《以委託重获新生》 序章-刺客村的委託 花兮是刺客山庄中的「刃」,也是刺客村中第一名的女性刃。「刃」是指在每年的刺客季中选拔出来杀人最多、委託成功率最高的刺客。 最近花兮收到了一个新的委託,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一柄飞刀为花兮传了信: 「委託,订金黄金二十五万两,尾款二十五万两,若花刃有意子时时于白石旁见;若无意请将此函销毁。」 花刃是刺客村为花兮起的暱称,因为花兮貌美如花,恰巧又姓花。但「花刃」这种叫法是刺客村中与花兮熟识的人才敢这么叫,要是旁人乱喊,花兮可是要扒人皮的。 花兮虽不满一个陌生且只会有僱佣关係的人喊她花刃,但念在金额丰富的面子上还是去了,且花兮也想知道谁这么强大,能往自己屋内射飞刀而不被自己的机关拦下。 亥时一到,花兮如约而至,在「白石」旁等待。白石乃是一颗立于刺客村的山脚下的白色大石。 子时已至,花兮紧张的盯着远处的山路,但是既没有当初飞刀上的檀香,也没有灯火。花兮大失所望,正打算去附近的小溪冷静一下,却不想一个空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兮兮,往哪看呢?」 花兮尚未回头,但手中暗器却精准无比的向来人飞去。 「哎呀,兮兮你这样对待你的委託人好吗~」 花兮感受到来人完美的躲过那个暗器,嘴角微不可查的向上勾起 「兮兮你笑什么呢?」 花兮将五根捏在手中的银针,以全方位无死角的方式射向那名神秘的委託人。虽然说还是没刺到就是了…… 「兮兮,你到底是怎么养成你身上的戾气和煞气的啊?你明明才刚十二岁吧?」 「少多管间事,委託任务是什么?还有,别叫我兮兮。」「好好好,别这么没耐性嘛~,委託任务就是在冰灵祭,获得第一,再将玉珠草给我。」 「成交。」花兮说,「订金记得付」 「真是爽快呀,给,银票要收好呀,别被坏人拿去了喔!」委託人用哄小孩的语气叮嘱着。 「别把我当三岁小孩。」花兮实在是……非常想揍金主。但是刺客这一行有明训:『金主最大,凡事以金主为优先,直到委託结束。』 「对对,你是十二岁小孩。然后嘛……你冰灵祭的资料就用这份吧!我叫云瑶,你以后就叫我瑶瑶吧~」云瑶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份纸包。 花兮闻言嘴角一抽,敢情现任储君还跑来亲自给一个刺客发委託?不是说皇家最仇视整天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皮的刺客吗?花兮闭了闭眼,算了,反正只要钱够多,委託人是谁根本不重要。而且想到之后就可以离开刺客村、出门歷练而且也不会有长老嘮嘮叨叨的,花兮就觉得……金主可以从揍死变成揍成3/4死。 「那,小兮兮你明白了吗?明白了哥哥就走了啊!」 「谁是你妹妹?赶紧走,别逼我『请』你出去」 「啊~小兮兮你好无情呀~」 「……」 「怎么啦?小兮兮你是不是良心发现要留下我呀?」 「……不,我想的是你继位后玲国还有几日可活。」 「好啦好啦,哥哥这就走。」在花兮关怀智障的眼神下,云瑶一边说一边往刺客村外走。 「……你有病吗?有病记得去看大夫。」花兮在云瑶走远后,勉强憋出了这么一句。 「你是在关心哥哥吗?哥哥好开心呀!」云瑶的声音从远方飘来,很快就随风而逝了。 花兮向屋子的方向狂奔,今天的感觉……怪怪的。那个金主虽然不正经,但是他好像……补足了心中的某一块缺失,一块早就被她封印的部分。那些在五年前失去的东西,彷彿因为他的出现,填补了起来,连封印都变得薄弱。「睡一觉就好了!」花兮这么安慰自己。 「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只是一个金主,对!他只是一个金主,所以……花兮别再抱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花兮在狂奔的路上喃喃道。 回「家」后花兮简单的看了纸包内的内容,资料非常……普通。但是除了资料外还一些……没那么普通的话,例如:兮兮加油,哥哥相信你!;花兮天下第一强!;皇室因兮兮而兴!......花兮表示没眼看。 最后她秉持着:无论有什么疑难杂症,睡一觉就好了!的信念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云瑶:「我家媳妇儿真是豪爽!」 花兮:「……金主怪怪的,现在还可以换吗?」 云瑶:「绝对不行!(我都还没开始泡我家媳妇,怎么可以跑了?!)」 第一章-报名 很快便来到冰灵祭,冰灵祭就是为玲国开国之初,开国帝王的灵宠--冰灵所举办的祭典,每三年开放一次,是玲国极为重要的祭典。传说先帝虽死,但灵兽并未随着先帝的死而消亡,反倒一直存于世上。然而先帝死后,冰灵的脾气其变得极其古怪,不愿继续辅佐玲国的帝王。在一次次的争执中双方达成协议,在每三年开放一次冰灵祭,由届时选出的胜利者,来唤醒冰灵,冰灵若是愿意,那便会破冰而出,为新任主人效忠。但即使无法唤醒冰灵,也仍可以拿到在冰灵祭中才会出现的玉珠草。玉珠草是一种极其神秘的灵草,只会在冰灵祭时出现,给冰灵服用后可以发会最大的作用--除了能使冰灵功力增强,还可以让冰灵发展更多的能力,如:隐身、治癒、瞬移等,且是可以带着饲主一起的﹔但即使给凡人服下也能达到延年益寿、强健体魄等;若是习武之人服下,则除了仍能延年益寿、强健体魄外还可以使其的功力大为增强,所以虽百年来未曾有人成功唤醒冰灵,然而还是有许多人因眼馋玉珠草而来参加冰灵祭,或者是像云瑶那样委託他人来参加。那怕冰灵祭的比试可能使他们丧命。比试内容除了武试外,也有笔试,胜利一方晋级到下一个阶段,直到选出最后的胜利者。而胜利一方可以裁定败北一方的生死;若是运气较好对方可能嘲讽一顿就算了;但是越后面这种情况便越少,因为越后面的对手便越强,此举便无疑是纵虎归山,为了避免给自己未来添堵,胜利一方通常都会将败北一方斩杀。 花兮走到报名处,深吸一口气,拿出偽造的文件:「文件在这里,请吧。」 「好的,王小姐请进入。」审查员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花兮轻轻地向对方点了下头。然后向选手区走去。 选手区可以俯瞰整个比赛区域,但是比试都是在幻境中进行,所以其实没有什么卵用。不过花兮觉得还算受用,刺客的本性让她警觉心很高,她瞇了瞇眼,向评审区、选手区、观战区都仔细地扫视了一次。「评审区为什么坐着金主,算了,这也不是大问题,毕竟是太子嘛……选手区也挺好的。至于观战区也挺好的……!?」 花兮瞳孔猛然收缩,她似乎在贵宾席看见了那个身影,一个成为她永世梦魘的恶魔身影。 远在评审区的云瑶似乎发掘了花兮的异常,向她比了几个手势,意思大概是:「你还好吗?小兮兮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大场面紧张了吧?别紧张呀,等下哥哥会去陪你,真的不行退赛也行,没关係的。」 花兮馀光瞥到这些手势,觉得那个「哥哥等下会去陪你」似乎怪怪的。但是她不及思考,她正盘算着:「若真的是恶魔,那就得偽装了……算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偽装吧。」一边想她一边将原本衣物换下,顺手把备用的披风、面纱等戴上,然后她将原本扎起的头发放下,而后她又将原本的弓箭换成了匕首和长剑,儼然成了另一个人,若是不说,现场大约没人认得出她是同一个人。当然一直紧盯花兮的云瑶云太子除外。 在花兮「变装」的时候,冰灵祭已经进入了揭幕典礼了,所以花兮将目光重新投回广场中心时,祭典已经开始了。 司仪:「现在吉时以至,参赛者:50名;退赛者:14名,实际参赛者:36名。」 花兮喃喃道:「居然还有退赛的渣渣吗……」 司仪:「现在请陪试官到编号相对的参赛者旁。」 花兮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转头一看,就看到云瑶笑吟吟的看着她。 花兮:「……」 花兮:「好喔。」 花兮:「司仪刚刚说号码相对,所以你是25号陪试官?是这种相对吗?」 云瑶:「我家兮兮真是聪明,没错,我就是25号陪试官。」 花兮:「我严重怀疑你在我或你的号码中动手脚。」 云瑶:「别这么说嘛~我怎么会呢?」 花兮:「不,你会。」 云瑶:「我好难过呀,兮兮你怎么可以欺负我?快点安慰我!」 花兮:「你继续乾嚎看我会不会理你?」说罢继续聆听司仪讲述那人人皆知的冰灵祭歷史。好不容易等司仪将冗长歷史说完了,司仪才开始说冰灵祭第一场比试的规则。 司仪:「这次第一场比试的内容是猎取兽核,幻境中有许多灵兽,请参赛者猎取兽核,三天后结算成绩。一品灵兽的兽核一分,二品灵兽的兽核二分,以此类推。」 司仪:「参赛者在幻境的声音及影像将会由镜灵传回来;而这边的声音也会由镜灵传过去,如果面临生命危机,镜灵会将参赛者强行从幻境中拉出来,被拉出来视同弃权。其他情况陪考官会视情况帮忙处理。」 司仪:「现在请陪试官将镜灵给参赛者。」 云瑶拿出镜灵,花兮轻轻瞥一眼,然后非常不厚道的笑了。也怪不得花兮,毕竟镜灵看起来就是一面镜子加上翅膀的样子,名符其实。 花兮:「没想到堂堂冰灵祭的传讯工具除了名字以外,长的也这么接地气,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呀。哈哈哈……」 云瑶假装严肃的说:「这叫做名符其实,而且太铺张也不好。」 最后云瑶还是没绷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扶着花兮的肩膀。 司仪:「……」 司仪:「陪试官请和参赛者保持距离。」 花兮挑眉:「听到没?云瑶云大太子?」 云瑶:「是是是,兮兮你别生气呀。」 司仪os:「宝宝心里苦,宝宝不敢说。」 司仪:「接下来请参赛者将手放在镜灵上,然后把自己的姓名、参赛编号、陪试观的姓名对镜灵默念一遍。唸完后就会进入幻境了,请各位先做好心理准备。」 花兮:「……」 花兮在内心吐槽一遍后,老老实实地经手放上镜灵,默唸到:「参赛者姓名:王夕缶,参赛者编号:25,陪试官姓名:云瑶。」 镜灵:「参赛者姓名错……」云瑶一个眼刀飞快地向镜灵飞去,镜灵马上改口:「侦测错误,幻境传送啟动。」 花兮:「云太子,仗势欺人是不对的喔,尤其还是帮着以假乱真。」 云瑶一脸宠溺:「你做的事是对的,何来仗势欺人一说?我这叫伸张正义!」 花兮:「呵呵。」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镜灵已经将他们传送到幻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司仪:「太子你怎么开始仗势欺人了?!」 云瑶:「是又如何?难不成还要你教本宫做事?」 司仪:「太子你变了!你以前都不摆架子的!」 镜灵(小声):「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司仪:「?」 镜灵(小声):「爱情使人变笨。」 花兮:「云大太子,管好你的人,别逼我替你管教。」 云瑶:「听到没?你们的礼数呢?!(听到没?我家媳妇生气了!)」 司仪&镜灵:「我想起还有事,我先走一步了啊!(溜了溜了,神仙洒狗粮我还是别凑热闹了。)」 猜猜看花兮化名为什么是王夕缶,下下章公布答案呀! 第二章-比试 幻境中勉强可以称得上山明水秀,花兮随意扫视了一眼四周:「没有看到其他参赛者呢……所以是自己一个人行动吗?」 云瑶缓步走来,摸了摸花兮的头:「不是单独行动,还有我呢!」 镜灵中传来了也司仪的声音:「不是喔,36参赛者是随机被分配到幻境的各处,所以参赛者是可能相遇的。」 吃瓜群眾:「我刚刚看见了啥?太子大人是不是摸了25号的头?!太子大人变了!还我以前那不近女色的太子啊!」 花兮被吵得心烦「啪」的一声,掐断了双方声音通讯。四周瞬间寂静。 然后......这片刻的寂静就被打断了,陪试官专用的通讯器「嗶嗶嗶」的响起。 花兮:「……」 花兮os:「还让不让人耳根清静了?」不过毕竟对方是太子,她才勉强把「快点把这吵死人的东西切了!吵吵嚷嚷的烦死了」给嚥下去。不过嚥下去归嚥下去,她本来就是对吵闹的东西过敏,所以她一脸「赶快把这烦死人的东西给关掉」的看着云瑶。 云瑶打开通讯,然后司仪那聒噪的声音便响彻了花兮他们所在的山林:「英明神武的太子啊!你快点叫你那个王夕缶把通讯重开呀!她把通讯掐断了结果我们这边也收不到你们声音了啊!」 花兮:「……呵呵。」 司仪:「……」 司仪os:「太子殿下你别坑我啊啊啊!这样比试结束王夕缶不跑来杀我才怪!」 司仪强装镇定:「所以王小姐请你将通讯重开好不好?」 英明神武的太子:「刚刚不是还嚷得很大声吗?现在彬彬有礼是吃错药了?」 花兮:「要我重开可以,你们别一直吵吵闹闹的,要不然我不介意在切断一次。」 司仪:「……尽量啦,尽量。」 花兮冷哼一声对着镜灵一顿敲打,看的司仪直冒冷汗,心说可千万别把镜灵敲坏了啊。镜灵在花兮地敲打下,通讯又恢復了。 花兮:「记得你的承诺啊。」 司仪::「是是是……」 花兮不继续和司仪废话,捡起了地上的树枝,「劈啪劈啪」弄出了极大的声响。 随着噪音越来越大,一群又一群的灵兽像被吸引似的向他们扑来! 花兮对云瑶低声地说:「陪试官应该不用参赛者保护吧?离我远一点,不然衣服弄脏了至少要三天才能换。」 花兮平常声都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这时候压低声音听起来就特别具有魅惑力,云瑶脸部一阵发烫,很快地退到旁边去。 花兮顺手将一片不知名的大叶子附在云瑶脸上:「杀生这种血腥场景,太子还是少看一点吧。」 司仪:「……」 司仪os:「行吧,都当我和观眾席的各位不存在,洒狗粮撒的毫不犹豫啊!」 在司仪内心疯狂吐槽的时候,花兮已经秒杀掉六隻扑向云瑶的灵兽,她凹凹手指,把一瓶看上去十分精緻、简直像香水瓶一样的瓶子中的液体滴在刀尖。 她一把将长剑拋起,踩着长剑拿着匕首往旁边来了个优雅转身,较为接近花兮的灵兽直接丧命,距离较远的也因剑气而受了重创,末了,她拿起被她当起跳板的长剑,走向外围奄奄一息一席的灵兽:「据说我刀尖上这种毒,毒发身亡后,不会残留毒素。」她嫣然一笑(虽然在司仪眼中根本是个恶魔)继续说:「拿来当晚餐刚刚好,啊!对了,至少还要两个时辰才会死喔!那时应该是晚餐时间吧?」 然后她将云瑶脸上的叶片拿掉,比了比地上还没死的灵兽对云瑶说:「晚餐,你先盯着下啊。」 云瑶:「为什么我觉得你现在很开心?」 花兮:「因为看到那些对你不好、或是意图对你不好的东西被踩在脚下很开心,所以我通常杀完东西都挺愉快的。」 说完她不看云瑶的表情,走向那些已经死透的灵兽尸体,一一开肠剖肚,取出兽核:「啊!这种灵兽的皮和虎皮一样好用。」、「据说这种灵兽的兽质鲜美留一块好了。」她一边喃喃重复着这些话,一边将想要的部分留下、不要的便放置在一旁。很快,她就处理好了。花兮拍掉手上的血渍,把兽核装进储物的锦囊中。 花兮:「陪试官,你还楞着干嘛?走了啊!」 云瑶从花兮「杀生很愉快」的奇怪理论中回过神,呆呆地问了句:「走去哪啊?」 花兮看他一脸呆样,耐着性子说:「当然是去找过夜的地方啊!难不成你要直接睡在这里?」 镜灵对面被无视已久的司仪:「啊,抱歉,刚刚我被震惊到了,现在王夕缶小姐杀了近五十隻灵兽稳居榜首,其他参赛者要加油呀!」 司仪:「幻境中大约在两个时辰就会入夜了,各位参赛者记得做好准备。」 花兮:「好。」 其他参赛者:「……我在两次转播后还是可以感受到25号的的强大和不要脸。」 花兮:「……各位听力不错啊?」 其他参赛者:「这跟听力有关吗?」 花兮:「难道一个聋子还能在两次转播后听清楚我的声音吗?」 被夹在中间的司仪:「……各位要吵架赢了之后再吵啊?先别吵了,留点体力对付夜晚的灵兽吧?幻境中的灵兽晚上会出来觅食。」 花兮无言地抓着奄奄一息的灵兽晃了晃。 司仪:「……」 司仪:「白天也是有灵兽啦……」 花兮噁心完其他人后就说:「陪试官?恢復过来了吗?」 云瑶恢復常态后,笑说:「好了好了,走吧!」 花兮:「嗯」她俯视其他山峰然后说:「对面山峰有一个还算不错的平台,陪试官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云瑶os:「我有意见有用吗?」 花兮勾勾手指,往最靠近隔壁山峰的峭壁走去。随后意意不明的向云瑶说:「跳吗?陪试官?」虽然是问句,但却不等云瑶回答,将绳索缠绕在最近的大石上,双脚一蹬向对面山头跳过去。此举非但让其他的观战者吃惊,司仪和云瑶也是一脸被震摄的样子。而那位被称为恶魔的男人,一瞬间将她的身影和五年前的身影联结在一起,不过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早就死了,在那场大火中谁都不可能生还的。」他这么安慰自己。 而花兮站在山头上,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叫云瑶过来,她偏头思索了一番,拿起了匕首往一颗石头上刻了三个字:快过来!又把石头像拋暗器般地向云瑶……旁边的大树拋去。 云瑶拿那颗石头,字跡虽然是用刀刻的,但依然精美。他将石头收入怀中,抓着花兮跳过去时套在石头上的绳子爬了过去。 话说司仪看到花兮跳跃的样子也是一阵思索:「正常习武人家也不常常跳山吧?她到底是何方神圣,才可以经这种事习以为常?」 云瑶从容不迫地到达山峰平台上:「你刚刚这样跳过来有没有擦伤或扭伤?还有下次跳之前可不可以先打个招呼?我真的......」说道这,云瑶停了下来。 花兮轻笑一声:「我怎么可能受伤?这样都能受伤我就不用混了,如果跳之前先招呼你一声你还会让我跳吗?还有你也不必为一个参赛者操心,参赛者的生与死和你都没有关係。」 云瑶张张嘴,最后想到现在的一举一动都是会被放大的,所以最后也没多说什么。 虽说这边一阵寂静,可是另一边可是炸开了锅。大家都在讨论25号参赛者和太子是什么关係,太子可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现场很多人也是第一次听到太子关心别人,引起了一阵热议。 「那个王夕缶是谁呀?」「太子是发烧了吗?」「我怀疑太子被掉包了!」「太子他是怎么了?」「不是说太子他不近女色吗?」 花兮冷冷地看着噪音来源,这一眼把司仪看出一身冷汗,连忙喊到:「都别吵了!这样25号又要切通讯了!快安静!」所有的声音在司仪说话完后就逐渐消停了。 花兮看看云瑶说:「陪试官?你刚刚拎着的灵兽在晚上时会毒发身亡」花兮用内力随便弄了一个火苗,继续到:「你要吃晚餐就吃那个好了,你要做什么我没意见,但是不要吵。」说完双眼一闭,直接在平台上闭目养神。 云瑶没忍住问了句:「你在干嘛呀?现在就要睡觉啊?」 花兮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晚上灵兽活跃,那时候赚兽核当然容易,既然晚上要打猎,现在当然要休息,这不是很合理吗?」 云瑶:「原来是这样吗?那好你就先歇着吧。」 所以花兮在白天睡觉晚上打猎的生活中过了三天。三天之中也有遇到希望和她组队的参赛者,可是都被花兮拒绝了。三天一到,镜灵就将他们传送回去。传会去时,现实中大约只过了一天。 司仪:「现在第一场比试结束,请各位将兽核用那边的锦囊中起来在写上自己的编号。比赛结果明天会公布,今晚请各位参赛者先到主办方安排的旅店过夜吧!」 花兮拿起其中一个锦囊,看起来颇为精緻,花兮将兽核装进锦囊后,写上25号,然后走向旅店。 其实云瑶原本是打算和花兮一起进同一间旅店的,然后差一步就得手的时候: 司仪:「......」 司仪鼓起勇气向云瑶说:「陪试官和参赛者是不同旅店的,25号陪试官,你的旅店在那边」 花兮一听轻轻的呵呵了一句。 云瑶os:「司仪能别整天阻碍我追媳妇吗?」 云瑶极其哀怨的的看了一眼司仪,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向了另一家旅店。 司仪os:「我主持完这场比赛后大概会被两位大佬削,可是我还是不能跑。我怎么这么可怜......」 花兮走进旅店,对老闆说:「参赛者王夕缶。」 旅店店主刚刚也有看转播,现在那个掐通讯、跳山壁、威胁司仪的参赛者就站在面前,饶是他也忍不住紧张,唯唯诺诺的说:「这是你啊不,您的房卡,就是25号房,您的房间就在,就在二楼由右数来第五间,要,要人带您去吗?」 花兮看看那个快被吓破胆的店主,摇摇头。 花兮os:「我刚刚做了什么吗?」 花兮轻轻说了声谢谢,让店主更加不知所措。花兮缓步走上二楼然后走向25号房,刚走进去一抬头,就看见对面旅店有一户和这间房的阳台是面对面的,然后对面房间是......云瑶。 花兮:「......」 花兮:「身歷其境的感受到什么叫阴魂不散。」 花兮面无表情的把窗帘拉起来,无视对面疯狂挥手的太子。 云瑶:「......」 云瑶:「虽然很难过但兮......25号冷淡的样子也好美!」 听力异于常人的花兮:「......隔着一栋楼都能听到你在说骚话。」 花兮选择性无视了对面说骚话的云瑶,自顾自的走进浴室,虽然花兮只有带外出服,但好在旅店有准备一件浴衣,但是那毕竟是常人的尺寸,花兮年仅十二岁,所以即使把腰带束到最紧还是有些大。 隔天云瑶在公鸡刚啼第一声时便迫不及待的敲花兮的房门,然后就出现了下面的景象:房门刚被敲响,屋内就像有人打架似的乒乒乓乓响,云瑶小心翼翼的推开一条门缝(花兮没锁门)迎接他的是......一颗被丢的跟暗器一样的枕头和虽睡眼惺忪但是还是瞪着门外、有些衣衫不整的花兮。云瑶:「......」 云瑶整理了下心情,开口道:「兮......25号起床气挺重?没睡好吗?要不要哥哥哄哄?」然后云瑶猝不及防被泼了一杯水。 花兮手拿一杯水,冷冷的说:「冷静了吗?现在才寅时,你是来索命的吗?」 云瑶狼狈的抹抹脸,语气依然懒懒散散的:「当然不是来索命呀~25号这么可爱,谁捨得来索命?」顿了顿,又说:「你穿浴衣真好看。」一杯水又当头淋下。 花兮:「我要换衣服,你先出去。」她拿了一条毛巾:「拿去擦乾吧。」 云瑶委屈的说:「我就不能留在室内吗?外面冷。」 花兮:「没听过男女授受不亲吗?」 云瑶:「说好的不拘小节呢?你怎么可以这样?」 花兮:「呵呵。」 在云瑶的软磨硬泡下,花兮妥协让云瑶可以留在浴室内。花兮换衣服的速度很快:「你可以出来了,我换好衣服了。」浴室中还没把衣服头发擦乾的云瑶:「......」 花兮:「我在门口等你喔!」 此时隔壁的23号(奇数一排,偶数一排)探出脑袋,阴阳怪气的说:「哎呀这不是昨天出尽风头的25号吗?现在这么大早就和陪试官混在一起,莫不是在勾引他?也对,你的陪试官是太子嘛~你想成为太子妃也是情有可原的嘛~哈哈哈......」 花兮黑着脸,冷冰冰的看着作死的23号,那种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具尸体。 23号被这种眼神吓的身体一抖,可是仍然继续做死:「唉呀~昨天不是还挺能耐的吗?现在怎么变哑巴了?你说话呀?哈哈哈被吓得不敢说话了吧?你的兽核也都是太子殿下帮你拿的吧?你这个贱人!」 云瑶这时走出来,恰巧听到这段话,他可不高兴了,自己拿在发誓要用手心捧着、用一生保护的人何时轮到一个间杂人等来说间话?云瑶正要发作,花兮单手拦下他,轻蔑一笑:「嗯,你说的真好,好到我忍不住录下来了呢!我没记错的话,比赛期间禁止参赛者诽谤他人吧?而且我大玲国法律似乎也不会宽容诽谤者吧?是吗?太子?」 云瑶点点头,不待他开口,花兮就小声地对他说:「你先憋着点,晚点我们来个公开处刑!」说完她不管23号难看的脸色,走向食堂。云瑶赶忙追了上去,一边跑一边不忘对23号说:「我大玲国的法律不容藐视,请姑娘慎言!」 花兮本来就有起床气,给云瑶一吵、23号一闹,心情更差了,随便喝两口粥就走了。 云瑶追到食堂时,花兮早已离去,此时天已大亮,参赛者们也都出来了,云瑶盛了一碗粥,配上小菜用保温的法术保存着,自己也吃了一份粥。吃完便匆匆忙忙的去找花兮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今天兮兮她没吃早餐,所以我要帮她带早餐(理直气壮)」 花兮:「那啥其实我有辟穀,吃不吃饭其实只是消不消耗法力的问题说......」 云瑶:「可以少消耗法力就少消耗,所以当然得吃饭!」 花兮:「......其实不用。」 云瑶:「不管不管我不管!兮兮你一定要吃饭啦!这样动不动就不吃饭会生病啦!」 花兮:「不会生病好吗?这样就生病,那我常常露宿荒野怎么办?」 云瑶:「......(词穷)」 今天先发明天的稿,因为我明天会出门,抱歉呀各位 第三章-诽谤 花兮走到公佈栏,刚好碰上来贴公告的僕人,便点点头示意,然而僕人看到她也是一阵哆嗦。赶快贴完公告就跑了。 花兮:「???」所以我做了什么事吗? 花兮走到布告栏前,看看那张新公告,是第一场比试的排行榜,自己稳居榜首。她低下头,在第二名的栏位上看到意想不到的编号:23。 花兮:「嗯?」 司仪:「请各位参赛者卯时在昨天的广场集合。」 花兮直接走向广场,冷清的广场中只站着司仪,司仪显然没想到自己才刚广播就有参赛者来了,但是他看清楚来者后,恨不得晚半个时辰再广播。 司仪os:「我是很希望有人来陪我啦!可是,这位不算是人吧!?」 花兮没发觉异样,淡淡的打了声招呼:「早安呀,司仪你可真早。」 司仪:「你早。」 花兮:「我问一下,比赛期间参赛者诽谤其他参赛者会怎么样?」 司仪:「啊?喔......会除名,由被诽谤者看要怎么处理,然后终生禁赛。」 花兮听完,露出一丝笑意:「谢谢你呀。」 司仪一边说:「不谢,这是我的工作内容之一。」一边目送花兮离开。花兮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他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远处的云瑶:「兮......25号都还没对我笑,司仪他凭什么!?」云瑶向花兮离开的地方走去,经过司仪旁边的时候凉颼颼的看了一眼司仪。 司仪:「......」 司仪os:「为什么我今天一大早最先遇见的人都是打不过、说不赢、惹不起的大佬?!我昨天有造什么孽吗?!」 云瑶:「25号,等下还要有第二场比试,你要不要先吃早餐?」一边说一边拿出了粥。 花兮:「不用,我有吃早餐了。」 云瑶:「你才没有吃!」 花兮:「我有吃,而且我还有辟穀。」 云瑶不再争论,把粥放在花兮的腿上。粥的温度透过木盒传到花兮的大腿上,花兮没有再拒绝,安安静静地吃了起来。云瑶微笑着看着她,阳光洒落在他们身上,使得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神蹟,一个十分美丽的神蹟。 司仪os:「这种小情侣带便当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参赛者陆陆续续都来到广场,23号看花兮的眼神像是想将她给杀死,但花兮仍不为所动。 司仪:「各位,卯时已至,相信各位都想尽早知道自己的排名,现在将由我宣布排名。」 花兮喃喃自语着:「我刚刚似乎有看到公告?」 司仪:「第一名:25,第二名:23,第三名:11,第四名:3,第五名:9,第六名:13,第七名:10,第八名:14,第九名:15,第十名:1,第十一名:17,第十二名:30,第十三名:8,第十四名:36,第十五名:20,第十六名:29,第十七名:19,第十八名:31。」 司仪:「以上的参赛者,恭喜你们,成功晋级了!而没有晋级的参赛者,三年后还是可以捲土重来!现在,胜利者先去抽牌,牌上的号码的对应者便是你们可以处置的对象。」 没有晋级的参赛者一个个面如死灰,毕竟,迎接他们的不是死亡便是羞辱。 花兮率先抽了一张牌,牌上写着:32。 花兮走到32号的跟前,细细打量面前这个瑟瑟发抖的男人,冷淡的说:「你走吧。」 男人一愣,惊讶的望着这个胜利者,胜利者说完后就静静的看着他,衝他点点头,幅度小到他以为那只是角度问题。 他回过神,向花兮一拜:「谢谢您的救命之恩,如果未来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可以和我说。」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有了花兮的前车之鑑,也有不少参赛者将对方放走。然而23号的6号就没这么幸运了。23号一刀抹在6号的脖子上,斩断了他的性命与希望。 花兮淡淡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6号,不知为何,司仪觉得她其实是难过的,就像是曾经很了解她,知道她会很难过。 云瑶:「25号,你似乎很难过?不是说很喜欢杀生吗?」 花兮移开目光,面上依旧淡然:「我只是喜欢把意图对我不利的生物解决掉,6号他没有做对不起任何人的事。」 司仪:「现在开始第二场比试......」 花兮打断道:「等一下,我这里有件事,最好在第二场比试前处理掉。」她拿出投影石晃了晃。23号被吓得不轻,她以为25号早上只是吓唬吓唬她,就算真的有证据,也会因为她家族的面子上不拿出来,没想到25号完全不管她的家世背景,毫无负担的拿出来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23号暗自懊恼地想着。 司仪:「25号,请问这是?」 花兮:「23号诽谤的证据。」 司仪:「......」 司仪os:「行呀!大佬就是大佬,连23号这种大家族都敢招惹!」 司仪:「那请你将23号诽谤的过程说清楚,证据也要拿出来,要不然就是你在诽谤了。」 花兮将过程鉅细靡遗地说出来,再将投影石中的内容播放出来。 23号脸色惨白,喃喃说着:「不,不要......」 司仪:「好,23号确实有诽谤25号的行为,现在由25号决定要如何处置23号。」 花兮:「那么,请23号向我还有25号陪试官道歉。」 23号摇摇头,口中仍倔强:「25号不能这样。25号在污衊我。」 花兮:「那你是在藐视冰灵祭的纪律囉?」 23号硬生生从嘴里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花兮满意的点点头:「好了,不再见。」说完,23号就被逐出去了。 云瑶凑到花兮耳边,小声的问:「让她道歉完就放走,可不是你的作风呀?你要干嘛呀?」 花兮看着云瑶,犹豫了一下回到:「委託结束后我会亲手『处理』掉她。」 云瑶:「虽然那样会脏了你的手,不过想杀就杀吧!」 花兮愣了愣:「我还以为你会反对我去杀你的子民。」 云瑶:「不,正相反。23号的孙家已经作威作福多年了,朝廷也希望能挫挫他们的锐气。」 花兮不带任何感情的哦了一声。 花兮:「即使孙家是清明的好官,惹我的人我还是照杀不误。」 云瑶:「清明好官的子孙是不会做这种事的。」 花兮:「不一定,我以前有在青楼看到王家的二公子。」 云瑶:「凡事总有例外嘛......」 花兮:「啊,似乎快要第二场比试了呢?我要闭目养神了,你别吵呀。」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23号:「你们这样子,爹爹不会原谅你们的!」 云瑶:「你爹他能动太子或太子妃吗?!别给你三分顏色就开起染坊了!」 花兮(拿刀抵着23号他爹的脖子):「你爹都自顾不暇了,哪有办法救你?还有,我刚刚好像听到云太子说什么太子妃?欠揍吗?!」(丢下23号他爹) 23号&23他爹:「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花兮:「云瑶你给我站住!说清楚!」 云瑶:「哈哈......你被逗的样子真有趣!」(跑掉) 关于上上章的解答:因为王+夕+缶=瑶,既然是云瑶让花兮化的名,当然会用自己的名字啦~ 其实留言区已经有旅行者猜出来了,给她鼓鼓掌~ 要不然这次的互动问答就问我为什么叫读者旅行者好了xd 一样下下章公布答案~ 第四章-唤醒冰灵 不久,调节完事情的司仪回来了,他清清喉咙:「关于23号违反比赛规则的事,已经处理完毕,现在开始第二场比试。本场比试是测试各位对「水」元素中的变体「冰」的操纵程度,不擅长的参赛者可以先退赛。」台下一阵骚动,最后3号、17号、1号、30号、19号选择退赛,场中剩下12位参赛者。 司仪:「这次比试只会选出三位参赛者,剩下九位淘汰。」 司仪:「现在,比试正式开始。由名次决定先后顺序,顺序为:25-11-9-13-10-14-15-8-36-20-29-31」 花兮气定神间的说了句:「所以我直接在广场上施法吗?」一边偷偷看向观眾席。 花兮os:「恶魔还在,等一下用冰雕应该就不会露馅了。」 司仪:「是的,且不论施法形式为何,都不可以超出广场,25号,请吧!」 花兮走向广场,在太阳的照射下,花兮黑色的衣裙闪闪发光,手上的铁手鐲最为耀眼夺目,然而,那个铁手鐲完全没有发出声音。 花兮:「冰系法术嘛~也不难。」 只见花兮闭上眼,嘴中默念着什么猛然睁开双眼,四尊栩栩如生的冰雕赫然呈现在大家眼前,冰雕中的小女孩,坐在男孩的腿上,男孩有些憔悴,但依然笑得灿烂。旁边有一对夫妻,微笑的看着这一幕。花兮还施法让雪花纷飞,却只在广场内,看起来美极了! 司仪突然一阵头痛,他觉得这幅场景似曾相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花兮偏头看向司仪:「请问要施多久的法?」 司仪:「等评审评分。」 花兮转头看到五位评审举着牌子:「那应该评好分了,我走了呀。」 五位评审举的分数合起来是49.5,是歷史上最高的纪录。 「哇!25号厉害呀!居然一次做了四个冰雕?」「是呀是呀,还得了49.5分呢!要不是最多只能给9.9分,她大概就是50满分了吧?」「冒昧请教一下,冰雕和冰能力操纵有关係吗?」「当然有,冰能力够强才能直接做出冰雕呀!看到没,她还有放雪花呢!」 花兮吧冰雕、雪花收回,慢慢的回到选手区。 云瑶笑吟吟的说:「做得不错啊,那个画面是回忆还是想像呢?25号?」 花兮:「不重要。」她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云瑶拍了拍她的肩膀,没有多说什么。 花兮将目光移回广场,现在是9号在施法,9号做出来的是几个飞舞的雪球和一个雪人,花兮觉得无聊,对云瑶说:「太子殿下,我先休息一下,第二场比试结束再叫我。」她闭上眼睛,意识逐渐朦胧。 花兮梦到她走在一个树林中,爸妈和哥哥在树林外野餐,表哥没有来,她自己跑到树林中玩。她遇到了很多小动物,想起妈妈说要她今天猎一隻野猪,她就加快步伐往深林深处走去。她没遇到野猪,却先遇到一隻奇特的兽,妈妈和她说过这种兽的名字,可是她忘了。她只记得这种兽全身都能入药,是一个泛用性极广的兽。她潜伏在草丛中,静待兽停下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出去,一刀一刀的砍在兽身上。那天她拖着兽回去时,爸爸妈妈很高兴,但是之后爸爸妈妈就开始疏远她,只有哥哥和表哥继续陪她玩,喔,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哥哥。 花兮从睡梦中醒来,暗自嘲笑自己怎么还会做这个好几年前的梦,距离那件事几年了?6年了吧…… 云瑶微笑着对她说:「啊,你醒啦,第二场比试结束了,现在是午休时间,走吧,吃午餐。」 花兮还沉浸在梦中,难得配合的点点头:「嗯,走吧。」 花兮走到食堂,快速地吃完乾麵就闪人了。云瑶来不及追,叹口气,也快速地吃完乾麵去找花兮。 云瑶走到选手区,果不其然,花兮正坐在那里把头埋在双膝之间。 云瑶拍拍她的头:「好好的哭什么呢?」 花兮恶狠狠的瞪着他:「我才没有哭!造谣是不对的,太-子-殿-下!」泛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 云瑶嘴角含笑:「哦?那你眼睛怎么红了?」 花兮:「进沙子了!」 云瑶轻轻一笑,不做反驳,坐在她旁边陪着。 下午,12名参赛者陆陆续续回到选手席,静静的等待结果公布。 司仪:「嗯,看来各位都来了,我就直接公布有进入最后一次比试的参赛者吧!」 司仪:「进入最后一次选拔的有25号、29号及13号。」 司仪:「一样,进入最终决赛的各位,去抽籤吧,抽3张。」 失败的参赛者神色相较于上一场,平静许多。 花兮抽了三张籤,看也不看说:「9号10号15号,你们可以走了。」 11号和13号也是这么做,被点名的各位,面容平静的道谢,出场。 司仪:「各位,先恭喜你们突破重重障碍来到最终比试。」 司仪:「我要公布最终比试的题目了,请各位听清楚了。」 司仪:「请各位画出冰灵祭的传说,绘画技巧、内容都会列入评分标准,时限为一周,工具的话,在你们的旅店里,陪试官会看着你们,禁止是用自备工具。」 花兮立即就不满了:「可是陪试官是男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司仪与评审窃窃私语后:「咳,25号和11号,你们陪试官会替换成女的,不用担心。」 云瑶:os:「追媳妇的路真……坎坷。偏偏还不能违背。」 司仪:「好了,参赛者赶快回房间吧?时间正一分一秒的流逝哟!」 花兮凉凉的扫了一眼用幼稚语气说话的司仪,一声不吭的回房了。29号和13号见状也默默回房了,广场一时间有些冷清。 司仪:「啊,她们房间有监视器,要不就来看她们画画吧?」 花兮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我竟不知道司仪大人还有监视他人嗜好,而且还会邀请别人一起看。」 原来花兮回房后看那画画装备还行,就打算先出来晃晃,恰巧听到了这一段。 司仪直冒冷汗:「啊这…..我可以解释,可以解释啊!王夕缶你别激动!」 花兮凹凹手指:「解释?行呀,你快点。」 司仪战战兢兢,就怕那里再惹了这位主:「监视器是为了要避免陪试官帮你们才装的,绝对没有恶意呀!绝对没有!」 花兮看看这个瑟瑟发抖的司仪,觉得有那么点似曾相识,不过完全不影响他「办案」:「那应该就只有大厅有装吧?」 司仪:「不……除了浴室以外都有装。」 花兮:「……」 花兮不打算继续瞎混,冷冷丢下一句:「呵呵」,走了。 一週,说常不常,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花兮来说只是片刻。 一週后,参赛者准时拿着作品给评审们。 花兮走的是可爱风,和她的形象虽然不搭,可是成果却意外的简单易懂;29号和13号则是走精细风,把画面刻画的精细无比,也奇蹟似的准时交稿,但是看起来却不是那么儿少皆宜,「复杂到头痛呢……」以上是评审的评语。 花兮的作品在一阵争论后,顺利获得第一,获得玉珠草一株以及唤醒冰灵的机会,喔,还有作品被拿来当导览牌的「殊荣」。 对此花兮表示:「完全不想被拿来当导览牌,可是最后还是被放上去了。」 上面的小闹剧没有影响花兮进行「唤醒冰灵」的活动。 领完玉珠草后花兮深吸一口气,将手放在封印冰灵的冰块上。 花兮轻声唸着:「你好呀,我是......我,如果你觉得可以和我签订契约,那就出来吧!在冰里待了这么久,冷吗?」 冰里传来一阵震动,随后冰灵破冰而出。 花兮面上不显,然而还是带着一些讶异。而其他人更是惊讶无比。 司仪最先定了神:「王小姐,恭喜你,冰灵牠……经过百年后为你破冰而出了。」 冰灵伸出毛茸茸的小爪子,向花兮签订契约。花兮伸出手,接触到冰灵的爪子,花兮闭上眼,释放出少量的内力,花溪的内里与冰灵的的内力是一黑一蓝,两条内力不断缠绕,最终变一球深蓝色的光球,分成两道,一道进入花兮的手中,另一条飞入冰灵的爪子里。 花兮率先将手拿开:「你叫冰灵是吧?请多多指教。」 冰灵:「啾啾啾(嗯,请多多指教。)」 司仪宣布:「好了,冰灵在今日正式选择王夕缶当其的主人,在此,宣布冰灵祭将于王小姐香消玉殞后继续举办。」 司仪:「第65届冰灵祭宣告结束,获胜者为25号王夕缶小姐。」 观眾陆陆续续都退场了,只剩下云瑶、花兮两人。 花兮向云瑶招招手:「到远一点的小巷子里谈,这里不方便。」 花兮带着云瑶左弯右绕,拐到一偏僻的小巷子里。 云瑶:「兮兮你来金川才十天不到吧?这种偏僻的地方你是怎么找的?还有你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广场和房间里吧?」 花兮淡淡的说:「身为一个专业的刺客,平常就应该对本国的所有地方瞭若指掌,实际到了新地方,第一件事就是熟悉各个偏僻的地方。」 云瑶无言的点点头,刺客的世界他不懂。 花兮拿出玉珠草,放在云瑶的手上:「给,委託完成了。」 云瑶:「你把冰灵召唤出来一下。」 花兮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还是乖乖的叫出冰灵。 云瑶二话不说,把手中的玉珠草准确无误的丢进冰灵的嘴里。 花兮大惊:「做什么呢?!这样我委託会失败呀!」 云瑶微笑:「不,你委託成功了,你已经将玉珠草给我了。在给我的时候,你的委託成功了,现在,我将『我』的玉珠草给冰灵,已经和你的委託没关係了。」 花兮征了好一会儿,最后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是歪理,但是我竟无法反驳。那应该就没错了吧……」 云瑶笑笑:「给,这是尾款,你点一下?」 花兮从他手中接过银票,一点,不多不少,正是二十五万两银子。 花兮:「嗯,谢谢了,未来有需要可以再委託我。」 花兮正打算要走,云瑶单手拦下了她:「哪,你先别心急呀,我想要再给你发委託呢!」 花兮挑眉:「行,你说吧。」 云瑶:「我今年就要十五岁了,但是我暂时不想要纳太子妃,所以,请你帮我躲掉今年、明年及后年的册妃大典,一样订今二十五万两金子,尾款二十五万两金子。」 花兮:「可以,但是你要用什么方法躲过?是杀人?还是天灾?还是其他什么?」 云瑶连忙摆手:「不,别杀人,你要用什么方法只要不杀人我都没意见。」 花兮偏偏头:「我知道了,帮你在三年内不册妃事吧?前提不杀人。」 云瑶点点头:「对,避到三年后的8/1日。」 花兮:「……行,我会想办法的。」 云瑶照例拿出银票:「给。」 花兮快速的清点了一下:「好,这委託,我接了!」 花兮:「那就这么说定了,在不杀人的前提下,将册妃大典延到三年后的8/1日。」 云瑶:「对。」 花兮点点头:「那就这样了,晚上我还有事要办,再见。」 原来在他们谈话时,太阳已经要下山了,花兮不管云瑶,逕自消失在巷口。 花兮最后一句话随风飘来:「再见,太子殿下。」也随风而逝。 云瑶看着远去的身影,轻轻一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冰灵的顏色怎么这么显眼?喂,你能变身吗?」 冰灵:「啾啾啾!(因为我是冰蓝色地所以才叫冰灵啊!)」 云瑶:「所以你能变身吗?」 冰灵:「啾啾!(废话,当然可以!)」 花兮:「那你快变,别拖拖拉拉的。」 冰灵:「啾!(好啦!)」 花兮:「算了,你别变好了......丑。」 冰灵:「啾啾啾!(我才不丑!)」 第五章-认亲 花兮在竹林中狂奔,脚步快的像是一阵疾风,刀鞘和手鐲反射出来冷冷的银光像是为她指引前路。 花兮在某个建筑物前止住脚步,从外观来看,它和都城中建筑物没有多少差别,屋内的光线映出了司仪的身影。 花兮拿出一个小铃鐺,轻轻地晃了晃,声音清脆,像是雨滴落在水池中的声音。 花兮突然举起手笑说:「哥哥,你的留影真是越来越厉害了。不过你打招呼的品味还是那么差劲。」一边说,一边将头上的小刀打掉。 司仪淡淡一笑:「嗯,我终于想起来了,花兮,不过只有一点,你是来帮我恢復更多记忆的吧?我记得封印在你身上。」 花兮经两指併起,轻轻碰了碰司仪的额头:「恩,花疆你不错,还记得封印在我身上。」随着她的动作,好似有无数虚影非像花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花疆脸色逐渐发白,冒出冷汗,他慢慢张开眼睛,微笑:「吶,谢谢你,花兮,不,应该叫你妹妹了。」 花兮拍开花疆的手,一脸嫌弃:「切,只不是比我大四岁,修为也没比我高,少拿哥哥自称!」 花兮「碰」的一声打开大门,花疆心疼的说:「你别把以前的习惯带到这里啊!这门我特别请人花钱修的,可贵了!别那么粗鲁啊!」 花兮凉颼颼的说:「哥哥,你那花大钱修住宅的习惯该改改了,要不然我见一次毁一次。」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到屋内,细细地打量屋子。 「还不错,看来即使丧失记忆也无法让你放弃对道具师喜爱呀!」花兮边说边指着桌上散乱的小瓶子和一把闪着寒光的铁扇。 花疆从门被粗暴打开的伤痛中走出:「嗯,看来我真的有做道具师资质。」 花兮比比铁扇:「干嘛跟我做同款的?怕别人不知道我和你有关係?」 花疆尷尬的摸头笑笑:「那把是要做给你的,自从恢復了微量的记忆后我就在做了,那把扇子还加了暗器、毒。」 花兮「咦」了一声,把铁扇拿起来仔细观察:「真是谢谢你啊,什么时候做好呀?」 花疆赶紧阻止她:「小心点啊,那个毒性很可怕的,别乱戳啊!」他想了下:「大概在三天就好了吧。」 花点点头,放下扇子,召唤出冰灵:「问你一下啊,你能帮冰灵弄个能易容的东西吗?面具也行,牠这样太显眼了。」 花疆接过冰灵,沉思一下说:「可以,等我把扇子弄完后就帮他做,在那之前……」花疆拿出一个黑斗篷,和花兮平常穿的很像,只是小了很多号:「就委屈下穿这个吧?」 花兮正要接过,花疆说:「叫声哥再给你。」 花兮瞇瞇眼,有些憋屈的说:「哥……」 花疆灿烂一笑,把斗篷和冰灵放到花兮手上:「你今晚要在这过夜吗?」声音明显愉快了很多。 花兮偏偏头,一句:「行呀,今晚就住这吧。」更是把花疆了的分不清东西南北。 花疆的到花兮的允诺后高高兴兴地进了厨房做菜,花兮不管牠,逕自在屋内悠转了起来,总共四间房间,两间浴室,一间房被当成实验室,一间是卧室加书房,还有一间是武器库,最后一间简单的放着床、桌子、柜子等物,虽然没人住,却一尘不染,看得出平常就有在打扫。 花疆的声音自远方飘来:「妹妹!吃饭啦!」 花兮向客厅走去,认认真真的打量那两道菜,过了好一会儿:「花疆,这菜应该没问题吧?你没加什么奇怪的东西进去吧?」 花疆做伤心状:「没有啊,我的人品受到质疑了吗?你为什么我会在饭菜中动手脚?」 花兮冷静地说:「因为你有前科。」没错,花疆有前科,以前他曾经把一种实验中的药品,加到饭菜里,导致花兮和其父母长达一时辰不能说话,因为这样花疆被骂了一顿,花兮会这么怀疑也是理所当然。 花疆举起手,正经八百的说:「我发誓,这些饭菜绝对没有问题。」 花兮看看那个幼稚发誓的哥哥,抓了一把椅子:「既然这样,那就开动吧?」 花疆高高兴兴地坐下,开动。 花兮浅嚐了一些后,就离席了,离席前她给一桌饭菜评价了一下:「还不错,要不是怕你乱做而且『体弱』,他们大概会让你负责三餐吧?」 花疆眼角无声的抽动了下:「我不过就做那么一次,你们还真不信任我啊。」 花兮反驳:「第一,信用这种东失去一次也要很久才能补回来,不信任你是为他们的胃着想。第二,我是我,他们是他们,我和他们不能合称『你们』或『我们』。」 花疆顿了顿:「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能原谅他们吗?」 花兮冷冷地说:「伤害造成就是造成了,那怕好了也会有疤,我大概永远也不能释怀原谅。」说完,有些愤怒地走向房间。 「好久没有看你崭露情绪了,虽然是愤怒,可是也很好。」花疆喃喃的说到,一边说一边收拾碗筷。 接着他走向房间,碰上迎面而来的花兮,花兮愣了愣,随即冷冷地说:「我洗碗。」虽然淡然,可是耳尖有些泛红,花疆「啊」了一声,随即笑了笑:「真是谢谢你呀。」 花兮面无表情地走到水槽前,面无表情地掐了一个洗涤术,面无表情地用内力将碗盘烘乾,动作一气呵成,毫无犹豫。 观望全程的花疆:「……所以我以前干嘛认认真真用手洗?」 花兮:「因为你呆,偏要选个累的。记着这教训,以后做事前多想想。」 花疆微微一笑,敢情妹妹是嫌他笨呢? 花兮:「我今天睡空房对吧?」. 花疆点点头,略为尷尬的补充:「然后,今天我可能要跟你挤一间,因为原本那间房有点问题。」 花兮偏偏头,正当花疆以为她要拒绝时:「随便你,要来就来吧。」 花兮os:「真是,理由也太敷衍了……不过算了。」 半夜,花疆是被妹妹叫醒的,他刚醒就看到妹妹面无表情的特写,吓的睡意全无,花兮淡淡地说:「那个……」她耳尖微微泛红,咬了下嘴唇:「浴室在哪里,你可以带我去吗?」 花疆先是一征,而后笑说:「好,没问题啊。」随即调侃道:「真是的……怎么还像个孩子呢?」 花兮:「因为我怕在你房子里随便走走就死了,道具师的房子不可信任。」 花疆:「好好好,走吧。」 花兮抓着花疆的袖子,紧随其后,在一段左弯右绕后,终于抵达了浴室,花疆递了一隻小小的机关鸟给她:「给你,到时候它可以帮你引路。」说完就准备离开。 花兮脸色有些难看:「好……」 花疆的脚步声逐渐远走,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花兮在浴室的地板坐下,其实她并不是来解手的,她是打算冲凉的,毕竟空房里有些闷热。 水滴答滴答的自花兮头发上滴下,虽然不打算冲发,可是还是无可避免地沾到了一些。 花兮叹口气,拿起机关鸟,木製的机关鸟,喀咑喀咑的在前方引路,花兮走回房间,想到什么似的打开窗户,微凉的夜风吹进屋内,也吹到花兮的脸上。 花兮拿起被子盖在花疆身上,自己则窝在床角睡着了。 意识矇矓中,花兮感觉到有软软暖暖的东西放到身上,可是花兮觉得他没有恶意,所以也没有睁眼,就这么一觉到天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冰灵可以转送吗?带着麻烦。」 冰灵:「?!」 花疆:「不行呢……不过你愿意借我研究一下吗?」 花兮:「拿去拿去,不要伤害牠就行。」 冰灵:「……」顏色抢眼没兽权啊? 关于上上章的互动问答,答案是因为只有旅行者才看的到海市蜃楼(?)…..嗯,感觉怪怪的(笑)。 最近有玩游戏,结果就没有好好卖肝,以至于压线发文,应该反省。 明天就是七夕了呢......应该会有七夕特别篇,是主+副cp的喔!对,其实我们有副cp这个东西(你不说谁知道啊?!(被揍))不过应该不能在七夕当天发就是了…… 感觉写完这篇后记后会被揍得超~惨,可是我还是要发(绝对是欠揍无疑)。 七夕特别篇-烟花 浩瀚星河下,站着许多情侣,其中有一对男女尤其醒目。 花兮看着站在身边的云瑶,歪歪头:「好,你叫我放弃委託和你来这星空下,说要给我看个礼物,现在可以拿出来了吧?」 今天早上花兮正打算接一个暗杀任务,结果云瑶软磨硬泡,硬是要花兮在今天晚上陪他一起看星星,还说要给她看一个礼物。 想当然而,花兮看着到手的委託飞了,心情自然不太美妙。 云瑶摸摸花兮的头发,微笑地说:「别急,再等一下,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向来不过节的花兮小姐理直气壮的表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身为一个过节必办活动国家的太子,云瑶自然感到相当无言:「……」 云瑶打起精神:「兮兮,今天是七夕喔!」 结果花兮一句:「七夕,那是什么?」说的云瑶都想去面壁耍忧鬱了。 云瑶os:「我的天!不知道哪天是七夕还勉强能理解,可是连七夕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是保育类了吧?!」 云瑶打起被戳得破破烂烂的三观说:「七夕就是情人节喔!传说以前有一位勤奋的青年叫做牛郎,分配遗產的时候只有分到一隻老牛,可是他依然乐天的耕作……」 花兮无情打断:「等会儿,你说他只分配到一头老牛,他的田哪来的?」 云瑶冒冷汗:「那应该是分配到一头老牛和一块贫瘠的田吧......反正他对老牛很好,有一天老牛跟牛郎说:『今天晚上,玉皇大帝的七个女儿会在附近的小河洗澡,你只要拿走衣服,她就会嫁给你。今天晚上你就从河边拿走一套衣服吧!』牛郎当天晚上果然在屋附近的小河看到七位仙女在洗澡,他拿走了一套衣服……」 花兮再次打断:「停,牛郎那样造成偷窃吧?老牛则构成教唆犯。」 云瑶:「……只是个故事,别认真……」 花兮勉强点点头:「好,那我就不吐槽了……」 云瑶继续说:「牛郎拿走的是织女的衣服,织女是玉皇大帝最小的女儿,她有一双巧手,可以织出晚霞、云彩等。因为衣服被牛郎拿走了,她不能飞回天上,所果然如老牛所说,织女因为不能回天上,所以同意嫁给牛郎,并生下一男一女。然而好景不常,玉皇大帝得知女儿居然下嫁给凡人后,十分震怒,命王母娘娘将织女带回天庭。织女被带走后牛郎鬱鬱寡欢,老牛便对他说:『我快要死了,等我死后,你将我的皮剥下来,就可以上天庭找织女了。』当晚老牛就死亡了,牛郎含泪将老牛的皮剥下,披着牠的皮,左手抱儿子,右手抱女儿,上天庭了。王母娘娘将发簪一划,划出一到大河,就是银河。牛郎用水瓢一瓢一瓢的将大河的水舀走,但依然舀不尽。王母娘娘被牛郎和织女至死不渝的爱情给感动了,便同意在农历七月七日这天让喜鹊在银河上搭一座桥,让他们一年能相会一次。这就是七夕情人节的由来。」 终于讲完了! 附近的情侣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们,云瑶不在意,因为他终于将七夕的故事讲完了! 花兮点点头:「虽然几乎每个人都在犯罪,不过就算了。」 云瑶从手中拿出一个不期眼的小东西对花兮说:「你把这个点燃看看。」 花兮接过,点燃后飞向夜空。「砰」的一声绽开了。 一那个烟花为引,城墙上蓄势待发的士兵们纷纷将手中的烟花点燃,最后变成一行字:愿所有情人能长廝相守,白头偕老七夕快乐。最后的烟花是一个爱心情状的烟花。 见此情景花兮微微张了一下嘴,最后她笑着对云瑶说:「云瑶,祝你七夕情人节愉快。」 花兮自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成对的玉珮:「给,姑姑曾说,和心爱之人一起将名字写在玉珮上就可以永不分离。现在,一起写吧。」 他们在烟花的照映下,在玉珮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相视而笑。 花兮对云瑶说:「谢谢你的礼物,不过那是什么呀?」 云瑶:「那个是西洋今年的贡品,叫做烟花。你喜欢的话,可以请匠人再做给你。」 花兮:「烟花啊……真是好名字,要不然我去学学看怎么做好了。」 云瑶失笑:「好好好,之后再请人教你呀。」 七夕特别篇-烟花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主cp的七夕特别篇,还有副cp的,不过牵涉到主线剧情,所以等第六(或七)章公开后在一起发吧!(结果还是不能在七夕发(日常被揍)) 小时候听不觉得怎么样,现在就觉得牛郎和织女的故事整个充满犯罪气息呀(笑) 如果在现代,会被警察伯伯抓去关吧? 因为时间比较赶,所以是短篇,1400字左右,副cp大概也是这样子。(我已经尽力了……这就是把肝卖给撒旦的结果(瘫倒)) 最后,海市蜃楼祝各位,不管你/你有没有恋人,都七夕快乐呀!! 第六章-消息 第六章-消息 花兮在一阵阵的鸟叫声睁开双眼,她头一看,身旁早已空无一人。 花兮将身上盖着的夏被摺好放在一旁,想也知道,绝对是花疆在她睡着的时候替她盖的。 花兮伸伸懒腰,快速的换好衣服,瞬间从睡眼惺忪的软萌少女变成冷漠疏离的刺客刃。 花兮推开房门,碰上迎面走来的花疆,习惯的说了句:「功绩怎么样?」说完发觉不对,改口到:「啊,我是说,早安。」 花疆点点头:「早安呀,你要吃早餐吗?」 花兮犹豫了下:「不用了。」 花疆并不意外:「喔,好。」稍作停顿后,又接着说:「那我先出去修练了。」 花兮点点头,她也要先处理一件事。带花疆走远后,花兮打开储物空间,努力地翻找:「啊……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在哪里呢?」过了一段时间后,花兮终于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个瓶子:「终于找到了,乱丢东西果然不可取啊……」 花兮拿起瓶子,走到庭院边。 晨曦撒在花疆的身上,衣角沾上了清晨的露珠,一把寂寥剑被他舞的虎虎生风,与碧草成对的,是他那一身红衣。与墨发成映的,是如玉的肌肤。 花兮拍拍手:「好,消停一下吧?」 花疆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嗯。」 花兮:「来你这混吃混喝都快让我忘了此行的目的了,给,你药快吃完了吧?」 花疆微笑地接下瓶子:「谢了,亏你还记得呀。」 花兮明媚一笑:「当~然不会忘呀,你可是我的『好』哥哥呢!」 花疆报以一笑:「当然。」 花兮:「那你这些年有他的消息吗?」 花疆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消沉下去:「没有……希望他一切安好。」 花兮:「可是我有。他现在也在都城……」 花疆兴奋的说:「真的吗?他过得好吗?他现在在哪里?我们能去找他吗?」 花兮嘴角微抽,见到我都没那么兴奋,果然有了恋人就忘了妹妹啊……:「据我所知,他过得还不错,但是你还不能去见他。」 花疆:「为什么啊!?已经这么久了了,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啊?」 花兮:「因为,他现在过得很好,他和你这个过了五年才恢復一点记忆的傢伙不同,他现在失去的记忆只剩下一定要由我解开的那一点。」 花疆:「所以呢?!他不想我们了吗?他不想见我了吗?」 花兮苦笑着摇摇头:「不,他很想见你,也很努力地想要找到我恢復记忆。可是他现在的身分如果贸然行事只会为我们相见增添难度。」 花疆:「所以我们要去找他呀!」 花兮:「我跟你说,他现在已经不叫秋言辰了,他现在的名字是曹焱。」 花疆面色一僵:「玲国现任大将军曹陇的养子,曹焱?他就是秋竹辰?不可能啊……」 花兮同情地看着花疆:「很遗憾,曹焱他就是秋竹辰。」 花疆低下头:「也对,将军之子如果被传出有断袖之癖会很困扰吧……」他望着花兮:「我想,你应该料到这一步,不,是比这更深远的地方了吧?」 花兮坦然的说:「对,我已经想到这一步了,如你所言,我有破解之法。」花兮定定的看着花疆:「那就是,等待。」 花疆:「你这有讲跟没讲一样不是吗?」 花兮摇摇头:「不,我是叫你等待,而我会先去把事情处理好。」 花疆:「不行,这一次,我也要跟你一去。明明我才是哥哥,可是每次都是你在规划、付出!我也想要帮忙啊!」 花兮对上他那坚定的目光就知道劝说没用了:「可是你来只会成为累赘,要帮我就好好的在家里等我。」 花兮沉默了一会儿:「嗯……要不然还有一件事可以给你。」 花疆兴奋地看着花兮,花兮压力山大的咳了一声:「就是……你成名应该是在这几年内吧?」 花疆犹豫地说:「嗯......对也不对。道具的交易我是用匿名的方式进行的,至于我在朝廷工作也就那样吧,没有特别出名。」 花兮拍拍手:「那再好不过,你匿名交易的话,一定有很多人想知道你的底细。那你在最近交易的时候可以假装不小心暴露自己身分,然后再放出流言,把你的血脉讲得越神奇越好,尤其是要有和特殊武功有关的。据我所知曹陇他非但喜欢求神问卜,还特别相信双修之类的东西。这样,即使秋言辰公布有断袖之癖,他也会因为你的血脉而不反对。另外,你现在在玲国登记户口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吧?这样恶魔那边也不会有问题了。」 不愧是花兮,将每一步都算好了,甚至排除了可能的阻碍。 花疆脸色微红:「好吧,所以我只要自爆身分和造谣就可以了吗?」 花兮:「对,另外,帮我留意一下册妃大典的消息。」 花疆:「你要册妃大典的资讯干嘛?别跟我说你改变志愿要成为妃子安享晚年啊!」 花兮:「不行吗?还有此事涉及委託案,不能与你多谈。」 花疆理解的「喔」了一声:「那我就先出门啦!」 花兮头也不回的挥挥手:「再见。」又补了一句:「最近我都住你这里啊!」 花疆无奈的摇头:「再见。」 花疆看着逐渐淡去的身影,也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花兮穿过熙熙攘攘的大街,来到一处偏僻的小巷,虽然很偏僻,不过可以看到东宫就在不远处。 花兮拿起飞刀和纸条,站在屋簷上,盯着远方的东宫,她将飞刀紧握在手上「啪」的一声,用力投掷出去。 花兮喃喃的说了句:「虽然不用管,可是防备真的该加强啊……不用内力就能传信的东宫不多了。」说完,便往玲国首都最有名的青楼「玉芳楼」走去。 嘈杂街道上的少女没有发觉异常,依然开心地聊着预计在最近举行的册妃大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听说兮兮她去了青楼?」 某探子:「是的,根据可靠情报表示,太子妃她今天去了青楼。请问……」 云瑶(拍手):「好,那我们也去吧!」 侍卫甲(小声):「太子他该不会是打击过大了吧?」 侍卫乙(小声):「可能是,毕竟听到自己的妃子跑到青楼会疯掉也很正常。」 云瑶:「走了走了,还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 侍卫甲&乙:「谁去稟报给皇帝一下啊?!」 云瑶:「走了没听到吗?还在那废话什么呢?」 于是乎,那天大玲国歷史上出了一条先例:太子和太子妃共游青楼…… 应该没人想到副cp是耽美(男男)吧?惊讶吧?其实我想了很久,因为要让花兮辛苦一点(喂喂喂?请问是警察吗,这里有人疑似在虐待自家角色……),所以我选择让花疆的爱情不被世俗接受一点点,不过别担心,我大玲国国风很开放!所以最终he保证!况且花疆这种高富帅的超级道具师捡回家当儿「媳妇」也不亏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了,最后写得像在帮花疆打广告一样xd ps:今天还有副cp的七夕特别篇,双更。 七夕特别篇-龙角草 七夕当天,花疆道具还没炼製完,就被秋竹辰拽出门,理由是:「今天是什么日子?七夕!今天是七夕,小哥哥你捨的让我独守空闺?难不成道具比我还重要?!呜呜呜,人家好难过。」面对一个比自己大五岁的人喊自己小哥哥,然后说出:「你捨的让我独守空闺?」而且还是个男的!嗯……对此花疆表示:「被人揍了可以揍回去,被畜生揍了……自认倒楣吧……」 最后,秋竹辰红光满面的带着送葬脸的花疆出门了!顺便愉快的表示:「如果畜生可以和花疆疆长伴,那我去当畜牲好了~」 花疆:「……百闻不如一见,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两个男子牵手在玲国虽然不是什么禁忌,不过还是会引人侧目,何况当双方都是位高权重的人?花疆在经过一些独自出来观星的女子时,彷彿都能听到对方咬牙的声音….. 花疆脸皮没有秋竹辰后,但是也绝对不算是薄,可是咬牙的声音搞得他有那么点压力山大:「秋竹辰,你把我手松开!」 某已经转为畜生的将军之子:「我不,我可是畜生啊!」 花疆:「……」 花疆:「畜生也不能动手动脚。」 秋竹辰:「喔……」其实他还想牵着的,可是念在花疆脸皮薄的份上他还是松手了,要不然说不定花疆会人间消失直到他冷静下来……秋竹辰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是人了。 花疆默默走到小溪旁,使用冷水让自己物理冷静。 某不是人的将军之子:「疆疆~你没事吧?」 花疆:「……」花疆觉得刚刚的冷水浪费了,他狼狈地将水擦乾:「我觉得说你是畜生抬举你了。」 某不是畜生也不是人的将军之子:「喔,那疆疆说我是什么啊?你说什么我就是什么。」 花疆:「……我不知道,我不想贬低其他生物。」 秋竹辰戳戳花疆的脸颊,笑着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要送你个礼物。」 花疆os:「你刚刚不就是在逗我吗?」 花疆:「什么礼物啊?」 秋竹辰从储物空间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盆栽? 花疆疑惑的看着他,随即恍然大悟:「这是那个重金难求的……龙角草?那个道具素材界的顶尖素材?」 秋竹辰笑笑:「对呀,你喜欢吗?」 花疆:「喜欢!谢……谢谢你。」 然后花疆就瞬间跑没影了。 秋竹辰:「……」 秋竹辰:「唉,早该想到他拿到后会跑去炼道具,可这也跑太快了吧?」 此时花疆却慢慢的走回来了,看着秋竹辰的一脸惊讶,笑着说:「不是你说今天是七夕要我陪你吗?怎么?不欢迎?不欢迎我就回去了啊。」 秋竹辰:「怎么会呢?当然欢迎你啊!」 花疆轻轻一笑,比了比远在前方的花兮和云瑶:「听说云瑶他要给花兮一个惊喜。就是烟花,很美的。哪,你看,信号在我妹手上呢!」 秋竹辰:「……」您还真是眼力过人哪…… 此时一个小小的烟花飞上夜空,随之而来的是满夜空的烟花。最后变成一行字::愿所有情人能长廝相守,白头偕老七夕快乐。最后的烟花是一个爱心情状的烟花。 花疆笑嘻嘻地对秋竹辰说:「我也有给你准备礼物,给你啊。」一边说一边拿出一个包装精緻的长型礼物盒。 秋竹辰接过礼物盒,三两下将包装拆开,包装内是一隻精美的白玉洞簫:「原来你还记的我喜欢吹萧,真是谢谢你。」 花疆淡定的说了句:「还有其他东西,你看看。」 秋竹辰继续开,洞簫后摆放着一小片玉片:「唔……居然是拿来配洞簫的吗?谢了啊。」 花疆忍住敲开这不识货的傢伙脑子的衝动:「那个叫天灵玉片,拿来续命的。」 秋竹辰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喔~哪来的?」 花疆用关爱的眼神看着秋竹辰:「是我高估你了……天灵玉片可以炼製,但是成功率过低,所以大多是人工开採。」 秋竹辰揉了一把花疆的头:「原来是你炼的呀~疆疆你真是厉害~」 花疆吐槽:「你取暱称的品味和云瑶给我妹取暱称的格调简直一模一样。听起来真……一言难尽。」 秋竹辰还不在意的说:「要不然你想叫什么?小疆?花疆疆?小疆?」 花疆:「……」你大爷还是继续叫我疆疆好了。 七夕特别篇-龙角草完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副cp的七夕特别篇,因为牵涉到主线,所以晚了三天发,抱歉…… 其实现在发有点早,毕竟秋竹辰都还没在正文中露脸呢(笑)可是我不想等了,所以就先发啦~ 其实这里的烟花就是另一篇的烟花~毕竟同一天、在差不多的地点没道理看不到嘛~ 今天双更,我不是卖肝,我是卖内脏(?)希望撒旦吃得愉快呀(???) 最后再次献上迟来的七夕祝福:七夕快乐。 第七章-会面 花兮在进玉芳楼后简单装了一下,王姨看到她后兴奋的说:「哎,白公子你又来了啊!红梅,接客!」 花兮一阵无语:「王姨,我都改装了你还认得出来?」 王姨没有发现异常:「对呀,白公子你那耀眼的银发和夺目的朱红色眼瞳是怎么都忘不了的!当然了,你那俊俏的面容和那高雅的气质也非常好认!」 花兮在心里冷笑道:「对呀,我的银白色头发和朱红色眼眸好认到我刺杀别人的时候都要乔装。看看他们多么醒目。」表面上依旧温柔款款地说:「红梅她现在有空吗?没空的话我可以等……」 王姨一脸遗憾的说:「要不是白公子你每次只会叫红梅他们,我都想要你成为我的恩客了......要不然念在你的脸那么好看的份上,要我包养也可以啊……」毕竟花兮出钱是出了名的大气,其他妓女们也纷纷附和:「对阿,白公子只会叫红梅、粉桃、奼紫而已。」、「白公子,看看我嘛~」、「如果是白公子的话我就不收钱了。」 刚下楼的红梅:「……」 花兮僵硬的笑笑:「那真是谢谢你啊……」 然后牵起红梅的手:「走吧,红梅……姑娘。」随之逃之夭夭,原因无他,要是被这些妓女听到自己是女的、而且还是来打探情报的,不被逐出才怪!而且……她有种不祥的预感,感觉会出事的那种。 他们走到房内,花兮随即问到:「欸,晨曦,我上请你打听的情报有了吗?」 晨曦摆摆手:「有了有了,我先把棉花拿出来,扮成女的真不是一般的憋屈。」一边说一边将塞在胸部的棉花拿出来,接过花兮递来的外袍,盖在那一身惹眼的女装上。 晨曦从床底找出一张纸:「给你。」 花兮接过后粗略的阅读了一下,随即拿出金子给晨曦:「给,打听情报还是在青楼里方便啊……」 晨曦:「那是当然,要不然我男扮女装在这里接待『白公子』不是太委屈了吗?」 花兮无聊的坐在那里,顺口问道:「话说房间为什么这么暗啊?」 晨曦翻翻白眼:「白公子,这里是妓院,即使可以用来打听情报这里对外还是青楼,既然是青楼里的房间,很暗也很正常好吗?」 花兮:「喔,可是你平常不是也不会接客吗?你接客的话会被踢出来吧?」顿了顿又无奈的说:「你还是叫我花兮吧?白公子是做给别人看的,你这么叫,我疹的慌。」 晨曦一脸奸笑:「那可不行啊,白~公~子~而且我平常也接客啊,能赚钱干嘛不赚?只不过进来之后他们都会被我弄昏而已啊~对了,还会给他们做个梦。」 花兮叹气:「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改代号,代号晨曦真是和你的性质不搭……」 晨曦笑笑:「那你叫我红梅啊,俊俏到连王姨都想要的恩客,甚至连包养都愿意的俊俏小公子~」 花兮扶额:「你叫晨曦该不会是因为想要能一直见到晨曦,不被别人杀吧……」 晨曦微笑的回敬:「那要试试能不能杀死我了,可不是人人都杀的死我啊。」 花兮虽然不甘,但也点点头同意:「也对,毕竟你好歹也是长老。」她揶揄道:「因为是语境长老,所以才会有在青楼当探子的机会。是吧,语境长老?」 语境长老磨牙:「小兔崽子知道我是长老还不行礼?」 花兮神态自若:「刺客这行不用向教导自己以外的长老行礼你不知道吗?」说完悠悠哉哉地喝了一口茶。 语境长老怒极反笑:「好,那你平常向桃新长老行礼呢?还有,你是刺客,来路不明的茶不要喝,你就不怕我下毒陷害你吗?」 花兮无聊至极的搓搓头发:「刺客这行不用向教导自己以外的长老行礼是说『可以不用』而不是『不行』所以我乐意向桃新长老行礼啊。还有据我所知,语境长老不是一个会对非委託目标下套的人。」 语境长老默默看了一下时间:「等下你把床弄坏,我去换装。」一边满脸阴霾的将外袍还给花兮。 花兮接过外袍,拿起小刀在床上搞破坏,不多时,床便在花兮残暴的一脚中结束了它的一生。 语境长老重新换回女装、塞好棉花,吐了口气,和花兮走到门边。努力装出热情的样子:「白公子,谢谢你,欢迎再次光临啊!」 花兮摆摆手:「再见了,红梅姑娘。」 花兮心情极其愉悦地走下楼梯,然后就不那么美丽了……某云姓太子正微笑地等着她。 花兮颇有压力的走到王姨身边,尽量微笑地问:「王姨,结帐。候客区那个男生是谁呀?」 王姨笑嘻嘻的迎上来:「白公子,一共是三两银子。你问的那个男孩子啊,刚刚就在等你了。白公子如果你性向特殊也没关係,本店也有小倌……」 花兮忍无可忍地打断:「王姨,我不是,我不认识他。」然后默默地走了。 花兮边走边暗自寻思:「云瑶为什么会来玉芳楼找我呢……还有他是怎么知道的也是个问题,嘖,真烦,不想了」花兮拐到一间荒屋里,把男装脱掉。 然后从窗户翻走了,狠狠放了打算在门口堵人的云瑶的鸽子。 她在屋顶上衝下面喊:「当我感觉不到你们在门外吗?堵人之类的对我不管用喔!」 半夜花兮独自一人坐在桃花亭,这时突然有一隻手阻止她继续喝酒:「兮兮,你现在还小,至少等到及笄再喝酒吧?」 花兮拨开手:「这叫桃花酿,又不醉人,连三岁小孩都可以喝。」 云瑶一把抢过酒壶:「不管不管不管!兮兮你才十二岁,酒这种东西是老酒鬼喝的,而且你今天还去了玉芳楼,所以你不要喝啦!要不然你好像那种大家族的紈裤子弟喔!」 花兮看着面前这个毫无尊严在自己面前撒泼的太子,压下额边的青筋:「还我,你要喝自己去买,不要抢我的,还有我叫你来是讨论正事,别在那里撒泼。另外,安静点,这里晚上是封闭的,你就不怕引来守卫吗?」 云瑶心不甘情不愿的把酒壶还会去,眼巴巴的看着。 花兮失笑:「别跟我说你想喝啊?」 云瑶点点头:「一点点就好了,拜託。」 花兮无言地从储物空间捞出一个酒杯,到了一杯桃花酿给云瑶:「给。」 云瑶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小小一杯酒很快就见底了,然后云瑶就……醉了! 千杯不倒的花兮:「……」喝种酒都能醉,你以后应酬怎么办啊? 最后花兮把云瑶背在身上,写好纸条放到他的袖子中,然后拖着醉倒的云瑶到东宫屋顶上,准确无误地丢到床上。云瑶的床显然很软,丢了一个大活人上去都没有声音。 花兮连走前,忍痛将桃花酿放在床头。长吁一口气,走到东宫旁的冷清小巷。 花兮靠在墙上,就着月光看完纸上的内容,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向花疆的家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其实我没醉。」 云瑶:「我只是要兮兮带我回家。」(计画通) 花兮:「……」 花兮:「还我桃花酿。」 云瑶:「那可不行,我要把它供起来。」 花兮:「……你是邪教徒啊?供酒?」 云瑶:「我在供奉我的信仰。」 花兮:「我不想也不要成为他人的信仰。」 云瑶:「没事,你是我永远的信仰。」 这篇是先发明天晚上的。 作者8/10-8/20号要出远门,所以......抱歉啦……更新可会比较不稳定,当然会尽力啦……别揍我啊(跑掉) 第八章-方法 花兮今天睡到辰时的时候才醒,花兮已经忘了上一次睡到这么晚是什么时候了。 花兮换好衣服推开房门,就看到花疆一脸严肃地的在客厅等着她。 花兮陪着笑:「哥哥,你是打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花疆:「嗯......除了打听到册妃大典要在8月中举行和册妃大典只会在夏季举行之外。我还听到『白公子』昨天又去玉芳楼了。」 花兮乾咳一声:「咳咳……因为要打听情报嘛……如果不去玉芳楼,太对不起语境长老了。」 花疆翻翻白眼,不予以追究:「对了,关于你之前说的,在不杀人的情况下让朝廷官方性的取消册妃大典,我想到几个方法了。」 花兮瞪大双眼,目光灼灼的看着花疆。 花疆轻咳一声:「就是,第一,把所有胭脂水粉的生意都垄断,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如果有会自己做的,也要让他们做不出来。第二,做一个大案子,尤其要跟皇族有关的。第三,让皇族的人,尤其是特别重要的那种,生病或是死亡。第四,可以用我的那种药水让所有要参加册妃大典的人都卧病,以上就是我能想到的几种方案。」 花兮听完后点点头,想了一会儿:「要不然就用第四种吧?你药水够吗?大约要五百人的量。」 花疆心痛的点点头:「应该是够的,一次要拿走那么多,我觉得好空虚啊……」 花兮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那谢谢你啦!什么时候可以给我呀?」 花疆默默扶额:「现在。」 花兮高兴地说:「哇~谢谢哥~哥~」 花疆吐槽到:「现在就知道喊哥哥了?以前怎么不听你喊一声啊?」 花兮嘻笑到:「平常没有心情特别愉悦,就没叫;现在这么开心,叫两句也很正常啊!」 花疆戳戳她的脸:「小势力鬼,你知道你现在的发言很像变态吗?」 花兮假怒道:「我才不是小势力鬼,还有变态什么的跟我搭不上边好吗?」 花疆从储物空间拿出了五、六十瓶的药水给花兮。药水顏色鲜艷,看起来着实诡异。 花兮疑惑的看着瓶子们:「这要怎么用啊?」 花疆回覆到:「你用手帕沾一点点之后,抹在杯子上就够了。那样他们的中毒时间大概就是册妃大典的时间。还有,别碰到,记得戴手套。」 花兮:「好,那我今晚就行动,用手帕沾一点点抹在茶杯上就够了吧?反正就是那样的剂量吧?」 花疆点点头,然后似是想起什么的补充道:「若是下毒对象真的太穷了……你就擦一点在食物上吧。」 花兮:「好,我知道了。晚上叫我起床啊!」说完就向花疆挥挥手,要去洗澡睡觉了。 花疆再次无奈扶额:「好好好,你今天吃晚餐吗?」 花兮思考了一会儿:「吃,做事之前当然要吃啦~」说完心情极佳的地去洗澡睡觉了。 花疆低头,从信鸽上拿下一只纸条。垂眸读了起来。读完喃喃道:「花兮,我要去完成任务了,好好睡一觉吧。」 不知是否为巧合,花兮房中传来一声类似「嗯」的声音。 花疆微微一笑,身影逐渐消散在客厅。 花疆戴上面具、变音器.、斗篷,如期出现在约定地点。 有一个身穿灰斗篷的人见他来了,热情地说:「哟,045今天挺准时啊?」 原来在这个黑市所有匿名者都会有编号,避免出现「喊匿名者结果一堆人回头」的窘境。而花疆的编号,就是045。 花疆用变声器回:「对,钱准备好了吗?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对方叹了口气:「你真的是将身分藏得很好啊,前都在这,自己点吧。」 花疆飞快的点了一次钱:「数目没错,」他拿出一箱药,不经意间露出身上的玉珮:「换你点了。灰夜」 灰夜在花疆露出玉珮的时候,面露喜色,虽然很快就收敛起来,但花疆看的一清二楚。 灰夜看看箱子,笑说:「数目没错,再见。」灰夜压低声音:「赵凛辰。」 花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灰夜面前,灰夜饶有兴致的看着花疆刚刚站的地方,轻声说:「花疆,我终于找到你了。」 话说花疆离开黑市后,转而去了附近的几家酒店。 每间酒店大概都只有十几人,花疆选了一个群体,热切地打了声招呼:「哎,大哥你好啊」 为首的男人咧嘴一笑:「好说好说,我叫孙龙,小老弟你叫什么名字啊?」 花疆恭恭敬敬的说:「小弟叫做孙燕,也算是与老哥有缘了。」心里暗自摇头,喝酒果然不可取啊…… 孙龙欢快地说:「果然有缘,小二,再来几坛酒!」 花疆在一阵套交情后,轻松获得了这群人的信任,他趁机提出:「哎,老哥,我最近知道一个值钱的消息,就给你,老哥你可别和别人说啊。」 孙龙高兴的点点头,花疆把声音调到可以让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假装神秘兮兮地在孙龙耳边说:「据说朝廷的那个赵凛辰天生就是双修的料,而且啊,据说他还很会炼製道具呢!」 孙龙不住的点头,又疑惑的问:「老弟啊,赵凛辰他在做什么的啊?」 花疆见鱼已上勾,假装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他就是最近冰灵祭的主持司仪。」 孙龙一拍大腿:「老弟,等哥哥发了一定不会忘记你的!」 花疆客套了一番,默默的走出酒馆,在其他酒馆也如法炮製。 花疆揉揉太阳穴,向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桌上多了一张纸条:「哥,今天如果我酉时还没回来你就不用等我了。」 花疆摇摇头,去做晚餐了,边做边喃喃道:「那就给你留个食盒吗?」 花兮这次学乖了,她带着一壶浓茶到桃花亭,要是她知道云瑶昨天是装醉,估计会气的把茶壶砸掉后拂袖而去。但是花兮不知道,她一边喝茶,一边等着她的「贵客」。 夕阳西下的时候,昨天假装喝醉的云瑶云太子准时出现在桃花亭。 花兮拿起茶壶晃晃:「要喝吗?」 云瑶眼睛一亮:「桃花酿吗?」虽然他昨天是装醉,可是桃花酿真的很好喝。 花兮讥讽一笑:「不是,难不成太子殿下又想要让这次的面谈无疾而终?」 云瑶尷尬的摸摸头:「那这是什么?」 花兮晃晃茶壶:「茶,特别浓的那种。」 云瑶:「那......来杯?」 花兮拿出杯子:「不想喝就别喝。」 云瑶汗顏:「我想喝,我真的想喝!」 花兮倒了一杯茶给云瑶:「好,我要讨论的就是委託。我现在有一种药,可以让所有册妃大典的参赛者中毒到册妃大典结束,不会有生命危险。据我所知,册妃大典只会在八月举行,撑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 云瑶舔舔嘴唇:「我不反对,但是时间够吗,七天?」 花兮微微笑道:「当然可以,三天就够了。」 云瑶扶着太阳穴:「那行,就这么办吧。」 花兮愉悦的说:「那好,我走了。茶留给你呀。」 花兮的身影消失在亭子里,云瑶无奈的摇摇头拿着茶壶离开桃花亭。 大街上灯火通明,虽然是晚上却胜似白昼。 玲国的大河小溪边围满了人,河中是一盏盏的水灯。夜空中,天灯几乎要将夜色吞没。 花兮揉揉太阳穴:「差点忘了这几天是万灯节,这叫我怎么下手?」 万灯节的典故已不可考,有人说是祭祀亡魂,有人说是引导祖先回家,更有一说是祈福。无论是什么,万灯节的晚上,眾人都会不分贫富贵贱,一起放水灯、天灯,最后则会拿灯笼游街,象徵指引前路。 花兮思绪飘回几年前,记得以前也是这么灯火通明,他们带着自己和花疆参加万灯节的庙会,最后好像还买了水灯......还是天灯?来放。啊,还有灯笼...... 花兮一咬舌尖,阻止自己想下去。 她不介意在别人过节的时候下毒,毕竟对她来说,过节只是比平常热闹和吵而已,在过节犯案花兮不会觉得不妥。前提是这个节日对她不重要。 花兮内心挣扎好一会儿,最后到了一家摊贩买了水灯和一盏小灯笼。 花兮到了偏僻的角落,将水灯放到水中,打着小灯笼回去了,一边走一边嘟囔:「真是的,等万灯节结束再来收拾你们。」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大家人挤人好热......」 云瑶:「传令下去,把这条河的上游包了!」 侍卫甲:「!?」 侍卫甲:「太子,把上游包起来吗?」 云瑶:「同样的话你要我说两遍?!」 花兮:「......权势熏天什么的真讨厌。」 云瑶:「顺便把所有的权势熏天的人办了。」 花兮:「......」 侍卫甲:「......」 各位对不起啊,今天出了点事,九点多才发,造成困扰请多包涵(鞠躬) 然后我发现件事,我......似乎......8/22才能回家。咳......所以......嗯可能更新就比较......一言难尽,当然我会努力的,就这样了,谢谢! 第九章-谣言 为期三天的万灯节结束后,陆陆续续有官家闺秀、大族千金中毒。 然而奇怪的是,虽说都是中毒,据诊断也是同一种毒,但症状却大不相同。有头痛、脚软、发烧......枚不胜举,据小道消息说,贫穷但是有参加册妃大典的女子也都有中毒。 而身为罪魁祸首的花兮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一面百般无趣的缠着头发,一面问着花疆:「我说啊,哥哥你是不是没把你的名字在黑市散佈出去啊,道具师的留言一个也没传出来耶?」 没错,玲国现在除了册妃风波外,最有名的莫过于「与司仪赵凛辰双修可以增强功力」了,可是「着名道具师045就是赵凛辰」的流言一个也没有传出。 花疆苦着脸:「可是他一定知道了啊,他在我走前还附在我耳边说我的名字呢?」 花兮漫不经心的说:「要不然你找其他人再弄一次?否则计画不能成功呢。」 花疆犹豫了一回儿后,点点头同意:「好吧,我再去找另一个人试试。」 花兮见他点头,嘱咐道:「你动作要快点,务必在下次的册妃大典前传出来,因为没有被选中的人会赐给大臣。」 花疆戴上斗篷面具:「知道了,还有秋竹辰他不会收的。」 花兮凉颼颼的说:「不可能,如果有赏赐的话,表哥一定得收下,不收可就是抗旨,要砍头的。」 花疆紧咬下唇,一字一句的说:「抗旨?可恶的权势,他又不喜欢,何必强迫?真是......真是讨厌。」 花兮把花疆刚锻造好的扇子拿在手中把玩:「嗯,权势害人,可是那不是我等世俗草民能管的。不如把生气的时间拿来精进技术或是接委託比较实在吧?」 花疆知道妹妹比他早入江湖,对于这种权势的威胁已经麻木了,他虽然知道妹妹这种放弃是在这个地方生活的最好方法,可是这事关心爱的人,他已经没有办法麻木的放弃了:「对......可是可是我,我我这次想管,很想管,因为有人,触到我的逆鳞了!」 花兮认真的对上他的眼睛,彷彿看见他的灵魂深处,最后妥协:「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把这事给办了。」 花疆忘我地跳起来,拉着花兮的手蹦上蹦下的:「耶~果然是亲妹,对我最好了!」 花兮os:「喂,再这么下去,哥哥你的人设都要崩了啊?收敛些吧?哥哥?」 花兮一阵无言后正色说:「好了好了,哥哥你可是比我大啊,别像个孩子一样啦!」 花疆嘟起嘴:「当孩子有什么不好?无忧无虑,不用拼命赚钱,也不用接触尔虞我诈、仗势欺人的世界。」 花兮心头一震,回忆浮现,甩甩头冷声道:「当孩子一点都不好,只能眼睁睁的被新的东西取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所有东西付之一炬!」 花疆知道自己说道妹妹的痛处了,连忙温声安慰道:「嗯,当孩子太弱了,还是长大一点好。」 花兮表情依旧冷若冰霜:「哥哥,你要不要先去把谣言的事做一做?我也有事要出门一趟。还有,我可能要几天不回家。」说完,用卓越的轻功抢出门外。 花疆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口气,心中嘀咕:「妹妹每次都这样,遇到不想谈的事就出去工作,这样身体迟早会搞坏......」在心里吐槽了一遍妹妹的工作狂行为后,花疆用潜影隐没在影子中,往黑市奔去。 花兮悠悠哉哉的晃到皇宫门前,抬头一看,现在正是早朝的时间。花兮邪魅一笑,灵巧的跃上皇宫的屋顶,似是位置不好,花兮过了一会儿便跳到身后的屋顶上。 花兮拿起带着信的飞刀,瞇起眼睛,开始定位,不久「啪」的一声,飞刀直直落在王座的前方。花兮临走前看到皇帝吓傻的脸蛋,轻蔑一笑,向来时的反方向奔去。 侍卫诺诺的捡起飞刀,用银针试过,确定纸无毒后,恭敬的将纸双手呈上。 皇帝接过纸条,阅读后气的脸色发青,朝堂之中,安静的连针掉落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安静的气氛维持不久后,皇帝咬牙切齿道:「取消册妃大典,退朝!」 原来纸条上写的内容是:「即刻取消册妃大典,若是取消,她们皆能不医自癒,若是不取消,她们便是最佳典范!」其实花兮若是用右手写很容易被发觉,所以花兮改用左手写,左手的字和右手比差不了多少,但是右手稳重而左手飘逸。所以皇帝没有认出这就是「王夕缶」写的字。 花疆一路潜影到黑市,站在一间「商铺」旁等着某人。 有一人如一阵疾风,颳到花疆面前:「045,药先给我看看。」一边递出个铁箱。 花疆接过铁箱,将铁盒交给对方,变音器机械的声音传出:「桃花,五瓶『蛇姬之毒』共十万两白银,你少了一万。」 被称作桃花的人,身体狠狠一震,抓着铁盒就跑。花疆淡淡一笑,一个潜影就阻挡住桃花的道路。桃花拿出兵刃,恶狠狠的说:「045,你跟我过招,若是接得住我十招,那一万两白银我便还你,若是不行,嘿嘿,那十万两白银都归我。」 话音未落,一招「千头万绪」便落了下来,花疆乒乒乓乓的将攻下自己的丝线一一斩断,桃花大惊,又使出「龙飞凤舞」「高枕无忧」「万里送行」「出水芙蓉」「泡影之梦」「花开蝶舞」「三生有幸」「螟蛉之子」「急转直下」却被花疆一一化解。 桃花心一横,使出「急转直下」后,猛的将剑锋一挑,将花疆的面具给挑下来。花疆看似错愕,实则在内心冷笑。 桃花面露惊讶,很快的变成原本那薄凉的表情:「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现在留言传的沸沸扬扬的赵凛辰赵大司仪吗?」 花疆将面具带回,淡淡道「桃花,一万两白银给我。」 桃花将一袋包裹递给对方,附在花疆的耳边说道:「封口费十万两黄金。」 花疆缩了缩手,一阵犹疑后仍接下包裹,低声说:「可是......我没那么多钱,能少一点吗?」 桃花看到花疆接下包裹后暗自磨牙,听了这话,毫不迟疑的回:「不行,明天我若没有看到十万两黄金......嘿嘿,你知道的。」说完,飘然而去。 花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没错,刚刚他都是装的。别论道具师的药一瓶都是上千上万起跳,就是他真的钱不够,只要开口,花兮绝对有办法弄来。还有,如果他不希望面具被勾起,以桃花一定拿他没奈何。 花兮到了大将军府,一路用轻功狂奔,下人只道来了一阵风,并不多加理会。 花兮在一间书房前停下脚步,推门而入,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信封用莲花折折成一朵纸莲花,莲花折乃是秋竹辰一时兴起想出来的,除了花氏兄妹以外,无人知晓。 信的内容如下: 「给表哥 表哥,我和花疆一切安好,但是请你先别把和哥哥相恋的事公之于眾,待我将事情办好后,你在同我们相认吧! 祝身体平安天长地久 花兮上」 最后,花兮将一朵刚採摘的莲花放在信纸旁,悄然离去。 花兮走到一间客栈前,唤道:「小二,打尖!」 店小二赶忙出来,应道:「好勒,您要几晚?」 花兮顿了顿:「一晚。」她拿出一锭元宝:「给,够吗?」 店小二慌忙摆手:「太多啦,只要一两银子就够啦!」 花兮嫣然一笑:「没事,多的就当你的小费。」 店小二一脸愕然,随即带着花兮来到一间房,悄声道:「客官,这是咱们店中最好的房啦,可别说是我让你进的啊。」 花兮「噗哧」一笑,知道推辞也没用,便走进房内。 房内果然如店小二所说,十分宽敞,採光不差,由窗户还能看到街道,花兮笑笑的道了声谢,就关门了。 花兮关门后,从储物空间拿出桃花酿和两个酒杯,坐在椅子上,盯着门出神。 不久一阵「扣扣扣」的敲门声打断了花兮的思路。花兮走去应门,只见门外站着语境长老和店小二,店小二紧张的说:「抱歉,客官,这位......姑娘执意要见您,我们拦不住......这位莫不是您的相好吧?」 语境长老:「......」 花兮「噗哧」一笑,随即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我正等着他呢,他就是我的『相好』~」 语境长老:「......」被晚辈阴了怎么办?我怕怕啊! 其实莫怪店小二把语境长老认成女的,又以为他们是相好,因为语境长老长年扮成女性,音调已经偏女,而且身上也有一股脂粉味,现在虽换回男装,可是也像是女扮男装。而花兮为了行动方便,现在着一身男装,看起来真的有那么些青梅竹马的味道。 花兮将语境长老带进房内,关上门后,低笑的说:「是不是长年做女性不知道男的怎么扮了啊?我的相~好?」 语境长老知道她是在报玉芳楼之仇,也不多加辩驳,笑着喝了一口桃花酿。 花兮开完玩笑后正色道:「你是来抓我的吧?没想到你还除了『青楼女子』以外,还是个守院人啊!」 语境长老啜饮一口桃花酿:「按理来说,委託时不能有私情,可是你是晚辈,而且还是桃新的心头血......这次就放过你吧,否则桃新那傢伙,一定会嘮嘮叨叨到我耳朵长茧。」 花兮高兴的拍拍手,将整瓶桃花酿递给语境长老:「多谢长老不抓之恩,这桃花酿就给您啦!」 语境长老毫不客气的接过,带点无奈的说:「即使我抓了你你还是会跑啊,谢什么呢?」 花兮嘻嘻一笑,将杯中的桃花酿一饮而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论被晚辈欺负了怎么办? 语境长老:「退一步海阔天空。」 桃新长老:「包容,都说是晚辈了计较那么多干嘛?」 花疆:「还用说吗?砍了!」 云瑶:「有人敢?」 花兮:「没人做的到的~」 公告:最近收到一名热心旅行者送的书封,作者很感动。在一阵大泪奔之后,作者抹了抹眼泪宣布:为了回报所有旅行者阅读、投珠、留言、收藏甚至画书封的恩情,作者要办一个小小的活动,那就是:作者8/22回家后,要给大家一份礼物,只要在8/22号前在书底下留言,说想要作者1.大更主线2.写特别篇(请说想看节日或是xxplay,作者比较好发挥),作者会选出票数最多or作者最喜欢的写(喂!!这是读者最大的世界欸!) 最后要向那些曾经阅读、投珠、留言、收藏的旅行者们重重的一鞠躬!!谢谢你们,因为你们,我才有动力,我才有灵感,所以,非常感谢旅行者们!!! 这个放在书的简介了,可是我怕有人没看到,我再放一次xd 抱歉週三没更,我用手机赶稿的能力真的很弱啊qaq 这次提早更新~配着午餐看吧~(时间应该对吧?) 明天就要回家了,赶快留言吧! 再次感谢阅读、留言、投珠、收藏的旅行者~ 第十章-信 花兮将一封信放在语境长老手中,笑着嘱咐到:「长老,你既然是大将军府的守院人,那么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只要传出赵凛辰是045的流言时,劳驾您将这封信放在曹大将军的桌上。」顺手递了一块金子给语境长老:「这就权当报酬啦!」 语境长老接过信,将金子往回推:「报酬就免了,你之后在桃新面前多说点我的好话就行了。」 花兮歪歪头,随即会意,抓起纸笔,洋洋洒洒的写上几个字交给语境长老:「拿去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嘛!暗示什么呀?又不是外人。」 语境长老开心地接过纸:「还是花刃聪明,一句话就懂了,哪像那些『恩客』一个个呆呆傻傻的,跟聪明人谈话果真愉快!」说完走出门去。 花兮气愤地一跺脚,却随即露出意味深长的一笑,从窗口一跃而下,然后就遇到了语境长老。 花兮:「......」 花兮跳窗其实就是想避开语境长老,而语境长老不知是否是故意的,明明前门能更快通往玉芳楼,语境长老却偏偏选择了走后门,步行至少多十分鐘的后门! 花兮无奈地戳戳了太阳穴:「说吧,来堵我干嘛?」 语境长老一脸奸计得逞的笑容:「简单,我堵你自是有求于你呀!」 花兮不耐烦地盯着语境长老,若是一般人早已被吓的手脚发软,可是语境长老老丝毫不受影响的回到:「我直说啦,事成之后,要多给我一瓶魅惑之音。」说完瀟洒离去。 花兮气鼓鼓的看着他的背影,碎碎念到:「好啊,糟老头子坏得很,还打算多讹我一瓶药?」 语境长老突然转过身来,贼笑地说道:「谁是糟老头子?我才二十岁呢?还有,什么多讹你一瓶药?我这叫合理要求报酬!」 花兮怒气冲冲地看着语境长老消失在市集中,噠噠噠的跑到国民大事栏前,看到「取消册妃大典」的公告也被贴在醒目处,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 她边散步边走回花疆的家,刚走到门口,就皱起了眉,敏锐地察觉空气中多出的气味。 花兮推开门,心道:「屋内也有这种气味,哥哥该不会被闯空门了吧?」 花兮快速地巡视屋内,果然发现,花疆放在实验室的一张手帕不翼而飞,她暗自寻思:「这个盗贼好生奇怪,若他是贪图钱财,那把哥哥的金银什物偷走也就是了,可财物分毫未少,却盗走了手巾?莫不是奉人之託,来此偷走贴身之物吧?」 花兮在客厅桌上留下纸条一张,便退出屋内。 花兮走到东宫旁的小巷子,随手将纸条丢入云瑶的书房。 花兮回到客栈,长吁一口气,换上了男装。跳窗而出。 花兮走到酒馆前,买了十罈桃花酿。正欲转身离去,不想一个少女出声拦住:「那个,请你等一下!」 花兮惊奇地望向那名少女,良久后,问道:「你是……青青?」 青青的脸緋红,扭扭捏捏的回道:「是,没想到公子知道我的名字。」 花兮觉得有趣,邪魅一笑:「嗯,不知姑娘找我何事?」 青青愣愣地盯着花兮的脸庞傻笑,听完这句话后,如大梦初醒:「就就,就是我我喜欢白公子,希望你能,能和我,和我…….」说到此处,青青已经满脸通红,吞吞吐吐地说不出话来。 花兮了然,心想:「直接拒绝的话,我还真怕伤了她的心……那就让她知难而退好了。」 花兮嘻笑着抬起青青的脸:「可是啊,我很喜欢逛青楼呢~」 青青坚定的说:「没关係,我也是青楼女子,公子不嫌弃就好。」 群眾开始起鬨:「接受她接受她接受她!」 花兮移开视线,灵机一动:「而且我习惯孤身漂泊,身上钱财流动快速,向来没有存款,又居无定所。」 青青握住花兮的手:「我不在乎,我只希望和白公子共度馀生。」 花兮抽开手:「我没有钱能替你赎身啊!」 青青再度握住花兮垂下的手:「没关係,白公子,我可以自己赎身!」 花兮正在两难中,突然一个空灵的声音飘来:「这可不行呢,姑娘,她可是我的未~婚~夫~呢!」 花兮望向声音来源,只见云瑶已经乔装过,依稀仍能看出是个俊俏少年,旁人却未看出,只道是名俏少年。 花兮暗自磨牙,面上依旧笑语晏晏的道:「是的,姑娘,他乃是我的未婚夫。」 群眾向后退一步,中心只见云瑶、花兮、青青三人。 青青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地说:「白,白公子,你如果喜欢男,男的,为什么又,又要去去玉芳楼?」 花兮在内心扶额,面上调笑道:「谁跟你说我喜欢男的?我不能男女都喜欢吗?何况啊,我会和傢伙订亲,是因为我出生时,祖母她老人家以为我是女的。后来才知道我是男的,结果对方说什么也不肯解除这婚事,我们当然只能成为夫夫啦~」不愧是花兮,撒谎撒的脸不红气不喘,连从未谋面的祖母都搬了出来。 青青继续质问:「可可是,白公子你总要,总要传宗接代吧?我不介意,不介意当妾。」 花兮略一沉吟:「我父母早死了,这世上又没有什么沾亲带故的,我不用也不受传宗接代的观念束缚,何况姑娘如此貌美,给我当妾岂不委屈?劝姑娘还是另择良配吧?」说完瀟洒离去,留下云瑶与青青面面相覷。 云瑶对青青露出微笑:「抱歉呀,我朋友她不喜和人多加交谈,于是先走啦。」 青青惊道:「朋友?她不是你的未婚夫吗?」 云瑶眨眨眼:「不是呀,我和她现在只是朋友,刚刚那番话是捏造的的,想来是我朋友不想耽误姑娘的青春,才如此说吧?」 青青的泪水又再度决堤而出:「那,那请你和白,白公子说,我还是很喜欢他,只要他想要,随时能回来我。」说完,向玉芳楼的方向飞奔而去。 云瑶挥挥手:「好吧,不过奉劝姑娘不要抱太大期待,我朋友他生性喜爱游山玩水,讨厌被牵绊,所以他回来的可能很低。」说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花兮拿着桃花酿翻窗回到房间内,却见原本空无一物的桌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封信。 花兮戴上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信封,却见信纸上只狂草的写着四个大字「好久不见」没有落款,信纸上有股淡淡的香水味,闻起来像是青楼中的廉价香水味,盛芬楼的。花兮如此推断。 花兮将信纸翻面,背面竟然用端正的字体写着:「若汝要回信,将信放于桌面,吾便可收到。」 花兮凝聚起一道灵力,正要将信纸烧毁时,却停下动作。将信纸放回信封中,置于桌面上。 花兮喝了几口桃花酿,放下酒瓶酒杯,带着一分醉意开始写信。 写完后,她唤出冰灵,把纸条的给冰灵:「冰灵,这张信你帮我拿到东宫太子的书桌上。谢谢你啦~」 冰灵:「……」 冰灵:「啾啾啾?啾啾?!(你第一次把我召唤出来就为了这个?我是神兽不是信鸽欸?!)」 花兮满脸不在乎的说:「一隻好的神兽要能伸能屈,只是当个信鸽你就受不了了,那我把你当成给哥哥的嫁妆时你怎么办?」 冰灵:「啾啾?啾啾啾!(嫁妆?主人你别太过份了!)」 花兮不耐烦地说:「好啦,开个玩笑,谁叫神兽不能转让呢?送信就拜託你啦,冰灵。」 冰灵心不甘情不愿的送信完,回到客栈,却见花兮靠在椅背上已然入眠,冰灵无奈,坐在花兮的腿上,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亥时刚过,花兮猛然被一阵细碎的声音吓醒,却见一个黑影自窗边一闪而过。 花兮提气狂奔,黑影在屋顶上奔跑了好一阵,便消失在花兮的视野内,花兮刚转头便与冰灵撞了满怀。 原来花兮一站起身,可怜的冰灵自然就从花兮的腿上摔下来了,虽说冰灵奔跑的速度不慢,可是毕竟还是晚了黑影与花兮一步,而故才和转回来的花兮撞了满怀。 花兮灵机一动,说道:「冰灵,你闻闻看这附近有没有这种气味。」她拿出匆忙间放入腰间的信,蹲在地上。 冰灵气呼呼地叫道:「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闻闻看有没有这种气味?你当我是狗啊?!)」但还是走到信纸前,嗅了嗅。随即如发狂般的奔往某处。 花兮紧跟其后,不多时,来到一间破败的茅屋前。 花兮怀疑地看着冰灵,再瞧瞧茅屋:「冰灵,你确定是这里?这看起来不太像哪?」 冰灵赌气不叫,用小小的头用力顶着门,似乎是要将门给顶开。 花兮哑然失笑,拿着摺扇屏气用力一推,怎料门就直接倒了。 屋内和屋外一样破败,床和桌子都生了厚厚一层灰,花兮眼尖,看到有一块地一尘不染,她抱起冰灵:「是不是就在这里?」 冰灵嗅了一阵,赞同似的点点头。 突然,空地上浮现了黑影的身影,花兮定睛一瞧,咬牙切齿到:「果然是你!你破坏了那么多东西,你还想怎样?石破伍?!」 石破伍似是毫无听见花兮的话,哈哈大笑后,低沉的嗓音回盪在空中:「不错呀,花药,啊不,该叫你花兮了。你不错啊,唤醒了冰灵还追查到这里来了。有长进。不过你依旧是我的手下败将!」说罢,又是一顿狂笑。 花兮沉声到:「留音术……可恶,还是太慢了吗?」 留音术是修真界中初级的术法,但是低修为者做出来的便只能留音,且音品粗糙低劣,播放一次后就失效了。反之,高修为者做出的留音术,可以控制播放次数,音品也是极佳,更甚者甚至能将施术者的音像都留下来。 花兮忿忿地咬咬牙,回去客栈喝酒睡觉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石破伍:「哈哈哈哈呃!(喉咙梗到)」 石破伍:「又要重录了,烦啊!」 花兮:「冰灵,你确定是这里?这看起来不太像哪?」 石破伍:「?!速度好快」 石破伍:「不管了先把这录音留着吧。没时间重录了!」 花兮:「石破伍最后那声呃是怎么回事啊……」 关于上次的活动,作者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快截稿了!!所以作者只能大更主线了qaq 不过没关係,旅行者的留言我都有看有回了,所以,如果时间够(应该不够)的话,番外篇就会放在这本书里,如果时间不够,我会放在短文那边,嗯嗯,真是抱歉啊……当初没想到截稿日说…… 最后,本书会变成日更,一天1、2章,作者一天平均要5725字啊qaq(瘫软)作者要读者看书才会好(?) 第十一章-会面 隔日清晨,花兮悄然离去,她在冷清的路上间晃,太阳逐渐变的灼热,街上的人也变多了,花兮走到一间酒馆前,选了个位子坐着,唤来小二,先上了一壶竹丝,又点了几碟下酒菜,笑嘻嘻地给店小二一两银子,请他坐下说话。 店小二满脸笑意地说:「客官,您要小人留着做什么?」 花兮喝了一口酒,心中暗自评价到:「这酒和桃花酿不相上下,以后也可以买。」 随即回覆店小二:「我就想来问问,这都城中有什么大八卦没有?」 店小二一听,眼睛一亮:「您说这个啊,可没人比我更聊解啦!我这就给您说说。」 店小二刚闭目,就见掌柜揪起他的耳朵,骂道:「好小子,趁着早晨人稍少就来偷懒是吧?!」正欲再骂,花兮拿出五锭银子:「掌柜,再来五罈竹丝。」 掌柜眼都直了,却不忘问道:「客官,这钱可以买十罈竹丝啦!您看?」 花兮点点头:「五罈就好了,这小二留下来陪我吧,我见他倒喜欢的紧。」 掌柜连连点头,又转头对小二说:「你好好服侍这位客官,他高兴了,银子我两对分,他不高兴咱们都得完。」说完,取了五罈竹丝给花兮。 店小二见掌柜走远,便继续说道:「集宝市您总知道吧?」见花兮点头,小二口沫横飞地说:「集宝市里有名道具师,炼出来的东西有价无市,代号045,据说啊,这位045就是现在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赵凛辰!」 花兮一挑眉:「黑市中最忌讳暴露身分,为什么045的身分会暴露?可信吗?」 店小二辩道:「据说是一位暱称叫桃花,和045买道具,钱没备足,和045打了起来,045面具掉下来就被看清了长相、认出了身分。想来桃花有要求封口费,而045没给,桃花这才说出来的。」 花兮嘴角微微上扬:「小二,我点的东西除了这五坛竹丝外,都给你吧!」说完将竹丝放入储物空间后离去。 小二呆愣当场,好一段时间后,大梦初醒般向花兮离去的方向喊道:「谢谢您,客官,小店随时欢迎您!」 掌柜一听赶忙接着喊道:「以后您来小店,所有东西都七折,不,五折!」 花兮听力过人,自然听到了,她神祕地笑了笑,低声说:「可惜我不会再来了,要不然这五折还真有那么点吸引我了。」 花疆在空无一人的房间中醒来,原本习惯性地要将手放到床铺上,却在半路收回。 花疆匆匆吃过早饭,用潜影快速地赶到和花兮约定见面的凉亭中,只见花兮已经开始悠哉悠哉地喝酒,显然是在等他的。 花兮首先开口:「哥哥,流言散布出去很好,可是你被偷了。」 花疆耸耸肩:「散布出去了吗?那真是太好了。」 又续道:「我也知道被偷了,可是我觉得是秋竹辰欸?」 花兮点点头:「真是的,表哥这么沉不住气要怎么成大事啊……如果是表哥的话就算了吧?」 花疆抢过酒瓶,咕嚕咕嚕喝下一大口:「当然不会跟他计较啦~话说他一定是太想我了,所以才会到我的住处吧?」 花兮露出诡异的笑容:「嗯,他很想你,我现在就让你们见个面吧?」说完,拍了拍手,一个样貌英俊、看起来和花疆一样大的男子从天而降。而他不就是秋竹辰吗? 花兮留下一罈酒,笑道:「你们情侣多年未见,我就不打扰你们谈话了。」说完,向亭子外走去。 花疆一把拉住她:「我们都是多年未见,妹妹你就留下吧?」 花兮摇摇头:「别了吧,我可没兴趣看你们你儂我儂的。」说完,一个「大鹏展翅」跑得不见踪影了。 花疆无奈,替双方斟了一杯酒,双方皆是默默无言。 秋竹辰打破沉默:「花疆,你过的好吗?」 花疆笑着说:「能不好吗?道具师就够赚了,何况我还兼了一份职?」 秋竹辰想起以前花疆在自己面前暗示,自己却没认出他来,十分愧疚:「对不起,这几年你受委屈了……」 花疆笑着又喝了一杯酒:「没事,不委屈。还有,你什么时候下聘啊?我等着呢!我妹妹应该给你爹送了信,你爹之后问你准备娶亲吗?一定要回答『好』啊。」 秋竹辰辰也是个没脸没皮的,调笑道:「疆疆你就这么想嫁呀?好好好,我回家就叫继父让我给你下聘。对了,」他脸色微微一变:「我此生只有一个父亲,就是秋言杰,其他人再好也只能是继父。」 花疆舔舔嘴唇,回到:「知道啦,我错了还不行吗?曹将军?」秋竹辰化名曹焱后,官拜守边将军,他却不许别人叫他「曹将军」,他说:「大玲国的曹将军只有一位,那就是我的父亲。等他老人家驾鹤西归时,再这么叫我吧!」 秋竹辰笑着拧了一把花疆的脸:「好呀,现在大玲国内敢欺负到我头上大概就只有你一人了,你还是别恃宠而骄比较好。」 花疆把他的手拨开,笑着应道:「我就是恃宠而骄怎么了?谁叫我当家的是个顶天立地的大功臣?天塌下来有他替我扛,只是恃宠而骄,想必他也不会在意的吧?」 秋竹辰假装生气地说:「可是你当家的生气了,要你哄哄才会好。」这原本只是玩笑话,秋竹辰也没真指望花疆会来哄他。 怎料花疆听了后,笑嘻嘻地拿了酒杯,一副要来哄人的架式。 秋竹辰心花怒放,表面依然气鼓鼓的。 花疆拿起酒杯往池边舀了一大杯水,秋竹辰心中浮现出一个不祥的预感。 花疆拿起装满水的酒杯,「哗啦」一声就往秋竹辰头上泼去,秋竹辰闪避不及,呆愣当场。 秋竹辰回过神来:「花疆你做什么呀?干嘛泼我水?」 花疆冷冷道:「让你冷静冷静,不一直做白日梦。」 秋竹辰好气又好笑的说:「行,我这是冷静了,可是我衣服都湿了怎么办?」 花疆尚未答话,就见冰灵叼着一套衣服噠噠噠的跑了过来,又啾啾啾的叫了几声。 花疆:「……」敢情妹妹一直在某个地方偷听吗?! 秋竹辰:「……」不愧是我表妹,果真料事如神! 冰灵看两人都不理牠,用小小的脚踱了踱桌面,又啾啾啾的叫了几声,又跑走了。 秋竹辰问花疆:「这小傢伙在叫什么呀?该不会是埋怨我们不理牠吧?」 花疆眨眨眼:「牠第一次是说:『给你,主人说你会需要的。』第二次则是:『好呀,一个个点都走神,连道谢都不会吗?真没礼貌!』然后牠就走了。」 秋竹辰惊道:「你怎么听得懂?」 花疆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回道:「因为我妹有帮让我和冰灵做了一个仪式,让我能听懂牠说的话。」 秋竹辰赌气道:「好呀,只给你做,果然是偏心!」 花疆失笑道:「别胡闹行吗?那个仪式要一天一夜、和冰灵面对面的深交才行呀,我妹和你见面不过十来分鐘要怎么做仪式?」 秋竹辰:「好吧……之后一定要请她帮我做!」 秋竹辰和花疆交谈了一天,将整罈酒喝完后,已是夕阳西下之时,在依依不捨的道别后,他们就看到坐在凉亭上纳凉兼偷听的花兮。 秋竹辰:「……」 花疆:「……」 花兮笑吟吟的说:「哎呀,你们怎么都楞住啦?」 花疆无言道:「所以你一直在上面偷听吗?!」 花兮吐吐舌头:「要不然怎么即时给表哥送衣服呀?」 秋竹辰抢着道:「表妹,你那个仪式什么时候给我做呀?」 花兮略一思考:「等你们成完婚吧,最近应该会有不少事情要做。」她压低声音说:「因为那个人又出来了。」 两人听完后,脸色均是大变。 沉默瀰漫在空气中,花疆勉强笑道:「上一次会输是因为我们年纪太小武功不精,而且也只有妹妹与他正面交锋。这次团结的话,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花兮难得不反对的点点头:「如果我们三个加上冰灵胜率应该有六、七成。」 秋竹辰秉持着我家媳妇说什么是什么的原则道:「那当然,上次会输只是个意外。意外不能当作一个结果。」 一个声音打断他们:「真不好意思打断你们愉快的谈话,不过如果你们是在讨论打石破伍的话,记得算我一个。」转头一看,却是云瑶。 眾人脸色齐齐一变,花兮首先拿起摺扇,冷声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知道石破伍,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云瑶苦笑着举起双手:「别别别,先别动粗啊。容我分辩几句。」 花兮手持摺扇:「快说。」 云瑶偏了偏头:「详细的我现在不好说,不过我和石破伍有深仇大恨。这就是我想和你们合作的原因。」 花兮竟相信了,她收起摺扇:「我相信你这么一回,希望你别让我们失望。」她比了比自己和秋竹辰、花疆:「因为你若是撒谎,我们多的是方法上你生不如死。别跟我说你是太子,就是皇帝我们也不怕的。」 花疆低声问:「妹妹,你为什么相信他?」 花兮拉起他的手,转头就走:「表哥,」花兮拉起他的手,转头就走:「表哥,走了。」 不一会儿,又低声回到:「你不觉得,他很像王雨玉吗?」 花疆点点头,两人便沉默地走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侍卫甲:「太子,赵凛辰和曹焱在惠世亭见面,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少女。」 侍卫甲:「这个您看……?」 云瑶:「不急,我自己去,你们都别跟着啊。」 侍卫甲(着急):「这怎么行?我……」 云瑶:「你们跟着只是累赘,还不快走?」 侍卫甲:「……是。」 接下来两章都是副cp的主场,不过主cp也会出没其中,要张大眼睛看清楚啊~ 有没有人要猜猜看云瑶和兮兮的关係呀?这个是倒数的章节才能解开的谜~(说不定等下就有人在留言区打我的脸qaq) 第十二章-下聘 花氏兄妹沉默地进行了进食、洗澡、就寝等动作,两人皆不发一语,空气沉默的可怕,最后,花兮淡淡地说:「我熄灯了。」 早晨,两人依旧沉默,却见外面敲锣打鼓,好不热闹,花兮眼睛咕嚕嚕的转了几圈,随即笑着说:「哥哥,这大约是你的聘礼,我出现不太方便,你自己去应门吧!」说着就回了房。 花疆深吸一口气,拉开大门,问到:「请问诸位这一大清早的,为何要来拍门?」 领头那人约三十上下的年纪,一见他,便堆起笑容:「您就是赵公子吧?小的是曹飞。外头不方便说话,还请赵公子让我们入内。」 花疆点点头,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曹飞指使着后面的人:「快快快,东西先搬进去,什么都不能磕着了,坏了咱们的小命怕是不保。」 转眼就见三四十个壮汉抬着一个个的箱子,箱子看起来颇为沉重,一个箱子都是由两名壮汉合抱的。 不多时,箱子便都搬了进来,花疆拿出了两罈桃花酿,招待他们,心中暗道:「妹妹,对不住了,可是我真的只找到这个。」在房内的花兮突然了个喷嚏,心中疑惑:「我最近应该没有做什么会感冒的事吧?奇怪……」 曹飞指指地上那快将客厅淹没的箱子:「赵公子,这是聘礼,您若是愿意嫁给曹公子便将这些收下吧。曹公子连嫁妆都替您准备好啦!」 花疆露齿一笑:「好呀,那请你把东西留下吧。我先给曹公子写个信,还请你稍待片刻。」说着拿出金子:「这些钱你们分了吧,谢谢你们来送聘礼呀。」 花疆走入书房,高兴地对花兮说:「妹妹,你真厉害,怎么知道是来送聘礼的啊?」 花兮浅浅的笑着:「那是因为啊,从他们的脚步声来判断,应该是拿了很重的东西,但有一人并未拿物品,而秋竹辰又说最近就会来下聘。显然是来提亲的。还有,有一个人偷拿了你的聘礼。」 花疆笑笑,将一封信写好后,用灵力将墨烤乾放入信封。 花疆走出去,笑着对曹飞说:「辛苦你帮我送封信了。真是谢谢你呀。」 曹飞收了金子,心下大乐:「不麻烦不麻烦,能替您效劳是小的的荣幸。」 花疆横扫中人,却见一个影子飞出,到了某人身旁停顿了一下又消失踪影了,那人似乎完全没察觉到那个人影,继续喝着桃花酿。 花疆摆摆手:「那小弟就不送了,再见。」 花疆回到书房,感受到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气氛,他乾笑几声,尷尬的看着花兮。 花兮一手插腰,怒气冲冲道:「哥哥,你怎么把我珍藏的桃花酿给那群傢伙喝?我不是说除了我和我指定的人以外都不准喝吗?」 花疆舔舔嘴唇:「因为我找不到其他酒就……」 花兮打断:「没找到其他酒也不能这样浪费我心爱的桃花酿呀!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花疆略为尷尬地摸摸头,正待说些什么,花兮又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条由三十颗浑圆的大珍珠做成的项鍊给他,说道:「这就是你被偷走的东西。」又小声唸叨着:「切,敢动我花兮的亲人?我今晚就让他结帐!」 花疆心中一暖,拍拍花兮的肩:「不用了,东西拿回来就好了。」 花兮鼓起腮帮子:「那怎么行?难不成要让别人以为我们家好欺负吗?这我不能忍!」 花疆知道多说无益,长叹一口气,由她去了。 「对了」花兮突然道:「哥哥,这钱给你,我要出门一趟,帮我买几罈桃花酿。」说着拿出一个小布包。 花疆接过布包,问到:「要几罈?」 花兮眨眨眼:「能买的数量扣掉一半。」 花疆又问:「你这是要去赚零花钱吗?」 花兮点点头:「对呀,赚点钱来花花。」 花疆拿出一叠银票:「这钱给你,你不用自己出去赚啦,要的时候跟我说一下就行了,哥哥钱很多的。」 花兮拒绝了他的好意:「那可不行,我向来是不收别人白给的钱的。总使你是哥哥也一样。」 花疆把银票收回,摆摆手说:「罢了,之后再给你炼几套装备吧。」 花兮嫣然一笑:「那你可得定价,要不然我良心过不去的。」 花疆点点头:「我知道,那我就给你打一折吧。」 花兮握了握花疆的手:「还是哥哥最好了,再见了。」 说完跳窗而去,花疆喃喃说道:「妹妹这跳窗的习惯得改啊……」 花兮在街上晃了圈,就往贫民窟走去,只见那里占了一群乞丐。花兮拿了许多碎银子,向他们探问了导致他们沦为乞丐的人的名字与住宅地址。 花兮揉揉发麻的小腿,心想:「名字出现最多次的就是那个钱正,晚上还有事要办那就现在去吧。」 花兮经过路人的指点,来到钱家大宅,只见那宅子盖的富丽堂皇,奢华无比。 花兮轻轻一跃便跃到树上,她开始细细打量这间宅子。 此时一名下人走过,花兮拿起小刀,问清了宅子各个房间的位置,便放了那下人,走前不忘威吓:「这事你若敢透露出一星半点,看我不把你千刀万剐!」 那下人吓得连连点头,哪敢再多说什么? 花兮拿着小刀,轻轻松松就将钱家大小给劫持了,她想了想,就叫下人把钱家大小全都剥光了,下人们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此时一听,哪管的了谁是主人、谁是盗匪?马上就将钱家大小剥了那叫一个乾净。花兮摀住眼睛,又命令到:「把他们全都吊在祠堂中,明天一早,你们便去外头喊着捉强盗,记住了没有?」见下人点头,花兮满意的将钱家的财物洗劫一空后飘然离去。 花兮回到大街上,又递给冰灵一封信:「这信一样帮我送去东宫,送完之后,去我哥的房子里听哥哥和表哥说了些什么,仔细听,所有之微末节都别漏。」 且说花疆在花兮离去后就开始炼製装备,此时却听见有人拍门,花疆正炼到兴头上,然而又怕是什么大事,只好将手边的工作一搁,前去开了门。 只见门口站着笑得开了花的秋竹辰,花疆心中一喜,将人请进门来。 待秋竹辰坐下,花疆便迫不急待地问:「星辰,你是怎么说服你继父让同意对我下聘的呀?」 星辰是花氏兄妹替秋竹辰取的绰号,只因为秋竹辰最后一个字是「辰」。 秋竹辰不急不慢的说:「这可得感谢你那个聪明机智的妹妹了,如果不是她要你把那两个流言散播的那么广,我大可能说服不了我继父了。」 说完便将整件事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原来曹陇在听完「与赵凛辰双修有奇效」的传闻后,便有些动心,但又因为花疆是男子而犹豫不决,而后又听到「集宝市045就是赵凛辰」时,眼都直了。再加上秋竹辰在旁煽动,变一拍桌面,不顾眾人反对就向花疆下聘了。 花疆微笑着拍了拍手:「虽说我妹的神机妙算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环,可是星辰你也很厉害呢!居然能煽动那个老古板…….不行我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忽然「咕咚」一声,竟是花疆笑得太开心,从椅子上笑的跌了下去。 看到这里,饶是冷静的秋竹辰也忍不住笑了一下,很快就回復成平常那个冷静理智的曹焱。秋竹辰一把扶起倒在地上笑的抽动个不停的花疆,关切的问道:「还好吗?有没有碰痛了哪里?」花疆强忍笑意:「没有。」 而窗外偷听的冰灵,笑的扑通一声跌在地上,原来牠笑得太过,以至于忘了飞行,可惜屋内的两人并没有发现。否则又够他们笑一阵了。 花疆突然问:「星辰,听说你给我准备了嫁妆?」 秋竹辰愣了愣:「对呀,我给你准备了嫁妆,怎么了?」 花疆垂下眼:「没什么。」 秋竹辰关心的问道:「你怎么了?」 花疆咬咬牙:「你给我准备嫁妆什么的,我觉得……很彆扭。」 秋竹辰一听,嘻嘻一笑:「即使我不给你准备嫁妆,花兮也一定会把聘礼原封不动的当成嫁妆给你带过来呀,所以没什么好彆扭的。」 花疆一想......还真的是花兮会做的事。突然觉得没什么好彆扭的了,于是便和秋竹辰高高兴兴地开始天南地北的聊起了天。 花兮穿梭于人群中,先到了一家珍宝店,唤来掌柜。 掌柜看来了个气场霸道、衣着不凡的,不敢怠慢,忙问:「客官要些什么?」 花兮拿出一个腰包:「把你们店内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拿来。」 掌柜拿出一张金掛画、一对玉雕的鸳鸯和一个手鐲。 只见掛画金光璀璨画工精美,玉鸳鸯造工精緻,花兮用手碰了碰,竟是用暖玉做的,而手鐲外镶着二十来颗珍珠,各个浑圆,手鐲则散发出一股异香。花兮惊到:「这手鐲是用千年香做的?」 掌柜瞪大了双眼:「您识得千年香?没错,这便是用千年香做的手鐲。」 花兮问到:「这三样多少钱?」 掌柜高兴的说:「您全都要?总共五十两金子。」 花兮拿出一叠银票:「给你。」说完,将三样珍品收入储物空间中。 掌柜将银票收下,叫道:「欢迎再度光临小店。」 花兮又走向一家鸟店:「掌柜,请问这里最好的鸟是什么?」 掌柜拿出一个金製的大笼子:「这就是本店最贵的鸟啦,传说是一名水手无意间得到的……」 花兮打断:「多少钱?」 掌柜道:「不多,十两金子吧!」 花兮拿起笼子,将十两银子放在桌面上后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花兮东奔西跑,将城中最好的东西都买了个遍。直至夕阳烙下,明月自山中探出头来方才恋恋不捨的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店内最好的都给我拿来!」 人贩子:「好哩,您等下。」(拿出云瑶) 花兮:「!!!???」 云瑶:「您要买我吗?我可以做牛做马为您做任何事……」 花兮:「不了,不再见!!!」 上午去学校搬东西,结果还能双更我自己都超惊讶的xd 今天我说:「有个叫进度的东西拿着大菜刀追着我跑。」结果就我一个人笑了,还笑到从椅子上摔下来,所以就给花疆加了戏啦~摔下去倒是不太痛,就是很好笑xdd这种丢脸戏不放上来太对不起我和自家崽子了~ 第十三章-成婚 锣鼓之声响彻云霄,今天乃是大将军曹陇之养子曹焱娶亲的大喜之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 「送入洞房!」 祭司庄严沉稳的声音回盪在大堂中,宾客的掌声如雷般响起。 花疆带着秋竹辰给的嫁妆和妹妹帮自己蒐集来宝物,出嫁了。 身为「新娘」的花疆被送入洞房,而新郎曹焱则出来应酬。 花兮远远的坐在宾客席,见礼成后,她才满意地露出笑容。 忽然,花兮猛一转头就一个戴着缠了黑纱的斗笠的人坐在自己身旁,她定睛一瞧,不是云瑶是谁? 云瑶对她笑笑:「看到自己哥哥出嫁,感觉如何?」 花兮原本微微上扬的嘴角,由上转平再由平转为上扬:「云太子,没想到您真的来了。」 云瑶摘下斗笠,露出易容后那越发精緻的脸庞:「友人邀约安能不赴约?」 花兮哼哼一笑:「好呀,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我们竟成了友人了吗?」 云瑶看着慌忙敬酒的秋竹辰:「没听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吗?我们有了共同的敌人当然就是朋友啦!」 花兮冷哼一声走到台前,接受其他人的敬酒。 花兮看出秋竹辰有些心不在焉,笑着替他解围道:「我看曹兄已有些醉意,不如接下来的酒我替了他吧!」由于花兮此时又是一身男装,倒是无人质疑她替杯的作法。 秋竹辰一听大喜,连道:「好,那就拜託兮弟了。」说完,快步走向他心心念念的洞房。 花疆坐在洞房中,百般无聊的凹着手指,等着秋竹辰。 等着等着,眼皮却不争气的垂了下来。花疆穿着喜服,靠在床角边睡了。 秋竹辰兴匆匆地进到洞房,却见花疆已经睡着,花疆平常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现在睡着了,距离感似也沉沉睡去。 秋竹辰觉得花疆睡着后,少了平常的距离感,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琉璃作品少了保护它的玻璃罩子般,脆弱无比。 秋竹辰忍不住在花疆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吻,随即打了自己一巴掌,心道:「这样子我和那些覬覦疆疆的登徒子有何差别?不行,不能佔他的便宜。」 随即,秋竹辰似是想到什么,连忙快步跑到大厅上,却见替杯的花兮面前人多的不计其数,而她面前的杯子数量更是比人数多出了不知多少倍。 只见花兮醉眼迷濛,却还是来者不拒的和所有人乾杯。秋竹沉暗道不好,连忙把已经喝醉,瘫软在桌面上的花兮抱起,向眾宾客赔笑道:「兮弟她喝醉了,请诸位别再灌她酒了。」 说完,向眾人扫视一圈,看到坐在角落的云瑶,心下一喜便将花兮抱到给云瑶:「这位兄弟,兮弟她不胜酒力,请你将她送到客房吧。」 说完,将花兮往云瑶手中一放,又赶回去和宾客们敬酒了。 云瑶抱起花兮,低声念道:「教你替他挡杯?这下可好了,你醉倒了,看你明天怎么办。」 花兮轻轻的「唔」了一声。 云瑶抱起她,跑到客房,翻出墙去,往街上随意抓了一位妇人说道:「胞妹醉酒了,可男女授受不亲,可否请夫人替我胞妹更衣?」 那妇人一愣,却又随即一笑:「可以,请你领我过去吧。」 云瑶抓住妇人的手,用轻功奔到客房中,他自信这么快的速度,妇人一定辨识不出来此地是何地。 那妇人只感到风从耳边狂啸而过,四周的景色像走马灯般呼啸而去。只感到一阵晕眩便来到一间房间。 只见床上躺着一名少女,身上有股淡淡的酒味,脸色微微泛红。 妇人心中暗自想道:「这位公子武功如此不凡,想来他妹妹的武功也不差,希望她不要动手。要不然我今天就得完。」 妇人从云瑶手中接过一套衣服,笑着对他说:「公子,你先回避一下吧?」 云瑶道:「我背对你们吧,要不然我怕我妹妹等一下失控,这样我才能及时救你。」 妇人点点头,云瑶转过身去。 妇人看着花兮,心里想着:「这女孩子长的倒是标緻,不知道有没有婚约?」心里边想,手中动作也丝毫不慢,将花兮的上衣给换了下来。 妇人揭开上衣,却见一条绷带缠在花兮的胸部上,她问云瑶:「公子,你胞妹身上这条绷带要留着吗?」 云瑶紧咬嘴唇:「要留,您先缠着吧。」 妇人应了声,将新的上衣替花兮换上。又将花兮下半身的衣着也换好了。 妇人拍拍手,站起身:「公子,我已经将你胞妹的衣服换好啦,等她醒来再给她煮一碗醒酒汤吧。」顿了一下,又说:「公子,敢问你胞妹是否有婚约?」 云瑶脸色一沉:「没有婚约,这些钱是报酬。」说着拿出一片金叶子,递给那妇人。 妇人接过金叶子,心下一喜:「那公子,我有一子,你看给你胞妹配个婚配如何?我家境虽不富裕,却也断不会让她受苦的。」 云瑶不言语,抱起妇人又往街上奔去,来到街上,云瑶放下妇人,说道:「多谢。」 妇人不及多说什么,云瑶就已消失踪影。 云瑶一路狂奔,不久就回到了客房,却见客房内空无一人,哪里还有花兮的身影? 秋竹辰醉醺醺地回到洞房,虽然花兮已经替他喝掉不少了,可是秋竹辰仍是被灌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秋竹辰走回洞房,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砰」一声的倒在床上,睡着了。 已经醒了的花疆:「……」 花疆有些不忍,可是还是把秋竹辰摇醒,让秋竹辰在半梦半醒间喝完交杯酒。 喝完酒后,秋竹辰再也忍不住,瞬间睡着了。 花疆从桌上拿了条帕巾,用水稍稍浸湿,把秋竹辰的手脚和脸擦了擦。 又出去要了碗醒酒汤放在床头前,拿着丝巾出去洗乾净。 花疆回来时见秋竹辰一脸痛苦,就像是做恶梦了。 花疆赶忙丢下丝巾,在秋竹辰耳边柔声的唱着安眠曲,渐渐的秋竹辰表情不再那么痛苦,花疆强忍睡意,扯了被子盖在秋竹辰身上,又扯了一半给自己盖,做完这些,花疆就由着周公带他入梦了。 到了下半夜,秋竹辰逐渐醒来:「头好痛……」 秋竹辰转头一瞥,看到床头放着的醒酒汤,毫不犹豫,咕嚕咕嚕就喝了下去。喝完后,他觉得神清气爽,至少头痛好了许多。 秋竹辰低下头,就看到花疆酣睡的睡顏,一瞬之间,竟又有些砰然心动了。 秋竹辰见花疆把被子都踢掉了,十分无奈,拿起被子就将花疆捲了起来,花疆睡的也真是沉,给捲了一大圈也没有醒来。 秋竹辰馀光扫到手帕,拿起手帕就往花疆脸上抹,只见花疆喃喃道:「好痛嗷,你轻点。」 秋竹辰哭笑不得,只好放轻力道,慢慢的把花疆露出的地方都擦了一遍。 秋竹辰把手帕放下,往窗外一望,看起来似乎是寅时。 花疆正睡眼迷濛呢,就见一个身影坐在自己旁边,看着窗户出神。 花疆吓得大叫一声,被秋竹辰一把摀住嘴巴:「叫什么呀?这样会打扰到别人的。」 花疆盯着秋竹辰:「唔唔唔!」 秋竹辰把手松开,花疆大大的喘了口气,怨怨的说:「你刚刚差点把我杀了啊,星辰,谋杀亲夫是不对的!」 秋竹辰「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连交杯酒都还没喝呢,哪来的谋杀亲夫?」 花疆指指边上的杯子:「喝过了,杯子还在那里,看到没?」 秋竹辰怀疑的说:「真的喝过了吗?我怎么都没印象,该不会是疆疆你不想喝酒就直接把酒给倒了吧?」 花疆一阵无言:「真的喝过了,你那时候刚醉酒回来,倒在床上睡了。我把你拉起来喝交杯酒,你没印象也是正常。」 秋竹辰如大梦初醒般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大概那时候是我喝酒所以忘了吧?」 花疆理直气壮的说:「对呀,我怎么可能把酒给倒掉啦!」 秋竹辰一脸无法苟同的表情摇摇头,想起那些曾经惨遭花疆毒手的好酒佳酿:「因为你有前科呀,想想那百年女儿红、十年龙悦、用百年酸梅酿的青梅酿......你倒过的酒不计其数好吗?连花兮的桃花酿你都从曾经倒过了,只是区区一杯交杯酒你为什么不可能倒?」 花疆胀红了脸:「因为交杯酒是很……重要的酒,所以我不会倒掉啦!」 秋竹辰坏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呀,那我和交杯酒哪一个重要呀?疆疆?」 花疆红着脸脸,一扯被子,原地躺下:「不知道,现在是睡觉时间!睡觉睡觉!」说着,还真的把头扭到一边,闭上眼睛就要睡了。 却听见「啪」一声,原来刚刚花疆扭头太用力,扭到脖子了。 花疆欲哭无泪的坐起来,一边哎哎叫一边揉着脖子。 秋竹辰一看,一抽一抽得躲在旁边偷笑,好不容易等他笑够了,他才靠过来关心的问:「没事吧?感觉你扭到的挺严重的呀?」 秋竹辰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吹到花疆脖子上,花疆耳尖一红:「没事啦,揉一揉就好了。」 秋竹辰认真道:「真的不用我给你揉揉?」 花疆一翻白眼:「我有手,我可以自己揉。」 于是剩下的夜晚他们都在争辩要不要让秋竹辰揉脖子,殊不知花疆的脖子早就已经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居然敢向我的兮兮提亲?!她是我的!谁都不准抢!」 花兮:「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了?!我怎么不知道?!这是什么世道啊?!」 云瑶:「你当然是我的。」 云瑶(小声):「因为我们是官配,作者认证的。都写在作品简介第一行了有没有?」 花兮:「你又再说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呀!?说清楚!」 云瑶:「我说,你是我的。」 这整章都是要给副cp的,下一章就回到主cp的主场啦~ 秋竹辰和花兮第一件事都是给对方擦澡,感觉脑回路那么相近,果然特别般配不愧是副cp呀!!!好香,我喜欢!!(?) 今天看到留言那么多真是吓到我了,旅行者们真是太好啦~ 第十四章-醉酒 且说云瑶进去客房后不见花兮的身影,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连忙从窗户翻上屋顶,他焦急地环顾四周,见不远处的屋顶是似乎有人有跳动,他忙跳道那屋顶上,然而,哪有人么人影?不过是一隻野猫在上面和另隻猫相会罢了。 云瑶越发慌张,却听一段破空之声传来,竟是发射暗器的声音。云瑶自声音来源判断,发射暗器的地方约在贫民窟附近,生活品质比贫民窟稍好一些的茅屋区! 云瑶一颗心心花怒放,当下运起上乘的轻功身法,往茅屋区快速的奔去! 原来玲国虽富庶,却仍有贫富之分,生活最差的,便是贫民窟,接下来是茅屋区、木屋区等较为贫困的平民所住的地方,红砖屋、陶瓦区则是一般平民住的,地区较为广大。而富人多住在「龙凤区」,那里的宅子无一不是雕金饰玉、铺张奢侈的。然而整个玲国最为醒目、最为华贵的建筑莫过于皇城了,皇城不只是皇族居住之地,也是朝中大臣的住处。 云瑶奔道到茅屋区,果真见到花兮,花兮此时正拿着一柄小刀要向一个人挥去。听闻声响,便抬起头来,看着云瑶。 云瑶看着花兮的双眼,花兮表面看似无异,眸中却充满水色,云瑶拦下花兮说:「慢着,兮兮,这人做了什么?」 花兮的眼神略为涣散,闻言,用和她平常截然不同的缓慢语速说:「她偷了哥哥的嫁妆,那天晚上忙着筹备哥哥要的东西没时间来算帐,现在有空了,就来结帐。你是……王雨玉呀?好久不见。」 那人一听,顿时面如死灰,结结巴巴的说:「不不……是,我没有,大……大侠饶命啊!」 花兮一掌打在那人的脸上,厉声道:「谁准你说话了?闭上你的嘴!」 那人不敢再说什么,摀着肿胀的脸坐在地上。 云瑶平白看了这场闹剧,着实感到无言:「兮兮,他偷了你哥哥嫁妆也罪不致死,如果是你哥哥他会怎么处理?你就按着他的方法处理吧!」 花兮沉默了一下,说出一个破天荒的答案:「如果是哥哥他一定会拿腐蚀液泼在他身上,或是拿刀子凌迟。」 云瑶进行了一段深度思考,回到:「不用这样吧?你听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这次就先放过他,让他不要再犯就好了。」 花兮丢下小刀眼睛红红的,就像是要哭出来一样,她揉揉眼睛,气鼓鼓的说:「既然你那么想救他,那这人就交给你处置好了!哼,王雨玉是讨厌鬼!」花兮说完,翻上屋顶,对云瑶做了一个鬼脸,跑了。 那人没想到自己竟这么轻易就被释放了,当下一楞。云瑶也是一楞,随即沉声的对那人说:「你要记取这次的教训,不然不是每次都能有人来救你。」话音未落,云瑶也往花兮离开的地方衝去。 那人远远的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过了片刻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内。 只见花兮在屋顶上用轻功奔跑跳跃着,如在平地行走般自然,云瑶紧随其后,奔跑了一阵,两人来到一间破败的茅屋前,正是之前冰灵带花兮来的屋子。 花兮突然转过头来问云瑶:「王雨玉你干嘛一直跟着我?」 云瑶停在原地,想了想说:「你不是来找石破伍麻烦的吗?我也很讨厌他呀!」 花兮点点头,突然扑到云瑶身上:「你真的是王雨玉噢,呜呜呜,这几年你去哪里了?为什么都不来找我,我好想你呀!」 云瑶无奈地拍拍花兮的头:「别哭呀,这几年我在工作呢,等我赚了好多钱,我们就能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了。」 花兮抹抹眼泪,指着茅屋说:「就是这里,我上次见到石破伍就是在这里。」 云瑶面色沉重的点点头,轻声说:「我们进去吧。」 花兮带着云瑶走进屋,只见屋内陈设不变,看起来却积了更多的灰了。 花兮带着云瑶走到上一次播放录音的地方,这次不论花兮怎么拨动,都没有录音播出。 花兮无奈地把事情的起因过程都一五一十地和云瑶说了一遍,云瑶边听边点头,听完后,云瑶摸摸花兮的头说:「你以后要做什么事前跟我说一声,不然你出事了怎么办?」 花兮摇摇头表示拒绝,云瑶只得叹口气,不予置评。 花兮拨拨被云瑶揉乱的头发:「王雨玉,我们把这附近都检查一遍好吗?」 云瑶轻声地说:「好呀。」和花兮分头检查茅屋的内、外和四周。 不久,花兮弹了一下手指,对云瑶轻声唤到:「王雨玉,这里有施咒的痕跡!」 云瑶走过去,果真看到许多施咒的痕跡,按照痕跡判断,应该是火系的法术所留下的痕跡。 云瑶笑着点头:「花兮你真棒,我那边也有发现阵法的痕跡,应该是同一人所为。」 花兮跑到云瑶指的地方,而云瑶则趁机仔细打量那些痕跡,依照痕跡的新旧判断,应该是刚施术不久的痕跡,而且施术者法力高深,痕跡极为浅淡,不仔细看只会以为那是些泥土沙尘而已。 而花兮这边,她用手碰了碰残留的阵法痕跡,却见一个火星自痕跡中冒了出来,幸好花兮眼疾手快,用水系法术将火给熄了,花兮施法的地方极为巧妙,并没有将痕跡留在阵法痕跡上。 花兮看着那个痕跡对云瑶说:「这应该都是石破伍那傢伙留下来的」 云瑶点点头表示赞同,花兮突然起了身。 云瑶呆愣地看着花兮:「不继续调查了吗?」 花兮摇摇头:「今天就先看到这里,对了。」花兮从腰间摸出一封信:「石破伍写的,他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了。」 云瑶接过信,将信阅读了一次,皱着眉说:「敌暗我明,你打算怎么做?」 花兮思索了会儿,爽朗的说:「不怎么办,见招拆招吧!」 云瑶紧张地舔唇,问道:「兮兮,你是不是……喝醉了?」 花兮嘻笑的说:「当然没有,我可是千杯不倒呢!」 云瑶默默在心中扶额,心道:「果然喝醉了,不好使了。太糟糕了,兮兮以前……好像也是这样,唉,果然不该让她上去挡杯的……」 云瑶在内心天人交战百回,最后说:「呃……兮兮,你喝醉了,要不然我们先回家睡觉好吗?」 花兮眼睛亮晶晶的,云瑶突然感到一阵不寒而慄,他颤抖着声音说:「兮兮,别跟我说你要去赚零用钱啊?」 花兮愉快的点点头:「对呀~王雨玉你要不要一起去?到时候我们五五拆帐!」 云瑶心中嗡一声,果然被他猜对了! 花兮千杯不倒,平常办事不带感情,做事都会先看好十步后的局面。但是这样的一个人一旦喝醉了,看起来虽说无异,但是会把几乎所有的感情表达出来,做事不再老谋深算,反倒变的孩子气。是比平常可爱可亲没错,可是也是最可怕的时候啊!上一次花兮喝醉后,就把正在执行任务的地方给洗劫一空后还顺手把邻近的妓院拆了啊! 若说平常花兮的理性是主掌身体的,那她醉酒后后就是肆意妄为、由感性和直觉入主身体,主导她的行为。 花兮拉拉他的袖子,奶声奶气的说:「所以你要不要去啦?夜晚过完就很热,就只能抢一半了。」 云瑶在心中默默向祖宗们谢罪,张开眼笑着说到:「走吧。」 花兮露出灿烂的微笑,抓起云瑶的手,就跳上屋簷。 花兮藉着月色,指着不远处的一间房子说:「那间,看到了吗?那户姓侯,是城中数一数二的恶霸,今天我们就去玩玩。」 云瑶「嗯」了声,问说:「要分配一下谁做什么吗?」 花兮理所当然地说:「不用呀,等会儿把人绑了,叫下人把他们剥光后倒掛在屋子上,再把钱拿走就好了。」 云瑶只得苦笑。 主意既定,下一步就是执行了,花兮和云瑶分别从屋子等南方及北面入侵。 花兮悠哉地在院子里晃了半圈,就看到一间装饰华丽的房间。房内时不时传来淫荡的叫声、笑声,花兮越听越心烦越听越恼怒。她随手从衣袖、腰间摸出了数十个暗器,传出「颼颼颼」三声破空之声后,就往房内飞去。 房内的声音嘎然而止,花兮走入房内,只见侯全和一群打扮妖艷的女人在床上或坐或躺,衣衫极其不整。 花兮看着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冒起,随手捡起掉在地上的皮鞭将侯全给绑了起来,那群女人们早就吓得花容失色,花兮冷眼看着,忽然手一挥,数以百计的暗器朝墙壁飞去。花兮淡淡的说:「别乱动,要不然下一次就射到你们的天灵盖上。」 说完,拿起一条绳子将侯全结结实实的捆了几圈,又走出房去,叫来下人:「把这几位剥光了吊起来。」说着,就往北面的墙走去,轻轻一跃就坐到墙上。 话说云瑶从北面墙跳下后,就看到了几名打更的下人,云瑶拦住一人,笑嘻嘻地问了侯府的房间位置。那群打更的下人本不愿说,尽说些推託塘塞之词。在见到云瑶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忍不住把一颗号称千年屹立不摇的古树给悄无声息地劈断后,才唯唯诺诺的把格局和云瑶说了。 云瑶听完后,竟笑容满面地拿出几锭碎金子,对他们说:「早就老实交代不就好了吗?囉哩八唆这么多,你少爷的耐心都快被磨没了。」 云瑶踏着轻快的小步伐,走到侯府存放财务的地方,轻轻松松的钱财洗劫一空。最后他终是不忍,留下了十来两金子,悄然的离开了。 他刚走出来就见花兮正坐在墙上,甩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小皮鞭正等着他呢! 云瑶朝花兮招招手:「钱我抢到啦!可以回家了吧?」 花兮并不说什么,拉着云瑶的手翻出墙外,这才回道:「走吧,我们去下一家,这里作威作福的暴发户也不多,就趁着今晚,一口气结了吧?省的日后还要再跑好几趟。」 云瑶无奈的点点头,就陪着花兮打家劫舍了一夜。 天空泛起鱼肚白,却是一个美丽的清晨即将到来。刚和云瑶打劫完一户人家的花兮突然「砰」的一声倒在墙边,云瑶赶忙过去探探她的鼻息,知道她只是睡着了后,轻手轻脚的拿着斗篷将花兮包起来,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平常的花兮vs.醉酒的花兮 见到语境长老 平常:「红梅姑娘,您早呀~今日又接了多少客呀?」 醉酒:「哦~女装长老你好呀,我最近新买了件女装你要穿吗?」 对于冰灵 平常:「万能的小囉囉。」 醉酒:「超~可爱的废物。」 今天都在写作业,进度应该会赶不上(而且作者还要补昨天的qaq) 做也只剩专题了~(不知道怎么写啦!!) 今天电脑出了点问题,连不上网路,8:00才修好,造成不便请打我家电脑不要打作者,不过如过电脑被你打坏了作者会在半夜跑去敲你家窗户叫你赔我一台新的。 第十五章-小孩子 早晨,花兮张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衣服也换过了,她开始回想,想到替秋竹辰挡杯后,突然卡住了。 花兮不管怎么认真的想,一直都无法想起来挡杯后发生了什么事。「我该不会是......喝酒喝醉了,然后就失忆了吧?!我失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呀?!」花兮紧张地想着。 花兮转头,看到桌上有一个大布包,她伸出手,想要将布包拿过来,突然,她看到自己的手......似乎有些小呀? 「呀!!!」将军府沉睡的人们皆被这一声惊叫给吓醒了。 折腾了一夜的云瑶猛然眼睛,声音略为沙哑的问:「兮兮你怎么啦?」然后他就看到坐在床上、正定格在伸手拿布包的迷你版花兮,云瑶:「……」 云瑶惊恐的想:「你哪位呀?!难不成在我睡觉的时候出现了什么可怕的事吗?!」很快,云瑶就冷静下来,也想通了这是怎么回事。 花兮回过神来,继续伸手拿布包,她解开布包一看,袋内满满的都是金银珠宝,花兮沉默了一会,开始思索:「......这钱不可能凭空而降,我昨天该不会去打家劫舍了吧?!看这个量,绝对抢了不只一家啊!」她头痛的扶额。 云瑶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问道:「兮兮,你怎么变成这么小一隻呀?」 花兮眼神呆滞,呆呆地回说:「不知道,我醒来就变小了。」 云瑶起身问说:「那你打算怎么办?」 花兮把金银珠宝装到储物空间中,看起来依旧那么冷静:「听天由命。」 此时花疆和秋竹辰赶到,敲门声一声急过一声,云瑶拉开门,邀请两人入内。 花疆毫不客气地坐在床上,感觉自己好像做到什么凸凸的东西,可是分明没有什么枕头被放在被子里呀。花疆赶到一道冰冷的视线,缓慢而僵硬的转过头去,就看到小花兮正拿着摺扇,一开一合的看着他,见他回过头来,冷笑了声,摺扇一合,指了指花疆坐的地方,表示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花疆吓得一下从床上弹起来,颤抖着声音问说:「花兮,你昨天喝醉了对不对?」 花兮拿着摺扇,悠悠的搧了两下,问到:「你觉得呢?」 花疆看向秋竹辰,一脸:「看看你做的好事!看你怎么收尾?!」的表情看着秋竹辰。 秋竹辰尷尬的摸着头:「我也没想到花兮会替我挡杯挡到喝醉呀……」 花兮平常冷清的声音中多了一些奶奶的感觉:「我自愿的,和表哥无关。」 秋竹辰更加愧疚,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一碗银耳莲子汤,递给花兮:「请你喝。」 花兮瞪着银耳莲子汤,良久抬起眼,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你认真?」 秋竹辰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在看到他拿出的是银耳莲子汤时,吓得冷汗直流,忙打开除物空间,就看到一碗桂圆红豆汤正孤伶伶地躺在那里。 秋竹辰:「……」 秋竹辰忙打哈哈的说:「拿错了拿错了,那碗是花疆的。」说着又把桂圆红豆汤拿出来,道:「这碗才是你的,对不起,拿错了。」说着把桂圆红豆汤推到花兮面前。 原来花氏兄妹虽都喜欢甜食,尤其是甜汤,但是花疆没有忌讳的食物,而花兮除了莲子以外来者不拒,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吃莲子吃到莲芯,所以对莲子有了心理阴影。 花兮带着审视意味的看着秋竹辰,就像是想分辨他是无心之过抑或是刻意为之,尷尬的气氛维持了不久,花兮就拿起桂圆红豆汤,「咕嚕咕嚕」的喝完了。她抹抹嘴角问:「你自己熬的?还记得加酒,不错呀。」 秋竹辰暗叫不好,因为花兮喝甜汤时喜欢加点酒,所以他就习惯性的加了下去,完全忘记花兮现在最忌碰酒了呀! 花疆和云瑶满脸冰霜的看着秋竹辰,秋竹辰无法,只得说:「我这不是习惯了吗?哎,反正都触发毒性变小隻了,在怎么喝也没关係了啦!最多就是变成小孩子的时间在长一点嘛~话说你们别用那种恐怖的眼神看我啦......」此事在花疆和云瑶一段爱的教育后落幕。 花兮独自坐在床上,懒洋洋地看着自己亲哥和本国太子对自家「兄夫」痛下其手......喔,是爱的教育。花兮看着自己平常拿来打家劫舍的戏码被放到了兄夫身上,却不觉得有趣。 她瞥见一旁的白纸,灵机一动就把它折成了一朵彼岸花,她手不发力,凝神将彼岸花丢到被云瑶和花疆团团围住的秋竹辰身上。拖着嗓音慢悠悠的说:「你们玩够了没呀?什么时候要来个谁和我解释一下呀?」 秋竹辰:「......」原来我在表妹眼中竟是玩具的存在吗?! 花疆:「......」原来我自以为在替妹妹出气,在她心中只是在玩耍吗?! 云瑶:「......」原来我在兮兮脑中的形象这么幼稚的吗?! 花兮傻眼的看着表情变化丰富的三人,平復了一下情绪问:「所以这是怎么回事?是你们府中的酒有问题?还是我身上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毒素?我刚刚好像听到『触发毒性』?谁来解释一下?」 花疆和云瑶又以谴责的目光看着秋竹辰,看的秋竹辰心中直起疙瘩,要不是因为刚刚的行为被妹妹鄙视了,花疆和云瑶绝对会再来一次。 花疆深吸一口气,打算将此事毫无修饰的说出来,还没开口,就被云瑶挤眉弄眼的阻止了,花疆苦笑地摇摇头,事到如今,隐瞒非但没有用,还会使花兮更加生气:「好呀,一个个都当我傻了瞎了。说一堆谎话就想忽悠过去,真是糟糕!」她绝对会这么说吧? 花疆吐了一口气,将经过娓娓道来...... 原来花兮在刚满周岁时,就已经喜爱喝酒,说在她的周岁宴上,有一名客人拿着一杯酒说:「小女娃儿,你爷爷我听说你也很喜欢喝酒?哼,你若是当着我的面,一口气将这杯就给喝了,我就送你黄金千两,包你一生吃穿不愁!」小时候的花兮一脸不屑,这可把那名客人大大的气坏了,那人说:「好,你清高,你瞧不上我的金子。那如果你喝下这杯酒,我就给你磕头叫你祖宗!」 怎料小花兮一听,竟冷笑一声,拿起酒就一饮而尽。 那客人脸上青白红变换交加,好不热闹!最后还是咬牙给小花兮磕了三个响头,叫了花兮一声「祖宗」,而后就摔门而去。 然而自那之后,花兮就迷上喝酒,虽通常只是浅酌一翻,偶而才会醉酒。但这仍让她的父母很是担心。 某日,一名道士就到她家中,一进门就哈哈大笑的说:「不知两位如此愁眉苦脸,是否是为了令千金好酒之事呀?」花兮的父亲一听,认为这道士是有神通的,就请求道士为花兮戒癮,而花兮的母亲平时并不相信这些怪力乱神,此时也是慌的六神无主,也跪下恳求这道士。 那道士和花兮的父母收取了一笔可观的费用,夫妇俩不以为意,只求让花兮远离酒癮。 那道士对花兮施了好几天的法,忽在某一天,道士在施完法后一脸惊慌,面对夫妇的关心也只是强顏欢笑,当晚就带着财物连夜逃跑了。 然而,花兮依旧常常浅嚐一些酒。偶尔喝得酩酊大醉。 就在某天,约五岁的花兮已经很懂分寸,几乎不会喝醉,然而那天她难得喝醉回来后,身体却变得和三岁孩童般娇小,而且声音也变得和幼童般稚嫩。 花兮的父母大惊,带着花兮跑遍了各处名医、神庙。却依旧毫无起色。 某日,花兮父母在一间道观投宿时,遇到了一名腿微跛的老道人。 那道人问明了花兮的情况,连连叹息,对花兮的父母说:「我于理本不该管这件事的,可这毕竟是我徒子惹出来的事,罢了罢了,这事便由我办妥吧。」说哲抱起花兮,在房间中待了约莫一个时辰。将花兮交还给她的父母,说:「明天早晨她就会变回来啦,若是你们对此事有兴趣,请明早来贫道的房中吧。」 隔日早晨,花兮又变回了五岁女孩的模样。夫妇俩大喜,带着花兮就到了老道人的门前,「叩叩叩」的叩了几次门。那老道人见花兮已经恢復就将起因对两人说明。 原来老道人门中有一种异术就是可以替人断癮,但是若是做法中有近乎其微的差错,此术就会在被施术人大解癮时,或将施术人的外貌变回年幼时、或使其眼睛失明、或将其手骨折断......枚不胜数,但只要第一次出现的症状是什么,未来的症状也定然相同,且此法非施术者同门不可解,非施术者本人不能根除。 若是由同门解,那其下次大解癮时,症状依然会復发,不过一天后就可以不医自愈。 若是由施术者亲自解开,那被施术者将永不復发,除非其又去做一次戒癮术并且失败。 花兮沉默地听完整个故事,想了一下说:「所以我明天就会变回去了?」 花疆点点头:「对,理论上是这样。」 花兮横扫了三人一眼,又问:「所以除了我以外,你们都知道?」 花疆又再度点头,不同的是,这次他带上了些许愧疚。 花兮突然拍拍手,笑着说:「这不就结了吗?反正明天就会好了,也不是非常严重。可是,」她故意顿了下,才说:「下次再敢瞒着我,我可不会这么随便就算了。」说这句话时,花兮刚刚脸上的嘻笑神情消失殆尽。 预想中的怒骂、冷嘲热讽没有到来,却让三人愣了片刻。 云瑶首先开口微笑到:「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瞒你了。我敢立誓。」 花疆也不甘示弱地说:「我也敢立誓!你这小子别太得意!」 落在最后秋竹辰也无奈地说:「那我也立个誓吧?反正前面两位都立了......」 花兮哑然失笑:「不用立誓啦,没那么严重。」 三人却异口同声地说:「不,有那个必要!」 花兮:「......」好喔。 花兮想要跳下床,但是因为身高和平常差太多,所以险些跌了下去。 云瑶抢上前去,扶住:「兮兮你小心呀!」 花兮极其无语:「我说啊,就算我变得矮了很多,但我的武功底子还是在地,区区下床而已,难不倒我。」 云瑶:「是是是,好好好。你现在依旧所向披靡。」 花兮冷哼一声,出门上街去了。其馀三人连忙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敢瞒着我我就把你千刀万剐!」 三人:「该跟她说以她现在的身高根本无法把我们千刀万剐吗?」 花兮:「又在说什么悄悄话啦?!」 三人:「......」原来这就叫做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花兮:「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啦?!这么安静干嘛啦?!」 三人:「没是,我们出们吧!」 花兮:「蛤???」 今天应该要7519字但是我可能打不完,到时候字数就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我怕怕qaq)难不成要使出那招了吗?!献祭,衝字数术!!!(此人已精神错乱) 第十六章-歧视 花兮率先推开大门,然后......从屋顶上翻过去了。 三人:「......」那你开门是在什么意思? 花兮走到大街上,迎面走来两个贵妇,两人见花兮挡在自己跟前并不让路,阴阳怪气的说:「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杂种呀?见了大人都不知道敬老尊贤,不打招呼还挡在别人跟前,是想来讨饭吗?真不好意思呀,我不施捨给不礼貌的小孩呢~快自觉点离开吧!」 花兮要是平常走在街上,谁敢来招惹她?她淡淡地看着两名贵妇,心中很快就判断出,这两人的贵与富都是装的。首先,真正的大家闺秀不会说出「小杂种」这种粗鄙之词,其次,大家闺秀即使涵养再差,也只会想赶快花钱消灾而已,在者,官家名媛即使只是很短的距离也会用马车代步,然而两位妇人明显就是普通或小康人家的夫人,现在出来无非就是逛逛街、买买菜而已。现在骂她小杂种只是想藉此来显示自己很尊贵罢了。真正厉害的人根本不必如此,他们的威严和尊贵、气质都是刻在骨子里的,那怕在再下流低贱的地方,也无法遮住他们的光芒。譬如云瑶,云瑶哪怕身在妓院,也不会有人因此觉得他低贱下流。 花兮淡淡地想:「两位假贵妇也赶来挡道?真是的,给他们一些教训好了。」 花兮调整情绪,淡然开口:「两位还真神,根本不知道我的身世就敢骂我小杂种,真不好意思呀,我的血统比您两位还纯。与其向两位欺负弱小的人让道鞠躬,我寧可替狗开道替牠洗涤呢。嗯,我是来讨饭的又如何?,我这个讨饭的天天都吃熊掌佐龙胆呢。想必二位没这个福气,吃的比我这个叫化子还差吧?来来来,趁我今天心情好,我不介意带您二位去乞讨。」 此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骂花兮不知敬老尊贤、礼让妇人,也有人骂妇人不懂尊重他人、对小孩友善。 那两名妇人显然没见过这种污辱,气的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你就是个......杂种,不知分寸!连敬老老老老老......」花兮偷偷施了一个小法术,让两名妇人只能一直「老老老老老」的说个不停。 花兮笑说:「哎呀,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您二位这么老,要早知道的话,我早就让道啦!来吧,两位老妇请,小心别摔着了,毕竟上了年纪还是得处处小心才行呢!」 两位妇人被气的不轻,奈何一张口就只「老老老老老」老个没完,只能气愤地离去了。花兮低头一笑,解除了两位妇人身上的法术。 此时秋竹辰、花疆、云瑶等三人赶到。就将附近看热闹的群眾给请走了。 群眾见没有热闹好看,又有人来请哩,自然也就一哄而散了。 云瑶关切地问:「兮兮,你没事吧?刚刚那两人是谁呀?你怎么会和他们搭上边呀?」 花兮喝了一口水,回道:「没事,只是两个不识趣的挡道狗而已。不,狗都比他们识趣」 云瑶苦笑,他家兮兮这是被......惹毛了?也对,平常谁会没事去招惹这座煞神?花兮应该很生气吧?要为她出气吗?会被说很幼稚吗?一堆念头乱糟糟的在云瑶的脑海中浮现。 花兮将水壶收起,笑着说:「我们先去吃个早饭吧?几位应该都还没用膳吧?」 云瑶思绪被打断,却不见气恼,只是笑着附和。 花疆和秋竹辰也本就想找个地方用早膳,此话一出便受到两人的大力好评。 花兮领着三人来到一家位在小巷中的店铺,只见店铺虽有些老旧却不残破,老闆看起来则是和蔼可亲,再看价目表,价格更是比老闆亲民千百倍。 花兮向老闆招招手:「四位,包间。」 老闆笑容可掬的说:「好哩,四位包间!」 一名瘦弱的少年走出来,带着四人上楼,始终不发一语。 花兮拉拉他的衣角,问道:「方炳,你最近是不是又把钱都拿去买药了,看看你,都瘦了。」 方炳拨开她的手,问道:「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花兮笑着说:「我是花兮呀!别跟我你认不出来呀!」 方炳认真地打量着眼前的小女孩,女孩的身影逐渐与常来光顾的少女重叠。 方炳一把抱住花兮,哭诉道:「真的是你,你怎么这么久没来了?」 花兮无奈地拍拍方炳的头:「好了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小女孩面前哭不觉得丢脸吗?」 方炳摇摇头:「不觉得。」 花兮:「……」 花兮拿出一锭金子:「拿去给你买些好吃的,要是下次来再看到你这么瘦,我可要生气啦!」 方炳接过金子,低声的道谢。 花兮满不在乎的说:「没事,快领我们上座吧?」 方炳感激的点点头,带着四人上座。 花兮和云瑶等人坐在位子上,方炳问:「花兮,你今天要什么?和之前一样吗?」 花兮笑着说:「对,不过改成三个半人分,缩这么小,就当省省伙食费好了。」 方炳应声下楼,不久菜餚都上桌了,只见有烤鱼、全鸡、烤鸭等美味,除此之谓还有不少时令蔬菜及甜汤、甜品。 云瑶傻眼的问:「你每次来这里都吃这么豪华呀?」 花兮夹了一块鸡:「你没有当过刺客你不懂,每次杀完委託目标都是很累的,不好好犒赏一下自己怎么行?」 花疆深表赞同的说:「对呀,接完委託后不好好犒赏自己真的会疯掉欸。」 花兮吃了一口白饭:「而且我们也只有在接完委託后会吃顿大餐,我们平常可节俭了!」 花疆纠正说:「那不是我们节俭,是环境所致吧?妹妹你别乱说,还有你一点都不节俭!」 花兮吐吐舌头,不敢反驳。 秋竹辰和云瑶就看着花氏兄妹像是说相声般的一唱一和,均是一阵无语。 花兮从眾多的甜品中选了一块桂花糕,默默缩在角落中吃,吃完又拿了其他的糕点。 云瑶非常认真地看着糕点,看着三大盘的糕点一点一滴消失在对面三人腹中。在剩最后一块糕点时,云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拿了起来。他拿着糕点,问说:「这叫什么糕呀?好吃吗?」 花兮喝了一口茶,见无人回答只好说:「那是浮云糕,软软弹弹的。」 云瑶又问:「像凉糕那样吗?」 花兮点点头:「对,不过浮云高适更高级的糕点,吃起来应该也比凉糕好吃吧?我不常吃,不清楚。」 云瑶默默吃了一口:「真的欸,好好吃呀!」 花兮一脸无言:「你以前该不会没吃过浮云糕吧?」 云瑶歪头问说:「没吃过。怎么了?」 花兮无奈的扶额:「浮云糕是从王室中传出来的,结果你没吃过?」 云瑶一脸惊讶:「欸?真的吗?以前母后跟我说浮云糕是从民间传出来的,意思是富贵如云,人生如梦。母后说:『你以后是要继承皇位的,若是真的人生如梦可就不好了。』所以叫我不要吃呢……」 花兮极度傻眼:「所以你就信了?我的天,这也太好骗了吧?你这样没被敲诈真是奇蹟。」 云瑶尷尬的将视线移往别处:「小时候嘛~我一直以为这是真的……」 云瑶将视线收回:「对了,我有被敲诈过呀。被敲了几百黄金吧?」 花兮喝到口里的茶一口喷了出来:「咳咳咳。」她剧烈的咳了一下,待气缓过来后,她说:「云大太子,你这样可是会被当成肥羊的。即使没人委託你,你也很容易被盯上啊……」 云瑶无辜的说:「不会啦,自那之后我就没被敲诈过了。」 花兮这才喘一口气:「幸好你被敲一次后就没再被敲了,不然就会加重赋税,加重赋税就会导致能委託刺客的人变少,能委託刺客的人变少我的生计就会不保啊!」说完,花兮拿起丝巾抹抹嘴:「走吧,今天就悠哉悠哉的逛街吧?」 云瑶本来就对行程是什么都没意见,而秋竹辰和花疆刚完婚,正想要去好好地约个会,自然也同意了,之后在四人的协商之下,决定玩到傍晚时分在望兴酒楼会合。秋竹辰和花疆一组,云瑶和花兮一组。 花兮刚开始时还很不满:「为什么我要和别人组队呀?我自己一个人不好吗?」 云瑶笑着摸抹她的头:「当然是因为,你现在这个样子出去只有被差别对待的分,我和你一组别人才会理你呀。」 花兮一想,也是,以她这小朋友的身分出去,大约没几个店家会卖东西给她,所以也就由着云瑶了。 花兮走到街上,先去了卖剑穗、玉珮的店铺。 花兮走到那店铺前,问:「请问现在销量最好的剑穗是什么?」 店主见只是个小孩子,不耐烦地摆摆手:「走开走开,小孩子去旁边玩趣别影响我做生意。」 花兮勉强忍了下来,说:「我有钱,我要买剑穗。」说着,拿出一锭银子。 店主皱皱眉,从店中拿出了剑穗,给花兮挑选:「赶快选一选吧?我还要做生意。」 花兮选了一个黑色的竹子、灰色流苏的剑穗:「就这个,谢谢。」说着,将整块银子递过去。 云瑶此时赶到,笑着说:「也给我一个。」 店主又拿出一个给云瑶,问:「钱呢?」 云瑶回到:「刚刚那个女孩给的钱够买五个剑穗了。」 店主暗自恼怒却也莫可奈何。 同样的事层出不穷,在望兴酒楼会合时,花兮都快气疯了。 夜晚爬上天空,四人高高兴兴的回家了。 花兮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打开了一封信。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我要买东西!」 店主:「小女娃去一边玩去!」 花兮:「我有钱!」 云瑶:「我要买东西!」 店主:「好的,这是xxx元(五倍价)」 云瑶:「……坑钱呢?」 昨天没更新真的很抱歉,作者昨天写作业所以字数不够qaq 要截稿了,作者感觉会写不完,何况还开学了?算了,反正就是图个好玩。 第十七章-单挑 花兮跟眾人说自己要去睡觉后,披上斗篷,藉着月色偷偷的翻出墙。 花兮按着信上的指示来到墓园......旁的空地,饶是大胆如花兮独自一人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心里也有些毛毛的。 此时吹来一阵阴风,花兮的身体在斗篷中抖了抖,缩得更小隻了。 花兮拿出了信,藉由月光将信读了一次又一次。然而每一次读完后,花兮的身体都不自觉的抖了一下。尤其当读到:「汝若有胆,在今夜在华燕墓园旁的空地与吾单挑,谁带了帮手谁就不配为人。」时身子更是颤抖的厉害。 此时一隻手碰上花兮的肩膀:「你是谁?哥哥等一下要在这里决斗,你赶紧走吧!」声音之温柔,实在难以想像这就是杀人如麻的石破伍。 花兮呆愣了一下,随即站起声,冷声的说:「我就是花兮,来决斗吧。」 石破伍没想到面前这个看起来三岁不到的小女娃就是花兮,他定定心神问:「你怎么变这样了?能变回来吗?」 花兮拿起摺扇搧了搧风,她想了一会,说:「我这样要等到亥时过后才能恢復,具体原因我不便多说。好了,来决斗吧,磨磨跡跡是没用的。」 没想到石破伍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那我们等到亥时过后吧,趁人之危,非君子之行。」 花兮搧扇子的手一顿,冷哼道:「那你放火就是君子之行了?现在还装什么君子啊?」说着,却也坐了下来。 石破伍尷尬的摸着自己的头:「我那时不是和他们下了赌约吗?若是比武他们胜,我这条命由他们处置,若是他们输了,我就放火。」 花兮冷笑一声并不作答。弄得石破伍好不尷尬。 石破伍突然起身,花兮警戒的握着暗器看着对方。 石破伍摆摆手,说:「你在紧张什么?我若要杀你那我早动手了,我这不就是去小解一下吗?」 花兮一想也觉得有理,当下沉默不语。 石破伍从广场的出入口出去了,花兮突然又觉得此地阴冷了起来。「真是的,我为什么和他在一起会感到安心啊……」她小声的嘟囔着。 不久,石破伍回来了,将一包东西拿给花兮:「给你,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去。」 花兮「啊?」了一声,又好气又好笑的问:「这广场一望无际,你叫我去你看不到的地方去?难不成我要去墓园?还有,用意何在?」 石破伍白皙细嫩的脸微微一红,当然,在如此可怕而可怖的墓园旁,花兮当然没有察觉。 石破伍咳嗽了一声,说:「你这不是亥时过后要变大吗?我就给你买了一套衣服,这样你变大的时候就有衣服换了,难不成你想让我看你裸奔?」 花兮嗤笑一声:「原来如此,那我谢过时公子了,可是小女不敢去墓园,不如小女给您做一个眼罩如何?」说着,将衣服撕下一块递给石破伍:「带上吧,我试过了,阻挡视线的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石破伍依言戴上,直至亥时,两人皆沉默无话。 亥时一至,花兮的身体开始逐渐变大变大变大,直到回復到原本的样貌方才停下来。 花兮手脚俐落的拿起衣服套了上去,做完,极其熟练的将撑碎的衣服给收到装到一个锦囊里。 石破伍将遮眼布一把扯下,笑着说:「来吧,决斗了。」 花兮摺扇一甩,冷笑道:「决斗时,还请你将你那偽君子的个性给收起来!」 石破伍一听,摇头哀叹:「你还是小小隻的时候比较可爱,现在大隻了一点都不可爱……」说着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突然桀桀怪笑:「哈哈哈,你这傢伙明明知道会输,还是硬要跟我决斗,真是勇气可嘉,可是我不会手下留情的!哈哈啊,你就好好享受这生命中的最后,准备好迎接死亡吧!」 花兮将摺扇一收,认真的说:「我知道我极有可能会输甚至丧命,可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也想努力一搏!」 石破伍暗自磨牙,忽又哈哈大笑:「好啊,说话说的道是漂亮,不顾话说得再漂亮有何用?不就仍是我的手下败将?一个失败者。」 花兮坚定地摇摇头:「手下败将又如何?这次决斗,谁是谁的手下败降还不好说呢!失败者?真正的失败者不是输掉的人,真正的失败者是,只会在一旁说风凉话,在他人失败时践踏,在他人胜利时冷嘲热讽!这样的人,在别人获得成功时,仍然什么都不是!这才是,真正的,失败者!」话音未落,花兮就先上前一步抢攻对方。 摺扇一扫,一股劲风铺天盖地而来飞沙走尘,空气中雾濛濛的一片,石破伍拿起刀挡格沙尘,却失去了对方的身影。 此时,一个凉颼颼得声音在耳边响起:「找到你了。」声音不大,轻飘飘的,却好似一段惊雷般在石破伍耳边炸起。 「是谁?!」石破伍猛一挥刀,回应他的却只是一段阴森森、鬼惻惻的笑声。 此时摺扇向他袭来,明明只有一个摺扇,却好似千个万个。 石破伍不愧是武林老手,一瞇眼就瞧出了扇子的真身。 花兮「嘖」了一声,二十几柄飞刀就随着花兮搧出的风一并向石破伍打去,而空气中尚未坠落的沙尘们就是它最好的掩护。 石破伍的身影突然消失在原地,花兮猛然一惊,手掌蓄力向后打趣,又趁势打了九个暗器。 石破伍的声音自后方响起:「机智足以,动作过慢。」 花兮猛然一个「锦鲤跃龙门」向后翻去,石破伍的声音却又从另一方响起:「嗯,果然还有待加强。」 花兮闭起眼,手中的银针像下雨一样朝她的四面八方掉落,这是花兮在学习暗器时,自创的招数,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漫天花雨」,只要是暗器都能发出去。施展此招时,除了漫天的暗器让对手难以逃脱外,对手只要挡隔,即使不被伤到也会发出声响让花兮确定位置。 花兮边追着声音来源,边暗自心惊:「这人怎么跑得如此之快?」边想边将摺扇向上一挥,原本掉落的暗器顿时转向,且毫无声响。 没错,漫天花雨的破解之术就是?—风。风一吹,漫天的暗器就可以悄然无声的转向。 石破伍不知从何处变出了一把伞,暗器叮叮咚咚却都没伤到他,不知伞是从何而来,竟刀枪不入。 花兮脚尖微一点地一把长刀凭空出现,花兮抓住长刀,脚步不停挥刀砍去。石破伍轻轻松松避过。 花兮脚步不变,手一翻,剑交左手,右手抽出摺扇,像是丢暗器般地往前丢去,石破伍瞬时转向,花兮左手一砍,右手接过飞回的摺扇。石破伍灵巧的一跳,避过了一砍,讚叹:「不错不错,左手剑也使得虎虎生风呢!不过对上我仍有待加强。」 说着,拿出了一隻通体雕玉的槌子,槌子至少百来公斤,此时石破伍却像拿纸片般轻松提起。石破伍槌子一挥,花兮勘勘避过,却也被掀起的气流给逼的退后数十步,吐出一口鲜血,花兮的手微微一抬,三四十张符咒看似随意实则准确地飘到广场的每个角落。 石破伍问:「你干什么?」 花兮抹抹嘴角:「大晚上的,打扰别人睡觉不太好。」话还没说完,又掐了几个诀。 石破伍好奇:「你是在掐……隔音诀?你怎么不直接掐个静音诀?」 花兮冷冷地说:「静音诀这一掐下去我还怎么判别你的方位?」 石破伍冷声说:「想不到你还挺有脑子。」 花兮回敬道:「彼此彼此。」说着,一条长布条像安静无声的蛇一般滑出。 石破伍手一转,将布条整条拉过。 花兮手微微一拉,布条是有灵性一般,将石破伍的手臂给缠住。 石破伍拉扯了几下,发现这布条韧的很,索性不再挣扎,任由布条缠住自己的手。 花兮的摺扇一搧,长布条随之波动,花兮趁着长布条在飞舞时,快速的在布条上奔跑,手中摺扇直取石破伍的命门。 石破伍一惊,下意识就要用手抓住,然而,他不知是想起什么,抓取的动作一顿,身体一偏,开始奔跑,花兮将布条拉紧,随即又飞奔起来。 石破伍将手中的刀刺向布条,布条出现了一条裂痕,石破伍大喜连捅了布条好几刀,布条最终不堪重负,断了。 站在布条上的花兮闪避不及,只得在落地前用手护住脑门。样子极其狼狈。 石破伍抓起伞跳起,失去了身影。 花兮暗道一声不好,连忙将一柄通体黑色的刀横在头上。 石破伍突然从天而降,却因花兮拿的刀通体黑色,并未察觉。 哪知他在落地前,竟在刀尖上轻轻月起,竟是把刀当成落地点,再次用轻功跳上夜空。 花兮心一横,拿起摺扇向天挥去。 石破伍被这气流一带,却依然安然落地。 花兮心中慌张,竟然又哇的吐了一口血。血滴在地上,成诡异的橘红色,幸好此时夜色深沉,两人又忙于比武,竟没人在意。 花兮站在地上,轻轻掐了一个诀,顿时,一条水龙缠绕于扇面上。 石破伍拿着巨槌,向下砸去。花兮灵巧的避过巨槌,顺势跳上了巨槌。 花兮发丝凌乱,斗篷如蝴蝶般散开,她紧紧握住缠在巨槌上的蛛丝带,避免自己摔落。 石破伍甩着槌子,想把槌子上的不速之客请走,却是徒劳无功。 花兮抓准机会,顺着握柄跑上。 石破伍不知是想到什么,脸色突然一便,直接将槌子一放,以灵巧的身姿离开战场。 其实刚刚是石破伍占优的,花兮不解的歪头,从高速坠落的槌子上跳下,向东一瞥,已是接近黎明之时,花兮惨叫一声,赶紧往将军府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石破伍:「我偷偷跟你们说我为什么跑。」 石破伍:「因为巨槌太难用了。」 花兮:「……」不好用您别用啊。 石破伍:「而且花兮她把蛛丝带缠在我的槌子上。」 石破伍:「所以我根本没机会把槌子拿回来。」 以上纯属搞笑,请勿当真。 昨天又是不更新的一天。 我不知道我今天会更多少章,我只知道,我大概没办法打完了。 其实我并不难过,只是觉得可惜,可惜我在最后努力也无法完成。 本章当中,花兮说的话,有几句就是我自己想说的,为了要说出来又不显突兀,我可是磨了好久。没错,那怕遍体麟伤,我也想写下去。我的爸爸不太支持,所以我只好自我鼓励。 其实我原本只是想努力看看能不能得奖,可是到后来,我是真心喜爱写作,因为我有好多旅行者们,他们在下面留言鼓励我,让我觉得……我写作是有意义的,至少有人在看,那怕刚开始只有一两个。希望看了这篇文章的各位,也能努力不懈的往梦想前进!!!要记得,那怕没有人看到,你还有自己!!那怕你样样都比不过网路上那些佬,也要记得,他们可能有比你更长的时间都没没无闻。 恭喜看到这里的旅行者,获得:截稿日当天写不完稿子,开始灌心灵鸡汤的作者x1。好吧,我也不想将气氛弄那么僵,作者有话要说就是个娱乐节目~ ps:即使截稿我还是会更完拉,中秋特别篇也能放这里了,真是可喜可贺(?) 第十八章-身法 花兮连跑带跳,以极限的速度往客房跑去。她用最安静无声上乘轻功身法翻入客房,然后她就看到花疆和秋竹辰、云瑶三人正满脸冰霜的坐在客房。一副等着她自投罗网来审她的架式。 花兮:「……」就不该相信这些人精会单纯的以为自己真睡了。 花兮强顏欢笑的说:「哎,几位哥哥今天起的早有空来我房间喝茶聊天呀?也不打声招呼,等我备好好茶、拿出茶点再来嘛?」 云瑶冷冷地问:「你晚上去哪了?大晚上不睡觉出门夜游不怕被鬼抓啊?!」言下之意却是关心。 花兮决定挣扎一下:「出去逛逛又不是什么大事,还有我的行程何时要和您匯报了?还有啊,太子,这世界上没有鬼,只有比鬼更噁心的人和装神弄鬼的人。」 花疆抢答:「出去逛逛我不拦你,可是你在这鬼门开的月份去墓园逛逛?好啊,女大不重留,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和哥哥商量了?!连命都不要了?!」 花兮委屈的瘪瘪嘴心道:「我跟你们说我要出去和石破伍单挑你们会让我去?真是的,这些傢伙什么时候那么迷信了?还有女大不重留是这么用的吗?!」,面上仍是不显:「几位,鬼神之说不可取,你们有时间宣扬迷信思想还不如……」花兮不知从哪摸出三本书,笑着放在三人眼前:「去把你们的武功练一练。」 三人乍舌,云瑶首先开口:「我觉得我武功还行,应该不急着现在练……吧?」 花兮义正严词的说:「不行,我虽然没和你打过,但依照你的轻功身法、兵器和偶而打闹时的招式来看,你应该是轻龙派中,雁卿门下。雁卿门下的轻功都不差加上你用的龙银弓来看,你应该是专练远程攻击,但是雁卿此门最弱的就是近战,这本身法你拿去练练,应该能弥补一些。不然你这近战能力令人堪忧。」只见她拿给云瑶的就是当今世上举世闻名的彼岸身法。 彼岸身法因为过于有名所以江湖上广为流传,但非正宗的彼岸身法。彼岸身法原名无影身法,因为虚招多实招虽少但打出来绝对是非死即伤,又动作极快,所以叫无影身法。但是因为这种身法只要略懂一二便是极可怕的实力了,所以曾有人笑说:「遇见练这种身法的人大约都下黄泉,上彼岸了。」所以又名彼岸身法。 云瑶惊讶:「兮兮你这本身法哪来的?」 花疆也问:「这书你怎么在凌洪眼下拿到还不被发觉的?不对,这书真的被盗了我怎么会不知道?!」说完立觉不对,一年前似乎还真有彼岸身法被盗的传闻来着?似乎还沸沸扬扬了好一阵呢?当初自己好像还不相信的说……现在就啪啪啪打脸啊。 花兮笑着说:「这书啊,是竹扉偷出来的,我只是在街上逛逛的时候,看到有一本我未见过的身法,当晚寺庙鐘一敲响我就顺了出来。说来也真巧,隔壁就是我的委託目标呢,可谓一举两得﹐一箭双雕了。那时还多了十两金子当作提早完成的报酬呢!」 花疆一边听一边压制自己的嘴角:「你没有从凌洪眼皮子底下偷走,却从竹扉那妖媚手下顺走了?!你怎么做的啊?!你这技术不去当樑上君子可惜了啊?」 花兮嘻嘻一笑:「竹扉才不是妖孽,竹扉哥哥只是打扮得比较女气一点而已。那时竹扉睡的正熟,我就轻轻松松的顺到手啦!我也觉得我当刺客屈就了,不过刺客挣得多啊!」 花疆无奈扶额:「他那个叫打扮得比较女气?语境都没这货骚,骚就算了,还打扮得那么妖艳,简直就是勾引别人成为断袖嘛!还有,你别应啊,听不出来我在讽刺你吗?」 花兮心中默默吐槽:「你不也是断袖吗?你是在鄙夷个什么劲啊?!」 花兮露出了名为春光明媚的笑容:「哥,断袖中互相伤害是不道德的。同行的互相伤害不好吧?」 花疆沉默半晌,怒吼:「……你哥和竹扉那妖媚能混为一谈吗?不能!还有谁和那贱……」他似乎有所顾忌,硬生生把「贱货」吞下去,继续说:「傢伙是同行啊?!」 花兮眼底透出讥笑:「哎呀,我的好哥哥,您想说贱货就直说啊,怕什么呢?」 花疆气得牙痒痒的,可是也莫可奈何,只得一字一顿的说:「你、个、小、兔、崽、子、给、我、过、来!」 花兮嘻皮笑脸的走往花疆的方向:「嗯?谁是小兔崽子?好好好,我这不就来了吗?」 「欸,我们好好说话,来来来,先喝杯茶,好好谈谈别动武啊!」此时一隻不合时宜的手伸了过来,花兮一边微笑一边阴森森的望着手的主人—云瑶。 云瑶被盯的冷汗直流,但是仍不屈不挠的举着手:「哎,大家都是一家人嘛!别动到动枪的,多伤感情,你说是不是啊,秋竹辰?」 无辜被点名的秋竹辰和正针锋相对的花氏兄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谁和你是一家人了啊?!」 云瑶无辜的眨眨眼,心中悄咪咪的说:「当然是一家人,现在即使你们不认,未来还是得认。」 花兮一边以威胁的眼神看着云瑶和秋竹辰,一边向花疆嚷嚷着:「来来来,咱们到外面好好地打一场啊!最近架少打了,手痒得很呢!」 花疆一边抵御花兮恐怖的眼神,一边向庭园的方向走去:「来来来,打就打啊!」 花兮一派优雅地挥动摺扇,悠哉道:「来来来,我建议我们把兵刃收了,拳脚比试部伤感情。」 花疆:「……」那你倒是把摺扇收起来啊?! 花兮摺扇一收,轻笑道:「来啊?你总不会怯场了吧?」 花将张张口,云瑶拿起身法挡在两人中间,劝阻道:「我想到一个方法,兮兮你先让他们练身法三日,等三天后,我们择个荒郊野外来场大乱斗玩玩如何?」 花兮冷冷瞟了三人一眼,将身法放在庭院后鑽入屋内。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眨眼就过,三天的时间彷彿只是眨眼间。 这天花兮难得起了个大早,细细的洗漱了一番,拿起三天中不断拿布擦拭而变得晶亮的武器,靠在大厅的门框边,眼皮眨也不眨的盯着屋内。 清晨,碧绿如茵的青草上掛满了露珠,露珠浸湿了花兮的衣袍下襬。 花兮正在假寐,却听到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花兮猛然睁开了眼,却见不知何时披在身上的斗篷已然滑落,而云瑶正偏头不解地望着她。 花兮把斗篷放到桌上:「其他两个醒了吗?」 云瑶轻轻摇摇头:「没。还睡着。」 花兮大步流星地走到房门前,拍着门:「喂喂喂,两位,起床了啊?你们俩这架式是要一觉到明早吗?」 说完拽着一脸茫然的云瑶坐到桌前,问说:「吶,吃早餐了吗?」 云瑶轻声说:「没有。」他满心期待以为他的兮兮会给他做早餐,却见花兮一听,皱起了没,说:「你没吃早餐的话……比试这样不公平。唔……我去买个早餐,等等那对恩爱『夫夫』还不起床的话,别犹豫,直接拍门啊!」 云瑶:「……」这是什么女流氓式教学吗?!对方不起床就直接吵醒是什么脑回路才想得出来啊?!可是……云瑶觉得挺棒的。 在这之后,玲国掀起了一阵对方不起床就直接大力拍门的潮流,堪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奇观…… 话说花兮出门后,在街上徘徊了一阵,最后在两间店铺前举棋不定。 最后她闭上眼,用力按下左右两手的指关节随即两声「啪」「啪」花兮嘴角荡起一抹笑,走进了右边的店铺。 她头微抬,随即走到掌柜旁边:「三份汤包,四杯豆浆,谢谢。」 掌柜微微一惊,但还是露出面对客户的笑容:「好的好的,三份汤包,四杯豆浆是吧?马上来。」 花兮拿出一张金叶子:「请。」 掌柜接过,朝厨房中大声喊着:「三份汤包四杯豆浆!动作利索点!」 厨房含糊地一声:「好勒!」随着浓浓的蒸气飘出。 花兮斜坐在板凳上,似笑非笑的轻敲着桌子,掌柜抹抹不存在的冷汗,问到:「客官,您这……先等会,等会啊?」 花兮闻言瞬时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才想到大约是自己这副模样吓到人家了,随即用上她觉得最温和的表情说:「嗯,我等,没是,你们慢慢来。」但是可怜的掌柜还是被吓到了。 花兮长叹一口气,继续放空发呆。 不久,掌柜将汤包、豆浆端上,花兮礼貌地笑笑:「请问,能帮我把这换装到食盒里吗?」说着又是一片金叶子。 掌柜满口答应,不久花兮就拎着一个竹编食盒离开了店面。 花兮溜到另一间店内,点了四人份的饃当作午餐,这才折返回家。 屋中有两个低气压团……喔不是,是有两个睡眼惺忪满脸煞气的夫夫。 花兮转转眼珠,拿出汤包豆浆说:「祖宗们!吃饭啦!」. 莫名被升了辈分的三人:「……?!」 花疆揉揉眼睛:「谁是你祖宗啊?!别乱嚷嚷!」 秋竹辰打哈欠未果:「你买了什么早餐啊?」 花兮晃晃食盒:「汤包和豆浆。」 花疆接过食盒问:「你不是不喜欢吃汤包吗?」 花兮懒懒的回:「那是你们的早餐啊,又不是我的。」 云瑶问:「那你……?」 花兮撑首:「我怎么?」 云瑶:「你吃什么?」 花兮回:「不吃什么啊,怎么啦?」 云瑶一听,走进厨房,乒乒乓乓的做起料理来。 留在客厅的三人面面相覷,秋竹辰打破沉默问:「问个失礼的问题……云太子他……咳……会做饭吗?」 花氏兄妹对望一眼,又一眼,突然齐刷刷的说:「不会。」花疆又补了个字:「吧?」 此时云瑶端出一盘……黑中带紫的东西。 花兮非常有礼貌的问:「请问这是?」 云瑶理所当然地说:「汤麵呀!来,给你。」 花兮一脸惊悚,三秒后,放弃挣扎,乖乖地走进厨房做早餐,独留被嫌弃的云瑶在风中凌乱。 好不容易等早餐风波过去,三人这才出门比武。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一脸认真+端起麵条):「这看起来是不是很好吃?它叫做花云麵!可是我只煮给我的兮兮吃!」 花兮(一脸惊恐+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还想活……啊不是,是我无福消受。」 云瑶(一脸无辜):「怎么了?兮兮你干嘛这么害怕?」 花兮:「因为我惜命……因为我现在很饱!嗯,对就是这样啦!」 之后云瑶太子因为食物中毒而送回皇宫急救,毒物不明…… 嗨嗨~我来了~当废物一个月(也不至于,我至少打出了这篇,对吧?)我的感觉:喔喔喔!!好棒好棒原来这就是温柔乡的感觉吗?!(不是,你别乱教)我真想废下去(?)但是没有旅行者陪我聊天,又没有一个有兴趣的、可以努力的生活目标(扣除学业后)真的挺空虚,所以……我还是有写稿喔!!!还安排了两本新书打算在本书完结后与大家相见~ ps:我有开fb了,有兴趣可以去看看,里面会有很多作者生活日常废文xd其实很早就开了,但是我开了之后,就直接忘了它xdd最近想起来,我会努力地记住它的xd(fb:……我好可怜) https://www.facebook.com/%e6%b5%b7%e5%b8%82%e8%9c%83%e6%a8%93-107443592038492 第十九章-乱斗 花兮以卓越而灵巧的轻功在队伍的最前面,像隻松鼠般奔跑于树梢间。反观队里的其他人,不能说毫无活力,只能说死气沉沉……某个看着领队出神的太子不算。 花兮「嗒嗒嗒」的脚步声在一棵苍天巨木前嘎然而止,只见四周皆是这种苍天巨木,日光从枝叶中撒在每一个人的头上,像是被圣光垄罩一般。中间有一潭深不见底、但十分清澈、倒映着从枝叶中散出的蓝天和碧玉般绿叶的湖,像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中的绿洲。 湖边立着一个石碑,碑上的字跡早已模糊不堪,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神女潭」三个大字,旁边似乎提了一首诗。 花兮虔诚地跪了下来,跟在花兮身后花疆和秋竹辰一望,也双双跪下,花兮淡淡地扫了眼尚未跪下的太子,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太子大人,来到神女潭向神女祷告是这里的规矩,所以请您委屈一下,向神女大人祷告。」 云瑶慌慌张张应了声:「啊……啊好的!」 花兮轻声念起某种不知名的语言,语气温柔,那种语言听起来十分温暖,但有种威严的气势。 唸完后,花兮从储物空间拿出一颗由紫渐层到黄的神玉,中间不时穿插着些许的红、莹蓝、翠绿等色,显然价值不斐。却见花兮毫不留恋地丢入湖水中,又拿出小刀轻轻地划开一道伤口,将血滴入潭中,片刻后,只剩一抹妖艳的橘红仍在水面上,证明此事曾经存在。 向来平静无波的潭水出现了一圈圈的涟漪,紧接着,一隻半身是人,下半身为龙的女子跃出水面。女子手中拿着一条柳条,对岸上眾人横扫一眼,随后口气淡漠的指着花兮说:「那边那位,过来。」 花兮迈步走去,女子手一勾,带着花兮双双沉入湖底。云瑶赶忙上前查看,却见秋花二人仍不慌不忙的交谈,他焦急的朝两人嚷嚷:「兮兮沉下去了啊?!怎么办?!」 花疆神色如常:「什么怎么办?等花兮回来呀。」 云瑶指节发白,紧紧的握住剑鞘:「可是兮兮会水吗?!那湖那么深,你怎能确定兮兮能生还?!」 花疆似乎有些困扰的眨眨眼,秋竹辰代为回答:「表妹之前也常常被神女带下水,而且如果神女不带她回来,我们跳下去也只是搭上性命而已。」 此时一颗巨大的、纯然透明的水球从湖面浮了出来,花兮在里面,眼睛紧紧的闭着,一动也不动。 云瑶轻声的唤着:「兮兮?花兮?」 此时花兮身边窜出了一丝火苗,随即浇熄,然而这似乎是个契机,随即,一朵又一朵火花,一株又一株的火苗从花兮身旁庙出,不久水球终于不堪重荷,爆掉了。 花西依旧像是沉睡一般,从空中笔直掉落。云瑶上前要接,却见花兮眼睛依旧紧闭,背上却不知何时生出一对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凤凰之翼,羽翼轻拍,花兮淡淡的睁开双眼,原本就已经像是火焰一样的眼眸,此时像是从烈焰借来光辉般,灼灼生辉。 花兮足尖缓缓着地,凤凰之翼也随即化为片片碎片向天飞去。 花兮眼中的光芒消失,她歪头不解的问:「你们都聚在这里干嘛?出了什么事了?」 云瑶嘴还没吐出一字半句,就被花疆摀住嘴巴:「呜…….唔,唔唔唔?!(嗯……唔,花疆你堵我嘴干嘛?!)」 花兮摆摆手,用略为关爱的眼神看了两人:「哥,你就不怕秋竹辰吃醋呀?和太子殿下靠那么近不太好呀?皇室天生带霉运你知道吗?」 无辜挨刀的天生带霉运太子:「……」 和霉运原体离的很近的将军府义子夫人:「......噗哈哈哈,原来云瑶你天生带衰啊?哈哈哈行我离你远点。」说着闪到某散发醋味的将军义子旁。 花兮拿着不知从哪里冒出的瓜,笑嘻嘻的边吃边看戏,瓜吃完了,戏也没了,于是她拍拍手说:「好了好了,云太子以前没玩过乱斗,我讲一下规则……虽然说要说它是规则有些牵强。好,就是,在开始之前,要先把听觉、嗅觉、视觉封起来。打架不管男女,不下重手,不使暗招,不可下毒、不分胜负。」 云瑶听得一楞一楞:「就这样?」 秋竹辰凉凉的说:「对。」 花兮嘻嘻笑道:「好了,兵器暗器之类的都交出来吧?」 花疆和秋竹辰毫无犹豫的剥下身上所有武器,堆在神女潭旁,花兮也丝毫不让,武器、暗器、毒药叮叮噹噹掉了一地,看起来就像是……刀山,不夸张,真的非常像刀山,看的某太子脸都绿了。 花兮一脸疑惑地在云瑶面前挥挥手:「你还好吗?上缴武器了喔?」 云瑶目瞪口呆的看着刀山,尚未从惊愕中回神,只是照着指示,把自己的武器和几个暗器取下。 花兮满意的点点头:「好了,封三感吧?几位可以自己来吧?听觉等我说好你们再封喔。」 秋花两人在花兮尚未说完之前就已经回到:「可以,但云太子可能不行。」 花兮跳到石头旁,踮着脚尖站能和云瑶齐高的石头上,弹了弹发楞的云瑶脑袋:「你能自闭三感吗?太~子~殿~下?」 云瑶眨眨眼,回过神来:「不知道,以前没试过。或许可以……吧?」 花兮哼笑一声:「那你先封,我们先看你封完再封。」 云瑶一脸「你们好恐怖我害怕」的表情看着对他行注目礼的三人,战战兢兢的尝试封感官。 花兮问:「封好了吗?云瑶?云太子?衰运原体?」 见云瑶一脸迷茫,呆呆地应声的样子,花兮就对身后默默吃瓜的某对夫夫说:「好了,换你们了。太子意外的可以自己封呢……」 秋花两人把瓜丢了,开始封起三感来。 花兮淡定的看着三人封好三感,从「刀山」中摸出一把匕首,不轻不重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圆,又用手掬了瓢水,灌在用刀画出的圆形痕跡中。 她一手抓着花疆,一手抓着秋竹辰,带两人来带圆圈内,慢慢的说:「你们现在可以封听觉了,在圆圈的边境我放了水,踩到会有感觉,出局视为弃权。」说着,将云瑶拉进了圈圈里。 花兮闭上眼睛,喃喃的念着什么,她眨眨眼,入目皆是一片黑暗。野蛮的游戏开始了。 一阵劲风往花兮面上扑去,花兮凭着本能往上一跳,顺势回了对方一掌当作「回礼」。落地时,她的脚尖微微一偏,避开不知何时出现的小石子。 云瑶感到一个带着热气的生物向他靠近,他毫不犹豫地抬起腿,却又放下了,转而用手推开,但这一推之中倒带了三分内力,感到一阵略嫌粗暴的内力往他头顶擦过,倒像是故意避开不伤到他的。 花疆用力一跳,再慢慢落下地,刚落地又是一跳,选择性忽略地面上打得激烈的斗争,他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避开攻击,再跳到空中。 秋竹辰在开始时先打了一掌,不久后他感觉到有人推了他一下,他只是用劲力挥回去。打完后,他不自觉的蹭蹭手上的戒指,又有些焦急地舔舔唇,原因无他,自开局以来,他都没有感到花疆那温柔深沉的掌力。四人的内力都很好认,花兮的炙热滚烫,被打到就像被火烧到一般;云瑶的冰凉优雅,被打中时会有冻伤的感觉;花疆的温柔深沉,被击中没什么太大附加痛感,但却会出现随机的副作用,例如灵力被封、四肢痠软、全身燥热、意识昏沉等,好在十二个时辰后也可以不药自愈,就是有可能再度出现,想要根除还得在十二个时辰内用花疆配的药才可以解。秋竹辰的就一句话,粗暴,被打到时像是一堆灵力在体内引爆一般痛,痛的撕心裂肺,痛的肝肠寸断。 花兮毫无良心的用脚尖踢起原本安安份份待在地上的石子,虽然不带任何力度,但在这个眾人皆目不见物、耳不闻声的地方也是够阴了。 云瑶只感觉膝盖被什么东西打了,他一时玩心大起,居然用脚尖踢开,他又顺势使出新学的彼岸身法,在场边飘来飘去。 花将在进行第不知道几次的上升下降中,感到额头一痛,他顺势接住「暗器」,拿在手里用手慢慢摸着,这才发觉是一个石子,他往空中一扔,在碰触到指尖时为一用力,石头化为尘土,悄然无声的落下。 秋竹辰左闪右避,躲闪着云瑶和花兮的攻击,此时,他似有预感的往上望了望--虽然他看不到任何东西,果不其然,他低下头的瞬间,一阵不容忽视的粉末从天而降,他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番。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两人打着。 一阵水气毫不客气低落,随之而来的是一滴一滴的水珠。眾人眼前一片清明,却见龙女跃出水面,将三人的感官打开,面上平静无波的指指树林外。 听力最为敏锐的花兮最先察觉到异样,她比了个禁声的动作,拉着四人躲到树背。 只见一个长着鬍子,看起来颇为粗旷的大汉,走进,脚步声竟及其轻微,可见也是位武林高人,他旁边跟着一位清秀的少年,大汉对少年说了什么,声音极是轻柔:「你不是说那个花什么的今天会来这里吗?人呢?」 少年挠挠头,语气困惑中带着一丝恐惧的说:「几天前我明明听到他们说要来这里的呀?」 大汉轻笑:「是这样呀?那表示你给我假情报了?」说着,毫无前兆的将少年甩出去,少年的背撞到树,「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花兮人未到声先至:「我在这里。」说着用一把闪着寒光的飞刀当见面礼。 大汉灵巧的躲开,贼笑的说:「锋,起来吧,演技可真不错。」 花兮咬牙看少年,少年抹抹嘴边的血站了起来:「刃,你还真是像以前一样,拥有救人救世的该死情怀,明明我们的武功差不多,但人人夸你,我只能当个锋,凭什么?!」 刺客村除了委託成功率最高的刃以外,还有最多委託的锋和最为阴晴不定、强悍却不知何时可能会反咬雇主的血。 花兮动作迅速的抬起少年的下巴,眼神中满是嘲讽与轻蔑:「好一个秦舒,好一个委託率最高的锋,怎么了,刺客村那和平的日子过惯了,忘了刺客这职业那些挑战强者血淋淋的例子?还是忘了我的恐怖?」说着她的眼中寒光四起,一字一字慢悠悠地吐出:「真好,好久没有这种蚁螻可以供我游玩了。」 花兮指指大汉:「三位,给我处决一下这个傢伙。」语调幽深诡譎。舔舔唇,露出了散发橘红光泽的凤凰眼瞳。冰冷的指尖滑过锋的脸庞:「走吧,这是属于我等刺客村的战斗。」说着带着锋来到了林中幽暗的角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锋(内心):「刃现在好恐怖,我可以不挑战了吗?」 锋:「走呀,打就打。」 花兮:「来吧,在这里死了,没有人会发现尸体。」 花兮(内心):「终于可以打架了,开心愉快!!!」 今天是我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威胁???) 作者最近又又又要断更了qaq因为作者要考试,归期不定,请叫我莫问归期(没)之后会努力补,敬请期待(???) 第二十章-锋刃 花兮拎着一脸懵逼的锋,咑咑咑的踏着清脆的步伐跑到神女林旁的荒郊野岭。 秦舒被放下时还带着些错愕,不过他不愧是混过江湖,知道越是危及越不能慌乱这个道理的人,抹抹脸很快镇定下来:「刃,你带我来这里来适何意?」 花兮淡定的抚摸着映着人脸、寒光四起的刀:「神女潭是刺客村歷届圣地,禁止一切血腥杀戮,身为锋,你要无视这件事?亦或者,你根本忘了这个约定俗成的事?」 秦舒嘴微微一张,目光呆滞地看着花兮手中的刀:「你们刚刚不是把武器暗器什么的都先放一旁了吗?!这刀哪来的?!」 花兮的目光从刀锋上移开,一字一句无不充满冷淡地说:「刀是刚刚带你走时和一些暗器、武器一起顺手拿的。还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舒嚥了口口水:「我没忘,只只只是你刚刚不是也要在那杀人吗?!你凭什么立场指责我?!」说完在心中默默补充:「还有你随手抓一把刀就是这种削铁如泥的宝刀是锦鲤转生是吧?!」 花兮偏偏头:「我跟我朋友在那儿比武怎么了?神女潭禁的是血腥和杀戮之事,比武哪里血腥了?在那里比武是被准许的—只要没有血腥杀戮一切好谈不是吗?」 秦舒在花兮偏头时竟看出几分可爱,他猛力的眨眨眼,把那荒唐的想法拋往九霄云外—要是被人知道堂堂一个锋居然和对手在攻击前说话,还觉得对方可爱……那他就不用混了啊! 花兮不知道秦舒那复杂的心理活动,不过就算知道,大约也只会冷冷地嗤笑一声吧。 花兮眨眨那如扇子般的睫毛:「那是不是该开始打了?我粗估你已经废话五分鐘了。」 秦舒在心中疯狂吐槽:「明明是你先和我聊的,什么叫我废话?!」奈何对方连懒洋洋的模样也极有威胁性,逼得他不敢轻举妄动。 花兮拔出剑兴奋形于色,像个嗜血的恶魔,迫不急待要将人拉入地狱:「你不回搭我就当你同意啦~」说着,白光一闪,刀锋已挥到秦舒面前。 秦舒的吐槽还未结束,他万万想不到花兮会突然开始攻击,他凭着多年的实战经验接下了花兮的几招却已是冷汗直流。花兮虽看似漫不经心却招招致命,有几式若不是她及时停住剑锋,秦舒纵然不身首异处也四肢难保,当下他不敢轻敌,趁着一个空档抽出他那一短一长的双刃认真应战。 花兮不愧为刃,和全力应战又长她五岁的秦舒竟打的不分上下,甚至有隐隐佔上风的趋势。 秦舒只感觉他紧握兵刃的手一直传来若有似无的麻感,之前他不服花兮为刃,这时却也觉得花兮或许是真有实力。 花兮一柄长剑在手中,像一条灵活至极的鱼,其实花兮若是用她平常那五花八门的兵器早已胜了,苦于慌忙之间只抓到这把不知何时拿到的宝剑。纵使一样兵器削铁如泥、锋利无双但如果使用者不熟悉也无法使出它真实的威力——这句名言在花兮身上又一次的验证了。 秦舒越打越心惊,原本他打算要打个出其不备就已经失败了,他又打算趁花兮没有兵器时灭口却又一次失败了,再来他想要趁花兮拿到一把不熟悉兵器时占尽上风,最后将她带回去给长老,自己就能成为下一位刃了,结果看起来……又又又失败了。 秦舒觉得自己快要炸了,有什么比被自己最瞧不起的人打败后,又被对方以怜悯的眼神放走更加彆扭?很不巧,他就经歷了。 秦舒有些自暴自弃的想:「说好的使用不熟悉的兵器会容易破绽百出呢?!说好的偷袭对方会措手不及呢?!我不要求一定要破绽百出,但有些绑手绑脚可以啊!以弱胜强集册,你欺骗了我的感情!!!」 花兮把秦舒丢到靠近大路的树丛后,以她能达到的最高速往神女潭的方向,即便她已筋疲力尽,即便她已头晕目眩。 花兮衝到树旁,只能勉强看到四个人影,有一个人似乎在摸另一个人的头,还有两个人在谈天,他们在说什么呢?还有那个多出来的人是谁?种种疑惑盘旋在花兮脑海,她努力想看清,想听清那些人影是谁,他们在说什么?但和秦舒长斗后的体力不允许,她只觉得面前出现点点白光,白光覆满她的视线,又由白转黑。好在很快那令人厌烦的黑便消失无踪。 花兮故作悠哉地走到人影前,看清了聚在一起说话的是花疆和秋竹辰,而龙女正摸着云瑶的头,似乎在说什么,但只说出一些不成词的单字:「你……久……岁……好吗?」云瑶正疑惑的看着她,像是努力理解龙女说的话。 花兮一屁股坐在云瑶旁边,充当临时翻译:「她说:『好久不见,几岁啦?你过的好吗?』」她没说的是,第一句是,你是我的孩子吧? 云瑶恍然的点头,又疑惑的问:「你怎么听的懂呀?我只能有一些些的共鸣,离听懂又有距离。」 花兮淡定的信口胡诌:「因为我有和非人沟通的能力,还有你的共鸣是因为……」你是她孩子,有同为龙的血统。她叹口气:「你要回她什么,她在等你的回答。」 云瑶问:「因为什么?」 花兮闭眼:「你要回答什么?」 云瑶人畜无害的歪头:「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花兮张眼,眼中的烈焰似乎又被点燃了,她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不要回答?不回答我可要走了,最近又有一个委託。」 云瑶一听,拉住花兮的袖子:「你别走,帮我说:『你好,我十八岁。我过得很好,你叫什么名字?』」 花兮点点头,转头对龙女说:「!?:o(#,^^&@#%$。!#%$w&&*(,@#$?:!~-(^?」 龙女有些激动:「我……你……」表情又缓和下来:「如……好。…...枉……」 花兮皱皱眉,又对龙女说:「#$%^&*?$@!#()^$^&q:[。」 龙女似乎有些失落:「那……守护神......顾......」 花兮转头说:「她是神女潭的守护神。很高兴你过得很好。」 云瑶追问:「后面那个顾是什么意思?」 花兮双足一点,留下最后一句话:「她叫我照顾你!再见!」 云瑶愣了好一会儿,朝花兮离去的方向喊到:「你不是还在我的委託任务内吗?为什么可以接其他委託?」 从始至终都在默默吃瓜的花疆开口了:「亲爱的太子殿下,刺客是被允许一次接多个委託的,前提是不互相干扰和雇主同意。」 云瑶表情呆滞:「所以说如果我不同意兮兮她是不能接委託的?」 花疆同情的瞅了云瑶一眼:「对,至少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云瑶好奇的说:「按理来说?那如果不按理说呢?」 花疆的嘴角漾着笑意:「当然就是不理你了。而且我相信她铁定会这么做。」 云瑶表情像是被人肢解一样难看:「我不相信,兮兮她是个守法的好孩子。」 秋竹辰眼含笑意:「据我所知,花兮她不是一个会因为感情改变习惯的人,刺客本身就不是合法的对吧?所以何来『守法的好孩子』一说?最后,我觉得你的资歷和年龄应该没有资格说她是孩子。」 云瑶沉默了,对,刺客本就是非法的职业,身为太子他理应厌恶的,但他依旧认为花兮是好孩子的原因是什么呢……回忆涌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笑着看他,嗓音稚嫩,她张手给了什么给他,说:「这是养父给我的糖,我留了一些给你。」那些糖根本不像是留了一些该有的数量,他想。回忆中他好像说了什么,是什么呢?他想。女孩听完后气鼓鼓的说:「养父才不是坏人,他这样做是为了他的家人,而且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养父这样的人存在呀!养父他做事的时候不是因为养父自己,而是因为那些委託他的人呀!相信之后阎罗王在判案时也不会说养父是错的呀!」 他似乎又说了点什么,女孩回答道:「我不觉得刺客本身有错,刺客做的事就像是......你给铁匠一笔钱叫他帮你做东西,或是你给一笔钱让厨师给你做菜,只不是他做的是杀人,是感情类的。」回忆戛然而止,云瑶觉得那女孩八九常就是花兮,就是因为如此所以他才觉得花兮是守法的人吧! 花兮在遥远的地方根本不知道这些发生在神女潭的趣事,她现在一心只想着去完成委託到现今,这次的金额和云瑶给出的钱根本是小巫见大巫,连订金的一半都达不到,但是花兮秉持着「单人金额不低于五十两金子都接,灭门不低于一千两金子都同意」的心态,对委託几乎不挑。也因为如此,她才能当上刃,对花兮来说成为刃其实不是那么重要,因为刃的奖金只有五百两金子,不过如果如果在她赚钱的同时还可以拿到刃的称号和奖金那她也乐见其成。 这次的委託似乎是某个油腻的富商委託的,花兮其实不太喜欢和雇主有过的接触,最好就是:委託-完成任务-拿尾款酒好了,毕竟雇主通常都不怎么让她想亲近,云瑶算是特例。 花兮依着打听到的情报来到目标附近,目标是一个同样令人反感的人,那人看起来并不贫困,他左手和右手都牵着一个女人,右手的那个女人不断和男人说话,男人听得眉开眼笑,那女人有些怕左手的女人,说话时不时瞄瞄女人的脸色,花兮把视线移到左手的女人身上,她有些消瘦,似乎并不喜欢右手的那个女人,神情淡漠。 花兮不用多想也知道这多么狗血的恩恩爱爱了,花兮选了个视角极佳的屋顶,发现了在这繁华的闹街边有几条阴暗漆黑的小巷,她眼睛一亮,脑中顿时冒出了想法。 她借了一套粉粉嫩嫩的裙装,又浅浅的化了妆,她吸一口气,把那反胃感忍下去。她装作不经意地撞到那男人,又一脸娇羞跑到暗巷,不出所料,那男人追了上来,花兮反手将藏在裙底的匕首拔出,一刀结束了这渣男的命,捡起的的头拿布包起来。做完后她嫌弃的用裙子擦擦手上的血,毫不由于的丢下那沾满鲜血的裙子,翻回屋顶。右手那女人似乎很慌张,不断的东张西望,花兮淡淡地望着两人,不屑的数了二十两金子丢到他们身上。冷冷地离开这令她反胃的喧闹地带。 花兮拎着布包,踏着馀暉到了雇主的家里。她出于礼貌敲了敲门,然后翻墙而入,全然不顾守门人的感受。她走到雇主的房中,将布包放在桌上,不知是她那气势太像地狱来的修罗,亦或者是她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和毫不掩饰的煞气、杀气唤起了人类对杀人和人血的气味最深也最原始的恐惧,雇主给钱的时候只差没跪下了。花兮不以为意,她现在还得去找被她丢在神女潭的伙伴呢! 她踩着仅存的光明找到了神女潭,所有人都走了,她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她带着失落默默地回了花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雇主:「我是听说认识一个可可爱爱又很厉害的刺客才委託的!!!结果这人那里可爱了?!超恐怖的啊!!!亏我还想和她认识的!」 花兮:「……」我不想承认这人是我雇主。 云瑶(微笑):「你以为一个刺客给你带回目标后还是可可爱爱的?虽然她真的很可爱,不过兮兮是你能染指的吗?这种程度都受不了还妄想和她结识?」 花兮:「……」我现在两个人都不想认了。 久违的更新!!!我好想你们呀!!! 翻译 龙女有些激动:「我……你……」表情又缓和下来:「如……好。…...枉……」(我是你母亲,如果你过得好那就好了,不枉我为了你父王居住在这里) 花兮皱皱眉,又对龙女说:「#$%^&*?$@!#()^$^&q:[。」(你现在就要跟他说?这样我们隐瞒的苦心岂不前功尽弃了?) 龙女似乎有些失落:「那……守护神......顾......」(那你说我是这里的守护神,请你照顾他) 关于上上篇fb无法打开的事……我也没办法,我之后把连结放在我的个资和本书简介(应该可以复製了吧?) 之后会努力更新的!!!请各位多多督促我!!! 第二十一章-非正式 屋内灯火通明,不时传来欢声笑语和阵阵的食物香气,花兮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房子,像是怕打扰这美丽的时刻,也像害怕自己这充满血和煞气会破坏这种对他们来说最为可贵的平淡幸福。 云瑶在窗内看到一个人影眼巴巴地盯着看这里,却是花兮的影子,他笑着招手:「快来呀,愣在那里做什么呢?兮兮?」 花兮将刚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甩掉,走向前去,问到:「你怎么在这里不回你的宫殿?」又笑着说:「是东宫太不舒适还是来体验一下民间疾苦?」 云瑶默默看向花疆那华丽的房子,心说:「你管这叫民间疾苦?那偏殿岂不是拔地而起的草屋?」说出口的却是:「这里离民间疾苦太过遥远,如果你希望我们今晚可以夜探贫民窟。」 花兮一本正经说道:「也行,就当是为了玲国的未来吧。」 云瑶带着猜测意味地说:「你大晚上不睡觉跑去夜探贫民窟干嘛?总不会又是委託吧?」 花兮一脸讚许的点头:「不错,雇主说他有一个仇敌常常在贫民窟流连,今晚我就要去探探底。」 云瑶哭笑不地的说:「我怎么觉得你一脸讽刺呢?还有我不准你在我的委託其间接其他委託。」 花兮极其冷静的从储物空间拿出茶叶、茶壶和茶杯,又从溪边舀来一大瓢清澈的溪水,将茶叶和水放进茶壶里,用内力迅速烧开,到了一杯茶给自己,也不忘给云瑶一杯。她抿一口茶:「你真的变聪明了,连我在讽刺你都看的出来。另外接委託应该不会影响到现在这个委託,按理来说你没有资格管吧?」 云瑶委屈巴巴的说:「可是花疆说我可以管啊,而且委託总要讲个先来后到吧?」 花兮瞇着眼睛,看向屋子,花疆在屋内突然感到一阵恶寒,他搓搓手臂默默地看向屋外,很好,至少那个人没来。 花兮饮一口清茶:「花疆说的是吧?我记下了。还有委託并没有所谓的『先来后到』,你当这是在街上买菜一样要排队吗?我们认钱不认顺序,你出的钱够多你就是会最重视的客人。」 云瑶像是第一次认知到刺客的无耻:「所以你只看钱?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有人出的钱比我多?」一边说一边准备从内襟拿出什么。 花兮阻止他掏东西的举动:「别急着加钱,没有人出价比你高。」因为放眼望去,没有人比你更败家。 云瑶放下了败家的爪子:「既然我出价最高,那我不是被最重视的客人吗?既然如此,我不就可以管了吗?」 花兮含笑道:「没错,你是最受重视的客人,所以我不是留在这里和你沟通吗?我不想再重申一次,我不受刺客的规矩。」因为我不算是正式刺客。 云瑶拿起茶杯转了转,啜饮一口:「所以你都不别人沟通?还有你不管刺客的规矩吗?」 花兮盯着那个在云瑶指尖游戏的茶杯,眼睛眨也不眨的说:「我现在正在和你沟通,最后一次,我不受除了铁则以外的刺客条例规范。」 云瑶清茶一饮而尽:「好吧,那就算了。」说完,扬长而去。 花兮收起茶杯,摇摇头不想管那位闹彆扭的太子。 此时拿着锅铲、端着菜盘,一副好人家贤慧媳妇模样的花疆探头出来:「你回来啦?进来吃饭吧!云瑶呢?他刚刚不是在这里等你吗?」 花兮一边走向花将一边说:「他闹彆扭。对了」她瞇起眼睛,露出一个充满危险气息的微笑:「听说,你跟太子说雇主可以干预刺客接委託这件事?」 花疆的嘴角一抽,心中暗骂云瑶把他卖了,但花兮的死亡凝视只能中出无辜的样子说:「我没有我只是随口一提,怎么知道他记得那么清楚呢?我怎么敢卖你呢?」毕竟我打不过你啊! 花兮目光在自家哥哥身上转了几圈,一脸我信你我就是被鬼附身的样子。 花疆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我真的随口一提而已,别那样看我啦!」 花兮抢过他的盘子端上桌,笑咪咪的说:「骗人是不好的行为喔,哥哥。明天你跟我去结帐吧?我记得你好像也还没结帐。」 花疆缓缓地移往厨房,躲开了花兮的注视:「好好好,早上对吧?」 花兮一脸鄙夷:「结帐都规定在卯时之前、子时之后不是吗?别说你忘了。」 花疆的声音伴着蒸气传出:「没忘,就确认一下。」 且说云瑶走后,随处乱晃看到路就走,兜兜转转就晃到了贫民窟,看到遍地都出人,一个挨着一个,有好几个身形枯槁的妇人抱着婴儿,婴儿瘦得令人不敢置信,哭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尤其明显。云瑶于心不忍,从荷包中拿出一堆碎银,在每人身旁都放了一块。做完之后他本欲离开,却见一人从低矮的房屋旁一闪而过,行动之快不像长年饱受飢饿的人,云瑶疑云顿起,静悄悄的跟着,那人避开了人多的地放,在一间草屋前停下。草屋怎么看都不算豪华,但在贫民窟就有些不寻常了,放眼望去如此完整的屋子屈指可数。 云瑶站在屋子旁边,捅了一个小洞往内看,看清了刚刚跑过的那个人穿的是本朝的衙门官服,对面的人被挡住了看不清,只见对面的人拿出的一个用木盒给穿着官服的人,穿着官服的人打开,只见箱内都是黄澄澄的黄金,他点了点,咧嘴一笑说了句:「交给我。」就要离开,云瑶闪身上屋顶,看到穿着官服的那人不就是最近金榜题名的状元郎吗?云瑶怒从心起,跟随那人绕了好多个拐弯就到一间屋前,屋子称不上豪华,但以一个没有家底的、刚当上县衙的状元来说未免过于奢华了。 只见屋内四个女人出来,一个接过巷子,另一个凑在他耳边说话,云瑶越看越气,且不论这状元是如何贪污的,玲国向来推崇一夫一妻,终身深爱一个人,对官员们更是邀求,而云瑶本身也十分赞同,现在这个状元居然已经有四个女人了,这不是明摆着挑战他的底线吗?若是他没有看到或是他不是花兮的目标云瑶还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现在给他撞到也是天命注定,云瑶豪不犹豫拿出一个金灿灿的金标,正要丢出,却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说:「太子,请多多体谅一下人民的生活,别那么为所欲为,尤其不要在我面前抢目标。」 云瑶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察觉到?」 花兮看着这个武功高强但缺乏歷练的太子,无奈一笑:「我刚刚一直在你身后,太子,你之后的要去歷练,否则如果我是敌人我就直接把你杀了。」说着,抬起手中的弓弩,瞄准了那个状元。 云瑶阻止了花兮蠢蠢欲动的箭头:「你等一下,这人是我朝的官员,理应由王法处置。」 花兮摇摇头:「不行,这人既然是目标,那我必须完成委託。」 云瑶急了:「那我给你比委託人多两倍的钱,把这人给朝廷处置行吗?」云瑶本以为,以花兮对钱的钟爱和刺客界中「钱多有理」的概念下,花兮不会拒绝,却听到花兮说:「这次不行,委託人这次有跟其他同行讲过了,现在不是钱或王法不可逆的问题,而是我的名声和刺客的声誉的问题了,很遗憾,这次我不能让。」说着手中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束了状元的生命。 状元大约怎么也想不到,他只是「普通」的贪污了一次,「普通」的自己的姬妾在门前谈情,生命乐曲的终章却已经敲下最后一个音符。 云瑶摇摇头,长叹一口,没办法面对自己喜欢的人根本生不起气来啊!能怎么办?只能宠着了啊! 花兮纵身一跃,落在那四个姬妾面前,姬妾被状元突然的死亡吓得花容失色,花兮掠过他们,径直走到状元身前,割下其的首级,又大摇大摆的走到状元的家中,找到了书房,翻找了一下找出了状元贪污的证据,顺便把他和那些达官贵族的书信也给翻了出来,她不在意那些达官贵族和状元的家人会有什么处置,虽然她不喜欢一人做事,全族或全家受累的法条,但若说他的父母近亲全然不知情也是天方夜谭,既然如此,他们就得为他们的纵容与默许付出相应的代价。 花兮走出去,将那些成堆的书信文件交给云瑶,又走到姬妾们的面前,淡淡的说:「你们如果对你们丈夫的贪污不知情,那现在就赶紧离开,顺便通知那些对这人贪污罪行毫不知情的亲族离开,若你们知情那也不用走了,反正走到天涯海角那些罪孽仍会陪伴着你们。」说着,将手指划了一条小伤口,将血滴在宅子的东西南北四方。 姬妾们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张着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花兮招招手,对云瑶说:「走了,你不适合这些是是非非沾上关係。」 离状元的房子有一段距离时,花兮歪头对云瑶说:「之后你把证据拿出去时,不要提到我,也不要提到刺客。你就说你无意中发现的,被发现后状元畏罪自杀了。」 云瑶皱着眉头说:「人都已经死了,还这样在他身后造谣不太好吧?」 花兮正欲离去,听云瑶这么说,她转头回到:「这是为了刺客、我还有你的名誉着想,你也不必感到愧疚,因为这个世界是为了活着的人运转的,尊重死者固然好,但是要牺牲时,要先牺牲死者。因为即使他的名声在怎么差,对他也没有影响。」 云瑶仔细一想,也有道理,于是便高高兴兴的决定把所有起因都归结到状元贪污不小心被发现了。 花兮看着云瑶那逐渐想通的表情,嫣然一笑,准备去交付任务了。 花兮走在阴冷潮湿的暗巷哩,她不喜欢这种潮湿阴冷的感觉,但是这种环境又让她感到熟悉。不小心又多一个令人厌烦的习惯了呢,真是糟糕。她自嘲的想。 花兮走到地址上写的宅前,出人意表的是,这间宅子不像之前她看过的那么奢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了,花兮不禁疑惑这间宅子的主人到底为什么愿意花大钱来委託刺客,却不愿意把宅邸弄得舒适一点,毕竟这间外边以芒草围墙的房子似乎在晚风的吹抚中摇晃。 她翻墙进去,摸索了一会就找到书房,屋子很不大,花兮觉得和之前那些屋子又大人又多的雇主比起来,这间屋子让她省事不少。 花兮礼貌地敲敲门,一个看起来瘦弱的书生微笑地拉开门,花兮用力地眨眨眼表示震惊,她实在不知道这种书生也玩委託,书生不都满嘴仁政服眾吗?现在委託是玩哪齣?幸好她的接受力很高,冷静地走了进去。 花兮把那个血淋淋的包裹递给书生,迟疑地问:「要我帮你埋起来吗?还是你要怎么处理?」毕竟放一个书生和新鲜的首级独处一室……这种禽兽事情她做不出来! 书生笑着说:「放着笑好,劳烦你了。」说着的出一个用谨慎包裹的布包,花兮略为迟疑,还是将那包钱推回去了:「你留着用吧?我看你生活挺困难的。」 书生说了句感激不尽就收回了布包,花兮教育到:「之后委託的时候要衡量自己的经济能力啊,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样不收钱的。」他们比较可能把你吃乾抹净。 书生道了声谢,花兮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就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书生:「刚刚那个刺客好温柔,她真的是那个杀人如麻的花刃吗?」 花兮(冷笑):「你再叫我一声花刃你就知道了。」 云瑶(摀住书生的嘴巴)(附在书生耳边):「你不要挑战的她的底线,打架起来我怕你抵挡不住。」而且世界上只有我能叫她花刃。 花兮:「你们在那里说什么悄悄话呢?有本事就说出来。」 云瑶:「没,什么都没有,你看错了。」 花兮:「???」冷静,生气也不能杀了他们,忍下!退一步海阔天空!!! 我更新了,快夸我(?) 这一章带出了更多隐藏信息,之后也会慢慢揭开花兮、云瑶、花疆、秋竹辰、龙女、石破伍、花兮父母、花疆父母、刺客村还有国君以及更多更多的角色他们背后的关係与故事,敬啟期待~ 第二十二章-结帐 今天,花兮在天还没亮、公鸡还没啼的时候,悄然无声地将花疆拎到屋外,正值秋季,玲国的季节气温都很明显,比如秋季早晨的风可以将花疆冷醒,在夏日的艷阳照射下可以迅速的溶化糖人。 花疆不爽睁开眼睛,就看到花兮面无表情的脸特写,他一个机灵,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冷的。 花疆问:「你把我抓出来干嘛?拎我出来的时候就不能先打个招呼吗?」又一边嘟囔一边搓手:「真冷啊……」 花兮将一套秋装丢给花疆:「不知道是谁说要跟我一起去结帐的?」 花疆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忆,然后悲哀的发现,这好像真的是自己造的孽。花疆开始后悔,后悔自己昨天怎么还要先答应后,才闪回厨房,直接闪回厨房不就好了吗? 花兮抱着手臂站在屋顶上,轻薄且方便行动的短版衣裙在风中飘动,乍一看还颇有那么点仙气飘飘、天女下凡的感觉。可惜看到天女的人不喜欢女的,而天女也不打算下凡。只听花疆套完衣服后问「天女」:「你不冷吗?现在还穿夏季行动服?」 「天女」冷冷地回了句:「不冷。」就拽着花疆走了。 花疆问花兮:「你还记得怎么走吗?我有点忘了。」 花兮用一种「你在说废话吗?」的表情看了花疆一眼:「当然,北行两公里后,往西南走一公里就到了,转弯的地方还有一棵大榕树你忘了?还有白石啊!那个地标你总不会忘了吧?」 花疆很想说自己真的忘了,但是在妹妹面前的形象不可丢,他面不改色说:「没忘,就是一时想不起来。」 花兮露出了她标准的死亡微笑:「哥哥,我发现你最近很不诚实呀~不要一直自欺欺人了,反正你对除了调製道具以外的东西都很容易忘记这件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反对也没用对吧?」 花疆极其尷尬的别开脸,他有的时候真的不喜欢花兮的记忆力,她记下都是不怎么光彩的事,有的时候甚至是社会的黑暗面,他不希望妹妹因为这些能力被追杀…...虽然说以刺客的仇恨值似乎不太可能。而且花兮要是知道了,可能会理解为另类清是她的能力,而被爆打,让他不禁想起童年时,美其名曰:相互磨练,实则是花兮单方面殴打他的童年阴影……所以自己还是不要多话比较好。 花兮带着花疆在一户户人家的屋簷、屋顶上奔跑,像两隻喜鹊飞过。两人的脚程很快,十几分鐘就到了。 一隻乌鸦最先发现他们的在清晨的白雾中若隐若现的身影,嘎嘎地飞向自己主人的屋子,像极了通风报信的间谍。 花兮不想管那隻乌鸦,反正自己只是来结帐的,并不想和刺客村的各位寒暄,所以还是悄悄地来静静地走吧。 怀着这样的心态,她对花疆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默默带着花疆在村中穿梭,她猫着腰,踮起脚尖走在暗巷中。 刺客村设计复杂,每一间屋子存在的地方都不固定,随处可能都有机关,屋子的位置也毫无规律可循,所以一般人委託都是刺客村前的信箱,写下收信人后填好资料和委託的资料,刺客村会派人去认领,三天内没有回应大概就是告吹了。这是最常见且最简单的方法,毕竟像云瑶那种亲自送委託的还是属于稀有种。 花兮左拐右绕,不久就来到一个开满花,充满花香的地方。 花兮礼貌地敲敲门,而且更加礼貌地等在外面:「钱雁长老?您在吗?」 钱雁是刺客村中负责金钱流动的长老,但是跟金钱有关的事物都和钱雁长老脱不了关係。 举例来说:刺客要提前支钱?找钱雁长老;刺客有庆典需要用钱?找钱雁长老;要领职位奖金?找钱雁长老;要离开刺客村结算总金额?还是找钱雁长老。 刺客村这一个传统:刺客可以永远住在刺客村,每个月上缴佣金的十分之一,若是有一天刺客要离开刺客村,取消刺客资格或是自己出门发展,那去找钱雁长老,结算你在刺客村的总花费—也就是你住在刺客村时的房租和尚未成为刺客时的食宿费,最后钱雁长老会给你你所上缴的佣金的十分之一和一场饯别酒席。 但是你若是在刺客村签订永生条约成为长老,那就可以在这里一辈子在这里生活且不需缴佣金,村中会给你一个新的代称代表你的工作,例如钱雁是掌钱、语境是学习正常学堂的知识、桃新则是用植物调製毒物……每一个长老将依个人擅长领域进行分配。 慵懒的声音传出:「干嘛啊~大早上的闹腾什么呢?」 身着用大面积的金色布料和红线点缀的钱雁缓步而出,一隻浑身散发着火焰的鸟儿跟着钱雁一起飞出来。 见到花兮就亲暱的凑上前去。这隻鸟是上古时期被射死的金乌所留下来的金乌的后代,金乌被射死时他的孩子还是隻小金乌,羿没发现也没射杀的小金乌便神奇的存活了下来。 金乌在千年后和某代违逆了凤凰的单传规则而被赶出来的二小姐生下了后代,之后在一个隐密处又找到另一隻金乌的后代,从此金乌的后代就换着交配,由于他们骨子里还是流着凤凰的血脉,所以在花兮的某次游猎中才会有三隻金乌对她「一见钟情」花兮也乐得收这种能打又好用的灵宠,花兮在钱雁长老的生辰宴上就送钱雁长老一隻金乌。 另外两隻金乌则依然跟随着花兮—虽然已经很久没见到牠们,久到常人都以为花兮已经把牠们燉来吃了,不过钱雁还是相信花兮没吃了金乌,最多就是卖了而已,开玩笑,一隻黑市可以卖到天价的灵宠花兮可能吃吗?当然不可能! 钱雁抓回紧贴花兮不放的金乌,用手为梳梳了梳头发问:「所以你来我这干嘛?」 花兮比比花疆:「给我哥结帐,那场火烧完都断了联系,我看他应该也没回来的及结帐,就带他来了。先进去给我哥算算吧?」 钱雁长老沉吟片刻,语带保留的说:「已经有个人帮他缴过了,连带他父母和你十年的钱都缴了。最后说了句:『希望她可以稍微原谅我一些吧……』就走了,我还以为是你们的亲戚就没说,你们不知道?」 钱雁长老说话轻柔,在花兮耳中却如惊雷她追问到:「那人是不是像个斯文的书生?」 钱雁长老思索了一会儿:「对,布料材质像是上等绸缎,一身白衣飘飘挺有仙气的,也不知他是怎么闯进这千凶万险的刺客村的?」 花兮和花疆心下一凛,听这描述是石破伍无疑了,可是他为何要帮他们花这笔钱?他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他闯入刺客村却没有人感觉异常?种种疑团盘旋在两人脑海中。 钱雁长老看着面前神情变幻莫测的两人感到有些好笑,要知道在常人的范围内惊天动地的事在这两位眼中还没有今天要吃什么有趣。 能看到两人同时惊愕实在是挺有趣的一件事,不过要让这两位惊愕显然是很恐怖很重要的事。 钱雁长老开始从头开始回忆,不想还好,一想可谓疑点重重,莫论他怎么进来的,就是这刺客村几乎人人相熟的情况下一个生面孔要不被发现还真的是带些难度的,再者根据他们登记的资料显示两人除了一个姓秋的小子是没有非刺客的亲友的,那为什么会有人替他们付了这么大笔钱而当事人不自知?就是说亲戚付了没说的话,就一个亲戚而已实在是有些困难。 钱雁长老收敛了散漫的态度,招招手:「先进来这里吧,外面谈事不方便。」 花兮点头致意,把尚未反应过来的花疆一并拉了进来。 花兮也不打算和钱雁长老隐瞒太多,毕竟实话可以获得更多的信任,要问问题也比较容易,再者,这件事也算是关乎刺客村的安危,于情于理她都不该隐瞒。 关于石破伍的是花兮只是浅浅的说了句:「和我们算……深仇大恨。见面通常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的那种。」和一些不及私事的事。 钱雁长老就这样听着花兮简简单单的说明不发一语。 末了,钱雁长老问:「花疆是确定要走的对吧?你呢?」 花兮望望花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第一个问题:「他都嫁人了,自然是要走的。」沉默片刻后又续道:「我……不会走,但不常回来了。」 钱雁长老挑挑眉调侃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不常回也没关係,反正刺客村也不差你一间屋。」 花兮无语片刻,开始思考钱雁长老和她在认知上是不是有偏差,印象中女大不中留好像不是这么用的。虽说语境长老不太正经不过应该不会骗学生。 花疆也跟着落井下石:「长老,你终于说了句人话。」 花兮暂时想不到反驳钱雁长老的话,不过吐槽哥哥是她自小就做惯了的:「你别附和,谁不知道你上语境长老的课的时候都在闭目养神。」 这时钱雁长老也加入战局:「花疆你说的是什么?有胆你再说一遍?」 「当然敢,我说长老终于说了句人话。」 「小子你欠揍啊?!」 「我现在不是刺客村的长老你不能打我。」 「身为一个刺客,我们讲求瀟洒。我管你是刺客不是!」 「哎长老这可不行,刺客没有委託禁止伤人。」 「……」花兮就看着幼稚的两人狗咬狗,而且快要大打出手了,实在是……挺无奈的。 「你们是小孩子吗?一言不合就打啊?你们打起来这里还要不要了啊?」花兮说出她觉得最适合的「劝架」台词「走了」她抓住花疆的袖子。 钱雁长老怒道:「谁是小孩子,我已经二十五岁了!注意你说的话!」 花兮揪住花疆的腰带,一面回答:「嗯嗯嗯,你不是小孩子。你是老顽童。」 钱雁长老恨不得把这个白目的兔崽子带到小巷殴打一翻,可是根据某不愿意透漏姓名在妓院当情报贩子的长老表示,花兮最近和某个有钱有势的太子走得很近,所以为了刺客村光明的未来、为了自己那不可限量的钱途,她忍了下来。 俗话说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钱雁长老在心中放过花兮后,化愤怒为笑容说:「所以说,你们要走了,对吧?」果然换来白眼兔崽子的友善回应,花兮带些疑惑的看着脸色变化多端的钱雁长老说:「对呀,难不成我们也有饯别宴?」 钱雁长老脸色缓和了些:「对,你们什么时候办?」 花兮皱着眉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钱雁长老双手一拍:「行!就这么说定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钱雁长老(小声):「花兮很有钱是未来的希望是未来的金主,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花兮&花疆(对视一眼):「完了,又一个坏掉的长老。」 钱雁长老(喝养生茶)(小声):「人家之后都要嫁进豪门,为了钱为了未来,冷静冷静冷静冷静。」 花兮&花疆(喝茶)(我就默默的看着你) 钱雁长老:「你们别一副看好戏的眼神啊喂!」 放寒假了!!!你们那个天真可爱天天和你们相爱相杀,日日爆肝废寝忘食(?)只为 博君一笑的蜃蜃回来了!你们开心吗? 第二十三章-竹屋 话说花兮在和钱雁长老约定好饯别时间后,就拉着花疆的手原路返回。 刚回到家里,就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就像是……云瑶做的饭。 两人暗道一声不妙,同时衝进硝烟四起的厨房。 只见厨房里,炸厨房小王子和黑暗料理太子双双联手,正在熬一个黑紫色的、黏呼呼的东西。 炸厨房小王子:「这粥怎么成这样了?」 黑暗料理太子:「顏色确实深了点,加点盐吧!盐是白色。」 花兮只觉眼前一黑,脑中只剩一个想法:这是什么神逻辑啊?!顏色太深加盐?! 厨艺精湛、堪称做家常菜天花板的花疆第一个受不了,他夺下盐罐和汤勺,把两个有着不良纪录的厨房剋星给赶了出去,又叫目光呆滞的花兮过来帮忙。 花兮动作僵硬的走向那个散发神奇味道的不明物体,指了指那锅物体,问:「这锅物体要怎么办?」 花疆皱眉思索了一下:「不知道,先尝一口吧?毕竟依这两位败金不眨眼的个性,里面放的高级灵草和食材估计不少,总不能尝都不尝一口就丢那么多钱,没准还能挽救一下呢?」 花兮眼珠转动:「你试毒还是我试毒?」 花疆战战兢兢的看了眼那锅物体,迟疑半晌说:「至少放的都是能吃的,应该不太毒……不然我们一起吃一口?」 花兮满脸抗拒:「谁知道他们有没有把属性相剋的食材放在一起?」 花疆说好说歹,花兮都不肯陪他以身涉险,没办法,两人只好把两个罪魁祸首都找进来,叫他们喝一口自己做了神奇食物。 两人喝完后,表情变化莫测,一句有用的评论都没有。 花兮试探性地喝了一小口,思考半晌,认真的说:「我觉得没救了,你要试试吗?」 花疆用舌尖舔了一口,果断地说:「这锅物体已经回天乏术了,倒了吧。」 花兮肉痛得看了眼这个价格不斐的食物,一咬牙:「我看不如把这锅东西拿去浇灌灵草吧?至少以我刚刚喝的那一口来看,几乎都是大补之物。」 花疆喝了一大口水来冲淡口中那挥之不去的奇怪味道,他眼睛在那锅物体和他的灵草园之间来回游移,最后同意道:「那就拿去浇灌灵草吧,记得浇灌那些生命力强的和便宜一点的。」 四人好不容易吃完这顿充满波折的早餐,两位厨艺正常的兄妹早已筋疲力尽。 云瑶提议今天去一个月才开一次的「竹屋」逛逛,顺便赔偿一下他和秋竹辰 在厨房败掉的食材。 花兮已经进入了「你说什么都好,本人不反对」和「放弃七情,立地成佛」的境界了,所以当然没有意见。 花疆在经过那一点物体的摧残后,眼神无光,就像提线木偶一样,完全不想反对和争辩了。 两名罪魁祸首对视一眼,心中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个想法:「完了,坏了,两个都坏了。」 两人一人带一个,把两位立地成佛,满脸平和与超然的兄妹给带了出去。 花兮抹抹脸,强行把自己从立地成佛的境界拉出,她抽回了被拽着的手,打开那个最近清过,只剩冰灵和她的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及银票的储物空间。 冰灵打着哈欠,早已没有当初被唤醒时的威严与形象:「你终于想起我了啊?有什么事吗?端茶倒水什么的我可不做了啊!」 花兮冷静地说:「没什么大事,就请你帮我统计一下我现在身上的钱有多少。」 「不必了,这次你的开销我包了。」云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花兮耸耸肩,还是让冰灵统计了下,然后对冰灵说:「听到没有,这位出手阔绰的傢伙说要包了我的开销,而这位是你第一任主人的后代。」 冰灵沉默了好一会儿,直接藉由自己浮在空中的优势飞到云瑶的脸旁,抬起小小的脚就往云瑶的俊脸踹,一边踹一边骂:「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啾!」(亏你还是云飞的后代,云飞当年打下大片江山,创造了此等基业,辛苦的耕耘多年,就是拿来给你这么土豪的败金的吗?!你这样对得起云飞和歷代祖先吗?!你自己说啊!) 云瑶不费吹隻立把在脸上闹腾的冰灵给抓住,又拿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抹在自己脸上。幸亏冰灵没用尽全力,又小隻,否则云瑶就该破相了。 云瑶对着冰灵低声说:「哎,这就是你错了,你想想看,当年先帝为先后花了多少钱?不只他们,父王为母后花的钱也不少啊!据我所知,祖先们似乎都是这样啊~」 冰灵:「……啾啾啾!啾啾啾!」(学什么都好!但别学那个!) 花兮:「……」原来败金的血统是你们一脉相传的。 花疆看看云瑶,转头问秋竹辰:「你是不是也应该包了我的开销?」 秋竹辰哭笑不得的说:「我都娶你了,财產都和你共用了,谁出钱不都一样吗?」 花疆恨铁不成钢似的摇摇头:「那不一样!重要的是心意,是心意你懂吗?!」 花兮幸灾乐祸地说:「哎,表哥你怎么这么直呢?我和我哥都不在意钱,我们要的是心意啊!你这么直小心被我哥甩了喔~」 云瑶&花疆&秋竹辰:「……」你再说一次你不在意什么? 见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花兮问:「怎么了吗?你们干嘛这样看这我?」 花疆率先打破沉默,用多年来和花兮磨鍊出来的互懟功夫说:「你确定你不在意钱?」 花兮一脸坦荡荡地说:「在意,但是如果让我选我更在意哪一个,我觉得心意更重要—不过当然还是看人的啦。」 一行人吵吵嚷嚷的走往竹屋,引得不少人侧目。 好不容易来到竹屋,日头却已悄悄地上了天中央。 花兮一脸「我好热我要死了」「果然还是晚上好白天真热」「现在好像用冰灵是个好选择」的表情进了竹屋,进了竹屋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对外面慢吞吞的三人说:「你们快进来,这里放了很多冰块,很凉!」 花疆走进竹屋后也不可思议的说:「我的天,这里冰块也太多了吧?我没记错的话,冰块不但是奢侈品还是消耗品啊!这里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云瑶骄傲的说:「其实呢,这里是皇室和各大家族共同出资盖来给千金与公子消费来增加国收的,当然,有出资的家族也会根据出的金额分配每年的利润。就是先假设全部的钱有一百份,然后看每个家族出的钱佔一百份中的多少,再用全部一半的利润给予相同份量。」 花兮不知是讥讽还是敬佩的「哦」了一声。花疆则咂咂嘴,嘀咕了声:「果然不愧是花大钱盖的,出手都住么阔绰。」 随后进来的秋竹辰一听,气愤地对云瑶说:「你还有脸说!那时候收的钱几乎就是我们将军府一半的家產啊!那段时间我们将军府解僱了一堆人,以至于游民大量增多,别的家族也一样!到最后还要从税收里拿钱安置他们!重点是,这里一年才开十二次,我们连想看看我们花大钱做的市集都要看时间!你怎么还笑得这么开心!在未婚妻面前挺得意啊?!你还能不能有点天良?!你个狐狸!」 花兮用手肘拱了拱花疆,花疆会意,去拦下打算继续发牢骚的秋竹辰。而花兮则去「好声好气」的请离围观人群。人们见没了八卦可看,纷纷作鸟兽散,只留一地的瓜皮和瓜子壳。 花兮满心哀怨地看着瓜皮和瓜子壳,问:「你们谁清?」见没人应答,花兮只好召唤出从战斗型灵宠变成居家灵宠,从打架变成端茶倒水、扫地拖地勤俭持家的冰灵来清理。 冰灵原本的一身傲骨早已在花兮无所不在的居家任务中给消磨殆尽了,牠看看一地的瓜皮,认命默默地拿出扫地两件套—扫把、畚箕开始清理。 过于有钱且有喜欢的人的男性败金的能力不比女性差—这句话在云瑶和秋竹辰身上得到了验证,两人只要花氏兄妹的眼神在那项商品多停一秒,他们就二话不说买下来,中途当然也有不少是两人自己想买的—虽然挺神奇的,例如说波浪鼓、五彩繽纷的糖果、十分精緻的小布偶组……等 花氏兄妹就看着两人买着奇怪的东西,嘴边不时还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心中只剩一个词,不妙。 好不容易等两位购物慾大起的男性把几乎整个卖场的东西都买了几轮后,花氏兄妹才找到空档,强行把两位金主给打晕拖出去。一边拖花兮一边嘀咕:「没想到云瑶看起瘦是瘦,拖起来还是挺重的啊……」 花疆抽抽嘴角:「你还好吧……反正我也不太好……」 花兮唉声叹气道:「想到我等等还要受到云太子广大爱慕者的怒气,我就觉得我真冤啊……」 花疆不知是安慰还是讽刺:「没事的,我等等也会受到曹焱广大女性爱慕者的怒目相视,而且可能比你更严重一点。」 花兮调侃道:「那也是你自找的,谁叫你要和一表人才风流倜儻,还是将军府未来继承人的秋竹辰成婚呢~这不是摆明着和所有秋竹辰的女性爱慕者作对吗?别说你让他们当不成正妻,而且连偏房都不可能了啊~换作是我我估摸着我会先把你们杀了再自杀吧?」 花疆叹道:「可惜那些千金们连这种觉悟都没有,甚至连个刺客都不委託,只会在那里咬手帕,也不知道让经济流动一下。」 花兮仰头望天了好一会儿:「没关係,反正我钱已经够多了。」 花疆微微侧头,就看到某群曹焱的拥护者正充满怒气的望着花氏兄妹,其中当然不乏云瑶的拥护者和希望他们多买些的店家。 花兮头也没回,只是用平板的语气说:「距离竹屋关门只剩两个时辰了,你们要继续围观还是去购买这一个月才有一次的货物?」 那些围观的贵妇们一听,如梦初醒般,拉着自己的儿女们去购买高级的绸缎、胭脂水粉、笔墨纸砚、锋利的长剑……等等,人总是现实的,当钱和八卦摆在眼前的时候,多数人都会选择多赚一些钱,商家们自然也不例外,见大批的生意上门,哪还管得着两人要将将军府继承人和太子带去哪里?所以花氏兄妹就抓紧时机带着两位离开现场。 花疆伸手往衣襟里摸了摸,掏出用锦囊包装的糖果,问花兮说:「你最喜欢的蜂蜜桂花糖,刚刚趁两位金主不注意时拿的,你要来点吗?」 花兮抢过锦囊,也拿出一瓶糖果:「谢了,这罐红糖竹丝糖就给你了,我可是一个遵守交易规则的好孩子。」 花疆哀怨地看着蜂蜜桂花糖,嘟囔道:「我也想吃一颗地说……虽然红糖竹丝听起来也不错就是了……」 花兮不由分说就拿了一颗蜂蜜桂花糖塞到花疆口中,成功堵住了花疆的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呜呜呜我的兮兮她亲手餵了花疆糖欸,她都没餵过我啊呜呜呜……」 秋竹辰:「......我说这位仁兄,你有必要吗?不就是餵颗糖?有必要吃这么大醋吗?」 花兮:「……」我是不是应该检视一下我和我哥互动有没有不妥之处? 花疆:「……」我觉得她只是要封我的嘴而已。 我新年假期过完了,接下来就会开始好好更新拉~然后希望旅行者们多多留言啊,没珍珠也没关係,只少让我知道有人在看啊!不然我真的很没动力……呜呜呜看在你们蜃蜃这么可爱的份上,留言好不好? 话说有人还记得竹丝是什么吗?之前出现过一次……或以上吧? 第二十四章-饯别宴(攻防战) 四人在竹屋让荷包君大大的瘦了一次身后,就是花兮和花疆的饯别宴了。 由于多数刺客都是因为亲情或是恋情离开的,所以饯别宴是允许带亲人参加的。 饯别宴当天一早秋竹辰就兴冲冲的换上一身华服,反观花氏兄妹,身上的衣服款式简单,是那种丢了也不怎么心疼的类型,不过简单归简单,好不好看还是看人的,花氏兄妹本就天生丽质,穿款式简单的衣服看起还反倒有些清新。 花兮转头问花疆:「你确定秋竹辰要穿那样?感觉满贵的,他丢了不心疼吗?」 花疆长叹一声:「我劝过了呀,他说什么这可是我们第一次出现在公眾场合,虽然这套衣服很贵,但是为了我花钱没关係什么的。想想那套衣服的价钱,我都感觉挺肉痛的啊……」 云瑶打断他们的谈话,笑吟吟的说:「秋兄说得不错,这种场合是应该穿高级一些的衣服,例如我身上这件。」 两人将目光转到云瑶身上,才发现又来一位土豪。 云瑶穿得并不是会令人一眼觉得:「这是件昂贵的衣服」的长衫,长衫用白色打底,配以浅蓝的云,边边则用金蚕丝镶边。加上那块腰间的龙型玉珮,像位气度翩翩而且非常有钱的公子。 花兮盯着那件明显有价无市的白色长衫:「你确定要穿这件吗?没意外的话,这次穿去的衣服就不能再穿了,而且如果弄脏了也没办法处理,你要确定喔。」 云瑶微微一笑:「没关係,我心里有数。」 花兮:「……」我觉得你穿成那样不太像是心里有数。 花疆:「……」我觉得你可能缺少社会的毒打。 花兮转头对花疆说:「我觉得这次税收会增加,你最近节俭一点。」 云瑶哭笑不地说:「这衣服也就十两黄金,玲国还没有穷到花这么点钱就要增税收的程度好吧?」 花兮扶额长叹一口,就带着一行人出门了。 大家都有武功底子,而且饯别宴当天刺客村几乎所有机关都会关闭,也就是说一行人大概就只要翻翻墙、鑽鑽小巷就好了,毕竟四位中有三位都曾住在刺客村居住过一段时间,也没什么迷路的问题。 眾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到达了目的地—刺客村中间的、和周围林立的屋子格格不入的、边边还有一条溪的广场。 花兮到广场后,发现宴席还没设好,附近也没什么人,她沉重的对云瑶说:「我最后在提醒你一次,别穿这样比较好。星辰你也一样,你也参加过饯别宴,知道那是个什么场面。」 钱雁长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来就上打量云瑶和秋竹辰,绕着他们转了几圈后,讚许的拍拍花兮和花疆的肩膀:「不错不错,两位都颇有眼光,挑的男人都不错!果真是我刺客村之光!就是要离开有些可惜,可以的话就多回来指导后辈之类啊!」 花兮:「……」敢情您打算把我当不包吃住的长老啊?还有挑男人是什么鬼啊? 花疆:「……」我都离开这么久了,您现在还要叫我回去当免费劳工?而且男人好像也不是用挑当动词说…… 花兮语气中尽是无奈:「长老,我再说一次,我只是因为这次的委託期比较长,暂离刺客村而已,请您别再往奇怪的地方想了。与其关心在这种奇怪的事情上,您不觉得先办宴席比较重要吗?」 钱雁长老一脸「谁都无法阻拦我看八卦」的样子去把早就准备好的食物拿到广场上,又用乌鸦通知在和周公对弈的刺客们。 人陆陆续续地来,原本安静的广场逐渐嘈杂起来。 钱雁长老清清喉咙,用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说:「想必各位都知道这次饯别宴的主角就是我们的刃--花兮,但还有一位,就是花兮的哥哥花疆。你们可能没听过这个名字,因为他离开之前是在刺客村附近屋子,所以你们可能跟他不熟。不过呢刃和花疆是兄妹,虽然花疆离开很久了,不过他最近又出现了,而且当初他走得很突然,我们连他和他父母的饯别宴都没有办,所以索性一次性解决了。」 台下的刺客鸦雀无声了好一会儿,突然在某个瞬间吵闹了起来,因为钱雁长老这短短的几句话里,就不知道可以挖出多少八卦了。 花兮吐槽道:「长老你只是想省下一点经费对吧?」 钱雁长老尷尬的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只是不想让你们多跑一趟呀。」 花兮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云瑶摇了摇手中的摺扇:「那宴会差不多就要开始了吧?」 钱雁长老感激地看着各位风度翩翩替她解围的太子,心中无限感慨,难怪冰灵季时全国各地都有千金天天哭着要原本的太子,之前觉得她们挺无聊的,现在居然比较能理解了。这么一个有钱又温和的公子谁不喜欢呢?只可惜两颗大白菜都被对方拱了,天下又少两颗优质的大白菜啊……. 花疆不解地的看着钱雁长老一会儿感动一会儿感慨,秋竹辰拍拍他的肩膀:「没关係,没人懂钱雁长老在想什么,就像没有人懂为什么语境长老对女装这么执着。」 花兮很不到得笑了几声,她一边笑一边拦住钱雁长老问:「话说语境长老在哪里呀?我有礼物要送他。」 就站在花兮身后的语境长老:「……」我存在感这么低的吗? 带着满怀的吐槽,语境长老拍拍花兮的肩膀:「我在这里。」 花兮转过头:「礼物不在我这,在我哥那里。」 花疆从储物空间翻出一件衣服递给语境长老。. 花兮无视语境长老开始冒星星的双眼,解释道:「这件衣服是我哥听说在他离开后,你为了他放弃了一个共计一百两银子的委託后,一脸感动做出来的战斗服,听我哥说机能挺不错的。」说着,花兮用揶揄的眼神看了语境长老一眼,补充道:「而且还是一套女装,我觉得还满精美的。」 语境长老兴奋地接过花疆递过来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打开。 衣服用暖色系为主,其中最多的就是鹅黄色,把衣服的上半身和袖子打开,就会看到一隻用红色、橘色、橘红色、黄色、金色......等等数不清的顏色所织的凤凰。裙摆的地方更是绣了满满的菊花。 语境长老迅速的欣赏完之后,快速的将衣服放入储物空间,说巧不巧,一团红色的水刚好泼在语境长老的外衣上,语境长老:「……」好险我刚刚把衣服收起来了。 钱雁长老摇摇头,把装着浅蓝色的水、里面放着一隻水瓢的水桶递给花兮:「攻防战已经开始了,花兮你就辛苦一点,带一下你的郎君吧,谁叫他跟你是同一组呢。」 花兮一听,抓起同样拿到蓝色水桶的云瑶和语境长老,迅速地躲到一个土丘后。 土丘有些矮,云瑶的身高站在这里就一点挤了,再加上一个语境长老,花兮只觉得自己根本就是靶子,高难度的那种。 花兮在心中默默计算等等要带云瑶去哪里,还有要怎么教他「攻防战」是个什么东东。 花兮语气真诚的对语境长老说:「语境长老,我相信你是一个可以一个人挺过一切的勇者!」 语境长老:「……?」虽然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直觉反应告诉我这不妙。 花兮一手拿着水桶,一手拉住云瑶的袖子:「等等你跟我一起跑,我等等在跟你解释现在是什么是状况。然后,我等等说话的时候不要出声,也不要打断我讲话。」 云瑶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花兮聚精会神的盯着前方,却不想后方也会有人,一个带着红色水柱的灵力,还幸亏语境长老把她的头给压下去,花兮才没被泼到。 花兮对语境长老感激一笑,就带着云瑶衝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对云瑶轻声解释道:「现在简单来说就是用水泼红色方,但是每人只有一桶水,所以节省一点用啊。然后尽量避免被红色的水泼到。也小心别被别人围攻,等等结束时会统计哪一组人被泼的水多,多的那方就输了。」 云瑶在红蓝交杂的枪林弹雨中点头回应。 花兮带着云瑶躲到一个小山坡后,对云瑶小声的说:「至于怎么泼对方就是临场反应了,不过我比较喜欢在掩护下攻击对方。」说着,手上动作也没停下,将一点点的蓝色水聚集在指尖,对着一个在打哈欠的红色队员飞去,在上空当头淋下。 云瑶边笑边说:「你好坏喔,但是我喜欢。」 花兮:「……」她深吸一口气,控制自己不把水全部泼在云瑶身上。 云瑶把一些水凝聚在掌心,轻轻吹一口气让它变成一隻青龙的模样,他灵活的操控着龙头和龙身,龙在他的操控下就像一隻真龙般灵动,花兮见状,默默的召唤出冰灵。 冰灵顶着一头在翻滚的储物空间睡觉睡出来的蓬乱绒毛,毛看起更加蓬松好撸,花兮见状忍不上去狠狠的撸了几下冰灵的头。 冰灵的声音阶是浓浓的睡意:「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有什么事吗?没有事的话我想回去睡觉。)紧接着,它就看到一头龙朝他飞来,气势汹汹的张大了嘴—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丝声音。 冰灵本能的抬起小小的脚往龙的身上踢去,却感觉到龙不堪一击的被自己的脚穿透,但是感到的不是温热的血,而是冰冰凉凉的水。 冰灵惊恐的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踢到的只是一支用灵力凝聚成的水龙。牠又闭上眼,晃晃悠悠的趴到花兮肩膀上。 花兮瞬间僵硬,小心翼翼的把冰灵放回储物空间。 云瑶假装一脸心痛的说:「凝聚一隻水龙很费灵力的,你打算怎么赔我?」一边说还一边做出灵力不足晕倒的样子。 花兮默默的伸了一隻手扶住云瑶,想了想回答道:「要不然我赔你一隻冰灵?」 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主人卖了冰灵在储物空间里打了一个喷嚏,翻了几下又继续睡觉。 云瑶痛心疾首的说:「不是,那是你凭实力才拿到的神兽,而且还是隻神兽,你怎么看着一点不心痛?!而且为什么是送冰灵啊?」 花兮思考片刻,认真的说:「因为牠在黑市没办法卖,除了居家功能以外没什么实质性的用途,而且我是凤凰血脉,和冰灵合作战斗也没办法发挥牠最大的能力。但是你则是先帝的嫡系血脉,和牠匹配度一定更高。」而且你还是青龙血脉。 云瑶无言的站起,沉默了好一会儿:「我觉得我们先专心在攻防战比较好。」 花兮回应了一声「喔」,乖乖开始凝水球攻击别人。 云瑶也不甘示弱,将水凝聚成一隻水龙到处吓唬人,让花兮有机可乘。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说实话,我觉得冰灵好兇狠,为什么先帝会选牠并肩作战呀?!难不成我们世代相传的受虐属性事先帝传下的?!」 三代朝臣:「先帝为什么会选择冰灵大人做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不清楚,但依老臣的观察,我所待过的三代朝堂的君主,似乎都有,嗯……咳咳……一些受虐属性。」 花兮:「......哈哈哈,笑死我啦,不行啦,哈哈哈哈......难怪,我才想说你怎么会喜欢一个刺客,原来是生来有受虐属性啊哈哈哈……」(拍案大笑 云瑶:「……我不是我没有,我喜欢你才不是因为受虐属性!!」 花兮:「啊哈哈哈哈哈……」(笑到在地上打滚) 云瑶(扶额):「……」 不知道饯别宴要怎么拆才好,因为我不想拖太久,然后我也不想让你们等太久,所以我就先发(其实主要是因为我现在习惯一章就是约近四千字),但我不知道要「上、中、下」还是「一、二、三……」我个人喜欢上中下,但我怕上中下之后打不完啊,嚶嚶嚶(?) 最近把读书、写作、画画、练琴的地方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赐名四艺阁(?)幸好我也略懂一些棋类,才不负四艺的名字啊…… 然后我觉得我的小说真的太安静了,所以我要去宣传一下,有机会请各位大大也帮我宣传一下(良心:我说你别出去祸害别人行吗?丢脸你自己丢就好了,干嘛欺负你可怜的旅行者?我:……反正也不会有人理我,有差吗?就是哭诉一下) 第二十五章-饯别宴(心魔阵) 攻防战就在花一片欢声笑语中结束了,然而经过统计,两队的被泼到的水差不多,所以当平手局。 而云瑶和秋竹辰的衣服不意外的被泼脏了,一个衣襬和袖口被染成红色,一个背后大半变成蓝色。 花兮问云瑶和秋竹辰:「你们有带备用衣物吧?没有你们就不能去祈福囉?」 秋竹辰得意的说:「当然有,不过弄脏的是外面这件,这件脱下来就好了。」说着,将外面的长掛给脱下,然而里面的的衣服也不幸的沾染上一些蓝色。 秋竹辰:「……」我今天是正冲还是触怒太岁了?这么厚的衣服都透的过来? 秋竹辰变化多端的表情成功逗乐了腹黑的花氏兄妹,花疆背对眾人,笑的一抽一抽,看起来活像颠癇发作;花兮微微侧头,看着天笑的像个傻子。 云瑶看着这两个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他用自己白玉般的纤纤玉指压在嘴唇上轻笑几声:「秋兄,你可真逗。」 花兮笑完后把一件藏绿色的、长度不及膝,便于行动的裙装放上,再把里面弄脏的衣服给脱出来。 相较于花兮,其他三位男性换服装就随意多了,直接把替换衣物套上去就算完事,看的花兮嘴角直抽。 钱雁长老扯开嗓子喊了句:「各位,换好衣服就来这里啊!记得换便于行动的衣物,等等会有需要攀岩的地方!没换衣服的就别来了啊!」 「好!」「行!」「记的等我一下啊!」零零星星的声音自各处传来,花兮转头问眾人:「你们都好了对吧?」 云瑶笑着回:「当然……好了啊。」 花疆翻翻白眼回懟:「她是问个形式,表示她有问过我们,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即使你说还没好她也不会管你好吧?」 花兮深吸一口气,用甜滋滋的、噁心道可以让人吐出前一餐的声音说:「怎么会呢?哥~哥~我可是会和别人沟通的好孩子呢~如果您说我不会理人我可是很伤心的呢~」说着还配合话语,做出失落的样子。 花疆满脸都是超然和放下情绪,立地成佛的觉悟。 云瑶是惊讶的看着洋洋得意的花兮,没想到花兮会在自己面前这么放松,更没想到花兮也可以驾驭这种声音。 秋竹辰则是结结实实备噁心了一把,他不是不知道花兮会这么吓人,而是没想到时隔多年,花兮的声音依旧可以那么嗲。 语境长老头痛的看着四个人互懟,实在很想吐槽,身为一家人,你们就不能和睦相处吗?!他叹一口气,也用甜甜的声音说:「你们……不要吵架嘛~你们吵架好可怕,人家好害怕呀。」 花兮:「……」语境长老不愧是在青楼磨练多年的人。 花疆做出了身为一个喜欢探讨知识的知识分子应有的反应:「这难不成就是所谓的以暴制暴?」 云瑶沉吟一会儿:「我觉得以暴制暴似乎不是这么用的。」 秋竹辰不想理这些戏子上身的傢伙,直接一句:「你们慢慢聊,我先去找钱雁长老了。」说完,头也不回的握起花疆的手,拖着满腹疑问的花疆去钱雁长老。 云瑶羡慕的看着花疆和秋竹辰相握的手,又转头看看花兮的手和自己的手,一咬牙就握上去,不顾花兮浓浓的杀意,强行握着花兮的手,和花兮一起来到钱雁长老旁边。 钱雁长老无情的嘲笑花兮:「还说不是女大不中留?这不就坐实了吗?」 花兮狼狈的甩开云瑶的手,怒道:「这是他自己牵上来的,怪我?」 钱雁长老笑靨如花:「哎呀,这是你们小情侣间的情趣嘛~我懂我懂,之后婚宴记得发喜帖给我啊。」 花兮已经彻底无言了,她和钱雁长老说话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让她不禁怀疑钱雁长老是跟她在同一个逻辑上吗? 云瑶做了一个长揖:「谢长老成全!」 钱雁长老笑得更开心了:「好孩子,有前途,我们村的刃就看你拿下了啊!加油,让这个万年铁树开花就看你了!」 花兮:「……」我是跟世界脱轨了吗?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不懂?我应该是跟他们生活在一起的对吧?疑问一个又一个冒出,花兮的表情十分木然。 花疆拍拍花兮的肩膀,安慰道:「没关係,你哥哥我也是被这种奇怪的方式拐走的。」 花兮:「……」虽然又知道了一个八卦,但我没有觉得被安慰到谢谢。 云瑶还在和钱雁长老热血激昂的讨论他们两个的婚事,全然不顾当事人的疑问。 花兮看看云瑶,再瞥瞥钱雁长老,心说我都没同意你们在兴奋什么劲? 钱雁长老又喊了一句:「你们好了没呀?现在差多不多要上山了!」 「好了!」「我再一下下,各位别弃我而去。」 「哎你们快点!不然今天晚上就没时间办篝火晚会了。」钱雁长老这一句果真威力惊人,一群群的人从各个角落纷涌而至,可见在这群刺客理,篝火晚会是多么具吸引力。 见眾人几乎都到齐了,钱雁长老拍拍手说:「好了好了,差不多了,那些没跟上的跟语境长老啊。我们这批先走了。」 钱雁长老带着刺客村的眾人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坡前,峭壁上系着一条条的绳索,钱雁长老介绍道:「这理往上爬就是我们刺客村始祖的庙了,等等就像平常你们翻墙那样爬就好了,等等上去别乱走,尤其那些易学八卦阵法不好的和没参加过刺客村选拔赛的小朋友,别把自己栽迷阵前了。老规矩,这里死没人给你收尸啊。」 钱雁长老比了一个请的手势:「来吧,你们也可以挑战看看用轻功跳上去,我估么着可以省下一炷香的时间吧。」 花兮扯了扯绳子,再摸摸岩壁,就用着轻功衝了上去。 云瑶看看花兮……严格来说是看看岩壁的最上端,也拉了一下绳索,然后用轻功跳上去了。 花疆和秋竹辰两夫夫,看看以身是功的两人,也学着他们,扯扯绳子跳上去。 钱雁长老:「……」我那绳子是摆设吗?!你们要用轻功就用轻功,为什么还要扯两下?! 花兮在上了岩壁后就开始随处晃晃,她自认为易学八卦和阵法学的还不错—至少始祖庙前的迷阵对她没用。 花兮晃着晃着就来到了迷阵前,迷阵被加固了,多了一个石子摆成的心魔阵。她眼中明暗交杂,就要去破阵。 天知道这个心魔阵是不是循环阵法,重点是,这是谁设的?以长老的个性,绝对不会上来加固阵法,他们认为这是对始祖的不敬,听说迷阵就是始祖亲自设下的,不难,但不熟悉可能会在每天重啟一次的阵法中迷失自我,最终死亡。 花兮正出神,云瑶走上前,手在花兮面前挥了挥:「你怎么了?还好吗?」 花兮拨开在前挥舞的手,没好气的说:「我觉得我挺好,胳膊没残脚没瘸的,你怎么看?」 云瑶:「……挺好的,没断胳膊没瘸腿嘛。」虽然我好像问的不是这个。. 花兮对云瑶竖起了大拇指:「那不就好了吗?人只要活着就很好。」 云瑶看看阵法,又看看花兮:「你现在要去破阵吗?如果可以我也想去。」 花兮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云瑶某次和她一起出去接杀灵兽任务时,云瑶所打出的丰功伟业,别说高级灵兽了,连快修成人形的灵兽头领都被他轻轻松松的杀死。 让花兮不禁心内吐槽:「以你的实力,我好像也没办法说不行对吧?即使我说不行你也一定会跟上来不是吗?」 花兮点点头:「都可以,但是我要破的是心魔境,所以你离我远一点。」 云瑶像一隻被主人嫌弃的狗狗,用祈求的眼神说:「就因为是心魔境所以要两个人一起破啊,不然你万一走火入么怎么办?你走火入么刺客村估计就没了啊。」 花兮无聊的拨拨红色发带上的水晶珠子,闻言瞥了云瑶一眼:「我还没有弱到破心魔阵就走火入魔的程度好吗?」说着就向心魔阵的所在地:前往始祖庙时必经的茂密丛林。 「不是呀,你倒是等等我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云瑶追在后面,喊着。 花兮无视了后面的喊声,没有人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心魔,因为你永远不知道,知道你心魔的人会不会捅你一刀,如果那刀是亲近之人捅的,那噩梦将无限蔓延。 所以与其这样,花兮寧可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心魔,至少不用担心掉进由黑暗和痛苦组成的人间炼狱。 虽然她很信任身后的人,那是她的光,那是她已经深信不疑的信仰,但是世事无绝对,她寧可光独自照耀,也不要让自己连最初的信仰都不能守住。 她毅然决然的踏入心魔阵,铺天盖地的哭喊、黑暗中耀眼而炙热的熊熊烈火包围着她。 她彷彿又回到了那一夜,无穷无尽的烈火、皮肤被火灼烧的疼痛歷歷在目。 好多人向她求救,又像是在嘲笑她的无能,有着酷似母亲面容的人抱住她,用身体挡住了火焰将她就出来,但是她却死了。 「你为什么不救我?!我对你不好吗?!」花疆和秋竹辰在烈火中哭喊着,着了火的房樑自摇摇欲坠的房中掉下,挡住了花疆和秋竹辰的身影,也挡住了他们的求救。 「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以为你有着凤凰血脉你就比他们重要吗?!你别忘了我们为什么要收养你!?如果你觉得你的凤凰血脉比较厉害你就救人啊!」养父养母的声音在耳边怒吼。「去救他们啊!你以为你比他们重要吗?!如果他们死了你也不用活了,一命换两命,便宜你了!」 「啊啊啊,我怎么会救你?我怎么救错人了?」酷似母亲的人在烈焰中挣扎,用尽最后的力气吐出了这句话。 「没想到你会这样,是我错看你了,今世不幸为情人,只愿来世不相识。」青梅竹马用死前的力气,咬牙一字一顿的说。 一句又一句的话,像刀刃一般,划开了花兮隐藏已久的心事,撕开了她破烂的偽装,所有的害怕与现实,所有的担心与怀疑,在此刻都成了真,都一遍遍的重演,一遍遍的摧毁花兮的心灵。 花兮再也承受不住,伏在一棵树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我没有!我有想救他们啊!我就是个错误,对不起啊!我不应该在这里,我不应该出生!」幻境还再继续,亲近之人一次次的谩骂,一次一次的死亡。 「别离开我!妈妈,别丢下我一个人!」熟悉的声音从远方响起,谁在动她的信仰她的光?花兮一愣,幻影也随之消失,花兮顾不的那么多,在脸上抹一把就往声源之处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疆:「哈啾!」 秋竹辰:「哈啾!」 秋竹辰:「我怎么觉得后背凉凉的?有人诅咒我?」 花疆:「我也觉得后背挺凉的,但是不太像是喜欢你的人的诅咒。」 秋竹辰:「真奇怪了……」 接下来就会开始放刀子了,谁叫有人吐槽我说我文好像都不刀不虐呢? 其实这篇文算是一种投影吧?我把我的心情和愿望都投影在里面,花兮就是我投影的人。 我把很多很多不能说、不能做的事情都投影在里面,把我想要的投影在里面,因为在小说里,做什么都可以,而且投影会更打动人心。 我现实中有两个哥哥姐姐,他们很优秀,我爸妈常常拿我跟他们比,然后他们也会用他们的成绩笑我(别误会,我成绩也很好www) 我想要一个可以听我倾吐自卑和心事的人,所以云瑶出生了,我想我要我哥哥对我好,所以我将花疆设定出来,我喜欢bl,所以我让秋竹辰和花疆是情侣。但是这样,太不真实了,那根本就是乌托邦,所以我把我的个性和一部份的痛苦加在花兮身上,我知道我这样强加痛苦是不对的,但是我已经让那里的我(花兮)有足够的爱和爱他的人,所以没关係。 我希望我爸妈能更爱我一些,但是我没办法把那里做成一个只投影我情感却完全不投影我处境的地方,这样非但文章会很奇怪,我也没有安慰可言。所以我做了花兮是领养的设定,这样,爱和痛就可以并存了。 废话了这么多,希望旅行者们不要不耐烦呀,如果因为这些话让旅行者感到负面的话,那我在此致歉(鞠躬) 不过鼓励旅行者们,柳暗花明又一村,把那些骂你的人当成鸭子就好了,别老盯着鸭子,去找找哪里有人吧!鸭子只会呱呱叫而已,除非你要做北京烤鸭,否则别管他,我也正朝这个方向努力喔! 第二十六章-饯别宴(故事) 花兮顺着声音的来源跑去,远远就看到云瑶的心魔幻境,这也不是花兮眼力好,而是那个幻境宫殿实在是雄伟壮丽,想不看到都难啊。好在心魔阵内的景象只有同在心魔阵中的人可以看见,否则等等被钱雁长老发现他们在始祖庙前搞出这么大事,钱雁长老不被修缮费用气死才怪。 花兮加快脚步往宫殿跑去,一路上尖锐的叶子划破了薄纱,花兮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心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我要去救我的光。我不想再回到那永无止境的黑暗了。所以我要守护我的光。」 花兮很快就到了宫殿前,宫殿很诡异,花兮一时之间竟说不出哪里诡异,但直觉却让她觉得不寻常。 宫殿很大,本该有许多的人声—至少会有脚步声,但是宫殿里没有。花兮知道诡异在哪了,很安静,太安静了,安静的像是没有人,连云瑶的声音都没有,刺客的直觉告诉她别去宫殿,但花兮几乎可说是毫不犹豫的走进去。 同样的事情如果放在过去,花兮一定会惜命,绝对不会为了钱而进到这充满未知的地方,因为钱再重要也没有命重要—虽然由刺客来说有些奇怪,但这真的是花兮的生存守则,只要是委託花兮都接,但救委託人又是另一回事了,救了委託人也不定有钱,而且还是冒着自己随时备未知而强大的力量碾杀的风险。赚钱很重要,但是如果没命花就没有意义了,所以赚一个不确定的钱有赚委託钱实在吗?答案是没有。 但今非昔比,钱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委託人很不一样,没错,委託人成为了她在和世界抗争时,在黑暗中指引前路的光。既然如此,即使拚上性命也要把光救回来,与其在没有光和希望、只能在自责和愧疚中活下去,她寧可拿命一搏,赢也好,输也罢,至少在她死之前感受到的世界是光明的,那就够了,她对世界所求只有如此了。 踏入宫殿,并没有想像中的哭泣怒吼或其她的东西,只有云瑶一个坐在宫殿深处啜泣。 大殿里十分凌乱,以一个宫殿来说很不寻常,地上和墙上或新鲜或陈旧的血花,散落疑地的断剑,以及不可忽视的,龙的鳞片。 花兮看看空无一人—除了云瑶和她自己以外—的大殿,实在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心魔就是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有些东西看起来毫不可怕,但是却是别人一辈子的心魔,因为他对那样物件或场景、人物拥有强烈的负面情绪,所以花兮决定先救人,反解开心魔什么时候都可以,但前提是他们得先出去这鬼地方。 花兮靠近云瑶,抱住他缩成一团的身体,用尽量温柔的语气说:「云太子,你可得撑下去啊,这里只是心魔阵,你可不能被它击倒了,被击倒了我可怎么办呀?王玉雨?我们还约定好一起去打石破伍对吧?你可不能毁约啊!」 云瑶像是听到花兮的声音,动作僵硬而缓慢的抬起头,用他那涣散又空洞的眼睛看着花兮,怔怔的看了好一会儿,用呆版又了无生气的声音说:「你是谁?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花兮不知道他经歷了什么,不过他应该很想要有人陪伴,而且内心很孤独,就向刺客一样,不知是出于对同类人的同情亦或是其他,花兮紧紧的握住的云瑶微凉却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手,坚定又一字一句的说:「或许我不能永远的陪伴你,但此时此刻,我会陪伴你,直到你从这梦中醒来。」 不知这句话哪里激怒了云瑶,云瑶猛然抽开手,满眼通红的说:「你为什么不能一直陪我?!你是不是抓走娘亲的人是一伙的?!你是不是想像花药,像娘亲,像所有人那样,在我最渴望陪伴时出现,却在我习惯你们时弃我而去,又一次一次的出现一次一次的离开?!那我寧可不要你们的陪伴!我本能忍受黑暗,因为不曾见过光,你们却让我一次次的从黑暗中接到一些光,再一次次的把我丢在黑暗中!」说着,云瑶拔出不出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剑,对花兮展开一顿猛攻。 花兮不反攻,任凭云瑶攻击自己,只再打到致命处时闪避。 花兮边闪边安慰,试着安抚云瑶的情绪:「你别激动,我不会离你而去,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找我,只要我还在这人世间,只要你找的到我。」即使你找不到我,我也会在没有委託的夜晚去看你,因为,你也是我的光。 花兮说着,却不慎吐出一口鲜血,血滴落在地上迅速从鲜红转为橘红再转为橘,最后呈现鲜艳的橘黄色。 云瑶眼睛突然变为清明,就像是从梦中醒来一般,他担忧的说:「兮兮你怎么会在我的心魔中?赶快走啊,这里我应付的了,但你在这里可能会被我伤到。万一我伤害到你我会很内疚啊。」 花兮淡定的说:「那就没关係了,我现在走你还是会内疚。」说着,花兮抹了点嘴角的血给云瑶看。 云瑶当下就不淡定了,着急的说:「你还好吧?来人,传大夫!啊……算了,你赶快离开吧?」 不知为何,花兮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她变成小孩子的时后、无聊的时后、疲累的时后,云瑶都不离不弃的陪在自己身边,花兮坚定的说:「我陪你,既然君不弃我,我定不离君。而且」花兮轻笑:「你不是想要有人陪你吗?真是的,在心魔阵中还比诚实呢,也不是什么丢脸事,只要是人自然会有心魔,怕什么呀?我也有心魔呀。」 云瑶无耻多年的老脸突然一红:「你是在向我表白吗?刚刚被困在心魔中我似乎还感觉到你抱了我?」 花兮大方的说:「我没向你表白,而且没有意外的话我决定我及筓那天就去自梳了。至于抱你嘛~确实有抱。不然估计你现在还醒不过来呢。」 云瑶着急的说:「哎哎你别自梳啊,不自梳你还是可以守身如玉,如果未来有喜欢的人也没关係,但你自梳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啊。」 花兮带着哀愁的笑了一下:「我不会有喜欢的人了,因为我喜欢的人在一场大火中被烧死了,是我没救他出来,那天我向那遍地的尸骸与灰烬发誓,除了他以外,我这一生一世不嫁。不过」花兮一改刚才忧愁的语调:「与其在这里关心我嫁不嫁这件事,还不如先讨论我们怎么出去。」 云瑶咬咬牙,嚥下真相,转而说:「你说的大火是多年前刺客村甲区纵火案吧?花疆和秋竹辰他们都活着,有没有一种可能,你的爱人也还活着只是他已经用了另一个名字、另一个身分生活?」 花兮愣了愣:「我也想过,但是,连续三次,不,四次,赌博都回本的机率太低了。哥哥们平安喜乐就够了,我觉得我自梳就很好,因为我这样可以更加逍遥自在,因为只要羈绊就会有弱点,而强者不需要弱点。更何况,我这样一个错误能变成逍遥自在的强者不就够了吗?我还妄图什么呢?」 云瑶沉默了好一会儿:「你听过一个故事吗?一个强者的故事。」 花兮摇摇头:「我没有听过故事,就算听也是在课堂上听语境长老说轻敌被杀的故事。」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火焰已经悄然靠近他们,花兮望望火焰,对云瑶说:「我们先离开这里吧,有话,外面也可以说。」 「不。」云瑶扶住花兮的肩膀,认真而坚定的说:「我要在这里把故事说完,人们说的好,心魔阵是测试友谊的好地方,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说完这个故事。」 没错,虽然心魔阵很容易造成友谊破裂,但同理,你也可以用心魔阵测试友谊,只是除非足够信任对方,否则这种行为无异于找死。 「很久以前,有一个强者跟我说过一个故事……」云瑶缓缓开口:「那位强者很强很强,世上无人能与他匹敌,但他没有亲近的朋友,他曾经有一个很爱的人,两人曾发誓要相守生生世世,但,不幸的是,强者的爱人在一场腥风血雨的报復中,被人用火烧死,烧成灰,无人认的出她是谁,而强者从此在心中留下一个无法抹灭的疤。」 「强者化悲愤为力量,他一心一意都在练武,藉此排解心中的思念,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已经胜过所有人,获得了所有的爱戴与敬仰,而他,却陷入了瓶颈,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突破。」 「他认为是他的七情六慾影响了他的突破。于是,他用尽毕生所学,短暂的开闢了仙界与人间的通道,他上了仙庭,找到了掌管人间七情六慾的神,要求他去除他的七情六慾,然而,神却没有答应:『你的内心,有一个十分强大的支撑着你的情,他已经根深蒂固,若将他去除,你也无法活,且纵然去除成功,你的身体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况且你需要那个情,虽然你口口声声说要去除七情六慾,但你却依恋那个情无法自拔,所以此事我无法帮你。』」 「上神让他体验了没有七情六慾的感觉,强者突然发现,若没有七情六慾,那他根本不想变强,而且心中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剐了一块。那位强者回到人间,鬱闷的决定跳崖结束这短暂的生命。但事,一隻手拉住了他,是一张精緻的脸庞,是他的爱人,原来爱人一直都没死,但他以为强者已经不爱她了,只醉心于武术,所以并未与强者相认,但即便如此,她仍陪在强者身旁。」 「她虽然不愿出面面对强者,但她无法眼睁睁看着强者死亡而自己无所做为,所以在紧要关头,她阻拦了强者,最后强者在爱人的陪伴下,突破了最后的十道天雷的天劫,也重拾人际关係,好好的活了下去。」 花兮沉默一会儿:「你跟我说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吗?即使他活着,我也找不到他了,既然他改了名字又不愿意与我相认,我有什么办法呢?而且,我们真的该走了。」 在云瑶说故事时,火焰也在成长,现在几乎要烧到花兮和云瑶的脚边了,而花兮幻境中的景物也在逐渐浮现。 云瑶叹口气:「永远别放弃希望,因为有缘千里来相见,或许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身边。」 花兮笑着说:「即使他在我身边,只要他不来找我,我也无法得知,纵然知到了,我也不会与他相认,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想与我相认了。」说着,花兮一马当先,开始念起净心咒,在幻境出现一丝裂痕时,她飞快的抓住云瑶的手,跑出心魔阵。 花兮出阵时回头一望,心魔阵被两人一闯,已经没有法力了。它已经变成几颗石子了。 「走吧,要去祈福了。」花兮笑着对云瑶说,她的笑容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云瑶有些愣神。 「走吧~」云瑶也笑着对花兮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永远别放弃希望,因为有缘千里来相见,或许你要找的人就在你身边。」 花兮:「即使他在我身边,只要他不来找我,我也无发得知,纵然知到了,我也不会与他相认,因为,他可能根本不想与我相认了。」 云瑶:「……」我也想和你相认啊,可是我怕你不相信我,这样我们连接触都没有怎么办? 哈哈哈现在又糖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这一章又有新的线索,但是没看出来也没关係,因为最后会有一章专门给大家讲所有人的从前、现在(放出知名某高梗图) 然后据说今天要吃肉圆pizza,感觉不太妙www不知道好不好吃,到时后给你们拍个照(如果我记得的话) 最近发现我的粉专有我同学追纵,我……压力山大啊!!!我根本没跟我同学说过我粉专的事情呀(死党除外) 想要作者更新就多多留言,珠子是其次,你们不留言我根本就想弃坑了,知道了吗,旅行者们!!请让我受到来自读者爱的留言!!!拜託!!! 第二十七章-饯别宴(辩论) 花兮拎着云瑶,从丛林里鑽出来。 钱雁长老刚看见花兮和云瑶,就怒气衝衝的说:「你们两个孤男寡女的,跑去哪里了啊?!先说好啊,你们在婚前传出什么丑闻给我自己消化,刺客村绝对不帮你们澄清啊,传出丑闻后我也不认你这个刃了啊,花兮。」 花兮:「……」我都听到了什么啊? 云瑶:「……」这样我算是受到岳母的认可了?如果是还真是可喜可贺! 钱雁长老威胁完在她眼中不知道在哪歪腻的小情侣后,又转身对眾人说:「我们的主角回来了,现在我们可以去始祖庙祈福了。等等有一个阵法要破,认真听啊。」 「在阵里出了事我也不管的,那些阵法学不行的给我认真听。哎,右后那个,你那什么表情,对对对,就是你,你也好好听啊,别仗着自己阵法好就不听,轻敌是最不可取的,用这种态度包你第一次接委託救失败。看看人家刃,也乖乖听着,学着点!」 花兮:「……」啊不,其实我只是在发呆,不过你开心就好。 云瑶读懂了花兮的表情,「噗哧」一声笑出来,成功让花兮转移发呆的对象。 钱雁长老不管也不想管后面那对歪腻的小情侣,直接选择性忽略。 「来,你们看,刃的对象也乖乖听着,能被你们刃认可的人一定不简单,现场最强的人都听了……」 「滚你的。我什么时候有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花兮自认为是一个颇有风度与自我修养的刺客,但是此事攸关自己和本国太子的名誉与清白,花兮在情急之下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开玩笑,兔子急了都会咬人,何况她是凤凰。 云瑶笑着安慰道:「别骂脏话,别生气,冷静啊,生气会变丑,丑了就不能色诱对手,这样会花比较多时间,所以别生气啊。」 花兮咬牙道:「……我从来没色诱过别人好吗?!这攸关我的名誉问题,而且太子殿下,未来你也将是一国之君,别现在扔了名誉,以至于没有皇后然后玲国云氏绝后!」 「没关係,我祖先们不会让我没有皇后的。」 「我怕连祖先都庇佑不了你。」 「绝对不会,眾所周知,玲国云氏祖先愿力强大。」 「你们别吵,乖乖当学习模范好吗?」钱雁长老在一阵无言后说。 花兮冷淡的说:「那得考虑到你说的话和我的心情,当然,你说的话影响比较大。」 「......行吧行吧,看到没有,刃和刃她朋友她哥,她哥对象都在听,你们十打一都打不过的人都在听,你们还不听?!」钱雁长老顶着花兮、云瑶、花疆和秋竹辰灼热的眼光说道。 底下的刺客们一阵窃笑,但是看着可怜的钱雁长老顶着四人恐怖的目光也坚持要说,大家终是……笑得更大声了,满山谷中回荡着这群平常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刺客们的笑声。 「虽然说刺客没有同情心是好事,但是你们这样对师长就过分囉!而且你们现在笑这么大声,等等钱雁不高兴了你们的退休金和退休饯别宴还要不要?管钱的惹不得懂吗?」不知何时也上了山崖的语境长老笑着说。 语境长老换回了男装,看起来英气逼人,像个果断杀伐却秀气温柔的年轻儒军,让他比女装时更加迷人,当然,有这么一个养眼的帅哥出现,少不了的就是尖叫与惊呼了。 不少情竇初开又尚未甘愿未将此生奉献给职业的女性刺客们,一阵阵的惊呼,让钱雁长老一阵无言,当然,无言的不只钱雁长老,还有一群性向正常男性刺客和早已对爱情不抱期望的女性刺客们,自然也少不了觉得很吵的花兮、笑着但实际冷眼以待的太子、因为自己物件突然觉得语境长老很帅所以看得目不转睛,所以开始吃醋的秋竹辰。 「我突然发现语境长老挺帅的,你们呢?」 「我觉得我突然恋爱了。」 「啊啊啊,世界中猝不及防闯入了帅哥~好幸福啊~」 「本人死而无憾!」 「好好好,本长老知道我魅力无穷,但是各位还是好好听钱雁长老说明呀,毕竟这里是祖灵圣地,我们断不可为了你们而贸然破阵。本长老的盛世美顏你们随时可以欣赏,前提是你们要有命看,懂?」显摆了一翻后,语境长老还是摸着良心顶着眾人灼灼的目光叫犯花痴刺客给转回去—当然是因为钱雁长老的眼神过于疹人以及语境长老还有那近乎其微的良心。 「简单来说,那个阵就是一个无限重啟的阵法,一天重啟一次。那阵不算太难,但是你们还是给我认真听啊!简而言之,它是一个抵御不良攻击的阵法,要找到找到阵眼并经你们的一些灵力灌进去,它就会让你进去了,进去知后一样别乱跑,乖乖的在那里等其他人,千万别学你们刃,一天天的就知到忤逆师长,从来不听劝的,但她有那种实力,你们可没有,所以别乱学。」 「那有就可以学对吗?」一个清澈少年的声音问。 钱雁长老往那里一望,就看到是他们的锋在说话,钱雁长老怒道:「当然不行,你以为你们刃是好的吗?!她不过就是能打耐打有脑子还长得好看而已,学什么?!」开玩笑,光是一个刃就够让她头痛得了,现在熬到刃这个狼崽子终于要被领走了,再来一个是要让她这辈子都活在徒弟的阴影下吗!? 而且还是她辛辛苦苦一手养大的秦舒!虽然秦舒皮是皮了点,但好歹还是听话的,而且他没事就喜欢找刃得不自在,虽然每次不自在得总是秦舒,但好歹也算是帮钱雁长老「分忧」了,这么乖巧帮人分忧得如果又长歪了怎么办?在养一个吗?!这么好的崽子也不是遍地都有得好吧? 秦舒无辜的眨眨眼:「能打耐打有脑子长得好看还不够吗?」 钱雁长老扶额:「但是她不尊师重道啊,你这么搞……呃……你会被全天下的夫子讨厌!然后你只能取和你一样叛经离道的妻子!就像你们的刃,喔,她连对象都没有。」 毫无存在感的花兮一个回旋标就像钱雁长老扔去,阴惻惻的说:「谁跟你说我没对象,我对象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敢咒他我跟你没完。」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你们刃有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对象总行了吧?」 花兮叹口气,放弃无谓的抗争,妥协似的说:「……行行行,随你说。」 钱雁长老讚许的看了妥协给她当学习模范的花兮,突然觉得他们的刃偶尔还是挺善良可爱的,当然,是偶尔! 通常都十分欠揍又揍不了,所以更加欠揍了,所以结语就是,除了刃善良可爱以外的时候,没事都不要找刃否则就是自找不自在。 花兮乖巧可人的接受着钱雁长老讚许的目光,表情十分木然。 云瑶撸了几下像傀儡一样的花兮那软软又蓬松的头发,也乖乖的当钱雁长老的学习模范,毕竟自家媳妇都同意了,他也没意见,就当送人情和温暖吧。他心想。 十万字达成 钱雁长老颇为满意的看着两位纯良无害的学习模范,对未来女婿的好感又多了几分,再想到是这人救她于花兮的阴影中,嗯,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呢,连带着花兮也好看好多啊。 「好了,自己进去啊,别乱动你走进去记到的任何东西,因为有些东西是动不得的。」 「知道了,钱雁长老你还真像老妈子,囉囉唆唆的。」 「你有见过你老妈子吗?没有你说什么啊?」 钱雁长老无言一阵后,怒道:「……我才二十几,没你这么不孝又老的孩子!」 花兮托腮思索了一下,篤定的点点头:「蝶姐,你跟钱雁长老只差一岁,所以……你不能乱认亲啊。」花兮遗憾的摇摇头:「虽说钱雁长老真的像妈妈一样也绝对不行。」 「没错喔,雨蝶,你要是敢认钱雁长老为娘,我跟你没完。」秦舒笑瞇瞇、语带威胁的说:「你要是敢乱说话以至于钱雁长老找不到好归属我就把你剁成渣渣,埋在神庙里,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如果钱雁长老刚刚只是无言,那现在就是满头黑线加问号了,花兮损她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但连秦舒也落井下石是怎样啊?!自己怎么会把这种白眼狼看成自己的好孩子呢?! 秦舒看着钱雁长老从欣慰到问号在到咬牙切齿,自认为体贴的再补一刀:「长老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孤独一生的!所有让长老您无法找对象的障碍我都会剷除的,请您放心!!」 钱雁长老沉默一阵,果断的进入阵法。杜绝狼崽子、狼崽子和狼崽子。 神庙很大,庙中始祖被放如床幔的轻纱中。 花兮煞有介事的拜过始祖后,从写着「离者指引」籤筒中抽了一根籤。片刻,花兮直接「啪」一声把籤扔在桌上,头也不回的走了,走时仍不忘拿走送给离开刺客的香囊。 花疆走过去捡起籤,看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哈」的笑得无法自拔,还是秋竹辰从后面抱住他外加用手摀住他的花疆才没再笑。 刺客们用恍若看救世主的眼光看着花疆,随即默契十足的凑了上去。 只见籤上用秀气的字体写着:「请别在与恋人的时光中迷失自我,时时保持刺客的警觉与防备,祝一切平安永世安康始祖」 刺客们笑声回盪在山野中,一天两次让这群刺客笑得如此开怀,使某双闭合已久的双眸睁开了,眸中彷彿有点点烈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我为什么会抽到这种籤,我有得罪过始祖大人吗? 花疆:「……妹妹你运真好?」 云瑶(兴奋):「喔喔喔,兮兮你恋人是谁呀谁呀?是我吗?是我吗?」 花兮:「太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习惯,例如兴奋时疯狂叠字之类的……」 秋竹辰(同情)(拍花兮的肩膀):「表妹,你自求多福吧,毕竟这是你自己的青梅竹马啊,加油!我们相信你!」 花兮:「……」心累了,疲备了,放弃了。 啊啊啊啊各位!!!!十万字达成!!!!各位!!!我好兴奋啊啊啊!!!!(惊叹号疯狂输出中) 这篇原本叫做「祈福」但无奈我自己让崽崽们斗嘴斗到快结束了,只好改名了www 最近在挑战一天喝两公升的水,上课就抱着水壶在那边喝,然后教别人的时候就一边喝一边教,十足的老人www 这篇「作者有话要说」是我用好久不见的开心心情写出来的,我觉得,我又找到了那种令我入坑不悔开开心心写文的心态了,已经好久没有这种让我从过程中得到快乐的事了。永远爱写作~ 爱它创世的喜悦,爱它狗粮的甜味,爱你不变的支持!!!写作的动力!写吗?写呀!以热爱它的心!配吗?配呀!对完结的执念,致那等我更新的读者(改行填词(?)) 第二十八章-饯别宴(墓园) 花兮在出了阵法后顿住脚步,等着长老出来,要去完成她可能是最后一次、做完之后一辈子都没有机会与资格再来做的事—扫刺客和刺客歷届长老的墓。浑然不知自己抽出的籤被眾刺客轮番「玩赏」。 好不容易等所有人都看过笑过了,钱雁长老才手一拍,叫眾人出阵。 一个刺客走出阵后,看着花兮,禁不住笑了几声,又同情的拍拍花兮的肩。同样的事发生了几次,花兮就毫不客气的随手揪住一个刺客问了个清楚。 刺客被花兮身上天生而且最近越来越浓烈的神魂气息和当刺客多年磨练出浓烈的煞气吓的结结巴巴的说:「籤……你的籤……」 花兮闻言,手一松,扔下可怜的刺客,转身找罪魁祸首—花疆。 花兮见到花疆后还来不及开口,花疆就一脸慈祥的对她说:「哎别气别气,我这不是为了你嘛?你看看啊,与其让你和云瑶的关係这么不明不白的摆着,还不如让眾人知道,我知道你放不下王玉雨,但人总有离别的一天,既然你并不讨厌云瑶,不如就相处看看吧。」 秋竹辰接着说:「是呀是呀,你总不能为了那个姓王的耽着一辈子不嫁吧?而且你离开刺客村不是为了云瑶吗?既然如此,就试试吧?」 花兮微微倾下头,良久轻轻的说:「我也不知道为何要离开,不过」花兮抬起头,满眼悲伤的笑着说:「接完这一个委託后,我也不用再卖命了,我......可能踏遍山河寻他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天漫天遍地的灰……没人知道那是谁,所以还有一线希望吧。」 花疆还想说什么,秋竹辰却拦住了他,小声的说:「别说了,人存于世上需要的是执念、牵掛或是希望,王玉雨是她唯一的执念,他还活着是兮黑暗中的一丝光明的希望,失去了这执念和希望,要不就是和行尸走肉一般要不……自寻短见。」 花疆咬咬嘴唇:「我们……不能是她的执念、牵掛或希望吗?」 秋竹辰轻轻一笑:「我们是她的牵掛,但她对我们的牵掛也仅仅只是好好活着罢了,除非……我们天天遭遇危险,她才可能为了我们而继续活着。而王玉雨......是她愿踏遍千山万水只为寻他哪怕只是一个軼闻、一个听说或是一个也许、一个好像。」 「她不会干预王玉雨现在的生活,除非王玉雨想见她,否则哪怕他三妻四妾,兮也只会默默的在暗处看着、关注着、守护着他。」 花疆沉默了听着,好一段时间后才说:「那么,我愿成为她的后盾,再不然我就做个王玉雨出来吧。」 在两人咬耳朵之际,花兮已经离开了。 钱雁长老抹掉艷丽脸庞上的汗珠,长叹一口气,心道小孩真是麻烦,又吵又手贱,未来打死不收关门弟子。 花兮默不作声的飘到钱雁长老身后,轻轻拍了拍钱雁长老的肩膀:「长老,要去扫墓了吗?」 钱雁长老不耐烦的一掌挥去:「就跟你说等等再来找我,现在要去扫墓----」不对,气息不对,钱雁长老想停住手已经来不及了,「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换来了无数目光和满山的寂静。 钱雁长老沉默了一会儿,又一会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头,敢做敢当的说了声对不起。 花兮摸摸脸颊,钱雁长老下手不重,但脸还是火辣辣的麻。 花兮叹口气,一脸厌世的说:「那行,走吧。」 花兮剋制多年的代表,语境长老终是没忍住,在那安静到彷彿无人的地方,很轻很轻的小了一声,刚笑了声,就摀住了嘴,乖巧的丢了一小瓶愈顏给花兮。 由此可知花兮在刺客村平时是多么横行霸道,以至于多位长老都败于她的淫威之下。 花兮伸手接住药瓶,幽幽的看了眼语境长老,说了声「走吧」就率先迈步往歷届刺客墓园去了。 「快,跟上啊。」钱雁长老一招手,原本安静的刺客们立刻像找到母鸭的小鸭崽一样,一隻接一隻的跟在钱雁长老身后。 某个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亲友们聚在一起,看到这群乖巧无比的刺客,瞬间用无人看清的速度的抓出画灵,让牠把这种景像给画下来,准备等等让那位丧尽天良人神共愤的花兮开心一下。 墓园离始祖庙不远,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到了。 刺客门长眠之地没有华丽的墓碑,没有无数供品,只有墓碑边的黑色曼陀罗和彼岸花轻轻摇曳。 在这里种黑色曼陀罗和彼岸花是在刺客村的传统,黑色曼陀罗的意思是愿意为復仇或爱而奉上自己的生命,在那充满血腥和死亡的黑夜中,只为了坚守那尚未报完的仇与尚未绽放爱。 这是谁说的已经不可考,但是因为眾多刺客都是因为有无法放下的仇恨或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爱所以才来这里,希望在哪一天,能用自己的双手,找到仇人,并亲手将其千刀万剐,或是,越过千山万水,能用那双手,拥抱曾经的挚爱--即便只是尸骨或是墓碑。 彼岸花则是代表指引死者,为死者指出一条路,至少,能让这群为了信念卖命的刺客,能在黄泉路上找到自己的挚爱,并好好的将那在阳世无法说出的爱说出口,或是用残存的力量,将仇人碾成灰烬吧。 一座座坐落在花旁的墓碑上的字都是由逝者最亲近之人所提,字体或潦草或娟秀,优劣参差不齐,却彷彿能看到那些人曾留下的泪水。 花兮缓下步子,慢慢的往墓后走,前面是埋葬那些未脱离刺客村,不是长老却因委託而不幸命丧黄泉的客们,而后面,则是长老的墓。若是有人走到最后,会发现一排墓碑,上头的字都是既工整又秀气的,那是刺客村歷届「村长」--也就是刺客村最核心的人物,负责处理刺客村的重大事务,当然,最重要的事就是避开朝廷的耳目,并且让江湖上的帮派们对其睁一隻眼闭一隻眼,不至于让眾帮派气到直接连手灭了刺客村。 刺客村村长可谓守护全体刺客功不可没的英雄,只可惜,许多刺客对村长并不熟悉,所以村长墓碑旁种植的是风信子,意思是永远怀念这些无名英雄。 花兮慢慢的走,直到走到一个放着许多紫色鳶尾花的目前,碑上用秀丽的字体写着:刺客村第肆拾伍届长老桃新长老医毒双绝享年贰拾伍岁卒年玲风静元年 花兮不多说什么,但眼眶渐渐红了,她擦擦眼睛,拿出长笛,开始吹奏,笛音平静,却隐隐有悲伤之意。 是在玲国极有名古调:「夕暮」描述了一个被当成替身的少女,过门后丈夫对她百般冷淡,连带夫家的人都不待见她,她只能从丈夫将她当成他爱的那人时得到些许安慰。 然而,她丈夫所爱之人回来后,她不仅正妻之为被夺,在最后,一场大火烧光了夫家所有财產,她感念丈夫曾经对她那么一点点的好,以身护住了丈夫,一缕尚未入轮回的残魂仍恋恋不捨的跟着她,盼他对自己有些许留恋,至少会感念她以命换命的救他。 然侯,等来的却是丈夫携着新婚妻子在墓前的一句:「她很好,愿以身护我,但,我爱的终不是她,她终不是我要的人。」 这首是桃新长老生前最喜欢的曲子,每次听花兮吹奏时,桃新长老都会露出也些忧伤、有些感同身受的笑容。 花兮很喜欢桃新长老,不单单是因为她那酷似母亲的容顏,也因为在多方面上她和在久远的、被尘封的记忆中的母亲,有很多相似之处,无论事做人处事,亦或是喜恶都很像。 是在怎么像,桃新长老终不是花兮的母亲,多年来,花兮一直把桃新长老当成妈妈,但是只能在心中默默的想,永远不能说,不过,即便一切都是镜花水月,一切终是一场美好的梦,花兮仍会哭着笑醒吧,毕竟,这是她重要的亲人啊。 纵然不能说,不能过分靠近,能在梦里看一眼她也很满足了啊。只可惜,连梦境都不肯怜悯她,一场大火烧尽了所有,徒留她和悲痛的记忆相伴,日日夜夜等着梦醒,但,这么残酷才是真实。她只能在独处时,向最为残酷的缘分之神祈求大家仍在,即便永不相见也好过见到墓碑的天人永隔啊。 语境长老拍拍花兮以表安慰,顺道不解的问了一句:「虽说桃新长老在某种意义上是逝世了没错啦,但是她现在仍能可以在每个月的月圆那天活一天不是吗?也不用哪么难过啊。」 花兮笑的阴冷:「你觉得这样不错是吧?要不我把你杀了后帮你留一缕残魂让你永远不老的在月圆之夜活一晚上,您意下如何?」 语境长老边说:「……不合,当我没说就好了。」边默默的往人群边缘缩,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花兮弯下身,放了一束名为火花兰的兰花,轻声的说了好长一段旁人都听不到的话,但是看花兮的表情,却像是在向一位亲近的长辈诉说一些生活的大小事。平淡,却是多少人都求而不得的机缘? 说完,花兮抬头看看太阳:「现在中午了吧?今天当作在这里生活这么多年的回报,我和我哥来烧饭吧?」 花疆表情有些疑惑:「……有这回事吗?我怎没印象?」 花兮笑容可掬的说:「只是烧顿饭而已,我相信大度的哥哥一定不会不同意的,对吧?」 花疆:「……」我是不是被坑了? 秋竹辰十分坦然的站在花疆旁边,丝毫不帮一下被亲妹坑的「妻子」,像个旁观者般看着这场戏,废话,能让世界认可花疆的机会为什么放着不要? 想当然而,一生悲悽、被亲妹和丈夫坑的花疆当然没逃过这次的「劫数」。 最终当然是花疆认命的和花兮一起去烧饭。 刺客村有一个专门用于给饯别宴时需要大量饭菜用得大灶炉,旁边堆满树枝和木材。 在一番讨论后,两人决定用鸡和鸡蛋做一道菜,再用新鲜的炉如做烤鱼,最后用一些青菜做为陪衬,于是两人就开始忙活了。 好在有一些本性纯良的刺客自愿帮忙,帮忙刮鱼鳞、打蛋和拔鸡毛、捡木柴等等的技巧不高的工作。 也好在有这群善良的刺客,花氏兄妹才免于在厨房里一待待到晚上的可怜境地。 两人虽然会烧饭,但平常都不怎么料理食物,所以用大灶可是让两人头痛不已,幸好,他们可以一人顾火一人烧饭。 好不容易将饭做好了,就是相对简单的装盘和摆盘了,两人用平训练出来的手速,迅速的将饭菜给分好,这还没完,两人还得端上桌—至少按理来说是这样的。 当然,按理来说并不存于两人的字典中,以在容许内偷懒出名的花氏兄妹一阵思索,随即果断叫眾人自己端,反正大家都有手有脚的,自己端不过份对吧? 两人的手艺自然比不上外面那贵得令人吃下去觉得满嘴钱味的店家,但搭配一望无际的青山、温暖的阳光、以及远方的墓碑……是远方的灵魂咏唱,还是一顿让人垂涎三尺的午膳。 大家坐在岩石边、树荫下,边漫无目的聊天,边细细品尝这两位即将远去刺客的手艺。 不知是谁找到了条隐在山间的小溪,大家又开始玩起了互相泼水的游戏,衣服被溪水弄得湿透,风一吹,将秋天的热气吹去了大半。 又一阵风吹来,将他们的嬉笑声吹送到更远的地方,有着一对橘红的人站上山峰,融化了积雪,而另一个有着深蓝色眼眸的人也从水中做了起来,在无人知晓的某个角落,一团黑气也在悄悄凝聚。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秋竹辰:「要不是了让大家看到疆疆的好,我才不会疆疆替大家作饭呢。」(委屈)(在角落画圈圈) 花疆:「???不是我做这么多饭我都还委屈,你怎么倒还先委屈上了啊?」(一头雾水)「我该不会还要安慰你吧?」(自闭) 秋竹辰:「对不起对不起,老婆大人我错了啊,别自闭今天我带你去放烟火看天灯啊----」(抱花疆) 花疆:(肘击)「外人面前能要点脸吗?」 花兮:(吃瓜)(嗑cp)(笑容灿烂)「别管我,你们继续。」内心:果然还是自己一手养成的cp最香了,长途马拉松什么的真棒!! 云瑶:(观望)「兮兮不然我们----」 花兮:「不要拒绝免谈。」 云瑶:「……」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花疆&秋竹辰:(微笑)「来你们继续,别管我们。」 花兮:「……」这就善恶有报吗? 旅~行~者~你们还记得我吗?我可是日日夜夜都记着你们(良心:你日日夜夜都记着他们你还拖更?啊?你能要点脸吗?啊?你自己说啊?我:……不能) 然后我真的好爱秋竹辰的那段:「人活下去需要执念、希望或牵掛……」还有花疆的:「总要放下、人总要离别……」真的好喜欢啊,超喜欢的,可以列入我最喜欢的原创句子里了(有这种东西吗?) 我估计下一章应该就是在大战前最后开心的写日长了,篝火之后还是得面对现实啊(哭)不管我把饯别拉的再怎么长还是不行,顺便让各位猜猜看,花兮和云瑶的关係、花兮、花疆、秋竹辰的关係、还有他们的过去吧:) 其实原本的故事,花疆、秋竹辰都是不存在的,唯一确定的只有花兮和云瑶,但由于我是一个边写边想的作者,所以想要什么就加什么,以至于有些东西烂了,例如说桃新长老,不能透露太多,只能说原本设定她是活的,但因为之后我把花兮的过去大改动了一翻,所以只能让她死了,但不可能又死又活,所以只能选在月圆之夜復活,才是既活又死,煞费苦心啊。 再来谈谈花疆的厨艺,由于我是一个金鱼脑,还是一个不打人物简介,不写大钢,只有「结局想要大概这样」所以导致花疆的厨艺突然提高了,幸好有一个读者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比我写的还用心(感动)),他是从头,一章看完留一次言,都很认真,都是我自己心血来潮加的细节,连我自己都忘了,看完我才惊觉:欸不对,花疆原本不会做饭欸,惨了怎么办,花疆作饭的章节放上去了也有人看了,改不了了啊,完了完了要被殴打了。 所以我们假设花疆之后有苦练厨艺吧,啊哈哈啊哈哈,别打我哈哈。 第二十九章-篝火 在午饭过后,就要替晚上让人兴奋的篝火晚会做准备了,毕竟明目张胆的外面商人贩售的食材和用具非但会暴露刺客村的路径(也怕根本走不进来)、在加上钱雁长老看到帐单可能会晕厥,所以真善美的刺客们每次都得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靠自己,不过也正因如此,每次晚会上的食物总是特别好吃和新鲜呢! 首先要分成五小队,每队负责的不一样,但是遇到别队要的食材还是可以帮忙採,反正最后大家要吃的都会混杂在一起,也分不出来。 一队负责捡柴火,火是最重要的核心! 一队负责抓鱼,篝火晚会怎么能少了滋滋冒泡的烤鱼呢? 一队负责野菜、香菇等,毕竟均衡也是很重要的事。 一队负责抓捕鸽子,肉串也很好吃对吧? 最后一队负责将眾人找来的食材处理好,像是鱼要刮鱼鳞、野菜香菇要洗乾净,鸽子要除毛等等。 商量好谁做什么后,眾人便分头行动了。 花兮被推为主猎手,是打鸽子群中最重要的成员。此时,花兮拿着和长老从仓库里借的一把弓箭,正聚精会神的瞄准一群鸽子,如果只打一隻就浪费了找到鸽子群的机缘了,但要怎么才能用一次射杀多一点呢…… 花兮认真的思考过后,从箭筒中摸出五隻箭,一口气全架在弓上,说时迟那时快,一个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孩子—据花兮推测,应该是还没接过委託的受训刺客—看到了花兮,开心的叫了一声又往花兮的方向招招手。 迫于无奈,花兮只能在那孩子叫的一瞬间就松开了手中的箭,但可惜的是,鸽子受到惊吓,有一隻飞的比花兮的箭快,所以遗憾的只射到了四隻,当然,那个丝毫不知到此举会为他带来多少骂声的孩子,晚上被刺客村的诸位好好教导了一次什么叫「民以食为天」,和「打搅吃饭的人罪不可赦」。 云瑶被派去抓鱼,一个当朝太子抓鱼抓的不亦乐乎,开心之于抢了不知多少人面前的鱼。抓鱼一抓一个准的,说他是个太子别人不一定信,但说他是个鱼夫可能比较多人相信吧! 花疆负责採集野菜香菇等等蔬菜,当然,这位也不可能乖乖古法炼钢的慢慢找,所以这位直接拿出十隻复製娃娃,每一隻滴一滴鲜血,然后花疆本人就愉快的坐在树荫底下,採蔬菜的事就交给娃娃就行了。 于是乎,花疆就理直气壮的在树荫下睡着了,直到娃娃们拿回来的菜多到砸到花疆的头为止,花疆才醒来,叫娃娃们把菜送到厨房,又继续睡下去了。 至于可怜的秋竹辰嘛……正目光空洞的在厨房里洗菜切菜洗菜切菜还是洗菜切菜,但是动作迅速而准确,显然洗菜切菜已经成为短暂的肌肉记忆了。 最后还是由终于睡饱了、发现可怜的秋竹辰被自己迫害的目光涣散的花疆拎出娃娃让它们帮帮可怜又让人心疼,还令人想笑的秋竹辰。 至于还不算丧尽天良的花疆又愉快的去骚扰妹妹和准妹夫了,反正偶而逗逗小情侣无伤大雅,毕竟花兮之前也这么做过,对于有样学样,没样自己创的花疆 ,花兮已经彻底无语,反正那个小孩子都已经吓跑了一隻鸽子,也不差这么几隻鸽子。概念就和失误只有一次和千千万万次一样。 至于云瑶,似乎很开心的欢迎花疆,和花疆一起恶劣的不抓面前的鱼偏抓别人面前的鱼。 至于和云瑶一起抓鱼的组员,则是满面超脱,被抢一次会气,被抢两次会气,被抢三次好像就没那么气了,被抢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已经无感了,反正也不差这么几次了,就像天天被花兮殴打打到最后也会无感一样。 忙忙碌碌了半天,终于来到令人既兴奋又感伤的饯别宴最后一阶段-篝火晚宴,象徵离别的晚宴,却是刺客们的狂欢夜。 对于刺客们来说,既然都是离别,为何要哭哭啼啼既浪费眼泪又影响心情呢?在狂欢一夜后,大方的挥手和即将离开之人瀟洒道别,在可能是最后相聚的一刻,多一份共同的愉快记忆,让自己的身影在对方回忆中留下色彩鲜明的一页,即使在回忆时也不会那么多遗憾吧? 「与其平淡,不如轰轰烈烈的把自己留在别人心中,成为记忆的重要元素吧。」这是刺客们在离别时最常想起的话。 所以在刺客村离别时,没有哭哭啼啼的泪别,没有恋恋不捨的送行,只有在离别前一同发疯的友人敌人和仇人。 「拿去!」花兮笑着,把一条滋滋冒泡的烤鱼往秦舒丢过去:「发什么呆呢,接住,不然你可毁容了!」 秦舒反手握住飞来的烤鱼下的竹籤,笑说:「突然觉得这刺客村没有你这样的强者,未来会变得很无聊呢。」 花兮哼笑一声,她并不讨厌这样想打败自己的敌人,因为委託内容通常都太弱了,所以偶尔可以这样大大方方的打一场她也挺开心的。 秦舒奇道:「你笑什么?」 花兮笑得更欢了:「我笑你要失去才懂得珍惜,这样在风月场上可讨不了好。别等人家要成婚了才发现啊。不过你也不用那么难过,等你当上刃之后你就知道有多少人会想跟你打了。而且我偶尔也会回来,没准可以继续跟你打架呢。」 秦舒听到前面的话脸就黑了,但听到没准花兮还可以跟他打架后,忽然觉得这样也不错,而花兮站的地方篝火似乎更加明亮了。 「喔对了」钱雁长老吃着烤鸽子,像是突然想起来一般问:「话说你大概多久回来一次,会过夜吗?」 「这个嘛......」花兮叼着鱼,想了一下,把鱼吐出来,用手握住下面的竹籤:「应该一个月一次吧?一次三天两夜?」 「行,那花疆和那位将军义子呢?」钱雁长老又问。 正在角落和秋竹辰分食鸽子肉佐野菜串的花疆回答:「星辰应该不怎么来,我的话……看心情吧。」回答完,又去和秋竹辰抢鸽子肉佐野菜的串串。 「好,那我大概了解了。不过平常只有花兮感觉有点可悲啊……」 「欸不是,这样华丽丽的忽略我是对的吗?!」一直在一旁啃着串串的云瑶突然说。 「你要来?」这下不只钱雁长老,几乎全刺客村的惊讶了。要知道,玲国太子要处理的事可不是一般的多,整个国家的事务有三分之一是摊在太子身上,另外三分之二则分在文武百官和皇帝身上,如果说云瑶天天扔下公文凑在花兮身边是为了追花兮,那现在呢?为了追花兮还要来特意讨好花兮的「娘家人」?也太拚命了吧?!而且这未免过于太泣鬼神动天地了吧?简直是令人发指的鶼鰈情深啊! 这根本跳脱了一见钟情和日久生情,这是生生世世所累积的缘分吧?花兮上辈子是做了多大的功德才换来这么好的缘分? 他们不知道,其实花兮和云瑶生生世世都不是平凡人,而且生生世世累积下了不知道多少救世的功德才能有如今的缘分啊。 至于云瑶很理直气壮的回应:「我没说我要来啊,但是看到所有人都问了就没问我我以为你忘了,这不是提醒一下嘛?」 钱雁长老长叹一口气,原以为花兮闹起来已经够幼稚了,没想到这个太子是有过之而尤无不及啊,这是什么?物以类聚吗? 抱着安慰小小小孩的心态,钱雁长老问云瑶:「那么这位太子殿下,您有打算来刺客村吗?」 云瑶看起来很认真的沉思了一会儿,笑着说:「如果兮兮来我就来,如果兮兮不来我就不来。」 「……好,可以,行。」钱雁长老嘴上应着,心里却笑了,这算什么?盯着未婚妻不让她有机会撩刺客村的广大男性?什么神鬼逻辑,花兮不残害广大男性就算好了,还指望她和刺客村的木头们风花雪月吗? 花兮不满的挑挑眉:「等会儿,如果他要来我们也会分开来指导对吧?」 钱雁长老额间一滴冷汗滴落,一边是自己村的最强,另一边则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本国太子,不管得罪哪一个受罪的都是自己,可是一定要选一个话......钱雁长老一咬牙:「应该是你们来的那几天所有受训刺客都全给你们教,所以应该是一起教。」她相信,太子可以制住这位暴力冷血性格孤僻的太子妃! 云瑶听完,笑着说:「那真是太好了,你说对吧,兮?」 花兮脸色逐渐阴沉,冷笑的说:「挺好?嗯,真的挺好呢,您说是吗,钱雁长老?」说到最后,花兮几乎是咬牙切齿了:「让我被各家千金追杀真得挺好,对吧?虽说我们感情不深厚,但好歹有师生之谊吧?您怎么如此狠心?」 一直窝在角落看戏语境长老终于出来打圆场了:「这不是雁信任你嘛,她相信那位太子殿下可以保护你,也相信你可以自救啊。」 花兮橘红色的眼瞳中像是有火在燃烧,不是凤凰的神圣之火,而是熊熊燃烧的怒火:「我在被云瑶保护,达官贵人们怕是要把我活剥生吞了吧?你们真那么讨厌我我不回来总行?」 整场晚宴就在花兮的熊熊怒火中度过,吃的眾人如坐针毡,美味的串串也变的味同嚼蜡,真是糟蹋了这么好的串串啊,语境长老心中如此想着,当然,他没敢说出来。 其实离开刺客村后花兮就后悔了,真的—好无聊啊!没有委託、没有可以殴打的对象,几乎天天就是跟废人一样在大街上瞎晃,现在只能等下一次的册妃大典真的无聊透顶啊! 至于云瑶嘛……最近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天天就关在东宫中,知道花兮很无聊之后,云瑶就给了花兮一个令牌,让花兮可以自由进出皇室的武斗场。 云瑶给的令牌是东宫的武斗场,平常就是给东宫保护太子的亲卫队打架用的,而花兮和眾亲卫队可谓不打不相识,在连续几天被花兮惨无人道的单方面殴打后,亲卫队和亲卫队队长才算完全认可花兮这位「外来者」。 花兮天天公鸡初啼就溜去比武场和眾人殴斗,每每打到夕阳西下才停手,然后再开开心心的和亲卫队一起去附近的夜市吃饭,反正有第一次委託的五十两黄金和之前零零碎碎的委託金,即使她不工作也有可以这样挥霍,更何况下一个工作还要等到八月。 欢乐的日子过了一会儿后,花兮才知道云瑶是因为太久没处理公文被眾文武百官给强行关禁闭,要等处理完公文才解禁--这是那个看起来比花兮还要恐怖的亲卫队第二分队副队长偷偷跟她说的,听完的时候花兮很没良心的笑了,而且还是笑得腹痛如绞的那种,丝毫没有别人因为自己而受罚的愧疚。 而现在是日正当午,花兮和一大群亲卫队一块儿坐在比武场边边的帐棚下遮阳顺便吃饭,是总队长让人给他们送过来的饭糰。 边吃饭糰,一个看起来刚入队不久的心人边嚼饭糰边问:「欸欸,花兮我说你这样和我们一大男性凑在一起云太子他不会吃醋吗?还有难道你不怕我们直接把你打昏了放上床啊?」 花兮惊到手中的饭糰差点掉下去,一脸不可置信的回:「我把你们当兄弟,你们把我当军妓???」说着,花兮往后缩了缩,缩到一个看起来很像公子哥、名叫林默的旁边,又继续分析到:「欸不对,你们即使全上也没办法把我扛上床吧?下毒的话我有一定的抗性所以应该也没用……嗯……那你们要怎么样才敢把我当军妓呢……为了杜绝后患我是不是应该直接让你们断子绝孙呢,可是这样会不会太狠呢……」 看着从一开始的惊吓到之后的疑惑在到最后的思考从根本解决问题的花兮,眾亲卫队突然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直接断子绝孙什么的真得有些惊悚啊。 林默像邻家哥哥般摸摸花兮的头,笑容如阳光般温煦:「你别听黎飞瞎说,对我们来说,你是个可爱的妹妹,既然是兄妹当然不会有非分之想啦!至于那些没把你当妹妹的我就不清楚了,不过你的个性真的很符合大多亲卫队的梦中情人呢,不是弱女子个性坚强而且也没有奇怪的亲戚或嗜好,嗯,真的很优秀呢。」 被关禁闭的云瑶站在窗边,恰好可以眺望整个比武场,心中醋意大发,自己不过是被关个禁闭,花兮怎么又勾搭上那么多亲卫队了?而且花兮从来没有这样轻松的和自己谈笑,亲卫队凭什么啊?!凭他们很接近庶民吗?还有那个叫林默的位什么花兮会让他摸头啊?自己都还没撸过几次呢! 花兮感受到云瑶的视线,默默的挣开了林默的手,说了句:「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事没办完先走了,后会有期啊!」就溜走了,不知为何,自己总有种不祥的预感,此刻的和平像是随时都要粉碎一般。 怎料花兮前脚才刚踏出宫殿,一隻带信的飞刀后脚就来,花兮拿起信开始阅读:「好久不见了啊,小凤凰,该面对现实了,三日后在坠仙台下,那被群山包围的平地见,你不来,我可不敢保证龙、凤凰或是这世界会出什么事。」 花兮长叹一口气,该来的总要来,果然先离开刺客村是正确的决定,不然那个傢伙可能又会故技重施再烧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提问:对于花兮离开刺客村的看法 刺客村村长(现任):「她走之后工作会轻松很多吧?毕竟她可是三天两头就给我惹麻烦啊,走了就能体验半退休的生活了吧?」 语境长老:「虽然说应该没办法天天叫我女装长老了,不过要是她在去玉芳楼还是会遇到吧?」 钱雁长老:「感觉小金乌会因为见不到同类而哭泣,不过花兮还会回来所以还好。」 桃新长老(时间强行调到月圆之夜):「啊,那孩子走了啊......这具身体也和她也有些感情,似乎它也有些难过呢……不过感觉很快就会在相见了,用『她』的形态。」 秦舒:「我是刃了,开心是挺开心,不过感觉未来生活会无聊挺多呢…….」 刺客:「啊!那个暴力狂终于要走了吗?!太棒了!未来又出现光明了!!而且委託也会变多吧?!」 受训刺客:「花兮姐姐要走了吗?虽然她很兇,可是姐姐每次都会带糖糖和好玩的东西给我们……」 花疆:「离开刺客村也就是说她不用接委託,也就是说我可以叫她帮我测试更多道具了!!太棒了!!」 秋竹辰:「既然疆疆都那么开心了,那我也很愉快!」 云瑶(心情愉悦)(哼歌):「兮兮是为了我所以离开的,兮兮心里有我兮兮……」 对此,花兮一脸疑惑。 最近被禁网路了(写的时候),而且也快考试了(五月还有资优鑑定),但不知为何,反而更手痒想写。 我写作+读书+绘画+练琴是同一间房,一般来说我读书都会一边用电脑放歌(下载的,不用网路),所以想写就可以写,明明平常叫我写都跟难產一样,但是当要读书时反倒特别顺畅。 姆姆,然后接下来就是决战,要开始打架了~然后成婚、身世还有最后的结局什么的,应该三四五六章吧?番外就看心情,快完结了,反倒心里有些不捨呢……(哭泣)(明明都还没写完你哭个什么劲啊,有时间哭不如去更文更图背单字刷评量啊) 然后看了一下word的字数统计,这章有5237个字欸,超惊讶,最近越来越长,从原本接近四千到现在屡屡爆字www 第三十章-群殴 有时,时间就如流水一般,总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两日半转眼就到,花兮已经把石破伍给她发信的事跟秋竹辰说了,而三人早已准备好要报当日的仇,连同至今没有消息的王玉雨的份一起,把石破伍给打败! 花兮轻轻巧巧的溜到比武场,用充满朝气的姿态和声音说:「各位,我最近有些事要处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没办法来喔!你们可别太想我啊!」在吐出惊人话之候,花兮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备开溜。 第一分队队长,是一个长像偏阴柔的男子,名唤木谷明的人,花兮跟他打过几场,平常就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他伸手拦下了准备开溜的花兮:「太子殿下的禁足解了,你不去看看他?」 花兮「喔」了一声,偏着头想了想:「就不去了吧,最近有些寻仇的,不好牵连他,而且我一介草民可没资格面见太子啊。」话音未落,花兮已经开始跑了,等话音完全落下时,花兮已经在远方朝眾人挥手了。 隐在暗处的云瑶走出来,看着木谷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 木谷明沉默了好一阵子:「太子,您想要什么人不是探囊取物吗?何苦为了一个女子而伤神?若是您愿意,她难道不是手到擒来?」 云瑶笑了:「谷明啊,我要想要什么人都手到擒来,可她们可愿?若是只得到了身却没有了心,那有何意义吗?万物皆空,灵魂远比外面的皮囊重要啊----毕竟人总有一天会人老珠黄啊。」说完,云瑶就摆摆手,往花兮离开的地方去了。 花兮慢慢的在漫漫长街中走着,走到一家酒楼前就顺势走了进去。 花兮要了几小罈的酒和一个临窗的雅座,就这么望着楼下熙攘的人群边独酌,用酒麻痺战前紧张的心情。 其实就算多了花疆和秋竹辰这仗也不一定能赢,就算三人都变得更强也无法定论,因为石破伍的实力他们根本没有底,就像和未知的魔物对战一般,根本就没有任何战略可用,只能边打边拟定战略。这样在敌暗我明的状况下,要赢,要报仇,真得很难,但即使很难,他们也要拚死一战,虽死犹荣! 「我说啊,一个人在战前喝闷酒很有趣?喝酒这种是不是独乐乐不如眾乐乐吗?」云瑶的嗓音在花兮背后响起,花兮早就知道了,丝毫不惊讶的指指对面的空位叫云瑶坐。 云瑶刚坐下,花兮就杀气腾腾的问:「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动手!」 云瑶无奈的比出投降的动作:「我就知道你们要去殴打那个姓石的,然后我和他有仇所以我也想一起而已,仅仅如此,你可要相信我啊!」 花兮挑挑眉:「很早就想问了,石破伍还对你做过什么?」 云瑶笑着反问:「这个嘛......不如你先说说,情报交换需要诚意对吧?」 花兮想想也算有理,就简单扼要的说:「简单来说,他烧了的家,然后我和一些人断了联系,现在也还没找全。」 云瑶托着腮,也想了想:「我的状况也差不多,石破伍一把火把我太子妃和他家人给烧了,最近才又找到了。」 花兮一皱眉:「你有太子妃?」 云瑶笑了:「我好歹也是个太子,有个太子妃很奇怪吗?」 花兮内心一阵不爽:「不奇怪,但是你天天往一个女性旁边跑很容易让你太子妃误会,我可不想多一个不存在的敌人,所以,请和我保持距离。」说完,还把椅子往后拉了拉,拉开和云瑶的距离。 云瑶顿时哭笑不得:「这点你可以放心,她绝对不会对这件事有任何误会,也不会对你有敌意,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花兮:「这可不好说,因为阳奉阴违的人可是防不胜防的。」说完就飞身下楼,吓坏了旁观的酒客。 花兮回了她最近刚租的一间小屋子,里面陈设非常的简单,一眼就可以看完:三件替换的夜行服,三件因应不同场合的女装和两件平常跑玉芳楼用的男装;一个放着一些发釵、摺扇和玉珮、剑穗的木盒;一张放着单薄被褥的木板床、一个放银票的暗格和一张陈旧的木桌。 花兮从储物空间中挖出一张符咒,将自己一滴鲜血滴在符纸上,口中念念有词:「谨以此咒,搜寻凤凰之灵,花尹!」 几秒鐘过去了,符纸丝毫没有反应,正当花兮以为它会和千千万万张符纸一样毫无反应时,一缕金光自符中射出,随即符纸整张化为灰烬,但就那剎那,金光所指的方向,好像就是坠仙台后,那在她五岁时突然变成雪山后终年积雪、妄图攀登者必死于非命的雪山?这符感应的是人的非毒(爱)魂,莫非娘亲的爱魂在那里?可是上雪山者必诛之的话根本不符合娘亲的作风啊,可是那里又感受的到凤凰的力量…… 说到冒犯者死,这样似乎更符合另一个人的作风呢…… 花兮沉思良久,乾脆跑出去,用溪水洗了一下脸:「不想了,等打完石破伍再去看看好了。」 这么想着,花兮慢慢的开始走,她决定要用走的走过去那边,在这一路上好好看看这人世间的风光,毕竟,死之前可能只能看到修罗地狱般的景象吧? 这一路上,花兮看到了很多之前根本没看过或根本没注意到的细节:农田里拔稗子的农夫,划小舟摘莲蓬的少女,边唱山歌边捣麻糬的农妇,路上跑来跑去放纸鳶的孩童,坐在树上吹簫的少年,他的簫声彷彿与轻风互相应和。 提着水桶跳舞的俏皮少年,在阡陌玩蹴鞠的少女和小孩,在卖出发釵后露出灿烂笑容的商人,轻声安慰哇哇大哭婴儿的妇女,树下讲古的老爷爷,屋簷下擂茶的老奶奶。 怪了,自己之前怎么都没发现人世间如此美好呢?如此朴实无华,如此平淡幸福,如此……让人嚮往。 脚步慢了下来,她突然好想成为这小村落的一员,不用因为仇恨而成为刺客,不用因为一些尚未釐清的是非曲直而拚上自己的性命,不用为了復仇而放弃玩乐的机会。 每天只要无忧无虑的工作,偷空去听老爷爷讲讲古,喝杯老婆婆擂的擂茶,和同儕们一起放风箏、踢蹴鞠想必也很幸福吧? 不过,既然她花兮的手上已经沾满鲜血,还背着还没报的仇,还留着凤凰的血,那她就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平凡的乡村姑娘,因为,她要復仇,替她的家人,她要庇一方平安,除暴安良,斩妖除魔为自己赎罪。 好在花兮最后脚程加快,才在石破伍指定的时间之前抵达坠仙台的空地上,她眺望这片平地,不禁感叹石破伍选地点的眼光,这么一大片无树的地方真的挺适合打架的。 最近花兮终于觉醒了完整的凤凰血脉,能在处发特定条件时自己兽化(转为半凤凰或是凤凰型态),特殊条件就是,有想守护之物,并且必须藉助凤凰之力守护。 也能看到身为神圣的象徵--凤凰一族从古至今的故事,以及,看到所有曾经的凤凰所见之物,不过令她困惑的是,她看不到自己母亲,花今的故事,就像是还没登记在书上一样,而且,这股凤凰之力,似乎并不完全,因为和更早些的凤凰比起来,真的弱太多了,就像是……被分掉了一些一样。 石破伍的声音响起,像是个谦谦公子,少了打架时的疯魔,多了几分温和与和善:「啊,你来了,你要现在打还是等你帮手到再打?」 花兮翻翻白眼,心说这什么令人愤怒的问题:「虽然听你这么说真的恨不的衝上去直接和你开打,但是因为我打不过,而且这仇也不是我一人的,所以得等。」 石破伍闷闷的嗯了一声:「话说,你要不要考虑和我结婚?或是王玉雨也可以,我好喜欢你们,两个都好喜欢,只要废了你,你就可以是我的妻子了吧?如果不幸你寿终内寝了我也可找王玉雨……」 没有词语能形容花兮心中的愤怒:「你想效仿那些蠢货什么三妻四妾雨露均沾或是什么开枝散叶我都不想管,但是别以为我会跟你走!你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没骨气到和仇人成婚?!还想染指王玉雨?!我直接说吧,王玉雨被当年的火一烧至今下落未明!即使他在,我寧可用血染红生灵使万物復甦也不愿看到你们走在一起!而且,雨他比你想像中更痛恨你!所以你就死心吧!不论是我或他,都不会喜欢你!」 石破伍叹了口气:「你这隻凤凰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你想想看,如果我不放那把火,你会记得我吗?你和王玉雨都不会注意到我啊,况且王玉雨不但没有下落不明,他现在不旦生龙活虎的跟什么一样,而且啊,你最近不是和他走的挺近吗?」 花兮完完全全的被气笑了:「喔,那敢情你为了引起我和王玉雨的注意不惜将我们至之死地而后生啊?你有想过那时没有任何血脉和足够力量傍身的我们会直接被你杀死?还是说,比起活人,你更喜欢尸体?」 石破伍又再度叹了这个夜里不知道第多少次的气:「我喜欢是你们的灵魂,被烧死了也不打紧,你们不管投多少次胎我都找的到。」虽然找的到,但每次都是一个世人皆大欢喜,独留我一人被伤害的结局。 突然,石破伍像是主魂被抽离身体一般闭上眼,睁开时,他的眼瞳、语气以及周身的气质都发生了完全的改变,花兮明白,石破伍现在已是和他们打架时,那拥有碾压他们的强大之人。 花疆顺了顺气:「我说啊,你之后出门可不可以劳驾你出门前叫我们一声?你知道做事做到一半发现要敢不及此生最为华丽的死亡盛宴有多鬱闷吗?」 秋竹辰微笑的附和到:「这个嘛,是真的鬱闷,在突然被拖出房间之后的感受真的挺鬱闷。」 花疆耳尖微红,别过脸:「那......那也是迫不得以嘛,不管是復仇缺席或是错过和强者互殴的机会都很可惜啊,不是吗?」 石破伍狂笑出声,又愤怒的说:「弱小的蚁螻竟敢无视本尊的存在?」说着不等眾人反应就抢攻上前。 秋竹辰长叹一口气:「唉......这不是怕被你打到连本魂都不剩,趁现在再和我的挚爱多说几句话吗?怎么就如此不通人情呢?」 石破伍说道笑着说:「挚爱?可笑!挚爱只会因为浮云般的物质背叛!在你最需要他时,将刀捅进你那愚蠢的脑中!」声音,如同千万人同发,充斥着怨念,而石破伍眼中,也不再是和花兮聊天中,那种平和、温良,那种悲哀的寧静,而是充斥着疯狂的眼睛,里面,向有千万头怨气深重的魔兽在咆哮!咆哮世间不公,咆哮着自己的痛苦。 花兮嗤笑道:「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过于普通,以至于你的挚爱根本就不把你当挚爱吗?」 「吵死了!」石破伍那细白的修长指头随意一挥,顿时,无数冰锥从天而降! 花兮不耐烦的吼道:「你才吵死了,跟公狗发情一样丢不丢人啊!」说着,单手迅速掐诀,一条火龙,将冰锥给吞噬殆尽,又对发愣的夫夫吼:「愣什么愣?我掩护,你们快攻啊!」 花疆先反应过来,几只色彩鲜艳的瓶子瞬间出现:「好!」说着,将所有瓶子往石破伍丢过去,瓶子发出难听的嘶嘶声,突然无火自燃,烧到了石破伍的衣脚,虽然影响不大,但,这无疑鼓励了士气! 秋竹辰随后提着他的那把墨石枪,往石破伍身上攻去,石破伍不屑的笑了声:「凭你们这劣质的武功和身法?想打败我?」说着,伸手夹住了刺过来的长枪,随即不可思义的甩开手,而秋竹辰,得意的笑了。 花兮挑挑眉,边操控火龙边嘲笑他:「你妈妈没教过你,不清楚成分的东西别乱碰吗?墨石可是碰火即炙的呢~」 石破伍正要骂什么,花疆抢先一步甩出一个瓶子:「欸,别乱说话,好好一个俊俏公子别给嘴糟蹋了啊!浪费!」瓶子碎裂,冒出裊裊白烟。 石破伍在里面一边咳嗽一边怒道:「你们……好,既然如此,你们就去地狱陪陪我的小伙伴吧!」 不同了,他身上的气场不同了,三人敏锐的察觉到,石破伍狂笑道:「地狱第十八层,恶慾之主,修,拜见眾位,请求赐教!」他一弹指,火海铺天盖地而来! 「玩火可不是什么好事,还尽早戒掉的好。」一隻水箭,从树上发射下来,浇灭了火海。 石破伍不可置信的说:「纯净之水?青龙?」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角色吐槽作者大会 石破伍(叹气):「我真惨,就因为是反派,所以我得被我喜欢的人讨厌,被那个修附身,然后华丽没几章马上就一定要被主角打死,唉……反派真难。」 花兮(冷笑):「你以为主角好当?这个垃圾作者天天虐主角!虐虐虐,就因为我是主角!所以为了后续方便,直接把我的爱人啥的全让你烧了!烦死了!她根本没问我啊!天天一声不吭就写死人!气死我了,那个叫海市蜃楼的,给我滚出来面对!」(怒到燃烧) 云瑶(熄火)(浅笑):「嗯......我也想问,作者给了我一个太子的身分,然后把我的爱人给烧到直接人间蒸发,然后再让我知道她在哪,不准认,因为她要一个精彩的故事,所以直接不把我们当人,想烧就烧?是不是有点恶劣,你,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花疆(瞥一眼):「最无辜的不是我和星辰吗?因为要让故事多点人,我就突然有了身分,然后,因为你们主角的故事线,所以恰巧也在那里的我们也得被烧一次?作者面对喔。」 秋竹辰(摸花疆的头发):「这点我也觉得迷惑,因为要让花兮不孤单,所以生了花疆,生了花疆后,为了作者的爱好和『谁都不可以一个人』的信念,所以我也生了?虽然疆疆真的是我的挚爱,但是,你有问过我吗?你有问过花疆吗?我们,只是因为你为了故事而生的孩子,我们,情何以堪?」 语境长老(扶额):「你们有我惨吗?你们出生虽然是故事需要,但好歹也是一个很不错的身分,哪像我除了是为了故事生的外,还是花兮的出气筒啊。」(内心泪奔) 钱雁长老:「唉----这就是命啊----」 龙女:「……」(什么都不说,但给我比了一个亲切的手语脏话) 花尹:「……呵」(笑着用眼神杀我) 皇帝:「……」(眼神死) 海市蜃楼:「啊这个......你们怨气别那么重,反正你们都会有个好结局,不然你们想要什么补偿提来听听?」 眾人(异口同声):「每人一个番外,一个温馨的、是为了我们而写的番外!」 海市蜃楼:「……啊哈哈,来日方长,再说再说啊,回头别联络!」(跑) 眾人:「……追!」 终于,终于!!!我的电脑又有网路了,写这篇的时候是我毕旅的前一天,毕旅回来我解禁,我:嗯……虽然我拖稿严重,但我这次是不是该写个两篇赔偿一下旅行者…..(说!说我还是有良心!)所以,这篇就出现拉~(虽然说我现在不写未来还是要写) (大吼)「多多绿!!!!!你最爱的打戏来了!!!!!」接下来继续打,打多久就不知道了(笑),应该会边打边把过去说清楚,至少你们现在知道花兮知前被烧过www 这篇依旧没控制好字数,爆字,5255个字qaq 第三十ㄧ章-觉醒 云瑶轻笑一声,从树上一跃而下:「在下正是,青龙第一百零一十代孙,云瑶,参上!」 花兮的瞳孔倏然收紧,她居然感到害怕!为一个过客感到害怕!害怕云瑶离她而去,怕他无法掌控青龙之力,更怕他被石破伍拉进那恶火焚身的无间炼狱! 要知道,神兽之力就是标准的双面刃,运用得当,神兽之力除了能增加身体素质之外,也能可以使修为更上一层楼。但若是运用得不好,别说会被敌人杀了,神兽之力所带来的内力也可能是致命的,如果神兽的力量控制不好,轻则死亡,重则炼入万古神兽的力量之中,永世不得超生。 石破伍极其不耐烦的说:「又多一隻龙啊......真麻烦,算了,既然如此,就都陪我一起下地狱吧!既然神不庇佑我,那么我就是神!神既然畏首畏尾根本就不管普通人类的死活,那么这世界也不需要神了!都去死吧!」 只见他朱唇轻啟:「百杀鬼˙恶鬼囚火!」顿时,花兮等人被一个用火所编织的巨大牢笼给框在其中,石破伍也在其中,不过他只是轻轻的笑了笑,笑中尽是疯狂与偏执:「出来吧,我的孩子们,将这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神给击落吧!世上不需要这些不顾我们死活的神!」一隻隻通体漆黑,身上还缠绕着火焰的恶鬼自牢笼的各处纷涌而出,粗哑的声音嘶吼着向眾人攻击而去! 花兮和云瑶都感觉到一股不被救赎的绝望、拚死一战却仍就死亡的悲伤和恶鬼同时浮现,他们突然觉得心痛,不,是感觉到他们的痛楚!那种孤独和悲伤,两人无疑都体验过,所以才觉得心痛! 云瑶拉开通体流转着银色和萤蓝色光辉的龙吟弓,意念凝结,无数水箭浮现在云瑶手中,他悲痛的说:「或许,我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我能让你们安息。就让我来偿还这些神明所欠下的债吧。」手松,水箭触上了恶鬼的身体,恶鬼一声惨叫,灰飞烟灭。 花疆手中掐诀,双眼一张,眼睛却变成的散发萤萤光辉的绿色,他轻声说:「百物復甦,万物之春!」剎那,眾人身上的伤口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附在眾人身上的,散发着萤火微光的浅绿色薄膜。而花疆却面色惨白的坐在地上,额间尽是冷汗,他喘口气向心及如焚、不断想要衝过来的秋竹辰说:「别管我,我没事的!快配合云瑶他们,机不可失!」说着,又大喘了一口气。 花疆双手撑着地板,开始咳嗽,不过他的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喃喃低语着:「真是太好了,妹妹,我也能帮到你,或许,我跟你一样是某种神兽呢,妹妹,等我一下,我会努力突破,现在一定很容易突破,所以,再等我一下!」他的身上原本是发着浅浅淡淡光的淡绿色薄膜,现在突然变得明亮无比,像一个耀眼的浅绿色太阳。 花兮见状不可思议的说:「哥哥?你是……春神?」旋即扭头对秋竹辰说:「星辰!快把哥抱走,他现在刚觉醒,力量很不稳定,如果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弄不好很容易死,快点,我帮你清道!云瑶!你能短暂的打破火笼对吧?等等让他们出去!」说着,一摆手,一隻凤凰随即出现,一张口,一股橘红色的火焰喷出,将挡在秋竹辰和花疆之间的恶鬼给烧尽! 秋竹辰怒道:「我当然知道!可你得清久一点啊!你以为我和你们这种神明一样会飞吗?」 花兮吼了一声:「你之后跟云瑶多学学!人家还没觉醒青龙之前也能衝过去!」边说着,手也不停的甩出一隻凤凰,她左手甩出凤凰,右手也不间着,不断的做出无数的火球、火箭将恶鬼超渡掉。 秋竹辰随着凤凰衝了过去—踏着无数尚未灰飞烟灭完全的恶鬼尸体,他抱起不断喘着气还要製造藤蔓抵御恶鬼的花疆,就往火笼看起来最薄弱的边缘衝! 云瑶眼角馀光一瞥,口中默念什么,一团水球顿时散发浅浅的水蓝色光辉,挡在秋竹辰面前的被水球一砸,顿时破开一个口子,秋竹辰就趁着那剎哪抱着奄奄一息的花疆衝了出去! 花疆在出去的一瞬间就晕过去了,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冷汗却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秋竹辰抹去他额上的汗珠,心疼的将他安放在一颗苍天古木下。 就在那时,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苍天古木散发出浅浅的白光,随即,一个白眉白鬚的老者从树中缓缓走出,用手碰了碰花疆的额头,叹了口气,嘟囔着什么:「春神大人真是的,才刚觉醒就用什么万物復甦,身体怎么吃的消呢?」什么的,就一招手,「花疆」就从花疆的身上飘出,他迷茫的眨眨眼:「这是哪里?你是谁?」 老者叹气更大声了:「我是这棵树的树神,而你则是春神,连记忆都还没恢復就别乱搞一些伤身的事,你现在跟老夫回去治疗!」 花疆挣扎着:「不行!我妹还在那里,他们两个人怎么打的过那个恶慾之王修?我得回去帮他们!」 老者瞥了他一眼:「你现在根本就没什么力量,回去还他们照顾你,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回去治疗吧!等你完全恢復后,记忆应该也恢復了,那时你再去瞎折腾吧!」说完,一手刀劈晕花疆,走前和秋竹辰说:「你守着春神的肉身,千万别让他被伤害了,否则他也回不去了。」见秋竹辰点头他才满意的把花疆给丢进树中治疗。 火笼中只剩花兮和云瑶两人,花兮慢慢的向云瑶靠近:「你可还行?你才刚觉醒,小心点。」 云瑶一笑,手中的箭发出:「还可以吧,你呢?」 花兮两手一同结印,把面前的恶鬼给轰飞:「我觉得我还可以,但是他们好像是会再生的,打完一批又有一批从地上冒出来,这样即使我们有神兽之力加持体力也终会到达极限吧?」 云瑶衣袖一挥,一隻水龙腾空而出,在两人身边翱翔并懺灭两人附近的恶鬼:「我也这样觉得,如果有花疆在我们可能还有一点胜算,可是他们俩先出去了,我们能撑多久?」 花兮叹口气,口中默念什么,一个巨大的橘红色结界罩住了两人,花兮沾了一些身上的鲜血抹在结界上,轻声说了句:「凤凰之火,燃尽世间污秽之物!」才转头对云瑶说:「其实吧,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用结界之类的,然后再附一点神力上去,毕竟这些恶鬼净向我们衝,只要结界上有神力的话,我们就能喘口气了。」 云瑶想了想,点点头赞同了花兮的想法,口中默念什么,一个水蓝色结界罩在了橘红色结界的外面:「圣洁之水,在此凝结,阻断世间一切邪恶!」水龙轻轻的附上了浅蓝色的结界,与其融为一体。 两人背对背互相倚靠着,是休息,也是一种战斗,一种结界与魔物的战斗。 结界内一片寂静,花兮打破沉默,有些愧疚的说:「抱歉啊,让你参与这种九死一生的战斗,而且还是刚觉醒的时候。」 云瑶微微仰了仰头,握住花兮的手:「没事的,我自愿来的,而且我和他的恩怨情仇也得有个了结。不用内疚,即使死,只要是和你一起似乎也不足畏惧了。」 花兮笑了,她又做了一个结界挡在云瑶结界的外面:「感觉我们撑不过今天了呢,既然如此,就敞开心胸聊聊我的过去吧,毕竟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你愿意当我的听眾吗?」 云瑶握紧了花兮的手,加固了结界:「当然可以,等你说完后我也说说我的吧,公平的交易。」 花兮召唤出一隻凤凰附在结界上:「嗯,我的故事嘛……」 「我还是在觉醒凤凰血脉之后才知道全部的前因后果的,简单来说,我是出生在凤凰族中,凤凰的繁衍后代是『手段』,凤凰为神兽,必须守护天地万物,不能有情,后代只是为了继续守护天地而已。」 「一般来说凤凰的后代是和祭司成婚,成婚当夜,新郎必须喝下凤凰的血,凤凰的血一但喝下就是成为凤凰的眷侣,终生不得背叛凤凰,凤凰的血会改变一个人的血脉,很痛,全身的五脏六腑,全身的血液彷彿是被火烧过一般。然后,凤凰会生下一女婴,凤凰就得回去守护天下苍生,至于孩子就让祭司扶养,等她长大成为可以守护天下的成人后,原本的凤凰就可以离开了,但是将在不久后,和祭司一起死去。」 「母亲并不是和祭司成婚已经犯了大忌,而且母亲也不让父亲喝血,她真得很爱父亲,她用一隻头冠上的羽毛,将父亲改成凤凰血脉。这对凤凰来说是很伤身的,而且母亲并没有离开,而是将自己的爱魂拆了出去,让其守护世间。然后,我六岁时,我父亲过世了。」花兮的语气染上了一丝悲哀。 「母亲悲痛欲绝,而且,差不多那时候,天道发现了母亲并没有亲自守护天地万物,祂勒令母亲必须在1个月内回到岗位,否则就杀了我和我母亲。也就是说,凤凰灭族。」 「母亲迫不得以,只好封住我对凤凰的所有感应,让我以为他们只是平凡的夫妻后,找一个愿意收养我的家庭,也就是花疆他们家,但母亲没想道的是,他们收我是因为哥哥从小心就不好,所以收我过去是因为必要时我凤凰族的心头血可以救哥哥。」 「他们待我也不算差,让我和哥哥一起习武,一起接受刺客村的教育,只是待我比较冷淡,可能也怕和我產生感情吧?对了,之前我母亲一直教我武术,所以我学的总比哥哥快,比武时总是我赢,可能也是他们待我冷淡的原因之1?」 「然后我去森林打猎时抓到一头兽,之后我才知道,那种兽恰巧能医治哥哥的心病,反正我拿回去给他们时他们挺高兴的,然后对我就更加不冷不热了。」 「没几个礼拜我表哥也来了,对他的态度和对我的态度差不多吧?然后是王玉雨,啊,你不认识他,嗯,他的修养很好,就像从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他也长得很好看,白玉似的皮肤、如湖水般清澈的眼眸......反正就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人,他说他是出来避难的,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会获准进入刺客村这块比较偏进民宅的地方?那时候我们还拉过勾勾,说非他不嫁呢。」说道这里,花兮露出了很浅很浅的、很幸福的微笑。 「平常我们就早上习武,下午就去附近的森林玩。然后秋竹辰和花疆他们俩就互相喜欢上了,具体是怎样我也不清楚,反正花疆他父母不同意就是了,最后或许有说服吧?」 「我们就这样开心的生活了一年,那可能是我活过最开心的一年吧?至少是我活的最自在的一年了。每天不用担心会不会死,也不用担心没有委託接,更不用像现在这样,还得担心凤凰,担心这世间万物。」 「哥哥也是在那时候成为春神的吧?四季神和我们不同,我们神兽是世袭单传制,而他们则是将神魂附于有神缘的凡人体内,一般来说,被神魂附在身上的人通常都不会察觉,他们本身非神,而真正为神的神魂通常一辈子都不会醒。」 「只有在那凡人生灵之光尽散时才会醒,以换下一个躯壳,除非那名凡人在非生死簿上记录的时间前快死了,或是有那名神必须亲自处理的事才会甦醒,而通常那位神都是直接霸佔那个躯体,等事情处理好后再回道意识深处,不过春神例外,他如果甦醒是直接成为凡人意识的一部份。而那名凡人也能直接继承春神的一切神力,直道将死之际春神的神魂才会从他意识上剥离。」 「而我们那时应该是因为救了春神之前所在的躯壳,而她死了,所以春神就选了花疆当祂新的躯壳吧?」 「然后石破伍来了,他一来就说说要我和王玉雨当他的……后宫,我们不同意,他说他更喜欢我们了,果然这样有骨气的神兽之族更合他的喜好,不过他那时还说和我们虽命中无缘,但他愿意用鲜血所练的红线牵起和我们的缘分,而且他还摇头说了句:『要不龙之气和凤之气阵着,我应该能更早感应到你们。真是的,白菜互拱要我怎么活啊?』那时我只以为他在瞎掰,却没想到他说的都是真的,或许,他知道的事是我们之中最多,也看的最透彻的人。」 「然后就被烧了,我们那附近的森林被烧的寸草不生,那天真的很壮观,漫天的火海,其实当时我也该死的,那时我拚着最后的一丝恨意和石破伍拚斗,就在身体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桃新长老出现了,她抱着我突破重重危难,但事就当我们都要安全时,一株燃上了火的树就在我们头上倒下,桃新长老将甩了出去,她自己......被那棵树活活烧死,死前一直和我说:『去神女潭,和龙女说现在发生的事!』」 「我好不容易走出森林,到了我曾经的屋子前,当然啦只剩一地的灰烬,而王玉雨、我哥、我表哥都不见了。我那时......哭了,哭的很惨很惨,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眼泪哭乾了,我就站起来发誓除非王玉雨,否则我终生不嫁,除非花疆或秋竹辰,否则我此生再无亲人。」 「然后我就进了刺客村,一边赚钱一边到神女残里,尽量和龙女交流,反正我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了六年,直到找到我哥之后我才觉得生活有了一些希望。」 「大概就这样了吧。」花兮笑着说。 云瑶再次握紧花兮的手,缓缓的开了口……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于花疆成为春神后大家的反应…… 花兮:「那啥,我觉得我需要冷静一下,我先去砍石破伍……」(落跑) 云瑶(笑):「兮兮的家族可真神秘呢,居然连花疆都是非人?」 秋竹辰(无语):「我说啊,楼上那个,形容神应该不是用非人吧……这样听着疆好像是什么精怪一样。」 花疆:「……我说你们放花吸一个人自己去殴石破伍是对的吗?」 石破伍:「嚶嚶嚶,作者又欺负我,有奶有主c有副c我玩个毛线球啊?」(少女式嚶嚶嚶)(少女式跑步) 海事蜃楼:「……又挖了坑,幸好马上填了……」(叹气)「还有石破伍你ooc了,说好的翩翩少年郎呢?说好的超凡气质呢?说好的由爱生恨的病娇属性呢?不要ooc这么严重啊啊啊,我还想要收你进后宫啊啊啊……」 眾人:「……」 眾人:「原来你抱持着把石破伍收进后宫的邪恶想法吗?!」(一千吨爆击伤害) 海事蜃楼(邪笑):「格局开小了啊,没有cp的都是我的后宫。」 眾人:「……」 花疆也变强了!耶!下一章把秋竹辰也突破一下好了(?)花疆为什么会变春神呢?简单来说,又是一个不在计画内的小可爱(你有什么是在计画内的吗?)主要是因为和其他人比起来,花疆真的太弱了,但是那么弱打起来不好玩,所以直接成神www强了打起来就好玩了www 下一章会有很多人啊,角色忘得差不多的记得去恶补一下,因为会有很多配角喔! 今天依旧是爆字的一天,懒得去看了:) (最后还是去看了,5213个字) 第三十二章-奇兵 「和你一样,我也有很多是在青龙血脉觉醒后才知道的。不过有时候还是希望有些事不知道,不过觉醒血脉和你并肩作战,我永世不悔。」 「我非我一直认为的『母后』所生,而是那天和你一起在神女潭遇见的那位龙女所生—现在应该叫她母亲了。」云瑶边说边观察花兮的神色:「你好像一点都不惊讶?」 花兮耸耸肩,然又加固了一次结界:「不惊讶,打我接你委託后我就知道了,龚海和我说的,她那时知道我接你委託后就直接和我说你是她孩子,叫我好好照顾你。」 云瑶微慍:「你怎么不和我说?」 花兮指尖指向一隻快要突破第一层结界的恶鬼:「万魔伏诛,燃!」一团明亮的橘红色火焰霎时吞没了那隻厉鬼的身去,橘红色的火焰和缠在其他恶鬼身上的暗红色火焰成为鲜明的对比:「和你说有意义吗?只会徒增我的麻烦而以,更何况龚海也不希望我和你说,她寧可孤身守世间万年让你平安一世当个平凡人。」 云瑶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简单来说,我父皇邂逅了母亲,和我母亲过了好几年逍遥快活的生活,父皇并不知道母亲就是青龙,只以为母亲是寻常人家的女儿,到了父皇该立太子妃时,父皇和我的爷爷说明他想要娶的人并非现在的皇后,而是那个名为海的女孩。」 「爷爷他震怒,因为原本和我父皇有婚约的那名女子是当朝宰相,司徒家的长女,司徒蝶。先不论父皇在外面擅自和一名女子有情是多么损害皇室名誉,更何况如果父皇真的因为一名女子而退了和司徒蝶的婚约的话,简直就是驳了宰相府的顏面。要知道,司徒一家权倾朝廷,虽说忠心耿耿,但是这种事关家族名誉的事,是很容易闹翻的,他们家族掌握着玲国一半的兵权,真的打起来很难说哪边会赢,更会造成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这绝非我等皇族所愿。」 「还有司徒蝶呢?这叫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情何以堪?她会遭受人们怎么样的眼光与非议?又叫她何去何从?眾所周知,宰相一家以团结出名,即使司徒蝶不在意,也有她的家人替她出头。所以我父皇非娶司徒蝶不可。」 「爷爷准许父皇去和母亲道别,然后回来乖乖和司徒蝶成婚。父皇找到了母亲,和她说明了自己的处境,也说如果母亲愿意的话他愿意放弃一切隐姓埋名,和母亲浪跡天涯共度馀生。」 「母亲听完后,既没有生气,也没有难过,母亲只是告诉父皇,她已经怀上的我事,她说差不多父皇娶司徒蝶九、十个月后就会临盆了,到时就偷偷把我送进宫中当成是司徒蝶的孩子就行。她会化作微光守护我们,也请父皇善待司徒蝶,她说司徒蝶是个很温婉善良的女子,但有些软弱,所以要父皇好好的保护她,因为她是这场事故中,最无辜的人。」 「母亲在我出生后,马上将我对她和对青龙的记忆抹除,换上司徒蝶是我母亲的记忆。然后把我送进了宫中。」 「皇后对我真的很好,就像是我母亲一般照顾我,一般人看到自己丈夫在外面的私生子即使不打骂,心里也会有疙瘩吧?但是皇后她对我真的很温和、很温柔,就像我真的是她孩子般对待。父皇一直对皇后很好,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临幸过皇后,我们三个—不四个人的平衡也一直这么以诡异的方式维持着,不知我离开宫廷后,父皇他们的平衡该如何维持下去呢?」说着,云瑶自嘲一笑。 「但那时朝廷内动盪不安,父皇只有我一个独子,他担心我遭人暗算,就把我送到刺客村暂居,习武顺便探听民情,那年,我十岁。」 「我那时化名王玉雨,王取瑶的玉部,玉则是象徵母亲那时留给我的一片鳞片,青龙的鳞片在离开青龙后,会变成玉,而雨则是云的雨。」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对吧,花药?」云瑶轻笑,转过身面对一脸惊愕的花兮。花兮看着云瑶,心中曾经变化万千的猜测得到了证实,眼前云瑶的身影和王玉雨的身影逐渐重叠,她笑了,伴随着不受控制的泪水一起。 花兮紧紧拥抱住了云瑶,声音平稳,细听却有些哽咽:「王玉雨你骗我,居然等了这么久才说,你再不说我真的会去自梳啊。」 云瑶轻轻拍拍了花兮的背:「没事了,大家都好好的,都试过去了,别害怕。有什么话等等在说吧,现在,先把这些傢伙,净化吧。」 「嗯!」花兮重重的点了一下头,「凤凰之翼!」她轻声道:「开!」 剎那,一双巨大的、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凤凰羽翼应声而开,花兮腾空而起,她轻轻拍动翅膀,一根根带着火星的凤凰羽毛朝四面八方的恶鬼射去。 「真是的,媳妇儿那么强悍,害我也不好意思不认真了呢。」云瑶哀叹一声,然后被花兮扔过来的羽毛打在脸上,但这并不影响云瑶在和花兮相认的吼心情,只见他以极其愉悦的声音说:「青龙之形,现!」一隻巨大的青龙悠悠的飞上空中。 青龙徐徐的吹了一口气,一阵清凉的水雾稍稍熄灭了恶鬼身上的列火,只见花兮一脸嫌弃:「还吐口水,你噁不噁心啊?!」 青龙转为半人半龙的样子,云瑶带着歉意的说:「那不是口水啦,那是青龙所召唤的甘霖,可以洗净世间不洁之物,就昰有点费体力而以。」 花兮满脸写着「完了惨了,青龙一脉单传的青龙傻了」扔了一个和青龙差不多大、但是对半人半龙形体来说有些过大的结界在云瑶身上。 两人就这么在结界休息,休息够就出来主动攻击一下的模式中度过了一天,但是,一整天滴水未尽的两人,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要到达极限了。 「……我说啊,瑶,我们是不是快和世界道别了啊?」花兮坐在结界里,疲倦的喘着气说道。 云瑶扯扯嘴角,露出一抹笑,儘管这抹笑让他的嘴角的嘴唇被撕开,鲜血一滴滴的流出:「好像是呢,可惜啊,我们才刚相认就又要分开了,有些可惜呢。」 花兮吃力的举起手,五根羽毛向恶鬼飞去,准确无误的将其净化:「更可惜的事,一脉单传的青龙和凤凰就要灭族了,不知道天道会做何感想呢?那个一心只有人类的天道,根本不关心除了人类外的天道。或许它会在选一个比较耐打的种族出来当神兽吧,可惜啊,未来他可爱的子民不会在知道曾经有龙和凤了。」 一个如同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云瑶和花兮所做的结界要碎了一层,只剩下最后一层了。 云瑶沾沾嘴角的血抹在嘴唇上,让乾裂的嘴唇得到极短暂的滋润:「花兮,你的手能给我吗?至少让我们能手牵手在黄泉路上作伴吧。」 花兮又甩出几根羽毛,她明白这昰杯水车薪,不过,能撑一刻昰一刻啊,和云瑶的相聚还这么短,就不能在多一些吗?天道,她第一次向这些曾剥夺了她一切的神祈祷。 「别说丧气话。」花兮虽然这么说着,仍把手交给云瑶,又再次勉强咏唱了一次治癒之曲,近乎其微的缓解两人身上的伤势和心中的疲惫。 「丧气话?」云瑶苦笑一声,开始整理两人身上的衣物:「虽然我们神兽总喜欢逆天道之意而行,不过这次应该真的没有希望了吧,人们总说我昰带着光芒的太子殿下,能治癒人们,但是光终有一天会燃尽啊,我再也无法带着光给大家希望了……」 花兮拨拨云瑶杂乱的头发:「没事的,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最耀眼的光之子,光永远为你而生。」 「我说啊,你好歹也昰上一任的刃,能不能别摆出一副要死的样子,你这个烂样子可不是我所熟识刃啊。花兮。」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些许的不满和抱怨。 花兮定睛一看:「大家怎么都来了?秦舒?」 秦舒手里握着他最爱的武器—一对长短刀向花兮解释道:「嘶,讲起来有点复杂,简单来说就昰你们打架动静太大了,加上你内力实在昰很显眼。刺客村的各位想说你是不是被大批仇人追杀就过来看看,没想到过来就看到之前意气风发全身上下散发着你不服来打我啊气势的刃在说丧气话。」 「意气风发全身上下散发着你不服来打我啊气势」花兮想反驳些什么,但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就昰这么个气势,又默默的闭了嘴。 云瑶似笑非笑的看了花兮一眼:「原来兮兮如此对人都如此兇悍吗?那怎么对我就这么柔情似水呢?」 眾人:「……」我怎么看不出来她对你柔情似水呢? 花兮:「……」我怎么记得我们见面时我开局就送飞刀给你? 就在一阵沉默中,石破伍的声音不满的响起,他怒道:「我不存在吗?叙旧情能不能看看场合,你们尊重人吗?!私塾先生都没教过吗?!」他招招手,所有的恶鬼突然静止,彷彿那里的时间停止流动,连火焰都不带动一下的。 秦舒理直气壮的说:「不好意思,我们就昰一群没上过私塾的野孩子,我们学的道里从来不昰那些世俗所认定应学的东西,我们只懂得对需要尊重的人给予尊重。对于不需要尊重的生物嘛……我们一律不予以尊重。」 语境长老在旁边笑岔了气,他喘过一口气:「我就昰他们的私塾先生,我们除了识字和读写外上的东西都和一般私塾不同,我们所学的昰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昰随机应变。反正除了钱和有钱的人以外都不用尊重,别在我面前提什么老子庄子孔子或是什么论语什么以德报怨的君子道理,我们不需要。」他瞇瞇他漂亮的双眼:「我们可是杂乱无章粗野至极的刺客啊。」 石破伍冷笑一声看向云瑶:「没想到一直以来被冠以光之名的太子竟然会和这群被世人唾弃,以黑暗与不详为名的刺客凑在一起,这件事说出去我不用多作什么,太子殿下您就会被舆论攻击得体无完肤推下神坛了吧?你说是不是呢,太子殿下?」他刻意加重了「太子殿下」这四个字,一字一顿、咬字清晰的说。 云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那我会替他们澄清,这世上没有绝对的是非黑白,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没有人一出生就是罪人,也没有人希望自己成为眾人唾弃的对象,你既然不知道每个人背后的故事,那你就没资格说任何人有罪,万物浮现的只是表面,即使你能知道所有人背后那琐碎又扑朔迷离的过去时,并且能和他共情时,你也没有资格断定人的好坏。因为,你永远不是他,无法从身到心都和他相同。」 石破伍眨眨蝴蝶翅膀似的睫毛,又冷笑了声:「尊贵的太子殿下,你知道为何会有眾口鑠金这个词吗?」 不等云瑶回答,石破伍又接着说:「因为,世人能看透万物的人太少了,而那些盲目和被各种细碎的俗事所蒙蔽双眼的人是最大宗,当一个人说时,你能辩驳,但当一百个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同时说呢?你以为你还能辩驳吗?不,这世上的人会寻求认同,只会盲目的跟从来获取人们的赞同,骂你的人越来越多时,你有时间向每个人解释吗?他们会听吗?说的人越多,就会传给越多人,以1传十,以十传百,那么多人说的时候,哪怕是谎言都会变成比真金还要真实的实话。」 他又停了停:「所以啊,这是界上最可的东西不是修罗,也不是刀剑,而是那一个个绑死人心,在无行中轻轻巧巧杀人,每个人都能做的说话。言语可是一个人人都会,却不是人人都会用的双面刃啊。」 石破伍嫵媚一笑:「愉快的谈话时间结束了,该让我的孩子们解放一下了。」他手一扬,恶鬼们封印被解般衝出去。 秦舒不耐烦的甩甩手中的双刀,也迎了上去:「这里交给我,长老先帮他们治疗!」 钱雁长老喃喃说了些:「小兔崽子长大了,还会使唤人了……」什么的,边说边快步向负伤累累的云瑶和花兮走去。 花兮满脸质疑:「我说钱雁长老你能行吗?这可是修罗造成的伤,普通俗世的药应该没用喔。不然你开个结界挡会儿,我和云瑶自己疗伤吧?」 钱雁长老狠狠的剐了花兮一眼,满眼心痛的的拿出几个金光闪闪的匣子装着的药膏:「这应该有用,你哥哥刚刚给我的药,他看着挺累的,反正你哥叫我送进来,他说这药一定有用,只是他要再休息一下才能进来帮你。」 花兮挑挑眉:「既然是我哥调的,那就该有用了……话说钱雁长老你不下场吗?现在就剩你一个没下了。」 的确,刺客村的眾人都下去和恶鬼拚命了,只有钱雁长老还坐在这里和两人说话。 钱雁长老瞥她一眼:「真不好意思,我主修治疗和金钱管理,面对这种强敌我真的打不过。」说着,动手将药全部抹在两人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花兮彷彿听到一阵悦耳的歌声响起,很舒服,声音很淡,在钱雁长老将药抹完时就没有了。 奇蹟般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两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飞速癒合,不出几分鐘两人彷彿跟本就没有受伤一样,看起来除了精神以外都恢復得很好了。 「我去,这鬼东西怎么打不死啊?!」秦舒的怒吼从结界外传来,花兮云瑶两人神色一凛,就出了结界。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思考):「所以意思是说,云瑶是私生子?」 云瑶:「……」道理没错,但听起来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石破伍(笑喷):「哈哈哈哈瞧瞧云太子那纠结的表情哈哈哈,等等好好笑,不是兮你这逻辑哈哈哈……」(满地打滚) 云瑶:「……」听到你的笑声候我更纠结了…… 花兮:「……你疯了吧?」(无语) 海事蜃楼(闪现):「石破伍你给我起来!你的谦谦君子翩翩少年郎的人设崩了我还怎么收你做后宫?!凭你是疯批攻吗?!起来,身为一个男二你的修养呢?!」(慍怒) 除了石破伍以外的角色:「那个陷人于痛苦深渊的人出现了,各位,追!」 云瑶:「我说各位算了吧?她好歹有让我们相认啊?」 眾人:「……因为你是主角,但是我们配角也是要个公道与正义的!!!不求太多,给我们个完整的背景总行吧?!」 海事蜃楼(作者特权,闪退):「……你看哪本书每个人都有背景的?!你想搞死我吗?!」(消失) 眾人:「……你怎么直接闪了,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啊!?」 终于把主角的背景交代完了,各位惊不惊喜?开不开心?有没有神奇到吐血?(?) 姆姆,下一章会有一点点gl向,多多绿,你可开心? 然后庆祝我一个读者解脱会考回来了!!!湘晚悠悠,你等我一会儿,我6/15就来了!!!(抱紧紧) 第三十三章-修 只见秦舒的刀已经挥成一团银光,可是修罗却毫发无伤,花兮翻了个白眼:「所以说能不能衡量一下自己的能力再打啊?没有神之力你根本就只有被他殴打的份还跑来凑热闹?」 秦输一边后退一边吼:「我怎么会知道是这种怪物啊?你还不帮忙你善良聪明而且还没谈过恋爱的秦舒就要再见了啊!」 花兮鄙夷的看了秦舒一眼,手中快速的掐诀:「凤凰之力,聚!」她随意的向秦舒的刀一指:「附!」 一道流动着橘黄色光芒的红色光球如受到磁石吸引的磁体,飞向秦舒的刀,缠绕在秦舒的刀上,一条条光在刀上流淌,像是夕阳下的海面般美丽。 秦舒的刀一挥,挥向换算成人大约是咽喉的部位,恶鬼惨叫一声,留下一段意义不明的字句就魄散魂飞了。 秦舒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刀,再看看花兮:「这么强和的能力你怎么不早点用啊?!我都快进鬼门关了啊!」 花兮眼神鄙夷的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善良聪明而且还没谈过恋爱的秦舒少爷,我刚刚在治疗,请问我怎么帮你?更何况你以为神之力是在地上随便捡捡就一堆的是不是?那可是要搞很久才要一些的东西啊!神之力没了我就成废人了,不然我怎么会惨到需要你们救?」 秦舒沉默半晌,帅气的转过身砍修罗,他腰间的金鍊子随着他的动做发出悦耳的叮噹声,和修罗的惨叫行成强烈的对比。 突然,这诡异的平衡被秦舒的惨叫给打破:「花兮你神之力怎么没了啊啊啊啊?!修罗要衝过来的啊!!!」 花兮吐吐舌头:「唉呀,不小心只给了个临时的,不然王玉雨你弄吧。」 云瑶戳戳花兮的脸,吟唱的一段悦耳(花兮坚信这是因为云瑶的声音很好听)的乐曲,一颗浅蓝、湛蓝、夜空蓝光芒缠绕的水球附上秦舒的刀:「这个是永久的,不会在失效了。」 花兮深宫怨妇的眼神在云瑶和秦舒之间不断徘徊:「你体力给搞这东西能行吗?你神之力够吗?」 云瑶利用完美的身高差揉揉花兮如锦缎般丝滑的头发:「哎呀,不给他这个我们可要团灭了呀,不给不行啊。」 被迫营业还要被上任刃怨气迫害的秦舒:「......说的好像我逼你的,你们俩一天不迫害我是会死是吧?」 花兮以难以界定是肯定还是否定的俏皮语气说了个:「哎呀~」趁云瑶愣神之际瞬间拉走云瑶。 秦舒:「……」刃的人设崩坏了啊…… 花兮眼睛微闔,口中轻轻咏唱着令人感到舒适的咒语,再睁眼时,眼睛又变成了那瞳孔为凤凰,眼的顏色如火焰般渐层和流动的美丽眼睛。 「四海之圣灵,听我号令!治癒……」花兮咏唱着。 「治疗交给我,你们负责打架就行。」花兮咏唱被花疆打断,只见完好无缺,浑身散发着浅浅青光的花疆站在那里。 花兮挑眉:「你行吗你,可别再晕了,人力紧迫啊,这些凡人可撑不了太久,最后我们和他们掐架时可别要星辰再带你出去,会出神命的。」 花疆大大的翻了个白眼,随手招来一条古木枝条坐在上面,再一挥手,只见一只七弦琴赫然出现在他腿上:「行行行当然行,我刚刚只是因为刚觉醒神力爆炸身体承受不了而已,别说的我跟病弱似的。」他闭上眼,感受着风的流动、植物的生长,随即弹奏了一曲,眾人皆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舒服,可恶鬼们却发出彷彿被火烧……被人用一大堆符咒打的快魄散魂飞又死不了般惨叫。 「哎呀,挺不错啊~」花兮兰花指轻捻,又是一段恶鬼的惨叫,彷彿今天是恶鬼乐团的交响乐似的,一边炸鬼,花兮一边一脸愉快的满战场乱跑,随处可闻鬼的惨叫。 花疆皱皱眉,转头看向云瑶:「我的错觉?在你俩相处的一天不到的时间中,花兮变的和小孩子一样,不对,是恢復成她小孩子的本性?很肆意妄为、很自我中心、很开朗愉快?」 一直默不作声的秋竹辰也附和到:「我也这样觉得,不是说不希望她开心,而是这和她平常的行为差太多了,」他眼睛微瞇:「你们独处的时候,你对他做了什么?」说着,他甩了甩手,恶鬼身下的地忽然冒出石笋,准确的贯穿恶鬼。 云瑶笑笑,云淡风轻的扔出一道惊雷:「没什么,只不过是和她说我是王玉雨的事情而以,倒是辰,你怎么陪疆出去一趟就多了岩的能力?再怎么说,你好歹也算花兮的亲戚,要觉醒也是火吧?怎么成石头了?」 花疆惊讶的将琴弹的錚錚作响:「你是王玉雨?」他恢復冷静:「既然如此,那你得好好对她,不管如何她为了你所付出的,都足以让你非她终身不娶了。你要是敢伤害她……」他露出浅浅的笑:「我一届春神,联合四季神搞死青龙还不到太难。」 秋竹辰这时也慢悠悠的回答了:「嘖,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某隻坏了单传规矩的凤凰和金乌所生的后代的不知道第几代,然后应该是杂交,和操控岩之力的生物杂交,不小心出了我这么个人。」 云瑶:「……」听起来跟野狗杂交交出一个人的即视感是怎么回事?! 花兮此时跑了回来,听到了秋竹辰的出身过程后,幽幽的说:「你是隔壁王大婶的小黑和路上的白白杂交的凤凰版是吧?」 秋竹辰:「……我没有鄙视白白或小黑的意思,只是我好歹也是金乌和凤凰的后代,能不能用更好听的一点的比喻?」 花兮眨眨眼,一脸无辜的甩羽毛净化恶鬼,用纯真语气的说:「可是我觉得这比喻很贴切呀,野狗杂交不是非常贴切吗?」 云瑶打断花兮接下来要说的话,打着圆场道:「哎呀,狗也没什么不好啊,你看看,既能顾家,又忠心不二的好男人是多难找啊?这种好男人的行为像狗一样令人安心不是吗?根本就没有欺窃这等事不是挺好吗?」 花疆随兴演奏了一曲轻快的歌曲,哭笑不得的说:「我是该感谢你说星辰不会三妻四妾呢?还是该气你说我郎君是狗?我说你俩一相认怎么就变的这么的让人矛盾呢?我倒底是要说谢谢你阻止我妹去自梳还是骂你把我妹拐了啊?」 秋竹辰一脸超脱:「疆,我们要学会反向思考,再过不久花兮一及筓云瑶就会带走她,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受他们祸害了----只要我们撑下去,胜利就会在终点向我们招手!」 花兮:「......你们在我成婚的时候最好给我装一下,要是你们敢笑出来我就天天回来祸害你们。还有」花兮瞥瞥被恶鬼甩飞的秦舒:「我们也得有命成婚,我觉得把石破伍丢回阿鼻地狱才是首要之务。哥,你先把刺客村的送回去吧,他们成受不了神仙打架的衝击波的,记得治疗好他们后把记忆抹除喔。」 花疆咕噥一声:「为什么体力活都要我做?」就被花兮懟回去:「谁叫你是学治疗不是学打架,打架这种事你只适合在后面治疗和运伤兵啊。你打架能有龙凤和岩火杂交强吗?」 秋竹辰:「……」你们到底要抓着我杂交这件事说多久? 花疆不满的瘪瘪嘴,心说早知道就当夏神或冬神了,然后乖乖的把刺客村的眾位都放到一个个……蛹里,那个蛹很巨大,刚好能容下一个成年人还绰绰有馀,花疆手中结印,那些蛹就飞向刺客村。 少了刺客村眾人的肉身屏障,四人顿时就暴露在恶鬼的攻击下。 石破伍眼中的疯狂和偏执少了几分:「欸,一对没觉醒完全的龙凤,一隻主管治疗的春神,一隻凤凰旁系后代和岩之力杂交出来的傢伙打不过我吧?」 秋竹辰完全无视了「杂交」这个词:「兮和瑶没觉醒完?」 「可能吧……不重要!我先烧他们一顿啊,第一次谁都不准跟我抢!」花兮霸道的说完,就振开了在被后蠢蠢欲动的凤凰翅膀:「纯净之火,燃!」 顿时,整个战场就陷入火海,原本石破伍的火笼是要限制眾人行动的,没想到这却成了花兮的助力,成功把恶鬼烧掉掉了三分之1以上。 石破伍轻哼一声,心说你们继续折腾,地狱恶鬼可不是你们几个初出茅庐的神砍的完的。 秋竹辰如同盗宝团看到宝藏,眼将都亮了:「兮,你翅膀能借我玩玩吗?」 花兮轻笑:「当然……不能啦,我怎么借你啊?」 秋竹辰一脸鬱闷,他把满心的鬱闷发洩到恶鬼身上:「石柱!」 接下来,云瑶和花疆也上演了一齣「水+草」的大戏,眾所周知,植物生长需要水分才可以成长茁壮,而如果春神的草碰上了青龙的水……自然是长的飞快,成攻懺灭了近乎全部的残馀恶鬼。 旁边貌似看戏的秋竹辰和花兮当然没放过这个大好机会,靠着石破伍呆愣的空档,一路杀到石破伍面前。 花兮双手飞快的结印:「禁火!」 秋竹辰也飞快的甩出石柱:「封石!」 两相配合之下,形成一个……呃…..由四根石柱组成的封印阵法,中间则燃烧着熊熊烈火,简直跟庙会烤肉一样。 石破伍挑挑眉指尖滑过石柱,顿时被石柱给灼伤:「……」凡人肉身为什么这么弱啊…… 只见石破伍似乎颇为无奈的叹口气,紧接着,一株极其巨大的、盛开的、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火花就从石破伍的脚下拔地而起。 「顾好这个小朋友喔。」石破伍语气温和的诡异,更诡异的是,他在对那株火花说话。 随即,战场上的压迫又强了一分,一个身着黑色华袍,容貌极美,但看起来有些虚幻的男人从石破伍身上走出来,他走出来后,石破伍还在里面,而花却缓缓闔上。 行成这样一个奇妙的场景:空中飘着一个穿着黑色华服的人,他身后有一个巨大的火花,而且花苞里似乎还有一个活人;一颗散发着莹莹绿光的半透明的树木上坐着一个腿上放着七弦琴的人;树下有一个坐着水龙,满脸悠哉彷彿是出踏青般轻松的人;而飘浮的黑衣男人下,有两个人踩在两块漂浮的石头上,满脸的戒备,而地上,还有几隻苟延残喘的恶鬼。多么神奇的一幕。 花兮心说如果刘姥姥看到这一幕该有多震惊,毕竟连大观院她都那么震惊了,更何况这种连戏中都没演过的场景。 正当花兮在心中默默盘算要不要把这一幕写下来当成话本子卖时,黑衣男人率先开口了:「吾乃修,汝为何名?」他目光紧迫的盯着秋竹辰。 秋竹辰吞口口水:「吾名秋竹辰。」 怎料修居然皱起眉:「你非神,就别来瞎掺和了,毕竟区区一介凡人而已。」 花兮满脸疑惑:「等等,你只是来打神的?」 修看了眼花兮,目光和语气骤然冷的如坠冰窖:「自然,吾只为报復神罢了,若吾在此杀了这凡人岂不跟神一样?」 眾人:「……」平常不都说神是高上的吗?你怎么那么不合群呢? 云瑶的水龙游到花兮身旁:「那请问,神何罪?」 修冷然回道:「弃云云眾生于不顾,只庇佑那贪官污吏,汝说,该当何罪?」 花兮叹口气,意识到这是个心灵扭曲的孩子:「这个嘛,你长年生活在无间炼狱,怎知神未庇佑眾身,而是庇佑贪官污吏?」 修怒:「若非汝弃芸芸眾生于不顾,地狱中何来那么多怨鬼?」 只见花疆叹口气,把枝条伸长到秋竹辰身旁:「入地狱的哪有好人?你仅凭他们一面之词就认定神只认钱,是不是有些偏激?你知道他们口中的恶人真正的所作所为吗?起因呢?世上没有任何一件事是纯然错或对,只角度与立场造就的是非曲直,你敢说他们都没做错任何一件事吗?」 修沉默了一会儿:「那为何他们口中的恶人大多都没有下地狱,而是舒舒服服的投胎或是直接进仙榜?而他们则受地狱种种酷刑?」 花兮笑笑:「听过因果没?你口中那些委屈的傢伙在前世欠了他们口中那些十恶不赦的傢伙的债,所以由今生的他们来偿还。相对的,那些十恶不赦的傢伙了结了一切因果后当然可以成仙了,还没了结乾净此生也未造孽的自然舒舒服服的投胎去了解因果了啊。这回答,你满意吗?」 修瞥了她一眼:「不满意,所以我这里的人都是错的,你们所救的就都是对的吗?」 花兮心说这傢伙怎么脾气倔起来跟某太子一样烦,不过她还是耐心的回:「没说你那儿的都是错的,只是在之前他们欠了我们所救的人的债,债终是要还的,欠情还情,欠命还命。很公平不是吗?」 修眨眨左眼,左边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的,散发着不详的气息,他不耐烦的说:「看来理性沟通是没办法了呢,只好让他们自己表达了,他们可没有我这么温和了。」 「封魔阵,解。」他的漂亮的嘴唇微动,吐出这几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修:「你还说我是心灵扭曲的孩子!这是我愿意的吗?!你试试天天和哭嚎声、尖叫声还有一堆诉苦的冤鬼待在一起看你扭不扭曲?你听听他们说的故事!听久看你扭不扭曲?!又不是我自愿的,冥府这鬼地方也不是我选的,明明是那个变态天道丢我到那的。」(委屈巴巴)(角落画圈圈) 花兮(叹气)(拍肩):「说实话,这神兽也不好当。天天天不亮一堆傢伙就争着祈祷,祈祷不成功就向天道告状,没有影响过多人世因果的愿望基本都得实现,天天忙着处理愿望忙的足不沾地我们也不容易啊,老兄。」(叹气)(忧鬱) 云瑶(叹气):「确实挺不容易,我当太子的时候都比当神兽的时候快活啊……」 花疆(同情):「唉,你们看当春神多好,能力不差也没有人天天祈愿,祈了愿只要神灵在睡觉也不用管,多好啊。」 秋竹辰:「……」我好像不小心听到什么惊悚的神仙真心话!!!未和谐的那种!! 我上s站的编推了,耶~但我要说的是,花兮的头发是白的!!!眼睛是橘红渐层的!!!还有他们怎么挖我出来的啊?!?!我明明都快成活跃作者榜上的失踪人口了啊!? 明后天毕业考(2023/6/6-2023/6/7),呜呜呜我好紧张我好害怕,现实在强姦我,从我上幼稚园开始!我什么时候才不会被现实强姦啊啊啊?!?!(冷静)算了,我无法抵抗现实的强姦,那我要去反向思考他的好,现实在强姦我之后会给我糖吃,现实有时候会去强姦别人我就会被放过,嗯,他很好(可是他不洁了呜呜呜,他没有节操) 欧耶,这次字数控制不错:) 第三十四章-亲人 一个画满奇怪符号的金色圆形阵法缓缓升起,随即,在眾人的视线中,那个金色的阵法缓缓的破碎,最后消失于空气中。 随着阵法的消失,一个古老的、看极其破旧的锈铁色阵法线显露出来,在场除了石破伍和秋竹辰以外的所有神皆感到浓烈的反胃感。 花兮满脸嫌恶的说:「这什么噁心东西啊?!」 石破伍轻笑:「一个小道具而已,凤凰已经受不住了吗?」 眾人:「……」虽然这是句很正常的话,但你说起来怎么就这么色气呢? 石破伍轻轻划破指尖:「吾现在心情不错,不然来跟你们这群小可爱说说吧?」一滴滴的鲜血滴落在阵法,散发出不祥的红黑色光芒。 云瑶微微抬手,一隻水龙缠绕在他的周身,稍稍替他缓解了些许不适,花兮也如法炮製,一隻美丽的凤凰静静的停在她的肩上。 至于花疆则是默默製造出一个和人一样大的用绿叶包裹住的「巢」,自己默默的缩了进去,只将头探了出来。 「简单来说呢~之前地狱其他层的主们跑上来,开了这个阵法,数以万计的恶鬼从炼狱来到人间,造成了生灵涂炭,人间再拖几年就要爆掉的程度,史称万鬼屠戮。然后你们神兽的祖先们联合起来也没办法把这个阵法解除,最后好像所有神兽都提供一部分神魂,做出了封魔阵,对,就是刚刚碎掉的那个。」 花兮满脸的不可置信:「我们祖先的阵法这么不抗打?他们神魂合起来再怎说也该有三成天道的能力了吧?你就这么解了?」 修漂亮的手指摇了摇:「确实很强喔,只不过吾可是花了很久的时间在解的喔~还有呀,它已经成受了千万年的风雪侵袭,已经不如当初了呢~」 「……你为了从地狱爬出来也是够拚的……」云瑶最后只得这么感叹。 花疆赞同:「精神可嘉。值得褒奖你的精神,你放心,我会记得给你留全尸的」 修笑了:「那谢谢你,仗着你这心意,吾也不会忘记给你留全尸的。」 五人之间的火花越演越烈,现在只差谁要当那导火线了。 花兮甩出一沓符咒,随即,符咒像是受到吸引般,整齐的绕着花兮绕了两圈,然后,一张张像炮弹般相石破伍射去!说来奇怪,原本普普通通的符咒,在飞到修身边时,突然散发出耀眼的金光,最后如烟火般绚丽的炸开。 修不慌不忙,轻声的对阵法说:「该起来了喔~」 阵法像回应修一般,逐渐散发出鲜艳的红色光芒,一隻隻体型硕大的恶鬼从中浮现,虽然符咒一张可以炸十隻,但耐不住阵法如同聚宝盆般不断生出恶鬼呀。 修悠哉的一弹响指,一个像王座般的座椅也从阵法中出现,修悠悠的一勾手,椅子就朝他而去,修坐上椅子,笑说:「我先歇着,你们慢慢玩啊,恶鬼的数量非算数所能知之喔~对付你们,这些近乎无穷无尽的恶鬼就够了。」用力一挥! 花兮恨恨的瞪了修和恶鬼们一眼,一弹指,手中的长刀染上了炙热的火焰,她深吸一口气,将刀举到脸颊旁:「那就,来吧!」 花疆的手指在琴弦上飞舞着,悠扬的乐曲自他的指尖流出,恶鬼们似乎被乐声所影响,行动变得有些迟缓。 云瑶没放过这个好机会,一颗巨大的水球飞到了恶鬼聚集的地方,随之炸开。 秋竹辰用手向天空比了个七,轻笑:「小心落石喔~」天空突然出现了一颗颗人头般大的石头,对着恶鬼就是一顿猛砸。 「吶吶,别跑这么快嘛~」花兮笑着说,招招手,一个巨大的火笼就从天而降,限制住了恶鬼的行动,无论是功能或是外形都相极了修那时给他们罩的笼子。 花疆轻轻的拨弦,轻快的音符流淌出来:「好了好了,休息一下吧。」正在丧尽天良不讲武德群殴恶鬼的眾人如同全身被温水洗涤般舒适。 但见修依旧笑吟吟的坐在座椅上,只是甩了一个血红色的玉片到阵法上。 阵法顿时红光大盛,更多的恶鬼蜂涌而出,争先恐后的衝向玉片。 修又甩甩手,另一片血红色的玉片落在了四人脚边,恶鬼们又有志一同的衝向四人! 「碰碰碰~」 「再见啦~」 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一片火海瞬间覆灭恶鬼,又一瞬间消失。 一个水龙捲无水自起,轻而易举的把恶鬼扔回阵法里。 「阿娘!」 「母后大人!」 花兮和云瑶的声音同时响起。 召唤出火海和水龙捲的两人回身,不就是龚海和花尹吗? 花兮衝出去死死的抱住了花尹:「阿娘~」 花尹轻轻拍了拍花兮:「乖,别哭哪,你阿娘我还没去呢。」 花兮哭着问:「阿娘,你回来了对吗?你不会再留我一个人了对吗?」 花尹抹去花兮的泪水,才发现是徒劳:「对哪,我回来了,你也不再会是一个人了。你有瑶瑶哪。」 花兮泪水依旧不停的往下流:「我是说阿娘你会陪我吗?」 花尹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可能不行哪。」 花兮,那个曾经战绩赫赫,令多少人闻风丧胆的冷血女刺客,现在,全身尽乎是毫无防备的暴露在敌人面前,毫无形象的嚎啕大哭:「为什么?为什么人家都能父母双全,为什么别人只要坚持最后都会有好结果,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神兽做的不多吗?我们有对不起谁过吗?为什么人家都有完整的家人,不用特别做什么就可以拥有那么多的选择?我们神兽拚尽一切为人,为什么都没有爱人的权利,为什么连家人都是奢望?」 其实花兮,不,全部的神兽们都早已知道这个答案了,不管是哪个神兽都很清楚,他们不过是棋子罢了,一颗为了佈局者保护某物的棋子,佈局者是天道,他们无力反抗,被天道呵护在掌心的是人,或许不少人曾埋怨过人为何如此弱小,却不知,「弱小」有时才是最为强大的。 当你拥有强大的能力时,你并不会想要去变强,但是当一个弱小的人亲眼见过了一个强者后,他们会不顾一切的去变强,人如同一个空空如也又深不见底的枯井,可以不断的加水,也唯有如此,才能变强。 花尹抱住花兮,拍拍花兮的头:「没办法嘛,只能说我们很不幸啦。不过哪你放心,虽说天道只喜欢人,但下界冥府那儿可是很公平的,我们救了这么多人,下次能一块儿投个好人家啦。」 花兮抹乾泪水:「那么,今天,我们都会死吗?」 花尹轻轻的推开花兮:「我可不知道哪,不过我和龚海基本是确定了。」说完,花尹又对龚海喊:「哪,你准备好了没?道别完就过来吧。」 「来了呀,别催别催。投胎没你这么赶的!」 且说云瑶和龚海刚刚的对话 云瑶看到龚海时,语言是丧失的,情绪是激动的,心情是激昂的,良久,他才说出:「……母后大人?」 龚海这次吐出的仍是一串鸟语,不同的是,云瑶能听懂了:「别叫我母后大人,学学你可爱的小兮兮一口一个阿娘,听着多顺耳。」 云瑶:「……」确实,云瑶平常表现得非常庶民化(撇除花钱这部分),但再怎么说,他也是个受过十五年皇族教育,气度学识和为人处事上都是从小受着严格的培养养出来的,刻在骨子中的东西实在是很难改掉啊! 云瑶咬咬唇,强迫自己把曾经受过的教育扔到九霄云外去后,才僵硬的开口:「……阿……娘?」 龚海乐了,就是苦了违背夫子教训,现在处于纠结状态的云瑶云太子殿下:「对,我说啊,你和小兮兮订婚了没啊?快点成婚哪,你娘亲我还想看你两拜堂的样子哪。」 云瑶愁苦的叹口气:「还没哪,之前用王玉雨的身分倒是和她约过了,现在她知道我就是王玉雨没错,但连信物都还没交换一个啊。况且人家才十二岁,还要快三年的时间哪。阿娘你再等等吧。」 这次换龚海叹气了:「唉……我忘了小兮兮的年龄了,那我可就喝不到你的喜酒啦。算啦算啦。喝喜酒都是浮云哪,唉……」龚海心中那个怨的,要不是神兽的亡魂在世间最多只能停半个月,她真的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衝去喝她宝贝儿子的喜酒啊。 终于从纠结和愁苦状态中解除的云瑶,终于迟钝的发现龚海这句话中的问题:「等会儿,母……阿娘,为什么不能等三年?」 龚海很大方的说:「嗯,不管怎样,我和尹今天来,就没打算活着走了。我最多只能等你半个月,既然要等三年,那你们的喜酒就完全和我无缘了,唉……喜酒什么的,都是浮云哪……」和花尹那还算委婉的说词比起来,龚海显得非常的直白,不过无论是哪一种,花兮和云瑶听完都会尽乎崩溃吧。 云瑶沉默了很久,没有像花兮那般激动,至少表面上是这样:「为什么?」 龚海温柔的摸摸云瑶的头:「因为只有这样,你和小兮兮才有机会。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我们这群上一辈的神兽不走,你们怎么把实力发挥到百分百呢?」 云瑶垂下头,彷彿在和世界做一场无声的抗争,最后,他抬起头,那双清澈如水的靛蓝色眼睛充满了悲伤:「好,我知道了。」 龚海轻轻的摸了摸云瑶的头:「乖孩子,没事的。不过是死罢了,不是魄散魂飞啊。别难过呀。等我们离开后,你们的能力就完整了,加油啊,为了自己,也算为了玲国吧。为了对你忠心不二的人们,为了小兮兮她所牵掛的人们。」说完,龚海轻轻的抱了抱云瑶。 「哪,你准备好了没?道别完就过来吧。」花尹的声音传来,龚海应了声:「来了呀,别催别催。投胎没你这么赶的!」 龚海跑向花尹,又突然回身过来对云瑶喊:「剩下,就交给你们了,别辜负我们的牺牲啊。」 花尹看一眼最后几步用晃的、慢悠悠的走到她身旁的龚海:「准备好了吗?」 龚海看看花尹,笑着说:「好了,来吧。」 花尹笑笑,握住龚海的手:「能跟你走这黄泉路,不亏。」说着,将空着的左手举起伸到前方。 龚海也笑了,回握了花尹的手后,也将右手伸到前方:「那就让我们,好好续续这些年未完的情缘吧。」 花尹温柔的瞥了龚海一眼:「嗯,说定了喔。」 话音落下,两人一同咏唱着一段古老的诗歌,一个流转着金色和蓝色光芒的长方形阵法浮现在两人眼前,散发着高不可攀的气息,渐渐的,阵法中央逐渐变成如同深渊般的黑色并向外扩张,直到扩张到两人面前。 花尹和龚海没有回头,昂首阔步的走了阵法中。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眾人似乎听见了一声如同吟唱诗歌那般悦耳的声音,它轻轻的说:「永别了,我的孩子们……」 花兮不知何时整顿好了自己的仪容,除了眼睛有点红以外,看不出任何异样。 云瑶慢慢走过去,轻轻的牵起花兮的手,那比他小了很多,却布满伤疤和茧的手。 微凉的指间对着花兮传输的,却是无与伦比的温暖,她轻轻松开云瑶的手:「我没事的,别担心。」 云瑶担忧的看她一眼,旋即笑着说:「那好,来把他们全部扔回地狱吧!扔回去再等几年我们就能成婚了,为了这个目标,加油吧!」 花兮闭眼感受着从未有过的强大力量在身体中流转的感觉,随即睁眼:「那,就来吧!」 修从始至终都是笑吟吟的看着他们:「看来你们都觉醒完成了呢,那我得拿出更强些的对手给你们。啊,你们放心,你们努力一点还是打的过的。」修说完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又补了一句。 花兮拿出折扇,冷笑:「恭候大驾。只怕,旭日就要东昇了呢。」 修瞇瞇眼:「确实呢,不过这种是我可不会让『贵客』操心,别担心啊。」说着,修又向阵法滴了滴血,语气温柔的噁心:「哪,再帮我一次嘛,别闹彆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其实我很好奇,修你这阵法是百宝袋吗?怎么能生这么多东西出来?」 花尹:「……兮儿你别跟他说话,会被污染的。」 龏海:「瑶你也别和他说话,守好你纯净的心灵!」 花兮:「……」修是有毒是吧…… 修:「…...」敢情我是传染病(精神)啊? 云瑶:「……」好吧,为了我「纯洁的心灵」,我先保持沉默。 花尹:「咳,简单来说,这阵法类似传送符,只是更大,能传送的东西也更多样更大。然后这么符的另一边在他的十八层地狱。这阵法是用血来啟动的,所以只要你们一直把他召唤出来的恶鬼给杀掉,他就会因为缺血而亡。」 修(内心挣扎):「其是你们要把我搞到缺血而亡还是挺困难的,你们还不如等太阳呢……」 花疆(震惊)(拍秋竹辰):「星辰他刚刚是不是在自爆弱点啊?!」 秋竹辰(心中抹泪):「算是吧……」 石破伍:「弱弱的问一下,之后还会有我的戏分吗?没有我可不可以先去吃饭?」 云瑶(微笑)(盯石破伍):「……」(眼神意思:你再敢覬覦我老婆我就给你加戏) 海市蜃楼(放空)(死亡)(回神):「啊什么喔你喔……」(思考)(放空)(回神):「应该会有吧,给你一个洗白的戏。」 石破伍(苦笑):「洗不洗白都没差了,反正之后我还不是不会得到他们的爱。」(无奈) 海市蜃楼(抱紧):「没事的,你还有我呢。我从来不会拋弃自己的孩子。」(笑) 是我!我回来了! 之后我会努力的回到当初的状态的!之前不是有很长一段近乎断更的时期吗?最近想开了,乾脆来跟旅者们说一下当初是什么情况。 其实我是很幸运的,写两章就有读者了。 当初写作很开心,和读者互动很开心,跑到读者那边串门子更是常态。 但什么时候,这些喜欢却成为了压力呢? 明明是最喜欢的写作啊?明明是拚尽全力也要偷空来写的小说啊?什么时候,却只像是因为写而写的痛苦压力呢? 明明最喜欢在网路上和人互动啊?为什么,明明之前每天不上个四五次看有没有留言就睡不着啊?为什么现在两三天才上一次后,看到读者的留言还会觉得痛苦不想回呢? 明明最喜欢和读者们打情骂俏(划掉)聊天打屁(你就不能用好一点的形容吗?!)……谈话交流,为什么会觉得正常的维持和读者的关係是一种负担呢?什么时候起,我都不去看书,都不去留言了? 或许是因为,我根本,没有用一个健康的态度去看待写作吧。 最近放暑假(毕业假),很长,之前每到放假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和电脑绑在一块,现在却希望我根本没有开坑,直到前几天,我都是放空摆烂,勉强爬起来写几句话就像要了我的命一样。昨天,我想通了。 为什么我厌恶写作呢?因为,我觉得,我写这些东西很累。但真的累吗?一天写不到5000字的我,怎么会觉的累呢? 心理疲倦。 我开始强迫自己一天至少要动动手,写个一千多字,不要拖了。 结果根本不累,所以,我回来了,从前那位努力写小说更新的海市蜃楼,回来了。 我会好好经营这里,抱歉,让你们久等了,我的老友与新知。 第三十五章-恶鬼 若说修最开始派出的恶鬼是量多取胜,那现在就是求少而精了。 七隻有一层楼那么高得黑色人形和十个像人类工人那般强壮的恶鬼们鑽了出来。 修使唤着那十隻恶鬼去给他搬砖盖个能挡阳光的建筑,没错,盖个建筑物,靠恶鬼。 花兮懒得理他,趁着这个空档,她闭上眼睛,手中的摺扇缓缓的打开。 流苏从原本不浅眼的灰色变成红色,像个熊熊燃烧的小火苗,花兮缓缓的睁开眼睛,眼中又像是火焰般灼灼生挥。 「云瑶,靠近你的那两隻就给你了,哥,你和星辰分两隻!」花兮对着其他人说完后,将手中的摺扇稍微合了合,对着恶鬼轻笑道:「你们的敌人,在这儿呦~别、乱、看、哪~」 恶鬼咆哮一声,向花兮衝去! 云瑶看看面前张牙舞爪的两隻恶鬼,用不知所措的语气说:「我该怎么办呢?」话是这么说,但云瑶根本没有半点苦恼的样子。 「我觉得啊,对付你们,剑就足够了呢。」云瑶抽出他的配剑,一把近乎透明的长剑。心绪微动,一抹蓝光附上剑,恍若神器。 「你们别那么激动,给我好好听音乐啦!」花疆面对这些不断打断他乐曲的恶鬼们,终于忍不住动了肝火:「都给我乖乖站好在那里,吵什么啊?!」 恶鬼当然不懂也不理花疆的话,事实证明,如果让一个平常都还算好脾气的人生气了,那后果绝对会非常可怕。 花疆一怒,手中琴弦拨动的声音不再温和而是像战争般肃穆,肃杀之气油然而生。 秋竹辰见状急忙安抚:「哎哎哎,疆疆你别生气,为了这种东西,不值得!」 眼见花疆的不怒不但没有往下降的趋势,反道还在噌噌噌的往上衝,秋竹辰只好准备好武器准备开干。 「用你们最惨烈的叫声送你们主人上路吧,丑陋的东西。」花兮在恶鬼包围下,轻声低语。 只见花兮以1打三却不见困难,姿态曼妙的像是在和恶鬼共舞,突然,花兮背后的恶鬼张嘴咬来,花兮的身躯向前弯成月牙形才躲过。 花兮轻轻的笑着,眼中却不见笑意:「会咬人的狗需要好好的调教呢。」手中的摺扇完全闔起,摺扇顶端被磨的锋利的刀片此时交叠在一起,凤凰圣洁的火焰缠绕在上面,儼然是一把切涮羊肉的好器具…… 花兮抬手向其他两隻恶鬼说道:「你们别着急,这杀鬼啊,也是讲求先来后到的啊,乖乖的给我等着,别急别慌,你们不会等很久的。」两个缩小版的火笼分别照住两个恶鬼。 对此,馀光瞥到这幕的其他三人只想表示:「你到底是多喜欢用火笼啊?!抄袭可以,丫的能换个造型吗?!啊?!」 云瑶心中无奈扶额叹息,只好把浓重的无奈发洩到无辜可怜而且委屈巴巴的恶鬼身上。 剑在云瑶手上,使用的就像身体的一部份,彷彿云瑶打从出生就带着这把剑,手握的地方是关节,剑是肢体的延伸:「喜欢背后是吧?那么你们也体验一下吧。」 秋竹辰看着两隻恶鬼,陷入了沉思:「嗯……你先吧。」他手指一隻恶鬼,突然,一个「手」从地下破土而出,那是一个岩石和土壤构成的手。 花疆默不作声,但他周身的气场却是国宝级的慓悍,他冷冷的看一眼还在地上的恶鬼。琴音流泻。 本该是多么舒心的乐曲啊!硬生生给我们怨气浓厚的能和恶鬼相提并论的花疆花春神大人弹成战斗般的进行曲。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小看了这位能操控敌人又能治疗的春神大人所弹出的琴音,只见还站在地上,无辜可怜,直到死前还一脸凶恶的恶鬼童协,被花疆的琴音给活生生逼的魄散魂飞了。 花疆对上大型恶鬼,花疆慓悍的完胜。 对此,善良的会用剑让恶鬼走的痛快点的凤凰大人花兮表现出了无声胜有声的最高境界:「……」这可谓无声胜有声的最佳示范!没有之1!没想到,没想到自家哥哥竟然好这口啊!这可是凌虐啊凌虐,这是春神该有的杀生方式吗?是吗是吗? 千算万算啊,恐怕连正在笑吟吟等着新居落成的修也算不到他的手下会被一个司掌治疗的春神大人、本业道具师的花疆花道具师,用他那把看起来一点杀伤力都没有的琴,用本该治癒的琴声给活生生逼死吧? 凤凰瞥一眼被春神给逼死的恶鬼,收回视线,终于好好的开始对付面前这位「正宫」。 花兮手腕微动,折扇以一个美丽的弧度绕这恶鬼转了一圈又回到花兮手中。 花兮左手甩了一下,掌心燃起了一团火,紧接着,花兮作出了让眾恶鬼都气愤难耐,又羞愤难当的举动。 花兮用左手握住了恶鬼两个手腕,牵制住了他的行动,然后用折扇抵在恶鬼约莫是下巴的位置,就像是紈裤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动作一样她瞇眼轻笑:「刚刚想咬我啊?」 恶鬼不能说话,而且他也没心思说话了,他只感觉到很恐怖的杀气,像要将他压死的神兽之气一起流转在面前这着人身上,而且,这个女孩子还用一个调戏他人的动作对他,虽然他死了,但他体内沉睡多时的雄性基因正在叫嚣,他努力想挣脱这女孩的钳制,但别看这个女孩子很娇弱的样子,他根本就没办法挣脱! 花兮还是轻笑着,但眸色却越来越冷:「还想逃啊?做坏事时怎么就不想想看后果呢?没关係的,我很宽宏大量,我先将你刚刚想咬我的牙齿全部打掉,再把你的嘴缝起来,最后再慢慢的,一刀一刀的杀掉你,你觉得怎么样呢?我看不到你的牙也没关係的喔!我可以把你的头殴打一次,寧错杀一百,不放过一个嘛~」 「那就,这么决定了啊,亲爱的恶鬼。」花兮笑着,一字一顿的说完这句话,就开始实行她的计画。 花兮对上大型恶鬼,花兮恐怖的完胜。 云瑶努力的忽视耳边打鬼的声音和恶鬼的喊叫的声音,也努力忘却刚刚花兮那恐怖的发言,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媳妇儿是个很可怕的神兽啊!为了配上她,自己也得更努力才行呢。 云瑶刚这么想完,就决定付诸行动,他横扫一眼,随兴的选定了一个恶鬼:「就你了。」 恶鬼:「……!?」恶鬼童协表示感到一阵恶寒。 云瑶又转向另一隻恶鬼:「至于你嘛……」青龙大人瀟洒帅气的一招手一弹指,一隻和恶鬼差不多大的水龙逐渐成形,云瑶笑着说:「让他先陪你玩玩吧。」 恶鬼:「……」谢谢不要再连络,你这丫的是玩玩啊?!你这丫的是要搞死鬼! 满腔的哀怨哪,全化为悲催的恶鬼童协在殴打水龙的动力。 外表瀟洒帅气,实则放任水龙欺负恶鬼童协的青龙大人又是一个闪死他人的回身:「该你啦。」 恶鬼心中瑟瑟发抖,但表面上却嘶吼着朝云瑶扑去,大有我今天一定要扑倒你的气势! 云瑶微微一叹:「我说啊,刚刚不是说背后吗?怎么面对面呢?多么伤害我们的灵魂之窗啊?」 恶鬼:「……」丫的没有最可恶,只有更可恶啊啊啊── 说话的时候,云瑶一个闪身来到恶鬼后面,往他背后就是一刺:「永别啦!」 恶鬼来不及惨叫就被云瑶的剑化为一滩水,随即消失于空气中。 同时,水龙将恶鬼吞了,回到云瑶身上。 云瑶&水龙对上大型恶鬼,云瑶&水龙无神性的完胜。 「哎哎哎你们怎么都那么快啊?」秋竹辰目睹这惨无神道的屠戮后,才发现,还没清完至少一隻恶鬼的人,似乎只剩自己了…… 秋竹辰心中那个怨的啊,气的直接将手一握,站在岩手上不知所措的恶鬼直接被辗成渣渣了。 秋竹辰对上大型恶鬼,秋竹辰生气的完胜。 截至目前,花兮剩2.5隻恶鬼,云瑶剩0隻恶鬼,秋竹辰花疆夫夫组剩0隻恶鬼。 所以,要打鬼要找花兮! 云瑶对着花兮喊:「兮,剩下恶鬼给我们清吧?」 于是高贵的凤凰大人,于凌虐恶鬼的百忙之中抽空出来,华丽丽的弹了个响指,火笼破碎。 两隻恶鬼嘛……好吧,人家原本也是气势汹汹的恶鬼啊!但是在他们见证了这一对未婚夫妻和已婚夫夫对待恶鬼是多么的残暴后,突然,他们觉得刚刚的火笼市多么的温暖啊!他们可以窝在里面不要面对现实吗?答案是:在这四个惨无神性的傢伙面前,是没有得选的。 云瑶看着眼前这个有辱恶鬼尊严,在自己面前下跪的恶鬼,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和善」的方法,只见这位青龙大人招手丢出五隻小青龙,让他们开心的群殴恶鬼。 至于那对夫夫嘛……秋竹辰把被花疆用琴音控制的恶鬼用一个正方形的石块把他压到魄散魂飞了。 终于,继秋竹辰把恶鬼压成豆腐渣魄散魂飞后,花兮终于完成她把恶鬼凌迟的计画。 修抬眼:「嗯?你们都清完啦?那好,我再给你们一批,刚刚叫错了。」 魄散魂飞得恶鬼们:「……」 这次,修叫出的恶鬼,看起确实比前面的杂碎强了很多很多。 四隻气势汹汹,全身缠绕黑色的、像丝线一般的……烟雾,体型像巨人一样的恶鬼从阵法理缓步而出,他们有两隻扛着巨斧,两隻则是狼牙棒。 花疆瞥一眼:「一对一啊……行吧。」说着,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转头正要关心一下自家春神大人的秋竹辰恰巧看到花疆露出诡异笑容的那一幕,不禁打了个寒颤,疆疆现在看起来好可怕啊! 云瑶闭眼想了想:「疆,你来控制和干扰,我和兮打三隻。辰,你记得打的时候顺便保护一下疆。」 花兮听完后,对云瑶说「那就谁先杀完第一隻谁先去杀第二隻啊。然后别让他们近哥的身,我哥近战不怎么样。」 云瑶摸摸花兮的头发:「嗯。」 花兮说完,走到巨人面前,看起来恍若蚂蚁和大象的差距,不过现在,蚂蚁可以反杀大象了。 花兮瞪着眼前高了自己不知道多少倍的巨人,突然觉得曾经很灵巧方便的身高是多么让人鬱闷:「算了,硬刚吧!」折扇一甩,大有折扇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水龙长啸一声,就带着云瑶飞到和恶鬼头不差不高的位置,云瑶拍拍水龙的头,水龙会意,一层薄冰悬浮在上空。 云瑶手中原本是纯然透明的剑现在从内而外,泛起一丝丝像雾气般的顏色。 云瑶握着剑,看着剑的变化,轻轻的笑出了声,随即,提剑向恶鬼砍去。 秋竹辰现在很忙,忙着单挑明显比自己强了很多的恶鬼,忙着偷瞥花疆有没有被偷袭,还要注意把恶鬼隔绝在身娇体弱的春神大人方圆半公里外。 终于,花疆的琴声响了起来,如同久旱逢甘霖,秋竹辰就差没跳起来大呼小叫了,花疆的琴声显然打乱的恶鬼的节奏,只见他的攻击剑剑的乱了节奏,也越来越难打到秋竹辰了。 花疆弹着琴,心里想的却是:自己怎么帮看起来一点五打一还是吃力的很的丈夫打恶鬼,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春神大人一边弹鬵,一边用意念驱动着藤蔓向前,等恶鬼发现时,他的手脚已经被强韧有力的藤蔓缠了一圈又一圈,活像要把他的脚给缠成三寸金莲。 「星辰你快点,我没法撑太久!」花疆催着晃神的秋竹辰。 「啊好!」秋竹辰沉思半秒不到,从地底召出五根石柱,组成简单的封印阵法。 秋竹辰看看被困在阵中手脚被绑的恶鬼,转向花疆:「你也一起打,我怕我的阵法关不了他太久!」 花疆看向秋竹辰,原本想说:「我看起来有攻击力吗?!」,但看着他眼中的信任,到口却改成:「嗯!」 强壮的枝条牢牢的锁住了恶鬼的四隻,柔软但充满韧性的藤蔓一圈圈的缠上恶鬼的脖颈。 秋竹辰见此情形,想也不想,召唤出大量落石,大有砸不死你我活埋你的意思,就当两人都松一口气,准备去对付下一隻时,本该被活埋的恶鬼奇蹟似的挣脱了枝条的束缚,摧毁了封印的石柱,推开了身上的石块,拔掉了脖子的藤蔓,怒吼一声,衝向花疆,就算魄散魂飞也要找个垫背的。 「哥!」 「疆!」 「疆疆?!」 花疆的时间彷彿静止了,恶鬼的每个破绽都那么明显,可惜啊,他没有办法了,他和花疆都还没结婚一年啊,他还没有亲眼看着妹妹出嫁啊,生命就要结束了吗?虽然遗憾,可是也没有办法了吧?好想再抱抱妹妹啊。好想和秋竹辰好好的踏青一次啊。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让我们来访问看看虐鬼虐的很爽的几位为什么要虐鬼吧── 花兮:「姆姆……他都凑到我跟前了,不就是找打吗?」(歪头杀) 云瑶(冷静擦鼻血):「嗯……因为不打就是我被打吧?」 花疆(微怒):「谁叫他们一直打断我的演奏!没有尊重音乐的人就该揍,往死里揍!」 秋竹辰:「我只是握了个手,不小心把人家压死了嘛……」(无辜脸) 眾人:「……」装!你继续装! 那恶鬼同协有什么想法呢? 恶鬼:「……@#$^#%^*$sv54168(下次让我死的痛快点)」 嘿嘿,看看吧,我真的回来了,以一天约4500的速度,等着!不就是更新嘛,怕什么?!我就更给你们看! ps:我要努力在七月前完结,正文完结,番外先搁着,我还想参加华赏啊啊啊(你暴露心声了) 第三十六章-交手 「啪噠」一声,一隻岩石做的钝刀狠狠的戳进了恶鬼的心脏,恶鬼停在花疆面前的手不甘的垂落,灰飞烟灭。 「疆!你没事吧?!」秋竹辰跑过来,抱住了吓的脸色苍白的花疆:「没事了,没事了,他死了不会来了。别怕,有我哪。」 花疆虚弱的吐出一口气,拍拍脸颊:「嗯哪,我没事了。」 突然,花疆不管面前的秋竹辰,用力的一挥手! 「啊────」花兮惨叫一声,向后飞去,途中还不忘吐口血。 原来刚刚有一隻恶鬼意图偷袭花兮,眼看着就要得逞了,偏偏花疆甩出了一个木盾,阻碍了恶鬼的行动,但可怜的凤凰大人,身体娇小,体重过轻,即使没被打到,气流也可让凤凰大人翱翔天际。 云瑶默不作声,看似风停浪静的表面下,实则波涛汹涌,只见他好似漫不在乎得丢出一颗水球,然后那颗水球就慢悠悠的罩住了恶鬼的头,慢慢的收紧收紧再收紧,最后收到跟恶鬼的头一样大时,停住了,又是五颗水球,四肢和躯干全部都被水包覆住,云瑶将原本在对付的恶鬼先丢给水龙应付着,而他本人则仙气飘飘的走下来,脚所踩的地方用水搭成一阶阶的阶梯。 云瑶语气温和的问:「刚刚用的是哪隻手?」 恶鬼:「!?#??16817!#!$%#q%@q424211」 青龙大人语气依旧温和,甚至还能听出一丝苦恼:「你不愿意说吗?」 恶鬼:「……」我说了是你听不懂啊啊啊── 恶鬼同协表示很无辜很可怜。 青龙大人瞇着眼睛,慢慢的、一字一顿的继续说着:「没关係的,毕竟这种脏手,两隻都该废了,不,这种东西,应该消失。」 他扭头:「疆,能给我几个爬藤类的植物吗?要可以生长的那种啊。」 春神大人拧了拧眉,点了点头,几根显然还在生长的爬藤类植物轻盈的落在笑的一脸温柔的云瑶手中。 青龙大人柔声问:「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恶鬼动不了,说话也没人听得懂,只能僵硬的站在水中。 云瑶把植物放在恶鬼的腰、双手手腕、双脚脚腕和脖子上:「这些植物等等会在这水里生长,慢慢的,他们会爬进你的身体里,让你成为他们的养分。你放心吧,这不是蛊,所以你可以魄散魂飞的,只是比较痛苦、比较漫长而已。」 走回来的凤凰大人:「……」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怕呢? 夫夫二人组:「……」我以为你是冷静的人……衝冠一怒为红顏啊…… 修饶有兴致的勾了勾唇,比了一个七,缓缓的移到恶鬼头部的位置。 花兮满怀的无奈啊,自己是成了妲己那种倾国的狐狸精了吗?怀着不易察觉的羞涩,凤凰大人开始了她艰辛的砍鬼之旅,打不到你的头?打不到你的心脏?没关係,打不到心脏,腿总打的到,如果没有了腿,那身高也会变矮,只要慢慢的打,总会打到心脏的!于是,身高不够的凤凰大人凭着信念和伙伴慢慢的磨完了恶鬼。 不过这就是后话了。现在,让我们将视线转到其他人身上…… 开心的虐鬼之后,青龙大人又慢慢回到他原本的战场了,只见水龙和恶鬼正打得难分难解,于是,青龙大人悠哉的又丢了一隻龙后,在一旁悠悠哉哉的看戏。 顾家好男人代表的秋竹辰摸摸花疆的头,搓搓花疆的手,口中不忘安慰:「疆疆你还好吗?没事吧?不然我先陪你去旁边休息?」说话的同时,仍不断在花疆身上上下其手。 花疆看着在自己全身上下摸来摸去的手:「……我很好,把你的手拿开。」 秋竹辰满脸的受伤和无辜:「为什么啊?!疆你不要我了吗?疆你在外面找人了吗?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春神大人:「……」因为你是打着安慰的名义在吃我豆腐啊…… 凤凰大人:「……」我觉得我哥应该没空也没兴趣找男人啦…… 青龙大人:「……」看不出来啊看不出来,你也是个戏精啊…… 做戏要做全套,秋竹辰忍住蠢蠢欲动的手,佯装心痛的背过身去,但转身后他才发现他悲剧了,他要做什么啊?! 「碰」爆裂的声音自一团植物中传出,植物化为碎片,向四面八方奔驰而去,随着植物飞奔向四面八方的还有还未完全消散的恶鬼的残肢。 花兮瞬间将视线投在笑吟吟在屋内看戏的修,修的房子盖好了,修坐的位置不会有阳光,但是窗户却很多,让他能够清楚的看着外面。 修大方的迎上花兮的目光,在她开口前抢先说:「我炸的。」 云瑶费解的问:「为什么?」 看似冷战实则洒狗粮的夫夫二人组也将视线给了修,修顶着眾人的目光,不慌不忙、从容不迫的说:「他太丢我的脸了。而且如果让他选的话他也会寧可自爆的。」 听完,眾人默默给恶鬼掬了一把同情泪,为老闆拚死拚活给他们当砲灰,最后还被老闆亲手炸掉啊,多么可怜的孩子。 秋竹辰微微偏头,看到了正努力不懈和恶鬼……的腿缠斗的花兮,突然觉得这是界上让人同情的事怎么那么多啊。 于是我们善良的岩火杂交的秋竹辰同协,让一个平台拔地而起,载着身高太矮的花兮同协往上飞,在秋竹辰估摸着差不多的地方停了。 花兮瞪着脚下突然停住的平台,又瞪了一眼面前高了一个自己才能碰到的恶鬼脖子,很想对着秋竹辰吼:「你停在这里我上打不到脖子下打不到心脏,能不能看看我的身高啊?!」 秋竹辰发现自己高估了花兮的身高,低估了花兮的能力,于是终于发现身高问题的的秋竹辰同协默默把平台给撤了。 凤凰大人第一次用怒气驱动了翅膀,有翅膀的世界多美好啊!花兮第一次知道翅膀是这么好用的东西,看看,现在上打得到脖子下打得到心脏,再看看这闪避的多灵巧啊!靠自己总比靠别人好啊! 云瑶看看暴怒的花兮,又看看自己似乎完全不用插手的双龙对恶鬼战斗,果断的弃双龙于不顾,去安慰盛怒中的凤凰大人。 「别气别怒啊,我给你吃糖。不要生气嘛。」青龙大人坐着龙,飞到了满天乱飞,拿着剑找到空隙就捅的凤凰旁边,如此安抚着。 但似乎得到反效果了,只见凤凰大人一膝盖踢向青龙大人:「谁现在要吃糖啊?!」 云瑶偏身闪过,笑着说:「你啊,我看你很需要吃糖冷静一下。看你还有力气吐槽我我就放心了,冷静点啊,往他的心脏打。」 听着云瑶的声音,花兮终于冷静了那么一点点,很神奇的一件事,虽然云瑶的话很常让花兮接近暴走,但是过一下子后,花兮又会奇蹟般的冷静下来。对,云瑶可以让花兮很快的暴走又很快的冷静。 没错,心脏……我当然知道要往心脏打啊!问题是现在我打的到吗?!在空中战斗不比陆地上的战斗,会失去很多的施力点,很多习惯性得动作都无法使用,所以丫得我才会越打越生气啊,花兮在心中咆哮。 好在青龙大人终于发现了让凤凰生气的根源之一,沉思片刻,叫出一隻龙,又招招手,一片坚硬的土地稳稳地落在龙得背上:「兮,你来陆地上打吧。」 凤凰大人紆尊降贵地瞥了一眼土地:「我觉得我站上去那隻龙就要被压死了。」 青龙大人笑得那叫一个邪魅:「怎么会呢?我这么耐打耐重还耐操得神兽,我的手下怎么可能因为你这小身板在上面打架就掉下去了呢?他好歹也会也我一部分得韧性啊。」 夫夫二人组:「……」我合理怀疑你在带坏我妹(表妹),但我没有证据。 花兮看看土地得高度,又看看云瑶,才小心翼翼得踏上了那片空中的土地,威胁道:「害我摔下去我可就剁了你啊!」 云瑶瞥了眼撑着地面的龙,眼中的威胁不言而喻,才又笑着安抚花兮:「没事的,掉下去的话我会接住你,即使我全身都废了也伤不到你。」 凤凰大人脸微红,威胁笑得灿烂如阳光的青龙大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我摔下去你就死定了听到没有?!」 青龙大人笑着说:「好啦好啦知道了,不用一直重申啊。」 岩火杂交&春神大人:「……你们打架就打架,为什么还要一边发送狗粮啊?!」 凤凰大人:「……欸嘿,学你们的。气吗?你们教的。」 青龙大人一边衝向双龙一边艰难的回话:「不用客气!就送你们了不要太感动啊──」 春神大人近乎咬牙切齿:「我才没有教这个!而且我也一点都不感动!」 秋竹辰摸摸被两人气个半死的花疆的头:「没事没事别生气,到时候我们回去我送你实验材料啊,不气不气啦。」 花兮甩出一条火绳,掐在恶鬼的脖子上:「老师你真好,还现场教学啊?」 云瑶恶鬼在和双龙相爱相杀忙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轻轻巧巧的将剑刺进恶鬼的后心,剑身没入恶鬼的胸膛再穿出,伴随着一声不甘的惨叫,恶鬼灰飞烟灭。 花疆怒了,狠狠的……一把打掉放在他头上的手:「别碰我!」 花兮笑了,秋竹辰怨念了:「疆,你生气就生气吧,干什么打我,又不是我惹你生气的。」 花疆气势逼人的开始弹琴,力道之大,彷彿要将弦给弹断:「你手不放上来就不会有问题了,处理事情要从根源处处理!」 花疆得琴声彷彿是一种隐形的压迫,硬生生把恶鬼的背给弹驼了。 「最后一击!」凤凰大人用力挥动翅膀,趁着恶鬼楞神的空档狠狠的将衣袖中预藏多时的匕首插进恶鬼的脑中! 花兮挥挥翅膀,轻盈的降落下来,云瑶见状也默默的把地面扔回地上,让龙回自己身体里休息了。 第一波恶鬼,团灭。 修笑了笑:「你们怎么这么弱呢?打这些孩子竟然要打半个时辰啊?那多打几次吧,弱小的傢伙。」 说着,修又丢出一波恶鬼,四人又将恶鬼灭掉。 这个循环不断的重复着,直到傍晚才有了一丝变化。 修看了一眼轻轻喘着气,身上却没有伤口的四人:「你们累了?」 花兮怒目而视:「废话少说,要放恶鬼就快点!」 修轻叹一声:「你们似乎忘记了,今天是月圆之夜呢。」 云瑶神色一凛:「今晚月圆?」 修看了他一眼,讚赏地说:「不愧是皇族的人,就是比那些刺客村的有知识。」 秋竹辰对着修,冷冷地说:「在怎么蠢也比你强,死了几千年的老妖怪。」 花疆则是满脸的大事不妙:「月圆之夜啊……阴盛阳衰最严重的时候啊……你该不会不惜借用月亮的力量来打败我们吧?」 修看了几人一眼,眼中净是鄙视:「一半。」 花兮冷然的说:「什么一半?说清楚,打哑谜并不好玩的。」 修也冷冷地回:「你哥说对了一半,我确实会借用月的力量,但是真正使用的是我的孩子们,借用月的力量对付你们?你们也配?想多了,你们不配。」 云瑶轻轻抚过弓箭的弦:「那你就来试试看吧。不要小看我们啊,能成为仙兽不会没有原因的。」 花兮手中的摺扇蠢蠢欲动:「这把断魂杀掉得恶鬼越是多,它就越强。所以,用你的全力来和我们战斗!以凤凰之名,我死也要把你拖进虚无!」 花疆温柔的轻抚琴弦,透露出些许的琴音:「你放心,你死时我会用琴音给你送葬的。如果是我死的话……我会用琴弦让你陪我们的。」 秋竹辰淡然的看着修:「兵家最忌自傲。这世间无绝对,」 修既像赞同又像讽刺的点了点头:「这样的话,请用你们和我的生命来证明这个道理吧。」 战争,一触即发。 凤凰大人的身影瞬间消失,又出现在石破伍的身侧,彷彿对恋人的低喃,她温柔的说:「放心吧,我愿意用你我血替你牢牢的记住这教训,至死不忘。」摺扇墨端尖锐的刀片随着花兮的身影,直逼修的喉咙。 修单手握住了刀锋,强硬的将它改变了轨道:「我很期待,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这份期待。」 云瑶帅气的单手握住符咒,水龙轻轻的环绕着他,在阳光的映衬之下,恍若俯瞰尘嚣的神明,不,这就是一位真正的神明。 「疆!」青龙大人空灵的声音连同符纸甩出,水龙优雅的鑽入地底,随即在修的脚下重新出现,成了一潭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的水。 花疆听到声音微微一愣,随即会意,一片草绿色的叶片,化作一隻挥动着竹叶形状、穿着细细碎碎的新叶所製衣服的小精灵,轻盈的飞向潭水,纵身坠入潭中! 一阵悠长的龙吟贯彻全场,一株硕大的柳树拔地……拔水而起,柔软的柳枝缓缓的朝着修的方向靠近。 修微笑的表情出现了裂痕,他震惊的问:「你们就用这东西『招待』我?太寒酸了吧?至少也该来个浴火重生或更厉害的东西吧?」随即扬手,一把似是愿气凝聚而成的剪刀在一阵黑烟后出现在他手上,修手腕及其灵活的剪着柳枝,却不想柳枝的数量却不减反增。 修似乎很高兴:「啊啊,原来如此,真有趣呢。」 秋竹辰鄙视的看了修一眼,双手合十又慢慢拉开:「我是不会让这场游戏无趣的。」细细的丝线缠绕在他的十指上,秋竹辰如同演出魁儡戏的表演者,灵巧的伸缩着十指,土地随着他指间的丝线而鼓动着,一个土牢渐渐成形,而目标自然是拿着剑和柳枝对峙的修。 青龙大人&春神大人:「……」懂了,做牢笼是你们俩的家传绝学。 凤凰大人扎起散落的发丝,用着令人不寒而慄的声音说着恐怖的话语:「这是要窑烤修吗?来,我给你们添把火。」紧握着的手微微松开,在凤凰的手中赫然有一团炙热的火焰在燃烧! 花兮似是感觉不到烫,毫不在意的把手又打开了些,原本的火焰又大了一圈,花兮低头估量了一下,一招手,火焰就如同离弦的箭,射向土牢。 春神大人担忧的看了凤凰大人的手一眼:「你有被烫伤吗?有的话你快过来,否则会留疤的。」 凤凰大人漫不在意的一笑,又随手射出几道火苗:「凤凰不会被火烫伤的。况且我身上的伤疤还少吗?手中的茧也不少,即使烧了也不差这一个吧?」 花疆敛下眼眸,淡淡的说:「那回去,我帮你治。之前的承诺,我不会忘了兑现的。」 花兮开朗一笑:「你说小时候那个『我不会再让你受伤』的承诺吗?没关係的,不缺这次了,真的。」承诺和某个幼小的身影重叠,花疆短暂的神离了。 男孩抱着浑身是伤的小女孩,哭着给她上药:「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我会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了!还,还有雨他也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女孩身上满满的绷带和药,虚弱的笑了:「没关係的,不缺这次了,真的。我也会努力变强的,所以,别哭,相信我,真的还好了。」 似是幻觉,短暂的一幕浮现在花疆的脑海中。 而花兮的那句话,牢牢压在了正在战斗的三人心中。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云瑶(懊恼):「哎呀,没看好兮兮,忘了她有严重受虐倾向啊。」 花兮(扛起三十米大刀):「我才没有受虐倾向!小时候是我无力反抗,现在是需要我这么做,硬要说的话,你喜欢我这种人才更自虐吧?!」 云瑶(抓花兮肩膀):「不准你这么说!是我没用,没办法许你安稳。才不得不为,但你一直都从未杀害过忠良不是吗?」 花兮(惊讶掉刀):「你你你不正常,你台词拿错了吧?!导演?!」 海市蜃楼:「……去讨论你们受虐之类的事,云瑶,第二句串到别人的了,别乱来。」(换本) 花兮(咳嗽)(什么事都没发生):「呃……嗯咳,我指的是我是刺客这件事,跟我杀不杀忠臣有什么关係?」 云瑶(转头)(冷静):「不,你成为刺客是不得已而为之,你本性不是这样的,所以……」 秋竹辰(扶额)(咳嗽)(打断):「你俩别争了,我正式宣布,你们两个喜提手虐倾向夫妻组。不接受反驳。」 花疆(捂脸):「……是受虐倾向……」 于是,眾人沉默中…… 旅者们早安午安晚安日安顺心呀!没错没错我更新了,自从我上次嚷嚷着要好好努力之后果然又是没几章又颓废了,但是!!我有很认真在想剧情喔!所以应该、可能、或许会更的快一点吧?(谜之音:是说你写了一年多了,就十四万七千也是够丢人了我:欸不能这么算啊,你要看看我手上其他的稿啊,短文和未公布的积稿什么的啊谜之音:也才十八万两千,你骄傲个槌子?我(抹泪):能不能别戳穿,那是心中的痛啊) 然后啊,我最近看别人的小说的人物简介都好有趣啊啊啊,我也想要(谜之音:当初叫你写你不写,现在是怎样?小孩子隔碗香啊?),反正基本上这次华赏我是去不成了,但是我可以来完善设定+囤稿什么,所以如果写完的话应该会有番外还有后记之类的东西(你不是每章都有废话吗?还要写啊?)然后我想来写写看人设!!如果写得出来就会放在最后!!(莫名兴奋) 虽然说东拉西扯也很开心,但是有的时候崩坏的真的严重,所以我可能之后会磨个大钢什么的……吧?嘶……哎……想想就好麻烦,算了(你放弃的可真快) 第三十七章-同归于尽 入了夜,皇城中万家灯火,和此成映就是那近乎没有一丝光线的平地。 当然,光线这种事难不倒眾仙,凤凰大人打了一个响指,花疆和秋竹辰事先准备好如同火盆般的照明工具中无一例外的点上了炽热的火焰。 摇曳的火光将这被群山包围、近乎与世隔绝的平地给照的亮如白昼。 「轰隆」一声巨响,修带着邪魅的笑踢倒了土笼,从那层层包围的牢笼中从容不迫的走了出来。 他扬眉轻笑:「这是见面礼吗?我很喜欢。不过嘛……」他张开右手,缓缓的从小指开始,将他修长白皙的手指一根一根收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本就有些残破的土牢逐渐被握成一颗球,随即,修像丢垃圾般甩了下手,土牢──更正,土球也飞了出去,狠狠的撞上了山壁,瓦解成一片尘土,他才慢悠悠的接下去:「这并不能当正式的礼物吧?太烂了喔~」 花兮那瞬间的咬牙切齿被虚偽的噁心笑容给取代,那表情就像是不怀好意的奸商看上了一头大肥羊:「这样啊,那我也送你一份大礼吧~烤鬼如何呀?」语音未落,花兮华丽丽的转了个身,一搓火苗随着她的动作茁壮成一隻凤凰,如同有了自我意识般,振翅高飞。紧接着,对着修突刺而去! 修淡定自若的理理有些皱褶的袖口,伸起手,轻轻松松的握住了凤凰的脖颈:「虽说用带着部分意识的孩子来攻击我算是好战术,只是……」修的手腕微微扭转,凤凰惨叫一声化作点点火星坠向地面:「你们的孩子不足以伤到我,你们自我意识也会赔进去吧?」 凤凰大人看着修的手,得意的笑了:「没错,虽说我们本人都可能斗不过你,何况是我们用灵分出去的孩子?但他们全身上上下下都有意识,也就是说呢~」彷彿顺应她的话语,原本支离破碎的火星和火苗迅速的句及在一起,变成了一个长条状的火,像小蛇般缠上修尚未放下的手臂「除非你把灵给抽出来再碾碎,否则,他们可是很有韧性的呢。」 修撩起袖子,看着那条火蛇,在近乎死白的肌肤映衬下,火的光芒尤其扎眼,修饶有兴致的用右手食指骨节托起下顎:「不错,还算聪明。他这样缠着对我没有威胁呢?如果这是个手环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不过,再送我更有趣点的礼物吧?留个有趣点的东西下来,没准千万年后我会想起你们啊。」 青龙大人也丢出一个和凤凰大人一模一样的「灵」,缠在了修空无一物的右手臂上,修哭笑不得的说:「不是吧,你俩搁我这交换信物啊?」 花兮对着云瑶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即看着修,缓缓的说:「我们信物给你岂不被污染了?这只是给你体验看看冰火二重天而已。」 修抬起左手,明亮的红色依旧紧紧缠绕着手臂,修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定定的看着那条火蛇,又扭头,看着另一隻手臂上的水蛇,就在花兮和云瑶都以为这傢伙要看蛇看出什么人生大道理,说出足以撼动全宇宙的惊人之语的时候,修终于开口了,依旧是慢慢的语速,懒洋洋的语气:「可是这两条蛇似乎没有对我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啊?」 凤凰大人和青龙大人交换眼神,同时甩出符咒,符咒被赤红的火焰和青蓝色的火焰给燃烧殆尽,原本动也不动的蛇突然死死的勒住修的两条手臂,浑身散发出耀眼的光芒,然后散成片片碎片,重新回到花兮和云瑶的身上。 修抬起手,被蛇给缠绕的地方变成了「熟肉」,还烤焦了,深沉的黑色和修死白的皮肤形成诡异的对比。 修伸手,想碰碰被烧焦的部分,就听花兮冷不妨说了句:「碰吧碰吧,碰的地方也成烤肉啊。」 修顿住动作,放任那难看的蛇形伤痕留在手臂上:「你们,会对此付出代价的。」 如同陶器龟裂般沉闷的声音响起,难看的疤痕碎成一片片碎屑掉落,伤口流出得不是血液,而是一缕缕沉重而噁心的黑烟,黑烟缓缓交织成一片死白的肌肤,修轻轻抚过那片重生的肌肤:「看过猫吗?」他不等人回答,用从容不迫却又让人插不进话的语速接着下去:「自以为是的高傲,等死到临头才发现自己根本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用他的爪子和牙齿抓咬一两个根本无足轻重的伤口。多么可笑。」他以冷漠不带生气双眸扫过眾人,露出一个令人不寒而慄的浅笑,他的笑容渐渐扩大,行成一个可怕而扭曲的笑顏:「就和你们一样。」 修轻轻抬起右掌,无数黑烟凝结在他的手心中,黑烟像一根根的丝线交错扭曲缠绕着,缓缓幻化成一把镰刀,镰刀就算由修这种身材高挑的男性拿着连高仍显得巨大无比,修拖着镰刀慢慢的朝几人走近,刀片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赤色的花苞动了动,修满不在乎的瞥的一眼,转头对眾人露出一抹温和却冰冷的笑容:「我突然想起,凤凰似乎很会控火对吧?」一抹色泽暗沉的火苗浮现在修微微抬起的手中:「不如来比比看,究竟是凤凰能用火拯救这天下苍生,抑或是来自地狱的我……」他抬起手放到胸前,彷彿低喃着什么,手中的火焰逐渐熄灭,镰刀的锋刃却染上的一丝可怖的赤色。 凤凰大人面色透着一丝苍白,刚刚的分灵本就耗费心神,何况她已经好几天没闔眼了──哪怕她有了神的躯壳、在当人的时候也是体力可以一天一夜高度警戒不休息不进食的超人──她现在亦如同然即将燃尽的烟火,就算外表再怎么绚烂,终究要消亡了。 云瑶不知何时站到了花兮的身边,伸出手在花兮面前挥了挥,待她疑惑的转过头时,给了她一个令人心安的笑容:「没事,还有我呢。」哪怕他也快撑不住了,他依旧这么安慰着她。 花兮点点头,随即拍拍脸强打起精神:「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吧!」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反悔哦。」修瞇起眼睛,他的双眼都已如同烈火般鲜红:「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修一个闪现,镰刀已逼到脸前! 花兮勉强的闪过了这凌厉的攻势,喘着粗气瞪着修。 「住手吧,修。」一个修长而孱弱、彷彿风吹就会飞上天的身影挡住了修的攻势,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嗓音,花兮扭头一望,只见火花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绽放,内部早已空无一人。 修看着石破伍,露出一抹无奈又宠溺的笑,眼睛也变回的正常的黑色:「乖,你先去旁边休息。不久你就可以永远的拥有他们了,还可以自由的在这世间游戏,就快成功了,乖,听我的,我不会害你呀。」 「我知道。」石破伍眼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像是一缕薄雾:「但不用了。修,我不想透过伤害他们来拥有他们,我也不希望我的一己之私而毁掉这美丽的人间,我享受不了的世间呀,总会有人替我好好的游玩一遭,所以,让它维持原样吧。」 修静静的看着他:「为什么要这样呢?既然拥有不了,让他用另一种方式永远为你停驻不好吗?既然你喜爱的东西,为什么要让给别人?让开吧,伍。」 石破伍眼中多了一丝怜悯:「修,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毁了它吗?」 见修一脸茫然的望向他,石破伍又慢悠悠的说:「我从未觉得这世界因我而改变了什么,但我很高兴我能有一个机会,在这漂亮的地方玩过一遭,虽然我经歷的并不全是美好,但,我希望,能有更多人看到这里、更多人来这里游歷一遭。」 「所以留住这美好的世界吧,算我求你了。」 石破伍手中闪过一道寒光,一把匕首悄然出现在他手里,他脸上掛着痛苦的笑容:「修,我一直都很喜欢你的。我不希望我们最后的结局是……兵戎相见。好吗?我们好好的找一个地方活着吧,就这样恬静的过完馀生吧!我爱他们,但我也爱你,答应我,不要冒犯天道的规则,因为,我还希望你能跟我携手走向未来──哪怕我们身处地狱之境。无论前方是炼狱抑或者是仙境,我都希望,至少有着你陪我。」 「所以,我们回去地狱吧,那里才是我们该的地方。拜託了,我们一起牵着手回去就好了,不要逼我把这把刀插入你我的胸口中,好吗?」 花兮静静的看着石破伍,她没有想过或者哪怕一次的假设过,石破伍只是因为爱他们,爱而不得才透过这种病态的方式用摧毁来拥有他们,甚至他是非自愿的。 她没有想过,这个她曾经恨过、怨过、憎恶过的人,其实也只是一个为情所困、最终走入歧途的可怜人。 这边修和石破伍还在对峙呢,那厢小凤凰开始胡思乱想了,云瑶可管不得现在护在他们身前的人是敌是友、用意为何,他只知道,他和花兮必须在这仅剩的时间里好好调整气息。 就算活不下去,也要光荣的兮一同前往彼岸,在三生石上刻下他们的名字,这样,来世,就能相见吧? 修的声音逐渐转冷:「让开,你明白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所以,刚刚你对我的说的话我可以当成你在发癲。但你如果再来破坏我的心情。不要怪我……」说到一半,修顿住了,他……似乎不能威胁石破伍什么,终于,他想到一个,闭着眼睛,他冷冷拋下话:「拉着你一同坠入万丈深渊,在地狱在恶鬼的祝福中与我成婚。」 石破伍长长发丝遮挡住了他的眼眸,只见他微一偏头:「你觉得,我还会在意那些事情吗?」 锋利的匕首被石破伍紧握着,不少皮肤被划破,一朵朵鲜艷的血花在地上肆意的绽放着,然而石破就像失去的痛觉般,任由滴滴鲜血滑下手腕:「我已经说过了,我既不在意前方会是天堂或是地狱,也不在意我的生与死。」 「我只在意你、他们,以及,这漂亮的地方。」 「所以,就算你想拉我下地狱,我也奉陪到底,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死了又何妨?」 「所以,虽然很抱歉,但,和我一起回去吧。」石破伍的眼神转为坚定,染满鲜血的匕首往修的胸口猛然刺入。 想像中的血腥并没有降临,修一脸错愕,只是出于本能的挡住了匕首,而匕首却直直的穿越过去,仅划破了空气。 修顺势揽住了石破伍,他貌似无奈的叹口气:「孩子,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我和你同为一体,你是我的宿主,而我则是你的『影子』你无法割裂你我,就如同你无法丢弃影子一般。只要你活着一天,我也必将活在你身旁的。」 「哪怕,那条路有万千阻碍。」 修如同恶魔在石破伍耳边低语:「好好睡一觉吧,睡着了,就不会痛了。这一切都将成为虚无的梦境,好吗?」 石破伍的眼皮也不由自主的听从修的指令,彷彿下一秒就要合上陷入沉眠。 他的手紧紧握住刀刃,用痛觉撑着最后一丝意识:「既然你这么说,那……」他露出一抹笑容,就像是花尹或是龚海在那瞬间回眸的笑:「我们就一同走向毁灭吧。」 「不──」修的声音破了音,伸出手想要阻止却为时已晚。 匕首划开了脆弱的皮肤,轻松的在衣服上染怵目惊心的红。 石破伍将那把匕首,毫无留恋的插入了胸口。 石破伍转头对花兮和云瑶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对不起呀,又给你们添麻烦的对吧?」 「虽然你们可能早已淡忘,但,我想谢谢你们那个时候给我的那颗糖,和那句话。」 「你们给了我家的感觉,这或许就是我会爱上你们的原因吧。」 「我知道你们早已厌倦我了,对不起。这是最后一次给你们添麻烦了。他很快就会结束的,很快的,很快……」最后的声音近乎消失,石破伍无神的双眼望向漫天星河,最后的话彷彿是说给自己听。 一个痴情人的魂,伴随着修不甘的怒吼殞于此处。 云瑶和花兮相拥着跪倒在地,花疆和秋竹辰倚靠在树干上享受这片刻的舒心,这种什么都没有的虚无令人心慌,却也令人陶醉,所爱之人就在身旁,从此浪跡天涯又何妨?只要心爱之人在身旁,此生变无憾了。 「太子大人!」脚步声,铁器碰撞的声音,以及踩踏在草丛上窸窣的声音无不宣告着皇家禁卫队的到来。 修的身影逐渐消失,他似是感应到什么,艰难的扭过头,露出一个扭曲的笑:「最后一段路了呀,就让我送你们最后一份礼物吧。」 无数利刃飞向花兮和云瑶的胸口,云瑶堪堪避过,却见花兮仍坐在原处,动也不动──她早就没有体力了,刚刚还能强撑着一口气和修周旋实属精神力的支撑,这一刻,花兮静静的看着飞刀,这无比熟悉的东西呀,从那斩不断的情愫开始便相伴她左右的物品,今天却也要来带她上路了吗? 其实她觉得此生足够了,她体验了一段完整的恋情,拥有过友情与亲情,既体验过椎心刺苦的痛,也品尝过峰回路转后的美好,她的一生未曾缺少过什么,所有的感情她都曾细细品尝过。 她这短暂的十二年人生,短而精彩,比那些无聊的生命有趣了千万倍,所以她很知足了,就这样结束也无妨,很好,就这样静静的留着追思在他人心中或让世界遗忘她都很好。 就这样吧,结束吧。花兮想着,看着飞刀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位久别重逢的故人,而她,正等着这位故人带她回去那遥远的地方。 「这可不行啊。」云瑶优雅而空灵的声音响起,只不过,这向来沉稳的声音尾音带了点颤抖。 痛与死并没有降临在花兮,云瑶挡在了花兮的面前,有些脏的白长衫又染上了另一抹色彩。 「别……别这样。」花兮的手微微的抖着,她点了几个穴道,止住了冉冉溢出的鲜血。 「很痛的,你……忍忍。」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飞刀被花兮拔出,本稍稍止住的鲜血又要喷溅而出,花兮用她仅剩不多的神力顶住的鲜血。 云瑶快要失去意识,忽然,他感觉胸前有什么冰凉而湿润的东西滴了上去,他勉强的撑开眼,就见花兮一边死死咬住嘴唇,一边泪水却止不住的滴落。 他很少看到花兮这个样子,他看到的花兮是喜欢逞强,害怕软弱及倚靠他人的,无论前路多么曲折,她总会咬紧牙关的走下去,她无论多么痛苦都不肯说,只会用同归于尽的精神去面对挑战弄得自己遍体鳞伤。 鬼使神差的,云瑶对着还在继续哭的花兮说:「吶,别哭了。」 他吃力抬手点点自己的嘴唇:「不然你亲我一下吧,亲完没准就不疼了。」 他早已做好被拒绝的准备,却有一个柔软的东西附上了他的嘴唇,睁开眼,只见眼睛红通通的花兮用一种很悲伤的眼神看着他,然后闭上了眼睛。 准备来医治云瑶的花疆:「……」病人突然和家属放闪怎么办?!在线急等! 「你在做什么?!」一隻弓箭不偏不倚的戳在花兮脚边,其中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在皇家禁卫队的眼中,就是有一个不知好歹的女性,趁太子重伤时佔他便宜,只是那身影似曾相识。 花兮本能的把云瑶护在身后,看到来者时也呆住了。 原来,感情终就是不可靠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垂头丧气)(怨念):「为什么要是他?!啊?!作者滚出来面对啊,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听到没有?!」 云瑶(坐起来)(头晕):「所以是谁,让我看一眼……」(震惊)「哎呀是你……刺激……」 花疆(差点一巴掌爆了云瑶的头):「伤患给我躺好,逞强好玩吗?!」 秋竹辰(无比乖巧的拎着药箱)(一脸和蔼):「哎别生气哈,咱们要优雅,他爱玩就给他玩去吧。」 ???(失落)(委屈巴巴):「太子大人你怎么这样拱我们心中的白菜……至少让我们多看几眼吧?!」 咩哈哈哈,让我卖个关子,来猜猜来者是谁?他有名字,之前出现过……(打开word搜索)四次,在同一章里。 我学乖了,咱再也不说什么回归了www 咱就说,我课业忙,小说会尽力,但没办法成为生活重心,有空就写,没空就算了。 说一下,这篇会有两个走向,be和he,因为我两个都放不下,所以都有,会先be,be的下章就会he回来,所以热爱be看完下一章就算完结,he要多一章 先说好,本小姐可是接受了米哈游的洗礼,be刀死你们! 第三十八章-离别 林默的弓拉到满弦,但花兮在他眼中看到的除了犹豫外,甚至有一点……不知是惋惜亦或是心疼的情绪。 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冰凉的弯刀轻巧的打上了花兮的脚腕,她看着乌压压的人头,里面不少的熟悉面孔,但见领头的林默咬咬牙:「……花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花兮不想回答,她知道再多的都没用,他们只会相信眼见为实,她低头看了一眼云瑶,又瞅瞅皮开肉绽、骨骼外露的脚踝──她从来没对凡人的攻击设防,所以她才会被凡间的武器打伤。 身上的伤口很快就会好了,但她的心此刻不比石破伍纵火烧村时温暖,云瑶已经昏迷过去,花疆和秋竹辰被控制住了行动,怎么看,这都不是一个刚击败修罗的仙人该得到的待遇。 花兮昂起头,看着戒备的禁卫队──准确来说,是看着林默:「照顾好云……太子,你们最好看好他,别急着审讯表……守边将军和将军夫人。太子他会跟你们说明一切。」 听着自己说出守边将军和将军夫人,她突然很想笑,这就是贵族吗?明明是立下婚约的人,却不能声张,只能生疏的叫着「太子」,明明是亲密的血亲,却只能叫着冰冷的「守边将军」、「将军夫人」。 「我走了,再见了,瑶、哥哥、表哥,你们……要好好的活下去,我一定会回来找你们,要等我呀。失约的都要下去陪修啊,约好的啊!」说着说着,花兮的脸庞流下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它在落下脸庞的剎那,变成了一颗美丽的红玉,静静的落在花兮的衣摆上。 她闭上眼,凤凰的翅膀「哗」的一声展开,燃烧着熊熊烈焰,她挥动翅膀向着雪山飞去了。 遍地的银白、寂静的空气、毫无生气的雪山带来了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花兮像是受到感应一般,向着某个山洞飞去,山洞里的积雪相较其他山洞少了很多,里头放满了画,有龚海的、花疆的、秋竹辰的、云瑶的,但最多的,是她的画像,从她年幼的时候开始,直到她十一岁都有,每一张都看的出作画人的用心。 花兮知道那感应是什么了,是对母亲天生的感应,雪一点点的飘进山洞内,她小心翼翼的把画收进更里面的地方。 倚靠在光滑的石壁上,她慢慢的把发釵拆下来,放下柔顺的白色长发,正打算闭眼,却又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味,她猛然睁开眼,疑惑的问:「娘……亲?」 悬浮于空气中的英魂轻轻一笑,万分温柔的说:「被你感觉到了呀。」 花兮再次见到母亲,比第一次平静了许多:「对呀。」沉默几秒又问:「能……陪我聊聊天吗?」 花尹心疼的摸摸花兮的头,按捺下心中的不捨:「当然可以,这种事应该用肯定句的呀,哪有孩子和母亲聊天要用疑问句呢?」 花兮笑笑:「娘亲,谢谢你。」 忽见花尹的声调一变:「你的脚腕……怎么了?」 凤凰大人漫不在乎的看着露出骨头、血液凝固在皮肤上、显得森然可怖的脚:「没什么,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 「这样吗……」花尹不太肯定的开口:「真的不用包扎一下?」 花兮随手扯了块布盖在伤口上:「包好了。」 「我不在的日子,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花尹的声音转冷:「我那时相信你能顾好自己,才给予你的自由,结果,你就是这样对自己的,你对的起我的信任吗?」 花兮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表情:「阿娘……我现在是仙族,这种凡人的攻击对仙族而言根本什么都不是,不是吗?阿娘?他们只是用普通的铁器罢了。」 深知自己辩不过花兮的花尹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就这样吧。」 凤凰大人看见母亲终于不打算继续嘮叨这个伤,才松了一口气:「娘亲,你还有多久要……走?」 花尹心说这问题问的好,扣掉各种杂七杂八的时间的话……:「最多十五天吧,给我几天,让我在我最爱的地方里长眠吧。」 「十五天而已呀……」花兮嘟着嘴小声嘟囔。 花尹心中多少带着不忍:「没事没事,来来,和娘说你这年都经歷的些什么吧,娘可是很好奇的。」 花兮想想,復述了一遍对云瑶说过的话,只是删减了花疆的父母对她的态度。 花兮语毕,不等花尹开口又说:「桃新长老她真很像阿娘,她甚至连喜好都和阿娘差不多,但是她喜欢炼製药物,这点和阿娘就不大像了。」 「但是她对我就像阿娘对我一样,很温柔。或许我一生的运气有很大一部份都花在了遇见桃新长老身上吧。」 「她最后为了保护我而死时,是被活活烧死的。」 「那时我很后悔,特别特别难过,我都失去了这么多人,为什么连酷似阿娘的她都没保住呢?我甚至后悔遇见她,如果我没遇见她,我或许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吧。」 「但我现在很感谢当初我能遇见她,虽然她曾让我痛不欲生,但我不悔。只要记得她对我的好,只想起她和阿娘相似的地方,我就相信,至少,在那刻我是幸福的,那就够了。」 「无论是什么情感都是她留下来的,万分珍贵的礼物,所以,我还是很谢谢她,曾出现在我的生命之中。」 语毕,她听到细微的啜泣声,不解的问:「阿娘,你……怎么了?」 「傻孩子,桃新长老……就是我呀。」 「欸?」花兮歪头,一瞬间没明白过来,呆呆的重复:「阿娘就是桃新长老?」 「你当真以为,我会捨得让你这么小一个孩子孤独的在刺客村那种地方闯荡?桃新长老就是我的部分意识呀。她现在不能再在月圆之夜回来一瞬了,不信你可以回去看看。」 「阿娘……」花兮傻笑,被保护、被关心的感觉让她心里暖暖的:「谢谢你,不过,刺客村也很温暖的。真的,就像……一个家庭一样。」 「嗯,我感觉到了。」花尹的灵魂在空中轻轻的笑着,那个地方很好,很漂亮,也很温暖。就算世人对它的印象往往事血腥、暴力、残酷或是没有素质的,但,这撼动不了它本身的温暖。 「对了,那时那位叫……石破伍?的说什么『谢谢你们当时给的糖和说的话』是什么呀?你们该不会又在不知不觉间统了什么大篓子了吧?」花尹试探性的问。 「这个呀……」花兮皱眉苦思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神色,喃喃的念着:「真是这样的话,瑶和我可就太强悍了吧……」 花兮慢吞吞的说:「好像是,好像是,之前和云瑶──王玉雨在刺客村住的时候发生的事。」 「真要说的话,刺客村还是挺歧视弱者,崇拜强者的。石破伍身为一个文弱的读书人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去那种地方。」 「可能是间来无事,或是某种正义感作祟吧,那时,我们总要……总要衝上前阻拦。」说起和云瑶的过往,花兮微微低头,脸上的光芒黯淡了些。 花尹摸摸花兮的头以示安慰。 「那个时候也不例外,当初应该是人打跑了──对,在那儿最好的劝架就是衝上去打,把人打跑了就是劝架成功。」 「依照他说的,应该是我们打跑他们之后给了他糖吧?至于那句话,不出意外的话就是……」她和回忆中的人一同开口: 「哭没有办法解决事情,唯有变强才是生存之道。如果你不愿意变强,那你终将活在失败中。书中只有单方付出的事情从未存在过,那不过是人们的幻想罢了。或许有人愿意为你稍微驻足、稍微付出一些代价,但如果你永远甘于做一个弱者,那终将成为泡影。」 回忆中的小云瑶伸出了手,澄澈的双眼定定的望向流出大颗大颗泪珠的小石破伍,脆弱的样子彷彿下一秒就会碎成残渣,只见他握住了面前的手:「我……我会努力的。可是娘总说,总说事情忍下来就好了,不能,不能麻烦别人。」 「这样可不行!」小云瑶认真的说:「遇到错的事情就要说出来,遇到坏人就该暴打一顿让他们知道错了,否则坏人就会越来越坏,可能要花更多的力气才能制止他们。」尚未受过整套宫廷教育的小云瑶用着与他太子身分格格不入的词汇努力的表达着。 「嗯,我懂了,所以我只要变得更强就好了吧?只要变得更强……他们就不会欺负我了,对吧?」小石破伍用空着的手擦掉泪水,顶着红通通的眼睛问云瑶。 「对呀!就算连皇帝也是因为他很强,他拥有可以管好一个国家的强,大家才会信服他呀!」小小隻的花兮插嘴进来,露出了甜甜的笑:「给你吃糖糖,不哭不哭呀!」 「阿娘……我们再聊聊天吧。」花兮边说,眼皮边诚实的下垂。 花尹揽住花兮,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容顏:「乖孩子,你睡会儿吧,别担心,有娘在呢。」 「嗯。」花兮感受着不易察觉的触感,凉凉的、抱住了她。慢慢的,进了温柔的梦中。 花尹看着沉睡着、毫无防备的脸,静静的看着,不知觉也过了十日,这十天,花尹好像是要把从前没看的、未来看不见的全都看完般,目光永远放在花兮身上。 「终于,要走了呀。」花尹感叹时间流逝的飞快,轻轻的放开了花兮。 她飘出山洞,看着冷冷的白,轻叹了一口气。 「就让我再疯狂一次吧,兮,请你借我一些力量吧。」花尹喃喃的念着。 「大地呀,请,再次回復生机吧!」 漫天的风雪呼的止了,厚厚的积雪化为澄澈的水流向各处,种子破土而出,满山遍野皆有花儿绽放,树木冒出了新芽,彷彿在迎接这久违的春天。 原本死气沉沉的雪山成为美丽的风景,花尹回头看了演沉睡中的花兮,皱眉思考了一瞬,丢了一个隐身到山洞旁。 这样,她就安全了吧? 花尹安心的想着,飘向花兮,轻轻的抱住她,在她额心落下一吻,用尽最后的力气轻声的说:「孩子,我愿将世界一切美好献给你。」 说完,她不再抵抗,灵魂化为一块块的碎片,静静的飘散空中,一个充满波折、充满苦痛,却又拥有它独特美丽的英魂,终就在此消散。 待最后一片碎片消散在空气中,花兮才睁开眼,晶莹的泪珠变成一颗颗红玉,洒了满地的红。 「阿娘,愿你安歇。」花兮垂下头闭上眼,双手交握在一起,低声的祈祷着。 「你就是凤凰是吧?」一个充满恶意、玩味,却又稚嫩的声音自后方传来,花兮迅速的一转身,就见一个雌雄莫辨的小孩。 小孩穿着宽松的、红白色的长袍,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长长的、红白相间的头发拖在地上,琉璃般的眼珠毫无感情。此时祂正带一种充满恶意的笑容看着花兮,尖尖的牙齿就像兇猛的野兽一般令人心寒。 花兮并未回答,只是戒备的问:「你是谁?」 小孩笑的瞇起了眼,却感受不到任何开心或是善意:「初次见面,我昰天道。你也可以称呼我为天理、世间的法则或是任何你想的到的称呼。」 花兮本来放在刀柄上的手默默的放开了,紧紧的握成拳,指尖发白。眼眶通红的像是眼影,她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初次见面,你好。我是花兮,亦是凤凰的传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天道的脸色好看了一些,但依旧藏不住眉宇间的恶意:「有鉴于你们──喔,就是你、你哥、你表哥和青龙小朋友。你们这一次没有我的帮助下,镇住了修,也就是救了世间一回。身为天道,我觉得,理应给你们一些好处。譬如……」 未等祂说完,花兮就冷冷的打断:「你应该找的人是石破伍,是他的自我了断才成功的杀死了修。」 天道扬起一边眉:「嗯哼,所以?」 花兮定定的看着天道:「你若是想用『救了世间一回』来论功行赏,那该是石破伍。我们充其量就是拖拖时间。」 天道轻轻一跃便浮在空中,发尾散着微微的光亮,祂居高临下的看着花兮,伸出手托住花兮的脸,逼迫她仰起头:「真要算起来,石破伍算是这场事件里的帮兇,他最终杀死修也只能偿还他将修带到世间的罪罢了。至于你们……」 天道毫不掩饰眼中的嘲讽:「敢用你们这刚觉醒的、这般脆弱的神兽之力去挑战修,那个在地狱磨练了千百年、用怨气、痛苦、憎恨……所成就的强者。用尽全力去拖时间,明知不可而为之。」 「依我看……」天道抽回手:「愚蠢的叫人敬佩。」 祂笑笑,眼中的嘲讽越发明显:「你就当作,我被你们这份愚蠢给感动了吧。」 「别和我许什么不再守护世间或是永生。」天道注视着花兮的双眼:「我可不敢再把我亲爱的实验品们交给你们守护,谁知道你们未来还做出什么蠢事?我会再找人,让你们好好看看祂们是怎么做的。希望你们馀生能聪明一些,毕竟很多时候,蠢就是原罪。」 天道用大发慈悲的语调说:「说吧,你想要什么?」 花兮垂头看着这个小孩──天道,心中有种挥之不去的厌恶。 那种将万物视为蚁螻、把和别人说话都当作施捨的行为让她不爽。就算天道确实拥有让祂这么做的底气,但是,那种鄙视,鄙视他人所付出的努力就让她充满了一刀把这天道给嘎了的衝动。 花兮定定的看着天道,橘红色的眼中盈满了认真:「只要是我的愿望,你都会同意对吧?」 天道咧咧嘴,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傻x:「对,下次别再问这种蠢问题了。」祂勾起嘴角。 「好呀,那你可得听好了。我的愿望。」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天道(内心):「装x真爽啊,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损人爽己的好事啊!!!虽然只是个龙套但是真爽啊。」 花兮(内心):「这人莫不是话本子看多了,怎么处处透着一股中二的气息==」 天道:「不是你干啥用这么怜悯的眼神看我,先说好啊,咱全都是按着剧本跑,你不爽也得憋着,懂?」 天道(内心):「该说不说,欺负女主什么的真的太爽啦!!恶毒女配一直都玩这么好吗?」 花兮(扭头):「妈妈,咱现在没有在上班对吧?」 海市蜃楼(震惊):「嗯,昂,啊?喔对,你们现在想干啥就干啥,算是放风外加让读者乐一乐。」 花兮:「那我就,放心了。」 天道(察觉不对):「不对,你要干嘛?!停停停!不能打神啊!呜呜呜别打脸,我还得靠脸跑龙套呢。」 于是乎,天道备进行了爱的教育,场面万分和谐,请眾位看官放心。 欸嘿嘿嘿,大家好,我是小剧场卡了快两个月的蜃蜃! 我觉得我真的不能再下什么远大的志向了www会失败www所以我决定我自己写个爽就好了(翻回去看到自己已经说过了,所以大家会理解吧?),看官们,呜呜呜对不起,劳驾您三个月来这儿看一眼好吗?一眼就好qwq 说个废话,咱现在be到一半,下章继续刀:)不会是那种血流成河的,是那种细细的,驀然回首发现故人都逝去的失落。就是像毕业后,扭头想要和熟悉的友人说话时,发现身边的人已经换了那种,有点失落,有点伤心的感觉(微妙) 好啦~趁着现在状态很好,我再去努力生一点(基本上文都是在时间的夹缝中生的) 第三十九章-出山 星辰流转,白驹过隙。四季的交替中,一年又一年静默的过去了。 如蝴蝶般的睫毛微颤,花兮轻轻的睁开眼,静静的抱着自己,看着石洞外头生机蓬勃的春天,她静静的坐着,神不需要进食,除了被神器伤害外不存在死亡。 这种令凡人称羡的能力也注定了,神明终将注视着一个个故事的结局,一个个朝代的兴衰。 他们终将承受着物是人非的煎熬。他们想要装作看不见,装做不在意,但是人们却一次次的将他们拉进一个个故事中,在他们垂眸的瞬间,註定了必须看到故事的结局。 花兮静悄悄的缩着,看着一批批的旅人过来,看着他们离开,看着一对对少男少女结伴上山又看着他们各奔东西。 在看过一次次的分别后,花兮像是终于下定决心,站起身,慢慢的踏出山洞。 阳光璀璨,山中的花花草草努力的展现他们的生命力,跳跃的兔子,奔跑的山羌……生机蓬勃。 其实,花兮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挣脱一切束缚,静静的站在山上,也没想过,有一天,她的身边会空无一人,更没想过,她会见证凌朝的兴衰,她以为,她会像个平凡的女子,在找到爱人后,嫁给他,然后,慢慢的陪着他衰老、病痛缠身,最后死亡。 这是平凡的人该拥有的生活,也是她所嚮往的,但,注定无法达成。 花兮轻声哼着古调,一步一步走下山。 山下政局动盪,新朝建立已有近百年,在花兮不懈的打听下,拼凑出她沉睡时的所发生的事情──从老人们的对话中,拼凑出前朝的故事。 首当其衝的,自是云瑶的身分──太子并非皇后的亲生儿子,所以在后山自我了断未果,沉睡在宫中多年,生死未卜,却在某日消失,或许是草草下葬了。 尔后,皇后接受不了打击,意志消沉,皇上对讨其欢心,大兴土木,荒淫无度,不理朝政。 再后来,大将军曹龙有意篡位,其子不愿看到父亲如此,带着男妻连夜离开凌国,隐居山林。 花兮穿着让她雌雄莫辨的长袍,默不作声的隐没在人群中,远远离开了这个令她痛苦万分的地方。 原来如此吗?在她离开的时间里,所以人都离开了,没有人等着她,也对,她有什么资格希望别人等她呢? 街头依旧人来人往,商人们的热情依旧未减,只是,当初的人们早已不在,大家所关注的,不再是她那位光风霽月的太子殿下,不在是她的哥哥或是那位将军。 花兮走到之前常来的小酒馆,小小的店面却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间贩卖丫环、长工的店。 花兮心中万分感慨,扭头问了问旁边的路人:「你知道,之前……前朝就在的这里的酒楼去哪儿了吗?」 可惜不知是否是因为这间酒楼没有什么存在感,抑或者是因为,这间店时在太久远了,花兮连问了几个人才拼凑出现状:原本酒楼的老闆在十几年前死了,他儿子不会酿酒,没多久客群就散了,后来她女儿出嫁后,和她郎君一同在另一处开了酒馆,现在传到了第四代。 据传,味道不差,可是和她父亲酿的酒比总是缺少一份甘甜,价格也贵上不少,虽然不致倒闭,却也不算热闹。店名叫做雨辉,在附近的小巷子里。 春天的细雨纷飞,更添上几分惆悵,花兮撑起纸伞,在雨中漫步,衣袂飘盪,姣好的容貌引来不少人侧目。 花兮漫无目的的走遍了每个熟悉而陌生的角落,有时,她忍不住回头,似乎,在这个地方,她那阳光爱笑的、在她不安时安慰着她说没事的、陪着她一同笑闹的那个少年就在她身后,笑吟吟的看着她,说:「走,咱们回家成婚吧。」 花兮晃悠着,来到了之前常来的客栈,抬脚,走了进去。 陈旧的设施早已不在,崭新的桌椅闪着耀眼的光芒,当年小二的后代成了掌柜,轮廓仍依稀可见那位小二的面容,花兮不由的多看了一眼。 一个脸生的小二过来招呼:「这位客倌,打尖还是投宿?」花兮收了伞,雨水顺着她的脸庞流下,她说:「投宿。」 小二点点头,问:「客倌,实在对不住,这近日来皇城的旅客颇多,只剩下几间西面的厢房了,您看……?」 花兮摆摆手,示意没关係,浅浅一笑,往日的意气风发瀟洒豪放早已磨灭,只馀倦怠和岁月侵蚀过的心灵。 花兮照例摸出金叶子:「收好了。」 小二震惊的看着金叶子,说话也结巴了:「这这这,客倌,不用这么多的,这一时半刻咱也找不出钱来,还是客倌您先……去外面破开?」 花兮摇头:「没事,多的便当做你的小费吧,辛苦了。」 小二乐颠颠的带着花兮近了厢房,又热情的打了水进来,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客倌,您要是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呀。」 花兮微微頷首便带上了门,不久,小二又来了,他的笑容依旧灿烂:「客倌哪,楼上有客人刚刚退房,您看要不要移上去?那儿的可比这里宽敞多了!」 花兮讶异的微微挑眉,旋即点头:「那便劳烦你了。」 小二口中说着「不麻烦」,顺手拿起花兮的伞便领着她上楼了。 花兮推开窗,混杂着下雨后气味的清风悠悠的进到房间里,花兮就这样看着窗外似乎别无二致的街道恍神,突然,一曲悠然的戏曲打破了窗外那无声的桎梏。 花兮倚在窗边,近乎呆滞看着戏台上的旦角翩翩起舞,她似乎已经很老了,浓浓的粉盖不住她眼角的皱褶,也掩盖不了她充满对戏曲热爱所发出的熠熠光辉。 但,真正令她挪不开眼的,是那首戏曲,戏曲正演到凤凰和青龙连同四季神和一个不知名的混血神共同奋斗,稳住凌朝动盪不安局势的画面,就听旦角婉转的唱着:「可叹,百年后再无神明定江山──凌朝将灭──将灭──」 花兮无心再听,关上窗子,抹一把脸,早已潸然泪下,那场面,何其相似,而旦角所唱的,又何其讽刺。 是呀,曾经的神明不再庇佑这片土地,抑或者说,当年的神明的早已不知去向,被剥夺神格的他们早已无力护佑人们,他们甚至连自由的活着都已成了奢望,为人时的姿意纵马、嬉笑怒骂的美好纵使在怎么拼凑也回不去了。 花兮蹙着眉,不管滴落的泪珠,执拗的掰着指头,突然,她顿住,随即苦笑起来,原来,以凡间的时间来算,她已经沉睡了百年了呀?原来,那些鲜活的记忆其实已经是好久以前的故事了。 那,不知道,当年那些故人,现在又都身处何方呢? 花兮就这样坐着,到了晚上,小二小心翼翼的叩了叩门,充斥着整个房间的低气压压的他大气不敢喘一口,只见他怯懦的开口:「客倌?咱们客栈有晚膳……您看要不要加减吃点?」 花兮完美的侧脸沐浴在小二手中蜡烛的微光中,美的像一幅画,美丽中带着一丝诡譎。 花兮微微抬头,衝着小二微微笑了下:「不必,辛苦了。」 小二愣愣的看着花兮,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啊,好、好的,打扰了。」 随即,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房内重新归于寂静,突然,花兮撩起了竹帘,失神的望着泼墨般漆黑的天空。 万盏天灯飞上夜空,看起来既幸福又美好,天灯们乘载着百姓们的愿望点亮了夜晚,划破了夜晚的漆黑。 彷彿百年前那空前盛况又重回人世,也彷彿就是那个夜晚,那个和云瑶一起放天灯,一起拿着宫灯在长街中,晃悠着,彷彿拋去了所有的枷锁,远离了尘世的喧嚣,他们就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对佳偶。 如果当初没有那场战争……如果当初他们选择逃避…… 花兮咬破舌尖,停止这荒诞的想法,歷史没有如果,也不能更改,更何况,重新再选一次,花兮也不可能选择逃避,那种懦弱的想法不是没有过,但是,她很清楚,无论如何,她都不可能逃避,不是为了谁,仅仅只是为了她自己,她的自尊与自傲绝不会容许自己贪生怕死──就算知道结局是千刀万剐她也不可能退缩,这,就是她身为凤凰血脉的自傲,也是她刺客最后的底线。 花兮使劲搓搓自己的脸庞,挤出笑容,虽然玲国覆灭,但「万灯节」这个传统被保留下来,也算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吧!既然如此,她更不能自怨自艾,连那些手无寸铁的人们都在努力维护着传统、努力的抗争着,她更没有资格怨天尤人了,对吧! 于是,花兮翻身下了楼,像是那个肆意张狂的少女从未离去,至少以动作来说,当年那种自由而瀟洒的作风,仍刻在她的骨子里,她仍旧保留了一份纯真。 花兮在拿到灯笼后,才有了一丝真实的感觉,灯笼烘的握柄也有些温度,带着暖意的握柄,稍稍抚平了花兮出山后那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彷彿安慰着她,就像,曾经的那个人一样,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令人依恋。 花兮点燃天灯,天灯逐渐变得鼓胀起来,温暖的顏色充斥着天灯内部,绚烂的 红色映照着天灯上墨色的愿望也有了一丝璀璨,花兮松开手,天灯飞向夜空,成为天空中灯火的一员。 花兮恍恍惚惚的走到溪流的上游,有时回头看到万家灯火,一时之间竟有时代交错的幻觉,是呀,明明都是万家灯火、都是华灯初上、都是那么的奢靡,可是当年的伙伴呢?他们拚死守护的人世,如今确实是歌舞昇平了,然而他们却还没有好好的看过一眼,还没……好好的享受一下他们费尽千辛万苦才获得的和平。 上流的水冰凉,溪水撞上溪中的岩石,激起一朵朵的白色水花,孩童们嘻笑着在溪里玩耍、放水灯。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当年一般,一样的繁华、一样的生机蓬勃。 然而,这一切却不亚于往花兮的胸口上插刀,他们是完成他们的使命了,但是他们拚尽一切守护好的东西,却都来不及享受,就走了,哪怕一天,甚至一个时辰也好,只要他们四个人能聚在一起,好好的享受、甚至只要看一眼,那心中,也不会有这么多遗憾了吧? 灯笼手柄上的馀温再也无法安抚花兮,无数负面的念头涌上,花兮低下头,却仍旧坚忍的咬着嘴唇,死活不让自己哭出声,似乎只要一哭,就是对命运低头,就真的承认了自己的懦弱。 隔天一早,花兮就悄然无声的离开了客栈,离开了前朝时名为「金川」的这个伤心地。 花兮像是迷失方向的游魂,在各地游走,不会饿不会渴的能力这时候倒是很有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也毫无拘束,这是世间,再也没有可以伤害她的室物了,唯一能让她动情的故友早已离开--就当作是旅行吧,没准有一天,她会找到一个好看的地方,那就在那里自我了断也不错,如果找到其他人的尸骨就更好了,把所有人都葬在一起。 想到这里,她不禁歪头笑了笑,却又不受控制的流下眼泪,算了,她们都嚮往自由,都走了,就让他们的灵魂自由遨游世间吧。 花兮想着,席地而坐,荒山野岭的,什么都缺,但石头挺多,花兮拾起一颗,拿起好久好久以前,给云瑶在石头上刻字时用的小刀,一点一点的刻上他们四人的样貌,想了想,又加上了自己和云瑶的母亲,最后,花兮又雕上了冰灵,最后一刀结束时,她想起了那隻,她亲手唤醒,又亲手解开契约放牠自由的冰灵,有些闹腾,但也很可爱。 脸上冰冰凉凉的,花兮抹去自己的泪水,收起了石头,离开了。 她踏过荒漠,看着千万个少年少女共乘着沙漠之舟耳鬓廝磨,踏过皇城,看着千金们为心爱的伶人一掷千金,踏过山野,看着樵夫们和心爱之人共度馀生。 他们脸上的笑容有多璀灿和姓妇,看在花兮眼中就有多痛,终于有一天,她到了长年积雪的雪山上。 雪山寂静且了无人烟,花兮看着无垠的白,吐出一口白雾,终于下了决心。 她收起所有法力,任凭飞雪覆盖住自己,直到最后一丝光也被掩盖,她想,也好,至少这次她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 雪山依旧安静,千万片雪花依旧默默的飘落,彷彿刚刚那个少女从未出现过,而世间四位神名存在最后的证明,终于被埋在了雪中,永远沉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花兮(笑):「冰冰凉凉睡个觉,好好的,睡个觉……」(边笑边哭) 其他三位:「那个名字里有蜃的,我警告你,最好下一章就让我出场,不然这破书我是一秒都不呆了=a=」 海市蜃楼:「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哎哎哎别拿刀子,咱们秉持着善良公民的原则,不要动刀动枪……好好好,下章出场是吧?安排,所以……咱把刀放了,昂?」 这一章其实三天前就写好了(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喜不喜欢?)但是,呃,你们知道的,我有拖延症……暑假作业拖到今天(8/28,开学前两天)都还没写完……所以三句话的小剧场我拖了三天(捂脸)今天才把这个给写了......再重申一次,be爱好者止步了昂!下一章会甜甜的he掉昂! 第四十章-重逢(完结篇) 冰冷刺骨的雪掩埋着花兮的身体,她的面容依旧无瑕,就那么静静的闭着眼,看起来温柔又易碎,像是一件危如累卵的艺术品。 黑暗中感受不到时间,亦没有任何生命,完全的漆黑垄罩着花兮。昏昏沉沉的,没有梦,只是一个永远迎不来黎明的黑夜。 雪花融化成水,沾附在花兮的睫毛上,终于,她迟来的意识到温暖。 睁开眼,温暖的火光占满了所有视野,她颤抖的转过头,看向和她依偎在一起的人。 对面的人似乎是感受到这灼热的视线,睁开了他那一眼便令人沉沦的碧蓝眼眸,温和的说:「我回来了,你……还好吗?」 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像是话本中激动的难以自己的话语,只是一句平平淡淡的「我回来了。」 她那魂牵梦縈的人,用着她朝思暮想的声音,温和的说:「我回来了。」 花兮侷促的垂下眼,靠在云瑶的身上,静听洞穴外风雪的肆虐,看着温暖的柴火燃烧着,过了很久很久,她终于开口,声音虽强装镇定却仍掩盖不住内里的哽咽:「欢迎回来。」 云瑶温柔的笑着,想去摸摸那个因哽咽而有些颤抖的少女,冷不防听到那倚在他身上的少女又慢慢的补了一句:「……我很好,但我很想你。」 云瑶觉得之前千百遍排演的相遇全都白排演了,他想到花兮可能会哭,可能会高兴,可能会愤怒……独独没有想到,花兮会那么真诚的说:「……我很好,但我很想你。」 云瑶自认为可以理性的看待所有事,可以从容的面对所有人,但是对于花兮,他没有办法做出那个所谓的「对的选择」、没办法做出那个「理性的抉择」。当他反应过来时,他和花兮已经紧紧的相拥,久别后的重逢,不需要过多的言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简简单单的相拥却胜过千言万语。 时间过了多久呢?风雪肆虐后归于沉寂,阳光在时间的缝隙中穿梭──相同的场景好像重复了很多次了。 花兮推推云瑶:「你看,日出了。」 鲜艳的黄色一点一点从远方的山峦透出来,沾满星星的墨色一点点消散,展新的一天静謐无声的开始。 花兮看着云瑶那双骨节分明的手,犹豫了一下,慢慢的、小心翼翼的勾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云瑶沐浴在晨曦的阳光中,金色的光辉衬的他更加温和,他看看十指相扣的双手,嘴角的笑意渐渐盪开,猝不急防的用另一隻手勾起花兮的下顎,浅浅的吻住了那柔软的嘴唇。 短短的几秒,却在那刻成为永恆。 花兮不自在的舔舔嘴唇,深吸几口气才开口:「我们,下山吧?」 云瑶勾着唇,目光繾綣:「好呀,你想去哪?我陪你去。」 花兮笑的灿烂:「那可是你说的啊,我想去的地方可多了,我想去云湘撑船、想去沙漠骑骆驼、想去鹏风翱翔,想去……金川重游故地。」 云要安安静静的听着她说,听完莞尔一笑:「当然可以,但,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 云瑶眼眸中盛满碎光,一字一顿的说:「和我成婚,过了这么久,能不能给我一个名分了?」 花兮愣了一下,随即勾住云瑶的脖子:「没忘,只是……我想等等,再等一下就好。」等什么,两人心知肚明。 云瑶没有阻拦,看着花兮倔强的侧脸:「行,我陪你。」 花兮勾起云瑶的手,两人有说有笑,朝着山下走去。 相似的地点,相似的季节,雪花纷飞一如当年花兮一人孤身下山时,不同的是,她的身边多了一个云瑶,一个会陪她走到永远的人。 远远的两个人影有说有笑的站在那里,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花兮松开了和云瑶相扣的手,奔向两人:「哥哥!表哥!」 花疆张开手,接住飞扑过来的花兮,顺势抱住她转了一圈才放下:「好久不见,妹妹。」 一旁的秋竹辰笑着和云瑶对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感叹和一丝丝的无奈。 花疆捏捏花兮的脸,又比划了一下她的身高。 花兮疑惑一瞬,随即把什么久别重逢、什么看到故人健在的喜悦拋之脑后,怒道:「花疆你又在心里笑话我身高是吧!?来来来,咱打一架!好好一重逢现场就属你最能破坏气氛!怎么,太久不和我打个架吵个嘴你还不习惯了是吧?!啊?!」 花疆边笑边跑:「这怎么能怪我呢?这么几百年你还没长高不该是你的问题你反省吗?哎哎哎别打人,动手多伤和气是不是?」 花兮边追边怒道:「那个破神格觉醒的时候就把我的外貌并隔在那时候我有什么办法──星辰管好你家花疆那张得罪人的嘴!」 云瑶拦住花兮,笑容无奈又宠溺:「好了好了别打了,他是说你青春永驻,貌美不减当年。」 秋竹辰也适时的抱住飞驰而来的花疆:「好了好了,别跑了没事了,你呀,别见面没一盏茶的时间就和人家打起来啊,好歹咱都是几百岁的老人了不是?这么衝动不好啊。」 花兮原本消减一些的怒气又重新燃起:「星辰你说谁老人呢?!你和你家花疆回去过日子吧,别来招惹别人了!」 彷彿又回到了以前,花兮和花疆拌着嘴,秋竹辰搧风点火,云瑶则当着和事佬,和以前别无二致。 四人互相错过了百年,却在这曾经是花兮伤心地的地方重逢,怎么不算是缘分呢?怎么不算是天道的温柔呢? 百年景物依旧,人事已非,我感叹着时光的流逝──但感谢有你,跨越时空洪流,越过千山万水和我重逢。 ──全文完── 欢迎来到海市蜃楼的完结碎碎念,欢迎大家(ˊ?`) 这本书拖了很久很久很久(两年三个月又十四天)字数还……惨不忍睹的少w 突然就理解了我那些(暂时)退圈的朋朋们,每天睡六个多小时堪堪是学习良好、可以玩一下手机和睡眠的平衡点,想写点小说……真的是另一种折磨。但我不退圈,也不走(你的更新速度和退了有区别吗?)我手上还有好多没有完结、没有发表的文,我的灵感不曾枯竭,所以我不走。 只要还有人,哪怕只是一个人,看我的书,我就不走,只要我还没死,我就会继续写下去(只是只能慢慢写) 抱着自己散着萤火微光的梦沉沦在无尽深渊中何尝不是另类的浪漫呢?我永不放弃那些浸没在现实中破碎的梦,我会尽力,一片一片的把时间的碎片拼凑成一篇小说:) 好像有点过于沉重了w其实我只是想说我真的不会退而已w可能最近作文写多了,不要在意w 对了对了,小说正文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没有完结,有番外,几篇不好说,但是我目前有想到想写的有现代和骑马,还会补一点点日常番外(糖……吧?)和正文没交代好的坑跟几对cp的番外(有修和石破伍的!然后标题会说是什么cp,介意者自行避雷!) 新书预告(不要怀疑,我有新书w) 现代、电竞、(微)校园、双强、破镜重圆、he 大纲:……放过我,我只写了文,大纲还没拟(文目前囤了1.4万字,就是三章) 一样慢悠悠的写,恋爱主线两不耽误,跟委託一样,不会一切平和但结局肯定和和美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