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往生茶楼(NPH 甜宠男全处)》 1.欢迎来到往生茶楼 下坠,失重的心悸,无尽的深渊。 心脏猛烈跳动的瞬间,楚潼熹从梦中惊醒。 她喘着气从床上坐起来,却只见古典木质窗外鸟语花香,春风和煦。 “潼小姐,您醒了?早餐已经端过来了,先用餐再洗漱吧。” 耳边响起温柔的男声,楚潼熹侧头看过去,正对上温玉那张带着温柔笑意的帅脸。 他坐在床头,拿起一套橙红色的华丽汉服,好像准备帮楚潼熹穿衣服。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了······你先出去!”楚潼熹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不着寸缕,脸上顿时爆红,连忙把温玉往外面推。 温玉脸上闪过一瞬失落,又很快藏起来,低头顺从答应:“好,那潼小姐更衣完毕后,我伺候您吃早饭。” 他说完就站起身,面对着楚潼熹后退几步,才转身离开房间。 看着他头顶两只毛茸茸的尖耳朵和身后看起来就手感很好的大尾巴同时耷拉下来,楚潼熹恍惚间想起,自己好像已经不是活人了。 但好像也不是鬼。 昨天那老头怎么说的来着······ ——轻生是罪孽,你本该寿终正寝后升仙,但如今只能在此地赎罪,功德圆满后才可离开。 楚潼熹嗤之以鼻,她受了十多年的苦,凭什么死后才能享福?那还能弥补什么? 但老头没和她废话,大手一挥就把她送到了这里。 这里是阴阳两界之间的往生茶楼,她要在这当老板娘赎罪。 楚潼熹都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但老头说温玉会告诉她一切,于是她想着来都来了,昨晚什么都没问,倒头就睡。 今天早上醒来,她才发现自己好像来到了不得了的地方。 温玉给她准备了一套看上去就很贵的汉服,繁复的配饰让楚潼熹费了半天劲才穿好。 她恍惚着下床,恍惚着来到房门外。 看清院子的模样时,楚潼熹瞳孔地震。 好大的院子! 院子里居然还有小桥流水! 这是勤工俭学还负债累累的她能住的地方吗?! “潼小姐?早饭在桌上,是不满意吗?不叫我······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温玉的声音从侧边传来,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楚潼熹转过头,只见温玉眉眼低垂,两只颜色温暖的橙黄色耳朵也耷拉下来,只露出上半截的黑色。 “不是,我、我就是出来看看,你别想太多。”楚潼熹连忙摆手,虽然不知道温玉为什么这么在意她的想法,但······ 任谁看到一个大帅哥脸上因为自己而露出这种楚楚可怜的表情都会心疼吧! 她话音刚落,就看见温玉一头黑发中的两只毛耳朵慢慢又立了起来。 楚潼熹:······ 好直观的情绪变化。 “那我服侍您用早饭吧。”温玉脸上又恢复了温柔的笑,用手势指引着楚潼熹往房间里走。 楚潼熹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看他头顶那两只毛耳朵,走了两步,又细声问他:“你是猫妖吗?” “猫?”温玉脸上温柔的笑出现了一丝裂痕,两只尖尖的毛耳朵颤动着晃了晃。 他带着楚潼熹坐在桌边,抿唇片刻才轻声回答:“潼小姐,我是狐狸,他们也是狐狸。” 难怪这么帅,原来是狐狸精。 “我不太认识······不好意思。”楚潼熹感到有些抱歉,毕竟犬科和猫科的区别还是很大的,看温玉的表现,他应该不太想被认成猫。 温玉又抿了抿唇,给楚潼熹舀了一碗鱼片粥,“没事的,潼小姐不用这么温柔,太温柔了管不住他们的。” “他们?”楚潼熹两次听到这个词,实在没办法不疑惑。 只是垂眸扫了一眼桌上的早饭,她再次瞳孔地震。 虾饺、鱼片粥、灌汤包······甚至还有排骨! 太奢侈了吧! 温玉似乎没有注意到楚潼熹的震惊,用调羹舀了一勺粥,在唇边仔细吹到适合入口的温度,才递到楚潼熹嘴边,“嗯,往生茶楼在您来之前,是由五只狐狸分工管理的,其他都是来打工的亡魂,我是账房先生,其余几位,用过早饭后我带您去看他们。” “我自己可以唔······”楚潼熹还没能说完拒绝美男投喂的话,勺子已经进了她的嘴。 鲜美的鱼片粥滑入口腔,新鲜的鱼片甚至带着一丝微甜,软嫩的鱼肉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咀嚼就和粥一起被咽下。 楚潼熹目光都清澈了。 “味道还可以吗?”温玉柔声问道。 美味丰盛的早饭,近在咫尺的美男,楚潼熹感觉自己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温玉长得很像她以前在古装剧里看到过的书生,看上去文绉绉的,温和又儒雅,只是眼头那里带着小小的弯钩,好像眨眨眼就能勾住人的心一样。 “很······好。”和温玉对视几秒,楚潼熹脸上不自觉有些热,她小声回答,很快移开了目光。 温玉笑容更大,又舀起一勺粥,还是仔细吹凉一些才递到楚潼熹嘴边,“潼小姐喜欢就好。” 他笑起来眉眼都弯下,眼头的曲线也更深,更像一把小钩子了。 楚潼熹第一次这么直观地感受到狐狸眼有多勾人。 勾得她忘了拒绝喂食,只顾着看男狐狸精那张优越的脸。 一碗粥喝完,温玉从怀里掏出手绢,低下头仔细给楚潼熹擦拭嘴角,“再吃一点好不好?往生茶楼很大,要逛完会很累的。” 他靠得好近。 极近的距离下,楚潼熹呼吸间都被他身上浅浅的香味填满,放大的俊颜好像也看不出任何瑕疵,只能看见他高挺的鼻梁在晨光下映出一片阴影。 “我自己吃就行了。”楚潼熹呼吸一窒,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些。 男狐狸精有点太会勾引人了,她不知道温玉是故意还是无心,可她的心跳却一下子变得好快。 楚潼熹的后退让温玉怔了一下,他双唇又抿起,像是有些懊恼。 不过楚潼熹压根没敢再看男狐狸精一眼,低着头把自己淹没在食物里。 吃饱喝足,楚潼熹觉得自己死了也挺好,至少终于能吃顿饱饭了。 “潼小姐,我服侍您梳妆吧。”温玉看向不远处的梳妆台,轻声对楚潼熹开口。 楚潼熹觉得自己有点好笑,活着的时候一辈子没化过妆,死后倒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她看着温玉修长的手指,忍不住问:“你还会给女人化妆吗?” 喂饭就算了,化妆他也会? 温玉眼眸垂下,“华容神君先前说过,往生茶楼会来一位掌柜,我们都要服侍好掌柜,所以没事的时候我学过很多东西。” 掌柜······说的是她吗? 楚潼熹有些晃神,她自杀之前和现在得到的待遇截然不同,活着的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死了以后才知道,原来有些人在专门等着她。 甚至会为了她自学很多东西。 “我也没化过妆······先试试吧。”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梳妆台。 死都死了,不如了却生前事,看看未来该怎么办。 听送她来的那老头话里的意思,她得在这里待很久。 温玉走到她身后,动作温柔捞起她的发丝,用木梳轻轻梳理她垂落的长发。 他没有说话,一举一动却都透露着温柔,对待楚潼熹的时候,像是在对待一个珍贵的易碎品。 看着镜子里温玉的倒影,楚潼熹忽然觉得,好像当鬼的日子也不错,吃得饱穿得暖,还有温柔帅哥陪在身边。 她身体渐渐放松下来,重量也一点一点靠向温玉,“头发扎在后面就好了,如果没什么要紧事的话·······” “好。”温玉柔声答应,“没有什么要紧事,潼小姐来了之后,往生茶楼大小事宜都是您说了算。” 所以事情是否要紧,只取决于楚潼熹的意愿。 他简单用发带把楚潼熹的长发束在耳后,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略显毛躁的发尾,薄唇轻分,似乎想说些什么,很快又抿起唇。 给楚潼熹洗漱过后,温玉弯着腰用兔毛软刷在她脸上轻扫,“潼小姐很漂亮,淡妆可以吗?浓妆怕您会嫌厚重。” 靠得还是太近了,楚潼熹甚至可以感觉到他轻浅的呼吸落在自己脸上。 好暧昧的距离······ 楚潼熹悄悄睁开眼,却不慎坠入温玉温柔如水的双眸。 “可、可以。”她出口的话语变得磕巴,心跳好像也一下子变快了好多。 温玉看着她渐渐透出一层薄粉的脸颊,轻笑道:“什么都可以吗?” 男狐狸精嘴角扬起眉眼弯下,温柔又勾人。 楚潼熹下意识回答:“可以······” 温玉拇指轻轻按在她下唇上,像是试探一样,一点一点靠近她的脸。 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只剩下微微分开的薄唇,随着他的靠近,缓慢轻柔地压在楚潼熹唇上。 楚潼熹眼睛都睁大,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牵扯着心口悸动不已。 温玉并没有过分,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很快离开,目光中染上歉意:“抱歉,虽然从未见面,但我一直爱慕着掌柜,潼小姐比我想象中更可爱,所以······” 直球式的表达撞得楚潼熹脑袋晕晕乎乎的,她看着温玉那张俊颜,结结巴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 所以这只男狐狸精大早上这么殷勤,是因为一直暗恋她? 楚潼熹大脑宕机,呆呆坐在梳妆台前,直到温玉给她上完淡妆。 “潼小姐,我带您去见见其他人吧。”温玉一直看着她呆滞的模样,猜测自己可能吓到她了,心里懊恼不已,但又不能再多说什么,只能先转移这个话题。 ----分割线---- 新书求珠珠、评论、收藏 宝子们的支持是更新的东西,喜欢的话动动小手吧,拜托了 2.想泡温泉 “嗯······好。”楚潼熹还有些恍惚。 她不知道男狐狸精这么好看,怎么会觉得她更有魅力,也不知道来当往生茶楼老板娘的潜规则是不是要和男狐狸精谈恋爱。 不过温玉看上去好像真的很在意她,如果有人在意的话······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潼小姐,后院这几个院子就是我们平时休息的地方,前院的小楼是待客的。”温玉走在楚潼熹身侧,向她介绍未来居住的地方。 楚潼熹看向前院,几栋小楼林立在园林中,被回廊和小路连接着,和她以前在课本上看到过的古典园林很像。 “待客?”她疑惑开口。 温玉点点头,“嗯,往生茶楼位于阴阳两界之间,头七尾七回乡的亡魂、阳寿刚尽去往地府的亡魂都会经过这里,偶尔也会有神明和鬼差路过,会在这里落脚休息,喝杯茶,泡泡温泉,然后再启程。” 所以什么客人都会有,就是没有活人。 楚潼熹了然点头,跟着温玉继续向前走去。 不远处升起丝丝缕缕的白雾,好像就是温泉的雾气。 楚潼熹长这么大还没泡过温泉,她有些憧憬地看着升起又消散的白雾,小声问道:“温玉,我可以去泡温泉吗?” 温玉怔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温柔的笑:“当然可以,您的卧房后院就有温泉,晚上打烊以后我服侍您去温泉里休息。” 他要和她一起泡?! 楚潼熹脸上更热了,她没谈过恋爱,活着的时候被生活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只是放假的时候在夜市打工,看着一对对小情侣牵着手甜蜜走过,说不羡慕是假的。 可是真把帅得人神共愤的男狐狸精送到她身边,她又有些不知所措了。 没有听见楚潼熹的回答,温玉头顶的毛耳朵轻轻晃了晃,低声问她:“可以吗?” “也不是不行······”楚潼熹手指拧着衣角,声音小得跟蚊子一样。 仔细想想,她也没泡过温泉,听说泡久了会头晕,身边还是有人看着会好一点。 “好。”温玉点头应下,带着楚潼熹继续向前走。 跟在他身后时,楚潼熹才发现,他身后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左右轻甩着,像是心情很好的样子。 狐狸是犬科,摇尾巴是很开心的意思吧。 楚潼熹跟着温玉走了十多分钟,终于走到茶楼的大门,门外站着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青年,正引接亡魂进入茶楼。 “祁景,祁皓,过来跟掌柜介绍一下自己。”温玉把他们叫过来,“这是茶楼从今往后的掌柜楚潼熹,唤潼小姐就好。” 两个身穿青色衣装的青年走到楚潼熹面前,楚潼熹才发现他们和温玉一样长得都很高,都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他们不约而同低下头凑近她,左边的青年鼻尖微微耸动,嗅到她身上的气味,“掌柜?居然是人类么?” 凑得好近,他们男狐狸精都喜欢靠这么近跟别人说话吗? 楚潼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轻轻点了点头。 温玉拧眉,伸手拂开他们的脸,“不可对潼小姐不敬。” “知道了——”双生子异口同声回答,尾音都是同样的拉长。 左边的青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身旁的青年,“我是祁景,是祁皓的哥哥,他是祁皓,我们是双生子,负责引接客人。” 引接客人?那不就是迎宾吗? 楚潼熹眨了眨眼,礼貌点头,“你们好,我是楚潼熹。” “我还以为会来个像神女一样华贵冷艳的掌柜,没想到这么可爱。”祁皓捂嘴轻笑,放手时轻轻嗅了一口楚潼熹身上的味道,“身上也是甜的,像小孩子。” 楚潼熹下意识往温玉身侧躲了一下,连着被两个人闻,感觉怪怪的。 温玉感觉到她的靠近,嘴角悄悄勾起,侧身将她挡住,“潼小姐不必在意,狐狸就是这样,对气味很敏感,潼小姐身上很香,没有刺鼻的味道,所以他们喜欢闻。” 好像也是。 猫猫和小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好像也会互相闻一下。 双生子没有什么敌意,见过面之后就继续去引接客人了。 温玉也顺势带着楚潼熹往另一个方向走去,“再去后厨看看吧,主厨的性格有些怪异但手艺很好,潼小姐有什么忌口都可以先告诉他。” 提到主厨,楚潼熹想起早餐时吃到的美味,下意识舔了舔唇,“好。” 和主厨打好关系的话,岂不是每天不仅能吃饱,还能吃得很好? 来到后厨,还没进门楚潼熹就听见一阵清朗的谩骂声:“温玉!我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带人来!一群只知道胡吃海塞的牲口别来我的厨房!” 楚潼熹:······ 温玉脸上温柔的笑意出现了一丝裂痕,他迅速捂住了楚潼熹的耳朵,“潼小姐,抱歉,请不要放在心上,清安的脾气就是这样。” 耳朵被两只温暖的手掌捂住,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了很多,楚潼熹莫名又开始脸红,“没、没事。” “清安,收敛一下脾气,这是新来的掌柜,不可无礼。”温玉叹了口气,对后厨里喊了一声。 里边静了一会儿,一个样貌清隽的年轻男人挑开门帘走出来,双手抱臂冷眼看着楚潼熹和温玉。 “你好,我是楚潼熹。”楚潼熹被他身上的寒气吓到,下意识就开始自我介绍。 “我是清安,掌柜有什么忌口以后提前说,不喜欢我就不做了,别糟蹋饭菜。”清安连个眼神都没给她,说罢就又准备回厨房。 楚潼熹想起自己早饭没吃完,连忙开口解释:“早餐很好吃,我没有什么忌口,每一样我都很喜欢,只是太多了······我吃不完,中午热一热我继续吃吧。” 活着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还有没有下顿,每顿饭她都会很珍惜地吃完,哪怕死后看上去她不用再担心温饱,也还是不想浪费食物。 而且清安的手艺真的很好,光是那碗鱼片粥就让她回味了好久。 清安脚步顿住,回眸看她时眼中带着一丝诧异。 他静了两秒,语气稍微软下了些:“没事,掌柜不用吃剩饭,我中午会重新做······量少一点。” 温玉看着清安重新钻回厨房,嘴角笑意更大,“其实清安还是很好说话的,只要爱吃他做的饭就好。” “他做的饭菜确实很好吃。”楚潼熹轻声说着,又抬头看向温玉:“我们现在去哪里?” 她记得温玉说主要事务由五只狐狸在管,现在算上温玉也只见到了四只。 还有一只呢? “地府这两天在举办比武大会,洛渊是茶楼负责解决闹事客人的,他也去参加了,可能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温玉说着,带着她往小楼里走去,“先去看看茶楼待客的地方吧,等到洛渊回来 ,我再带他来见您。” 那不就是······保安队长吗? 楚潼熹移开目光,轻轻点头,“好。” 她走在路上,总觉得浑身不太对劲,又细声开口:“如果不是必要的话······可以叫我阿熹,也不用一直说您,感觉怪怪的。” 话音未落,她就看见温玉身后的尾巴快速甩了好几下。 他回过头时表情却依然温柔,浑然不觉身后的尾巴已经暴露了情绪,还是那副谦逊温和的模样笑答:“好。” 怪可爱的。 。 逛过了茶楼,黄昏时候,楚潼熹回了自己的卧室。 像电视剧里的场景一样,什么都是古色古香的,她推开后面的窗户,才发现后院里真的有温泉。 一汪面积很大的温泉水,看上去不深,周边砌着光滑的鹅卵石,中间还冒着丝丝缕缕的白雾。 “温玉,我想去泡温泉。”她小声说着,扒着窗口眼巴巴看着冒着热气的温泉。 温玉站在她身后,低头应下,“好,我去给你拿寝衣。” “那个······”楚潼熹话语有些迟疑,“不穿泳衣吗?” 她记得在电视上看到过,别人泡温泉好像都要穿泳衣的。 “温泉水一日一换,可以在里面沐浴的,我可以······帮你擦背。”温玉说着,眸光落在楚潼熹身上,变得有些幽暗。 那岂不是要在男狐狸精面前脱光光?! “那、那太难为情了······”楚潼熹大惊失色回过头,却只见温玉神色如常。 “没事的,阿熹。”温玉低下头凑近她,压低的声音像是带着蛊惑:“今晚我是你的人,阿熹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对上那双狐狸眼里不加掩饰的诱惑,楚潼熹一时失神。 可是想到他之前可能也是这么对别的掌柜的,她心里莫名就很不舒服。 静默两秒,她用力摇了摇头,“你对别人也这样吗?我不要。” “我······”温玉有些疑惑,俊眉微微拧起,“我为什么会对别人这样?从头到尾,我爱慕的只有掌柜。” 他说着,忽然恍然大悟是自己表现得太过熟练,低头抿唇笑笑,又道:“狐狸一族天生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就会不遗余力地勾引她,阿熹,我没有对别人做过这种事,不要吃醋。” “我、我没吃醋!”被点破心思,楚潼熹一瞬间从脸红到耳朵根,推开温玉逃一般跑向后院。 ----分割线---- 新书开坑,今天会有三章,宝们喜欢可以蹲蹲,晚上还有一章 3.真的要做吗(温玉H) 逃到温泉边,楚潼熹才发现自己退无可退。 温玉没有追过来,给了她一点喘息消化的时间。 过了几分钟,温玉才捧着一套白色的寝衣走过来,他把寝衣放在温泉旁,站定在楚潼熹身前低声开口:“阿熹,其实你来这里,我们都很开心,华容神君说过,掌柜会给我们带来光明,而相应的,我们也要伺候好掌柜······用自己的身体。” 楚潼熹瞳孔地震。 脑子里闪过一些糟糕的片段,她话语都有些颤抖:“所以······今天你带我见的那几个人,还有你,都、都要······” 温玉抿唇,轻轻点头。 楚潼熹大脑宕机。 那她岂不是要开后宫了?还是一后宫男狐狸精? 温玉慢慢向她伸出手,修长手指落在她的腰带上,“阿熹,我们都没有伺候过别人,但我私下自己看书学过,如果哪里不舒服,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 “可是、可是我······”楚潼熹有些语无伦次,她还是第一次,不管是谈恋爱还是那种事,她都没有经历过。 突然身边出现了个美男,告诉她他的使命就是当她的后宫,怎么想都很震撼。 “阿熹,这是我们的命。”温玉解开她的腰带,褪下她身上华服,“可以暂时接受我吗?如果等会儿不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停下。” 楚潼熹看着他的眼睛,只在里面看到一片夹杂着哀愁的温柔。 她其实对温玉很有好感,也不想伤害他。 既然都不是人了,那就按着往生茶楼的规矩来吧。 白色的里衣落在地上,身体不着寸缕暴露在温玉眼底时,楚潼熹闭上了眼:“好。” 无论如何,她不想回到以前的生活了。 她完全没有反抗,以至于温玉有些意外。 他拉着楚潼熹的手走进温泉,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阿熹,我帮你洗,如果疼的话就告诉我,我会轻一点。”温玉轻声说着,取下旁边架子上的帕子,浸透热水,轻轻擦上楚潼熹的手臂。 温泉的温度比想象中还要高,泡得楚潼熹全身都暖,她在雾气中睁开眼,正对上男狐狸精柔情似水的双眸。 像是怕弄坏她一样,他动作很轻,柔软的帕子带着热水擦过她的手臂,没有带来丝毫不适。 他很温柔,就像她昨天晚上第一次见到他时留下的第一印象一样。 楚潼熹伸出手,在温玉诧异的目光下,带着满手水珠轻轻捏了捏他头顶的毛耳朵。 好软,不像小狗耳朵那样薄薄软软的,柔软的毛发很厚实,手感也比她摸过的猫猫狗狗要更好。 温玉眸光诧异,耳朵被她触碰到时,下意识晃动了一下,他神色如常,身后的温泉水却被尾巴搅出一片涟漪。 “好软,这样摸你会不舒服吗?”楚潼熹收回手,看向温玉的脸。 “没关系。”温玉摇头,白皙俊脸上被热气熏出薄红,他目光落在楚潼熹被水淹没的胸乳上,喉结悄悄滚动,“阿熹喜欢的话······可以轻轻咬一下,狐狸和猫一样,耳朵只能被自己喜欢的人碰,被喜欢的人咬的话,会很开心。” 他说着话,头顶的两只毛耳朵又开始轻轻晃动。 楚潼熹看见他身后被搅出涟漪的水,也不知道那条大尾巴现在摇成什么样了,但是想一想就觉得很可爱。 她双手攀着温玉的肩,抬起身体凑到他耳边,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尖。 “嗯···”耳尖被她咬住的瞬间,温玉的身体僵硬了一下,喉间溢出愉悦的低喘。 身后的波澜也变得更大了。 眯起的狐狸眼好一会儿才再次睁开,入眼就是两团饱满莹润的胸乳,两颗浅色小果立在奶团顶端,看上去格外诱人。 温玉喉间滚动,薄唇轻分,悄悄含住一颗,在口中舔舐吮吸。 楚潼熹只觉胸前一阵酥麻,她轻喘着低头,才发现温玉埋首在她胸前,捧着她的奶子在她胸前留下一个个红痕。 好舒服······而且这样的动作看上去好色,看得她小腹好像都开始发热,双腿间的私密处好像也流出了什么液体。 “阿熹,咬耳朵很舒服,我也想让你舒服。”温玉感觉到耳朵被她放开,怅然若失一般抬起头,讨好的吻落在她颊侧,“再咬咬我,阿熹。” “不要亲那里···好羞人···”楚潼熹泡在热水里,浑身都没力气,两只发软的手撑在温玉胸前,声音也软绵绵的。 “不舒服吗?”温玉看着她的眼睛,眸中流露出困惑。 他在书上看到过,亲她那里她应该会舒服才对。 楚潼熹想起乳尖被他衔在口中传来的酥麻快感,抿唇摇头,“不是不舒服···就是感觉很害羞。” “不用害羞,阿熹,你的身体很漂亮。”温玉抬起她的身体,手掌按在她腰后,毛茸茸的耳朵尖又递到她唇边,“阿熹,咬我。” 他话语还是那么温柔,但或许是刚才被咬耳朵让他很舒服,温柔清朗的嗓音里掺杂了一丝微哑,落在楚潼熹耳朵里,变得更加勾人。 楚潼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被男狐狸精勾引了,下意识就听了他的话,轻轻咬住他的耳朵。 狐狸的毛好像比听说过的更加柔软,嘴里含着温玉的耳朵,上面的毛毛却一点都不扎嘴,柔顺的触感让她很喜欢,甚至忍不住用舌尖轻轻舔他的耳朵。 温玉身体一震,手臂锢紧了楚潼熹的腰,“阿熹···嗯···” 他嗓音中的愉悦轻易就能听出来,胸口的起伏也变快了很多,楚潼熹有些疑惑,真的有那么舒服吗? 但是他喘起来好性感······ 楚潼熹一阵耳热,忽然又感觉自己胸前不知何时挺立起来的乳珠又被他含进口中,湿热的舌头不断舔舐着敏感的乳尖,给她带来阵阵快感。 双腿间好像也有很硬的东西顶着······ 楚潼熹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那是什么。 “哈啊···温玉···”楚潼熹双手撑着他的肩,雾气迷蒙的双眼看向他的脸,“真的要做吗?” 她有点害怕,但温玉看上去不像是要伤害她的样子。 温玉抱着她在自己腿上坐下,单手抚上她的脸颊,“可以吗?如果阿熹不愿意的话,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 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 或许是泡在热水里会让思维变得迟钝,楚潼熹缓慢眨了眨眼,沾着水的双手摸上温玉的脸颊。 她要和他······还有今天看见的他们,在这间茶楼共度余生。 如果是温玉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可以试一试···但是我怕疼,你轻一点,好吗?”楚潼熹小声说着,身体主动贴近了温玉。 温玉眉眼弯下,含着笑意的双眸望着她的眼睛,四目相对时,也不知道谁在主动,等到楚潼熹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温玉吻住。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温柔,舌尖试探着触碰她的唇齿,确认她没有反感之后才探入她口中。 “唔···”楚潼熹没有接过吻,嘴里含着温玉的舌头,她紧张又无措,连身体都有些僵硬。 温玉感觉到她的不适应,从她口中退出来,柔声问道:“不能接受吗?” 楚潼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轻轻摇头,姣好面容上覆着一层薄红:“没、没有,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关系,放松下来就好了。”温玉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向自己,“交给我就好。” “嗯···唔···”楚潼熹还没能回答他的话,就再次被他吻住。 他的舌头再次侵入口腔,但是楚潼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了,她努力放松身体和他接吻,舌尖被他的舌头暧昧勾弄,好像有一种难言的舒服。 胸口传来心悸的感觉,楚潼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心跳变得很快,腿心好不容易消停下来的软穴好像又流出了黏腻的水。 温玉的手顺着她的腰上移,握住她胸前一团绵乳,在掌中轻轻揉捏,挺立的乳尖被他夹在指间,随着他揉捏的动作被摩擦挤压。 “嗯···嗯哼···”楚潼熹嘴里含着他的舌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喉咙里发出的嘤咛像是愉悦,又像小兽无助的求饶。 奶子被他揉得好麻······ 楚潼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她的舌尖和温玉的交缠在一起,笨拙地回应着他,想专心接吻不在意身体的异样,腿心恬不知耻的小穴深处却传来阵阵痒意。 偏偏温玉好像很喜欢亲她,始终没有结束这个吻,直到她难耐得双腿开始不自觉夹紧,他才终于恋恋不舍地从她口中退出来。 “阿熹好可爱。”他低低笑着,眸光却依旧温柔,不带一丝戏谑。 看着楚潼熹红透了的小脸,他修长的手指才终于放过被他亵玩得发红的白嫩胸乳,来到她腿心流淌出蜜水的秘境。 指腹稍微试探,沾得满指黏腻,温玉轻笑:“阿熹,可以进去吗?” 4.可以多喜欢我一点吗(温玉H) 被温玉摸到私密处,楚潼熹整个人像是要被温泉水煮熟了一样,全身都透出一层诱人的粉色。 她身体都瑟缩了一下,双臂环着他的脖颈,声音小得还不如蚊子:“嗯···” “别怕,我会尽量不弄疼你的。”温玉听得出她的紧张,柔声安抚着她。 他眼中的温柔,好像比温泉水更能溺人。 楚潼熹被男狐狸精勾得失神,双唇又被他吻住,在她腿心揉按抚摸的手寻找到紧致的入口,单指试探着勾弄穴口的嫩肉。 “唔···”身下传来异样,楚潼熹不由轻哼,可注意力很快又被温玉的唇舌夺去,沉溺在他温柔的吻中,身体不自觉就放松下来。 温玉顺势推入一指,借着温泉水的润滑,往紧致柔软的深处探寻。 “嗯···嗯···”异物不断入侵,楚潼熹鼻腔里也发出可怜兮兮的闷哼。 一指不粗,她不觉得疼,可是从未有人造访过的私密处含入异物的感觉太奇怪,她那里还是不自觉收缩起来。 原来感觉会那么清晰······ 楚潼熹失神感受着身下传来的奇妙感觉,也忘了回应温玉的吻,好像所有的感知都集中到了下身被他插入的那里,紧致的甬道瑟缩收紧,摩擦间却好像产生了丝丝缕缕的快感。 温玉暂时放过她的双唇,埋首在她颈侧落下轻吻,单指在她身体里抽动,“阿熹,这样会疼吗?” 他真的很疼惜她的身体,哪怕她没有表现出疼痛,他还是不放心地问她。 楚潼熹轻轻摇头,脸颊被他头顶的耳朵蹭到,柔顺的触感拂过,带来细细的痒。 “不疼···嗯···有点、有点舒服···”感受到身下传来快感,楚潼熹脸上更烫。 她小声说着,浑然不觉自己软下的声音有多诱人。 “可以再进去一根手指吗?”温玉又问。 楚潼熹努力放松身体,眯着眼轻哼:“嗯···” 身体里那根手指抽出时,她甚至觉得有些空虚,穴口翕动着,好像还想再吃些什么进去。 好在温玉没有让她等待太久,中指和无名指在穴口揉按几下,并拢着缓慢进入放松下来的小穴。 “啊···有点胀···但是、嗯、但是不疼···”两根手指进入时,身下传来不算明显的饱胀感,楚潼熹口中发出低吟,但似乎更多的是愉悦。 被撑开的感觉明显了很多,但是好在温玉很温柔,适应了异物进入之后,好像吃下两根也不是那么困难。 温玉的耳朵动了动,抬头看向楚潼熹。 他脸上也开始发红,声音也变得有些哑:“阿熹,里面好紧,还好热,好像比温泉还热。” 真正触碰到楚潼熹,他才发现原来那些书里描写的快乐实在肤浅。 她身体里湿热紧致,软嫩的穴肉夹着他的手指,好像每一次抽出都会被她吮吸,进入时又会被她欲拒还迎一般夹紧。 “你别说出来···啊!那里···”楚潼熹感觉自己热得快熟了,偏偏想伸手堵住温玉的嘴时,身体里不知道哪处被他手指按到,一阵酥麻的快感从身下攀上,弄得她浑身都软。 她娇声低吟,听得温玉身下孽根更硬,他眸光幽暗望向她绯红面颊,哑声问:“阿熹,舒服吗?是这里吗?” 话间,插在她身体里的手指对着刚才摸到的软肉重重碾压一下。 “啊···舒服···就是那里···”相似的快感从身下传来,楚潼熹娇吟一声,唇瓣微微张开,带着气音回答他的话。 “居然在这么浅的位置。”温玉说着,话语间似乎带着惋惜。 他之前在书上看到过,找到让女人舒服的地方,才能让对方享受和喜欢床笫之事。 只是没想到楚潼熹的敏感点这么浅,他有些不开心,那岂不是那玩意长得小的男人也能让他的阿熹舒服吗? 那他人形的那物长这么大有什么用? 说不定还会撑得阿熹难受。 温玉越想越难过,手上动作虽然没停,但望向楚潼熹的眸光中带上了几分讨好:“阿熹,我会的东西很多,可以多喜欢我一点吗?以后可以······不要再让别的狐狸进茶楼吗?” 别的狐狸没他好看,也没他会疼人,要接受和茶楼里另外四只狐狸一起伺候楚潼熹已经是他的极限,要是再来几个······ 他一定会把他们剁成狐狸酱的。 “唔?”楚潼熹不明白温玉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脑袋里好像只剩下身下传来的美妙快感。 浑浑噩噩间,她轻哼着答应:“嗯···好···” 温玉总算眉开眼笑,插在她穴里的双指也受到鼓励一般对着那处软肉顶弄两下,“阿熹,你真好。” “啊···好酸···”身体里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敏感处被顶得酸胀不已,楚潼熹脸色通红,秀气的眉也难耐得蹙起。 可是她的身体好像很喜欢这样的感觉,花穴蠕动着,从深处吐出更多黏腻的蜜水,让她难堪得要命。 深处传来细细的痒,好像两根手指还不能满足她的身体,想要更加强烈刺激的快感。 “阿熹,可以换别的进去吗?”感受到她的难耐,温玉一下一下在她颈侧轻吻,撩拨着她的情欲。 热水熏得楚潼熹浑身都软,她知道温玉想换什么进来,但莫名其妙的,她好像并不排斥和反感。 她整个身体几乎都在温玉怀里,大片赤裸的肌肤紧密相触,好像在这个时候她是被爱着的。 雾气模糊了眼睛,楚潼熹双眼迷蒙看着他,那张勾人的俊颜上布满隐忍情欲,在这个时候更显撩人。 她纤细的手臂环紧他结实的肩背,“进来···温玉,我要你···” “好。”温玉几乎迫不及待一样抽出手指,转而握住肿胀的性器在她穴口蹭动。 陌生的感觉从身下传来,楚潼熹知道是什么在触碰自己,可是小穴里空虚瘙痒,她不仅不排斥,反而难耐地扭动腰肢,将圆硕的顶端吞入身体。 “啊···” “嗯···” 肉棒插入让两个人都爽得呻吟出口,温玉没想到用手指给她扩张了这么久,她那里居然还是如此紧致,性器进入的瞬间就被小穴里湿软的媚肉绞住,高热紧致的甬道给他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他险些就忍不住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 “慢点,阿熹,嗯···我怕你疼。”温玉强忍着情欲,扶着她的腰让她慢慢坐下。 楚潼熹一瞬失神。 没有人担心过她疼不疼、累不累,温玉是第一个。 哪怕是假的,哪怕只是因为她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粗长的肉棒一寸一寸侵入身体,挤开甬道里紧致的软肉,柱身上的青筋摩擦着她,带来难以言喻的快感。 “不疼,很舒服···嗯···再深一点···”小穴被撑得传来酸胀感,楚潼熹却只想把他的肉棒吃得更深。 想全部吃进去,被他填满,连同空虚的心一起。 还好温玉前戏做得充分,楚潼熹下身足够放松,哪怕肉棒比他两根手指还要粗上一圈,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湿润的小穴慢慢将肉棒吞入,等到楚潼熹完全坐在温玉腿上,她身上已经出了一层薄汗,连呼吸都变得又快又浅。 小穴里比温玉想象中更加紧致湿热,龟头被软嫩的穴肉含着,强烈的快感阵阵袭来。 温玉忍得手臂上都鼓起青筋,但还是粗喘着摸上楚潼熹的脸颊,“很疼吗?” “不、不疼···有点胀,里面、里面被顶得很酸···”楚潼熹摇头,粗硬的肉棒插在身体里,撑得她全身发软,但是花穴里最深的某一处被他顶到时,好像又传来酸酸麻麻的感觉。 有点奇怪,但更多的是舒服。 确认楚潼熹没有感受到痛苦,温玉才松了口气,“可以动一下吗?阿熹,你里面很湿,我很舒服,有点忍不住了。” 或许没有人知道温玉现在有多痛苦。 少女初尝人事的花穴紧致柔软,却又因为动情流淌出大股蜜水,仅仅是插在里面就让他爽得要命,身体里原始的本能催促着他狠狠操弄她的软穴,找寻更多快感。 可他又太怕楚潼熹会疼,只能一直忍耐着自己的欲望。 “嗯···你、你动一下···我没力气···”热水好像卷走了身体的不适,但也带走了身上的力气,楚潼熹浑身都软,只能趴在温玉怀里让他来动。 “好,我会轻一点。”温玉如获大赦,在她唇上飞速啄吻一下,双手捧着她弹软的臀肉,缓慢挺动窄腰。 肉棒开始在身体里缓慢抽插,敏感的小穴好像很快就适应了插入,甚至下腹开始传来了丝丝缕缕的快感。 楚潼熹轻哼着,靠在温玉的肩头享受身下传来的快感。 原来······做爱真的很爽。 小穴被他操得又软又麻,甬道里娇嫩敏感的软肉也被肉棒磨得很舒服,为了让她适应,温玉的动作不快,让她整个人都被包裹在愉悦和温柔之下。 可还没过多久,贪得无厌的小穴深处就传来细密的痒意,楚潼熹难耐地轻哼两声,双臂攀着温玉的肩,扭着腰细声开口:“重一点···嗯···里面痒···” ----分割线---- 今天是单更,明天双更 前面几章大概是两章剧情+两三章H这样子,中期会越来越多的 此时洛渊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老梗) 5.尾巴···可以摸一下吗?(温玉H) 温玉没想到楚潼熹能适应得这么快,俊颜显露几分错愕:“不会难受吗?” “很舒服···里面痒···”楚潼熹脸上烫得难受,贪吃的小穴吮吸一样收缩着,想把肉棒吃得更深。 “阿熹···”温玉被她吸得下意识往深处重重顶了一下,听见她愉悦呻吟后,才低低笑道:“阿熹的身体很适合鱼水之欢呢。” “啊!好麻···”刚才温玉不知道顶到了哪里,小穴里一下子传来强烈的快感,楚潼熹爽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喘息着抱紧温玉结实的肩背,“就是那里···刚才那里好舒服···” 温玉怔了两秒,试探着往刚才顶到的那处软肉又撞了一下,怀里的少女呻吟声一瞬变得高亢,小穴也瑟缩着咬紧他。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深嵌在楚潼熹身体里的肉棒对着那处娇嫩敏感的软肉狠狠撞击起来。 “啊···哈啊···”池水被交欢的动作搅出阵阵波澜,胡乱拍在楚潼熹的背上,可她却无暇顾及那些,脑袋里好像只剩下身下传来的强烈快感。 花穴里的软肉被肉棒操得痉挛颤抖,酥麻快感一阵阵从下腹攀上,粗长肉棒在身体里抽插,摩擦着敏感的肉壁,给她带来源源不断的快感。 好爽······ “啊···好棒···嗯啊···”楚潼熹闭着眼靠在温玉怀里,小穴被操得不断收缩咬紧,像是想让刺激的快感暂缓些,但又更像是爽得难以自制。 小穴越缩越紧,甬道里层迭媚肉像一张贪吃的小嘴咬着肉棒,强烈的快感让温玉眉心紧紧拧起,跟随着身体的本能越发凶猛地操弄她的软穴。 他双手掐着楚潼熹纤细的腰,身下粗硕的性器一次次贯穿着她的身体。 怕被她发现自己失态,温玉粗喘着低下头,找寻到她不断吐出娇媚喘息的双唇,重重吻上。 呻吟被堵在相接的唇瓣间,身下的快感却还在持续不断传来,夹杂着水中肉体相撞的闷响。 “唔···嗯···”楚潼熹只能从鼻腔里发出闷闷的哼声,让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强烈的快感在身体里乱窜,像是在寻找发泄口,楚潼熹只觉得小腹那里变得又酸又麻,好像在急切地等待什么到来。 身体里的肉棒还在横冲直撞,初尝人事的小穴被操得阵阵痉挛,楚潼熹无助地抓住温玉垂落在胸前的长发,“嗯啊···温玉···我受不了了···慢···啊——” 她的话还没能说完,肉棒圆硕的顶端猛地撞在深处的敏感点上,痉挛的小穴一下子咬紧了肉棒,强烈刺激的快感像是电流一样蔓延全身,花心也吐出了大股蜜水浇在那根大肉棒上。 高潮的小穴咬得太紧,温玉不得不放缓自己的动作,低着头一下一下啄吻着楚潼熹的唇瓣。 楚潼熹像是濒死的鱼一样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爬满舒畅感觉。 温玉双手轻轻揉捏着她的臀瓣,帮助她重新放松下来。 看见她餍足神色,不由哑声笑问:“很舒服吗?阿熹,你高潮了。” “嗯···很舒服···没力气了···”楚潼熹脸上带着诱人潮红,喘息着软声回答。 她刚才都以为自己快爽死了,没想到是被温玉操到高潮了。 人生中第一次高潮,比想象中还要美妙许多。 温玉撩起热水浇在她的背上,温柔抚摸着她的身体,低头时,又压声耳语:“阿熹,你高潮的时候里面咬得好紧,还流了好多水,我差点就射出来了。” 能忍住不在高潮的紧致软穴里射出来,全靠温玉对她的爱意和对别人的嫉妒心—— 如果另外那几只死狐狸在床上表现得比他好,他肯定会失宠的。 他不要失去楚潼熹的青睐。 “你别说出来啊···”楚潼熹面红耳赤说着,身上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连带着话语也软绵绵的:“我、我还想要···” 高潮的余韵渐渐退去,食髓知味的小穴又开始不知足,第一次经历这么舒服的事,她还想要。 温玉舔了舔唇,温柔笑着搂紧她的腰,“好,都给阿熹。” 他求之不得。 还未发泄的粗硬肉棒又开始在小穴里缓慢抽动起来,池水也再次泛起涟漪。 白雾升起的温泉池里,也再次响起少女愉悦的呻吟。 。 楚潼熹再次清醒过来,已经是翌日清晨。 温玉还是坐在她的床头,笑着看她从睡梦中醒来。 “昨晚睡得好吗?阿熹太可爱了,所以我有点失态,腰会不会很酸?”温玉动作轻柔将楚潼熹从床上扶起,柔声询问她的状况。 楚潼熹还有些迷糊,她的记忆还停留在温泉池里,只记得自己和温玉做得很疯,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至于做完之后······ 她好像被操晕过去了。 男狐狸精的性能力好像有点太夸张了。 被子从楚潼熹身上滑落,露出白皙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色吻痕。 她浑然不觉温玉骤然暗下的目光,揉着眼睛小声回答:“睡得很舒服,嗯······腰好像没有很难受。” 温玉有些狼狈地从她身上移开目光,将她软绵绵的身体拥入怀中,给她套上里衣,“不难受就好,我昨天晚上担心你今天会不舒服,在你睡着之后给你上了点药。” 果然小说里写得没错,事后会给予温柔照顾的男人很加分。 “谢谢。”楚潼熹心里暖呼呼的,索性整个身体都靠进温玉怀里,依偎着他温暖的身体。 和他的名字一样,他的身体就像暖玉一样温和无暇,靠在他怀里就会很舒服,还有莫名的安心感觉。 听她道谢,温玉眼底却流露出些许心疼,“阿熹,不用对我说这些,能照顾你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昨天摸到她干枯毛躁的发尾时,他就已经不敢想象,楚潼熹在阳间过的是什么苦日子。 她越是礼貌,越是闪躲,他就越心疼她。 楚潼熹有些出神地用手指绕着温玉垂落的长发,从她有记忆以来,温玉好像是第一个这样对她的人。 连生她的父母都没有这样对待过她。 他们宁愿背上债务,也要生一个弟弟出来传宗接代,甚至如果不是老师亲自去家里哀求,她连读完高中的权利都没有。 还要去打工还债,去给弟弟挣学费,甚至差点······ 原来死亡真的比活着舒服多了。 楚潼熹甩甩脑袋,想把烦心的过往丢出去,她抬眸看向温玉,小声问道:“温玉,你会离开我吗?” 温玉怔愣片刻,头顶的毛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接着摇了摇头。 他捧起楚潼熹的脸,压低身体让她平视自己的眼睛,“阿熹,你看我的眼睛,狡猾的狐狸喜欢说谎,但是说谎话的时候,眼睛会变成竖瞳,只要我的眼睛里还是圆瞳,我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把自己的弱点告诉楚潼熹之后,他才郑重开口:“阿熹,只要你还愿意见我,我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楚潼熹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幽黑的瞳孔还是人类的模样,没有变回狐狸的竖瞳。 老师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它永远不会说谎。 “温玉,亲亲我。”心跳一下子变得好快,楚潼熹忍不住靠近温玉,绯红的唇瓣微微张开。 她喜欢和温玉接吻,好像接吻的时候,她可以忘掉所有的烦心事,只沉醉在他给的温柔里。 “好。”温玉眉眼弯下,轻轻覆上她的双唇。 舌尖相触时,楚潼熹好像连心口都在悸动,缠绵在一起的舌头沾满彼此的味道,温柔又让人安心。 直到楚潼熹呼吸都开始急促,温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修长手指在她腰侧暧昧按动片刻,温玉敛下心中欲念,柔声道:“阿熹,起来更衣梳妆吧。” “嗯······好。”楚潼熹红着脸小声答应,从他怀里坐起来。 余光扫到他垂落在身后不断甩动的大尾巴,手有些痒,又细声问:“温玉······可以摸一下吗?” “嗯?”温玉从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单音,低下头把耳朵送到她面前,“要摸耳朵吗?” “不是······尾巴,可以摸一下吗?”楚潼熹有些扭捏,她印象里猫猫和小狗的尾巴好像都不太喜欢被摸。 但是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看上去手感很好,她有点忍不住。 听见她的话,温玉面色有些诧异,毛茸茸的尾巴甩了甩,绕到身前。 “尾巴很敏感,也很脆弱,华容神君让我们人形也保留耳朵和尾巴,就是逼迫我们把弱点暴露出来,限制我们的行动,不过阿熹轻一点的话,我被阿熹摸也会很舒服。” 温玉说着,把自己柔软的尾巴递到楚潼熹手边。 男狐狸精的尾巴也是温暖漂亮的橙红色,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黑色,和他的耳朵颜色一样。 他没有丝毫防备的样子,根本就不像传说里狡猾奸诈的狐狸精,反倒是像永远会对主人忠诚的小狗。 楚潼熹的心又开始莫名其妙的悸动,她小心翼翼伸手,轻轻摸了摸柔软的狐狸尾巴。 ----分割线---- 今天有双更,宝子们可以蹲蹲 by the way:珠珠!评论!收藏!我要!(嗷嗷待哺) 对自己的文没什么自信了,也不太知道定多少数据加更为好,看评论区要求吧,想让加更的宝子比较多的话就加(爬走) 6.想下山的话可以骑我 “嗯······”敏感的尾巴被少女柔软的小手轻柔抚摸,温玉舒服得眼睛都眯起,喉咙里也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真的像小狗一样。 楚潼熹悄悄腹诽。 狐狸尾巴的触感比她摸过的任何一种动物都要好得多,柔顺的毛发蓬松丝滑,手放上去之后就好像被神奇的魔力黏住,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看着温玉靠在她肩头享受的模样,楚潼熹抱着他的尾巴小声问:“很舒服吗?” 尾巴上传来的快感随着她动作停下而消失,温玉催促一样甩了甩尾巴,眯着眼靠在她肩头低声答道:“被自己信任的人摸会很舒服,嗯······阿熹,就这样······” 他怎么又喘上了! 男狐狸精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温柔还很有磁性,他压低声音喘息的时候,更是性感得要命。 楚潼熹听得满脸通红,不自觉就想起昨天在温泉池里的疯狂。 她放开温玉的尾巴,有些不自然地侧过头,“不是说要出去吗?我先、先换衣服吧。” 尾巴被爱抚的快感彻底消失,温玉有些失落地甩了甩它,但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低声答应下来。 他帮楚潼熹换上新准备的华服,才带着她走出了卧房。 楚潼熹看着自己卧室门口漂亮的庭院,还是有一种很强的不真实感。 有点害怕,怕这一切都只是一个梦,醒来以后,她还要面对绝望的生活。 “往生茶楼位于阴阳两界之间,这里被称为混沌之境,以前这里没有规则和秩序,但是这么多年过来,混沌之境也慢慢有了规则,外面还有别的很多供亡魂休息的地方,往生茶楼只是其中之一,没事的时候,也可以去集市上看看,能买到一些很有趣的小东西。” 温玉一边向楚潼熹介绍着他们所在的地方,一边带着她往大门走。 “平时你们也会出去逛吗?”楚潼熹好奇问道。 温玉失笑摇头,“在这里待了几十上百年,我们早就逛遍了这里,只是阿熹初来乍到,带你出来走走免得烦闷。” “这样啊……”楚潼熹点点头。 大门外的林间小径上,双生子拿着扫帚清扫地上的落叶,听见脚步声,两个人头顶的狐狸耳朵同时晃了晃,不约而同停下动作看过来。 “潼小姐,早上好。”双生子异口同声开口,默契得仿佛二人中间有一面镜子,其中一个人只是镜像。 没受过这种待遇的楚潼熹不太自然地点点头,“早上好,我和温玉出去逛逛,你们有什么要带的吗?可以顺路带过来。”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有些好奇地歪着脑袋看向楚潼熹。 诡异静了两秒后,祁景才勾着嘴角开口:“不用了,潼小姐出去玩得开心就好。” “嗯……那我们就先走了。”楚潼熹摸了摸鼻子,知道这几只男狐狸精都是她的后宫以后,她怎么看他们怎么尴尬。 不太熟的后宫,果然见面会很尴尬。 祁景和祁皓站在小径两侧,同时低下头:“潼小姐慢走。” 同步率百分百。 不愧是双生子。 楚潼熹默默想着,跟上温玉的步伐往前走去。 走了没两步,楚潼熹的目光落在温玉身后的尾巴上,恍然间她发现,温玉的尾巴和双生子的尾巴颜色好像不一样。 温玉是温暖的橙红色,但双生子是夹杂一些黑色的冷银色。 “温玉。”楚潼熹小声叫住温玉,快走两步来到他身侧,“为什么你的尾巴颜色和祁景祁皓的不一样啊?” 温玉下意识甩了甩尾巴,头顶的两只毛耳朵也压低下来,“我是人间最常见的赤狐,祁景祁皓是赤狐的变异种,他们的毛是银色带一点深灰色。” 他说着,抿了抿唇,脚步也顿住,“阿熹也更喜欢银色吗?” 楚潼熹对上他幽暗的目光,莫名后背发凉。 她觉得温玉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她现在只要敢点头,他今晚就敢去把双生子的毛染成别的颜色。 “没有、没有,我只是有点好奇。”楚潼熹连忙摇头,她甚至不知道温玉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嫉妒心,但也不敢胡说八道。 温玉的表情看上去好像真的会因为争宠而杀人的! 听见楚潼熹并非更喜欢别的狐狸的毛发,温玉的表情才缓和下来,身后的尾巴也恢复了规律的轻甩。 他温柔笑笑,“阿熹,银色太显眼了,很容易招来天敌,即使人类好像更喜欢特殊的颜色,但他们在本族里很不受欢迎。” 原来双生子那么漂亮的皮毛,在族群里是会被排挤的吗…… 楚潼熹莫名有些心疼他们,摇头轻轻叹息:“那他们岂不是很可怜?连他们的族人都排挤他们,一定很寂寞吧。” 温玉那张俊美容颜微微扭曲,没想到自己是想提醒她双生子并不受欢迎,她却因此心疼起双生子了。 静默几秒,他的耳朵和尾巴同时耷拉下来,怅然若失一般向前走去,“我们几个没有谁是幸福过的,我出生的时候母亲嫌我体弱,选了身体强健的哥哥姐姐带走,把我丢在冰天雪地里,如果不是一只饿醒了的兔子蹦出来,又正好冻僵在我面前,可能我都活不到现在了。” 他说得可怜,勾人的狐狸眼也低垂着,楚潼熹看得顿时心疼不已,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 触到温玉修长有力的手指,她自己都愣了一下,但又试探着与他十指相扣,小声安慰道:“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不要想了,不然会更难过的。” 她说着,又踮起脚,努力抬手摸了摸温玉的耳朵,“如果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的话,我会尽量让你过得开心一点的。” 其实过去的那些苦楚,早就在记忆里被年岁磨平。 说出来,不过是想让楚潼熹心疼他,更偏爱他一点。 但看着眼前少女笨拙又温柔的模样,温玉的心口忽然也跟着悸动起来。 华容神君没说错,往生茶楼的掌柜会是这片混沌之境中,最温柔的光。 “阿熹……”他低低叫着她的昵称,在朝阳的映照下,低头覆上她的双唇,“好可爱。” 这个吻来得有些突然,楚潼熹呆呆眨了眨眼,晨辉中的男狐狸精好像更勾人了,长长的睫毛投下浓密阴影,头顶的毛耳朵也轻轻晃动着,折下一圈深邃的黑。 半人半妖的妖异美,被男狐狸精诠释得淋漓尽致。 温玉的吻浅尝辄止,他睁开眼看见楚潼熹呆滞的模样,不由失笑。 “呆呆的阿熹也很可爱。”他轻笑着说,温暖的笑容和他毛发的颜色一样。 楚潼熹一下子心跳加速,脸上爆红,“不、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 尾音越来越低,只剩两只通红的耳朵尖。 怎么回事?不是她要开后宫吗?怎么有一种奇怪的纯爱感! 狐狸尾巴甩动的幅度越来越大,温玉低头藏住嘴角的笑意,“这片山林也属于茶楼,下了山就是集市,阿熹以后如果不想走路,也可以叫茶楼里的小厮抬轿子送你下去……” 他话语顿住,头顶的尖尖耳朵悄悄晃了一下,“也可以叫我,可以骑我下去。” 楚潼熹瞳孔地震。 什、什么叫骑他下去?! 对上少女惊愕目光,温玉连忙摆手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说我、我变回原形,可以骑在我原形身上。” 楚潼熹表情复杂:“狐狸会被坐垮的吧……” 她没有见过真正的狐狸,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好像体型不大,身材娇小的女孩子也可以把狐狸抱在怀里摸摸。 糟了,越想越手痒,好想撸狐狸。 温玉表情比她更加复杂:“阿熹,我是妖。” 连一个小姑娘都背不动他还修炼什么?! 像是为了证明什么,温玉沉默片刻,摇身一变在她面前现出原形,化作一只比她还高的赤狐。 楚潼熹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巨大的狐狸,连手指都开始颤抖,半天没能说出一个字。 温玉以为她被自己的原形吓到,懊恼着想变回来,身上却忽然一重。 接着,便是少女颤抖雀跃的声音:“好软!大狐狸!好可爱!” 楚潼熹压根没想到,男狐狸精人形那么帅,原形却这么可爱。 蓬松柔软的狐狸毛毛抱了个满怀,整个身体就像陷在棉花糖里一样,而且温玉好像很爱干净,连毛毛都带着好闻的香味。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成为纣王。 赤狐那双两头尖尖的漂亮眼眸呆呆眨了眨,柔软的大尾巴将楚潼熹的身体卷起,轻轻把她放在自己背上。 “阿熹……不害怕吗?”温玉回过头,试探一样用鼻子轻轻顶了顶楚潼熹的手。 楚潼熹用力摇了摇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很可爱!一点都不吓人!而且毛毛软软的,抱着好舒服!” 她整个人都陷在赤狐柔软的背毛里,手不管往哪里放都能摸到软乎乎的狐狸毛毛。 而且或许潜意识里就相信温玉不会伤害她,看见大狐狸的一瞬间,她压根没有觉得吓人,就只想摸个痛快。 赤狐耳朵向后折了一下,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阿熹,抱紧我,我带你下山。” “诶?好……啊啊啊慢一点!” 狐狸比脱缰的野马更吓人,几乎一眨眼就冲了出去,没了影子。 7.摸狐狸尾巴根是想交配的意思 混沌之境的集市外,一只体型巨大的赤狐耷拉着脑袋,站在大树下默默用尾巴给被颠晕了的少女拍背。 楚潼熹扶着树吐酸水,心道得亏自己没吃早餐,不然这会儿全吐出来了。 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不晕车,但是晕狐狸。 “阿熹,对不起……风声太大了,我听不见你在说什么。”温玉变回人形,心疼地把楚潼熹拥入怀中,轻轻给她揉按翻腾的肚子。 楚潼熹瘫在他怀里,摆了摆手,声音虚弱:“没事……我只是有点不太适应,其实在你身上很舒服的。” 比起晕狐狸的后遗症,她还是舍不得放弃撸大狐狸。 小毛团子已经很可爱了,大毛团子可爱翻倍! 温玉沉默两秒,又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摊:“那里有卖糖水的,阿熹想喝吗?” 楚潼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老爷爷正在摊位里忙活着,身前的大锅里散发出诱人的甜香味。 “会不会很贵?我、我其实也不是很渴……”楚潼熹眼巴巴看着糖水摊,干咽了一下又想起来自己身无分文,捏着衣角细声回答。 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过自己想要的东西,楚潼熹很早就学会了抑制自己的欲望。 糖水闻起来就很甜,味道一定很好,但是喝白开水也不是不能活下去。 温玉目光晦暗一瞬,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阿熹是往生茶楼的掌柜,我是账房先生,茶楼现在很有钱,掌柜想买什么都可以。” “那都是你们挣来的,我又没有付出什么……吃白食多不好呀。”楚潼熹摇了摇头,声音小得像蚊子一样。 或许也不是道德感作祟,而是天生觉得自己不配拥有。 温玉现在想杀了她以前认识的所有人给她赔罪。 “阿熹如果不愿意用茶楼的钱,那就当做我请客,给自己喜欢的女人买东西,我会很开心。”静默良久,温玉才哑声开口。 或许是怒气无处宣泄,连嗓音都哑了。 楚潼熹感觉自己耳朵又开始发烫,她小小应了一声,捏紧温玉的衣角,“那……以后我挣了钱也给你买。” 温玉想告诉她,只不过是很便宜的糖水,她可以喝到这辈子都不想看见糖水。 但是心里思虑良久,还是温柔笑笑:“好,那我等阿熹以后养我。” 楚潼熹眼眶发酸,低着头细声回应:“好。” 其实有些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矫情,但温玉好像并不介意,还会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适应。 如果这也是他勾引她的一环,那她承认,在这个瞬间,她或许真的喜欢上狐狸精了。 楚潼熹跟着温玉来到糖水摊前,老大爷舀了满满的一碗糖水,还加了很多小冰块用于解暑,一口喝下去,冰冰凉凉的好像能甜到心缝儿里去。 “好好喝!”楚潼熹幸福得眼睛都眯起,咕嘟咕嘟就把糖水喝完了。 翻江倒海的胃也平息下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多少钱?”温玉笑着看楚潼熹喝完了糖水,顺手从袖中摸出一个荷包。 老大爷却笑眯眯摇了摇头,只看着楚潼熹问道:“茶楼掌柜,味道可好?” 楚潼熹不明白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但还是笑着点头:“很好喝!” “茶楼掌柜喜欢糖水,我也能了却因果,安心投胎去了。”老大爷哈哈笑了两声,忙活着开始收摊。 “大爷,你不是才……”楚潼熹想问,他不是才出摊没多久的样子,怎么就要收摊。 因果,又是什么意思? 可话未说完,糖水摊和老大爷的身影就渐渐消散在风中。 温玉歪着头,思虑片刻才开口:“我想起来了,这个人之前在茶楼里喝过茶,但他没有子嗣家眷,没有后人烧纸,付不起茶钱,就一直赊着账,后来他摆摊挣了些钱,送到茶楼的银子却怎么都入不了账,原来是在等你了结他的因果。” 楚潼熹怔愣两秒,“可是……我之前都没见过这个爷爷,他的因果是跟茶楼有关系,怎么会需要我来了结?” 温玉笑着摇了摇头,牵起楚潼熹的手,带着她向前走去,“往生茶楼的因果比别的地方更复杂,我们在茶楼待了这么久,也琢磨不透,顺其自然就好了。” “嗯……”楚潼熹脑袋里乱乱的,还没想明白因果,注意力又被温玉的手吸引过去。 牵手了…… 耳朵又开始烫了。 。 混沌之境的集市和楚潼熹生前赶集见过的相差不大,最大的区别或许就是这里来逛街买东西的顾客——除了活人什么都有。 楚潼熹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休息休息,吃饱穿暖,来到集市也没有什么想买的,就是想出来走走逛逛。 但温玉好像发现了这一点,于是只要是楚潼熹多看了一眼的东西,他就会毫不犹疑买下。 惹得楚潼熹都不敢逛太久了,生怕温玉把集市搬空。 温玉没买够,他想让楚潼熹得到所有想要的,以至于被楚潼熹强硬拉走时,他还有些意犹未尽。 “阿熹,我有钱,喜欢就买。”温玉试图劝说,但楚潼熹好像铁了心要走。 “已经够多了……而且我也走累了。”楚潼熹说得有些无力,她倒是能看出来温玉有钱,但哪怕是花温玉的钱她也很心疼。 离开集市没几步,楚潼熹忽然看见路边有个小女孩在摆摊卖梳子。 好像是……给宠物猫狗专用的那种梳子。 楚潼熹脚步站定,开始思考狐狸尾巴需不需要梳。 见她停下,小女孩头顶两只长长的兔耳朵晃了晃:“姐姐,这是阳间进的货,梳毛毛可舒服了,姐姐喜欢吗?一把只要十个元宝哦!” 温玉耳朵竖起,身后的尾巴甩了甩,勾住楚潼熹的腰,“阿熹,可以给我梳尾巴吗?” 楚潼熹眨了眨眼,“如果你需要的话……” 那岂不是名正言顺撸大狐狸了?! 温玉嘴角上扬,对小女孩抬了抬下巴,“你这几把我都要了,一个价么?” 小女孩一听这话顿时笑弯了眼睛:“一个价,公子全要了的话,给您算便宜点,收您五十元宝就是。” 温玉眼睛都不眨,从荷包里倒出元宝,又把买下的梳子揣进袖子里,笑眯眯对楚潼熹道:“阿熹,那我们回去吧。” 他刚才还不愿意走呢,这会儿听见楚潼熹愿意给他梳毛,倒是积极上了。 “嗯,好。”楚潼熹勉强习惯了他买东西的奔放风格,顺从地点了点头。 她想撸狐狸,温玉想梳毛,四舍五入他们也算是双向奔赴。 只不过离开时,温玉深深看了乐滋滋收摊的小女孩一眼。 那目光深邃晦暗,像是在打着什么算盘。 “怎么了?”楚潼熹和他并肩走出去几步,才发现他目光不对劲。 温玉自觉失态,甩甩尾巴敛下目光轻声道:“那个女孩是兔妖,她看上去……很好吃。” 楚潼熹:…… 差点忘了,狐狸的食谱里有兔子。 原来刚才那么高深的目光是在评判兔子看上去够不够美味。 “不太好吧……她毕竟也能变成人形了。”楚潼熹话语艰涩。 “嗯,我只是随口一说。”温玉说着,又在楚潼熹面前变回了原形,用尾巴把她卷到自己背上,“我们回去吧——这次我会慢点跑。” 楚潼熹整个人都陷进大狐狸柔软的背毛里,心满意足地深深吸了口气,沉醉在毛毛的温柔乡里,连尾音都拉长:“好——” 温玉带着她溜溜达达回到了茶楼,用尾巴把她安稳放在院子里,这才变回人形。 他从袖子里拿出买来的梳子递到楚潼熹手上,眼睛亮晶晶的,“阿熹,想梳尾巴。” 楚潼熹还在回味大狐狸抱起来的美妙触感,接过梳子就连忙拉着温玉进了卧室。 抱着毛茸茸的狐狸尾巴,楚潼熹感觉天底下或许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 温玉坐在她身旁半抱着她,尾巴夹在两个人中间,她用梳子轻轻梳理温玉尾巴上的浮毛,没多久就听见他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呼噜声。 “嗯……好舒服,阿熹好棒。”温玉埋首在她颈间细细啄吻,低沉性感的声音里带上几分愉悦。 楚潼熹沉迷在柔软的大尾巴里,丝毫没有注意到现在她和温玉的姿势有多暧昧。 听老师说小动物的尾巴是连着脊柱的,很敏感还很脆弱,怕温玉会不舒服,楚潼熹刻意避开了他的尾根。 只是软乎乎的毛毛越摸越上头,她一不小心就梳到了温玉的尾巴根。 “嗯……”温玉俊眉紧拧,尾巴一瞬间绷直,好一会儿才放松下来,重新落在楚潼熹怀里。 带着微哑的喘息听起来很像昨天在温泉池里动情的他,楚潼熹听得有些控制不住地浮想联翩,连忙松开了手。 “对不起……弄疼你了吗?”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道歉,或许是因为刚才在心里意淫了一下漂亮狐狸。 温玉那双狐狸眼半阖着,俊脸上覆着一层薄红,神色是说不出的诱人。 尾巴在楚潼熹怀里轻甩一下,温玉又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若有所指似的开口:“阿熹,摸狐狸的尾巴根,是想交配的意思。” 楚潼熹目光对上那双半阖的狐狸眼,顿时就被男狐狸精勾去了魂儿。 她有些紧张地干咽了一下,欲盖弥彰一般喏喏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温玉声音拖长,尾巴顺着她裙子的下摆钻入,轻轻挠着她腿侧的嫩肉,“我当真了,阿熹,你要负责。” ----分割线---- 温玉再吃一回就轮到清安了(瘫) 此时洛渊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 8.阿熹还真是敏感呢(温玉H) 腿上那根狐狸尾巴挠得楚潼熹心尖都痒,她双腿夹紧了温玉的尾巴,语气不知道什么时候软得像一滩春水:“痒……” 没有得到正面回答,尾巴还被她夹得动弹不得,温玉眯着眼舔了舔唇,俊脸又凑近了些。 “阿熹,转移话题是不对的,难道阿熹是欺骗感情的坏孩子吗?”温玉低声说着,牵起她一来到自己身下。 不知何时勃起的性器隔着衣物轻轻在楚潼熹掌心顶弄,隐含的意图过分明显。 似乎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的硬度和热度羞得楚潼熹触电一样缩回了手,结巴着开口问他:“不是,你怎么、怎么就这、这样了?” 她还什么都没干吧?! 温玉暗示一般动了动钻进她裙底的尾巴,“阿熹,没有任何一个雄性会在自己喜欢的女人表达出想交配的意愿之后还无动于衷。” “你别乱动!我……我又不是那个意思……我都不知道!”双腿间的毛尾巴搔得她很痒,柔软的毛发好像还隔着内裤拂过腿心的软穴,奇怪又淫糜的感觉吓得楚潼熹红着脸又夹紧了腿。 温玉眉头拧起,勾人的狐狸眼中流露出几分痛苦,“阿熹,轻一点,尾巴很痛。” “啊!对不起……”楚潼熹连忙分开双腿,把那条疼得没了力气的狐狸尾巴捞出来,“我刚才太紧张了,对不起,我给你揉一揉。” 看着少女着急心疼的模样,温玉难得缄默。 她和他以前遇见的人类不一样,不够自私,不够贪婪,面对他的色诱只会红着脸缩到一边,听他半真半假喊疼,又会抱着他的尾巴又吹又揉。 “阿熹。”温玉低低叫了楚潼熹一声。 她抬眸时,就被他轻轻吻住。 唇瓣相触时,楚潼熹听见他带着笑的话语:“好可爱。” “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唔……”楚潼熹心口一阵悸动,话未说完,他的舌头就趁机钻进了她口中。 温玉的吻在任何时候都显得很纯情,不带情色的欲念,舌尖温柔地与她交缠,暧昧细致地舔舐她口腔里每一处。 楚潼熹喜欢温玉和她接吻,闭上眼,感官都集中在舌头上,就能享受到他的温柔。 她的耳边只剩下温玉浅浅的呼吸声,听着让人很安心,但没过多久,心跳好像又变得很快,交缠的唇舌间也发出细小的水渍声,牵动着敏感的神经。 “唔…嗯…”黏腻的吻让楚潼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鼻腔里溢出细碎轻哼。 她或许真的是坏孩子——只不过是接吻而已,她下面好像又流水了,食髓知味的小穴翕动着,像是迫不及待想品尝昨天那样的快感。 温玉却在这个时候放过她的唇舌,对上她弥漫上雾气的双眸,他弯唇浅笑:“阿熹,可以吗?” 他的温柔礼貌,在这个时候显得很没有必要。 楚潼熹难堪至极,羞耻心让她说不出自己想要,可是温玉靠得好近,嗅到他身上浅淡的香味,她就不受控制一样想起昨天的事,下腹也随之传来细密痒意,抓心挠肺一样的难耐。 “嗯···”她只能红着脸侧过头轻哼,算是应允温玉的话。 温玉唇角弧度更大,他单手撑着身体,空出来的手灵巧解开楚潼熹的腰带。 他动作很缓,像是刻意想让楚潼熹听见衣物摩擦的声音。 哪怕侧着头,楚潼熹都知道他在看她,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让人难堪。 繁复的华服脱下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时间拉得越长,皮肤一寸一寸暴露在温玉眼底时,楚潼熹脸上就越热。 她甚至能感受到,温玉的呼吸每一次都在加重。 “阿熹,可以看着我吗?”比起脱楚潼熹衣服的温柔小心,温玉脱自己衣服就显得有些粗暴,他扯开自己身上衣物,又柔声问楚潼熹。 像是被男狐狸精温柔的嗓音蛊惑,楚潼熹忍着羞耻,缓慢转过头看向他。 温玉拉着她的手,带着她摸上自己的身体,“阿熹会喜欢我的身体吗?” 掌心传来温热又富有弹性的触感,男狐狸精连皮肤都好得让人嫉妒,无暇的皮肤带来光滑触感,皮肤之下匀称有力的肌肉又因为绷紧而显得很是坚硬。 那是和自己摸到自己时截然不同的触感,似乎带着一股野性的力量感,又被他俊美的容颜所中和,变成勾人心魂的美感。 从饱满的胸肌到块垒分明的腹肌,温玉好像知道她害羞,所以大大方方地带着她感受自己的魅力。 好色······ 楚潼熹呼吸都有些艰难,以前她不知道男生打篮球刻意卷起的球衣到底想展现什么,今天这么仔细地摸到温玉的身体,她好像才忽然明白——或许就是这种力量与美感兼备的感觉。 “阿熹,会喜欢吗?”温玉催促似的又问她,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在她掌心轻蹭,“说喜欢我,可以吗?” 要命了。 楚潼熹艰涩吞咽,看着他头顶尖尖的狐狸耳朵轻轻晃动,恍然间发现有些事可能真的不能怪纣王。 “喜欢···”楚潼熹回答的声音很小,她几乎不敢多看狐狸精一眼,不知道到底是怕被他蛊惑,还是怕被他发现她逐渐膨胀的色心。 亦或是,怕被他发现,刚才摸到他腹肌时,她不自觉想起了昨天在温泉池里,他深深挺入她身体里时,她偶然摸到他的小腹,已经摸过了紧绷的腹肌。 性感得要命。 “阿熹咽口水了,看来说的是真话。”温玉轻笑着,手指握住她胸前一只绵软奶团,俊脸凑近她,“我也喜欢阿熹。” 莫名其妙的,楚潼熹看了一眼他的眼睛。 还是人形的圆瞳,他说的是实话。 胸前传来熟悉的压力,不轻不重却充满情色意味,挺立的乳珠被夹在他指缝中,随着他搓揉奶子的动作被摩擦出奇妙的快感。 楚潼熹无声张着嘴吐了口气,随着温玉的靠近,双臂自觉环住了他结实的肩背。 温玉感受到她的信任,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吻,低声笑道:“阿熹,我昨天也是第一次,所以你睡着了以后,我又偷偷学了很多东西,相信我,今天会让你更舒服的。” “嗯···”楚潼熹脸上烫得不行,但是听见温玉说他也是第一次的时候,心情好像莫名就变得更好了。 得到她的应允,温玉细碎的吻才顺着她白皙脖颈向下蔓延,来到她胸前。 薄唇触到软嫩奶团顶端挺立的小果,舌尖一卷就将它带入口中,轻轻吮吸舔舐。 胸前传来一阵酥麻,楚潼熹不觉轻哼:“啊···” 她能清楚感觉到胸前传来濡湿吮吸的感觉,温玉捏着她的奶子,舌头舔过敏感脆弱的乳尖,甚至还绕着她的乳晕打转,阵阵快感从胸前涌上脑海。 可能因为原形是狐狸,温玉的犬齿好像比人类的更锋利,轻轻啃咬胸前敏感的乳珠时,酥麻的快感中就会夹杂丝丝缕缕的刺痛,反而更加刺激。 楚潼熹有些难耐地动了动身体,才忽然发现有什么又硬又烫的东西抵在自己腿上,迟钝的大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但敏感的小穴却已经快一步做出了反应,翕动着挤出黏腻体液。 “温玉···”她喘息着叫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好像把问题交给他就够了。 温玉又在她胸前重重吮了一口,才抬眸看向她,“别急,会让你舒服的。” “我、我才不急···啊!”楚潼熹还想嘴硬,却听温玉轻笑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条毛茸茸的东西挤进她腿心,轻轻刮过充血胀大的阴蒂。 麻痒刺激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她不由惊叫出声。 婉转娇吟落在温玉耳中,听得身下肿胀的肉根突突跳动,他分开楚潼熹的腿绕在自己腰上,粗硕肉根抵在泌出汩汩春水的穴口蹭动。 湿软触感勉强缓解了下腹紧绷的情欲,他轻轻吐了口气,细密的吻落在楚潼熹颊侧,哑笑道:“阿熹,狐狸是不是比人类好?人类可没有第三只手能让你这么舒服。” 话间,他还暗示一般,揉捏她胸前双乳的两只手用了些劲,修长手指夹住两颗红果慢揉细捻。 腿心那根毛茸茸的尾巴还在用柔软的绒毛刺激肿胀的阴蒂,胸前又传来夹杂着痛麻的快感,楚潼熹昨天才初尝欢爱,根本就受不了这样上下夹击的快感,爽得全身都不住颤动。 “嗯…啊…不要…”身体上最敏感的三处都被温玉照顾到,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只能摇着头想躲开腿心作乱的尾巴。 “阿熹不喜欢吗?可是阿熹的身体好像比嘴巴诚实很多呢。”温玉低低笑着,抵在穴口的肉棒缓慢挤入,不出意外被花穴里蠕动收缩的媚肉绞住。 湿软紧致的嫩穴绞得温玉忍不住低喘,性感低沉的喘息落在楚潼熹耳侧,在身体里乱窜的快感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点。 “啊——”口中的呻吟骤然拔高一瞬,接着就是急促的喘息,温玉的肉棒才刚刚进了个头,她却已经被他弄得高潮了一次。 温玉眸光诧异,停下进入的动作,抬起身体,修长手指轻轻抚摸楚潼熹的腿。 片刻,他低笑:“阿熹……还真是敏感呢。” 9.不要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把你弄坏的(温玉 高潮来得太快,其实也不能怪楚潼熹。 昨晚才经历人生第一次性爱,今天温玉就要用尾巴玩她——刚才还在怀里安安分分享受被她梳毛的狐狸尾巴看上去那么柔软可爱,楚潼熹怎么想都想不到它能灵活得像手指一样,揉得她的阴蒂又痒又麻。 看着身下急促喘息的楚潼熹,温玉眉梢扬起,尾巴终于放过她腿心肿胀的花珠,探到她眼前低笑道:“阿熹,尾巴都被你弄湿了。” 楚潼熹睫毛忽闪,想躲开那条尾巴,可脑袋不管侧向哪边,那条尾巴都会跟过来,让她仔细看清楚尖端黏腻在一起的柔软毛发。 黏腻纠缠的毛发,好像在提醒她,她刚才爽得流了好多水,温玉只是用尾巴玩她的阴蒂,都沾上了这么多淫水。 “你别···别欺负我了。”楚潼熹羞得浑身都透出一层浅粉色,双眼紧闭咬着下唇不敢再看温玉。 少女羞怯诱人的神态,透着浅粉的身体,还有含着肉棒不断收缩的软穴无一不刺激着温玉的情欲。 他手指抚摸着楚潼熹的腿,眼底布满晦暗情欲,只堪堪插进她身体小半截的肉棒胀得突突跳动,叫嚣着想贯穿她的身体。 “阿熹,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怎么···舍得欺负你。”温玉几乎用尽所有的理智才勉强压下情欲,温柔俯下身轻轻吻她颈侧。 他嗓音暗哑,刻意压低时又带着难言的蛊惑:“放松一点,让我进去好不好?” 楚潼熹羞得整个人都快熟透了,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可是身下被撑开的穴口传来熟悉的饱胀感,脑袋里不受控制一样就想起了昨天温玉给予她的快感。 小腹又是一阵发热,花穴重重收缩了一下,吐出一股黏腻蜜水浇在身体里的肉棒上。 她说不出话,但是双腿却放松了些,绕在温玉腰上,双膝轻轻向内蹭动,无声邀请温玉继续。 小小的动作却让肉棒向她身体深处进了一寸,性器更多部分被她柔软肉壁包裹挤压,快感让温玉口中发出一声勾人低喘:“嗯···阿熹好乖。” 感觉到楚潼熹比刚才放松许多,温玉才放心地缓慢挺进,性器一寸一寸被她吞得更深,快感也随之越发强烈。 “嗯···嗯哼···”紧窄甬道被缓慢撑开的感觉太过鲜明,楚潼熹闭着眼,却好像能在脑海中描摹出肉棒的形状,敏感的肉壁被摩擦出丝丝缕缕的快感,她激励忍耐,低软喘息却还是从鼻腔溢出。 偏偏她已经舒服成这样了,温玉还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阿熹,我忍不住了,如果弄疼你了,就推开我。” 指腹触到他紧绷的腹肌,楚潼熹才知道他现在忍得有多难受。 “嗯···”紧绷的肌肉手感太好,身下又传来穴肉被摩擦的细密快感,楚潼熹脑袋晕晕乎乎的,口中夹着喘息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肯定的答复还是无意识的呻吟。 温玉深深吸了口气,窄腰重重向前挺动,剩下小半截肉棒也被送入楚潼熹身体里。 这一下重重顶入,圆硕的大龟头不偏不倚撞在深处的花心上,强烈的快感像是电流一样一瞬间就蔓延全身,楚潼熹的喘息声骤然拔高,被快感刺激的花穴又蠕动着挤出一股淫水。 “阿熹舒服吗?顶这里,阿熹会叫得很大声。”温玉被收缩的花穴夹得爽极,肉棒退出几寸,又迫不及待一样深深插入,重重撞在娇嫩敏感的花心上。 楚潼熹又是难以抑制地惊叫,抵在温玉腹部的手指下意识用了些力。 温玉后槽牙都快咬碎,才忍住继续在她身体里抽动的欲望,哑声问她:“弄疼你了吗?” “不、不是···”楚潼熹声音都有些颤抖,但她还是诚实地摇头,“不要一直顶那里,我···受不了。” 她手指卸力,温玉才又缓慢在她身体里抽插,咬着牙回答:“好。” 怕楚潼熹受不了,温玉没有再刻意操弄敏感的花心,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缓慢操了几下,才渐渐加快了速度。 “啊···啊···”哪怕温玉没有刻意顶刚才那里,渐渐加快速度的肉棒也磨得敏感肉壁传来阵阵快感,楚潼熹张着嘴不住喘息,娇软呻吟也随着呼吸被带出。 他好大······肉棒上面还有好多青筋,小穴被他操得又热又麻,像是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流出汩汩淫液。 温玉插得很深,几乎次次都是深入浅出,肉棒根部两颗饱满的囊袋撞在楚潼熹湿淋淋的阴户上,拍出黏腻的水声。 “啊啊···好舒服···”快感麻痹了理智,楚潼熹渐渐放下了羞耻,绯红双唇吐出无意识的呻吟。 娇吟落在温玉耳中,好像变成了一种鼓励,引诱他愈发凶狠地操干着她紧致的嫩穴。 操得越来越快的肉棒带来强烈的快感,楚潼熹爽得几乎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发出愉悦呻吟。 小穴也被肉棒操得阵阵收缩,但咬紧的媚肉却给两个人带来更加强烈的欢愉,原本颜色浅淡的花穴被操得发红,过多的淫水方便了温玉的操弄,甚至还被肉棒带出,顺着楚潼熹的臀缝滴落在床上,晕出一片水迹。 黏腻的水声和拍肉声刺激着神经,楚潼熹被操得胸前两团白嫩奶子都上下晃动,顶端两抹嫣红落在温玉眼中,勾得他忍不住握住一只奶团用力揉捏。 “啊···温玉···哈啊···好爽···啊——”胸前敏感的奶头被他长指掐住,痛麻的快感夹在被操穴的快感中,爽得她小腹一阵酸麻,花穴里喷出大股淫水,又一次高潮了。 花穴瞬间绞紧,温玉几乎动弹不得,他被她吸得后腰发麻,只能暂缓在小穴里冲撞的动作,喘息着从她身侧拿过一只枕头垫在她腰下,俯身让她能紧紧抱住他。 他被高潮的小穴吸得低喘连连,粗喘着亲吻楚潼熹一侧耳垂,“阿熹···咬得好紧,我被你夹得好爽。” “你不要说···啊···”楚潼熹羞得耳朵发烫,耳垂被他舔得有些痒,她浑身都麻,下意识扭动身体,被枕头垫高的屁股却正好迎向了他的肉棒,肉棒一瞬间插得更深,正好撞在被操得颤动的敏感花心上。 高潮的余韵还没有结束,快感却又再次袭来,这一下险些让楚潼熹爽得翻白眼。 痉挛收缩的花穴又咬了肉棒一下,温玉俊眉拧起,俊美的面容上差点维持不住温柔表情,“唔···乖阿熹,不要乱动,太爽了我会···忍不住操死你的。” 楚潼熹双眼半阖着,被水雾迷蒙的双眼中,他好像帅得更加惑人。 她爽得几乎没办法思考,绯红唇瓣似乎是下意识吐出撩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房中一瞬静谧,是温玉连呼吸都窒住。 “阿熹···”他声音更哑,深埋她体内的肉棒狠狠往吐出黏腻淫液的花心顶撞,听见楚潼熹变高的娇吟,才低着头与她鼻尖相触:“不要说这种话,我真的会把你弄坏的。” “嗯···嗯哼···”身体里才平息了一会儿的肉棒又开始抽动,被磨得发麻的肉壁却还是不知足地收缩,妄图得到更多快感,楚潼熹再次陷入欢愉中,鼻腔中的轻哼不知道是顺从了温玉的警告,还是只是单纯因为快感而出。 或许是被她刚才的话刺激到,温玉没有像刚才一样等她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高潮的甬道才放松了一点,那根粗长肉棒就再次狠狠冲撞起来。 被枕头垫高的屁股让温玉的肉棒几乎毫不费劲就能全根没入身体,轻易就能撞到被操得痉挛颤动的花心,快感如同潮水一波一波袭来。 楚潼熹爽得浑身发麻,双臂虚虚环着温玉的肩背,肉棒操得实在太快了,她爽得近乎失声,口中只剩细碎的哼声和急促的喘息。 小穴被他操得淫水四溅,淫糜的水声越来越响,楚潼熹意识都快模糊,脑袋里好像只剩下小穴里传来的强烈快感。 “嗯···阿熹、阿熹···”温玉也被痉挛收缩的小穴夹得爽极,花心吐出的一股股温热淫液全都浇在敏感的龟头上,他狠狠操弄着她贪吃的淫穴,也无法再说出完整的话语,只能一声一声叫着她的昵称。 楚潼熹好喜欢这样的温玉,他的眼睛里没有别人,他的嘴里也只会叫她的名字。 心口剧烈跳动的瞬间,双腿间又挤进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准确找到花穴前端充血胀大的阴蒂,沾着淫水还未干涸的尖端狠狠搔弄起那颗脆弱的小珠。 “啊啊啊——”小穴被肉棒操得爽麻不已,阴蒂还被他的尾巴这样刺激,楚潼熹一瞬间爽得几乎翻白眼,尖叫着再次被他操到高潮。 她这次比刚才还要爽得多,小穴也缩得更加厉害,温玉被她高潮的软穴紧紧绞住,闷哼一声,用力在她身体里冲刺了几十下,在她身体深处射出几股黏腻精液。 ----分割线---- 明天开始清安线! 换个口味吃吃(嗝)清安,好吃,真的,吃一口吧求求你们了(卖力推销ing) 收藏涨得好快,开心到神志不清,那百收的时候加更一章!^^ 于是开始阳光地爬行 10.我会给连下属都不了解的掌柜一些惩罚 楚潼熹爽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她不得不承认,男狐狸精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只不过是一晚上的钻研,他今天真的让她比昨天还要爽得多。 “阿熹···”温玉射完还舍不得从她身体里出去,紧紧抱着她,在她耳侧低低呢喃着:“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等一会儿···再抱你去清洗。” 身下的小穴都被他操得有些麻木,半硬的肉棒插在里面感知也有些模糊,楚潼熹的心里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填满,她回抱住温玉,侧着头与他耳鬓厮磨,唇瓣顺着他的长发上移,最终轻轻咬住他头顶毛茸茸的耳朵。 “嗯。”她从喉咙里发出应答,声音微哑,带着高潮后愉悦的软。 耳朵尖落入她唇齿间,温玉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哪怕极力克制,他喉间还是发出了低沉性感的低喘。 休息了好一会儿,温玉才从她身体里缓缓退出来,抱着她走向后院的温泉池。 泡进温泉池里,身体上的疲倦好像被热水冲刷而去,只剩下高潮后的餍足和愉悦,楚潼熹坐在温玉怀里,闭着眼靠在他肩上享受热水带来的舒缓。 温玉抿着唇用帕子给她擦洗身体,静默了许久,才低声开口:“阿熹,昨天晚上是我陪你,今晚······你必须选另一个人。” 楚潼熹诧异睁眼,“今晚你不能陪我吗?” “嗯,这是往生茶楼的规矩,初次伺候掌柜,我们不能连续留宿掌柜的院子,初次轮过之后,才到掌柜每夜根据意愿选择其中一个留宿你的院子。”温玉侧开目光,逃避一样不敢与楚潼熹对视。 要亲手把别的雄性送到自己喜欢的女人床上,于他而言怎么又不算残忍? 楚潼熹察觉他的闪躲,目光落在他捏紧帕子的右手上,那条匀称有力的手臂捏得那么用力,连青色的血管都鼓了出来。 她忽然有些心疼他,却也只能再次闭上眼靠在他肩上,轻声开口:“不是你的话······随便是谁吧。” 或许是因为温玉拿走了她的第一次,或许是来到往生茶楼只有温玉细心向她介绍一切。 她很喜欢他。 但来到这里,有些事情是她不能做主的。 温玉缄默,良久,才低声道:“今晚让清安来吧,他虽然看着暴躁,但对你······或许会好一些。” “嗯。”楚潼熹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从鼻腔中发出类似认同的轻哼。 在温泉池中泡了一会儿,温玉就抱着楚潼熹回到了卧房。 茶楼的伙计已经把午餐送来,楚潼熹有些昏昏欲睡,温玉却还是抱着她坐在餐桌前,耐心哄着她吃东西。 口中滑入一阵鲜甜,楚潼熹才终于睁开眼,才发现温玉端着一碗鱼片粥在喂她。 “昨天早上你早饭没有吃完,但是唯独鱼片粥喝完了,清安可能觉得你喜欢,所以今天中午也做了鱼片粥。”温玉柔声说着,但提到别人的名字,他的语气还是有明显的停顿。 楚潼熹有些诧异,看着碗里的鱼片粥,心里五味杂陈。 清安······或许也没有昨天看上去那么难以接触吧。 好歹给楚潼熹喂了些东西,温玉才放心地把她抱回床上。 茶楼伙计已经来收拾过,换了床单被褥,楚潼熹一身清爽躺上去,不由舒服得叹了一声。 温玉轻轻拨开她额前的发,温柔笑道:“午间小憩一会儿吧,我要先去看看账本了,如果醒来觉得无聊,阿熹可以在茶楼里走走,大家都知道你的身份,不会对你不敬的。” 楚潼熹欢爱后本就很困,强撑完吃了午饭,现在躺在床上浑身都懒。 “嗯······”眼皮重得分不开,她轻轻答应了一声,很快就坠入睡梦中。 看着她的睡颜,温玉轻轻叹了口气,俯身在她额前印下一吻,才起身离去…… 午觉醒来,楚潼熹身边已经没有温玉的身影。 她有些失落地下床,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或许是在温泉池里温玉说了今晚是清安陪她,楚潼熹漫无目的地走在茶楼里,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走到了后厨。 后厨独占了一整个院子,她站在门边,不远处正是靠着朱漆柱子,手拿一支细长烟斗出神看着天空的清安。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清安也很帅,他是和温玉那种温柔礼貌的翩翩佳公子截然不同的清隽,眉稍细些,离眼睛也近些,带着弧度的眼尾透出几分冷冽,纯白没有一丝杂色的耳朵和尾巴让他看上去像是站在雪原之中,一尘不染。 男狐狸精真是各有各的迷人之处。 楚潼熹看得有些出神,浑然不觉清安头顶两只尖尖的毛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 “掌柜好。” 唤醒楚潼熹的,是清安冷淡的声音。 还是和昨天见面时一样,冷冰冰的。 她回过神来,手指下意识绞紧了衣袂,“你、你好。” “掌柜饿了?”清安又问,神色也还是冷冰冰的。 楚潼熹连忙摇头,“不饿,我不饿,只是温玉去看账本了,我没什么事做······” 她话毕,就看见清安原本看向她的目光再次放回了无边无际的天空,薄唇轻分,抿住烟嘴轻轻吸了一口,又吐出一缕青灰色烟雾。 烟雾消散在风中,静默无声。 这样的静寂里,楚潼熹尴尬得快要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慌乱之下,她又小声开口:“今天中午的鱼片粥······” “怎么?不好吃?”她话未说完就被清安打断。 他又看了过来,两道俊眉拧起,似乎提起餐食就会让他很在意。 楚潼熹连忙摆手,“不是,就是······感觉味道和昨天不太一样,但是也很好吃!” 话语出口,她才惊觉自己失言,有些不安地看向清安,却见他眸光微动。 “哪里不一样?”清安放下烟斗,一步步向楚潼熹走来。 想到清安对餐食的看重,他越是靠近,楚潼熹就越慌张,连忙道:“也不是很不一样,就是口感和鱼片的味道和昨天不太一样,可能是原料的问题吧,其实也很好吃!” 清安站定在楚潼熹身前,眉梢微扬,“那掌柜是喜欢昨天的早餐,还是今天的午餐?” 不都是他做的吗?! 近距离看清男狐狸精的美貌,楚潼熹紧张得舌头打结更加厉害:“如果非要、非要选的话,我、我还是觉得昨天的早餐更、更好吃,鱼片一点都不腥,而且粥里的米也煮得恰到好处,还有还有,鱼片的口感也很好·······” 清安静静看了楚潼熹几秒,唇角忽地扬起,“不一样是正常的,因为今天中午的鱼片粥不是我做的。” 原本他觉得后厨那些伙计为了讨好新来的掌柜,自告奋勇做了他准备做的鱼片粥有些无聊,但现在听到楚潼熹的话,他又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无聊。 “······啊?”对上男狐狸精微微弯起的狐狸眼,楚潼熹一时差点没反应过来。 “温玉已经跟我说过了,今晚我会去伺候掌柜的,没什么事掌柜请回吧,后厨还很忙。”清安很快收敛了那点细微的笑意,转身走向后厨。 不过走了几步,他脚步又顿住,回眸看了楚潼熹一眼,“傍晚我就过去,和晚餐一起过去。” 莫名其妙的,楚潼熹想起自己曾在小说里看到过的话——晚餐已经做好了,你是想先吃晚餐,还是先吃我? “嗯、嗯。”黄色废料一下子涌入脑海,楚潼熹自己把自己臊得满脸通红,慌忙答应了两声,转身跑得比清安还快。 自然而然,她错过了清安身后轻轻甩动了两下的尾巴。 楚潼熹带着发烫的脸颊和疯狂跳动的心低着头在茶楼里走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她出神地逛了许久,看见天色暗下,才跟伙计问着回院子的路,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在卧室里还没坐多久,楚潼熹就听见有人敲了敲门。 很规律的三下。 “进来。”她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的脸颊好像又开始发烫,这个时间点来的人,怎么想应该都是清安。 雕花木门被推开,楚潼熹紧张抬眸看去,果然正对上清安那双冷淡的眼眸。 “还不清楚掌柜的口味,我随便做了点,如果有不喜欢的就跟我说。”清安手中端着一个托盘,迈步走进房中。 他把托盘上的菜一样一样放在桌上,没有一盘是和这两天吃过的菜重复的,只是分量比起第一天来说少了很多。 量少,但是种类多,每一种菜都不会吃腻,但也不会浪费。 楚潼熹默默给男狐狸精的执行力点了个赞。 清安显然不会像温玉那样抱着楚潼熹一筷子一筷子地喂,但他在一旁坐下之后就又拿出了他的烟斗,轻轻吸了一口缓慢吐出烟雾,好像要准备看着楚潼熹吃完。 压迫感也很强。 楚潼熹干咽了一下,但桌上精致又散发着诱人香味的饭菜和空荡荡的胃不允许她迟疑,她没顾得上说什么,端起碗筷就夹了一块松鼠桂鱼纳入口中。 鱼肉外脆里嫩,酸甜可口,吃不出一丝腥味,反而还勾得人食指大动,楚潼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吃了一大口。 清安挑眉看着她的反应,缄默片刻,手中细长的烟斗轻轻敲击圆桌。 楚潼熹疑惑抬眸看他,却见男狐狸精嘴角微扬,狐狸眼中眸光闪动,说不出的勾人。 他薄唇轻分,慵懒低语:“潼小姐,这些菜里有一道不是我做的,作为吃我做的饭菜的回报,潼小姐把它找出来吧。” 楚潼熹瞳孔地震。 男狐狸精似乎还未察觉她的惊诧,唇角弯起的弧度更大,“如果找不出来的话,我今晚会给连下属都不了解的掌柜一些小小的惩罚。”—— 分割线—— 温玉:臣妾不得已的贤惠······ 清安:滚一边去,到我了。 11.更喜欢今天的晚餐,还是更喜欢我? 楚潼熹能吃出来什么菜不是清安做的,但前提是她要吃过清安做的同样的菜。 眼前琳琅满目的菜品,全是她没吃过的,想分辨出来难于登天。 渺茫赢率下,楚潼熹沉默良久,才满眼委屈看向清安:“惩罚······是什么?” 她已经放弃了。 楚潼熹的眼睛圆圆的,和清安看惯了的狭长狐狸眼截然不同,好像不管她是什么情绪,抬眸看人时都会带着几分可怜兮兮的委屈样。 看起来就很好欺负的样子。 清安抿着烟嘴又吸一口,在青灰色的烟雾后慵懒勾唇:“潼小姐就这么没有信心吗?” 楚潼熹欲哭无泪:“我要是吃过可能还能认出来,完全没吃过怎么可能认出来嘛。” 话语落地,她才发觉自己好像有些撒娇的嫌疑。 她多久没有对别人撒过娇了? 在那样的家里长大,她只学会了讨好父母,为自己明天是否还能上学争取希望。 来到往生茶楼以后,好像生活里的一切都比活着的时候要好得多。 温玉从外表到气质都带着很强的亲和力,她还能理解自己对温玉撒娇的原因。 可是温玉和清安对她的态度都不一样,清安冷冰冰的,也就这个时候笑了两回,她甚至不能确定清安是不是在对着她笑,但莫名其妙的,她就是下意识觉得清安不会那么讨厌她。 “既然如此,那就放宽一点条件好了。”清安淡声说着,将楚潼熹从纠结的思绪中拉出来,“潼小姐可以直接选,也可以选两样菜,两种菜只要对了一个,我就会减轻惩罚的力度。” 楚潼熹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 那句话说出来以后,她以为清安会嫌烦,但他好像没有。 “你还没说惩罚是什么······”楚潼熹莫名其妙心跳变快,红着耳朵尖低下头小声开口。 实在不能怪她想太多,今天晚上已经定下来是清安陪她过,和温玉做过以后,提到晚上的惩罚,她的思绪很容易就会被带到有颜色的地方。 清安不疾不徐吐出口中的烟雾,在桌边单手托腮看着她羞得不敢抬头的模样。 良久,他轻笑:“晚餐后会给潼小姐上水果,潼小姐答错的话,我会让潼小姐吃进嘴里的水果比原定的少。” 楚潼熹松了口气,“还行。” 只是少吃一些水果的话,虽然心里会觉得有点可惜,但至少不会那么羞耻。 清安看着她长舒一口气继续埋头吃饭,有些讶异地挑眉。 她好像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楚潼熹开开心心吃完了晚餐,桌上的菜虽然很多,但好在量都不大,她可能也是真饿了,把饭菜一扫而空。 吃饱喝足,楚潼熹摸摸鼓起来的小肚子,满足地打了个嗝。 清安目光扫过桌上被吃得干干净净的饭菜,狐狸眼微微弯起,透出几分愉悦。 他用烟斗轻轻敲了敲桌子,“既然吃完了,想必潼小姐也已经知道哪道菜不是我做的了。” 清脆的敲击声听得楚潼熹心尖都颤,她为难地看着桌上的空盘子,手指绞着衣角想了好一会儿,才细声回答:“应该······应该是鸡丁或者板筋吧······” 她印象里清安做的饭菜都是趋近于完美的,但是那道泡椒炒的板筋酸味重了一点,有点怪。 至于鸡丁,完全就是因为她吃到了和鸡丁长得一模一样的姜块,被辣出来的报复心。 听见楚潼熹的回答,清安挑眉勾唇,没想到她还真的能猜出来。 全都是她没吃过的菜,他原本就是打着她猜不出来的算盘来的。 “没想到潼小姐这么厉害。”清安站起身,将盘子一个一个放回托盘中。 他低着头,却不难看出嘴角噙着浅淡笑意,“既然如此,我也会履行承诺,减轻给潼小姐的惩罚。” 不管楚潼熹是不是运气好,她说的两道菜里,确实有一道不是他做的。 “嘿嘿。”楚潼熹听到自己猜对了,身体也放松了下来,乖乖坐在桌边晃着腿,等清安给她拿饭后水果过来。 她还是挺喜欢吃水果的,活着的时候她很少有机会能吃水果,偶尔吃到,也是父母买到了太酸或者不太新鲜的水果,弟弟不想吃,她才能吃到。 那种酸酸甜甜的味道,好像能暂时蒙蔽生活里的苦味。 清安很快就端着一盘水果回来,只是楚潼熹眼巴巴看着他,他还是把盘子里的青提挑出来放到了一旁的小碗中,把切好的脆桃和草莓推到她眼底。 “潼小姐吃不下的话,也可以睡前再吃。”清安看上去心情很好,唇角上扬时,周身冷冽的气息好像消散了很多。 像是春暖花开的时候,山巅的冰雪也逐渐消融。 男狐狸精的外表好像真的有点太优越了。 楚潼熹看着他嘴角的笑意,渐渐迷失在他弯起的眼眸中。 卧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楚潼熹浅浅的呼吸声。 清安放下手中的烟斗,倾身靠近楚潼熹,“潼小姐在发什么呆?” 俊颜骤然放大,他的呼吸也扑在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烟味和他身上清冽的浅香,楚潼熹一瞬间心跳加速。 她慌忙摆手,“没、没有发呆。” 清安却只是挑眉,嘴角勾出一抹惑人笑意:“潼小姐不会是看我看呆了吧?和温玉待了两天,潼小姐还不能适应狐妖的外表吗?” “没有、没有!”被他戳破心事,楚潼熹一瞬间面红耳赤,低着头又想在地上寻找地缝。 清安只能看见她两只红透的耳朵尖,和她不断拧着衣袂的手。 头顶的狐狸耳朵轻轻晃动一下,他忽然发现,温玉说的可爱,好像并非空穴来风。 “潼小姐。”清安低低唤她,双指并拢抬起她的下巴,弯唇笑道:“说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的眼睛,这是礼貌,潼小姐不知道吗?” 楚潼熹不是不懂礼貌,是根本就不敢看男狐狸精的眼睛。 目光被清安的容貌吸引时,她莫名觉得有些愧疚,好像她在做对不起温玉的事。 “抱歉,我只是······”楚潼熹说着道歉的话,目光却有些飘忽,声音也越来越小。 清安嘴角弧度更大,微微分开的薄唇几乎快要贴在楚潼熹唇上。 他低笑,“潼小姐是更喜欢今天的晚餐,还是更喜欢我呢?” 楚潼熹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选择题?! 选了晚餐就只有一顿饱,选了清安就可以顿顿饱。 楚潼熹乱成一团浆糊的大脑勉强思考出了答案,呆呆回答:“喜欢······清安唔······” “安”字话音刚落,清安就堵住了她剩下的话,带着一丝苦涩烟味的舌头抵入她口中,找寻到她不知所措的小舌头,轻轻舔舐两下,带着手足无措的她回应自己。 楚潼熹睫毛闪动片刻,很快闭上了眼。 她有点对不起温玉,没出息的色心还是沦陷在清安那张优越的脸上。 清安的吻像是在品尝她,舌尖总是浅尝辄止,不会像温玉那样细致扫过她口中每一处,让更喜欢被完全侵占的楚潼熹有些不知足。 以至于清安想结束这个吻时,她的舌头还恋恋不舍地追了出去。 看着她追出双唇的粉嫩舌尖,清安愕然片刻,又低笑着用拇指将她的舌尖抵回口中,“潼小姐不用急,今晚的时间很长,潼小姐想要几次都可以。” “我没急!”楚潼熹脸上烫得快能煎鸡蛋,但中午才被疼爱过的身体好像又恬不知耻地起了反应,双腿间泌出黏腻春液,印证着她的口是心非。 而且说什么想要几次······她哪儿有那么饥渴? 不过她大声辩解的样子落在清安眼里,摆明了就是越描越黑。 他现在不仅不讨厌她,反而觉得她的反应很有趣。 “潼小姐难道不想要我吗?被掌柜厌弃的话,我会受罚的。”清安佯装苦恼,长指顺着楚潼熹纤细的颈子下滑,轻轻勾开她的腰带,“既然如此,那看来我得好好伺候掌柜了。” “你别······”楚潼熹下意识抓住了清安的手,但眸光一瞬与他对视,她手上的力气又卸下。 她要习惯这样的生活。 这样······和男狐狸精做色色事情的生活。 宁可习惯这样的生活,也不想回到以前的日子。 “嗯?”清安懒懒扬眸看她,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单音。 楚潼熹垂下眼,“没什么。” 没有刚才那么可爱了,她的心里在想别的事,并没有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他身上。 狐狸眼微微眯起,清安俯身将楚潼熹横抱起来,大步走向床边。 他眼中笑意消散了些,狭长眼眸垂下时,属于狐妖的惑人将一身清冷取代,“掌柜,在我身边的时候,最好只想着我一个人。” 楚潼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清安轻轻放在了床上。 腰带刚才已经被他解开,他手指轻扯,楚潼熹身上华服就散落在地上。 清安身后那条雪白的尾巴凑到楚潼熹眼底,让她能看见被尾巴卷着的小碗,里面装着他挑出来的青提。 他歪头一笑,“在我身边还不专心的话,惩罚会加重的。” ----分割线---- 不知道为什么写的时候也让清安吃了两次,所以清安线是4章H连着的,剧情推进会比较慢,吃肉会比较多(瘫) 感谢宝们的支持,居然这么快就百收了(鞠躬致谢) 12.清安的惩罚(清安H) 青提?是要她看着他吃但是不给她吗? 这算什么惩罚? 顶多就只是会有点馋而已。 楚潼熹侧过头,扁着嘴小声回答:“那你吃吧。” 清安愕然挑眉,片刻才笑了一声,手指勾下楚潼熹身上仅剩的衣物,毛茸茸的尾巴卷起一颗青提,顺着她漂亮的腰线下移,来到她双腿间。 柔软的狐狸毛拂过不知何时泌出春液的花穴,痒得楚潼熹身体瑟缩了一下。 她双眸含着水光茫然看向清安,“惩罚不是···你吃青提,但是不给我吃吗?” “是啊。”清安慢条斯理解着自己的腰带,狐狸眼笑得都眯起来,“没想到掌柜这么慷慨就答应了,那我就多谢掌柜款待了。” 话毕,那条狐狸尾巴重重刮过花穴前端充血的花珠,借着溢出穴口的黏腻蜜水,将青提缓慢推入窄小的穴口。 “啊!”一颗青提并不大,但冰凉圆润的异物侵入身体,还是让楚潼熹惊呼了一声。 她呼吸都急促起来,害怕异物深入的感觉让小穴不自觉收缩起来,试图将那颗青提挤出去。 可没想到这样不仅没能将青提挤出去,春水泛滥的甬道反而将青提吃得更深。 她又急又怕,双手撑着身体想爬起来,话语都带了哭腔:“为什么···为什么要塞进那里啊!” 清安嘴角还是蕴着笑,毫不费劲就将她的身体按下,“温玉没有说过吗?潼小姐,你的身体对我们来说,可是大补之物呢。” 话间,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狐狸眼中笑意更甚,“难不成······温玉舍不得和潼小姐这样玩,第一个尝到潼小姐味道的人,是我?” 话语至此,楚潼熹终于明白清安的惩罚是什么——他要吃的青提,是进过她身体,带着她的味道的! 楚潼熹瞳孔地震。 这是什么淫荡的设定?! 察觉自己好像在某一处占了上风,清安的心情变得更好。 他双手分开楚潼熹的腿,暧昧摩挲着她腿侧细嫩肌肤,尾巴却又卷起一颗青提,像刚才一样推入翕动的穴口,“潼小姐,我们不会做伤害你的事,所以用这样的方式吃掉潼小姐,对我们都好。” “啊···”又是一颗青提被推入身体,楚潼熹眼眸都有些失神。 青提圆溜溜的表皮在穴口就沾满了湿滑的淫液,清安的尾巴不需要用什么力气就能将它推入深处。 细密柔软的毛发刮过穴口的嫩肉,浅处的肉壁也被他的尾巴搔得麻痒不已,楚潼熹大口大口呼吸着,身体渐渐发热,小穴也在这样的玩弄下变得更加动情。 她能清楚感觉到两颗青提被吞入甬道深处,虽然清安这样做她并不会疼,但莫名的恐惧感还是在下腹蔓延。 “不要···”楚潼熹秀气的眉紧紧蹙起,声音因为害怕,哭腔变得更重。 清安察觉她的恐惧,手指安抚一般轻轻揉按她的腿,“只是几颗青提而已,怕什么?” “拿、拿不出来怎么办···嗯···”楚潼熹吸着鼻子,身体里的异物感怎么样都挥之不去,可清安不仅没有收手,反而又塞了一颗进去。 身体里的青提被甬道里柔软的穴肉包裹挤压着,带来的快感微不足道,但偏偏这样饱含情色意味的淫糜动作刺激了情欲,小穴深处分泌出更多淫液,收缩之间她甚至好像听见了自己身下传来黏腻的水声。 清安倾身压在她身上,细密的吻落在她颈侧,轻笑开口:“拿不出来,我就插进去,操你的时候把它操烂,再帮你舔干净——就当潼小姐赏给我的青提汁了。不用担心,狐狸的舌头很长的,可以仔仔细细的给你舔干净。” 这样的话不仅没能安抚到楚潼熹,反而让她羞耻得恨不得晕过去。 “不要说了···”楚潼熹眼角都溢出羞耻的泪,双手撑在清安胸前,想推开他,躲开那些令人羞耻的话语。 她越是想推开清安,清安就越觉得她的反应有意思。 雪白的大尾巴又从她颈侧的小碗里卷起一颗青提,来到她腿心翕动的秘处,他抬起身体,看着自己的尾巴搔过两片浅粉色的小花瓣时她身体瑟缩的模样,心念一动,拇指按住充血胀大的花珠,听见她难耐娇吟,才用尾巴将青提推入剧烈收缩的穴口。 “啊···不要、不要这样···清安···啊···放手···”敏感的阴蒂不隔阻碍被他的手指按着揉捻,强烈的快感一瞬间蔓延全身,羞耻和欢愉纠杂在一起,反而更加刺激楚潼熹脆弱的神经。 她急促喘息着扭动身体,想躲开清安的手,可她不仅躲不开,小穴里含着的几颗青提还在身体里滚动碰撞,碾过深处娇嫩敏感的花心,一瞬间让快感变得更加强烈。 清安目光落在她不断挤出淫液的穴口,尾巴再次卷起碗中青提,低低笑道:“掌柜这儿和上边一样贪吃,这么多颗塞进去,还不见吃饱。” 他一颗一颗把青提往楚潼熹身下推入,手指还不断揉按着前端肿胀的花珠,看着她爽得连大腿上的嫩肉都颤抖起来,自己身下的性器也硬得几乎有些疼。 楚潼熹被快感折磨得快疯,却根本拦不住清安,身下传来饱胀感时,她只能摇着头哀求他:“不要了···清安···哈啊···好胀···” 碗中的青提还剩几颗,但楚潼熹已经被他弄得落泪,清安失笑摇头,把小碗放到一旁。 他合上楚潼熹的双腿,倾身压上她,狐狸眼微微眯起,藏住眼中狡黠,“掌柜受不了,那我就少吃点,不过掌柜的下属吃不饱,掌柜是不是该负责呢?” 这一瞬间楚潼熹才发现,清安看上去清冷,也只是看上去那样。 狐狸的狡猾和勾人,他身上都有。 楚潼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只能侧过头闭眼不看他。 再答应下去,她都不知道自己会难受成什么样子。 楚潼熹闭口不答,清安却并不介意,他双手撑着床,柔软灵活的尾巴绕到身前,轻轻搔弄楚潼熹的脸颊,“书上说,行鱼水之欢前要做前戏,否则只有男欢,没有女爱,所以我也会这么伺候潼小姐,但——潼小姐可得把我的晚餐夹好了,掉出来一颗,碗里剩下的我可就全塞进去了。” “我、我知道了···”楚潼熹吓得身子瑟缩一下,刚才清安塞青提进去时她从脸颊到脖子都红透了,绯红双唇颤抖着吐出勉强的回答。 “真乖。”清安满意地用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奖励似的在她唇上落下轻吻。 唇瓣厮磨间,他又低笑:“真可爱,掌柜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呢。” 和双生子一样,在楚潼熹到来之前,他一直以为往生茶楼的掌柜会是像神女一样矜贵高冷的女人,没想到是个连接吻都会羞得面红耳赤的小姑娘。 像是夜间才敢悄悄开放的花,太阳升起时,花瓣上沾着晨露,轻轻触碰一下,花瓣轻颤,晨露像珍珠似的颗颗滚落。 “你别唔···”楚潼熹羞得整个人都快熟了,刚开口想让他别说话,话语便被他趁机钻入口中的舌头堵住。 还是那样带着一丝苦涩的吻,可现在她情欲上头,那一丝苦涩在这个时候变得无比诱人,融化在交缠的唇舌间。 清安深深吻着她,贪婪汲取着她的口津。 呼吸加重时,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她腰侧上移,握住一只软嫩得像豆腐一样的奶团在掌中揉捏。 “唔嗯···”胸前早就挺立起来的乳珠被清安指腹捏住,酥麻快感让楚潼熹鼻腔中溢出轻哼。 她好淫荡······接吻都堵不住她的呻吟。 楚潼熹在心里骂着自己,却不知自己的轻哼落在清安耳中,又是何等妩媚勾人。 她只知道口中含着的舌头好像变得有些急躁,清安的呼吸也沉重起来,每一下都能被她听见。 清安的吻持续了很久,久到他终于舍得结束这个吻时,分开的唇瓣间甚至牵出了一条淫糜丝线。 楚潼熹睫毛闪动,整个人又羞得快晕过去了。 拉、拉丝了。 “掌柜这里——”清安尾音拉长,捏着楚潼熹乳尖的手指轻掐一下。 听见她口中娇吟,他才笑着继续:“看上去很可口,给我吃一口,不过分吧?” 那两颗挺立在她胸前的乳珠和她身下的软穴一样透着诱人的粉色,看上去比青提还要可口。 清安不得不承认,他想舔。 楚潼熹只恨自己不能晕过去,想舔就舔好了,干什么多余问一句? 但是没有得到回答,清安却不满意,他惩罚似的又在那颗可怜的小奶头上掐了一下,“可以吗?” “啊!可、可以···”楚潼熹吃痛惊呼,吸了吸鼻子,委屈应下。 清安放了手,低下头安抚似的用舌头将那颗被他手指玩得发红的乳珠卷入口中,像是吃奶一样重重吮吸一口。 胸前传来濡湿酥麻的快感,楚潼熹张着嘴无声吐了口气,身下的小穴泌出更多淫液,却又生怕里面的青提掉出来,只能用力缩紧。 青提被湿软紧致的甬道挤压,再次触碰到深处的花心,饱胀的小穴里一阵酸麻,好像又泛起细细密密的痒意,让她渴望着有什么又粗又长的东西插进去,止住那股要命的痒。 “嗯···清安···”楚潼熹喘息着,她已经羞得不行,根本就说不出自己想要,只能无助地叫着清安的名字。 “嗯?”清安舍不得从她胸前抬头,双手揉捏着那两团绵软的大奶子,舌尖一下一下舔舐着口中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奶头,只从鼻腔里发出疑惑的单音。 楚潼熹被他磨得快疯了,下腹细密的痒意一层一层扩大,让她难耐得只能开口求饶:“不要玩了···嗯···清安···操我···里面好痒···” 13.乱咬狐狸耳朵真的会挨操的(清安H) 听到楚潼熹难耐的声音,清安才终于从她胸前抬头,看向她覆着薄红的面颊。 他轻笑:“掌柜这就忍不住了?我的晚餐还没吃呢。” “清安···”楚潼熹眼里雾蒙蒙的,要哭不哭的模样勾得人忍不住就想怜爱她。 她小声叫着清安的名字,抿唇片刻,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唇瓣微微张开,轻轻含住清安头顶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舌尖讨好一样舔过他的耳尖。 耳朵被她含进口中轻舔,清安眉头拧起,即便极力忍耐,他的身体和头顶的耳朵还是颤了一下。 他挣扎着把耳朵从楚潼熹嘴里晃出来,耳尖的绒毛还沾着她的口津,又轻轻晃动了一下。 错愕片刻,清安拧着眉捏住楚潼熹的下巴,目光打量一般在她脸上扫过,“掌柜就这么迫不及待吗?还是说···你不知道咬耳朵是想交配的意思吗?” 楚潼熹眼睛都睁大,怎么摸狐狸哪里都是想交配? 她的表情足够清安明白她不懂这层含义,看着少女脸上茫然模样,他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在她腿上拍了一巴掌,“笨蛋,乱咬狐狸耳朵真的会挨操的,知不知道?” “嗯···操我···”楚潼熹被情欲折磨得难耐不已,摸索着拉到清安的手,细声哀求他。 她双颊透粉,眸中含泪,楚楚可怜的样子妩媚得要命,清安只觉自己身下性器胀得难受,掐着她大腿的手在她腿上狠狠揉了一把,哑声道:“要先把青提弄出来,掌柜要是真这么想要,就把它们挤出来。” 楚潼熹像是抓住了能灭掉她下腹那股情欲的火的救命稻草,连忙点头。 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收缩小穴,也只能把清安最后塞进去的两颗挤出来,她那里流了好多水,青提光滑圆润的外表让她怎么样都无法把它们弄出来。 甚至······好像被吞得更深了。 “清安···帮帮我。”楚潼熹急得又快哭出来,只能无助地哀求清安。 清安掌心还躺着沾满她淫水的青提,他勾唇笑笑,当着楚潼熹的面毫不避讳地将青提纳入口中。 女孩腥甜的淫液混杂着青提甜香的汁水在口中蔓延,他眯着眼舔了舔唇:“好甜,掌柜的味道果然很好。” 楚潼熹眼睁睁看着他吃下青提,羞耻之间,身下春水却泛滥成灾。 吃下两颗青提,清安才不慌不忙将楚潼熹抱起,让她背对着他跪在床上。 他以同样的姿势从背后抱住她,手掌握着她胸前绵乳,在她耳侧低笑:“这样应该就能出来了,躺着当然弄不出来。” “嗯···啊···不要弄···”楚潼熹还在努力想挤出体内的异物,胸前那只手却又开始作怪,掐着她的乳尖肆意玩弄。 另一只扶着她腰肢的手也渐渐下移,插进她腿间,修长手指按住充血的花珠揉捻。 胸前和小穴同时传来酥麻快感,楚潼熹一时间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身体得到的快感中。 “啊···清安···不行了···啊——”饱胀的小腹传来一阵酸麻,楚潼熹摇着头想躲开清安刺激她阴蒂的手,却还是在青提滚出身体的瞬间被清安玩到高潮。 高潮的小穴剧烈收缩着,被吞入深处的青提也随着重力被挤出身体,又被清安的尾巴卷住,全都放回一旁的小碗中。 楚潼熹一瞬间爽得浑身无力,清安的手稍微卸力,她就无力地趴在了床上。 清安用手轻轻抚摸她颤抖的双腿,目光落在她腿心流出大股蜜水的翕动软穴上。 粉嫩蜜穴收缩着,两片小花瓣可怜兮兮地耷拉在两边,上面还沾着亮晶晶的水光,前端的花珠也被蹂躏得胀大了许多,看上去诱人又可口。 楚潼熹很快就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食髓知味的小穴哪怕高潮了还是不知足,下腹那股细密的痒意还未消失,可清安却迟迟没有动作。 明明哪怕没有回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何处。 情欲的火烧断理智紧绷的弦,楚潼熹颤颤巍巍用手将自己的臀肉分得更开,强忍着羞耻开口:“清安···操我···” 窄小的穴口被臀肉扯出一丝缝隙,清安手指按上她湿漉漉的阴户,勾唇笑道:“潼小姐这个样子,像发情的小骚狐狸一样。” “嗯···”穴口被他手指触到,敏感地瑟缩了一下,楚潼熹轻哼着扭腰,没想到软乎乎的屁股肉正好撞在一根粗长硬热的东西上。 “嘶——”勃起的性器被她撞得有些疼,清安吸了口凉气,按住她弹软臀肉,恼怒一般轻轻拍打,“别乱动!撞断了我以后拿什么伺候你?” 楚潼熹被打了一下屁股,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不敢再多说什么。 清安深深吸了口气,拧眉看着她腿心窄小得几乎看不见的小孔。 这么小,真能进去吗? 虽然雄性的本能已经告诉他接下来应该做什么,但······童子狸哪怕有再多的理论知识,实践的时候还是会紧张。 他担心自己因为紧张射得太快满足不了她,也怕自己表现不好,失去她的青睐——他没说假话,在往生茶楼,被掌柜厌弃是会受罚的。 性器硬得难受,清安却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楚潼熹等了好一会儿还没能吃到肉棒,饥渴的小穴里痒得难受,明明她都能感觉到那根肉棒抵在她屁股上,又烫又硬的触感格外清晰。 “清安···”她有些委屈,明明是清安把她的情欲挑起的,现在却又晾着她不管。 如果不想做,刚才为什么又要那样玩弄她的身体? “别催。”清安耳朵都被她叫得有些发烫,还好楚潼熹背对着他,看不见他脸颊覆上薄红。 他深深吸了口气,才扶着自己身下肿胀的阳具抵在她穴口,充血得猩红的龟头顶端早就泌出透明前液,再沾上她穴口挤出的蜜水,他窄腰稍微用力,圆硕的顶端就被湿软穴口含住吞入。 “啊···”感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进入身体,楚潼熹舒服得眯起眼,嘴里也吐出愉悦的低吟。 少女没怎么被开发过的蜜穴比清安想象中更加紧致,龟头没入她身体的瞬间就被早已动情湿透的甬道紧紧含住,高热湿润的层迭媚肉吮吸着他的性器,带来无与伦比的绝妙快感。 清安爽得低喘出口,不受控制一般扶着阳具往紧致甬道里挺入。 那根肉棒好像比温玉的还粗,楚潼熹被他撑得双眼失神,身体都被顶得前倾。 她趴在枕头上,被清安插得发出阵阵娇吟:“啊···慢、慢一点···太粗了···啊···” “疼吗?”清安粗喘着俯身抱她,手掌覆住她的手背,修长手指插入她指缝间,在她耳侧低声问。 清安动情的时候,声音也是哑的,比在床下时的清朗更加性感。 楚潼熹听得脸红心跳,身下含着肉棒的花穴也紧缩一下,绞得清安又不住粗喘。 她红着脸摇头,“不、不疼···嗯···再进来一点···” 小穴里传来很强的饱胀感,疼痛却没有多少,饥渴的肉壁被肉棒摩擦时,让她不适应的饱胀感好像也被快感遮掩。 下腹细密的痒意还没有完全消失,楚潼熹扭着腰,想把进了半截的肉棒全吃进小穴里。 “唔···别乱动。”性器被贪吃的小穴吞得更深,清安感受到她身体深处的紧致销魂,险些被她夹射,只能有些恼怒地压住她的身体。 他缓慢插入她身体里,又怕自己忍不住射出来,只能保持这样的姿势先让自己适应。 担心楚潼熹发现端倪,他侧着头含住她的耳垂,含糊问道:“温玉操了你两天,怎么都没把你这儿操松点?” “你不要提他!”想起温玉,楚潼熹心里莫名就有些心虚,再加上清安舔她耳垂时,呼出的热气洒进耳道,刺激得她下腹痒得更加厉害。 虚张声势一般提高音量,在清安耳中却娇气得要命。 他重重吮吸口中精致小巧的耳垂,身下性器退出小半截,又深深顶入。 听楚潼熹爽得娇喘连连,他粗哑笑笑:“怎么?把温玉当情郎了?现在操你的人是我,今晚我才是你的情郎,只准想我,只准叫我的名字,不然——” 他话语顿住,好像在思考怎么威胁她。 片刻无果,他有些气恼地重重往她身体深处顶弄一下,“——不然明早不给你做早饭了。” “啊——太深了···轻一点···清安、清安···我错了···”身体深处早就动情变得无比敏感的花心被大龟头撞得酸麻不已,强烈刺激的快感让楚潼熹呻吟出口,她喘息着扭过头,讨好一样在清安唇上亲了亲。 清安含住她的唇瓣,身体在快感的促使下循着原始的本能,开始在她紧致的软穴里缓慢抽动,龟头上的小棱刮过敏感肉壁上的褶皱,刺激得本就紧致的蜜穴吮吸得更加厉害。 他被楚潼熹吸得腰眼发麻,不知不觉就渐渐加快了在她身体里冲撞的速度。 “啊···嗯啊···” 14.青提果然好甜好甜(清安H) “啊···嗯啊···”粗硕的大肉棒在身体里摩擦出强烈的快感,楚潼熹终于能品尝到性爱的欢愉,爽得唇间不断溢出浪荡呻吟。 快感像烟花一样一波一波在脑海中炸开,楚潼熹舒服得仰起头,纤细的脖颈拉出漂亮弧度,半闭着的双眼中写满了餍足。 泥泞不堪的花穴像一张小嘴似的吮吸着肉棒,被快感刺激得痉挛颤动的媚肉紧紧咬着清安,让他也爽得不受控制一样,不知疲倦地贯穿她身下的蜜穴。 “啊···啊···要到了···”前戏做了太久,楚潼熹被清安磨得都快疯了,饥渴的小穴被操了没多久,她就感觉到小腹那里一阵酸麻。 清安初次尝到这样美妙的快感,又临近高潮的蜜穴越缩越紧,他连抽空说话都做不到,只顾在紧致湿软的甬道里狠狠冲撞。 他操得又深又狠,肉棒圆硕顶端次次撞在甬道深处娇嫩敏感的花心上,楚潼熹爽得眼眸失神,很快就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颤抖着身体高潮了。 高潮的小穴吸得清安险些射出来,他不得不咬着牙抽身而出,才能缓解上头的射意。 他看着楚潼熹的身体无力趴在床上,两条修长纤细的腿无力交迭在一起,却没能藏住她腿心翕动着挤出大股蜜水的软穴。 还没操多久就被操红了。 清安见她一点力气都没了,索性把她翻了个身,面对自己平躺着。 他身下还未发泄的肿胀阳具在她湿润穴口轻轻戳刺,看着她高潮后双颊透粉眼角挂泪,躺在床上不住喘息的诱人模样,性器好像变得更硬了些。 “没想到掌柜这么娇。”清安倾身压上她,手指轻轻摩挲她颊侧,眼睛微微眯起,调笑道:“发情的母狐狸都没你骚,小骚穴被操两下就跟发水灾似的。” 他还没插进来时,楚潼熹就隐约听见自己身下传来水声,清安这句话臊得她一下从脸红到耳朵根,侧过头底气不足地辩解:“我才不骚···” “嗯,你不骚,刚才是狐狸精上身了求我操你。”清安眉梢扬起,滑到她胸前的手重重揉了一把绵软奶团。 “······”楚潼熹想起自己刚才哭着求操的样子,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她好像真的很淫荡,明明跟温玉说了什么“不是你那么谁都可以”这样的话,面对清安时却又沦陷在他的魅力中。 眼眶有些酸酸的,楚潼熹吸了吸鼻子,浓密羽睫闪动着,小声问他:“我真的···很骚吗?” 她看上去委屈极了,面颊上还带着高潮后的红晕,睫毛却颤抖着,好像很快就要有泪珠滑落。 清安一瞬怔愣,手指抚过她腰侧细腻肌肤,默了两秒,才低声道:“小骚狐狸没有贬义,我没有说你不好。” 他怎么可能用自己的种族骂人呢? “清安···可以亲亲我吗?”感受到清安态度中隐含的温柔,楚潼熹心口悸动,微微张开的双唇忍不住凑近他。 清安有些晃神,现在的楚潼熹不像能压制他们的掌柜,连亲吻都小心翼翼索求的女孩,更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兽,四处寻找属于她的庇护所。 “嗯。”他喉结滚动,低头覆上她的唇瓣。 舌尖交缠,深吻缠绵。 好像在这个瞬间,楚潼熹能感觉到一丝温暖。 双臂攀上清安的肩,身体也忍不住贴近他。 一吻终了,清安侧头轻轻吻她颈侧,“还要吗?” 楚潼熹今晚已经高潮了很多次,可她太迷恋在清安身上感受到的温暖,下腹一阵发热,小穴里好像也又吐出一股蜜水。 “要···”她主动抬起腰,被清安操得有些合不拢的穴口再次将肉棒吞入。 性器又被她身体里层迭媚肉含住,清安低喘一声,情不自禁挺动窄腰,把粗硕肉根送入她身体。 小穴又被肉棒撑得满满当当,好像心里也终于被什么填满一样。 楚潼熹目光迷离看着清安那张清隽面庞,喘息着叫他:“清安···操我。” 其实不用她要求,阳具被湿软紧致的秘境包裹住时,清安就忍不住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起来。 “唔···好紧。”清安抬起身体,低头看着身下与她结合之处。 明明两片小花瓣都被他的性器撑得可怜兮兮搭在两边,黏腻着淫液的花珠红肿胀大,甬道里边却还是要命的紧致销魂,沾满湿滑淫水的粗长阳具抽出些许就被她绞住,像是舍不得他出来一样。 “嗯···啊···”缓慢抽动的肉棒带来温和快感,楚潼熹舒服得娇喘连连。 她摸到清安的手臂,着迷一样看着他被情欲占据的眼睛。 明明知道他在看哪里,这会儿楚潼熹却好像忘记了羞耻心,喘息着问他:“清安···好看吗?” “好看。”清安哑声笑答,深深往她身体里顶入一下,听见她婉转娇吟,才放过深处被操得颤动不已的脆弱花心,“还很好操,操两下就吐水。” “那···那你快一点···嗯···”楚潼熹说着,身下软穴悄悄夹了他一下。 “嘶——别夹我,夹射了你还怎么爽?”清安险些又被她吸出射意,不由恼怒地在她腿上轻拍。 他巴掌落下时,打得楚潼熹一点都不疼,反而扇得腿上的嫩肉连带着弹软臀肉轻轻晃荡,惹得楚潼熹害羞得又忍不住缩了一下小穴。 “唔···”性器又被她绞紧,清安闷哼一声,倾身压上她的身体,眯起的狐狸眼透出几分危险:“让你不准夹还敢夹我?信不信今晚操死你?” 话毕,他双手撑着床,窄腰挺动,粗硕阳具在她身下蜜穴里快速抽送起来。 “啊···哈啊···错、错了···啊啊···”快速在身体里冲撞的肉棒操得麻木的花穴再次涌上强烈快感,楚潼熹连认错的话都说不出来,嘴里只剩下爽得断断续续的呻吟。 那根粗长肉棒几乎全根没入她的身体,快速抽插间,操得小穴淫汁四溅,根部饱满的囊袋拍得她的阴户一片通红,发出带着水声的黏腻声响。 “啊啊···好爽···清安、清安···”大开大合的操弄让楚潼熹爽得都快翻白眼,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只是凭借本能在发出愉悦呻吟。 龟头上的小棱重重刮过花穴里娇嫩穴肉,阵阵涌上的快感像是潮水一样拍打着身体,好像连理智都被他撞碎。 “啪啪”的淫糜声响不绝于耳,楚潼熹爽得眼前似乎都闪过白光,小穴又开始阵阵缩紧。 阵阵收缩的小穴吸得清安后腰发麻,他狠狠操着临近高潮的小穴,落在楚潼熹颈侧的吻却很是温柔,“嗯···又咬我,是不是又要高潮了?” “啊啊···又要到了···嗯啊···”楚潼熹根本没办法思考清安的话,口中发出的只是本能的叫床声。 清安在她身体里又狠操了近百下,楚潼熹忽地尖叫了一声,被操得痉挛不止的花穴绞紧身体里的肉棒。 猛然被紧致甬道绞住,清安再怎么想多撑一会儿,还是没能忍住射意,冲刺几下也在她身体里射出浓稠精液。 “呜···”发麻的小穴被射入浓精时,楚潼熹眼角滑落一颗颗泪水,身体还陷在极致的高潮里,不断颤抖着。 清安耐心吻去她眼角的泪,“哭什么?” “太、太爽了···我、我忍不住···”楚潼熹抽泣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但是眼眶里的泪水怎么都忍不住。 听见她只是爽哭的,清安才放心许多。 他体力极好,射完后不觉疲倦只觉神清气爽,喘息片刻就抱起还在抽泣的楚潼熹往后院温泉池走去。 身后雪白的大尾巴轻轻摇晃着,像是心情很好。 “清安···”身体泡入热水中,楚潼熹才勉强止住了泪,靠在清安怀里小声叫着他。 “嗯?”清安拿着帕子给她擦洗身体,从鼻腔里发出疑惑单音。 身后的尾巴也没闲着,从带过来的小碗里卷起一颗青提纳入口中细细咀嚼。 楚潼熹眼睁睁看着他面不改色吃着进过她身体的水果,所有话语一瞬间梗住。 “没、没什么···”她红着脸埋首靠在清安肩上,不敢再看他。 太淫荡了。 清安什么都没说,手里的帕子带着温热的水液擦拭她的后背。 静默片刻,一条雪白的尾巴卷着一颗青提递到楚潼熹颊侧。 清安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淡:“这颗没有你的味道,要吃吗?” 楚潼熹还没吃过青提呢。 听说脆脆甜甜的,但是好像很贵,她买不起。 她红着脸伸手,那条大尾巴却灵活躲过。 清安低头对上她茫然双眸,唇角又勾出浅浅弧度:“我没吃饱,总感觉自己有点吃亏,不能就这么便宜你了。” 楚潼熹抿唇,虽然很馋他手里的青提,但他说得好像又很有道理。 而且她实在学不会伸手索求什么。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颗瞧上去就甜香多汁的青提进了清安唇间。 可清安却没有咀嚼,只是咬着那颗青提凑到她嘴边,薄唇覆上她的唇瓣,舌尖将青提抵入她口中。 她听见他低笑:“这样也算有你的味道了。” 果肉碾碎在唇齿间,汁水被她咽下,果肉却被他舌尖卷走。 青提果然好甜好甜。 ——分割线——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 虽然在评论区已经剧透很多了但是—— 不知道会不会有宝子好奇清安态度转变这么快是怎么回事,是因为设定里清安是九尾狐,曾经是天界的战神,后来出于某些原因陨落开摆,才来到往生茶楼当咸鱼。 所以清安的性格里有残存的神性,他对普通的人类有悲悯之心,特别是心里默认阿熹是他的良缘以后,神性会迫使他换位思考她遭受的苦难,了解她不安的心,从而理解她、怜爱她。 这也是清安和温玉好感度拉得很快的原因,纯粹的狐妖考虑的只有自己,但拥有神性的狐狸眼界会比他们更开阔,清安和温玉思考事情不会只从自己的视角出发,也更加顺从“天命”,更加相信因果。他们会主动去爱阿熹,而不是一味抱怨自己为什么要伺候一个人类。 15.怎么大清早起来就这样(清安H) 楚潼熹被清安抱回卧室时,整个人都羞得快熟了。 清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剩下的青提全都是那样和她一起吃完的,她手软脚软根本就躲不开,被迫和他一起品尝自己的味道。 “天色也不早了,困了就睡觉吧。”清安似乎心情很好,抱着楚潼熹躺在床上,毛茸茸的大尾巴绕到她身前,将两个人赤裸的身体盖住。 “好······”楚潼熹声音里带着一丝懒,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这样被清安从身后抱着,身上还搭着他柔软的尾巴,莫名就让她觉得很有安全感。 不知不觉,眼皮越来越重。 楚潼熹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窗外晨光初现。 身后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清安还没醒。 但是······ 楚潼熹感觉胸前有些怪异,默默低头,才发现清安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搭在了她胸前,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着一软绵乳,乳尖还被他夹在指缝间。 她悄悄叹了口气,轻手轻脚把清安的手挪开,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冷静下来以后,她还是觉得男狐狸精的面相很勾人。 上扬眼尾,高挺鼻梁,五官好像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 她看得又有些失神。 “看我干什么?”清安实在受不了她灼热目光,无奈之下睁开了眼。 眼中一片清明,只有微哑的嗓音能证明他才醒来不久。 楚潼熹视奸被抓包,脸上顿时通红一片:“对不起······吵醒你了吗?” 清安面色如常,搭在楚潼熹身上的尾巴却不悦地拍了拍,“软豆腐变成搓衣板,换个猪来也醒了。” 楚潼熹:······ 可是大清早被揉胸总觉得怪怪的。 清安打了个哈欠,手臂箍着楚潼熹的腰,把她按进自己怀里,微哑嗓音嘟囔道:“再睡会儿,我等会儿让后厨给你做早饭。” 楚潼熹脸上红红,埋首在他肩窝闷闷问他:“你不给我做吗?” “早饭而已,谁做的有区别么?”清安下巴抵在她发顶,话语有些不悦。 怀里软乎乎的,没抱够,不想干活。 楚潼熹抿了抿唇,指尖讨好一样在他手臂上轻按,“可是你做的最好吃······” 她真的好喜欢吃清安做的饭,尝过一次就忘不掉。 房间里静默两秒,清安忽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眯起的狐狸眼凑近她:“伺候掌柜的第二天不用准时去干活,掌柜这样剥削我,难道不得谄媚谄媚我吗?” 楚潼熹耳朵都开始烫,刚才醒来被清安摸奶子的时候她下面好像又有点湿了······ 她努力压下身体里躁动的情欲,仰着头主动亲了亲清安,“这样······可以吗?” 清安原本就没指望能得到多少甜头,但她红着脸亲上来时,他又不太想这么轻易放过她。 尾巴轻甩两下,挤进楚潼熹腿间,他眯眼轻笑:“不够。” “嗯···”腿心被狐狸尾巴上柔软的毛毛拂过,楚潼熹敏感的身体瑟缩了一下,却没想到正好触到清安身下渐渐变硬的阳具。 好烫······怎么一大早起来就这样? 她刚醒来不久,哼出来的声音软绵绵的,含含糊糊勾得人心尖都痒。 昨晚尝过她美妙滋味,清安只觉自己身下胀得更加厉害,尾巴绕着她的腿打开,只见恢复原样的粉穴已经隐隐沾上些许水光。 他了然低笑:“还怕掌柜不愿意,原来是你情我愿的事。” “你怎么大清早起来就胡闹···”楚潼熹脸上红透,不想承认自己被他摸两下就动情,手指软绵绵抵在他小腹上。 她浑身都懒,没什么力气的手指倒是更像欲拒还迎。 清安俯身衔住她下唇,轻咬一下才笑问:“不让我吃饱,还想吃我做的饭?天底下可没有这种道理。” “那···”楚潼熹意志不太坚定,她眸光忽闪,在清安那双勾人的狐狸眼和薄唇间闪动片刻,最终还是沦陷在男狐狸精那张优越的脸上。 清安也在看她,静默四目相对时,楚潼熹也不知道是谁先主动的,距离慢慢被拉近,唇上也被一片柔软占据。 她好像已经习惯接吻,甚至还很喜欢。 那种黏腻又亲昵的感觉,好像比做爱还舒服。 唇舌交缠时,楚潼熹感觉到他身下肿胀的肉棒抵在自己穴口处磨蹭,搭在清安肩上的双手动了动,却没有用力推开他。 和清安做的感觉······也挺好的。 没有推开他,那就是默许。 清安知道她那里不够湿,贸然进入可能会让她不舒服,充血的龟头顶开两片小花瓣,顺着她腿心的细缝上滑,寻找到还未苏醒的花珠,轻轻顶弄。 阴蒂被相对柔软的龟头顶到,有肉棒分泌的前液润滑,楚潼熹只感觉到一阵快感从身下袭来。 她舒服得忘了回应清安的吻,与他相接的唇舌间溢出一声轻喘:“嗯···” “知道舒服了?”清安顺势放开她的唇,捻住她胸前挺立乳珠用指尖轻掐,“狐狸精都没你叫得好听。” “你才是狐狸精···嗯···舒服···”楚潼熹红着脸推他,但身下逐渐充血的阴蒂被他磨得实在舒服,愉悦喘息忍不住就脱口而出。 清安失笑:“我本来就是狐狸精。” 尝到快感的花穴很快泌出透明蜜水,被肉棒磨出黏腻水声。 经历过性爱的快感,楚潼熹有些不知足,细腰难耐扭动着:“可以了···进来···唔···” 她话音未落,得到允许的清安窄腰沉下,粗长硬热的肉棒顺着穴口就缓慢顶入。 性器被她湿软的小穴一点点含入,清安爽得眼睛眯起,低头细细吻她耳侧,“我弄快点,免得你在床上饿晕过去。” 楚潼熹才不觉得自己会饿晕,她下面吃得可饱了。 只是太淫荡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红着脸轻哼。 清安是真的怕她饿晕在床上,没有像昨晚那样刻意拉长时间,肉棒沾着她的淫水顺畅进入,就着这个深入她身体的姿势摆腰。 他插得很深,几乎次次都操到她身体深处最敏感的软肉,楚潼熹双臂环着他的肩背,闭着眼享受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 “嗯···啊···那里···啊···”小穴被操得阵阵收缩,一波波快感从身下袭来,楚潼熹口中呻吟也越发娇媚。 女孩又软又娇的叫床声像是小猫爪子一样勾得人心痒,清安听得身下阳具更硬,粗喘着吻她:“喜欢我这样操你?” “喜欢、喜欢的···啊啊···就是那儿···”花心被大龟头捣得酥麻不已,楚潼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像理智都被快感占据。 “呵。”清安低笑,肉棒重重往她身体里顶弄,“乖,夹紧点,什么时候把我夹射了,你什么时候才有早饭吃。” 他话音刚落,性器就被楚潼熹下意识收缩的小穴绞紧。 花穴缩紧时,里边一圈圈层迭软肉也箍紧了肉棒,龟头上的小棱刮过敏感肉壁,爽得楚潼熹脚趾都蜷缩起来。 “呜···好爽···清安···啊啊···好厉害···”楚潼熹被他操得爽极,花穴里吐出汩汩淫液,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 清安被她吸得闷哼一声,没有再继续说话,单手掐着她的腰快速操弄起来。 嘴上说着那样的话,真要让楚潼熹饿坏了,那也是他的不对。 他操得又快又狠,汁水充沛的小穴很快又被他操出水声,耻骨把她白嫩臀肉撞得通红,发出“啪啪”的声响。 “啊啊···太深了···呜···”楚潼熹险些觉得身体都快被他捅穿,又烫又硬的大肉棒操得她身下软穴快感连连,酥麻快感阵阵涌上,让她爽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小腹那里也酸酸麻麻的,在身体里乱窜的快感急切地寻找着宣泄口,花穴也越缩越紧。 清安被她绞得很快就射意上头,他没有刻意忍着,肉棒狠狠操着她的小穴,次次捣在她那处敏感软肉上。 “不、不行了···啊——”楚潼熹根本受不了他这样故意顶弄花心,不过几十下抽送,她就尖叫着被清安送到高潮。 高潮的花穴一瞬间绞紧体内的肉棒,清安咬着牙在她身体里冲刺几下,在深处也射了出来。 “呼···好爽。”清安长长出了口气,就着还插在楚潼熹身体里的姿势,抱着她翻了个身。 见她呼吸依旧急促,双眼雾蒙蒙的,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休息会儿我就去给你做早饭,别哭了,饿不着你。” 楚潼熹眼角挂着泪,但那好像只是生理性的泪水,太爽了才会这样。 她趴在清安怀里小小应答一声,身下的软穴还痉挛抽搐着,没能从高潮的余韵里抽身。 心跳很快,不知道是因为激烈的高潮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被清安抱着,她感觉心里满满的。 “你射了好多···”平复了呼吸,楚潼熹才红着脸小声开口,“我、我去洗一下。” “洗什么?”清安眼睛一眯,手臂箍住她的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准弄出来,中午我来给你送饭的时候要检查。” 楚潼熹脸上更烫,“你怎么这样啊。” 清安单手捏着她的下巴,拇指按了按她的下唇,“想吃我做的饭,就得上下两张嘴一起吃,明白么?” “······”楚潼熹一阵耳热,沉默几秒,才埋首在他肩窝闷闷回答:“我知道了。” 16.怎么会被两头抓奸的 清安没耽搁多久,抱着楚潼熹休息了一会儿就下了床。 楚潼熹脸上红红,抱着被子看他穿衣服。 男狐狸精的身材也很好,昨天晚上就顾着害羞了,她都没仔细看清安的身体。 八块腹肌整整齐齐码在小腹上,还有两条人鱼线蔓延进亵裤里,青色的血管蜿蜒而上,怎么看都很性感。 只是偷看男狐狸精换衣服还没多久,楚潼熹忽地眼前一暗。 清安弯腰凑近她,狐狸眼也弯起,“如果掌柜受不了寂寞,也可以去后厨找我,我很乐意满足掌柜。” 话毕,又在她白嫩嫩的屁股蛋上揉了一把,才满意地整理整理衣襟,走出她的卧房。 “我才没有那么饥渴······”清安都走出房门了,楚潼熹才从男狐狸精的美色勾引里回过神来,她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是想让清安听见,还是自欺欺人。 楚潼熹也没在床上躺多久,就听见有人敲门。 “进来吧。”她以为是清安或者温玉,没穿衣服也自暴自弃一样让人进来。 没想到进来的是一个长着兔子耳朵的小女孩,颤颤巍巍的,连话都说不利索:“掌、掌柜,清、清安大人让我来、来伺候您洗漱穿衣,我、我叫凝霜。” 楚潼熹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先扯被子挡一下自己,还是应该先安慰一下这个哆哆嗦嗦的女孩。 “你怎么了?”犹豫片刻,楚潼熹抱着被子坐起来,看向捧着衣服战战兢兢走过来的凝霜。 “没、没事,掌柜先换衣服吧。”凝霜说话还带着颤音,但帮楚潼熹换衣服时动作却很利索。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两天都是温玉给她穿衣服,楚潼熹居然一时间没发现让别人帮忙穿衣服有什么问题。 直到穿好了衣服,她才发现自己好像适应了一些奇怪的事。 凝霜就哆哆嗦嗦站在一边,也不敢说话。 楚潼熹沉默片刻,又问她:“你很怕我吗?” 她长得也没有那么吓人吧? “不、不是······”凝霜小声回答着,默了两秒,又哭丧着脸道:“清、清安大人说,要是伺候不好掌柜的,今、今天中午就把我油炸了给掌柜的做麻辣兔头。” 楚潼熹:········· 怎么说呢。 像是清安的脾气能干出来的事。 “没事,你别怕了,我······我不会说你坏话的。”沉默片刻,楚潼熹只能幽幽叹息。 她好像也不能拿清安怎么样。 她穴里现在还含着清安的精液,她也不敢去洗。 昨晚的惩罚她现在还历历在目,实在不想再来一次了。 虽然很爽,但是没有必要。 “谢谢掌柜。”凝霜连忙道谢,红着眼圈的样子配上她头顶白白的长耳朵,看上去完全就是软软萌萌的小兔子。 楚潼熹暗自摇头,起身下了床。 没走两步,总感觉好像下面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她想起清安的威胁,只能努力夹紧小穴,生怕清安来检查发现他的精液都流到内裤上了。 她原本想着今天在茶楼里走走的,但是现在这样······还是先老实待着吧。 楚潼熹吃完早饭后,凝霜就哆哆嗦嗦走了,也不知道去哪里,楚潼熹也没问。 只是没过多久,就又听见有人敲门。 楚潼熹这次长记性了,“谁啊?” “阿熹,是我。”温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是一样的温柔。 楚潼熹下面还夹着奇怪的东西,听见温玉的声音,她感觉自己像是偷情被抓到一样,全身都紧绷了一下,“你进、进来吧。” 木门被推开,又被轻轻合上,温玉迈步进来,身后的尾巴还一甩一甩的。 只是坐下还没说话,他就看见楚潼熹目光飘忽,脸色泛红。 “怎么了?”温玉柔声问她,习以为常一样将她搂进怀里,“阿熹脸好红,是发烧了吗?” “没有,没有,我没事。”楚潼熹不敢跟他对视,打着哈哈想应付过去。 温玉沉默片刻,鼻尖凑近她,轻轻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忽地他脸色骤变,狐狸眼也眯起,“阿熹,你身上怎么还有清安的味道?” 犬科的嗅觉都这么好吗?! 楚潼熹大惊失色,连忙摆手:“我、我也不知道,你别多想,可能过会儿就散了。” 她慌忙解释的样子,真的很像在外偷腥回来被抓住的渣女。 温玉缄默不语,鼻尖顺着她的脖颈向下轻嗅,最终半跪在她身前,找到清安气味的来源。 他抬起头,和楚潼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楚潼熹有些别扭地往后缩了缩身体,低头又正对上他写满失落的双眸,她莫名就心慌意乱,连忙去拉他的手:“温玉,你听我解释······” “没关系,阿熹,是我不好才对。”温玉轻轻叹息,起身坐在楚潼熹身侧,抱着她的腰埋首在她颈间,闷闷道:“你别害怕,是我不好,是我嫉妒心太强,明明知道你不能只属于我,却还会因为这种事吃醋。” 他声音依旧温柔,却似乎藏着楚潼熹听不懂的失落神伤。 楚潼熹一时心软,摸到他垂落的长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温玉······” 温玉抬起头,强撑着笑颜道:“没关系的,我不开心跑来闹你,你也会为难,我不想让你为难,我以后······以后不会这样质问你了,你不要不开心好不好?” 明明头顶的毛毛耳朵都耷拉下来了,他却还是温柔笑着让她不要不开心。 “温玉······”楚潼熹心口一阵酸涩,试探着伸出手摸到他的脸颊。 温玉没有说话,只是温顺地把脸颊贴向她的掌心,眉眼温柔看着她。 应该没有哪个男人能心平气和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上床。 他不得已的大度,或许也是他最难过之处。 楚潼熹好心疼他,却又没办法为他做什么。 只能一点一点靠近他,安抚一样的轻吻落在他唇上。 温玉顺从地闭上眼,毛茸茸的尾巴圈住她的腰,把她带入自己怀中。 他的吻无比温柔,不带一丝情欲,让楚潼熹很是迷恋。 一吻终了时,楚潼熹缓慢睁开眼,正对上温玉满眼温柔。 他抿了抿唇,有些狼狈地侧开目光,轻声道:“阿熹,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不闹你,今晚是祁景和祁皓来你的院子,你可能······会很累。” “嗯?”楚潼熹茫然蹙眉,“祁景和祁皓?不是一个一个来吗?” “阿熹,我之前跟你说过,我们来往生茶楼,都是为了赎罪。”温玉低着头轻声说着,“双生子之前犯错,是因为性格有缺陷,只有两个人待在一起才能稳住情绪,如果拆开他们,其中一个就会很容易失控,可能会伤到你,所以这也是为你考虑。” 楚潼熹瞳孔地震。 好像来到往生茶楼的每一天,她都是在震惊中度过的。 “那,那,我,他们······”楚潼熹震惊得语无伦次。 这两天和温玉还有清安做过以后,她就大概明白男狐狸精的体力有多好了,应付一只狐狸她就有些招架不住,一晚上和两只······ 她会坏掉的吧!!! 温玉又抿了抿唇,“我会告知他们克制一点的,你别害怕,我们都不会伤害你的。” 楚潼熹一怔。 昨天晚上,清安好像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知道了······”楚潼熹趴在温玉怀里,像是鸵鸟一样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声音也闷闷的。 活着的时候,她很多次想逃避问题,却又不得不认命。 她很擅长认命。 或许她前世也犯了罪,所以这辈子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 温玉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想安抚她…… 账房里的账本还得有人看着,温玉没有停留太久就离开了楚潼熹的院子。 不过楚潼熹也没寂寞太久,刚到午饭的点,清安就端着饭菜进来了。 先前好像都是茶楼的伙计送来的,楚潼熹没想明白他昨天和今天怎么这么积极。 “掌柜的。”清安把饭菜放在桌上,轻唤她一声。 他还是拿着那只细长烟斗,薄唇轻抿一口,眯着眼吐出烟雾,才一字一句问道:“你身上怎么有温玉那家伙的味道?” 楚潼熹:······ 日子真的好难过。 怎么会被两头抓奸的? “吃完早餐以后他过来了一下,跟我说今晚是祁景和祁皓过来。”楚潼熹摸了摸鼻子小声回答,莫名其妙就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只是这样吗?”清安单手托腮懒洋洋看着她,目光下移至她小腹,“那家伙没把你拖进温泉池里,把我留下的东西掏出来?” 楚潼熹默默移开目光,轻轻摇头。 清安身后的雪白尾巴轻甩两下,终于把碗筷推给楚潼熹,倾身凑近她,在她唇上印下一吻,“真乖,吃吧,特意给你做的你喜欢吃的。” 楚潼熹不是很饿,但架不住清安做的饭菜实在太香,勾得她都快流口水。 看着楚潼熹乖乖吃饭的样子,清安忽地又眼睛一弯,“可惜了,我原本还想着,要是你自己偷偷弄出来了,我就再射进去呢。” 楚潼熹险些没能拿稳筷子。 17.左拥右抱比想象中难得多 清安虽然说着想再操楚潼熹一次,但也没有做出格的事,只是看着她把饭菜吃完就开始收拾盘子。 “过两天会来个比较重要的客人,洛渊也会一起回来,我这两天得多看着点后厨。”清安淡声说着,起身时轻轻拍了拍楚潼熹的发顶,“不过掌柜想吃什么都可以跟我说,我会优先给你做。” 楚潼熹有些懵懵的,对于往生茶楼的经营她还不太了解,但既然来这里做掌柜了,她还是想尽量把自己的分内之事做好。 “什么客人?”她小声问,忽然发现自己这个掌柜做得有点失败。 连要来重要的客人她都不知道。 “客人的事一向是祁景和祁皓在管,我只负责做饭,这事由我来说不太好。”清安耸了耸肩,“正好他们俩今晚要来你这儿,你问他们就好。” 楚潼熹乖乖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 看来茶楼里的五只狐狸分工很明确,基本不会干涉其他位置的工作。 清安走后,楚潼熹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夹着屁股坐着了。 她去温泉池里洗了洗身体,只是才重新穿好衣服没多久,卧室的门就又被敲响。 “进来吧。”想着自己现在穿着衣服,楚潼熹也就没有多问门外是谁。 木门轻响,她抬眸看去,只见正是刚才温玉和清安都提到过的双生子来了。 楚潼熹眸光震荡。 这会儿连下午都还没到! 让不让人休息了!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掌柜好,还记得我是谁吗?”面容一模一样的青年毫不客气坐在楚潼熹左右,左边的青年笑着问她,手臂也搭在了她的腰上。 对比起清安和温玉,双生子看上去轻浮的多。 楚潼熹有些不适应地躲了躲,抬眸看向青年头顶的耳朵,才小声答道:“你是······祁景?” 祁景目光有些诧异,越过楚潼熹和祁皓对视了一眼。 祁皓的手臂也顺势搭上楚潼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上,勾唇笑问:“掌柜是猜的吗?” “嗯······也不算。”楚潼熹轻轻摇头,虽然不太适应双生子这样过于直接的靠近,但她还是顺从回答着:“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看到祁景的左耳上有一层黑色,但是祁皓没有。” 她话音刚落,祁景的左耳就轻轻晃动了一下。 他左耳耳尖的黑色绒毛很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楚潼熹不仅看见了,还从这点分清了他和祁皓。 有些惊讶。 “掌柜果然不是那种普通的人类呢。”祁皓低低笑着,说话间靠近了楚潼熹的耳垂,轻轻咬了一口。 “唔······别咬我。”楚潼熹耳垂敏感,被祁皓咬住的瞬间,她的身体就哆嗦了一下。 话语出口,像是怨怼,却更像是娇嗔。 祁景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低声笑道:“掌柜这才做了几次?身体就这么敏感吗?” 楚潼熹蹙眉想躲开,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不要说这种话。” “别生气。”祁皓笑着在她颊侧亲了一口,“我们只是喜欢开一些恶劣的玩笑而已,掌柜如果不喜欢,我们不会再说了。” 楚潼熹还没来得及推开祁皓,下巴又被祁景捏住。 他直视着楚潼熹的眼睛,俊脸慢慢靠近。 双生子的外貌也很出众,同样也长了一双狐狸眼,但和清安温玉却不大相同。 祁景和祁皓的眼头更尖些,不笑都透出多情模样,也更勾人。 楚潼熹呼吸滞住,睫毛闪动着,不自觉咬紧了下唇。 就在祁景快要吻上她的距离,他忽然停住,轻笑道:“掌柜,我们现在过来,是要说说过两天来的客人,其他的事······要等到晚上再说了。” 那你靠那么近干什么! 正常的事情站在门外也能说! 楚潼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摆了一道,顿时气结。 祁皓的脑袋还枕在楚潼熹肩上,就着这个极近的距离轻声开口:“过两天要来的客人,是十殿阎罗之一的楚江王,临近中元节,鬼门大开,王爷要带小情人去阳间游玩。” 他话只说一半,剩下话头被祁景接过:“往生茶楼位于阴阳两界之间,王爷会路过咱们这儿,带着小情人在这儿歇脚也是合情合理。” 楚潼熹听得认真,忘了自己现在和双生子的距离有多暧昧,点头后又问:“阴阳两界之间只有我们这儿能休息吗?” “倒也不是······”祁皓拧眉想了想,尾巴轻轻拍在楚潼熹腿上,“和往生茶楼一样用途的店很多,不过都是阳间现世传过来的,比如唱歌的、喝那种又苦又不会回甘的饮品的、看书的、画画的······什么都有,不过天神和鬼神大多都更喜欢喝茶饮酒,来茶楼酒馆也来得更多。” 楚潼熹歪着头想了想,那不就是KTV、咖啡厅、图书馆和画室吗? 如果是接待思维比较传统的鬼神,好像茶楼确实更合适。 在脑袋里理顺了思路以后,楚潼熹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们要接待阎王爷?!” 传说中神秘的东方死神?! 双生子不太理解她的震惊反应,一左一右默契地用尾巴缠住她的身体,让她冷静下来。 “先前楚江王是来过咱们这儿的——或者说十殿阎罗里好几位王爷都来过咱们这儿,掌柜不必大惊小怪。”祁景见她安分下来,尾巴尖轻轻晃了晃,“清安的手艺很好,咱们这儿的茶叶和食材也都是温玉亲自带着伙计去挑的,王爷们都很满意。” 楚潼熹眨了眨眼,好像茶楼里的五只狐狸虽然各司其职互不干涉,但每个人都做得很好。 那她这个掌柜······好像用处不大。 但祁皓像是能读懂她内心所想,在她耳侧暧昧低语:“不过我们和清安他们经常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也搞砸过很多事,大家谁都不服谁,特别是······” 祁景在楚潼熹颊侧落下一吻,轻笑:“知道我们要伺候同一个女人的时候。” 楚潼熹:······ 祁皓也在她另一侧脸颊上亲了一下,“看来掌柜还是很快就适应了和我们亲近,这样想来,今晚应该不会过得很艰难了。” 提起今晚要发生的事,楚潼熹脸上又开始红,手指拧着衣角细声开口:“没别的事的话你们先去忙吧,我······我先睡会儿。”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顺从起身,离开了楚潼熹的卧室。 双生子离开之后,楚潼熹才算是松了口气。 左拥右抱男狐狸精,比想象中还要难得多。 他们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边看才好。 楚潼熹幽幽叹息,在房间里平静了一会儿,靠在床头又有些犯困,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她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以前的生活,好像在往生茶楼的这几天才是一场梦。 “天天读那个破书有什么用?死丫头,我告诉你,今天你嫁就嫁,不嫁也得嫁!” 女人尖锐的嗓音像是要刺破耳膜,楚潼熹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低头只看见自己身上粗糙的红布裙子。 她才十七岁。 要困在这间破旧的老屋里一辈子吗? 农村破旧的老屋弥漫着腐败的气味,蔓延在鼻腔里,是怎么咳都咳不出来的苦闷。 窗外响起警笛刺耳喧哗的声音,楚潼熹却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飞奔到窗前,双手抓着囚笼一样的铁栏杆,哀求一样看着窗外的人。 “老师!我在这里!求求你带我走!求求你······”楚潼熹在窗内哭喊着,终于引起那个年轻女人的注意。 她带走了楚潼熹,扛着在场所有人的拳头,带着楚潼熹回到学校。 可是楚潼熹逃不掉。 在别人眼里温暖的血缘关系犹如附骨之疽,蚕食着她仅剩的生命力。 那天,她被逼着一步一步后退,踩在教学楼天台的边缘。 他们还在骂她,还在逼她。 只因为那个要娶她的老男人给了几万块的彩礼。 楚潼熹是自己选择跳下去的。 那个瞬间,她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活着。 失重,坠落,无尽的深渊。 可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未到来,身体忽然一轻,好像落入温暖宽阔的怀抱。 楚潼熹睁开眼,哪怕眼眸被泪水模糊,她还是看清了眼前的两张俊颜。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她:“做噩梦了吗?” 楚潼熹大口大口喘着气,忽然庆幸自己已经死了。 “嗯······做了不太好的梦。”楚潼熹撑着身体坐起来,侧头看去,才发现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窗外的天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 祁景和祁皓就坐在她的床边,不知道来了多久。 “鬼魂也会做噩梦吗?”祁皓问。 祁景思索片刻,“听说生前执念太重,是会的。” 祁皓歪着头看向楚潼熹,“掌柜有什么执念么?” “没有。”楚潼熹怔愣两秒,轻轻摇头,“我先去洗一下,刚才睡觉的时候身上出了好多汗。” 她不想谈论生前的事,至少现在不想。 如果来到往生茶楼必须要和这些男狐狸精做爱,那至少在得到欢愉的时候,她的心是暖的。 下床还没走两步,楚潼熹的腰上就多了两条尾巴。 祁景笑眯眯凑到她身侧,“那不如——” “——一起吧。”祁皓也凑到她另一边。 “诶?可是,我,你们······” ——分割线—— 有的狐狸都吃了两次了,有的狐狸还只能活在别人嘴里(smoking) 提前解释一下岚不是偏心才给温玉和清安多吃的,是因为人物塑造里面清安温玉和双生子洛渊就是不同的两派,恋爱脑自我攻略派和冷漠摆烂自私派,双生子和洛渊对阿熹是几乎没有好感的,所以也不会像温玉清安那样主动贴上去找机会吃一口,以至于前期这三只吃得很少,等到剧情推到他们的感情线,这三只的H才会变多 18.左右为男(双生子H) 楚潼熹在温泉池里正襟危坐,第一次直观体会到什么叫做左右为男。 容貌俊美得几乎透着妖异的男狐狸精一左一右坐在她身旁,用帕子擦拭她两条手臂。 还好夜幕降临,温泉池旁只有几颗夜明珠投下暧昧模糊的光线,在温泉的雾气中,她不能把一切看得太清楚。 “掌柜身上好软——”象征性的擦洗并没有持续太久,祁景就丢开了帕子,手搭在楚潼熹腰侧暧昧揉按。 祁皓也凑近她,低下头将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颈侧,“——但我还是觉得这里更软。” 他们话音刚落,两只手不约而同顺着楚潼熹的腰上移,一左一右握住她胸前两团绵软,指尖掐住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的乳珠,默契得像是一个人似的。 “嗯···唔···”胸前两边都传来酥麻快感,楚潼熹张着嘴喘息了一声,却被祁景趁机吻住。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抵进她口中,却又不带着任何侵略性,只是挑逗似的在她舌面上轻舔勾弄,勾得她忍不住回应,变得更加暧昧。 或许被温泉池里的热气熏得有些晕,楚潼熹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再加上胸前传来的快感,几乎让她瞬间就软了腰,靠进双生子交迭的手臂中。 “唔···嗯···”胸前双乳被两只手亵玩着,揉得楚潼熹心口都麻,她沉溺在祁景的吻中,祁皓却又吻上她的颈侧,暧昧又色情地用舌尖舔舐她颈侧细嫩肌肤。 从未体验过的刺激感,让她舒服得口中不断溢出喘息。 热水中,两条毛茸茸的大尾巴一左一右缠住楚潼熹的双腿,一点一点将她的腿打开。 楚潼熹还陷在祁景挑逗的吻中,晕晕乎乎间,不知道是谁的手顺着她的奶子向下抚摸,滑过她的小腹,最后又停留在她腿心。 那只手不太熟练地拨开两片湿漉漉的小花瓣,寻找到渐渐充血的花核,借着温泉水的润滑轻轻揉按。 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即使嘴里含着祁景的舌头,楚潼熹还是爽得娇喘连连:“唔嗯···嗯啊···嗯···” “掌柜叫得真好听——我也要亲,掌柜要雨露均沾才可以。”祁皓从她颈侧抬起头,有些不满地轻轻掐了一下指间的花珠。 祁景像是知道祁皓在干什么,那颗敏感娇嫩的花珠被掐到的瞬间,他就放开了楚潼熹的唇。 敏感的阴蒂被刺激得又痛又爽,楚潼熹口中一瞬间发出娇吟:“啊···不要掐···” 她眼睛里都涌上水光,喘息着向祁皓那边侧过头,理智不知何时已经迷失在快感中,她不觉羞耻,主动寻找到祁皓的唇亲吻。 那只揉捻她阴蒂的手还没有停下,胸前一颗乳珠又被祁景含住,身上最敏感的几处都被双生子占据,哪怕还在和祁皓接吻,也堵不住楚潼熹口中愉悦的喘息。 她好爽。 原来和两个人一起做,比她想象中还要刺激。 她身下和胸前都传来阵阵快感,但双生子好像并不满意这个程度。 祁景重重吮吸嘴里嫩生生的小奶头,搓揉她胸乳的手也渐渐下滑,在被祁皓不断揉按的花珠下方找到动情得主动张开一个小孔的穴口,就着不断被挤出穴口的湿滑淫液,并拢双指缓慢插入动情蠕动的甬道。 阴蒂被揉得又麻又爽,小穴还被祁景的手指侵犯,楚潼熹一瞬间爽得口中哼声更大:“唔···嗯嗯···嗯···” 女孩本就娇软的嗓音被情欲染出一层媚色,听得祁景和祁皓身下都变得更硬。 祁景放开嘴里被吸舔得红肿的乳珠,祁皓也若有所感,放开了楚潼熹的唇舌。 只是楚潼熹还没来得及平复喘息,才大口呼吸了两下,唇瓣又被祁景占据。 身下传来的快感越发强烈,阴蒂在祁皓的手中被揉得颤动不已,花穴里饥渴的软肉又被祁景修长的手指撑开,柔软指腹不断抠挖揉按着敏感的肉壁。 “嗯···唔嗯——”楚潼熹爽得双眼失神,口中闷闷的呻吟一瞬间拔高,竟然就这样被兄弟俩玩到了高潮。 好爽,她快喘不过气了。 感觉到楚潼熹的身体一瞬紧绷,又很快无力瘫软在自己臂弯中,祁景才放开了她的唇舌,也顺势抽出插在她穴里的手。 “好爽···”楚潼熹无力靠在双生子的臂弯中,大口大口喘息着。 祁景低低笑了一声,毫不避讳地当着楚潼熹的面,将那两根刚刚才插入她身体的手指含入口中,狐狸眼微微眯起,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似的。 “你···”过分淫乱的动作让楚潼熹眸光震荡,一时之间被吓到失语。 祁皓却似乎没有察觉她的惊诧,兴致勃勃问道:“哥,好吃吗?” “不愧是掌柜——”祁景抽出手指,狐狸眼笑得弯弯的,“——连小骚逼里的水都是甜的。” 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什么! 楚潼熹脸上一瞬间爆红,不仅是因为祁景的动作,还有他的话语——好像这两天她听过最过分的话,也就是清安说她那里是小骚穴。 双生子不仅看上去轻佻肆意,连用词都这么······过分。 祁皓眉梢扬起,手指暧昧地在楚潼熹腰侧揉按,低笑道:“哥,水里不太方便,你觉得呢?” “是有点不方便,还是回卧房好了。”祁景和弟弟对视一眼,似乎在楚潼熹脑袋发蒙的瞬间达成了共识。 楚潼熹只觉得自己身体忽然一轻,眼睛也花了一下,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被祁景抱到了床上。 她背对着祁景被他抱在怀里,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他臂弯中,大大分开的样子像是小孩子被抱着把尿一样,整个阴户都完全暴露在祁皓眼底。 “真漂亮,比阳间那些画里的漂亮多了。”祁皓跪在楚潼熹双腿间,手指爱抚着她腿心粉嫩花穴,笑着赞扬了一句。 楚潼熹整个人都快熟了,羞得下意识想合上腿,但她整个身体都在祁景怀里,根本就动弹不得。 “你···你不要说!”她羞得都快哭了,特别是注意到祁皓目光如炽盯着她那里的时候。 可是淫荡的身体却做出了和话语截然相反的反应,刚刚才高潮过的花穴瑟缩着,挤出一股透明蜜水,从穴口缓缓滑落。 祁景含着她的耳垂,在她耳边含糊笑道:“掌柜怎么娇得像是没开苞的小处女一样?小骚逼被手指插两下就高潮了,还能羞成这样吗?” 楚潼熹快被他说得眼前一黑,身体却好像很喜欢这样的话语,兴奋得泛起细微的战栗。 祁皓用手指轻轻拨弄她腿心两片软软的小花瓣,又夹在指间轻轻晃动一下,“好软,跟掌柜的嘴巴一样,不知道亲起来是不是一样的感觉。”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祁景笑了一声,不等楚潼熹反应过来,卡着她双腿的手暧昧在她腿上轻掐一下,“掌柜上面的小嘴吻技还不错,不知道下面的吻技怎么样,不如一起试试好了。” 他话毕,不顾楚潼熹震惊失魂的模样,薄唇再次占据她的小嘴。 “唔···”刚才在温泉池里的吻充满了暧昧勾引,楚潼熹即使高潮了一次,下腹那股情欲的火也还是没有褪去,她轻哼着,下意识就分开了唇齿,由着祁景的舌头侵入她的口腔。 就在她又被祁景挑逗的吻勾得晕晕乎乎时,身下忽然传来一阵快感,湿热柔软的触感无比陌生,但她好像又能猜到那是什么。 “唔嗯···嗯···”快感一瞬间攀上脑海,楚潼熹却叫不出来,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软的轻哼。 祁皓真的像是接吻一样,歪着头埋首在她腿间,唇瓣碾压着两片小花瓣,舌尖探出唇齿,找寻到前端充血肿胀的花核,对着敏感脆弱的花珠不住吮吸舔舐。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舔她那里?! 楚潼熹羞得想要挣扎,可是身下传来源源不断的快感,自己的唇舌也被祁景吮得麻木,她爽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轻轻扭动的细腰反而更像是在用花穴迎合祁皓的舌头。 上面的小嘴和下面的软穴都被双生子的唇舌占据,楚潼熹又爽又难堪,好像只是这样的程度,她就快被他们两个人玩坏了。 “果然连骚水都是甜的呢。”祁皓忽然从楚潼熹腿间抬起头,神色满是餍足,“掌柜,我都快被你的骚水淹死了,真的有这么爽吗?” 祁景也放开她的唇舌,给了她喘息的机会,含着她的耳垂含糊笑道:“刚才用手插的时候,掌柜的小骚逼还会吸人呢,你要是不信,可以用舌头插进去试试。” “不、不要这样···”双生子的淫言浪语根本就不堪入耳,楚潼熹难堪得要命,可是推在祁皓额前的小手却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反而透出一股欲拒还迎的味道。 “掌柜不想吗?可是掌柜的小骚逼都馋得流口水了,还是让我帮帮掌柜吧。”祁皓笑着对翕动着的花穴吹了口气,看见那朵小花瑟缩了一下,才又重新含住两片湿漉漉的小花瓣。 舌尖舔舐两下,才又顺着那道柔软的细缝来到不断吐出蜜水的穴口,舌头绷直,缓慢抵入紧窄的小孔。 19.想先宠幸谁呢(双生子H) “嗯···嗯哼···”被祁皓的舌头进入时,小穴传来无比清晰的触感,楚潼熹却叫不出来,只能双眼失神从喉咙里发出娇媚的轻哼。 穴口娇嫩的软肉被祁皓舔得不住蠕动,她甚至能感觉到祁皓仔细舔过花穴里敏感的肉壁,连上面的褶皱都不放过,搜刮着她穴里的蜜水,带来一波波奇妙的快感。 她爽得甚至忘记回应祁景的吻,全身的注意力好像都在小穴里那条舌头上。 细细舔舐许久,那条舌头又绷直,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她身体里戳刺。 “嗯···嗯···”身下传来的快感并不像真正做爱那样强烈,可是一想到那是祁皓的舌头,楚潼熹的小腹就止不住地开始紧绷收缩。 感觉到楚潼熹的身体微微颤抖,呼吸也急促起来,祁皓好像笑了一声,就着这个姿势,手指按到花穴前端充血的花珠,一边用舌头插着不断流水的小穴,一边蹂躏起可怜的花珠。 快感一瞬间变得清晰强烈,祁景也放开她的唇舌,楚潼熹急促喘息着,嘴里发出阵阵淫叫:“啊啊···不要、不要这样···好爽···” 祁景掐着她的腿不许她合上双腿,可怜的小穴得不到任何保护,被祁皓舔得不断蠕动收缩,吮吻发出的水渍声像是响在耳边一样,更加刺激她的神经。 “又要高潮了吗?看来掌柜下面的小嘴耐力不行呢。”祁景啄吻着她的颈侧,哑声笑着开口。 楚潼熹难堪得要命,可是身体感受到的快感做不了假,她双眼失神,没能坚持多久就缩着小腹被祁皓舔到高潮。 “啊——”短促的尖叫过后,花穴里泌出大股淫液,全都被祁皓纳入口中品尝,楚潼熹像是小死一回,浑身又被汗液浸湿,无力地靠在祁景怀里,双腿间的软穴爽得还在轻轻抽搐。 祁景终于放下她的双腿,空下来的手又抚上她胸前绵软轻轻揉捏,“掌柜,这还没上主菜呢,你就高潮两次了,还受得了么?” 说话间,他暗示似的轻轻挺腰,让早就勃起的硬热性器顶在她软乎乎的臀肉上。 楚潼熹还在大口大口喘息着,根本无法回答祁景的问题。 可是感受到屁股下的肉棒的炽热温度,高潮两次的小穴深处又传来阵阵痒意,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淫荡,可那阵阵痒意实在难忍,好像只有被肉棒操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才能得到满足。 羞耻难堪之下,楚潼熹侧着头,睫毛上还挂着高潮后的泪珠,不住颤动着。 她吸了吸鼻子,细声开口:“受得了···” “那——”祁景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尾音拉长。 祁皓抬起头,捏着她的下巴和她交换了个绵长的吻,才接过祁景的话头:“掌柜想先宠幸谁呢?” 楚潼熹选不出来。 双生子长得一模一样,她并不了解他们,要做这样的选择题,似乎没有意义。 因为对她来说,都一样。 选了谁,都只是选了爽。 她眼眸失神,某些回忆在脑海中闪过,垂下的手抬起,轻轻抚上祁皓的脸颊:“祁皓···” 要让着弟弟,她从小学会的,就只有这个。 幸好祁皓没有问她为什么,他只是挑起眉,将楚潼熹从祁景怀中接过,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我不会让掌柜失望的。” 祁景面色如常,跪坐在楚潼熹身侧,看着弟弟扶着性器一寸一寸进入她的身体,在她布满潮红的小脸上出现欢愉神色时,低头轻轻吻住她。 双生子似乎也并不介意谁先谁后,于他们而言,这个夜晚只是在遵循往生茶楼的规矩,完成一个任务罢了。 楚潼熹闭上了眼,强迫自己不再多想,只专心享受身下传来的快感。 她好像忽然明白,这间茶楼里,不是谁都会像温玉和清安那样,给她带来温暖。 “啊···”身下动情的花穴被肉棒一寸寸侵入,熟悉的饱胀感从下腹传来,楚潼熹侧过头躲开祁景的唇舌,蹙眉喘息出来。 明明心里并不快乐,身体却还是能感受到快感,割裂的欲望和理智在脑海中交战,原始的本能却渐渐占了上风。 祁景轻轻吻着她的颈侧,手掌握住她一侧胸乳,指腹揉捻顶端挺立的乳珠,“疼吗?” 肉棒进得很慢,一点点撑开紧致的甬道,高潮两次后的穴肉格外敏感,被柱身上的青筋磨得又麻又爽,楚潼熹轻喘着摇头:“不疼···嗯···” 肿胀的性器被湿软甬道包裹住,带来难以言说的绝妙快感,祁皓的呼吸渐渐变沉,狐狸眼也爽得眯起,喉结滚动一下,发出低哑喘息:“唔···好紧,掌柜,放松点,我都快动不了了。” 小穴终于如愿以偿被大肉棒填满,楚潼熹被撑得有些目眩,但身体却无比满足。 她努力放松身体,紧窄的小穴才松缓了一些,祁皓就迫不及待似的摆动起窄腰,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起来。 “嗯···好舒服···”湿软饥渴的肉壁被粗硕肉棒摩擦出阵阵快感,楚潼熹仰起头,纤细脖颈扯出一条优美曲线。 祁景看着她的颈子,喉结不自觉滚动,低头轻轻舔上她颈侧细嫩肌肤,揉捏她奶子的手用了些力,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来到自己身下,带着她握住自己的性器,哑声道:“掌柜,也帮帮我,可不能厚此薄彼。” 指尖触到祁景硬热的肉棒,几乎有些烫手的温度吓得楚潼熹想缩回手,可却被他按住。 仔细想想,温玉和清安都没有让她用手碰过他们这里,也没有让她仔细看过,现在摸到祁景的,她才发现居然那么大那么粗,她手指合拢才能堪堪圈住那根肉棒。 她出之际,身下却忽然传来一阵强烈快感,花穴深处的花心被重重顶了一下,惹得她忍不住呻吟出口:“啊···那里···” 不知道是谁的尾巴有些不悦地从她脸颊上轻轻扫过,祁皓拧着眉低头看她,对着刚才那处软肉又顶了一下,“掌柜,被我操的时候想别的事,我会生气的。” “啊···我、我错了···嗯···不要顶那里···”敏感的花心被他顶得又酸又麻,思绪被快感拉回,楚潼熹只能喘息着认错。 祁景笑了一声,带着她的手上下套弄自己的性器,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我还以为掌柜是应付不过来了,原来这时候心里还在想别的事。” 他说着,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出一抹危险笑意,“那看来掌柜还是游刃有余,阿皓,可别被掌柜瞧不起了。” 祁皓也笑了一声,双手卡住楚潼熹的腿,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带出她透明的蜜水,“当然不会让掌柜失望。” 楚潼熹还来不及求饶,深埋身体里的肉棒就猛地加快了速度,每一下都操得又深又狠,柱身上的青筋狠狠摩擦着敏感肉壁,大龟头也次次都撞在她的敏感点上,操得那处软肉颤动不已,吐出更多黏腻淫液。 快感骤然加强,像电流似的一瞬间从小穴蔓延全身,楚潼熹爽得近乎失声,连叫都叫不出来,只能张着嘴吐出急促喘息。 偏偏这个时候祁景深深吻住了她,指尖也掐住她胸前挺立乳珠,本就无处宣泄的快感变得更加刺激,她却只能发出呜咽一样的轻哼:“唔唔——” 她爽得都快翻白眼,根本没办法回应祁景的吻,握着他肉棒的小手也完全依靠着他带动,才记得还要抚慰他。 刚才就被玩得直流水的小穴更是被操得发出淫糜的水声,“啪啪”的淫糜声响中,她好像还听见祁皓低沉性感的喘息。 “掌柜的逼里跟发水灾了一样,呼···好爽。”湿热的小穴像一张小嘴似的含着肉棒,祁皓爽得喘息声也变得粗重。 他只要低下头,就能看见楚潼熹浅粉色的嫩穴艰难含着粗硕肉棒的淫态,刚才还窄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穴口被他的性器撑开,把两片小花瓣都挤到两旁,看上去她吃得艰难,可偏偏敏感的小穴又爽得淫汁四溅,连他下腹耻毛都沾上了她的淫水。 祁景这时候才放开楚潼熹的唇,笑看她被操得双目失焦的媚态。 唇舌终于被放过,楚潼熹却爽得无法思考,下腹一波波传来的强烈快感让她几乎是无意识地呻吟着:“啊···啊···好爽···要到了···” “掌柜的身体这么淫荡吗?这才被操了多久就要高潮了?”祁景笑着在她颈间落下细密的吻,揉捏她胸乳的手却又顺着她平坦的小腹下滑,指腹摸到她敏感的花珠,狠狠按了一下。 “啊——”身体里急速操干的肉棒本就让楚潼熹爽得要命,最敏感的阴蒂又突然被祁景按住,她眼前好像一瞬间闪过白光,就这么被操得高潮了。 “嗯···”小穴一下子绞紧身体里的肉棒,祁皓被她吸得重重喘了一声,险些就这么被她夹射,连忙从她身体里抽身而出。 依旧硬挺的肉棒出来得太急,甚至在他下腹晃动了几下,甩出几滴淫液,落在楚潼熹的小腹上。 祁皓看着她腿心被操得有些合不拢的蜜穴,轻轻在她腿上打了一巴掌,“骚掌柜,差点就被你夹射了。” 楚潼熹躺在床上急促喘息,双眼失神看着房顶,身下的小穴爽得还在微微抽搐着,又挤出一股蜜水。 祁皓在床上膝行几步来到她身后,将她从床上抱起,分开她的双腿,对祁景笑道:“哥,还是你来吧,我怕我再操两下就真交代了。” 20.那就不做了(双生子H结束) yehua6.c om 被祁皓抱在怀里,楚潼熹像是案板上的鱼,只能喘息着看着祁景靠近。 “还受得了吗?如果掌柜受不了的话,可以随时叫我们停下来。”祁景在她唇上轻吻一下,扶着硬了许久的性器,缓慢抵入她被操成一个小洞的穴口。 他们好像只是为了让楚潼熹满意,完成任务,至于他们能不能高潮,并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温不温暖。 身下软穴再次挤入粗长坚硬的肉棒,花穴里又传来一阵快感,楚潼熹闭上了眼,喘息着轻哼:“嗯···” 不知道是在回应他们的话,还是只是无意识的呻吟。 湿热的窄穴包裹住性器,身下一瞬间传来强烈快感,祁景低低喘息了一声,被冷落许久的性器不受控制一般在楚潼熹身体里快速抽送起来。 祁景操得又深又狠,刚刚才被狠操过的小穴还在轻轻抽搐着,就又被拉入新一轮的快感之中,楚潼熹口中呻吟一瞬间拔高:“啊···慢、啊啊、慢一点···啊···” “可是掌柜现在叫得很好听呢,真的是想让他慢一点吗?”祁皓双手从背后抓住她胸前那对绵软奶子,低下头寻找到她的唇瓣,又深深吻住。 “唔唔···”舌尖被祁皓吮得麻木,身下的小穴也被祁景操得又热又麻,奶子还被用力搓揉着,身体完全被占据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刺激,楚潼熹也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想要还是不想要。 茫然吻间,不知道是谁拉住了她的手,带着她抚慰另一根被冷落的肉棒。 身体好像没有一处是属于自己的,完全沉溺在快感的海洋里。 楚潼熹爽得意识都有些模糊,小穴却还是恬不知耻地吞咽着肉棒,敏感肉壁被磨得吐出汩汩春液,黏腻在结合处,又被快速抽动的肉棒插成淫糜的白沫。 她甚至没有着力点,双腿挂在祁景腰上,上半身被祁皓抱着,用不上一点力气的身体只能完全依附着祁景和祁皓,像个洋娃娃一样连姿势都只能被他们摆弄。 “唔···啊···好爽···啊啊···”唇舌被祁皓放开时,楚潼熹已经被操得有些神志不清,绯红唇瓣间吐出的呻吟已经只能全靠本能发出。 身体被两个男人这样亵玩,没出息的小穴却被操得酥软不已,痉挛收缩着,好像又快高潮。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app.c om 楚潼熹眼前阵阵发白,敏感的身体好像才被祁景操了十多分钟,就再次紧绷着高潮。 “不要了···受不了了···”楚潼熹爽得又开始掉眼泪,无力地摇着头,“不行了···” 祁景跟祁皓对视了一眼,顺从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手指刮去她眼角的泪,“那就不做了,去清洗一下。” 这场性爱结束得如此突兀,双生子一个都没射,但楚潼熹连续高潮,已经没有了一点力气。 不知被谁抱起走向后院,她却只是无力地闭上了眼,连再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楚潼熹再醒来时,窗外天色已经大亮,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见双生子的身影。 不知道是昨晚就走了,还是今早她还没醒就悄然离开。 只有酸软的身体印证着昨夜发生的事。 楚潼熹沉默着掀开被子,拿起床边摆放整齐的衣物,自己缓慢穿上。 披头散发坐在镜子前出神了好久,她才想起用发带给自己绑了个低马尾。 明明昨晚那么爽,今天早上起来心里却空空的。 像是被亵玩后,又被无情抛弃。 忽然就好想温玉给她梳头发时温柔的笑,也想清安半梦半醒间搭在她身上的大尾巴。 总比现在一个人好。 只有性没有爱的性事,原来比想象中还要难接受。 “潼小姐,醒了吗?”房门忽然被叩响,门外是清安的声音。 楚潼熹有些恍惚,明明昨天早上还和他在一起,现在却想念得要命。 她心口酸涩,起身快走几步,给清安开了门。 “你说句话就行了,没必要走过来。”清安手里拿着烟斗,抿在唇间吸了一口。 目光扫过楚潼熹的身体,最后落在她颈侧还未消散的吻痕上,又不着痕迹地移开。 微苦的烟味蔓延在鼻腔,楚潼熹忽然鼻子一酸,扑进清安怀里抱住他的腰。 清安怔愣两秒,侧头斜睨身侧端着早饭的伙计一眼,才缓慢抬手搭在楚潼熹的后背上。 “没事的。”他轻声说。 不能接受双生子一起伺候,是他和温玉早就预料到的结果,但他没想到楚潼熹会因此变成这样。 楚潼熹却没有说话,只是埋首在清安怀里,嗅着他身上冷冽的香味。 冷冰冰的,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清安也不再说什么,轻轻抚摸着她后背垂落的长发。 直到胸前传来湿润,清安才脸色骤变,捧起楚潼熹的脸。 她在哭,但不知道为什么而哭。 “别哭了。”清安没哄过女人,安慰的话语干巴巴的。 像是自己也觉得话语寡淡,他轻叹,低头找到她微微张开的唇瓣,轻轻吻上。 楚潼熹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她连死都不怕,但却对醒来时空空如也的心如此恐惧。 那种不明不白交出自己的身体,却又得不到一丝温暖的感觉,就像在那个冰冷的家里一样。 令她如此恐惧。 直到后厨的伙计把早饭送进了房间,低着头快步离开,清安才结束了这个吻。 他抿唇不语,抱着楚潼熹走回她的卧房,尾巴一甩就带上了门。 桌上的早餐是他亲手做的,但比起美食被品尝,他现在更想止住楚潼熹的泪。 “别哭了,你要是不开心,吃了早饭我帮你去揍他们。”清安身上没带手绢,只能用自己的袖子擦去楚潼熹脸颊上的泪水。 话语顿了一下,他又开口:“祁景和祁皓打不过我。” 言下之意,如果楚潼熹受了委屈,他会为她出气。 楚潼熹还是不说话,就只是沉默着掉眼泪。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委屈,只是一看到清安就好想哭。 清安的尾巴有些烦躁地甩在地上,他袖子已经擦湿了,但楚潼熹还是在哭。 明明昨天和他一起的时候还不是这样的。 那两个家伙到底怎么糟蹋她了? “清安···”楚潼熹哽咽许久,才小小地叫了他一声。 清安喉间滚动,沉沉答应:“嗯。” 楚潼熹努力止住哽咽,手指抓紧了他的衣服,“可以……抱抱我吗?” 可清安是抱着她进来的,她现在还坐在清安腿上。 清安抿唇,手掌按住她后脑,将她按进自己怀中,“这种要求,以后直接说就可以了。” 楚潼熹埋首在他肩窝,来到往生茶楼之后压抑几天的情绪好像突然就爆发,化作颗颗泪珠溶进他的衣服里。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怕了,以为自己什么都可以接受,可是双生子和温玉清安的态度差别让她直到现在都缓不过来。 温玉和清安给予的温暖,让她暂时压下了对这个她完全陌生的世界的恐惧,可无谓的表象那么脆弱,轻轻一碰就会让她溃不成军。 清安感受到肩头湿润,心中暗暗叹息,却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先吃点东西吧。” “嗯……”楚潼熹小声答应,才发现自己还坐在清安腿上。 她一瞬间脸上又开始发烫,手忙脚乱想下来,却被清安按住了腰。 那双眯起的狐狸眼里终于浮现一丝笑意,“不是想被我抱吗?那就这样吃好了。” 楚潼熹连耳朵也红了。 她低着头攥着清安的衣角,好一会儿才小声回应:“嗯……” 楚潼熹胃口不是很好,或许也是想让清安多陪陪她,早餐吃得很慢。 她磨磨唧唧吃了好久,清安也没有催她,只是静静抱着她。 好像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吃过早饭清安就走了,后厨很忙,茶楼的客人们很爱点清安做的小吃。 楚潼熹自己待在卧室里,安静孤独的环境让她又开始有些压抑,看着窗外明媚阳光,她起身走出卧室,想出去走走。 来这里逛了几天,楚潼熹大概也认得路了。 从她的院子出来,跟着小路往左前方走就是后厨,右前方是账房,径直往前就是茶楼待客的小楼。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来到待客小楼的院子外。 忽然,她听见院子里传来温玉带着淡淡不悦的声音—— “平日贪睡偷懒也便罢了,昨日我千叮万嘱今日豹尾大帅从阳间回地府要路过茶楼,你还敢怠慢,既然在茶楼做得不情不愿,你领了这个月工钱,回地府吧。” 接着又是个满是慌张的男声:“公子,我知错了,我之后定是会改的,求求公子……” 他话未说完便被温玉打断:“茶楼出了过错是掌柜担责,鞭子不打在你身上,你自是无所谓,但害人终究害己,滚吧,往生茶楼不收祸害。” 楚潼熹躲在门后听着温玉骂人,她没想到温玉看上去温柔谦和,在茶楼经营上却这么严厉。 小院的门忽然被推开,温玉走了出来,正好和偷听心虚的楚潼熹打了个照面。 他面色一瞬间温柔下来,想起自己方才话语严厉,不由有些懊恼,拉住楚潼熹的手柔声道:“阿熹,我刚才不是在骂人,只是茶楼伙计犯了错,是要教训一下才行。” 那温柔谦逊的模样,仿佛刚才是楚潼熹耳朵出问题了。 她正想说什么,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伙计也发现了她,膝行过来抱住她的腿,哭喊道:“掌柜!我知错了,求求掌柜别把我逐出茶楼!” ——分割线—— 21.看账本是你的谎言(温玉H前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楚潼熹好像看见温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可温玉很快敛下眼眸,站在楚潼熹身侧,并没有说话。 楚潼熹为难地看着抱着自己的腿痛哭流涕的男人,下意识往温玉身后缩了缩,手指攥着他的衣角,好一会儿才小声道:“我刚来茶楼不久,不太了解状况,温玉天天在这儿看着,如果他做什么决定,我暂时不好插手。” 温玉一瞬怔愣。 他以为楚潼熹会善心大发,把伙计留下来,说不定还会埋怨他太过严苛。 阳间的话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甚至连伙计也愣住。 以为掌柜看上去年纪不大,哭喊哀求肯定能磨得她心软,没想到…… 但静默不过几秒,缓过神来的温玉面色沉下,尾巴一甩就抽在伙计身上,淡声道:“当了蛀虫祸害还不够,还想弄脏掌柜的衣服不成?还不快滚?” 那一尾巴在楚潼熹眼里好像就是轻飘飘抽了一下,但没想到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伙计直接被抽飞出去三四米远,佝偻着身子咳出一口血来。 可即便这样,伙计还是忙不迭起身踉跄着跑了。 好像温玉在他眼里跟个杀神一样。 温玉甩甩尾巴,转身把楚潼熹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发顶,说话时声音莫名带了些失落:“阿熹,你别怪我心狠,他虽然没犯过大错,但小错不断,总有一天会酿成大祸,我只能把他逐出茶楼,以免日后连累你。” 刚才伙计那样抱着楚潼熹的腿求情,其实也无异于在楚潼熹面前给温玉上眼药,显得温玉像个不顾情面的恶人似的。 以至于温玉那一瞬间,甚至动了杀心。 楚潼熹双手环着他的腰,在他怀里轻轻摇头,“我相信你做的决定,而且我在外面就听见你说他不好了。” 而且温玉把人赶出去,好像某些方面确实是为她好。 “阿熹,你真好。”温玉总算眉开眼笑,低头和她鼻尖相触,又飞快在她唇上啄吻一下。 楚潼熹顿时红了脸,慌忙左右看看,见周围没人经过,才又埋首进温玉怀里,细声埋怨他:“你别这样……被人看到要被笑话的!” 温玉失笑搂紧她,抬手捏捏她开始发烫的耳垂,“被人看见又如何?掌柜宠幸我,那是我的福气,他们羡慕还来不及呢。” 什、什么宠幸! 楚潼熹这下连耳朵都红了。 看着她红透的耳朵尖,温玉又忍不住爱怜地低头轻吻一下,才在她耳侧柔声问道:“对了,阿熹今天累吗?如果不累的话,要不要来账房看看账本?对你了解茶楼经营有好处。” 楚潼熹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来茶楼的好几天都在休息,对于经营茶楼和怎么做好掌柜,她还一窍不通。 于是她点点头,“好呀。” 温玉低头抿唇笑笑,牵起楚潼熹的手,带着她往账房走去。 他本就生得好看,抿唇笑时眼角眉梢皆是含蓄温柔,垂下的眼眸更是勾人得要命,只这么一眼,就看得楚潼熹被他勾去了魂儿。 她呆呆地想,纣王,有些事真的不怪你。 这种狐狸精换谁来也顶不住啊! 温玉察觉她因为自己失神,身后尾巴甩动的幅度变大了许多,甩了两下,又悄悄绕上楚潼熹的腰。 一路来到账房,楚潼熹又被温玉拉进内间。 看着一书柜满满当当的账本,她惊得都快合不拢嘴:“怎么……怎么这么多啊?!” 温玉摇头浅笑,随手取下一本递给她,“从我来到往生茶楼,已经是有一百余年了,每年每日的账都在这儿,留着它们,一是能让晚来的掌柜看得明白,二是若是起了什么纠纷,也能证明我们清白。” 楚潼熹压根就看不明白手中的账本,茫然翻了几页,有些苦恼地摇头:“我看不懂这个。” “这个不难,阿熹先学些简单的,能看懂就行,至于算账,看得多了,以后自然就会了。”温玉知道楚潼熹死时只有十七岁,听她说看不懂,也只是耐心温柔地安慰她。 日子还长,留给她学东西的时间很多。 楚潼熹抿了抿唇,低头捧着账本小声问:“温玉,你可以教教我吗?” 她想做好这个掌柜,但连账本都看不懂,说出去未免有些好笑。 温玉眸光闪动,垂下眼眸藏住心绪,只是柔声笑道:“当然可以,阿熹,跟我来。” 楚潼熹踮着脚把账本放回原位,又跟着温玉离开内间来到外边。 外边就是她以前在古装剧里看到过的书房的样子,有一些字画花瓶装饰,最醒目的还是靠近书架的一张大书桌。 桌面上干净整洁,只摆着文房四宝和一本账本,楚潼熹跟着温玉走到书桌后,看着他撩起衣袍端坐在椅子上。 这里……好像没有别的椅子了。 楚潼熹默默看向温玉,无声询问她应该坐哪儿。 温玉抿唇笑笑,尾巴卷住她的腰,将她带到自己身前,抬手就把她按在自己腿上。 “坐这儿不好吗?”他从背后抱住楚潼熹的腰,满意地在她颈侧落下一个轻吻。 颈侧被温玉吮吻,电流似的奇怪感觉一下子从脖子蔓延到尾椎,楚潼熹不由轻喘,身体也随之软在温玉怀里。 明明是很正经的事,暧昧的坐姿却让账房里营造不出一点正经的气氛。 “阿熹……”温玉的声音掺了些哑,他吮吻着楚潼熹颈侧的细嫩肌肤,手掌也不安分地在她小腹上抚摸。 “嗯…”暧昧亲昵的举动让楚潼熹小腹一阵发热,双腿间的软穴好像又渐渐湿润。 她眼睛里弥漫上雾气,侧头轻轻推开温玉,娇声嗔怪:“你这样我还怎么学呀?” 话语娇娇,实在没有威胁力,反倒是像撒娇。 温玉抿唇缄默,头顶的毛耳朵耷拉下来,顺从放开了搭在她腰上的手。 “对不起,阿熹,我这两天……一直都在想你,是我失态了,你别生气。”他低声道歉,眼底只见一片愧疚。 楚潼熹怔愣两秒,才想起来这两天温玉都只是短暂露面,她夜夜欢愉时,他却只能默默想念她。 现在终于能碰到她,一时情难自禁,被推开后却还要保持那副温柔谦逊的模样。 “我……我没怪你。”楚潼熹心口酸涩,侧头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一时心软,她拉着温玉的手来到自己胸前,“摸摸……也没事。” 掌心触到一片柔软时,温玉的呼吸稍稍加重,低头找到她分开的双唇深深吻上,手掌也忍不住用了些力气,搓揉着掌中丰盈软嫩的奶团。 “唔…”楚潼熹侧着头和温玉接吻,交缠的唇舌和被掌握在他手中的双乳就带来暧昧的满足感,更别说他指尖掐住她挺立起来的乳珠时。 “阿熹……”温玉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与她额头相抵,他眼底尽是深邃情欲,却又含着说不尽的温柔,“我不闹你了,先教你看账本。” 他忍得声音都哑,掺杂暗哑情欲的嗓音落在楚潼熹耳中无比性感,无端就想起自己被他疼爱时的快感。 好像连腰都软了。 “嗯…”楚潼熹红着脸小声回答,努力把注意力放在翻开的账本上。 她不想表现得那么淫荡,好像她脑子里只有色色的事情一样。 可是明明都是差不多的动作,在温玉怀里她就是比在双生子怀里更容易动情。 “阿熹,你看账本上出现得最多的几个字,旧管的意思就是期初的余额,新收的意思就是本期的增加数……”温玉忍着下腹躁动的情欲,哑着声音在楚潼熹耳边一点一点教她。 楚潼熹听得很认真,但胸前的大手时不时就会揉捏一下她的奶子,揉得那里酥麻不已。 思绪一下子飞走,她忽然就想起温玉埋首在她胸前吃她奶子的时候,她那里有多爽。 好想被他舔奶子…… 楚潼熹的耳朵越来越红,账本上的数字好像都开始乱飘,身体里情欲的火被他点燃,下腹都悸动着挤出黏腻春液。 她眼前都开始有些模糊时,耳侧忽然又响起温玉的问话:“阿熹,听明白了吗?” “我…你再、再说一遍…可以吗?”楚潼熹只听懂了一点,更多的注意力都被胸前的手吸引过去,她不由更加羞赧,声音也没了一点底气。 温玉轻轻答应一声,下巴抵在她肩窝,目光却落在她胸前,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始复述。 她的身体好软,光是抱在怀里,他身下就起了反应,更别说还被允许摸她那对又软又嫩的大奶子。 还能理清思路教她,温玉只觉自己当真是尽力了。 又教了她一遍,温玉呼吸都不太稳,“阿熹,这次听懂了吗?” 楚潼熹的脑袋被情欲搅成了一团浆糊,还好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就夸她很聪明,学习能力很强,再加上温玉讲得简单透彻,她听懂了个大概。 “懂…懂了一点。”楚潼熹脸上都快红透,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只是被男人摸几下奶子,下面好像都快湿透了。 “好。”温玉终于放开她胸前的一只手,将账本翻到某一页,又埋首在她颈间深深嗅了一口,“那我检查一下阿熹到底有没有学会,这一页有一笔账是错的,阿熹把它找出来吧。” “呜…好…”楚潼熹一点都不想做题,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想和温玉做爱,被他用大肉棒插进湿漉漉的小穴里,止住深处的痒意。 可她还是答应了,她想做个好掌柜。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温玉就忽然起身,把她放在椅子上,跪在她身前撩起她的裙摆。 看见她内裤上明显的水渍,温玉轻笑:“阿熹这么聪明,有一点外界干扰也不怕的,对不对?” “嗯?啊…不要这样…”楚潼熹话未说完,湿哒哒的小内裤就被温玉剥下,紧接着他就埋首在她腿心,重重亲上她春水泛滥的小穴。 22.料想也没人能拒绝狐狸精的勾引(温玉H) “啊···哈啊···”身下动情的软穴被温玉舔得快感连连,楚潼熹一瞬间忘了自己该干什么,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身下那条作怪的舌头上。 可快感还没等她享受够就消失,温玉从她腿心抬起头,唇边还沾着一抹水光。 他狐狸眼弯起,温柔的声音却怎么听都不怀好意:“阿熹,为什么不看账本呢?难道我刚才教你的时候,你走神了吗?” “没、没有!”楚潼熹不想承认自己靠在他怀里就浮想联翩,红着脸心虚似的为自己辩解。 她咬着下唇拿过桌上的账本,欲盖弥彰一样捧在身前,挡住温玉的目光,“我看就是了!” 刚才听得一知半解,现在就要做题,楚潼熹的眼睛在账本上扫了一圈,还没来得及仔细看,身下又传来一阵湿热触感。 账本挡着身下,楚潼熹看不见,可越是这样,她的感知好像就变得越清晰。 甚至好像能感觉到温玉的舌头舔开两片闭合的小花瓣,舔上她渐渐充血的阴蒂。 “嗯···”熟悉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她不自觉就喘息出口。 逐渐充血胀大的花珠被温玉含在嘴里温柔舔舐,阵阵酥麻快感从尾椎攀上,楚潼熹爽得眼中浮上水雾,眼前的账本也怎么都看不进去。 “嗯···啊···”楚潼熹渐渐迷失在身下传来的阵阵快感中,不知道为什么,明明都是用舌头给她舔穴,但是这种事放在温玉身上,她好像就比昨晚更爽。 她呼吸都变得急促,小穴随着呼吸的频率收缩着,大股大股的蜜水被挤出穴口,又被温玉的舌头卷入口中。 温玉跪在她腿间,舌尖次次扫过她最敏感的那里,被刺激得胀大许多的花珠随着她的呼吸颤动不已,又被他含进嘴里温柔吮吸。 “啊啊···不要吸···啊···好爽···”阴蒂被他重重吮吸一口,强烈刺激的快感瞬间从身下传来,楚潼熹爽得双眼失神,手中的账本都落到地上。 她无心去管,纤细手指插入温玉发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他,还是想将他按向自己腿心。 温玉很快放过那颗被他吸舔得红肿的小珠,舌头顺着湿漉漉的细缝向下,将穴口泌出的黏腻春液卷入口中。 “阿熹,其实第一次的时候我就想这样对你了。”温玉心满意足咽下口中腥甜淫液,才抬眸看向楚潼熹。 他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丝毫不介意自己唇角和下巴都还沾着水光,眼中只有一片柔情似水:“可是我怕这样做会吓到你,我不想让你对鱼水之欢产生恐惧,这两天他们应该也这样对你做过了,所以我才···你不要害怕我,好不好?” 他说的是实话。 楚潼熹的第一次给的是他,他不想让她恐惧或者厌恶这种事,以至于途中才会一直让她能看到他的脸,在她不安的时候能拥抱亲吻他,那些处心积虑学来的技巧,第一天的时候他什么都不敢用。 楚潼熹鼻子一酸。 她不知道自己哪里值得温玉这样的人如此谨小慎微,好像在她面前,他一举一动都是收敛着的,一言一行都是仔细思考过的,图的不过是她在五个人里多喜欢他一点。 “温玉···亲亲我。”楚潼熹心里百味杂陈,乱七八糟的话卡在嘴边,到最后也只能说出这句话。 温玉眉眼弯下,顺从起身,缓慢又郑重地覆上她的双唇。 与他唇舌交缠时,楚潼熹不可避免地尝到了自己的味道,腥甜的味道蔓延口腔,仅仅是一个吻,就让她身下软穴春水泛滥。 还没有被满足的花穴深处传来一阵痒意,楚潼熹难耐地推开温玉,结束了这个吻。 “想要···”她夹着腿小声说,脸上又红透了。 温玉从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应答,手指在她腿上暧昧滑动几下,不着痕迹敛下眼中心绪,柔声道:“内间里有床,我抱你过去。” “好···”楚潼熹红着脸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 被她主动靠近,温玉眼中复杂心绪才缓和下来。 其实他想就在这里做,想看楚潼熹骑在他身上自己动,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就怕吓到她。 楚潼熹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靠在他怀里就忍不住心跳加速,脸上好像也更烫了。 温玉抱起她大步走进内间,又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小床上,才倾身压上她。 “阿熹,可以帮我脱衣服吗?”温玉双手撑着床,没有任何动作,只是浅浅笑着看她。 他的笑容含蓄温柔,狐狸眼带着几分期盼扫过楚潼熹的脸,又很快害羞似的躲开她的眼睛,就连头顶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向后折时,都勾得楚潼熹移不开眼。 料想也是没人拒绝得了狐狸精的勾引。 “好···”楚潼熹颤声回答,双手摸到温玉的腰带,有些紧张地干咽一口。 眼前那张俊美容颜上只有带着期盼的含蓄笑意,就好像等会儿不是她要挨操,而是他被她亵玩似的。 这样的想法涌入脑海的瞬间,楚潼熹的身体莫名变得更加兴奋,她看着温玉的眼睛,手指用了点力,一点一点扯开了他的腰带。 衣物摩擦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腰带落在床边,温玉的衣领也渐渐散开,露出他精壮的胸膛。 楚潼熹的目光却落在他的锁骨上,他喉结滚动的时候,好像连锁骨的凹陷都变得更深,莫名就性感得要命。 明明他没有任何动作,楚潼熹却看他看得小腹发热,刚才就动情的小穴更是又挤出一股淫液。 温玉的外衫落在地上,他抿唇笑着低头,埋首在楚潼熹颈间,头顶的毛耳朵蹭过她的脸颊,“阿熹,咬我,摸我,想怎么样对我都可以。” “我···”他粗重呼吸落在颈间,楚潼熹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她话语出口又顿住,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或者说,她现在对性事的认知,就只有躺着接受快感。 但温玉好像想教会她别的东西,比如······玩弄他的身体。 “没关系的,阿熹,如果你弄疼我,我会告诉你的。”温玉听出她的犹豫,催促似的在她耳侧低语。 楚潼熹感觉自己像是被他蛊惑,听完他的话,即使懵懂,她还是张开嘴,轻轻咬住他一侧耳朵尖。 “嗯···”温玉的身体颤了一下,喉咙里也发出性感的低喘。 那声低沉性感的喘息落在楚潼熹耳中,像是鼓励。 她含着他的耳朵尖,无师自通似的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狐狸耳朵里细软的绒毛。 “唔···就是这样,阿熹好聪明。”温玉舒服得又喘息了一声,身下早就肿胀不堪的性器隔着亵裤抵在她双腿间,难以忍耐似的轻轻蹭动。 狐狸精果然很会勾引人。 楚潼熹听着他的喘息,抵在他肩上的手也不自觉下滑,摸到两颗硬硬的凸起时,她下意识学着他的动作,指尖轻轻掐住他胸前的凸起。 温玉险些就忍不住脱下裤子操进她身体里,但他实在害怕吓到她,即使下腹邪火烧得旺盛,他还是拼命忍住。 只是呼吸声难免变得更加粗重,喉咙里也发出难耐喘息:“嗯···阿熹,往下一点,我···忍得很难受。” 他埋首在楚潼熹颈间,楚潼熹看不见他的表情,想象力好像一下子变得嚣张起来。 只要想到他是被自己弄成这样的,楚潼熹莫名就感觉很爽。 她慢慢摸到温玉身下,隔着亵裤轻轻抚摸他被束缚在布料中的硬热性器,粗长发烫的手感让她耳朵尖都开始烫。 好像嘴里含着的狐狸耳朵也在这个瞬间有些发烫。 “阿熹,嗯···就是这样···你好棒···”性器被女孩柔软的小手抚慰,下腹的欲火却不减反增,温玉喘息着抬起头,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从她唇间滑出。 他脸上布满隐忍情欲,像是怕被楚潼熹发现,心虚一样深深吻住她。 “唔···”楚潼熹仰着头和他接吻,灵活的小手钻进他的亵裤里,有些期待又有些胆怯地握住他烫手的肉棒。 温玉被她摸得低喘连连,抬手扯下自己的亵裤,粗硕阳具弹跳出来,在她柔软掌心轻轻蹭动。 明明他都没怎么碰楚潼熹,楚潼熹却感觉比前几次还要动情得厉害,身下的小穴早就饥渴得自己张开了一个小孔,湿滑的淫液顺着穴口流下,连床单上都晕出了几滴水迹。 她忍不住抬起腰,让那根大肉棒能蹭到腿心湿漉漉的小穴,“温玉···插进来···啊···” 渴求的话还没说完,温玉就扶着胀痛的性器抵在她穴口,缓慢沉腰一点一点进入早就湿软不堪的甬道。 身下终于传来熟悉的饱胀感,肉棒进入时摩擦着花穴里饥渴的肉壁,带来美妙的快感。 “嗯···好舒服···”楚潼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潮红面颊配上她餍足的表情,好像在用下面的小嘴仔细品尝什么美味一样。 早就硬得发疼的性器被她身下那张湿热紧致的小嘴含住,温玉再怎么能忍,自制力也在对上她勾人神色时顷刻瓦解—— 分割线—— 23.放松一点,要被你夹射了(温玉H)/那不是 刚才那一番弄得楚潼熹身下春水泛滥,紧致甬道也变得柔软湿滑,温玉几乎不用费劲,粗硕阳具借着滑腻淫液深深插入她饥渴的小穴。 “啊啊!好爽···”这一下不偏不倚撞在深处骚浪饥渴的花心上,强烈快感从身下袭来,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 刚才磨人的前戏勾得楚潼熹腿间软穴饥渴不已,温玉才进去就被娇嫩紧致的甬道紧紧含住,小穴里层迭媚肉像是迫不及待一样吮吸着他的性器,他腰眼一麻,险些就被她吸得有了射意。 他粗喘着低下头,与楚潼熹鼻尖相撞,“阿熹,放松一点,要被你夹射了···” 温玉说话间,身下粗硕性器在楚潼熹身体里缓慢抽动,阵阵快感袭来,她没办法思考温玉话中的意思,只是哼唧着答:“嗯···好舒服···” “阿熹···”温玉低低唤她,声音里好像藏着叹息。 他双手撑着床,像是怕楚潼熹说话,低头吻上她的双唇,深埋她身体里的性器才渐渐加快了速度。 他知道楚潼熹现在想要什么。 粗长的大肉棒在她身下粉穴里次次深入浅出,次次都操得深处敏感的花心战栗不止,颤动着吐出汩汩淫液。 楚潼熹爽得全身都有些发麻,稚嫩的软穴明明才开苞没几天,却像久经欢愉一样,无师自通似的主动吮吸着肉棒,给两个人带来更多快感。 “唔唔···”胸前两只软嫩奶团被操得荡出诱人波纹,可是唇舌被温玉含着,她叫不出来,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声。 不像勉强难受,像是被操爽了。 直到舌尖被温玉吮得麻木,楚潼熹的唇舌才被暂时放过。 好不容易得到暂且喘息的片刻,身下源源不断传来的强烈快感却又让她忍不住口中呻吟:“啊···太深了···温玉···嗯啊···” 温玉插得太深,深得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被他的肉棒捅穿了。 可是花穴里最敏感的花心藏得很深,她又恐惧又喜欢被温玉深深插入,矛盾之下,只能委委屈屈叫着他的名字。 “阿熹不喜欢这样吗?”温玉抬起身体,低头看向两个人的结合处。 刚才被他舔弄时还透着浅粉色的花穴现在已经被他操红,明明只是在她身体里抽插了几十下,敏感脆弱的小穴却已经红了一片,看上去嫩生生的两片小花瓣也被肉棒挤开,遮不住被操得红艳艳的穴口,也遮不住前端肿胀的花珠。 他看着结合处,动作不自觉放缓,楚潼熹也终于能得到更多喘息的机会。 “喜欢···但是、嗯、但是太深了···”楚潼熹沉浸在快感里,说话也没有什么逻辑,好像只有“喜欢”那两个字是真心话。 温玉双手掐着她的腿,一只手又绕过她的腿,拇指轻轻按住前端充血发红的花珠,低笑:“阿熹这里肿得好厉害,揉一揉应该会好一点吧?” “啊!别、别碰哪儿···”楚潼熹原本就爽得要命,敏感的阴蒂忽然被他手指按住,一阵强烈酥麻的快感袭来,她小腹一酸尖叫出口,险些就高潮了。 她叫出来的时候小腹也不自觉缩紧,本就紧致的嫩穴也咬紧了肉棒,温玉被她吸得闷哼一声,连忙松了手。 “好、好,不碰,不碰。”温玉被她绞得低喘连连,只能柔声安抚她。 粗硕的肉根不紧不慢在她身体里抽动,温玉忍不住低头看,只见才插了她几十下,自己的性器上就沾满了她的淫液,泛出一层水光,好像连下腹卷曲的毛发也沾上了些许水色。 “嗯···就这样···好舒服···”不算激烈的交合带来绵长温和的快感,楚潼熹从刚才刺激的快感中缓过来,嘴里的喘息声也变得娇软妩媚,不像刚才那样带着哭腔。 她娇媚勾人的喘息听得温玉身下阳具更硬,忍不住加快了挺动窄腰的速度。 看着她眯眼享受的模样,温玉低下头又在她唇上轻吻一下,“阿熹喜欢和我做这种事,还是喜欢和他们做?” “ 和你做···喜欢和你做···”楚潼熹下意识抬臂圈住他的脖颈,断断续续回答完这句话,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温玉操弄的速度越来越快,楚潼熹和他相连的唇齿不断轻轻碰撞,她却不觉得疼,享受身下越发强烈的快感的同时,她也无比迷恋这种整个身体都被温玉占据的感觉。 “嗯···嗯哼···”花穴里敏感肉壁被肉棒磨得酥软发麻,小腹传来的酸麻感也越来越强,楚潼熹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快高潮,哪怕还在和温玉接吻,她的口中也溢出了愉悦喘息。 温玉稍微抬起头,粗喘着与她额头相抵,他眼中尽是似水柔情,但身下性器冲撞的狠戾却不减半分。 “阿熹是不是要高潮了?”他粗喘着问。 “嗯···啊啊···操我···再快一点···”临近高潮的感觉实在磨人,楚潼熹听见自己的小穴都被他操出了水声,却还嫌不够。 她知道温玉能给她更多快感。 刚才的前戏实在拖沓磨人,况且这里还是账房,温玉不想在这里做太久,索性抬起身体,按住楚潼熹的腰,在她大股大股流出淫液的小穴里快速抽动起来。 楚潼熹口中的呻吟瞬间拔高,但温玉并没有就这样停下,身后安分了许久的狐狸尾巴终于绕到身前,准确在她双腿间找到肿胀的花珠,用尾端柔软的毛发轻轻搔弄起那颗可怜的小珠。 “天啊——不要、不要···啊啊···温玉···”花穴和阴蒂同时传来强烈刺激的快感,楚潼熹一瞬间尖叫出来。 她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眼前也好像闪过一阵阵白光。 温玉保持这样的姿势又操了她百来下,楚潼熹就在他身下尖叫着高潮了。 花穴绞紧的瞬间,他顺势深深顶入她的身体,在深处射出浓稠精液。 “阿熹···”温玉呼吸还未平复,就忍不住低低唤她,他舍不得出来,就着这样的姿势压低身体抱住她,埋首在她颈间与她耳鬓厮磨。 高潮的小穴还在痉挛战栗,楚潼熹的胸口也急速起伏着,她说不出话,就这么静静抱着温玉,好像也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在心底蔓延。 两个人就这么安静拥抱了好一会儿,温玉才沉默着起身,用帕子给楚潼熹擦拭泥泞的下体。 “阿熹,今天是我太胡闹了,对不起。”良久,温玉才轻声开口道歉,“虽然账房也有床,但你现在应该不太能适应在卧室以外的地方做这种事,你······有被吓到吗?” 温柔的道歉传入耳中,楚潼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得有点想哭。 温玉和他们是不一样的,至少和双生子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才和她上床,他的心里是有她的,每一件与她相关的事他都会放在心上,也会细致入微地照顾到她的感情。 “我······” 楚潼熹想对他说些什么,可没想到账房门外忽然传来伙计焦急的呼喊:“温公子!温公子!清安公子和两位祁公子在前院打起来了!您快去劝劝架吧!” 楚潼熹听得一阵头晕目眩。 惊诧过后,她忽然想起早饭时清安对她说的话—— “你要是不开心,我帮你去揍他们。” “他们打不过我。” 那不是玩笑话。 温玉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套上外衫拧眉答道:“我知道了,你们先让伙计拉着他们点,我马上过去。” 楚潼熹出神间,他已经穿戴整齐要往外走。 她下意识伸手拉住他,“我和你一起去。” 温玉怔愣片刻,对上她眼中坚定,目光不着痕迹移开,转身帮她整理衣服,“好。” 他其实不想带她去。 因为打架总有对错和输赢,劣势的那一方必定会被楚潼熹同情。 他不想看见楚潼熹去安慰别的狐狸。 可是她的眼神那么坚定,让他阻拦的话语都无处可说。 穿戴整齐,温玉带着楚潼熹匆匆赶往前院。 楚潼熹从来不知道狐狸有这么大的破坏力,她和温玉赶到前院时,一只九尾白狐追着两只银狐满院子撕咬,连院墙都倒塌了好几块。 残砖破瓦飞溅得到处都是,周围想来劝架的伙计都不敢上前,只能连连后退,生怕砖石不长眼,飞溅到他们身上。 即使雪白无暇的皮毛上沾染了吓人的血色,但那双冷冽的眼眸还是让楚潼熹一瞬间认出了清安。 “清安!你快停下!”楚潼熹不知道那些血色属于谁,可这个瞬间,她不得不承认,她担心受伤的是清安。 九尾白狐锋利的爪子分明即将落在其中一只银狐身上,在听见楚潼熹的叫喊时,却又硬生生停下。 而另一只银狐抓准他愣神的时机,正准备扑咬上去,却被温玉一道法力拦下。 “掌柜面前如此失礼,成何体统?!”温玉面色沉下,硬生生用法力把清安和双生子分开,“还不赶紧化形过来认错?” ----分割线---- 清安:滴滴代打,使命必达 24.温玉那个没用的家伙没喂饱你吗(200珠珠 九尾白狐倒是并不介意有谁偷袭,翩然落地摇身一变又变回楚潼熹熟悉的清安。 他手中还捏着那支细长烟斗,在唇间轻抿一口,缓慢吐出烟雾:“还生气么?” 丝毫不顾自己颊侧还挂着一丝血迹,眉眼间神色淡淡,像楚潼熹第一次见到他时那样,冷冰冰的。 倒是双生子神色不虞,愤愤上前似乎想要告状。 楚潼熹一个头两个大,看见清安那张清隽面容上刺眼鲜红时却又忍不住地心疼。 她抿了抿唇,侧身站在清安身前,手指捏紧他的衣角,细声道:“清安,是我没说清楚话,他们没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矫情而已······” 仔细想想,双生子先前没见过她,只知道等她来了要伺候她,能做到昨天晚上那个地步已经是仁至义尽。 是她总是不知足,不仅想要性爱里的高潮迭起,还贪图事后的温柔爱意。 其实有清安和温玉把她放在心里,就已经足够了。 “掌柜,他平白无故就过来打我们,就算法力在我们之上,也不该这样欺负人吧?”祁景脸色阴沉站在另一旁,沉声对楚潼熹开口。 他们自然也是委屈的。 莫名其妙成了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的后宫不说,还要挨这种没由来的打,放到来往生茶楼之前······ 他们宁死也不可能受这个委屈。 楚潼熹转身看向他们,沉默片刻,微微弯腰鞠躬道歉:“对不起,这件事是我不好,早上我因为某些事心情不好,清安来送饭的时候看见我在哭,以为是祁景和祁皓昨天晚上对我做了出格的事,我当时哭得太伤心,忘记解释,才造成现在这样的后果,是我的问题。” 她弯腰的瞬间,清安和温玉头顶的狐狸耳朵不约而同往后折了一下,配上他们沉下的表情,轻易就能看出他们的不悦。 “现在我还没有什么能力可以在这个误会上弥补你们,但是请不要怪清安,是我的问题,等以后我能做好茶楼的掌柜,有能力弥补你们什么,我会重新向你们道歉的。”楚潼熹的声音很轻,但四周一片静谧,她的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落在众人耳朵里。 众人神色都不同程度带着几分诧异,也没有想到楚潼熹会站出来道歉,甚至把整件事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不必说了。”清安面色冷淡,抬手将楚潼熹拉进自己怀里,不许她再说话。 冷冽目光扫过双生子被鲜血弄脏的衣服,又淡淡道:“是我冲动,这件事到此为止。” 按理说,他作为先动手的那一个,这句话怎么想都不该他来说。 但到底清安的实力摆在那里,再加上楚潼熹出面道歉,双生子心里再不平,也只能丢下一句“无妨”,转身离开。 看着双生子离去,楚潼熹知道自己这样劝架对他们来说不公平,可······ 她做不到不偏心清安。 “你还好吗?伤到哪里了?”楚潼熹抿了抿唇,转头看向清安,有些心疼地用手绢擦去他脸上的血污。 看着她在别的男人怀里嘘寒问暖,温玉的耳朵又向后折了一下,站在一旁淡声道:“你担心清安,还不如担心祁景和祁皓,清安以前······” 话未说完,楚潼熹看见清安眸光顿时冷下,“温玉,你要是吃醋回你的账房去吃,不要在她面前提我的过去。” “不过说两句实话,甚至我还没有开口,你急什么?”温玉恢复了平时的淡然模样,目光又扫过清安怀里左右为难的楚潼熹。 对上她犹豫为难的目光,温玉抿唇缄默,转身又踏上来时的路,“我回账房了,修缮院墙的支出,从你这个月工钱里扣。” 楚潼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刚才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还是想得太早了。 现在夹在温玉和清安中间,她才真的很难做人。 “我没事,小伤而已,他们伤不了我多少。”清安握住楚潼熹的手腕,即使脸上被刮出一道她手指那么长的伤口,他却像是习以为常似的,清隽面容上不见一丝痛苦神色。 楚潼熹心里不是滋味,蹙眉拉着他的衣角不放手,“你来我房间吧,我给你擦点药,可能会好得快一点。” 清安本想拒绝,可鼻尖耸动片刻,在她身上嗅到属于温玉的浓烈气味,狐狸眼微微眯起,“也行。” 他修长手指顺着楚潼熹的腕子向上,握住她柔软的手,面不改色拉着她往她的院子走去。 楚潼熹被他拉着走,甚至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一时之间,她都不知道到底谁是伤者。 回到自己的院子,坐在床边,楚潼熹却忽然发现,自己不会给别人上药,她的卧室里也没有药。 房中陷入尴尬的静默,还是清安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她:“这是最常见的创伤药,外伤不严重的都能用。” “用、用手抹吗?”楚潼熹有些尴尬,毕竟是她把人叫过来上药,但是从药到工具她一样都没有。 清安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模样,莫名就觉得又可爱又好笑,喉结轻轻滚动一下:“嗯。” “那我去洗个手·····诶?”楚潼熹刚想站起来,就被清安拉住。 他手上稍微用力,楚潼熹就跌坐在他腿上,被他抱进怀里。 清安神色如常,只是身后的尾巴像是焦躁一样轻轻拍打着床单,“就这样,你不脏。” 楚潼熹还有点心虚。 虽然温玉给她擦过手了,但是她刚才在账房······好像用手摸了温玉那里来着······ 她总觉得这样做有一种背着谁偷情的感觉,连忙又想起身:“我还是洗一洗比较好,免得伤口感染了。” “不用。”清安箍紧她的腰,下巴抵在她肩窝,“我知道你和温玉在账房里干什么,你身上有很浓的他的味道,无所谓,我不在意这个。” 楚潼熹表情僵住,现在不像偷情了,现在像被抓奸了。 “那、那行吧······”楚潼熹只能硬着头皮拔出小瓷瓶的塞子,倒了一些药粉在掌心,用手指轻轻沾取一点,抹在清安脸上的伤口上。 “嘶——”药粉刺激伤口,好像比受伤的时候还要疼,清安不觉拧眉,吸了口凉气。 “很疼吗?我再轻一点。”听见清安吃痛的声音,楚潼熹心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也顿时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他的心疼。 她专心给清安上着药,嘴里轻轻对他的伤口吹气。 好像小时候摔倒了以后,她就是这样缓解疼痛的,吹一吹就不疼了。 她就这么小心翼翼给清安上着药,眼里好像只剩下他破了点相却显得更加勾人的俊颜。 男狐狸精真的很奇怪,明明脸上有了一道伤口,却显得比之前更迷人。 就好像是那种传说中的······凌虐美。 他就这么冷冰冰坐在这里,垂下的眼眸像是黯然似的,忍不住就让人想心疼他。 还有点想亲他。 察觉自己的思想好像又要往奇怪的方向发展,楚潼熹心虚似的敛下心绪,不敢再多想,专心给清安上药。 看着她一点一点把药粉涂抹在自己的伤口上,清安身后那条焦躁的尾巴终于平息下来。 涂完脸上的伤口,清安又把尾巴递到楚潼熹面前,“尾巴也被他们咬了一口,很痛。” 虽然面无表情,但楚潼熹诡异地感觉到他好像在撒娇。 她心口悸动,连忙低头捧住清安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可是翻来覆去都没有找到伤口。 “哪里被咬了?”楚潼熹有些茫然地看向清安。 清安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尾巴,“记错了,不是这条。” 当着楚潼熹的面,他毫不避讳地放出自己剩下八条尾巴,在身后翻翻找找,终于找到受伤的那条,递到楚潼熹手里。 楚潼熹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 清安刚才在背后找尾巴的时候,莫名有一种诡异的萌。 而且突然多出来的八条尾巴,毛茸茸的挤在一起,甚至还有点毛量惊人的错觉感。 “怎么?”见楚潼熹只是盯着他的尾巴发愣,清安又有些烦躁地开始甩尾巴。 楚潼熹捧着他的尾巴,呆呆抬头:“好可爱。” “嗯?”清安皱眉,没懂她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楚潼熹又连忙低头,拿着药粉给他的尾巴上药。 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挤在一起,几乎把楚潼熹的床都挤满了。 她总算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九尾狐,但清安平时只露一条尾巴了。 但就是这么多尾巴挤在一起,想看一看其他尾巴还有没有伤口时,楚潼熹不可避免地摸到了清安的尾巴根。 “嗯···”酥麻的感觉从尾巴顺着尾椎蔓延全身,清安眼睛眯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喘。 他用尾巴轻轻卷住楚潼熹的腰,低下头找到她的双唇,薄唇压着她的唇瓣厮磨,哑声问道:“温玉那个没用的东西没喂饱你吗?” 楚潼熹屁股一凉,心道坏了。 温玉说过,摸狐狸的尾巴根是想交配的意思。 25.你吃饱了就轮到我吃了 n ihong ge.co m “我、我没有那个意唔···”楚潼熹解释的话没能说完,清安的舌头就顺着她张开的唇齿抵入她口中,堵住了她剩下的话。 舌尖交缠,清安像是想抹去她身上温玉的气味似的,亲吻时比早上要凶狠得多,舌头带着划地盘一样的侵略性,在她口中扫荡,把她的舌尖吮得近乎麻木。 “唔…” 唇舌交缠发出的水渍声听得人脸红心跳,楚潼熹才被满足过的身体又开始有些发热。 她浑身都软,等到一吻终了,她整个人都软在了清安怀里。 “小骚狐狸。”清安低低笑了一声,指腹轻轻摩挲她泛起薄红的面颊,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又想要了?” 他说着话,手却不老实,隔着衣物罩住她胸前一只绵软乳儿,在掌中轻轻揉捏。 “我才没有…嗯…”楚潼熹说得底气不足,最后话语都因为奶子被揉得舒服了而化作一声轻喘。看好文请到:po18net.com 这声轻喘出口,楚潼熹顿时羞得像鸵鸟一样埋首在清安颈间,怎么也不肯抬头了。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她更抬不起头了。 比起双生子在床上说那种话,她现在忽然发现,清安这样叫她,好像是带着一点喜欢的那种叫法。 像是狎昵的玩笑话,不带任何侮辱贬低的意思。 清安拍拍她的背,两条尾巴绕到身前捧起她的脸,低头又凑近她:“趁着洛渊还没回来······今晚让我过来?嗯?” 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眼头的弯钩弧度变得更大,楚潼熹看得一瞬失神,不知不觉就被引诱着点了点头。 清安嘴角勾起,在楚潼熹唇上啄吻一下,“乖,等我晚上过来——我会送晚饭过来的。” 莫名其妙的,楚潼熹总感觉这句话的潜台词是——我会好好喂饱你上下两张嘴的。 “嗯······”楚潼熹莫名有些舍不得他走,但是茶楼的后厨还需要他去照看着。 她抿了抿唇,看着清安要走,又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在他颊侧亲了一口。 清安眸光闪动,片刻,一条雪白的大尾巴攀上楚潼熹的腰,却没做别的动作,只是暧昧地在她尾椎那里磨蹭了几下。 “你、你先去忙吧。”楚潼熹没有再拉着清安,小脸红红的,缩到了床的另一边。 “嗯。”清安很快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收回自己的尾巴,转身就出了她的卧室…… 楚潼熹在房间里没什么事做,又不敢再去账房上门找操,在院子里溜溜达达半天,最后只能蹲在穿院而过的小溪旁玩泥巴。 原来这种吃饱了什么都不干的生活······比想象中无聊好多。 可能是活着的时候苦惯了,楚潼熹闲不下来,总想给自己找点事做。 玩了一会儿泥巴,又觉得无趣,抬起头来时,楚潼熹正好和蹲在一边草丛里偷偷看她的凝霜对视上了。 楚潼熹:······ 凝霜:······ 雪白的兔子耳朵颤动两下,凝霜结结巴巴开口:“掌、掌柜······清安大、大人让我来伺候您······” 楚潼熹:······ 这兔子什么毛病? “你过来吧。”楚潼熹蹲得腿有点麻,索性又站起来,对凝霜招了招手。 凝霜哆哆嗦嗦从草丛里爬出来,又哆哆嗦嗦来到楚潼熹身旁,“掌柜,您、您吩咐。” 楚潼熹看得好笑,“我不吃兔子。” “可、可是清、清安大人他吃······”凝霜哭丧着脸,生怕自己表现不好,今晚就上了餐桌。 兔兔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兔兔? 楚潼熹被自己的联想能力震撼到沉默,忽然又想到,如果以清安的性格来说,他可能会选择麻辣兔头。 他好像很擅长做重麻重辣的菜。 思绪飞远了好一会儿,楚潼熹才又回过神来。 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凝霜,她轻声问道:“咱们茶楼里,有没有书或者其他玩的东西?” “书倒、倒是也有,其他玩的······”凝霜拽着自己的长耳朵想了好一会儿,才又细声道:“清安大人他们来了兴致的时候会、会追兔子玩,掌柜要、要追我玩吗?” 楚潼熹:······ “书一般都放在哪里?我去拿两本随便看看吧。”楚潼熹幽幽叹息,心道这些狐狸的娱乐活动还真是清奇。 “在温公子的账房里。”凝霜乖乖答道。 楚潼熹:······ 那不是上门找操? 沉默片刻,楚潼熹移开目光,“那就麻烦你帮我去拿两本过来吧,什么都可以,如果是和茶楼之前的故事有关的更好。” “好,掌柜不用说麻烦,能伺候好掌柜,我、我可能就不用给清安大人当储备粮了。”凝霜听见吩咐,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那种劫后余生的幸福微笑。 楚潼熹:······ 看着凝霜蹦蹦跳跳跑远,楚潼熹忍不住又叹息。 也不是觉得去温玉那里上门找操会怎么样,只是刚才她太担心清安,当着温玉的面就和清安抱上了,她都不敢想象温玉当时的心情。 有一种当着大老婆抱小老婆的渣感。 温玉看起来醋性很大,这个节骨眼上,她是不敢去账房了。 楚潼熹又蹲到小溪边玩泥巴,不过凝霜很快就抱着几本书蹦蹦跳跳回来了,小脸红扑扑的,像是一路跑来的。 “不知道掌柜喜欢什么样子的书,我就随便拿了几本,掌柜不满意的话我再······”凝霜说着话,头顶的兔耳朵一下子耷拉下来,“我再去给掌柜重新拿。” 她好像不仅害怕清安,还很害怕温玉。 “没事,我就是无聊随便看看。”楚潼熹接过凝霜递来的书,随意扫了一眼封皮,看上去倒是正常。 只不过想了想,楚潼熹又问道:“你很怕清安和温玉吗?” 凝霜沉默两秒,才艰难答道:“兔子······没有谁不怕狐狸的,会被咬死吃掉的。而且清安大人和温公子法力最高,捏死我们这种小妖怪,就跟捏死蚂蚁一样。” 说到法力······ 楚潼熹忽然想起温玉和清安的对话,不由好奇问道:“清安过去的事,你知道多少?” “我······我不知道!”凝霜正准备回答,话才出口了一个字就察觉自己险些说了不该说的,连忙掐住自己的脸颊,努力摇了摇头。 见楚潼熹沉默看着她,凝霜两只兔耳朵颤了一下,才小声道:“清安大人不让说,掌柜还是问清安大人吧,如果乱说话的话,我可能、可能就真的变成红烧兔子了。” “那好吧。”楚潼熹见问不出来,也只能作罢。 抱起书回到卧室里,随手拿了一本翻阅。 好像是小说,但看上去年代有些久远,不知道是阳间收来的,还是阴间鬼魂的佳作。 看着看着,难免入迷,就这么看了一天。 等到清安送晚饭来时,楚潼熹还不舍得放手。 眼看自己做的饭菜即将失宠,清安眼疾手快抽出她手中书卷,神色淡淡开口:“先吃饭。” “你坏死了······”楚潼熹正看到精彩地方,忽然被抢走了书,嘴撅得都快能挂油瓶了。 清安随手把书卷藏起来,叁根手指拈着那支细长烟斗吸了一口,挑眉问道:“潼小姐,这才来了几天,就学会撒娇了?” 楚潼熹顿时一阵耳热,低头故作很忙寻找筷子,“我才没有······” “潼小姐。”清安放下烟斗,长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俊颜也渐渐靠近。 他唇角微扬,懒声笑道:“我很吃你撒娇这一套,如果以后想要或者想吃什么,就用这种语气,我都会答应你的。” “那你跟我讲讲你过去的事。”楚潼熹眼睛一亮,清安越神秘,她好奇心就越重。 清安嘴角扯平,很快放开了手,“除了这个。” 楚潼熹:······ 怎么这样! 问不出来,楚潼熹只能作罢,老老实实吃晚餐。 卧室里安静下来,只剩下楚潼熹乖巧咀嚼的声音。 静默良久,清安才轻声开口:“过去的事,我其实不太记得了,也没什么能说的。” “嗯?”楚潼熹嘴里还嚼着菜,只能眼巴巴又看向清安。 “温玉知道的那些,都是我记得的,那些没什么好说的。”清安自顾自说着,尾巴一下一下拍在地面上,“如果以后想起来了,我再告诉你。” 留在记忆里的,不过是一些见不得光的往事,血腥、暴虐,他不想说给楚潼熹听。 他在楚潼熹眼里,最好只是一只干干净净,皮毛没有一丝杂色的九尾白狐。 “好!”楚潼熹咽下嘴里的食物,用力点了点头。 像不谙世事的笨蛋小兔子一样,好像谁都可以摸她两下,欺负狠了,哄两句又会乖乖的趴在人怀里。 清安低低叹了口气。 华容神君说,他的心会被掌柜带走。 原以为是和狐狸精一样的妩媚诱惑,没想到是像兔子一样的小娇娇。 楚潼熹吃饱喝足,舒服得眯着眼靠在椅子里打了个嗝。 忽然身体一轻,被清安抱起放在收拾好的餐桌上。 他嘴角勾着,长指勾开她的腰带,“你吃饱了的话,就轮到我吃了。” ——分割线—— 下一章又是H 我怎么写了这么多H 预警一下是清安amp;温玉跟阿熹的叁人H 只吃单人的宝子记得跳一下(躺平) 此时洛渊还在骑马赶来的路上(活在别人嘴里的狐狸) 提起洛渊只是清安play的一环(bushi) 26.怎么,你要加入?(清安&温玉H) “你别···别在这里呀···”楚潼熹坐在桌上,清安就卡在她双腿间,像是拆食品包装袋一样把她的衣服脱去。 她想并拢腿,但腿也被清安的尾巴缠住,动弹不得。 清安把她剥得一丝不挂,才满意地在她胸前亲了一口:“怎么?我吃晚餐不能上桌?” “不是···我又不是什么饭菜!”楚潼熹险些被他理直气壮的话带偏,双手撑在他肩上撅着嘴反驳。 “嗯?”清安一手搂着她纤细腰肢,一手罩住一只绵软奶团轻轻揉捏。 细碎的吻落在她颈侧,洒下灼热呼吸:“可是你身上很软,亲你哪里我都觉得很舒服——你比饭菜好吃多了。” “嗯···别这样···去床上···”楚潼熹被他说得脸红心跳,只是坐在餐桌上就开始做爱,她还是有点羞耻。 偏偏他还要亲她脖子,那里敏感得要命,听见自己软得像春水一般的声音,她更羞耻了。 清安唇角上扬,同样上扬的眼尾轻轻夹她一眼:“就在这,没别人。” “可、可是···” 楚潼熹隐隐感觉自己要被他的美色蛊惑,嘟囔了两声,却没个后话。 他说得也没错,这里是她的卧室,又没有别人。 偏偏这时候门被敲响,外面传来温玉温柔嗓音:“阿熹,你吃过晚饭了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清安:······ 楚潼熹:······ “我、我吃好了,你等一下再进来!”楚潼熹莫名有一种被抓奸的感觉,吓得浑身都哆嗦了一下,连忙滑下餐桌找自己的衣服。 清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拧眉对门外骂道:“死狐狸,你闻不到我在里面?装什么?今晚让你来了吗?” 楚潼熹慌忙抓着衣服想披上,却被清安一把搂进怀里。 她拽着他的衣角小声道:“清安,你、你别凶他呀。” 温玉看上去那么温柔谦逊的一个人,她被温玉抓了个现行也就算了,要是清安再凶他,指不定他要多难过呢。 清安深深看她一眼,沉默下来。 门外也沉默许久,才听木门被推开的吱呀声。 温玉走进来,看见楚潼熹一丝不挂坐在清安怀里,眸中似乎流露出几分悲哀,却又很快压下。 “对不起,阿熹,我没有打扰你们的意思,只是······” 温玉话未说完,清安冷笑打断:“没有打扰的意思就出去。” 楚潼熹:······ 吵架之前能不能让她先穿一下衣服? 光溜溜的也不好劝架。 “清安,你知道的,我只会听阿熹的话。”温玉说着,目光落在试图装鸵鸟的楚潼熹身上,“阿熹,你要赶我走吗?” 可是让你留下来也不太合适啊。 楚潼熹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或者说鬼生会有这么尴尬的时刻。 “我、我···”楚潼熹支支吾吾半天,没能说出整句的话来。 温玉眼眸垂下,迈步一点一点靠近楚潼熹,丝毫不介意似的低下头,温柔笑道:“阿熹舍不得赶我走的,对不对?” “我···唔···”楚潼熹话未说完,温玉竟然就当着清安的面吻住了她。 她眼睛都睁大,余光下意识瞟向清安的脸,想看他的表情。 可是出乎意料,清安只是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并没有直接给温玉一巴掌让他滚。 他只是冷冷看着温玉很快结束这个挑衅似的吻,片刻才开口:“怎么?你要加入?” 温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抿唇笑着用拇指擦去楚潼熹嘴角的银丝,“如果阿熹不拒绝的话。” 楚潼熹大脑宕机。 又、又要两个人一起吗? 可是······这次是温玉和清安。 想起昨晚和双生子不太愉快的性爱,楚潼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需要适应一下。 总不能以后和双生子次次都那样,她也会不舒服的。 想了好一会儿,她才红着脸小声道:“也不是···不可以···” 清安和温玉都被她的话语惊着,下意识对视了一眼。 她好像也在用自己的方式适应这里的生活。 温玉其实没想过她会同意,他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恶心清安。 但只要楚潼熹同意了,剩下的事情也不是清安能做主的了。 他抿唇笑笑,又在楚潼熹唇上印下一吻:“阿熹,你真好。” 楚潼熹被他哄得晕晕乎乎,浑然不觉清安脸色已经冷下。 忽然耳垂一阵温热,又被清安轻轻咬了一口,楚潼熹身体敏感地哆嗦了一下,“清安···” 清安的声音阴恻恻的:“为什么只许他叫你阿熹,我哪儿不好?” “不是···嗯···”楚潼熹才想起来清安没有这样叫过她,可还没来得及解释,胸前一颗挺立乳珠就被清安掐住。 酥麻快感夹杂着轻微的刺痛攀上脑海,她一时失神,口中只剩下愉悦轻喘。 “那当然是因为······阿熹更喜欢我。”温玉微笑着捏住楚潼熹的下巴,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话毕就又深深吻住她。 从清安的视角看去,他甚至能看见楚潼熹被亲得晕晕乎乎时,被温玉勾引着主动探出舌尖进入他口中。 “你亲够了吗?死狐狸精,平时怎么不见你这么会勾引人?”清安面色不虞,听着两人接吻间唇舌发出的水渍声,终于忍无可忍推开了温玉。 他捏着楚潼熹的下巴,狐狸眼眯起:“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么拙劣的技巧你也上钩?” 楚潼熹隐隐约约感觉,清安可能在吃醋。 迷糊的脑袋努力思考了一下,她又讨好似的亲上了清安,含糊细语:“不要生气···亲亲···” 她带着讨好意味的主动,让清安紧绷的身体松缓下来一些,话虽然说得狠,亲吻时却看不出一丝粗暴。 含着她的舌尖细细吮吻,和之前一样浅尝似的挑逗反而让楚潼熹更加主动。 温玉随手拉过椅子在旁边坐下,单手托腮笑看楚潼熹在清安怀里被吻得快喘不过气。 ——他是来强行打扰的那一个,只要清安急了,他的心情就会很好。 “清安,伺候掌柜,只是接吻可没用,不如你换个姿势抱阿熹,你亲你的,我给她舔舔,让她也舒服一点。”温玉还是那副温柔谦逊的样子,看上去好像真的是在帮清安一样。 清安结束了这个吻,冰冷目光扫过温玉的脸:“要你多嘴?” 楚潼熹又享受清安的热情,又怕他们两个吵起来,却又不知道自己能怎么劝架,只能缩在清安怀里装鸵鸟。 清安察觉怀中异样,低头目光又缓和下来,轻轻拍了拍楚潼熹的腰:“去温玉那里,我给你舔。” 即使知道这是温玉的激将法,清安还是不得不上当。 且不说他原本就准备那样做前戏,单单说要让温玉那只死狐狸在他面前对楚潼熹献殷勤,他就忍不了。 楚潼熹生怕他们两个吵起来,只能乖乖答应,侧身对温玉伸出手臂,几乎一瞬间她就被抱进了温玉怀里。 “阿熹,别害怕,我和清安不会让你不舒服的。”温玉让她背对自己坐在他腿上,柔声安抚着她。 “嗯···”楚潼熹小声回应,可是心里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期待。 温玉双手分开楚潼熹的腿,手掌卡在她的膝弯,像给小孩子把尿一样抬起她的腿,将藏在她腿心的粉嫩软穴暴露出来。 清安只是冷冷扫了温玉一眼,目光落在楚潼熹羞得发红的脸上,又只能低低叹息,顺从跪在了她腿间。 楚潼熹早在被清安抱到餐桌上时就开始有些动情,温玉的加入不仅没有浇灭她的情欲,反而刺激了她心底害怕和渴望并存的某一处。 双腿间本就有些湿润的软穴,也就湿得更加厉害。 她现在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清安的脸凑近她身下湿漉漉的小穴,甚至她紧张得收缩小腹时,小穴里挤出一股透明蜜水,清安的鼻尖还耸动了一下,好像在仔细嗅她那里的气味。 “清安···”他这样的动作让楚潼熹难堪不已,垂下的细白手指也下意识想挡住不断泌出淫液的小穴。 清安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到一边,双唇抿起在她腿心轻轻碰了一下,“怕什么?你这里很漂亮。” 不带一丝亵玩意味,好像在清安眼里,她这种被玩弄的姿势也很可爱。 楚潼熹眼眶酸涩,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同样的动作,她更能接受清安和温玉这样对她。 清安几乎没有犹豫,唇瓣触碰到她身下软穴时,就无师自通一样伸出舌头,轻轻舔上花穴前端肿胀的花珠。 “啊···”电流似的快感从身下一瞬间袭来,楚潼熹闭着眼仰起头,绯红唇瓣里吐出愉悦喘息。 娇媚的喘息落入耳中,温玉呼吸加重了些,低头轻吻她的脸颊,“阿熹,很舒服对不对?放松一点,我会让你更舒服的。” 他话音刚落,身后那条橙红色的尾巴慢慢顺着楚潼熹的腰攀上,像一只灵活的手一样拢住楚潼熹胸前两团白嫩的奶子,尖端的绒毛轻轻刮过顶端挺立的红果。 27.阿熹,他是不是插得很深?(清安&温玉H) “嗯···啊···别这样···” 楚潼熹不知道温玉和清安是哪里来的默契,温玉用尾巴玩她的奶子时,清安的舌头也顺势舔进了她的小穴里,绷直的舌尖肆意搜刮着敏感肉壁上黏腻的蜜水。 身上最敏感的叁处都被他们照顾到,楚潼熹爽得脑袋都开始迷糊。 “阿熹明明很喜欢,奶头都硬硬的。”温玉在她耳侧轻笑低语,明明是戏谑的话语,语气却温柔得要命。 像一潭能溺死人的温泉一样。 楚潼熹想反驳,可是身下的软穴被清安吃得啧啧作响,阵阵快感从身下袭来,她根本就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嘴里只剩下一声声愉悦的喘息—— “别、别说了···哈啊···清安···不要舔里面···” 她脑袋被快感撞得浑浑噩噩的,羞耻和愉悦交织在一起,让她没办法好好思考。 看着完全沉溺在快感中的楚潼熹,温玉的眸光暗了一下。 “阿熹,不能只让他占便宜。”他含住楚潼熹的耳垂,在她耳边含糊低语。 可是楚潼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 或许是冥冥中有什么感应,楚潼熹张着嘴无声吐了口气,侧头寻找到温玉的唇,乖觉主动亲上他。 舌尖刚探入温玉唇间,就像落入虎口的小绵羊,被他含进口中用力吮了一口。 身下敏感的花珠这时候也被清安含进嘴里吮吸舔舐,强烈刺激的快感从身下传来,楚潼熹爽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舌头被温玉吮得有些麻木,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轻哼:“嗯···唔···” “小穴缩得好厉害,舌头差点被你夹断。”清安带着笑的声音从她身下传来。 楚潼熹更是羞耻得要命。 偏偏温玉这时候也放开了她的唇舌,眯着眼在她耳侧哑声问:“阿熹被他舔就这么舒服吗?” 楚潼熹答不上来。 或者说她压根不敢回答这个问题,不管是得罪了清安还是温玉,她的后果可能都是明天下不了床。 她委屈地吸了吸鼻子,“你们别欺负我了···” 清安在她湿漉漉的小穴上又亲了一口,低笑着问:“想要他操你,还是我操你?” “我、我不知道···”楚潼熹实在回答不上来,只能闭上眼睛耍赖。 温玉看着她闭眼耍无赖的样子,莫名就觉得很可爱。 他低声笑笑,在她颈侧细细吮吻:“清安,你来吧,我不急。” “你还真大度,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今天没碰过她。”清安扯了扯嘴角,起身毫不犹豫把楚潼熹抢回自己怀里,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他当然知道温玉那只死狐狸今天碰过楚潼熹,不然就凭温玉那个性子,就算不要脸装委屈也要抢占先机。 “清安…”楚潼熹被清安舔了一会儿,却没得到高潮,情欲像一团火在她身上,烧得她浑身难受。 她呼吸急促,抱着清安的脖子,也不管他还在走路,被亲得水润嫣红的双唇有些莽撞地亲上他。 清安当然不会拒绝她的主动,一边和她继续这个缠绵的吻,一边抱着她躺到床上。 “要不要试试自己在上面?”清安躺在她身下,伸手轻轻抚摸她的脸颊。 他眼眸半阖着,墨色长发散在浅色的床单上,嘴角慵懒勾起时,不见一丝清冷,反倒是说不出的惑人。 “嗯…亲亲…”楚潼熹看得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恍惚间也没能想清楚他的话,只是乖乖答应了一声,又迫不及待似的俯身亲吻他。 清安这样躺在她身下,哪怕什么都不做,她都觉得清安好诱人。 更别说他的衣襟散开,露出结实胸膛饱满的肌肉,还要拉着她的手撑在他胸前。 楚潼熹双腿分开跪坐在清安身上,不着寸缕的身体根本保护不了腿心脆弱的软穴,他勃起的性器把裤子称出一团鼓鼓囊囊的轮廓,不偏不倚顶在她腿心。 忽地胸前一颗挺立红果被人掐住,后颈也落下湿热的吻,还有温玉隐隐听得出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色鬼,真没出息,他比我好看么?” “唔…”后颈被他呼出的热气洒满,楚潼熹敏感得哆嗦了一下,匆忙吞咽一下,又连忙回过头亲温玉,“没有…你也好看…” 她好忙。 漂亮狐狸一前一后围着她,亲不过来了。 清安并不急躁,看着她转头又和温玉接吻,空闲的手顺势罩住她一侧胸乳轻轻揉捏,“承认我比你好看很难吗?连勾引人都不会,真给狐妖丢脸。” 楚潼熹闻言悄悄睁眼,不出所料看见温玉微微眯起的狐狸眼。 他放开她,目光落在清安脸上,不怒反笑:“我学不会那种虚假的勾引,我对阿熹做的一切只是因为我爱她。” 不管这句话是真是假,楚潼熹听见他说爱的时候,心跳一下子就加速了。 清安注意到她的失神,也眯起眼,抬手将她按向自己,“你还不够偏爱他吗?只允许他叫你阿熹,和他做的次数也最多,他半路进来打扰你也允许他留下,那我呢?我的感情比他的便宜?” “没有、没有…清安也好…”楚潼熹在心里叫苦不迭,明明是他们勾得她想要了,现在磨了这么久,不仅深处发痒的小穴没吃到肉棒,还要先哄他们。 她又想安抚好他们,又想吃肉棒,只能讨好似的亲上清安抿起的薄唇,身下被肉棒隔着衣服顶到的小穴悄悄在硬热的肉棒上摩擦,试图得到些许快感安慰自己躁动的情欲。 他们怎么这么能忍! 明明都硬成这个样子了。 “唔···”充血的性器被她湿软花穴蹭到,好像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她的柔软湿润,清安舒服得闷闷低喘,拉着楚潼熹的手带着她解开自己的腰带。 “阿熹今天明明都吃过一次了,居然还是这么饿,看来一次根本喂不饱阿熹。”温玉自然看见楚潼熹的小动作,在她和清安接吻间,他也没有闲着,手掌在她身上暧昧游走,贪婪抚摸着她身上每一寸肌肤。 细密的吻也落在她颈后,让楚潼熹更加动情。 “喜欢和你们做···”楚潼熹有些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会这么饥渴,好像清安和温玉稍微勾引一下,她就好想要他们。 她亲亲清安,又抬起身体回头亲亲温玉,“不要欺负我了···操我,我想要···”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浑身赤裸,骑在男人身上婉转求欢的模样有多媚气,只是身体里翻涌的情欲容不得她不这样做。 清安沉沉吐了口气,尾巴卷着自己的亵裤丢到一边,充血勃起的性器弹出来,轻轻拍在楚潼熹腿心。 “乖,自己坐上来。”清安躺在楚潼熹身下,暗示般用手轻轻掐着她腰侧软肉。 硬热的肉棒拍在腿心,楚潼熹忍不住收缩了一下小腹,她那里早就湿得不成样子,肉棒在小穴外磨蹭几下就沾满了她的淫水。 这样进去······应该不会疼的。 楚潼熹乖乖答应,抬起身体握着清安的肉棒对准穴口,感觉到湿润的穴口被大龟头撑开,她又迫不及待似的沉腰坐下。 “慢一点,别把自己弄疼了。”温玉看得皱眉,连忙托住她的身体。 清安也怕她太急伤到她自己,也下意识托住她的屁股,“你慢点,操坏了你就等着禁欲休养吧。” 连着被两个人托住,肉棒不上不下卡在不断吞咽的甬道里,浅处被撑得爽麻不已,深处的花心却还是痒得难受。 楚潼熹委屈得都快哭了,努力扭着腰想躲开他们,“你们讨厌!” 性器被她湿漉漉的软穴咬着,她又动情得厉害,小穴里吐出大股黏腻春水浇在肉棒上,饶是清安自制力再好,也忍不住放了手。 温玉怔愣两秒,安抚一般轻轻吮吻她的后背,手也慢慢上移,从背后捏着她的奶子肆意搓揉,“乖阿熹,是我不好,慢一点,我们是怕你受伤。” 他们两个都放了手,楚潼熹的身体也终于能沉下,肉棒一寸寸撑开紧致的甬道,刮过敏感脆弱的肉壁,带来美妙快感。 “嗯···好爽···”楚潼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享受着肉棒插入身体深处带来的快感。 这个姿势好像比平时插得还深,当她终于坐到清安腿上时,粗长的肉棒轻轻松松就顶到深处饥渴瘙痒的花心,大龟头磨着那处敏感软肉,爽得她穴里分泌出更多淫水。 温玉的目光越过楚潼熹,落在眯眼享受的清安脸上。 他暗自咬牙,手掌不自觉摸到楚潼熹的小腹,向内按压了一下,“阿熹,他是不是插得很深?是不是插到这里了?” “啊!”身体里还含着大肉棒,小腹又突然被温玉按了一下,楚潼熹一下子险些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自己身体里喷出来,惊呼一声就软在了温玉怀里。 “嘶——死狐狸你别碰她,她一紧张就夹人你不知道吗?”清安被她紧张收缩的软穴夹得又痛又爽,吸了口凉气对温玉怒目而视。 温玉看上去十分无辜:“这么没出息,那你快点射吧,我就喜欢阿熹夹我,她喜欢我才会夹我,夹射了我也开心。” “你们···”楚潼熹无力喘息着,想骂他们,却又说不出什么。 清安脾气本就不好,被温玉这么一激还了得? 他抬手将楚潼熹按进自己怀里,不等她适应快感,粗长硬热的阳具顺势在她身体里快速抽插起来。 狐狸眼眯起,轻喘冷笑开口:“死狐狸,你就在旁边耍嘴皮子吧,嘴上再厉害,现在操她的人也是我。” 可怜楚潼熹还没能从刚才的刺激里缓过神来,插在身体里的肉棒就开始在敏感收缩的小穴里横冲直撞。 强烈的快感从身下阵阵袭来,她爽得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发出细碎的呜咽求饶:“不是···啊啊···慢、慢···啊···” 28.他好媚,不愧是狐狸精(清安&温玉H) “啊啊···我、我不行了···清安···”粗长的肉棒在小穴里狠狠捣弄着,女上的姿势让清安插得很深,几乎每一下都操在深处饥渴的花心上,快感像是电流似的阵阵从小穴蔓延全身,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 温玉在她身后,不断用手指爱抚着她身上的敏感点,还刻意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阿熹,你流了好多水,真的有这么舒服吗?” “呜···你别说话了···啊啊···清安···不要顶那里···”楚潼熹被操得浑身都软,只能可怜兮兮趴在清安身上承欢,她本来就爽得快高潮,温玉还要说这种话刺激她。 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哪里来的默契,清安操得狠的时候,温玉还会刻意用手指掐她的乳头,她被弄得几乎浑身都沉浸在快感里,还没过多久小腹那里就变得酸酸麻麻的。 清安眯了眯眼,手臂箍住楚潼熹的腰背,低头粗喘着在她脸颊上亲吻:“咬这么紧,是不是要高潮了?嗯?” “嗯···嗯啊···”楚潼熹爽得说不出话,只能趴在清安身上发出无意识的愉悦呻吟。 她真的好爽,小穴被清安操得又热又麻,奶子也被温玉揉得酥酥麻麻的,最舒服的几处都被他们照顾到,她爽得魂儿都快丢了。 “既然阿熹都要高潮了——”温玉在她身后哑声笑笑,揉捏她绵软双乳的手慢慢下滑,挤进她腿心寻找到花穴前端肿胀的小珠。 他手指忽地用力按住那颗小珠,快速揉弄起来,“——那我也帮帮阿熹好了。” “不要···啊啊——”楚潼熹来不及拒绝,阴蒂就被他按着快速揉弄,身下一瞬间传来更加强烈的快感,她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缩紧了小腹。 “嘶···”高潮的小穴紧紧绞住肉棒,清安被她夹得爽极,却又几乎动弹不得,只能缓下动作,低头爱怜亲吻高潮的她。 温玉还是笑得眼睛都眯起,等到清安和楚潼熹的吻结束,他又捞起楚潼熹的身体,从背后和她接了个吻。 “舒服吗?”他低笑着问。 什么舒服不舒服的。 爽得要死。 楚潼熹连着和他们接吻,有些喘不匀气,只能有些虚弱地靠在温玉怀里轻轻点头。 “好乖。”温玉看着她潮红面颊,心都软成一滩春水,忍不住又在她唇上爱怜啄吻几下。 楚潼熹喘息片刻,艰难吞咽了几下,才伸手摸到温玉身下,“我用手帮你吧···” 她很难忽略掉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想到温玉一直忍耐着,她就忍不住也想让他也舒服。 温玉怔了一下,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看着楚潼熹有些费劲地解开他的腰带,摸到他身下肿胀的部位。 “阿熹,这样你会很累的。”在楚潼熹握住他性器的瞬间,温玉终于握住了她的手腕,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乖,不急,我没事。” 清安看得直皱眉。 窄腰重重往上挺动,还插在楚潼熹身体里的肉棒不偏不倚顶在她的花心上。 听她惊呼娇喘,才轻笑道:“怎么,管他不管我了?他今天都和你做过一次了,能不能多管管我?” “没有、没有。”楚潼熹连忙又低头亲他,小脸红扑扑的:“你不是还插在里面嘛···” 清安喜欢她这个又娇气又乖的样子,忍不住按着她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 还插在她小穴里的肉棒感觉到她的放松,又开始在逐渐松缓下来的甬道里缓慢抽动。 “嗯···”楚潼熹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抬起身体骑在清安身上,跟随他的频率一起扭动腰肢,为自己寻求更多快感。 她忽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在上面。 清安的气场很强,但他躺在她身下时,又显得格外惑人,特别是那双半阖的狐狸眼,偶然因为快感用眼尾夹她一眼时,简直让她浑身都酥了。 他好媚,不愧是狐狸精。 “阿熹真聪明,居然已经会自己动了。”温玉将她的动作尽收眼底,笑着从后面抱住她,轻轻吮吻她的颈侧,在已经落下了星星点点红色吻痕的细嫩肌肤上留下更多印记。 “嗯···因为、因为这样会很舒服···啊···就是那里···”楚潼熹轻喘着细声回答,敏感的花心被肉棒操到时,呻吟又因为快感而拔高。 清安倒是不介意温玉在这个时候靠近楚潼熹,只是温玉的位置有些影响他伺候人。 他双手握着楚潼熹的腰,在她腰侧轻掐一把,“换个姿势?他在你后面我不太好动。” 楚潼熹其实有点舍不得下来,她喜欢清安在她下面的样子。 但这个姿势她还是有些费力,平躺着会省力很多。 犹豫两秒,她还是乖乖点头。 温玉没有说话,但是顺势将楚潼熹从清安身上抱起来,再把她平放在床上。 肉棒忽然离开身体,没有享受够的小穴不知足地翕动收缩着,楚潼熹乖巧将腿绕在清安腰间,“快进来呀···还想要···” 清安摇头失笑,俯身亲她一口,“急什么?今晚有得你爽的。” 话间,他身下还未发泄的肿胀性器又抵在她穴口,顺着俯身的姿势缓慢顶入。 “唔···好舒服···”湿淋淋的小穴贪婪吞吃着肉棒,娇嫩的肉壁被柱身上的青筋磨得又麻又爽,楚潼熹舒服得又眯起眼,享受着身下传来的快感。 温玉侧躺在她身旁,看着她吃到肉棒后餍足的淫态,低笑着亲吻她:“阿熹真是淫荡呢,就这么喜欢被操吗?” 楚潼熹被说得有些难堪,却又敌不过身下传来的美妙快感,细声哼了两句,说不出反驳的话。 垂落在身侧的手想推开温玉算是泄愤,但没想到正好摸到他勃起的性器。 他一直只能看着,说两句骚话也算不了什么。 楚潼熹又开始心软,顺势握着他的肉棒上下套弄,却又忍不住嘴硬:“讨厌你···” 她口是心非的样子惹得温玉和清安都不由失笑,清安忽地往她身体深处顶弄一下,哑声笑问:“那讨厌我吗?” “啊···讨厌、讨厌你们···”楚潼熹被这一下操得爽极,连莹润的脚趾都蜷缩起来,她嘴里娇喘连连,说着讨厌的话,却更像是在撒娇。 “阿熹好可爱。”温玉拢住她胸前一团绵乳,爱怜笑着吻住她。 楚潼熹好喜欢在做爱的时候和他们接吻。 那种快感没办法用语言形容,好像她整个人都被温柔的爱意包裹着。 空下来的另一只手又摸到清安抚摸她腿侧的手,才搭在他手背上,就被他拉着与他十指相扣。 “我也想叫你阿熹。”清安牵着她的手,说话时,肉棒故意对着她的敏感点重重捣弄,“拒绝的话就不喜欢你了。” “啊啊···那里好舒服···”身下传来阵阵快感,楚潼熹爽得小腹连连收缩,她眼睛里浮上水雾,可怜兮兮看向清安:“可以叫,清安可以叫···” 她喜欢清安,也想被清安喜欢。 清安眉开眼笑,低下头拉着她的手凑到唇边轻吻一下,“阿熹。” 楚潼熹一瞬失神。 清安这次的笑和之前那种带着玩味的笑不一样,她不知道哪里不一样,却好像能感觉出来,他这次是真的开心。 也是真的很勾人。 “清安···”她被狐狸精勾去心魂,小穴也和心跳一样快速收缩着,“操我···快一点···” “好,都给你。”清安被她夹得粗喘一声,也忍不住在她身体里继续快速抽动起来。 才高潮过的小穴里湿软不堪,很快又被清安操得发出阵阵黏腻水声。 楚潼熹听得脸红心跳,侧头时又对上温玉那双满含爱意的眼睛。 她险些又失神,忍不住喘息着主动亲上温玉。 唇舌被温玉占据时,她忽然发现自己并不讨厌和他们两个人一起做。 相反,她很喜欢,喜欢这种身体每一部分都被他们占据的感觉。 “唔···唔嗯···”小穴被清安操得麻麻的,阵阵快感像是潮水一样席卷她的身体,她却叫不出来,喉咙里发出小兽一样的可怜呜咽,却不知道自己这样只会更加刺激两个男人的情欲。 清安粗喘着低下头,看着她双腿间窄小的穴口被自己撑开,粗硕性器一次次抽出又插入,带出一股股淫液,甚至都滴在了床上。 粉嫩的花穴又漂亮又好操,他甚至可以看见穴口的嫩肉被自己操得痉挛颤动,整个粉嫩的阴户上都沾满了水光。 感受到甬道热情的吮吸,他忍不住越操越快,肉棒根部两颗饱满的囊袋都拍在她的阴户上,发出“啪啪”的声响。 “啊啊···再、再快一点···哈啊···又要到了···” 偏偏温玉在这个时候放开了楚潼熹的唇舌,她口中娇媚呻吟再也堵不住,顿时填满整个卧室。 清安自己也感觉射意上头,索性顺从地狠狠操弄起她再次临近高潮的软穴。 “啊···啊···”楚潼熹爽得眼前似乎都闪过阵阵白光,这样的狠操让她小腹那里变得更加酸麻,还没坚持多久,她就浑身颤抖着高潮了。 性器被她高潮的小穴绞紧,清安也没有强忍着,痛痛快快在她身体里射出几股粘稠精液,才恋恋不舍地抽身而出。 “好爽···”楚潼熹胸口急速起伏着,双腿无力地瘫在床上,腿心被操得暂时有些合不拢的小穴流淌出浓稠白浊,看上去淫糜至极。 “阿熹,还有我呢。”温玉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身下还被她握在掌心的肿胀性器轻轻顶了顶她的手。 29.他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你问问他会不 楚潼熹努力吞咽了一下,也舍不得拒绝温玉,即使呼吸都还没有平复下来,她还是乖乖点了点头。 清安勉强算是餍足,懒洋洋躺到她另一侧,低头细细亲吻她的脖颈,还刻意选在温玉留下吻痕的位置,重新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温玉倒是不急,橙红色的尾巴搭在楚潼熹腰间,规律地轻轻甩动着。 “我、我还好···”楚潼熹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之前几次那么累,用手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小声道:“但是我想换个姿势···” 温玉和清安自然都由着她,只是在她起身时都下意识搀了一把。 楚潼熹慢吞吞爬起来,转身又分开双腿跪在清安腰间两侧,双手也撑在他脑袋旁。 “嗯?”清安看着她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头顶的毛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怎么?舍不得我?” 楚潼熹脸上红红,但是眼睛里闪烁着不知名的光:“温玉,你、你从后面操我,我想看清安在下面···” 清安一瞬怔愣,随即嘴角又扬起,勾出一抹慵懒惑人的笑:“喜欢我这样?” “喜欢···”楚潼熹被他迷得快丢了魂儿,忍不住又低下头亲他。 他真的好会勾引人,知道她喜欢看什么,就故意做给她看。 清安自然乐得她投怀送抱,搂着她加深了这个吻。 温玉跪在楚潼熹身后,静静看着她和清安接吻。 直到这个吻结束,他才捞起楚潼熹的身体,柔声在她耳侧道:“别这样,阿熹,这个姿势用久了,你可能会腰酸。” “可是···”楚潼熹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清安。 清安的目光越过她,和温玉对视了一眼, 才轻笑着慢慢坐起来,随手拿了几个软垫垫在自己身后,对楚潼熹伸出手:“过来一点,再怎么喜欢我,也不能让你不舒服。” 温玉并不介意清安在自己面前说这些,毕竟楚潼熹同意他来打扰,就已经足够证明他在她心里的份量。 他只是从后面抱着楚潼熹,修长手指轻轻搓揉着她的奶子,含着她的耳垂含糊开口:“阿熹听话,我们不想让你难受。” “嗯···”楚潼熹一阵耳热,膝行两步乖乖靠近清安,双臂环住他的脖子。 清安还是像刚才那样笑着,手指暧昧摩挲着她的腿,“没力气了就说,我跑不了,别犟,明白吗?” “嗯···”楚潼熹小声回答,这样的距离她甚至能听到清安的呼吸声,刚刚才被满足过的小穴好像又开始恬不知耻地流出蜜水。 她回过头又讨好似的亲了亲温玉,软乎乎的臀肉轻轻蹭在他粗硬的肉棒上,“温玉,插插我···想要···” 温玉沉沉吐了口气,低低应了一声,扶着自己肿胀的性器在她腿心滑动几下,缓慢插入她的身体。 “嗯···好舒服···再进去一点···”才高潮过的小穴里面湿得一塌糊涂,再次被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撑开,她舒服得眼睛都眯起,绯红唇瓣里吐出被情欲浸染得软媚无比的愉悦喘息。 “现在想起我了?”温玉抬手捏住她的下颌让她转头,泄愤似的轻轻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就这么喜欢他?和我做都想看着他?” “唔···也喜欢你···快插我···”唇上一阵刺痛,却让楚潼熹更加兴奋,她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温玉的舌头,与他唇瓣厮磨间低语呢喃。 小穴里含着肉棒,温玉却抽动得缓慢,温和绵长的快感显然比不上刚才的刺激,楚潼熹的身体像是食髓知味,花穴收缩着,像是想引诱肉棒狠狠操她。 她细腰沉下,主动把肉棒吃得更深,“喜欢你···嗯···要快一点···” 温玉知道,这样的话她可能也会对别的狐狸说,可是这个时候他还是很开心。 他要的并不多,只要楚潼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有他就够了。 “好,让阿熹舒服。”他眉眼温柔,轻声回答。 说话那么温柔,但身下那根肉棒却变得凶狠起来,在湿软的甬道里狠狠抽动。 “啊啊···好棒···好爽···”楚潼熹被操得身体都快跪不稳,小穴被肉棒捣得又麻又爽,胸前两团白嫩嫩的大奶子也上下颠着,荡出诱人的波浪。 清安扶着她的腰,那两只软嫩奶团像小兔子一样在他眼前乱颤,他眼睛微微眯起,像捕猎的狐狸似的,忽然咬住一颗挺立红果,含在嘴里重重吮了一口。 “嗯···啊···清安···唔···”胸前一阵酥麻刺痛的快感袭来,楚潼熹忍不住喘息着叫清安的名字,想让他轻一点,没想到话才出口,她就被温玉狠狠吻住。 温玉的舌头抵入她口中,身下硬热的性器更加凶狠地操弄着她的软穴,舌头也像是在操她一样在她口中用力翻搅着。 她说不出话,所有的呻吟都堵在嘴里,只能发出求饶似的呜咽声:“唔···唔嗯···” 没有后话,清安头顶的耳朵轻轻晃了晃,不仅没有放过嘴里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乳珠,反而还变本加厉地抬手握住她另一侧胸乳,指尖掐着被冷落的另一颗小奶头轻轻揉捻。 温玉好像又和他有了奇怪的默契,深埋她身体里的肉棒次次捣在敏感脆弱的花心上,耻骨一下下撞在她弹软的臀肉上,发出清脆又淫糜的“啪啪”声。 “呜呜···”身体每一处都被他们占据疼爱,强烈的快感一阵阵涌上,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小腹也有开始痉挛收缩。 温玉感觉到湿软的甬道又开始吮吸咬紧他的性器,终于放开楚潼熹的唇舌,咬着她的耳垂哑声开口:“被我操的时候不许叫别的男人,我会吃醋的。” 他说话时,那根粗硕肉棒也没有停下,在湿软的小穴里狠狠操弄,大龟头一下一下狠狠碾过深处的花心。 楚潼熹爽得脑袋发昏,根本没办法思考,被两个男人亲得红肿的唇瓣里只有忘情的呻吟:“啊···哈啊···” 她好爽,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好爽,身体就像是浸泡在快感的海洋里,小穴和奶子,还有手和嘴,都被他们所占据。 “啊啊···好爽···要到了···操死我···”楚潼熹爽得浑身发麻,全身的重量都依靠温玉和清安的手支撑着,小穴被操得又麻又软,像是坏了的水龙头一样被操得淫水四溅。 小腹又变得酸麻不已,她急促喘息着,快感像是充满气的气球一样,忽然一下子炸开,蔓延四肢百骸的舒爽让她身体一瞬紧绷,又很快无力地跌落在清安身上。 温玉被她高潮的小穴绞住,也不得不放缓了动作,俯身抱着她在她颈侧细细吮吻:“阿熹也喜欢这样吗?小穴夹得好紧,咬得我好舒服。” “呜···你不要说话···”楚潼熹难得这么主动,本来就害羞得要命,现在被他说得更是羞得整个人都快熟了,只能含泪愤愤回头,用自己的嘴堵住他的话。 可是堵住了一个,另一个就堵不住了。 清安懒洋洋靠在她的肩头,头顶雪白的毛耳朵轻轻搔弄着她的脸颊,“阿熹当然喜欢,刚才都爽哭了。” “······”楚潼熹或许也被带坏,在温玉下唇咬了一口,又接着去咬清安,“你们怎么这样!” 清安由着她咬,等她卸力时,舌尖又抵入她口中,把这个泄愤的轻咬化作深吻。 比起她刚来的那天小心翼翼的样子,温玉更喜欢她现在会撒娇甚至会咬人的样子,在她颈侧印下一吻,感觉到紧紧咬着自己的软穴又放松下来,才又缓慢抽动起来。 “阿熹累不累?累了的话可以换个姿势。”温玉在她耳边低声询问,身体与她的后背紧贴在一起,说着想换姿势,却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楚潼熹轻轻摇头,身下再次传来被摩擦的快感,她眯着眼轻喘:“没关系···嗯···再快一点···好舒服···” 她喜欢这个姿势,可以被清安和温玉一起抱着,好像每一寸皮肤都没有被冷落,整个人都被他们的温暖所包裹。 “好。”温玉低低答应一声,被迫停下的性器又渐渐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啊···嗯啊···就是那里···唔···”花穴里的嫩肉被肉棒操得酥麻颤抖,楚潼熹爽得嘴里娇喘连连,但很快又被清安吻住,呻吟变成喉咙里细微的呜咽声。 温玉双手掐着她纤细腰肢,又忍不住低头看与她的结合处。 她两团白嫩嫩的屁股肉都被他的耻骨撞得通红,腿心浅粉色的小穴也被操得红艳艳的,清安刚才射得很浅,精液被他的性器带出,黏腻在她的阴户上,显得更加淫糜。 强烈的视觉刺激让温玉忍不住操得更加凶狠,又喘息着低头含住楚潼熹的耳垂,哑声笑道:“阿熹,清安射进去的东西都流出来了,你问问他,会不会生气?” 30.还有没有力气夹我?(清安&温玉H结束)/争 这种话落入耳朵里,楚潼熹羞得想咬他,可是身下的软穴被操得爽麻不已,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思绪也很快被快感搅乱。 不过这句话在清安听来,和挑衅没什么区别。 他微微挑眉,在楚潼熹腰上掐了一把,勾唇笑答:“放心好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生你的气——” “——几滴精水而已,流出来了我再射进去就好了。”他亲了亲楚潼熹的脸颊,语气难得温柔,话语听上去却有些吓人。 “呜···今天真的、啊、真的不行了···再做会、会坏掉的···”楚潼熹吓得身体都哆嗦了一下,断断续续说着话,又带着讨好意味亲了亲清安的脸。 温玉笑着在她身后亲她颈侧,“阿熹受不了了吗?还有没有力气夹我?嗯?” 他说话间身下动作也不见缓,青筋盘虬的粗硕肉棒还是在楚潼熹身体里快速操弄着,次次捣在她深处不住战栗的软肉上。 “没、没力气了···啊啊···好爽···”楚潼熹连续高潮了好几次,浑身都软,连声音都软得像是一汪春水。 清安扶着她的腰支撑着她的身体,尾巴轻轻在温玉身上抽了一下,“你快点,等会儿她真受不住了。” 温玉眼睛眯起,尾巴有些不悦地甩了甩,“催什么?刚才我催你了吗?” “你凭什么催我?你今天吃过一次了你当然不急。”清安丝毫不惧他的目光,甚至反驳得很有道理。 “唔···亲亲···”楚潼熹爽得脑袋浑浑噩噩,一时间都不想管他们,只是享受身下快感时,她又忍不住索吻。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亲谁,总归是止住了他们的争吵。 “唔···唔嗯···”身体里的肉棒莫名操得更狠了,一阵阵酥麻快感从下腹攀上脑海,楚潼熹爽得连叫床的力气都没有,嘴里又含着清安的舌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 温玉眯起眼,重重往她身体里顶弄一下,趁着她无力呻吟时将她身体捞起,低头在她肩头轻轻咬了一口:“我也要亲。” “啊···嗯···亲亲···”小穴里被操得痉挛战栗的软肉又被大龟头狠狠碾过,快感像是电流刺激得她身体哆嗦,楚潼熹爽得又开始掉眼泪,乖乖扭头寻找温玉的唇。 温玉得偿所愿,双臂绕在她身前,紧紧抱着她的腰,身下肿胀的性器变本加厉一样在她不断收缩的软穴里冲撞。 “嗯···要射了,阿熹再坚持一下。”敏感娇嫩的肉壁阵阵吮吸之下,温玉也难忍射意,粗喘着细细亲吻楚潼熹的脖子。 “射给我···啊啊——”楚潼熹几乎全凭本能在回答,小穴里传来的快感越发强烈,她还没来得及说完话,一阵强烈快感涌上,她身体一阵痉挛,就这么尖叫着高潮了。 花穴里喷出大股温热湿滑的淫水,全都浇在温玉的性器上,他爽得闷哼不止,在绞紧的软穴里狠狠冲刺几下,也终于射了出来。 “爽了?”清安抬手刮去楚潼熹睫毛上的泪珠,低低笑道:“一晚上吃两根,累坏了吧?” “嗯···不要说···”楚潼熹又爽又累,身体软在清安怀里。 温玉射完后也没有急着出来,就这么插在她身体里,不厌其烦地一下一下温柔亲吻她的脖颈。 喘息休息片刻,温玉才抱起她,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她,“阿熹,我抱你去洗一下。” “好···”楚潼熹没什么力气,懒洋洋窝在他怀里。 只是手还拉着清安的手,温玉抱着她起身时,连带着清安也起来了。 “清安。” 不太喜欢的声音直达脑海,清安冷淡侧头看向温玉,无声询问他想说什么。 温玉用着楚潼熹听不见的声音,对清安笑道:“争宠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对吧?” 清安觉得他莫名其妙,但下意识又多问了一句:“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欣赏聪明的狐狸,清安,你也不想和那叁个蠢货平分阿熹的爱吧?”说着刻薄的话,温玉看向楚潼熹的目光却依旧温柔如水。 清安眼睛眯起,“我没兴趣和你这种耍心机的狐狸结盟。” 温玉毫不在意他的言语,抱着楚潼熹走进温泉池,这才低低笑了一声:“阿熹不了解狐狸,所以有些东西她看不出来——你今天对祁景和祁皓下的是死手,对吧?你还是改不了用杀戮解决问题的毛病。” 太过明显的威胁让清安的耳朵警觉地立起,他目光冰冷看向温玉,“你敢对阿熹多说一个字,下一个死的就是你。” “我们再怎么打,只会两败俱伤。”温玉并不在意他的威胁,撩起温水轻轻浇在昏昏欲睡的楚潼熹身上,“看见那叁个蠢货渔翁得利,你又能忍吗?趁着阿熹现在最亲近你我,不如我们独占她的爱——看到她对别的狐狸笑,你真的能忍吗?” 清安缄默。 他不得不承认,他和温玉一样,来到往生茶楼后,他们都是听从天意的顺从派。 如果天意说他们会爱上楚潼熹,他们就不会反抗,甚至欣然接受。 所以他们才会显得那么好相处。 但双生子和洛渊不同,他们从心底是反叛派,他们只会表面顺从天意,实则对楚潼熹并没有什么好感。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他和温玉夺取楚潼熹好感的最佳时机——他们比谁都清楚狐狸的嫉妒心有多强,那是他们自己都无法忤逆的本能。 片刻,清安才开口:“你想怎么做?” “争宠而已,不到必要时候,我不会伤人。”温玉嘴角勾起,“反正那叁个蠢货不是一直觉得他们不可能喜欢阿熹吗?那就让我们好好对阿熹吧。” 清安嗤笑一声,却没有再反驳。 楚潼熹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在温泉池里睡着了。 但力气好像恢复得很快,等到清安抱着她回到床上时,她又睁开了眼。 两只狐狸精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两条狐狸尾巴也充满占有欲地搭在她身上,像是天然毛绒被一样,暖呼呼的。 “嗯?阿熹怎么醒了?”温玉尾巴轻轻甩动,在她耳侧柔声询问。 楚潼熹抱着两条大尾巴,有些心不在焉地把头埋进毛毛海洋里,小声答道:“可能白天睡太久了,现在不是很困。” “不累?”清安用尾巴尖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想和我们说话吗?” “嗯······”楚潼熹脸上莫名又开始红,左拥右抱的感觉好像比她想象中更爽。 她缩在两条狐狸尾巴里,浑身都软绵绵的,“洛渊是明天回来吗?” 温玉和清安表情都僵住,一左一右两条手臂箍住她的腰。 “怎么了?阿熹和我们躺在一起还有心思想别人吗?”温玉眯起眼睛,尾巴有些不悦地焦躁轻甩。 楚潼熹还没察觉不对,轻轻摇头,红着脸抱紧两条狐狸尾巴,“没有······今天晚上好舒服,明天也想和你们一起。但是如果洛渊回来的话·······” 她就只能让洛渊先过来了。 温玉之前说,这是往生茶楼的规矩。 今天洛渊还没回来,温玉和清安可以趁机过来,但是双生子说洛渊应该快回来了。 清安有些烦躁地应了一声,下巴抵在楚潼熹肩头,“楚江王已经点好菜说明天过来了,洛渊应该也是明天跟着一起回来。” “不过没关系,阿熹明天晚上如果想我们,可以随时叫我们过来。”温玉拉住楚潼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阿熹喜欢和两个人一起吗?” 楚潼熹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但她今晚真的很爽。 她红着脸又躲进毛毛尾巴里,小声回答:“嗯······喜欢,很舒服。” 清安和温玉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收回了自己的尾巴,一左一右抱住她。 “哎呀!你们讨厌!”身上的遮挡物一瞬间消失,楚潼熹光溜溜地躺在他们中间,差点整个人又熟透了。 清安笑着摸上她胸口,轻轻揉了一把软乎乎的奶子,“还有更舒服的,想试试吗?” “别闹···今天没力气了···”楚潼熹声音还是软的,说着让清安别闹,但却也没推开他。 清安用的手劲意外的合适,哪怕不是为了做前戏,这样摸她的奶子也很舒服。 不过她的回答只是说今天不行了,没有明确拒绝。 “你都不问问我们想做什么?”清安有些意外,但也感受到了楚潼熹的信任,心情变得更好。 楚潼熹往温玉怀里缩了缩,“你们不会让我疼的······对吧?” 还是有点怕,但如果是清安说出这句话,她好像又没有那么怕。 她觉得清安不会欺负她的。 温玉更不会。 “当然不会。”温玉埋首在她颈间轻蹭,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下滑,在她弹软臀肉上捏了一把。 一根手指卡进她臀缝间,他按住花穴后方隐秘的小孔,低笑:“阿熹可以接受插这里吗?” 31.洛渊归来(300珠珠加更) “啊!”后穴被温玉的手指按到,楚潼熹吓得惊呼一声,又连忙往清安怀里缩。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那里会痛的······” 其实在宿舍的时候,她听同学说过这种事。 十六七岁的少年少女正是最悸动的年纪,学习的压力却又那么大,以至于性这件事,变得神秘而又吸引人,隐秘陌生的感觉让他们会在熄灯之后,悄悄讨论小说里看到的情节。 在宿舍里楚潼熹只是一个听众,每次听到这种情节,她都觉得肯定会很痛。 但温玉说起的时候,她害怕的第一反应过去之后,又莫名有些期待。 “你现在是灵体,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痛?”清安顿时失笑,低头安抚似的在她额前印下一吻,“虽然不太想承认,但狐狸精被人类写成吸阳气的妖怪,还是有点道理的——和我们行鱼水之欢,会比和人类或者其他妖怪更舒服,狐妖一族喜欢享乐,所以不管做什么,都是以快感为主。” 楚潼熹咬着下唇眼巴巴看他,良久才又小声问:“真的不会痛吗?” “阿熹可以试试,如果弄疼你了,以后我们就不提了,但······”温玉从后面又搂住她,在她耳侧低笑,“你应该会很喜欢的。” 恐惧散去之后,楚潼熹莫名有些期待。 如果后面也被插的话,那她岂不是可以一次吃两根肉棒? “嗯······那过两天试试?”楚潼熹眨了眨眼,看见清安和温玉眼中笑意,顿时又羞得埋首进清安怀里,“我要睡觉了!” 两条狐狸尾巴又不约而同搭在她身上,温玉亲了亲她的发顶,“好好休息,阿熹。” 卧室里暗了下来,昏暗的环境让楚潼熹很快就又开始犯困,耳边响着清安和温玉均匀规律的呼吸声,莫名就感觉安心又安全。 她眼皮越来越沉,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楚潼熹一觉睡到天明,醒来时身上还盖着两条狐狸尾巴。 清安和温玉一左一右把她夹在中间,像是在保护什么一样,手臂和尾巴几乎都在她身上。 好重······ 楚潼熹试着动了动身体,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阿熹怎么醒得这么早?再睡会儿吧。”温玉搂紧她,声音微哑,带着晨起的懒。 清安也被她弄醒,埋首在她颈间打了个哈欠,毛茸茸的耳朵在她脸颊上拂过,“不急,楚江王今天还要审问亡魂,过了酉时才会来。” 酉时? 楚潼熹记得老师说过,酉时是下午五点到晚上七点。 这么说来,确实还早,不用急。 “但是毕竟是阎王爷,要是怠慢了······”楚潼熹说得有些犹豫,她还记得自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来到往生茶楼遇见的第一个大客户,怎么想都要做好服务才行。 “不会的,放轻松一点,十殿阎罗并非阳间画像上那样凶神恶煞,地府既有法度,也有礼数,尽职尽责,礼数周全即可。”温玉耐心安抚着她,尾巴规律地甩动着。 清安也懒懒开口:“不过阿熹倒是可以跟姝娘娘请教请教,姝娘娘在酆都城开了家酒馆,名为琉璃殿,名声不小,怎么做掌柜,她应该是最清楚的。” “姝娘娘?”楚潼熹好奇追问。 温玉应了一声,思量片刻,才又解答:“琉璃殿有两位掌柜,一位传闻是炎帝的女儿瑶姬,死后并未投胎,游荡在酆都城内,另一位就是菀姝,但是至今还不知她是什么来头。妖界崩塌,她们的琉璃殿收留了不少妖精,教妖精们读书认字,给了一条生路,所以被当做再生娘亲,大家也就慢慢称她们为瑶娘娘和姝娘娘。” 清安点点头,“姝娘娘就是楚江王的心上人——或者说心上鬼,听茶楼小厮打探说,姝娘娘还不知道是不是鬼,可能也是吸精气的妖怪,但是能得楚江王垂怜,肯定有她的本事——毕竟琉璃殿可是风流地,楚江王是去巡查时见到姝娘娘的,能让阎王爷都为她流连风流地,阿熹倒是真能去请教一下。” 楚潼熹听得满脑袋都是问号,“风流地?你刚才不是说那里是酒馆吗?” 清安笑了一声:“小酌微醺,气氛正好,那不是顺理成章要行鱼水之欢吗?” 楚潼熹:······ “所以······阎王爷也会酒后乱性吗?”楚潼熹目光震荡,心道阎王爷这么做,这未免也太接地气了。 “说什么呢?”温玉被她的脑回路气笑,抬手轻轻在她额前敲了一下,“胡乱说话是要遭天谴的。” 楚潼熹连忙捂住嘴,连连摇头。 清安摇头轻笑:“楚江王可不爱听这话,阿熹可千万不能胡说——楚江王应当是真心待姝娘娘的。” “既然醒了就先起床吧,今天要做的事不少。”温玉见楚潼熹没什么睡意,顺势起身,“阿熹可以去前院小楼或者后厨看看,他们今天都会比较忙,你可以看看他们都在忙什么。” “好。”楚潼熹伸了个懒腰,也坐了起来。 清安还躺在床上,懒洋洋甩了甩尾巴:“你给她准备的衣服呢?” “吃了午餐再换,礼服饰品太多,阿熹穿着会很累。”温玉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套衣服,自己穿好之后又凭空捧出一套衣裙,细致给楚潼熹穿上。 楚潼熹眨眨眼:“什么礼服?” “接待楚江王还是要郑重一些,我们都要去前院迎接,所以穿着也要比平时讲究些。”温玉说着,话语顿了一下,“先前阿熹还没来的时候,我去问过别的店,王爷们前来时,他们的掌柜就是这么做的。” 楚潼熹抿唇,乖乖点头。 她不觉得自己这个空降的掌柜有什么用,没有她在的时候,温玉和清安他们也把茶楼经营得很好。 或许他们一开始也不懂,也是一点一点摸索出来的,而她来到这里一切都是现成的,几乎什么都不用问,跟着他们的方式走就行了。 她什么忙都帮不上。 清安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尾巴有些烦躁地甩了甩,把她卷进自己怀里,“ 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都不是大事,慢慢做好就行了。” 楚潼熹心里一暖,靠在清安怀里小小应了一声。 。 吃过早饭,温玉和清安就去忙了,凝霜又被清安打发过来,陪楚潼熹在茶楼里闲逛。 楚潼熹来到前院,才发现这边的布局也很讲究。 最前面是大堂,里面卖的都是比较平价的茶水点心,基本都是后厨别的伙计做的。 侧面和后方的几个小院里的小楼定价很贵,但也更清净,每个小院还有单独的两个伙计守着伺候,主菜和更精致的点心都是出自清安之手,单看价格就让楚潼熹快惊掉下巴。 怪不得温玉看上去那么有钱,原来茶楼真的很能挣钱。 “定价这么贵,真的有人能消费得起吗?”楚潼熹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只能小声问身后的凝霜。 凝霜看上去比前两天的状态好了不少,或许她也明白在楚潼熹身边非常安全。 她歪了歪头,乖巧回答道:“小楼每天都是满的,清安大人的手艺很好,大家都很喜欢,现在的价格是清安大人忙不过来了,所以才让温公子提的价,但即使这样,咱们这的小楼的预订都已经卖到了一个月后了。” 楚潼熹:······ 原来她每天吃的东西,是别人要提前一个月才能订到的。 这么一想,难怪大家都喜欢走后门,真的能占很多便宜。 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喧闹,楚潼熹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打扮十分贵气的女人双手掐腰,正对着那个小院的两个伙计说着什么。 女人面色不虞,说话间又从袖子里摸出一锭金子,重重砸在伙计怀里。 伙计低着头,又双手将金子送回。 凝霜眼睛顿时睁大,连忙想拉着楚潼熹往回走:“掌柜,那边就不要去了,那位客人······不太好说话的。” “怎么?”楚潼熹有些疑惑。 按照温玉他们的说法,茶楼应该是规矩很严的,哪怕是客人也不被允许闹事。 “听说她是西海龙族的后人,法力很高,也很有钱,但是脾气很差,只吃清安大人做的菜,而且经常会对清安大人提出一些无理取闹的要求。”凝霜小声说着,又催促似的拉了拉楚潼熹的袖子,“掌柜,我们走吧,我、我打不过她。” 楚潼熹沉默片刻,看着那个女人颐指气使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 茶楼的伙计在工作时间应该算是茶楼的人,她不太希望自己的员工被这样对待。 “啊——” 楚潼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忽然听见女人惊叫了一声。 再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玄衣青年不知从何处出现,手握一把长刀,神色冰冷指向女人的脖颈。 那个青年和温玉他们一样长着狐狸耳朵和尾巴,但气质却是截然不同的冰冷:“往生茶楼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滚。” 看见那青年的一瞬间,凝霜又开始哆嗦,整个人都躲到了楚潼熹身后,颤颤巍巍开口:“洛、洛公子回来了!” ——分割线—— 你们!才一天!就投了这么多珠珠?!(震惊.jpg) 加不过来了加不过来了,搬家太忙消耗太多存稿了qwq 改成百珠加更吧宝宝们qwq 32.喜欢的是茶楼掌柜,还是我? 洛渊? 楚潼熹听见霜凝的话,下意识看向青年的脸。 和她对温玉他们的印象不同,洛渊的五官没有一点柔和的感觉,脸部线条锋利冷硬,是那种剑眉星目丰神俊朗的帅。 他的眼睛,好像比清安的还冷。 清安靠着柱子吸烟时,是不入凡尘的清冷,但是洛渊的冷,是没有丝毫感情的冷。 冻得楚潼熹也哆嗦了一下。 她今晚还要和这样的大冰块睡觉。 “洛渊!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你想得罪西海龙族吗?” 楚潼熹出神间,忽然听见女人拔高的声音。 洛渊只是收回长刀,目光还是同样冰冷淡漠:“家族势力不是你在这里闹事的理由,别让我说第二遍。” 两个人剑拔弩张,好像下一秒真的就要打起来。 楚潼熹犹豫着想上去劝架,没想到双生子也赶了过来。 “敖小姐,没记错的话,今天您没有预约。”祁景微笑着挡在洛渊身前,对女人微微低头。 祁皓报以同样的微笑,抬起手臂指向前院大门:“如果没有要紧事,今天请回吧,楚江王一个时辰左右之后便会来茶楼休息,如若吵闹喧哗,茶楼会按规矩向西海龙宫告知一切,并且三年之内禁止西海龙宫所有人进入茶楼。” 女人表情扭曲了一下,似乎祁皓的话对她来说真的造成了威胁。 只是胸口急速起伏几下,她又开口:“清安呢?让清安来见我!” 楚潼熹眼眸垂下,终于迈步向前,一步一步来到女人身前,微微弯腰鞠了个躬,“您好,我是往生茶楼的掌柜楚潼熹,有什么诉求可以先跟我说。我来的时间不长,但我也知道,清安只是后厨的主厨,并不会出面接待客人。” 女人双手抱胸,冷冷看向楚潼熹,又嗤笑了一声:“你就是那个强迫清安和你上床的女人?也是,没什么姿色,就只能用这种手段得到男人。” 一个外人说这样的话,对楚潼熹几乎没有攻击力。 她听过太多辱骂,甚至是来源于她的血亲。 “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强的敌意,但这里是往生茶楼,贵客稍晚些时候就会抵达,我不希望在这个时间闹出什么是非,如果是茶楼伙计得罪了您,私下我会处罚他们,但如果是您要闹事,还是请回吧。”楚潼熹不卑不亢说着,冷静而又平淡。 或者说,她并不是那么在意女人是否会报复——一个连死都不怕了的人,她要怎么去在意一个闹事的客人呢。 “你······”女人话语一时梗住。 如果楚潼熹骂回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把事情闹大。 正常脾气的人都会这么做吧?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微笑着走到女人身旁左右两侧,近乎是强迫性地抬起手:“敖小姐,请回吧。” 女人只能狠狠剜了楚潼熹一眼,气冲冲地迈步离去。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才来几天,就遇上了闹事的客人。 还好茶楼似乎有很高的权重,并不惧怕这些闹事的客人。 她看着双生子带着女人离开,再回头看去时,身后已经没有了洛渊的身影。 连招呼都没打,他就走了。 楚潼熹有些茫然地站在原地,感觉自己刚才好像一瞬间经历了很多东西,但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还是凝霜悄悄在她身后开口:“掌柜,咱们也逛了挺久了,要不先回院子里吧?洛公子都回来了,王爷应该很快就要到了,您还得换衣裳呢。” “嗯,好。”楚潼熹回过神来,轻轻点头。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楚潼熹才发现温玉好像在等她。 “阿熹,我帮你换礼服。”温玉捧着一套暗红色华服站在她房门外,对她温柔笑道。 目光不着痕迹越过她,落在凝霜身上时,闪过一丝警告。 凝霜连话都不敢说,哆哆嗦嗦转身就跑。 楚潼熹心不在焉答应了一声,走回自己的卧室里。 温玉眼眸垂下,跟着她回到卧室。 楚潼熹已经可以接受温玉给她换衣服了——他带来的衣裳她实在不会穿,现在贵客快到了,她不能在穿衣服上耽搁太多时间。 温玉细心温柔地给她换上那套明显更加精致华贵的暗红色礼服,见她神色恹恹,不由抿唇。 片刻,他才低声道:“敖小姐是龙族嫡系,光是能继承敖这个姓氏就证明她身份不低。 而清安是九尾白狐,狐族可能千年才会出一只九尾狐,他的法力甚至可能在我之上。 所以敖小姐想得到清安,和他诞下同时拥有龙族和九尾狐极强天赋的子嗣,用以稳住自己的地位,而且······” 温玉说着,耳朵向后折了一下,“清安确实很勾人。” 不仅拥有超高的战斗天赋,甚至还把狐狸精的魅惑也学到了精髓。 楚潼熹怔愣片刻,才轻轻摇头,“我不是因为这个不开心。” 她觉得自己或许不配有什么占有欲,如果清安真的要走,她肯定也拦不住。 只是在刚才那个瞬间,她感觉到洛渊冰冷的态度,再听到那个敖小姐说的强迫,才忽然发现,双生子和洛渊或许很抵触和她做爱,而她也没有任何办法改变现状。 温玉抿唇缄默,给她换好了礼服,带着她走到梳妆镜前,才又柔声道:“阿熹,不用为我们考虑太多,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赎罪,爱你,并且被你所爱,是我们的福气。执迷不悟,学不会放下过去的执念,忤逆天意,最终错失赎罪的机会,是他们的命。” 楚潼熹看着镜中的自己,沉默许久。 那个女人说得也没错,今天在茶楼里闲逛,她已经发现比起那些来茶楼的客人,她长得只能用清秀来形容。 没什么姿色,更别说和那种让人一眼万年的妖怪比。 “为什么是我呢?”来到往生茶楼好几天,楚潼熹第一次提出了这个问题。 “阿熹,我对你说过,往生茶楼的因果很复杂,来到这里,证明我们都种下了因,才有今日的果。至于为什么是你,我不知道。”温玉轻声说着,低头帮她将长发绾起。 楚潼熹心不在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温玉说话时低着头,她看不见他的表情。 也就没有看见,他的眼瞳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变成了属于狐狸的竖瞳。 温玉替她绾好发,从梳妆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木匣,取出一支精致漂亮的金钗,小心翼翼插进她的发间。 这时他才抬起头,看向镜中的她,温柔笑道:“但是我知道,阿熹,我喜欢你,从你还不知道有我存在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了。” 镜子映照出他笑得微微弯起的狐狸眼,眼中圆瞳甚是动人。 楚潼熹沉默两秒,才小声问他:“你喜欢的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还是我?” 其实没有意义,她就是往生茶楼的掌柜,这个事实永远不会改变。 但温玉还是认真答道:“掌柜会给我们带来光明和希望,所以我长久以来都仰慕掌柜,但阿熹是独一无二的,很可爱,也很温柔,所以我仰慕掌柜,也喜欢你。” 楚潼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耐心回答她矫情的问题,可是眼眶一瞬间酸得要命。 她站起来转过身,踮起脚主动吻上他。 就算是骗她的也好,她真的好想被爱。 温玉搂住她的腰,给予她温柔深吻。 不过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太久,温玉很快放开她。 拇指抹去她唇上水光,他轻笑:“楚江王应该快到了,阿熹如果想我,晚上等洛渊结束,可以叫我过来。” 他很清楚,洛渊不会主动留宿楚潼熹的院子。 大好的机会,洛渊不要,他可不会放过。 “嗯······”楚潼熹脸上微热,乖乖缩回自己圈着他窄腰的手。 来到前院,楚潼熹才发现大家都在。 客人已经全部离开了茶楼,五只男狐狸精站成一排,等待贵客来临。 楚潼熹有些紧张地站在他们前面,目光紧紧盯着远处的山路。 忽然,远处的山路上出现了两个身影,看身形应该是一男一女,想必就是楚江王和姝娘娘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在他们走近之后,带着温玉等人微微鞠躬问好:“王爷,姝娘娘。” “不必多礼。”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一抹青蓝色长袍从楚潼熹眼前划过,又径直走向后院小楼。 楚潼熹抬起头,带着人跟在一身蓝袍的楚江王身后。 好像······阎王爷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吓人? “王爷······他们都看着呢,先放手吧······” 忽然听见楚江王身侧的女人小声说话,楚潼熹懵懂抬眸,才发现楚江王竟然一直牵着姝娘娘的手。 “无妨。”楚江王淡声说了一句,像是很了解茶楼似的,径直走进了一栋小楼。 楚潼熹默默跟着,心道阎王爷还怪纯爱的。 还有点霸总的气势。 “留两个伙计伺候就行,不必跟着了,各忙各的。”楚江王留下这么一句,就让茶楼伙计关上了小楼的门。 这也算是······迎宾部分做好了吧? 楚潼熹松了口气。 温玉笑着拉起她的手离开小楼:“只要尽职尽责,王爷也没有那么苛刻的,阿熹放轻松一点。” “嗯!”在迎接贵客上没有出错,楚潼熹终于放松了很多,笑着点了点头。 却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后面的洛渊忽然开口:“掌柜,今夜楚江王和姝娘娘留宿,我要守夜,伺候完之后,我不会留在你的院子。” ——分割线—— 有些狐狸三十多章才赶回来是有原因的 虽然我是亲妈,但我还是更想让女鹅多享享福() 洛渊的性格也是有问题的,而且问题很大,但是茶楼注重因果,现在大家看到的只是“果”,等看到“因”就明白了 33.菀姝/快点结束(洛渊H) “嗯,我知道了。”楚潼熹轻声应下,没有再多说什么。 或许她也不知道如何面对洛渊,也不知道今晚到底该如何度过。 回到自己的卧室吃过晚餐,楚潼熹还没休息多久,就看见凝霜蹦蹦跳跳从外面跑进来。 “掌柜!姝娘娘在前院泡温泉,想请您过去说说话呢!”凝霜气都没喘匀,就连忙对楚潼熹开口。 她在茶楼待的年头也不短了,知道哪些客人的吩咐是最重要的。 楚潼熹连忙起身,“我这就去。” 顾不上多想,她连忙往前院赶去。 前院的温泉池比她院子里的大很多,雾气弥漫的池边,菀姝只穿着一身洁白浴衣,坐在水中闭目养神。 楚潼熹走到她身后不远处,小声问道:“姝娘娘需要什么服务吗?” 说话间,她在弥漫的雾气中终于看清了菀姝的脸——她不愧是能让阎王爷也一见钟情的女人,被热水浸润得微微发红的瓜子脸,黛色横眉下是一双乌漆漆的美眸,睁眼看过来时,就好像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一样。 菀姝浅浅一笑,对楚潼熹勾了勾手,“听说你是往生茶楼新来的掌柜,过来陪我说说话吧。” 她的声音也好好听,温柔婉转,给人一种名门大户出身的贵气大方的感觉。 楚潼熹对菀姝的好感一瞬间就拉高了不少,乖巧点了点头,跪坐在菀姝身后,小声道:“姝娘娘先前来过我们这儿吗?” “王爷倒是来过,我死后一直没有去过阳间,这是头一回来呢。”菀姝抿唇笑笑,“只是先前你们这儿的伙计休息时候去我的酒馆喝过几杯,温玉也去我那儿买过酒。” 楚潼熹一怔,“温玉也去姝娘娘那儿喝酒吗?” 可是清安今天才跟她说过,菀姝那儿是风流地。 温玉怎么会去那里? “不是。”菀姝笑着摇头,“是你们这儿有时候难免有留宿的客人,用餐时来了兴致,也会想小酌两口,我那儿的清酒是出了名的,温玉办事细致,自然会选好的地界买酒。” “原来是这样。”楚潼熹点点头,莫名松了口气,又对菀姝笑道:“谢谢姝娘娘照顾茶楼。” “你瞧着年纪不大,没想到是个这么礼貌的好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却要管着这间茶楼,也是难为你了。”菀姝温柔笑着,又忍不住摇了摇头。 楚潼熹抿唇片刻,才小声答道:“清安说姝娘娘的酒馆名气很大,让我跟姝娘娘讨教讨教,我实在不懂怎么做生意,姝娘娘可以······教教我吗?” 菀姝眸中闪过一瞬诧异,随即才轻轻点头:“经营之道说难不难,但说简单也不简单,叁言两语没法说明白,你瞧瞧哪天得了空闲,来琉璃殿寻我,我和瑶姐姐细细跟你说说。” 她说着,忽地又笑了笑:“我见过不少亡魂和妖怪,看人应当是准的,你瞧着腼腆,但是善良谦逊,我和瑶姐姐都喜欢伶俐乖巧的孩子,想来瑶姐姐是愿意帮衬着些的。” “谢谢姝娘娘。”不知道是热气熏的还是怎样,楚潼熹眼眶又有些酸涩。 来到往生茶楼做掌柜,能不能做好,能不能把茶楼经营好,她心里其实也没底。 但是菀姝并不吝啬自己的经营之道,也没有嫌她提出的要求过分,反而还温柔地安慰着她。 一时之间,她忽然不明白活人和鬼魂到底哪个更可怕。 “不必太过客气,你一个小姑娘也不容易,若是得了空,或是受了什么委屈,便来琉璃殿寻我,山珍海味我那儿许是没有那么多,但一碗热汤,一壶好酒,我还是给得起的。”菀姝笑容温柔说着。 楚潼熹好像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清安说,琉璃殿里的妖怪们都把菀姝当做再生娘亲。 她真的好温柔,满足了菀姝对一个母亲的幻想。 “姝娘娘······”楚潼熹还想说谢谢,但又想起菀姝说不用那么客气。 抿唇片刻,又小声道:“你真好。” 菀姝还想说什么,却听不远处传来楚江王淡淡话语:“阿姝,回房歇息吧。” 楚潼熹一瞬间吓得站了起来,才发现离她稍远些的雾气中,还坐着同样穿着浴衣的楚江王。 “这就来。”菀姝察觉楚潼熹的紧张惊讶,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才从水里站了起来。 她拉着楚潼熹的手,塞入一块小小的玉牌,“这是琉璃殿贵客才有的牌子,若是哪日你来寻我,我不在店里,就拿着牌子去找瑶姐姐,她自然会好好待你的。” 话毕,便又施施然向远处的楚江王走去。 玲珑身段,窈窕婀娜。 她好美,不仅容貌身段都是绝色,连性格都那么好。 楚潼熹手里捏着那块玉牌,忽然发觉自己说阎王爷是酒后乱性,可能真的会遭天谴。 这么好的菀姝,怎么会是只靠美色吸引人的呢? 楚江王和菀姝离开之后,楚潼熹也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心不在焉走进来,抬眸才发现洛渊坐在床边等她。 还是那个冷冰冰的样子,见她进来也只是淡淡开口:“掌柜好。” “嗯······我先去洗一下。”楚潼熹把菀姝给的玉牌放进梳妆台的抽屉里,走到床边想拿自己的寝衣。 她低着头没看洛渊,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等会儿还要和他做爱······ 楚潼熹越想越愁,忽然腰上一沉,她只感觉眼前一花,被洛渊拽到了床上。 “不用。”洛渊淡淡说着,倾身压在她身上,幽深黑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做完掌柜再去洗,我还要去守夜,不便耽搁。” 楚潼熹挣扎了两下,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纹丝不动。 目光划过洛渊帅气却没有一点表情的俊脸,她侧头闭眼,“嗯。” 如果洛渊想快点结束。 她也想快一点。 洛渊手指勾开她的腰带,褪下她身上暗红色的礼服。 女孩大片白皙莹润的肌肤裸露在眼底,洛渊却还是神色淡淡。 没有像别人一样爱抚她的身体,只是在一开始就打开了她的双腿,跪在她腿间。 楚潼熹难堪地紧紧闭着眼,却发现洛渊没有碰她,只是身前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 她睁眼看去,却只见洛渊在脱衣服。 洛渊的目光并不在她身上,只是跪坐在她双腿间,动作利落脱去他身上衣物。 他的身材似乎比温玉他们的还要好,宽肩窄腰,紧实饱满的肌肉线条流畅,充满力量与野性的美感。 可是他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中也没有楚潼熹喜欢的温度。 “如果疼就告诉我。”他只是这样说着,扶着身下粗硕性器抵在楚潼熹腿心。 已经习惯被疼爱的花穴却瑟缩了一下,楚潼熹还未动情,身体暴露在洛渊眼底,她却好像只有羞耻的感觉。 那根又硬又热的肉棒抵在穴口,楚潼熹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硬的。 “嗯···”她小声回答,手指却紧张得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她那里还不够湿,即将来临的性爱也好像恐惧大于期待。 圆硕的大龟头挤开两片小花瓣,找到还有些干涩的窄小穴口,洛渊双手卡着楚潼熹的腿,窄腰稍微用力,蘑菇头一样的顶端陷入柔软的甬道里。 “啊!好痛···”不够湿润的小穴让肉棒侵入的感觉异常清晰,楚潼熹疼得眉都蹙起,小腹一阵阵快速收缩着,就像是身体也在排斥异物这样鲁莽地进入。 身体像是被劈开撕裂一样,疼得楚潼熹眼前阵阵发黑。 洛渊停下了动作,但也只是停下了动作。 他只是静静看着楚潼熹,没有多余的安抚动作。 哪怕性器不上不下卡在她的身体里。 圆硕的大龟头卡在穴口那里,楚潼熹眼角都渗出泪水,眼睛被水雾朦胧的瞬间,她忽然在想,如果是温玉,他会怎么做呢? 他一定会温柔地亲吻她,舌头探入她的口中,温柔又细致地舔舐她口腔的每一处,再勾引似的挑逗她的舌尖,又慢慢退回去,引诱着她进到他嘴里。 然后狠狠吮吸她的舌尖,吮得她舌尖麻木,轻哼着想推开他时,又安抚似的温柔舔她。 回想起温玉带给她的温柔,楚潼熹目光变得迷离,身体也好像渐渐变得热起来。 花穴蠕动着分泌出些许淫液,终于减轻了身下传来的疼痛。 她不觉轻喘:“嗯···” 像是找到了让自己适应渡过这次性爱的方法,楚潼熹用力眨了眨眼,挤出眼中的泪水,对洛渊轻声开口:“洛渊,你先出来···你躺下···” 洛渊不置可否,只是顺从地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躺到床的另一边。 楚潼熹撑着身体爬起来,跨坐在洛渊身上,腿心柔软的蜜穴贴在他硬热性器上。 那天早上她还不够湿的时候,清安就是这样蹭她的。 她闭上眼不去看洛渊的脸,在脑海里回忆清安是怎么做的。 他会扶着肉棒,用大龟头蹭开两片闭合的小花瓣,顶到她的阴蒂,像是操穴一样在她腿心顶弄,操得那颗可怜的小珠充血胀大,花穴也会流出很多淫水。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洛渊身上,慢慢前后摆动自己的腰,让那根粗硬的肉棒在自己腿心柔软的细缝里来回滑动,顶到花穴前端渐渐苏醒的花珠。 “嗯···哈啊···” 34.你走吧(洛渊H结束)/清安好漂亮啊 “嗯···”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摆动腰肢,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时,她又学着清安的动作,抬手摸上自己胸前一团绵乳,掐着有些发硬的乳尖揉捻。 酥麻快感从胸前传来,虽然不及清安弄她的时候那么刺激,但也比刚才舒服很多。 终于得到些许快感的花穴分泌出黏腻蜜水,在她摆腰磨蹭间沾湿了洛渊的肉棒。 渐渐动情的身体让小穴也开始不知足地收缩,楚潼熹咬着唇,右手探到身下,握住那根硬热肉棒,对准自己流淌出蜜水的穴口,缓慢沉腰坐下。 “嗯···好大···”粗硕的大肉棒一寸一寸撑开紧致的甬道,楚潼熹被撑得双眼失神,还好小穴里已经分泌出润滑的淫液,这次的进入并没有像刚才那么痛。 性器进入温暖湿润的紧窄甬道中,被层迭媚肉紧紧咬住,强烈快感从身下传来,饶是洛渊自制力再好,也因为强烈的快感控制不住加重的呼吸。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着楚潼熹在他身上摆腰时的淫态。 只不过才来了几天,那群家伙就把她调教得这么淫荡了么? 楚潼熹浑然不知他在想什么,贪吃的小穴把肉棒整根都吃了进去,甬道里敏感的肉壁被肉棒磨得又麻又爽,吐出更多黏腻春水,也方便了肉棒在身体里进出。 快感顺着尾椎攀上,她却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主动寻找着自己身体深处的敏感点,狠狠沉腰坐下,让硕大的龟头碾到那处敏感软肉。 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涌上脑海,楚潼熹忍不住呻吟:“嗯啊···好爽···” “唔···”她爽到时,小穴也狠狠收缩了一下,洛渊拧着眉极力忍耐,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感觉到身体里的肉棒变得更加坚硬,楚潼熹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细腰摆动的速度越来越快。 “嗯…哈啊…”贪婪的小穴含着粗硬肉棒不断吮吸着,给楚潼熹也带来更多快感。 她甚至能感觉到龟头上的小棱刮过自己身体里娇嫩的肉壁,带来刺激酥麻的快感。 身下的水声越来越响,楚潼熹骑在洛渊身上忘情地摆动细腰,每一次都让肉棒碾过深处的敏感点。 “啊啊…好爽…要到了…”阵阵快感攀上脑海,又堆积在小腹那里,这样玩的后果就是楚潼熹很快就感觉自己快高潮,红唇里吐出的呻吟也越发妩媚勾人。 可是洛渊还是没有什么反应,似乎他给出的唯一反馈就是鼻间加重的呼吸声。 楚潼熹闭着眼,骑在他身上用他的肉棒自己取悦自己,手指又摸到自己胸前挺立乳珠,用力掐着捻动。 小穴深处的软肉被碾得又麻又爽,胸前乳珠也被自己掐得痛麻不已,阵阵快感让楚潼熹的呼吸越发急促,小腹也收缩得越来越厉害。 “啊…啊…不行了…”楚潼熹秀气的眉紧紧蹙起,一只手又摸到自己身下,摆腰的同时按住花穴前端充血的阴蒂,狠狠揉了几下。 花穴猛地咬紧,尖锐刺激的酸麻感从小腹蔓延全身,楚潼熹尖叫一声,就这么自娱自乐到了高潮。 她身体一瞬间软下,却下意识地没有往洛渊身上靠,而是倒在床的另一边。 急促喘息片刻,她闭着眼轻声开口:“你走吧。” 她已经爽过了,不管是谁主导,也算是洛渊伺候过她了。 “嗯。” 洛渊并无异议,哪怕性器从她温暖湿润的甬道里滑出来时依旧肿胀,他也还是捡起了自己的衣服,随意擦了几下就穿好了衣裳。 他没有说什么,就这么转身离去。 楚潼熹有些茫然。 她甚至不知道今晚这场性爱的意义是什么。 心里空荡荡的,明明高潮了,却还是说不出的难受。 喘息片刻,楚潼熹就这么赤裸着身体,走向后院的温泉池。 或许热水真的可以让人放松,楚潼熹洗去身下黏腻感觉,靠在池边出神地看着夜晚的天空。 良久,她又低下头,抱住自己屈起的膝盖,难堪地闭上了眼。 “又在哭?”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楚潼熹回头看去,才发现一只普通狐狸大小的白狐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她身后,雪白的尾巴轻轻甩动着,似乎有些烦躁。 “清安……”楚潼熹没有哭,可是看见清安突然过来,她又忽然哽咽。 白狐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似乎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 楚潼熹忽然想起,她和双生子做完之后,也在对着清安哭。 他或许也会觉得烦。 楚潼熹摇摇头,努力把眼泪憋了回去,却没想到白狐翻了个身,侧躺在池边,露出柔软的腹部。 “趴这里哭,这里软。”清安轻轻甩着尾巴,半阖的狐狸眼却始终看着楚潼熹。 楚潼熹一瞬间就泪崩,趴在白狐软乎乎的肚皮上,失声痛哭。 她也不是故意的,她也不想强迫别人做什么。 为什么今天洛渊要让她那么疼?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清安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陪着她。 直到她哭累了,才化作人形,把湿淋淋的她从温泉里抱出来。 垂眸看着她哭红的眼,清安低声问:“身上疼吗?” 楚潼熹窝在他怀里,轻轻摇头,却并不说话。 清安抱着她走回卧室,才发现温玉已经在床边坐着了。 “怎么了?阿熹,怎么哭了?”温玉并不意外清安在这,只是看见清安怀里眼睛红肿的女孩,顿时皱着眉起身迎上来。 “洛渊的性子……不用问都知道他干了什么混蛋事。”清安神色冷淡,抱着楚潼熹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将她放在床上。 温玉抿唇,将楚潼熹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没事了,过了今晚,想和谁做都是阿熹说了算。” 楚潼熹暂时不想和双生子还有洛渊做爱了。 那种明明身边有人,却还是孤零零的感觉,她实在不想再来一次。 “嗯···”她埋首在温玉怀里,小声回答。 平复了好一会儿情绪,楚潼熹才慢慢自己坐好。 她光溜溜地坐在清安和温玉中间,怎么看怎么难堪。 “你们···”她夹在两个衣衫整齐的男人中间,红着耳朵尖小声开口:“要做吗?” 清安和温玉今晚过来,并没有带着那种想法来,只是想来看看她。 但她这样开口,清安怔愣一瞬,又把她抱进自己怀里,“不累吗?” “如果阿熹很累的话就明天再做好了,我们舍不得让你难受的。”温玉几乎在她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就起了反应,但还是忍耐着没有做什么。 “也不是很累···”楚潼熹小声说着,拉着清安的手抚上自己胸前绵软。 她吸了吸鼻子,有些委屈:“刚才没有和你们做舒服···” 清安呼吸一窒,重重揉了一把手中软嫩嫩的奶子,低头找到她的唇瓣,“别急,先让温玉看看你那里有没有受伤。” 他难得把声音放得这么温柔,就为了安抚楚潼熹。 谁对楚潼熹好,她又怎么会感知不到呢? “清安···”她又忍不住叫清安,像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寻找安慰的小孩子,伸出舌尖轻轻舔着清安的下唇,向他索求亲吻。 这样低软委屈的声音听得清安心都快融化,他扶着楚潼熹的腰,顺势躺在床上,一手又捏住她软乎乎的臀肉。 他声音染上情欲,带了些哑:“乖一点,屁股翘起来给温玉看看。” 楚潼熹最喜欢的就是清安躺在她身下的样子,浓墨一般的长发垂落在锁骨凹陷中,脆弱的脖颈毫不在意地暴露在她面前,喉结滚动时,漂亮的狐狸眼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更别说他被她勾起欲念,声音哑得性感无比。 楚潼熹又被狐狸精勾去了魂儿,趴在他身上细碎亲他的脸颊,迷迷糊糊脱口而出:“清安,好漂亮啊…” 清安愕然片刻,低笑着按住她的后脑,深深吻住她。 楚潼熹着迷地亲吻他,忽然屁股上被温玉轻轻打了一巴掌,一阵钝痛袭来。 接着就是温玉隐隐咬牙切齿的声音:“小色鬼,你怎么又这样?” 屁股肉软软的,被温玉轻轻打了一下其实也说不上多疼。 反倒是好像连腿心湿漉漉的花穴都连带着颤动两下,惹得楚潼熹更加动情。 她艰难吞咽一下,又连忙回过身去亲温玉:“不要生气…也喜欢你…” 不管心里再怎么嫉妒,楚潼熹一句喜欢,就能让温玉平静下来。 “乖,不闹了,去亲他,我看看你那里。”温玉很快结束了这个吻,亲昵地在楚潼熹额前印下一吻,才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腰。 楚潼熹乖乖答应,又俯身去亲漂亮狐狸。 清安轻轻侧头躲过,勾着唇角托住她的脸,“怎么不说喜欢我?” 他说话时,上扬眼尾还刻意夹了楚潼熹一眼,像是恨不得真的把她魂儿勾走了才甘心。 楚潼熹扁着嘴不说话,又往前凑了凑想亲他,却怎么都亲不到。 “喜欢清安…”她委屈得要命,只能乖乖被漂亮狐狸勾出这句话。 话音刚落,就被清安重重吻住。 楚潼熹终于亲到漂亮狐狸,心满意足趴在他身上和他接吻。 就在她沉迷在狐狸精的美貌和温柔中时,忽然听见温玉隐含怒气的声音:“清安,别亲了,阿熹那里流血了。” 35.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清安几乎一瞬间就睁开眼,翻身把楚潼熹压在身下,沉着脸打开她的双腿,低头仔细看着她双腿间红得怪异的软穴。 窄小的穴口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渗出丝丝鲜血,撕裂伤不算太严重,但也正因如此,他刚才才没有发现她的异样。 清安的呼吸一瞬加重,狐狸眼中也闪过骇人杀意。 可没想到楚潼熹反而挣扎起来,带着委屈哭腔开口:“我不痛!我想要…插我…” 温玉连忙抱住她,柔声安抚道:“乖阿熹,再做你真的会受伤的,我们给你上点药,明天好了再让你舒服好不好?” 楚潼熹吸了吸鼻子,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有这么强的执念。 可她真的好想和他们做爱。 想被他们抱着,想被他们亲吻。 好像只有那样,她的心才能暖和一些。 她用力摇了摇头,委屈抬眸看着温玉:“你们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清安听得头疼,也忘了自己想做什么,抬起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说什么胡话?乖一点,小穴都流血了还怎么操?” “我不痛…”楚潼熹抱紧清安的肩背,一次次重复着这叁个字,“我想和你们做…” 清安无奈拧眉,忽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不对:“你现在是灵体,按理说不该轻易受伤才对,洛渊都对你做了什么?” 连鬼魂都流血了,清安一瞬间都不敢想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粗暴。 温玉垂着眼,拉着楚潼熹的手轻声道:“明天是阿熹的头七,又临近中元节,是阿熹灵体与生人最相似的时间。” “头七么……”楚潼熹听得一愣,猛然发觉自己感觉经历了好多,实则来到这里才第六天。 清安眯眼思量片刻,才在楚潼熹脸上亲了一口,诱哄似的开口:“你明天得回阳间一趟,今晚要好好休息才行,明天回来了再做好不好?” 楚潼熹缩在他怀里,闷闷摇头:“我不想回去。” 她被父母逼死,怎么可能头七回去见他们? 对于那个不能被称之为家的地方,她已经说不上自己有多恨,只觉得失望和恶心。 好不容易用死换来了清净,她不想回去再见他们。 温玉和清安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和心疼。 “阿熹,亡魂头七返乡是规矩,你就算躲在茶楼里,明天时辰一到,你还是会回到阳间的。”温玉于心不忍,却还是不得不告知她这个事实。 残酷的事实。 “我不想回去……”楚潼熹抓紧了清安的衣服,声音隐隐又带上了哭腔。 她不想离开这里,不想离开这个她曾经连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地方。 这里有人爱她,关心她。 比冷冰冰的人间好多了。 “掌柜的。”清安忽地叫她。 他唇角扬起,在她发顶落下一吻:“长久没去人间转转了,明日我讨个休假,劳烦掌柜带我去阳间玩玩可好?” 楚潼熹怔怔抬眸,对上他眼中笑意,忽然鼻子一酸。 清安那个性子,怎么会突然想出去玩? 只是为了陪她而已。 温玉抿了抿唇,“我也想去。” 让清安单独跟楚潼熹出去玩? 除非他温玉今晚死在这,否则这件事不可能发生。 “可是茶楼……”楚潼熹心动不已,可又有些犹豫。 她还是想当好这个掌柜,不想因为一己私欲拖累茶楼的经营。 “明日午时前我就能把小楼的订单做完,账本可以让伙计先记着,温玉回来再对账,午时过后,阳间阴气慢慢加重,正好启程过去。”清安好像早就打好了算盘,说得简单利落。 楚潼熹看看清安,又看看温玉,耳朵莫名又开始发烫。 片刻,她乖觉点头,小小答应了一声。 温玉把楚潼熹抱起,轻轻拍着她的背,有些心不在焉地开口:“阿熹,过了头七回来,茶楼就要开始正式经营了。” “嗯?”楚潼熹疑惑抬眸,“我们现在不就是在经营吗?” 明明还接待了楚江王和姝娘娘啊。 “阿熹,我跟你讲过,往生茶楼注重的是因果,在你来到茶楼之前,茶楼确实只是一个供鬼神和亡魂落脚的地方,但掌柜来到这里以后,我们就要开始做真正的交易了——”温玉轻声说着,目光不知落在何处,似乎有些空洞。 顿了两秒,他才继续道:“天道难免会有疏漏,但因果环环相扣,容不得疏漏,无法了却因果,亡魂就不能转世轮回,所以往生茶楼存在的真正意义,是去替天道了结那些亡魂相关的因果。但——如果愿望超出了因果,我们会收取额外的报酬。” 楚潼熹认真听着,又问道:“什么样的报酬?是冥币吗?” 清安这时忽然笑了一声,盘膝坐在她身前,懒洋洋单手托腮看着她:“要让狐狸精给他们实现愿望,代价可是很昂贵的,可不是几张冥币那么简单——他们会来到往生茶楼当伙计,任由我们差遣,根据愿望的大小决定打工的年份,不过按理说,向来是四五十年起步的。” “那······那些亡魂如果来到这里想耍赖,在茶楼里捣乱怎么办?”楚潼熹有些担忧。 这种许下奢侈愿望的亡魂,怎么想都不会知足常乐,到了兑现报酬时,估计不甘心被困在茶楼里当牛马,说不定会又当老赖。 清安微微挑眉:“那我们求之不得,来茶楼干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如果在茶楼捣乱、偷懒、磨洋工,我们会直接把他们送去刀锯地狱,受至少上百年的折磨。” 楚潼熹吓得缩了缩脖子:“刀锯地狱?” “嗯,阳间的传说有一部分是真的。”温玉点点头,下巴抵在她肩窝,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在她脸颊上轻蹭。 蹭了两下,他似乎终于感觉舒服了一些,才又继续道:“阳间的人类说,地狱分为十八层地狱,事实确实如此,刀锯地狱就是十八层地狱中的第十八层,欺上瞒下、偷奸耍滑之人,死后就会被打入那里,每天都会承受一遍刀锯之苦。” 清安又笑:“知道从哪里锯吗?竖着锯,从两条腿中间开始,一直锯到脑袋,第二天魂魄长好了再锯一遍,如此循环往复,有的是苦给他们受。” 楚潼熹默默缩进了温玉怀里,努力思考自己生前有没有犯过这种错。 听上去就好恐怖。 “且不用想太多,茶楼应该几个月才会有一桩这样的生意,阿熹不用着急担心,我们先前也没做过这个生意,不过我们可以一起慢慢学。”温玉捏了捏楚潼熹的手,像是给她加油打气一样。 楚潼熹抿了抿唇,乖乖点头:“好。” “乖,躺下把腿分开,我给你上点药,今夜好好休息,若是要去阳间,我们还要准备些东西,今夜不能陪你了。”清安说着话,从怀里摸出那个装着药粉的小瓷瓶,对楚潼熹努了努嘴。 “好,谢谢清安。”楚潼熹乖乖躺好,分开双腿让清安给她上药。 清安跪在她双腿间,抬头看了她一眼,头顶的毛耳朵有些不悦地向后折了折,“下次不如说喜欢我。” 楚潼熹把枕头压在自己脑袋上,佯装没听见这话。 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不知道害臊吗? 清安小心翼翼拨开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又看到渗出丝丝血液的红肿穴口。 他吸了口凉气,强忍着心里杀狐狸的欲望,用手沾着药粉,轻轻涂抹在那朵受伤的小花上。 “嘶——”楚潼熹疼得轻轻吸气。 刚才还不觉得怎么样,现在被碰到却疼得要命。 原来那里真的受伤了,还有点严重。 “我再轻点,乖,别乱动。”清安又生气又无奈,只能先放柔声音安抚她。 只是手上的动作,还是放得更轻。 温玉拿开楚潼熹脸上的枕头,低头轻轻在她唇上啄吻,柔声安慰道:“阿熹,上完药明天就好了,也不会痛了。” 其实楚潼熹也没有挣扎。 但是他们还是这样仔细安抚着她,好像哪怕她只是疼了,都让他们无比担心。 楚潼熹脸上又快能煎鸡蛋了。 仔细给她上了药,清安才拽着依依不舍的温玉离开了楚潼熹的卧室。 离开主院,清安又摸出他的烟斗,抿在唇间吸了一口,“洛渊那边,怎么说?” 身边没有楚潼熹在,温玉的表情回归了淡漠:“他伤了阿熹,一个月后自有天雷刑伺候,阿熹才来茶楼不久,这个节骨眼上不要闹事。她很温柔,或许不会喜欢打打杀杀的狐狸。” 他又怎么会不想去杀了洛渊呢? 可是他那么害怕,怕楚潼熹会因此对他感到恐惧。 他不想那样。 清安从口中缓缓吐出一口烟雾,“阿熹给我上药的时候,很温柔。” 温玉一瞬怔愣。 没错,清安是九尾狐,狐族千年才可能出现一只的九尾狐。 哪怕清安收敛了很多,双生子也不可能那么容易伤到他。 可他偏偏受伤了,还伤在最显眼的位置。 温玉愣神间,却见清安已经走远。 他低头笑了笑,“为了争宠,连苦肉计都用么?” 话语轻浅,一瞬消散风中。 原来双生子那顿打不是白白挨的,是给清安做了嫁衣。 既给掌柜出气,表明了自己立场,又装了可怜,讨了楚潼熹的心疼。 “还真不能小瞧你呢。”温玉抿唇笑笑,低头向自己的院子快步走去。 36.头七(400珠珠加更) 楚潼熹睡了个好觉,一觉醒来才发现窗外已经是艳阳高照。 床边站着手捧一套新裙子的凝霜,见她醒来,凝霜连忙上前,甜甜笑道:“掌柜,这是清安大人给您准备的裙子,穿着去阳间合适着呢,您换上试试吧。” 楚潼熹莫名感觉自己好像睡了很久,揉着额角坐起来,又问道:“我睡了多久?王爷和姝娘娘呢?” 即使今天是她的头七,必须要返回阳间,她还是没忘记茶楼里还有贵客。 “王爷和姝娘娘天不亮就启程了,不过临走前姝娘娘说,掌柜性子好,茶楼环境也好,想着返程时,唤上瑶娘娘来小住几日呢。”凝霜乖乖回答,侧头看了看外边天色,又笑道:“这会儿都临近午时了,掌柜这一觉睡得可好了,向来清安大人也能放心了。” 楚潼熹:······ 一觉睡到中午了? “怎么回事······我平时也没睡这么久啊。”楚潼熹脑袋懵懵的,没想到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过好像死了也有点好处,至少这一觉睡醒来,她没有觉得头很痛。 “温公子说今日是掌柜头七,许是午时前阳气太盛,掌柜身子不爽利,才犯懒醒不过来,现下午时快过了,应当是渐渐好些了。”凝霜说着,扶着楚潼熹起身,才又抖开自己捧着的裙子,“掌柜看,这条裙子是清安大人特意挑的,可好看了,掌柜喜欢吗?” 楚潼熹侧头看过去,眼睛忽然就亮了。 “好漂亮!” 那是一条墨绿色的短袖旗袍,胸前绣着一只慵懒美丽的九尾白狐,绣工看上去十分精致,好像就连盘扣都选用了颜色通透的小玉珠。 “掌柜喜欢就好,我帮掌柜换上。”看见楚潼熹喜欢,凝霜松了口气,连忙拉开拉链准备帮楚潼熹穿上。 “好,谢谢。”楚潼熹没有拒绝,她没有穿过旗袍,也怕自己不小心把这么漂亮的旗袍弄坏了。 凝霜手脚麻利,帮楚潼熹穿好了旗袍后,又端了水过来给她洗漱,之后才把楚潼熹推到梳妆镜前。 “掌柜,我看人间的画像上,穿这种裙子的女人盘着头发戴个簪子会更好看,我给您绾个发髻。”凝霜笑眯眯拿起梳子,一言不合又开始伺候人。 楚潼熹来不及拒绝,只能乖乖坐好让凝霜动手。 凝霜动作很快,没用多久就帮楚潼熹梳好了头发,还化了个妆。 楚潼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默良久,才小声问道:“我穿这个颜色会不会太成熟了?” 实在不能怪她这样问,她看了自己好久,还是有些不太习惯。 绾起的长发配上脖子上那串珍珠项链,感觉像民国时期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一样。 墨绿色的旗袍好像自带一种难以言明的风情,再加上她的奶子好像有点太大了,胸前那两团鼓鼓囊囊的,在修身的布料里就显得更加丰满。 她上学的时候就总是因为这对奶子,常常不敢挺直腰背走路。 知性,大方,雍容华贵,好像这样的词汇才适合旗袍,她不觉得自己适合。 凝霜使劲摇了摇头,连两只兔子耳朵都甩了起来,“掌柜穿这个好看!这才有咱们茶楼掌柜的气势嘛!掌柜就是太温柔了,眼神和我的同类一样,像是能被狐狸一口咬死似的。要是凶一点,像清安大人他们一样,就完美了。” 楚潼熹感觉凝霜可能在骂她,但是她找不到证据。 她又看向镜中的自己,少女已经长开许多的容颜上被脂粉晕染出艳丽颜色,好像凝霜也没有说错,除了眼神不太协调,其他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我可能改不了吧······”楚潼熹说得没什么底气。 她的性格好像就是这样,没办法改变,眼神也就很难凶起来。 “没事······” 凝霜还想说什么,卧室的雕花木门却突然被敲响。 门外传来温玉的声音:“阿熹,起床了吗?我们已经忙完了。” 凝霜不说话了,缩着身体退到一边。 楚潼熹幽幽叹息,他们来的时间太寸了,她现在想换也来不及了。 只能硬着头皮穿着旗袍去开门。 刚打开门,看清门外的清安和温玉时,她险些没能合拢下巴。 “你们、你们·······” 两个男狐狸精好像也知道去阳间不能把耳朵和尾巴露出来,也不能穿着在茶楼这样的长衫大褂。 温玉换了一套休闲服,长发也变成一头利落的短发,就像电视剧里阳光温柔的学长一样,浅色调的衣装配上他嘴角温柔笑意,看一眼就让楚潼熹快丢了魂。 她颤颤巍巍转头看向清安,却见清安还是拈着他的烟斗,身上穿着一件黛色唐装,裤子是更纯正的黑色。 清安甚至没有收回他的长发,随意拿发带束在耳后,懒懒一眼瞥来时,那种被传统服饰衬托得更加浓厚的妖异美差点又让楚潼熹迷失在美色里。 原本他们就很要命了,没想到换上人类的装束之后,更是坐实了狐狸精会勾引人的传闻。 “怎么?不妥?”清安微微挑眉,手指拈着烟斗靠近楚潼熹,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不喜欢我这样?昨天不是还说清安好漂亮么?” “就是太漂亮了才这样······”楚潼熹红着脸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嘟囔。 清安听清楚了她的嘟囔,轻笑着牵起她的手,“再漂亮也是你的。” 楚潼熹又快熟了。 更坐实了狐狸精油嘴滑舌的名头。 温玉只是笑着看楚潼熹,“阿熹穿这个也很好看,喜欢吗?如果喜欢的话,我到时候让人多给你做两件。” 楚潼熹有些扭捏地摸了摸自己身上的旗袍,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说不出不喜欢叁个字。 这件旗袍真的很好看,光是绣工就能看出来精致,她很喜欢。 更别说旗袍上绣着的九尾狐,她知道那应该是清安的原形,不由就更喜欢了。 “喜欢。”楚潼熹小声回答。 “那等回来以后,我去让人给你做。”温玉温柔笑笑,牵起楚潼熹另一只手,“走吧,阿熹带我们走。” 楚潼熹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 左手清安右手温玉,怎么像······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 而且温玉的话说得好暧昧,像她要带他们私奔一样。 楚潼熹一阵耳热,羞赧低头走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我们······去哪儿?我不认识路。” 她抬起头,才发现自己居然几步路就走到了茶楼外。 不对啊,平时都要走十几分钟才能走出茶楼的啊。 “跟着你的感觉走就行,头七返乡的路是你自己走的,我们也不知道往哪里走。”清安耸了耸肩。 楚潼熹这才发现,她停下脚步以后,温玉和清安也会停下,而且都停在她身后半步的位置。 看来他们真的也不知道要走的路。 她只能点点头,跟着感觉继续向前走去。 这里似乎就是茶楼下山的路,只是每一步迈出去,周围的景色都会飞速变化。 就好像她在不经意间,走出了好远好远的距离。 脚步停下时,她已经回到了阳间。 她的家,那间老旧的居民楼。 楚潼熹记得,父母的老家在乡下的一个小村子里,那里有唯一疼爱她的外婆,这里只是父母进城务工租的廉价自建房。 可是上天如此薄凉,它认为这里才是她的家。 这个对她没有一丝爱意的地方。 “这里就是阿熹以前住的地方吗?”看着眼前破旧的居民楼,温玉的眉头都紧紧拧起。 这样的地方,看着甚至还没有茶楼的茅房干净。 她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又在这样的地方吃了多少苦? 楚潼熹有些晃神地点了点头。 墙壁上蜿蜒爬着不知名的藤蔓,墙角潮湿不见阳光的地方还生长着发霉一样的青苔,水泥墙面不知多少年前就裂了缝,而她就在这样的地方长大。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看向单元楼的门,却发现门上贴着一对囍字。 白色的囍。 “是褪色了吗?”她自言自语着走上前仔细查看,却只看见剪成囍字的纸,似乎本身就是白纸,没有一点染色过的痕迹。 “结冥婚呗,坊间传言新婚当日横死的新娘子是红煞,传得久了,又传说给含冤而死的女孩结冥婚也可能催生出红煞,要是心虚,肯定不敢用红纸,只能用白纸了。”清安耸了耸肩,拉着楚潼熹准备进去。 她得先回自己生前的家游荡一圈,才能显形和他们去外面玩。 只是步子才迈出去一步,清安的脸色忽然变得难看至极,他转头和温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发现了难以遏制的惊诧和怒气。 这栋居民楼有谁家是刚死了女儿的? 而且还是死了没有成年的女儿,父母还心虚怕撞煞,不敢用红纸的家庭。 “冥婚······”楚潼熹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细碎念叨着这两个字。 抬眸看向温玉和清安,在看清他们表情的一瞬间,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啼笑皆非夹杂着惶恐和不安一瞬涌上心头,楚潼熹的笑容也渐渐难看起来:“不会是······我吧?” 她头七都还没过,她的父母就这么急着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吗? 温玉深深吸了口气,握紧了楚潼熹的手:“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让仪式完成的。” 37.在头七这天真正死去/欢迎来到往生茶楼 楚潼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 愤怒?厌恶?憎恨? 或许都不是。 好像只有一种失望至极之后的无奈,化作一把利刃,斩断了她对阳间最后一丝执念。 眼眶热热的,酸酸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 温玉和清安拉不走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空洞的双眼流出两行血泪。 鬼魂在阳间,是哭不出来的。 那两行血泪坠落在地面,摔得四分五裂,又无声无息地消散。 像她的心一样。 清安沉默良久,用手绢擦干净她的脸,嘴角勾出一抹冰冷笑意:“乖阿熹,我们进去看看,今天这个门,只有鬼能进,也只有鬼能出。” “清安,你······”温玉拧眉想劝,他不知道楚潼熹能不能听出清安话里的意思,但至少在楚潼熹头七这天,他不想闹事。 可清安只是淡淡看他一眼,“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能以杀戮了结因果,但这样做最解气。” 温玉抿唇缄默,他不得不承认,清安说得对。 “没关系。”楚潼熹忽然轻声开口。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烟尘一样随风飘散:“我们进去吧。” 或许也是好事。 现在的她,对阳间已经没有丝毫留念了。 楚潼熹这个人,在头七这天,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只管去吧,阿熹,他们看不见我们的。”温玉勉强维持着唇角温柔的笑,拉着楚潼熹走进了昏暗的单元楼。 一步一步迈上阶梯,踩着不知道是不是撒给自己的纸钱,楚潼熹的眼中却没有丝毫波澜。 熟悉的叁楼,熟悉的房子。 大门敞开着,里面传来不知是神婆还是僧侣低沉暗哑的念经声,红色的喜烛燃烧着,蜡油一滴一滴顺着蜡烛滚落,恍然间,像是她刚才流下的血泪一样。 楚潼熹走进那个家,却发现神婆跪在蒲团前闭眼诵着不知名的经文,而供台的侧边,站着她的弟弟。 趁着大人没发现,他在用水彩笔涂画她的遗像,黑白照片被涂得花花绿绿,荒诞而又悲凉。 一声骨节轻响,楚潼熹不知道是清安在握拳,还是温玉。 她只是怔怔看着自己的遗照,看着弟弟发出得逞的窃笑,又看着父母抓住他的手,却没有责问一句。 “清安,我是不是不漂亮了?”楚潼熹小声问,目光却落在自己的遗照上。 “你很漂亮,很可爱。”清安低声回答,握紧了她的手,“那张照片把你照丑了,不该留。” 他说着话,左手指尖微动,供台上的遗照瞬间化为一团火焰。 “啊——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起火了?!” 房子里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异象吓到,楚潼熹静静看着她的父母拉着弟弟躲到一旁,似乎很是恐惧。 神婆瞬间睁开了眼,手指掐着指尖卜了一卦,目光顿时投向楚潼熹站着的地方。 温玉垂着眼,低声开口:“滚。” 楚潼熹只感觉到一阵风从自己发梢拂过,可跪在供台前的神婆却已经被掀翻在地,目光惊惧大口大口喘着气。 片刻,神婆颤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楚潼熹吓得躲在一边的父母破口大骂:“狗杂碎!你们说女儿是癌症死的,老婆子我才敢做这个鬼媒人,你们放他娘的狗屁!她是死于非命!头七敢给含恨而终的姑娘结冥婚,你们不要命别带着老婆子我一块死!你们知不知道她现在是煞!是红煞!狗杂碎,你们等死吧!” 骂完这一通,神婆扑通一声跪在楚潼熹面前,颤抖着磕了个头:“姑娘,冤有头债有主,老婆子我是猪油蒙了心,这婚事我不办了,您给我一条生路,可好?” “你走吧。”楚潼熹轻声道。 她不恨这个神婆。 因为神婆哪怕说了谎话,最终的目的也只是为钱,她们素不相识,神婆也不是有心害她。 她恨的是缩在墙角发抖的一家叁口。 神婆咣咣在地上嗑了好几个响头,连东西都来不及收拾,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清安冷冷看着他们,抬手将喜烛扇灭。 他们来得及时,接亲的人家还没来,神婆还只进行到安抚亡魂的步骤。 屋子里一瞬间暗下,黑得不像白天。 楚潼熹还是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抱着弟弟蜷缩在角落。 片刻,黑暗中爆发出一声女人的尖叫,像是在极度的恐惧中崩溃到了极点。 接着又是男人的谩骂:“臭婆娘,你哭什么哭?卖了她结冥婚不是你的主意?熹丫头!你听见了吗?是你妈把你卖了,不是老子!也不是你弟弟!你要索命,就索你妈的命!别动你弟弟!” 女人尖叫着,又哭喊着拍打男人:“你没同意吗?不是你找的女婿吗?狗日的,你为了钱什么缺德事干不出来?丫头、丫头,你别索妈的命,你弟弟还小,妈还得照顾弟弟,你得给你弟弟留条活路啊!” 楚潼熹静静听着,忽然发现,除了女儿这个称谓,她似乎和这个家没有什么关系。 父母争吵着,推脱着责任,却还不忘护着那个涂画她遗照的弟弟。 为什么呢? 为什么这样的保护和爱,从来没有给过她呢? 她做错了什么呢? “阿熹,茶楼要出现了,这是我们的第一桩买卖——你是掌柜,做生意之前,要先断了你的因果。”温玉轻声说着。 他话音刚落,屋子里忽然又亮了起来。 但这里,好像已经不是楚潼熹曾经的家。 这里,是往生茶楼的大堂。 温玉扶着楚潼熹在椅子上坐下,转头看向那一家叁口时,脸上又挂上了温柔的笑:“欢迎来到往生茶楼,楚潼熹小姐是我们新来的掌柜,为了开门做生意,我们要了却她因果。我们做个交易吧,茶楼可以实现你们的愿望,不论什么都可以。” 清安站在楚潼熹身侧,冰冷目光紧锁在那一家叁口身上,嘴角却勾出玩味讥讽的笑。 楚潼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自己的父母。 她看见父母眼中的惊惧一瞬间又闪烁出贪婪的光,争先恐后一样爬到她身前。 “熹丫头,你真、真能实现愿望?” 楚潼熹轻轻吐了口气:“可以,像温玉说的一样,什么都可以。”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她却已经累了。 和茶楼做交易没有好结果,在这个瞬间,她却累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她不累的时候,她给过他们很多次机会。 “熹丫头,给、给爸一百万,不、不,五百万!不!一个亿!一个亿!你平时最疼你弟弟,你也希望他过得好是不是?”男人一次次改口,一次次狮子大开口。 他的眼中没有对女儿的思念,更没有愧疚,只有无尽的贪婪。 楚潼熹闭上了眼。 愿望越大,届时需要付给茶楼的报酬越多。 她忽然笑了:“温玉,给他们吧。” 温玉低头笑笑,从怀中摸出一张银行卡,递给男人:“这张卡里,有一个亿的存款,但是我会告诉你前提——收了往生茶楼的礼物,死后你将不再拥有自由。” 巨额财富从天而降,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警告? 他只是捧着手中的银行卡,笑得近乎癫狂。 “老子有钱了!臭婆娘,老子早就看你这个黄脸婆不顺眼了,明天老子就去买别墅,买豪车,再叫几个小姑娘伺候!哈哈哈!” 楚潼熹只是安静看着他的模样,看着母亲恼羞成怒拍打抓挠父亲。 可是没想到不过下一秒,男人就睁大了眼睛,喉咙里发出可怖的气音,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温玉作势苦恼地轻轻摇头:“忘记说了,这笔财富是你们家五代人都凑不齐的,所以这是拿你的阳寿和子孙福换的,原本你还有二十年阳寿,但现在······没了。” 男人似乎是心梗发作,在地上艰难呼吸着,手却还紧紧抓着那张银行卡。 他能听见温玉说话,从狰狞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女人顿时又跌坐在地上,摇着头向后退:“我不要钱、我不要钱了,别索我的命,别索我的命啊!” 她连连后退,却又不慎看见楚潼熹无奈悲凉的笑。 一瞬间,女人又开始哭喊:“你这个小贱人!还当你知道报父母恩,你是不是就是想来索命的?!小贱人!你死了还不消停!我当年就不该生下你这个贱种!祸害!” 楚潼熹还是静静听着。 在过去的年岁里,她听过无数次这种话。 早在不知道哪一个难眠的深夜,她的心就已经碎了。 可清安听不下去。 他目光骤然冷下,抬手时,竟然隔空将女人举了起来,掐着她的咽喉冷笑着问:“轮得到你在掌柜面前放肆?” “清安······”温玉正想劝阻,余光却忽然扫过已经在地上殒命的男人手里的银行卡。 这一家叁口,已经属于往生茶楼了。 清安就算虐杀他们,也只会记在茶楼交易的因果上,并没有违反天道。 温玉脸上忽然绽开一个温柔开朗的笑:“清安,那就辛苦你了。” 楚潼熹深深吸了口气,想起刚才自己被涂得狼狈滑稽的遗照,自嘲似的笑了笑,起身离开了大堂。 脚步停顿的瞬间,她还是没有阻拦,只是轻声开口:“清安,辛苦你了。” 或许被爱的人无法理解她。 她只是没有被爱过,所以格外珍惜自己得到的每一点爱。 如果这是清安的爱——甚至哪怕只是心疼或者怜悯,她都不想辜负。 身后的茶楼大堂里,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 楚潼熹却没有回头。 她已经不是楚潼熹了,她是往生茶楼的掌柜。 阳间天际的阳光如此灿烂,却不及往生茶楼里一杯热茶温暖。 “欢迎来到往生茶楼。”脚步迈出门槛之前,楚潼熹轻声开口。 38.没什么好哭的 迈出大堂的门槛,门外竟然还是那栋老旧的居民楼。 茶楼似乎并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直接将原本的房子拉入了另一个空间。 门外的世界阳光明媚,似乎并没有受到门内的干扰。 楚潼熹站在外边,出神地看向天际。 温玉静静站在她身边陪着她,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内的惨叫声终于停止,传来一阵水声。 “清安很爱干净,只是他每次动手都会把自己弄脏。”听见那阵水声,温玉的表情终于松缓下来。 楚潼熹有些恍惚,清安的原形很漂亮,纯白色的皮毛一尘不染,那样的皮毛沾上一点灰尘就会破坏美感,他一定很爱干净,才能每次出现在她面前时都没有一丝瑕疵。 那么干净的清安,她却让他在里面被脏东西染上其他颜色。 她猛地回过头想去里面把清安拉出来,却没想到清安用手绢擦着洗干净的双手,面色平静走了出来。 “暂时别进去,得让伙计打扫一下。”清安的脸色看不出异常,手和脸都洗得干干净净,就像里面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话语顿了两秒,又对楚潼熹低声道:“你弟弟阳寿未尽,我不能杀他。你父亲用子孙福泽为代价收下了往生茶楼的礼物,你弟弟会继承那笔钱,但从今往后,他不会再有任何福泽庇佑,在阳寿耗尽之前,他会无休无止地遭受苦难。” 楚潼熹却只是看着他,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是拿过他的手绢,近乎有些固执地轻轻擦了擦他的额角。 “这里脏了,清安很漂亮,不能弄脏。”她小声说。 那个家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或许在她活着的那些年里,他们都是这么期望的。 那就如他们所愿好了。 “阿熹······”清安难得出口犹豫,他抿了抿唇,片刻才又道:“如果想哭的话,可以靠在我肩上。” 楚潼熹一瞬恍惚,又很快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好哭的。” 她不记得自己在难眠的深夜哭过多少次,或许今天那两行血泪,已经是她最后的牵挂了。 从今往后,女儿、姐姐,这两个身份已经与她无关。 阳光还是那么灿烂,一声轻响,温玉在楚潼熹头顶撑起一把黑伞。 他温柔笑笑:“不知道阿熹会不会被太阳晒伤,但还是保险一点为好。” 楚潼熹恍然间才发现,刚才的自己,好像没有影子。 “活人能看见我吗?”她又问。 温玉点点头,“现在应该能看见了。” 那打把伞也好,免得没有影子的她会吓到活人。 “你们热吗?”楚潼熹又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轻声问他们。 温玉斟酌片刻,才犹豫着回答:“可能······有一点?” 他不知道楚潼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揣测着给出可能的回答,至少这样等会儿改口还有余地。 楚潼熹歪着头想了想,又问他:“温玉,你有阳间花的钱吗?” “有,阿熹想要多少都有。”温玉连忙点头。 他不缺钱,冥币或者活人花的钱,他都有。 只要能让楚潼熹开心一点,花多少都可以。 楚潼熹点点头,一手拉住清安,一手拉住温玉,对他们柔柔笑道:“可以带我去吃冰淇淋吗?听说有点贵,我活着的时候都没有吃过。” “好!当然可以,阿熹想吃多少都可以!”没想到楚潼熹会主动对他提要求,温玉顿时惊喜不已。 清安单手拈着烟斗,微微挑眉:“去尝尝也好,如果你喜欢,以后天天给你做。” 楚潼熹差点忘了清安的手艺堪称绝活。 她眸光闪动片刻,点了点头。 如果清安学会做甜品的话,那她岂不是每天都会更幸福一点? “我记得那边应该有一家甜品店,听同学说味道很好。”楚潼熹指了指远处的街道,“只是我也没去那家店吃过,听说有点贵······不知道你们会不会喜欢。” “只要阿熹喜欢,我就喜欢。”温玉点头应下,忍不住又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一下,“带我们去吧。” “好。”楚潼熹没有再多说什么,带着他们往记忆中的方向走去。 明明才离开没多久,却对这些熟悉的街道感觉恍若隔世。 楚潼熹带着两只男狐狸精一路前行,现在正是暑假,路上的学生很多,两只狐狸精过分优越的外表显然太过惹眼,一路上不少人盯着他们,背过身去时又窃窃私语。 她不太习惯这样的目光。 但是显然温玉和清安眼睛里只有她,周围路过的陌路人,在他们眼中好像就与砂砾芥子无异。 来到自己印象里的那家甜品店,楚潼熹看着菜单上的价格,陷入良久的沉默。 好贵。 一块小小的蛋糕就能抵上她以前一天的工资了。 “阿熹不用管价格,喜欢什么就要什么。”温玉看出她的犹豫,在她身边轻声笑道。 好奢侈。 楚潼熹想起,好像不久前,她还活着的时候,弟弟看上了一个玩具。 叁百多块钱的玩具,是她要出去打一个星期的工才能挣到的价格。 父母那个时候已经收到了老男人给的彩礼,眼睛都不眨就给弟弟买下了玩具。 原来想要的东西会被人大方买下的感觉,那么奢侈。 奢侈到她活了十七年,在头七这天,才终于能感受到。 见楚潼熹不说话,温玉又连忙道:“阿熹,我真的有钱,你不用想太多,给你花钱我也会很开心的。” “我······”楚潼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缄默片刻,她指了指菜单上的一块千层蛋糕:“我想吃这个。” 满肚子的委屈,好像根本就说不出来了。 到最后也只能忽略,把它们埋藏在心底,然后适应新的生活。 清安叼着烟斗轻轻吸了一口,眉梢微扬:“不如阿熹把觉得喜欢的都点一遍,我尝尝味儿,回去改改,每天给你换着花样做。” “不用那么浪费。”楚潼熹小声开口,“就这个就够了。” 她好像也没有那么想吃蛋糕。 以前喜欢甜味,是为了遮住生活的苦。 可她现在不苦了。 她有温玉,还有清安。 那些甜味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清安细细吐了口烟,“现在不让我学,不怕我以后做的甜点你不喜欢?” 楚潼熹抿唇浅笑,轻轻摇头:“清安做的东西,每一样都很好吃,我都很喜欢。” 清安一瞬愣神,白皙俊颜浮现可疑薄红。 他侧过头不看楚潼熹,“说这种话……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被哄开心。” 楚潼熹好像都能想象到,如果他现在没有把尾巴收回去,那条雪白的大尾巴会摇得多欢快。 忽然好想亲他。 周围还有人,可楚潼熹却不想再在意什么眼光。 她都死了,还在意什么? 清安正被楚潼熹一句话哄得心花怒放,没想到眼前忽然一暗,唇上传来女孩双唇的柔软触感。 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又很快分开,只余一声带着羞怯的笑:“那这样······可以哄你开心吗?” 清安呼吸一窒,身体的反应好像比脑袋更快。 他抬手按住楚潼熹的后脑,舌尖抵入她唇间,不由分说加深了这个吻。 “唔···”楚潼熹没想到他会这样,只能自作自受靠在他怀里承受他的吻。 温玉假装自己没看见,面不改色地跟服务员点了冷饮和甜品,还特意给楚潼熹点了一个冰淇淋。 没记错的话,她刚才说想吃的东西就是这个。 只是楚潼熹和清安才稍稍分开一点,他就从后面抱住了楚潼熹,“阿熹,我也要。” 大庭广众之下,未免有点淫乱了。 楚潼熹抿着唇,目光有些飘忽,可看见温玉眼中期盼时,她又心软。 也顾不得另一桌还有几个女生一直往这边看,佯装自己是个瞎子,转头又亲上温玉。 耳朵好烫。 别人的目光像是实体化了一样,被感知得清清楚楚。 可是楚潼熹又觉得那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现在这个时候,温玉想要她。 或者说,需要她。 温玉的吻持续了很久,直到服务员端着他们点的甜品过来,温玉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这个吻。 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里只有一片深情,细致擦去楚潼熹嘴角银丝,温柔笑道:“阿熹,我不闹你了,你先吃点东西吧。” “嗯。”楚潼熹与他对视两秒,顿时耳热,低下头故作很忙寻找勺子。 拥有漂亮花纹的瓷盘里盛着一块小小的芒果千层,看上去也没多大,散发着甜腻的香气。 楚潼熹舀了一小勺蛋糕纳入口中,芒果的香气混合着奶油的甜味蔓延口腔,好像一口下去就能甜到心缝儿里似的。 但好像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吃。 她这辈子吃到的最好吃的东西,好像还是清安做的饭菜。 有些食不知味地吃了一口,她又侧头看向叼着烟斗懒洋洋靠在椅子里的清安。 “清安,可以给我吸一口吗?”她忽然小声问。 39.说假话才是不要脸,喜欢你是真话 y e hu “嗯?”清安挑眉看向她,毫不吝啬地把自己的烟斗递了过去,“会么?” 楚潼熹诚实摇头:“不会。” 清安:······ 沉默两秒,清安无奈开口:“吸一口,然后吸口气,再吐出来。” 温玉却拧眉:“阿熹,别跟他学。” “怎么?你怕一个鬼魂得肺痨?”清安懒洋洋睨他一眼,口中轻嗤。 楚潼熹抿了抿唇,侧头看向温玉:“我只是以前听别人说,吸烟的时候心情会平静很多,我想着我都死了,应该也不会伤身体,所以才……” 想起刚才的经历,温玉抿唇缄默,没有再阻拦。 他知道,清安常常叼着烟斗,就是为了平心静气。 很没出息,连情绪都控制不住,要用这种方式。 可这件事放在楚潼熹身上,他又觉得情有可原。 见温玉没有再阻拦,楚潼熹双唇抿住烟嘴,轻轻吸了一口。 和印象里呛人的烟味不同,清安的烟只是带着一丝微苦,吸入口中并不觉得刺激。 她又轻轻吸气,浓郁烟雾进入身体,吐出来时,好像还能尝到苦味后浅淡的芳香。 “怎么样?”清安靠在椅子里,单手托腮看着她。 狐狸眼微微弯起,好似在笑。 楚潼熹眨了眨眼,忍不住又吸了一口。 那个被她叫做父亲的男人也吸烟,她原本很讨厌烟味,可仔细想想,清安身上好像一直都只有淡淡的苦味,从来都没有那个男人身上那种死气沉沉的臭味。想看更多好书就到:ji zai2 0.c om 他的烟好像不太一样。 吐出烟雾后,楚潼熹歪了歪头,“感觉好像还不错?” “回了茶楼,我拿一支新的送你。”清安眼睛弯起的弧度更大,“至于烟丝……那是我自己种的一种草药,想要就叫我送过去——最好是晚上叫,白天很忙,抽不开身。” 楚潼熹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看了温玉一眼。 后者的表情可谓精彩。 晚上叫狐狸过去,接下来是不是就顺理成章留宿了? 温玉早知道这家伙没安好心。 深呼吸几下,才算压下心中翻涌情绪。 他又恢复温润如玉的模样,温柔笑问:“吃完甜点以后,阿熹还想去哪里玩?” 楚潼熹不知道。 她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想出去玩了。 爱和不爱实在太明显,好像也不需要通过一起出去玩才能确认。 犹豫几秒,她低下头,勺子轻轻戳弄盘子里的蛋糕,“要不就回去吧,我也不太想玩了。” “阿熹……”温玉有些担忧。 没了出去玩的兴致,他担心她是因为刚才的事太难过。 楚潼熹抿唇,耳朵尖不知何时悄悄红了。 她小声开口:“我想和你们……那个。” 清安又来了精神,明知故问:“哪个?” 旁边桌还有人。 楚潼熹憋红了脸,气闷半天才哼唧开口:“你要是不知道就别来了,有温玉也够了。” “生气了?”清安挑眉,丝毫不避讳周围人的眼光,将楚潼熹抱进怀里,亲昵与她鼻尖相撞。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笑:“头七还没过,现在可回不去,不过——以温玉的能力,弄个能伺候人的地方,应该不成问题吧?” 话毕,他还对温玉挑衅似的挑了挑眉。 温玉不怒反笑:“是不是我还得在你后面帮你推一把?” “那倒是不必,我体力比你好得多。”清安眉眼一弯,在楚潼熹唇上轻吻一下。 楚潼熹:…… 不要再吵了。 再吵隔壁桌就要听见了。 身体都已经死了就不要再让她社死了。 温玉察觉楚潼熹的难堪,沉默片刻,没有继续再说下去。 但雷厉风行地开好了房。 楚潼熹跟着温玉来到酒店外的时候,沉默了很久。 她想过狐狸精可能会制造一片别人看不见的隐秘空间,也想过可能会凭空变出一套小房子来。 唯独没想过来酒店开房。 狐狸精也这么接地气吗? 生怕酒店前台看到两男一女来开房的淫乱场面,楚潼熹几乎全程都低着头。 直到进了房间,她才发现温玉开的是套房。 传说中的套房。 有客厅、浴室、卧室甚至还有个小吧台。 就在楚潼熹感到震撼之时,温玉有些苦恼地看着房间开口:“阳间的客栈好像还有更好的,但这个城市里最好的好像就只是这样了。” 楚潼熹目光震荡,她觉得花很多钱在这种房间里住一晚就已经够奢侈的了,居然还有更奢侈的吗? 清安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又变出了耳朵和尾巴。 “许久没来阳间了,人类倒是一如既往的会享受。”他侧倚着沙发扶手,那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在身后轻晃,“阿熹,来我这里,这里软。” 那个沙发一看就很软,躺上去肯定很舒服。 “去吧,我去看看房间里脏不脏。”温玉轻轻拍了拍楚潼熹的腰,又向卧室里走去。 楚潼熹抿唇眨眼,有些期盼地走到沙发旁,又被清安的尾巴卷进他怀里。 清安长发散下,垂落颊侧,上扬眼尾在丝丝缕缕的发中若隐若现,他微微弯唇,什么也不说,只是这样笑着看楚潼熹。 明明他冷着脸的时候也不觉有什么,偏偏他只要一笑,楚潼熹好像又能听见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当初第一次见他只觉得他清隽,却没想到他笑起来这么媚。 “清安……”楚潼熹不知不觉又被他引诱,呢喃着他的名字慢慢靠近。 清安还是不说话,只是那双狐狸眼弯起的弧度更大,眼头的弯钩似乎真的就是一把小钩子,勾着楚潼熹的双唇一点一点靠近他的唇。 直到唇瓣相触,他才抬手按住楚潼熹的后脑,像是捕获猎物的狡猾狐狸,舌尖长驱直入进到她口中,肆意掠夺她甜蜜口津。 “唔···”楚潼熹一瞬心口悸动,轻哼着被他拥紧,胸前两团软绵绵的奶子压在他胸膛上,好像连心跳都变快了许多。 待到一吻终了时,楚潼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清安身上。 他就这么顺从地躺在她身下,上扬的眼尾轻轻夹她一眼,“乖,把腿分开,我看看你下面的伤好了没有。” 楚潼熹险些就忘了自己那里昨天晚上撕裂了,好像清安给她上过药以后,就没有一点疼痛的感觉了。 甚至今天起床和走路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感觉。 她抿了抿唇,坐在清安的腿上,身体微微后仰,乖乖脱下已经隐约能看见水迹的内裤,露出腿心恢复了浅粉色的软穴。 早在和清安接吻的时候,她那里就有点湿了。 “看不清楚呢···”清安的目光落在她腿心粉穴上,低低呢喃着。 说着话,他手指卡入她腿间,灵活的手指拨开两片软乎乎的小花瓣,将窄小的穴口轻轻撑开,“这样会疼吗?” 他的表情那么正经,一丝不苟的样子好像真的只是在查看她的伤势。 楚潼熹却羞得整个人都快熟了,如果不是她情欲上头,这样坐在男人身上双腿大张的样子就足够她羞赧,更别说清安还用手把湿漉漉的小穴撑开。 “别、别这样···”明明清安也没有做什么,可是楚潼熹仅仅是被他这么看着,小腹那里就好像烧起了一团火。 逐渐变得湿润的软穴吐出一股黏腻蜜水,滴在清安的手指上。 看着他微微挑眉,嘴角勾出狭促笑容的模样,楚潼熹有些难堪地想并拢双腿:“别看了···已经、已经好了···” 清安不置可否,顺从收回了自己的手,只是嘴角微微上扬,“阿熹怎么被看一下小穴就湿了?” 楚潼熹坐在他身上,双手撑着他的小腹,夹紧双腿时屁股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一处硬物。 她脸上更红,却又嘴硬反问:“你不是也、也有反应吗?” 目光飘忽,面颊绯红,没一点凶人的样子,反倒是娇得厉害。 清安唇角弧度更大,尾巴推着她的身体将她压在自己身上,哑声笑问:“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把那里给我看了,没点反应岂不是我有问题?” 楚潼熹不慎对上他那双勾人的狐狸眼,脸上顿时更烫,埋首在他肩窝小声开口:“狐狸精,不要脸…” 又觉得他把喜欢挂在嘴边显得那么虚幻,又控制不住地因为他说喜欢而雀跃。 或许她真的被狐狸精勾住了。 “阿熹…”清安轻声唤她,话语像是带着叹息。 他侧头找到她的双唇,薄唇碾着她柔软唇瓣,再亲昵不过的距离下,他呢喃低语:“说假话才是不要脸,喜欢你是真话。” 他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 就好像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在反复告诉他,他喜欢她,一定会喜欢她。 来茶楼前,华容说,如果对楚潼熹不好,他将来会追悔莫及。 想挽回却又无能为力的事太多,那如果这一次他知道该怎么选择,自己的心又恰好会因为楚潼熹这个人而悸动—— 那就顺从天意和自己的心意。 “你…唔…”楚潼熹一瞬间心跳加速,想说什么,微微张开的唇齿却被他舌尖侵入。 话语也全被堵在口中。 40.先让你舒服一下(清安&温玉双穴H) 温玉从卧室出来时,看见的就是楚潼熹趴在清安身上,和清安忘情接吻的场面。 沉默两秒,他走到沙发旁,捞起亲得入迷的楚潼熹,下巴抵在她肩窝,带着些许不满开口:“阿熹,我也要亲。” 楚潼熹被清安亲得晕晕乎乎的,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应答,又顺从吻上温玉。 她喜欢和他们接吻,不管是温玉的极致温柔,还是清安的引诱挑逗,都勾人得要命。 动情接吻间,楚潼熹忽然又觉得胸前传来一阵压力。 她轻哼着看向清安,却见清安只是嘴角噙着笑看她:“阿熹,还记得前天晚上,温玉跟你说过什么吗?” 前天晚上······ 温玉问她能不能接受插后面······ 楚潼熹脸上一瞬间红透,有些扭捏问道:“在、在这里吗?” “我刚才在里面看过,床很大,也很干净,没有奇怪的气味。”温玉在她颈侧细细吮吻,声音还是那么温柔,“阿熹,可以吗?如果不愿意的话,我们就不做,都听你的。” 楚潼熹感觉,如果是温玉和清安的话,自己好像也没有那么排斥。 犹豫两秒,她还是轻轻点头,“可以试一试,但是别弄疼我···” “阿熹,你知道我舍不得让你疼的。”见她答应,温玉立马把她横抱起来,笑吟吟地把她抱进卧室里。 清安就不紧不慢跟在后面,直到温玉小心翼翼把楚潼熹放在床上,他才欺身压上楚潼熹。 目光扫过温玉错愕表情,他懒声笑笑:“怎么?占便宜没个度了?第一晚的便宜给你捡了,今天怎么也轮到我了吧?” 楚潼熹拽着清安的衣角,小声劝道:“清安···你别凶他呀。” 侧头看看温玉,头顶的毛毛耳朵都耷拉下来了,表情也有些委屈。 他似乎想辩解什么,可片刻又沉默下来,温顺地坐在她身边,并没有开口反驳。 清安吸了口凉气,这句话怎么听怎么熟悉。 就在清安脾气快憋不住的时候,温玉才又开口:“没事的,阿熹,狐狸的嫉妒心很强,你别怪清安,他也是喜欢你才会这样。” 清安被他恶心得想吐,偏偏余光一扫楚潼熹的表情,发现她瞧着好像很吃这套。 似乎终于察觉清安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温玉垂下眉眼,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清安。 但他却没有看清安,只是看着楚潼熹的眼睛,轻声道:“阿熹,我备好了润滑用的香膏,这个香膏里带着些催情的成分,可以缓解你的不适,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告诉我。” 他不说还好,他越是说得重视,楚潼熹就越紧张。 她干咽了一口,看着清安拔出小瓷瓶的塞子,身体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 清安察觉她的紧张,手上动作顿住。 、 片刻,他把小瓷瓶放到一边,俯身低头轻轻含住楚潼熹的下唇。 “唔···”楚潼熹没想到他会突然吻她,藏在唇齿中的小舌头被他的舌尖找到,暧昧的舔舐让她一瞬间又开始觉得小腹发热,不自觉就抬起双臂环住了他的脖颈。 清安难得在充满暧昧勾引意味的吻中透露出温柔,楚潼熹难免更加迷恋,甚至在他要结束这个吻时,她的手臂还下意识用力圈紧了他,不想让他离开。 “很怕吗?”清安轻声问她,一只手罩住她胸前一团绵乳轻轻揉捏,“很怕的话就不做了。” 恍然那么一瞬间,楚潼熹好像看见了那天晚上的双生子。 他们如此冷漠,对她没有丝毫爱欲。 哪怕停止也不会有丝毫异议,理智永远大于欲望。 “不怕···”楚潼熹莫名心口酸涩,她不想清安也那样,“清安···操我,我想要···” 清安却没有动作,只是拇指轻轻擦过她眼角:“怎么又要哭?” 楚潼熹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鼻尖眼角都酸得厉害,或许又红了。 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只能圈紧清安的肩颈,“你别走。” 清安一瞬怔愣,又摇头失笑:“我只是说不碰后面,没说不操你。” “没关系···”楚潼熹声音带着哭腔,主动转过身在清安身下跪趴着。 她卷起旗袍的下摆,刚才在沙发上就被清安脱掉了内裤,双腿间的风景被两个男人一览无余。 她回眸看向清安,轻轻摆腰,两团雪白弹软的臀肉也轻轻晃动,“清安···抱抱我,碰我哪里都可以。” 或许楚潼熹永远也不知道,她那双圆圆的漂亮眼眸看起来总是那么单纯无辜,偏偏又用着那双眼睛看着人做出淫荡的动作时,到底有多矛盾,这种矛盾又有多会让男人发狂。 清安俯身压上她,埋首在她颈间重重吮吻留下一个印子,感觉她身体敏感地瑟缩,才又稍微抬头,舌尖将她的耳垂卷入口中。 他灼热粗重的呼吸洒入她的耳道,含糊开口:“乖阿熹,别紧张,先让你舒服一下。” “嗯…”敏感的耳道被他的呼吸烫到,楚潼熹连腰都快软,声音也不受控制地软成一滩春水。 温玉在旁边看着他们亲昵,表情还是看不出一丝破绽的温柔,只有几乎刺痛掌心的指甲在难以察觉的暗处暴露了他的嫉妒。 直到看见楚潼熹被清安挑逗得身体发软,快要跪不住,他才伸手扶住她的肩,柔声问道:“阿熹是不是没力气了?我抱着你好不好?” “嗯···”楚潼熹小声回答着,无力的身体顺势靠进了温玉怀里。 从下腹蔓延的情欲让她没有精力去思考什么,感觉到清安抬起身体,她又下意识压低了腰,被温玉吻住时还不忘翘起了屁股。 清安跪在她身后,捏住她两团弹软白皙的臀肉,修长的手指陷入两团白嫩的软肉里,又将它们向两边掰开。 “唔···”楚潼熹嘴里还含着温玉的舌头,但身后传来屁股被掰开的感觉又让她羞耻得身体都开始瑟缩。 她看不见清安的脸,可是脑袋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他在看哪里。 她甚至能感觉到清安的视线有多灼热,烫得她的身体好像也开始发热。 看见女孩腿心的软穴瑟缩着挤出一股透明蜜水,清安的声音也带了笑:“别紧张,阿熹这里粉粉的,很漂亮。” 被别人描述自己私处的样子,楚潼熹整个人又快熟透了,可还不等她结束和温玉的吻回头嗔怪,清安就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埋首在她腿间,舌头轻轻舔上不断流出蜜水的小穴。 “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肿胀起来的小珠被他湿热的舌头舔过,一阵强烈刺激的快感从身下袭来,楚潼熹的身体不受控制似的瑟缩颤抖了一下,嘴里还未出口的嗔怪也变成了甜软的喘息。 “嗯?阿熹,是不是舒服了?”温玉感受到她身体的变化,低低笑着说了一句,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又再次吻住她。 “唔···嗯···嗯···”楚潼熹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又被温玉堵住嘴。 或许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脑袋里好像一瞬间就放空,只剩下身下敏感的小穴传来的被舔舐的快感。 清安舔她的时候好像也和接吻一样,带着浅尝辄止的挑逗—— 充血肿胀的花珠被他的舌头卷入口中,细致温柔地舔舐吮吸,可就在快感变得越来越强烈时,他又突然放开了那颗可怜的小珠,舌尖顺着腿心的细缝舔到濡湿的穴口,在那里轻轻打转。 这样舔的快感没有阴蒂被舔那么强烈,楚潼熹紧绷的小腹又渐渐放松下来,注意力又被温玉的吻拉过去。 她鼻腔里发出阵阵轻哼,但清安似乎并不满意她的表现,没让她放松多久,那条作怪的舌头又一下子绷直,顺着湿漉漉的穴口插入不断流淌出黏腻春液的甬道。 “唔···不要、不要舔里面···”花穴里蠕动收缩的敏感肉壁被灵活的舌头一下一下舔弄,快感中却夹杂着要命的羞耻,楚潼熹躲开温玉的唇,可怜兮兮地扭动腰肢,又想躲开清安的舌头。 可是她的屁股被清安牢牢抓着,根本就躲不开,只能被迫享受着小穴里传来的阵阵清晰又美妙的快感。 直到她爽得小腹又开始紧绷起来,清安才又突然缩回了舌头,在她腿心春水泛滥的小穴上重重亲了一口:“里面流这么多水,阿熹真的是不想让我舔吗?嗯?” “羞死人了···”楚潼熹吸了吸鼻子,背对着他装鸵鸟一样闷闷开口。 温玉看着她埋首在自己身上装鸵鸟,不由失笑低头吻她:“不用害羞,阿熹的小穴也很可爱,给阿熹舔那里我们也很喜欢。” “你不准说话···”楚潼熹没想到这两个狐狸在床下这么不对付,在床上却莫名就统一战线欺负她,红着脸又想伸手捂住温玉的嘴。 可他们好像真的有什么奇怪的默契,她的手还没伸出去,清安的手指就带着润滑的香膏,轻轻按在了她后穴上。 ——分割线—— 41.阿熹还真是没出息呢(清安&温玉双穴H) “啊!”连自己都甚少触碰到的私密处被清安的手指按住,楚潼熹吓得惊叫了一声,后穴也紧紧缩起,像是很害怕被异物侵入。 也就顺势忘了自己想堵住温玉的嘴。 清安感觉到她的紧张,声音和动作都变得更加温柔:“阿熹,还在怕吗?还是刚才没把你舔高潮,不开心了?” 他胡说。 明明······明明就不是因为那个。 楚潼熹羞得舌头都快打结:“才、才不是···” “乖阿熹,别紧张,不会痛的。”温玉柔声哄着她,一直安分的手终于慢慢摸上她的胸前,握住一团绵软奶子轻轻揉捏,“帮你把裙子脱了好不好?” 按在后穴上的手指迟迟没有进入,只是接着香膏在紧缩的褶皱上轻轻打转,楚潼熹又被温玉温柔的嗓音勾去注意力,红着脸小声回答:“好···” 温玉摸到她身后的拉链,小心避开她的头发,慢慢帮她把身上的旗袍脱下。 楚潼熹感觉自己好像更习惯在他们面前不穿衣服—— 似乎不是什么好习惯。 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裸露出来,温玉近乎贪婪地抚摸着她的皮肤,又轻轻衔住她的下唇,温柔地亲吻着她。 胸前挺立的乳珠被温玉的手指揉捻着,一阵酥麻快感袭来,楚潼熹轻哼着,好像忘了身后的清安要做什么,又沦陷在快感里。 只是没想到身后又传来清安一声低笑:“阿熹…真是淫荡呢,和温玉接吻都流水了。” 楚潼熹被他说得一阵耳热,双腿间翕动的软穴却不争气地挤出一股蜜水。 接着,动情得微微张开的穴口就挤入两根手指,甬道里昨天没有被好好满足的软肉谄媚地吸附上去,主动寻求着快感。 “嗯…不是说…要插那里吗?嗯啊…就是那里…”楚潼熹有些疑惑地回头,表情却因为身下传来的愉悦感觉而定格在眯眼享受的媚态上。 清安熟练地找到她的敏感点,指腹对着那处软肉揉捻按压,低头在她唇上轻吻:“别紧张,先让你舒服一下。” “嗯…嗯哼…”小穴里传来熟悉的快感,楚潼熹舒服得轻喘连连,身体也因为快感渐渐放松下来。 清安每一下都故意按在她的敏感点上,指腹碾得那处软肉战栗不止,湿软的小穴也吐出更多黏腻春液。 楚潼熹爽得目光都快失焦,湿漉漉的花穴被清安的手指插得发出黏腻的水声,偏偏这时候温玉也没闲着,双手抓着她胸前那对白嫩嫩的奶子,咬住一颗挺立乳珠轻轻吮吸。 “啊啊…好爽…”又是这样敏感点都被照顾到的极度愉悦,楚潼熹的喘息声在快感中变得越来越大,小穴也开始阵阵收缩。 “阿熹舒服吗?”感觉到含着自己手指的软穴又开始收缩,清安又在楚潼熹耳边明知故问。 怎么可能不舒服? 要是不舒服……她怎么会流那么多水? “你讨厌…”楚潼熹爽得眼睛里弥漫上水雾,含娇带怨回眸夹了清安一眼。 清安低哑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插在她穴里的手指变本加厉地对着那处战栗软肉揉按起来。 “啊啊——不、不行了…”身下的快感一瞬间变得更加强烈,楚潼熹哪里还记得嘴上不服输,只剩下愉悦的呻吟。 温玉感觉到她的变化,手掌抚上她颊侧,低低叹息:“阿熹,还真是没出息呢。” 楚潼熹身体一瞬紧绷,短促尖叫一声,就被清安用手指操到高潮。 高潮的快感蔓延全身,她眼睛里还含着雾气,声音委屈不已:“可是、可是真的很舒服…” 清安抽出手指,故意递到她眼前晃悠一下:“我知道你舒服。” 他的手也很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干净净的。 而就是这么漂亮的手上,挂满了她黏腻的体液。 楚潼熹一瞬间脸色爆红,但又没有力气打他,只能掩耳盗铃一般闭上眼,埋首躲进温玉怀里。 清安却不放过她,刻意凑到她耳边,才含住自己的手指,让她能清清楚楚听见他吮吸吞咽的声音。 楚潼熹只恨自己现在不能晕过去。 “你别玩了,等会儿阿熹受不了了。”温玉看得不住拧眉,但落在清安手指上的目光,却充满了嫉妒。 该死的,好东西都给这群暴殄天物的死狐狸吃了。 清安微微眯眼,但看见楚潼熹羞得红透的耳朵尖,默了两秒,还是没有反驳。 “阿熹,疼就告诉我。”清安没多说什么,只是手指又轻轻按在了藏在花穴后的紧致小孔上。 “嗯···”楚潼熹答得小声,像蚊子一样。 身体瑟缩一下,却没有躲开。 清安感觉到她也在努力适应,唇角微微扬起,就着满指黏腻淫液,中指缓慢抵入闭合的后穴。 “唔···”不曾被别人触碰过的私密禁地被手指侵入,楚潼熹有些不适地闷哼。 可是后穴只传来轻微的异物感,并没有她想象中的疼痛,清安的进入很温柔,也十分缓慢,更别说温玉还一下一下轻轻摸着她的腰背,帮助她放松下来。 润滑的香膏融化成湿滑的油脂,被清安的手指带入她的身体,后穴里娇嫩敏感的肠壁被他的手指轻轻抚摸揉按,渐渐升起酥麻微热的奇异快感。 清安被她紧致的后穴紧紧含住,指腹传来的触感细腻得宛如天鹅绒一般,身下性器几乎一瞬间就硬得有些疼,让他不受控制一般幻想插进去会有多爽。 但即使这样,他也只是哑着声音安抚她:“阿熹,放轻松,痛就告诉我。” “嗯···嗯哼···”楚潼熹轻声哼着,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因为后穴里传来的怪异奇妙的感觉。 她好像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清安手指的存在,甚至能感觉到他手指插入后,在暧昧地揉按细嫩的肠壁,但却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温玉低头找到楚潼熹的脸,轻轻吻着她的颊侧:“阿熹,这样可以适应吗?” 他明明知道,她都没有叫痛。 楚潼熹羞耻得要命,但香膏里那些催情的成分好像起了作用,她目光渐渐迷离,浑浑噩噩的脑袋没办法回答温玉的话,只能不断从喉咙里发出愉悦的轻喘。 清安趁机又加了一根手指,缓慢地在紧致的后穴里轻轻抽动,“阿熹,这样会疼吗?” “唔···”两根手指都插入后穴里,被撑开的感觉一下子清晰了很多,却还是没有痛感,楚潼熹轻哼着摇头,“不、不疼···嗯···动一下···” 娇嫩的肠壁包裹着清安的手指,像前面的小穴一样无师自通吮吸着手指,像是在无声引诱他的手指插入更深处。 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那种被清安摸到身体内部的感觉暧昧又色情,好像只是简单的扩张,都足够让她的身体动情。 清安耐心地让她适应着两根手指的粗细,俯身轻轻舔舐她的耳廓,“阿熹,里面好紧好热,还和小穴一样会吸人,再放松一点好不好?我想进去。” 楚潼熹最受不了他这样在她耳边用气音说话,狐狸精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了,这样刻意压低声音,还带着隐约的讨好,触动早就动情不已的神经时,更是要命的诱惑。 “呜···”涉世未深的少女难以抵挡狐狸精的诱惑,呜咽着点头:“可以···可以进来···” 她好热,后面只有被撑开的感觉,一点都不疼,反倒是深处好像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需要什么比手指更粗更长的东西插进去狠狠操几下,才能缓解那股要命的痒意。 不知道是不是催情的药物带来的感觉,或许狐狸精的勾引也是罪魁祸首之一。 “乖,我再加一根手指,疼就告诉我。”清安目的达成,嘴角勾出狡黠笑意,双指在她紧致的后穴里抽插的间隙,又悄悄多加了一根手指。 再怎么动情,叁根手指的粗细也让楚潼熹感觉后穴一阵饱胀。 她仰起头,蹙眉喘息:“啊···好胀···” 清安像是安抚一样,温柔吮吻着她的后颈和肩背,“乖阿熹,再适应一下,放松一点就好了。” 温玉似乎也察觉她的不适,稍微抬头含住她的下唇,手指顺着她的腰线下移,轻轻揉按花穴前端的小珠,尽量给她带去更多快感。 “啊啊···好舒服···”花穴传来一阵快感,楚潼熹脑袋晕晕乎乎的,好像后穴的那些不适又被快感遮蔽,身体被夹在两个男人中间,每一处都被细心关照到,彻底把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掩盖。 她或许真的会被狐狸精玩坏的,后穴被叁根手指撑开,娇嫩敏感的肠道被清安的手指抽插操弄着,她却只感受到阵阵快感。 不适感渐渐退去,完全放松下来的后穴好像也如同前面的花穴一样,开始渴求真正的性爱。 “清安、清安···嗯···可以了···操我···”难耐的痒意让楚潼熹眼角渗出泪水,她回过头无助地看着清安,好像只有他才能帮她缓解身体里那些躁动的情欲。 “好。”感觉到楚潼熹已经完全适应,清安才干脆利落应下,抽出自己的手指,扶着坚硬炽热的性器对准还未闭合的后穴缓慢抵入。 42.被两根肉棒一起插有点太刺激了(清安&温玉 “啊啊···”后穴传来强烈的饱胀感,楚潼熹被撑得双眼都有些失神。 但是还好清安刚才的扩张足够温柔细致,她并不觉得疼,只是那种能清晰感受到细嫩的肠壁被大龟头一点一点撑开的感觉,实在陌生又怪异。 “疼吗?”清安进入的动作很缓,即使性器被她紧致的肠道紧紧包裹住,带来绝妙的快感,他还是强忍着下腹的欲念,低声询问楚潼熹的感受。 小腹那里很胀很胀,但肠道被肉棒摩擦时,不知道是她天性淫荡,还是香膏里催情成分带来的影响,楚潼熹竟然在这样的交合里感受到了丝丝缕缕的快感。 “不疼···再进来一点···哈啊···”楚潼熹仰着头双眼失焦看着床后洁白的墙壁,大口大口喘息着。 原来狐狸精真的没说谎,和他们做爱,不管怎么样都会很舒服。 居然······居然连后面被插都会这么舒服。 清安双手抓着她白皙臀肉向两边掰开,看着原本紧致的后穴被自己的性器撑开,连褶皱都被他撑平,呼吸也渐渐加重。 “阿熹后面也好紧,跟前面一样会咬人。”直到性器全根没入楚潼熹的身体,清安才俯下身,将湿热的吻一下一下印在她的颈间。 他没有急着抽动,而是就这样保持着性器深埋她体内的姿势,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她,让她能够适应后穴的异样。 楚潼熹莫名其妙就很快适应了后穴被插入的感觉,只是小腹那里胀胀的,让她下意识不断吸气,后穴也随着吸气的频率收缩着。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是喜欢说她下面会咬人,含着眼泪回头委屈嗔怪:“明明、明明是你们太大了···” 温玉在她身下听得哑然失笑,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没有说阿熹不好的意思,是在夸你,和你做的时候我们也会很舒服。” 楚潼熹大概知道他们没有什么贬低她的意思,但还是有些委屈:“可是这样说好羞人···” 她一紧张害羞,后穴也不自觉缩紧了一下,紧致细嫩的肠壁绞得清安粗喘一声。 他本就是憋着欲念让她适应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要反过来夹他。 身下传来要命的快感,饶是清安在楚潼熹面前脾气再好,也忍不住愤愤咬住她的耳垂,“别夹了,等会儿我忍不住了,真的会操坏你的。” “呜···不要咬···”楚潼熹耳垂那里也敏感,被清安轻轻咬了一口,身体立刻敏感得瑟缩了一下,后穴也又不自觉缩紧。 她感觉到身体里那根又粗又硬的大肉棒好像被她夹得柱身上的青筋都突突跳动,生怕清安真的发狠操死她,又连忙回头亲了亲他,软声开口:“清安···动一下,里面痒···” “可以了?”清安果然没有再欺负她,只是这样哑声问她。 “嗯···”楚潼熹小声答着,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只是这样被肉棒插着又迟迟没有动作的感觉,实在有些怪异。 她回应的轻哼刚出口,清安就迫不及待一样,扶着她的腰在她身体里缓慢抽动起来。 有着香膏的润滑,比起前面的花穴来说略显干涩的后穴也没有感觉到太强的不适感,敏感的肠壁被大龟头上的小棱刮过时,反而还传来阵阵酥麻的快感。 楚潼熹有些享受地眯起眼,口中溢出的轻喘也夹杂了些许愉悦:“嗯···啊···哈啊···” 温玉在她身下抱着她,看着她动情享受的表情,也忍不住捏着她胸前一团莹润绵乳轻轻揉捏,“阿熹舒服吗?” “舒服···哈啊···”楚潼熹不知道为什么后穴被操也会这么舒服,舒服得前面的花穴都流了好多水出来,好像都滴到温玉身上了,让她没办法说假话。 温玉抿唇片刻,才讨好一样亲了亲她:“阿熹,可以让我也进去吗?” 楚潼熹还在用浑浑噩噩的大脑思考温玉的话是什么意思,身后的清安却突然深深插了几下,肉棒柱身上的青筋磨得敏感的肠壁战栗不止,快感一瞬间攀上脑海,让她又忘了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她没办法思考,只能在呻吟间含糊回答:“啊啊···可、可以···嗯啊···清安···太深了···” 柔软细嫩的肠道被快感刺激得绞紧了肉棒,清安爽得低喘连连,俯身抱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喘息着问:“疼吗?嗯···阿熹夹得我好舒服。” “呜···不疼···”楚潼熹最受不了清安这样带着喘息在她耳朵边说话,性感低沉的嗓音每次都听得她脸红心跳,身体也变得更加动情。 她爽得晕晕乎乎的,忽然又感觉有什么粗长硬热的东西顶在她腿间,还来不及思考,前面不断流水的花穴又是一阵饱胀,是温玉就着清安还插在她身体里的姿势,缓慢地插进了前面的小穴。 “啊啊——慢、慢一点···好胀···”前后两个穴都被肉棒插入,比起小腹传来的酸胀感,更强的是难以言喻的刺激,楚潼熹几乎尖叫出来,小腹也不断战栗收缩着。 她感觉自己要坏了,狐狸精的尺寸本就不小,她平时吃一根就觉得很胀,这个时候突然被两根肉棒插,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快被撑坏了。 可是那种被撑坏的恐惧感,好像又比不过身下传来的快感,被冷落了好一会儿的花穴终于吃到肉棒,比她的思想更加诚实地谄媚含住粗长的肉棒,似乎想努力将它吞进甬道的深处。 “唔···阿熹,别紧张,不会弄坏你的。”温玉能明显感觉到娇气得要命的花穴咬得比平时更紧,性器才插入几寸,他就爽得要命,但他生怕真的弄坏楚潼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柔声一遍遍安抚她的情绪。 清安这时候也不好过,女孩初尝人事的后穴紧致软嫩得要命,他刚刚才爽了没几下,温玉就要插她前面,她身体又紧张起来,后穴里柔软细嫩的肠道也同时绞紧了他。 他被楚潼熹夹得连连吸气,搂着她轻轻掐住她胸前红果,吻着她颊边颈侧,放柔声音安抚她:“乖,放松点,再夹两下我真要被你夹射了。” 楚潼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动情发热的身体却不允许她思考。 “清安,亲亲我···”她回过头,微微分开的双唇努力寻找着清安的嘴唇。 没有努力多久,清安就主动吻上她,用温柔的吻帮助她放松下来。 花穴里那根肉棒趁着她放松些许,又缓慢侵入湿润的甬道。 “唔···”楚潼熹努力放松着身体,但后穴被插入让她觉得小腹酸胀不已,好像同时也放大了前面的小穴被插时的感受。 她甚至可以清晰感觉到温玉那根肉棒上的青筋摩擦甬道里湿软穴肉的触感,大龟头一点一点撑开紧致的甬道,侵入她的身体深处。 被两根肉棒一起插比想象中更加刺激,快感也比想象中更加强烈。 温玉慢慢把性器送入楚潼熹的身体,看着她结束了和清安的吻,手指轻轻拭去她额前薄汗。 正准备亲亲她让她适应,没想到她目光迷离看着他,话语因为快感而显得有些痴迷:“动一动···这样插好舒服···” “我来,你先别动。”清安一句话拦住两个人,扶着楚潼熹的腰,带着她的身体跟随自己的频率缓慢起伏。 身体被清安扶着跃动,后穴被操的同时,温玉虽然没有动,肉棒却也因为她的身体而在花穴里进出。 前后两个穴都传来阵阵酥麻快感,楚潼熹爽得不断呻吟:“啊···啊啊···好爽···” “呼···好爽,阿熹好厉害,居然真的能吃下两根。”清安被她紧致细嫩的肠道包裹着,也爽得沉沉吐气,只是想着她是第一次这样玩,怎么也不敢太放肆。 隔着一层肉壁,清安和温玉似乎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存在,虽然打心眼里不想和对方挨这么近,但身体得到的快感却格外诚实。 后穴有着香膏的润滑,清安操她并不困难,花穴就更不用说,汩汩淫液甚至都流到了温玉下腹的毛发上,没几下就从结合处传来黏腻的水声。 “阿熹···”温玉的呼吸变得更沉,怕楚潼熹不舒服,他不敢动,只能抱着她轻轻亲吻着她。 他也很爽,花穴比平时咬得更紧,水好像也更多,性器泡在她温热湿滑的淫液里,稍微动作就会让他爽得后腰发麻。 “啊啊···再、再快一点···要高潮了···”楚潼熹爽得快要失去理智,两根肉棒同时插入不仅让她爽得要命,那种心理上的刺激好像也变得更强。 她也不想这么淫荡的,都怪男狐狸精太会了。 “阿熹刚刚明明都高潮过一次了,就这么爽吗?”清安没想到她会这么喜欢,话语渐渐放松下来,肉棒也不再压抑忍耐,扶着她的腰渐渐加快了操弄的速度。 他们真的很听话,她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啊啊啊···好棒···” 43.要爽死了(清安&温玉双穴H) 后穴里那根大肉棒快速抽动着,磨得娇嫩敏感的肠壁战栗痉挛不止,阵阵酥麻快感攀上脑海,更别说清安操她后面的,带着她的身体挺动时,还让插在前面花穴里的温玉也操到她的花心。 楚潼熹爽得都快翻白眼, 被快感撞碎的理智已经无法让她再去想什么羞耻,口中只剩下愉悦娇媚的呻吟:“啊啊啊···好棒···” 她越爽,身下两个小穴就越会为了快感吮吸肉棒,夹得清安和温玉也是粗喘连连。 “唔···阿熹···”温玉就躺在楚潼熹身下,发出性感低沉的喘息声时,那双狐狸眼也愉悦得半阖起来。 沦陷在快感里的俊颜,莫名就显得性感而又诱惑。 楚潼熹听见他在叫她,忍不住红着脸去亲他,拉着他的手摸到自己胸前被操得不断上下晃动的奶子,浑浑噩噩的大脑还在寻求快感:“要到了···嗯啊···摸摸我···唔···” 温玉粗喘着吻住她,落在她胸前的手抓住一只软嫩嫩的奶团,肆意在掌中搓揉。 感觉到含着自己的软穴一阵缩紧,他又掐住一颗挺立的小奶头,指尖轻轻抠挖上面的褶皱。 “唔唔!”身下两个小穴都被大肉棒操得爽麻不已,胸前的乳珠还传来夹杂轻微刺痛的快感,楚潼熹哪怕还在和温玉接吻,高潮的瞬间也爽得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呻吟。 两个男人都被她高潮的软穴绞得后腰发麻,险些就这么没忍住射了。 清安不得不停下来缓解上头的射意,捞起还在和温玉接吻的楚潼熹,丝毫不介意她唇上水光,有些强势地吻住她。 楚潼熹感觉自己真的会被狐狸精弄到爽死,她原本就喜欢高潮后接吻,更别说是和温玉还有清安这样玩。 不管是温玉的细致温柔,还是清安带着点强势的勾引,她都喜欢得要命。 直到楚潼熹都快喘不过气,清安才勉强知足地放开她被亲得红肿的双唇。 拇指抹去她唇上水光,轻轻撞了撞她额头,笑道:“没骗你吧?和狐狸精做爱是不是很爽?” “嗯···”楚潼熹羞得脸上红红,但还是诚实地小声回答。 两个小穴高潮后都还在痉挛抽搐,小腹那里的酸麻感也在高潮后变得舒畅不已。 她真的很爽。 清安喜欢她这个又娇气又诚实的样子,忍不住又亲了她两口,才从她身体里抽身而出,抱起她躺到床上。 “别走···”清安把她抱起来的时候,温玉的肉棒也从小穴里滑了出去,楚潼熹只觉身下刚刚还被满足得舒爽不已的两个小穴一瞬间都空虚下来,难耐地在清安身上扭动腰肢。 清安看的哑然失笑,按住她的软腰,又分开她的双腿,“乖一点,就是换个姿势,刚才那样做久了你会腰疼的。” 像是生怕楚潼熹觉得这场性爱会到此为止,清安扶着依旧坚挺的性器,对准她被操得有些合不拢的后穴,再次缓慢顶入。 “嗯···好舒服···”后穴已经被操得高潮酥软,全然没有了一开始的不适,楚潼熹只能感觉到被肉棒磨得战栗发麻的肠肉又再次被大肉棒撑开,不适应的饱胀感也变成了充实满足的感觉。 温玉却没有动,只是坐在一边温柔笑着看楚潼熹:“阿熹,还要我吗?” 他也学坏了,也明知故问。 他明明知道她想的。 楚潼熹爽得不想说话,泛红的眼尾含着嗔怪夹了他一眼:“讨厌你···” 温玉低头失笑,起身跪到她分开的双腿间,低头看着她湿淋淋的腿心,扶着坚硬的阳具在她腿心细缝扫动,“还以为阿熹爽够了,就不想要我了。” “怎么会···啊啊···”楚潼熹又夹他一眼,正准备安抚他几句,没想到叁个字好像就能哄好他,那根被她淫水浸湿的大肉棒顺着被操开的穴口又慢慢顶进了花穴里。 身下又传来愉悦的快感,楚潼熹嘴里还没说出的话,又变成低软的呻吟:“好舒服···再进来一点···哈啊···” 楚潼熹不知道这两个狐狸是哪里来的默契,好像他们在这场性爱开始前就已经商量好了一样,谁在上面谁动,另一个人就负责和她接吻,刺激她身上别的敏感处。 她被清安抱在怀里,仰躺在清安身上,后穴里那根肉棒操得不像刚才那么激烈,反倒是插在花穴里的温玉开始按着她的双腿缓慢摆腰。 只是身体被温玉操得上下晃动,连带着后穴里的肉棒也开始在紧致敏感的肠道里浅浅抽动。 “嗯···嗯哼···好爽···”花穴里爽得分泌出大股大股的淫水,方便了温玉的操弄,他插得还是很深,几乎次次都顶到楚潼熹的敏感点,频率却不是很快,让她享受到的快感并不算太激烈。 清安细细亲吻着她已经被印上星星点点吻痕的脖颈,双手抓着她胸前两团绵软的奶子,让她享受到的快感不止是从身下传来的,将她每一处都照顾到。 “嗯啊···亲、亲亲我···”楚潼熹爽得又开始双眼失神,侧头黏黏糊糊地寻找清安的薄唇索要亲吻。 她好喜欢这样,不仅能同时被两根肉棒操,还能一直和他们接吻。 温玉拉着楚潼熹的手,低头看着自己的性器在她身体里进出,或许尺寸不太合适,原本透着浅粉色的紧窄穴口被他大大撑开,他稍微抽动,两片小花瓣都会被他插得轻轻战栗。 可是偏偏她好像又真的很爽,敏感的软穴被操得不断吐出黏腻春液,沾满了他的性器,甚至还沾到了他下腹的毛发上,把他们的私处都染出一片水色。 仅仅是视觉刺激就已足够强烈,更别说性器被她湿软高热的小穴绞紧时,更是爽得他后腰发麻。 温玉咬着下唇,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射。 忽地拉着楚潼熹的手被她轻轻拉了一下,抬眸看去,沉浸在快感里的她目光迷离,带着喘息叫他:“嗯···温玉···要亲···” 她心里是有他的,否则只亲清安就好了,不会跟他索吻。 温玉终于眉开眼笑,放缓了在她身体里抽动的速度,满心欢喜俯身衔住她的唇瓣。 身下传来的快感温和了许多,不如刚才那么强烈,楚潼熹却又开始不知足。 接吻间隙,她轻哼着插话:“快一点···嗯···要快一点···” 清安原本是顾虑着她的身体,不想动的,听见这话不由讶异挑眉:“哦?这样还喂不饱阿熹是吗?” 他说话间顺势挺腰,深深嵌入楚潼熹后穴的粗硕阳具在被操得湿软不堪的后穴里重重摩擦。 这时温玉还没停下,清安又突然发力,敏感的肠壁和花穴都突然传来强烈刺激的快感。 楚潼熹爽得眼前阵阵发白,呻吟也顿时拔高:“啊啊——好爽···” “阿熹还真是贪吃呢···”温玉的话语似乎藏着低低的叹息,在她唇上轻吻一下,又再次直起身体,卡着她的双腿,渐渐加快了摆腰的速度。 因为快感,他那双狐狸眼微微眯起,舌尖舔去唇上水色时,更是说不出的惑人。 他低笑:“那当然不能饿着阿熹了。” “啊啊···好爽···”身体里的两根肉棒好像都被她的话语刺激到,居然一起动了起来,强烈的快感从身下传来,楚潼熹爽得差点翻白眼。 刚才顶多就是一根肉棒在动,另一根只是跟随她身体被顶撞的频率在身体里浅浅抽动,现在两个人突然在她身体里一进一出,好像又是截然不同的刺激。 后穴的肉棒抽出时,前面的花穴又被深深插入,好像不管什么时候,她身体里总有一根肉棒在操她。 身下两个软穴好像也格外喜欢这样的快感,被操得开始阵阵收缩,小腹也又开始紧绷起来,好像真的又快高潮。 “啊···啊啊···不行了···”楚潼熹第一次和他们这样玩,刚才还勉强能承受得住,现在他们一进一出,没多久她就觉得小腹那里酸得厉害。 只是求饶的话还没说完,插在前面的温玉忽然重重顶在深处的花心,电流似的快感一瞬间攀上脑海,她脑子一空,就这么尖叫着又高潮了。 激烈的高潮让楚潼熹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战栗,眼角也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乖阿熹,再忍一下,马上就好。”清安细致吻去她眼角的水光,身下却突然发狠,在她痉挛收缩的肠道里狠狠冲刺起来。 “不、不行了···啊啊···”近乎灭顶的快感爽得楚潼熹又开始掉眼泪,她几乎都快叫不出来,高潮颤抖的身体最后只能发出微弱的抽气声。 还好清安和温玉也是第一次这样做,耐受力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让快感折磨她太久,他们也各自射在她身体里。 被他们放下后,楚潼熹还陷在强烈的高潮里,身体的战栗不受控制一样,根本无法止住。 她大口大口喘着气,腿心被操得有些合不拢的两个小穴里流出淫糜的白色浊液,怎么看怎么淫荡。 “阿熹,我抱你去洗一下。”温玉看得连连叹息,俯身把楚潼熹抱起,爱怜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嗯···”楚潼熹压根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微弱的应答。 真的要爽死了,还好他们没有像之前一样那么持久。 44.可以梳毛毛吗 楚潼熹被温玉抱进浴室里,身体还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 温玉似乎不太会用花洒,拧了好一会儿才找到正确的方式让它流出温水。 试了试水温,才敢把温水浇在楚潼熹身上。 “阿熹,这个水温可以吗?要不要再热一点或者凉一点?”温玉轻轻拍着楚潼熹的背,怕她不舒服,又关切问她。 楚潼熹被操得腿软,根本就站不住,只能靠在温玉身上才能勉强站稳。 她轻轻摇头,“很合适。” 只是她安心享受温玉的服务还没多久,清安就一丝不挂大大咧咧推门进来,捧起她的脸笑吟吟印下一吻,“阿熹,我帮你洗。” “唔?”楚潼熹还有些迷糊,带着疑惑歪着头看他。 清安又多放了一条尾巴出来,两条尾巴分别卷起她的腿抬起,蹲在她身前仔细看着她腿心有些红肿的两个小穴。 水珠落在他毛茸茸的狐狸耳朵上,被他灵活地抖下去,抬眸看她时,他表情看上去很认真:“我看过书的,书上说要把东西掏出来,不然你等会儿肚子会不舒服。” 楚潼熹上半身被温玉抱着,下半身被清安的尾巴卷着,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着力点。 但莫名其妙的,她反而觉得这样的姿势很有安全感。 虽然清安蹲在她面前看她那里感觉很羞人,但她实在没有力气害羞,只能软绵绵开口问他:“鬼魂······也会肚子疼吗?” 清安的表情出现了一瞬困惑,好像他也不知道。 温玉轻咳一声,低头亲了亲楚潼熹的耳朵,“别的鬼魂不会,但阿熹是不一样的。你也知道,我是狐妖,清安以前是天上的神仙,你和我们行床笫之事,也难免会在交欢间吸收我们的精气,所以你的灵体会在头七之后越来越像活人,以后做得多了,你修炼也会比别的鬼魂要快得多,说不定阿熹以后能修炼成仙呢。” 楚潼熹被他说得脸上红红,但听到重点,又忍不住小声问:“清安以前是神仙吗?是什么样的神仙?” “是······” 温玉话刚开口,就被清安眯眼打断:“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说。” 楚潼熹感觉他可能有点生气,缩了缩脖子,没再讲话。 倒是清安察觉她的闪躲,表情僵硬了一下,才又努力放缓下来,“别怕,我不会对你发脾气。” 他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用手指插进她含着精液的后穴,把黏腻的白浊一点一点掏出来。 片刻,才又开口:“我以前虽然是你们人类口中的神仙,但······我的过去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光鲜亮丽,我记得的、温玉知道的,都是不好的事,我不想让你知道。” 他又抬起头,清隽面容上忽然浮现带着讨好的惑人笑意:“阿熹觉得我漂亮就够了。” 那种讨好,似乎是怕她远离,怕她嫌弃的讨好。 不像平时骄傲的清安,更像是怕被人抛弃的小狗。 楚潼熹忽然觉得心口那儿有些酸涩,或许是某个瞬间她在清安身上看到了熟悉的自己。 她垂下左手,轻轻捏了捏清安的耳朵,“清安很漂亮。” 清安一瞬怔愣,耳朵没有从她手中挣脱,只是顺从地让她捏着自己身上不应该被触碰的脆弱部位,喉结滚动:“嗯。” 他不得不承认,看上去普通的女孩,却集齐了他喜欢的所有品质。 她会喜欢他做的饭菜,甚至能分辨出哪一道菜不是出自他的手。 她很喜欢哭,却又有勇气挡在他的身前,把错误承担在她自己的身上。 她看上去那么脆弱,但出乎意料地又可以拿出果断的决定,斩断曾经伤害过她的因果。 甚至,还那么温柔。 如果说刚开始的那两天他的欣赏带着玩味,那么现在他或许真的是认真地把她当成掌柜,也同样的喜欢她。 清安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仔细给楚潼熹清理身体。 洗完澡,才又和温玉一起,一左一右躺在她身边陪她休息。 楚潼熹没什么困意,只是身体犯懒,不想动。 她抱着清安和温玉的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狐狸尾巴上柔软的毛毛。 “对了,阿熹,今天茶楼出现之前,你有没有奇怪的感觉,或者预感?”温玉侧躺在楚潼熹身边,忽然开口询问。 楚潼熹努力回忆了一下,还是轻轻摇头:“好像没有,在你说之前,我都不知道茶楼会出现。” “没关系。”温玉了然点头,“应该是阿熹现在还没有开始修炼,所以感知不到茶楼的存在,等你再休养一段时间,我会教你修炼的,这段时间如果茶楼要出现的话,我会提醒你的。” “嗯?”楚潼熹有些疑惑,“我们今天不回去吗?” 温玉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茶楼的主要生意是了结因果,但是因果是被不同的时空局限的,所以在生意来的时候,我们可能会掉落进和现在不同的时空,了解前因后果,才能给出交易的物品······” 他越说表情越复杂, 或许自己也觉得自己说得太乱。 又思考了片刻,才又开口:“比如有一个叁十年前的人死了之后一直不能去投胎,我们就会出现在那段束缚他的因果中,用我们的力量去了结或者斩断那段因果,才能让他顺利投胎。” 这么一说,楚潼熹就明白很多了。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洛渊和双生子也会一起吗?” “当然会,他们也是茶楼的一份子,不过······”清安甩了甩尾巴,“那叁个家伙虽然不会偷懒,但性格不好,说不定会做出出格的事,阿熹作为掌柜,还是要尽量管住他们。” 温玉垂下眼眸,藏住眼中复杂心绪,“如果阿熹要责罚,作为掌柜,阿熹有权利要求我或者清安替你动手。” 他只是看上去像君子。 实际上,他还是会因为能痛殴情敌而窃喜。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 她还是不知道怎么和双生子还有洛渊相处。 听温玉的说法,他们还会一起经历很多事,只能寄希望于以后,希望以后能在日常的相处里慢慢磨合好。 她也不指望他们全都爱她,至少相处的时候不那么别扭就好。 “我们大概会在阳间待到子时过后,阿熹不想出去走走么?”见楚潼熹没有什么想知道的了,清安又问她。 楚潼熹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往生茶楼,是她从生到死,唯一想待着的地方。 不用考虑生活的复杂,不用担心明天是否能上学,不用害怕回到那个家里会被打骂。 “在这里休息会儿,就回茶楼吧。”楚潼熹小声说着,把自己埋进两条狐狸尾巴里。 温玉发现她好像很喜欢摸狐狸。 思量片刻,他收回自己的尾巴,在楚潼熹面前摇身一变,变成普通狐狸的大小。 他叼着她第一天来时买的梳子,递到她手中:“阿熹,可以给我梳毛吗?” 楚潼熹一愣,咬着下唇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忍住,把眼前漂亮的赤狐抱进怀里,“好。” 清安眼睛都睁大,怎么都想不到温玉这家伙这么不要脸,当着他的面就能变回原形,跟楚潼熹撒娇。 他咬着牙死死盯着躺在楚潼熹怀里享受的赤狐,片刻也化作原型,强势地拱进楚潼熹怀里,“阿熹,我也要。” 虽然不知道那把奇形怪状的梳子会不会把毛毛梳痛。 虽然不知道毛毛会不会被刮掉。 但他实在忍不了温玉这个心机狐狸独占宠爱。 他甚至把九条尾巴全都放出来了,毛茸茸的挤在楚潼熹怀里。 “你过来挤什么?”赤狐满眼不乐意,却又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给楚潼熹买的梳子落在了清安身上。 清安懒得理他,那把看上去很奇怪的梳子落在他的背毛上,出乎意料的舒服。 白狐连睫毛都是一尘不染的白色,清安舒服的时候眼睛会眯起来,半阖的狐狸眼配上白色的睫毛,是说不出的妖异妩媚。 楚潼熹从来都没想过,妩媚这个词,居然可以用在一只狐狸身上。 还是一只公狐狸。 “阿熹,好舒服。”清安两只前爪搭在楚潼熹肩上,伸出舌头舔了舔楚潼熹的脸,“还要梳。” 楚潼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真得栽在漂亮狐狸身上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抱着毛茸茸的漂亮狐狸继续梳毛,清安的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温玉一爪子。 清安怒目而视,温玉看上去却很无辜:“不好意思,没想到你的脸这么大,我只是想抱阿熹而已。” “不许吵架。”楚潼熹努力把两只即将打架的狐狸分开,让他们乖乖蹲坐在床上。 她抱着被子,低头在狐狸毛茸茸的脑袋上各自亲了一口,“会给你们梳毛毛的,但是不许吵架,吵架的话我就不理你们了。” 赤狐和白狐原本还在互相呲牙,听到这句话,只能愤愤又将脑袋扭到一边。 因为这个家伙被阿熹远离,实在不划算。 此时此刻,清安和温玉都是这么想的。 45.我又不知道公狐狸也长奶头/ y edu 1.c o 楚潼熹从刚才被两只狐狸精左拥右抱变成了真正的左拥右抱。 或许是有法力的缘故,清安和温玉的毛毛其实都很柔顺,而且还很干净,也梳不下来什么浮毛。 但他们好像很喜欢,没梳几下,赤狐和白狐就从原本的蹲坐变成了楚潼熹怀里的两滩狐狸。 “好可爱······”楚潼熹梳毛梳得不亦乐乎,最后甚至丢开了梳子,抱着两只狐狸左亲亲右摸摸。 爱都做过了,清安和温玉也懒得提醒她在摸什么奇怪的部位,见她喜欢,就由着她非礼自己。 于是楚潼熹撸狐狸撸了个爽。 摸了好半天,楚潼熹又盯上了清安的肚皮。 她上次趴在清安的肚皮上哭,哭得太伤心,都忘了享受温暖柔软的感觉。 “清安,乖,不要乱动。”楚潼熹慢慢挪动着身体,然后出其不意压倒了躺在她身上闭眼休息的白狐身上。 人类女孩实在没有什么危险性,清安也足够信任她,只是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睛看她:“嗯?” 楚潼熹嘿嘿一笑,“给你梳梳肚子上的毛毛。” 清安不疑有他,顺从躺在她身下,翻出同样覆盖着厚厚白毛的肚皮。看好文请到:h ehuan 1.com 楚潼熹看着眼前白花花的狐狸,呼吸一窒,忍不住把脸埋了进去。 好软,和那天晚上一样的软。 被冷落的赤狐坐在旁边,瞳孔地震。 她为什么这么熟练? 他们是背着他这样玩过吗? 其实清安觉得这样不是很舒服。 肚子那里有点重,压得他不太舒服。 但是看见楚潼熹好像很喜欢,他又懒得挣扎,温顺地躺在床上任由她玩弄。 清安身上香香的,软软的,楚潼熹忍不住用脸颊蹭他柔软的毛发,很享受那种柔软的触感。 直到她的脸颊好像碰到了一颗硬硬的小凸起。 她有些疑惑地抬起头,拨开柔软的狐狸毛,手指轻轻戳了戳那颗浅粉色的小凸起:“清安,你长痘痘了吗?” 那颗小凸起被触碰到的一瞬间,清安浑身柔软的毛发都炸了起来,他跳起来,满眼诧异看向楚潼熹。 确认楚潼熹不是故意之后,他变回了人形,咬牙切齿地拉着楚潼熹的手摸上自己胸前,“什么痘痘?你自己摸摸这是什么?” 卧室里静默片刻,旁边的温玉憋不住笑了一声。 楚潼熹抿唇沉默良久,耳朵尖一点一点的红了。 原来公狐狸也有奶头。 “对不起嘛······我又不知道。”楚潼熹扁了扁嘴。 她又没有这么仔细地摸过狐狸,老师在课堂上也不会告诉学生公狐狸长不长奶头。 清安狠狠瞪了一眼在旁边偷笑的温玉,低头凑到楚潼熹面前,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口:“下次别乱摸,等会儿摸出反应了你自己负责。” 莫名其妙的,楚潼熹感觉他没有生气。 她眨了眨眼,伸出舌头舔了舔清安的下唇,“要是把我弄哭了,你会停下吗?” 清安呼吸一窒,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才低笑回答:“那得看是爽哭的还是真受不住了才哭的。” 旁边还乖乖蹲坐着的赤狐瞳孔地震。 怎么调上情了? 温玉咬牙良久,才压下心里翻涌的嫉妒,也变回人形,下巴抵在楚潼熹肩窝。 楚潼熹只觉肩上一重,结束了和清安的吻后,侧头看去,却见温玉并没有说话,只是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她,头顶的狐狸耳朵还期盼似的轻轻晃着。 她看得顿时心里软成一片,侧头又轻轻吻上温玉。 知道对他不公平,所以格外心疼他的沉默。 但仅仅是一个吻,就足够让温玉开心。 他很久很久都舍不得结束这个吻,直到楚潼熹的舌头被他吮得麻木,发出细微的轻哼,他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阿熹,要不要睡一会儿?现在离子时还早,而且你刚才应该很累了。”温玉没有说自己的感受,只是这样轻声问楚潼熹。 楚潼熹原本不怎么困,但和他们闹了一会儿,没有休息够的身体还是发出了抗议。 她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躺回床上盖好被子,又忍不住偷看他们:“可以陪我一起休息吗?” 温玉和清安等的就是这句话。 来不及回答,各自躺到楚潼熹两侧。 被子里窸窸窣窣片刻,楚潼熹身上又被两条狐狸尾巴缠住。 酒店里开着空调,这样也不会很热,楚潼熹又打了个哈欠,抱着两条狐狸尾巴心满意足闭上了眼。 现在这样的生活很好,比以前好很多…… 过完了头七,楚潼熹又回到了茶楼。 明明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回到自己的卧室里,她却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又在茶楼里睡了一觉,楚潼熹醒来时精神满满。 只是······ 楚潼熹看着自己身上陌生的装束,还有眼前陌生的房间,沉默了很久。 “阿熹,你终于醒了。”一只赤狐跳上了她的床,蹲坐在她面前。 听声音看毛色,是温玉。 楚潼熹沉默片刻,才小声问道:“我睡了很久吗?” 温玉点点头,“睡了叁天,应该是因为你没有法力,所以承受不住茶楼穿越时空的力量。” “你怎么不变成人形?”楚潼熹掀开被子,陌生的环境让她又开始没有安全感,只能抱住了眼前最熟悉的狐狸。 头七那天温玉跟她说过茶楼的生意,所以她现在大概知道自己或许是得开门做生意了。 温玉似乎叹了口气:“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的法力都还在,但就是变不回去。” 如果不算上楚潼熹头七那天的交易,他确实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不知道自己又撞上了什么奇怪的规矩。 楚潼熹帮不上忙,只能轻轻摸着他的背毛,“清安他们呢?” 温玉轻轻摇头:“我们全都走散了,我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这里应该是四五百年前的阳间,我找到你的时候你还在昏睡,只能用法力带你来了这家客栈。” “那······”楚潼熹满脑子都是疑问,但话到嘴边,好像都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 她抿了抿唇,只能先甩甩脑袋:“算了,我们先找到他们再商量吧。” 虽然说是第一次做生意,但是做生意之前她的员工到处流浪,只剩下一只了,怎么想都不合适。 赤狐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下来了,蔫蔫答应了一声。 他也着实没想到,好不容易能躲开那几只狐狸和楚潼熹独处,他却真的只能当狐狸,什么都做不了了。 楚潼熹只能摸了摸他的脑袋,她也爱莫能助。 “阿熹,衣服我给你准备好了,和外面的人类穿的款式一样。”温玉蔫蔫趴在床上,尾巴和耳朵都无精打采地贴着身体,“但是我没办法亲手帮你换了。”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穿的。”楚潼熹以为他是因为不能伺候掌柜而自责,浅笑着安抚了他一句。 温玉只是想抱抱她。 没想到变回原形之后,做什么都是奢侈。 楚潼熹有些心不在焉地换着衣服。 她在想,刚在那么没有安全感的自己,好像是发现温玉在身边,又听见他的法力都还在,才渐渐安定下来的。 她也想修炼。 至少要先有自保和找到自己员工的能力。 以后得日子里不知道还会有多少单生意,她不能每次都寄希望于有一只狐狸能很快找到自己。 如果遇见什么事,她至少也要能独自应对才行。 出神地换好了衣服,楚潼熹转头看向温玉,对他伸出手:“我们先出去走走吧。” 温玉沉默片刻,垂头丧气地跳进了她怀里。 平时都是他抱她的。 楚潼熹轻轻摸着温玉的脑袋和耳朵,迈步走出了客栈。 四五百年前······历史课上学过,这个时候应该是明朝,但具体是哪一年,哪一个皇帝在位,她就记不起来了。 她理科学得更好,历史课上也不会说得那么详细。 “我们现在的位置你知道吗?”楚潼熹走出客栈,又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只能小声问怀里的赤狐。 温玉温顺地伏在她怀里,轻轻点头:“大概知道是在江南一带,具体是哪座城就不知道了。” 楚潼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记得历史课上说过,江南在大多数朝代都是较为富庶的地界,我们的客人也是在这里吗?” 在这种寻常百姓都能安居乐业,鲜少出现乞丐的地方? “很大可能在,茶楼虽然送我们过来时没办法让我们整整齐齐聚在一起,但至少我们出现的地方不会相隔太远,也不会离客人太远。”温玉用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回答着,目光警觉地扫过周围过路的人。 也还好是在江南,这种富庶地界,他给楚潼熹准备的衣裳又是一眼就能看得出华贵的,他窝在楚潼熹怀里,和她装作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倒也无妨。 ——左右那些千金小姐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喜欢在府上养些猫猫狗狗当做玩物。 养狐狸的不多,但也不会让别人怀疑。 楚潼熹倒是没想那么多,只是蹙眉思考着,“看上去这里应该都是些有钱的人家,连吃穿都不愁,是什么因果让客人执念着无法投胎呢?” 她不明白,能吃饱穿暖,还会有什么数百年都无法消磨的怨念呢?—— 分割线—— 其实我对这样的做生意方式没什么自信,怕宝子们嫌太复杂懒得看剧情,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样的方式不管是读者还是阿熹都更有代入感。 看文的宝们和阿熹都很聪明,所以穿越这一块我没有赘述,以免大家嫌烦,直接进剧情就好了 感觉也可以把后面的剧情当做男主固定的快穿文看,在不同的时空里穿梭,经历不同的事,只是搞瑟瑟的事情还是和那五只搞() 46.去卖香蜡纸烛的铺子点菜 “并不是所有人都只满足于吃饱穿暖,不愁吃穿之后,人类还会渴望一些别的东西。”温玉趴在楚潼熹怀里说着。 他看上去心不在焉,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却警觉地探听着周围的消息。 “嗯……”楚潼熹小声回答。 她漫无目的地抱着赤狐走在街上,四五百年前的江南和她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有些差距,她甚至有点听不太懂这些人在说什么。 历史课上好像说过,明朝定都南京,所以官话也是南京官话,不是北方官话。 “温玉,你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吗?”楚潼熹走在街上,连问路都不敢开口,生怕暴露自己是现代人,被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 温玉歪着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抬起头伸出舌头舔了舔楚潼熹的脸颊,“人类的语言我没办法解释,但是可以用法术让你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也可以让你和他们交流。” 楚潼熹面不改色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狐狸口水,忽然发现温玉舔过她之后,周围人的想法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呈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像是······默片那样,不管能不能听懂,至少能看得懂想做什么。 解决了这个问题,楚潼熹又看向不知名的远方。 她轻轻叹了口气,又问:“你能找到清安他们吗?” 温玉诚实摇头:“我和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能找到你,是因为我们做过很亲密的事,所以你身上会残留一些我的味道,但是我和他们就没有那么强的感知,除非他们闻着自己的味道来找你。” 楚潼熹:······ 难不成,在开门做生意之前必须要和五只狐狸轮流做一次,就是为了今天这种情况下,他们能找到她? “阿熹······难得他们都不在,你就不想和我多待一会儿吗?”温玉有些委屈地看着楚潼熹,那双狐狸眼里写满了黯然。 如果他是用人形,楚潼熹可能会心疼得要命,然后半推半就和他做到爽。 但是现在他是狐狸,楚潼熹抱着他,对视两秒,怎么看都只觉得很可爱,完全起不了一点歪心思。 沉默片刻,楚潼熹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了摸赤狐的脑袋。 温玉:······ 他彻底老实了,乖乖趴在楚潼熹怀里装死。 漫无目的走了好一会儿,楚潼熹不仅没有什么发现,肚子还饿了。 她抱着赤狐躲进一个无人的小巷中,小声问他:“温玉,你身上有没有钱啊?我好饿。” 温玉不知道从哪里叼出一个小小的荷包,放进楚潼熹怀里,“钱倒是有,只是活人的食物你最好少吃些,你跟我来,我带你去找吃的。” 楚潼熹懵懵懂懂接过荷包,温玉就从她身上跳了下去,往一个方向跑去。 “呀!你慢点呀!”楚潼熹顾不得多想,连忙追着温玉的背影跑。 不多时,楚潼熹站在一家香烛铺子门外,沉默了很久。 温玉还在地上不停用脑袋拱她:“阿熹,茶楼里的食物都是经过特殊处理才能给鬼魂吃的,吃多了生人的食物会伤你的灵体,你吃这个吧,这个朝代的香烛听说味道已经做得很好了。” 楚潼熹:······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后要给自己烧纸。 沉默良久,楚潼熹还是敌不过饿得咕咕叫的肚子,幽幽叹息着走进了香烛铺子。 她满脸怅然,香烛铺子的伙计一瞧就知道这是来主顾了,连忙迎上来:“小姐节哀,您瞧瞧要点什么?” 楚潼熹哪儿知道自己想要点什么? 别人来这地方都是选点好看的,吉利的,她是来这儿点菜的。 旁边的赤狐瞧出她的为难,顺势爬到她身上,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楚潼熹的表情快要变成一个“囧”字,硬着头皮开口:“来几根白烛,再来一迭纸钱,最后再要些香。” “好嘞,您里边坐着歇会儿,我给您包上。”伙计点头应下,顺势把楚潼熹请进店里。 这行当不留客人,也不推销商品,倒是让楚潼熹没那么尴尬。 楚潼熹在香烛铺子里坐立不安片刻,伙计就提着东西来了:“小姐您点点。” 她觉得多点少点的,也就是多吃点和少吃点。 肚子不叫就够了。 她没有清点,只是又问道:“你们这儿有火盆吗?能在这儿烧了吗?” “啊?”伙计被问得茫然不已,好半天没能缓过神来。 温玉:······ 虽然知道楚潼熹是嫌出去找地方烧纸麻烦,但这么耿直问出去别人不懵了才怪。 他低低叹息,又凑到楚潼熹耳边嘀咕。 楚潼熹表情怔住,片刻才小声开口:“是这样,我家中妹妹早夭,又逢着长姐嫁人,爹爹娘亲怕冲撞了喜事,便没有立碑,我也没个坟头能烧纸。” “是小人莽撞了,小姐这边请,里边倒是有火盆,若是小姐不嫌弃,借用也无妨。”伙计了然点头。 这行当做生意的,虽是不巴结客人,但面对旁人难处,也是能帮就帮。 楚潼熹跟着伙计进了内间,道谢过后,就蹲在火盆前开始给自己烧纸——或者说做饭。 她自己也感觉很奇怪,香烛燃烧后冒出的烟看上去又呛人又难闻,但偏偏她闻到了香火味以后,好像肚子就饱了很多。 甚至还觉得有点好吃。 赤狐蹲坐在一边,默默看着她的面色渐渐变得红润,表情也好看了很多。 “阿熹,这个味道还喜欢吗?这次只能委屈你了,等回了茶楼,我让手下人给你做点别的口味。”即使没办法变成人,温玉还是那么贤惠。 楚潼熹就蹲在火盆前给自己做饭,心满意足地吃了个饱。 “唔,但我觉得还是清安做的饭最好吃。”楚潼熹沉迷在给自己做饭里,小声嘟囔着回答。 如果不是清安不在身边,她还是更想吃清安做的食物。 只是话刚出口,她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抬眸看向温玉,只见赤狐毛茸茸的耳朵和尾巴都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了,狐狸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 那双黑瞳里好像在说,是不是他怎么样关心都比不过清安的手艺。 楚潼熹沉默片刻,又一点一点挪到温玉身边,低头在狐狸毛茸茸的脑袋上亲了一口:“温玉,你很好,我也很喜欢你,只是清安做的饭确实很好吃······” 她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也越觉得赤狐的眼睛里含满了幽怨。 他活生生像个怨妇。 “没关系,阿熹,我知道清安很好,你多偏爱他一点也无可厚非,只是······只是我还是太自私,总想着你能不能多看我一眼。”温玉这次似乎没有那么容易哄好,话语还是那么幽怨。 但他又没有怪楚潼熹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楚潼熹顿时心软,抱着赤狐两只前爪,低头用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耳朵,“温玉,你别这样想,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温玉又怎么舍得让她为难呢。 他轻轻应了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阿熹,我真的很爱你,只要多在意我一点点,我就很开心了。” 狐狸柔软的毛发和比人类高的体温抱着那么舒服,楚潼熹埋首进他柔顺的背毛里,轻轻答应:“嗯。” 她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一碗水端平,好像刚开始的时候她真的很喜欢也很依赖温玉,可是清安态度的转变又让她无比迷恋,以至于不慎就忽视了温玉。 他总是不说话,总是不争抢,只会在她面前温柔地笑。 “我会更在意你一点的。”楚潼熹小声承诺。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 温玉没有再说话,安安静静陪着她嗅香火的味道。 吃完了自己专属的餐食,楚潼熹又抱着赤狐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要找到失散的清安他们,还要找到茶楼的客人,可是她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直走到了天黑,楚潼熹还是没有一点有用的发现。 她垂头丧气地抱着赤狐回到客栈,坐在床上和下意识趴着舔毛的赤狐说话:“温玉,我们今天耽搁了一天的时间,会不会出问题啊?” “如果今天找不到客人,那就是缘分未到。”温玉倒是不急,一点一点把自己的毛毛舔顺,“还没有到客人遇见我们的时间,所以也不用急,顺从天意就是,阿熹当出来度假就好。” 楚潼熹轻轻答应了一声,虽然还是想好好做生意,但如果天意如此,她也没什么办法。 只能掀开被子,又躺回了床上。 其实按理说,白天阳气重,她应该晚上最精神才对。 只是客人说不定还是生人,最好还是白天出去寻找,也就只能按着生人的作息来。 温玉正准备钻进她的被子里,忽然又顿住。 “怎么了?”楚潼熹看着僵硬的狐狸,歪了歪头。 温玉没说话,只是僵硬地动了几下,忽然变成了人形,压在楚潼熹身上。 “好重······”小狐狸和成年男人的体重根本比不了,楚潼熹被他压得眼前一黑,差点没喘上气。 温玉连忙用手撑起身体,拧眉歉意道:“对不起,阿熹,刚才忽然很不舒服,我也没想到突然就变回来了······可能之前是因为我太久没动用法力,一时间不太适应才变不回来的。” 他就在这么极近的距离下说话,那张勾人的俊颜离楚潼熹的脸几乎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看着狐狸精勾人的面容,楚潼熹一瞬间又开始脸红心跳:“你、你怎么这么近······” 甚至还没有她熟悉的耳朵和尾巴,完全就是人类的样子,也就更显得无比惑人。 温玉没有动,只是就这么看着她,柔柔笑道:“阿熹,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他忍了一整天,终于能变出人类的模样,拥抱她,亲吻她,怎么也不舍得放开她。 但楚潼熹觉得,他的礼貌和温柔,有时候很没必要。 47.掌柜硬气不过三秒(温玉H) 没有得到回答,温玉又凑近了些。 呼吸洒在楚潼熹脸上,有些热:“阿熹,可以吗?” 楚潼熹心跳加速,身上又开始发热。 她下意识侧开脸:“可以……” 又不是不给他抱,非要多问一句让她害臊。 温玉眉开眼笑,低头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什么都可以吗?” 好熟悉的话。 第一天到茶楼的时候,他就是这样问她,然后一点一点靠近她,在她晃神间窃取了她的初吻。 但不管是第一天的楚潼熹,还是现在的楚潼熹,对于狐狸精的色诱都没有一点抵抗力。 她耳根都快红透,“嗯……” 温玉看着她一点一点红到熟透,像一颗美味可口的果子,忍不住敛下嘴角笑意,认真覆上她的双唇,汲取鲜甜汁水。 他的手出乎楚潼熹意料地没有乱摸,只是安安分分地撑着床,不厌其烦地亲吻着她的双唇。 反倒是楚潼熹食髓知味的身体从他靠近的时候就开始发热,在他饱含爱意的温柔亲吻间,双腿间的软穴更是止不住地流出蜜水。 “唔···”舌尖交缠时,楚潼熹忍不住发出细细轻哼。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淫荡,只是被温玉亲吻着,被他身上的浅香味环绕着,她的身体就开始动情。 小穴湿得厉害,甚至自己都能感觉到腿心的黏腻。 她忍不住悄悄抬起身体,夹紧双腿,好像挤压到腿心渐渐充血的花珠时,能得到些许快感抚慰她的身体。 可是温玉离她这么近,又怎么会发现不了她的小动作? 他很快结束了这个温柔缠绵的吻,拇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阿熹是不是想要了?” 沾染情欲的微哑嗓音落在耳朵里,性感得要命,无疑也更加催动情欲。 楚潼熹红着脸轻轻点头,却又忍不住为自己的不负责而感到羞赧。 她的员工还在外面流浪,她却在夜里忍不住想抛开一切不管,只贪图身体的快感。 “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清安他们还不知道在哪里······”楚潼熹小声说着,心里矛盾不已。 她应该担心他们的,而不是这么轻易被情欲侵蚀理智。 温玉只想让那几只狐狸去死。 阳间全是些没有法力的生人,哪怕撞了鬼,对狐妖都得毕恭毕敬的,他甚至不知道楚潼熹在担心什么。 她就算要担心,也最多担心那几只没分寸的狐狸会不会不小心误伤了人类。 但面上,他又不得不装他的谦逊君子。 只能柔声安慰道:“阿熹,我知道你想做一个好掌柜,手下在外生死未卜,你自然会寝食难安,但他们也不是轻易会受伤的。你只有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神去找他们,对不对?” 见楚潼熹目光闪动,他又温柔笑笑:“我知道你睡不着,所以想让这样的方式让你稍微累一点,让你睡个好觉,如果你不觉得这样不妥,也不要怪我好不好?” 楚潼熹被他说得晕晕乎乎的,但怎么听,她还是听得出来,明明是她自己被亲得想要了,但温玉却把责任揽到了他自己身上。 他真的很温柔,也很善解人意。 楚潼熹又怎么舍得怪他? 她抬手摸上温玉的脸颊,他也顺从地将脸轻轻靠在她掌心。 “继续做吧,我······我想要。”她小声说。 温玉垂下眼眸,藏住眼中窃喜,顺从地低头埋首在她颈间,细细亲吻她白皙的脖颈。 他熟练地把楚潼熹剥得一丝不挂,湿热的吻一路向下,最后停在她腿间。 抬眸看她时,他眼中含着期盼和渴望:“阿熹,可以舔舔吗?” “嗯···下次不要问了···”楚潼熹被剥得干干净净,本就羞得浑身都透出粉色,更别说还要她回答这样的问题。 温玉却笑弯了眉眼,“好。” 或许她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给了温玉多大的特权。 她的允许,就是对温玉最大的偏爱。 温玉埋首在她腿间,舌尖爱怜地舔上她腿心那朵滴着蜜水的小花,将她动情流淌出的蜜水悉数卷入口中咽下,才终于舔上前端肿胀的花珠。 “啊···”湿热的舌头舔上敏感的阴蒂时,身下顿时传来阵阵强烈快感,楚潼熹爽得不断轻喘,双腿也渐渐放松下来,分得更开。 她愉悦的轻喘对温玉来说就像是鼓励,他舔得更加卖力,唾液沾湿那颗红肿胀大的花珠,舌尖一次次刺激着上面敏感的神经。 “啊啊···好爽···”楚潼熹爽得小腹阵阵收缩,湿漉漉的穴口也挤出一股一股蜜水。 小穴深处好像又开始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痒得她甚至觉得阴蒂被舔弄的快感都快被盖过去。 她双腿夹紧,双眸含着水光看向温玉:“别舔了···操我,我想要···” 温玉其实很享受这样服务于她,听见她愉悦的呻吟,他好像也会很爽。 她现在还没高潮,温玉只能有些惋惜地亲了亲湿淋淋的花穴,抬起身体又去亲她。 身上衣物被法力震碎,化作齑粉飘落床下。 他下腹那根坚硬性器就抵在楚潼熹腿间,暧昧地上下蹭动。 “嗯···阿熹,小穴好湿,刚才是不是很舒服?”软穴外沾满了湿滑温热的淫液,温玉蹭上去就舒服得要命,他低喘着含住楚潼熹的耳垂,低声问她的感受。 他的肉棒时不时还会蹭到刚刚被舔得颤动不已的阴蒂,楚潼熹舒服得不断轻哼,“舒服···快插我···” 好像她也忘了羞耻,只想追求快感。 她动情得厉害,温玉的性器没几下就沾满了黏腻春水。 他低低答应一声,低头亲吻着她,抵在她腿心的肉棒也借着湿滑的淫水慢慢侵入湿软的穴口。 “唔···嗯···”楚潼熹双臂环着他的脖颈,身下饥渴的软穴被大肉棒插得又麻又胀,舒服得她发出难耐的轻哼。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根肉棒挤开紧致甬道里谄媚的穴肉,用柱身上的青筋磨砺着贪得无厌的软肉。 温玉稍稍抬起头,双唇离开她的唇瓣。 他窄腰缓慢摆动着,在紧致的软穴里慢慢抽动。 修长手指握住她胸前一团丰盈绵软的奶子,俊脸覆着一层薄红,哑声开口:“嗯···阿熹好会夹,小穴夹得我好舒服。” “你、你不准说话!”楚潼熹羞得满脸通红,小腹一缩又狠狠夹了一下深埋自己身体里的肉棒。 只是还没硬气叁秒,花穴深处的敏感软肉就被大龟头重重碾了一下,酥麻刺激的快感从下腹直达脑海,她顿时脑子一空,嘴里又只剩下低软的呻吟:“啊啊···就是那里···” 温玉顺从地没有再说话,只是埋首在她颈间,紧紧抱着她。 窄腰摆动的速度渐渐加快,用自己身下那根粗硕阳具,满足着她被自己撩拨出的情欲。 “嗯···哈啊···好舒服···啊···”楚潼熹实在喜欢和狐狸精做爱,他们好像真的天赋异禀,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就能让她爽得晕晕乎乎。 她双臂环着温玉的肩背,同样紧紧抱着他。 这样的姿势,她看不见温玉的表情,但还好身体大片肌肤相触,让她同样也很有安全感。 下腹传来阵阵快感,楚潼熹爽得口中几乎只剩下愉悦的喘息声。 纤细的手指插入温玉墨色长发间,无意识地抚摸着他的后脑和肩背,像是鼓励,又像是亲昵的撒娇。 她能听见温玉的呼吸声每一次都在加重,插在她身体里的那根肉棒也好像越来越硬。 “啊啊···要到了···”大龟头次次都碾在楚潼熹身体深处的敏感点上,操得那处软肉酸麻不已,阵阵强烈的快感攀上脑海,她很快就觉得小腹开始传来熟悉的酸麻感。 “阿熹···”温玉终于忍不住,粗喘着叫她,“阿熹、阿熹···” “啊···啊···慢、慢一点···太深了···”楚潼熹受不了,温玉每叫她一声,那根嵌在她身体里的大肉棒就会加快一点,次次都操得又深又狠,像是要把她的身体操穿一样。 她本来就临近高潮,温玉这么弄她,让她根本就招架不住。 不过百来下,她就尖叫着高潮了。 小穴深处的花心喷出大股湿热淫水,全都浇在温玉的性器上,烫得他后腰发麻,险些没忍住就这么射了。 他粗喘着停下动作,抬起头爱怜地在楚潼熹唇上啄吻。 “阿熹···好可爱,高潮的样子也很可爱。”他气息不匀说着话,不厌其烦地在她唇上颊边啄吻。 楚潼熹快要被他臊死,可偏偏狐狸精红着脸说她可爱的时候,看上去又勾人又纯情。 这个瞬间,对温玉的喜欢好像压过了羞臊,她抬起手,摸到他人形的耳朵,轻轻捏了一下,“你也很可爱。” “阿熹···”温玉喉结滚动着。 似乎一向厚脸皮的狐狸精也受不了这么纯情的对话,他耳朵很快就红了,又埋首进楚潼熹颈间,带着讨好小声道:“再做一会儿好不好?阿熹里面好湿好软,舍不得出来···” “好···” 反正长夜漫漫,总要有舒服的方式度过没有阳光的时候。 ——分割线—— 昨天去面试了没有更新很抱歉qwq 小声:其实这章到一半的时候就想写“于是他们干了个爽”然后接着写剧情的,但是感觉会挨揍所以乖乖炖肉() 48.一只清安飞速赶来抓奸 纯情的对话过后,楚潼熹和温玉不怎么纯情地干了个爽。 直到天边晨曦乍现,温玉才勉强知足地停下。 “好累······”楚潼熹累得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着实后悔自己昨晚一心软就放纵了狐狸精。 虽然很爽,但是很累,更何况今天应该还要出门去找客人才对。 “阿熹困吗?”温玉也知道自己不知节制闯了祸,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垂着眉眼小声问她。 楚潼熹昨天醒来时才知道自己睡了叁天,今天怎么都没有困意。 她轻轻摇头,“不困,只是累得不想动了。” “没关系,阿熹,我让店小二打些热水上来,你泡个澡,我给你按摩舒缓一下,等会儿就好了。”温玉松了口气。 默了片刻,他又拉着楚潼熹的手道歉:“对不起,阿熹,都怪我,是我太不知道节制了,下次我不会这样了。” “没事······”楚潼熹有气无力回答。 这种事,要不是她放纵默许,温玉也不会这么放肆。 只能是各打五十大板,不能全怪温玉。 温玉没有得了便宜还卖乖,老老实实地伺候楚潼熹泡了个澡,给她按摩的时候也没有乱动。 楚潼熹趴在床上享受狐狸精的按摩服务,忽然后腰被按得一阵酸麻,但同时也传来一阵难言的舒畅快感。 她不由喘息轻哼:“唔···就是那儿···好酸···” 温玉听得又快硬了。 偏偏他昨晚胡闹得有些过火,现在只能安安分分给楚潼熹按摩。 就在楚潼熹舒服得直哼哼时,忽听一声巨响,吓得她一哆嗦,下意识去扯旁边的被子,想挡住赤身裸体的自己。 她战战兢兢抬眸看去,却见踹门而入的青年一袭白衣,神色冰冷,右手指尖却拈着一支细长烟斗,不是她熟悉的清安又是谁? “你吓死我了······”楚潼熹松了口气,娇嗔似的埋怨清安。 清安脸色还是冷冰冰的,他眯着眼走到床前,用手里的烟斗挑起楚潼熹的下巴,“阿熹,别告诉我,我辛辛苦苦又找你又找客人整整四天,你们却一直在客栈里睡觉。” 楚潼熹:······ “我、我昨天才醒的······”楚潼熹说得底气不足,毕竟不管怎么说,她确实是忙里偷闲和温玉做了一晚上。 温玉拧眉,直视着清安的眼睛道:“阿熹昏睡了叁天,我前几天也没办法维持人形,才不得不在客栈里守了她几天,昨天我们也出去找你们和客人了,你怎么能这样说阿熹?” 清安表情松动,皱眉伸手轻轻按在楚潼熹的颈侧。 细细听了片刻,才放缓声音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是我不好,忘了你是第一次进入时空漩涡。” 楚潼熹乖乖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阿熹,我这几天很担心你。”清安低声说着,坐在床边轻轻摸着楚潼熹的发。 醒来时身边没有熟悉的女孩,他着实焦心了很久。 好不容易闻到她身上残留的自己的味道,一路狂奔过来,却在门口听见她娇滴滴的喘息声。 踹门的时候,他是真恨不能把温玉吓得那物件再也硬不起来才好。 楚潼熹又开始心软,谁在意她,她能感觉出来。 清安修长手指插入她发间,摸得她浑身都软。 她爬到床边枕在清安腿上,小声道:“清安,我好想你。” “咳。”温玉轻咳一声,等到楚潼熹看过来时,他又是神色温和的模样,“阿熹先休息一会儿吧,晚些时候还要出去找祁景祁皓和洛渊。” “嗯······”楚潼熹想起自己还有叁个员工在外流浪,不由又开始担心。 但她还是需要休息一会儿,才有力气出门。 清安沉默着看向温玉,似乎不爽他在这个时候提起别的狐狸。 楚潼熹才刚刚说到想他! 但温玉只是微微一笑。 如果楚潼熹的心不能只放在他的身上,那也不可能只放在清安身上。 但话已至此,清安只能翻身上床,抱着楚潼熹,手掌在她软乎乎的屁股肉上轻轻揉了一把,“乖,休息会儿吧,我抱着你。” 楚潼熹是真的累了,也是真的想清安。 这样的姿势有点别扭,却又有点舒服。 她没有说什么,乖乖靠在清安怀里闭上了眼。 。 楚潼熹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环顾四周,只有清安抱着她闭眼休息,温玉已经不见踪影。 “温玉呢?”她揉了揉眼睛,小声问清安。 清安抱着她懒洋洋翻了个身,“出去找线索了,怕你休息不够就没叫你。” 楚潼熹又开始坐不住:“我也去。” “急什么?”清安按住她的腰,凑近她在她唇上偷了口香,“找到线索他自然会回来,再不济也能找到双生子和洛渊,他没回来就是没头绪,急也没用,换身衣裳的时间还是有的。” “好。”楚潼熹乖乖答应。 虽然对自己的第一桩生意很积极,但是清安说得也没错,光是急也没用,还是要等线索出现。 不过似乎老天也知道她很想做生意,她才换完衣裳,温玉就推门进来了。 身后还跟着叁只狐狸。 两只银色,一只黑色。 “阿熹,我出去的时候正好找到他们,只是他们法力还是不够,没办法维持人形······好歹算是找到了。”温玉走到桌边坐下,怎么看地上那叁只狐狸怎么糟心。 他知道楚潼熹喜欢狐狸的模样,还喜欢摸狐狸毛。 那叁只蠢货虽然没什么威胁,但他拿不准楚潼熹会不会突发奇想也给他们梳毛。 楚潼熹沉默了很久,莫名感觉变回狐狸后,双生子和洛渊的气场都减弱了不少。 被迫蹲坐在地上的两只银狐没有了那种玩世不恭的感觉,看上去蔫蔫的。 之前冷冰冰的洛渊看上去也没有那么冷了,毛茸茸的狐狸脸上虽然看不出表情,但那双两头弯的狐狸眼让他看上去的感觉柔和了很多。 房中安静了许久,楚潼熹才艰涩开口:“你们叁个这个样子也不方便出去,就留在客栈里吧,我和温玉清安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客人的线索。” 要是出门的时候身后跟两个美男叁只狐狸,怎么想怎么奇怪。 说不定会被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 虽然这几个原本就是。 不过双生子和洛渊倒是没有异议,双生子是懒得出去,洛渊是当习惯了保安。 至于清安温玉,虽说不愿看见对方,但至少模样是个人,能被楚潼熹带出去,也算勉强满意。 出了客栈,楚潼熹溜溜达达,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她记得历史课上说过,明朝的文化和经济都发展得很好,看街上行人的样子,似乎不假。 “该去哪里找呢······”楚潼熹有些苦恼地看着陌生的街道,实在没有一点头绪。 温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忘了给阿熹的眼睛开个光了。” 他话语带笑,似乎是在说玩笑话,可偏偏他的手放下之后,楚潼熹眼中的世界就好像变了个样。 她能看见每个过路人身上都缠绕着一团迷雾,有些人是黑色,有些人是金色,有些是颜色混杂在一起的、 “那些雾是什么?”楚潼熹又惊奇又疑惑。 温玉低头笑笑,“黑色是罪孽,金色是功德,如果是和阿熹有关的,就是红色。这样找起来,就不会那么像无头苍蝇了。” 楚潼熹了然点头,又忍不住去看他和清安。 只见他们脖子上都绕着一圈细细的红色,一直蜿蜒到她手腕上。 像······像狗绳······ 楚潼熹沉默片刻,移开目光,“好,我们往前走看看吧。” 如果客人已经确定会和茶楼做交易,那么按理说就会和茶楼有因果。 她是茶楼掌柜,如果不出意外,客人应该会和她牵出一条红色的烟雾。 只是兜兜转转又找了一下午,楚潼熹还是一无所获。 她有些丧气地和清安温玉回到客栈,蔫蔫蹲在地上给自己烧香,填饱空空如也的肚子。 茶楼还没出现,他们也回不去,清安也就没办法给她做好吃的。 只能靠着这点香火过日子,实在太惨。 “阿熹,不用急的,其实我们找寻线索,也只是为了知晓困扰客人的因果,实在不行我们按兵不动也无妨,客人会自己送上门来的。”温玉看她愁眉苦脸的模样,实在心疼。 楚潼熹还是有些泄气,“我知道,可是这样一点头绪都没有,我很担心我们会把交易搞砸。” “要不······”清安正准备说什么,却听门外传来一阵说笑声,他的耳朵敏锐地动了动,没有再说下去。 楚潼熹也听见那阵声音,抬眸望去,却见门外不知从哪里蔓延进来一条红色烟雾。 除了房间里五只狐狸,这个几百年前的世界里,还有谁和她有关联? 肯定是客人啊! 楚潼熹连忙起身,推门出去一看,却见烟雾的来源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男人,正和同伴说笑着往另一边的房间走去。 她正想追上去,却被温玉拦住。 “怎么了?” 温玉拧眉看着那书生进了房,低声在楚潼熹耳侧道:“阿熹,刚才忘了说,红色越浅,和茶楼的交易关联就越少。” 楚潼熹一怔,低头看看地上几乎快消散的红烟,再看看温玉脖子上的。 稍微对比,她就能看出来不对。 那个书生身上的红色,不够浓。 49.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不学政史地刚 楚潼熹有些苦恼地歪了歪头,“所以那个男的,可能只是线索,不是我们的客人?” “但至少我们有线索了,不是吗?”温玉轻声安抚着她,又将她拉回房间里。 这会儿都快入夜了,应该是要到宵禁的时候了,楚潼熹也只能点点头。 她回到床边的火盆前蹲下,兴致缺缺地继续给自己烧纸。 片刻,又小声问道:“温玉,你说我们明天要是跟着那个男的,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啊?” “能是能,只是······”温玉说得有些犹豫。 楚潼熹疑惑不解,歪头看着他。 清安靠在床边吸了口烟,懒洋洋接了话头:“只是别家和我们做一样生意的掌柜,没有谁像阿熹这么上赶着做生意的。” “唔?”楚潼熹更加疑惑,“别人不像我这样吗?那他们是怎么做生意的?” “说到底,咱们和他们是有竞争关系的,他们怎么做生意,自然不会告诉我们。只是这种生意,向来是客人求爷爷告奶奶才求得来的,各家掌柜的姿态也就放得很高——也就是说,主动权其实是在咱们这边,如果你不愿意,这桩生意是可以不做的。”清安缓缓吐出口中烟雾,狐狸眼轻轻夹了楚潼熹一眼。 但楚潼熹却听得更加不明白:“如果姿态放那么高,还能决定做不做生意,那为什么别家和我们有竞争关系?” 都能主动放弃生意了,那还算什么竞争? 温玉轻轻叹了口气:“阿熹,每做成一桩生意,功德都会算在掌柜的头上,功德越多,就越有可能飞升成仙,但······这些年来大家或许也厌倦了天界那些话术,或许也觉着当神仙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每年清算功德时,好些掌柜身上都只有零星几个,大家都更喜欢守着自己一方天地安然度日。” 也就只有楚潼熹这种新来的,才会有那么积极的心态去找客人。 话至此处,清安忽然笑了:“旁人告诉你当神仙没那么舒服,你可以不信,但我说当神仙不好玩,阿熹可要信我才行。” 也是,清安这种只想清净的性子,如果当神仙真的能舒舒服服的,他或许也不会主动闹事,落得个罪名被谪来往生茶楼。 楚潼熹听得又开始泄气:“那照你们这么说,做生意也没什么太大的必要,咱们还不如躺在床上睡个昏天黑地的?” “阿熹如果想做生意,我们当然会听你的话,只是其中利害要跟你说清楚——掌柜的决定,我们是无权干涉的。”温玉低声说着,垂着眉眼不让楚潼熹看见他眼中复杂。 他和清安都很矛盾,又想为楚潼熹好,又不想让她那么快成仙离开茶楼。 反倒是双生子和洛渊看上去没什么所谓,左右也不能化为人形,就懒洋洋趴在地上装死,佯装听不见他们的对话。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楚潼熹忽然开口问道:“成仙了以后,是不是就要离开自己原本经营的店铺了?” 温玉和清安都是神色一僵,却也没办法哄骗她。 沉默不语间,算是默认。 楚潼熹晃了晃手里的白色蜡烛,有些出神地想着什么。 片刻,她把手里的蜡烛丢进火盆,起身时,声音轻快:“那做完这桩生意,我们关门休息几天,少做点生意吧——我暂时还不想离开茶楼。” 她不知道所谓成仙需要什么条件,又需要多少功德,成仙后的世界又是什么样的。 她只知道,现在留在往生茶楼的她,很自由,也很快乐。 “阿熹······”清安怔在原地,楚潼熹却扑进了他怀里。 讶异间,他低头在她发顶落下轻吻:“都听你的。” 楚潼熹不是笨蛋,老师们都说她很聪明。 所以听他们说了那么多以后,她猜得到为什么温玉和清安看上去对做生意一点都不积极。 她想了想,又捏着清安的手指晃了晃他手里的烟斗:“清安,你说别的店掌柜姿态都放得很高,那我是不是也要改变一下形象?” “用什么形象出现在客人面前都无妨,只要你觉得满意就好。”清安摇头失笑。 那些被因果困扰的亡魂,事成之后都会成为往生茶楼的傀儡,或者成为地狱一缕幽魂,也不可能给老板娘的形象打个差评。 所以楚潼熹可以随心所欲,想变成什么样子都可以。 楚潼熹歪着头想了想,忽然嘻嘻笑道:“那到时候,你们都站我后面,我翘着二郎腿抽着烟,那样也行?” 清安并无异议:“只要掌柜喜欢就好。” 对于清安乱教孩子,温玉头疼不已。 但静默片刻,还是没有出口反驳。 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虽然人类被礼法规劝,但在他眼里,只要楚潼熹开心,她想变成什么样子都无妨。 。 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 楚潼熹起了个大早,招呼三只还没能变成人形的狐狸守好房间,就偷感很重地带着清安和温玉去了大堂。 点了几个菜算是早饭,静待昨天看见的书生从房里出来。 只是看着清安和温玉吃东西,楚潼熹看得又有点馋:“好吃吗?” 他们不许她吃,说是吃多了生人的食物对她灵体不好,眼馋之下,只能可怜巴巴开口问。 清安筷子一顿,沉默看向她。 片刻,轻哼一声:“再好吃,能比我做的好吃?” 原本吃人类做的垃圾就是憋着气的,楚潼熹这么一问,更是让清安难受得不行。 “没有、没有,我就是问问······”楚潼熹馋得不行,可清安这么一说,她还是更馋清安的手艺。 好想吃清安做的饭啊······ 温玉摇头失笑,默不作声夹了一块炒肉放进楚潼熹碗里,“阿熹吃一点点也无妨。” 楚潼熹眼睛一亮,嘿嘿笑着咬了一口。 片刻,她眼中光芒暗淡,垮着脸哼哼:“没有清安做的好吃。” “没事,等回了茶楼,给你做。”清安倒是听得开心,要是这会儿尾巴露出来,指不定摇成什么样了。 “好!”楚潼熹一口应下。 说笑间,只听木质楼梯轻响,一道红色烟雾蔓延。 楚潼熹抬眸看去,却见正是昨天那书生和同伴有说有笑从楼上下来。 她对着清安温玉挤眉弄眼,示意他们快点吃完,好跟着那书生去找找线索。 两只狐狸面不改色继续吃饭,心道掌柜这眼色使得,生怕旁人瞧不见似的。 这桌一鬼两狐正闹着,后边那书生与同伴过路,楚潼熹竖起耳朵一听,倒是真听见几句对话。 “赵兄,你说毕同那穷小子没考上功名,哪儿来的这么多银子啊?” 那缠着红雾的书生摇摇头,笑道:“我与毕兄乃是同乡,背后议论这些,自是不太合适。” “说些掏心窝子的话,你当真不好奇他哪儿来的路子?赵兄,他那没本事的穷小子都能弄来银子的路子,若是你我二人······” 两个人说着话就越走越远,楚潼熹怎么都听不见后续了。 再看看旁边两只狐狸不紧不慢的样子,气得一只狐狸拧了一把:“别吃了,跟上去瞧瞧!” 清安吸了口凉气,狐狸眼微微眯起:“阿熹脾气越来越大了。” 只是转念一想,他又笑:“倒是好事。” “别急,跟得紧了,他们要怀疑的。”温玉被拧了一把,倒还是那副好脾气的样子,柔声安抚着楚潼熹。 楚潼熹又小声问:“你们就没点什么隐身之类的小法术吗?” 温玉摇头失笑:“谁家掌柜隐身去听墙角的?” “那怎么了?做生意嘛,又不丢人。”楚潼熹扁了扁嘴,只是温玉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那样听墙角似乎有点没面子。 上赶着做生意,好像是有点怪了。 只是她实在好奇,忍不住又道:“跟上去听听嘛,我听着他们说话,好像是藏了什么事的。” 清安掏出手绢,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污渍,懒声道:“走吧,这会儿跟着去,指不定还能遇见他们口中那个毕同,既然那书生和生意有关系,他提到的人应该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了。” 楚潼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好像是第二天要去春游的小学生,止不住的兴奋。 她连忙起身,也忘了自己还是在古代,拉着清安温玉就往外跑。 半个小时不到,楚潼熹跟着清安温玉蹲在大牢里,开始恨自己为什么只想学理科。 明朝女性地位低下,哪怕是被男人调戏了,都应该直接上吊,当贞洁烈女。 她拉着两个男人在街上跑,还没找到线索,就先被抓进大牢了。 “不是,你们怎么不早提醒我?”或许是死过一次,或许是身边跟着两只妖怪,楚潼熹并没有什么要死了的紧迫感,只有满脸怨念。 清安耸了耸肩:“谁知道阿熹这么爱我们,不顾旁人目光就拉着我们跑了——拉袖子也就算了,谁知道阿熹居然还敢拉手。” 楚潼熹:······ “快想个办法出去!难不成真在这蹲大牢吗?”楚潼熹又急又气,忍不住又在清安手臂上拧了一把。 这次没用劲,清安不痛不痒,抬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笨蛋,要是真没什么意图,我和温玉能让那群人类把你抓进来?” 50.苦命鸳鸯的戏码? 楚潼熹满脸幽怨:“你们下次有什么意图能不能提前跟我说?” 见她闷闷不乐,温玉连忙解释:“不是的,阿熹,我们当时闻到怪味的时候,官兵已经围上来了,我们想提醒也来不及,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怪味?”楚潼熹蹲在大牢地上画圈圈,听见这话又疑惑抬眸看向温玉。 清安却懒懒笑着接过话头:“狐狸的鼻子很敏感,修炼之后,更是能闻到生灵身上的怨气。” 温玉点点头,“那些怨气,是附在那些官兵身上的,不是他们本身产生的,我和清安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提醒阿熹了。” “所以你们觉得,是衙门或者大牢里的人有怨气,还和我们的生意有关?”楚潼熹思考两秒,又问他们。 温玉浅笑点头:“阿熹很聪明。” “但我们好像失算了,怨气不是大牢里的人身上的,产生怨气的人也不是衙门的人,应该是谁的家属才对。”清安说着,又叼着烟斗吸了一口。 虽然找错地方了,但他还是不慌不忙的样子,似乎一切还是掌控之中。 楚潼熹沉默片刻,又看向温玉:“你们是不是用什么方法偷偷调查他们家属了?” 温玉摇头笑笑:“瞒不过阿熹,刚刚我们给洛渊和祁景祁皓报信了,让他们去查查是谁家的问题。” 这帮狐狸精…… 楚潼熹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额角,“下次有什么行动,能不能提前告诉我一声?” “阿熹,我们原本想着进来后就跟你解释的,只是……”温玉话语顿住,犹豫片刻,他才心虚地侧开目光,小声继续:“只是阿熹蹲在那里画圈圈的样子很可爱,所以不忍心打扰……” 楚潼熹:…… “现在是觉得我很可爱的时候吗?!”楚潼熹咬着牙,起身双手揪住温玉的脸,咬牙切齿继续道:“罚你回茶楼以后变成狐狸给我捏!” 温玉眨了眨眼,哪怕脸颊被楚潼熹双手捏着,他还是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都听阿熹的。” 楚潼熹:…… 她彻底没脾气了,又蹲回地上画圈圈。 清安丝毫不介意自己高岭之花的形象,陪着楚潼熹蹲在角落。 吐了口烟,他低低笑道:“别生气了,这次是我们越俎代庖,以后不会了,都会经过掌柜同意再做事。” “那就这么说好了,以后再自作主张,就罚你们都变成狐狸。”楚潼熹扁了扁嘴,说到底也不忍心说什么重话。 他们也是第一次做生意,也是第一次当下属,和她一样没有经验,但能力又都比她强。 所以第一桩生意里,她和他们要磨合的地方也有很多。 ——念在是初犯,就不追究了。 清安却得了便宜还卖乖,在楚潼熹脸上亲了一口,笑道:“那是奖励,不是惩罚。” “阿熹能喜欢我们的原形,对我们来说是幸事。”温玉看向大牢外,他笑容依旧温柔,目光中却似乎藏着楚潼熹看不懂的愁绪。 楚潼熹懵懂看着他,忽然想到,好像古今很多小说里,发现喜欢的人其实是妖怪以后,大多数人类的表现都很夸张。 就像她不能理解的白娘子喝雄黄酒后许仙的反应一样。 她觉得只要有谁爱她,那就够了,哪怕对方是妖怪也无妨。 更别说狐狸那么可爱,撸温玉尾巴的时候他还会靠在她怀里喘息不止。 “狐狸……很可爱的。”半晌,楚潼熹才憋出这么一句。 清安默了片刻,“九尾狐最可爱。” 楚潼熹:…… “好好,最可爱最可爱。” 温玉却又拧眉:“阿熹……” 他不说别的,只是低低叫着楚潼熹,一句话不说,却又好像说了千万句委屈。 “你也可爱,你也可爱。”楚潼熹被他叫得直嘬牙花子,心道自己真是嘴欠。 这下好了,里外不是人。 洛渊来时,只看见大牢里一鬼两狐调情调得不亦乐乎。 “掌柜。”黑得几乎快与阴暗角落融为一体的狐狸轻声开口,终于打破不符合牢房环境的一室温情。 “咳。”楚潼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顺便把自己腰上的两只手扒拉下去,“有什么发现吗?” 洛渊佯装自己是只瞎狐狸,面不改色冷淡回复:“怨气来源是县衙叁堂,知县的叁女儿。” 听到和生意相关,楚潼熹也严肃了些,“知县的女儿?是我们的客人吗?怎么回事?” 洛渊还是那个冷冰冰的语气:“不知道,温玉只让我查怨气来源。” 楚潼熹:…… 忽然明白为什么总听别人说,脑袋一根筋的下属最致命。 温玉倒是习惯了洛渊的作风,摸着下巴接话:“这么说来,还得让阿熹去看看那女子,如若不是客人,最好不要染上无关是非。” 楚潼熹用手指轻轻戳了戳牢房栏杆,沉默不语。 “等入夜时狱卒睡下,直接出去就是了,阿熹又不是活人,还怕穿不过这点缝隙?”清安看懂她的意思,笑着摇头。 倒也是。 被当成活人抓进来蹲大牢,楚潼熹都快忘了自己是个鬼了。 楚潼熹点点头,“洛渊,那你晚上来接应一下,等我出去,带我去叁堂看看那个女人。” “是。”洛渊冷淡应下,转头又离开了大牢。 楚潼熹蹲回牢房里,单手托着下巴,似乎在思考什么。 “阿熹在想什么?”大牢里没有别的人类,清安索性铺了张床单在地上,变回原形让楚潼熹靠着他。 他好像也很善解人意,知道楚潼熹蹲着累,特意变大了一些,能让楚潼熹舒舒服服枕在他身上。 靠进软乎乎的狐狸毛里,楚潼熹舒服得长叹一声。 哼唧几下,才细声开口:“我在想,如果洛渊找到的那个女人就是我们的客人,那么那个书生提到的毕同和她有没有关联,如果有,又是什么关联。” “指不定就是什么才子佳人被拆散的苦命鸳鸯戏码,人类这些年来最爱写这种东西。”清安打了个哈欠,雪白的大尾巴把楚潼熹严严实实盖住。 温玉坐在楚潼熹身边,试图把她身上的狐狸尾巴掰下去。 一边和清安的尾巴作斗争,温玉一边又开口:“身无分文的穷书生和出身官家的叁小姐,倒是也合了才子佳人这词。” “听今天那两个人的对话,那个毕同好像最近突然弄到了钱,你们说,是不是这个叁小姐给的啊?”楚潼熹忽然想到这点,总感觉自己好像快明白原委了。 “但阿熹要是这么说,那么那女子的怨气又是从何而来?”清安懒洋洋提醒了一句,顺便用尾巴在温玉手上抽了一下。 楚潼熹吸了口凉气,“那总不能真是他们被拆散,然后那个叁小姐就开始有怨气了吧······” 她自己也觉得越说越离谱,这点怨气,怎么想应该都不可能遗留到让茶楼来解决。 “无妨,阿熹也不必苦恼,待到入夜时见了那叁小姐,如若真能确定是我们的客人,我教阿熹怎么探查人类的记忆,届时我们一看便知。”温玉安抚了楚潼熹一句,顺手悄悄在清安的尾巴上掐了一下。 楚潼熹压根没察觉两只狐狸在暗中打架,听着温玉的话,她乖乖点头:“好。” 这会儿天色尚早,楚潼熹没什么事做,索性靠在又软又暖和的狐狸身上,闭眼小憩。 不知不觉,天色暗下。 楚潼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躺在两只同样也睡着了的狐狸中间。 比床垫都软,睡得她腰疼。 推推赤狐,再推推白狐,看着两只狐狸睡眼惺忪的模样,又觉可爱。 亲亲这个摸摸那个,玩了好一会儿才记起正事:“好像天黑了,咱们出去看看吧。” “嗯,好。”温玉化作人形,笑着牵起楚潼熹的手。 清安也变了回来,拉着楚潼熹的手就往牢房外走。 “诶!要撞上——”楚潼熹大惊失色,却发现清安的力气大得出奇,她正担心自己会撞上牢房栏杆,话未说完却发现自己居然直接穿过了那些栏杆。 清安懒懒笑了一声,低头在她额前轻吻一下:“有我呢,能让你撞着么?” 楚潼熹松了口气,顾不得和他们调情,拉着他们鬼鬼祟祟跑出了牢房。 洛渊已经在外边等候多时,见楚潼熹出来,他也不说话,径直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楚潼熹来不及叫他慢点,只能快步跟上。 穿过二堂来到叁堂,楚潼熹才发现这里好像和她想象中的办公用的县衙不一样。 有花草池塘,像是普通人家居住的府邸。 她正左右看着,却忽然听见远处厢房里传来细微的啜泣声。 再看几乎快淹没在夜色中的黑狐狸,他正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大半夜的,这是在哭什么?”楚潼熹小声说着,但想到温玉他们说叁小姐的怨气很重,好像也能理解。 “去看看就知道了。”温玉压低声音,拉着她往厢房走去。 厢房里烛火已经灭了,但温玉用手在楚潼熹眼前扫了一下,她又不觉得里边很黑,不管有什么东西她都能看见。 舔舔手指,在窗纸上戳个小洞,楚潼熹便往里边看去。 51.往事 静谧黑夜中传出哭声的房间里,楚潼熹看见一个容貌秀美,年纪似乎比她还小一些的女孩捧着一条大约一米左右的白布抽泣着,豆大的泪珠一颗颗坠落在白布上,浸染出一片片水痕。 她怎么会哭得这么伤心? 楚潼熹用力眨了眨眼,只见一团红色烟雾从女孩脚底慢慢向上蔓延,颜色红得宛如血色。 这么浓的颜色,想来应该就是客人没错了。 “温玉、温玉,好浓的红色,应该就是她了。”楚潼熹拉了拉温玉的袖子,小声说道。 温玉明明没有往里面看,却好像尾巴上长了眼睛似的,低低叹了口气:“穿红衣,挂白绫,她这是想成厉鬼啊。” “什么?”楚潼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她小时候听同学说过,女人如果穿红裙子上吊,就会变成厉鬼。 原来是真的么? 清安轻轻抿了一口烟嘴,将烟雾缓慢吐在夜空中:“我不懂人类,但是人类几百年来,向来是女子怨气最大,男子不许她们读书识字,干体力活也比不过男子,没有学识,没有力量,有恨也报复不了,所以只能等着死后变成厉鬼,才能将怨气报复回去。” 他话语轻浅,随着烟雾消散在夜空中。 楚潼熹一怔。 她似乎也是这样,含着怨气死去,因为她实在没有能力抗争下去。 心死了,能力也没有,除了寄希望于死后之事,再也没有别的办法。 厢房里的那个女孩,是不是也在经历和她生前一样的绝望呢? 楚潼熹怔愣间,清安把手递给了她:“我带你去看她的记忆。” “好。”楚潼熹心里百感交集,轻轻把手搭在清安的掌心。 须臾之间,她眼前景象似乎骤然变化。 天亮了,他们也不在县衙里了,而是在似乎是城郊的林子里。 楚潼熹疑惑间,只见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女孩向他们迎面走来,她正准备躲开,却被清安拉住。 “这是那个叁小姐的回忆,她看不见我们的,你看着就行了。” 楚潼熹了然点头,仔细看看青衣女孩的脸,正是她刚才在厢房里看见的叁小姐。 她和清安跟着叁小姐一路走在林子里,忽然发现叁小姐的裙袂上沾着些许污渍。 清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低声解释:“这个朝代的女子不能随意出门,她是偷偷跑出来的。” 那裙子上的污渍,应当就是翻墙时候不慎留下的。 楚潼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大概是有些无奈,又有些同情。 叁小姐手中挎着一个小篮子,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跟着叁小姐走了百来步,楚潼熹看见叁小姐停下了脚步,对着山林中喊道:“小黑!小黑!” 女孩的声音清澈又清脆,在山林中惊起一群飞鸟。 楚潼熹正纳闷着,却见不远处草丛耸动,忽然跳出来一只毛色乌黑的小猫,跑到叁小姐的脚边,亲昵地用脑袋和耳朵蹭她。 “小黑,他们许是知道我偷跑出来了,盯了我好些日子,你有没有饿坏了呀?”叁小姐笑吟吟蹲下身,从手中的篮子里摸出一小块肉,递到黑猫嘴边。 黑猫喵喵叫了两声,又连忙咬住叁小姐手中的肉。 不知是在说自己饿了,还是在说想她。 “那只黑猫说,这附近来了几个很凶的人类,让她赶紧走。”清安叼着烟斗轻轻吸了一口,给楚潼熹当上了翻译。 “啊?”楚潼熹听得讶异不已,看着黑猫两口吃下了肉,又用脑袋顶叁小姐手心的样子,如果不是清安在翻译,她还以为黑猫在撒娇。 清安神色淡淡,目光投向远方,似乎预料到了什么,却又并未说话。 而不远处的叁小姐听不懂黑猫在叫什么,笑着一下一下摸着黑猫毛茸茸的小脑袋:“我知道你想我啦,我也好想带你回去,可是他们都不许我和你在一起,没事的,等他们不盯着我了,我多来找你玩。” 黑猫急得又开始喵喵叫,叁小姐却还是只以为它在撒娇。 “黑猫说,让她快跑,它已经闻到坏人的味道了。”清安淡淡说着,背靠着一棵树的树干,缓慢吐出口中烟雾。 楚潼熹怔住。 叁小姐对一只黑猫都那么好,好到黑猫会因为她不听劝而焦急不已,这样的女孩子,究竟遭遇了什么,才会有那么强的怨气? 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几个男人交谈大笑的声音,越来越近。 叁小姐终于听到他们的声音,连忙抱着黑猫躲起来。 那叁个男人越走越近,离叁小姐藏身的大石头越来越近。 楚潼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一瞬间也不由屏住呼吸。 她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 清安没有再看那边,只是闭着眼,叼着他的烟斗静静吸烟。 那些男人说着粗鄙的话,满身肌肉,衣服却只是粗布短打,或许是附近村子里的农夫。 楚潼熹甚至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他们身上的汗臭味。 叁小姐抱着黑猫躲在巨石后,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不甘被禁锢在那一方天地,偷偷跑出来的女孩,如果被外人发现,或许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哪怕是受害者,她也要为了所谓的贞洁,上吊自缢。 就在那叁个男人快要离开之时,就在楚潼熹的心快要放下来时,不知道哪里掉下来一只蜈蚣,正好落在叁小姐的衣领上。 本就被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女孩一瞬间忍不住惊呼出口,却又很快死死捂住自己的嘴。 那些男人听到叫声,回过了头,看见了巨石后的叁小姐。 楚潼熹好像感觉到,有那么一瞬间,她的心像是被人捏着,重重砸在了地上。 “哟?哪儿来的小妞?长得还真俊。” “指不定是哪个青楼跑出来的小婊子,谁家好姑娘这么出门?” “跑出来的?那说不定还是个没开苞的小雏儿呢!” 男人们粗鄙的臆测后,楚潼熹听见叁小姐绝望的求饶声:“不是的、不是的,我有钱,我给你们钱,求求你们······啊!不要、不要!” “清安······”楚潼熹后退了两步,死死抓住清安的衣袖。 清安却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开口:“这是她的回忆,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他知道她动了恻隐之心,可他也无能为力。 刚才闭上眼,也不过只是逃避。 楚潼熹呼吸都近乎颤抖,眼睁睁看着那叁个男人强奸了叁小姐。 或者说,是强暴。 女孩绝望的哀叫一声一声刺激着楚潼熹的神经,她却只能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被迫袖手旁观这一切。 楚潼熹看见,女孩的下体涌出丝丝鲜血,那叁个男人却始终没有停下。 哪怕女孩哭喊,哪怕见了血,他们不曾停下。 丑陋的阴茎在女孩身体里一次次进出,巴掌也因为她的哭喊次次落在她的脸上。 楚潼熹忽然理解,为什么叁小姐有那么大的怨气。 她和楚潼熹一样,憎恨这个看不起女孩的世界。 “够了······”楚潼熹捂住自己的眼睛,泪水却顺着指缝流淌。 她不知道自己要经历多少次这样的生意,才能对客人的遭遇无动于衷。 在这个瞬间,她那么想对客人伸出援手,却又无能为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日落西山时,那群男人终于丢下叁小姐离去。 他们撕碎了她的衣服,抢走了她的首饰,丢下伤痕累累的她在山林里,丝毫不管这里或许会有即将出来捕猎的野兽。 连叁小姐最喜欢的小黑,也被匕首钉在一旁的树干上,开膛破肚。 楚潼熹想逃,逃离这副她无法再看下去的惨状。 可清安拉住了她,轻声提醒:“掌柜,还没有结束。” 楚潼熹眸光震荡,颤抖着嘴唇再次看向巨石后。 叁小姐已经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绝望地看着天空沉默流泪。 可是偏偏这个时候,远处又走来一个男人。 他看见了叁小姐的惨状,将她从地上扶起。 楚潼熹看见叁小姐流着泪闪躲,她在害怕,怕这个男人也会那样对待自己。 可即便如此,男人还是没有放过她。 他看见了叁小姐散乱的发中藏着的一支发钗。 男人笑了。 他说:“你是谁家的小姐?我送你回去,但从今往后,你每日都得给我一两银子,否则,我便告诉你府中爹娘今日之事。” 楚潼熹一瞬间脸呼吸都窒住。 如果说那叁个男人只有兽性,那现在这个男人,让楚潼熹彻彻底底看清了人性。 男人拔下叁小姐的发钗,捏在手里仔细把玩了许久,才又笑了:“这发钗就值几十两银子,对吧?小姐,擦擦眼泪,明白我刚才说的话吗?每日,一两银子,少了一次,今日之事便藏不住了。” 楚潼熹看见,叁小姐的眼睛里,已经只剩下木讷。 叁小姐的怨气,没有一丝一缕是假的。 换做是谁,都只会恨透了这个世界。 看见叁小姐轻轻点头,男人才脱下外衫,罩住叁小姐遍布伤痕的躯体。 他带着叁小姐走远,只剩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落在楚潼熹耳朵里:“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毕同,按时送钱,你才活得下去。” 52.喝点小酒(方便酒后乱性) po1 8ts.v ip “清安……”楚潼熹看完女孩的回忆,轻轻叫了清安一声。 清安并没有立刻带她离开,而是站在原地轻声道:“掌柜可以选择,到底要不要做这桩生意。” 那是茶楼的权利,楚潼熹作为掌柜,可以选择转身就走。 他明知道楚潼熹心软,却又不得不在这个时候提醒。 楚潼熹看着叁小姐远去的背影,轻轻出了口气:“准备好茶叶吧。” 坐视不管,她做不到。 不仅因为心软,还因为她在叁小姐身上,看到了那个无力与生活和世界抗争的自己。 清安低下头:“是。” 片刻,楚潼熹眼前一花,又从回忆回到了现实。 厢房里的女孩已经踩上了板凳,房梁上挂着白绫,她流着泪,闭上了眼。 楚潼熹侧头看向温玉:“茶楼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温玉低头恭敬答道:“我已经能感觉到茶楼了,掌柜不妨先回房梳妆。”看好文请到:yehua6.com 他不是不知道楚潼熹在叁小姐的回忆里看见了什么,只是作为茶楼掌柜,楚潼熹不能带着泪痕待客。 楚潼熹看着房中踢开板凳的女孩,眼眸垂下,“弄快一些吧。” “是。”温玉低头应下,牵起楚潼熹的手,带她离开了这里。 楚潼熹再睁眼时,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往生茶楼里,卧室外的天色又是阳光明媚,仿佛刚才的黑夜只是幻觉。 温玉双手捧着一套华丽衣裙,和清安一起给她更衣梳妆。 临出门时,楚潼熹看向清安手里的烟斗,对他伸出手:“我想吸一口。” 很没出息。 可她现在心里百感交集,怜悯和悲哀几乎让她快要无法思考。 清安顺从将烟斗递给她,陪着她一路来到茶楼大堂。 楚潼熹坐在面向大门的四方桌子后,手指拈着烟斗轻轻吸了一口。 恢复人形的洛渊站在门边,面色冰冷守护着待客小楼的大门。 门外映出两个挺拔身形,是同样恢复了的祁景和祁皓。 楚潼熹缓慢吐出口中烟雾,心情终于平静些许的瞬间,她轻声开口:“祁景,祁皓,带客人进来吧。” “是。”门外传来双生子异口同声的应答。 片刻,大门被推开,祁景和祁皓引接着目光茫然却又戒备的叁小姐走入大堂。 楚潼熹放下手中的烟斗,接过清安递来的茶杯,向叁小姐的方向推去。 她轻声道:“欢迎来到往生茶楼,我是这里的掌柜楚潼熹。” 或许是年纪相仿,或许是同为女孩,叁小姐在看见楚潼熹之后,目光中的戒备才少了一些。 叁小姐有些拘谨地坐在楚潼熹对面,抿唇片刻,却还是缄默。 楚潼熹垂下眼眸,轻声开口:“我们做个交易吧,往生茶楼可以了却因果,替你完成夙愿,但,交易达成之后,你死后将不再拥有自由,要么成为茶楼的伙计,要么成为地狱一缕幽魂。” 话音刚落,楚潼熹便看见叁小姐的眼中闪过一瞬憎恨。 可叁小姐却没有问更多的问题,她只是红着眼圈死死盯着楚潼熹的眼睛。 咬得泛白的下唇松动,挤出艰涩二字:“当真?” 她不管后事,只问楚潼熹的话是不是真的。 如果不是恨到极致,谁都会担忧自己将来处境。 楚潼熹拾起桌上的烟斗,轻轻吸了一口。 将自己淹没在青灰色的烟雾后,片刻,她轻轻点头:“当真。” “杀了他们······”叁小姐话语颤抖,停顿片刻,却又骤然变得尖利怨毒:“我要那四个男人万劫不复,永生永世受凌迟之苦!” 楚潼熹没有说话,只是侧眸看向自己身侧站着的温玉。 温玉轻轻点头,无声告诉她茶楼做得到。 “温玉,给她吧。”楚潼熹靠进椅背里,缓慢吐出一口浓郁烟雾。 平心静气地做交易,果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还好这丝丝缕缕的烟雾,能让她暂且平静片刻。 温玉点头领命:“是。” 片刻,他的身影消失不见。 站在楚潼熹身后另一侧的清安手掌一挥,叁小姐的身边便出现了一面铜镜。 那上面映照出的却不是叁小姐的面容,而是那四个男人的处境。 楚潼熹可以看见那四个男人被温玉虐杀,甚至可以听见他们不绝于耳的惨叫。 可她无动于衷,目光投向叁小姐时,却只见叁小姐笑了。 泪水一颗一颗从叁小姐眼角滑落,她却在笑。 那种近乎癫狂的笑,落在楚潼熹眼里却如此悲哀。 那时被叁个村夫强暴,叁小姐也是那样惨叫哀求,却始终没有换来一丝同情。 而之后的每一个日夜,毕同要的银子,又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叁小姐那一日的事。 这四个男人,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他们都是杀害叁小姐的凶手。 不知道就这样看了多久,温玉才带着四个男人的魂魄回来。 “他们已经被往生茶楼的因果束缚,再无转世轮回的可能。”温玉脸上还是挂着那副温柔的笑,就仿佛刚才地狱般的惨烈场面不是出自他之手。 他用手绢一点点擦干净自己手上血渍,回到楚潼熹身后微笑着开口:“他们的魂魄会被打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但同样的,客人您亦是如此。” 叁小姐脸上的笑并未消失,只是眸中含着的泪如此凄凉。 她笑:“无妨,是他们先将我拉下地狱,我本再无力报仇,如今能让他们也不得超生,我的夙愿便已了却。” 起身,她对着楚潼熹盈盈一拜:“多谢掌柜成全。” 楚潼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了好事,还是做了坏事。 大仇得报,叁小姐却也再无能见天日之时。 或许茶楼的交易,本就是一把双刃剑。 楚潼熹闭上了眼,轻声开口:“祁景,祁皓,送客。” “是。”双生子又是异口同声地回答。 送走了却夙愿的叁小姐,楚潼熹拈着烟斗又轻轻吸了一口。 睁眼时,她眸光有些空洞。 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茶楼的生意比她想象中简单得多,无非就是查看客人的回忆,她再让手下的五只狐狸去做事。 不过轻飘飘的几句命令。 可她却迟迟走不出来,好像她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流逝在那个浸染血色的午夜。 沉痛,却又无能为力。 “阿熹。”清安轻唤楚潼熹一声,将她从思绪中拉出。 楚潼熹侧眸看向他,却见一支崭新的烟斗被递到自己眼底。 那支同样细长的烟斗看上去却更加精致漂亮,周身还刻着她看不懂的花纹,显得美丽而又诡异。 “我说了,回茶楼以后,送你一支新的。”清安眉眼微微弯起,浅淡的笑意驱散一身清冷。 楚潼熹看着他俊美容颜,忽然有些失神。 片刻,她浅笑:“谢谢,我很喜欢。” “今天就不开门了吧,阿熹,好好休息一天。”温玉看着楚潼熹收下清安的礼物,才轻声劝她。 也好,她正好也没什么心情了。 楚潼熹轻轻点头,“好,我先回房休息了。” 温玉并无异议,沉默看着她起身。 走了两步,楚潼熹的腿却被一只雪白的大尾巴缠住。 回眸时,她看见清安脸上浅浅的笑:“没有烟丝,要烟斗有什么用?” 楚潼熹一瞬面颊发烫,偷偷看了一眼温玉,有些扭捏开口:“那、那你晚些时候送过来吧。” 话毕,腿上的狐狸尾巴才满意松开。 顾不得再想什么,楚潼熹逃一样的离开了小楼。 逃一样回到自己的卧室,楚潼熹才发现凝霜居然在她的卧室里等她。 小兔子还是那副颤颤巍巍的模样,小声问道:“清安大人让我来伺候掌柜······掌柜是想先沐浴,还是先休息会儿?” 楚潼熹却什么都不想。 想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又问:“有酒吗?” “有、有的。”凝霜小声回答。 虽然说借酒浇愁愁更愁,但楚潼熹没喝过酒,今天莫名就想喝一点试试。 或许喝点酒,就能像另一些书上说的那样,暂且缓解内心的愁绪。 “给我拿一点来吧。”楚潼熹坐在床边,轻轻吐了口气。 凝霜点点头:“好的,掌柜是要清安大人酿的果酒,还是外边买的烈酒?” “他还会酿酒?”楚潼熹听得不免惊奇。 还有什么是清安不会的吗? “清安大人是会酿酒的,若是说起从前,清安大人是不会做饭的,但酿酒的手艺却是一绝,后来我也不知因为什么,清安大人就开始学做饭了,酿酒反而只是偶尔。”凝霜说着,还小心翼翼思考着自己有没有说错话。 楚潼熹记得清安说过,等他想起了过去,会亲口告诉她。 于是她没有追问,只是点头笑道:“那给我拿一点来尝尝吧。” “好。”凝霜乖乖点头,转身小跑着去给楚潼熹拿酒。 楚潼熹坐在房中等了一会儿,却没想到凝霜没有回来,反倒是清安抱着一坛酒来了。 他站在院中,对楚潼熹挑眉:“要喝我的酒,可不能偷偷摸摸的叫兔子去拿,我这儿也是有规矩的。” 似乎并没有因为楚潼熹想喝酒而生气。 楚潼熹胆子大了些,走到院中石桌旁坐下,抬眸问道:“什么规矩?” 清安把酒坛放在桌上,轻轻拍去封口红布上的土。 他眉眼一弯,身后雪白的大尾巴晃了几下:“喝我的酒可以,但必须让我陪酒。”—— 分割线—— 小剧场: 温玉:喝你的酒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 清安:刚定的,你少管。 阿熹:好响的算盘声——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53.“想睡觉吗”“想睡清安”(清安H前戏) 阳光映照下,清安背着光,头顶雪白的狐狸耳朵透出浅浅的粉色。 他好漂亮,不管是微微弯起的眉眼,还是一尘不染的柔软白毛,亦或是颀长挺拔的身形,每一处都那么诱人。 楚潼熹满心复杂又被他勾走,眼中好像只剩下他。 她抬起手,轻轻按在清安的手背上,“是规矩,还是服务?” 清安眸中闪过一瞬讶异,俯身凑近楚潼熹的脸。 他遮去大半阳光,勾唇笑笑:“自然是只给掌柜的服务。” “我看别人喝酒,都有下酒菜的,你、你去弄两个。”楚潼熹直视着狐狸精勾人面容,又开始不争气地脸红心跳。 她推了推清安,总觉得大白天就开始这么暧昧不太好。 虽然她已经做好了今晚又要度过很淫荡的一夜的准备。 清安低头轻笑,不仅没离她远点,反而又凑近了些:“掌柜眼里,我居然是那么不周全的狐狸吗?” “什、什么?”楚潼熹目光飘忽,身体也不自觉向后闪躲。 她现在哪儿都不敢看。 看清安的眼睛,会被狐狸精勾引。 看他的嘴巴,又觉得好想亲。 甚至看到他轻轻滚动的喉结,她都好想凑上去咬一口。 清安却不放过她,尾巴绕到身前,勾住她的腰,低头在她唇上偷了口香:“躲什么?阿熹再躲,就要摔下去了。” “大白天的,晚上再······”楚潼熹干咽了一下,生怕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还没喝上酒,就和清安黏在一起了。 清安了然挑眉,将她颊边碎发别到耳后时,手指在她颊侧暧昧拂过。 他低笑:“我不急。” 话毕,他放开了楚潼熹,回头让端着盘子畏畏缩缩站在一旁的凝霜把盘子放好。 凝霜不敢多留,把几个盘子放好,就连忙跑了。 清安坐到楚潼熹身侧,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两个酒杯,拆开酒坛上封口的红布,给她倒上满满一杯。 “之前喝过酒吗?”他没有直接把酒杯给楚潼熹,而是多问一句。 楚潼熹诚实摇头,她死的时候还没成年,而且死之前都在为了第二天的饭钱劳碌。 只是听同学说,他们有时候会偷偷喝一点。 清安侧眸看她,狐狸眼微微眯起:“那怎么会突然想喝酒?” “······”楚潼熹沉默两秒,不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做完叁小姐的生意以后,她心里难受到现在,实在安定不下来,才想喝点酒转移注意力。 对于以后专门要做这种生意的茶楼掌柜来说,未免丢脸。 “掌柜,如果信得过我,在我面前不用装得太坚强。”清安终于放下酒杯,轻轻推向楚潼熹,“我不懂人类那些过多的感情,但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可以陪着你。” 他说着,又仰头想了想,“我不太会哄女人,不过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去学。” 可能狐狸精都有一种魔力,让人不由自主想敞开心扉的魔力。 楚潼熹低着头,手指不断摩挲着酒杯。 片刻,她小声开口:“我觉得叁小姐很可怜,她明明是受害者,可是得到我们的帮助之后,她还是要在地狱受苦偿还。”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总觉得心里不畅快。 真要说出来,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才好。 “换句话说,如果没有我们的帮助,她甚至连报仇都做不到。”清安仰头将自己杯中酒一饮而尽,轻声说着。 所谓化作厉鬼,也只能一点一点蚕食那几个男人的阳气。 怎么说,都不如茶楼出手来得痛快,也不可能让那几个男人永世不得超生。 “但我还是不知道,我究竟是在做好事,还是在做坏事。”楚潼熹小声说着。 她学着清安的样子,想和他一样潇洒喝酒,却被清安拦下。 他食指挡住她的酒杯,“慢点喝,果酒的酒性不烈,但喝急了也会醉。” 楚潼熹小小答应一声,低头浅浅抿了一口。 酒味和她想象中差不多,但果香味很浓,缓解了入口的辛辣感觉,吞咽也不觉得困难,反倒是嘴里似乎还能有些许醇厚的回味。 “好喝!”她眼睛一亮,忍不住又抿了一口。 清安见她喜欢,眉眼也柔和许多。 楚潼熹小口小口抿着果酒,又听清安轻声道:“阿熹,我不是想教会你什么,只是在我看来,世上的事,特别是涉及感情的事,都不是非黑即白的,也就很难评定对错。” 楚潼熹一怔。 清安又给自己倒满一杯酒,端着酒杯和楚潼熹碰了碰杯,“你记得叁小姐离开时是什么样子吗?她在笑,或许是因为终于摆脱了心魔。帮助客人实现夙愿,是我们要做的事,至于客人接下来的境遇,并不是我们能考虑的,因为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说得也没错。”楚潼熹轻轻吐了口气。 或许茶楼的出现,是绝境中的客人,唯一能看到的希望。 她这样想着,轻轻靠在清安的肩头。 空了的酒杯递到他眼底,她小声道:“清安,我还想喝。” 清安并无异议,又给她续上一杯。 只是身后的大尾巴绕上她的腰,在她腰侧轻轻戳弄一下:“虽然不想往不好的地方揣测,但是阿熹要是喝醉了,直接睡过去不理我了怎么办?” 他的目的实在明显,楚潼熹面颊发烫,最后却也只是小声哼哼:“那、那你看着我点不就行了。” “阿熹想和我做吗?”得了这样的回答,清安却还是不放过她。 楚潼熹憋了半天,还是没那么厚的脸皮说想。 她抿唇片刻,忽然抬起头,轻轻在清安的耳朵上咬了一口。 清安的身体一瞬僵硬,很快又放松下来。 他低低地笑:“好。” 一只手垂下,轻轻握住楚潼熹的手。 。 一杯接一杯的喝,一句接一句的聊。 时间过得很快,楚潼熹感觉好像她还没和清安聊多久,太阳就落了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醉了,或许只是半醉。 只知道远处黄昏的晚霞映照在清安的脸上,清冷出尘的狐狸精终于被覆上几分暖色。 也就更显诱人。 “嘿嘿,清安,好漂亮啊。”不知道是不是半醉让胆子变大,楚潼熹伸出手,娇憨笑着摸上清安的脸。 清安没有拦她,只是顺势用手掌覆住她的手,低声询问:“醉了?” 楚潼熹歪了歪头,像是在努力思考。 片刻,她摇头:“应该没有,我好像还能思考。” “想睡觉吗?”清安又问。 楚潼熹嘿嘿一笑,捧着清安的脸,在他脸上响亮亲了一口。 她眼睛亮晶晶的:“想睡清安。” “好,给你睡。”清安失笑,不顾桌上还剩小半坛的好酒,倾身横抱起她,转身迈步走向她的卧房。 “嘿嘿,漂亮狐狸,亲亲。”楚潼熹感觉自己脑袋晕晕的,但好像有些平时说不出来的话,现在都能脱口而出。 她双臂环着清安的脖颈,主动抬头在他唇上碰了碰。 清安并不躲闪,只是横在她膝弯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腿,“乖一点,回床上再捣乱。” “我没有捣乱。”楚潼熹撅嘴,手却不老实地捏住一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清安倒吸一口凉气,她却振振有词:“我这是在调情。” “好好。”清安无奈摇头,只能顺着醉鬼的话往下说。 他抱着楚潼熹来到床前,小心翼翼将她放下。 “清安。”楚潼熹又叫他,双臂圈着他的脖颈不放。 她眼睛里闪着光,灵动可爱至极。 清安喉结滚动,“我在。” 楚潼熹摸着他的后颈,纤细手指插入他发间,浅浅地笑:“喜欢和清安喝酒。” “阿熹······”清安叫着她,像是叹息。 一句话,说得他心都软成水,却又恨自己不能独占她的喜欢。 或许他罪孽深重,神明才将处处都让他喜欢的女孩送到他身边,又罚他要与别的狐狸平分她的爱。 “清安,你亲亲我。”楚潼熹不知道他为什么怔住,却又忍不住想要和他亲昵。 清安很好,她很喜欢。 喜欢被清安抱,也喜欢被清安亲。 “好。”清安知道她或许永远不懂狐狸的嫉妒心到底有多强,在这个瞬间,却还是将自己心中复杂全部按下。 得一夜春宵,已是幸事。 低头时,他长发垂落,浅色双唇印上女孩微微张开的唇瓣。 “唔···”楚潼熹喜欢接吻,几乎不需要清安提醒,她就主动张开嘴。 清安舌尖抵入,又被她热情的小舌头舔上。 带着丝丝果酒香气,分明他喝下去那么多酒都只是微醺,这个瞬间却又觉得自己醉了。 鼻间呼吸渐沉,亲吻却依旧温柔暧昧。 他从没有这么温柔细致地吻过楚潼熹,向来都只是浅尝辄止。 这次却忍不住似的,无度索取着她甜蜜口津,像是想让她也沾满自己的气味。 “唔···”楚潼熹不习惯清安难得的深吻,却又感觉很喜欢。 或许酒精催动情欲,小腹那里阵阵发热,只是被清安亲着,她就感觉腿心那里泌出了汩汩春液。 清安却如梦初醒似的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低声问她:“是不是弄疼你了?” 他的温柔和温玉的不一样,却同样令楚潼熹着迷。 她红着脸摇头,拉着他的手探入自己腿间。 “湿、湿了···”她小声说。 54.他好甜(清安H) “只是和我接吻,阿熹也会湿吗?”清安的手顺势按在楚潼熹腿间,掌心隔着内裤轻轻揉按那处湿热秘境。 他染上情欲的声音微哑,显得低沉又性感。 那双垂下的狐狸眼也像是会说话一样,无声挑逗着楚潼熹的情欲。 楚潼熹快被狐狸精迷死,腿心那里又被他揉得舒服不已,随着她的呼吸在他掌心翕动着。 汩汩春液从穴口涌出,沾湿内裤,楚潼熹目光都变得迷离,手指攀着他的手臂,喘息开口:“嗯…喜欢被清安亲…唔…再摸摸我…好舒服…” 清安忽然发现,半醉的楚潼熹,似乎比平时更加放得开,也更加诱人。 “阿熹越来越熟练了呢。”清安眼睛微微眯起,手指稍稍用力,将她湿哒哒的内裤顶入穴口。 “唔…不要这样…”身下异样让楚潼熹不由蹙眉,穴口的嫩肉被清安隔着内裤勾弄,不太舒服,却让她更加渴望被他触碰。 她声音娇娇软软的,像是撒娇一样。 清安听得身下性器更硬,却没有放手,只是哑声问她:“那阿熹想怎么样?嗯?” “裤子脱掉…”楚潼熹吸了吸鼻子,她又委屈又觉得这样的清安格外诱人,只能软着声音回答。 “衣服不脱吗?”清安笑着逗她。 楚潼熹好想生气,可是平时冷冰冰的清安这会儿只对着她笑,又让她心里软得要命。 她蹙眉抬眸,看上去委屈巴巴的:“不要欺负我…” 再冷硬的心,被她那双圆圆的眼睛一看,也要化成绕指柔。 “没有欺负你。”清安低头亲了亲她,狐狸眼直视着她的眼睛:“喜欢你。” 他好甜。 明明总感觉甜这个形容放在清安身上实在不可能,可偏偏楚潼熹在这个瞬间,就是觉得清安好甜。 心口悸动的时候,腿心湿漉漉的软穴也变得更加湿润。 楚潼熹伸手捏住他的耳朵,撅嘴撒娇:“那你操我。” 清安呼吸一窒。 这种话,平时只有她爽昏了头的时候,才会说出来。 醉意上头的时候,她好像更可爱了。 会撒娇,会佯装生气娇嗔,那么灵动,那么可爱。 “阿熹这样······”清安喃喃低语着,手指轻轻按上楚潼熹的唇。 他垂着眉眼,低声继续:“让我都分不清楚,阿熹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被操了。” “唔?”楚潼熹轻咬他的食指,眼中浮现疑惑。 她努力用酒后不太清醒的脑袋思考了一下,才郑重回答:“都喜欢!” 清安有时候都觉得自己悲哀,明明知道有些话她还会对别的狐狸说,偏偏他听见她亲口对他说的时候,心口又会有悸动的感觉。 “阿熹,你摸摸我。”清安随手扯开自己的腰带,拉着楚潼熹的手摸上他的身体。 楚潼熹隐隐约约想起来,好像温玉也很喜欢被她摸。 她也很喜欢摸他们,毕竟狐狸精原形软软的,人形又精壮结实,不管什么样子,摸起来的手感都很好。 掌心触到的皮肤紧实温热,富有弹性,藏在皮肤下的肌肉紧绷着,带来弹软和坚硬并存的奇妙感觉。 “清安···”楚潼熹越摸脸上越红,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仅仅只是触碰清安的身体,她的身体也会止不住地开始动情。 清安低着头,薄唇在她唇上厮磨,哑声问她:“阿熹就这么忍不住吗?” 他当然知道楚潼熹叫他的这一声代表着什么——藏在她声音里与平时不同的娇媚低软已经暴露了一切。 “你别欺负我了···”楚潼熹小声说着,讨好似的主动抬起头亲了亲他。 清安低低地笑,藏住眸中无奈,低头亲吻她时,用法力卸去她一身衣物。 “唔!”突然间就和清安坦诚相对,楚潼熹说不害羞是假的。 再怎么醉,身上突然一丝不挂了,还是知道害羞的。 清安却不许她羞,单手轻轻松松擒住她两只腕子举到头顶,身体挤进她双腿间,身下那根粗硬性器直直抵在她腿心湿润处。 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眨了眨,清安笑着问她:“阿熹羞什么?明明阿熹哪里都很漂亮,我们也什么事都做过了。” “话是这么说···嗯啊···好舒服···”楚潼熹解释的话还未说完,腿心那根肉棒就着她动情流出的湿滑淫液上下滑动几下,不偏不倚顶到花穴前端的小珠。 电流似的快感从身下袭来,她一时间口中又只剩下愉悦呻吟。 勾引人的坏狐狸。 清安就是坏狐狸。 楚潼熹又想嗔他欺负人,又一次次沉溺在身下的快感中。 到最后,嘴里发出的也只是一声声轻喘。 “阿熹这里好湿。”清安埋首在她颈间,性器在她腿心划动,却次次刻意不顶入微微张开的穴口。 他在楚潼熹颈侧轻咬,低低地笑:“是不是光是蹭蹭,就能让阿熹爽到高潮?” “呜···不、不是的···”楚潼熹每次下意识想抬起屁股让清安插进来,肉棒却都会因为她身下分泌过多的淫液而滑开。 小穴里传来钻心的痒,她急得不行,只能委屈地咬住清安的耳朵:“要、要插进去才可以···” 清安迟迟不进去,其实只是怕润滑不够伤到她。 没想到他那处都硬成那样,她却觉得是他兴致不够,要来咬他的耳朵。 对狐狸来说几乎明示的交配邀请,让清安再也克制不住,性器找到她身下翕动的穴口,沾满她黏腻春液的肉棒几乎没怎么费劲就深深顶入,不偏不倚撞在她身体深处的敏感点上。 “啊——好、好爽···”花心突然被肉棒操到,楚潼熹爽得一瞬间眼角都溢出泪水。 她身体一瞬紧绷,又很快在快感中放松下来,小穴收缩着,谄媚吮吸深深插进甬道里的肉棒。 “阿熹···别这样咬我。”清安喘息着,缓慢在她身体里抽动,享受性器被她吮吸带来的快感。 他眼睛微微眯起,在楚潼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哑声警告她:“我很喜欢你,再那样的咬我的话,我会操死你的。” 正是因为心里有她,所以不需要她做那些动作,他的身体就会有反应,在被她那样挑逗,他真的很担心自己会情难自制。 楚潼熹满脑子都被快感占据,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享受着身下的快感,轻哼喘息着:“嗯哼···好舒服···嗯啊···” 清安现在操得不快,花穴里娇嫩的软肉被肉棒轻轻摩擦着,带来丝丝缕缕的快感,不算刺激,却很舒服。 “阿熹,你真是···”清安的话语像是叹息,最终淹没在和楚潼熹相接的唇瓣中。 楚潼熹喜欢和狐狸精做爱,也喜欢和他们接吻。 一边被大肉棒操穴,一边还能和清安接吻,楚潼熹爽得脑袋都晕晕乎乎的,好像全身都被笼罩在快感编织的大网里,爽得她都不想说话,只想专心享受。 这样的表现却让狐狸精都开始怀疑到底妖怪和人谁才是没良心的那个。 可是看着她沉溺在快感中时半阖的水润眼眸,看着她白皙面颊上浸染的浅粉色,清安又觉那些都不重要。 她喜欢他给的快感,那就足够。 索性低下头埋首在她颈间,抱着她继续这场欢愉。 敏感的肉穴被肉棒操得酥麻湿软,阵阵快感让楚潼熹嘴里的喘息声也一次次拔高。 小腹那里酸酸麻麻的,她好像真的越来越熟练,手臂绕紧了清安结实的肩背:“嗯···再快一点···嗯啊···” 清安抬起头,双手撑着床,粗喘着挺腰,粗硬性器重重撞在小穴深处的敏感软肉上。 感受到她越发紧致的甬道热情吮吸,他低笑:“才操了多久就要高潮了?嗯?温玉是不是喂不饱你?” 身下传来的快感刺激着敏感的神经,楚潼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反倒是呻吟变得更加高亢。 她好爽,清安明明知道她快高潮了,还故意往穴心那处软肉顶撞碾压,操得那里又爽又麻,连她的身体都开始兴奋地战栗。 花穴紧紧含着粗壮的肉根,清安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甬道里黏腻的淫液,把女孩湿软娇嫩的私密处操得汁水四溅。 “没有、没有···啊啊——”楚潼熹爽得根本没办法思考,含糊吐出几个字,又突然绷紧小腹,迎来今晚的第一次高潮。 高潮的软穴里吐出大股温热淫液,浇在勃发的肉棒上,带来难以言明的绝妙快感。 清安忍不住深深顶入,才强迫自己停下来,低头轻轻啄吻楚潼熹不住喘息的双唇。 “阿熹真是敏感呢。”清安眉眼柔和,笑着含住她的耳垂。 楚潼熹酒劲上头,抱着清安用脸颊轻蹭他的。 低软的话语听起来娇娇的:“明明是清安太漂亮了···” 清安一怔,或许是自己也没想到,自己前半生打打杀杀,现在却落得个以色侍人的下场。 他低头叹息,吻落在楚潼熹唇上:“那就继续做吧。” 55.奇怪的客人 楚潼熹喝了点酒后比平时更加热情,她像是要不够一样,一晚上缠着清安做了好几次。 惹得清安都想摸摸她的屁股,看看她到底有没有尾巴。 ——他都快分不清到底谁才是狐狸精了。 直到天都快亮,楚潼熹才心满意足地靠在清安怀里睡去。 她睡了个好觉,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 “唔……睡得好舒服啊。”楚潼熹从好眠中苏醒,想伸个懒腰,却发现清安一直抱着她没有松手。 或许是还没睡够,清安的声音带着些哑:“阿熹……” 他嘟囔着埋首进楚潼熹颈间,却又不说话,只是手臂和尾巴都占有欲十足地缠在她身上。 “怎么了呀?”楚潼熹刚醒来,声音软软的。 她手指轻轻摸着清安的头发,时不时还捏捏两只白白软软的狐狸耳朵。 狐狸耳朵轻轻动了动,却没有挣脱她的手。 “天亮了。”清安的声音闷闷的,手臂收紧了些,“你又要去对别的狐狸笑了。” 不知道在哪儿学的装可怜,偏偏这种床上床下的巨大反差让楚潼熹被他迷得晕晕乎乎。 她有些心疼地捏捏清安的耳朵,“也会对你笑的呀。” “可……” 清安话未说完,楚潼熹的房门便不知被谁敲响。 “怎么了?”楚潼熹摸了摸清安的脑袋,提高音量对门外问道。 她稍微抬头,自然而然错过了清安眼中的杀意。 清安是真的很想宰狐狸,不管外面是谁。 外边传来祁景和祁皓异口同声的话语:“掌柜,茶楼里来了个很奇怪的客人。” “什么?”楚潼熹脑袋懵懵的,但还是撑着身体坐起来,“等我一会儿,我马上过去看看。” 即使还不太清醒,想做个好掌柜的责任心还是让她爬了起来。 还躺在床上的清安:…… “阿熹……”清安不得不爬起来,从楚潼熹身后抱住她。 他声音难得拖长,带着几分撒娇讨好的意味。 楚潼熹听得一时心软,抬起手反过手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轻声哄道:“没事没事,晚上……做点我喜欢吃的给我送过来吧。” 清安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埋首在她颈间,吮吻留下一个小小红印。 他放开楚潼熹的腰,顺从回答:“好。” 楚潼熹又快开始脸红。 她觉得这实在不能怪她,床下对哪只狐狸都带着敌意和威胁的清安,在她床上就变得又勾人又温顺,还会抱着她的腰撒娇。 怎么想,她都没办法不心软。 清安先前都是让凝霜过来伺候楚潼熹,今天却没让小兔子过来。 他动作有些笨拙地给楚潼熹换衣服,虽然看起来他比温玉生疏很多,但楚潼熹也能看出来他有学过。 清安其实很可爱。 楚潼熹嘴角不自觉就开始上扬,清安给她换完衣服以后,她更是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他。 藏在清安身后那条雪白的大尾巴快速甩了好几下,他却努力维持住脸上平静表情,“快去吧,祁景和祁皓在等你。” 楚潼熹噗嗤一乐:“好。”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天和清安相处得越来越舒服,就好像已经不只是一开始在床上的愉悦,连心也被他填满。 怎么和清安在一起也会有莫名其妙的纯爱感啊! 楚潼熹甩甩脑袋,飞速逃离自己的房间。 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都快冒出粉红泡泡了。 楚潼熹离开房间,才发现祁景和祁皓一直在院子里等她,见她出来,不约而同转身看向她。 被双生子一模一样的两张脸直愣愣盯着,楚潼熹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什么奇怪的客人?”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两个人都默契地摊手:“先前的客人都是亡魂或者鬼神,但这次住进容梓楼的客人,似乎不是亡魂。” 楚潼熹听得不由蹙眉:“容梓楼?” 祁皓这时才想起她还记不住每栋小楼的名字,轻声解释道:“容梓楼是最东边的那栋,平日里不待客,客人也进不去,今早伙计去打扫的时候才发现里面多了一个客人。” 平时客人进不去,今天却出现了一个客人。 这种没由来又莫名其妙的事…… 楚潼熹轻轻吸了口气,心道这个客人或许就是第二桩生意了。 怎么来得这么快? 想到温玉那天说过,她功德积攒得越多,就会越快成仙,楚潼熹心里莫名有些不是滋味。 默了片刻,她还是轻声开口:“不是亡魂鬼差,是活人吗?” 客人都自己找来了,她总得接手。 祁景轻轻摇头,“活人进入茶楼,肉身和魂魄都会重伤,那位客人是生魂——” 或许知道楚潼熹不懂,不等她问,祁皓接过话头:“——所谓生魂,就是肉身濒死,陷入昏迷,魂魄离体游离在阴阳两界之中,如果找寻不到回去的路,便会永远留在阴间。” 濒死之人? 楚潼熹蹙眉沉思片刻,又问:“这事温玉知道吗?” “生魂客的消费入不了茶楼的账,所以已经告知温玉了。”祁景耸了耸肩。 “他怎么说?”楚潼熹问道。 祁皓歪头想了想,“温玉还在账房,说晚些时候过去看看,让我们先通报掌柜。” 也是,他们各有分工,温玉再怎么不放心她,也不能越俎代庖。 楚潼熹轻轻叹了口气,“带我去见见客人吧。” “是。”祁景和祁皓同时低头,带着楚潼熹向容梓楼走去。 容梓楼的外观看上去和茶楼里别的小楼没什么区别,只是在茶楼最边缘的地方,所以楚潼熹鲜少留意这边。 怕吓到里面的生魂,楚潼熹没有让双生子跟着,独自走进了容梓楼所在的小院。 院子里坐着一个容貌秀丽的女人,似乎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粗布衣服,双眼空洞看着天空。 她看上去有些面熟,楚潼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你好,我是茶楼的掌柜。”楚潼熹走到女人面前,微微颔首算是一个见面礼。 女人的神色看起来略显憔悴,但还是礼貌回应:“您好。” 看着女人似乎有些拘谨,楚潼熹笑着坐到她身边,轻声问道:“伙计送茶水点心来了吗?味道合口味吗?” 或许是生前死后都心怀善意,楚潼熹给人的第一印象都是温柔和善,女人也安定了一些。 只是女人点点头,又轻轻摇头,指了指石桌上的点心:“我没有钱,所以没有吃。” 楚潼熹一怔。 片刻,她抿了抿唇,低声开口:“往生茶楼的茶水点心,不收阳间的钱,放心吃好了。” 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那种美味的食物放在自己面前,却因为身无分文而不敢触碰的悲哀无力和羞赧,她也曾经历过。 生前自己遭受的苦楚一遍遍重演,楚潼熹心里说不复杂是假的。 女人静默片刻,又轻声问:“我已经死了吗?” “你只是濒死,还有活下去的机会。”楚潼熹回答的声音也轻轻的。 女人怔愣片刻,无奈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活了,就这样死了也好。” 又是一位寻死的客人。 楚潼熹不知道,一个人在多么绝望的境地下才会放弃生命。 或许她知道,但只知道其中一种情况。 沉默几秒,楚潼熹把石桌上的点心推向女人,“吃一点吧,我们的主厨手艺很好,或许能让你舒心一会儿。” “谢谢。”女人礼貌回应,却还是没有动手。 楚潼熹看着茶杯里已经没有热气氤氲的茶水,抿唇片刻,又道:“我们做个交易吧,茶楼可以实现你的愿望,了却执念,但同样的,在你真正死后,你的魂魄将不再自由,而是成为地狱一缕幽魂。” 女人一瞬怔住,眼中似乎闪过几分希冀。 可久久静默之后,她还是一言不发。 楚潼熹起身,轻声道:“你会在这里停留叁天,叁天之后还不离去,你就会真正死去,再也无法了却执念——如果愿意和我做交易,可以随时让伙计叫我过来。” 话毕,楚潼熹不再停留,转身离开容梓楼。 女人刚才的表情,她看得出来是有执念未了,但最后要不要做交易,也只能靠女人自己选择。 客人的自愿,才是往生茶楼的生意能做下去的根本。 双生子还在门外等候,见楚潼熹出来,低下头恭敬唤她:“潼小姐。” 楚潼熹轻轻吐了口气,“如果她要做交易,记得马上通知我。” “是。”祁景和祁皓又是异口同声回答。 楚潼熹又回到自己的院子,出神许久,她才从抽屉里拿出昨天清安送给她的烟斗。 里面已经放好了烟丝,或许是清安走之前留下的。 楚潼熹用蜡烛点燃了烟,轻轻吸了一口。 浓郁微苦的烟雾一瞬间蔓延口腔,带来片刻的安宁。 新来的客人或许也背负着沉痛的故事,越是明白这一点,楚潼熹越是难以平静。 或许要经历很多很多次的亲眼目睹,她才能麻木地把一桩桩生意做下去。 又是一口烟雾吐出,房门却传来铜环叩响的声音。 “阿熹,你在里面吗?” 是温玉。 56.一只红狐狸试图萌混过关 “进来吧。”楚潼熹轻声回答。 得到允许,温玉才推门进来。 “阿熹去看过那位客人了吗?”他温柔笑着,坐到楚潼熹身边。 目光落在她颈侧还未消下去的吻痕上,晦暗一瞬,又很快若无其事似的移开。 楚潼熹目睹他一瞬间的不自然,抿唇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轻声答:“嗯,给她一点时间考虑,做不做交易由她自己选择。” 温玉垂下眼眸:“阿熹很聪明,做过一次生意就能上手了。” “今天怎么这么没精神?”楚潼熹看着他,又问。 颜色温暖的耳朵和尾巴都耷拉着,楚潼熹想不注意到都难。 “没、没什么。”温玉强打起精神,抬起头温柔笑笑,“听说阿熹昨晚喝酒了,今天有没有不舒服?” 楚潼熹忽然发现,狐狸精的心思其实很好猜。 她放下烟斗,倾身靠进温玉怀里,轻轻摇头:“没有不舒服,只是有点困,可能是没睡够。” 被她亲昵靠近,那对狐狸耳朵和身后的尾巴一瞬间又支棱起来了。 温玉小心翼翼搂紧她,声音听上去好转不少:“那就好。” “今天忙吗?”楚潼熹嗅着他身上浅浅的香味,也觉得舒心了些。 温玉连忙摇头:“我做完账才来的,也怕阿熹在休息,会打扰到你。” “那陪我睡会儿吧。”楚潼熹环紧他的腰,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温玉顺从应下,抱起她走向床边。 楚潼熹确实还有点困,被温玉安静抱着的感觉又太让人安心,不知不觉,她就坠入了睡梦中。 温玉只是静静看着她的睡颜,目光中藏着近乎偏执扭曲的爱意。 他一点一点靠近她,却又生怕惊扰她好眠一场,屏着呼吸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瓣,最终却又不敢触碰。 野兽般疯狂嚣张的欲望被他死死压住,到最后也只是在她发顶落下轻吻。 “再快一点想起我吧,阿熹……我快坚持不下去了。” 他的话语轻浅,微风吹进卧房,带走叹息般的尾音。 知晓一切,却无法开口,每一句话都深思熟虑,埋藏心底的思念也只敢在她沉睡时悄悄说出—— 温玉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所以神明这样惩罚他。 罚他日日承受相思之苦,罚他近在咫尺却有口难言。 罚他在漫长年岁中,每时每刻都承受剜心之痛。 。 楚潼熹倒是也没睡多久,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她就在温玉怀里翻了个身。 “好热……”她细声嘟囔着,声音因为还未完全清醒显得软软的。 温玉没有说话,抿着唇有些失落地把搭在她身上的尾巴挪开。 楚潼熹还有些迷糊,手指摸到搂在自己小腹的手臂,轻轻挠了挠,含糊嘟囔:“温玉……我想喝水。” “好,我去给你拿。”温玉声音温柔,满心爱怜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他很快回来,看着楚潼熹呆呆坐在床上,捧着茶杯把水小口小口喝完。 楚潼熹睡得迷迷糊糊的,喝完一大杯水才感觉清醒了一点。 “阿熹这样子也好可爱。”温玉坐在她身边,亲昵地用拇指擦去她嘴角的水渍。 温柔的笑颜,温暖的毛发,他整个人看上去都暖呼呼的。 楚潼熹呆呆眨了眨眼,忽然对温玉伸出手:“要亲。” 温玉呼吸一窒,倾身凑近她,双唇快贴上她唇瓣时,才想起来自己还未答复:“好。” 话音刚落,他就迫不及待一样,深深吻上她。 温玉的亲吻向来都很温柔,不仅温柔,他的舌头甚至还会细致地扫过楚潼熹口腔里每一处,极尽缠绵。 楚潼熹享受着他的温柔,搭在她腰侧的大手却不老实的捏着她的腰,又顺着她的腰线上移,罩住一只软绵绵的奶子,握在掌心轻轻揉捏。 “唔…”楚潼熹被他揉得又麻又爽,挺立起来的小奶头把衣服都顶出两个小凸起,又被他的掌心按回去。 这一声轻哼,让温玉的呼吸变得越发沉重,他放开她的双唇,却没放过她的奶子。 “对不起,阿熹,我很想你。”他低声说着,目光带着哀求看着她:“可以摸摸你吗?” 楚潼熹也知道自己这几天是和清安待在一起更多,对他也难免愧疚心软,“嗯…没事,你…明天晚上来陪我吧。” 看着温玉眉眼舒缓下来的模样,楚潼熹忍不住凑近他,红着脸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衣服里。 温玉诧异之时,只能看见她红通通的耳朵尖,“放进去摸…会更舒服一点…” “阿熹…”温玉喉结滚动,轻轻含住一只红透的耳朵,“想舔舔你,可以吗?” “不、不要问出来啦!” 那就是同意了。 于是楚潼熹被狐狸从头到脚舔了个遍。 甚至可以说从里到外都被舔了个遍。 。 楚潼熹沉默躺在床上。 怀里还趴着一只狐狸。 温玉似乎也知道自己舔得过火,让她爽完以后就变成了小狐狸,可怜兮兮伏在她身边,试图萌混过关。 “温玉…”楚潼熹嗓子都有些哑,咬牙切齿抓起身侧的赤狐,举到自己眼前:“谁让你舔这么细致了?!” 或许是犬科的坏习惯,赤狐张着嘴,长长的舌头舔了一圈,对上楚潼熹无语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缩回去。 “对不起…因为阿熹叫得太可爱了…”温玉有些心虚,目光飘忽着不敢看她。 楚潼熹呲了呲牙,却又没办法对可怜兮兮的小狐狸发火,只能狠狠揉了两把狐狸脑袋。 赤狐被她揉得眼睛都被毛毛挤在一起,末了却又好脾气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 楚潼熹就算再有火,也发不出来了。 “阿熹,快到晚饭的点了。”温玉忽然小声开口。 他知道清安今晚要过来。 不想让楚潼熹为难,所以主动提起。 “嗯…你先回去吧。明晚…记得过来。”楚潼熹也怕清安吃醋,只能把赤狐放下。 只是难免又心疼他太善解人意,不争不抢。 “好。”温玉顺从点头,恋恋不舍地舔了舔她的脸,才又化作人形离开了她的卧房。 不知道这两只狐狸是不是私下商量好了,温玉前脚刚走,清安后脚就来了。 楚潼熹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眼看清安带着晚饭来敲门了,楚潼熹赤裸裸躺在床上,破罐破摔一般闭上眼:“进来吧。” 清安端着托盘进来,目光扫过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装死的少女,鼻尖轻轻耸动,却出人意料地什么都没说。 “阿熹,我给你做了你喜欢的鱼片粥,起来喝点吧。”清安只当自己瞎了,面不改色把托盘里的饭菜一盘一盘放在桌上。 楚潼熹悄悄睁开一只眼睛,只看见清安背对着她,身后蓬松柔软的大尾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耷拉下来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古代的皇帝有叁宫六院的美女相伴也挺难的。 特别是有两个自己很喜欢的宠妃时,宠幸谁都要惹得另一个不开心。 偏偏还两个都是大美人,其中一个还是只对她笑的高岭之花。 “清安…”楚潼熹披了一件外衣就下了床,站在清安身后抱住他的腰。 清安知道她想哄他,却并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先吃饭吧,你不是最喜欢喝鱼片粥了吗?” 楚潼熹更觉得自己像外面彩旗飘飘的渣女了。 家里还有个贤惠老公做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等着她回家吃饭。 楚潼熹更愧疚了,心急之下口不择言:“那、那你抱着我吃。” 清安回眸看她,目光中带着不加掩饰的诧异。 只是很快又被她奶子上印着的吻痕引去目光,一瞬晦暗之后,他轻声应下:“好。” 楚潼熹像小孩子一样被清安抱在腿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吃着晚餐。 清安的表现不太对劲,好像是吃醋了,又强忍着不说,让她想哄都不知道怎么哄。 只是吃着吃着,清安搭在她腰上的手渐渐上移,握住一只绵软奶团轻轻揉捏,在她耳畔低声问:“阿熹,温玉是不是舔了你这里?” 岂止是那里,温玉都快把她从里到外都舔干净了。 这话楚潼熹没敢说出来,只能咬着勺子心虚地应了一声。 “没关系,阿熹。”清安细细吻着她的后颈,尾巴扶着她的腰,两只手都捏着她的胸乳揉捏。 他声音微哑,带着明显的情欲:“我学了很多东西,如果今晚让阿熹更舒服一点,阿熹自然会更喜欢我一点的。” “等、等一下…我还在吃饭…嗯…”楚潼熹被他揉得又快动情,声音都开始发软。 想暂时拒绝,可是清安揉得她的奶子麻麻的,挺立起来的两颗红果还被他手指夹着,阵阵快感从胸前袭来,楚潼熹拒绝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阿熹,我想通了。”清安着迷地亲吻着她的后颈,那双修长大手用力搓揉着她胸前两团绵乳。 楚潼熹喘息间,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下那根粗硬性器不知何时已经勃起,隔着薄薄的衣物顶在她腿间。 他舌尖轻轻舔弄楚潼熹的耳垂,粗哑笑笑:“我不会为难你的,阿熹,我喜欢你,那就让他们比不过我,你就会多喜欢我一点了,对不对?” 57.我会做出阿熹想看的表情的( 2w 9 6.c o “呜…清安…我喜欢你的…别弄了…”楚潼熹被清安弄得又爽又难受,只能含着泪开口求饶。 她真的很喜欢吃清安做的饭,但也很喜欢和清安做爱。 这样的境况下,她根本选不出到底是吃饭还是和清安做爱。 “阿熹…温玉的味道好浓,我想让你身上只有我的味道。”清安埋首在她颈间,双手难耐地爱抚着她的身体。 楚潼熹忽然明白,清安和温玉是不一样的。 温玉会耷拉着耳朵问她,是不是也和别的人类一样,更喜欢颜色特殊的狐狸。 可清安不会。 清安是骄傲的,自信的,一旦喜欢上她,就会不遗余力把她的注意力从别的狐狸那里抢过来。 同样是争宠,清安不喜欢示弱。 也就显得格外迷人。 “清安…”楚潼熹不知不觉放下了手里的勺子,转头寻找他的唇。 她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含着水光的双眸无比诱人:“在我吃饭的时候捣乱…罚你等会儿给我做新的。”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阿熹喜欢。”清安说完这句话,就深深吻住她。看好文请到:9 5 7c. c om 他喜欢做饭,只不过是把所有的杂念都丢进一件事里搅碎,让自己能在做饭的时间里得到片刻安宁。 但楚潼熹的出现,让他发现待在她身边就能足够安心。 所以浪费他的手艺也没关系,楚潼熹比他喜欢的厨房更重要。 “唔…嗯…嗯?”楚潼熹接吻入迷,享受着身体被爱抚带来的快感时,清安却忽然停手。 快感戛然而止,以至于楚潼熹软媚低吟的尾音带上些许疑惑。 或许在密谋什么羞耻的事,清安那张俊脸上浮现一层可疑薄红。 他亲了亲楚潼熹的脸,“阿熹,你去温泉里泡一会儿,等我一下。” “我想要…”楚潼熹委屈不已,她被清安摸得浑身起火,小穴更是湿透了。 清安耳朵折下,耐着性子哄她:“就一会儿,我…给你准备点东西。” 楚潼熹不知道清安准备的东西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但看着清安微微泛红的脸,她又觉得那个惊喜不是冲着她来的。 她眨了眨眼,顺势从清安腿上滑到地上,手指轻轻勾着他的袖口。 开口时,她眼波盈盈:“那我去等你···你快一点。” 分明不是什么露骨的动作和话语,清安却觉得她处处都透着诱人。 像是一颗熟透的水果,从里到外都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味。 他喉结滚动,轻声应下:“好。” 楚潼熹真的感觉自己是破罐破摔了。 她还记得自己第一天来的时候,温玉想给她换衣服,她都面红耳赤地把温玉推走。 结果到了今天,她没穿衣服躺在床上,清安进来给她送饭,她也只是披了一件外衫就下床了,现在还将就着这件外衫往后院的温泉池走。 虽然偶尔还是会有点害羞,但是似乎在狐狸精们面前赤身裸体她已经在慢慢习惯了。 楚潼熹走到温泉池边,身上的薄纱外衫松松垮垮,稍微抬手就从身上滑落。 她踩进雾气氤氲的温泉里,水温还是和往日一样温热。 身体浸入温泉中,好像所有的疲倦都被热水一扫而空。 楚潼熹靠在温泉里闭目养神,似乎也没过多久,清安就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阿熹,别在水里睡着了。” 楚潼熹一点都不困,只是被热水泡得有些懒。 “好——”她尾音拖长,侧头懒洋洋看向清安,话才出口就又顿住:“你……” 看清楚清安的装扮时,她一瞬间呆住。 饶是她做足了心理准备,也想不到清安为了讨好她,竟然愿意穿男仆装。 清安脸上有些红,想来也是羞耻得要命。 他有些不自在地扯了扯黑色衬衫的领口,“我看阳间的话本里说,女孩子喜欢看男人穿这个……” 所以即使不理解,他还是偷偷弄了一套,想穿给楚潼熹看。 楚潼熹说不出话,呆呆看着清安,喉咙下意识干咽了一下。 她觉得这实在不能怪她。 清安有时候是真的能美到雌雄莫辨的模样,脸红的时候更是甚至让她都觉得,“娇”这个字居然也能用在男人身上。 更别说清安穿得实在诱人—— 修身的黑色衬衫裙里似乎甚至还带着裙撑,再加上白色荷叶边的围裙,墨色长发散下,红着脸目光飘忽着不敢看她的样子,又诱人又娇。 眼看楚潼熹愣了好久都没说话,清安头顶雪白的狐狸耳朵往后折下。 抿唇片刻,他起身想逃:“阿熹不喜欢,我就去换了。” “不是!”楚潼熹终于回过神,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红着脸小声道:“清安今天太漂亮了…所以看呆了。” “那…”清安又抿了抿唇,头顶的狐狸耳朵不安地颤动两下,“阿熹喜欢吗?” 哪里的话,楚潼熹都快被他迷死了。 “喜欢!”像是生怕清安不开心,楚潼熹说得斩钉截铁。 只是话音落下,她拽着清安袖口的手又忍不住摸上他的手臂,“清安…我、我想摸摸你。” 有围裙挡着,她看不太清楚清安穿的裙子是什么样的,只能看见他上半身的黑色衬衫。 但没有关系,清安的身材足够好,修身的衬衫将他的优点完美放大,甚至能隐约看见肌肉的轮廓。 “阿熹,我是你的,所以阿熹想做什么都可以。”清安低声说着,拉着楚潼熹的手摸到自己胸前。 他实在觉悟太高,只要能取悦楚潼熹,哪怕要穿一些他觉得奇怪又羞耻的衣服,他也会主动去做。 仅仅是这一点,就迷得楚潼熹晕晕乎乎的。 “清安…好漂亮啊…”楚潼熹从温泉池里爬起来,着迷地抚摸清安的身体。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看到清安的男仆打扮时,她就被狐狸精的美貌迷得快丢了魂儿。 现在真切摸到他的身体,那种能够占有他的窃喜,和他心甘情愿的讨好与臣服,更是让埋藏心底的欲望越发膨胀。 狐狸精真的很会勾引人。 “清安…”楚潼熹踮起脚,双臂环住他的脖颈,“抱我去床上,我们、我们去床上慢慢玩…” 能把她诱惑到主动要求去床上,清安内心自然窃喜。 原来人类的话本,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好。”清安眉眼温柔下来,俯身将楚潼熹横抱起来。 只是目光扫过院墙,清安嘴角勾起,眼眸很快垂下,用眼尾轻轻夹了楚潼熹一眼。 “清安···”楚潼熹被狐狸精迷得浑身发软,抱着他的脖子又想索吻。 自然而然的,她并没有注意到清安刚才在看哪里。 也没有注意到,清安刚才目光扫过的墙角上,扒着一只满眼幽怨的赤狐。 温玉牙都快咬碎,没想到清安能这么不要脸,为了勾引楚潼熹,连女人的衣服都愿意穿。 也更恨自己看的话本不够多,让清安强占了先机。 他也可以穿的。 只要楚潼熹喜欢。 清安自然不会白白把争宠的机会送给墙角装委屈的狐狸,晃着尾巴径直抱着楚潼熹回了卧室。 楚潼熹被清安轻轻放在床上,她双手撑着身体,看着站在床前温顺的漂亮狐狸,对于性事的期盼越发膨胀。 她咬着下唇,欣赏了好一会儿清安的美貌,才软声问他:“今天···要怎么玩呀?” 雪白的狐狸尾巴轻轻甩了甩,或许狐狸精天生对鱼水之欢就有天赋,清安眯眼想了想,唇角又渐渐上扬:“我看人类的话本里面,好像上位者都喜欢一些带着强迫意味的戏码。” 他说着,倾身凑近楚潼熹,毛茸茸的尾巴尖从她面颊上扫过,压低的嗓音带着不加掩饰的诱惑:“阿熹强制让我做一些羞耻的事吧,我会做出阿熹想要的表情的。” 仅仅是听他描述,楚潼熹就感觉自己小腹一阵发热,动情的花穴里泌出一股黏腻春液。 她呼吸急了些,想了好一会儿,匮乏的知识却又无法提供什么好的思路。 清安看她这个有色心却没有知识储备的样子看得好笑,尾巴不知道从哪里卷起一个小碗,递到楚潼熹眼前:“如果阿熹不知道怎么命令我才好,那就从我们玩过的开始好了。” 他相信有一些启发之后,楚潼熹肯定能想到其它的点子。 他很相信这个聪明的女孩。 楚潼熹看着递到自己眼底的小碗,那里面装着几颗颜色鲜艳的草莓,娇艳的红色看上去就让人垂涎欲滴,和······那晚的青提一样,散发着诱人的甜香味。 那天晚上,清安把青提塞进她的身体里,又当着她的面,吃下沾满她体液和气味的青提。 在人类看来,那是很屈辱的事。 眼前的清安恢复了和初见时一样的表情,冷冰冰的,哪怕穿着男仆装,他还是做出了一副清冷出尘的姿态。 要让他用这样的姿态,做那些屈辱的事,然后露出羞耻的表情吗? 光是想一想,楚潼熹心口都悸动得要命。 她没有犹豫多久,细白的手指就拈起一颗草莓,绯红双唇微微分开,粉嫩的小舌头从唇齿间探出,轻轻舔上草莓粗糙的表面。 清安很会装,即使看见她半阖着眼舔舐那颗草莓时,身下的性器就开始膨胀变硬,他面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直到楚潼熹将那颗沾着她口津的草莓递到他唇边,轻声命令:“赏给你的,吃了。” 58.高岭之花清安被强制爱的戏码真的很诱人( 清安眸中闪过一瞬诧异,很快又被半阖起来的狐狸眼遮挡。 “我从来不吃进过别人嘴里的食物。”他垂着眼,直起身体,即使穿着男仆装,孤傲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就好像不管他穿着什么,只要顶着那张脸,属于他的清冷孤傲就不会消失。 这样的反差让楚潼熹心中更加悸动,她咬着唇,固执地抬起手臂。 片刻,她轻声道:“这是掌柜的命令。” 漂亮狐狸更加诧异,似乎想不到她会因为这样小小的事情而动用掌柜的身份。 他抿着唇,眼中带着屈辱和不甘看着楚潼熹,末了,却又只能顺从地张开嘴,吃下她喂来的草莓。 只是在尖端咬了一口,几乎不经咀嚼就吞咽下去。 从楚潼熹的视角看去,能够清晰看见他轻轻滚动的喉结。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觉得他们的喉结很性感。 做前戏的时候,不知道是因为在压抑性欲还是什么,他们总是会不自觉地吞咽,喉结也就会随之上下滚动。 所以在楚潼熹看来,这样看似平常的动作,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性暗示。 “够了吗?”清安冷声问她,清隽面容上几乎写满了“忍气吞声”四个字。 楚潼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清安的表情越是屈辱,她好像就越兴奋。 “怎么会够?”她忽然笑了,低软反问的声音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味道。 她稍微撑起身体,细白的手指堪堪摸到清安的喉结,“过来点。” 清安的身高有点太高了,再加上她靠在床上,好像触碰他都有些难。 她不喜欢这样。 清安还是冷冷看着她,片刻,才不情不愿地跪坐在床边稍远的地方,身体像是抗拒似的,不肯再靠近分毫。 事态有些好转,楚潼熹便不那么介意了。 她又从小碗里拿起一颗草莓,在自己唇上碾压片刻,却没有张口咬碎,也没有像刚才那样舔舐。 在清安的注视下,她手里的草莓渐渐下移,滑过精致的锁骨,在锁骨凹陷中打转。 清安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要玩这种强制爱的戏码,他绝对不会让那颗草莓存活到现在。 怕自己忍不住,随着草莓向下,他的目光逐渐闪躲。 楚潼熹却不准:“看着我。” 清安抿唇,满眼不情愿继续看她。 还要将自己眼中欲念深藏,以免破坏这场戏码。 草莓经过楚潼熹的锁骨向下,来到她的胸前。 那对挺翘丰盈的乳儿看上去又软又嫩,草莓下滑时,稍微用些力就会陷入柔软乳肉中。 清安不自觉吞咽一下,喉结也随之滑动。 楚潼熹捏着草莓,让粗糙的表面轻轻刮过立在奶团顶端的粉嫩乳尖。 一阵奇妙快感袭来,她眯眼轻哼:“嗯···”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清安手握成拳,被束缚在黑色衬衫里的手臂肌肉都鼓胀起来。 她连主动求欢都很少,现在却拿着一颗草莓在他面前做出这种淫荡的动作,他仅仅是看着,就快要压抑不住内心的欲念。 楚潼熹用余光欣赏着清安的表情,还好他还没忘记在玩什么,眼中冰冷甚至带上了些不耐烦。 他越是这样的表情,楚潼熹看得就越动情。 纤长细白的手指微微用力,草莓就被她掐破,酸甜粉红的汁水顺着果肉流淌到她的奶子上,将原本粉嫩的小奶头浸染得更加鲜艳可口。 “弄脏了···”她轻声说着,仿佛她真的不是故意。 她又抬眸看向清安,细声开口:“过来帮我舔干净。” 清安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住摇着尾巴凑过去的冲动。 狭长的狐狸眼中闪过嫌弃神色:“我不是狗。” 楚潼熹只是懒懒看着他,嘴角勾起:“这是命令。” 清安口中话语一时梗住。 抬眸看向楚潼熹,他眼中带着怨怼和不甘,仿佛在质问她,强迫他是否就会得到快感。 当然会爽。 他长得那么漂亮,平时那么孤傲清高,入夜时分却要遵循她的意愿,做出各种羞耻的事。 更别说那双狐狸眼实在勾人,哪怕没有带着刻意的引诱,却还是看得楚潼熹小腹都麻。 “快点,别让我说第二遍。”楚潼熹轻声催促,哪怕催促,她神色却还是平缓。 仿佛已经习惯了上位者的地位。 清安头顶雪白的狐狸耳朵往后折下,僵持两秒,他还是倾身靠近了楚潼熹。 他没有看她,只是低着头,柔软的狐狸耳朵尖端蹭过她的下颌,又敏感地轻轻抖动。 薄唇分开,浅色的舌探出唇齿,轻轻舔上被草莓汁水浸湿的白嫩奶团。 “嗯···”胸前温热湿润的触感让楚潼熹舒服得仰起头,乳尖也变得更硬。 她胸口挺起,柔软的乳肉几乎要贴在清安脸上,即使这般还是忍不住催促:“含进去···嗯···” 清安抬眸深深看她一眼,最终还是顺从地用舌尖将那颗沾着酸甜汁水的小奶头卷入口中。 可含入口中,他却又不动,连吮吸的动作都没有。 习惯胸前被吸舔的快感,现在却只能感受到清安口中的温度,楚潼熹难耐地蹙眉:“舔舔它···哈啊···就是这样···吃我的奶头···” 清安双手撑着床,修长手指紧紧抓着床单,或许楚潼熹不会知道他用了多少自制力,才能不上手捏着她的奶子大力搓揉。 现下的一切,更像他自讨苦吃。 不想破坏现在的气氛,所以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遵照她的命令,贪婪却又要故作不感兴趣地吮吸舔舐口中的红果。 楚潼熹的身体渐渐后仰,到最后平躺在床上,清安却还故意和她保持着距离,身体没有压在她身上。 她享受着胸前传来的快感,手指不知不觉抚上他的脸颊,顺着他颊侧插入他发间,鼓励似的轻轻按着他的头皮。 偏偏她正享受的时候,清安却忽然甩开她的手,直起身体冷冷看着她:“够了吗?” 不够。 他明明知道。 楚潼熹呼吸有些急促,身体尝到一点快感之后不仅不知足,反而开始渴求更多。 她喘息着看着清安,一只白皙的脚却毫无征兆地踩在他双腿间。 “唔···”清安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大胆,被男仆装裙子盖住的肿胀性器忽然被踩到,恰到好处的力道让他不觉疼痛,反倒是得到了丝丝缕缕被抚慰的快感。 听见他低沉喘息,楚潼熹更加兴奋。 脚掌隔着薄薄布料,轻易就能感觉到那根肉棒有多兴奋,硬热的触感无声宣告着他的欲望。 她忽然轻笑:“舔舔女人的奶子就硬了,装什么清高?” 话音才落,她忽然又怔住,不敢相信这是自己说出来的话。 可偏偏太符合气氛,以至于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更别说清安片刻怔愣之后,狼狈地想挪开身体,覆着薄红的俊脸又是懊恼又是不甘,欲盖弥彰一般解释:“只是雄性正常的反应而已。” 他演技实在太好,那种羞赧慌乱却又要故作镇定的模样更加激起楚潼熹的凌虐欲。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看见清安现在的样子,她就不受控制一般想要欺负他,甚至说······糟蹋他。 “是吗?”她又反问,踩在他双腿间的脚隔着布料轻轻蹭动,“说着清高的话,身体却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女孩白皙修长的腿轻轻晃动时,腿心没有衣物遮挡的软穴也暴露在清安眼底。 他甚至能看见,那朵浅粉色的小花在她说话间,吐出了一股清澈蜜水。 性器得到的那点抚慰,根本比不上被她紧窄湿软的嫩穴含着时带来的极致快感。 欲念快要烧断理智的瞬间,清安抓住楚潼熹的脚踝,沉声开口:“掌柜,够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如果只是想羞辱我,已经够了。” 楚潼熹动弹不得,却只是懒懒抬眸看向他:“这算羞辱吗?这是······我给你的赏赐。” 话音落地的瞬间,她清楚看见清安眼中的圆瞳一瞬转换为狐狸的竖瞳。 不知道是情绪波动太大,还是被欲念折磨得快疯,他连人类的眼瞳都难以维持。 琥珀色的竖瞳中闪烁着野兽一般的警告,他话语变轻:“我会弄坏你的,掌柜。” “仅仅是这点程度?”楚潼熹才不怕。 她料定清安不会伤害她,况且,这场游戏是他起的头。 仿佛是为了让他得到更多刺激,楚潼熹又从身侧的小碗里拈起一颗草莓,当着清安的面捏着草莓划过自己平坦的小腹,停留在双腿间粉嫩无毛的秘境。 草莓粗糙的表面滑过充血的花珠,带来别样的刺激。 楚潼熹轻喘着,捏着草莓顺着花穴的细缝向下,挤开两片湿漉漉的小花瓣,来到泌出春液的穴口。 轻蹭两下,微微张开的小孔就将草莓的尖端吞入。 “嗯···”快感并不强烈,但别样的刺激还是让楚潼熹不住轻喘。 两根细白的手指捏着草莓蒂,接着蜜水的润滑,将它推入自己的身体。 穴口娇嫩的软肉顺从地接纳了异物,饥渴甬道迫不及待似的将草莓吞入,楚潼熹却没有像那夜的清安那样放手将它推入更深处,而是就这么捏着草莓蒂,让那颗草莓在穴口抽插戳弄。 “嗯哼···”丝丝缕缕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却不够满足人,楚潼熹轻哼着在清安面前用草莓自渎,没弄几下,草莓上就沾满了她的淫水。 她喘息着把草莓拿出来,黏腻的淫液牵出一条银丝。 就着这样的淫态,她把草莓递到清安嘴边,带着喘息的嗓音妩媚低软:“把它吃了。” 59.温玉:不用管我死活,我只是你们play中的 沾着女孩淫糜体液的草莓抵在唇边,清安却只是冷着脸侧开头,“掌柜何必用这样的方式羞辱我?” 楚潼熹轻笑,绯红唇瓣中吐出隐含诱惑的话语:“吃了它,就允许你操我。” “这也算赏赐?”清安冷笑,侧头不再看她。 似乎还是那副孤傲清高的模样,可不断滚动的喉结却暴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是么?”楚潼熹放下手,因为动情发红的眼尾轻轻夹他一眼:“那你滚吧,让温玉过来,他一定很乐意吃我给的东西。” 清安一瞬间眼睛都睁大,不可置信一般看着她。 这种时候,提那只死狐狸干什么? 她还让他滚。 清安一瞬间震惊又无助,险些绷不住那个高岭之花的表情。 还好最后时刻他憋住了满心妒火,被欲望占据的大脑勉强给出一个看似合理的回答:“掌柜就喜欢那种奴颜婢膝的狐狸是吗?抱歉,我做不到。” “不。”楚潼熹歪头笑笑,“我只是喜欢诚实的狐狸。” “我···”清安一时语塞,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楚潼熹会来这么一出。 “所以···”楚潼熹再次把草莓递到清安嘴边,“你的嘴最好和你的身体一样诚实。” 话间,她还明示一般动了动脚,给予那根勃发的性器些许安慰。 “唔···”清安实在快要被憋疯,仅仅是那一点点快感,就让他不住低喘。 他再次握住楚潼熹的脚踝,琥珀色的竖瞳直视着她的眼睛:“我说过了,我会弄坏你的。” 楚潼熹浅笑挑眉:“不如让我见识一下。” 或许是欲念战胜了理智, 清安再也装不下去,手指带着法力扯开束缚他已久的男仆装,倾身压在楚潼熹身上,重重吻上那对他肖想已久的朱唇。 “唔···嗯···”唇舌交缠间,楚潼熹感觉到一根炽热硬物抵在她双腿间,烫得她浑身发软。 清安含着她的舌头用力吮吸着,身下硬得几乎有些胀痛的性器在她腿心湿软秘境上下蹭动,试图缓解下腹灼烧理智的欲火。 楚潼熹的手攀上他的腰,暗示一般将他的身体往自己身上按。 肉棒的顶端很快就沾满了湿滑春水,楚潼熹抬腰时,微微张开的穴口顺势将蘑菇似的顶端吞入。 “嗯···”胀痛的性器被她湿软紧致的甬道包裹时,清安爽得不住低喘。 他放开楚潼熹的唇舌,缓慢沉腰侵入她的身体,狐狸眼因为快感微微眯起。 他额头抵着她的,哑声道歉:“对不起,阿熹,我装不下去了。嗯···宝贝,好想操你。” 有些拖沓却又撩人的前戏本就让楚潼熹很是动情,肉棒插入的时候更是爽得她口中娇喘连连。 清安那一声暧昧却又带着爱意的称呼出口时,粗硕的肉棒也不偏不倚撞在小穴深处的花心上,楚潼熹一下子爽得脚趾都蜷缩起来,花穴忽地剧烈收缩起来,竟然就这么抱着清安高潮了。 猝不及防被她高潮的软穴绞紧,清安险些也没忍住。 他粗喘着停下动作,想让她快些从高潮中缓过来。 看着她潮红双颊,又忍不住粗喘着问她:“阿熹喜欢被我这样叫吗?人类的话本里说···情人之间会这样称呼。” “喜欢···好喜欢···”楚潼熹爽得都快没力气,抱着他的脖颈又想索吻:“喜欢清安那样叫我···” 没有人那样叫过她,清安是第一个。 温柔又暧昧,哪怕后面跟着的话语是想操她,也只显得这场性爱是真的带着爱的。 还不觉餍足的花穴渐渐放松下来,柔软娇嫩的穴肉谄媚吮吸着肉棒,像是想勾引他继续狠操饥渴的小穴。 清安鼻间呼吸粗重,窄腰开始缓慢摆动,粗喘着叫她:“嗯…看着我,宝贝,看着我操你。” 肉棒在小穴里抽动摩擦,敏感的软穴被操得快感连连,楚潼熹眼眸有些失神,却又下意识听从清安的话,看向他的眼睛。 “啊…嗯啊…好爽…”楚潼熹嘴里吐出无意识的呻吟,对上清安的目光时,她好像又不自觉地缩了缩小腹。 又粗又长的大肉棒捣得她的小穴又爽又麻,深处的花心爽得吐出汩汩春液,又被肉棒带出。 汁水充沛的小穴被操得淫水四溅,“啪啪”的黏腻水声不绝于耳,听得楚潼熹更是脸红心跳。 “阿熹很舒服吗?”清安粗喘着问她。 他嗓音低哑却温柔,只是身下那根怪物似的粗硕性器并不放过她,次次操到她最舒服的地方。 “舒、舒服…啊啊…就是那里…好麻…”楚潼熹被他操得小腹阵阵收缩,却还是忍不住喘息着回答他的话。 她很舒服,所以想说给他听。 清安低下头,薄唇碾着她的唇瓣厮磨,“小骚穴里面水好多,还咬得好紧,唔…阿熹想把我夹断吗?” “太、太舒服了…我忍不住…嗯啊…”小穴里面被操得又热又麻,楚潼熹爽得飘飘欲仙,连目光都变得迷离。 她好想告诉清安,她不是故意夹他的,那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她控制不了。 紧致的甬道每一次缩紧都会让肉棒抽插的感觉变得十分清晰,她感觉自己那里都被操得发麻,可是又似乎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清安的存在。 甚至……好像可以在脑海里描摹出他的形状。 “没关系。”清安眼中带着爱怜,身下怒胀的性器却次次捣在她的敏感点上。 他眉眼温和:“阿熹高潮的时候也很可爱。” “啊啊…好爽…”身下快感越发强烈,楚潼熹爽得眼角都溢出泪水。 她抱着清安的肩背,让他埋首在自己颈间。 极其亲密的姿势下,她呜咽着说:“不、不要叫阿熹…呜…清安…” 清安了然会意,舌尖暧昧舔舐她的耳垂,压低的声音性感又温柔:“宝贝,高潮给我看,好不好?” “嗯啊…好…给清安看…”楚潼熹爽得脑袋发昏,几乎无意识地重复清安的话。 小腹酸酸麻麻的,堆积快感好像在那里急切地寻找着宣泄口。 似乎只需要一点点刺激,就能让她高潮。 清安了解她的身体,肉棒圆硕的顶端次次撞在她的敏感点上。 他刻意在她耳边喘息着问:“宝贝咬得好紧,是不是小骚穴想吃精液了?” 不是的,她只是很爽而已,才没有那么淫荡饥渴。 楚潼熹想辩解,可是脑海里莫名就想到自己身下被清安灌满浓精的淫态,羞耻和快感一瞬间占据她的脑袋,堆积在小腹的快感也似乎寻找到了宣泄口。 “啊啊——”高潮的瞬间,她发出短促高亢的尖叫,身体爽得不停战栗,连白皙莹润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唔…宝贝小穴里面喷了好多水,泡得我好爽。”清安被她高潮时小穴里喷出的热液浇得后腰发麻,下意识左右摆动窄腰,深深嵌入她身体的肉根也随之在绞紧的软穴里搅弄。 楚潼熹还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呜咽着寻找他的唇,想堵住他的话,“不要说…呜…好爽…不要搅了…小穴要坏掉了…” 清安轻笑不答,勾引似的用眼尾夹她:“宝贝,想亲你。” 楚潼熹一时哽住,又很没出息地主动亲上漂亮狐狸。 她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清安叫她宝贝啊。 小穴被他这样搅弄其实也很舒服,只是太爽了,她有点受不了。 一吻结束,楚潼熹声音更软:“清安···太深了···” 似乎也不是抗拒,只是清安插得太深,她不自觉想撒娇。 “喜欢。”清安细碎吻着她的脸,鼻间喘息粗重,“宝贝里面很软,喜欢全部插进宝贝身体里。” 楚潼熹手指插入他发间,喘息着摸着他的后脑,“喜欢插我···还是喜欢我?” 狐狸精问过同样的问题。 喜欢狐狸,还是喜欢被狐狸操。 清安头顶毛茸茸的耳朵轻轻晃动一下,稍微抬头在她唇边啄吻一下:“是因为喜欢你,才喜欢操你。” “清安···”楚潼熹摸着他的脸,黏黏糊糊凑上去又要亲:“我还要···” 清安也笑:“正合我意。” 深埋在小穴里的肉棒又开始缓慢抽动,欢愉快感再次从身下升起,楚潼熹喘息着抱紧了清安,继续享受他给自己带来的愉悦。 。 楚潼熹不知道这个晚上自己高潮了多少次,但如果非要总结的话,那就只有一个字——爽。 被狐狸精做到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楚潼熹事后又被狐狸精抱进了温泉池。 她懒洋洋靠在清安怀里,享受他耐心细致的清理身体服务。 只是清安摸到她双腿间时,她忽然又夹紧双腿,不许他动。 “乖,我不做了,帮你清理一下。”清安察觉她的抗拒,便立刻柔声安抚她。 “不、不是···”楚潼熹还是夹着双腿,红着耳朵埋进清安怀里,“就、就留在里面,想···想含着清安的那个睡觉。” 或许她自己也觉得羞耻,说完话就趴在清安怀里试图装死。 清安手指顿住,呼吸却变快了些。 他低头,咬着她的耳朵笑问:“留在里面,宝贝是想生一窝小白狐狸吗?” 60.说说你的故事吧 楚潼熹一瞬间脸上爆红,却又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也不是很反感生小狐狸。 她手指绕着清安的长发,小声问道:“鬼魂也可以生小狐狸吗?” 清安只是逗她,没想到她真的相信,还追问了一句。 缄默片刻,他低声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的灵体还很脆弱,承受不了生育之苦。” 楚潼熹竟然感觉有些失望。 她觉得狐狸很可爱,如果自己能生小狐狸,狐狸宝宝还是清安或者温玉的种,她其实也很愿意。 如果一群小清安或者小温玉围着她,肯定会被萌晕过去的。 静了一会儿,清安又轻声道:“如果要我说实话,每个雄性的本能都是留下后代,哪怕修炼成仙、成神,也抗拒不了本能,但是生育并非易事,怀孕到生产的每一个过程都会受很多苦······” 他捧起楚潼熹的脸,认真开口:“我舍不得。” “说、说太远啦!”楚潼熹被他认真的目光和语气臊得满脸通红,甩开他的手,又埋首进他怀里,“以后······再说。” 清安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是想安抚她。 虽然不能生一堆毛茸茸的小狐狸,但是清安的态度又让楚潼熹感觉很安心。 她也不再多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就靠在清安怀里睡着了…… “阿熹,阿熹。” 唤醒楚潼熹的,是温玉的声音。 他一般不会打扰她休息,那应该就是有事。 楚潼熹揉着眼睛起身,嘟囔般问道:“怎么了?”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她白皙肌肤上星星点点的吻痕,似乎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猜到昨晚清安吃得有多饱。 温玉抿唇片刻,伸手将她扶起,“容梓楼的客人来话,想请掌柜过去聊聊天。” “唔?”楚潼熹反应了两秒,才睁开眼睛,“好,我洗漱一下就过去。” 清安没有在她房间里,或许是去干活了,只是醒得太早不想吵醒她,才没有打招呼就离开。 不过夜里玩得再开心,白天还是要做一个好掌柜,不能怠慢了客人。 楚潼熹没有赖床,下床洗漱更衣,很快就收拾完毕。 “阿熹,账房里还有事,我······现在不能陪你过去了。”温玉给她换完衣服,小声说着。 就连今天来叫她起床,也是他从双生子那里抢来的活。 引接客人是双生子的事,客人的吩咐也应该是双生子传达给掌柜。 只是祁景和祁皓对这种事并不积极,看着温玉想来见楚潼熹,也就顺势把机会让给了他。 “嗯······没关系,如果只是聊聊天的话,我自己过去也可以的。”楚潼熹打了个哈欠,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休息够。 也是,昨晚和清安做了好几次,她很晚才睡,看外面的天色,到现在估计也就只睡了四五个小时。 来到茶楼以后她每天都睡得很饱,今天睡不够反而有点不习惯了。 温玉抿唇,忽然不知道她很快就变得能独挡一面,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希望楚潼熹好,私心又希望她能多依赖他一点。 片刻,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声嘱咐:“在茶楼里,阿熹的权力是最大的,如果想叫我们,可以直接喊我们的名字,我们会听到的,不管身处何方。” 楚潼熹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点头。 只是思考两秒,她脸色忽然有些微妙,小声问道:“那······只要叫了你们的名字,你们就能听见我说话吗?” 那昨天晚上温玉成了她和清安play中的一环,他岂不是也听见了? 温玉的表情却有些疑惑:“不是的,是需要阿熹有明确的目的,比如需要我们送东西或者让我们过来,否则只是念名字是没有用的——阿熹昨天有叫我吗?” 楚潼熹默默移开目光,带着心虚回答:“没、没有。” 温玉眼睛眯起,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她撒谎的时候真的很明显。 只是温玉最后还是没有点破,帮楚潼熹整理了一下衣服,他就回账房干活去了。 楚潼熹独自来到容梓楼,想到自己可能又要听到什么悲惨的故事,她幽幽叹息一声,整理好情绪,还是轻轻敲了敲小院的门。 “请进。”里面传来女人的应答,声音还是柔柔的。 楚潼熹想起,昨天交谈的时候,女人虽然目光有些空洞,但还是不难看出她是个温柔的人,不光是说话时的语气,连声音也柔柔的。 她推门进去,只见女人坐在院子里,手里似乎在做着针线活。 “你好,掌柜。”女人见楚潼熹进来,放下手中的针线,礼貌地问了个好。 楚潼熹轻轻点头,“你好。” 女人并没有过多寒暄,只是看着楚潼熹坐在她对面。 片刻,她轻声道:“掌柜,我想好了,我愿意和你做交易,我的愿望也很简单,我想要两个人的命。” 又是不死不休的恩怨么? 楚潼熹轻轻出了口气,手指摸到自己腰间的烟斗。 “好。”她拿起烟斗,抿在唇间吸入一口浓郁烟雾,“说说你的故事吧,茶楼的生意,必须要了解因果。” 要了解因果,才能了结因果。 这是温玉之前告诉她的。 女人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刚才手上忙活的东西递到楚潼熹眼底:“掌柜,你看这个好看吗?” 那是一个婴儿用的口水兜,只是不像楚潼熹所生活的年代用的,似乎还要早个几十年。 口水兜上绣着简单的花纹,看上去并不是很精细的手艺,布料对比起楚潼熹身上的华服,也显得有些粗糙。 楚潼熹不知道怎么回答,口中吐出细细的烟雾,斟酌许久也没有给出回答。 但女人似乎也不强求她回答,只是低头笑笑:“这是给叁女儿做的,我知道不好看,我没有那么好的手艺,掌柜不用勉强。” “你有叁个女儿?”楚潼熹终于找到勉强能交谈的话题,问了一句。 了解一下客人的生活,或许也能知道客人为什么有这么强的怨念。 “我不知道我有几个女儿。”女人的回答有些奇怪。 她看向远方的天空,出神片刻才继续道:“生不出儿子,我就要一直生,所以我也不知道会有几个女儿。” 楚潼熹一时怔住。 又是这样的家庭吗? 和她那个所谓的家一样。 只是她比较幸运,父母的第二个孩子就是男孩。 想起生前的事,楚潼熹不禁也有些失落,“你看上去才二十多岁······你多大的时候结婚的?” “结婚?”女人笑了笑,带着些许自嘲的意味:“我在一个很偏远的农村,偏远到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我······是被拐卖过去的,没有婚礼,也没有结婚证。如果掌柜想问的,是我什么时候生的第一个孩子,应该是十七岁吧。” 楚潼熹目光震荡,女人短短的话语,让她震惊了两次。 拐卖、还没有成年就生了孩子。 甚至还是在那种,生不出男孩就要一直生的家庭里。 但是也就是这么一句话,让楚潼熹明白女人的恨意由何而来。 老师说,在拐卖嫁人的背后,很大可能还隐藏着暴力和强奸。 缄默良久,楚潼熹又轻声问:“介意说说你都遭受了什么吗?” 女人的目光又变得有些空洞,想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刚被拐来的时候,我想逃,被打、被强奸、被绳子捆在床上,直到我怀孕。怀孕的时候,他还是怕我跑,也没有让我下床,直到生了孩子。” 这些话,楚潼熹甚至都不敢想象,女人是怎么用这样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 默了两秒,女人低下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其实叁女儿不是第叁个,是第五个,头胎生出来的也是女儿,我还没见到她长什么样子,那个男人就把她丢进了河里,说女娃留着晦气,阴气太重,影响怀儿子。后面的孩子,也只是因为算命先生说,杀生反而更生不出孩子,才留下来的。” “那······排在老五前面的另一个呢?”楚潼熹又问。 如果按照女人的说法,那只有头胎的那个女儿死了,算下来应该还有一个孩子。 “送人了,或者进城的时候丢在路边了,我不知道,那个男人只说孩子没死。”女人说着,空洞的双眼里却渐渐变得湿润,“她们从我的肚子里出来,是我的孩子,可是我连她们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甚至连她们的死活都不知道。” 剥夺她作为人的尊严,逼迫她成为一个母亲,却又剥夺她做母亲的权利。 楚潼熹又吸了一口烟,将自己淹没在缓慢升起的青灰色烟雾中。 她在等烟雾散去后,口中残余的草木香气,可今天的烟,却苦得出奇。 “你恨的是那个男人,但你想要的是两个人的命,另一个,是谁?”楚潼熹咽下口中苦涩,再次开口询问。 女人轻轻出了口气,“那个拐走我的女人。” 情有可原。 就是这两个人,毁了女人原本的人生,也毁了她这个人。 ——分割线—— 61.名字的故事 楚潼熹记得老师说过,女性生育对于身体的损伤是很大的,也是不可逆的。 仔细看看,也能发现女人脸色蜡黄,二十多岁的年纪,却已经看得出衰老的迹象。 低头,楚潼熹又吸了口烟,“你还记得在你来到茶楼之前,你最后遭受了什么吗?” 女人也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才拿起桌上的口水兜,“我在给老叁缝口水兜,不知道哪里惹恼了那个男人,好像是被他打晕了。” 说着话,女人又自嘲似的笑笑:“我以为,我已经被他打死了。” 眼睛却不如愿地再次睁开,原来苦楚并没有结束。 楚潼熹缄默,难以再问下去。 良久,她轻声开口:“温玉。” 轻轻柔柔的声音消散在风中,似乎无事发生。 身后的木门却被轻轻叩响,传来熟悉嗓音:“我可以进来吗?掌柜。” 楚潼熹吐出口中烟雾:“进来吧。” 温玉推门进来,或许是猜到楚潼熹叫他来是为什么事,他没有多问,只是温顺地站在楚潼熹身后。 “客人说想要两个人的命。”楚潼熹轻声说。 “我明白了。”温玉低下头,身后狐尾轻轻晃动,“稍后我会遵循客人的意愿,将那两个人的魂魄带来。” 女人却忽然开口打断:“明天再继续交易吧。” 楚潼熹一怔。 或许是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女人抿了抿唇,又带着恳求看向楚潼熹:“你昨天说,叁天不回去才会死,再让我在这里待一天……可以吗?” 人间于她而言,似乎比阴阳两界交界处的往生茶楼更靠近地狱。 楚潼熹沉默片刻,轻轻点头,“好。” 她不知道同意客人停留是对是错,怜悯和同情又是否应该是茶楼给予客人东西。 但女人恳求时,她还是心软答应。 楚潼熹记得,自己生前身处绝望时,也多么希望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境,能让她暂时逃避现实里的一切。 “我明天会再过来。”她轻声说着,起身离去。 像是为了弥补以前的自己,给予那个可怜人一个能逃避现实的空间。 温玉一言不发,顺从地跟在楚潼熹身后,并未插手她的决定。 “账房还忙吗?”楚潼熹走了几步,忽然问他。 即使她背对自己,温玉还是轻轻摇头,“没多忙了,剩下的都是些不急的活。” 楚潼熹步子顿住。 她侧身,手指勾住他小指,抬眸望他:“来我卧室陪我说说话吧。” 温玉怔愣片刻,俊脸上浮现一如往日的温暖笑意:“好。” 楚潼熹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又感觉自己小题大做。 她还要看很多这样的事,总不能次次都因为客人的故事而伤神。 思来想去,还是想有谁能给她做做心理疏导。 温玉还是没有急着说话,楚潼熹不说话,他就安静陪着她。 直到进了楚潼熹的院子,温玉忽然停在那条穿院而过的小溪旁。 “唔?”楚潼熹还在出神,疑惑回眸时看上去有些呆呆的。 只是回眸看去,已经不见温玉身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比她高出许多的巨大赤狐,趴在小溪旁轻轻甩着尾巴。 大狐狸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开口:“阿熹,书上说,人类晒一晒太阳,心情可能会好一点,如果你觉得累,可以躺在我身上……” 体型大得超出人类认知的狐狸有一种别样的美,柔软的毛发在阳光下映照出温暖的颜色,两头尖尖的狐狸眼眨了两下,不仅有属于动物的灵动,还有属于温玉的温柔。 一瞬间,楚潼熹就感觉,自己就像是身处童话世界里。 纷扰尘世,好像忽然就远去。 她放松下来,小跑两步将自己埋进大狐狸柔软的腹毛中。 温玉的背毛是温暖的橙红色,肚子上却又是很干净的白色,鲜艳的色彩却并不刺眼,怎么看怎么漂亮。 “好软呀……”楚潼熹长叹一声,用脸颊蹭了蹭软乎乎的狐狸毛毛。 温玉用尾巴遮住些许阳光,让她在感受到温暖的同时也不会被晒得太热。 扭过头,他用鼻子轻轻顶了一下躺在自己身上的女孩:“阿熹,你的名字很好听,可以给我讲讲名字的故事吗?” 楚潼熹翻了个身,侧躺在温玉身上,手指无意识地抬起,轻轻摸着大狐狸触感柔软湿润的鼻子。 出神几秒,她有些苦恼地蹙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名字是怎么起的,父母也没有跟我解释过,甚至他们都不会写我的名字。” “也是,阿熹的名字对没有读过书的人来说,两个字都很难写,毕竟不是常用的字。”温玉轻轻点头,“那阿熹的名字不是他们起的吗?” “是外婆起的。”楚潼熹心不在焉摸着狐狸,回忆起自己生前的事:“外婆是唯一疼我的人,她不介意我是女孩,不能传宗接代。母亲很少去看她,但偶尔几次我跟着去,外婆都会偷偷塞一些钱给我……她不知道我喜欢什么,但会让我去买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吃饭的时候,还会在我的碗里偷偷藏两块肉……” 楚潼熹说着,眼角不知不觉又开始湿润。 外婆给予的疼爱,是她生前唯一感受过的亲情。 可她太懦弱,最终还是没能带着外婆的爱活下去。 “那……难怪她会给阿熹起一个很用心的名字。”温玉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多问。 怕自己再问下去,又会让她想起生前事。 楚潼熹却还在出神回忆:“外婆说,潼是多音字,是一条河的名字,另一个读音,就是水流的声音。熹是阳光的意思,连起来,就是照耀在水面上的阳光。波光粼粼的美景,像是代表着希望。” 温玉听罢,又轻声问:“阿熹喜欢自己的名字吗?” “喜欢。”楚潼熹不假思索点头,“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也有很好的寓意,至少好过我父母随口取的那种完全不上心的名字。” 至少这个名字,让她觉得自己的存在也没有那么潦草。 由生到死,她所拥有的,好像就只有这个名字。 “那……”温玉似乎又有些犹豫,“为什么是水面上的阳光呢?” 楚潼熹一怔,很快又摇头。 “我不知道,可能是五行缺水,也可能是什么算命先生说,给我取个带水的名字,家里就能生男孩。” 也不是故意带着恶意揣测,只是那个家庭给她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 温玉没有再说话,只是把脑袋压得更低,希望她能摸摸他的耳朵。 楚潼熹几乎快把巨大的狐狸脑袋抱在怀里,伸手就能触到他的耳朵。 “温玉,那你的名字呢?”揉了几下狐狸耳朵,楚潼熹又问温玉。 似乎没料到她会反问,温玉沉默两秒,才吞吞吐吐开口:“是……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给我取的。” 楚潼熹莫名心里发酸,“谁啊?” “很久以前的事了。”温玉轻声回答着,脑袋轻轻拱了拱楚潼熹,“她已经不记得我了。” “那你还记得她?”楚潼熹又问。 问得酸溜溜的。 温玉不答反笑:“阿熹吃醋了吗?” “鬼才吃醋。”楚潼熹轻哼一声。 转头对上大狐狸眼睛里的笑意,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就是鬼。 即将恼羞成怒的关键时刻,温玉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喜欢你,只喜欢你,所以不用吃醋。” “都说了没有吃醋!”楚潼熹捏住大狐狸的耳朵,欲盖弥彰一样再次矢口否认。 无所谓,她的眼睛和表情向来比嘴诚实。 “吃醋的阿熹也很可爱。”温玉又说。 “都说了没有吃醋!” “嗯,好,阿熹没有吃醋,不吃醋的阿熹也很可爱。” “你有完没完!” …… 温玉祸从口出,被恼羞成怒的楚潼熹捏着耳朵揉了好一顿。 闹到天色渐晚,清安来送饭时,才算停歇。 感觉身后一阵寒意,楚潼熹回眸看去,正好对上清安的眼睛。 “今、今天吃什么菜呀?”楚潼熹眨眨眼,试图装作若无其事对眯着眼睛的清安开口。 清安片刻未言,轻轻吐了口气之后却不怒反笑:“当然是做了宝贝喜欢吃的。” 丝毫不顾这个称谓出口,楚潼熹身下的赤狐一瞬间瞪大了眼。 温玉看看清安,又看看楚潼熹,不敢相信他只是一夜疏漏,清安就敢这么叫她了。 他在人类的话本里看到过,这种称呼是情人之间才用的,对人类来说还很暧昧。 楚潼熹又开始两头不是人,摸摸鼻子,也不好说话偏袒谁,含糊哼唧两声算是答应,就低着头快步往卧室里逃。 温玉变回人形,同样眯起眼看了清安一眼,追着楚潼熹的脚步进了房间。 楚潼熹最怕这两只狐狸撞在一起,虽然他们在床上很有默契,能让她爽得欲仙欲死,但床下的针锋相对也确实让人吃不消。 实在难哄,索性自己先溜。 但两只狐狸似乎不打算放过她。 “阿熹。”温玉跟进房间,坐在楚潼熹身侧,拉着她的手,狐狸眼中满是委屈:“不是说好今晚让我陪你吗?” 言语间,那双委屈巴巴的狐狸眼还看了一眼清安,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不等楚潼熹回答,清安叼着烟斗冷笑:“怎么?上次我和阿熹一起,你不也凭空横插一脚吗?” “你……” “我怎么了?许你给我使绊子,不许我做阿熹爱吃的饭菜给她送来?” 楚潼熹一个头两个大,揉着额角弱弱开口:“都……都留下来吧……” 反正也挺爽的。 62.你叫什么名字 闻言,两只狐狸诧异对视一眼,态度很快又软下。 “阿熹,我不是想为难你……” “别犯难,你吃完晚饭我就走,不闹你了。” 楚潼熹心不在焉扒了两口饭,一边咀嚼一边偷看两眼漂亮狐狸。 “没关系……”她小声说,“我有点喜欢……” 话没有说满,但足够他们明白意思。 于是这晚又干了个爽。 楚潼熹都不知道他们床下斯斯文文的,在床上怎么能那么疯。 连鬼都被他们做晕过去了,她都不敢想人会有什么后果。 难怪说狐狸精吸阳气,这换谁来也顶不住啊。 楚潼熹再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光大亮时。 她是被两只狐狸精的窃窃私语吵醒的。 “你干什么去?” “今天要做生意,我去给阿熹拿礼服。” “我也去。” “你不是喜欢赖床么?” “要你管?别想在阿熹面前给我上眼药。” 楚潼熹:…… 密谋就不要这么大声了。 她夹在中间很难不听见的。 碍于狐狸精之间的火气有点大,楚潼熹选择继续装睡。 直到感觉身侧两边的床都变轻,她才悄悄睁开眼。 两只都跑了,松了口气。 吃过早饭,换好衣服,楚潼熹看了看天色,不知道要不要现在去容梓楼。 再让那个女人多歇一会儿吧。 楚潼熹又蹲到小溪旁玩泥巴,不由幽幽叹息。 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么心软,到底是不是好事。 “掌、掌柜的······”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弱弱的呼唤,楚潼熹回眸看去,才发觉是凝霜在叫她。 “怎么了?”她起身看向颤颤巍巍的小兔子。 兔子精还是那副害怕得几乎下一秒就要晕过去的样子,躲在树后面小声道:“清、清安大人说,请、请掌柜的去一趟后厨······” “好,我知道了。”楚潼熹没有犹豫,提起裙子就向后厨走去。 可能是后厨有什么事,所以清安才叫她。 楚潼熹其实很喜欢在茶楼里逛,如果能做点事就更好了——至少这样不会显得她这个做掌柜的很没用。 看来手底下的人太能干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如果不是那种生意来了的话,楚潼熹真的感觉自己每天在房间里都要闲得发霉了。 来到后厨,楚潼熹才发现清安做着和那天她看见的一样的姿势,靠在柱子上吸烟。 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又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清安,你找我吗?”楚潼熹扶着小院的门,歪着头轻声问。 清安身子没动,但是耳朵和尾巴很快就活泛起来,轻轻甩了两下。 吐出口中烟雾,他才侧头看过来,眉眼忽地弯下:“头七跟着你去了阳间,我不是尝了些人类吃的甜点么?回来就学着做了些,你尝尝味道。” 看见桌上琳琅满目的甜点,楚潼熹眼睛一下子就睁大了。 还没来得及反应,又听清安道:“如果阿熹觉得好吃的话,就让他们写在菜单上,多挣点钱给阿熹买衣服。” 楚潼熹一瞬间又忍不住看向清安,他的眼睛里好像写满了得意,但是好像又不止是因为他学做菜的天赋而得意。 更像是他似乎找到了别的狐狸都做不到,而且又能让楚潼熹开心的事。 明明还没有吃甜品,楚潼熹却觉得自己嘴里已经有甜味了。 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往上扬起,她坐在石桌旁,用牙签戳了一小块糕点纳入口中细细品尝。 没有她在阳间吃的甜品那样过分的甜腻,恰到好处的甜味配上水果自然的酸甜可口,一小块就让人回味无穷。 “好吃!”楚潼熹不假思索就夸赞出口,清安的手艺每次都让她吃得幸福得眼睛都眯起来。 清安双手撑着石桌,眉梢微扬:“虽然这是我的分内之事,但······既然做得很好,掌柜是不是应该给点奖励?” 楚潼熹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是······要给你加工钱吗?” 清安:······ 有时候不知道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清安被她气笑,深深吸了口气,伸手捏住她的腮帮子,咬牙切齿道:“你和工钱那仨瓜俩枣的,谁更招人稀罕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 “呜······痛!”楚潼熹被他捏得泪眼汪汪,揉着腮帮子委屈道:“那、那你今晚过来嘛。” 就是开个玩笑嘛,怎么就直接上手了? 清安头顶的白色狐耳往后折下,眸中情绪闪动,犹豫片刻才小声问她:“真弄疼你了?” 楚潼熹眨眨眼,努力挤出两颗眼泪:“痛!” 白色的大尾巴又开始焦躁不安地甩动,片刻,清安犹豫着问:“那······给你揉揉会不会好一点?” 楚潼熹又眨巴眨巴眼睛,正色道:“吹一吹亲一亲就不痛了,真的。” 没有被人类这种话术哄过的狐狸精将信将疑,凑到她颊边轻轻呼气,末了,又在她颊侧印下一吻。 楚潼熹侧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捏着两只狐狸耳朵揉了揉:“清安好可爱。” 清安:······ “你耍我?”清安眼睛眯起,“今晚哭了我也不停。” 楚潼熹只觉屁股一凉,连忙赔笑哄他:“清安最好了,开个玩笑嘛······” 四目相对片刻,清安不自觉笑了一声:“说喜欢我,说了就不欺负你了。” “喜欢你!喜欢清安!”楚潼熹几乎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看见漂亮狐狸眼角眉梢挂着的笑意,又忍不住凑上去亲:“嘿嘿,清安好漂亮。” 雪白的狐狸尾巴甩得都快变成螺旋桨了。 “不闹了,乖。”清安又在她唇上啄吻一下,“今天不是还要去看看容梓楼的客人吗?” “嗯······我是要先过去看看,那、那你别忘了送晚饭。”楚潼熹还有些舍不得漂亮狐狸和桌上的点心,但是客人那边也不能一直放着。 又黏黏糊糊说了几句话,楚潼熹才离开后厨,往容梓楼走去。 小楼还是那样,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大门开着。 楚潼熹走进院子里,女人还是和昨天一样,出神地坐在院中,做着手上的针线活。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楚潼熹坐在女人对面,轻声提醒。 女人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楚潼熹没有催她,只是捏着自己的烟斗,一口一口吸着。 良久,女人才小声道:“有劳掌柜了。” 楚潼熹吐出口中烟雾,低声唤道:“温玉。” 温玉几乎是一瞬间就出现在她身后,礼貌地低下头:“掌柜,我在。” “给她吧。”楚潼熹轻声吩咐。 “是。”温玉抬起右手,指尖似乎飞出一道法力,在女人周身萦绕片刻。 像是获得了想知道的信息,温玉收回法力,在楚潼熹面前微微弯腰,做了某种礼节之后,身影又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楚潼熹身侧的一面铜镜,和上次一样,铜镜里映照出了女人要的东西。 那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或许是知晓客人怨念深厚,温玉并没有手起刀落给个痛快。 而是在他制造的幻象中,让那个老太婆被过往犯下的罪孽折磨到疯魔,才给予她致命一击。 那个老太婆,应该就是拐卖女人的罪魁祸首了。 而剩下那个,就是让女人痛不欲生的强奸犯了。 只是铜镜中画面变换,忽然显现出楚潼熹格外熟悉的场景—— 偏远的农村,粗糙破旧的砖瓦房,就连那常年散发着臭味的猪圈都那么熟悉。 楚潼熹瞳孔一缩,看着温玉一步一步走进那个破旧的小院,推开那扇贴着被雨水冲刷得泛白的囍字的木门。 那些几十年都不曾改变的老旧陈设出现在眼前的瞬间,楚潼熹忽然抬手抓住了女人的手臂。 她嘴唇颤抖:“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似乎并未发觉她的震颤,空洞的双眼只有在看见温玉暴虐的杀戮时,才浮现些许笑意。 等到温玉做完一切,带着两个魂魄回到楚潼熹身边时,女人才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我记忆里的名字,叫云舒,但是他们给我取的名字,叫迎儿。” 像是没有察觉到楚潼熹的震惊,女人又用无力缥缈的声音继续道:“他们想用名字改变命运,所以我的女儿也是这样的名字,刘招娣,刘盼娣,老叁叫刘想娣。” 楚潼熹一时间就像是全身血液倒流,后背凉得像是又死了一次。 她知道,母亲的名字,叫刘想娣。 埋藏在记忆中很久远的名字,是外婆的名字,刘迎儿。 原本以为带着诗意的名字,竟然只是想迎儿子进家这样简单甚至不堪的寓意。 原来她以为正常的时间,在不知不觉中,被茶楼带回了她不曾了解过的几十年前。 她杀了她的外公,即使他死得其所。 而记忆中那些散落零星的片段,似乎也终于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母亲说,是外婆命不好,不仅生不出儿子,还克死了外公。 所以母亲的童年是在村子里的人无数的咒骂中度过的。 所以母亲才会那么想要一个男孩,也才会对她那么刻薄。 母亲怕重走外婆的路,怕一辈子生活在咒骂中。 可她那愚蠢的母亲,始终不知外婆都背负了什么。 楚潼熹出神之间,又听到女人变得更加缥缈的话:“我该回去了,对吗?我不能留在这里了······对吗?” 63.坏了,这次真成人鱼公主了 p o1 8t d. c 楚潼熹忽然觉得嘴里苦得发麻。 沉默了很久,看着女人渐渐变得透明虚化的身影,她才艰涩开口:“慢走,如果以后……你有一个姓楚的女婿,给他的女儿起个好听的名字吧。” 女人似乎露出了解脱似的笑:“多谢掌柜成全——茶水很好喝,要起个和水有关的名字吗?” 原来她的名字是这么来的。 原来外婆也不知道,和茶楼做完交易之后,她即将面临的生活并没有多少改观。 她还是带着希望,给楚潼熹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楚潼熹无力笑笑:“都无妨。” 女人——或者说外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弯腰小幅度鞠了个躬,身影便消散在小院中。 她的外婆,那个知书达理,本该拥有光明灿烂人生的女人,原来在她生前不知道的年岁里,她们曾经相逢。 容貌逐渐长开的那几年,或许外婆也震惊过,也迟疑过,又或许她已经不记得往生茶楼的一切。 可楚潼熹会记得。要看更多好书请到:4 68v. co m 她曾经杀了自己的外公,让那个饱受磨难的女人免受皮肉之苦。 “阿熹……”温玉轻轻叫了楚潼熹一声,余下的话语却怎么都无法出口。 他何等聪慧,只言片语便能听明白楚潼熹和客人的关系。 楚潼熹却只是出神地看着外婆身影消失的地方,良久,才吐出一声轻叹:“我很小的时候,问过外婆一个问题。” “什么?” “我问她,为什么清明中元的时候,我们要祭拜外公,祭拜外公的父母,却不祭拜外婆的父母,他们是不是在很远的地方。” “……” 楚潼熹忽然想通了这一切,嘴角的笑变得苦涩悲戚:“外婆说,她变老了,变丑了,她的妈妈已经认不出她了。” 所以来到往生茶楼的时候,外婆没有要求茶楼把她送回亲人的身旁。 与其带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和冰冷绝望的心回去,不如让那个叫云舒的女孩,永远停留在消失的十七岁。 “阿熹……”温玉有些无助地拉住楚潼熹的手,他想安慰她,话却又不知从何处说起。 茶楼的交易像是在戏弄楚潼熹,可他也无法预知一切。 只能看着她在因果里徘徊又抽离。 “没关系。”楚潼熹轻轻摇头,“你去忙吧,我……自己走走就好。” 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复杂的心情该怎么说出来,只能让一切随风散去。 温玉沉默很久,才小声答应:“好,如果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叫我。”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理解人类复杂的情绪,于是选择安静地陪伴。 “嗯,我在林子里自己逛逛就好了。”楚潼熹指了指院墙外的山林,她记得温玉说过这个山头都属于茶楼。 步子迈出去两步,她忽然又停住,“今晚……你和清安一起过来吧。” 或许她需要极致的快感,才能从烦心纷扰里抽身出来。 今天的情绪不能带到明天,那就在今晚忘掉。 温玉抿唇片刻,还是顺从答应:“好。” 楚潼熹没有再说话,一步一步走向山林中。 想暂时远离茶楼,远离这个时空错乱的地方。 温玉说得没错,茶楼真的很大,山林深处还有很多她不曾来过的地方。 很安静,只有清脆的鸟鸣声和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那条从她卧房小院里穿院而过的小溪似乎就是从此流淌而来,潺潺流水冲刷着河床里的石沙,发出悦耳的哗哗声。 或许是名字里的潼字就与水有关,楚潼熹很喜欢这条小溪,坐在它旁边静静聆听流水的声音,似乎她的心情也会平静下来。 她并不介意自己的裙袂被流水沾湿,倚靠着小溪旁一块大石头,半闭着眼享受和煦微风轻抚脸颊的安宁。 不知不觉,身体渐渐滑下,她的整个下半身都泡进了小溪里。 因为今天要和客人做交易,温玉给她准备的是比起常服要厚重一些的礼服,沾湿了水以后变得很沉。 楚潼熹左右看看,见四周无人,悄悄宽衣解带,厚重的外衫丢到一边,只穿着薄纱底裙靠在水中。 水流拂过双腿的感觉变得更加清晰,清凉的溪水冲刷着双腿,楚潼熹舒服得长叹一声。 蜷缩身体靠在石头上,暖呼呼的阳光照耀在身上,似乎一切都美好得刚刚好。 忽地腿上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楚潼熹睁开眼,好奇地看向水流远去的方向。 一条金色的鲤鱼甩动着鱼尾远去,她不由有些惊诧,原来这条小溪里还有鱼。 老师说水至清则无鱼,看着这条小溪不管是上游还是下游都那么清澈,她以为里面是没有鱼的。 不过转念一想,这里毕竟不是阳间,有些阳间适用的规则在这里或许没有用。 只是再仔细看看自己的腿,好像脚踝处沾上了一片鱼鳞。 楚潼熹不疑有他,伸手想把那片鱼鳞扣下来。 鱼鳞很轻易就掉了,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钻心剧痛。 “嘶——”楚潼熹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眼角都渗出泪水。 再低头看去,才发现那片鱼鳞覆盖住的地方竟然渗了血! “不是······”楚潼熹目瞪口呆喃喃自语。 那片鱼鳞是长在她身上的?! 楚潼熹连忙又想去找那片诡异的鳞片,才发现轻飘飘的鳞片没有随着水流远去,而是沉入水底,安静躺在她的脚边。 她拾起鳞片,仔细看看就发觉不对。 颜色和刚才撞到她的金色鲤鱼的鳞片不一样,像是她之前偶然看到过的表面淬火的匕首一样,底色是冰冷的银色金属光泽,上层还有堪称梦幻的冰蓝色。 一个骇人的想法划过脑海,楚潼熹抱着衣服拿着鳞片连滚带爬往茶楼里跑。 “温玉!温玉!”她又慌又怕,大声叫着温玉的名字。 不过两秒,坠入一个温暖怀抱。 温玉抱住惊慌失措的少女,柔声问道:“阿熹,怎么了?” “那条河、我、我就是泡了一会儿······鳞片······”楚潼熹脑子里乱糟糟的,说出来的话也就显得很混乱。 她没办法完整表述出来,只能将自己手中指甲盖那么大的鳞片递到温玉眼底。 她好害怕。 难道那条河就像神话传说里一样神奇,泡久了就会把她变成鱼吗? 即使她表达得很混乱,温玉的眸色还是骤然沉下。 “阿熹,这片鳞片是长在哪里的?”他轻声问,话语低沉听不出心绪。 “这、这里······”楚潼熹委屈吸了吸鼻子,抬起长出鳞片的右脚给温玉看。 见她快要站不稳,温玉将她横抱起来,身影一瞬消失,等到楚潼熹眼睛再次清晰时,她已经被温玉放在了床上。 温玉低着头捧起她的右脚,捏着那枚诡异漂亮的鳞片,轻轻覆在她受伤渗血的脚踝上。 楚潼熹只觉脚踝上一阵暖意流动,很快那枚鳞片又长回了她的腿上。 “这是为什么啊······”虽然脚踝不疼了,但陌生未知的恐惧还是笼罩了楚潼熹。 温玉还是低着头,没有看她,而是用拇指轻轻抚摸她脚踝上的鳞片。 良久,他低声回答:“阿熹,我告诉过你,举头叁尺有神明,天道在盯着我,所以有些话我现在还不能说。我只能告诉你,很久很久以前的你不是人类,但是也与我不同,我是妖,而你是仙。” 他抬起头,目光里隐含着楚潼熹看不懂的眷恋和温柔:“居住在忘川河的源头,高山之巅的鲛人。” “鲛、鲛人?!”楚潼熹眼睛都睁大。 温玉轻轻点头,“传说鲛人深海而居,但是其中又有一族,离开了海洋,去到忘川河发源的高山之巅,在山顶天池中居住。你是鲛人族的小公主,阿熹。” 楚潼熹被惊得几乎合不拢嘴。 坏了,这次真成人鱼公主了。 可温玉却没有多说,只是满眼爱怜抚摸着她脚踝上的鳞片,低声道:“茶楼里的这条小溪,是忘川河的另一条分支,你泡在里面,或许能恢复很多法力和······记忆。” 他很开心。 长出了鳞片,或许就代表着,楚潼熹很快就能想起他了。 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他都想念着她。 看着温玉近乎病态的满眼柔情,楚潼熹忽然又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看着温玉的表情,小心翼翼问道:“那你昨天说的那个给你取名字的人,是······我吗?” 温玉抬眸看向她,他没有说话,眼底那片似水柔情却已经默认了一切。 “温玉······”楚潼熹的心忽然就软成一汪春水,低低叫着温玉的名字。 她抬手捏住两只毛茸茸的狐狸耳朵,拇指轻轻揉着他耳朵内侧的细软绒毛,小声问他:“我们以前是不是有很多很多故事?” “我不能说。”温玉又低下头,连耳朵也无力地垂下。 他黯然神伤的模样看得楚潼熹心疼不已,她倾身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以后还会有故事的。” 所以以前的事能不能说都无所谓。 重逢之后,还会有很长的路。 也难怪温玉见到她的第一时间就表现出那么强的爱意。 难怪她也对温玉很有好感。 楚潼熹几乎没有什么抵触就接受了自己以前不是人的身份,甚至反而因此窃喜。 她和温玉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或许他们还相爱过。 “嘿嘿,温玉······”她不自觉又笑出声,捧着温玉那张俊脸又亲了好几口。 帅狐狸,是她的—— 分割线—— 虽然但是,还是解释一下 毕竟前面也铺垫了一点,阿熹和他们都是有故事的,不然温玉开局好感度过高没办法解释哈哈哈哈哈哈 想了想,既然都决定写阿熹以前不是人了,那就玩点大的(小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以后阿熹要是再哭就真成掉小珍珠了哈哈哈哈哈哈) 64.握个手就是好朋友啦 温玉任由楚潼熹捏着他的耳朵搓揉,良久才温柔笑着问她:“阿熹是喜欢我的脸,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楚潼熹不假思索就回答出来。 温玉长得很帅,有一点古装电视剧里书生的感觉,是那种温文尔雅饱读诗书的翩翩佳公子,眼角眉梢流转着的尽是儒雅气息。 所以她不仅喜欢温玉的脸,还喜欢他的气质,更喜欢他这个人。 或者说这只狐。 “那······”温玉呢喃着靠近楚潼熹。 或许是这些天接吻已经成了习惯,楚潼熹不仅没有躲,反而很主动地闭上了眼。 温玉也不需要说多余的话,压低的声音足够楚潼熹明白他想干什么。 待到一吻终了时,楚潼熹已经是脸色潮红躺在他身下了。 “阿熹···和以前一样可爱。”温玉看着她面颊透粉微微喘息的模样,忍不住又爱怜地轻吻她的颊侧。 “不要说莫名其妙的话…”楚潼熹脸上更红,捏着他的耳朵又揉了一把。 温玉并不介意她这样玩自己的耳朵,哪怕被她捏着耳朵,他脸上还是挂着温柔宠溺的笑。 就好像在他眼里,楚潼熹对他做什么都不算过分。 楚潼熹被他看得脸上越来越红,手劲也越来越小。 四目相对无言片刻,又想亲他。 只是唇瓣即将触碰时,卧房木门忽地被叩响—— 清安的声音阴恻恻的:“阿熹,你不会又在里边让那只死狐狸偷吃吧?” 楚潼熹:…… 怎么又被抓奸了? 温玉眉头拧起:“什么叫偷吃?你就算嫉妒阿熹宠幸我,也不能用这样的词汇吧?” 楚潼熹:…… “嘁。”清安在外边冷哼一声,“阿熹,明明说好了今晚让我来的,你怎么又让那只死狐狸粘着你?” 话语冷冰冰的,却又好像有点委屈。 楚潼熹一个头两个大,沉默良久,弱弱开口:“清安……要不你先进来?” 隔着门吵架也不是个办法。 清安丝毫不客气,踹开门就走了进来。 楚潼熹瞧见他双手端着饭菜,觉得情有可原。 只是温玉却不放过他。 温玉垂着眉眼,轻声开口:“清安,我知道你怨我喜欢争宠,但再大的怨气,也别这样进掌柜的卧房,叫旁人听了去,又要说些掌柜管教不严的闲话。” “哟,你是瞧着洛渊他们整日装死不来抢阿熹,今天给我上眼药来了?”清安不吃这套,嗤笑着将楚潼熹的晚餐放在桌上。 叼着那支细长烟斗轻吮一口,清安又笑:“我在厨房做饭,让你钻了空子也便罢了,这会儿还在阿熹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出去打一架,别在这儿坏了阿熹的心情。” 清安才懒得像温玉一样弄那些心机把戏,他眼里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 楚潼熹除外,她说什么他都认。 温玉抿唇片刻,没有再说话,只是拉着楚潼熹的手,不着痕迹退到她身后。 楚潼熹一怔,看着温玉紧抿的下唇和往后折下的耳朵,不由有些心疼。 他一直很温柔,总是想着一切为她好,也愿意为了她步步退让。 或许很久以前的他也不是这样的性子,因为爱她,他才愿意这样在茶楼里忍气吞声。 “清安,你、你别凶他呀。”楚潼熹看着温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算是对他的安慰。 温玉还是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在她掌心轻蹭,抬起看向她的狐狸眼里带着小心和委屈,却又一言不发。 清安看得恶心,正欲出口骂他,余光却又瞥见楚潼熹满眼心疼的模样。 这会儿再骂,她说不定反而更心疼那只装委屈的死狐狸。 一口气出不来,只能咽下。 “清安,你先过来。”楚潼熹又对清安招了招手。 虽然不情愿,但楚潼熹叫他,清安还是老实许多,顺从走到她身前。 楚潼熹拉着他的手,认真道:“喜欢清安。” 又看看温玉,“也喜欢你。” 清安和温玉的表情都有些微妙,或许是来自野兽的天性,他们都敏锐地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糟了。 果然,楚潼熹说完这两句话,又一手拉着一只狐狸,强迫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握了个手。 “所以不可以吵架的,要和平相处才可以的,握个手就是好朋友啦。”楚潼熹说得很认真。 但清安和温玉都不约而同露出了吃了屎一样的表情。 在楚潼熹手上交迭的两只手都表现出了不同程度的抗拒,但好在还有她的手垫着。 否则下一秒,或许就要变成爪子打起来了。 清安深深吸了口气,缩回自己的手,眼皮跳动几下,还是控制住了表情。 他憋着气答:“知道了。” 温玉险些一口气上不来,默默缩回自己的手,感觉自己不干净了。 “好啦,都乖一点,今天晚上要开心一点。”楚潼熹感觉自己似乎让员工达成了共识,笑眯眯捏捏温玉的耳朵,又抱着清安的尾巴摸了摸。 良久,温玉才艰涩开口:“阿熹,两只公狐狸很难当朋友的。” 在茶楼还好,如若是他们素不相识,在山林中相遇,只怕是必须只能活一个。 “可是你们都已经变成人了,而且你和清安我都很喜欢,所以不想让你们吵架。”楚潼熹说得还是很认真。 “我知道了。”清安强忍住心中不适,坐在楚潼熹身旁。 没关系,只要楚潼熹喜欢他就够了。 “嘿嘿。”楚潼熹靠进清安怀里,仰头亲了亲他的下颌。 看着楚潼熹开心模样,温玉也只能幽幽叹息。 罢了,能得她笑颜便已足够。 “对了,清安,今天做的时候小心一些。”温玉又想起另一件事。 他拨开楚潼熹的裙袂,露出她长出鳞片的右腿,“我之前一直没有跟你们说过,阿熹原先也不是人类,是鲛人,今天在忘川河的分支里泡久了,她长出了一些鳞片,刚长出来的鳞片还不够牢固,你注意些。” 清安只是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但似乎对楚潼熹以前不是人这件事并不意外。 他看向楚潼熹:“身上有什么不舒服吗?” 楚潼熹摇摇头,只是一下子又想起那股刺骨钻心的疼痛,脸色白了一下,“没有,只是我一开始以为是不小心沾上鱼鳞了,所以抠了一下,没想到直接就掉下来了,很疼。” 清安歪着头想了很久,才又问道:“我明天给你炖条鱼补一下会不会好一点?” 楚潼熹的表情变成了一个“囧”字。 她身上都长鱼鳞了,说不定以后腿还可以变成小美人鱼一样的鱼尾,炖条鱼补一下怎么听怎么感觉像“铁锅炖自己”。 “鲛人也是要抓鱼吃的,说不定真能补补。”反倒是温玉认真思考了清安的提议,“如果阿熹能接受的话可以吃一点。” 楚潼熹无言之间,清安又俯身凑到她脚踝旁,仔细看着她脚踝上的鳞片。 “怎、怎么了?”楚潼熹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脚,总感觉怪怪的。 “阿熹的鳞片很漂亮。”清安轻声回答,但似乎有些出神:“我记得这个颜色的鳞片很少见,好像很多很多年前,我也只见过一条有这个颜色鳞片的鲛人。” 想到往生茶楼最注重的就是因果,反应过来之后,不仅是清安,就连楚潼熹和温玉的表情都变换了一下。 “不会就是阿熹吧?”清安抬起头,头顶白色的毛绒狐耳轻轻晃动了一下。 楚潼熹默了两秒,“我觉得有这个可能。” 温玉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说他还不能回答。 清安忽地挑眉,倾身压上楚潼熹,低低笑道:“莫不是我忘掉的前尘事里,和阿熹有一段情缘?” 楚潼熹一瞬间大惊失色。 她以前人品这么差吗?勾搭了温玉还勾搭了清安? “不、不会吧······”楚潼熹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偷偷瞟了一眼温玉。 温玉嘴角又挂上了温柔的笑,只是怎么看怎么意味深长:“谁知道呢?” 楚潼熹顿时心虚不已。 沉默两秒,她带着心虚的笑亲了亲清安:“我、我们做爱吧。” 性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如果气氛到了自然而然就会做,但如果突然提起,就会显得很刻意。 清安倒是没追究她心虚的模样,只是忽然又笑,低头在她耳侧暧昧低语:“听说鲛人化出鱼尾时也能交欢,阿熹要是能恢复原身,岂不是又能尝到新的乐子?” 楚潼熹惊讶不已,但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悸动。 她好像一直对自己以前不是人这件事没有一点排斥,就连清安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都很诡异地觉得合情合理。 甚至脑海里开始不由自主地幻想,如果她的下半身是鱼尾,在水里做的时候,会不会更爽。 鱼尾要用力划水,那里肯定也会缩得很紧,他们的肉棒又那么大······ 说不定感觉会更加清晰,快感也会更强。 “到时候···可以试试···”楚潼熹咬了咬下唇,想到那样的感觉,她小腹都开始发热,花穴也收缩着挤出一股蜜水。 温玉瞧见她身体的反应,不由失笑,“阿熹还真是敏感呢。” 清安拉着楚潼熹坐起来,在她耳垂上轻咬一口,低笑:“说两句话就发情了?嗯?” “嗯···你们讨厌···唔嗯···”楚潼熹靠在清安怀里,红着脸想堵住他的嘴。 只是堵住了这边,温玉又从另一侧握住她胸前一只绵软,暧昧轻揉,“阿熹的奶头都立起来了,明明就很喜欢对不对?” 65.快要可以生小狐狸了(清安温玉双穴H) 清安接吻的时候,手也不老实,顺着她纤细脖颈下滑,罩住一团莹润乳儿轻轻揉捏。 胸前两只奶子被他们一人一边捏着搓揉,阵阵快感让楚潼熹不自觉轻哼:“唔···唔嗯···” “阿熹这里好像变大了呢。”温玉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侧低低地笑。 说话间,修长手指还刻意夹着她的乳尖揉捻,给予她更多刺激。 温玉话音落地,清安就像是有什么默契似的放开了楚潼熹的唇舌,要她回答的意味不言而喻。 “嗯哼···都怪你们···天天又咬又揉的···”楚潼熹喘息着剜了温玉一眼,只是动情发红的眼尾怎么看娇媚。 温玉揉了一把掌心绵软奶团,又笑:“阿熹既然长了鳞片,就代表灵体养得已经接近你的原身了,想来再过些日子,我们就得喝避子汤了。” “什、什么意思?”楚潼熹听得内心狂跳,似乎在温玉的话里听出了别样的意味。 清安低头剥下她的衣衫,轻笑道:“意思就是······阿熹的身体快要可以生小狐狸了。” “那、那也没有必要喝那个···”楚潼熹脸上红红,抓着清安的袖子小声说着,“可、可以生小狐狸的。” 生一只小白狐或者小赤狐肯定都很可爱,她很愿意生小狐狸的。 更何况,清安和温玉对她都那么好,而且前世还和她有交往过。 “阿熹,狐狸的繁衍能力很强的,我们不喝避子汤,可能一晚上你就要怀上了。”温玉柔声劝说着。 他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摸进了她双腿间,隔着内裤轻轻按了一下微微充血的花珠,又笑道:“阿熹还没过贪欢的年纪呢,能受得住禁欲十个月吗?” “嗯···轻一点···”身下传来电流般的快感,楚潼熹险些又没办法思考。 她努力想了想,好像温玉说得没错,怀了小宝宝以后就不能做爱了。 她暂时还有点贪欢,如果不能做爱,每天只能看着男狐狸精流口水,未免也太惨了。 清安看着她又想思考又想享受快感的模样,不由失笑:“乖,不想那些,你现在就想着吃肉棒,想不明白那些事。” 似乎是为了印证清安的说法,温玉的手指探入她沾上蜜水的内裤,两根手指浅浅插入湿漉漉的穴口,在湿热紧致的甬道里轻轻翻搅。 饥渴的肉壁被搅弄得快感连连,楚潼熹躺在清安怀里,只能细哼着回答:“嗯···嗯哼···好···” “阿熹好乖。”温玉抬起身体,动作轻柔堵住她溢出娇吟的双唇。 他的舌头抵入口中,手指还不安分地揉按着小穴浅处的敏感点,楚潼熹含着他的舌头,哪怕身下传来阵阵快感,她也只能从喉咙里发出闷闷的哼声。 清安见不得温玉这么霸占她,没让温玉亲多久,就躺到了床上,让楚潼熹坐在他身上。 “阿熹乖,先让你舒服一下。”清安按着她的腰,在她唇上啄吻一下,身下硬挺灼热的性器抵在她腿心轻轻蹭动。 肉棒很快就沾满了黏腻蜜水,清安稍微挺腰,粗长肉棒就顶进了湿软的小穴里。 “啊···慢、慢点···”即使身体已经习惯了性爱的快感,楚潼熹还是觉得他们的肉棒太大,每次进入的时候都会给她一种要被撑坏了的错觉。 温玉坐在她身侧,低头看着清安的性器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 他嘴角扬起,手指顺着她的臀缝下滑,在瑟缩的花穴后轻轻揉按:“阿熹的小穴很能吃呢。” “啊啊···别这样···好爽···”楚潼熹不知道那里是不是有什么穴位,温玉手指一按,她一瞬间好像更爽了。 小穴瑟缩得更加厉害,像是吞咽一样把清安的肉棒吃得更深,甬道内娇嫩的媚肉似乎也能更加清晰感受到肉棒上的青筋,磨得她浑身都软。 “唔···阿熹咬得好紧,真的是不希望他这样吗?”清安被她收缩的甬道吸得爽极,忍不住重重挺腰,顶在花穴深处的敏感点上。 “嗯啊···好爽···轻、轻一点···”花心被重重顶弄一下,快感一瞬间就顺着尾椎攀上,楚潼熹一下子爽得眼泪都溢出眼角。 她趴在清安身上,腿心的私密处毫无保留地被他侵犯,就连胸前挺立的乳珠在他身上摩擦,都让她感觉爽得要命。 清安咬着她的耳朵,又笑:“阿熹里面好湿,每次两个人和阿熹做的时候阿熹都湿得好厉害。” 楚潼熹说不出话,或者说想说的话太羞耻,她根本就说不出口。 身下快感逼得她连连低喘,夹杂着喘息声的轻哼像是想把这句话带过。 “阿熹很兴奋呢。”温玉笑着低语,手指继续揉按着她那里,“水都流到这里来了。” “嗯···好爽···快一点···”楚潼熹快被他们两个一唱一和的弄得臊死,身下的小穴却又在渴求着更多快感。 清安低低笑了一声,顺从地按照她的要求加快在她身体里挺动的速度。 “嗯哼···嗯···”小穴里粗大的肉棒如愿地快速操弄起来,强烈刺激的快感也从身下一阵阵攀上脑海,楚潼熹爽得娇喘连连,身体又忽然被温玉捞起。 他从身后抱着她,细密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湿热触感让她本就敏感的身体瑟缩得更加厉害。 两只手绕到她的身前,握着两只绵软奶团用力揉捏着。 身上所有的敏感点都被他们占据,楚潼熹爽得晕晕乎乎的,身下似乎也兴奋得涌出一股股暖流。 甚至不需要清安再动,被快感侵占的大脑主动发出命令,让她骑在清安身上,身体不断跃动着。 “嗯···哈啊···好爽···”小穴主动套弄肉棒带来的快感比想象中更强,楚潼熹爽得不住喘息。 低头看看清安,他似乎也格外享受她的主动,漂亮的狐狸眼半阖着,却又能让她感觉到他在看她,嘴角扬着,好像只要看到她,他就会很开心。 明明在床下也不觉得如何,偏偏清安只要做着这样的表情躺在她身下,她就会觉得清安好媚。 “清安···亲一下···”她喘息着低头,想亲吻他。 清安很快搂住她,嘴角笑容更大,温柔吻住她的双唇。 “看来阿熹的身体已经可以接受了呢。”温玉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咬牙切齿。 话毕,他的手指轻轻按在不住流水的花穴后方,揉按着还有些干涩的紧致后穴:“那这里也可以帮阿熹扩张一下了吧?” 66.顶到哪里了?(温玉清安双穴H) 楚潼熹正爽得晕晕乎乎的,后穴忽然被温玉按到。 被操得酥软的花穴分泌出大股蜜水,沾得她后穴那里都有些湿,温玉的手指按上去,几乎瞬间就陷入湿软的褶皱中。 “唔···轻点···我害怕···”那里毕竟不是天生承欢的地方,即使和他们这样做过,楚潼熹还是有些害怕。 特别是前面的花穴还被肉棒插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给她扩张,她的身体都瑟缩了一下。 “怎么,怕他弄疼你?”清安搂着她的腰,将她按在自己身上,深埋在她体内的性器也顺势顶得更深。 楚潼熹险些被这一下操得翻白眼,爽得眼睛里都一下子蓄满了泪,偏偏清安也被快感刺激,上扬的眼尾只是轻轻夹了她一样,惑人的模样就看得她浑身都酥了。 “呜···好爽···嗯啊···温玉、温玉···慢一点···”楚潼熹刚才那一下险些高潮,小腹随着急促的呼吸阵阵收缩着,偏偏这个时候温玉的手指沾满了香膏,一点一点侵入她的身体。 温玉还是那副温柔浅笑的模样,看上去人畜无害,却又凑到她的耳边柔声问她:“哪里慢一点?” 楚潼熹还只以为他是因为刚才被冷落而吃醋,含着泪侧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一下,软声嘟囔:“后面···轻一点···好胀···” “哦?”温玉还是那副笑得无辜又温柔模样,只是笑弯了的狐狸眼看上去带着几分狡黠:“阿熹,要说得清楚一点哦,不然我们可听不懂呢。” 他说话时,插在她后穴的手指还不住在紧致甬道里揉按娇嫩的肠壁。 楚潼熹被他弄得身体不住战栗,后穴也敏感地收缩起来。 更别说清安还插在她身体里,那根肉棒虽然勉强安分下来,但青筋跳动的时候还是能被敏感娇嫩的穴肉感知得清清楚楚。 她顾不上羞耻,唇瓣张合两下,嗫嚅般低语:“我、我的···菊、菊花···” 好像在学校的时候,同学就是用这个实际上并不隐晦的称呼代称那里的。 紧张羞耻时,她腿心含着肉棒的蜜穴似乎也咬得更紧了,清安爽得轻轻吸气,尝到快感之后,他似乎也不急了,就这么安然躺在楚潼熹身下,看着温玉用言语刺激她。 温玉微微挑眉,又低笑道:“虽然确实有点像,但是···狐狸听不懂人类弯弯绕绕的话呢,阿熹想提要求的话,一定要说清楚才可以呢。” 像是为了给楚潼熹更多刺激,温玉说话时拿捏着力气,手指隔着薄薄的肠壁轻轻顶弄。 不知道他顶到了哪里,楚潼熹只觉得小腹一阵酸麻,本就快要高潮的花穴里不受控制地泌出一股蜜水,顺着她和清安的结合处流淌出来。 “呜···不要这样···嗯啊···不要···”楚潼熹被他按得又难受又爽,身下两个穴都不断收缩翕动着。 她扭着身体想躲,却没想到这样做的后果不仅是把清安的性器吞得更深,后穴也把温玉的手指又吃进去一寸。 “嘶···”清安被她收缩的花穴绞紧,爽得吸了口气。 两只手按住她的腰,他眯着眼轻声哄她:“宝贝乖一点,再夹我的话,我可就不管他在干什么了。” 温玉的手指也没有停下,薄唇印在她唇瓣上碾压厮磨,放柔声音带着些许引诱意味道:“阿熹乖,说出来就不欺负你了,好不好?” 楚潼熹被他们弄得眼睛里都浮现水雾,泪眼婆娑间,她只能扁着嘴委屈嗔怪:“讨厌你们···坏狐狸···” 配上她泛红眼尾,这话说得又娇又媚,比温玉和清安更像世人印象中的狐狸精。 温玉心都软下,险些就不忍心再逼她,只是和清安对视一眼,他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佯装委屈道:“阿熹真的要讨厌我吗?可是···我只是想让阿熹更放得开一点而已。” “你···”感觉到后穴里的手指卸力,楚潼熹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可是看见温玉委屈模样,她又开始心软:“你、你别这样···我说就是了···” “那···阿熹说出来,哪里轻一点?”温玉轻轻舔了舔她的下唇,又开始诱哄一般对她说。 楚潼熹双眼紧闭,羞得睫毛都不住忽闪。 下唇咬了又咬,良久才细声开口:“屁、屁眼那里轻···轻一点···好麻···” 这样的话语出口,让她羞得都不敢再次睁眼。 实在是太淫荡了。 可是想象中的嘲笑并没有出现,只有温玉一如既往温柔的吻落在唇上。 他只是低低地笑:“阿熹好可爱,说这种话也好可爱。” 接着便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舌尖抵入她口中,插在她后穴里的手指抽动几下,顺势又从放松许多的穴口挤入一根手指。 “唔唔···”后穴又传来一阵饱胀感,楚潼熹却又被堵着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但是温玉也很温柔,她只是感觉有点胀,但并不疼。 她能感觉到温玉的手指在身体里摸索顶弄,不知道他在摸哪里,但是他动作很轻,娇嫩的肠壁并没有感觉到疼痛,反而感觉被他摸得有点诡异的舒服。 直到他的手指好像忽然顶到哪里,小腹一瞬间传来刚才那样又酸又麻的感觉,连带着前面的花穴都又泌出一股透明蜜水。 “啊啊···不要碰那里···好麻···”下腹传来的酸麻让楚潼熹不由自主推开了温玉,呜咽着扭动身体想躲开他的手。 “阿熹知道我在碰哪里吗?”温玉被推开了也没有情绪,只是笑着在她耳边问她。 楚潼熹被他弄得不断哼哼,哪里还有心情回答他的话。 只是她不说话,温玉也没有停下,在她耳侧低笑:“那我告诉阿熹,这里啊···是阿熹以后怀小狐狸的地方呢。” 居然······顶到那里了吗? 楚潼熹一瞬失神,腿心的软穴却因为这句话而悸动收缩起来。 清安轻轻抚摸着她腿上细嫩的肌肤,听见温玉的话,顺势往上顶弄一下,哑声笑道:“宝贝这么兴奋吗?夹我干什么?” 67.我吃醋了(清安温玉双穴H) “嗯···嗯哼···我没有···”楚潼熹被他们弄得口中娇喘连连,身下两个穴被搅弄得又爽又难受,小腹那里更是传来阵阵酸麻感。 温玉的手指终于卸力,双指并拢在她身体里缓慢抽动,笑着哄道:“好好,阿熹没有,乖,放松一点,不会弄疼你的。” 楚潼熹哼唧两声,没再和他们较劲。 但是莫名其妙又有些喜欢刚才温玉顶到那里的时候,那种夹杂着酸麻感的快感。 温玉秉持着他一贯的温柔,细致耐心地给她扩张着本不该承欢的地方。 直到叁根手指都能顺利进入,他才轻轻在楚潼熹唇上啄吻一下:“阿熹,想进去。” 楚潼熹轻轻哼了一声,没有直接回答,纤细腰肢却慢慢塌下,顺从地趴在清安身上,水润眼眸含着期待往后看向温玉。 温玉用手指沾取许多香膏,仔细涂抹在自己下腹青筋鼓胀的性器上,确保润滑足够,才扶着肉棒对准她身后瑟缩的后穴。 那里刚刚才被手指撑开,还在一张一合地翕动着,性器才进了个头,温玉便能感觉到被她箍紧带来的快感。 “唔嗯···慢、慢一点···”哪怕刚才做了扩张,真正被进入时,楚潼熹还是觉得后穴那里胀得发麻。 更被说清安虽然难得的安分了很久,但他的肉棒还插在前面的花穴里,两个穴都含着肉棒,她都快觉得自己要被撑坏了。 “宝贝很能吃的,一定能吃下去的对不对?”清安知道这个过程她或许不太好受,温热的手掌不断抚摸着她的后背和腰侧,耐心地安抚着她。 楚潼熹被撑得泪眼汪汪,委屈巴巴地撅着嘴:“要亲···” 清安哑然失笑,顺从吻上她。 接吻的时候,楚潼熹好像就能很快放松下来,甚至她有时候觉得,比起做爱,她似乎更喜欢接吻。 哪怕不想承认,但温玉还是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和清安接吻的时候,楚潼熹比刚才放松了很多,他的性器也得以顺利进入比前面的花穴更加紧致的后穴。 “呼···阿熹咬得好紧。”性器几乎全根没入她的身体,被细嫩紧窄的肠道绞紧,温玉爽得长长出了口气。 就着这个姿势,他捞起楚潼熹酥软的身体,从身后握住她胸前两只莹润奶团揉捏。 窄腰缓慢摆动的同时,低头在她颈侧啃咬:“阿熹,只允许他那样叫你,我吃醋了。” “唔···有点胀···”楚潼熹压根没办法仔细思考他们的话,只能含糊说着自己的感受。 后穴里的肉棒忽然重重顶了一下,小腹那里一瞬间酸麻得厉害。 她顿时惊叫,也终于反应过来温玉在拧巴什么:“可以、可以的···你也可以那样···呜···太深了···你轻一点···” 温玉总算眉开眼笑:“宝贝。” 终于得偿所愿,没让清安一只狐抢占先机,温玉舒服了不少,也不再欺负她,和清安一起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努力让她适应这样的感觉。 “嗯···嗯哼···舒服···”身下两个穴都传来难言的隐秘快感,楚潼熹靠在温玉怀里,绯红唇瓣间不断吐出愉悦喘息。 她身上没什么力气,但是这样的姿势似乎也不需要她有多少力气,温玉和清安都扶着她,根本不会让她摔下去。 后穴有香膏的润滑,前面的花穴也早就湿得不行,两根肉棒在身体里抽送都没有受到阻碍,她尝到的也只有无尽的快感。 她知道自己还能到更多快感,不知足地细声哼着:“再快一点···嗯啊···好爽···” “阿熹还真是贪吃呢。”清安低低笑了一声,插在她腿心湿软蜜穴里的性器如她所愿加快了抽送的速度。 温玉的频率几乎和清安一致,两根肉棒在身体里狠狠摩擦着娇嫩的穴肉,阵阵酥麻刺激的快感从下腹袭来,爽得楚潼熹眼前阵阵发白。 “啊啊···好爽···嗯···就这样···”得到快感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一开始时那么多担忧和恐惧,楚潼熹享受着他们给自己带来的快感,口中泄出阵阵愉悦娇吟。 温玉不知道她怎么会这么好操,前后两个穴竟然都能感受到快感,后穴虽然有些干涩,但每一次抽送他都能清楚感觉到被她柔嫩肠壁紧紧包裹带来的快感。 他喘息着吻她:“阿熹后面这里也好会吸,是不是也很舒服?” “嗯···嗯啊···好爽···小穴和屁眼都被操得好爽···”理智几乎完全被快感击碎,楚潼熹爽得快要没办法思考,也忘记了羞耻,软媚的叫床声里只能听出一声声愉悦。 好像这样的话语同时也刺激到了温玉和清安,插在她身体里的两根肉棒像是有默契一样的插得更深更狠。 前面花穴里的花心被操得战栗不止,吐出大股淫液,后穴里含着的肉棒好像也次次顶到身体深处隐秘的那个点,操得她小腹阵阵酸麻,临近高潮的感觉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猛烈得多。 “啊啊啊···好爽···”她爽得几乎快翻白眼,身下两个穴都被操得又热又麻。 快感像是潮水一样拍打着她的身体,她甚至都觉得自己快被他们操坏了。 可是真的好爽······ “阿熹,没关系的,舒服的话,就高潮给我们看。”温玉压低声音在她身后耳语,身下的性器却毫不留情地贯穿着她的身体。 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摸到她的腿心,寻找到花穴前端肿胀的花珠,重重一按—— “啊啊——”快感就像是被扎破的气球,一瞬间蔓延四肢百骸,楚潼熹爽得尖叫出口,身体一瞬紧绷,又无力地瘫软温玉怀里。 “很舒服吗?”清安将她按在自己身上,爱怜地亲吻她汗湿的额头。 “嗯···”楚潼熹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很诚实地点了点头。 哪怕没有力气,她还是每次都会给予他们反馈。 清安满眼都是对她的爱怜:“休息一下,今天晚上还有很多时间。” “好···” 68.有一种射不出来的憋屈感 po1 8 b t.co m 清安的表情实在惑人,楚潼熹又爽得晕晕乎乎的,忍不住就顺着他的话回答了。 于是又过了堪称淫乱的一夜。 第二天醒来,又是被两只狐狸夹在中间的左右为男的姿势。 “好重···”楚潼熹有些郁闷地推开自己身上的两条狐狸尾巴,暗暗决定以后如果不是小狐狸形态,都不许他们把尾巴搭在她身上睡觉了。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要做噩梦。 “阿熹······想和你待在一起。”温玉半梦半醒间感觉到尾巴被推开,有些不满地将楚潼熹抱进自己怀里。 埋首在她颈间,含糊呢喃:“好爱你······” 柔软的狐狸耳朵轻轻搔刮着下颌,又听见他晨起时微哑的嗓音,楚潼熹心里软成一片。 她依偎着颈间的脑袋,纤细手指捏着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轻轻揉捻。 狐狸真的好可爱,粘人的时候也好可爱。 楚潼熹满心都是粉红泡泡,嘴角不自觉就上扬,抱着温玉在他耳朵上蹭了又蹭。 只是不巧,身后忽然传来阴森又夹杂诡异委屈的声音:“阿熹······为什么不蹭我?”要看更多好书请到:yaogu osh u.c o m 楚潼熹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又回过身去哄清安。 好像已经快要习惯这种哄完一只狐狸又要哄第二只的生活了。 哄好了两只狐狸,楚潼熹终于可以顺利起床。 温玉给她穿着衣服,又轻声开口:“阿熹,如果平时没什么事,你可以在后山的小溪里多玩一会儿,对你的身体也好。” “好。”楚潼熹乖乖答应。 后山的小溪里泡着很舒服,如果不会影响到什么的话,她还是挺想去的。 日子过得好像越来越快,每天在后山的小溪里泡冷水浴,回来就和漂亮狐狸做爱,等到楚潼熹从这样安逸舒适的生活里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了。 夕阳西下时,楚潼熹和往日一样从后山回来,却发现今天的茶楼好像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本该在门口引接客人的双生子没有在,甚至连个伙计都没有,茶楼看上去冷清得有点诡异。 楚潼熹步子顿住,片刻,小心翼翼伸了个脑袋进门。 左右看看,还是没有人。 不会······又莫名其妙穿越时空了吧? 这次又是哪儿? 楚潼熹满肚子犯嘀咕,裹紧了自己身上宽松的外衫,小心翼翼往自己的院子走。 路过账房和后厨,温玉和清安也不在,让她更没有安全感了。 直到来到她居住的院子,她才终于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温玉!”楚潼熹一路过来被茶楼诡异的冷清吓到,看见熟悉的赤狐耳朵,哪怕对方背对着她,她还是小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你们今天怎么回事呀?吓到我了!” 温玉却反常地没有说话,将她拥入怀中,食指轻轻竖在她唇前。 又带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能看清院内的景象—— 只见院子里站着一个她不认识的青年,容貌俊秀,白衣翩翩。 按理说放在哪儿都是惹人注目的大帅哥,偏偏站在这个帅哥对面的是清安。 同样是一袭白衣,清安叁根修长清瘦的手指捻着烟斗,半阖的狐狸眼看上去懒洋洋的,却藏着不容小觑的危险。 头顶毛茸茸的白色狐耳警觉地立着,他浅浅吐出一口烟雾,“华容,你带洛渊去受刑,我没有异议,他伤了掌柜,理说是罪有应得。但是你方才对我的掌柜不敬,此事如何能了?” 受刑? 楚潼熹左右看看,终于在被称为华容的青年身后看见了一向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洛渊。 他双手被不知名的绳索绑着,这个青年似乎法力很高,哪怕连清安和温玉都没有贸然对他动手。 青年听罢清安的话,却只是瞥了楚潼熹一眼:“就这么个女人,能把你迷得团团转?清安,你的口味还挺独特——或者说,未免太差。” 清安懒洋洋掀了掀眼皮,不怒反笑:“你又觉得自己配让我解释什么话给你听了?” 楚潼熹有多好,有多可爱,又有多妩媚,清安原本就没必要解释证明。 旁人不配听。 华容面色骤然变了变,但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对清安发火。 目光流转片刻,强忍怒意:“洛渊违反规矩,自当受刑,你在此阻拦,便不怕天道降下刑罚吗?” “我拦你,是因你对掌柜不敬,那只黑狐狸死外边了也不关我的事。”清安拈着烟斗又吸了一口,不急不缓吐出口中烟雾。 楚潼熹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片刻,却又觉得不妥,安安静静站在一旁。 清安正是气头上,她帮不上忙,但也不能让清安那个脾气在茶楼里憋气。 “楚易上神的吩咐······” 不等华容说完,清安挑衅似的挑起眉:“耳聋就换个能听懂话的过来。” 说话间,他身后一直藏着的八条狐尾骤然显现,威胁意味溢于言表。 两边剑拔弩张时,温玉却忽然推了楚潼熹一下。 楚潼熹莫名其妙被推出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但是清安和华容同时看过来,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别、别吵了,清安,让他走吧。” 清安眼睛微微眯起,僵持片刻,还是敛下眼中杀意,温顺地退到楚潼熹身后。 华容刚才险些被清安的威压逼迫得喘不过气,良久才缓过来,冷哼一声便要带着洛渊离开。 楚潼熹正想拦住他,却被温玉轻轻按住了手。 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员工被不认识的人带走。 躲在一旁看戏的双生子并没有多说什么,各自歪着头看了看清安,又看了看楚潼熹,便转身离开了楚潼熹的院子。 “你若是和华容神君在茶楼中交手,只怕阿熹要落得个管教不严的罪名——适当给些威胁便已足够。”温玉轻声说着,虽然是在对清安说话,他的眼睛却始终看着楚潼熹。 片刻,他拉起楚潼熹的手,柔声向她解释道:“阿熹,洛渊第一次来你的院子时,让你流了血,便算是伤了你,茶楼的规矩不仅是我们不可对掌柜失礼,同样也包含了不能伤害掌柜这一条,所以在你来到茶楼已满一月时,他会被带走受刑。” 难怪······一个不认识的人也能把洛渊带走,而且温玉看上去没有一点要阻拦的意思。 “洛渊······也不是故意的。”楚潼熹说不明白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或许同情洛渊可能会受到很重的惩罚,又或许觉得自己这个掌柜做得不明不白的。 洛渊看上去其实什么都不懂,只会麻木地听从一些命令,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她觉得洛渊比起不近人情的大冰山来说,更像是没有被好好教育过的笨蛋。 如果她是一个称职的掌柜,她应该好好去教洛渊一些东西。 只是因为不懂性事,不小心弄伤了她,就要被带去受很重的惩罚,她觉得这对洛渊来说实在有些过了。 “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他弄伤了你就是事实。”清安冷哼一声。 他想得明白温玉话中的道理,只是咽不下这口气。 片刻,才又继续道:“我们谁不是第一次伺候人?偏偏就他让你流血了?怎么?他那物件上生来就带着刺的?” 比起狐狸,清安有时候更像是傲娇的猫。 炸毛的时候谁来都得挨一爪子。 楚潼熹沉默片刻,踮起脚尖,抬手捏住两只狐狸耳朵轻轻揉了一把,“清安乖一点,不生气。” 清安:······ 温玉:······ 清安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觉。 明明还在气头上,但是又被自己舍不得说重话的人硬生生把气按下去了。 有一种快射了的时候被人堵住出口的憋屈感。 偏偏楚潼熹想了想,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喜欢清安。” 清安只觉自己脑袋里那股火直往下腹冲。 正当他搂着楚潼熹的腰想加深这个吻时,楚潼熹又眼巴巴看着他问道:“那洛渊什么时候能回来啊?” 温玉看着清安的表情,眼看清安脸色一黑,连忙把楚潼熹拉回自己怀里,低声道:“许是今夜就回来了,不过是几道天雷刑,用不了多少时间。” “嗯······他会受很重的伤吗?”楚潼熹还是有些担忧。 “卧床几天就好了。”清安答了这话,却还是有些不耐烦。 他真的很讨厌那只弄伤了楚潼熹的黑狐狸。 楚潼熹能感觉到清安的情绪很差,也没有再问下去。 同样,她也没有问华容今天到底说了她哪里不好。 她只是提起自己的裙摆,浅笑着让清安看自己的腿:“清安,你看,今天又长了好多鳞片出来。” 清安低头看去,只见女孩匀称修长的双腿上果然已经爬满颜色诡异却又无比美丽的鳞片,似乎用不了多久,她整个下半身就能变成漂亮的鱼尾。 沉默片刻,清安想起自己方才的憋屈感,忽地笑了一声:“阿熹看上去很美味呢——你是不是不知道,狐狸是吃鱼的?” 69.变成这样连自己的小穴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不可以吃我······”楚潼熹没有像凝霜一样畏惧,只是睁着那双圆圆的无辜眼眸看着清安:“我还想和清安做爱呢。” 清安压低身体靠近她,忽地弯了眉眼:“只跟我?” “还有我。”温玉咬牙切齿,在楚潼熹的屁股上轻轻捏了一把。 楚潼熹被他捏得差点软了腰,顺势靠进他怀里,声音拖长了些:“我想泡温泉——” 带着些撒娇的味道,听得人心都酥了。 温玉呼吸一窒,低头在她唇上印下轻吻,又很快抬起头,“好。” 不想被她听见变沉的呼吸,不想被她发现自己又快起反应。 他不想让她觉得自己是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狐狸。 清安目睹他的反应,却只是挑眉一下。 可惜两只狐狸难得心照不宣没有吵架,想要隐瞒的事实却被楚潼熹轻易就感知到—— “温玉……你顶到我了。”楚潼熹说得艰难。 她实在是没想到,自己什么都没干,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只是撒了个娇,温玉都能硬。 温玉:…… 清安:…… 难得想做一次好狐狸帮帮温玉,谁知道温玉自己不争气。 清安笑了一声,打横抱起楚潼熹,柔软的尾巴尖轻轻戳了戳她的脸:“这是好事,至少狐狸精不会像人类一样被榨干——阿熹什么时候想要,都能伺候得你舒舒服服的。” “我才没有那么饥渴……”楚潼熹撅着嘴轻哼,把自己埋进毛绒绒的狐狸尾巴里。 睡觉的时候嫌狐狸尾巴在身上重,但醒着的时候又忍不住想抱抱摸摸。 清安又笑,却没再多说什么,抱着她径直走向后院的温泉池。 温玉实在尴尬,只能沉默不语跟在清安身侧。 想抱抱她,身下孽根却还没平息下来。 楚潼熹泡在温泉池里,眯着眼睛享受两只漂亮狐狸的服侍。 清安学东西也很快,这段时间几乎已经完全明白怎么伺候她的生活起居,连帮她擦洗身体的力道都掌握得恰到好处。 热水熏得她又有些昏昏欲睡。 正欲找个舒服的姿势眯会儿,却被温玉叫醒。 “唔?”楚潼熹困得迷迷糊糊,顺着温玉的目光看去,却发现温玉从水里捧起了一条泛着冰冷金属光泽的鱼尾。 她大脑宕机片刻,才僵硬着身体想动动腿。 腿没动,那条鱼尾却拍了拍水面。 楚潼熹顿时大惊失色:“怎么、怎么突然就这、这样了?!我、我、我还说洗完澡要和你们那个的……” 她今天都还没能好好爽一下! 昨天的不算! “阿熹,你别急,或许晚些时候就能变回去了。”温玉柔声安抚着她,修长手指爱怜地抚摸着她变成鱼尾的下半身。 鳞片似乎有了很敏锐的触感,楚潼熹不仅能感受到温玉带着爱意的轻抚,甚至能清晰感受到温水流动的感觉。 她缩了缩腿,鱼尾滑进水中,“痒……” 却又不是蚊子咬了以后的那种痒,更像是她之前在床上被他们挑逗勾引,却迟迟得不到满足时,花穴里泛起的那种暧昧钻心的痒。 “鲛人的鱼尾很敏感呢。”温玉像是喃喃自语般说着,狐狸尾巴轻轻缠上她的下半身,“和狐狸的尾巴一样。” 楚潼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自己摸他们尾巴根时,他们的反应会这么大。 被摸的时候真的好舒服,但是那种从尾椎攀上的酥麻痒意,又是真的让人好难忍受。 清安歪着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水中那截漂亮鱼尾。 好像比她原先人类的双腿还要长,修长流畅的线条带着别样的力量感,鱼鳞和肌肉都紧绷着,比起人类的双腿,鱼尾似乎有着更加强大的力量。 对于崇拜力量的野兽来说,清安感觉自己好像更喜欢她了。 他想保护没有一点攻击性的楚潼熹,却又同样欣赏现在似乎一尾巴就能把人拍飞的她。 很难想象,她竟然真的能满足他对伴侣的所有幻想。 “好可爱。”他忽然自顾自说着,手指潜入水中,爱不释手一样抚摸着楚潼熹的腰。 鳞片从这里开始蔓延到她的下半身,光滑的触感有些奇怪,却又让他格外沉迷。 “痒……不要摸……”楚潼熹被他摸得脸上通红,明明他只是很正常地爱抚她,她却快要被那种难言的痒意折磨得快呻吟出来。 鱼尾在水中胡乱拍打着,搅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她好想要。 明明双腿都变成鱼尾了,她还是觉得下体有什么地方越来越痒,像是想被粗长物件狠狠插入捣弄似的。 清安适时停下自己的手,晦暗目光在漂亮的鱼尾上流转片刻,才低声问她:“是不是想要了,嗯?” 相处的时间长了,楚潼熹动情时是什么表现,他也逐渐烂熟于心。 就像现在,她双颊透粉,目光都开始变得迷离,绯红唇瓣微微张开,像是喘不过气一般用嘴吐着气,甚至能看见洁白贝齿间粉嫩的舌尖。 “想要……可、可是……”楚潼熹难耐地蹙眉,委屈地靠在清安怀里,动了动根本看不出性器官所在的鱼尾。 她自己都找不到自己的小穴在哪里了,更别说能爽一爽。 温玉忽地勾起嘴角,放开缠在她腿上的尾巴,骨节分明的手指覆上她一侧胸乳,指尖暧昧挑逗顶端早已挺立的红果。 他凑到楚潼熹耳边,低声笑道:“阿熹不会以为,这样子就不能做爱了吧?鲛人……也是要繁衍的呢。” 清安也捏住她另一侧奶子,“只要阿熹想要,倒是不是难事,只是怕阿熹接受不了而已。” 温玉被他提醒,沉默两秒,又轻声道:“阿熹,今天我们不用那里,只用手和嘴让你舒服,以后再做,好不好?” 楚潼熹是有些怕。 虽然她莫名其妙就很适应没有双腿只有鱼尾的身体,但真要用这样的姿态和他们做,她心里还是没底。 更别说她现在都不知道该用哪里做。 鱼尾上的鳞片排列得紧凑有序,她自己都很难找到能爽的地方。 只是下腹情欲的火烧得旺盛,她只能细声哼哼:“好……” 70.可以舔舔阿熹这里吗(人鱼舔穴play慎入) “哗啦”水声轻响,楚潼熹被温玉从温泉池里抱出来。 两只狐狸似乎对了个眼神,清安顺势起身,坐在她身侧将她拥入怀中。 她有些别扭地坐在岸边,身下还有大半截鱼尾都在水里。 但这个姿势好像并不难受,只是她有点不太适应没了屁股的自己。 “别紧张,不会弄疼你的,相信我们。”清安低头与她耳鬓厮磨,薄唇一次次暧昧擦过她的脸颊耳侧。 他和温玉下水的时候只是把楚潼熹剥得干干净净,自己身上却还穿着衣服。 还滴着水的衣服倒是让楚潼熹很喜欢,她靠在清安怀里,稍稍低头,似乎还能看见男人饱满的胸肌上若隐若现的凸起。 楚潼熹悄悄咽了口口水,心道狐狸精还真是会勾引人。 流畅的肌肉轮廓也在湿透了的白衣里若隐若现,甚至还能隐隐看见他紧绷的腹部上码得整整齐齐的腹肌。 “清安···摸摸···”楚潼熹色心上头,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胸肌。 放松的时候,胸肌是富有弹性的柔软触感,但是好像和她软绵绵的奶子又不一样,皮肤下的肌肉带着明显的力量感。 清安由着她摸, 薄唇衔着她的耳朵尖,在她耳侧吐出性感低沉的喘息声。 勾引的意味太过明显,却胜在好用。 温玉跪在水中,温柔抚摸着水中的鱼尾,看见楚潼熹沉溺在清安的引诱中,他笑了一声,低头吻上她腰部往下被鳞片覆盖的地方。 “嗯···唔嗯···”楚潼熹正沉迷于狐狸精的美貌里,下腹奇怪的部位忽然传来一阵酥麻感觉,她感觉自己双腿都一瞬间进紧绷起来,但茫然地低头看去,却又只能看见自己的尾巴在水中敏感地轻轻抽搐。 她看见温玉在亲她的尾巴,她能感觉到他唇上柔软触感,身下陌生的部位也传来熟悉的快感。 是那里吗? 可是那里只有鳞片啊······ 但是快感做不了假,鱼尾好像比她的腿还要敏感,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让她爽得开始连连低喘:“嗯啊···好奇怪···哈啊···” 她根本无法抗拒身下传来的快感,连腰背都快弓起,身下的鱼尾也爽得不断抽搐。 清安看着她坠入情欲时的媚态,呼吸也渐渐加重,唇瓣在她颊侧轻轻摩擦,终于又覆上那对绯红唇瓣。 他的舌尖抵入唇齿间,楚潼熹没办法叫出来,只有喉咙里发出的阵阵轻哼印证着她的愉悦:“嗯哼···唔嗯···” 清安单手抬着她的下颌,手指卡在她颈侧轻轻抚摸着她细腻肌肤。 这样的姿势接吻似乎更加暧昧,楚潼熹也动情得更加厉害。 一吻终了时,两对唇间都牵出一条银丝。 “阿熹好像很舒服呢,这里的小嘴都张开了。”温玉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下传来。 楚潼熹喘息着,懵懂地看向自己身下,才发现距离肚脐只有两叁寸的鱼尾上,好像有两排原本紧密的鳞片向两边分开了,露出浅粉色的柔软嫩肉。 好小,比她人形时候的小穴看上去还小,形状相差不大,但是因为处于泛着金属光泽的鱼鳞中,显得有些病态妖异。 她不由抓紧了清安的手臂,那里真的好小,她很怕自己会被撑坏。 “阿熹乖,别怕,我们不会弄疼你的。”温玉察觉到她的紧张,并没有直接触摸张开了一个小孔的软穴,而是温柔抚摸着周围的鳞片。 “嗯···那里好怪···”经历了一个月几乎没有什么间断的性爱后,楚潼熹难得得有些羞赧。 但似乎又不是觉得自己那里不好看,只是觉得把自己都不甚了解的私密部位暴露在他们眼前,感觉很是羞耻。 好像她并不排斥用鱼尾和他们交欢,也不觉得自己这样的形态会很丑,只是单纯的害羞而已。 温玉抬眸看她,头顶的狐耳轻轻晃动了一下,连带着喉结都轻轻滚动:“阿熹,可以舔舔这里吗?” “不、不要问出来啦!”楚潼熹羞得满脸通红,想埋首进清安怀里,却又被清安拦住,笑吟吟地与她额头相抵。 他笑,狐狸眼都眯起:“阿熹害羞了吗?” “我才、才没···嗯啊···好爽···慢···慢点···”楚潼熹红着脸还想狡辩,可是身下的软穴忽然被宽厚温热的舌头舔过,湿润温热的触感带来比想象中更加强烈刺激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瞬间蔓延全身,让她没办法再嘴硬。 温玉近乎虔诚地跪在水里,舌头温柔舔舐着主动对他敞开的软穴,连她泌出的腥甜淫液都舍不得放过,每一滴都被他卷入口中。 那是连楚潼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与鲛人的性爱,只有对方主动才能进行,那些看似美丽却没有多大用处的鳞片,如果不是主动分开,将会把侵犯者割得鲜血淋漓。 可他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就触碰到了她的身体,那是她信任和喜欢的最好证明。 “嗯···哈啊···唔嗯···”楚潼熹双手撑着湿淋淋的地面,目光因为身下的阵阵快感而变得迷离,可是喘息不过一会儿,又被清安堵住双唇。 清安也没有放过她,单手搂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从她腰侧攀上她胸前两团绵软雪乳,拢在掌中轻轻搓揉。 奶团顶端的乳珠被他夹在指间,随着他揉捏的动作被他的指缝不断摩擦。 “唔···唔嗯···”身体所有的敏感点几乎都被他们掌握,楚潼熹爽得身体不断战栗抽搐,闷闷的呻吟从鼻腔溢出,低软又妩媚。 温玉怕她受不了,没有舔得太过分,舌尖始终绕着粉嫩的软穴打转。 直到确定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快感中,他才稍微用了些力,舌尖抵入紧窄的小孔中。 楚潼熹一瞬间眼眸都失神,鱼尾紧绷着,却又没有过多的排斥。 清安放过她的唇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她也终于可以呻吟出来:“啊啊···天呐···舌头进去了···好爽···” 鱼尾真的敏感得多,她甚至能感觉到温玉的舌头舔进她的小穴里,舌尖不断舔舐勾弄着柔软的肉壁,像是想把褶皱里的淫液都舔干净似的。 “宝贝,尾巴都爽得抽搐起来了呢。”清安咬着她的耳朵,笑着牵着她的手摸上她下半身的鱼尾。 “别、别摸…啊啊…温玉…里面好舒服…” 71.真的会爽到喷水呢(人鱼play慎入) 楚潼熹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快被温玉吸出来了,小穴被他舔得不断战栗,下半身的鱼尾也爽得痉挛不止。 眼前像是有阵阵白光闪过,小腹那里又酸又麻,好像温玉还没舔几下,她就爽得快高潮了。 忽地水中那截漂亮的鱼尾一下子绷直,楚潼熹也尖叫出来,就这么被温玉舔得高潮了。 粉嫩的软穴里吐出一大股蜜液,又被温玉悉数卷入口中咽下。 “好敏感,这么快就高潮了。”温玉咽下她高潮喷出的淫液,爱怜地在蠕动收缩的软穴上亲了一口。 “嗯···”楚潼熹的身体又敏感地瑟缩了一下。 高潮后的她浑身酥软,鱼尾轻轻拍着水面,上半身靠在清安怀里,软软哼着和他接吻。 清安却很快结束这个吻,目光看向她身下,显得有些晦暗:“阿熹那里好像比之前还敏感呢。” “嗯···很舒服···”楚潼熹靠在清安怀里,还有些喘不匀气,声音也显得软乎乎的。 清安原本抚摸着她腰侧的手渐渐下移,双指轻轻按着湿漉漉的粉穴,将娇嫩的软肉向两边撑开。 他用尾巴暧昧地摩擦着楚潼熹的腰,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问:“阿熹,可以给我摸摸吗?你刚才都让他舔了。” 楚潼熹用自己高潮后不太机灵的脑袋仔细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不能厚此薄彼。 她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清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修长手指并拢,刚才把粉嫩小穴撑开的双指挤入紧窄的小孔中。 “唔···”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很是敏感,但也比一开始放松很多,楚潼熹只是觉得有些胀,但小穴里敏感的软肉被手指顶弄摩擦还是让她感觉很舒服。 指腹传来清晰的温热湿软的紧致触感,清安的呼吸也变得更加粗重。 他的手指一寸寸探入,还刻意压低声音在楚潼熹耳边说话:“宝贝里面好热,咬得比之前还紧。” “嗯···你不要说···”楚潼熹又舒服又羞耻,身下传来的快感太过清晰,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那里吃手指都吃得格外饥渴? 清安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刚才没有被舌头抚慰到的深处现在也感受到了快感,她爽得不断轻喘,分开的双唇很快又被温玉吻住。 “唔唔···”楚潼熹爽得晕晕乎乎的,身体没有一点力气,但似乎也不需要她用力,身上每一处敏感点都被他们照顾到。 温玉似乎也很喜欢和她接吻,而且每一次接吻都极尽缠绵,让她不仅能感受到快感,还能感受到他的温柔。 唇舌交缠间发出黏腻缠绵的水渍声,听得她又开始脸红心跳。 在小穴里搅弄的手指好像也插得快了些,把敏感的小穴插得又开始痉挛收缩。 “唔···唔嗯···”楚潼熹摇着头想躲开清安的手,才高潮过的小穴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她的呼吸都越来越急促,小腹那里酸酸胀胀的,像是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了一样。 她喘息着想抓住清安的手,声音都带了哭腔:“不要、不要了···清安···啊啊···不行了···” 清安搂紧了她的身体,含着她的耳垂哄道:“乖阿熹,你可以的,等会儿就很舒服了。” 他并没有停下,听见楚潼熹快受不了了,他的手却变本加厉地搅弄着不断挤出蜜水的软穴。 “不行、不行了···啊啊——”楚潼熹下半身的鱼尾疯狂扭动着,却怎么都躲不开清安的手,可怜的稚嫩软穴被他插得痉挛不止,随着他手指抽送的动作喷出一股一股清液。 清澈水柱喷在温玉身上,顺着他的衣襟滴入温泉池中。 湿淋淋的衣服勾勒出肌肉的轮廓,他的目光却近乎痴迷地看着楚潼熹高潮时的媚态。 “阿熹好可爱···”他爱抚着水中的鱼尾,看着清安从她身体里抽出手指,粉嫩的小穴抽搐着又吐出一股清液。 他低头将她的蜜水舔舐干净,又在她身下亲了一口,“真的会爽到喷水呢。” 楚潼熹彻底没了力气,倒在清安怀里急促喘息。 身体上的愉悦和心理上的羞耻席卷了她,她眼角还挂着泪,却又羞得不敢再看他们,把自己的脑袋埋进清安怀里,不管他们怎么哄都不抬头了。 “好了好了,没事的,阿熹舒服了就好。”清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放柔声音在她耳侧安慰她。 楚潼熹用了好一会儿才从刚才那样激烈的高潮中回过神来,双臂攀着清安的肩,潮红还未散去的小脸抬起,在他脸颊上轻蹭:“要亲···” 清安一言不发,顺从吻上她。 楚潼熹还不知道清安怎么突然沉默了,往他怀里又靠了靠,才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顶着她。 也是,她都爽了两次了,他们还一直憋着的。 “清安···”楚潼熹主动结束了这个吻,原本撑在他胸前的双手也渐渐下滑。 “嗯?”清安低低回应,感觉到她的手并未在自己腹部停留时,一只掌骨分明的大手轻轻覆上她的手背。 暧昧轻抚,不知道到底是阻拦还是鼓励。 楚潼熹抬眸看着他,掌心触到他下腹灼热硬挺的性器时,她睫毛忽闪,目光也不再与他对视。 他实在太会勾引人,楚潼熹很怕自己再和他对视下去,又要荒淫一夜。 “你要不要···”楚潼熹话只说了一半,唇瓣抿起,手指却轻轻刮过那根硬热肉棒的顶端。 清安手臂收紧,在她耳侧低低喘息,“可以吗?” 正当楚潼熹想说可以的时候,温玉在旁边轻咳一声:“阿熹,今天要是累了就早点休息吧,你现在变换形态很费体力。” 清安:······ 楚潼熹:······ 清安憋了又憋,终于还是把楚潼熹的手从自己身下移开,“我没事,你今晚好好休息。” 楚潼熹沉默两秒,还是乖乖答应。 她刚才连续高潮两次,是有些体力不支,两只狐狸又不能厚此薄彼,今晚只能作罢。 “虽然不太想打扰掌柜的闲情雅致,但是——” “——洛渊回来了,掌柜要去看看么?” 默契得像是从同一个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抬眸看去却见院墙上趴着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银狐。 72.清安,真的是粉色的诶,好纯啊 “那家伙受刑是罪有应得,掌柜去做什么?那家伙学得会领情二字?”清安不屑嗤了一声,好似刚才在温玉那儿吃的哑巴亏终于有了发泄处。 楚潼熹却抿了抿唇,按住清安的手臂,“我换身衣裳就去。” 双生子先前吃了大亏,这次并不想和清安多纠缠,见楚潼熹应下,也就不再多言。 两只银狐只是交换了个眼神,转身便从墙头跳下。 这种事情,楚潼熹要去,温玉也不好阻拦,只能沉默着用法力帮她把下半身的鱼尾强制变回了人形。 “阿熹想去就去吧,只是洛渊性子固执难训,阿熹别被他气到了就好。”温玉低着头给楚潼熹穿衣服,说话的时候不难听出也是憋着气说的。 楚潼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又小声问道:“洛渊以前知道如果让我受伤,他就会被惩罚这件事吗?” 清安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他的烟斗,抿唇吸了一口,嗤笑道:“来往生茶楼之前,这些事是早就告知过我们的。除非他聋了傻了,否则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楚潼熹抿唇不语,眼眸低垂。 那洛渊为什么宁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愿好好对她呢? 哪怕只是温柔一点,哪怕只是偶尔去了解一些性事的知识。 茶楼的活儿从来都不重,温玉和清安常常是还没到关门的点就做完了事,来她的院子里粘着她。 “能跟我说说洛渊的过去吗?”楚潼熹抬起头,看向温玉的眼睛。 温玉头顶带着些许黑色的狐耳向后折下,良久才侧头轻声道:“我了解不多,只知道他心里有人,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他来茶楼的原因我也不知道。” 楚潼熹一瞬怔愣,却又很快轻轻叹息。 她刚才那一瞬间在想,洛渊心里的那个人会不会是她。 只是转念一想,和清安以前有渊源的人鱼也不一定是她,往生茶楼是注重因果,但也没有说过是哪种因果。 更别说清安哪怕没有记忆,从一开始也没有让她不开心过。 洛渊就不一样。 换了衣服,楚潼熹让清安做了点药膳,独自端着药膳往洛渊休息的别院走去。 托盘上的药膳哪怕放了药材,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只是一看见这碗汤,她就不由自主想起清安做菜时那个臭到极点的脸色。 清安是真的很讨厌洛渊,要不是楚潼熹的命令,估计清安都恨不得往药膳里投毒。 叹息间,楚潼熹来到了洛渊的院子。 和别的狐狸一样,洛渊的院子也很朴素,看上去和她的院子天差地别。 推门进去,也看不见什么好看的陈设。 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就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洛渊脸色苍白躺在床上,不知道受了多重的伤。 天色不知不觉就暗了,楚潼熹借着烛光,看见他身上的黑衣沾染着许多深色水痕,床上还传来阵阵血腥味。 他流血了,到现在还在流。 楚潼熹把托盘放在桌上,拿着小碗从砂锅里舀了一碗汤,端着碗坐到了洛渊的床边。 他闭着眼,感觉到身侧的床褥塌陷,也没有睁开眼。 只是冷冷开口:“放在桌上就好。” 楚潼熹用勺子搅弄着碗里冒着热气的汤,歪了歪头:“你起得来吗?” “······”洛渊沉默片刻,脑袋侧向另一边,并没有回答楚潼熹的话。 楚潼熹垂眸看着碗里的汤,舀了一勺递到自己唇边,仔细吹凉,才又递到洛渊嘴边。 她轻声开口:“我不希望我的茶楼里,别的狐狸要因为你的问题而加重工作的负担。” 因为是掌柜,所以她今天才会出现在这里。 而非她上赶着来讨好他。 “他们说你是心里有人,才不愿意和我做那些事,我也不会逼你,但是你养不好伤,清安和温玉在做自己的事的时候还要兼顾着你的工作——在茶楼工作就好好工作,如果你什么也做不好,对茶楼来说无疑是负担。” 楚潼熹轻声说着,不容抗拒一般把勺子抵入洛渊口中,强迫他喝下药膳。 清安的手艺很好,好到洛渊即使再怎么想嘴硬,急需养分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将鲜美的鸡汤吞咽下去。 他没有再抗拒,安静地喝下楚潼熹喂来的汤。 一碗汤入腹,好像因为失血而变得冰冷的身体终于暖和了一些。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洛渊才忽然轻声开口:“我找不到那个人了。” 楚潼熹却只是又盛了一碗汤,夹了一条鸡腿放进碗中。 她垂着眼,神色淡然:“我不想听,你在茶楼里工作,我对你的最低要求只是做好你的工作,至于你的过去,你心里的那个人,都与我无关。” 那天晚上,流血的是她,疼的是她。 做错事的人是洛渊。 她今天来,是因为她是掌柜,员工受伤了,她要来看望关心。 但不代表她原谅洛渊了。 洛渊的不满从来都不应该是她来承受。 “我······”洛渊诧异看向她,话未出口,就被一根鸡腿堵住了嘴。 楚潼熹不想听他多说什么,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夜色沉沉,已经很晚了。 楚潼熹给洛渊喂完了一碗药膳,转身便推开门离开了他的卧房。 只是一出门,刚好撞上两只扒着房檐偷听的狐狸。 赤狐和白狐自知理亏,蹲坐在院子里,眨巴眨巴漂亮的狐狸眼,试图萌混过关。 “来陪我睡觉。”楚潼熹只觉疲倦,懒得追究他们偷听的事,迈步便准备回自己的院子。 清安和温玉犹豫两秒,很快就跟上她的脚步。 两只狐狸在她身后悄悄撕咬打架,终究是清安技高一筹,摇着九条尾巴轻盈一跃,跳进楚潼熹怀里。 清安用脑袋轻轻拱了拱楚潼熹的脸颊:“阿熹,你生气了吗?” “没有。”楚潼熹摇摇头,抱着毛茸茸软乎乎的狐狸捏了两下,“只是觉得你们太紧张了。” 清安默了两秒,才又开口:“我看过人类写的话本,人类总是喜新厌旧,得宠的新妃总是会爬到原先得宠的宠妃头上作威作福。” 他顿了一下,哼唧着小声道:“我看不惯那种事,谁爬我头上,我就咬死谁。” 狐狸不懂人类的感情,狐狸想只有自己被注视着。 谁抢了他的风光,谁就得死。 楚潼熹顿时失笑:“你怎么会觉得有人能跟你争宠?” 就凭清安的本事,要是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恐怕这茶楼里就只剩下一只狐狸了。 况且他实在太会勾引人,哪怕身旁是温玉,楚潼熹都总是会被他勾去心魂。 清安说得认真:“人心薄凉,话本里都是这么说的,虽然他们都不如我,但说不定你觉着新鲜,就一时猪油蒙心不要我了。” 楚潼熹:······ 温玉现在是真的想咬死清安。 清安所说每一个字,都是他想对清安说的。 分明就是清安横插一脚抢了他的宠爱! “喜欢清安的。”楚潼熹忽然停下脚步,抱着九条尾巴挤在一起显得格外毛茸茸的白狐亲了一口。 她眼睛一弯,“喜欢你和温玉,是一样的喜欢,是已经给了你们的喜欢,不会再给别人的。” 白狐呆呆眨了眨眼,连带着走在楚潼熹身侧的赤狐都呆滞下来。 楚潼熹想了想,又补充道:“也不会给别的狐狸。” “阿熹,你真好。”清安伸出舌头,在她唇上轻轻舔了一下。 楚潼熹怎么看他怎么觉得可爱,忍不住在他浅粉色的鼻尖上咬了一口。 虽然吃痛,但白狐还是乖乖趴在她怀里,没有挣扎,更没有对她露出锋利的爪子。 “说起来······”楚潼熹很快松口,目光灼灼盯着清安的鼻子,“鼻子是粉色的话,肉垫是不是也是粉色的?” 清安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直觉大事不妙。 正欲跳走,却被她抓住一只爪子,拨开他爪子上的白色毛毛。 看见自己想象中的粉色肉垫之后,楚潼熹嘿嘿一笑,捏着狐狸肉垫往里按了按,“清安,真的是粉色的诶,好纯啊。” 清安:······ 温玉:······ 一只肉垫是黑色的红狐狸陷入了自卑。 清安实在难以忍受楚潼熹那个堪称诡异的目光,很快变回人形自己站好,清瘦修长的手不住往自己身后藏。 人类怎么会露出这么可怕的目光? 温玉趁机跳进楚潼熹怀里,“阿熹,我们回去睡觉吧。” 一路打闹,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两只狐狸今天难得的老实,睡在她旁边也没有动手动脚。 楚潼熹又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 说来也怪,这半个多月都过去了,茶楼还是没有新的生意。 楚潼熹偷得清闲,在茶楼里左右逛逛,见没什么事,又溜溜达达去了后山。 才脱了裙子泡进溪水里,她的腿就变成了昨天那样的鱼尾。 楚潼熹歪了歪头,倒是也没太在意,身体一滑,几乎全身都泡进了溪水里。 出乎意料又很合情合理,她好像不会溺水,哪怕在水下也可以呼吸。 阳光照射在小溪中,水面波光粼粼,水里也暖暖的。 楚潼熹打了个哈欠,吐出一口泡泡,翻了个身趴在水底准备睡一会儿。 73.我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了 微风和煦,水流轻缓,是个适合睡觉的好地方。 楚潼熹在水里补了个觉,醒来时阳光正好,还有一条小鱼从她身侧不急不缓摆动着尾巴游过。 她用手指和小鱼玩了会儿,又打了个哈欠,才懒洋洋浮上水面,倚靠着小溪旁的巨石休息。 这样的日子好舒服。 迷迷糊糊又快睡过去时,楚潼熹忽然听见不远处的小树林里发出奇怪的沙沙声。 她躲在巨石后看过去,只见草木轻轻摇晃,但看那些低矮灌木的波动,好像又不是什么巨兽。 盯着那边看了片刻,一只很小很小的黑色不明生物从灌木里滚了出来。 看形状像狐狸。 楚潼熹:······ 小东西生得还怪别致的,跟小黑熊精似的。 等会儿,黑狐狸,难不成是洛渊? 楚潼熹默默看着那只小黑狐狸艰难爬到水边,虚弱地伸出舌头想要喝点水,但似乎它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舌头伸出来就软趴趴地搭在了地上。 它好像受伤了。 楚潼熹心里直犯嘀咕,心道受伤的黑狐狸,这不是洛渊还能是谁? 只是转念一想,楚潼熹又有些茫然,她见过洛渊的原形,和温玉清安一样,是成年狐狸的样子。 这只小黑狐狸虽然看上去脏脏的,身上沾满了血污,毛发都纠结在一起,但是不难看出他身上都是很短的细软绒毛,看上去比成年狐狸更加蓬松。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只幼崽。 而且小黑崽子的背上好像还被谁咬了一大口,它趴下来以后,身上的伤口就显得更加狰狞。 洛渊是遭雷劈了,不是被咬了。 楚潼熹躲在巨石后看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小黑崽子呼吸越来越微弱,终究还是犯了恻隐之心,甩了甩尾巴,游到小黑狐狸的身前。 虽然温玉他们对气味很敏感,但是她今天还要在水里泡很久,应该······不会被他们发现她摸了别的狐狸吧? 楚潼熹伸出手,正想把小黑狐狸翻个面仔细看看伤势,没想到小黑狐狸即使伤重得快死了,还是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对她发出了带着威胁的呼噜声。 都快死了还犟得不分敌我,对谁都哈气。 楚潼熹莫名想到昨天洛渊半死不活躺在床上还要给她甩脸色的样子,满肚子火直往脑门上冲。 昨天憋着的火气一下子爆发出来,楚潼熹黑着脸,轻轻一巴掌扇在小黑崽子的脑袋上,“分不清好赖人是吗?” 小黑崽子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头,它原以为这个半人半鱼的妖怪是要吃了它,没想到这一巴掌并不重,不像是要下死手的样子。 楚潼熹越想越气,一边从自己放在岸边的衣服里摸出清安给的创伤药,一边还在嘴里骂骂咧咧。 上药的动作也没了多少温柔,小半瓶药粉直接倒在了小黑崽子背部狰狞的伤口上。 清安给的药粉很刺激,刺激到清安当时自己用了都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嗷——”小黑崽子被楚潼熹这么一弄,当场就疼得险些跳起来,可惜它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到最后也只能从嘴里发出有气无力的哀嚎。 疼得都快翻白眼了。 楚潼熹莫名觉得很解气。 她默默侧开头,又躺回水里,鱼尾轻轻拍打着水面:“老实点,上点药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我要回去了。” 小黑崽子疼得几乎只有出气没进气了,但感受到楚潼熹暴力中隐含的善意,还是轻轻呜咽了一声,算是回答她的话。 楚潼熹没回头,抱着自己的衣服默默顺着水流向下游而去。 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沾上狐狸味,如果沾上了就完蛋了。 清安和温玉那个性子,说不定直接来后山把小黑咬死了。 快到茶楼时,楚潼熹上了岸,原本还想着自己会不会对着鱼尾发愁,没想到才上岸不久,她下半身的鱼尾就变回了双腿。 “还真方便。”她自言自语着穿上衣服,有点心虚地往茶楼里走去。 蹑手蹑脚穿过账房和后厨,楚潼熹没被发现。 好不容易放松了些,却没想到迎面撞上一堵肉墙。 “阿熹,怎么匆匆忙忙的?”温玉把浑身湿漉漉的女孩抱了个满怀,低头柔声问她。 楚潼熹抬头看他,她有些紧张,甚至能看见温玉目光温柔看着她时,还警惕地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没、没什么,身上湿乎乎的有点不舒服,我、我去换一身。”楚潼熹被他闻得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连忙推开他又想跑。 温玉倒是没有拦她,只是在她身后歪了歪头,狐狸眼警觉地眯起。 她还是不会隐藏脸上的表情,那惊慌失措的模样,都快直接把“偷腥了”叁个字写在脸上了。 温玉没追过来,楚潼熹倒是终于松了口气,或许是小溪冲刷了她身上的狐狸味,温玉看上去并没有怀疑她的样子。 心里安定下来之后,楚潼熹又开始觉得这两天的自己有点怪。 “好像这两天脾气越来越差了······”楚潼熹换了身衣服,蹲在院子里有些苦恼地玩着泥巴。 “很正常,鲛人本来就是很凶猛的生物,会把出海的人类拖进水里吃掉的。”一只白狐狸从院墙上跳进来,甩着毛茸茸的尾巴走到楚潼熹身前。 说着慵懒的话,清安还伸了个懒腰,毫不避讳地跳进楚潼熹怀里,懒洋洋给自己舔毛。 楚潼熹浑身僵硬,生怕狐狸的原形嗅觉更加灵敏,闻到她身上有别的狐狸的味道。 身体僵硬片刻,感觉清安似乎没有异样,她才放松了些。 她有些心不在焉地摸着清安柔顺的背毛,小声道:“可是我之前脾气都挺好的,这两天变出鱼尾以后就越来越差了······” 这么暴躁的性格,很可能会不小心说出伤人的话的。 “有点脾气挺好的。”清安自顾自舔着毛,好一会儿才又用鼻子拱了拱她,“免得你以后被欺负,对付一些恶鬼,就只能比它们更恶。” “嗯······我是怕我对你们发脾气。”楚潼熹把脸埋进狐狸柔软的背毛里,“会说出很伤人的话的。” 清安默了片刻,忽然变回人形,把楚潼熹压在地上,微微弯起的眉眼凑近她,“伤人的话,又不一定伤狐狸。” “你、你干什么呀······”楚潼熹双手撑在他胸前,话语软绵绵的,倒是没点要抗拒的样子。 清安低声哄她:“亲一下,宝贝,想你了。” “哼。”楚潼熹轻哼一声,抬手捏住他的脸,“到底是想我还是想操我?” 一条狐狸尾巴卷住她的手腕,轻轻扯下。 清安低头在她唇上碰了碰,“想和你待在一起。” “那······我饿了,主厨要喂饱我才行。”楚潼熹抿唇看着他,眸光盈盈的模样,说她没有带着歧义都没人信。 清安微微挑眉,尾巴尖暧昧地在她脸上抚过,“当然是会喂饱掌柜上下两张嘴的。” 楚潼熹眉眼一弯,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自然而然,又是一夜缠绵。 楚潼熹爽了一晚上,第二天清安要起身去后厨时,她还黏黏糊糊拉住他的手。 “给我做点小零食吧,我去后山的时候也想吃点东西。”她小声说。 只是说话的时候,没敢直视清安的眼睛。 她觉得小黑崽子受了很重的伤,昨天给它上了点药,今天应该给小黑带点吃的过去才行。 清安不疑有他,低头在她脸颊上轻吻一下:“好,给你做你喜欢吃的。” “嗯······”或许是出于心虚,楚潼熹连这个吻都不敢回应,很快就缩回了被子里。 怕家里的狐狸觉得她在外面拈花惹草,又怕他们知道以后去后山直接把小黑咬死。 那只黑不溜秋的狐狸崽子居然还对她哈气! 好心没好报。 楚潼熹又是越想越气,拎着自己的小饭盒来到后山时还是没好脸色。 黑得跟煤球一样的小黑崽子还是和昨天一样趴在小溪边,或许是给它上的药起了点作用,它看上去已经恢复了一些。 至少不是昨天那个下一秒就要断气的样子了。 楚潼熹臭着脸游到小黑崽子身前,又臭着脸把小饭盒里清安做的糕点和零食拿出来。 没想到食物的香味并没有让小黑崽子安定下来,反倒是上面覆着的属于清安的味道把小黑崽子吓得不轻。 哪怕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它的后背也弓了起来,满眼警惕看着楚潼熹拿出来的零食。 楚潼熹越看越气,又是一巴掌扇在小黑崽子脑袋上:“我给你下毒了吗?怕成这样?我要是想要你的命,我昨天直接别救你好不好啊?” 一巴掌下去,把小煤球精的眼神都打清澈了。 楚潼熹还没消气,看着小黑崽子黑不溜秋的外表,莫名其妙又想到洛渊那个死气沉沉看见谁都不给好脸色的死样子。 “吃!”楚潼熹吸了口气,又在小黑崽子脑袋上扇了一巴掌,“一个两个都长得黑不溜秋的,看着挺老实的,全是白眼狼。” 小黑狐狸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这条鱼到底是想救它还是想打死它。 74.白眼狼 楚潼熹几乎是掐着小黑崽子的后颈给它喂食。 即使快被楚潼熹掐得翻白眼,但软糯香甜的糕点进入口中,还是让小黑崽子虚弱的身体得到了很多能量。 “这不就得了。”楚潼熹喂完一盘糕点,轻轻拍去自己手上的食物残渣。 小黑狐狸肚皮都撑得圆鼓鼓的,躺在一边不住哼哼。 楚潼熹趴在岸边,身下的鱼尾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看着小黑狐狸趴着休养的模样,感觉它安静老实下来的时候,看起来好像乖了很多。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楚潼熹嘟囔着,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她轻轻抚摸着小黑狐狸脑袋上柔软的绒毛,或许是已经觉得她不会伤害它,小黑崽子没有挣扎,只是懒洋洋趴在地上,任由她摸。 摸完脑袋摸耳朵,捏完耳朵还要揉尾巴。 小黑崽子一直没有挣扎,直到尾巴被楚潼熹抓着揉了一把,才不轻不重在她手上咬了一口。 然后又挨了一巴掌。 彻底老实了。 楚潼熹摸完狐狸,心情很好地准备回茶楼。 一连好几天,楚潼熹都是这么过的。 这天夜里,楚潼熹独自躺在自己院中的温泉池里。 这几天好像她只要接触到水,下半身就会变成鱼尾,离开水之后就会变成腿。 很神奇,还有点好玩。 她越来越喜欢自己鱼尾上的鳞片,奇异的色彩看上去很是艳丽,光滑的触感摸起来也很舒服,忍不住就想摸摸。 摸着摸着,掉了一片。 楚潼熹:······ “温玉!温玉!”楚潼熹捏着那片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鱼鳞,连滚带爬从温泉池里往外跑,连声音都带了哭腔。 那天自己把鳞片抠掉以后那种钻心的痛还记忆犹新,实在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温玉不知道从哪里走了出来,把她从地上抱起。 “阿熹,怎么了?”温玉用尾巴擦去她眼角的泪,低头温柔询问。 楚潼熹泪眼汪汪把手上的鳞片递到他眼底,吸了吸鼻子。 温玉低头,拧着眉仔细看了好一会儿,面色才松缓下来。 他摇头轻笑:“鲛人的鳞片一生都在更换,磨到了、磕到了,鳞片都会自己掉落,长出新的鳞片来,许是阿熹玩水的时候,被河床里的石子磕了一下,就自己掉了,不用担心,会长出新的来的。” 楚潼熹又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刚才鳞片掉落的地方,好像真的不疼。 这才平静了许多,捏着自己的鳞片闷闷不乐靠在温玉怀里,“刚才吓死我了。” 刚才听温玉的话,好像鲛人掉鳞片就像人类掉头发一样稀松平常,但是鳞片这么好看,掉了还是感觉有点可惜。 但是又不知道这种掉下来的鳞片还能做什么。 温玉抱着她走向卧房,把她放在床上后,沉吟片刻,从怀里摸出一根红绳。 那截红绳不长,看上去也就十多厘米长。 温玉的手指很灵活,楚潼熹几乎都没看清楚,那截红绳就在温玉手里被系上了一个漂亮的绳结。 他拿起她手上的鱼鳞,穿过红绳,鱼鳞卡在绳结上后,他又打了个同样的结在鱼鳞另一侧,然后又把那根红绳轻轻系在楚潼熹的手腕上。 “鲛人族似乎有这样的传统,第一枚掉落的鳞片都会被他们做成饰品戴在身上,听说这样做有平安吉祥的寓意。”温玉低头给楚潼熹手上的红绳打结,又对她轻声解释着自己的行为。 楚潼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左手手腕。 红绳不长也不短,长度刚好合适,戴在手腕上不会觉得太松,也不会把她勒疼。 颜色诡异绚丽的鱼鳞在两个漂亮的绳结中间卡着,好像比金子或者玉石做的饰品还要好看。 她顿时眉开眼笑:“好看。” 温玉也跟着笑:“阿熹喜欢就好。” 讨得了楚潼熹的欢心,温玉顺势就在她的院子里歇了一夜。 或者说也没歇多少,伺候掌柜,自然是卖了力气的。 又是睡到自然醒的一天,楚潼熹在床上伸了个懒腰。 抬眸就看见自己手腕上的红绳手链,怎么看怎么好看。 好像一天的心情都会变好似的。 吃点早餐,楚潼熹又溜溜达达去了后山。 多亏她这些天的照顾,小黑狐狸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 顺着溪流逆流而上来到林间,楚潼熹一眼就看见格外显眼的黑色小团子蜷缩着身体靠在岸边,伸着舌头一点一点舔毛。 “哟,还会舔毛了,看来精神不错。”楚潼熹心情好,笑眯眯地把岸边的小黑狐狸拎起来,捧在手心捏捏耳朵和尾巴。 小黑崽子这些日子习惯了被这条鱼蹂躏,懒得理她,盘在她掌心继续舔毛。 楚潼熹捏住狐狸嘴,轻轻摇头:“脏死了,这么多天都没洗澡,还伸舌头舔,也不怕闹肚子。” 小黑力气没她大,在她手里动弹不得,只能睁着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默默看着她。 楚潼熹又嘿嘿一笑:“今天我心情好,帮你洗个澡吧。” 狐狸其实不喜欢玩水,毛毛湿哒哒的其实一点都不舒服。 怎奈楚潼熹的力气实在不是一只幼崽能反抗的,哪怕小黑狐狸都快挣扎得发出狗叫了,还是被楚潼熹抓进了水里。 一捧水淋在脑袋上时,小黑觉得自己不干净了。 只是抬眼看去,女孩手腕上的鱼鳞手链在阳光下映射出艳丽得有些刺眼的光。 和她的笑容一样。 小黑狐狸忽然在想,她一定没受过苦,没受过伤,才能露出这么没心没肺的笑。 楚潼熹才不知道小煤球精在想什么,开开心心把狐狸洗得干干净净的,这才把它放到岸边让它抖水。 “你看你,脏得都跟掉色了一样,洗洗不是干净多了?”楚潼熹笑眯眯趴在岸边,看着小黑崽子为了抖水都快变成滚筒洗衣机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好笑。 小黑幽怨看了她一眼,自顾自继续甩干身上的水。 毛毛都变成一绺一绺的了,这条鱼是真的很坏。 楚潼熹看着小黑抖完身上多余的水,就靠在岸边享受着午后的阳光,不知不觉又开始犯困。 她瞥了同样趴在一旁晒太阳的小黑一眼,在岸边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又沉沉睡去。 醒来时候,日落西山。 楚潼熹打了个哈欠,侧头看去,却没看见那只平时都会等她醒来的小黑狐狸。 “小白眼狼······”楚潼熹嘟囔着,倒是也没多想,转身又往茶楼的方向游去。 茶楼这些日子倒是都正常营业着,只是楚潼熹每次都不是走正门出去。 作为堂堂茶楼掌柜,她选择翻墙。 院墙不高,一看就是只能防君子的高度,楚潼熹个子不算太高,但还是能轻松翻过来。 前几天这么干都没什么事,今天实在不凑巧,刚从院墙上探出个脑袋,脖子就一下子变得凉飕飕的。 一把泛着寒光的锋利剑刃抵在她颈侧,好像下一秒就会要了她的命。 楚潼熹生怕自己动一下就要见血,僵硬着身体扒在墙上,一动都不敢动。 看清翻墙的小贼是谁之后,洛渊才放下了手中的剑。 他看上去没有一点吓到了楚潼熹的愧疚,只是将剑收回剑鞘,淡声开口:“掌柜日后走正门为好。” 楚潼熹一口气堵在鼻子里差点没憋死。 脖子上的威胁离开后,她才骂骂咧咧翻过了院墙,“神经病,我的茶楼我还不能翻墙了。” 吓人一跳! 或者说,吓鱼一跳! 干什么! 她又不是来偷东西的。 楚潼熹刚从鱼变成人,属于鲛人的暴躁脾气还没消退下去,只是洛渊那张死人脸一点表情都没有,骂了也是白骂。 她只能憋着气冷哼一声,从洛渊身侧走过,想给他留下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没想到洛渊忽然脸色一变,抬手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的左手举起。 夕阳之下,女孩手腕上的鱼鳞手链映照出别样的橙色,比天边的晚霞还要绚丽。 “你干什么?”楚潼熹不由蹙眉,洛渊的手劲很大,都快把她捏疼了。 她手腕难受得要命,语气也不自觉变差。 先前是她草率了,后山那只小黑狐狸比洛渊可爱一万倍。 洛渊难得露出面无表情以外的表情,那对浓密的眉紧紧拧着,沉声问她:“这条手链哪儿来的?” 质问的口气让楚潼熹心情更差,她翻了个白眼,“你管着管不着?放手!不然我叫清安来了!” 她想甩开洛渊的手,只是没想到洛渊并没有再用太大的力气,她很轻松就甩开了他。 冷哼一声,楚潼熹不想和这只白眼狐狸多纠缠,转身骂骂咧咧往自己院子走去。 果然还是清安的名号管用,看来暴力狐狸有些时候还是有威慑力的。 洛渊没有追上来,只是站在楚潼熹身后,静静看着她的背影。 湿漉漉的,好像刚从水里爬出来一样。 连地面上都是她的裙袂留下的水痕。 湿透了的裙袂拖在地上,浅浅的蓝色布料中好像藏着一缕缕金色丝线,在夕阳下,恍然看去就好像模糊的记忆里那截冰冷又漂亮的鱼尾。 洛渊深深吸了口气,转头,又闷头往温玉的院子走去。 75.洛渊不明白这一切 p ow enxue5.c om 楚潼熹溜溜达达回了自己的院子,全然不知温玉的账房这会儿在发生什么。 “你告诉我!掌柜是不是就是我要找的人?!” 账房之中,洛渊紧紧抓着温玉的衣领,赤红着双眼高声质问。 这是洛渊来到茶楼以后,温玉第一次看见洛渊的情绪变得如此激动。 即使被抓着衣领,温玉还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温和模样。 他只是垂下眼眸,没有再看洛渊的眼睛。 薄唇轻分,吐出残忍话语:“来茶楼的第一天我就告诉过你,对掌柜不敬一分,你日后便会后悔十分,对她不敬十分,你便会后悔百分。” 洛渊一瞬间便松了手,手指像是突然失去力气一般垂下。 他原以为,温玉当年的警告,只是提醒他往生茶楼的掌柜有多重要。 稍微不敬,便会有天雷刑伺候。 却原来······ 良久,洛渊又满怀不甘抬起头:“她是人类。” “只是这一世是人类。”温玉轻描淡写补充。 天道不许他多说,却又偏偏要他泄露天机。 当年他最早来到茶楼,到如今也是知晓往事最多的人。 那年一句看似浅薄的提醒,其实早已告知他们最大的秘密。 洛渊眸光震荡,步子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 温玉垂着眼,抬手整理自己的衣领,却也没有再多言。 他怎么可能会帮洛渊呢?洛渊是他的情敌。 什么温柔谦逊,什么温润如玉,他向来不是那样的狐狸。 只是如果楚潼熹喜欢,那他就是。 洛渊站定在账房中,静默良久,才又匆匆转身离去。 他要去求楚潼熹原谅。 温玉知道,却也不拦。 他想拦,但又拦不住,天大的本事,抵不过楚潼熹一句话。 看着洛渊远去的背影,温玉自嘲般扯了扯嘴角,喃喃自语:“阿熹,多了一个洛渊之后,还会喜欢我吗?”。 清安按时来给楚潼熹送晚饭,只是没想到在主院卧房门外撞见一尊门神。此伩首髮站:powenxue17.com “哟,被天雷劈醒了?晓得来道歉了?”瞧见跪在楚潼熹卧室外边的洛渊,清安挑了挑眉,看得稀奇。 上前两步,听听门里的动静,没什么声响,似乎是里边的人睡着了。 清安又笑:“你在这儿跪,阿熹知道么?她要是不知道,你把台阶跪个坑出来,她都只会觉得是撞鬼了。” 洛渊并不理他,依旧跪得挺直,目光直直看着卧房的大门。 清安自讨没趣,轻哼一声上前敲了敲门,便推门进了楚潼熹的卧房。 “唔?”楚潼熹听见响动,才揉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 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但是闻见清安端进来的饭菜香味,鼻子倒是先动了动。 清安把菜放在桌上,拈着烟斗吸了一口:“今天还特意给你炸了一碟花生米,前些日子你瞧着是喜欢喝酒的,今天给你带了一壶过来,还给你带了点下酒菜。” 楚潼熹睡得脑袋晕晕乎乎的,但是腿还是很诚实地把身体带到了桌边,甚至还很熟练地爬上了清安的膝盖。 听见他说的话,她嘿嘿一笑,抬起头在清安脸上亲了一口,“清安,你真好。” 她确实喜欢喝酒,那种半醉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感觉,真的很舒服,她也很喜欢。 更别说酒后还有漂亮狐狸伺候她洗澡睡觉。 清安揽着她的肩,低头就能看见她睡得红扑扑的小脸,忍不住在她颊边回了一个轻吻:“还没喝酒就跟醉了一样。” “哼······”楚潼熹小声哼哼,窝在清安怀里又开始耍赖:“那我就是喝醉了,没力气了,你喂我。” 可爱得要命。 清安身后雪白的大尾巴飞速甩了几下,搂着她软绵绵的身体,在她脸上亲了又亲:“拿什么喂?手要抱着你,只能拿尾巴喂了。” “才不要,万一吃进去几根狐狸毛呛到怎么办?”楚潼熹撅嘴,才不要吃狐狸毛拌饭。 清安磨着牙,轻轻捏了捏她的脸,又怕自己下手重,很快就放了手,“我才不掉毛。” 楚潼熹没说话,伸手薅了一把白色狐狸尾巴,然后伸手到清安面前,让他能看见自己指缝里的狐狸毛。 清安脸都绿了:“你用力扯下来的不算。” 堂堂狐妖,怎么会掉毛? 更何况他还是修炼成神的狐狸! “我才没有用力扯!摸了一下就掉下来了。”楚潼熹不甘被冤枉,又在狐狸尾巴上薅了一把。 清安的脸色更加差劲:“祖宗!你再扯就秃了!” “你毛毛这么多,扯掉几根怎么会秃嘛!” “你还敢承认是扯的?!” “哎呀!我错了!你怎么挠人痒痒肉啊!” “不让你知道错你下次还敢扯!” ······ 门内调情调得春色旖旎,门外跪着跪得心灰意冷。 洛渊在门口听了很久,也听得出来清安没有一点要告诉楚潼熹他在外面的意思。 也是,狐狸是嫉妒心很强的动物,除非清安也被雷劈了,否则肯定不会帮他说话。 或许他明明也有机会,也能像清安一样在里面和楚潼熹笑闹,可他不听劝告,造成今天这个局面。 楚潼熹或许连见都不想见他,黄昏时的相遇,或许又让她更讨厌他了。 心如刀绞之时,洛渊想起身逃离。 可身体只是动了一下,又很快恢复跪得腰背挺直的模样。 他一生都在逃亡。 唯独这次,唯独面对楚潼熹,不能再逃了。 无数次濒死之际,他都会想起幼年时把他按进水里仔细清洗干净的那个女孩。 或者说那条鱼。 他找了她很久。 神明让她在他记忆中的容貌变得模糊,无妨,他始终记得那条鱼鳞手链,和她下半身那截漂亮的鱼尾。 只是明白得太晚,最好的时机已经错过罢了。 茫然之际,房中似乎又传出了别的响动。 似是什么奇怪的水渍声,暧昧黏腻。 良久,才又传来女孩低软又带着媚气的嗔怪:“你干什么呀······” 接着便是清安带着笑的声音:“不是要喂么?酒也喂你喝。” “那你用酒杯喂啊······”像是嗔怪,却又更像是撒娇。 “酒太凉了,怕你喝下去受不了,我嘴里暖和。”清安的声音听上去一本正经,却似乎又不是那么正经。 洛渊懵懂,却也大致能听明白,里边发生了什么。 原来在他不知不觉间,清安已经能和楚潼熹那么亲密了。 他这一个月,错过了好多好多机会,也失去了楚潼熹的青睐。 或许说她讨厌他,才更合适。 房中的对话断断续续,过了好一会儿,传来衣物摩擦落地的窸窸窣窣的声响。 接着,就是女孩娇软妩媚的喘息:“嗯···清安···别舔那儿···哈啊···小穴好麻···” 清安没有回答,或许他抽不出空。 “呜···清安不要、不要舔了···里面痒···” “流了好多水,这里都张开了,阿熹真馋。” “你讨厌···啊!那里、那里好麻···轻一点···嗯啊···太大了···” 洛渊不明白,楚潼熹都说讨厌清安了,为什么还让清安继续待在里面? 清安为什么还敢继续做下去?难道不应该出来,和他跪在一起认错吗? 而且清安的声音听上去不像是认错:“嗯···咬得这么紧···之前是我错了,阿熹才不是小骚狐狸,是小骚鱼,一直叫我轻一点,小穴还是咬着我不放。” “你、你才是小骚鱼···啊···那里好舒服···” “我是狐狸,你才是鱼,而且是小骚鱼。” “我、我不骚···嗯啊···快一点···就插那里···” 洛渊不明白,清安明明说了很放肆的话,为什么楚潼熹不把清安踹出来? 他好想见她,好像跟她道歉,好想对她说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房中女孩的呻吟越发高亢,甚至从里面还传来了肉体碰撞的声音。 “不要、不要···啊啊···清安···不要···啊啊——” 听见女孩的尖叫,洛渊一瞬间脑袋发热。 他起身闯进房中,怒视着床上压着楚潼熹的清安:“她都说不要了!你在干什么!” 楚潼熹:······ 清安:······ 房中静默良久。 洛渊也发觉不对劲,或许是狐狸天性敏感,他能感觉到楚潼熹的情绪是喜爱大于抗拒。 如果真的抗拒,她肯定不会双臂紧紧抱着清安,也不会把双腿都绕在清安的腰上。 更不会脸上红通通的,表情媚得出奇。 清安的脸黑了又黑,恶狠狠瞪着贸然闯入的洛渊,唇边显露两颗锋利獠牙:“别逼我咬死你,滚出去。” 楚潼熹才高潮过,身体都还陷在高潮的欢愉中。 她唇瓣都有些抖,顾不上问洛渊为什么闯入,颤抖着声音吩咐:“洛渊,你、你出去,有什么事晚点再说。” 洛渊默了片刻,顺从地退出了楚潼熹的卧室,还伸手带上了门。 他似乎闯祸了。 准确地说,是又闯祸了。 但洛渊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楚潼熹看上去好像很快乐,刚才却又要尖叫,还叫着说不要。 76.试图道歉,但是道歉失败 被打扰了一顿,楚潼熹险些没了兴致。 清安却懒得管洛渊,低着头用耳朵轻轻蹭着楚潼熹的脸颊,还深埋她体内的性器又往里顶了顶。 “阿熹,还想要。”他嘟囔般说着,像是有点委屈。 “嗯···慢点···”楚潼熹本就才高潮过一次,小穴里敏感得要命。 被他一顶,小腹就不自觉收缩,腿心的软穴也像是小嘴一样,蠕动着把肉棒吃得更深。 脸颊被他头顶的狐狸耳朵蹭得痒痒的,一次高潮完全满足不了的心也痒痒的。 清安知道对于楚潼熹来说,没有拒绝,那就是允许。 他勾着嘴角,那根还没有发泄的粗硬性器又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起来。 洛渊还在外面跪着。 他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但是又不想再逃避。 不管楚潼熹要怎么骂他怎么罚他,他都认,只希望她能原谅他,再给他一次机会。 房中又传来阵阵暧昧声响,洛渊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清安才从卧房里出来。 “你到底是没脑子还是没眼色?”吃饱喝足的狐狸叼着烟斗,双手抱胸靠在柱子上,大有兴师问罪之势。 洛渊却不理他,定定看着房门:“掌柜呢?” “睡了,有本事,你就在这儿跪一晚上。”清安嗤笑一声,转身又回了卧房。 他出来一趟,本是想骂洛渊一顿出出气,再给这只笨蛋狐狸出出招。 既然洛渊自己不想和他说话,他也懒得帮这只白眼狐狸花心思。 怜悯众生苦自是神祇该有的心,但清安早就不是神了。 于清安而言,如果浪费他抱着香香软软的小鱼睡觉的时间,那不论什么都是放屁。 回了卧房,楚潼熹还没睡沉,感觉到身侧的床褥被压下,她又迷迷糊糊挪动着身体,靠近那具温热身躯。 “清安······别走······”她喃喃低语,像是不清醒的梦话。 清安眉眼松缓下来,低头在她额前印下一吻,“乖,我在,放心睡。” “嗯······”楚潼熹从喉咙里发出含糊的嘟囔,窝在清安怀里,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楚潼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清安给她穿好了衣服,捧着她还带着睡意的小脸亲了一口:“早饭想吃什么?” “吃······”楚潼熹脑袋还没清醒过来,看见清安近在咫尺的俊颜,在他脸上轻轻啃了一口:“吃狐狸······” 清安心里痒痒的,盘算着早上再做一次算不算违规。 但思量片刻,还是作罢。 且不提他嗅到门外洛渊的气息还在,单单说等会儿还有只该死的红狐狸要过来,他不想做着做着又进来一只狐狸。 实在不行······ 清安眼睛眯起,心道下次自己来时,干脆把那几只狐狸全打晕得了。 “乖一点,不点菜的话我就做点你喜欢吃的,再带点糕点小食过来。”心里盘算着坏主意,清安面对楚潼熹时,看上去还是那副温和好说话的样子。 “好。”楚潼熹乖乖答应,又在清安脸上亲了一口,“花生米好吃,今天还要。” 清安实在想不明白自己的拿手大菜这么多,她为什么对一盘花生米情有独钟。 心里梗了两秒,清安还是应下:“好。” 算了,她爱吃就好。 楚潼熹逐渐清醒过来,看着清安对她百依百顺目光温柔的模样,又嘿嘿一笑:“清安变可爱了。” 不像她刚来茶楼的时候,见谁都要凶一嘴的样子了。 也不像那次去后厨时,他只会叼着烟斗看着天空发呆的疏离样了。 清安一怔,才惊觉自己似乎短时间内真的变了很多。 却又不像变了,而是回到了自己最初的心性。 他不想承认,只是轻轻捏了捏楚潼熹的脸:“在你面前才这样。” 楚潼熹只是笑,并不多说什么。 虽然清安不承认某些事时脸红的样子很可爱,但是多逗清安两下,她今天可能就下不了床了。 她还得去问问洛渊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只能忍痛下次再享受欺负清安的快乐了。 清安离去之后,楚潼熹才下了床,拿着茶水杯随意漱了漱口,准备先出去找找洛渊。 虽然不喜欢那只笨蛋狐狸,但是店主和保安队长还是要保持好沟通。 只是没想到一推门,门外赫然跪着一尊黑黢黢的门神。 跪得直挺挺的,就是耳朵和尾巴都蔫蔫的耷拉着。 “你干什么?”楚潼熹看得直皱眉,心道这只笨蛋狐狸不会因为闯进来打扰了她,就在她门口跪了一晚上吧? 看见楚潼熹出来,洛渊那个死气沉沉的样子才有所改观。 他看着楚潼熹,真挚却又死板地说出了叁个字:“对不起。” 楚潼熹:······ 怪渗人的。 眼看沟通快要被按下停止键,楚潼熹沉默两秒,又问:“你在这跪了一晚上?” 洛渊再次答非所问:“我怕你不肯见我。” 楚潼熹:······ 搞清楚问题再回答啊! “你昨天为什么突然闯进来?”楚潼熹揉了揉额角,莫名感觉自己大清早起来就开始头疼。 洛渊只是定定看着她:“我想来道歉,但是你在里面叫得很惨。” 楚潼熹:······ 那不是叫得很爽吗? 为什么洛渊听着会觉得她叫得很惨? 无语几秒,楚潼熹感觉自己头更疼了。 “如果是为昨天的争执道歉,就不用了,我没放在心上。”楚潼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心里盼望着有谁能来把她从尴尬的场景里救出去。 洛渊却突然茅塞顿开了似的,又开口解释:“不是昨天的事······不止是。” 他看着楚潼熹,抿了抿唇,又继续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那样对你,对不起。” 楚潼熹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被雷劈傻了?” “不是。”洛渊从字面意思上理解了她的问题,也从字面意思上开始回答:“天雷刑是我该受的,我让你受伤了,所以我活该,我只是一开始不知道,你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哈?” ----分割线---- 私密马楼宝宝们昨天一直上不来而且太忙了就没有更新qwq 网站拒绝了我的访问(难蚌) 今天调了好几个设置才艰难地爬上来 77.一只红狐狸试图搞纯爱 楚潼熹有时候都觉得,一定是洛渊的脑袋有病,才会说出一些她没办法理解的话。 但是愣了片刻之后,她的大脑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你要找的人,不会是在你小时候救过你的人吧?”楚潼熹默默往后退了半步,试探着问。 救了一只小黑狐狸的事对她来说好像只是发生在昨天,但对那只小黑狐狸来说就不知道了。 毕竟茶楼里什么时间线都有可能出现,她一个现代人都去明朝的大牢蹲了一天,如果说她在后山和在卧室的时候不是同一个时空,好像也不是说不过去。 洛渊不负众望地点了点头,伸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还打了我,当时我没有力气,你打得我很痛,但是你又喂我吃了很多东西,让我又很快好起来了。” 楚潼熹默默移开目光。 什么叫现世报?这就叫现世报啊! 昨天才揍了小黑狐狸一下,今天小黑狐狸就长大了来找她了。 沉默片刻,楚潼熹艰难开口:“你不会是来找我寻仇的吧?” 这么一想也很合理啊! 从小就是个拧巴小孩,小时候打不过她,一直记仇记到现在,刚刚道完歉恩怨两清了,现在就要开始寻仇了? 楚潼熹警惕地又往后退了一步,心道这个时候到底是叫温玉过来还是叫清安过来。 要不两只一起叫过来吧,那样比较有安全感。 实在不行等会儿就往温泉里跑,狐狸不是很擅长游泳,说不定她可以一尾巴把洛渊抽飞。 洛渊只是茫然地看着她,良久,才轻轻摇头:“我想找你报恩。” 楚潼熹:······ 那你不早说! “算了,报恩就不必了,举手之劳而已,任谁看见一只幼崽半死不活的样子都会出手相救的。”楚潼熹双手揣在袖子里,扁着嘴又挪开半步,“没事的话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清安还要过来······” 洛渊还是在那儿跪得直挺挺的,仰头问她:“你原谅我了吗?” 楚潼熹吸了口凉气,“你要不先起来?” “我要得到你的原谅才能起来。”洛渊看上去很是固执,“我犯了错,我对不起你,所以我就应该要受罚。” 楚潼熹都不知道他这么固执拧巴的性子到底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你起来吧,你都被雷劈过了还罚你什么?”楚潼熹怎么看洛渊怎么嫌弃,心道要不是自己早就死了,和这只笨蛋狐狸说话少说要短命几年。 洛渊面无表情看着她,又问:“那你原谅我了吗?” 楚潼熹:······ 谁来把这只笨蛋狐狸拖走? 原来以为洛渊是高冷冰山,没想到这只笨蛋狐狸单纯的就是做不出别的表情而已。 “阿熹,我······” 正当楚潼熹盘算着怎么才能把洛渊打发走时,院外忽然传来温玉的声音。 走进来几步,他看见跪在楚潼熹面前的洛渊,话语便戛然而止。 犹豫片刻,温玉还是上前,佯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对楚潼熹温柔笑道:“今天茶楼大门外的路边开了几朵花,我觉得好看,就摘了一朵过来,你看要不要插在花瓶里?” 他说着,从袖中摸出一枝粉色的花,递到楚潼熹面前。 那朵花开得很好,正是盛放的时候,点缀在房间里,指不定能添上多少生气。 楚潼熹终于觉得开心了些,眉眼弯下:“谢谢——它好漂亮,这两天是它的花期吗?” 温玉默默侧头,不与她对视,头顶的狐狸耳朵也往后折了一下:“前几天······也开的,只是今天我想来见你,又找不到理由······” 他脸红侧目的时候看上去莫名娇羞,楚潼熹嘴角的笑容顿时更大了点,心里也甜滋滋的。 她踮起脚,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下次直接来就可以了。” 狐狸耳朵被她揉得轻轻抖动,哪怕这段时间楚潼熹没事就喜欢摸他的耳朵和尾巴,温玉还是低低喘息了一声,顺手搂住她的腰。 “阿熹,别这么弄我。”他低着头,耳朵离楚潼熹很近很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在抗拒,“想亲你了·····” 楚潼熹被狐狸精的欲擒故纵弄得心里痒痒的,正欲抬头亲上去,余光又扫到旁边还有一尊门神在跪着。 沉默两秒,楚潼熹轻声开口:“行了,我原谅你了,你先回去吧。” 洛渊只是若有所思看着楚潼熹手里拿着的花,沉默点了点头,抿唇看着温玉放肆的动作,转身离去。 温玉没想到自己来了一趟,反而让楚潼熹把原谅两个字说出来了。 他心里酸得厉害,连尾巴都缠上了楚潼熹的腰:“阿熹,可以梳尾巴吗?” “又想骗我去床上?”楚潼熹笑着又揉了一把狐狸耳朵,“真的只是想梳尾巴吗?” 温玉沉默片刻,脸上很诡异地开始发红。 侧目片刻,他才小声开口:“想和你做······但是更想和你待在一起,在院子里陪你也可以,变成狐狸陪你也可以,只是想留在你身边。” 好纯情的狐狸。 楚潼熹真的每次都能在温玉身上看见诡异的纯爱感。 明明是她在开后宫,但是温玉每次表现得都很纯爱,她很喜欢。 “好呀。”她笑着答,“我去拿梳子,想在水里泡着。” 温玉点点头,似乎不管楚潼熹做什么决定,他都很顺从。 楚潼熹趴在院子里的小溪里,温玉就变回原形趴在岸边,让她的上半身能很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怀里抱着他的尾巴,一点一点梳去上面的浮毛。 其实楚潼熹一直觉得温玉的原形很漂亮。 他的毛色很温暖,大片的橙红色在太阳底下的时候看上去饱和度会更高,摸起来也很舒服,没事干的时候抱着狐狸摸摸捏捏简直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阿熹,好想这样一直和你待在一起。”温玉忽然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脸颊,毛茸茸的蓬松大尾巴占有欲极强地圈住她的身体。 他说得可怜,话语中似乎藏着什么期盼。 楚潼熹忽然想起,之前刚开始做生意的时候,温玉说过,她攒够了功德,可能就要去天上当神仙了。 她不想去。 现在的生活足够好了。 可是转念一想,温玉或许一直都是做着她会离开的准备的,所以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会格外珍惜。 “那就一直待在一起好了。”楚潼熹小声说着,抱紧怀里的狐狸尾巴。 或许她再也不会遇见第二个温玉了,哪怕明知她会离开,他还是选择毫无保留地爱她。 78.霸道狐狸爱上我(?) 清安端着楚潼熹的早饭来时,看见的就是一狐一鱼相互依偎在水边的温馨场面。 这个场面太过温情,以至于清安感动得面无表情捏碎了一个盘子。 “你账房里没事做么?整日偷懒不做事来缠着掌柜。”清安走到小溪旁,不动声色踹了赤狐一脚。 温玉不痛不痒,但耳朵却很快向后折下,身体也变成了普通狐狸的大小,钻进楚潼熹怀里。 “阿熹,疼。”他小声说着,夹着尾巴可怜巴巴看着楚潼熹。 楚潼熹抱着委屈得耳朵都快没了的赤狐,难免有些心疼。 抬眸去看清安,又觉为难,话语也软下:“你、你别凶他呀······” 手心手背都是肉,对谁说了重话都要心疼。 清安才不吃温玉这套,叼着烟斗嗤笑一声:“这一脚要是能踹疼了你,我的名字日后倒过来写。” 温玉法力有多高,原形有多皮糙肉厚,清安自然清楚。 也就是楚潼熹总觉得狐狸变小之后看上去温顺无害可爱无比。 “你讨厌我,我往后避着你就是了,何必动手?”温玉心里明白不能深究这事,索性又开始在楚潼熹怀里装可怜。 楚潼熹默默看着自己怀里委屈巴巴的狐狸,那又委屈又想算计人的样子,她甚至觉得温玉下一句就要叫她大王了。 质疑纣王,理解纣王,超越纣王。 清安懒得在这儿和温玉吵架,把托盘往院子里的石桌一放,吐出口中烟雾,“双生子刚才带话来,晗日上神明天要来,请掌柜亲自迎接。” “谁?”楚潼熹脑袋上冒满小问号。 来茶楼这么久,她只听过一个神仙的名号,就是那天来带洛渊去受刑的华容神君。 上神,听上去官比神君还大。 听见正事,温玉也收了不正经的模样,从楚潼熹怀里跳出来,变回人形。 他将楚潼熹从水里抱出来,耐心解释道:“晗日上神乃是掌管混沌之境的神明,往生茶楼也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也正是他让阿熹成为了往生茶楼的掌柜。” 这么说,那个晗日上神是她的直系领导? 楚潼熹顿时有些紧张:“他是来视察的吗?” 温玉和清安不约而同歪了歪脑袋,似乎在思考楚潼熹话里的视察是什么意思。 好在两只狐狸都聪明,也看过阳间的话本,很快就明白她的意思。 “或许是的。”清安看着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玉沉默几秒,才轻声道:“晗日上神不太好相处,阿熹明天如果不知道说什么,就对我眨眨眼,我来说。” 他们看上去好像都不太喜欢那个神仙。 楚潼熹轻轻晃了晃还没变回双腿的鱼尾,“好。” 只是想了想,她又问:“温玉,为什么他会让我当掌柜啊?” 温玉抱着她在桌边坐下,思忖片刻,又摇了摇头:“我现在还不能说,我唯一能告诉你的就是,晗日上神也是鲛人,按照辈分,你该唤他一声小叔叔。” “哈?”楚潼熹眼睛都睁大。 她活着的时候习惯了只有一帮穷还刻薄的亲戚,没想到死后才发现自己还有个高官叔叔? 这是什么爽文开头? 清安瞥了温玉一眼,叼着烟斗又吸一口,“你最好把话跟阿熹说明白,别让她对鲛人的亲情有什么幻想。” “嗯嗯嗯?”楚潼熹听出不对劲,又眼巴巴看向温玉。 温玉又是片刻沉默,才开口解释:“阿熹,晗日上神让你来到这里,是因为你是天池那一支鲛人族分支里,最后一个纯血鲛人,他真正想做的事,是让你回归鲛人族,并且······和他交配,延续天池鲛人的血脉。” “什么玩意儿?!”楚潼熹瞳孔地震,连说话都开始结巴:“不、不是,他、他不是我叔、叔叔吗?” 清安坐在另一边,尾巴烦躁地拍打着地面。 他眼睛眯起,“阿熹,别忘了,在兽族里,没有人类那么多伦理道德可言,为了延续种族的血脉,别说叔侄,就算是兄妹、姐弟,甚至父女和母子,都可以交配。” 楚潼熹感觉自己的三观碎了。 虽然活着的时候真的听同学说过,他家的猫配种的时候,公猫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是这种事情如果放在自己身上,怎么想都很离谱啊! 这真的不会生条智障小鱼出来吗?! 这哪里是爽文开头,这明明就是黄文开头。 “我可以拒绝吗······”楚潼熹用了很久,才强迫自己接受鲛人族的小叔叔其实对她没有亲情,只是想和她生崽这件事,艰涩开口问他们。 “当然可以。”清安挑眉,似乎是楚潼熹的话让他心情变好了些。 他用烟斗勾起楚潼熹的下巴,那双狐狸眼都笑得眯起,“他打不过我,如果阿熹不愿意的话,没有谁能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楚潼熹默默侧头,躲开他的烟斗。 草率了,这还有个霸道总裁。 霸道狐狸精爱上我。 楚潼熹被自己的联想能力雷了个外焦里嫩,决定放弃思考。 “那你们明天要保护好我······”楚潼熹埋首进温玉怀里,试图找到一点安全感。 还以为自己能找到亲人了,还以为除了外婆以外,这个世界上还有别的亲人在乎她。 原来又只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 “嗯,会保护好阿熹的。”温玉轻声回答,接过清安盛来的粥,在唇边仔细吹凉,才递到楚潼熹嘴边。 楚潼熹莫名其妙就感觉自己压力很大。 她从头到尾都只想简简单单过日子。 “阿熹,以前的事你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清安忽然开口问道。 楚潼熹茫然抬头,咽下嘴里的粥之后努力想了想,还是遗憾摇头:“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能想起当人的时候的日子。” “我倒是想起来了一点。”清安若有所思看着她变回双腿的下半身,“这两天睡觉的时候,总会梦到一些奇怪的事。” “诶?”楚潼熹眨眨眼,想让他说来听听。 温玉默不作声又塞了一勺粥进她嘴里,“清安的记忆被封印得不深,只要他自己有心想要探寻,自然是能想起来的。” 只是他目光落在清安脸上,忽然又笑:“但是,清安,你真的觉得过往那些事,全是和阿熹的美好回忆吗?” 话中有话的提醒让清安再次眯起眼。 良久,清安才笑了一声,“再坏能坏到哪儿去?” “那你就去想吧,只不过到时候,别夹着尾巴来阿熹床前哭。”温玉也笑了一声,又舀了一勺粥喂给楚潼熹。 79.心情不好的话蹭蹭软绵绵的东西会变好(? “哟,我还能有什么事,比得过你留下的那些丰功伟绩么?”清安并不进温玉言语中的圈套,双手抱胸嗤笑一声。 温玉眸色一暗,“清安,管好你的嘴。” 楚潼熹看看清安,又看看温玉,总觉得在他们不能明说出来的话里,藏了很多惊天动地的东西。 说不定信息量比她的小叔叔想睡她还要大。 “这会儿知道让我管住嘴了?”清安抬起下颌,眉梢也扬起,“方才那些话,你不就是故意说给阿熹听的吗?” 温玉目光渐冷,却迟迟没有反驳。 他是故意的。 但楚潼熹并不傻,小打小闹上,他可以装委屈,这种事上再装,只怕楚潼熹反而会反感他。 良久,他垂下眼眸,一言不发又给楚潼熹喂了一勺粥。 楚潼熹看得明白,也知道温玉为什么要故意说那些话给她听。 无非就是他见不得她那么偏心清安。 为何见不得? 不过就是因为他爱她,仅此而已。 “都别说了。”楚潼熹忽然开口。 她伸手捏了捏温玉的耳朵,“我今天心情不是特别好,都别吵架了,安静一点。” 清安还想说什么,薄唇分开,却迟迟没有再说一句话。 心里好像一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他,不能让楚潼熹不开心,不能让她讨厌他。 “我回厨房了。”良久,清安才丢下这么一句,起身便离开了楚潼熹的院子。 温玉也想跑。 可他不是洛渊,比起逃避和埋藏自己的情绪,他更想陪在楚潼熹的身边。 哪怕有什么误会,他也可以第一时间解释给她听。 就算是认错,他都不可能拖延一秒。 “阿熹······”温玉喂楚潼熹吃完东西,便埋首在她颈间,低低叫着她。 狐狸尾巴悄悄绕上她的腰,他的手臂也慢慢收紧,“我知道我比不过清安,没有他漂亮,法力也没有他高,甚至连自信都比不过他,可是我真的有在努力学了······我也知道你喜欢清安是必然的,所以我也在努力接受这个事实,可是阿熹······我好嫉妒,我也想得到你的偏爱,可以······多喜欢我一点吗?” 楚潼熹其实一直都知道,温玉有时候并没有他看上去那么温润谦和。 他努力压抑着狐狸的本能,只会闹出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动静。 更多时候,他都顾全大局,哪怕他不开心,哪怕他吃醋,也只会默默承受。 她轻轻摸着温玉的长发,纤细手指插入他发间,想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 良久,她才小声开口:“喜欢你的。” 她捧起温玉的脸,认真郑重道:“最喜欢的就是你了。” 喜欢无微不至的温玉,也喜欢经常打翻醋坛子的温玉,更喜欢面对她时没有一点心机,诚实得像小孩子一样的他。 “脸红的时候很可爱,争宠的时候也很可爱,送花的时候也很可爱,赤狐很可爱,我很喜欢。”楚潼熹看着温玉因为她的表白而呆滞的样子,不由失笑,在他脸上亲了亲,“你也可以像清安一样耍小脾气的,我会哄你的。” 温玉呆滞了很久,才耷拉着耳朵轻轻蹭她的脸:“阿熹,哄哄我。” 对人类来说很矫情,但是狐狸这样做很可爱。 楚潼熹噗嗤一乐,挺直自己的腰背,把温玉的脑袋抱进自己怀里,含着他一只毛茸茸的耳朵尖,含糊不清哄道:“好了好了,不吃醋了,最喜欢的就是温玉了。” 温玉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悲。 明明狐狸只想独占宠爱,可是楚潼熹稍微哄哄他,他又觉得这一切都没有那么难接受。 “阿熹,喜欢你。”温玉埋首在她胸前,声音有点闷闷的。 楚潼熹觉得这样的姿势色色的。 不知道是不是跟狐狸精混久了,她最近总是很容易冒出色色的想法。 明明温玉没有表现出什么色色的举动,但是他只是把脸埋进她的奶子里,她就不受控制一样开始浮想联翩。 但楚潼熹又不太好意思直说出来。 憋了好半天,她才想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我记得以前听过······心情不好的时候,蹭蹭软一点的东西会舒服很多。” 温玉抬起头,目光有些茫然。 他的心情好像是变好了很多。 茫然之间,他看见楚潼熹扯开了腰带。 刚来茶楼的时候,楚潼熹实在穿不惯温玉准备的肚兜,所以后来温玉都是去阳间给她买了人类女孩穿的内衣裤。 外衫敞开之后,温玉就能清楚看见她胸前被内衣包裹的柔软部位,那两只挤出深深沟壑的白嫩奶团没有被遮住太多,大片白嫩柔软的乳肉映入眼帘,他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楚潼熹的意思。 他刚才分明没有这种想法的。 但无奈身体实在可悲,他没办法压抑想要她的欲望。 “阿熹······”温玉声音变得有些哑,他抬眸看她,目光带着不加掩饰的欲念。 他是可悲,楚潼熹什么多余的动作都不用做,在他面前解开衣服,就足够让他血脉贲张。 楚潼熹眨了眨眼,虽然还是有点不太习惯主动,但她还是稍微挺了挺胸,“要蹭蹭吗?” 温玉离她很近。 近到她稍微挺胸,两只白嫩嫩的奶子就蹭到了他的下巴。 温玉不自觉吞咽了一下,喉结也随之滚动,“可以不止是蹭蹭吗?” 楚潼熹轻轻摸着他的脑袋,下意识咬唇又松开,却又还要明知故问:“那······你还想做什么?” 比起她的委婉和羞涩,温玉显得直白很多:“想舔你,想亲你,还想操你。” 他才不纯情,色得要死。 楚潼熹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偏偏他还要补充:“想把阿熹操到小穴喷水,像那天在温泉池里一样,让阿熹爽得哭出来。” “你······”楚潼熹几乎要脱口而出“你别光说不做”,可是才说了一个字,她就羞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果然这么淫荡的话还是没有办法在相对清醒的时候说出来。 温玉却忽然笑了:“阿熹,如果害羞不说话的话,我就当做你同意了。” 楚潼熹彻底闭嘴了,哼哼唧唧把温玉往自己胸前按。 默认都默认了,说那么多羞人的话干什么。 80.温玉的勾引(温玉H前戏) “阿熹··· ”温玉埋首在楚潼熹胸前,低低叫着她。 楚潼熹被他叫得心都快化了,只能捏着他的耳朵软声开口:“去、去床上···” 温玉却忽然抬头,头顶的狐狸耳朵轻轻晃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他抿唇片刻,忽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东西,递到楚潼熹手里。 “我看阳间的话本上,人类喜欢用这些东西,所以······”温玉话至此处便没有再继续,只是抿唇看着她。 楚潼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木盒,开盒的手微微颤抖。 她总觉得这可能就是潘多拉的魔盒,根本就不知道下一秒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到底是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是温玉就这么眼巴巴看着她,楚潼熹还是沉默着打开了盒子。 琳琅满目的小道具映入眼帘,楚潼熹一瞬间又关上了盒子。 她故作镇定:“没必要吧?” 看上去她似乎不太喜欢。 温玉头顶的狐狸耳朵一下子就耷拉下来,缠在她腰上的尾巴也没了多少力气。 他低着头靠在楚潼熹肩上,满怀失落开口:“对不起,阿熹,我不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东西,原本以为把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你会更喜欢我一点的。” 楚潼熹突然又来了精神:“给你用的?” 那没事了。 就说嘛,狐狸精戴那些奇奇怪怪的小饰品肯定比她戴效果要好得多。 “嗯······阿熹,你别嫌弃我,我只是······”温玉也知道自己准备的东西大概是有点超纲了,埋首在楚潼熹颈间又想装委屈。 虽然狐狸的名声已经很烂了,但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还是想尽量挽回一下形象。 只是话未说完,楚潼熹捧起他的脸,在他眼角亲了一口,眨巴眨巴眼睛对他开口:“戴上给我看看。” 和初见的时候一样,温玉头顶那对毛茸茸的狐狸耳朵给出了很直观的反应。 “阿熹想看我戴哪个?”温玉眼巴巴看她,好像不管让他做什么,只要能让楚潼熹开心,他都愿意做。 楚潼熹感觉自己也选不出来。 她觉得狐狸精怎么玩肯定都很好看。 抿唇犹豫片刻,她试探问道:“要不······都试试?” 温玉歪了歪头,没想到她能玩这么大。 但他很快应下:“好。” 尾巴一卷,抱着楚潼熹进了卧房。 楚潼熹跪坐在床上,好奇摆弄着小盒子里的东西。 “这个是什么?项圈吗?”她拎起一条皮质的黑色带子,在温玉眼前晃了晃。 上面还有个小铃铛,怎么看怎么像给小狗戴的项圈。 狐狸也是犬科,戴这个好像也很合理。 “嗯······”温玉没想到她会问得这么直白,侧开目光时不难看出有些羞赧。 如果对象是楚潼熹的话,他确实觉得自己当狗也行。 楚潼熹看得心里痒痒的。 平时都还好,温玉在调情的时候表现得越纯情,她莫名就越想欺负他。 或许是真的被狐狸精带坏了,楚潼熹捏着那根项圈,再看看盒子里的其他东西,心里逐渐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没说话,抿着唇伸手勾开了温玉的腰带。 失去腰带的束缚,温玉的外衫瞬间向两边散开。 或许是一瞬间福至心灵,猜到楚潼熹想看什么,他有些为难羞赧地看着她,轻声唤她:“阿熹···” 就是这个欲拒还迎的死出。 楚潼熹被狐狸精迷得晕晕乎乎的,嘿嘿笑了一声,又去勾他里衣的系带。 “阿熹···”温玉往后缩了缩,时机恰到好处,没拦住楚潼熹,也让散下的里衣欲盖弥彰一般半遮着他的胸腹。 隐隐约约能看到匀称流畅的肌肉轮廓,好像反而比直接赤身裸体更勾人。 楚潼熹越看越上头,却不急着给他戴项圈,随手从盒子里摸了一根黑色的布条,盖在他眼睛上。 “阿熹···看不见你了···”温玉说得委屈,却并没有把那根布条扯下来。 这东西,本就是这么用的。 明明楚潼熹感觉狐狸精最勾人的就是那双狐狸眼,笑时风情万种,不笑时也格外惑人。 可没想到挡住了温玉的眼睛,只看着他下半张脸,楚潼熹都觉得他诱人得要命。 他难得示弱,像是被她欺负了似的,薄唇紧紧抿着,下颌的线条也随之收紧,鼻间呼出的气息更是粗重了许多。 “看不见···还可以摸的。”楚潼熹干咽了一下,心道狐狸精不愧是狐狸精,怎么玩都好看。 她说着话,拉着温玉的手,想让他摸她。 可没想到温玉牵着她的手摸上他自己的脸,侧头将脸颊贴在她掌心,“阿熹,你摸摸我。” 他看上去那么温顺脆弱,又莫名透出别样的性感,特别是紧张得喉结轻轻滚动时,更是让楚潼熹上头。 楚潼熹的呼吸也渐渐变得有些急促,也终于反应过来温玉在提醒她。 这样的境况下,是该她主动才对。 纤细手指顺着他的脸颊向下,触到他不断滚动的喉结。 看着他紧绷的身体,楚潼熹小声问:“摸这里也会有感觉吗?” 温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因为只要是楚潼熹,她就算只是看着他,他都会有感觉。 斟酌两秒,他低喘着答:“被阿熹玩弄的时候···怎么样都会有感觉。” 什、什么玩弄。 由自己主导的前戏才刚开始,楚潼熹就被他闹了个大红脸。 “那···这样呢?”为了保住自己难得的主导地位,楚潼熹强忍着羞耻轻声说着。 话音刚落,她凑近温玉的身体,轻轻含住他的喉结,舌尖暧昧地扫过那片敏感的皮肤。 “唔···”温玉顺从地抬起头,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发出难耐的低喘。 他的身体慢慢向后躺下,修长手指插入楚潼熹发中,艰难发声:“阿熹···” 什么也不说,只是一声一声叫着她的昵称。 狐狸精的手段恐怖如斯。 楚潼熹感觉自己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含着他的喉结又开始轻轻吮吸,直到在他脖颈最敏感的那处皮肤上留下一个深红的吻痕,她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 身下的狐狸精胸口急速起伏着,好似她一个动作,就弄得他欲火焚身。 “狐狸精还真是敏感呢···”楚潼熹自言自语一般说着,手指顺着他的锁骨向下,摸到弹弹软软的胸肌。 指腹摸索几下,掐住一颗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乳头,“我记得···你这里也很敏感呢。” “唔···阿熹,轻一点···”温玉被她掐得闷哼一声,胸前又痛又爽,才知自己先前这么对她时,她一声声娇喘都是真的。 “哼。”楚潼熹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骑在温玉身上,轻轻拍了拍他的胸口,“乖一点。” 81.自讨苦吃(温玉H) “阿熹···”温玉只能老老实实躺在床上,小声叫着楚潼熹。 她让他乖一点,所以他什么都不敢做。 偏偏下腹那根作孽阳具在身体被她抚摸时就肿胀起来,撑得亵裤鼓鼓囊囊的,甚至好像还顶到了她软乎乎的臀肉,更是让他浮想联翩。 楚潼熹还没欺负够狐狸精。 她俯下身体,双手撑在温玉脑袋两侧,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想舔我吗?” 温玉稍微抬头想加深这个吻,可没想到楚潼熹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很快就抬起了头。 他只能无助地张着嘴,吐出一口沉闷喘息,乖乖回答她的话:“想。” 也不知道清安上次被楚潼熹这么玩,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楚潼熹看着他想做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忍得小臂上都爆出青蓝色血管的模样,莫名觉得这样的温玉也很性感。 她又低下头,手指却摸到小盒子里的项圈:“但是蒙着眼睛的话,不能舔到让我舒服的地方吧?” 温玉喉结滚动,正欲让她拿开自己眼睛上的黑布,却突然又听她自言自语似的开口:“那就让我牵着你好了,这样你就知道该舔哪里了。” 她说话间,温玉忽然觉得自己脖子一凉,皮质的项圈被轻轻贴在他的脖子上。 沉默片刻,他还是温顺地抬起头,让楚潼熹能在他颈后扣上项圈的扣。 楚潼熹看着他被项圈卡住的喉结,伸出食指在那片被自己印上吻痕的皮肤上轻轻摩挲,片刻,又挪到项圈的小铃铛上,轻轻勾弄着那枚小铃铛。 还真的会响,声音清脆,怪好听的。 温玉的呼吸声一声比一声粗重,从被她触碰,再到感知不到她的体温,最后听见自己脖子上传来的轻响,每一步好像都是折磨。 “阿熹···”他只能又小声叫她,垂在身侧的双手也摸索着攀上她的腰肢,讨好一样轻轻揉捏着,“不要玩了···让我舔舔你,好不好?” “哼。”楚潼熹又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哼。 她没有回答,又从小盒子里拿出和项圈配套的金属链子,挂在他的项圈上,这才满意地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身边。 金属链子被她的动作带动着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拉了拉手里的链子,“起来,我往哪里拽你你就往哪里靠。” 她很少对他们用命令的口吻。 难得的一次,却让温玉变得更加兴奋。 他知道人类是不戴这种项圈的,就算戴,也不会加一条链子拴着。 可是被她当做圈养的小狗一样的羞耻感却让身体更加兴奋,让他顺从地起身,跪在床上,双手撑着床一点一点靠近她。 温玉看不见自己现在的处境,也看不见楚潼熹,视觉的留白成为想象力的催化剂,让他不断在心中猜测楚潼熹的神色。 楚潼熹靠在床头,拉着温玉靠近自己,直到他蒙着布条的俊脸离自己的脸只剩下几公分的距离。 “亲我。”她轻声开口,手中的链子又收紧了一些。 温玉被她拉着,半强迫一样吻上她的双唇。 来不及回答,下腹躁动的情欲急需一个宣泄口,他只能听从身体的本能,比平时更加急迫地侵入她的口腔,迫不及待地亲吻着她。 “唔···嗯···”楚潼熹张着嘴任由他的舌头闯入自己口中,细白的手指轻轻按着他的后颈,像是想安抚他的急切,又更像是鼓励和勾引。 “阿熹,不要发出这种声音。”女孩低软妩媚的喘息落入耳中,温玉听得连声音都哑了,愤愤在她下唇上咬了一口。 不轻不重,带着暧昧的刺激。 楚潼熹抿唇看着他,明明他被蒙着眼睛,她却又似乎能感受到黑布之下他炽热的目光。 今天的温玉,好像比平时急躁很多。 像没吃饱的小狗一样。 小狗狐狸也很可爱。 楚潼熹故作镇定,拽着他脖子上的链子向下,来到自己胸前,“舌头伸出来。” 温玉抬了一下头,还没能让她感受到自己目光中的幽怨,就又被链子拉着不得不低头。 他似乎叹了口气,后悔自己要让她掌控主动权折磨自己,但不过两秒,又顺从地伸出舌头。 楚潼熹低头看着他温顺的模样,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小腹都悸动得收缩了一下。 她用手捧起自己一侧胸乳,让顶端挺立的乳珠轻轻刮过他的舌面。 “嗯···舔我···”胸前传来湿热触感,好像比平时被他们舔奶子还要爽,让她的喘息声又掺了些媚。 温玉一瞬怔愣,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舔到什么之后,他立马用舌尖将那颗硬得像小石子一样的奶头卷入口中,在嘴里重重吮吸一口。 他知道现在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让她先爽够了,比平时更加卖力地舔弄起口中的小乳头,把那颗红果吃得啧啧作响。 “好爽···嗯···另一边也要···”楚潼熹低头就能看见他大半张连几乎都陷入自己柔软的乳肉中,奶头被他吸得又爽又麻,另一边被冷落的空虚感也就越发强烈。 温玉来不及说话,听见她的要求,又忙不迭埋进另一侧奶子里,咬住那颗被冷落的乳珠,恨不得把它吸肿一样,在嘴里用力吮吸舔舐。 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蹭在楚潼熹颊侧,弄得她痒痒的,她抱着温玉结实的肩背,低头轻轻咬住一只狐狸耳朵。 温玉动作一顿,身体猛地震颤一下。 他憋得都快疯了,为什么又咬耳朵? “阿熹···”温玉抬起头,努力把耳朵从她嘴里抖出来,凭着感觉找到她的唇瓣,重重吻上。 下腹躁动的情欲无处宣泄,只能靠着和她接吻时丝丝缕缕的快感得到抚慰,他跪在她腿间,身下肿胀的阳具轻轻在她腿心蹭动。 “唔···”楚潼熹喜欢和他接吻,也并没有阻拦,只是腿心湿漉漉的软穴被他肿胀性器蹭到时传来的快感让她又明白他在做什么。 她拽着手里的链子,把温玉从自己身上拉开,轻哼一声:“不许偷吃。” 温玉想死,死了都好过被她这么玩。 让她掌控主动权,果然是自讨苦吃。 清安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阿熹···我错了。”温玉鼻间呼吸粗重,忍了又忍,终于逼着自己老实下来。 楚潼熹瞄了一眼他被顶起一个小帐篷的亵裤,抿唇又笑:“把裤子脱了。” 82.阿熹,抱抱我(温玉H) 温玉最怕的就是楚潼熹什么都不让他做,那比让他至少能做点什么要折磨得多。 所以听见楚潼熹的命令,哪怕感觉自己现在样子有点羞耻,他还是顺从地照做。 “阿熹···”他快速脱掉了自己的亵裤,感觉到自己下腹孽根直挺挺立着时还弹了几下,更是羞耻得要命。 她一定全看见了,之前藏着掖着,连摸都很少让她摸的。 楚潼熹像个好奇宝宝,看着那根精神十足的肉棒,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好有精神啊。” 连龟头都胀成紫红色了,柱身上的青筋更是狰狞蜿蜒着,好在它的颜色不深,看起来没有那么丑。 果然狐狸精连这里也不丑。 温玉被她摸得低喘连连,虽然楚潼熹手上功夫实在太差,但现在的状况下,她不管摸他哪里,无疑都会让他更加兴奋。 拇指摸到顶端微微张开的小孔时,楚潼熹感觉自己触到一片黏腻,她好奇地抬起手,歪了歪头,“温玉,流水了诶。” 温玉只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直接死过去。 “我···我给你舔干净。”温玉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感觉摸到她的手,伸出舌头可怜兮兮地想舔去她手上沾到的秽物。 他一直觉得自己很脏,侵占她的身体就算弄脏了她,再多一分都不敢。 楚潼熹看着他像小狗一样舔舐着自己的手指,心里忽然满是对他的怜爱。 她缩回手,轻轻拽了拽手上的链子,“不舔手。” “舔这里,这里舒服。”她收紧手中的链子,带着温玉的脑袋来到自己双腿间。 嗅到熟悉的腥甜,温玉顿时明白她要他舔哪里,忙不迭张开嘴,凭着感觉含住记忆里她最敏感的部位。 “啊···慢、慢点···”早就肿胀不堪的阴蒂被他用舌头卷入口中,吮吸舔舐带来的强烈快感让楚潼熹爽得差点全身都没了力气。 她靠在床头的软垫里,小穴被温玉舔得不断收缩,原本就湿润的穴口更是爽得春水泛滥。 楚潼熹一瞬失神,好像除了洛渊,这几只狐狸都舔过她那里,要说口活最好的,还得是温玉。 他本来就很温柔,连舔她那里都像是接吻一样,只有完全想让她得到快乐的暧昧情意,没有一分一毫的亵玩。 “好爽···”楚潼熹鼓励似的轻轻揉着两只狐狸耳朵,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小腹也随之快速起伏。 腿心的软穴被舔得战栗不止,淫水一股一股流出来,甚至好像都沾湿了温玉的下巴。 她听见温玉叹息了一声,似乎是觉得没有把她的淫水吃进嘴里有些可惜,舌尖顺着她腿心的细缝下滑,把穴口处黏腻的淫液全都卷入口中,甚至还对着她的小穴吸了一口。 楚潼熹只觉自己魂儿都快被他吸出来,爽得连大腿上的嫩肉都开始颤抖。 “啊啊···还要···要到了···”或许温玉实在太温柔,楚潼熹没有像平时一样说着不要,反而是催促着他给予她更加强烈的快感。 得到了鼓励,温玉舔得更加卖力,感觉她被自己舔得不住战栗,便又稍微抬头含住前端的花珠,两根手指并拢,悄悄抵入被舔得张开一个小孔的花穴里,找到她浅处的敏感点,用指腹轻轻揉按碾压。 阴蒂和小穴同时得到抚慰,楚潼熹一瞬间差点爽得翻白眼,小穴收缩得更加厉害,她的呻吟也越发高亢。 “不行了···啊——” 直到听见那一声短促尖叫,温玉才心满意足地抬起头。 他的眼睛被蒙着,却还是凭着感觉看向楚潼熹,带着几分讨好:“阿熹,舒服吗?” 又明知故问。 楚潼熹爽得浑身舒畅,手指绕着一只狐狸耳朵玩弄,连声音都软了不少:“嗯···你很棒。” 温玉顺势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低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蛊惑:“阿熹,可以给我一点奖励吗?” 他想要什么奖励,楚潼熹也心知肚明。 她爽够了,随手扯下温玉眼睛上的黑布,拇指轻轻刮过他忍得泛红的眼角。 眉眼一弯,她又笑:“是不是委屈你了?” 温玉轻轻摇头,想了想,却又点点头:“让你舒服就不委屈,可是我看不见你···” 他知道楚潼熹高潮时的表情有多诱人,也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视觉被剥夺时,他会那么惋惜。 楚潼熹觉得自己或许真的没办法不喜欢他。 他一切都那么好,甚至连委屈闹脾气的时候都那么好。 她抬起手,解开他项圈上的链子,主动吻他:“剩下的还要我说吗?” 温玉如获大赦,狠狠丢开那条束缚了自己好久的链子,眉开眼笑将楚潼熹压在身下。 “阿熹···”他一声声叫着楚潼熹,亲吻也比平时更加急切,下腹肿胀的性器在她湿漉漉的腿心磨蹭。 不管看上去再怎么急,他还是努力让自己的性器上沾满她湿滑蜜水,确保她不会疼之后,才缓慢抵入她身下湿软蜜穴中。 “嗯···再进来一点···”一次高潮根本满足不了的小穴贪婪地吞咽着肉棒,花穴深处饥渴的软肉被肉棒撑开,阵阵快感让楚潼熹舒服得眯起眼睛。 温玉几乎没空说话,下腹躁动的情欲让他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性器全根没入她的身体,被花穴里湿软娇嫩的层迭媚肉不断挤压吮吸,过分强烈的快感让他只能凭着本能,快速在她身体里抽送起来。 楚潼熹爽得险些叫出来,双唇才分开些许,便又被温玉吻住,身下传来的快感爽得她眼角都溢出泪,双腿却忍不住绕上他的腰。 遮掩的姿势让温玉能插得更深,他几乎次次都深入浅出,像是舍不得再多离开她一点似的。 “唔唔···”楚潼熹叫不出来,嘴里含着温玉的舌头,她只能从鼻腔里发出几声闷哼,但也足够让温玉知道她的愉悦。 “阿熹,抱抱我。”或许是憋了太久,温玉操她操得极狠,但与身下狠戾动作截然不同的,是他温柔又刻意示弱的语气。 这样的反差出现在温玉身上,更让楚潼熹着迷。 她双臂攀着温玉的肩背,两个人不仅性器相连,就连身体也紧密贴在一起。 她好喜欢这样。 “嗯啊···不急···”她只能勉强这样安慰温玉。 或许不知道是在告诉温玉还是告诉自己别急,但无所谓,她很享受现在这样的感觉。 83.“托您的福”“雅您的思” 在狐狸精的百般勾引下,楚潼熹理所当然地爽了很久。 只是今天楚潼熹那个未曾谋面的小叔叔还要来,温玉只能吃个半饱。 等到楚潼熹醒来时,温玉已经准备好了礼服和首饰,伺候她洗漱更衣之后,又给她仔细上了妆。 “阿熹,若是晗日上神要与你单独谈话,也不必胆怯担忧,此地虽为他所管辖,但晗日上神上边,还有位高权重的神明,天道公正,不会让你平白受什么冤屈的。”温玉实在不放心,像个碎嘴子一样不断嘱咐着楚潼熹。 “我知道了——”楚潼熹听得耳朵都快长茧,回答的声音也拖长许多。 怎么像老妈子一样,嘴碎碎的。 温玉看得出她听不下去,但又实在放不下心。 他信奉神明,不过是因为神明让他与楚潼熹重逢,至于晗日上神,他向来没什么好感。 且不说其他那些狐狸都是晗日上神塞过来的,单单说晗日上神想把楚潼熹当做繁衍后代的工具,他就难忍心中怒意。 今日前来,温玉自然知道对方没安好心,这会儿楚潼熹在他眼里,怎么看怎么像要被吞入狼口的小白兔。 该死的。 “阿熹,我很怕你会突然离开。”温玉心中愁绪万千,末了,却只能叹息般说着,在楚潼熹唇上印下一吻。 楚潼熹不知道他为什么看上去那么担心,抿唇片刻,还是揉了揉他的耳朵,“放心好了。” 昨天清安也说,只要她不想走,就可以不走的。 木门铜环忽地被叩响,门外传来双生子异口同声的话:“掌柜,晗日上神在海瑞楼用茶,还请掌柜前去接待。” “知道了。”楚潼熹在门内轻声答。 她又捏了捏温玉头顶的狐狸耳朵,“陪我一起过去吧。” 温玉的耳朵向后折了一下,低头温顺回答:“好。” 楚潼熹来茶楼将近两个月,那些小楼的名字也终于渐渐熟悉,不需要双生子领路,她径直带着温玉走向海瑞楼。 温玉推开小院的门,楚潼熹只见一个身着白衣丰神俊朗的青年端坐在院中石桌旁,叁根瘦长手指捏着茶杯,不急不慢饮下一口茶水。 见她来,青年温和笑笑:“潼儿,你不适合这样的妆。” 开口就是否定,楚潼熹心里直犯嘀咕,却还是走到石桌旁,在晗日对面坐下,“上神莅临,有失远迎,还望上神恕罪。” 这话是温玉昨天教她的,不管晗日今天有没有在院子里等,她都得说这句话。 晗日微微挑眉,“不必多礼,坐吧。” 楚潼熹有点尴尬,她已经坐下了。 不知道要不要起来重新坐一下。 直到温玉轻轻按住她的肩,她才停止了坐立不安的状态,又开始说词:“不知上神今日前来,有何吩咐?” 晗日不答这话,又笑:“潼儿不必生分,唤小叔叔就是,你与他们,到底是不同的。” 楚潼熹被他叫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心道哪儿来的小叔叔这么叫人,真腻歪。 “小叔叔有什么吩咐,直言便是,若是在我能力之内,自当为小叔叔分忧。”楚潼熹勉强挤出一个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群神仙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也不知道白色衣服是不是神仙的工作服,从清安到上次的华容神君,再到现在的晗日上神,清一色的喜欢穿白色。 他们是有穿白衣服的任务指标还是怎么的? 晗日却又还不直说,只是绕着圈子问道:“这一月以来,潼儿过得可还舒心?” “挺好的。”楚潼熹听他绕弯子听得头疼,回答的时候也不由撇嘴。 直到肩膀被温玉轻轻捏了一下,她才又坐直身体,“有劳小叔叔挂念在心,托小叔叔的福,万事顺遂,日子过得舒心极了。” 我还雅你的思呢。 楚潼熹暗自撇嘴,心道这群神仙说话实在太麻烦。 晗日手中茶杯微微震颤,眸光不解看向温玉:“雅你的思······是什么意思?” 楚潼熹大惊失色,这人怎么还读心的? 温玉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低头思虑片刻,轻声答道:“掌柜到底在人间几世轮回,口头上有些人类惯说的话,倒也不足为奇。” 晗日顿时又拧眉:“潼儿,如今你应当知晓你的身份,那些人类的话,往后不要在心里想了。” 你现在说的不也是人话吗? 楚潼熹在内心悄悄吐槽,看见晗日眉梢微微抽动,又想起来这神仙是能读心的。 她又撇嘴,“潼儿明白了,上神还未直言今日来意。” 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然后赶紧走? 似乎是听到楚潼熹心里的逐客令,晗日放下茶杯,目光直视楚潼熹:“潼儿,如今你灵体已能修炼,不若随小叔叔回去,潜心修炼,重回族群,来日亦能羽化登仙。” 楚潼熹觉得羽化登仙这个词不吉利。 虽然她已经死了,但是总不能再咒她死一次吧。 “不去,没天赋。”楚潼熹往后缩了缩身体,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露着抗拒。 “儿戏之言。”晗日拧眉,面色愠怒,“如若鲛人不复存在,你又以何处为家?今日你必须随我回去。” 楚潼熹眼看他要发火,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把这个便宜叔叔敷衍回去。 却没想到小院的门忽地传来一声巨响,她回头看去,只见清安拎着一把长剑,目光冰冷盯着晗日。 “她说不去,你聋了?”清安随手挽了个剑花,剑锋直指晗日,“要么闭上嘴滚,要么我拖你去后山埋了。” 楚潼熹知道清安是只暴力狐狸,但是她没想到清安能这么暴力。 “你别······”阻拦的话才说出两个字,温玉就不动声色捂住了楚潼熹的嘴。 或许这么多年,没有谁敢像清安这么对晗日说话。 长久没受过气的晗日顿时拍桌而起,“清安,你莫不是妄图弑神?!” 清安却只是笑了一声,狐狸眼中写满鄙夷:“弑神?你是不是忘了,我来这儿之前是做什么的?” 他丢了手中剑,身后隐藏的八条狐尾骤然显现,他一步步逼近晗日,分明他已经手无寸铁,晗日却还是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好拽,但是好帅,真让他装到了。 楚潼熹在心里默默给清安加油,感觉自己像是即将被恶龙绑架的公主。 “清安,你已经没有当年的权力了!”晗日节节败退,却还是不甘就此被清安轻易压制。 清安却只是懒懒挑眉,“那你是想试试,我的法力有没有长进了?” 他忽然歪头,露出一个满不在乎的笑:“杀一个是罪,杀两个也是罪,我手下捏死的神魂,多你一个也不多。” 楚潼熹好像突然明白清安为什么会来这里坐牢了。 他该的。 而且这只暴力狐狸看上去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啊喂! 就在这时,温玉突然松了手。 楚潼熹来不及收回自己的话,直愣愣叫了一声出来:“清安!” 清安脚步顿住,回头看向她,“掌柜有何吩咐?” 楚潼熹感觉自己压力很大,但是偏偏清安看上去只听她的话。 她只能硬着头皮开口:“别、别动手······” 晗日看着清安停下动作,猛然才发觉,楚潼熹对清安的约束力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得多。 正当晗日准备开口时,清安却掏出烟斗吸了一口,警告般笑了一声:“要是你带她走,她便不是茶楼掌柜了,晗日,我现在只听掌柜的话。” 言下之意,如果晗日今天敢强硬带走楚潼熹,那清安是当真会直接追出去杀了晗日的。 晗日不甘地看了楚潼熹一眼,却又迫于清安的威压,只能愤愤一甩衣袖,“咱们走着瞧。” 楚潼熹看着小叔叔远去的背影,感觉好像看到了小学生即将去告老师的模样。 “清安,你把尾巴收回去,怪吓人的。”温玉适时开口,提醒清安收回尾巴。 九尾狐只有在战斗前才会把尾巴都放出来,那是要全力开战的征兆。 不管楚潼熹知不知道,反正温玉不想让清安当开屏孔雀。 清安看了他一眼,走到楚潼熹面前,又转过身,面无表情开口:“毛毛缠在一起了,要梳开才能收回去。” “嘿嘿。”楚潼熹抱住几条狐狸尾巴,嘿嘿笑了一声,“我来我来。” 这种事她最擅长了,可以光明正大撸狐狸尾巴,何乐而不为呢。 温玉来不及提醒楚潼熹狐狸尾巴不可能因为这种事收不回去,就看见楚潼熹已经对他伸出手索要梳子。 该死的狐媚子。 温玉在心里骂得很脏,面上却又不得不故作大度,摸了一把梳子递给楚潼熹。 “我回账房了。”温玉这时候怎么看清安怎么觉得碍眼,索性转身就走。 清安看着他的背影,狐狸眼微微眯起。 昨日,温玉说过同样的话,那时候温玉在楚潼熹面前装得可比他过分。 死狐媚子,临走了还不忘装委屈。 抛开两只狐狸精相互在心里友好问候对方不谈,楚潼熹满脸幸福地抱着狐狸尾巴开撸了。 84.除非你哄我 清安几乎是半抱着楚潼熹回到主院的。 看得出来楚潼熹很喜欢他的尾巴,整个人几乎都埋进了他的尾巴里。 楚潼熹确实很喜欢狐狸尾巴,软乎乎毛茸茸的,脸埋进去更是能清晰感觉到狐狸毛毛的柔软和温暖。 更别说这样的尾巴清安还有九条。 只是走着走着,楚潼熹忽然感觉清安停下了脚步。 “唔?”她只能恋恋不舍地从狐狸尾巴里抬起头,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应该还没到房间里才对,如果回到卧室里,清安肯定会把她往床上抱的。 清安叁根手指拈着烟斗吸了一口,嗤笑般吐出烟雾:“掌柜什么时候雇了个门神?” 楚潼熹沉默片刻,站在院中抬眸看向自己的房门外。 一只黑得跟煤球一样的狐狸蹲坐在卧房外的台阶上,正眼巴巴看着她,嘴里好像还叼着一朵花。 “你在这干什么?”无语片刻,楚潼熹轻声问。 她还是对洛渊没什么好感,毕竟这家伙完全打破了她对狐狸精明狡猾的刻板印象。 洛渊甚至连长相都不像狐狸精,清安和温玉都是很漂亮的类型,不管是人形还是原形都极具美感,但洛渊的人形······ 剑眉星目神色冷峻,说洛渊是哮天犬化形都比说他是狐狸精化形有可信度。 “我想跟你说话,所以想讨好你。”洛渊说着,小跑到楚潼熹身前,将嘴里叼着的花递到她手边,“送给你。” 楚潼熹:······ 清安:······ 场面过于愚蠢,以至于清安暂时不太想承认洛渊和他是一个种族的生物。 见楚潼熹不说话,洛渊又干巴巴开口:“昨天温玉送花给你,你就让他进房间了。” 楚潼熹:······ 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她让温玉进房间不是完全因为温玉来送花,而是因为她一直很喜欢温玉,所以才会因为他送的花而开心。 但是洛渊看上去实在是一根筋,这种话解释出来,估计他也不会明白。 不过清安倒是觉得好笑,吐出一口烟圈,又笑:“你莫不是觉得,掌柜的青睐只值一朵花?” 洛渊一时失语,好像他自己也觉得,想跟楚潼熹说话没那么简单。 特别是在他一次好印象都没给楚潼熹留下过的情况下。 “花很漂亮,谢谢。”楚潼熹幽幽叹息,还是收下了洛渊送来的花。 仔细想想,或许洛渊之前的生活环境和她生前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只是不懂怎么让她开心,但有心去学,就已经是好事。 见楚潼熹收下了他精心挑选的小花,洛渊眼中浮现几分期盼:“那今晚我可以跟你说话吗?” 楚潼熹有些犹豫,她总觉得洛渊好像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不管是什么,对茶楼掌柜来说,她需要了解一下自己的员工。 清安见势不妙,原本懒洋洋搭在楚潼熹怀里的尾巴一股脑全缠上了她的腰。 他埋首在她颈间,恶狠狠的话语带着诡异的撒娇意味:“我先来的。” 楚潼熹:······ 明明是暴力狐狸就不要表现得这么娇气。 “你······明天再来吧,清安今天和晗日上神对峙,可能被吓到了,我先哄哄他。”楚潼熹左右为难,只能先面不改色说瞎话把洛渊哄走。 洛渊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清安怎么会受到惊吓。 这世界上只有清安恐吓别人的份才对。 听见楚潼熹帮自己说话,清安也顺杆子往上爬,拉着楚潼熹的手摸上自己心口,“阿熹,晗日威胁我的时候一副要杀了我的样子,你摸摸,我这儿现在还跳得好快。” 楚潼熹想起晗日被清安吓得落荒而逃的模样,嘴角微微抽搐,“嗯······委屈你了。” 她没办法再看清安,侧头看了看蹲坐在她脚边的洛渊,“你先回去吧,明天再过来。” 洛渊有些不解地看看清安,又看看楚潼熹,原本还很精神地甩动着的尾巴也耷拉下来,“好,那我明天来。” 于是一只大黑狐狸落寞地离开了。 清安看着他的背影,哼笑一声,“死黑炭,还想当着我的面挖墙脚?” 话音未落,楚潼熹捏住他头顶两只狐狸耳朵,“不许欺负别人了。” “明明是他先想抢我的机会的。”清安顿时委屈不已,特别是他还比楚潼熹高,为了能让楚潼熹捏到他的耳朵,他还必须一直低着头。 楚潼熹有些无奈:“茶楼里每一只狐狸都被你凶过,虽然我对洛渊没太多感觉,但是你这样到处树敌也不好,大家都在茶楼里工作,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总是吵架也不好。” 清安沉默片刻,尾巴都变得有气无力的,他埋首在楚潼熹颈间,声音听上去更加委屈:“我不凶他们,他们就要把你抢走了。” 要协调好茶楼里每一只狐狸并不容易,温玉那样能忍着脾气的还好,像清安这样本身实力比别人不知道高了多少个梯度,而且性子又是极其骄傲的,想让清安和他们和睦相处,实在困难。 特别是清安已经在努力控制占有欲的情况下。 “那你答应我,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对他们动手,可以吗?”楚潼熹也心疼他,他看上去就不是能憋气的性子,也不想太为难他。 清安的尾巴轻轻甩了几下,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应答:“我听你的。” 他喜欢楚潼熹,所以才会听她的话,为她收敛自己的脾气。 “好,我们家清安最好了。”楚潼熹侧头用脸颊轻蹭清安的耳朵,“你昨天说,想起来一些事了,给我讲讲以前的事吧。” 清安脾气又上来了,轻哼一声:“不说,除非你哄我。” 他刚被楚潼熹说了一顿,这会儿又要他讲故事,他还没被哄好呢。 给了个巴掌,怎么说也得把甜枣补上。 楚潼熹顿时失笑,亲昵地捏捏狐狸耳朵,“那你抱我去后院,我帮你洗澡,能把你哄好吗?” 清安眼睛一亮,尾巴又缠上她的腰,“那可以。” 85.你看上去软软的 楚潼熹在温泉池里和清安胡闹了好一顿,说是她给清安洗澡,结果到最后被狐狸舔得鱼尾都不受控制地抽搐。 吃饱喝足,清安甩着尾巴抱着楚潼熹回了卧室。 “现在不委屈了?”楚潼熹躺在床上,瞥了一眼尾巴都快甩成螺旋桨的狐狸,话里带着几分幽怨。 明知道狐狸精是装的,但是那狐媚劲儿她实在是抵抗不了,每次到最后都被吃得干干净净。 清安笑着爬上床,把浑身都透着粉的楚潼熹抱进怀里,心满意足地用尾巴缠上她的腰,“阿熹愿意哄我,自然不委屈了。” 楚潼熹无言以对,只能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现在能讲故事了吗?” “当然。”清安在她唇上啄吻一下,眉眼间满是餍足。 他用了一个很老套的开头:“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清安的名字后面还有两个字,天上的神仙们都尊称他为清安上神。 他是掌管战争与杀戮的神明,不被世间任何法则束缚,同样是位列上神,掌管杀戮的清安拥有斩杀别的上神的权力。 也就是这样暴力扭曲的职位,让清安的心性也变得暴虐。 他不想在意自己手下有多少亡魂,可神格中的悲悯,又让他在一次次杀戮之后陷入无尽的痛苦。 身为天神,他却一次次创造出血流成河的地狱般的惨况。 忽然某日,清安听闻亡魂都会途经忘川河,再到阎罗殿。 于是他带着满身血污,去到忘川河的分支,他想知道,那些从自己手下消亡的生灵,都走了怎样的路。 或许只有身受同等痛苦,他才能减轻心中的苦闷。 不同的生灵会见到不同的忘川河,清安知道自己杀孽深重,可偏偏那日他看见的忘川河清澈见底,两岸树木青绿,郁郁葱葱。 微风拂过,树叶沙沙,如此安宁祥和,就连远方的天都澄澈如洗。 他在河岸走了很久,不信自己有资格见到这样的忘川河。 可直到他走到源头,看见高耸的山脉,雪山之巅还是只透出一片纯净美好。 清安想上去看看,想知道是否这是给自己的考验,是否要走到忘川的源头,才知晓自己方才的路不过是一片幻景。 他化作原形,却又一次次从山上坠下,他上不去,或许有谁不许他上去。 满身血污的九尾白狐最后只能气喘吁吁伏在河岸边,怔怔看着无法触及的山巅。 “除了鲛人,别的生灵都上不去的。” 一声怯怯话语,拉回清安的思绪。 侧头看去,河岸的巨石后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像是人类女孩的模样,湿淋淋的长发垂落在肩头,颊边耳侧却又覆盖着细小的鳞片。 她是鲛人。 白狐只是冷冷看她一眼,很快又闭上了眼。 或许察觉到白狐并没有伤害她的意思,小鲛人摆动尾巴,游到他身前,圆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走开。”清安冷声呵斥。 他身染杀孽,靠近他,怎么会有好下场? 小鲛人被他吓得往后缩了一些,但看见他并没有对她挥动爪子,又大着胆子游上前,“你身上脏脏的,是受伤了吗?” 清安不懂如何解决这只麻烦的小东西,他一生所知,就只有杀戮。 可她并无罪过,他不能杀她。 那便吓吓她。 白狐睁开眼睛,锋利的竖瞳折射出冷冽的光,嘴边现出两颗獠牙,“那是别人的血,若是再烦我,便吃了你。” 小鲛人被他吓得又想往后缩,可是偏偏她又能感觉到白狐并没有要吃了她的意思。 如果真的要吃,他早就动嘴了,他只是吓她。 “鲛人不好吃,你别吃我,我给你吃这个。”小鲛人怯怯说着,一直缩在水里的手捏着一条鱼递到白狐眼前,“我刚刚才抓到的,它还没死,很新鲜。” 那条鱼在她手里拼命挣扎,鳞片折射出刺眼的阳光。 白狐觉得她莫名其妙,张嘴作势要咬她,可她虽然吓得闭上了眼,却还是把鱼递到他嘴边。 清安没了脾气,只觉这条小鲛人笨笨呆呆的。 许是没接触过尘世纷扰,她只觉得他是饿了才会那么暴躁,把他喂饱,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大的脾气了。 白狐犹豫片刻,张嘴咬下她递来的鱼。 或许吃了,她就不会烦他了。 怪腥的,难怪她说鲛人不好吃,肯定也是腥的。 小鲛人看着他一口就咽下她抓的鱼,馋得肚子都叫了一声。 “还有吗?”清安说得犹豫,心道自己不会把她的口粮吃了吧? 小鲛人却误以为他喜欢,连忙点头:“我去给你抓。” 白狐还没来得及开口,她鱼尾一甩便跃入河中深处,没了踪影。 跑得还挺快。 不过片刻,水面泛起一阵涟漪,小鲛人又从水里跃出,甩了甩发中的水,又把一条鱼递到清安面前。 她眼睛亮晶晶的,“给你吃。” “太腥了,不好吃。”白狐嫌弃闭眼,“你自己吃。” 没想到小鲛人却会因此难过,明明她自己都饿得肚子都响了,“可是、可是我只会抓鱼,这里也只有这个可以吃。” 她说得委屈,清澈嗓音听上去怯生生的,吸鼻子的时候,更是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神性悲悯,清安终究于心不忍,化作人形接了那条鱼,“我不饿,你别哭,我给你烤鱼吃。” 看着小鲛人已经蓄了泪的眼睛,他又补充:“哭了就吃了你。” 小鲛人一时哽住,眼泪要掉不掉的,拼命忍着的样子又可爱又好笑。 清安在河边升了团火,莫名其妙开始给一条鱼烤鱼吃。 小鲛人虽然怕,但鱼肉在火上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她又开始犯馋,缩在河里悄悄看着清安。 “好了,小心烫嘴。”清安把烤好的鱼用树枝叉起,递到小鲛人手边,“烫了也不许哭,不然吃了你。” 小鲛人又饿又馋,连忙点头。 她没吃过这种鱼,闻起来香香的,应该很好吃。 可能吹一吹就不烫了。 她这么想着,鼓起腮帮子,想对着鱼吹一口气。 可是气流却从颊侧的腮上溜走,嘴里呼出来的气根本就没多少。 清安:······ “烫······”小鲛人无助地看向清安,圆圆的眼睛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清安都快被她气笑,默了片刻,还是在她可怜兮兮的目光下帮她吹凉了鱼。 小鲛人咬了一口鱼肉,眼睛都亮了,捧着树枝开始大快朵颐。 吃了好多口,她却又忽然怔住,身体都僵硬了一下,才又怯怯看向清安。 手里的鱼已经被啃了好多口,她有些为难地把支离破碎的烤鱼递到清安面前:“你、你还吃吗?” 清安:······ “不吃。”清安一时失语,险些翻了个白眼。 他此生从未如此失态,也不知道这条笨蛋小鱼是怎么活到今天的。 她甚至不知他身份,就敢上前搭话。 “我太饿了,就忘了分你一半······”小鲛人看上去很是自责,“我再去给你抓一条。” “你······”清安话未说完,小鲛人又跳进河水深处,又没了影子。 片刻,她又抓了条鱼上来。 清安:······ 她还挺能抓的。 小鲛人怯生生地把鱼递给他:“我吃一条就够了,你吃这个吧,我特意抓了一条很大的。” 那条鱼确实很肥。 左右也没有要紧事,清安静默片刻,还是又烤上了一条。 小鲛人很快就把手里的烤鱼吃完,眼巴巴趴在河里看着清安。 又烤好一条鱼,清安正欲咬上一口,余光就瞥见小鲛人悄悄咽口水的模样。 “吃吧。”清安实在无奈,这孩子都快馋疯了,还只是乖乖趴在一边,看得他实在于心不忍。 “我、我吃饱了。”小鲛人连忙摇头,“你吃吧,你原形那么大,应该要吃很多才能吃饱。” 清安轻轻摇头,把鱼递给她。 微风吹拂,似乎心中郁结的烦闷也被吹散不少。 他低头看着河里的小鲛人,忽地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唔?”小鲛人正咬了一口烤鱼,腮帮子鼓鼓的,呆呆看向他。 她快速拒绝了几下,咽下嘴里的烤鱼,才小声回答:“爹爹和娘亲平日都唤我潼儿。” “为什么敢跑过来跟我说话?不怕被我吃了?”清安又问。 小鲛人呆呆看着他,良久才红着脸细声道:“你看上去软软的,我想摸摸你······” 清安:······ 哑然片刻,清安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方才说我脏脏的。” 小鲛人这次学会了快速回答:“洗干净了以后肯定就是软软的了。” 清安:······ “罢了。”心中愁绪似乎被小鲛人的出现驱散许多,清安起身,“我走了。” “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小鲛人看他要走,连忙问他。 没有摸到软软的狐狸,她有些遗憾。 “不知。”清安丢下这句话,身影便消散在河岸边。 楚潼熹听完清安的故事,表情复杂:“我以前这么贱吗?” 都被凶了还不跑,还好遇见的是清安,不然她可能早就被吃了。 还有那条鱼,她都能想象到鱼是怎么想的。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拿我的命交朋友。 清安却失笑,在她唇上轻吻一下:“你是单纯善良,是我对不起你,那时我日日被杀孽折磨,初见你时,难免收不住脾气。” 倒也是,楚潼熹设身处地想想,如果自己当时是清安,说不定被笨蛋小鱼一直骚扰的时候就直接动手了。 “那后来呢?”楚潼熹又问,如果只是一面之缘,应该还构不成因果。 86.我以前那么色吗 “后来啊······”清安回忆着以前的事,尾巴却突然收紧了些。 他看上去有些犹豫,“你真的要听吗?不是什么好事。” 偏偏他越这么说,楚潼熹就越好奇。 “你说说?”她想了想,还是想知道。 毕竟以温玉的说法来看,就算清安现在不说,她以后如果想起以前的记忆,也是会知道过去都发生了什么的。 现在听听至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 清安低低叹了口气,又开始讲述以前的故事。 从忘川河岸离去之后,清安闭关修炼了很久。 是一次人类开疆扩土的欲望将他从极北的冰原唤醒,他是掌控战争的神明,身体里的暴虐再次因为鲜血而复苏。 不出意外,清安又染上了一身血污。 他看着遍地尸骸,忽然又想起上次在忘川河边遇见的小鲛人。 多年过去,不知她过得如何,是否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 清安深知自己不该去沾染无辜的生灵,可他多年平静,终究是归功于那条单纯可爱的小鱼。 如若只是远远看她一眼,送些吃食给她,许是不会害了她的。 他又来到遥远的忘川河,这里一如记忆中美如画卷。 莫名其妙的,清安想起上次来时,小鲛人说他身上脏脏的。 他化作原形跳入河水中,让清澈水流带走自己满身污秽。 “是你吗?” 少女没头没尾的问话从一块巨石后传来,声音倒是和多年前一样,怯生生的。 白狐回眸看去,琥珀色的眼瞳中映出少女清丽容颜。 她长大了,变得比以前更漂亮,容貌出落得更像人类了些,或许她这些年也在努力修炼。 “潼儿?”清安轻声问。 哪怕他知道是她,却还是问了。 或许那时候,他只是想这么唤她一声而已。 少女眼中浮现出几分惊喜,摆动鱼尾游到他身边,“你终于来了,这次我可以摸摸你吗?” 白狐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想摸狐狸,犹豫片刻,还是开口:“我身上还脏。” “你怎么又弄脏了呀?和别的狐狸打架了吗?有没有受伤啊?”少女注意到从白狐柔软的毛发中流淌出的暗红色,秀气的眉紧紧蹙起。 “旁人伤不了我。”白狐轻声说着,侧头用舌头舔顺自己纠结在一起的毛毛。 原形这么弄实在费力,但毛毛必须要梳理顺畅。 少女眼巴巴看着他,又小心翼翼伸手:“我帮你吧。” 白狐没有拒绝,蹲坐在水中,任由她捧起清澈河水浇在他的身上。 “你这些年过得可好?”他忽然问。 少女歪了歪头,脸上细小的鳞片在阳关下折射出艳丽的光,“还好,只是想你烤的鱼,我的族人没有你弄得好吃。” 清安一瞬哑然失语,他不觉自己手艺多好,但看着小鱼满脸怀念的模样,他又忽然想好好磨练磨练厨艺。 他记得那年坐在河岸给她烤鱼时,是他多年难得的安然闲适。 也记得她因为一条烤鱼就露出满足笑意的小脸,和残酷无情的厮杀相比,她是如此纯净美好。 “下次来时,我给你做点别的。”清安轻声说。 他没有别的本事,也不知自己有什么能给她,或许为她练练厨艺,也算给自己无处安放的心找了个落脚点。 少女却委屈撅嘴:“这次不可以吃了吗?” 她想烤鱼想了好多年,漂亮的白狐狸终于又来了,却又要等到下次。 她的寿命没有那么长,或许等不了他几次了。 “可以。”清安看着她委屈模样,只想让她开心些,话语几乎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 默了片刻,他看着少女一瞬间就展开的笑颜,又道:“只是我有事务在身,只能给你烤一条。” “好呀。”少女看上去很好满足,水中的鱼尾都欢快摆动了几下,“我帮你把身上洗干净,就去捉鱼。” 如此纯粹可爱,如此活泼灵动,是清安不曾触及的美好。 “嗯。”他轻声答。 抬头看向天边渐渐沉下的太阳,他头一次希望时间过得慢些。 让他再远离一会儿那纷扰尘世。 洗干净身体,清安又跳上河岸,甩干自己身上的水,蹲坐在原地等着去抓鱼的少女。 他又给她烤了一条鱼,看着她满眼开心捧着烤鱼的模样,躁动不安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少女趴在岸边,浅处的河水盖不住她漂亮的鱼尾,她的尾巴轻轻拍着水面,吃鱼的时候却不似当年那样狼吞虎咽。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的脸上微微发红,圆圆的眼睛不住偷偷看向清安。 “不好吃么?”清安见她吃得不专心,又问。 少女红着脸摇头,又低下头咬了一口烤鱼。 片刻,她才小声道:“你人形生得好俊。” 她听族人说,鲛人的人形比凡人都好看,但清安化作人形时,她又觉得自己族人中的男子,没有谁比得过他。 清安一瞬失语,轻轻拍了拍她发顶,“不过一副皮囊。” 他不知如何对她诉说,狐狸的人形大抵都是如此,也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她是自己此生见过最好看的姑娘。 左右不过一副皮囊,她若是知晓他平日所作所为,定然不会再说他俊。 “嗯······”他不解风情,少女也只能红着脸低下头,小小啃了一口鱼肉。 清安看着她吃完鱼,便起身又要离开。 夕阳西下,身后的少女伸出手臂,片刻却又没有发声,只是又静静垂下手。 清安的讲述在此停顿了一下,楚潼熹的脸色更加复杂:“我以前这么色吗?” 什么色色小鱼,才见了两面就对漂亮狐狸动心了? 上去就冒冒失失说别人好看,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喜欢他一样。 清安失笑,在她唇上亲了一口:“阿熹不色,阿熹喜欢我,是我不解风情。” “你继续说。”楚潼熹有点难堪,但是又忍不住想听下去。 前面的故事听起来还挺纯爱的,不知道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安似乎叹了口气,又开始继续讲述。 自那以后,清安常常会去给小鱼送吃的,时间一长,他和她的话也就越来越多。 清安原以为,他会就这么陪伴她,看着她安宁地度过一生。 直到有一天,他在宁静的场面中,再次被战争唤醒。 而传来血腥味的地方,正是他常去的忘川河岸。 清安此生从未如此失态,待他赶到河岸边时,河水早已不复清澈,从山巅天池流淌下来的河水中,染上了他最熟悉也最厌恶的血色。 他分明见过那么多地狱般的惨状,可偏偏那日,他心慌意乱,沿着河岸呼喊着小鱼的名字。 后来,他在一块巨石后找到了她。 她浸泡在血水中,艳丽的唇色早已不复存在,她静静看着他,目光中带着说不明的悲戚。 “今天······是我的生辰,爹爹和娘亲说,我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我对着鲛珠许愿,想嫁给狐狸······”她靠在清安怀里,小声说着。 “可是那些妖怪冲进来,大家都死了······爹爹和娘亲也死了······”她断断续续说着话,泪珠一颗颗从眼角坠落。 鲛珠是鲛人族的圣物,她许下那样的愿望,哪怕灭族之祸不是因她而起,她自身也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对不起······我以为只会让我自己疼的······”她哽咽着,话语却渐渐失去了力气。 鲛珠从她怀中坠落,带着她的生命,随着忘川河流向远方。 清安低着头,无声抱紧了怀中已经没有气息的小鱼。 鲛珠是鲛人族的圣物没错,可鲛珠早已消失多年,清安知道。 他不知这一切是否与自己有关,只知有谁暗中作梗,用见不得光的手段给鲛人带来了灭族之祸。 两滴清泪落在小鱼冰冷的面颊上,清安低着头,轻轻闭上了眼。 笨蛋小鱼,到死了也以为一切都是她的错。 不是的。 清安亲手将她埋葬在忘川河岸,一步一步走向忘川的源头。 他厌倦战争,厌倦杀戮,他无法容忍这一切发生在小鱼身上。 她分明不该承受这些。 战争,向来是因着不可告人的贪欲。 清安很快就摸清楚这一切来龙去脉,也就是那一天,他屠杀了天界数十个被贪欲蒙蔽的神明。 他们说,清安身份尊贵,不可被一条鲛人蒙蔽了心智。 放屁,他们不过是想借着忘川河,掌控阴阳两界。 冠冕堂皇的理由,骗不过清安。 弑神终究是罪,清安自愿被罢免神职,流放到阴阳两界之间的混沌之境。 他杀了那么多人,他一生都在掌控生死,可最后却救不了自己喜欢的女孩。 这神职,不要也罢。 他自愿被封印记忆,来到往生茶楼赎罪,他想,若是有朝一日他赎清自己的罪过,小鱼就能重新回到他身边了。 就算不能,他也愿用自身功德,换她来生安宁。 “清安······”楚潼熹听得鼻子酸酸的,或许前世的记忆作祟,清安简单的话语,却让她感同身受。 心底悲戚蔓延,她只能轻轻叫着清安的名字。 清安抱紧她,就像当年他在河边抱住她一样,“别再离开我了。” 他轻声说,似是哀求,似是祈愿。 87.洛渊 楚潼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大概知道从清安嘴里说出来的回忆对她来说并不完整,可是以清安的视角来看,他确实挺惨的。 刚开始的时候心情不好还要被笨蛋小鱼骚扰,后来身为天神却还愿意过来投喂小鱼,养出感情了以后小鱼莫名其妙就死了,怎么想怎么悲催。 就好像清安这一生就不配被爱一样,明明他自己有在反省了。 她甚至感觉自己能理解清安为什么动不动就想杀人了,毕竟反正反省怜悯都没用,一样要遭天谴,那还不如直接宰了,至少自己心里能痛快一会儿。 “清安······”楚潼熹又小声叫他,轻轻捏着两只狐狸耳朵,“不难过了,现在我已经不会死了。” 她现在就是个魂,要再死一次应该很难了。 “嗯。”清安低低回应,嘴上答应着,但他还是把她抱得很紧。 “睡觉吧,明天我想吃蛋糕,给我做一个吧。”楚潼熹小声说。 她想吃点甜的,或许还可以和清安一起。 “好。”清安没有丝毫犹豫就应下。 他很乐意投喂小鱼,和很多很多年前一样。 。 楚潼熹没能睡个好觉,或许是睡前故事不太美好,以至于她的梦里全是闪回的过往片段。 睡了一觉反而更累了。 洗漱更衣之后,楚潼熹想去外边散散心,免得一闭上眼全是乱七八糟的片段。 只是一开门,门外赫然站着一尊门神。 楚潼熹:······ 虽然职务就是保安,但是没必要这样。 “昨天你说清安来得早,所以我今天很早就来了。”洛渊见她出来,连忙开口。 楚潼熹:······ 看得出来他真的很想说话了。 想起初见洛渊时他那个惜字如金的样子,楚潼熹不由暗暗叹息:“进来吧。” 脚都没迈出门槛,又回到了自己的卧房里。 洛渊却没动,有些局促地从袖子里摸出一朵花,干巴巴开口:“送给你。” 楚潼熹:······ “谢谢。”她有些尴尬地接过花,不知道该怎么提醒洛渊,其实她真的没有那么喜欢花。 可是转念一想,洛渊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看见温玉送花给她以后,她就会变得开心很多,所以他才希望能用这种方式让她开心。 昨天清安说先来后到,于是他今天很早就来了,生怕又被别的狐狸抢了先机。 呆是呆了点,但至少他的心思很容易看出来。 很真诚的笨蛋。 洛渊跟着楚潼熹进了房,坐在圆桌旁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似乎很紧张,手指都捏紧了自己的裤子,生怕又像之前一样说错话。 静默良久,楚潼熹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你想跟我说什么?” 洛渊抿唇片刻,终于说出这两天他嘴里的高频词汇:“对不起。” 楚潼熹:······ “如果只是道歉的话······” 她话未说完,洛渊又连忙补充:“我很想你。” 楚潼熹怔住。 “我后来去找过你,但是我一直都找不到那里,也找不到你。”洛渊低着头,目光不知道落在何处。 他的头发遮住了表情,只能看见头顶耷拉下来的两只狐狸耳朵,“我出生的时候,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兄弟姐妹都死了,玄狐在族中是不祥的象征,所以族人都觉得我是祸端,他们一直在追杀我。” “我逃走了很多次,可是又忍不住想回去找你,只有你会帮我疗伤,也只有你会喂吃的给我,我想报答你,可是不管我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条河了。” “他们从来都没想过放我一条生路,只要有我的消息,他们就会追过来要杀了我,我只能躲躲藏藏,受重伤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我就会想你,我还没有报答你,所以我还不能死。” “后来我自己学会了修炼,才回去把他们全杀了,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找你。” “可是又有人抓了我,把我送到这里,让我赎罪。” “我以为我再也找不到你了······对不起,我一开始不该那样对你。” 洛渊讲故事的能力显然不如清安,但从他干巴巴的话语里,楚潼熹还是艰难拼凑出了事情的全貌。 一只本性不坏的小黑狐狸,从出生就被自己的族人追杀,唯一让他感受过温暖的小鱼,后来却怎么都找不到了。 对比起清安本身就带着杀孽,洛渊这种无妄之灾,听起来更惨了。 甚至在洛渊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是靠着想念她才想起求生的意志。 楚潼熹表情复杂,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洛渊的故事听上去很简单,可她也知道,从来没有被爱过的人,想唤醒求生欲是多么困难。 他就这么靠着想她,度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她甚至都不知道洛渊到底错在哪里。 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他一开始不知道她的身份时,对她态度冷漠也情有可原。 他现在知道了,不是也在改了吗? 到底是陪过自己一段时间的小黑狐狸,楚潼熹难免还是心软。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耳朵,“都过去了,我不怪你。” 原本软趴趴的狐狸耳朵慢慢立了起来,洛渊也慢慢抬起头。 他的神色没有半分冷漠,眼中满是期盼:“我可以抱抱你吗?” 楚潼熹抿唇不语,却主动站起身,把洛渊的脑袋抱进怀里。 她轻轻摸着他的耳朵,轻叹般道:“没事的,都过去了。” 忽然想起河边拧巴的小黑,那只浑身都是刺的小狐狸,最后也乖乖窝在了她怀里。 洛渊不坏,只是他从来没有学过怎么去对待自己爱的人,仅此而已。 越是这样,楚潼熹就越觉得他可怜,至少她生前的时候,是在学校读过书的,是有人教过她那些道德礼仪的。 洛渊抬起手臂,紧紧抱住了她的腰。 他埋首在她怀里,闷闷开口:“我以前没有名字,也没有人给我取名字,来茶楼的时候,他们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我叫洛渊,因为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水里,我听别人说,水绿则深,水黑则渊,黑色的水就是渊。” 楚潼熹一瞬又再次怔住。 她没想到自己对洛渊的影响会这么大,大到他给他自己取的名字里,都带着她的影子。 “洛渊······”她话语带着叹息。 洛渊顺从地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楚潼熹轻轻捏了捏他的耳朵,“我给你一个追我的机会,但我不会给你提示,你自己去学,愿意吗?” 洛渊不知道追人是什么意思,但他大概能明白,那是楚潼熹给他的机会。 他几乎没有犹豫就回答:“我愿意。” 88.清安大获全胜 “今天你回去吧,等会儿清安还要过来。”楚潼熹轻轻拍了拍洛渊的肩,提醒他该回去了。 洛渊知道自己现在和清安温玉还是不一样的,他们能很轻易就得到楚潼熹的允许,留在她的院子里, 可他不行。 他垂着头,有些失落,却还是很听话地起身,“好。” 出门时,洛渊迎面遇见端着什么的清安,清安只是斜斜看了他一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迈步走进了楚潼熹的卧室。 清安是给楚潼熹送蛋糕来的,她昨天说她想吃,今天他就做好拿过来了。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看你之前喜欢吃水果,就放了点草莓。”清安把看上去就香甜可口的小蛋糕放在楚潼熹面前,上扬眼尾又夹了她一眼,“洛渊说什么了?看你好像不太开心。” 楚潼熹就怕他问这个。 她对洛渊于心不忍,又心疼之前被迫对谁都敌视的小黑狐狸,所以给了洛渊机会,也愿意接纳洛渊的喜欢。 但是这话要是当着清安的面说出来,指不定洛渊那个笨蛋要被清安怎么欺负。 温玉看上去法力不比清安差太多,性格又好,勉强还能和清安和睦相处,如果这事放在洛渊身上······ 楚潼熹总觉得小黑少不了要挨揍。 “嗯······”楚潼熹摸了摸鼻子,“洛渊笨笨的,但至少对着我的时候心是好的,你以后也别欺负他欺负得太狠了。” 真要清安不欺负人,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洛渊看着笨手笨脚又不会说话,真给清安惹急了,她免不了又要后院起火。 但话又说回来,就算清安欺负别的狐狸了,她也舍不得多说清安什么,之前就是这样,更别说昨晚她还听清安说了他们过去的故事。 没想到清安一听这话,两道浓眉立马纠在一起,狐狸眼里写满了委屈:“他要是有本事讨你欢心,我跟着学还来不及,我这什么都没做,你就开始警告我,他还没爬上你的床呢,你就开始偏心他了。” 楚潼熹被那双狐狸眼盯得直吸冷气,心道清安说得好像是这么回事。 八字还没一撇,她就提前说这话,是有点委屈清安了。 她连忙嘿嘿笑了笑,起身抱住清安的脑袋,捏着两只狐狸耳朵轻轻揉,“没有没有,最偏心的就是你了,清安,不委屈了,我这不是怕他嘴笨不会说话,让你生气吗?” 清安轻哼一声,扭头不给她抱。 男狐狸精还怪娇俏的。 楚潼熹被迷得晕头转向,又转到另一边,哄狐狸的时候嘴都笑得合不拢了:“清安,你知道我喜欢你的,不生气了,来亲一个。” 清安点到为止,这次没有躲开,只是抬眸望着她:“谁要给你亲?你这条负心鱼。” “嘿嘿······清安真可爱,乖啦,亲亲。”楚潼熹被男狐狸精的小伎俩勾得魂儿都快飞了,捧着他的脸低头就要亲。 只是还没亲上,她整个人就被清安拉着坐在他腿上。 清安收了嬉笑模样,眉眼压低看着她,诱哄般开口:“说喜欢我,说了就给你亲。” “喜欢清安。”楚潼熹飞快回答,抬头在他唇上飞速偷亲一口,“清安最好了。” “这还差不多,算你哄好我了。”清安计谋得逞,也不再端着,低头主动吻上她。 卧房里又是春色旖旎,卧房外站着不知所措的洛渊和捧着茶杯啜饮的温玉。 “学?你若是有本事,就去学清安,他那伎俩学会了,你也能和他一样的待遇,若是学不会,便老老实实想些阿熹喜欢的东西送来,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况且,阿熹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温玉看见洛渊就烦,说话时眉眼间蕴着淡淡不耐。 本来看见清安那狐媚子变着法勾引掌柜,他心里就够烦了,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空想来钻个空子,还被洛渊抓着要学什么追人。 若不是要在楚潼熹面前维持那个温润如玉的君子作态,他何至于给自己教个对手出来。 偏偏洛渊像是看不懂他的情绪,又干巴巴问:“她喜欢什么?” 温玉一怔,忽然发觉,自己好似没有那么了解楚潼熹的喜好。 似乎不管是什么,她看上去都有兴趣,却又不是特别喜爱。 她喜欢什么呢? “姑娘家喜欢的东西,不若去看看话本,或多或少,也能猜到一二。”温玉说着,放下茶杯拂袖离去,“账房还有事,待清安出来,你问他去。” 他要回去看话本,他要抢在清安前头送点好东西过来。 阳间年轻女孩喜欢的东西。 洛渊茫然地看着楚潼熹卧房的门,不知自己该从何下手。 远处院墙上蹲着两只毛色近乎一模一样的银狐,将一切尽收眼底。 “哥,连洛渊都沦陷了,掌柜到底什么来头?” “不知,你我做好自己就是,她被众星捧月,自然是记不起我们的。” “你会对她动心吗?” “她会在意我们吗?” “······” 墙内洛渊幽幽叹息,低着头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唯有清安,享受满房春色。 “阿熹,喜欢吃草莓吗?”清安眼疾手快,在楚潼熹要叉起蛋糕上的草莓前,手指拈起那颗草莓。 楚潼熹心中警铃大作,猛然想起自己那夜被抢走的青提,但是看看草莓,又看看清安,一时之间竟然做不出选择。 清安身上只有薄薄一件外衫,他扯开腰带,外衫便松松垮垮滑下。 他眉眼一弯,把草莓放在自己锁骨凹陷处,“你亲亲我,就能吃到了。” 楚潼熹默默咽了口口水,心道清安是真会玩。 那颗草莓上还沾着奶油,浓郁的白色衬得草莓越发鲜艳,看上去就能猜到,一口咬上去能有多甜。 安安稳稳吃蛋糕,还是舒舒服服吃狐狸,是个很艰难的选择。 楚潼熹觉得自己大概是想两者都要。 她凑近清安,低头咬住他锁骨上的草莓,随意咀嚼几下,满口都是酸酸甜甜的滋味。 他锁骨上还沾着奶油,很快又被她两片唇瓣抿入口中。 “还要吃。”唇舌只能舔到清安皮肤的温度时,楚潼熹忍不住在他锁骨上吮出一个吻痕。 清安嘴角扬起,一手端起蛋糕,一手按住她的腰,“去床上吃?” 那不就是要吃鱼? 楚潼熹眨巴眨巴眼睛,想拒绝,但是一抬眸就对上清安含笑双眸,又不争气地沦陷。 “好。” 89.你这个笨蛋 楚潼熹一觉醒来,又迷路了。 卧房已经不是她的卧房,身边也没了清安的影子。 她躺在荒郊野外,头顶太阳正好,颇有一种曝尸荒野的美。 就算她现在是鬼对得起曝尸荒野四个字,也别把她丢在大太阳底下啊! 楚潼熹揉着额角坐起身,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自己现在是在哪儿,迎面就走来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 她吓了一跳,想躲一躲,身边却没有一点掩体。 “妹妹,你怎么躺在这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女人不由分说把楚潼熹扶起来,关切问她。 楚潼熹连忙收回自己的手,心道可别给活人沾上鬼气了。 “我、我和家人走散了,又突然晕过去,醒来就在这儿了。”楚潼熹吞吞吐吐说着,心里把杀千刀的茶楼骂了一万遍。 活人被吓到是半夜见鬼,她被吓到是大白天看见人了。 女人一听这话,看着楚潼熹也就十六七岁的模样,估计还在读书,难免动了恻隐之心:“要不我带你去派出所,找找家里人,你一个女娃娃在这里自己找也不安全。” 看着女人身上的连衣裙,又听她说到派出所叁个字,楚潼熹差不多猜到自己是在近代。 但她也不敢乱说什么,毕竟手机也是近十年才普及到绝大多数人都买得起,万一她在什么七八十年代,突然冒出来这俩字,包要被人当成疯子的。 “呃······姐姐,我家里人应该没走太远,我先自己找找,没事的,这附近有水吗?我、我有点渴了。”楚潼熹连忙推脱。 且不说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就算知道,她也不敢去派出所。 她一个鬼,哪儿来的户口? 女人倒是也没对楚潼熹起疑,带着她往自己家走:“我家就在附近,我带你去我家喝点水吧。” “好,谢谢姐姐。”楚潼熹松了口气,一边走路,还不忘左右看看附近有没有狐狸。 周围都是田地,不管是红狐狸还是白狐狸应该都很显眼。 走着走着,楚潼熹又想起温玉上次教她怎么认客人。 她把手蒙在眼睛上,再睁眼时,眼中的世界就变了个样。 女人身上黑气环绕,却又带着丝丝缕缕的红。 一个······和客人有关,但是罪孽深重的女人? 看来这水今天是非喝不可了。 虽然还没找到温玉他们,但现在看见和客人有关的人,还是先找客人为主。 只要找到了客人,茶楼就会出现,温玉他们自然也能找到她。 楚潼熹想得很好。 但是这个完美的设想,终结于她被绑着手脚堵着嘴丢进柴房的瞬间。 楚潼熹:······ 没人说过鬼也会被人贩子拐啊。 “你个蠢猪!都跟你说了看着点看着点,莫名其妙偷偷跑出去一个,要是那丫头把警察招呼过来怎么办?” 门外传来尖锐刺耳的骂声,就是刚才带着楚潼熹走的女人。 楚潼熹默默看着天花板,里面很黑,只透得进来一点点光,她能感觉到自己身边还有活人,四五个,好像都是小孩,有男有女。 柴房里的呼吸声很微弱,楚潼熹听着就感觉那几个人半死不活的,也不知道是被下了药还是怎么样。 往好处想,她有五只狐狸,不管谁离她近一点,都能把她救出去。 柴房角落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楚潼熹耳朵都快竖起来,仔细听着。 慢慢的,角落透了点光亮进来,很快又黑了,然后又透出了光亮。 楚潼熹:? 直到一直黑狐狸爬上自己的腿,她才发现刚才黑了一会儿是洛渊爬进来的时候挡住了光。 因为太黑了没看出来五官所以她以为光是被石头堵上了。 “掌柜,你还好吗?”洛渊用爪子划开她手脚上的麻绳,又把堵在她嘴里的布叼了出来。 楚潼熹终于能更加顺畅地呼吸,大口吸了口气。 “没事。”她抱着玄狐慢慢爬向透出光亮的地方,“这个洞我钻不出去,你有办法带我出去吗?” 洛渊歪了歪头,很快用力点头:“能。” 随着他话音落地,一阵法力从他身上爆出,本就不怎么坚固的柴房瞬间倒塌,黑暗的环境不复存在,彻底让楚潼熹明白了什么叫做眼前一亮和眼前一黑。 “啊啊啊啊啊你这个笨蛋生怕别人不知道我们不是人吗?!”楚潼熹大惊失色,在黑黢黢的狐狸脑袋上拍了一巴掌。 回头和刚才骂人现在目瞪口呆的女人对视一眼,楚潼熹抱起地上的黑狐狸转身拔腿就跑。 洛渊默默缩在楚潼熹怀里,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又坏事了。 可是楚潼熹问他有没有办法带她出来,他确实把她带出来了。 楚潼熹第一次感觉可能鬼也有肾上腺素,她紧张之下抱着黑狐狸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周围完全看不到人类的踪迹,她才气喘吁吁停下来。 “你这个笨蛋!我是问你能不能偷偷把我带出来!呼······气死我了。”楚潼熹越想越气,还没喘匀气,就在洛渊脑袋上又拍了一巴掌。 洛渊想提醒她,她刚才没说偷偷两个字。 但是想了想,还是老老实实挨了一巴掌。 “对不起······我找了你好多天。”洛渊挨完骂,才又小心翼翼伸舌头舔了舔楚潼熹的脸颊。 楚潼熹慢慢平静下来,腿软得站都站不住,索性盘膝坐在地上。 “温玉清安呢?你没找到他们?”事已至此,楚潼熹也没办法再追究什么,只能换了个问题。 洛渊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没有闻到他们的味道,应该不在附近。” “算了。”楚潼熹咬着牙回答,就算温玉清安不在,她作为茶楼掌柜,生意该做还是要做。 身边有个洛渊,能保着自己安全就够了。 她想了想,又问洛渊:“你有没有什么隐身的法术,咱们回刚才那里再看看,刚才那个女人和客人有点关系,我怀疑客人可能就是柴房里那几个被拐的孩子其中之一。” “有,但是只能用半个时辰,用完一次就要等两叁个时辰才能用。”洛渊点点头。 楚潼熹寻思着叁十分钟够用个屁。 但是转念一想,洛渊说的是半个时辰,不是半个小时。 一个小时的话,应该能听见点有用的东西。 这么想着,楚潼熹点点头:“也行。” 90.狐狸也可以当做投掷武器(?) 跟着记忆的方向,楚潼熹抱着洛渊又踏上刚才来时的路。 她记得那是个农家小院,但是走近了才发现她刚才是从一个村寨里跑出来的,一片平坦的地带里,好像每个农家院子都长得差不多。 还好洛渊把柴房弄塌了,有特征的话,找起来应该比较容易。 “怎么找不到······”楚潼熹在村寨里兜兜转转好几圈,都没有找到刚才的小院。 奇了怪了,这村子里路怎么这么绕,她好像在同一个地方饶了两叁次了。 洛渊趴在她怀里,鼻子轻轻耸动。 片刻,他伸出爪子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很好,不愧是犬科。 楚潼熹点点头,抱着洛渊顺着他指的方向偷偷摸摸跑去。 “喂!你谁啊?!盯你半天了!是不是想偷东西?!” 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楚潼熹身体一僵,又想拔腿就跑。 只是她体力太差,刚才生怕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所以用了太多体力,现在跑了两步就开始腿软。 眼看着身后拿着农具追她的人越来越多,楚潼熹情急之下把怀里的玄狐丢了出去:“洛渊!咬他!” 洛渊轻盈落地,却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楚潼熹会下这么简单粗暴的命令。 但他并未犹豫太久,仗着狐狸的原形灵活,叁两步就爬上一个人的肩,锋利獠牙狠狠在那人的脖子上撕咬了一口。 他嘴下收着力气,伤口不致命,但能够震慑住这些人类。 饶是追杀楚潼熹的村民手里拿着各种农具,也架不住没人猜得到楚潼熹能直接丢一只狐狸出来,一时之间都被吓得愣在原地。 等到他们终于想起来去抓洛渊时,洛渊已经灵活地跳上了房顶,追着楚潼熹的气息而去。 楚潼熹跑到安全的地方,扶着膝盖大口大口喘着气。 身后没有一个人追她,看来她暂时是安全了。 狐狸还真好用,平时抱着香香软软毛茸茸的,关键时候还能丢出去当投掷武器。 “掌柜,就是这里。” 洛渊一声轻唤,把楚潼熹从胡思乱想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她侧头看去,才发现自己被追得到处乱跑的时候,竟然阴差阳错回到了那间绑架她的小院。 可是里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连活人该有的呼吸声都没有。 “这里······”楚潼熹一时有些茫然,走进小院里左右环顾。 柴房还是塌的,但是好像比她跑的时候更加凌乱,主屋里面也没有声音,连喘气的声音都没有。 她走进去,发现灶台上的水还很烫,但一片狼藉的房屋和过分的静谧让楚潼熹明白,这里已经没有人了。 洛渊跳进屋子里,左右嗅嗅,才笃定开口:“他们跑了,和掌柜一起被关着的人类也被他们带走了。” 楚潼熹有些丧气地长叹,刚才打草惊蛇,那群人贩子心里有鬼,肯定会怕得直接跑路。 但是现在这个状况,责怪洛渊也没用。 她是下命令的人,明知洛渊不像温玉和清安那么聪明,她还是没有把话说明白,这责任按理说就该各打五十大板。 “你能闻到他们是往哪边跑的吗?”楚潼熹幽幽叹息,蹲下身子轻轻摸了摸洛渊的脑袋。 玄狐温顺地用脑袋拱了拱她的掌心,“他们有一个······汽车,就是人类坐在里面就可以跑得很快的那种铁盒子,但是那种铁盒子跑得没我快,我可以带你去追他们。” 楚潼熹低头思量片刻,又问:“带着我跑,同时还要隐身,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可以。”洛渊简短回答,又跳出了房子。 他的身体骤然变大数倍,尾巴卷住楚潼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背上。 玄狐回头用鼻子轻轻顶她的手,“掌柜,抱紧一点,尾巴不能一直缠着你。” 动物奔跑的时候,尾巴好像会起到平衡的作用,所以洛渊不能用尾巴保护她。 楚潼熹了然点头,埋在玄狐柔软的背毛中,双臂抱紧了他的脖子,“你跑吧,我尽量抓着你。” “好。”洛渊鼻尖耸动,确定了一个方向之后,驮着楚潼熹疾驰而去。 楚潼熹不是第一次骑狐狸了。 之前下山的时候,她骑过温玉。 但是呼啸风声在耳边响起的时候,她还是紧张得缩了缩脖子。 她整个人都现在狐狸毛毛里,看不见前方的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拐弯或者停顿。 对前路的一切都没有预期和准备,以至于楚潼熹没多久又开始晕狐狸了。 等到洛渊把她放下来时,楚潼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扶着旁边的树开始干呕。 洛渊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开始呕吐,茫然片刻,忽然福至心灵。 他轻声问:“掌柜,你怀小狐狸了吗?” 楚潼熹:······ “怎么可能?”楚潼熹白了体型缩小的玄狐一眼,“你跑得太快,我有点晕。” “哦······”洛渊低下头。 想了想,又抬起身体,爪子勾住她的裙摆,“对不起。” 他还真是······坦荡。 楚潼熹感觉或许比起生气,自己更多的是无奈。 因为她自己也知道洛渊性子不坏,而且也在努力学了。 没吃东西,楚潼熹吐了半天也只吐了点酸水出来,索性擦擦嘴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 这里好像是个加油站,看看周边的路况,应该是国道,那群人贩子估计也不敢走高速。 洛渊在这里停下,应该是那伙人贩子停在这里休息或者规划路线。 空地上停着好几辆车,但要是能装六七个人的车,就只有不远处一辆银色的面包车。 楚潼熹抱起地上的玄狐,偷偷摸摸往车边走。 温玉之前说过,探查客人的能力一桩生意只能用两次,用多了她的身体会虚弱到晕厥过去。 她之前看见那个女人的一瞬间就觉得可能和客人有关,毕竟茶楼不会无缘无故把她送到一个和生意无关的人旁边,用了能力以后果然发现那女人不对劲。 但是现在楚潼熹又不敢用了,万一客人不是车里那几个被绑的小孩,在没有找到温玉和清安的情况下,她如果用错了能力,可能后面找客人就更难了。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听听女人和她的团伙怎么对话的,说不定能听见点有用的消息。 她抱着玄狐鬼鬼祟祟蹲在面包车旁,竖着耳朵听里边的动静。 里边传来一个青年的声音,话语带着些许怯懦:“姐,咱们这么做,太丧良心了······” “丧良心?没饭吃的时候你怎么不知道丧良心?这买卖做一次,咱们家两年的饭钱就有了。四个娃,要是买家中意,咱们坐地起价,指不定连你娶媳妇的钱都有了。”那个骂人的尖锐女声再次响起。 “阿志,你姐这么做也是为你好,要不是咱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谁乐意做这个买卖?你听你姐的,做完这次,我和你姐就去做点小生意,再也不碰这个了。” “······” 面包车里又没了声音,楚潼熹听着,发觉这团伙就叁个人,应该是那个阿志和他的姐姐姐夫。 楚潼熹还想再听听,结果肚子提前一步发出了悲鸣。 “谁在外边?”女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吓得楚潼熹抱起狐狸又开始跑。 跑了两步,忽然发觉女人下车之后只是警惕地左右环顾,并没有来追她,她才想起来自己和洛渊现在还是隐身的。 女人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很快又上了面包车。 “快点开车,咱们连夜过去,免得被人发现了,跑都跑不了。”那女人催促着。 女人嘟囔间,楚潼熹听见了一个地名,她默默记下,抱着洛渊慢慢远离了车子。 只要知道地名,有洛渊的嗅觉在,她肯定不会跟丢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给自己找点吃的。 “掌柜,不追了吗?”见她远离了那辆车,洛渊不由轻声问她。 楚潼熹仔细看着周围,轻轻摇头:“我快没力气了,看看周围有没有卖纸烛的,我先吃点东西再追。” 但是话说出口,楚潼熹自己也觉得难办。 他们现在在国道的加油站里,别说加油站不可能卖香蜡纸烛,就算是往前往后走个几公里,都不一定能遇见那种店。 也不知道饿一晚上会不会出问题,她也不会自己手搓蜡烛纸钱什么的。 楚潼熹发愁之际,洛渊忽然不知道从哪儿叼出来一迭纸钱:“掌柜要这个吗?” “你从哪儿弄来的?”楚潼熹又惊又喜,连忙接过纸钱,又揉了揉洛渊的脑袋。 饿得都快迷茫的时候发现自己能有饭吃,她说不开心是假的。 洛渊抬头看着她,黑眸中满是真挚:“上次做生意的时候,你饿了就蹲在床边烧纸,所以前几天我去买了很多,怕你之后想吃的时候吃不到。” 其实也没有很想吃纸钱,迫不得已才这么干的。 但是楚潼熹低头静默片刻,忽然浅浅笑了,“谢谢。” 洛渊或许很多事情都不明白,但他心里有她,所以会把所有能想到的细节都做好。 蹲在路边给自己烧了几张纸,勉强有了些饱腹感之后,楚潼熹忽然又轻轻拍了一下洛渊的脑袋:“有了!” “小狐狸吗?”洛渊被拍得脑袋发懵,怔怔回问。 “没怀孕。”楚潼熹被他气笑,狠狠揉了一把狐狸脑袋,“你能让人莫名其妙变困吗?” 洛渊被她揉得眼睛都睁不开,但还是努力点头给出回应:“能。” “好。”楚潼熹从马路边跳起来,把还在状况外的玄狐举起来,“走,咱们追人去。” 91.终于干上了鬼的本职工作(本章部分内容的 虽然不知道楚潼熹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洛渊还是顺从地再次变大,用尾巴把她卷到自己背上。 鼻尖耸动,嗅到空气中残余的气味,洛渊确定了方向,驮着楚潼熹快速奔跑起来。 “洛渊,现在离天黑估计还有两个小时,你能坚持跑下来吗?”楚潼熹在风声中抓住一只狐狸耳朵,努力在风里大声说话。 刚说完就灌了一口风进嘴里,彻底老实了。 “能,我有法力。”洛渊的声音并未随着风声消散,全都落进了楚潼熹耳朵里。 楚潼熹不再说话,也完全张不开嘴。 风太大,她实在不想再喝风了。 再次埋进狐狸柔软的背毛里,楚潼熹努力平衡着自己的身体,不想再晕狐狸。 其实这样的奔跑速度对修炼成精的狐狸来说,和散步没什么区别,但洛渊感觉楚潼熹好像不太想说话,也就没有多解释。 他带着楚潼熹跑了很久,久到停下来时,楚潼熹已经被迫适应了骑狐狸的感觉。 “天黑了。”洛渊轻声提醒。 楚潼熹晕晕乎乎喘着气,努力点点头:“让他们都变困吧,他们心虚,应该不敢去城里住,荒郊野外的正好。” “好。”洛渊看着她似乎很难受的模样,想做点什么,却又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只能又默默从灵府中叼了一迭纸钱出来,递到她手边。 “哟?变聪明了?”楚潼熹还以为他猜到自己要干什么,奖励般揉了一把狐狸脑袋。 “嗯?”洛渊呆呆看着她,歪了歪头。 楚潼熹:······ 不,他没有变聪明,他大概只是觉得她饿了。 洛渊施法之后,那辆面包车果然在国道的一个岔口拐了下去,行驶到被密林包围的地方,才慢慢停下来。 楚潼熹抱着体型缩小的洛渊,鬼鬼祟祟再次来到面包车旁。 “姐······这地方不会闹鬼吧?”那个怯懦的青年声音从车里传来。 “哪儿有什么鬼不鬼的?赶紧睡觉!” “娟儿,你别说······这地方看着阴森森的。” “你瞎掺和什么?怕之前捂死的那个娃找你?老娘倒是要看看,什么狗娘养的索命鬼不怕两个男人的阳气!” “······” 趁着车里安静下来,楚潼熹鬼鬼祟祟走到车子不远处,轻轻拍了拍怀里的狐狸,“洛渊,车子前面那个叫引擎盖,里面的东西很重要,你看能不能弄坏它,随便弄坏一个他们就跑不了了。” 洛渊点头,正准备上前去施法,又被楚潼熹拉住。 楚潼熹看着他要直接莽上去,吃一堑长一智,又补充道:“别弄炸了,也别弄冒烟,我想想······这样,车里面前排靠左边的位置下面,有几个踏板,你偷摸去把踏板拆了。” 她不了解车,但至少知道没了油门和刹车踏板,车应该是跑不了了。 好像手动挡的车还有离合器,叁个踏板全卸了,这帮人肯定跑不了。 “好。”得到了准确的指示,洛渊也有了不少信心,压低身体慢慢爬向面包车。 他有法术在身,虽然不及清安温玉,但隔着车门偷点东西出来还是不难。 很快,他就带着叁个踏板回来了。 “他们睡着了。”洛渊还带回来这个好消息。 楚潼熹点点头,“等半个时辰就把他们叫醒吧,给我点团鬼火,就是那种蓝色的火。” 洛渊不太理解,但还是照做。 车里的女人总觉得怎么睡都不踏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突然就从睡梦中惊醒。 侧头看去,车外似乎发着幽幽的蓝光,在没有人烟的密林中更显渗人。 “林子,林子!外边是什么?你去看看啊!”女人用力推了推身边睡得跟死猪一样的男人,话语中带着几分颤抖。 被叫做林子的男人被她推醒,茫然地看向车窗外。 这一看,别说瞌睡全吓醒了,就连半条命都要被吓没了—— 小路边的树下,一个红衣少女跪坐在地上,颤抖着手将一张一张的纸钱丢进诡异的蓝色火焰中。 她的长发遮着脸,缥缈幽怨的声音像是尖锐的钢针一样刺入几人的脑海:“我死得好惨······我死得好惨啊······” “鬼啊——”男人杀猪般的惨叫撕破夜里的寂静。 密林中惊起一群飞鸟,乌鸦嘶哑的叫声让这里的诡异变得更加骇人。 “快跑、快跑啊!”女人也看清了不远处的场景,吓得声音都变调了,不断拍打着身边的男人,没了刚才半点嚣张的气焰。 男人颤抖着手,用了好几次才把钥匙插进锁孔,扭动着发动了车子,想要踩踏板挂挡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脚下一片空白。 “离合器、离合器呢?!”男人惊惧交加,左脚在座位下不断踩踏,试图找到离合器的踏板。 偏偏就在这时,树下的少女听见了响动,晃晃悠悠起身,向面包车走来。 清安有时候会教楚潼熹一些莫名其妙的小法术,比如让一个鬼魂短时间内恢复死去时的惨状。 楚潼熹是跳楼自杀的,恢复死状之后,她的四肢都以一种极不协调的方式扭曲着,断裂的颈椎也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她的脑袋松松垮垮地往旁边坠下,还好没有影响视线。 只是歪着的世界,怎么说还是有点不太适应。 也就正因为如此,楚潼熹看见的世界和摸到的有些区别,用了好一会儿才摸到车门。 “我死得好惨啊······”楚潼熹重复着这句话,将脸贴在了车窗上,流着鲜血的口鼻和眼睛显得无比恐怖。 “娘嘞——”驾驶座上的男人清清楚楚看见了她骇人的面容,吓得惊叫了一声,直挺挺晕了过去。 楚潼熹想着吓人吓到底,便想拉开车门爬进去,但是摔得骨折的手臂稍微用劲,一截森森白骨就戳了出来。 楚潼熹:······ 真没用啊这死手。 无奈之下,楚潼熹只能翻着白眼看向洛渊,希望他能理解。 洛渊默默看着她骇人的模样,为她拉开了车门。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她刚才似乎是想进去。 但是这阴差阳错的一切,落在活人眼里就更加吓人了—— 那女鬼两只手都攀在玻璃上,但是车门却就这么静悄悄地开了······ 92.小黑不黑 yo uxing to u.c om 楚潼熹赞赏地看了洛渊一眼,顺势手脚并用往车里爬。 她爬得很慢,嘴里还不停重复着那句经典名言:“我死得好惨啊······” 虽然找不到话说只能重复这一句,但她的死状足够把车里的人吓到神志不清了。 女人尖叫着想拉开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却没门外的洛渊轻轻松松抵住,而坐在中间座右边的青年则是被吓得动弹不得,连叫都不敢叫出来,明明没有眨眼,却因为恐惧而不断流着泪。 车里忽然蔓延出一股刺鼻的臭味,不知道是谁失禁了。 楚潼熹:······ 吓人的代价好大哦。 但是吓都吓到这儿了,楚潼熹只能强撑着爬向女人,“还我命来······” 女人用指甲抓挠着车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可无论如何都是徒劳,根本无法阻止楚潼熹的靠近。 “女菩萨、小神仙,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我们只是路过,我们没害过你啊!”女人吓得痛哭流涕,双手合十缩在副驾驶的角落,不断摇晃拜着楚潼熹。 什么莫名其妙的称呼。看书请到首发站:j iledia n.c o m 楚潼熹又开始想翻白眼,但想了想还是忍住,只是用嘶哑的气音桀桀怪笑:“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不知道吗?” 虽然觉得自己恢复死状有损形象,但是一想到自己能把人贩子吓得屁滚尿流,楚潼熹突然又觉得很爽。 甚至无师自通学会了鬼叫。 “小神仙,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是第一次干这个!我把那四个娃放了,小神仙,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眼看着楚潼熹逼近,女人更是哭天喊地。 这个状态下,应该说不出来假话。 楚潼熹忽然怔住,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对。 女人是第一次拐卖孩子,从语境判断之前应该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如果今晚她的出现让女人把那四个孩子都送回去了,那么这四个孩子肯定就不是茶楼的客人。 又或者说,女人阳奉阴违,明面上答应了,实际上还是害了这四个孩子。 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女人不可能被她吓了这一次,近期还敢当人贩子吧? 犹豫片刻,楚潼熹打算暂时放过这女人,又开始瞎编:“我要吸这四个孩子的阳气,如果他们死了,我就回来吸干你们三个的阳寿,桀桀桀······” 然后毫不犹豫向车外爬去。 正好恢复死状的时间到了,楚潼熹想继续吓人也没办法,索性抱起车旁的玄狐,一步步走向密林深处。 洛渊只是默默看着她,一句话都没说。 “我刚才是不是很吓人?”楚潼熹兴致勃勃问道。 虽然没问出来客人的事,但刚才吓人那一出确实给她玩开心了。 吓人不太好,但是人贩子死有余辜。 洛渊轻轻摇头:“忘川河里有很多死相比你惨很多的,我只是不知道你死前受了多少苦,才会用这样的方式死去。” 楚潼熹又怔住。 头七那天,洛渊没有在,所以他不知道她生前的事。 可现在再提似乎又没有什么意义。 静默间,洛渊又道:“但是你很厉害,把他们吓得说不出话,你比我聪明很多,能用这种办法套他们的话。” 楚潼熹又难过又想笑。 想起自己生前的事,她还是会难过,但是她总觉得,“比洛渊聪明”这句话,好像不太算是在夸人。 哭笑不得之间,她只能用力揉了一把狐狸脑袋,“以前的事就不说了,反正也不太开心。” “对不起,我下次不提了。”洛渊伸出舌头,讨好般舔了舔她的脸颊。 他已经在很努力讨好她了。 不会准备惊喜,所以只能努力记下她做过的事,收下温玉的花也好,跟清安讲究的先来后到也好,亦或是她之前那桩生意里烧纸点香也好,他都有放在心上的。 楚潼熹抱着狐狸背靠着一棵大树,缓缓坐下,“洛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不管怎么想,她都觉得对于救命恩人来说,应该更多的是感激之情。 但这个问题问了洛渊也是白问。 他茫然摇头,耷拉着耳朵回答:“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逃亡的那些年里,我每次都在想,如果我能找到你,能把追杀我的族人都解决,我就只想在河边和你过一辈子,如果你受伤了,我也可以帮你把伤口包起来,如果你饿了,我也可以给你抓兔子吃,你什么都不用做,我可以抓很多吃的喂你,如果你愿意,也可以像以前一样把我洗干净,我不会像以前一样甩你一身水了。” 没受过教育,被追杀多年,洛渊的心智还是像小孩子一样。 他没有什么追求,唯一的愿望就是回到当年的河边,和那条救了他的小鱼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楚潼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只能一下一下摸着狐狸头。 似乎被她摸得很舒服,洛渊趴在她怀里,眼睛慢慢闭上,“第一次伺候你的时候,我不愿意,因为我不想被小鱼以外的人碰,那个时候我还想过,违抗茶楼的规矩无非就是一死,我碰过别人,小鱼肯定就不要我了。但是我又在想,如果我死了,我就真的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小鱼了。” 小鱼可以不用接受他,甚至可以不用接受他的谢意和感情,但他活了这么多年,唯一的执念就是能再见一次小鱼。 就算不能和她说话,远远看她一眼,送些吃的给她,知道她还过得很好,那就足够了。 “笨蛋。”楚潼熹终于憋出来一句话,但眼眶却湿湿的。 她生前没有被谁这么坚定地爱过,以至于洛渊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唯一拥有的那份真挚却让她无比动容。 摸摸狐狸头,她含着泪又笑:“黑乎乎的,心倒是挺干净。” “我不黑。”洛渊沉默很久,才努力为自己争辩。 楚潼熹:······ 好没说服力。 知道她不信,洛渊咬下自己腹部的一根毛递到她手里,又在她眼前点燃一簇火苗。 “你对着光看,我不是黑色的。” 93.奖励小黑一个亲亲 透过火苗的光,楚潼熹才发现那根狐狸毛真的不是她印象中的纯黑色。 那是一种很深邃的蓝,如果没有光芒映照,颜色就深得像黑色一样,但放在光下,又能很清楚地看出来和黑色是不一样的。 楚潼熹记得自己在网上看到过深海的图片,深邃幽静的海底好像就是这样的深蓝色。 “好神奇!真的不是黑色诶!”楚潼熹不由惊呼。 但是转头看看洛渊,或许是毛太多,无数根这样颜色的毛发交错在一起,显得他整个狐都黑乎乎的。 洛渊两只爪爪攀着她的肩,又舔了舔她的脸颊,“但是你想叫我小黑也可以。” 他不挑,楚潼熹只要愿意叫他,怎么叫都可以。 楚潼熹说不明白自己是什么感受,心里百感交集,最后却也只能摸了摸洛渊的脑袋。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等你能变成人形,奖励你一个亲亲。”她轻声说。 “真的吗?”洛渊忽然抬头。 楚潼熹摇头失笑:“我骗你做什么?” 不成想这句话话音刚落,眼前忽然光芒一闪,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洛渊在她眼前化作人形。 洛渊刚才是趴在她身上,现在变回人形,也是分开双腿跪在她身体两侧,双手也这样撑着地。 火团摇曳的光下,他脸颊锋利的线条也变得柔和许多。 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这么眼巴巴看着楚潼熹:“真的可以吗?” 吃惯了温玉清安那样的漂亮细糠,洛渊这明显硬朗很多的帅,倒真是让楚潼熹险些晃神。 看狐狸的时候觉得洛渊呆萌呆萌的,她都快忘了洛渊的人形这么有压迫感。 “你、你不是变不回来吗?”楚潼熹脸上红了一片,侧过头不想看他。 可能是色色的事情做多了,看见帅狐狸也有点忍不住胡思乱想。 更别说帅狐狸虽然笨了点,但他喜欢她的心比谁都坚定。 洛渊歪了歪头,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我能变回来。” “那你一开始怎、怎么不用人形?”洛渊越靠越近,楚潼熹紧张得说话都开始结巴。 火苗只照亮他一侧面颊,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投下阴影,楚潼熹甚至都没注意过洛渊的五官能这么立体。 怪好看的。 洛渊睫毛闪动,良久才小声回答:“我觉得你很喜欢抱狐狸,温玉和清安变成原形的时候你都很喜欢抱着他们,所以我······” 所以没有变回来。 只是因为他想被楚潼熹抱着,像以前那样。 拎着后颈也行,他不挑。 楚潼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才发现洛渊真的很偏执,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之后,他把她的一切都放在了心上。 他甚至还会用这种小伎俩了。 见楚潼熹沉默不语,洛渊抿了抿唇,哪怕用着人形,他还是讨好地舔了舔她的脸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骗你的,我以为你知道。” 被狐狸舔和被人形狐狸舔的感觉截然不同,楚潼熹说不出是哪里不同,但洛渊舔她的时候,她一下子后腰都麻了。 她双手撑在他胸前,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了些颤:“别、别舔脸······” 洛渊很听话,她不许,他就不做。 只是看她的时候,他眼中还是带着期盼,想让她兑现刚才的承诺。 “你把眼睛闭上!”楚潼熹自然要信守承诺,只是对上洛渊直直看着她的眼睛,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凶他。 又不是不亲,这么盯着人怎么亲得下去嘛。 洛渊顺从地闭上眼,看见他浓密睫毛在眼下映出的阴影,楚潼熹的色心又开始作祟。 他这么听话的样子看得人心里痒痒的,果然颜值还是比智商更胜一筹。 楚潼熹舔了舔唇,仰头慢慢亲上他。 虽然她在性事上知道的东西还是很少,但至少比洛渊多。 洛渊是真的连接吻都不会,唇瓣相触时,楚潼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接下来就没了反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但他越是这样,楚潼熹就越觉得他不一样。 和温玉、清安甚至双生子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他们掌握主动权,她从来都是躺平享受。 可在洛渊这里,他会很听她的话,甚至连接吻都是让她来掌控。 感觉到洛渊的呼吸一点点加重,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的窘迫,楚潼熹莫名心情很好,奖励似的伸出舌尖,主动探入他口中。 洛渊连忙含住她的舌头,像舔她的脸颊一样,在她的舌面上轻轻舔舐,却又没有更过分的动作。 好纯情的狐狸。 楚潼熹莫名有些想笑,抬臂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如果清安温玉知道她在洛渊面前会这么主动,一定会嫉妒疯的。 她和洛渊的吻很平静,就像一对纯情的小情侣第一次接吻一样,或许洛渊也想做些什么,可他怕像第一次一样弄坏她,也怕自己稍微过分,就会让她心生反感。 但楚潼熹并不反感这样的接触,反而很喜欢洛渊的顺从。 直到脑袋不小心撞到身后坚硬的树皮,她才想起来这里是郊外。 她轻轻推开洛渊,红着脸小声说:“好了。” “不可以亲你了吗?”洛渊看上去很失望,但还是听话地抬起了身体。 他站起来后,楚潼熹看着他被腰带缠住的窄腰,甚至想吹声口哨。 这小腰还怪细的。 她拉着洛渊的手借力站起来,伺机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一把,“剩下的事看你表现。” “好。”洛渊回答得干脆利落。 小鱼给他机会了,小鱼心里有他。 只是漫无目的走出去一段路之后,楚潼熹发热的大脑逐渐冷静下来,回想自己刚才女流氓一样的举动,顿时从脸颊一路红到耳朵根,整个人都快熟了。 完了,一定是和狐狸精混久了,她被带坏了。 那种话怎么会从她的嘴巴里面说出来啊?! 她甚至还摸了一把洛渊的腰! 楚潼熹越想越羞耻,正是心慌意乱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阿熹?阿熹!” 完了。 楚潼熹身体一僵。 那声音她再熟悉不过,是温玉。 被抓奸了。 94.大家都别想好过 楚潼熹表情僵硬,就这么看着温玉从远处跑向她,而他的表情也从一开始找到楚潼熹的欣喜若狂,在看见她身旁的洛渊之后逐渐变得复杂。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洛渊单独和楚潼熹待了多久,但温玉还是强装着他一贯的温润,捧起楚潼熹的脸,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这才柔声问她:“阿熹,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我找了你好多天,终于找到你了。” 与其说话被洛渊气,不如无视洛渊。 温玉想得很好。 楚潼熹默默侧目,打着哈哈想把事情遮过去:“挺好的,哈哈,没发生什么。” 她越是这样,温玉就越觉得可疑。 他鼻尖轻轻耸动,顺着楚潼熹的发顶向下,最终在她唇上嗅到一丝不对劲。 温玉没有说话,只是这么沉默幽怨地看着楚潼熹。 他算是明白上次清安踹门的感受了,自己担惊受怕四处寻觅她,结果这条白眼鱼在和别的狐狸寻欢作乐。 楚潼熹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地想转移话题:“那个······清安呢?你没和他在一起吗?” 温玉一瞬间眼睛都睁大:“阿熹,你不哄我也便罢了,你还问我别的狐狸在哪儿?” “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先别急。”眼看着温玉满眼幽怨,委屈得都快哭了的样子,楚潼熹连忙摇头哄他:“我也很担心你们的,看到你安然无恙我才会问别人的,如果是清安先找到我,我也会这么问他的。” 哄得很干巴,但是聊胜于无。 温玉舍不得为难她,只能愤愤瞪了一眼旁边呆站着的洛渊,“算你小子有福气。” 楚潼熹又摸了摸鼻子,这时候也不敢出来拉架,只能先委屈洛渊受着了。 毕竟洛渊不受着,温玉要是闹起来,她和洛渊都得受着。 “那个······我们今晚先找个地方休息吧,反正洛渊已经记住那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了,我先跟你说说今天发生的事。”楚潼熹再次试图转移话题。 生怕温玉还闹脾气,她又连忙拉住他的手,“我今天和洛渊赶了一天的路,好累。” 温玉确实还想再说些什么,但听见楚潼熹这么说,心疼又占了上风:“阿熹,那我带你去休息,附近有人类的城镇,我带你去开间房。” “好。”楚潼熹连忙点头,又赶紧给洛渊使了个眼色,让他跟着走。 来到附近的小镇中,楚潼熹有些茫然,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但是看发展的样子,应该也只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 温玉带着她进了一家酒店,说是叫酒店,但和楚潼熹生前见过的不太一样,装修什么的好像都很一般。 但是对比起周围的建筑,也能说得上很好了。 温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人类的身份,开了间大床房。 对于两男一女来开房的事,楚潼熹感觉自己已经没有那么难接受了。 死都死了,还怕活人说什么吗? 才进了房间,温玉便将楚潼熹压在墙上,低头狠狠吻住她。 楚潼熹知道他心里难受,也没有拦着他,反而用手轻轻摸着他的后颈。 只是吻间余光一瞥,瞥见旁边站着一脸好奇的洛渊。 他看得很认真,好像在学校里认真学习的好学生一样。 “唔···不是···”楚潼熹莫名感觉这样被观摩有点羞耻,轻轻推开了温玉,“别、别这样,回茶楼再说···” 洛渊连接吻都不会,这么看着她,总是让她有一种带坏小孩子的罪恶感。 温玉知道她为什么推开他,也正是因为知道,他止不住地想磨牙。 片刻,他压下自己的情绪,狐狸眼低垂下来,委屈问道:“阿熹,你不喜欢我了吗?” 他如果现在不是人形,而是茶楼里那种半人半妖的形态,一定委屈得狐狸耳朵都快压没了。 楚潼熹又开始于心不忍,捧着他的脸连声哄道:“没有没有,最喜欢的就是你了,抱我去洗个澡,然后抱着我睡觉,我们挨得近近的,好不好?” 温玉这才算满意,也没有得了便宜还买乖,托着她的屁股就把她抱了起来。 “好。”他眉开眼笑。 洛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温玉抱着楚潼熹进了浴室。 在浴室不怎么纯洁地洗了一个多小时的澡之后,楚潼熹浑身冒着热气,红通通地被温玉抱了出来。 温玉吃饱喝足,神色也缓和下来不少,温柔地把楚潼熹塞进了被子里。 正当他想上床抱着她时,却见她红着脸开口:“我、我想抱狐狸。” 温玉怔愣之时,一只黑狐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钻进了楚潼熹的被子里。 这只笨狐狸什么时候学这么精了? 温玉眼睛都睁大,抿唇不甘片刻,也化作原形钻进了楚潼熹的被窝。 “阿熹,他抢我位置。”被子里冒出来一颗狐狸脑袋,委屈得耳朵都快没了。 两只软乎乎的狐狸挤在怀里,楚潼熹嘿嘿一笑,两只都抱住:“一起一起。” 温玉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悄悄踹了洛渊一脚,气哼哼地缩在楚潼熹怀里。 这只死狐狸,他分明能用人形抱着楚潼熹睡一晚上的,结果死狐狸横插一脚,害得他也只能变成狐狸被抱着。 “阿熹,你们今天都遇见什么事了?”心里再怎么不爽,温玉还是没忘了关心楚潼熹。 楚潼熹打了个哈欠,把脸埋在狐狸柔软的背毛中,小声叙述了今天发生的事。 她说着话,声音却越来越小。 温玉也不催她,哪怕只听了个一知半解,也由着她慢慢睡去。 楚潼熹睡了个好觉。 现实里抱着两只软绵绵的狐狸,梦里也是香香软软的漂亮狐狸,爽得要死。 直到清晨,一声巨响让她从睡梦中惊醒。 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去,门边赫然是杀气腾腾来抓奸的清安。 “你这条负心鱼!你又这样!”清安一脚又把门踹上,咬牙切齿走向楚潼熹。 他要气死了,连着两次他惴惴不安过了好几天,好不容易找到楚潼熹,结果这条负心鱼都在和别的狐狸恩恩爱爱睡一张床。 只是还没等楚潼熹解释,被子里懒洋洋睁开眼的赤狐轻哼一声,顺腿踹出来一只玄狐。 既然他昨晚不好过,那大家都别想好过。 95.狐狸使用手册 “连这只黑鬼都上了你的床?”看见玄狐从被子里被踹出来的瞬间,清安大惊失色。 他看看玄狐,又看看楚潼熹,眸中的不可置信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楚潼熹只能讪讪笑道:“要不······你也进来?” 清安嗤笑一声,靠在墙边叼着烟斗吸了一口。 吐出一口青灰色的烟雾,他才冷哼开口:“两次了,所以这次你得单独哄我。” 被子里的赤狐又睁大了眼,心道他怎么没想到这招。 “也、也行,回茶楼哄你。”楚潼熹咬牙应下。 她还真答应了? 赤狐看看清安,又看看楚潼熹,牙都快咬碎了。 清安又哼了一声,勉强算是答应,这才迈步走到床边坐下,“有线索了么?” 他急着回茶楼,对于客人的消息,也总算上心了些。 温玉不急,瞥他一眼,又埋首回被子里:“不知道,你这么急,怎么不自己去找?” “哟,我还没说你什么,你这占了一晚上便宜的还先闹上了?”清安哼笑一声,隔着被子精准找到赤狐所在,毫不留情一烟杆落下。 眼看自己又要后院起火,楚潼熹一手按住被子里的狐狸,一手按住清安,试图树立威信:“不准吵架!” 当掌柜的,好歹还是有点威信。 温玉正欲发作,清安也有应战准备,但都被她按住,也只能作罢。 楚潼熹磨磨蹭蹭,滚到大床另一边,抱起不明事态的黑狐狸当挡箭牌,“小黑,你跟他们说发生了什么。” 洛渊:? 温玉:······ 清安:······ 于是洛渊只能把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 或许是昨晚睡了一觉突然长了脑子,洛渊将楚潼熹吓完人以后和他在小树林里的片段删去了。 “所以,阿熹是怀疑那个女人并没有放过那四个孩子?”温玉听完洛渊的叙述,也总算正经起来。 楚潼熹抱着黑狐狸,心不在焉揉着狐狸头,“差不多,但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知道哪儿不对。”清安叼着烟斗,不疾不徐吐出一口烟雾。 对上楚潼熹眼巴巴看过来的目光,他垂眸看向她怀里的黑狐狸:“但你还没哄好我,除非把他踹下去,换我来。” “换换换,过来,摸不死你。”楚潼熹骂骂咧咧把黑狐狸放到一边,对清安伸出手。 虽然狐狸讨价还价不对,但是她连着两次没找齐员工就开始享乐也是她不对在先。 清安化作原形,轻盈跳进她怀中,满意地盘在她腿上。 甚至还不知足地用尾巴缠着她一只手,要她摸摸。 蹲坐在一边的赤狐终于看不下去,给了他一尾巴:“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快说。” 清安斜睨他一眼,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闹了,这才懒声开口:“不对的地方很简单,之前我们做过的生意里,见过的每一个客人,包括阿熹在内,都是已经有了因果,我们才开始插手的,也就是说,阿熹追查的方向错了,那四个孩子不是客人,真正的客人,现在已经和那个女人产生了因果。” “嘶——”楚潼熹吸了口凉气,总算转过弯来了:“是啊!我就说怎么想怎么不对!” 只是转念一想,她又有些犯难:“那这可怎么办啊?咱们就知道她这两天干的坏事,要是从她以前干的坏事开始查,那得查到什么时候去?” “那还需要咱们查吗?”温玉忽然开口,尾巴一甩,将床头柜上的座机丢了过来。 他狐狸眼一弯:“这个年代的人类做错了事,不是专门有人管么?” 楚潼熹一拍大腿:“对啊!” 她连忙拿起座机的听筒,在数字键上按下叁个数,片刻,她清了清嗓子开口:“喂?警察局吗?我要报警!有人拐卖小孩!” 拐孩子可不是小事,挂了电话不到十分钟,就有警察来敲响了房门:“您好?我们刚才接到报警,请您配合调查!” 楚潼熹脑袋一热才匆匆忙忙报警,现在突然听见警察敲门,也有些慌神。 来不及多想,她一抖被子,把各自懒洋洋盘着趴着的狐狸一股脑全塞进了被子里,才起身去开门。 不管怎么说,一个莫名其妙的女孩带着一群狐狸,怎么看怎么像狐狸走私贩子。 门外站着两个警察,对楚潼熹点了点头,就进了房间里。 环顾一周,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才坐下开始对楚潼熹问话。 楚潼熹生前到底是学校里的优等生,面对这种问答,她即使一开始没有打好草稿,回答的时候也没有出现太多破绽。 直到警察问到她自己的信息。 这怎么编? 楚潼熹沉默片刻,突然从被子里薅出来一只狐狸,举到警察面前:“你们问他!” 莫名其妙被薅出来的温玉:······ 赤狐被卡着两只前腿,垂下的身体和尾巴还被楚潼熹晃了晃,几乎快被拉伸成一个长条。 他无奈眨了眨眼,对眼前的两个人类使用了法力。 眼看警察的目光开始变得有些迷离,楚潼熹满意点头,又把赤狐塞进了被子里。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警察叔叔,你们可一定要抓住那几个人贩子啊!”楚潼熹悄悄在自己腿上拧了一把,声泪俱下开口。 不知道温玉用了什么法术,两个警察点点头,站起来对楚潼熹敬了个礼,“后续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次询问的,到时候也请配合我们的同志做笔录。” 楚潼熹抹着泪点头,也算是把这事应付过去了。 送走两个警察,接下来就是等待。 虽然要等,但也不能干等。 楚潼熹掀开被子,心里思量着使唤谁去推波助澜,目光落在赤狐身上,被幽怨看了一眼,也不好再欺负可怜的红狐狸。 再看看懒洋洋盘着的白狐,结果换来对方警觉地回头,她摸摸鼻子,想起来这位还没被哄好。 看来······只剩下最后一只了。 “洛渊,去吧,这个差事就交给你了。”楚潼熹拍拍还有些呆滞的黑狐狸,对小黑给予重望。 洛渊顺从起身,老实点点头:“好。” 话毕,便小跑着离开了房间。 关键时候小黑还挺好使的。 96.不太想做的生意 虽然洛渊看上去总是显得有点不太聪明,但只要是让他做好的事,他都能做好。 早上报的案,楚潼熹下午就和三只狐狸隐身潜入了已经抓到人的派出所。 听警察审讯那三个人的时候,楚潼熹耳朵都快竖起来了,生怕自己错过什么重要信息。 可是三个人听了个遍,楚潼熹都没听出有什么问题。 一筹莫展之际,温玉忽然开口:“阿熹,我觉得或许是你想得太复杂了,说不定,客人就是另外两个人的其中一个。” “就这伙人贩子也能是我们的客人?”楚潼熹诧异不已。 温玉摇头轻叹:“阿熹,茶楼做的生意,只在于客人是否有深重的执念,并不在于客人生前是善是恶。” 楚潼熹一瞬失语。 似乎事实就是这样,她和她的茶楼并不是小说里惩恶扬善的正派人物,茶楼并不要求客人生前积德行善,只需要客人有执念就够了。 就像她的父母,他们能够成为茶楼的客人,一是因为她是茶楼掌柜,二是因为他们恨她。 虽然说起来可笑,世界上最没有资格恨她的人,却深深怨恨着她。 恨她是个没用的女孩,恨她自杀之后他们不得不退还彩礼,不论什么理由,他们恨她。 所以他们成为了茶楼的客人。 楚潼熹的情绪一瞬间变得很低落。 可是再怎么不情愿,她还是将手放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浓郁的红色,汇聚在那个名为阿志的青年身上。 温玉说得没错,这伙人贩子里的其中一位,就是他们的客人。 周围的景色骤然变换,楚潼熹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回到了鸟语花香四季如春的往生茶楼。 “掌柜,如果掌柜不愿意,可以拒绝这桩生意。”温玉捧着一套华服,在楚潼熹身后温柔提醒。 楚潼熹目光有些空洞,片刻之后,才轻声答:“先去看看吧。” 那个帮助女人拐卖儿童的阿志,到底有什么苦衷呢? 什么样的苦衷,才会让一个人走上这样的路? 楚潼熹想知道人贩子到底都是怎么想的,而之前出现在容梓楼的外婆,又是因为怎样可笑的理由,被人贩子毁了一生的。 “是。”温玉顺从回答。 于他而言,客人是善是恶都无妨,生意成不成也无妨,他只在乎掌柜的吩咐。 更衣梳妆过后,楚潼熹来到前院大堂。 一直不见踪影的双生子也在这个时候回到了茶楼,低头分别站在大门两侧。 楚潼熹并不追究他们迟迟没有去找她,低头接过清安递来的茶碗,小口啜饮。 “带客人来吧。”她轻声说。 双生子点头领命,异口同声答道:“是。” 口中茶香芬芳,但是楚潼熹心里却怎么都觉得恶心。 到底还是不想做这桩生意。 不管有什么借口,她都没办法原谅人贩子这种东西。 “掌柜,还有一点或许需要提醒一下你。”清安站在楚潼熹身后,倾身凑到她耳边,“咱们店里所有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哪怕只是进来小坐,客人也要支付给我们相应的费用。” 楚潼熹讶异回眸:“给冥币吗?” 清安摇头笑笑,在她耳侧低声道:“亡魂做劳役,活人付阳寿。” “那这······不是强买强卖吗?”楚潼熹听得咋舌。 如果她拒绝了做交易,那客人不仅白走一趟,还得在这儿折寿。 温玉侧眸瞥了清安一眼,很快又低头答道:“往生茶楼位于阴阳两界之间,来此地者,无论生魂或是亡魂,皆是有或者有过寻死之心的,因怨念深重才会进入混沌之境,但除非法力高强者,否则都是有来无回,茶楼为他们提供庇佑,保他们不会魂飞魄散,已经是对他们有恩了。” 楚潼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片刻,她轻叹:“也是。”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来到这里,就已经是错了。 说话间,双生子带着这次的客人到了门前。 名为阿志的青年站在门前,或许是看见坐在大堂中央的楚潼熹的面容,他死活都不肯再向前一步。 楚潼熹敛下心绪,端起桌上茶碗又啜饮一口。 饮下茶水,她才轻声开口提醒:“客人若是不进来,在外久留,会魂飞魄散的。” 阿志着实被这话吓到,结合眼前少女种种诡异表现,他不敢信,却又不敢不信。 踌躇之间,他还是咬着牙迈入大堂,却又停在门边,不敢往里走。 楚潼熹抬手摸到清安腰间挂着的烟斗,熟稔夺过,三根手指拈着烟斗吸了一口。 她在烟雾后笑:“欢迎来到往生茶楼,我是这里的掌柜楚潼熹,我们可以做个交易,替你了却执念,作为交换,你死后的灵魂将会归属于茶楼。” 看着楚潼熹的表现,清安嘴角上扬。 她学东西确实很快,不过三次,就已经如此熟练。 越来越有成熟掌柜该有的样子了。 “了却执念?”阿志目露怀疑,目光扫过她身后一眼看去就知道不是人的温玉和清安,脚步又忍不住向后退了半步。 楚潼熹靠在椅背里,神色慵懒:“你心中有执念,才会在这里遇见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其实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她连认识人贩子都不想,更别说还要听人贩子的故事。 没想到阿志只是笑了一声。 他看上去无助又悲哀,不像是罪大恶极的人。 “有执念又怎么样?木已成舟的事,难道你们还能改变这个世界?”不知道回忆起什么,阿志的眼睛里写满了不甘。 只是他看上去再怎么有苦衷,楚潼熹也懒得去共情人贩子。 “是否愿意说出执念,是客人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强迫你,但往生茶楼也不会让生魂久留,如果不愿意说,客人就请回吧。”楚潼熹懒得再多费口舌。 她本来就没那么想做这桩生意。 越看阿志,她越觉得心烦,捏着烟斗又吸了一口,掩去眉眼间的不耐:“祁景祁皓,送客。” “等一下!”眼看双生子要像拖着他来时一样拖着他走,阿志又改变了主意。 他看向楚潼熹,眼神已经变成了半信半疑:“能了却执念,是真的吗?” 楚潼熹垂下眼睫,“自然是真的。” 97.今晚来我房间 阿志的目光在茶楼大堂中环顾一圈,想起自己来时路上看见的种种幻象,眸中神色终于渐渐松动。 事已至此,除了对眼前表现处处都透着诡异的女孩说出他的过往,好像他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楚潼熹看着他眼中情愫的转变,低头轻声唤道:“清安,上茶。” “是,掌柜。”清安低头领命。 他修长手指轻轻捏住茶壶握把,清冽茶汤从茶壶的壶嘴中倾泻出来。 一杯暖身清茶,是往生茶楼给予每一个客人的礼物。 他们来时路上要经过深寒刺骨的混沌之境,这杯冒着热气的茶,没有多少人能拒绝。 清安端着茶杯递到阿志眼前,低头时嘴角勾出一丝浅笑:“客人,请慢用。” 阿志抬眸看去,对上那双微微弯起的狐狸眼时却只觉心底阵阵发寒。 他说不出清安那是什么眼神,他无法在那双半阖眼眸中看到一丝温情,就好像哪怕清安说着礼貌的话,看他的眼神却还只是看待死物一般。 明明刚才站在那个女掌柜身后时,清安的神色不是这样的。 楚潼熹看着清安一步步回到自己身后,才吐出一口浓郁烟雾:“客人考虑好了的话,现在就可以开始说了,耽搁时间,只会对你自身不利。” 她眼眸垂下,忽地莫名发笑:“在往生茶楼,一切都是有代价的。” 阿志抿唇缄默良久,才缓慢开口诉说。 那是个发生在不久之前的故事。 五年前,阿志还只是个高中生。 学校里的老师对他给予厚望,因为在这个大学生极为稀有的年代,他是全校最有可能考上大学的几个人之一。 阿志的家庭条件不好,老师说,家里苦一苦,把他供出来,他以后能挣到让家里衣食无忧的钱。 就连他们村里都说,要是村里能出个大学生,那是全村脸上都有光的事。 阿志不负众望,高考成绩出来后,他真的达到了能被大学录取的分数。 他被北方一所大学录取了。 那不是全国最好的学校,但“大学生”这叁个字就足够让人觉得厉害了。 可是那个时候,阿志的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能借钱的亲戚他们家都借了个遍。 家里连给阿志去读书的路费都凑不出来。 阿志想了很多办法,最后老师说,他可以拿着录取通知书去找村干部,总能找到办法。 可就当阿志回家翻找录取通知书时,他怎么也找不到那张能改变他命运的薄薄纸张了。 “去那么远的地方读大学,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了?你是不是翅膀硬了,想丢下我和你妈?老子今天就跟你讲明白,今天你敢走出这个门,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父亲的话对阿志来说,无异是一记晴天霹雳。 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会这么说,又为什么会这么想。 但是父亲并没有给他任何解释,一条鞭子,一根绳子,就是父亲所有的话。 那段时间,他每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是他憧憬的大学生活,他抱着书本,走在大学的校园里,笑着和每一个同学打招呼。 可是醒来以后,眼前只有漆黑一片的柴房。 母亲和姐姐日复一日地来劝他,说是劝,但总是少不了骂上两句。 甚至,她们还曾以死相逼。 阿志终于还是屈服了。 他没有再想过去读大学,从柴房里被放出来的第一天,他看见远处山峰上的树落下了枯黄的树叶。 原来他被关了那么久,久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前往北方的可能。 家里的厨房好像都翻修过了一遍,连炉灶都垒了新的。 院子里还栓了两头老黄牛,母亲说,春耕的时候,他可以牵着它们去耕地,不用像之前那么累了。 等收了粮食换了钱,就给他娶个媳妇。 阿志麻木地应下,埋头扒了一口碗里的稀粥。 日子没有过太久,好像那年的除夕夜都还没过,天上纷纷扬扬飘着雪花,一伙人闯进了阿志的家里。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父亲去赌了。 父亲把家底输得一干二净,把姐姐的彩礼都输完了,甚至还欠了一屁股债。 阿志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发疯了一样质问母亲,才知道在他想办法筹钱去读书的时候,父亲已经用两万块钱的价格把他的录取通知书卖了。 一个他甚至不知名姓的人顶替了他,去了他梦中的北方,读了他本该学习的专业。 而剩余的钱,被父亲输得干干净净,那些人砸碎了家里新垒的炉灶,也牵走了那两头老黄牛。 他们把父亲打得鼻血直流,连牙都掉了两颗。 家里剩下的唯一的男人阿志却没有阻拦,他麻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耳朵里闹得出奇,母亲的哭声混杂着那伙人打砸的声音,像一根根钢针一股脑刺进他的耳朵里。 他恨得出奇,却又懦弱得连重伤的父亲都不敢反抗。 所有的怨恨都只化作深夜中一颗颗泪水,却对现状于事无补。 后来的几年,他在家里种粮食卖钱,农闲的时候就和父亲去城里的厂子打工,终于一点点还上了家里的债。 就在他以为日子还能过下去的时候,母亲又得了重病。 治疗的费用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天文数字。 生活快要压垮了他。 这个时候,姐姐突然找到了他,对他说,她有法子弄到钱。 也就是拐卖儿童。 阿志不想做,可他没有选择,重病的母亲和强势的姐姐无一不在逼迫他。 直到今天被抓进警察局,他幡然回首,才发现自己的一生都已经毁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而活着的意义,他也已经不知道了。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活得就像个笑话!我被他们毁了!”阿志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红着眼睛对楚潼熹喊出这句撕心裂肺的话。 楚潼熹低头看着自己茶杯中已经冷却的茶水,轻轻抬指让清安给自己换上一杯新茶。 她捧着冒出热气的茶杯,低头啜饮一口,轻声问道:“所以你就要去毁了别人的生活吗?” 阿志怔住。 楚潼熹终于抬眸看向他,她眼中波澜不惊,说话时嗓音也是轻飘飘的:“你的不幸不是你伤害别人的理由,那些被你拐走的孩子,他们是否会被你毁了一生?那些被拐走孩子的家庭,他们是否又会终生困在失去的痛苦中?” “我不信高考后正值壮年的你打不过你年迈的父亲,我也不信这世界上没有别的办法弄到给你母亲治疗的钱。” “你扪心自问,牢狱之灾,真的是你无法避免的路吗?” 她吐出一句句薄凉话语,最后将自己手中的茶碗放回桌上,轻声道:“抱歉,这桩生意,我们不做。” 阿志愣怔了许久,才心如死灰一样低下头。 他的肩膀颤动着,手指也渐渐握紧,双手都握成了拳头。 忽然,他抬起头,双目赤红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连你也要耍我是吗?!你不是说能了却我的执念吗?!”他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无比粗重,大声诘问着楚潼熹。 楚潼熹的目光直视落在地上,看着在地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茶杯。 清安说,往生茶楼的一切都是有价值的,破坏茶楼里原有的东西,阿志接下来或许也时日无多了。 “你想过砸了我的店,你会付出什么代价吗?”楚潼熹轻声问,话中却藏着叹息。 阿志看上去却逐渐变得癫狂,他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又拿起旁边的花瓶砸在地上。 他放肆癫狂地笑了起来:“你还能拿走什么?!你要是能杀了我,那你就杀了我!” “我不杀你,那不是我现在要做的事。”楚潼熹轻叹着摇头,起身想离开大堂,“祁景祁皓,送客。” 阿志什么都没有得到。 楚潼熹甚至连愤怒都不愿给他,他做的一切都会在因果中得到报应,面对自己不想做的生意,楚潼熹不想和他再有更多瓜葛。 阿志瘫坐在地上,那癫狂的笑也变成听不出哭笑的嚎叫。 楚潼熹路过他的身旁,却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他。 可她只是走出去两步,阿志就疯了一样,拾起地上一片花瓶碎片,扎向楚潼熹的脖子。 一声金属撞击皮肉的闷响,紧接着就是阿志的哀嚎。 楚潼熹回头看去,只见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的洛渊站在了她的身后。 他手中只拿着剑鞘,却只是一击就让阿志痛得在地上不断打滚。 洛渊垂着眼眸,冰冷眸光落在阿志的身上:“往生茶楼不是你闹事的地方,滚。” 一如当时楚潼熹初见他。 那时候,洛渊也是说着这样的话,用他手中的剑驱逐茶楼的闹事者。 只是这一次,洛渊是在保护她,而且他出手的速度,甚至比温玉和清安还快。 楚潼熹抬眸望向他的侧脸,他脸部锋利坚毅的线条看上去还是那么冰冷,却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无情。 站在门边的祁景和祁皓走上前来,一人一边架起阿志的手臂,将他拖出了茶楼。 威胁者消失,洛渊才收回自己的剑。 “表现不错嘛。”楚潼熹转过身,看着洛渊动作干脆利落将剑挂回腰间。 洛渊动作一僵,沉默看向她,他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不知道楚潼熹这句话到底是不是在夸他。 之前温玉跟他说过,女孩嘴里的话,听了之后都得过过脑子。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静默片刻,洛渊才小心翼翼开口。 楚潼熹忽地噗嗤一乐,不知是因为他看上去不太聪明还是什么。 她低头掩嘴笑了几声,才轻轻拽了一下洛渊的衣袖,“今晚来我房间。” 不远处的清安和温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就成了? 98.奖励你给我揉揉尾巴 楚潼熹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明明也没过几天,但她就是很怀念这张床。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她长长出了口气。 以往温玉和清安说好了要过来,就恨不得一整天都待在她房里,也不知道今天洛渊什么时候才过来。 只是还没在床上出神多久,房门就被叩响。 “进来吧。”楚潼熹又从床上爬起来,心道门外一声不吭的,难道真是洛渊来了? 这么一想小黑还挺积极的。 只是房门推开,她首先看见的是两只白色的狐耳。 完了,不是积极分子,是来秋后算账的。 清安端着一个托盘进来,瞥了一眼呆坐在床上的楚潼熹,把托盘轻轻砸在桌上,哼笑道:“怎么?掌柜不知道饿?你和他们在一起这几天,他们能喂饱了你?” 楚潼熹满肚子都是心虚,嘿嘿笑了两声,连忙下床去吃东西。 虽然清安说的话怎么听怎么有歧义,但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多嘴了。 免得又开始后院起火。 楚潼熹不敢说话,埋头苦吃之时,忽然又听清安幽幽开口:“你说好了回来的时候哄我,却又让洛渊来你房间,负心鱼,你就是喜新厌旧。” 哪儿有的事? 真要喜新厌旧,这话就该温玉来说了。 楚潼熹摸摸鼻子,抬头看向清安,却只见他双手环胸,一副气哼哼的样子侧头看着窗外。 怪娇俏的。 “清安······这不是、这不是得给我点时间,让我想想该怎么哄你吗?”楚潼熹抹了抹嘴,嘿嘿笑着在清安脸上亲了一口。 清安侧眸瞥她,轻轻哼了一声。 虽然知道这是狐狸精的小伎俩,但楚潼熹还是被这娇俏模样迷得晕头转向。 “你就仗着我心里有你,舍不得对你发脾气,就这么对我。”清安又哼了一声,推开主动凑上来的楚潼熹。 偏偏他越不让楚潼熹碰他,楚潼熹就越想非礼他。 她拉住清安的手,光明正大揩了把油,对他眨眨眼:“那你明天来?” “这就算哄我了?”清安拧眉看她,心道这条负心鱼越来越不上心了。 楚潼熹绞尽脑汁都不知道怎么哄男人。 真心话也不是没说过,再来这套清安肯定不吃了。 思考了好一会儿,她才凑上去在清安颊侧亲了一口:“那你明天早点来,我们去阳间玩,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她觉得清安生气就是每次去阳间做生意的时候,他总是晚到,以至于别的狐狸都能捷足先登。 如果因为这个事情生气,那就单独和清安出去玩一趟好了。 清安眯着眼睛想了想,神色总算是缓和下来:“当真就我们两个?” “那还能有假?”楚潼熹见他神色缓和,才又爬到他身上,捧着他的脸亲他。 清安没再说话,但这次倒是愿意抱她了。 他知道自己漂亮,也知道楚潼熹喜欢亲他抱他,自己尝到了甜头,当然也会给她一点。 清安见好就收,知道今晚洛渊还要来,他也不再多留。 只是临走时,还不忘警告楚潼熹一句:“明日可不许再答应别的狐狸了。” “当然当然。”楚潼熹疯狂点头。 清安这才算满意,转身离去。 楚潼熹又开始埋头苦吃。 虽然只是两天没吃到清安做的饭菜,但她却还是想念得厉害。 确实比吃纸钱舒服多了。 吃饱喝足,眼看着洛渊还没来,楚潼熹溜溜达达又到了后院的温泉池。 要说吃完饭做什么最爽的话,那还得是泡澡。 “扑通”一声,楚潼熹连衣服都没脱,直接跳进了温泉池里。 她入水后,身下两条腿就变成了鱼尾。 这些天她倒是完全适应了鱼尾,甚至还喜欢上了用尾巴拍水玩。 要是温泉池里再有点小鱼小虾什么的,让她泡澡的时候能拍着玩就好了。 楚潼熹正无所事事地玩着水,身后忽然传来洛渊的声音:“掌柜,我来了。” “唔?”楚潼熹回眸看去,只见洛渊站在她身后不远处,看上去有些局促不安。 她歪了歪头,对他伸出手:“要下来玩水吗?” 其实狐狸不喜欢玩水,毛毛全湿了的感觉很奇怪。 但是洛渊看见夕阳的映照下,她淹没在水中的鳞片映射出绚丽的光。 一如他记忆中的她。 洛渊莫名眼眶有些热,他缄默,却又顺从地走到温泉池边。 还没来得及脱衣服,一条使坏的鱼尾重重拍了一下水面,溅起的水花连他头顶的狐耳都弄得湿淋淋的。 “嘿嘿。”楚潼熹使坏成功,在水里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你泼我。”洛渊说得有些委屈。 但他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条鱼泼一身水了。 他只脱了上衣就跳进水里,双手掬起一捧水,泼向楚潼熹:“那我也要泼回来。” 楚潼熹被泼了一脸水,气得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水里明明就是她的地盘,怎么可能让狐狸欺负了? 可她再想泼回去,有了准备的洛渊就没那么容易欺负了。 他看起来高高壮壮的还不怎么聪明,可动作却比楚潼熹想象中还要灵活得多。 次次攻击落空,楚潼熹恼羞成怒:“你给我坐下!不准动!” 很没素质,打不着就开始用掌柜的身份压人。 洛渊倒是由着她,只要她开心。 闻言,他老老实实靠着池壁,不再动了。 他这次没躲,楚潼熹终于心满意足地泼了他一脸水。 只是洛渊头顶的狐狸耳朵向后折了一下,避开那些要滚进耳朵里的水珠,又眼巴巴看向她:“我听话可以有奖励吗?” 楚潼熹刚才泼了半天水,尾巴都累得抬不起来了。 她瞥了洛渊一眼,哼哼唧唧游到他身边,尾巴往他腿上一搭:“喏,奖励你给我揉揉尾巴。” 也不知道这到底算是什么奖励。 但对洛渊来说,能碰她,就算是奖励了。 “好。”他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乖乖捧着怀里那截漂亮的鱼尾,手上收着力气,在她的尾巴上慢慢揉按。 还挺舒服。 刚才一直紧绷着用力的鱼尾被揉得慢慢放松下来,楚潼熹舒服得眯起眼,靠在池壁上享受洛渊的按摩服务。 虽然他可能不怎么会,但就只是这样摸摸捏捏就很舒服。 直到洛渊的手顺着尾巴尖慢慢上移,不知道他摸到了哪里,一阵快感如同电流般蔓延全身。 “你在摸哪里?!”楚潼熹又爽又羞,面红耳赤地瞪他。 99.一只红狐狸快要急火攻心 洛渊抱着怀里那条微微颤动的鱼尾,全然不知自己到底摸了什么不该摸的地方。 他看上去有些茫然:“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楚潼熹话语梗在喉间,气结片刻,又忍不住细声骂他:“笨蛋,你这几天就一点没学过这种事吗?” 被骂了一句,洛渊低头看看自己怀里的鱼尾,目光依旧很茫然。 “我去看了书,但是书上没有画鱼的······”他低声回答,看上去有些手足无措。 他倒是也反应过来自己可能摸到哪里了,可是怀里那截鱼尾上遍布细密鳞片,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楚潼熹红着脸哼唧半天,才又细碎骂道:“笨死你算了,你还不如直接问温玉和清安。” 洛渊拧眉思量片刻,恍然大悟:“我懂了,我去叫温玉过来。” 他话毕,不顾楚潼熹震惊面色,带着一身水直接站了起来,大步向前院走去。 “诶!诶!你别······”楚潼熹大惊失色,想伸手拦他。 可她下半身还是鱼尾,离开了水她也不能第一时间变回来,在岸边蛄蛹了半天也没能前进一步。 这会儿洛渊都没影了,楚潼熹默默看着门的方向,重新滑进了水里。 她整个人都淹没在水底,绝望地看着被水波荡出波纹的天。 完了,真把温玉叫过来,她真得面对修罗场了。 而洛渊压根没管自己一身狼藉,径直就来了账房,“咚咚咚”几下叩响温玉院子的门。 温玉想着今夜自己要独守空床,只穿着寝衣坐在账房里看书,没成想院门被人叩响。 他以为是茶楼里的伙计,披了一件外衫就出来开门,没想到正好和抬手抹去脸上水珠的洛渊打了个照面。 “你不去伺候掌柜,来寻我做什么?”温玉拢了拢外衫,拧眉打量着洛渊狼狈的模样。 这一身水,难不成是惹得掌柜生气,被泼了一身吗? 洛渊知道自己是来求人帮忙,态度也比平时好了些:“我不会伺候她,怕弄疼了她,所以想求你教教我。” 就这么一句话,听得温玉险些急火攻心气晕过去。 “白痴,那你不会用法术唤我,就这么把她晾在那儿?”温玉只要稍微想想楚潼熹的状况,就止不住地满肚子冒火。 洛渊一怔,头顶的狐耳都耷拉下来:“我忘了,只顾着怕她生气了。” “你——”温玉顿时气结,心中暗骂几句,拢着外衫便大步往楚潼熹的院子跑去。 见状,洛渊只能快步追上他。 温玉来到后院温泉池时,不见楚潼熹的身影,走近几步,才看见她绝望地躺平在水底吐泡泡。 “阿熹······”温玉看得心疼不已,连忙下水把绝望小鱼捞了出来,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是我不好,没料到这事,让你受罪了。” 楚潼熹满眼尴尬,侧头干巴巴笑了两声:“哈,哈哈,没事。” 她觉得现在应该没有什么事能比洛渊做前戏刚开了个头就转身出去找外援更让她震惊的了。 洛渊就只能这么眼巴巴在旁边看着,他也想抱小鱼,但现在这个样子,他又不敢伸手。 温玉瞥了洛渊一眼,又想骂人,又不得不在楚潼熹面前维持自己的大度风范。 咬牙片刻,也只能拧眉训斥:“还不过来?” 楚潼熹觉得自己现在和案板上的鱼也没什么差别了。 要不是她每次都只顾着享乐,自己也不知道鱼尾那里的鳞片怎么弄开,何至于此。 “阿熹,别担心,有我在,我会让你舒服的,好不好?” 出神之际,楚潼熹又听见温玉在自己耳边柔声安抚。 她抬眸看向温玉的眼睛,在他身边莫名就安心许多,依偎在他怀里乖乖点头,“好。” 温玉垂下手,从她鳞片开始蔓延的小腹慢慢向下摸索,手指停留在某一处轻轻打转。 “嗯···”鱼尾上传来一阵酥麻快感,楚潼熹享受地眯起眼。 温玉又瞥了洛渊一眼,“就是这里,用手摸,用嘴舔,把阿熹弄舒服了就行。” 楚潼熹羞耻不已,这种感觉就像两个上课不听讲的坏学生,下课了以后被老师单独留下来说教一样。 只是还没难堪多久,温玉就像了解她的心绪一般,低头轻轻吻上她。 她喜欢接吻,喜欢到甚至之前洛渊不会接吻,她也能在教他的时候享受到快感。 温玉当然直到她喜欢什么,为了让她放松下来,这个吻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得多。 他的吻很少带着挑逗,偏偏这次像是学坏了,深吻几下,又很快停止,勾引着她主动继续这个吻。 几次叁番,甚至勾得她忍不住主动往他嘴里探寻。 洛渊也没闲着,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便跪在楚潼熹身前,捧着那截颜色绚丽的鱼尾,低头舔上温玉刚才揉按的位置。 “唔···嗯···”阵阵快感从身下传来,和她接吻的狐狸精还极尽勾引,楚潼熹很快就放松了下来。 听见她愉悦轻哼,温玉才终于结束这个吻。 他额头抵着楚潼熹的,在极近的距离下对她笑:“阿熹好敏感,尾巴都舒服得开始抖了。” “讨厌···”楚潼熹确实很舒服,嗔他的时候也跟撒娇似的。 温玉低低地笑,手指掐住她胸前一颗挺立小果:“那让阿熹更舒服一点,是不是就不讨厌我了?” 他哄人的时候温声细语的,给予她快感时却又丝毫不拖泥带水。 奶头被他掐得发麻,更多的却是快感。 “啊···”身上两处都被照顾到,楚潼熹爽得又开始低喘。 偏偏这时候,鱼尾上的鳞片被洛渊舔得分开了。 看着眼前粉嫩窄小的软穴,洛渊不知自己该怎么做,但身体中埋藏的本能让他试探着伸出舌头,在那处软穴上轻轻舔舐。 感觉到穴口在不住翕动收缩着,他的舌尖又慢慢抵入不断张合的小孔中,尝到满嘴腥甜。 “洛渊···不要进去···啊···好刺激···”鱼尾的那里比人形的还要敏感,被洛渊的舌头舔了几下,楚潼熹就爽得浑身颤抖,鱼尾轻轻拍击着水面,像是想躲开他一样。 洛渊听话,正准备抬头,却被眯着眼的温玉一把按住脑袋。 开什么玩笑?这会儿让洛渊抬头,他岂不是前功尽弃? 100.小黑吃鱼(上)(洛渊温玉H) 脑袋被温玉按住,洛渊也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不仅没有停下,反而变本加厉舔弄起嘴边的软穴。 “嗯啊···不要···唔···”楚潼熹爽得晕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 还好温玉怕她再乱说什么让洛渊误会,低头堵住了她不断吐出喘息的嘴。 楚潼熹叫不出来,快感憋在身体里,让她越发难受。 不过还好她没有难受太久,高潮来得很快,水中的鱼尾抽搐了几下,忽地紧紧绷。 她的鼻腔里也发出闷闷的哼声:“唔唔——” 感觉到她身体的变化,温玉才放开了她,低笑道:“阿熹舒服了吗?” 又这样又这样,他又明知故问。 洛渊也适时停止了动作,抬着头看她。 楚潼熹浑身舒畅,懒洋洋瞥了温玉一眼,轻哼着嗔他:“不要问奇怪的问题······” 她垂下手,一只手的手指插入洛渊发间,奖励似的轻轻揉着他的脑袋。 洛渊本想也问问她舒不舒服,听见温玉被她嗔了一句,又不敢问了。 只是看她舒服得全身发软的样子,应该是舒服的。 温玉听得嘴角上扬,在她唇上又亲了几下,才问道:“抱你去床上好不好?” “就在这。”楚潼熹高潮后浑身都懒,说话也软绵绵的。 她不想动,在水里也舒服。 况且,这么多天了,她都没用人鱼的形态和他们做过,难免有点心痒。 温玉拧眉劝道:“阿熹,你之前没有用鱼尾做过,洛渊莽撞,我怕他伤了你。” “我会小心的,不会像上次那样了。”洛渊听得委屈,不等楚潼熹回答,就忙着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只是说完话,他抬眸看看楚潼熹的脸色,又连忙补充:“掌柜,这次有温玉在,肯定不会弄疼你了。” 楚潼熹点点头,又看温玉:“我觉得应该没问题。” 温玉一口银牙都快咬碎,心道这只黑狐狸到底什么时候学精了,这下好了,黑狐狸这么一说,他不仅要眼睁睁看着黑狐狸捷足先登吃到小鱼,还得帮着黑狐狸确保楚潼熹不会难受,否则他在楚潼熹面前也没可信度了。 该死的,到底是谁教这只黑狐狸这么说话的? 温玉深呼吸几下,才勉强笑着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他现在怎么看洛渊怎么觉得碍眼,却又不能表现得太明显。 只能低头看向楚潼熹,放柔声音哄她:“阿熹,那你放松一点,你这个形态是初次,我先用手帮你弄弄,免得等会儿你疼。” 楚潼熹红着脸点头,温玉正欲动手,却没想到洛渊又抢先一步。 洛渊想得简单,对他来说,他想讨好楚潼熹,自然事事要争先。 他手指按在那处不断翕动的软穴上,眼巴巴抬头看她:“让我来,可以吗?” “嗯···”楚潼熹想得也很简单,趁着温玉在,让洛渊多学点东西,免得下次她还得费心调教。 可怜温玉的手还顿在半空,抬不起来落不下去,不过这个高度如果给洛渊一嘴巴倒是正合适。 只是楚潼熹现在就在他怀里,他怎么也不可能撕破自己温润如玉的伪装,只能硬生生收回手,咬着牙点头。 洛渊得了楚潼熹的同意,才敢并拢双指,借着温泉水的润滑,慢慢抵入鱼尾上那一张一合的小孔。 刚才高潮过一次,加上在水里楚潼熹会很放松,所以她并不觉得疼痛,只觉下腹有点胀。 但鱼尾那里几乎可以说没被插过,她难免还是有点怕,小穴缩紧了一下,反而把洛渊的手指吞得更深。 不知道洛渊的手指按到了哪里,陌生又熟悉的快感从身下传来,哪怕她咬着下唇,还是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哼:“唔···” “阿熹,是不是疼了?我摸摸你好不好?”温玉看得眼红,明知楚潼熹这表情不是疼了,但还是垂下手,摸到她小穴前端充血的小珠,用指腹轻轻揉按那颗肿胀的小珠。 “啊啊···不、不是···别···嗯···”楚潼熹还在适应小穴被插的感觉,温玉来这么一下,顿时让她爽得身体都开始哆嗦。 她话都说不利索,拒绝的话更是没办法说出来,得到快感的小穴还恬不知耻地收缩着,给予洛渊更强烈的反馈。 洛渊看得有些新奇,之前第一次和楚潼熹做,他的心完全就沉浸在“碰了别人小鱼可能就不要他了”的悲伤中,对于她的任何反应,他都并没有留意。 现在他才发现,小鱼的身体比书上说的还要敏感,小穴里面又紧又热不说,居然还会吸他。 他试探着在紧致的甬道中抽动手指,抬着头舍不得错过楚潼熹每一点反应。 “嗯···好爽···再深一点···”楚潼熹被温玉和洛渊两只手弄得舒爽不已,仰头享受着他们带给她的快感,也没有注意到洛渊的表情。 洛渊正想照做,却听温玉在楚潼熹耳侧笑道:“阿熹真贪吃,可是手指就这么长,再深一点,就要换别的东西了,阿熹可以了吗?” 这不对吧。 洛渊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他人形生得高大,手指也长,明明还能再进去一寸。 只是抬头看见温玉剜了他一眼,他也就老实闭嘴。 楚潼熹只觉他们这么弄她,不仅没能让她彻底舒服,反而弄得小穴深处痒得难受。 她吸了吸鼻子,身体难耐地扭动了几下,委屈点头:“可以···可以的···” “剩下的还需要我教你?”温玉又剜了洛渊一眼,一想到洛渊能比他先一步吃鱼,他的语气不自觉就变得很差。 洛渊恍然大悟,心道温玉果然有本事。 他从水里起身,楚潼熹才看见他裤子那里隆起好大一团,想到洛渊的尺寸和温玉他们差不多,她又开始有点胆怯。 只是洛渊并没有急着解裤子,而是眼巴巴看着楚潼熹,又试探着问:“掌柜,我可以亲你吗?” 他刚才看见温玉亲了她好几下了,想起之前在小树林里和她接吻的感觉,他也想亲她。 楚潼熹一怔,那点胆怯忽然又没了。 她靠在温玉怀里,对洛渊伸出手:“来。” 自从知道她就是他要找的人之后,楚潼熹真的每一次都能看见他的真诚。 也每一次都会被他打动。 洛渊低下头,小心翼翼亲吻她,怕自己莽撞弄得她不舒服,他的吻甚至比温玉和清安的都还要温柔。 楚潼熹当然能感受到,她心底一片柔软,单手勾着洛渊的脖子,另一只手主动垂下,解开了他的腰带。 温玉就只能在楚潼熹身后看着,越看越气不过,低头一看,又看见洛渊的手指还插在楚潼熹身体里,只能愤愤在洛渊手腕上扇了一巴掌,提醒他把手拿出来。 洛渊吃痛,抽出自己的手,也停下了和楚潼熹的吻。 他正茫然着,却见温玉哼笑一声,当着他的面抢了和楚潼熹接吻的机会,又暗中指了指楚潼熹身下。 “唔···”楚潼熹还没来得及喘气,就又被温玉吻住,她不想拒绝,也就只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哼。 果然两只狐狸精一起来还是让人很难招架。 洛渊总算理解了温玉的意思,楚潼熹刚才解开了他的腰带,他的裤子滑落,肿胀的性器也随之弹跳出来,直直抵在她穴口那儿。 真要说起来,洛渊对性事的感觉并不强烈,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想到自己能让小鱼舒服,他那儿就会硬得像跟铁棍子一样。 “掌柜,我、我要进去了。”洛渊说话还是很干巴,但不难听出他的紧张。 “嗯···”楚潼熹被温玉亲得晕晕乎乎的,听见洛渊说话,她没心思细想,含含糊糊就答应了。 温玉恨不得给洛渊一嘴巴。 他都把楚潼熹弄迷糊了,就是为了让楚潼熹别太在意身下的感觉,没想到洛渊居然还要提醒一句。 不过还好,或许是这次的前戏做得很充足,楚潼熹早就被弄爽了。 她的身体很放松,现在还在专心和温玉接吻,并没有被拉走太多注意力。 洛渊扶着自己的性器对准刚才被自己的手指插得张开了一些的小孔,心里还是有些没底。 但那软穴像是一张小嘴似的,蘑菇似的的顶端才抵上它,就被它热情包裹住。 被心爱的小鱼这么吮吸一下,洛渊顿时爽得后腰发麻,他无暇再顾及其他,看着楚潼熹的神色,一点一点进入她的身体中。 “唔嗯···”小穴被撑开的异样感还是让楚潼熹回神了些,但好在前戏做得充足又漫长,她不觉得疼,反倒是有些期待小穴深处痒得难受的软肉能被抚慰到。 听见楚潼熹的轻哼,洛渊又连忙停下,感觉到她似乎并没有排斥,才又继续深入。 性器一寸寸被她吞入,甬道里湿润柔软的嫩肉不断挤压吮吸着他,洛渊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许多,性器更是胀得比刚才更厉害。 原来交欢是这么美妙的事,如若一开始他就知道楚潼熹的身份,肯定不会让她那么难受的。 “嗯···啊···插得好深···” 101.小黑吃鱼(下)(温玉洛渊H) 楚潼熹不知道为什么,鱼尾的形态下,她那里的感觉好像变得更加清晰了。 偏偏她被洛渊插得眼睛都快失去神采的时候,温玉还垂着手轻轻在她小腹那里揉按。 还在她耳边笑:“阿熹,洛渊是不是插到这里来了?嗯?阿熹还真能吃呢。” “唔···好胀···不要按···”楚潼熹被他按得小腹酸麻,眉头也紧紧蹙起。 她现在这个形态的身体比人形还要敏感,温玉揉得又太色情,弄得她后腰都麻了。 洛渊被她吸得直吸冷气,却又生怕自己弄疼了她,见她蹙眉,又连忙问:“掌柜,是不是弄疼你了?” 楚潼熹还没来得及回答,温玉就低笑答道:“阿熹没说疼,那就是爽,对不对?小穴被插得流那么多水,怎么会是疼呢?” 他说话时眉梢扬起,手指在楚潼熹身下轻轻勾弄着她翻出粉色嫩肉的小穴,又抬指让她能看见自己指尖晶莹。 都不用看清他指腹沾满的蜜水,就足够楚潼熹羞耻得想死。 她抿唇不答,小穴却像是替她回答了,一张一合地吮吸着嵌入穴里的粗硕肉根。 偏偏洛渊低头看看,见那浅粉色的窄穴吃得艰难,又忧心问她:“掌柜,你是不是不舒服?要我先出来吗?” “做你该做的就是,阿熹没让你停,你动就是了。”温玉被他气得险些翻白眼,再好的脾气也架不住洛渊这么磨。 他怕楚潼熹这么不上不下的得不到快感,垂下手指在她被撑开的小穴外轻轻揉按,含着她的耳垂,不许她从动情的状态中脱离。 “啊···别这么揉···”难以言说的快感从鱼尾上传来,楚潼熹爽得靠在温玉怀里不住低喘。 她爽得鱼尾颤动,小穴吸着肉棒进到更深处,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花穴深处传来一阵快感,让她爽得脑袋都开始有些晕。 见洛渊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楚潼熹也知道他只是怕伤害到她。 心软之时,她声音也软下许多,细白手指攀着洛渊的手腕,嘴角勾出愉悦浅笑:“洛渊,插刚才那里···那里很舒服···啊···” 洛渊听她的话,肿胀的肉根抽出些许,便又往刚才那处软肉顶撞一下。 “啊——就是那里···好爽···”楚潼熹爽得仰头呻吟,小穴深处敏感的软肉被洛渊轻轻顶弄都又麻又爽,让她忍不住想要更多。 另一只手摸索着,又摸到温玉的手,被快感冲得晕晕乎乎的脑袋却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还好温玉聪明,手掌被她指尖勾弄几下,就顺着她的腰线上移,握住她胸前一只轻轻摇晃的奶团。 他掐着顶端的小果,在她耳边笑问:“阿熹就这么饥渴吗?被操小穴的时候还想被摸奶子?” “嗯哼···才没有···”楚潼熹爽到了,也就没了那么多羞耻心。 她哼唧两声,侧头找到温玉的唇,又开始向他索吻。 或许是这些日子过得太淫乱,她的身体也变得有些难以满足。 单单和温玉或者清安做的时候,那种黏糊甜蜜的感觉她很喜欢,两只狐狸一起来时,那种完全侵占她的身体,照顾到她身上每一处敏感点的感觉她也很喜欢。 她爽得理智都有些迷糊,但洛渊能听得出来,她喉咙里时不时溢出的喘息闷哼,都带着愉悦。 见她没有被自己伤到,洛渊放心许多,他想让楚潼熹满意,索性开始埋头苦干。 “啊···啊···好爽···嗯啊···洛渊好、好棒···”又粗又长的肉棒在小穴里快速进出,磨得小穴里的娇嫩肉壁又麻又爽,每次都能带出大股黏腻淫水,也让楚潼熹爽得发出阵阵娇吟。 洛渊本是想好好伺候她的,可是稍微抬头,看见她沉浸在快感中神情娇艳的小脸时,又忍不住想亲她。 趁着温玉抬头,他顾不上自己还在粗喘,忙不迭去亲楚潼熹。 他亲得没什么章法,但楚潼熹却莫名有点喜欢,虽然莽撞,却也很容易就能察觉他的小心和温柔。 洛渊没别的好,但那一股子蛮劲让池水都溅出片片水花,下腹那粗长肉根更是插得楚潼熹连鱼尾都开始颤抖。 “不行···不行了···啊啊——”楚潼熹和温玉还有清安做的时候哪里被这么弄过,小穴都快被洛渊这莽夫操麻了,身体爽得不受控制地战栗着。 她没忍多久,就被洛渊操得高潮了。 到底是吃惯了细糠,洛渊这毫无章法的,只知道往她敏感点撞,倒真是有点刺激。 洛渊还没太明白,只觉自己身下孽根一瞬间被她夹紧,正茫然着,肩膀就被温玉的手按住。 温玉并不看他,只是笑吟吟用手指抬起楚潼熹的下巴,在她唇上偷了口香:“阿熹今天怎么这么快?鱼尾被操就这么爽吗?” 楚潼熹爽得晕晕乎乎,却还不忘点头回答:“爽···” 这会儿洛渊倒是明白过来了,抿唇看着楚潼熹靠在温玉怀里喘息。 片刻,他才小心翼翼问她:“掌柜,你里面喷水了就是舒服了吗?” 楚潼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浑浑噩噩的大脑明白过来他在说什么话时,顿时惊得她眼睛都睁大。 “你、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她又羞又气,抬手一巴掌拍在洛渊胸前。 洛渊捉住她的腕子,眼神还有些懵懂:“掌柜,我真的没有胡说,你里面真的喷水了,还淋得我很舒服。” “你——”楚潼熹顿时气结,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反应,只是明着说出来,哪个姑娘不害羞? 她心里都快恼羞成怒,小穴也狠狠缩了一下。 洛渊被她吸得闷哼不止,粗喘两声,才又委屈开口:“掌柜,你还夹我,你刚刚都夹我好几次了。” 温玉这辈子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怎么有狐狸能在床上这么说荤话的。 竟然还出奇的有效。 也就是洛渊什么都不知道,才敢这么说。 换做是他或者清安,敢在床上对楚潼熹这么明知故问还装傻,早就被踹下床了。 温玉越想越气,咬牙片刻,又剜了洛渊一眼:“闭嘴,做你的,阿熹还没爽够。” 他骂骂咧咧,还是气不过,捏住楚潼熹的下巴又狠狠吻她。 狐比狐,气死狐。 楚潼熹心道温玉在这指挥还挺好的,哪怕洛渊不太懂床笫之事,她也不用多提醒什么。 而且做爱的时候还能和温玉亲亲,更爽了。 “唔嗯···嗯···”楚潼熹这边还在和温玉接吻,洛渊又开始在她身体里缓慢抽送,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的小穴又传来阵阵快感。 她舒服得浑身都软,但又因为太舒服,鱼尾的末端都轻轻卷上了洛渊的腿。 洛渊自然发现了楚潼熹的亲昵,但他偷偷瞥了一眼温玉,什么都没说。 唯有那根还深埋楚潼熹身体里的粗硕性器,操得比刚才还卖力了。 “啊···啊···好棒···”肉棒几乎照顾到小穴里每一处,楚潼熹爽得都快说不出话,口中娇吟连连,全是因为身体的愉悦。 她眯着眼睛,一看就是吃得很享受。 先前刚刚能变出鱼尾的时候,她还有些担心这个形态做爱会不会很奇怪。 直到现在她才发现,鱼尾那里比人形敏感得多,甚至洛渊好像都不用刻意顶她的敏感点,她都能爽得要命。 甬道里的软肉被洛渊操得发麻,好像还没过多久,楚潼熹又感觉小腹那里酸酸麻麻的。 “啊——” 高潮来得比想象中还要快得多,她仰头不住喘息着,连小腹都紧绷着勾出一条弧线。 洛渊被她高潮的软穴绞紧,不得不再次停下,有些无措地看着她。 温玉看着却并不惊讶,只是低头在楚潼熹颈侧细细吮吻,帮她延长交欢的快感。 楚潼熹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这么快,明明之前做爱的时候,她后面的高潮都不会这么快的。 她茫然之间,温玉却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在她身后低笑:“阿熹还不知道吧?鲛人在海中几乎没有天敌,唯一的缺陷就是一胎只能有一到两个幼崽,所以鲛人为了繁衍,在交欢中能比别的生物得到更多的快感,雌性哪怕不在发情期,也会主动求欢。” “啊?”楚潼熹听得诧异。 但是想到自己刚才爽得都快神志不清,温玉的说法好像已经有了最有力的证明。 不过喘息间的片刻清醒后,她又再次沉沦进快乐中。 不知是情到浓时难自禁,还是鲛人身体的本能,她摸到洛渊扶着自己鱼尾的手,覆着一层欢愉薄红的眼尾轻轻夹了他一眼。 她嗓音低软,带着说不明的妩媚勾引:“洛渊···再快一点,射进来···” 洛渊虽然之前和她做过,不算童子身,但说到底还是不像温玉清安那样沉得住气。 本就还是少年心性,心上人这么对他说话,哪儿是他那点自制力能控制得住的? “好。”他匆匆答,又开始在她渐渐放松下来的软穴里抽送。 102.和清安去约会吧 楚潼熹又爽了一晚上。 她发现洛渊其实也不是很笨,就像他一开始什么指引都没有,但还是会学温玉和清安,给她送花,早早就来她房外等她一样。 有温玉在旁边指点,洛渊简直让她爽得最后叫床都只剩下慵懒的哼哼。 睡前爽过头唯一的坏处就是她白天睡到了日上叁竿,醒来时就看见坐在圆桌前神色冷淡的清安。 楚潼熹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憨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嘿、嘿嘿,清安,你这么早就来了啊······” 清安侧眼看过来,眉梢微微抽动。 片刻,他还是按下心中翻涌心绪,冷哼一声:“负心鱼。” 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他也只能细碎骂一句,就将此事带过。 楚潼熹自知理亏,从床边扯了一件外衫披上,就匆匆下床来到清安身边,熟练地往他身上爬。 “清安,好清安,你别生气,是我不好,我们今天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好不好?”她细细亲着清安的脸,细碎说话哄他。 她和清安约好了出去玩,今天起晚了,是她的不对。 “你真是······”清安拿她没办法,只能又哼了一声。 就算是她不对,他也舍不得说她什么。 如今容着别的狐狸和他分享她的爱,已经是他求来的结果,又怎么可能怪罪于她呢? 片刻沉默,清安又轻叹:“我给你准备好了衣服,帮你换上就出发吧。” 楚潼熹也不是没心没肺,只是能感觉到清安情绪不佳,她却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 只能乖乖点头:“好。” 清安准备的衣服是一套冬装,料子摸上去很好,不厚,却是那种摸着就感觉很暖和的。 “阳间已经入冬了吗?”楚潼熹小声问。 清安点头,轻声答:“茶楼的时间和阳间现世有出入,按着阳间的时间来算,已经是入冬了。” 也是,茶楼的时间线本身就是乱的,先前没有做生意的时候还感觉不到,现在仔细算下来,楚潼熹来茶楼都有几个月了,更别说阳间的年岁。 或许是提前学过搭配,清安给楚潼熹准备的是成套的内搭裙子,还有一件羊绒大衣和一双毛茸茸的短靴,让她看上去彻底和人类女孩没了区别。 楚潼熹试着抬起手臂,发现衣服不仅合身,还很轻。 暖色调的搭配看着就感觉很温柔,毛茸茸的短靴更加增添了可爱。 她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服。 不仅漂亮,而且还很保暖,行动也不会受限,不像以前过冬的时候,恨不得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连弯一下手臂都会觉得紧绷难受。 她正出神着,清安又拿出一条围巾,套在她的脖子上。 “我们要去很冷的地方吗?”楚潼熹歪了歪头。 她感觉自己好像生前那么怕冷了,或许是在渐渐恢复鲛人的身体,她的体温可以适应周围的环境,并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 清安手指一顿,抿唇片刻,他摇头:“不是。” 楚潼熹不太明白,但也没有多问。 直到她换好衣服去了院子里,清安没多久也换好了衣服从她卧房里出来,她才明白为什么清安特意给她戴了一条围巾。 他也戴了,和她脖子上的那条一模一样,款式和颜色都一样。 “清安······”楚潼熹耳朵有点热,悄悄拉住清安的手。 “嗯,走了。”清安佯装若无其事,回握住楚潼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牵着她走向大门。 只是楚潼熹抬头看看,清安的耳朵红红的。 狐狸耳朵软乎乎毛茸茸是很好,但是人类的耳朵会更直观地暴露情绪。 楚潼熹跟着清安走上下山的路,和之前那次一样,周围的景色不断变换着。 忽然一阵寒风扑面,楚潼熹被吹得有些睁不开眼,适应了寒冷之后,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阳间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不是她以前生活的城市,不用担心有以前认识的人认出她。 什么都不用想,和清安去玩就够了。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清安撑起一把伞,拉着楚潼熹的手揣进自己的口袋中。 就这么一个暧昧,但完全不色情的举动,却让楚潼熹有点心跳加速。 她悄悄抬眸看向清安:“我们去哪里?” “人类雄性会和伴侣去看电影。”清安直视着前方的路,并没有看楚潼熹。 他保持着耳朵发红的状态,面不改色继续道:“所以我也要带你去。” 死傲娇,脸都快红了还装镇定。 楚潼熹在心里默默吐槽,忽地低头又笑:“好。” 那就去约会好了。 或许今天是工作日,或许场次时间太早,电影院里没多少人。 离电影开场还有二十分钟,楚潼熹看看时间,轻轻捏了捏清安的手:“我想喝奶茶。” “好,我去买。”清安没有犹豫,点头答应。 楚潼熹却眨了眨眼:“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就行了。” 或许她还想买点别的。 清安犹豫两秒,还是点头:“好。” 楚潼熹嘿嘿一笑,转身就离开了电影院。 这个电影院是在一个大型商场里,楚潼熹记得坐电梯上来时,路过了一家卖家居摆件的店,看起来很像她以前在街边逛的精品店。 她跟着记忆来到店里,果然在一个货架前看到了一排小狐狸挂件。 刚才坐电梯无聊就随便扫了一眼,没想到真的看到狐狸形状的挂件了。 自家后院里怎么说也有五只狐狸,来人间一趟,楚潼熹还是想带点礼物回去。 只是这一排狐狸摆件里,红色白色甚至连银色都有,怎么都找不到黑色。 楚潼熹苦恼地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找到黑色的狐狸挂件。 思忖几秒,忽然想起之前洛渊跟她在小树林里时,她看见的洛渊其实是深蓝色的。 楚潼熹犹豫良久,还是拿起了一只浅蓝色的狐狸挂件。 正准备结账,她突然又想起来,今天是来哄清安的,如果他有的挂件别的狐狸都有,指不定又要闹了。 苦恼地在店里环顾一周,忽然又在最后方的货架上有了发现。 楚潼熹走过去,拿起货架上的一只白色狐狸玩偶,仔细端详片刻,决定就是它了。 虽然没有清安的原形可爱,摸起来也没有真狐狸那么舒服,但是至少能让清安开心一会儿。 至于真正用心的礼物,还得回了茶楼慢慢准备才好。 楚潼熹去收银台结了账,在隔壁的店里随便买了杯奶茶,才又连忙往电影院走。 “清安!”楚潼熹蹦蹦跳跳回到清安身后,把玩偶塞进他怀里,“可爱!送给你!” 狐狸精不会玩手机,也不想和别的人类说话,一直乖乖坐在原地,双眼放空等楚潼熹回来。 怀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让他有些诧异:“给我的?” 狐疑片刻,又问:“只有我有,还是别的狐狸都有?” 楚潼熹嘿嘿一笑:“这个是只有你有的。” 她说着,又拿出口袋里的狐狸挂件,递到他眼前:“这个才是别的狐狸都有的,不要告诉他们哦!” 一听自己有特别的礼物,清安顿时眉开眼笑,不顾旁边还有别人,低头在楚潼熹唇上轻吻一下:“阿熹真好。” “嘿嘿,我们进去看电影吧。”楚潼熹嘿嘿一笑,捧着清安的脸揉了揉。 “好。”清安满眼温柔,拉着她走向检票口。 他其实很好满足,不需要楚潼熹花太多心思,只要让他能感觉到她心里有他就足够了。 清安选的是一部喜剧片,但是在电影院里,楚潼熹又不好意思笑得太大声,以至于憋笑憋得肚子都疼了。 看完电影出来,楚潼熹还没缓过来,擦着眼角笑出来的泪花跟着清安往外走。 商场的玻璃幕墙外,片片雪花飞落,楚潼熹又有些愣神。 “清安,我想出去看雪。”她拽了拽清安的袖子,小声问他:“你还有别的计划吗?” 但清安并无异议:“只要阿熹喜欢就好。” 楚潼熹眉眼弯下:“好。” 跟着清安离开商场,楚潼熹还没走出去几步,就发现自己眼前的景色又变了。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但已经不在城市里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附近落满霜雪的树林。 树枝上挂着雾凇,在白天的光下看上去晶莹剔透,美不胜收。 “好漂亮!”楚潼熹惊呼一声,忽然一片雪花落在她鼻尖,冻得她哆嗦了一下。 清安看得摇头失笑,拉着她向前走去:“阿熹,跟我来。” 穿过挂满雾凇的树林,楚潼熹眼前豁然开朗,远处群山连绵,山巅覆着白茫茫的霜雪,而眼前则是一片被冰封的湖面。 晶莹剔透的冰和纯白无暇的雪,让这里美得几乎就像仙境。 楚潼熹惊讶得张大了嘴,清安却只是看着她笑:“阿熹,想吃烤鱼吗?” “好呀!我去抓!”楚潼熹自告奋勇。 鲛人并不怕冷,和鱼一样,鲛人能很快适应水中的温度。 清安帮楚潼熹砸开湖面的冰,正回头想叫她,只见她脱得只剩下内衣裤,不需提醒,直接跳进了冰窟窿里。 “唔,凉凉的。”双腿很快变成了鱼尾,楚潼熹摆了摆尾巴,还是感觉到了凉意。 清安不由有些担心:“凉就先上来,适应一下再下去玩。” “没关系,我已经没什么感觉了。”楚潼熹灿烂一笑,转头就潜入了湖中。 鲛人拥有比普通鱼类更加强大的适应力,清安倒是听说过,哪怕是在八寒地狱,也有鲛人能够生存。 他放心了些,像很多很多年前一样,坐在岸边等楚潼熹抓鱼上来。 楚潼熹在水里还真是应了“如鱼得水”这四个字,冰冷的湖水拍在身上,她却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反而感觉比在岸上自由了很多。 只是她现在的指甲还是人类的样子,不能像以前一样,用锋利的指甲直接抓住水里游动的鱼。 费了些劲,她才终于抱住一只没见过鲛人好奇游过来的大鱼。 果然好奇不光能害死猫,也能害死鱼。 楚潼熹吐出一口泡泡,抱着怀里挣扎的大鱼浮上水面,把鱼丢上了岸。 她甩甩湿淋淋的头发,对清安粲然一笑:“抓到了!” “阿熹好厉害。”清安也跟着她笑,抓起地上的鱼,熟练地开膛破肚。 楚潼熹也像很多年前一样,趴在岸边,鱼尾轻轻拍着水面,等待着清安的投喂。 一鱼一狐安安静静在岸边烤鱼,没有说话,却好像又胜过千万句情话。 103.小鱼历险记 楚潼熹双手捧着脸,抬头看着清安坐在岸边转动用树枝串着放在火上烤的鱼。 片片雪花落在他发间,有一片还落在他的睫毛上。 他眨眨眼,睫毛忽闪,那片雪花也悄然消失。 楚潼熹忽然嘿嘿一笑:“清安,你好漂亮。” 清安低头看着火上已经烤酥了外皮的鱼,嘴角勾出一丝浅淡笑意:“我杀过很多人。” “那也漂亮。”楚潼熹又笑,一条手臂伸长,拉住他的衣袖,“那也喜欢。” 早知如此,那年河岸边她说他人形生得俊时,他就该把心里的话说出来。 清安忽然垂手,轻轻捏了捏楚潼熹的脸。 “如果当初我能保护好你······”他轻声说着,话语藏着叹息。 那后来的后来,是不是就没有温玉他们的事了? “都过去啦!”楚潼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甩了甩水中的鱼尾,拍起一片水花。 她用脸颊蹭了蹭清安的掌心,“我们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清安只是看着她,郁结在心口的苦闷终究还是咽下。 “嗯。”他低声答。 火上的鱼已经熟透,清安取下树枝,将烤鱼递给楚潼熹:“尝尝味道。” “好!”楚潼熹笑吟吟从水里爬上来,坐到清安身边。 清安的手艺很好,好到哪怕只是一条烤鱼,他都能做得比楚潼熹吃过的所有鱼都好吃。 楚潼熹披着外套坐在岸边,双手捧着烤鱼小口小口吃着,小半截鱼尾还在水里轻轻摇晃。 见她吃得开心,清安变回了原形,不大不小,蹲坐下来之后,刚好和坐着的楚潼熹一样高。 楚潼熹就靠在软乎乎的狐狸毛里,幸福得眼睛都眯起。 天上还纷纷扬扬落着小雪,楚潼熹撕下一块鱼肉,递到清安嘴边:“好吃!” 和以前不一样,这次白狐狸温顺地咬下了她手中的鱼肉。 他咽下鱼肉,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楚潼熹的脸:“嗯,好吃。” 不知道在说烤鱼,还是身边没心没肺的小鱼。 和清安在一起,很有谈恋爱的感觉。 楚潼熹心里甜滋滋的,感觉手里的烤鱼更香了。 吃完烤鱼,楚潼熹懒洋洋靠在白狐狸身上。 饱餐一顿之后,她莫名其妙又开始动了旖旎心思。 不老实的小手在白狐狸身上摸了又摸,她忽然小声开口:“清安,我们回茶楼吧。” 白狐顿时侧头看向她,乌黑眼瞳中写满了不愿意:“不是说今天和我在外面多玩一会儿吗?” “嗯······想和你那个······”楚潼熹说得有点扭捏。 她也知道自己不好,明明是出来约会的,她现在却满脑子都只想睡狐狸。 可这似乎真的不能怪她,或许是因为鲛人奇怪的体质,她对昨天的快感还念念不忘。 鱼尾什么的,简直爽翻了。 清安怔愣片刻,只能无奈应下。 他有心和她聊聊感情,没想到这条没心没肺的小鱼吃饱了就满脑子淫欲。 “罢了。”清安变回人形之前,只剩下这句轻飘飘的无奈叹息。 回到茶楼里时,天色尚早,他们出去这一趟,好像也没玩多久。 楚潼熹哼哼唧唧,还是把准备抱她去床上的清安骗进了温泉池里。 于是理所当然干了个爽。 吃饱喝足,楚潼熹躺在床上感叹鱼生果然比人生爽。 见她懒洋洋的不愿动弹,清安只能摇头轻叹:“阿熹,那你小睡一会儿,我去做些你爱吃的甜点。” 清安是实在拿她没办法,到最后也只能在心里宽慰自己一句,至少他现在能天天见到她,已经是以前的他不敢想的结果了。 “嗯······好。”楚潼熹趴在床上,张着嘴打了个小哈欠。 只是虽然有点累,楚潼熹在床上滚了几圈,却没睡着。 索性也就不勉强自己睡觉,忽地想起自己买回来的小狐狸挂件还没送出去,便穿上衣服溜溜达达出了房门。 第一站不必思索,自然是账房。 “温玉?你在里面吗?”楚潼熹叩响门扉,对院子里喊了一声。 里边脚步声匆匆,院门很快被拉开。 温玉瞧见她时目露诧异,显然他知道今天楚潼熹是要和清安出去的,没想到她这么早就回来了。 “阿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快进来说。”温玉来不及多想,便拉着楚潼熹的手,带着她进了账房。 书桌上还摆着账本和算盘,砚台中的墨都还没干,一看就是在认真工作的乖狐狸。 楚潼熹嘿嘿一笑,稍微踮脚坐在书桌边缘。 手在袖子里摸索几下,拿出自己买的小狐狸挂件:“送给你!” 温玉一怔,双手接过她手上的挂件,低头仔细端详着掌心那只笑弯了眼的小红狐狸。 那是只用木头雕出来上色的小狐狸,温暖明亮的橙红色和他的毛色近乎一样,甚至就像是缩小版的他。 “阿熹······”温玉眼眶发热,爱不释手摸着掌心的挂件,连带着头顶的狐耳都轻轻颤动着。 他没想到楚潼熹和清安出去,还会记得给他带礼物。 楚潼熹看着他的反应,呆滞地眨了眨眼。 温玉表现得越是感动,她就越是心虚。 毕竟每只狐狸都有的挂件,没有那么特别,并不值得温玉这么感动。 但温玉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低头覆上她的双唇,哑声呢喃:“阿熹,你真好······好爱你。” 话毕,舌尖便抵入她唇齿。 “唔唔···”楚潼熹想说话,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知不觉,腰带滑落。 外衫向两边散开,温玉也顺势挤入她双腿间。 这个姿势看上去有点不对劲。 楚潼熹一瞬清醒,目光又被温玉头顶因为心情好而轻轻晃动的狐耳勾走。 算了,不对就不对吧。 于是又在账房干了个爽。 楚潼熹手里还剩下三个挂件,只能含泪拒绝了温柔美狐送她回房间的好意,继续踏上漫漫送礼路。 软着腿溜达了好一会儿,楚潼熹才来到洛渊的房门外。 “洛渊?你在里面吗?”楚潼熹又叩响门扉,说出一句自己听着都耳熟的话。 “掌柜?”对于她的到来,洛渊显得很是吃惊,但也很快将她迎进了自己房中。 楚潼熹这次才注意到,洛渊的院子里摆放着很多兵器,还有练体术用的稻草人。 他赤裸着上身,精壮的身体上覆着一层薄汗,让他胸前和腹部饱满的肌肉看上去多了一丝性感。 洛渊急着去倒水,浑然不觉自己身后的色色小鱼已经在舔嘴唇了。 他只顾着端着水过来,有些局促地站在她身旁:“掌柜,你、你喝水。” 楚潼熹甚至有点想吹声口哨。 她轻咳一声,低头压制住耍流氓的冲动,捧着茶杯啜饮一口。 “这个给你。”平复了心底的躁动,楚潼熹才从袖中摸出那只蓝色的狐狸挂件,递到洛渊眼前。 洛渊的反应和温玉很像,但又多了很多不知所措。 那只小狐狸挂件安静躺在他掌心,他却浑身都开始僵硬。 她记得他不是黑色的,连给他买礼物都买了他说的蓝色。 洛渊低着头,双手合拢,紧紧握住她送来的礼物。 她真好,和记忆中的她一样好。 “掌柜,你真好。”洛渊弯下腰,轻轻抱住了楚潼熹。 他头顶的狐耳在楚潼熹脸颊上亲昵蹭动,毛茸茸的触感让楚潼熹又开始浮想联翩。 来都来了,那不得吃一口? 楚潼熹悄悄抬手,摸上洛渊的腰:“那不如······报答我一下。” 于是合情合理的干了个爽。 等到楚潼熹扶着腰从小黑的保安亭出来时,才惊觉天色已经黑了。 她吸了口凉气,心道鲛人的体质还真是害鱼不浅。 要是回房间晚了被清安发现,又得哄狐狸了。 不过双生子那边······他们这些日子的态度看上去不像是会主动做什么的。 只要她忍住,那就没问题。 楚潼熹长长出了口气,迈步走向茶楼大门。 因为今天掌柜带着主厨跑了,所以茶楼没有营业,但即使是休息日,祁景和祁皓也按时来到大门外,清扫门前小道上的落叶。 远远看见楚潼熹的身影,不等她走上前来说话,祁景和祁皓就低下头恭敬开口:“掌柜。” 和刻板印象里一样,同步率百分百。 楚潼熹摸了摸鼻子,走上前从袖子里拿出两只银色的小狐狸挂件:“今天我和清安出去玩,给你们都买了礼物。” 双生子显得比温玉和洛渊还要惊讶,相互看了对方一眼,才又低头看着自己掌心的小狐狸挂件。 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是楚潼熹希望他们说点话,免得她杵在这里怪尴尬的。 思考两秒,楚潼熹忽然从手里变了支毛笔出来,在祁景手上的小狐狸挂件耳朵上点了一下。 对上双生子沉默疑惑的目光,她尴尬笑笑:“祁景的耳朵······有这个颜色,哈哈,你们先忙,我、我走了。” “掌柜。”祁景终于回过神,拉住了楚潼熹的手腕。 他目光沉沉,不似先前见他们时那样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 “为什么要给我们买东西?”他沉声问,声音听不出喜怒。 楚潼熹以为他们不喜欢,扁了扁嘴:“都是在茶楼里做事的,都是我的员工,总不能厚此薄彼,虽然你们不喜欢我,但你们在茶楼里做事没出过错,这个东西说不上是什么奖励,但至少我没有厚此薄彼。” 话毕,她不顾双生子的反应,转头脚底抹油就往自己的卧室跑。 快快快,趁着白狐狸还没有掉醋缸里,快回去哄狐狸。 104.清安的预感 直到楚潼熹的背影消失,祁皓才转头看向祁景:“哥,她说我们和他们一样。” 祁景捏紧了手中的小狐狸挂件,很快又垂下手,“几句漂亮话而已,谁不会说?” “嗯······”祁皓心不在焉回应,终于从楚潼熹背影消失的远方收回自己的目光。 楚潼熹浑然不知自己的无心之举让双生子的心思变成了什么样,她还在赶回去哄狐狸的路上。 回到自己的卧房,清安果然已经双手抱胸坐在房间里等她了。 “又出去鬼混了?”听见身后房门响动,清安头也不回,冷哼一声。 楚潼熹确实是出去鬼混了,还混了个爽。 她嘿嘿笑笑,走到清安身后,低头咬住一只狐耳,讨好地在嘴里舔了舔:“清安清安,我就是出去送个礼物,你别生气。” 清安用膝盖想都知道她送个礼物怎么能送这么长时间。 ——自然是吃了狐狸的回礼才回来的。 不过虽然心知肚明,清安还是只当自己耳聋眼瞎,伸手推了推桌上的托盘:“吃吧,我研究了好久才弄出来相似的口味。” 要不说人清安能当主厨呢。 楚潼熹这么打眼一看,大多都是阳间现世她熟识的甜点。 什么奶茶蛋糕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些她不认识的。 只是猜也猜得到她吃不完,吃多了可能还会腻,每一份的量都很小,几乎就是一两口的量,看上去就像是送来给她试吃的。 “嘿嘿,好。”楚潼熹也没想到自己出去鬼混一圈回来还能有好吃的,连忙在清安身边坐下。 尝尝这个,喝喝那个,时不时再抱着狐狸尾巴摸摸,简直就是鱼生巅峰。 楚潼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古代能有那么多昏君了。 这时候清安要是在她旁边叫一声大王,她命都能给他。 清安不知她在想什么荒唐事,叁根手指拈着那支细长烟斗,在她身边静静吸烟。 这些时日,其实他也很少用这支烟斗了,近来他叼着烟斗的时候,大多都是别的狐狸在楚潼熹身边而他不在时。 楚潼熹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只是她两个腮帮子都被食物塞满。 努力嚼嚼嚼,咽下满口甜香之后才拉着他的袖子问:“清安,你不开心吗?” “没有,只是······”清安放下烟斗,呼出一口浓郁烟雾。 他两道俊眉紧紧拧着,拉着楚潼熹的手摸到自己心口:“这儿不知为何,慌得厉害。” 楚潼熹还以为这是狐狸精的小情趣,一抹嘴巴,笑着凑到他胸前:“那让我听听。” 不过这么一听,楚潼熹也不由蹙眉。 清安心口跟打雷似的,跳得又快又响,不像是搞什么小情趣。 毕竟他勾引人的时候可熟练得很,向来不会紧张的。 “坏了,你是不是今天在外面吹了冷风,生病了?”楚潼熹顿时急了,连忙又抬起头,伸手去摸清安的额头。 倒是也不烫,不像是发烧了。 清安都快被她气笑:“纵使没了神位,我好歹还有法力傍身,怎么可能吹点风就病了?” 见楚潼熹忧心忡忡的模样,他又低低叹息,柔声安抚道:“无妨,许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我心中有些预感罢了。” 想起之前清安讲的故事,楚潼熹小声问他:“是有战争要发生了吗?” 她记得清安之前说,如果世间发生战争,就会唤醒他。 “我不知这种预感是福还是祸,罢了,也不必多想,总归与我无关。”清安摇头轻叹,“如今我只有你这一个牵挂,旁人的事,我不必再管了。” 不吃那份香火俸禄,清安也就不管人间事。 他没有神职孑然一身,预感闹得再强烈,他也不必去管。 “嗯······”楚潼熹还是有点担心,只是看清安不愿回首过去的模样,也只能按下自己心里的忧虑。 她靠进清安怀里,拉着他的袖子小声道:“清安,我吃饱了,想睡觉。” “好。”清安压下自己心中万千思绪,抱着楚潼熹起身走向床边。 。 在茶楼里当昏君的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又是一月过去。 楚潼熹终于发现茶楼里的气候变换好像并不明显,她来了这么久,茶楼还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和她初来乍到时看见的茶楼没什么区别。 她拿着挂着赤狐挂件的梳子,给趴在她身边闭目小憩的温玉梳毛,忽地轻声问他:“温玉,茶楼里没有四季变化吗?” 被梳得浑身舒坦的赤狐懒洋洋睁开一只眼,用鼻子顶了顶她的手背:“掌柜来之前,茶楼始终都是严冬,是你来之后,才有了春色,春日在五行之中属木,木寓意着生机,你是茶楼的主人,只有你在,茶楼之中才会有生机。” “这样啊。”楚潼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她这些日子也有在看书,都是温玉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古籍,虽然看着有些晦涩难懂,但五行在阳间现世也算是人尽皆知的东西,书上写到有关五行的片段,她还是能懂的。 所以温玉说的话,她大概能听懂意思。 她垂着手,继续给温玉梳毛。 明明狐妖的原形毛发一直都是柔顺洁净的,但温玉就很喜欢梳毛毛,特别是像这样,在午后趴在她身边,哪怕不说话也会觉得很开心。 楚潼熹也喜欢这样安静闲适的日子,甚至感觉很享受。 只是今天似乎她不能这么悠闲地过了。 ——还没梳多久,双生子就来了。 他们似乎和之前的态度没什么区别,低头恭敬传话:“掌柜,海珠神女来了,直言想与掌柜见礼。” “海珠神女?”楚潼熹没听过这个名头,但还是快速起身,“请到海瑞楼小坐片刻,我更衣便去。” 看着她已经能从容应对突发状况,温玉心中说不欣慰是假的。 他跟着起身变回人形,手中捧着一套华服跟着楚潼熹进了房中。 “海珠神女乃是南海鲛人族的圣女,天资聪颖法力高强,性子宽厚仁善,因救下无数出海渔人而得了满身功德,二八年纪便位列仙班,如今神位乃是神女,只比清安低一阶。”温玉再次开始充当楚潼熹的后备知识能源,一边替她更衣一边介绍客人的情况。 他的声音顿了一下,才又继续道:“如若按着辈分来算,海珠神女乃是掌柜的远房姐姐,此番见礼阿熹不必紧张,阿熹虽与她不算亲近,但海珠神女善名远扬,自不会刁难你。” 上次被晗日恶心了一顿,楚潼熹现在听见自己的亲戚就头疼。 只是听温玉这么说,她心里还是放松了一些。 如果不刁难人,那就行。 她点点头:“好,你和我一起去吧。” 温玉低头听命:“是。” 虽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客人都想拉上自己的账房先生一同出席,但是楚潼熹转念一想,男人会客的时候带老婆都很正常,那她带温玉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而且有温玉在身边,她确实就会感觉很安心。 穿戴整齐,楚潼熹便带着温玉去了海瑞楼。 坐在院中的女人一身水蓝色衣裙,发中步摇上坠着一串串珍珠,面容清丽笑意温婉,一眼看过去,楚潼熹便觉得她很有亲和力。 海珠神女见楚潼熹进来,起身便盈盈一拜:“不曾通传便前来叨扰,还望娘子莫怪。” 楚潼熹记得温玉先前说过,娘子这个词在宋代以后才是对已婚妇女的称呼,在这之前是称呼未婚少女的,鲛人族延续了人类的这个传统称呼,不曾变过。 感受到对方的尊重和礼貌,楚潼熹双手交迭在腹前,低头回应:“神女有礼。” 她抬起头,平摊手掌指向桌后石凳:“还不知神女今日前来,是为何事?” 海珠神女落座之后,楚潼熹也顺势落座,微笑着看向对方。 “说来惭愧,久闻娘子做了往生茶楼的掌柜,却不曾前来见礼,是因着怕冲撞了娘子灵体,时隔数月,这才敢前来探望。”海珠神女轻声说着,又从身后随行的侍女手中拿过一个檀木盒子。 她将盒子放在桌上,推到楚潼熹面前,才又温柔笑道:“鲛人族群如今近乎没落,身为同族,得知娘子身份,便想前来寻亲。娘子如今没有族群,在这叁界之中无依无靠,不若让娘子归于南海,来日若是诞下麟儿,亦能得到族群庇护。” 这话说得温柔,楚潼熹却听得难受。 她是很想有亲人,但现在这个状况下,要她离开茶楼,她宁愿没有亲人。 垂眸片刻,楚潼熹轻轻摇头:“神女恕罪,我如今在此地,日子安稳闲适,不愿再离开了。” 海珠神女一怔,随即又连忙摇头笑道:“娘子误会,我知娘子所受叁世轮回苦,只愿能过安生日子。说让娘子归于南海族群,不过是希望娘子得了空闲之时,能去南海认祖归宗,也不过耽搁叁两日,往后我与娘子便是一家人,若是娘子有了难处,我也能帮衬着些。” 楚潼熹听得愣神,片刻,又听海珠神女低低叹息:“不瞒娘子,如今鲛人除却南海族群,再无旁的族群存在了,我奔波半生,只为寻得还存在于世间的族人,让鲛人不必面临灭亡之后果。” 听罢此言,楚潼熹也难免动容。 海珠神女对她很是尊重,不像晗日那样会逼迫她,如果只是回去认祖归宗,她觉得也没什么关系。 思虑片刻,楚潼熹起身见礼:“神女稍候片刻,我且先去后厨吩咐准备些吃食,待我归来,再与神女详谈。” 105.这下好了,连孩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海瑞楼里还有茶楼的两个小厮,温玉俯首行下一礼,便也跟着楚潼熹往后厨去了。 他看得出楚潼熹是有话要问他,海珠神女自然也看得出来,颔首示意也并不多言。 “认祖归宗这事······你怎么看?”楚潼熹放缓脚步,侧头问跟上来的温玉。 温玉垂首在心中思忖片刻,才轻声答:“回归族群自然是好事,日后若是掌柜有了难处,族群也能帮衬着些,只是同样的,日后若是族人有难上门求助,茶楼也需得不遗余力相助。” 楚潼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其中利益纠葛。 只是蹙眉片刻,又担忧轻叹:“我只是担心回归族群会像上次晗日上神来时那样,要我回去只是为了给鲛人族传宗接代,我现在有你们陪着已经知足,况且要我和没有感情的男人交合······实在太为难我了。” “阿熹。”温玉轻轻唤她,拉住她的手腕站定在原地。 楚潼熹回眸看他,只见他抿着唇,头顶的狐耳都往后折下,不知在想什么。 犹豫片刻,他才低着头开口:“鲛人的血统不似寻常生灵,后代身体中只要有一半鲛人血统,与同样只有一半鲛人血统的鲛人后代结合,也能诞下纯血鲛人。” 楚潼熹心中暗自诧异,心道那这几乎没什么限制,和别的种族通婚也对鲛人繁衍没有影响。 “只是如果如你所言,鲛人这族群又怎么会没落?”楚潼熹不明白,便又追问。 温玉眸光闪躲片刻,又低声答:“鲛珠乃是鲛人族圣物,是圣物,亦是祸端。” 鲛珠······ 楚潼熹记得,清安的故事里说过这个东西。 她曾对鲛珠许愿,愿望如今也算是实现了。 也正是因为鲛珠出现在天池鲛人族中,才导致天池鲛人的灭族之祸。 所以鲛人族至今几乎绝迹,就是因为鲛珠的存在,导致他们被有心之人屠杀吗? 见楚潼熹沉默不语,温玉又道:“古往今来只有一个道理亘古不变——贪心不足蛇吞象。生灵皆有贪欲,只要能实现夙愿,多得是不择手段的生灵,妖魔与仙神亦是如此。” “神仙也会有贪念吗?”楚潼熹不明白。 温玉摇头笑笑,无奈呼出一口叹息:“阿熹问问清安,不就明白了吗?” 楚潼熹抬眸看去,才惊觉自己磨磨蹭蹭几步,竟然已经到了后厨门外。 她咽下嘴边话,轻轻应了一声,这边推门进了后厨。 后厨里响着什么东西落入油锅发出的噼啪响声,随即便有浓烈油香蔓延出来。 清安叼着烟斗,双手抱胸在后厨中巡视着,时不时指点做菜的几个厨子几句。 他是主厨,若不是付得起价钱的客人,他轻易不会动手。 瞧见楚潼熹进来,他讶异挑眉,抬手取下自己口中烟斗:“掌柜怎么来了?” 后厨里还飘着各种香味,混杂在一起却让人闻着有些难受。 楚潼熹蹙眉掩住口鼻,缓步来到清安身前,拉住他的衣袖:“海珠神女来了,你做点拿手的小菜,再备下好酒,我今日或许要与她多说······” 话未说完,她直觉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便跑到一边干呕起来。 清安和温玉见状都惊诧不已,连忙跑到她身侧给她拍背。 “我长得有这么恶心吗?一瞧见我就吐了?”清安看得莫名其妙,抬眸问了温玉一句。 温玉瞥他一眼:“我向来觉着你们恶心。” 清安自然知道在他这儿讨不了好,拈着烟斗吸了一口,又笑:“那你就滚。” 楚潼熹今天没吃什么东西,吐了好一会儿也只吐出来些酸水。 接了温玉递来的手绢擦擦嘴,她有些虚弱地靠进温玉怀里,“难受······” “许是后厨味道太杂,呛着你了,下次不必来了,唤我一声就好。”虽说心上人在别的公狐狸怀里,但清安到底还是心疼她。 温玉眸光阴晴不定,片刻,忽地想到什么,拉起楚潼熹的右手,叁指按住她的脉搏。 瞧见他的动作,清安也意识到了什么,拧眉看着他的表情。 片刻,温玉放下了楚潼熹的手,楚潼熹还没什么多余的表现,他的指尖却见得微微颤抖。 他眸色阴沉,在清安催促的目光下,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喜脉。” “什么玩意儿?!”不等清安回答什么,楚潼熹连调门都比平时高了不少。 她被吓得有些语无伦次:“不是、不是,你们、你们不是都喝避子汤了吗?!” 这就怀了?! 他们吃假药了? 清安目光一瞬空洞,很快又看向楚潼熹:“你今日才有反应,应当只有一月左右,按着晗日给的日子,我们是这个月才开始喝避子汤的。” 温玉沉默片刻,接过话头:“我们在茶楼与你交欢,不仅是为了伺候你,更是为了与你双修,滋补你的灵体,按理说晗日最了解鲛人,也只有他知晓多少时日能让你完全恢复至能孕育后代,服用避子汤之后,我们与你双修时能给予你的法力就会衰减,所以我一直算着日子,不可能出错。” 楚潼熹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她一直不知道这些事,也没怎么过问,她想着自己明明就是个鬼,不太可能怀孕。 没想到现在真怀了,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 时间推到一个月前,她和清安、温玉还有洛渊都做过,现在好了,连孩他爹是谁都不知道了。 “现在找原因还有什么用?怀都怀了,你先扶她去休息,我去酆都城问问姝娘娘知不知道安胎的方子。”清安心里也是一团乱麻,但眼下这节骨眼,他也不能多追究什么。 孩子爹是谁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孩子的娘是楚潼熹。 只要是楚潼熹的孩子,清安愿意养。 楚潼熹总算是从惊吓中缓过气来,拉住了清安的袖子:“没关系,晚些再问也可以,你先做菜,海珠神女那边······我们一件事一件事解决。” 她到现在还觉得很不真实,手指抚上自己小腹,那里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感觉多了些肉,但她又真真切切知道自己那儿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的存在。 清安看着她,终究还是强迫自己平心静气:“好。” 楚潼熹恢复了些力气,便又和温玉回到了海瑞楼。 再对上海珠神女的目光,楚潼熹总觉有些微妙。 她摸了摸鼻子,低头道歉:“有劳神女久等。” 海珠神女捏着手绢低头笑笑:“娘子去了好一会儿,想来也是知晓了,方才我还想着,若是贸然说娘子已有身孕,是否会吓着娘子。” “这······神女这也知晓?”楚潼熹惊讶不已,心道难怪海珠神女的表情看上去这么微妙。 “同为女儿身,又同为鲛人,先前瞧着娘子体态便知晓了。”海珠神女低眉笑着,很快又抬眸看向楚潼熹:“娘子既已知晓,不若过些时日胎象稳了,便回归南海族群,日后孩子出生,也有族群可以依靠。” 她说着,又拉住楚潼熹的手,盈盈笑道:“我膝下有一儿一女,届时娘子临盆,我带着稳婆来替娘子接生,自然能保娘子母子平安,可好?” 楚潼熹看着海珠神女温柔的笑,心里忽然安定了许多。 或许这就是回归族群的意义所在,有亲人作为后盾,让她不必害怕未来的不定数。 垂眸思虑片刻,楚潼熹轻轻点头:“好,多谢神女。” 海珠神女眉眼绽开笑意,拉着楚潼熹的手轻轻拍了拍:“既然是一家人,我日后唤你潼儿妹妹可好?你唤我一声姐姐,可好?” 楚潼熹抬眸看向海珠神女,只见对方眉眼间是止不住的欣喜。 她眉眼也弯下,乖乖唤道:“海珠姐姐。” 或许海珠神女和她一样,长久寻觅着亲情。 听见这四个字,海珠神女竟是红了眼眶,连声应下:“诶、诶,好妹妹,你收了姐姐的礼,往后就是姐姐的妹妹了,可不许变卦了。” 和上次见到晗日不同,楚潼熹在海珠神女身上,终于找到了那份渴望已久的亲情。 她莫名鼻子发酸,眼泪一颗颗坠下:“不会变卦的。” 海珠神女用手绢擦去她的泪,红着眼圈笑道:“潼儿,你可愿意留姐姐在你这儿小住一段时日?姐姐好歹也生过孩子,这几只狐狸不懂这些事,姐姐教会了他们如何照看你,才能放心离去。” “好。”楚潼熹点点头,末了又吸了吸鼻子。 温玉站在楚潼熹身后看着,并未出口阻拦。 海珠神女的事迹,他早有耳闻,且不说海珠本性便是温柔仁善,单单说海珠是有过生育经验的鲛人,便比他们这几只无头苍蝇厉害得多了。 “只是潼儿你乃是灵体转变而来的体质,我不知先前我用的方子你能不能用,许是我要先去一趟酆都城问问才好。”海珠神女欣喜之余,终于想起这茬儿,面色又带上了忧心忡忡。 想起清安的话,楚潼熹连忙道:“姐姐,我恰巧认识酆都城里另一位姐姐,不若在茶楼用些吃食,我便与你一同去酆都城找那位姐姐。” “也好、也好。” 停更通知 本篇暂时停更,岚吃不起饭了先去挣点米再回来写qwq 106.诈尸(指作者本人) 吃过一顿不知该说是午饭还是晚饭的餐食,楚潼熹才和海珠神女往酆都城而去。 身后还跟着放心不下的三只狐狸。 原本只有两只的,没想到临出门时洛渊瞧见了,一听是楚潼熹怀了小狐狸,连忙就跟了过来。 他再怎么说也是茶楼的保安队长,保护出行的掌柜也合情合理。 想到洛渊目前还是孩子爹的嫌疑狐之一,楚潼熹也没拦他。 一路上,海珠都拉着楚潼熹的手,还不停笑着跟她说鲛人族的习惯:“······海中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波涛汹涌,风浪大时,年长些的鲛人便会这么牵着弟弟妹妹。” “是怕小孩子被浪卷走吗?”楚潼熹听得津津有味,又连忙追问。 海珠噗嗤一笑,握紧了楚潼熹的手:“风大时,海上会有漩涡,年幼的小鲛人玩心重,便会自己跳入漩涡中玩乐,只是漩涡中难以呼吸,转个几圈便要难受得哭闹,若是再被漩涡中的鱼虾擦破了皮,或是下身掉了鳞片,更是闹得要人命,这才不准他们去玩。” 楚潼熹听罢,脸上一红便作势要甩开海珠的手:“原来姐姐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了。” “哪里哪里,你年幼时姐姐不能照顾你,这会儿只是幻想着,若是潼儿年幼时便在姐姐身边,姐姐想来也会这么牵着你在海中玩乐。”海珠连忙握紧了楚潼熹的手。 她出生时鲛人族便已接近没落,她没有弟弟妹妹,时隔多年,好不容易找回来个远房妹妹,满心只想疼着宠着,自然舍不得放开。 楚潼熹听得心里又委屈又欣喜。 生前她有弟弟,却还不如没有。 没成想,到了死后,忽然找到了姐姐,还幻想过如果她们一同长大,会带着她出海玩。 她也握紧了海珠的手,小声道:“姐姐,我只是玩笑而已。” 海珠却不在意,只是浅浅笑道:“潼儿有心笑闹,自然不会怪罪,反倒是让姐姐心喜,灵动活泼,自是好事。” 原来被姐姐惯着的感觉这么好。 楚潼熹乖乖点头:“嗯!” 温玉几人跟在后面,看着她这么快就能和海珠笑闹起来,心中也宽慰许多。 有些东西,是他们给不了楚潼熹的。 只有洛渊还在想掌柜肚子里的小狐狸到底是谁的。 说话间,离酆都城越来越近。 楚潼熹死后从来没来过这儿,只是听说过酆都城是鬼城,过了奈何桥,走过三途川,历经十殿阎罗审判,才能来到这儿。 这一套流程她一样没体验过。 酆都城内比楚潼熹想象中还要繁华,就像阳间的集市一样,甚至还有叫卖声。 在最热闹的地段,楚潼熹看见了一栋独栋小楼,牌匾上书三个大字——“琉璃殿”。 狐狸们比她更熟悉这里,为她挡住周围拥挤的鬼,护着她和海珠走进琉璃殿。 温玉拦住一个长着猫猫耳朵的女孩,“阿妙小姐,劳烦去请一下姝娘娘,我们家掌柜有些事想请教。” 眼见是熟人,阿妙头顶的猫猫耳朵动了动,瞧见被清安和洛渊护着的楚潼熹,对她甜甜一笑,福身行礼。 “却原来是茶楼掌柜,有失远迎,且先请去雅间稍候片刻。” 说罢,阿妙便匆匆上了楼。 猫猫好可爱,还怪有礼貌的。 楚潼熹对琉璃殿的好感直线上升。 在雅间坐了才几分钟,菀姝便推门进来。 “阿熹,可是出了什么事?” 话音未落,瞧见楚潼熹身旁的海珠,菀姝又愣了一下,“海珠妹妹?你们这是······” 楚潼熹只能把自己和海珠认亲以及怀孕的事从头说了一遍。 听罢楚潼熹的话,菀姝单手虚握着抵在唇下,思量片刻,才道:“我生前倒是育有一子,只是年代久远,实在记不起来了,但是安胎的汤药,瑶姐姐熟读医术,想来是懂的,我去请她过来。” 楚潼熹都没想到自己怀个小狐狸能惊动这么多人。 但菀姝说完话就出去了,丝毫没给她留人的余地。 不多时,一个身穿水蓝色衣裙的女人和菀姝一起走了进来,只是看见眼巴巴守在楚潼熹身边的三只公狐狸,一双横眉顿时紧蹙。 温玉倒是知道瑶姬的脾气,拽着清安和洛渊起身行礼:“瑶娘娘与掌柜谈话,我等去外边候着便是。” 眼看着三只公狐狸出去,菀姝才无奈笑笑,拉着瑶姬坐下,“阿熹,你别见怪,瑶姐姐厌恶男子是三界出了名的。” 海珠看上去很了解瑶姬的性子,摇头笑道:“瑶姐姐这么多年还是一点没变。” 楚潼熹看看菀姝,又看看海珠,见她们二人都与瑶姬交好,心里也安稳了些。 这便乖乖叫人:“瑶娘娘好。” “无妨,不必多礼,且伸手来,我给你把脉。”瑶姬倒是也没什么架子,对楚潼熹勾了勾手指。 楚潼熹乖巧把手递过去,瑶姬凉得刺骨的手指就搭在了她手腕上,饶是楚潼熹现在对温度适应力极强,还是差点哆嗦了一下。 瑶姬垂眸听着脉象,菀姝和海珠也都只有眼神交流。 静得让楚潼熹有点不自在。 好在把脉很快就结束,瑶姬微微颔首:“胎象稳固,只不过怀的是狐狸,大概再过三四个月就要临盆,你这段时日走动做事都不要过度,我给你写个方子,隔七日服用一次就好。” 看着瑶姬很专业的样子,楚潼熹忍不住又小声问:“瑶娘娘,温玉他们按理说是喝了晗日上神给的避子汤的,我怎么就······” “正常,晗日那满脑子坏心眼的蠢货,给个假方子太正常了,待会儿走的时候,连同我的避子汤的方子一同拿着去就是。”提起晗日,瑶姬嗤之以鼻。 楚潼熹:······ 到底怎么样的神仙才会在大家嘴里风评都这么差? “多谢瑶娘娘。”楚潼熹不好吐槽,只能先对瑶姬道谢。 “小事,无妨。”瑶姬轻飘飘说完,便起身施施然离开。 菀姝又留楚潼熹和海珠在雅间里说了会儿话,才送她们离开。 回茶楼的路上,楚潼熹有些心不在焉。 还是觉得怀孕这种事有点不真实。 。 日子一天天过去,楚潼熹的肚子也慢慢变大了。 可能狐狸的体型小,她的腹部并没有隆起得太夸张,甚至连走路都不太需要扶着腰。 在水里的时候,还跟之前一样灵活。 甚至还抽空跟着海珠去了一趟南海,上了南海族群的族谱。 也算是给肚子里揣着的崽上了个户口。 倒是茶楼的狐狸们越发小心翼翼了,生怕她磕着碰着,不管她去哪儿,身边总会长出一只忧心忡忡的狐狸。 “阿熹,你走慢点,别崴到脚了。”温玉跟在楚潼熹身后,苦口婆心地劝。 “我没事,我现在好着呢。”楚潼熹摆摆手,感觉狐狸们的担忧没什么必要,“瑶娘娘之前都说了,也不能总窝在床上,适当的运动也是要有的。” 温玉又开始装聋。 他现在恨不得每天连饭菜都给楚潼熹端到床上喂她。 虽然知道狐狸们都是第一次当爹,但未免太过分了。 一路溜达到大门,看见双生子还是像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勤勤恳恳扫大门。 门外的草径都快被他们扫得发光了。 “掌柜好。”双生子依旧保持着那副疏离,见到楚潼熹过来,颔首行礼后,又继续低头扫地。 楚潼熹也习惯了,应了一声又准备往厨房走。 饿了,不知道清安今天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不如去厨房直接拆盲盒。 只是步子还没迈出去,忽听茶楼外传来一个浑厚男声——“孽障!拿命来!” 楚潼熹:······ 温玉:······ 楚潼熹这两天脾气不太好。 或许怀孕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即使温柔如楚潼熹,这两天还是时不时会发火。 不管外边是谁,这两天来茶楼闹事,算是撞枪口上了。 楚潼熹蹙眉转身,看向茶楼外。 祁景祁皓一言不合已经和来人打了起来,短兵相接时,爆发出巨大法力波动。 温玉默默帮楚潼熹挡住风波,在得到掌柜眼神示意之后,上前两步,将祁景祁皓和来人分开。 “敢问阁下何人?为何要来往生茶楼闹事?”温玉挡在双生子身前,平静望向来人。 他话语温和,身上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来人感受到压迫,也不得不停手。 “把那两个孽障交出来,我便走,不然今日大闹你这茶楼又如何?”来人提剑,直指温玉身后的祁景和祁皓。 温玉回头看了一眼双生子,却见对方只是抿唇不语,心中顿时了然。 许是原先的仇家找上门了。 但想要进出往生茶楼,必须要有掌柜的同意。 楚潼熹一步步上前,满脸莫名其妙看向来人:“闹事你还有理了?祁景和祁皓怎么你了?” 来人不像她茶楼里的狐狸们,身上没有一点野兽的特征,楚潼熹不知道他是个什么家伙,但不管是谁,她现在看见闹事的就烦。 “呵,包庇这两个孽障,你倒是还有底气?”来人一看楚潼熹还是个孕妇,料定她不能动手。 气焰顿时又嚣张起来:“难怪包庇着,却原来肚子里还怀了孽种。” 不等楚潼熹说话,温玉的巴掌已经招呼上去了。 “啪”的一声脆响,世界安静了。 楚潼熹唾了一口,“什么本事也敢在我的茶楼乱骂?我肚子里要是孽种,你就是有妈生没妈养的杂种!不管祁景和祁皓以前犯了什么事,来到往生茶楼都已经算是赎罪,报仇不走正规程序,你好到哪里去?不明事理的畜生东西,你能活着走到茶楼都算天道可怜你。” 温玉:······ 还好没惹她。 骂得还挺脏。 骂了一顿之后,楚潼熹还觉不解气,对着空气又喊了一声:“清安!” 清安莫名其妙被叫来,看看低着头站在楚潼熹身后的祁景和祁皓,又看看似乎动了手的温玉,最后看向气哼哼的楚潼熹。 谁惹这祖宗了?这两天大家不都把她捧在掌心里生怕磕了碰了吗? 107.涨奶 楚潼熹也不废话,抬手指向地上的男人:“他骂我,还骂我的宝宝是孽种!给我揍他!” 温玉默默后退一步,心道这家伙今天可来着了。 但凡楚潼熹心情好点,都不会把茶楼战力最高并且还是孩子爹的嫌疑狐之一的白狐狸放出来。 白狐狸在进茶楼前,可是旁人闻风丧胆的杀神。 清安这段时间完全想开了,不管楚潼熹肚子里是不是他的种,只要是她的孩子,他都愿意当爹。 这会儿听见有人骂自己的孩子,清安身后那条原本低垂着的尾巴都慢慢竖了起来。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淡淡看了温玉一眼。 “阿熹,外面风大,我们回去吧。”温玉适时捂住楚潼熹的眼睛,带着她往茶楼里走。 楚潼熹虽然生气,但是也知道某些画面大概不利于胎教,索性转身回了茶楼。 徒留身后阵阵惨叫。 “烦死了,本来就烦,宝宝还被别人骂了。”楚潼熹有些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肚子。 宝宝什么都没做错,甚至都还没有出生,居然就被莫名其妙地骂了。 “阿熹乖,不生气了,宝宝也不希望你生气的,我和清安已经帮你出气了。”温玉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跟在楚潼熹身后哄着。 他心里也觉得气愤,更觉得奇怪。 思量片刻,他又道:“阿熹,突然找上门的麻烦是有些蹊跷,你要不要问问祁景和祁皓?” 楚潼熹现在没心情。 “晚点吧。”她轻声答,“我想回去睡个午觉。” “好,我送你回去。”温玉没有再多说什么,牵着楚潼熹的手,和她一起往后院走去。 楚潼熹其实还是想不明白,怎么怀孕以后她的脾气时好时坏的,她甚至都觉得刚才骂人的那些话不是她嘴里能说出来的。 但是转念一想,或许大多数母亲都难以容忍自己的宝宝被那样辱骂。 楚潼熹神游间,忽然又在想,那自己的母亲呢? 在怀孕的时候,妈妈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想着她? 神游片刻,楚潼熹自嘲般笑了笑。 不会的,那个女人才不会心疼她,如果真的心疼过,她也不至于落得自杀身亡的下场。 但她永远不会像自己的母亲那样对待自己的孩子,不管肚子里的宝宝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会好好爱宝宝。 “阿熹,好好休息吧。”温玉扶着楚潼熹回到床上,细心地给她掖好被角,最后在她额前印下一吻。 “嗯······”楚潼熹闭上眼,轻哼着回答。 不想了,至少她现在过得很好。 这个午觉持续了很久。 等到楚潼熹嘤咛着从床上爬起来,外边天色已经黑透。 “醒了?饿不饿?我做了你爱吃的菜,还有一些甜食,吃完饭可以吃点。” 还没完全睁开眼,楚潼熹就听见了清安的声音。 “唔···”楚潼熹还不算特别清醒,但手臂却准确攀住了清安的手。 借力起身后,她靠在清安怀里,娇气兮兮地轻哼:“要亲···” 白狐狸美滋滋摇了摇尾巴,手指抬起楚潼熹的下巴,低头给予她绵长深吻。 楚潼熹还是觉得这种醒来就有美男狐伺候的日子爽翻了。 她被亲得动情,手在清安身上胡乱摸索:“想要···” 刚刚还在和她缠绵的白狐狸清醒过来,果断拒绝:“那不行,会伤到宝宝的。” 楚潼熹:······ 每次都这样! 都禁欲叁个多月了! 楚潼熹都不知道自己这叁个月过的是什么苦日子,温玉清安还有洛渊像是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共识,平时对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唯独一点,不管她怎么撒娇怎么生气,叁只狐狸就是打定主意,碰都不碰她一下。 最多,也就是她要亲亲的时候会给她。 楚潼熹开荤以后从来没过过这么清心寡欲的日子。 也还好怀的是狐狸崽,预产期就是下个月,不然楚潼熹感觉自己可能真的会疯掉。 眼看楚潼熹撅着嘴闷闷不乐的样子,清安决定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乖,我把饭菜端过来,你先吃点,别想那些事了。” 楚潼熹不情不愿哼了一声,算是同意。 但吃完东西,楚潼熹又开始不舒服。 刚开始的那个月她偶尔会孕吐,但后来也就没有那么大反应了,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楚潼熹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不舒服。 清安在旁边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不小心压到肚子会难受,“阿熹,你别乱动了,万一压到宝宝你又要哭了。” “我难受。”楚潼熹说得委屈,秀气的眉毛紧拧在一起。 “哪里难受?我帮你捏捏腿好不好?”见她愿意说话,清安连忙把她抱进怀里,让她能舒服点靠着。 楚潼熹不安地扭了几下,才拉着清安的手来到自己胸前,“这里。” 白狐狸眼皮一跳,飞速缩回手,“不行。” 这几个月楚潼熹没少用这种小伎俩勾引狐狸,清安也算是被她练出来了。 但楚潼熹今天却更委屈了,哼哼唧唧推开清安:“说了你又不听。” 清安牙都快咬碎了,心道以后谁再让她怀狐狸崽,他就把那只狐狸阉了。 自己气闷片刻,清安还是老老实实哄她:“阿熹,你别生气,生气了身子更难受。吃点甜食就好了,好不好?” 楚潼熹没说话,自顾自靠在床头开始掉眼泪。 白狐狸一个头两个大,拿着手绢连忙给她擦,“阿熹,是我不好,是我刚才说话语气重了,别哭了,乖宝贝,你要真的生气了,打我两下也行。” “我胸口胀得难受,还痛,你看都不看,就觉得我是要干那种事······”楚潼熹越说越委屈,嘴巴撅得都快能挂油壶,泪珠子更是吧嗒吧嗒往下掉。 清安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几个月他没少看医书,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我知道了,阿熹是涨奶了,不哭了不哭了,我帮你挤出来就不疼了。”清安说着,尾巴卷起一个干净小碗,放到自己手中。 他细细吻去楚潼熹脸上泪痕,单手解开她的衣裳,手掌拢住一团绵软,却又不敢太用劲。 但哪怕他都小心成这样,楚潼熹还是蹙眉吸了口气:“疼···” 清安连忙松手,单手悬在半空,小心看着她的脸色。 “那······”他说着,也没了法子。 低头看看,却只见她胸前两只乳儿胀得比平日大了一圈,原本两颗浅粉色的乳珠颜色也深了些,更像极了熟透的莓果,顶端溢出些许乳白色,勾得他忍不住干咽了一下。 清安忽然福至心灵:“阿熹,我帮你吸出来,好不好?” 不等楚潼熹回答,他低下头轻轻含住一颗挂着奶水的乳珠,唇瓣一抿,轻轻吮吸一下,便尝得满口奶香。 “唔···”楚潼熹又蹙眉,这次却没有叫疼。 她只是不太适应那种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里被吸出去的感觉,但胀痛的奶子却得到了些许缓解,没有像刚才那么难受了。 但低头看看,清安跪在她身前,低头含着她的奶头吮吸,这场景怎么看怎么色情。 禁欲太久,连这点刺激她都受不了了。 双腿间泌出热液,更是难耐至极。 但清安难得没有任何邪念,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才能让她舒服一点。 房间里安静得要命,楚潼熹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和······清安不断吞咽的声音。 直到吸得这一侧乳儿不再肿胀,奶水也不似刚才那么多,清安才抬眸看楚潼熹。 他抬起头,伸出舌头讨好般在楚潼熹颊侧舔了舔,“还疼么?” “这边不、不疼了。”楚潼熹说话都磕巴了一下,脸上红得要命。 那就是另一边还疼。 清安没有半点旖旎心思,很快又低下头,含住另一侧乳儿。 等到清安吸完奶,楚潼熹只觉神清气爽,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见她神色好转,清安才放心了些。 “阿熹的奶水也好甜。”他抬起头,唇瓣在楚潼熹唇上碰了碰,带着一股奶香。 他的心情也好转不少,眉眼间带着笑,弯得像新月一般。 楚潼熹还是很爱狐狸精的美色,忍不住也在他唇上又碰了一下。 或许是禁欲太久,她鬼使神差多问了一句:“还有哪儿甜?” 清安微微挑眉,唇角弧度似笑非笑:“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楚潼熹侧过头,嘟囔着不看他。 “阿熹。”清安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让她转头看着自己。 他眼中似乎闪着什么光,故意在这样极近的距离下压低声音,刻意开口:“医书上说,涨奶了以后,可以适当做点别的事。” 禁欲太久,导致楚潼熹对某些事格外敏感,很快就理解了清安的意思。 “真的?”她又惊又喜,但又有些担忧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会不会伤到宝宝?” 清安勾唇笑笑,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做,我给你舔舔,让你舒服一下,好不好?” 虽然舔舔比不上被他抱着疼爱的快感,但总好过自己半夜用腿夹被子。 楚潼熹眸光闪动,很快答应:“好。” 108.舔舔 狐狸精向来不会直入主题,这次的清安也一样。 怕压到楚潼熹的肚子,他跪在她身前,却不许她抱他。 他眼眸半阖着,挑逗般在楚潼熹唇上啄吻,在她想加深这个吻时,又很快离开。 “阿熹,怀着宝宝呢,可不能乱动。”他低笑轻语,手指顺着她的脸颊下滑,在她胸前柔软奶团上轻轻揉了一把,“我来动就好。” 楚潼熹想亲他,却又只能委屈巴巴看着他:“那你亲我。” 清安低低地笑,顺从含住她的下唇,在口中轻咬一下。 他很了解楚潼熹的身体,也知道她喜欢什么。 这样的轻咬只会让她更动情。 “唔···”楚潼熹被他咬这一下,魂都快被他勾走,轻哼着伸出舌头,主动钻进他唇齿间。 胸前的奶子也被他捏在手里,或许忌惮着她刚才疼得厉害,清安并没有太用力,温柔地揉捏着,指腹时不时拨弄一下挺立的小奶头。 清安记得,好像刚才给她吸奶的时候,这里就悄悄立起来了。 趁机偷偷享受楚潼熹主动亲吻的白狐狸摇了摇尾巴,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 烛光下,他眼里倒映着她,也只有她。 “阿熹,是不是很想我?”他问。 明明每天都在见,他说的想,肯定带着点别的意思。 楚潼熹不受控制一样想起几个月前和清安的欢爱,他不像温玉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温柔,每次都刻意勾引着她,以至于每次她都动情得厉害,被他插个几下就会高潮。 双腿间的小穴也回味起以前的快感,流淌出汩汩春液。 她眸光闪动,小声回答:“想。” 清安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鼻尖,“我也想你,每次看到你都好想抱你。” 明明是互诉思念的对白,却在这样的场景下蒙上了更加暧昧的色彩。 他真是每次都能想出不同的法子勾引她。 楚潼熹呼吸慢慢变得急促,她抬起手,轻轻捏住一只狐狸耳朵,“那、那你快点···” 狐狸耳朵动了动,清安也微微挑眉:“别急,让我亲亲你。” 他说着,又再次凑近楚潼熹,亲昵的吻落在她纤细颈子上,两片柔软唇瓣在她细腻肌肤上轻触吮吸,故意发出响亮又无比色情的回响。 “嗯···”脖颈上传来的触感中带着他口腔里的温度,楚潼熹忍不住抬起头,露出颈侧更多皮肤,渴望着他给予自己更多。 双手也顺着他结实的肩背上移,指缝卡住两只狐狸耳朵,同样带着暗示轻轻抚摸他的耳朵。 清安的吻很快来到她的锁骨,那里的皮肤很薄,就连他的呼吸都能烫到她。 看着楚潼熹的身体渐渐覆上薄红,清安笑了一声,满意地在她的锁骨上留下一个吻痕。 “清安···”楚潼熹忍不住软声叫他,明明他都没怎么碰她的敏感处,却已经把她挑逗得身体都开始战栗。 “再忍一忍。”清安说着,湿热的吻再次下滑,却略过了她的胸口,停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他满眼爱怜,在她肚子上轻吻一下,“宝宝乖,爹爹现在要伺候你娘亲了,不要闹哦。” “不、不要跟宝宝说这些!”楚潼熹羞愤难当,身体却又没什么力气能推开他。 这种胎教······肯定会把宝宝带坏的。 清安又笑,稍微抬起身体,慢慢拉下楚潼熹的裤子。 楚潼熹很配合地抬腿,又很配合地分开双腿。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还要害羞一会儿。 可现在她憋了好久,而且还被清安那样挑逗,实在难忍情欲。 看见她腿心软穴挂着淫液,亮晶晶的,清安笑着对她吹了口气:“看不出来,阿熹原来这么想我。” 小穴被他吹得瑟缩一下,楚潼熹的身体也随之战栗。 她快要恼羞成怒:“到底哪里看不出来了!” 眼看着她快生气了,清安又笑,却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轻轻吻上她不断流水的小穴。 舌头一卷,便将那些被挤出小穴的蜜水卷入口中,这才顺着她腿心的细缝,舔上已经充血肿胀的花珠。 “你嗯···”楚潼熹还想说什么,身下快感袭来,便让她爽得双眸失神。 清安还是没有说话,专心致志舔弄着眼前的小穴,就连两片小花瓣都被他含进口中吮吸。 “嗯···好舒服···”楚潼熹太久没尝过这样的快感,身体很快就放松下来。 她半闭着眼,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身下的小穴勾去。 清安知道怎么能让她舒服,几乎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下都照顾到前端的花珠。 在口中细细舔舐吮吸,甚至发出了像接吻一样的声音。 楚潼熹听得脸红心跳,却又无法抗拒身下的快感。 还没多久,她身体就紧绷了一下,接着便是蔓延四肢百骸的快感。 “好爽···”楚潼熹喘息着,垂下的手轻轻勾弄着腿间的狐狸耳朵。 清安却没有停下,舌头顺着细细的缝隙下滑,来到她湿软的穴口,绷直舌尖,慢慢抵入依旧紧窄的小孔。 “唔···”楚潼熹蹙眉,却又不是因为难受,她双眼失神看着床顶,感受着清安的动作,“舌头进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缘故,清安觉得她今天流的水比以前还多,舌尖抵入她的穴口,便能感觉到她身体里比以往更热更紧。 想操她。 清安察觉自己快忍不住,只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专心伺候她。 舌头在她内壁的褶皱上舔弄,将那些蜜水都卷入自己口中。 “嗯哼···”楚潼熹轻哼着,刚刚才高潮过,舔小穴里面的快感并不算刺激,反而延长了她的快感。 清安抬起头,凑上来和她接吻,和她交换着她自己的味道。 “阿熹,你摸摸我,可以吗?”他说得有些可怜,牵着楚潼熹的手摸到自己下腹。 楚潼熹于心不忍,小声对他说:“要不···你进来?你轻一点,应该没事的。” 没想到这话说完,清安直接翻身下床。 他用力摇了摇头:“不行,还是可能会伤到宝宝的,如果伤到宝宝,也会伤到你的身体。你先休息一下,我叫温玉来陪你。” 怕自己忍不住,所以直接换人。 楚潼熹:······ 这到底是在搞什么? 白狐狸说跑就跑,但也没让楚潼熹自己一个人待太久,很快被推出来挡枪的红狐狸就到了。 “阿熹?”温玉进了房间,就看见楚潼熹了无生趣看着床顶的模样。 楚潼熹看都没看他,有些恍惚地念叨:“就让我爽一下都不行吗···” 温玉:······ “阿熹,就只有一个月了,你再忍一忍,宝宝出生以后,你想要谁,想要几次,我们都答应你,好不好?”无奈片刻,温玉还是坐在床边好言相劝。 楚潼熹不语,只是一味抱着狐狸尾巴狠狠揉。 温玉都由着她,像哄小孩一样耐心哄着她。 直到把人哄睡着了,温玉才松了口气。 还好这样的日子还是能看到头的。 。 温玉在房间里陪了楚潼熹一晚上。 醒来时候就看到温玉那张帅脸,楚潼熹倒是也没什么气了,更何况温玉还抱了她一晚上。 在温柔美狐怀里腻歪了一下,楚潼熹又准备开始新的一天。 这一天还是如往常一样,在外面勾搭勾搭狐狸,回来吃吃清安做的饭菜,太阳便已西沉。 楚潼熹终于想起来自己还得去问问祁景和祁皓,昨天那个擅闯茶楼的人到底是谁。 只是这会儿去,他们肯定不在大门外扫地了。 寻寻觅觅,最后楚潼熹是在他们居住的小院房顶看见他们的。 也还好清安之前锲而不舍地教会了楚潼熹一些小法术,她现在并没有太费劲就爬上了房顶。 祁景和祁皓中间放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看见楚潼熹上来时,他们都不约而同展现出些许惊愕。 另外三只狐狸这段时间有多怕她磕着碰着,这段时间他们也看在眼里。 沉默几秒,祁景和祁皓还是温顺见礼:“掌柜。” 却没有更多言辞。 楚潼熹在祁景身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这才侧头看向他,“昨天的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提起昨天的事,双生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他们同时避开了楚潼熹的目光,垂着眼轻声答应。 楚潼熹点点头,思考着该从什么地方开始问。 毕竟双生子的反应加上昨天那人的敌意,她能感觉出来,那是一段不愉快的过往。 静默之间,她忽然听见祁皓问她:“掌柜,你是来赶我们走的吗?” 楚潼熹愣了一下,才发现原来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看哪里,就抬头看向天上的月亮,“如果我要赶你们走,昨天就不会让清安把那个人驱逐出去。” 双生子又陷入沉默。 良久,祁景才问:“为什么袒护我们?” 昨天那种事,明明把他们交出去就可以避免麻烦。 清安不能再乱杀生,所以楚潼熹没有把事情做绝,也就无异于给自己埋下一颗不定时的炸弹。 但楚潼熹只是又摇了摇头,“既然来到茶楼赎罪,你们就是我的员工,不管你们对我的态度如何,至少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你们没有做坏规矩的事,所以你们和温玉清安他们,也没什么区别,都是我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保护你们,是尽到掌柜的职责。” 109.你喜欢她吗 双生子难得神色各异,但却还是没有贸然说话。 又是一阵沉默后,祁皓才问:“我们没有像那叁只狐狸一样讨好你,你不怪我们吗?” 楚潼熹觉得这个问题怪怪的。 “我又不是金子银子,更别说这世界上也有淡泊名利不爱钱财的人,有谁不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楚潼熹又在摇头。 但她想了想,很快又纠正:“温玉、清安还有洛渊,他们不是在讨好我,而是他们尊重我,并且得到了我的喜欢。” 要用讨好两个字来概括温玉他们的付出,未免太薄情寡义。 祁景侧头看向她,却发现她的目光并未在自己和祁皓身上多停留。 良久,他才轻声回答楚潼熹最开始的问题:“我和祁皓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有记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在流浪了。后来,我们在妖界的一个小村子里定居。” 祁皓接上话:“在那个村子里我们也不好过,自己好不容易搭起来的房子,总会莫名其妙着火或者坍塌,周围的小孩往我们的房子上扔鸡蛋和菜叶,说我们是灾星,会给村子带来厄运。” 祁景看了弟弟一眼,几乎没有缝隙就接上了弟弟的话:“在我们准备离开的那个晚上,祁皓被一个男人打伤了,他说祁皓是下贱的狐狸精,勾引别人的女人。” 楚潼熹想起很久以前,温玉对自己说,祁景和祁皓的精神状况不是特别好。 她隐约能猜到后面的事了。 果然,祁皓又开口:“他把我拖进山林里,对我拳打脚踢,我哥找不到我,我也没办法叫他。那个晚上我们忍无可忍,所以我们——” 双生子对视了一眼,“——屠村了。” 楚潼熹幽幽叹息。 刚开始她听着就觉得不对劲,到后面,果然也发展成了她最不愿意听到的结果。 可真要说祁景和祁皓有什么错,她又说不出来。 “或许是那天晚上我们杀得不够干净,所以,留下了仇家。”祁景说着,终于结束了这个故事。 房顶上又安静下来,或许祁景和祁皓也在等待楚潼熹的审判。 但楚潼熹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在茶楼里赎罪,就好好待着吧,不用想以前的事了。” 她说罢便准备起身,可这次祁景也跟着她站了起来,拉住了她的手腕。 月光下的狐狸垂着眼,没有看她,可她却似乎能感觉到他的无助。 “对不起。”他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里对她的冷淡,或许是因为给她添了麻烦,又或许是因为他们的过去,导致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宝宝被人辱骂。 无论如何,他们做得不对。 楚潼熹的目光温柔下来,她忽然在想,如果自己的宝宝犯了错,道歉之后,她大概也会选择原谅。 只是不懂事的小孩而已。 她踮起脚,笑着摸了摸祁景的发顶,“没关系。” 言罢,她便准备离开他们的院子,把安静相处的空间留给他们。 “你不方便,我抱你下去。”祁皓忽然说。 他正欲伸手,却被祁景掐了一下,动作顿住时,他小声问:“可以吗?” “好啊。”楚潼熹大方回答,对祁皓伸出手。 祁皓小心翼翼抱起她,几乎只是眨眼间,他们就在院子里稳稳站住。 楚潼熹了解了前因后果,也算是了结一桩心事,溜溜达达回了自己的院子。 浑然不知,自己身后的两只狐狸,又开始了对话。 “哥,他们都喜欢她。” “嗯。” “哥,我好像也有点喜欢她。” “嗯。” “哥,你喜欢她吗?” “······嗯。” 。 日子过得很快,到了楚潼熹的预产期。 还好海珠带着稳婆早早就来了,楚潼熹感觉肚子疼的第一时间就被扶回了床上。 五只狐狸都被踹出了她的房间,只能老老实实蹲坐在门口等消息。 或许是人形态生小狐狸并不算困难,楚潼熹没有经历太多煎熬——至少比她以前在阳间的时候听的传闻要轻松很多。 不到半个时辰,稳婆便抱着两个襁褓出来了。 红狐狸和白狐狸隐隐感觉到了不对。 “两个?”清安看着稳婆把襁褓放到地上,一眼看见还没睁开眼的小狐狸有一只是白色。 另一只是黑色。 红狐狸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稳婆乐呵呵地指导他们给小狐狸舔毛,“恭喜恭喜,一位千金小姐,一位小少爷。” “掌柜呢?”五只狐狸又问。 等一下,为什么是五只? 温玉和清安扭头看向双生子:“你们怎么在这?” “不关你们的事。”双生子瞥了他们一眼,又扭头看向稳婆。 稳婆佯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笑呵呵继续道:“掌柜只是累了,现下在与神女说话呢,晚些时候各位再进去照顾吧。” 道谢过后,清安趴在地上给自己的崽舔毛,而洛渊则是和他的小小黑大眼瞪小眼。 温玉实在看不过去,把洛渊挤开,牙齿轻轻咬住小小黑的后颈,“去后院,后院是温泉池,给他们洗洗,等会儿弄干净了再去见阿熹。” “噢。”洛渊老老实实跟在温玉身后,对于自己当爹了这事,还是感觉有点不太真实。 楚潼熹在产房里和海珠说了好久的话,身体才慢慢缓过来。 “姐姐,我想看看宝宝。”楚潼熹拉着海珠的手,小声说。 她都还没看见宝宝长什么样呢,稳婆就把宝宝抱出去了。 海珠低头笑笑,用手绢给她擦了擦脸,“好,我出去唤他们带孩子进来。” 没多久,红狐狸和白狐狸就叼着两只小狐狸跑了进来。 楚潼熹大惊失色:“别把宝宝弄伤了!” “无妨,无妨,若是在野外,母亲都是这样带孩子的。”海珠看得失笑摇头,接过两只小狐狸,递到楚潼熹怀里。 楚潼熹还是感觉很不真实。 自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条鱼,现在还生了两只小狐狸。 怎么想都很玄幻。 刚出生的小狐狸还没有他们的爹可爱,身上只有一层稀疏的胎毛,虽然能勉强看出颜色来,但还是······长得很凌乱。 看看毛色,应该是清安和洛渊的。 不是温玉的孩子,楚潼熹心里难免失落。 但温玉似乎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只是扒着床沿,轻轻舔了舔她的脸:“阿熹,给宝宝喂奶吧,他们应该饿坏了。” 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喂奶,楚潼熹再强大的内心也濒临崩溃。 却没想到海珠在袖子里掏了好一会儿,突然摸出来两个奶瓶:“妹妹,用这个,人类发明的东西,还怪好用的,把奶水挤出来放进去就好,也能避免幼崽弄伤你。” 楚潼熹:······ 别说,有时候人类的智慧还挺有用的。 海珠对楚潼熹笑了笑,顺势也帮她把房间清空,只剩下她和宝宝。 楚潼熹总算没那么难堪,把奶水挤进奶瓶里,这才赶忙给宝宝喂奶。 小狐狸的眼睛都还睁不开,闻到奶水的味道,便抬起头主动寻找食物。 直到喝得肚子都圆了,两只小狐狸才四仰八叉地躺在楚潼熹怀里呼呼大睡。 好可爱。 楚潼熹慢慢帮狐狸宝宝梳毛,心里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也慢慢被压了下去。 。 小狐狸宝宝比人类幼崽好养得多,楚潼熹感觉好像就只过去了一个多月,两只崽崽就能满院子乱跑了。 精力充沛的幼崽折磨得茶楼里五只狐狸苦不堪言,烦得要死的同时,又无法抗拒关爱幼崽的本能。 楚潼熹没有感受到带崽的艰辛,倒是五只狐狸不同程度地变憔悴了。 温玉了无生趣躺在楚潼熹的院子里,时不时用尾巴把想试试脑袋和墙哪个更硬的狐狸崽子卷回来,以免幼崽在话都说不利索的年纪成了智障。 ——今天轮到他来照顾幼崽,即使他不是孩他爹。 狐狸崽子没能实践撞墙大业,只能兴致缺缺地趴在温玉身上,时不时悄悄下黑口,在温玉耳朵上咬一口。 红狐狸快炸毛了。 清安端着饭菜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副父慈子不孝的场景。 “砚舟,听澜,过来吃饭。”虽然对温玉依旧没什么好感,但清安还是决定拯救一下半死不活的红狐狸。 他把餐盘放在地上,冷冷睨了一眼自家崽子。 楚潼熹给两只崽子都取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宝宝们也都跟她姓。 小小黑是哥哥,叫楚砚舟,小小白是妹妹,叫楚听澜。 几只狐狸都没有异议,更别说除了清安和温玉以外,剩下几只的学历大概能等同于胎教肄业。 听到有饭吃,狐狸崽屁颠屁颠就往清安身边跑。 送饭的爹虽然很凶,但是饭好吃。 楚潼熹一直笑眯眯坐在门口的台阶上,虽然看着温玉被小孩摧残很可怜,但又有说不出的温馨。 她很喜欢这样的家庭氛围。 清安甩了甩尾巴,懒得管埋头苦吃的幼崽。 走到楚潼熹身侧,清瘦修长的手指从餐盘里拈起一根薯条,喂到楚潼熹嘴边:“刚炸出来的,你尝尝,如果喜欢,今晚再弄些过来下酒。” “脆脆的,好吃。”楚潼熹点点头,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今晚多炸一些吧,宝宝断奶了,我可以多喝一杯。” 清安眉眼终于蕴了笑,“好。” 话间,搂住楚潼熹的腰,倾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今晚想喝多少都可以,我陪你。” 红狐狸目光幽怨,眼睁睁看着台阶上的白狐狸心盲眼瞎,只顾和孩子他娘调情。 不过说来红狐狸也没多冤,毕竟昨晚是他在孩子他娘院子里留宿的。 110.养崽千日,用崽一时 迟钝的楚潼熹在宝宝出生后的第叁个月,终于反应过来双生子对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了奇妙的转变。 仔细想想,听温玉和清安说,宝宝出生的时候,他们俩就守在门外。 宝宝出生以后,祁景和祁皓虽然不懂怎么带孩子,经常被狐狸崽子搞得手足无措,但一直没有一句怨言。 哪怕不是他们的崽,他们还是努力宠溺着皮得温玉都看不下去的幼崽们。 “娘亲,妹妹摔倒了,腿还在流血!” 楚潼熹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却忽然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小黑拉住了衣袖。 狐狸崽子见风长,到现在他们都已经能化形为人,小小黑也变成了人类小孩四五岁的模样。 “在哪里?”楚潼熹蹙眉起身,连忙跟着儿子去找女儿。 小小白虽然是清安的闺女,但完全没学到她爹一点高岭之花的气质,反而整天和小小黑待在一起玩泥巴,受伤也是常有的事。 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宝宝,楚潼熹还是生怕出什么意外,嫌小小黑跑得太慢,抱起小小黑让他指方向。 跑出去好远,终于在后山找到了小小白。 小丫头坐在地上,眼眶里含着泪,要掉不掉的,粉嘟嘟的小脸蛋也沾着泥土,像小花猫一样。 而小小白的两边,围着哄孩子哄得手足无措的祁景和祁皓。 见楚潼熹来了,双生子一瞬间吓成了飞机耳。 他们知道楚潼熹有多宝贝这两只幼崽,也知道是自己没看好孩子。 “怎么回事?听澜乖,来娘亲这里,让娘亲看看。”楚潼熹没来及多看祁景和祁皓,抱起泫然欲泣的女儿,仔细查看她腿上的伤口。 两个孩子平时都是吃清安做的饭菜,当爹的手艺好,两个孩子也都爱吃,搞得现在人形态的四肢都像藕节一样,胖乎乎白嫩嫩的。 所以受了伤,看着也格外让人心疼。 小小白的伤口不大,就是被石头磕了个小口子出来,放在平时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毕竟温玉和清安的态度出奇的统一,孩子毕竟不是人类,没必要太娇惯着,否则反而会不利于以后学习法术。 但祁景和祁皓不知道,耳朵折得都快贴在头上了。 “娘亲,痛痛。”楚听澜一直憋着泪,直到看到楚潼熹,才开始疯狂掉小珍珠,两只胖乎乎的手臂圈着楚潼熹的脖子,哭得都快打嗝了。 楚潼熹:······ 如果刚才不哭,现在看见她来了才哭,那就一定是装的。 楚潼熹又想哄又不太想哄。 她觉得不能让宝宝养成这种依赖她的习惯,否则以后一定会遇见什么事都躲在她怀里逃避。 沉默片刻,楚潼熹还是把小小白抱到小溪旁,从怀里掏出药瓶,一言不发给女儿清理伤口。 倒是小小黑拉着妹妹的手,连声哄她:“妹妹乖,等一会儿就不痛了,哥哥给你擦眼泪。” 无助的爹,沉默的妈,温柔的哥哥破碎的她。 楚潼熹眼皮一跳,抬眸看向儿子:“妹妹是怎么摔的?” 小小黑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目光开始飘忽:“是······是我带妹妹爬高高,妹妹才摔下来的。” “楚砚舟!你才多大就学会撒谎了!”楚潼熹一看儿子的表情就知道不对,拧着眉提高了音量。 楚听澜还缩在哥哥怀里,却努力忍住抽泣:“娘亲不要凶哥哥······是我自己趁爹爹们不注意爬高高,自己摔下来的。” 楚潼熹:······ 这俩狐狸崽子怎么这么团结? 无语片刻,楚潼熹决定问问稍微懂点事的那两位:“祁景,祁皓,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祁景和祁皓耷拉着尾巴走过来,一五一十答道:“砚舟说那边看见了奇怪的东西,拉着我们过去,我们正准备回头找听澜的时候,听澜已经爬到树上了。” 楚潼熹:······ 还有调虎离山之计? 也是可怜这两只大狐狸,长这么估计也没学过兵法,被小崽子蒙了。 “你们真是······”楚潼熹摇头叹息,给女儿的腿上绑好绷带,在女儿额前轻轻点了一下,“再调皮,还有你疼的,乖一点,看把你们爹爹吓得。” 小小白不语,只是一味掉小珍珠。 但是没忘了点头。 “好了,跟哥哥去玩吧,别再爬高高了。”楚潼熹满意地捏了捏女儿软乎乎的小脸蛋,起身走向祁景和祁皓。 双生子垂头丧气站在原地,等待着楚潼熹的惩罚。 想来想去,还是先道歉为好:“对不起,掌柜。” 楚潼熹看得好笑,无奈摇头:“小孩子调皮也正常,你们之前也没怎么带过他们,这两个小东西不让人省心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放轻松点,别让他们靠近危险的地方就好。” 她又这样,不管对谁,都是那么好。 眼看着楚潼熹转身便要离开,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忽然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掌柜,今晚······可以去你院子吗?我们做错了事,自然要接受惩罚。” 楚潼熹讶异挑眉:“怎么?想通了?” 不等双生子点头,她轻哼一声向前走去:“能不能去我院子,要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是温玉要来。 能不能抢得过温玉,就看双生子自己的本事了。 。 祁景和祁皓当然抢不过那只红狐狸,但他们总会找到自己的路子。 双生子在茶楼的存在感肉眼可见地提升了。 原本作为迎宾,他们就有更多见到楚潼熹的机会,以前还会让给另外叁只狐狸,现在却恨不得每次都第一时间赶到楚潼熹的院子。 见的次数多了,楚潼熹对他们的印象也就越来越好。 甚至在带崽子这种事上,祁景和祁皓都比另外叁只狐狸还要积极。 又是一日黄昏,楚潼熹照旧坐在院子里看书。 两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娃也照旧玩够了回来吃饭:“娘亲,我们回来啦!” 楚潼熹抬眸看去,却见楚听澜怀里还抱着一条不断扭动的大鲤鱼。 那条鲤鱼几乎快有楚听澜身子一半长,看上去就非常美味。 楚潼熹:······ 反应过来自己想法不对,楚潼熹惊觉自己已经被狐狸们同化了。 看见某些小动物的第一时间,她的反应不是养不养,而是好不好吃。 敛下自己邪恶心绪,楚潼熹蹲下身子接住两个孩子,在白白软软的小脸蛋上各亲一口。 “在哪里抓的鱼呀?是不是想把它养在娘亲的院子里?”她笑着问。 楚听澜傻笑着摇摇头,“景爹爹说这条鱼炖了好吃!” 楚潼熹:······ 正无语着,又听儿子扯着她的衣角道:“娘亲,我们想吃清爹爹炖的鱼。” 其实楚潼熹也想吃。 毕竟看见这条鱼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它很美味。 “好。”楚潼熹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对着院子外鬼鬼祟祟的白狐狸叫了一声:“清安!” 白狐狸今晚想来她院子,这会儿都是黄昏了,自然不想接什么差事。 但偷窥被逮住了,白狐狸只能垂头丧气进来:“我在。” “那就辛苦你了,我也想喝鱼汤。”楚潼熹笑眯眯把鱼塞进清安怀里,拉着两个孩子就准备回房间等饭吃。 白狐狸面无表情拎着鱼走了,期间还泄愤似的在鱼身上抽了一尾巴。 “娘亲,我今晚就不在娘亲院子里了,爹说我要好好习武,以后才能保护好妹妹,我今晚去跟爹练法术去。”才上了台阶,楚砚舟就停住了步子。 说完这话,不等楚潼熹答应,便一溜烟跑没影了。 楚潼熹:······ 眼看着哥哥跑了,楚听澜眼睛一转,也道:“娘亲,昨日玉爹爹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今晚想来要去多请教玉爹爹才行,我也不在娘亲院子睡了!” 说罢,竟也是直接变了原形,几步跳上院墙,也没影了。 楚潼熹:······ 事已至此,再猜不出幕后主使是谁,也枉做这么久的掌柜。 楚潼熹无奈抬眸,果然看见院墙角落蹲坐着两只银狐。 见她目光投来,双生子也不躲避,跳下院墙化作人形,来到她身侧。 他们一左一右把楚潼熹夹在中间,狐狸眼中闪烁狡黠的光:“掌柜,他们今夜都要忙——” “——所以不如让我们来伺候掌柜好了。” 楚潼熹:······ 养崽千日,用崽一时。 难怪这两只平时争着帮忙带孩子。 好一招声东击西。 两只狐狸蓄谋已久,楚潼熹自然也觉盛情难却,稍微挑眉,还是点了头:“进来吧。” 祁景和祁皓对视一眼,嘴角同时扬起,一左一右拉着楚潼熹去了后院温泉池。 和狐狸精待了这么久,楚潼熹说没有免疫力还是假的。 祁景和祁皓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搀着她进了温泉池,却并没有直入主题。 “掌柜,我近日看了不少人间的典籍,学了些按摩的手艺,不如让我在这儿试试?”祁景问着,手却已经来到楚潼熹身后,轻轻捏住她的肩膀。 楚潼熹靠在他怀里,乐得尝点新鲜的:“好啊,那就看你手艺如何了。” 111.被两个狐狸精哄成昏君(双生子H) 楚潼熹早就想通,她懒得管双生子是否愿意来她院子,如果说茶楼的一切冥冥中自由安排,她就一切随缘。 反正也不是没和他们做过,偶尔啃啃新鲜狐狸,也算一件美事。 她这样想着,闭眼享受着祁景的按摩。 出乎意料,狐狸精按得很老实,似乎完全就是奔着让她放松来的。 他没有乱摸,不知道在哪本书上学来的,顺着穴位从肩膀揉按到手臂,每一下的力道都正好。 楚潼熹看了一天书,肩颈说完全不难受是假的。 但祁景这么弄下来,她舒服得在他怀里不断轻哼。 爽。 而另一边的祁皓也没有闲着,端着一盘水果,一颗颗投喂给她。 楚潼熹感觉自己要爽翻了,毕竟比起做爱,这样的前菜更让人着迷。 “掌柜,可以这样喂你吗?”祁皓忽然问。 楚潼熹半闭着眼,闻言,她懒懒抬眸,却见祁皓咬着一颗葡萄,缓慢凑近她。 她笑,抬手抚上祁皓颊侧,“过来。” 和狐狸精相处这么久,这点小伎俩她还是懂的。 不过鉴于双生子在容貌上并不逊色于其他狐狸,她很乐意这么玩。 祁皓闻言倾身,双唇覆上她的唇瓣,舌尖轻推,将葡萄慢慢抵入她口中。 狐狸看上去老实,实则末了还不忘在她唇上轻吮一下。 她抬眸看,却只见祁皓眉眼弯起,上挑眼尾含着笑,却又带着说不明的挑逗。 楚潼熹感觉自己离昏君的名头不远了。 她被狐狸的小伎俩弄得晕晕乎乎,单手捧着祁皓的脸,追上去又在他唇上碰了一下,这才回到祁景怀里。 唇齿碾碎葡萄,尝得满口酸甜果味。 “嗯···”胸前两只绵软奶团被祁景握住,却又不知他按到了哪个穴位,酸酸胀胀的感觉让楚潼熹蹙眉轻哼。 她侧头回看祁景,喘息着问:“不是说给我按摩?又乱摸什么?” 说是质问,夹着妩媚喘息,听着更像调情。 祁景的手并非毫无章法,规律地揉按她胸前几个穴位,在她颊侧轻笑:“掌柜冤枉,我明明老实得很,书上说,这儿几个穴位,平日揉一揉,对身体是好的。” 真真假假不必辨明,爽就完事了。 楚潼熹只觉被祁景按了这么几下,确实感觉整个人舒服了不少,只是欢爱次数多了,她的身体对这样的接触敏感得不行,联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她就感觉身体在慢慢变热。 她不说话,祁景又用毛茸茸的耳朵在她颊侧轻蹭:“掌柜,阿皓刚才亲了你,我也想要,你亲亲我,好吗?” 双生子应该是几只狐狸里尺度最大的那一档。 温玉内敛,清安冷傲,小黑又是呆呆的老实狐。 装委屈撒娇这种事,唯有他们能直接摆在明面上做。 但楚潼熹没怎么吃过这样的狐狸,自然愿意上钩。 她又笑,抬手像刚才那样,单手捧着祁景一侧脸颊,稍微用力,让他靠向自己,“作为你听话的奖励。” 狐狸的眼里笑意更甚,顺从低头吻她,只是舌尖在她唇齿间搜刮余下果香时,指腹也悄悄捏住一颗挺立乳珠,轻轻揉捻。 “唔···”楚潼熹鼻间呼吸急促了些,孩子早就断奶,她近日也不泌乳了,但胸前那儿好像比之前还敏感了不少。 或许是喂奶都用奶瓶,平时也刻意避着那儿,温玉他们也怕她涨奶的时候弄疼她,以至于那儿已经许久没有被好好疼爱过。 祁景的手稍微玩弄几下,就惹得她浑身发软,奶头被他指腹捻得麻麻的,连带着小腹都渐渐发热。 “可惜掌柜没了奶水,若是有,指不定是何等甜蜜滋味。”祁皓也没闲着,低头含住她一侧耳垂,在她耳侧含糊低语。 楚潼熹轻轻捏了捏祁景的手臂,祁景了然放开她,她才得了说话的机会。 眼眸含着娇睨了祁皓一眼,她嗔道:“都多大了,和小孩子抢奶喝?” 祁皓刻意用耳朵上的绒毛蹭她脸颊,委屈抬眸:“我只是喜欢掌柜的味道,哪里敢抢那两个小祖宗的吃食?” 他说着,又巴巴凑到楚潼熹唇边,“掌柜,你亲了他好久,我方才都只得了一下。” 楚潼熹都快被两只狐狸哄成昏君了。 她感觉自己似乎发出了两声很上不得台面的笑声,转头又亲上祁皓。 趁着她和祁皓接吻,祁景的手慢慢下滑,却还是没有关照某个需要关照的位置,而是停留在她小腹上,轻轻揉按。 “书上说,女人这儿娇气得很,不仅不能用力揉,还怕冷得很,掌柜,我给你暖暖可好?”他低低笑着,温暖掌心在那处转着圈地轻轻揉。 那儿······是她怀小狐狸的地方,多亏狐狸们小心谨慎的照顾,她产后恢复得很快,那儿被祁景揉按,不仅不觉疼痛,反而是温暖的感觉从小腹渐渐蔓延全身。 她舒服得不行,更加催化和祁皓接吻间的缠绵暧昧,明明他们还没开始做什么,她就感觉双腿间的小穴内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 那是渴望欢爱的信号,她知道。 “不要揉了···进来。”楚潼熹勉强从吻间抽身,眼尾轻轻夹了身后的祁景一眼。 她能清楚感知到祁景身下有什么东西抵着她的屁股,身体也熟练地轻轻在那根硬物上磨蹭。 “掌柜,你就偏心他,明明这个姿势,我也可以伺候好掌柜。”不等祁景回应,祁皓就委屈巴巴凑上来控诉。 他说得可怜,毫不介意在她面前示弱,用着别的狐狸说不出的语气对她撒娇:“除非掌柜再亲亲我,不然我就要嫉妒死他了。” 他甚至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在她面前发挥狐狸精那股天生的狐媚劲儿。 楚潼熹被迷得晕晕乎乎,反正祁皓只是想要个亲亲,那就给他好了。 祁景看着楚潼熹和弟弟接吻,倒是也不嫉妒,只是咬着楚潼熹的耳垂笑道:“掌柜,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从什么命? 不等楚潼熹用晕乎乎的脑袋想明白,双腿间被勾引得泌出汩汩春液的小穴便突然一胀。 她动情得厉害,小穴也适应得很快,即使这段时日她欢爱的次数并不多,但却也没觉得有多少不适。 粗长硬热的肉根缓慢抵入,慢得像是想让花穴里娇嫩软肉仔细品尝被摩擦的快感,她呼吸渐渐急促,小腹也随之快速起伏。 但收缩的甬道却只让快感变得更加强烈,似乎那根肉棒上每一条青筋都能在脑海中勾勒出形状。 112.天赋异禀的狐狸精(双生子双穴H) “嗯···”快感让喘息从唇间溢出,楚潼熹眯着眼,享受身下蔓延的快感。 祁皓适时放开她,只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颊侧。 楚潼熹一直觉得,这样的姿势比起讨好来说,更像是勾引。 狐狸精很会使用自己那张优越的脸,脸颊温顺贴在她掌心时,便是说不出的狐媚劲儿。 “掌柜,他是不是插得你很舒服?”就着这样的姿势,祁皓问她。 楚潼熹确实很舒服,祁景这样缓慢温柔的抽送,在性爱刚开始的时候能给她很多适应的时间,快感也不会刺激到她受不了。 她享受着快感,含糊的声音不知道是在回答还是只是因为太过愉悦:“嗯···” 祁皓并不介意她的含糊,带着明显的示弱和讨好看着她:“掌柜,你也疼疼我,好吗?” 楚潼熹最难消受这样的狐狸精。 快感上头的瞬间,她的手顺着祁皓的锁骨下滑,来到他胸前。 不需要大脑提醒她该做什么,熟练于欢爱的身体让她在摸到一粒凸起时,便用指尖轻轻掐住。 “唔···”祁皓并不躲闪,甚至不管胸口是疼是爽,刻意拧着眉在她面前喘息。 楚潼熹看得忍不住勾唇:“疼吗?” 祁皓摸着她的手,轻轻摇头:“只要是掌柜给的,对我来说都是宠爱。” 换谁来了都抵不住。 楚潼熹忍不住笑:“乖。” 她原以为自己喜欢温柔的,喜欢强势的,没成想真正遇见后,才发现自己连撒娇讨好的狐媚子都抗拒不了。 “掌柜,这样坐着你用不上力气,不如我们去那边。”感觉楚潼熹完全适应,祁景才停下缓慢的抽送,手指带着楚潼熹的下巴,暗示般让她看向旁边的软垫。 那是个很大的垫子,都和床垫差不多大了,不知道祁景和祁皓是从哪里弄来的,原本说是给两个宝宝用的,洗完澡可以趴在上面打滚晒太阳。 这会儿再看,才知他们蓄谋已久。 但现在情欲上头,她懒得追究,只是向后靠在祁景怀里,“抱我过去。” 她在床上向来懒得动,狐狸精们也是各凭本事让她舒服,鲜少让她自己出力。 祁景对弟弟勾唇一笑,抱着楚潼熹从水中起身,来到软垫旁。 这样的姿势楚潼熹使不上劲,撑满小穴的肉棒也因为走路的姿势从身体里滑出,徒留被撑成一个小洞还来不及合拢的小穴在空气里悄悄瑟缩。 身体里空落落的,不舒服。 楚潼熹被祁景抱着躺在软垫上,垂下的手指忍不住去找他,想重新品尝快感。 祁景却抬高她的身体,悄悄躲过,又在她发出嗔怪前,堵住她的双唇。 “唔···”楚潼熹难受。 她现在不需要什么暧昧的前戏,那只是让身体动情的手段,细密的痒意在小穴里蔓延,显然她需要更多刺激。 “掌柜,温玉和清安,应该插过掌柜这里吧?”祁皓跪在她双腿间,手指顺着她腿心的细缝下滑,却并未在她张开的穴口停留,而是继续向下,最后在另一个隐秘的地方停下。 楚潼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那里了,狐狸们向来热情,他们不提,她也就忘了。 只是祁皓摸到那里,指腹在紧密的褶皱上打转,让脑海中沉眠的记忆慢慢苏醒。 双生子是两个人,也就意味着有两根······ 她记得温玉和清安一起插她的时候,她有多爽。 更别说双生子向来默契,不管做什么事几乎都能同步。 反正爽得要命,楚潼熹想试试不一样的狐狸。 “别弄疼我。”她抽空对祁皓说了一声,很快又沉浸在祁景的吻中。 祁皓低下头,在小穴前端肿胀的花珠上轻轻舔了一口。 听见她难耐喘息,才轻笑:“怎么舍得弄疼掌柜?若是弄疼了,我们日后还怎么讨掌柜欢心呢?” 他不知从哪里变出来一个小瓶子,手指沾取瓶中香膏,仔细在掌心揉化了,才涂抹在那处紧致隐秘的地方。 为了缓解她的不适,祁皓的双唇始终没有离开前面最敏感的花珠,努力让她不要将太多注意力放在身后。 感觉到他的用心,楚潼熹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她已经习惯被舔小穴,也很喜欢,唇舌带来的吮吸和湿热触感是狐狸的性器比不了的,而比起手指的刺激,用嘴更是让她不会感觉一点疼痛,只用专心享受花珠被舔舐的快感。 “嗯哼···嗯···”祁景的手也在她胸前,掐着两颗挺立的小奶头揉捻,敏感处全在狐狸精的手里,楚潼熹说不爽是假的。 小穴被舔得很爽,连带着后穴也放松下来,直到这时,祁皓才用唇瓣抿着那颗肿胀花珠,一根手指慢慢抵入紧致的后穴。 “唔···”楚潼熹并没有太多不适,她不是第一次用那里,更何况那点可以忽略不计的不适,很快就被祁景的吻技抵消。 也不知道狐狸精在哪儿学的,每次和他们接吻都爽得要命。 或是温柔,或是勾引,都让她欲罢不能。 她一只手捧着祁景的脸,一只手摸着祁皓的发,才发现自己竟然有些顾不过来。 身体上处处都被伺候得很爽,后穴侵入的手指也只是仔细在里面摸索探寻,寻找能让她舒服的地方。 果然······最初的感觉是正确的。 她一开始就觉得,双生子很可能是几只狐狸里最有天赋的,当时他们对她没有半点爱意,却还是让她爽得要命。 现在处处都疼惜着她,就更让人受不了。 “唔嗯···”楚潼熹舒服得不断轻哼,或许是鲛人的身体太适合性爱,后穴传来的快感虽然不如前面,但还是有点舒服。 祁皓的耐心很足,直到确认她能适应,才会多加一根手指。 但这样的耐心对楚潼熹来说,有点太没必要。 后穴渐渐适应了饱胀感,但身体里传来细细密密的痒意,让她完全没耐心再忍下去。 “别弄了···进来。” 其实祁皓也觉得差不多了。 他又亲了一口湿漉漉的花穴,才抬头笑着看她:“掌柜,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 113.他插你的时候,你后面会缩得很紧(双生 楚潼熹感觉祁景根本就没动手,他的手还在她胸前到处点火。 是祁皓帮他扶着性器,对准她被仔细扩张的后穴,祁景才慢慢挺腰抵入。 失神的瞬间,楚潼熹忽然在想,他们还真是放得开。 换做温玉和清安,他们俩只恨不能把对方那玩意撅折了才好,更别说这么默契和谐地帮助对方。 “唔···好胀···”楚潼熹蹙眉,她其实不觉得很难受,但或许是被狐狸精们娇惯坏了,她就是想哼两声。 “掌柜,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祁皓侧头在她腿上亲了一口,猜到她或许会不舒服,唇舌很快又照顾到她湿淋淋的小穴。 他完全就没想过祁景还在插入的过程,而他的脸离哥哥的性器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他只想让楚潼熹更舒服一点。 楚潼熹本就被狐狸精挑逗得两个穴都在发痒,后穴被插入的时候前面居然还在被舔,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从身下传来,却让她爽得双眸失神。 “祁皓···啊···别舔了···”小穴被舔得不断收缩,她手指穿过祁皓的长发,想让他暂时停下。 而祁景躺在她身下,侧头细细在她颈侧吮吻,手掌再次悄悄摸上她的小腹,慢慢地揉着。 他笑:“掌柜,阿皓舔你的时候,你后面也缩得好紧,是不是没有那么难受了?” 楚潼熹被他们两弄得快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在行动上一唱一和的同时,是怎么兼顾让她爽的。 但她确实很爽,后穴被撑开的感觉被前面的快感模糊,虽然觉得有点胀,但身体的愉悦做不得假。 祁皓伸出舌头,在她湿漉漉的小穴上舔了一口,这才笑道:“掌柜好厉害,居然全部吃进去了。” “闭、闭嘴···嗯···不要摸那里···”楚潼熹快恼羞成怒,却没想到祁皓从她身下抬头,手指在她后穴处轻轻打转。 那里的褶皱都被撑平了,薄薄的皮肤比以前平时更加敏感,祁皓轻轻摸一下,她就忍不住收缩一下。 被挑逗得难耐至极的肠壁也紧紧吸附在祁景的性器上,他甚至不需要动作,弟弟稍微的挑逗,就会让楚潼熹的身体主动给两个人带来快感。 祁皓抬起身体,倾身靠近楚潼熹,拉着她的手摸上自己的身体,满眼无辜看着她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让掌柜放松一点,也想夸夸掌柜,如果掌柜不喜欢这种话,我以后不说了。” 他明知楚潼熹只是矫情两声,楚潼熹也知道他纯粹就是故意道歉。 但手被拉着摸到他的腹肌,楚潼熹又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算了,先摸了再说。 “掌柜,我也想进去,你疼疼我,不能只让他舒服。”祁皓低头,讨好般在楚潼熹唇上舔着。 楚潼熹被他哄得迷迷糊糊的,索性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进来。” 她自己本就想要,更别说狐狸精还要用这样的话术。 祁皓终于眉开眼笑,单手撑着软垫以免压到她,这才扶着自己身下早就肿胀不堪的性器,对准她被舔得湿漉漉的小穴,慢慢往里边进。 “啊···”饥渴的小穴终于吃到肉棒,楚潼熹努力放松着身体想让他快点进来。 她爽得仰头喘息,纤细脆弱的脖颈也就暴露在狐狸精的眼底。 他们自然没有放过,不知道哪里来的默契,竟然就这样侧着头一左一右,在她颈子上吮吻舔舐。 “嗯啊···好爽···”狐狸们做爱的时候总喜欢亲她咬她那里,弄得楚潼熹的脖子比以前敏感得多,祁景和祁皓这么一弄她,更是让她连连喘息。 身下被两根肉棒插着,脖子还被他们这样亲着,楚潼熹忍不住主动扭腰,想让自己获得更多快感。 “掌柜,再忍一下,等会儿再让掌柜更舒服一点。”祁景察觉到她的难耐,在她耳侧低语安抚,也给了弟弟一个眼神。 祁皓了然,却也只是缓慢摆腰,让她勉强能舒服一点,“掌柜身子娇贵,我先慢慢来,免得弄伤了掌柜。” 楚潼熹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那么轻易受伤。 但双生子的态度又让她很受用,她实在喜欢这种被人捧在心尖上的感觉。 小穴里的肉棒插得很慢,但大龟头每一次都会碾过她的敏感点,插得她浑身发软,只能软绵绵躺在祁景身上享受快感。 “嗯···嗯哼···”快感并不刺激,她也只是享受地轻哼着,祁景没有动,但只是祁皓这样操她的小穴,就足够她舒服了。 花穴里的软肉被肉棒磨得吐出更多黏腻蜜水,更加方便了祁皓的动作。 “掌柜,阿皓是不是插得你很舒服?你后面都缩得好厉害。”祁景又在她耳侧轻笑。 楚潼熹现在不是很想说话,比起说话,叫床似乎更适合现在的她。 她抬手摸索着,摸到祁景的脸颊,侧头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她会如此,祁景愣了片刻,才忙不迭含住她的下唇,加深了这个吻。 楚潼熹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接吻,只是往日欢爱时总是太激烈,她很难享受,今天双生子玩这种温水煮青蛙的手段,倒是让她能舒服的同时,还能抽出心思来接吻。 身下两根肉棒在她身体里只隔着一层薄薄肉壁,祁景能感觉到弟弟的动作,更能感觉到楚潼熹的变化。 她舒服或是不舒服,都被他感知得一清二楚,也让祁皓在祁景的暗示下,动作越来越大胆。 “唔···好爽···哈啊···”身下渐渐加快的动作让快感也渐渐变得强烈,楚潼熹结束了亲吻,绯红唇瓣间吐出阵阵娇吟。 祁皓像是知道她叫不出来就会很难受,并没有在这个时候用和之前一样的招数索吻,而是低头含住她胸前一颗红果,努力给她更多快感。 “掌柜,是不是要到了?后面缩得好厉害。”祁景感受着她身体里的变化,又将这些话说给她听。 楚潼熹是快高潮了,两只狐狸精玩了这么久,被挑逗太久的身体连这点快感都受不住,花穴里的软肉挤压收缩着,显然是临近高潮。 好像祁景话音落下还没多久,楚潼熹就发出一声短促尖叫,前后两个穴都咬紧了身体里的肉棒。 “嗯···掌柜咬得好紧,是不是很舒服?”祁景忍不住动了一下,立马就被她夹得低喘出来。 祁皓生怕她受不了,即使忍得手臂青筋凸起,也还是没有再动,耐心等她从高潮中缓过来。 他细碎亲着楚潼熹的颈子,忽而又笑:“掌柜且先休息一下,这次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易放过掌柜了。” 楚潼熹求之不得。 她爽成这样,他们今晚敢跑,她就真的要骂人了。 114.不要一大早就使用狐媚子攻击 楚潼熹没用多久就从高潮余韵中缓过来。 她喘息着推了推祁皓,“换、换个姿势。” 比起祁景和祁皓这两只知识来源全靠书籍的狐狸来说,有过实践经验的楚潼熹显然更清楚怎么才能让自己更舒服。 祁皓顺从放开她,虽然有些舍不得从她身体里退出来,但还是乖乖照做。 “你躺下。”楚潼熹浑身软绵绵的,从祁景身上下来,就又趴进祁皓怀里。 双生子对视了一眼,大概知道她想要什么了。 不需要楚潼熹再说话,他们很快变换了姿势。 祁皓手臂圈着她的腰,在她身下笑道:“原来掌柜是不知足了。” 刚才那样的姿势完全就是他在动,祁景动着并不方便。 换成现在这样,叁个人都有着力点,怎么弄都行。 “少废话。”楚潼熹在祁皓唇上轻轻咬了一口,手握着他身下依旧坚挺的部位,对准自己滴出淫液的软穴,慢慢坐下。 祁景不需要她提醒,在她坐下后,扶着自己重新沾满香膏的性器,重新插进她被操软的后穴。 “嗯···”楚潼熹眯着眼,感受着他的进入。 低头时,却又看见祁皓温顺的笑,她的长发垂落在他颈侧,似乎与他的发交织在一起。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眼神都快拉丝。 不能怪她,今天换谁来了都顶不住狐狸精的勾引。 楚潼熹在心里给自己找借口,低头再次亲上祁皓。 吻间,插在身体里的两根肉棒也慢慢动了起来,双生子还是那么默契,连操她的时候都能用相同的频率。 “啊、啊···再快一点···好爽···”身下两个小洞都被大肉棒塞得满满的,肠壁和花穴里的肉壁早就被他们操软,贪婪收缩着,为自己寻求更多快感。 楚潼熹仰起头,抬手想玩弄自己的胸乳,让自己更舒服一点,没想到却被祁景的手捷足先登。 祁景身下没收着力气,手上却温柔无比。 他掐着一颗挺立乳珠,气息不匀在楚潼熹耳侧低语:“掌柜,你方才亲了阿皓好多下,你可不能这么偏心,只疼他不疼我。” 这些话根本就过不了楚潼熹的脑子,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身体里那两根快速操弄的肉棒,如潮水般阵阵袭来的快感,让她无心思考什么。 她只听见祁景要她疼他。 她艰难吞咽一下,侧头喘息着在祁景唇上碰了碰。 “掌柜是不是没力气了?那我帮帮掌柜。”祁景低笑,主动吻住她。 楚潼熹感觉自己快爽死了。 两个百依百顺的狐媚子不仅会哄人,活还好,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于是楚潼熹这个晚上高潮了不知道多少次,等到祁景把她抱回卧房里时,她已经快爽晕过去了。 。 次日中午,楚潼熹醒来时,身边还是一左一右两只狐狸精。 比起第一次时他们转身就走的态度,这次他们不仅伺候了她一晚上,连睡着了之后,尾巴都缠在她身上。 楚潼熹其实不太明白祁景和祁皓的态度是怎么转变的,昨天答应让他们进她的卧房,也不过是因为他们态度好,所以她乐得爽一晚上。 但是在她印象里,她好像也没有做什么值得他们这样的事。 “掌柜醒了?饿不饿?”祁景似乎并没有睡着,楚潼熹才动了一下,他就睁开了眼。 祁皓亦然,他抱着楚潼熹的手臂,歪着头枕在她肩上,略带委屈开口:“方才清安送午饭来了,临走时,还凶了我们一顿。” 楚潼熹:······ 不要一大早就开始使用狐媚子攻击啊! 怎么还带吹枕边风的! “阿皓,别说了,先伺候掌柜更衣。”祁景给了弟弟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太多。 他知道先来后到的道理,这会儿他们还没有欺负最得宠的清安温玉的本事。 楚潼熹默默爬起来,心道这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就从后院乱七八糟的境况,变成现在这样五只狐狸都百依百顺了? “你们······怎么突然就想通了?”楚潼熹坐在餐桌前,看看祁景,再看看祁皓,总觉得怪怪的。 她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虽然昨晚自己很爽,但显然不是双生子的作风。 祁景和祁皓明显愣了一下,片刻才答:“因为······想被掌柜在意。” 楚潼熹怔住。 仔细想来,从双生子的故事和他们平日里的态度来说,好像他们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不关注,只想做最边缘的人。 可也正是这种表象,或许藏着他们最深的苦痛。 因为没有人在意过他们,所以才导致他们眼里只有他们自己。 而她或许在某些自己都不曾注意的时候,给他们留下了某些温暖的印象。 楚潼熹想了想,才单手撑着下巴开口:“茶楼里的狐狸那么多,如果想被我在意的话——” 看着紧张起来的双生子,她顿了一下,勾唇莞尔,“——那就多来和我说说话好了。” 其实她并不反感他们,也能谅解他们最初的态度。 只是如她所说,她很多时候会顾不过来,所以只能让狐狸们自己来她面前刷存在感。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而她目前正好很满意双生子拿出来的态度。 祁景和祁皓对视了一眼,温顺点头。 。 但是即使祁景和祁皓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没能再在楚潼熹的院子里多留一夜。 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单单因为楚潼熹想温玉了。 小老婆们各有各的迷人之处,但大老婆的魅力还是令人念念不忘。 只是想归想,楚潼熹让人去叫温玉来时,用的还是让他带几本书来的理由。 温玉来时还闷闷不乐。 手里捧着几本书,走向楚潼熹院子时却兴致缺缺。 他当然知道双生子的手段,清安今日还特意来提醒他,别小瞧那两个狐媚子。 他很怕自己推门进去时,会看见楚潼熹躺在别的狐狸怀里,吃着别的狐狸喂她的水果。 “咚咚咚”。 规律的叁声叩门声响起,楚潼熹眉眼一弯:“进来。” 温玉在门外就没嗅到别的狐狸的味道,心里总算燃起几分期盼。 推门进来,果然只有楚潼熹一人。 他顿时绽开笑颜:“阿熹。” 果然温柔美狐最让人念念不忘。 楚潼熹抬眸,盈盈笑道:“凝霜下午送了荔枝过来,虽然她说你们都有,但我想着,可能我这儿的要更甜一点。” 115.我只想在你身边 温玉来时路上都快掉醋缸里把自己淹死了,没成想来了楚潼熹这儿,听见她这话,他被醋泡着的心又快化了。 楚潼熹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从耳朵到尾巴,全都一下子支棱起来了。 “阿熹,你真好。”他把书放到一边,走到美人榻前,坐在楚潼熹身侧。 他一如既往的老实,只是拉着她的手,眸光盈盈看着她。 楚潼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看见他就忍不住勾唇。 被他拉着的手稍微借力,她就靠进了温玉怀里。 脑袋靠在他肩上,她笑道:“是不是想我了?” 温玉身后的狐狸尾巴又开始甩啊甩,含着满眼笑意,脸颊在她发顶蹭蹭,“嗯,很想你。” 好像在温玉这里,那种温柔缱绻的爱意是最为明显的。 但恍然间,楚潼熹又不明白,为什么呢? 好像所有狐狸里,温玉的爱是最明显的,但也是最莫名其妙的。 从她刚开始来茶楼,温玉就把她捧在心尖上照顾,他说与她前世有因,却直到现在也没有说过是什么因。 可现在说这些,又实在不合适。 她转头看向手边架子上的瓷盘,手指拈起一颗荔枝,剥去外壳,露出里边透亮饱满的果肉。 “你尝尝,我觉得挺好吃的。”她把荔枝送到温玉嘴边,敛下自己所有心绪。 其实知不知道那些事也无所谓,她喜欢温玉,喜欢现在这样的温玉,那就足够了。 温玉眉眼弯弯,好像只要看着她,他眼睛里就永远都是温柔笑意。 他没有看那颗荔枝,而是直视着楚潼熹的眼睛,就着她的手轻轻咬住荔枝。 缓慢咀嚼几下,喉结滚动,将甘甜汁水咽下,这才侧头捂着嘴吐出果核。 他又笑:“好甜。” 楚潼熹莫名发现,温玉明明什么诱惑性的动作都没有做,但她就是觉得他这个样子很诱人。 她仰头,一言不发看着他,稍微撅嘴,示意自己想要什么。 温玉自然乐意,笑着低头亲她。 直到一吻结束,楚潼熹才拽着温玉的衣角,“凝霜还送了荔枝酒,要不要喝一点?今天外面的星星蛮好看的,我看祁景和祁皓上次就坐在房顶上看星星。” 温玉逐渐开始怀疑今天的荔枝和荔枝酒到底是那只胆小鬼兔子送来的,还是楚潼熹吩咐要来的。 但他当然不会拒绝她。 “好,但我酒量不太好,阿熹别把我灌醉了。”温玉顺从点头,一手抱起旁边的酒坛,牵着楚潼熹往院子里走去。 茶楼里的景色很好,加上今天月圆,去房顶赏月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楚潼熹默默跟着他走,心道要是不灌醉,那才没意思。 她还没见过温玉喝醉的样子呢。 房顶的风景比楚潼熹想象中还要好。 上次去祁景祁皓的院子,她没怎么觉得。 狐狸们的院子都在茶楼边缘,而她的院子处在茶楼中心偏后的位置,能将宛如画卷的园林尽收眼底。 夜色之下,穿院而过的小溪水声潺潺,月色倒映水面,温柔的月光甚至让温玉看上去都更加温柔。 他搂着楚潼熹的腰,楚潼熹就靠在他怀里,稍微仰头,就能看见银白色的圆月。 场面怪温馨的。 狐狸舍不得放开她的腰,索性连倒酒都只用尾巴,脸颊一次次在她发顶蹭过,似乎比起赏月,他更愿意欣赏她的美。 哪怕不说话,楚潼熹也觉这样的相处很愉悦。 和温玉在一起,永远不用担心沉默会让气氛变尴尬,他不会打破静谧,只会不厌其烦地蹭她。 酒杯相撞,无言对饮。 良久,楚潼熹才轻声问:“这几天听澜和砚舟的功课做得如何?” 温玉尾巴轻晃,乖乖回答:“他们很听话,学得很快,我也没有教他们太多,毕竟都还不满一岁,即使不是人类,也没必要太苛刻他们多学多练。” 宝宝长得太快,楚潼熹几乎都快忘了他们才几个月大。 或许是野外危险太多,必须快速长大的观念刻在了基因里,狐狸宝宝的生长速度令人咋舌,学东西的速度也远超普通人类。 楚潼熹莫名惘然,低头又喝了一口酒。 她的脑袋又靠回温玉肩上,小声说:“辛苦你了。” 碍于是掌柜的孩子,五只狐狸才愿意分工照顾。 真要说起来,温玉其实也没有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 但他依旧这么做了,并且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 温玉摇头:“人类说爱屋及乌,所以不管生父是否是我,我会好好照顾你的孩子。” 楚潼熹无法不感慨。 她没有被父母爱过,所以也很难琢磨明白怎么去当一个母亲。 宝宝刚出生时,她和狐狸们一样束手无策。 是温玉站了出来,带着几只狐狸彻夜学习海珠的育儿经,让她可以专注于产后恢复,而不用为怎么当好一个母亲而焦虑。 而他这样做,只是因为爱她,所以舍不得她焦虑担忧,舍不得她为孩子彻夜操劳。 “温玉······”楚潼熹转身,面对着温玉。 不管手上酒杯掉到了哪里,她只想抱他。 她捏了捏温玉头顶的狐耳,忽然眉眼间蕴满笑意:“等明年我的身体完全好了,我们再生一只小狐狸好不好?” 如果生产并非想象中那么可怕,而产后的她也不会焦虑烦忧,那她很愿意和温玉一起生个宝宝。 如果说温玉不心动,那是假的。 他知道后代对于人类的意义,不仅是为了繁衍,还是爱的结晶。 可他犹豫片刻,却还是摇头:“阿熹,我不想看见你那么辛苦。” 怀孕的时候,她的脾气变化很大,身体也比之前沉了,多走些路就会气息不匀。 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让她再受那样的苦。 温玉的耳朵向后折下,低头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有没有小狐狸都可以,我只想在你身边。” 哪怕跟别的狐狸平分宠爱也没关系,哪怕她的孩子不是他的也没关系。 他从头到尾,想要的只是留在楚潼熹身边。 楚潼熹不知自己何德何能。 心口悸动,她凑近温玉,慢慢让自己的双唇碾在他唇上。 116.温玉的告白 相爱的人接吻,总是显得那么缠绵。 楚潼熹喜欢温玉的吻,他总是能做到哪怕是在欢爱时,都不会让亲吻带上一点情色的味道。 “今晚······去你院子里吧。”一吻终了,楚潼熹轻轻揉着温玉的耳朵,对他这样说。 温玉显然愣住,下意识追问:“为什么?” 明明掌柜的院子景色最好,所有的用度也是茶楼里最好的。 他那里什么都没有,连床都没有她这里的大。 楚潼熹歪头看他,忽而又笑:“就是想去而已。” 即使不明白,温玉还是由着她,乖觉点头:“好。” 楚潼熹没来过温玉的卧房,她先前一直都只是去账房找他。 更多时候,不用她去找,温玉会自己出现在她身边。 这里和她去过的洛渊的保安亭差不多,陈设简单,没有什么华丽的东西,但好在收拾得很干净。 连根狐狸毛都没有。 楚潼熹喝得半醉,却仔仔细细把温玉的房间逛了一圈。 没发现什么小秘密,她不由有些失望,一屁股坐在温玉的床上。 “阿熹······”稍微静下来,温玉就贴到了她身侧,呢喃着她的名字亲她。 好像所有狐狸里,就属温玉最喜欢贴贴,不管是人形态还是狐狸形态,总是喜欢黏在她身边。 楚潼熹想逗他,身子故意后倾,躲过他的亲吻。 却没想到喝完酒后身体不听使唤,手臂软绵绵的,没能支撑住身体的重量,一下子倒在床上。 她倒是不疼,给温玉吓了一跳:“阿熹,有没有撞到哪里?” “没事······”楚潼熹轻轻摇头,她刚刚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枕头上,倒是没撞到哪里。 只是手在床上摸索几下,忽然触到质地不该出现在床上的东西。 “嗯?”楚潼熹疑惑,又摸了两下,把那个长条状的东西抽了出来。 好像是画? 是那种古装剧里演的,卷起来的画。 看见她抽出来的东西,温玉顿时脸色一变,伸手想把画像拿过来。 楚潼熹没松手,只是抬眸看他。 温玉的手顿时僵住,不敢再动。 “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楚潼熹挑眉,作势要把画卷展开。 “别!”温玉音量拔高,却又在楚潼熹的目光下抿唇垂眸,不敢看她。 他也没有放手,只是嗫嚅般道:“只是······一些睡前看的画,阿熹,没什么好看的。” 越是这么说,楚潼熹越好奇。 能让温玉这么紧张,难道是这浓眉大眼的红狐狸出轨了? “我就看一眼,不做什么。”楚潼熹面色不虞,轻轻甩开温玉的手,固执地展开那副画卷。 这是幅人物画。 妙龄少女穿着不知哪个朝代的衣裳,站在一棵海棠树下,拈花回眸,莞尔一笑,温柔娴雅。 画作笔触细腻,少女的面容更是仿佛被精心勾勒,温软笑意在纸上栩栩如生。 更重要的是,画上的人好像就是楚潼熹。 她大脑宕机,看看画像,又转头看向温玉。 “这谁?”她问。 她都没穿过这样的衣服,也没做过这样的动作,难道这些东西只靠想象就能画出来? 温玉心虚侧目,抿唇良久才答:“是你。” 楚潼熹正欲开口质问,却又听他继续:“前两世的你。” 这下,楚潼熹彻底傻眼。 忽然想起,海珠第一次来时对她说,知道她所受叁世轮回苦。 如果自杀的这一世是第叁世,而温玉又和最初的她有过因果,那在她刚刚转世轮回时,他还没被关进茶楼,偷偷去看她也并非不可能。 可她却又毫无记忆。 温玉低着头,连耳朵都耷拉下来,声音里带着说不明的失落:“我看着你喝了孟婆汤,走过忘川河,整整叁次。” 那时候的温玉,站在忘川河岸苦苦等待,又苦苦寻觅。 第一次小鱼懵懵懂懂游过,抬头看见他,觉得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她停在岸边问他:“你在等人吗?” 温玉不知她喝了孟婆汤,还在为找到她而窃喜:“我在等你啊,我等了你好久。” “你是谁?为什么要等我?”小鱼又问。 她不知自己的话让温玉如坠冰窟,还在奇怪他为何突然间变了脸色。 忘川河水流湍急,不等温玉拉住她,她已经随着波浪消失。 温玉不死心,不顾阴间律法追到阳间,可她已经转世投胎,再也没有了往昔记忆。 她要受叁世轮回苦,所以命格极差,生下来就没了爹娘,靠着吃百家饭长大。 温玉悄悄给过她银子,可不管他给多少,那些银子总会不翼而飞。 他没办法帮她改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 后来天道警告他,如果再敢插手,她的命格只会越来越苦。 温玉只能回到忘川河岸,等着几十年后的她再次经过。 她又来了,却还是同样的对话。 他每次都只能听着她问他是谁,在他话语梗住不知如何开口时,又看着她得不到回答转而悄然消失。 叁次轮回,温玉的影子早已在她的记忆里荡然无存。 忘川河洗涤了她所有的罪孽,也将关于温玉的记忆抹去。 百余年时间里,温玉只能偷偷去看她,连和她说话都不敢。 他怕自己害了她,哪怕思念成疾,也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我画了很多你,但每一张你都不知情。阿熹,我不想让你受苦,可我帮不了你。”温玉低声说着,单膝跪在床前,将床边锁着的箱子打开。 入眼是满满当当一箱子的画,随手抽出一卷展开,都是她。 他如此颓然,抬眸看她时,满眼皆是悔恨:“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那些画像,从她的第一世到第叁世,从她的笑到她的泪,全都一点点记录。 温玉怕她看见画像,是怕她恨他不曾出手相助,眼睁睁看着她被苦难磋磨。 可他最终还是在她面前毫无保留,于他而言,他做不到在楚潼熹面前撒谎。 楚潼熹临近崩溃,捂着嘴无声落泪。 她不知道温玉为什么会觉得她会怪他。 他在漫长年岁中煎熬,一次次目睹她受伤落泪,却什么都做不了。 那时候的温玉会有多无助?又会有多心痛? 剜心之痛,不过如此。 可他依旧等着她,哪怕她没了记忆,他也愿意等着她,等她回来,重新和他开始新的感情。 所有的思念,只能化作一道道笔墨落在纸上。 满箱画卷,是温玉长达百年间漫长无声的告白。 117.让你高冷 “温玉······” 失声良久,楚潼熹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 她捧起温玉的脸,倾身低头,细碎在他唇上轻碰,“我喜欢你。” 好像有好多话想说,但最后又说不出什么。 千言万语堵在唇边,最后只说得出这四个字。 “阿熹,你抱抱我。”温玉看着她的眼睛,小声说。 楚潼熹看不懂他眼中心绪。 像是无助,像是哀求,却又更像他每一次对她笑时,隐藏在心底的恐惧。 怕只是黄粱一梦,醒来时自己仍旧在忘川河岸,再见她时重复同样的对白。 怕自己身处幻景,回神后发觉自己还是姗姗来迟,孤独守在雪山下的孤冢前。 楚潼熹不懂,但她拉着他的手,让他的双臂环在自己腰间,将她紧拥。 “阿熹······”温玉低低叫她,尾音却像是带着叹息。 在这个瞬间,楚潼熹却忽然想起自己刚来茶楼的那天。 礼貌温柔的温玉陪在她身边,缓解了她对陌生地方的恐惧。 他小心翼翼,和她在温泉池里缠绵,压抑着自身所有的欲望,只为给她最好的体验。 那个时候的温玉,心里又在经历什么呢? 好不容易盼来的重逢,却连表达心意都害怕吓到她,只能用礼貌的表象掩藏心底最深处的思念,假装与她只是初见。 难怪他总是轻叹,直到这时楚潼熹才明白,他那些叹息里藏着的苦痛。 “温玉,我在的。”楚潼熹侧头轻轻在他颊侧亲吻,“我在你身边的。” 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复杂心绪,只能化作细碎的吻落在他颊侧唇边。 温玉好想让时间在此刻静止。 就在这个他能抱着楚潼熹的时候静止,让他真切体会所爱之人就在身侧的幸福。 “阿熹,说爱我,好不好?”他低头寻找楚潼熹的双唇,言语恳切。 像怅然若失的可怜小狗,努力想得到一点偏爱。 楚潼熹抱紧他,轻柔话语却坚定得掷地有声:“爱你,很爱你,最爱的就是温玉。” “阿熹······”温玉双手撑在床边,身体慢慢抬起。 他在楚潼熹耳侧呢喃着,不知不觉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但即使是这样的姿势,温玉看上去也没有一点攻击性。 他只是不断在她耳边颈侧轻蹭,魔怔般反复低语:“我会保护好你,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别害怕,阿熹,没有谁可以伤害你了。” 百年间相思成疾,若说温玉没有心魔,那必定是假的。 可楚潼熹却不怕他,她乖乖躺在他身下,手指轻轻揉着他头顶的狐耳,想安抚他恐慌焦虑的心。 她的直觉告诉她,温玉的执念一定和她身亡有关,但现在并不是提起往事的时候。 如果揭开埋藏的秘密会让温玉受伤,楚潼熹宁愿自己蒙在鼓里。 现在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她有自己的宝宝,有爱她的狐狸,有这间四季如春的茶楼。 知足才能常乐。 “有你在,我还害怕什么?”楚潼熹被狐耳上的绒毛刮得痒痒的,索性侧头亲了亲乱动的毛耳朵。 温玉又保持这样的姿势蹭了她好久,才终于渐渐反应过来自己失态。 他想放开楚潼熹,对她道歉。 可脖子上的手臂却并未放开。 楚潼熹生怕自己一松手,已经魔怔了的红狐狸就要想不开自寻短见。 就着这样的姿势,她对他浅浅笑:“就这样抱着我,我们今晚不做了,抱着我睡觉好不好?” 温玉对她的欲望从来都只出自于爱,比起床笫之欢,他更喜欢安安静静抱着她。 更何况他现在的心境,或许给不了她最好的体验。 他终于温顺下来,轻轻点头,“好。” 于是掌风灭去烛火,和衣抱着她睡下。 。 楚潼熹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忘川河的分支,就像清安所描述的那样,河岸树木葱郁,芳草鲜美。 从雪山之巅垂下的瀑布宛若一条长长的锦缎,在阳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 正处少女时期的鲛人一跃而下,又在水花飞溅中抬起头,轻轻甩动湿淋淋的发。 今天的河岸边似乎有什么不同。 她看见岸边坐着狼狈的少年,衣衫上挂着数不清的破洞,隽秀面容也沾染不少血污。 少年听见水声,抬眸看来,眸光淡淡,没有任何感情。 小鲛人下意识躲藏起来,片刻才在巨石后悄悄探出脑袋。 眼看少年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她才小心翼翼游到岸边,小声问:“你受伤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用眸光无声询问她想做什么。 她看着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忽然发觉自己问得多余。 “把这个涂上去,会好得很快。”她从腰间挂着的小袋子里摸出个小盒子,递给少年。 少年怔了片刻,才又沉默着接过鲛人给的药膏。 他安安静静把药膏涂在伤处,即使疼痛,也只是死咬着下唇闷哼,并未停手。 小鲛人的好意被接受,开心得在水里甩了甩尾巴。 她趴在岸边,双手托着自己还有些肉嘟嘟的脸颊,“你是哑巴吗?还是不想和我说话?那你会写字吗?你叫什么名字呀?” 话痨的鱼细细碎碎问着,也不管自己能不能得到回答。 或许是为了印证自己不是哑巴,少年良久终于开口:“我没有名字。” “噢······”小鲛人觉得有点为难,没有名字的话,在交朋友的第一步就卡住了。 她想了想,才又道:“但是你可以叫我潼儿,我爹娘都这么叫我。” “哦。”少年敷衍答完,把没用完的药膏放在岸边,转身便离开。 徒留小鲛人傻乎乎呆在原地,不明白他怎么就走了。 不是聊得好好的吗? 梦境就此结束,楚潼熹从梦中惊醒,脸色不太好看。 她以前是什么很贱的鱼吗?怎么每次都是遇见这种对她爱答不理的狐狸还要凑上去? “阿熹?是做噩梦了吗?”察觉身侧异样,温玉也坐起来,抱着楚潼熹的腰低声问。 他还没睡醒,脸颊在楚潼熹肩膀后轻蹭。 楚潼熹稍微侧头,就能看见他头顶毛茸茸的狐狸耳朵。 一半黑一半橙红色,和梦里少年头顶的耳朵一模一样。 楚潼熹越想越气,张嘴就咬住一只毛耳朵,磨了磨牙。 让你高冷!让你不说话! 118.奖励 “嘶——”温玉吃痛拧眉,终于完全清醒过来。 但即使耳朵被咬得疼了,他也没有挣扎,只是哼唧着蹭楚潼熹。 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但当务之急是让她别生气。 “阿熹,疼。”他说得可怜,讨好般在楚潼熹肩后细碎亲吻。 见他如此,楚潼熹难免心软。 过去的事或许也不是温玉有意为之,至少他现在不那样了。 她松开嘴里的狐狸耳朵,放松身体靠进温玉怀里。 回忆着昨晚的梦境,她有些失神:“我昨天梦到你了,以前在忘川河分支的岸边遇见我的你。” 楚潼熹能感觉到,在自己话音未落时,身后的躯体就紧绷起来。 温玉不知道她都想起了什么。 他不敢胡说,只能小声道歉:“阿熹,对不起。” 楚潼熹分不清他是在为什么道歉,或许是最初的态度,或许是他不曾提起过的秘密。 但无论如何,时间会给她答案。 “没什么。”楚潼熹垂下眼眸,起身下床,“你先去账房吧,我去清安那儿看看砚舟和听澜。” 温玉想留她,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什么。 只能看着她从自己房中离去。 。 楚潼熹醒得早,来到清安的院子时,都还没到茶楼营业的时间。 白狐狸轻轻甩着尾巴,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单手托腮看着两只狐狸崽在地上乱爬。 虽然是自己的崽,但他并不是很在意崽子没有继承到自己的仪态这件事,满地乱爬的狐狸崽子才是健康的。 直到瞧见院门外的楚潼熹,他的目光才终于柔和下来,狐狸眼中带上笑意:“阿熹怎么来了?” 狐狸崽嗅到熟悉的气味,顿时来了精神,化作人形屁颠屁颠跑到楚潼熹身侧,一人一边开始抱大腿。 “娘亲,陪我们玩。” 楚潼熹蹲下来,搂着两个宝宝,亲亲捏捏小脸蛋。 “今天不是要去跟渊爹爹学武吗?怎么还想着玩?” 楚听澜嘿嘿一笑:“清安爹爹说今天可以去后山玩,娘亲一起好不好?” “我没说。”清安默默侧头,佯装自己不知情。 楚潼熹思考两秒:“好啊,那我们一起去玩。” 白狐狸僵住,好像在做什么心理斗争。 片刻,他又看向楚潼熹,假装刚才不知情的自己没有出现过,冷静开口询问:“要带点零食去吗?” 相处这么久,楚潼熹也不是不知道清安别扭的性子。 很多时候他很愿意带着幼崽玩,但又不愿让别人觉得他太过宠孩子。 死傲娇说不出实话的一生。 “那就······带点?”楚潼熹挑眉,也没戳破清安的小心思。 “我去做。”清安立马起身,往厨房走去。 路过楚潼熹身侧时,被她手贱戳了一下尾巴,原本就紧绷的身体差点炸毛。 。 或许是有鲛人血统的原因,楚听澜和楚砚舟并不像普通狐狸那样讨厌下水,反而还很喜欢玩水。 后山的小溪,是他们最喜欢的地方。 楚潼熹在水里比在岸上更加灵活,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也不难,甚至还有闲心和坐在岸边烤鱼的清安调调情。 “温玉说进货时换了家卖辣椒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清安用筷子夹下一块鱼肉,递到楚潼熹嘴边。 楚潼熹还挺喜欢吃烤鱼的,半闭着眼张嘴就咬下。 只是嚼着嚼着,她又眼睛一弯:“烤鱼哪儿有狐狸好吃?” 清安:······ “孩子还在,别说这些。”清安侧过头,俊脸微微发红。 但尾巴摇得欢快,显然对这句话很受用。 两只小狐狸闻见香味,终于从小溪远处游回来:“爹爹!我也想吃!” 湿淋淋的小狐狸跳上岸,毫无孝心可言地甩了楚潼熹一身水。 然后又颠颠跑到清安脚边,眼巴巴看着架子上的烤鱼。 清安伸出手指,在两只小狐狸脑袋上点了点,“这是给你们娘亲的,你们再去玩会儿,等会儿再给你们烤。” 虽然溺爱小孩,但清安更溺爱楚潼熹。 烤鱼只是当零嘴吃的,在他这儿还是楚潼熹的优先级更高。 小小白和小小黑对视一样,又往楚潼熹怀里拱:“娘亲、娘亲,饿饿。” 楚潼熹无奈摇头,伸手撕了一块鱼肉,仔细摘去上边的小刺,喂到小狐狸嘴边。 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娃被辣得龇牙咧嘴,一头扎进水里猛猛灌水。 “都说了不是给他们吃的。”清安脸上都快写满无语两个字,“他们吃不了这么辣的。” 楚潼熹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溺爱终究会害了孩子。 果然,还是做饭的爹最清楚小孩的口味,每天无所事事的妈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娃能不能吃辣的。 。 带着孩子在后山玩了一天,夕阳西下时,楚潼熹抱着玩累了的小狐狸回了茶楼。 清安左右看看,没瞧见别的狐狸的身影。 尾巴悄悄绕上楚潼熹的腰,正欲开口,怀里却多了两只狐狸崽。 “你先带孩子回去休息吧,我去账房一趟。” 楚潼熹把崽揣进清安怀里,转身就跑。 清安:······ 和怀里的两个崽大眼瞪小眼片刻,清安终究还是接受了孩他娘跑路的结局。 他猜得到楚潼熹昨晚才叫温玉过去,今早却能这么早来他的院子,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只是清安懒得去问,也懒得去管红狐狸的境遇。 同样,也接受楚潼熹要去解决问题。 。 来到账房外,楚潼熹还是礼貌地敲了敲门。 看见是她,温玉显得很意外:“阿熹?” 他听说楚潼熹和清安去了后山,没想到回来后,她还会来找自己。 按着清安的性子,今晚肯定会缠着她的。 “嗯。”楚潼熹摸了摸鼻子,装作若无其事般,大摇大摆走进账房,“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在认真工作。” 温玉沉默无言,走到书桌前,轻轻将账本推到她眼底。 密密麻麻满满当当,桌上的笔也沾着未干的墨,显然是在认真工作的乖狐狸。 她相信温玉的能力,把账本合上放到一边,一屁股坐在书桌上。 “我今天带听澜和砚舟去后山玩,在水里的时候,我想了很多东西。”她轻声说。 温玉站在她面前,低头耷拉着耳朵,等待她的审判。 有些事他以前做得不好,他自己也知道,所以如果她要生气,他也无法为自己辩解。 只能努努力,好好哄她。 却没想到楚潼熹话锋一转,忽地捏住他的耳朵揉了一把,对他笑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好了,现在,我是过来奖励好好工作的乖狐狸的。” 119.跑不掉了 温玉想过无数种可能,甚至想过楚潼熹会因为想起过去的事而冷落他。 但他唯独没想过自己能得到宽恕,甚至还有奖励。 心口酸涩不已,就如他百年间煎熬时那样。 “阿熹,对不起、对不起······”他倾身抱住楚潼熹,耳朵一次次蹭过她的脸颊。 或许在温玉眼里,他永远都对不起她,不管是因为什么,他始终对她愧疚。 楚潼熹却不想再去考虑那些,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不说那些了。” 她摸到温玉的尾巴,顺手捧着蓬松的狐狸尾巴轻轻摇晃搓揉。 甚至顺带着在温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温玉身体一僵,默默抬头看她,不明白在这个温情时候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动作。 楚潼熹侧开目光,不想承认自己刚才脑子脱线变成流氓鱼。 尴尬几秒,温玉再次展现了他的善解人意:“阿熹是不是想要我了?” “但是你哭丧着脸的样子······”楚潼熹目光飘忽,没有把话说完。 但应该足够温玉明白。 温玉愣了几秒,脸上重新挂上楚潼熹熟悉的温柔笑意。 他拉着楚潼熹的手摸上自己的脸颊,浅浅笑道:“我会一直是阿熹喜欢的样子。” 就像他第一天对楚潼熹说的那样,他会不遗余力勾引自己喜欢的人,会永远在她面前保持她喜欢的模样。 “不要装的,要真心的笑。”楚潼熹却摇头,双手捏住温玉的脸颊,往两边扯了扯。 看着那张俊脸被自己扯变形,温玉却还是乖乖站在自己面前毫不挣扎的模样,她心底又是一片柔软。 她忽而也笑:“不管过去怎么样,我很喜欢现在的你,如果过去你做错了什么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想不起来那些事了——如果某天想起来了,你再来哄我就好。” 情之一字,唯有温玉最清楚其中苦痛。 却也只有他最清楚,被情字救赎的解脱感。 他记得很多年前,在清澈河水中,是她让他从一具躯壳,真正变成了有灵魂的温玉。 很多年后的现在,她还是那样温柔,用最柔软的话语破开束缚他多年的枷锁。 “阿熹······”温玉眼尾泛红,呢喃着她的名字,轻轻覆上她的双唇。 楚潼熹心想,现在的氛围很好,应该可以干柴烈火做一次了。 她就坐在温玉平时惯用的书桌上,一手撑在身后,另一只手悄悄勾住温玉的腰带。 情到浓时,自然而然会想要对方。 温玉也是如此,有些话没办法说出来,只能化作想抱着她与她缠绵的欲望,悄悄宣泄心底的爱意。 楚潼熹听见温玉的呼吸声比刚才重了许多。 他动情时就会这样,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忍耐着什么——或许是那种想把揉碎她抱进身体里的欲望,他舍不得那样,所以每一次都都极力克制着。 楚潼熹却不想这样。 好像在这样的表象覆盖下,她看不到真实的温玉。 虽然已经决定不去想过去的事,但她还是想看到温玉最真实的一面。 她主动结束了这个吻,手指勾着温玉腰带的一段,在指尖绕着打转。 “你怕自己会弄坏我吗?”她问。 温玉身体又僵硬几秒,目光难得躲开了她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那就是怕。 就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不小心把她弄伤了。 楚潼熹轻轻晃了晃腿,手指勾着他的腰带,让他再靠近自己一点。 她笑着伸手,在他的尾巴根部狠狠揉了一把。 见他拧眉闷哼,面上却又努力克制的模样,不由心里痒痒的。 “我觉得我现在承受能力挺强的,应该不会轻易坏掉。”她眨眨眼,暗示般说道。 温玉却没有动作,只是抱着她,在她耳边哀求:“阿熹,不要说这种话好不好?” 他不是风度翩翩的好狐狸,也不是正人君子那样的好狐狸,可只要楚潼熹喜欢,那他就是。 他想维持现在这个她喜欢的样子。 楚潼熹却还是揉着他的尾巴根,逼着他被情欲裹挟。 看见他眼尾泛红,她才轻轻吻上那里,“别害怕,什么样的温玉我都会喜欢的,你就是最好的。” 从昨夜到今天,温玉几乎都被自己的心魔所占据。 他怕楚潼熹想起从前,怕她不再喜欢自己,甚至厌恶自己。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她还要再来他面前点一把火。 冷静的外表像被烈火焚烧的纸,灰烬一片片剥落,最后理智也分崩离析。 温玉没有说话,却能让楚潼熹感受到他的变化—— 他捏着她的下巴,粗喘着吻住她,带着他从未有过的急切,像是害怕她逃跑一般,将她紧紧禁锢在自己怀中。 “唔···”楚潼熹被他压得身体后仰,可即使只是这样下意识的动作,也让温玉变得更加急切。 他似乎真的在害怕她消失,她稍微后仰,他就紧跟着向前一步,不许她离开自己的桎梏。 楚潼熹只能把双手都用来支撑身体,以免身体再继续往后,同时还要应付温玉的吻。 或许心底的煎熬让他难以承受,他的吻都比平时多了些粗暴。 舌尖在她口中不断舔舐,每一处都没有被放过。 还要咬着她的下唇不许她躲开,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也只能让他没有真正弄伤她。 出乎意料的,楚潼熹没有反感这样的亲吻。 或许因为对方是温玉,她坚信他不会真正让她受伤,所以他难得的粗暴,在她这里也变成了爱侣间的情趣。 她很难感受到温玉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而她恰好很喜欢这种被侵占的感觉。 或许生前的阴影还有些在心里挥之不去,楚潼熹还是很渴望被完完全全爱着。 持续很久很久,温玉才终于结束这个吻。 他咬着楚潼熹的耳垂,在她耳侧低语:“阿熹,是你逼我的,如果弄疼你了,你也不许跑。” 被情欲沾染的声音不复清朗,却意外的诱人。 楚潼熹心跳加速,还来不及做些欲拒还迎的小动作,早就失去耐心的温玉手掌一动,她身上的衣物顿时化作齑粉。 她目瞪口呆,不知自己为什么一瞬间就赤身裸体。 只是温玉依旧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挤进她双腿间,下腹硬热孽根抵在她腿心轻轻磨蹭。 他带着说不明的亲昵眷恋,在楚潼熹耳垂上轻咬,“阿熹,你跑不掉了。” 120.疯狂(温玉H) ro uwen wu.v ip 虽然衣服突然全部消失很让人震惊,但眼前明显和平时不是一个口味的温玉更让人着迷。 楚潼熹没有在衣服的问题上纠结多久,看着温玉时,她的眸光在他眼尾和唇上来回闪动,像是在等待什么,又更像是在考虑从哪里开始吃狐狸为好。 “阿熹···”温玉倾身低头,着迷地在她唇上啄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许害怕我。” 只是目前为止,楚潼熹都觉得自己挺喜欢的。 温玉的衣服好像并不像楚潼熹的那样是实体,而是用法力变幻而来。 在楚潼熹沉迷于接吻时,不知不觉,抵在腿间的硬物带来的滚烫触感似乎变得更加清晰。 明明敏感点也没被怎么挑逗,但楚潼熹的身体还是给出了热情的反应——用不着那些小花样,今天表现出另一面的温玉就足够让她的身体动情。 “嗯···”腿心充血的小珠被肉棒轻轻碾过,快感似电流般涌上,惹得楚潼熹身体瑟缩一下,喉咙里发出细微轻哼。 不知道是被这一下顶得舒服了,还是在回答温玉的话。 但无妨,温玉会把这当做回答。 就这么轻轻蹭了几下,不需要温玉多做什么,楚潼熹身下习惯于欢爱的花穴就吐出黏腻淫液,很快就沾湿了他的性器。 温玉一刻都舍不得结束与她的吻,他实在了解她的身体,不需低头看,手指稍微将肿胀的性器往下按压,沾满淫水的肉棒就顶进了微微张开的小孔。 “唔···等、等我躺下去···”楚潼熹不习惯这样的姿势,她向来喜欢平躺着享受。 这么坐着就被插,她还没怎么尝试过。 温玉却忽然笑了一声,并未停止进入她身体的动作,手却箍紧了她的腰,“阿熹,看着我进去不好吗?” 或许湿淋淋的软穴夹得他很舒服,他那双狐狸眼半阖着,眼角眉梢挂着不加掩饰的诱惑。 被这样的温玉看着,楚潼熹霎时红了脸,下意识听了他的话,眉眼垂下,看着那根粗硕性器慢慢消失在自己腿间。 她之前没这样看过,大多数时候,温玉都不会让她看他那儿。 眼睛看着他侵入自己身体,而身体里也同时传来愉悦感受,是说不出来的奇妙感觉。 但是未免太淫荡了。记住网站不丢失:po wen ge1.c om 肉棒进入大半截后,便因为姿势而进得有些艰难。 “阿熹,用腿勾着我的腰,这样我可以进去得更深一点。”温玉又在她唇上轻咬,诱惑般低语:“阿熹也想让我插得更深一点对吧?” 他平时在床上可谓百依百顺,哪里有说过这种话? 楚潼熹心尖都颤,双腿乖乖绕上他的腰。 她没有说话,动作却算是默许。 得到允许的温玉更是变本加厉,窄腰往前一送,整根肉棒全都插进她身体里。 “嗯···顶到那里了···”深处的敏感点被大龟头狠狠碾过,楚潼熹爽得仰头轻哼,一只手撑在温玉胸前,轻轻推他。 还没欣赏够今天的温玉,所以她还不想那么快高潮。 而他明明知道顶那里会让她很快就高潮。 “没关系的,阿熹。”温玉还是那么善解人意,但说出来的话却没有他的语气那么温柔:“只是一次而已,我会让你舒服很多次的。” 像是为了印证自己的话语,他没有给楚潼熹回答的机会,窄腰骤然加快律动,就着这个只能深入浅出的姿势,肉棒顶端次次撞在她的敏感点上。 楚潼熹反应不过来,只能感觉到快感像是突然到来的倾盆暴雨,瞬间将她的身体拉入愉悦的泥潭,让她全身都被欢愉包裹。 温玉下边发了狠似的操她,上边却又温柔地吻着她。 嘴被堵着叫不出来,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兽般求饶的呜咽:“唔、唔···嗯···” 身下软穴没几下就被操出黏腻水声,肉棒每一次抽出都会带出她的淫水,顺着两人的结合处滴到书桌上和地上。 或许是怕她被书桌硌得难受,温玉身后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绕上她的腰,垫在她身下。 看似温柔体贴的动作,却将她的身体更加压向他。 她失去着力点,全身的重量都在温玉身上,小穴也不自觉缩紧,花穴里的软肉谄媚吮吸着肉棒,让穴肉被摩擦的快感变得更加清晰强烈。 “呜呜···”楚潼熹快疯了,呜咽着摇头。 她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疯狂的性爱,温玉从来都那么温柔,从未像今天这样,不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几乎瞬间就将她拉到欢愉的顶峰。 小穴被操得又热又麻,淫水更是像失禁一样滴落,就连深处的花心都被插得颤动不已。 高潮来临的瞬间,楚潼熹浑身颤抖,哭着在温玉怀里摇头:“慢一点、慢一点···我不行了···” 还处在高潮余韵中的小穴阵阵缩紧着,吸得温玉也低喘连连。 他再次找到楚潼熹的双唇,只是她喘息不止,给不了回应。 而他也并不强求,只是在她唇上轻轻磨蹭,“阿熹,我会听你的话。” 楚潼熹根本感觉不到今天的温玉到底哪里听话了。 还不等她说什么,温玉又笑:“但是今天不可以,今天是阿熹自找的。” 狐狸的笑还是那么温柔,却又和往日不同。 没有那么纯粹了,掺杂着浓厚的欲念。 楚潼熹一时失语,给不出回答。 得不到回应,温玉也不急,深埋她身体里的性器再次缓慢律动。 听着她难耐又愉悦的喘息,他才笑道:“阿熹高潮的时候很可爱,所以今晚让我多看几次好了。” 直到这个时候,楚潼熹才明白自己做了多么错误的决定。 床笫之事,还是克制些为好。 只是不等她后悔,身体里涌上的快感又渐渐变得强烈。 “温玉···哈啊···温玉、温玉···我错了···”她喘息着求饶,但身体里的肉棒显然有不一样的想法。 温玉并未停下,只是咬着她的耳朵在她耳侧温柔低语:“阿熹,放心吧,我不会弄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