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鲤抄 (BL)》 【序】 【原曲文案】 寧武皇仁光九年锦文轩刻本《异闻录》载: 扶桑画师浅溪,居泰安,喜绘鲤。院前一方荷塘,锦鲤游曳,溪常与嬉戏。 其时正武德之乱,潘镇割据,战事频仍,魑魅魍魎,肆逆于道。 兵戈逼泰安,街邻皆逃亡,独溪不捨锦鲤,未去。 是夜,院室倏火。有人入火护溪,言其本鲤中妖,欲取溪命,却生情愫,遂不忍为之。 翌日天明,火势渐歇,人已不见。 溪始觉如梦,奔塘边,但见池水乾涸,莲叶皆枯,塘中鲤亦不知所踪。 自始至终,未辨眉目,只记襟上层迭莲华,其色魅惑,似血着泪。 后有青岩居士闻之,叹曰:魑祟动情,必作灰飞。犹蛾之投火耳,非愚,乃命数也。 —————— 跟一开始简介写的一样,我是不擅耽美的,曾经试着写过,却卡文卡到现在,只能暂时弃其稿。古风的话,是第一次尝试,所以可能写不太出那种感觉。 这篇同人延伸故事算是试水温,因此只会是短篇,抑或说是我只写得出短篇吧......。 总之还请多多包含。如有不妥,此献上十二万分歉意。 原曲歌词下放。 歌词: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 匀散一缕过往 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 风捲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 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 染我素衣白裳 阳光微凉琴弦微凉风声疏狂人间仓皇 呼吸微凉心事微凉流年匆忙对错何妨 你在尘世中辗转了千百年 却只让我看你最后一眼 火光描摹容顏燃尽了时间 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萤火虫愿将夏夜遗忘 如果终究要挥别这段时光 裙袂不经意沾了荷香 从此坠入尘网 屐齿轻踩着烛焰摇晃 所有喧嚣沉默都描在画上 从惊蛰一路走到霜降 泪水凝成诗行 灯花微凉笔锋微凉难绘虚妄难解惆悵 梦境微凉情节微凉迷离幻象重叠忧伤 原来诀别是因为深藏眷恋 你用轮回换我枕边月圆 我愿记忆停止在枯瘦指尖 随繁花褪色尘埃散落渐渐地渐渐搁浅 多年之后我又梦到那天 画面遥远恍惚细雨绵绵 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 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 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弔唁 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有谁将悲欢收殮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 回忆的远方 【初见】 浅溪喜爱优游在池中的鱼儿,尤其是红白相间的高贵锦鲤。 成年后自立家户,或是该说被官员世家的家族给踢了出去,总而言之他在家前的庭院自己挖了个池子,引水入坑,种满荷花,在绘画之馀细心照料,终于开满满池莲华。 可惜里头没有隻自己最爱的鲤鱼。他这样心想。 省吃省喝的攒了点小钱,他便高高兴兴上了市场,但一般市井小民哪卖的出锦鲤?他碰了壁,摸摸鼻子继续想办法。 好不容易找到了管道,合不合法先不管他,总之他总算迎回一隻漂亮的锦鲤回家。每天都要望牠几眼,好确定牠好好的活着,没被自己搞死了。 浅溪喜欢绘画,拿起胭脂抹成顏料,笔沾墨水细细描绘,一隻锦鲤便浮现纸上。他不知道他是爱绘画还是爱他好不容易得来的锦鲤比较多,总之他每天画、每天都画,画的都是他的锦鲤,越画越生动,也画出名来了。有些人看得出价值,有些人只是盲目跟从,人人争先恐后盼着他一幅锦鲤图。钱多了,浅溪却不知该往哪花,纳几个小妾也不是,买个官位也不想,只好雇几个人让他们来打理下自己的生活,免得自己笨手笨脚的哪天把房子给烧了,话说直到现在都没把自己烧死了也算不幸中的大幸。 雇了佣人,家事自然不用他自己慢慢摸索着做,日子越来越空间,浅溪可以练画的时间更多了,也就越画越精,画市上一幅动輒几千两银子。钱多了,他也慌了,这笔财该往哪花? 到最后只好把钱花在把自己的房子越建越大这件事,但扩建到一个点他就怕了,怕再建下去就要盖住他的宝贝荷塘了。 他才不想让他的锦鲤见不到天日,那样多可怜。 可是他也不想买下周围盖满住宅的土地,邻居都待他很和善,也不会躲他这名画师躲得远远,他不想把他们从自己家附近赶走,多不公平,哪有这块好地只有他能住,其他人都不准的道理。 说到他的邻居,他们见人家都是爱猫爱狗,唯有浅溪爱鲤爱到痴狂,不禁为他担忧,虽然浅溪每次都窝在家里画鲤鱼,交集不多,但只要见到他,还是会对着他喊着,小兄弟啊,这样子妥当? 浅溪天生艺术家性格,什么都不介意——或是说傻到太天真,所以听不出哪里带刺了?——,总之他只是傻笑着挥手,谢谢邻居的好意关怀,说这样一点也不会不妥啊,他很高兴有他的锦鲤陪着他,不然雇来的佣人也都闪他闪得远远的,好像他多不亲人一样,他自认他很平宜近人的。况且没有人陪他谈天,自己的大宅里只有他一个人跟自己自言自语的话,那多无聊。 不过浅溪不知道,他的锦鲤也很高兴有他的陪伴,否则牠一隻鱼在池里多孤单。 【中】 浅溪就这样悠悠哉哉的过了几年,本来买来的锦鲤还小小隻的,这段时光牠也长了几斤肉,所幸池子还容得下牠和荷花,浅溪也就不打算把池挖深挖大。 前阵子,武德之乱爆发,大批军马朝各地前进,官员也派了人每天每夜在大街上喊着,敢赶撤离,免得挡了可能是大伙儿将来皇帝的军队行进之路。 邻居们都撤走了,临走前不忘提醒总是傻里傻气的浅溪,大军要来了,为了人身安全还是暂时撤走好,毕竟军队人这么多,总不可能每个士兵都规规矩矩的。 浅溪想想有理,但一想到他的鲤鱼就迟疑了,他逃亡总不能带着牠跑啊,自己跑不快就别提了,锦鲤需活在水里,他也不能扛个大水缸,跟神经病似的出门逃命。 「鲤鱼啊鲤鱼,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他蹲在池边,对着他的锦鲤喃喃自语。 左想想右想想,最后还是决定管他死不死。会不会死才不重要,要死也要陪着他的锦鲤一起死,总之他要留下来陪宝贝鲤鱼,谁也不能把他们两个拆散。 很快这件事就传遍大街小巷,连远在长安的老家都顾不得军队要前往的可是他们家的所在地,立刻传书派人来要把儿子劝回家。 浅溪无视来人是谁,总之就是拒绝到底。 最后他直接把他的维生工具都搬出家里,拿张坐席就坐在池边日以继夜的画图,死也不肯进家门,连佣人们都解僱了,让他们可以撤离这里,不用陪他们任性的主子送死。 浅家老爷得知后,不禁大叹,怎么生了个如此任性又不孝的儿子? 【尾】 『锦儿啊,你可要牢牢记住,我们和人类势不两立,绝不能对他们动情。』 记忆里,慈祥的老者总是揉乱他一头白发,这样劝告着。 『魑祟动情,必作灰飞。所以啊,管好自己的心。』 锦翀是隻锦鲤,是隻锦鲤精,他不知道自己活了几百、几千年了,他只知道自己不知道吸了多少人的精气,只为让自己长命,好修炼自己的道行。 他觉得自己没有心,因为他不懂感情为何物。 可是遇上这个主子后,他总觉得自己要打破祂们妖物千万年来谨遵的规矩—— 魑祟动情,必作灰飞。 锦翀觉得自己的主子好傻,为了自己,连扩建自己的宅子都不敢;为了自己,竟然放弃逃命的念头,还对着自己大声嚷着,要死,也要陪着他死。 但锦翀知道,主子会比他早死的。 不止锦鲤精,凡是妖物,要长命,唯有靠吸取人类精气才得。 有些邪精为了让『效率』提高,在目标阳寿将尽前便开始毁了那人的命,坏了天规,却依然逍遥在天地。 锦翀一开始也这样做过,但后来终究觉得不妥,便耐心等候,免得损了对方的寿命。 现在的主子迟早也会死的,锦翀每每都会耗费点道行——这便是邪精寧可破坏天规的原因,祂们不愿捨弃自己的道行——以判断目标的阳寿还剩多少,而浅溪的命似乎就快没了,而他也慌了。 主子虽傻了点,但待他可还不错呢。 但天命无法违抗,那天终究还是来了。武德之乱爆发,大批军马进驻扶桑。这天夜里,几个小兵路过浅家,手里持着酒瓶,喝着美酒、聊着天南地北,好不高兴。 锦翀化作人形——一个乌黑长发披肩,神色抚媚的女子——走出浅家,对着那几个小兵媚笑,几个汉子被此等美人勾了心神,便乖乖跟在锦翀身后。 锦翀见人类上了鉤,便作哀愁样,蹙眉娇声道:「几位大爷行行好,此户人家的儿子见小女子年轻貌美,便甜言蜜语的把民女哄回家,或许是太天真,小女子被他骗了家财又献了身,可请几位大爷替我纵火復仇?民女只是弱女子,无法献上什么力,但若被发现,责任小女子会全拦上的。」 不知是不是几个小兵被美色惑了心,还是傻过头了,总之是答应了,顺手把酒给洒了,放上稻草、木柴,再点个火,很快大火就烧了起来。 锦翀对着小兵们微笑道谢,几个大汉被美人的笑嫣薰的醉得彻底,勾肩搭背的走了。 他看着熊熊燃烧起来的屋舍,胸口突然一闷,身体里像是什么关开给打开了似,竟直接衝进火场,但顶着女人身,一双小脚又披着长发,根本跑不快,便运起道行好加快速度。这时他管不着什么道行了。 衝到浅溪的书房门前,他听见浅溪在里头高喊救命,秀手要去拉开房门,无料里头似乎是樑柱落在门口,挡住浅溪的生路。 心一横,锦翀化为男人。短短时间内耗掉太多道行,造成他全身阵阵灼烧,感觉自己随时都会灰飞烟灭。 时间匆促,他无法顾虑外貌了,有了男人的力气就扯开门衝进焰中,发现浅溪后,锦翀更顾不住其他,修炼几十年的道行就这样被他甩了出去,化成水柱来保护浅溪。 「你是谁?」浅溪愣了。心想,这人他没看过啊? 「我叫锦翀。你以后不需要记得我,只要记得一件事,你待我很好,才会落到此地步,以后不要这么傻了......。」 浅溪不记得有这么个人,况且这人还这么有特色? 一头稍长的白发,酒红色的眸子,俊秀的脸庞配上苍白的肌肤,衣襟上绣满莲华,颊上带了点血红......。 浅溪全身是多多少少被烧伤的,但此时他硬是忍了过去,站起身抚上锦翀的颊,嗅了嗅,他不禁震惊,那似乎是血水,却是从锦翀血色的眼留下的。 「你到底是谁?妖物?」浅析这才有了警戒心,往后跳了一大步,却被周遭的火焰给灼伤,吓得缩回去。 「我想我是妖物、或许吧。」锦翀苍苍一笑「浅溪,答应我件事,活下去。」 锦翀在话说完的瞬间便倒在浅溪面前,后者再次被吓了一跳,锦翀却又爬到他面前,紧紧拥住他—— 「傻浅溪,你可知今世咱俩人註定不得相恋?」 残酷的焰火中,浅溪只记得美艳如女子的那人在他额前轻轻吐出这句话。 『你在尘世中辗转了千百年,却只让我看你最后一眼;火光描摹容顏燃尽了时间,别留我一人,孑然一身,凋零在梦境里面。』 【终】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开始后安静遥望远方。 荒草覆没的古井枯塘,匀散一缕过往。』 隔天,浅溪是从灰烬中醒来的。 跌跌撞撞,凭着记忆到了荷塘前,留给他的只剩被荒草覆盖的枯塘,心爱的锦鲤也不见踪影。 蝉声在他耳边大噪,他只觉得自己好像聋了,在记忆里寻找前晚的记忆,却越回想越模糊。 『晨曦惊扰了陌上新桑,风捲起庭前落花穿过回廊。 浓墨追逐着情绪流淌,染我素衣白裳。』 后来人们总说那位名家疯了,但即使疯了也仍是奇葩。 他再也不画锦鲤了,因为他再也画不出如此生动的鲤鱼。那天的大火把他的锦鲤画烧得殆尽,于是他用一样的墨,画出来一幅幅人像画。 画纸上永远都只有一个寂寞的人,虽说是人,但总给人种诡异的感觉,感觉那人像妖孽。一头稍长白发,酒红色的眸,苍白肌肤和俊美的脸庞,简直不是凡人会有的美貌,更何况那还看得出来是个男人。 神色魅惑,勾动人心。那幅画听说有几个男人看到后就疯了,直说那人命他们纵了那名家大宅的火,但长得又不大像,只是神情类似。 而画中那人总掛着几滴血泪,眼神娇媚中带着寂色。 名家的老家捎来信要他成亲,他不肯,告诉父母,除非找到他笔下的那美人,否则他寧可断绝关係,也不愿娶一名无辜女子,只为他的成家大业和情慾发洩。 这话还真惹得父亲心横,过没多久就到处发书,告诉全天下,他再也不认这不孝子。 他每天作画,直到身着的白衣都被顏料染得又红又黑,脸上也总掛着和那人一样的寂寞和泪。 哭久了,浅溪就不哭了,眼泪已乾涸,再哭眼睛也要瞎了。 『屐齿轻踩着烛焰摇晃,所有喧嚣沉默都描在画上。 从惊蛰一路走到霜降,泪水凝成诗行。』 每月的某天,浅溪都要踩着木屐踏火,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问了他,他只说,他要体验那人的痛苦。 不需明言,人人都知道他牵掛着画中人。 从每年三月初到十月底不间断,这时间点,他说是他的生日和他的锦鲤来他家的时间,而他悔恨,他怎么不知道那人的生辰呢? 除了作画,他也试着写起诗,字字间的哀愁和思念却无人能正视。 名诗人说他的诗非凡人写得出来,也非常人能读懂,即使是再有名的诗人。 『灯花微凉,笔锋微凉;难绘虚妄,难解惆悵。 梦境微凉,情节微凉;迷离幻象,重叠忧伤。』 渐渐的,他人发现浅溪有了自言自语的毛病,虽然本来就认为他在大火之后便疯了。 浅溪自己也明白,他眷恋过去,思念到分不清虚实。沉溺在美梦里不肯醒来的倾向。 梦境很美,但美到他越梦越哀伤。 每天夜里都会惊醒再落泪,控制不住的伤感和懊悔。 『原来诀别是因为深藏眷恋,你用轮回换我枕边月圆。 我愿记忆停止在枯瘦指尖,随繁花褪色尘埃散落渐渐地渐渐搁浅。 多年之后我又梦到那天,画面遥远,恍惚细雨绵绵。』 最后他一个友人受不了他这样,总是哀愁不已的样子,认为他是中了画中人的邪,找来了个自称青岩居士的道士给他驱邪。 那道士撇了眼那画,直摇头叹道:「妖界里有条规矩:魑祟动情,必作灰飞。那就像飞蛾扑火般,非愚,便是命多。」 浅溪顿时有了反应,抓着道士问,你知不知道他是谁? 道士以怜悯的表情望着他,淡淡道,他或许已入轮回,你俩若有缘,下世或许可再相见。 其实道士明瞭的,那妖孽很可能已灰飞烟灭。那夜要把浅溪护紧,不把道行耗个彻底是很难的,说祂还能入轮回,只是渺茫的猜测,也用来安慰浅溪。 浅溪听了也欣慰,但若时间能倒转,他希望自己那夜不曾伸出手去碰锦翀的颊,也许他只会认为他是刚好路过的人,见义勇为才来救他,因为或许锦翀不会说出之后的话,也不会把他拥入怀中,而他对他的消失会愧疚,却不至于如此执着。 而最后那记忆也会渐渐淡去,他仍是自由之身。 『如果来生太远寄不到诺言,不如学着放下许多执念。 以这断句残篇向岁月弔唁,老去的当年水色天边有谁将悲欢收殮。』 数十年过去了,浅溪终生未娶。 他只在晚年认了个人人见了只会嫌恶的小少年做乾儿子,那孩子一头白发,眼窝里镶的不是黑眼珠,而是血色的眸。 邻人都说,浅溪肯认那男孩做儿子,只是因为他长得像他笔下的那名美男子,求安慰。 而不知何时,街坊流传着个谣言,说那美男子就是浅溪家荷塘里那隻名贵的锦鲤,为报答主子的细心照顾而捨身衝进火场,因此丧命,也因此浅溪如此挂念他。 还有另个版本,说那锦鲤根本是个货真价实的妖孽,要取浅溪的命却动了情,最后心软才赔上自己的命。 浅溪完全不在乎那些流言,他只顾着宠自己的乾儿子,而最后一生家產也都留给那孩子,包含那坑久久未填上的乾涸荷塘。 提前写好的遗书上没写什么,只叮嚀件事,别把那池子给填了,他要等一隻傻鲤鱼回来,回来在那水塘里、在荷花枝间优游的美姿......。 浅溪活得很长寿,像是那隻锦鲤把他仅剩的阳寿都给他了似的,他过世那年,那孩子都已经快三十而立。 而听说,那家的佣人在浅溪过世那天,不经意见到少爷俯身吻了他的乾爹。 但听说依旧只是听说,而男男恋情在那时或许也是件不得张扬的大事吧,总之过阵子后再也没人提起。 但如果你有幸找到这故事上演的那扶桑,或许你稍稍打听下,那里的人民会告诉你这个流传已久、版本多变的传说—— 关于画家和他的锦鲤精的恋情。 『蝉声陪伴着行云流浪,回忆的远方。』 【后记】 这篇故事差点连五千字都不到,货真价实的短篇小说。 自己看了看字数,感觉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前两章连千字都不到,后两章、一章一千五百多字,最后一章甚至来到了我从没写过的两千出头。 两千多字曾经是我一整天最多能挤出来的字数啊,这是什么成长速度!! 回归正题,这故事从一开始的构思到『终』章,都是一边听着原曲一边码字的,一边听一边打,自己似乎都被那种浓浓的哀愁影响了啊......。 简介上写的文案,其实也只是原曲的文案我把它大致翻成白话文,算是给自己复习兼预习文言文吧?故事架构是文案加上歌词再加上自己的脑补组成的,一开始的构想其实那条鲤鱼精是女儿身,但仔细想想,既然都要挑战自己没写过的同人文了,那不如连同总是写不顺的耽美文一起尝试? 况且妖也不一定要有固定性别嘛,哼。 于是这篇故事就这样在两天内诞生了,自己都觉得惊讶的神速。 九月二十号上午听到这首歌的翻唱,然后找了原曲,当天晚上就开始写了,隔天就完稿,现在坐在这里写后记。 『终』章配合着歌词排剧情,像是『从每年三月初一直到十月底不间断,这时间点,他说是他的生日和他的锦鲤来他家的时间,而他悔恨,他怎么不知道那人的生辰呢?』这段,三月初约是二十四节气里、惊蜇的时间点,而十月底(其实大约是落在二十四号、二十五号左右)则是霜降的时间点。 后来浅溪收养的乾儿子是不是锦翀,就留给大家想像,因为只是自己单纯不想让傻子画家浅溪孤单到老而已,不过那孩子到底对他乾爹有没有那个意思,我自己也不知道,即使这段缘是我自己脑补出来的也一样。(遭拖) 还有一点就是,总觉得这故事里两个男主角都是傻子啊(抹)。浅溪天生的艺术家性子,艺术家到根本傻的天真;锦翀到后头根本被感情冲了昏头,一样也是傻,根本没资格在后来帅气的骂浅溪是傻子吧? 锦翀在尘世间活了不知几百、几千年,最后只败在对他长长一生中的其中一个主子动了情。 你说说这不是傻子是什么? 其实自己不在乎珍珠什么的,只是感觉自己一个拚命写啊写的,却一点回復也没有,好像疯子在自嗨一样,不要看我讲话颇正经的,熟了也是人来疯一个啊。(哭) 是说自己试着把这首歌唱了,连结丢在简介,请劳驾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