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已经恋上的你》 首次的心痛 「喂，这里错了。」 「怎么提醒了又会再错？」 「我说啊，你到底有没有用心做的啊？」 房间内回响着凌凯不耐烦的声音，桌面都是一堆暑期作业，面对着人称天才的凌凯，殷子淇只好闭上嘴巴，埋头努力继续做作业。 看着殷子淇那么努力的样子，凌凯不禁轻叹一口气，因为，不久的将来就是两人的毕业典礼，到时候还会像现在般经常见面吗？还是会分开工作，然后关係渐渐变淡？ 想到这里，凌凯就觉得愈来愈烦躁。 一星期前，硬着头皮把殷子淇拉到一角告白的凌凯，想起也觉得有点可笑呢，明明同样是男生，却真的爱上了…… 「我喜欢你。」那天，凌凯终于忍不住向殷子淇表明自己的心意，只怕，会得到拒绝…… 首次面对着喜欢的人告白的凌凯，跟殷子淇认识了快七年的时间，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真的跟对方告白。可是，如果再不告白的话，就真的太迟了。 「凯，我、我可是男的喔！」同性恋算是什么嘛？从小已经认识了，现在来告白，就不知道我的心情会变得混乱吗？ 「我不介意，也没打算你会接受我的告白。只是，单纯想告诉你而已。」抱着会被拒绝的决心，可是字句间却让人感到失望，凌凯不禁沉默起来。本来已经不太喜欢说话的他，现在的身影却显得十分悲伤。 「如果是凯的话，可以考虑交往……」在凌凯准备转身离开的那一刻，殷子淇红着脸回应着他的心意。 七年的单恋，终于得到了回应，本来应该感到幸福无比的时候，却发现对方好像在躲避自己。是错觉？还是已经被他讨厌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呈现在凌凯的脑海里。 「凯，我终于做完了！」终于把暑期作业完成后的殷子淇，不禁满足地大叫起来，跟正在呆想的凌凯分享喜悦。 「凯？」 在殷子淇第二次呼唤的声音中，把凌凯拉回现实。 「那么，我要先回去了？」即使不想离开对方，可是，避免对方会讨厌自己，还是忍耐着自己的情感比较好。 语落，凌凯便清理一下桌面上的凌乱，便准备起来走出外，此时，却被殷子淇拉着衣袖…… 「淇……？」凌凯不解地望着自己被对方拉着衣袖的手。 「不要走好吗？」 凌凯完全不敢相信会听到殷子淇会说出那五个字，不禁让我感出惊讶的表情。 「你在说什么？」 「笨、笨凯，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了。」说着话的殷子淇，脸红得不敢直视着凌凯。在凌凯的角度来看，这样根本就是在挑逗他的性慾。 「在跟我说一次好吗？」感受到被爱着的凌凯，忍不住想更加亲近他。 可以亲吗？还是发展得太快了？会被讨厌吗？还是…… 理智告诉凌凯，现在亲下去的话，或者会被讨厌，可是，现在的他已经被殷子淇可爱的面容深深吸引着。即使理性告诉他不可以，他却已经被感性慢慢侵蚀了。 面对着没有反抗的殷子淇，凌凯闭上眼睛，把自己的嘴唇紧贴着对方唇上的柔软。首次的初恋，首次的接吻，很多很多的第一次，已经交给他了。 因害怕而颤抖着身体的殷子淇，努力地作出回应，让凌凯愣住了，不过也感到十分幸福，两人的舌头在嘴内激烈地纠缠起来，让冰冷的房间添上一份温暖。 但是，当凌凯的双手不安分地向殷子淇索取更多亲密举动的时候，殷子淇终于作出反抗。 被感性侵蚀的凌凯，不管对方的反抗，自故自地沉醉在热吻中。不论身高，还是体力也不比凌凯好的殷子淇，他作出的反抗对凌凯来说不算什么。 可是，接吻时被对方反抗的话还是会感到不悦，因为这始终是第一次。 感到不悦的凌凯，睁开双眼，嘴唇仍然没有离开对方，他用单手抓着正在反抗的殷子淇的双手，牢牢的高举着，然后继续沉醉在热吻中。 待凌凯生硬地脱去殷子淇一件又一件的衣物的时候，突然听到殷子淇被出微弱的哭泣声…… 「呜……呜呜……」 耳朵里听到殷子淇发出的哭泣声，看着殷子淇眼睛里流出来的泪水，他才放开殷子淇的双手…… 凌凯第一次看见泪流满面，颤抖着身体，表情十分害怕的殷子淇。看着这样的他，凌凯的心觉得好痛，好痛。 没有等到对方赶自己出门，凌凯便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外，把还在哭泣的殷子淇留在房间内。 「凯你这个笨蛋！」 该去何处 离开了殷子淇的房子后，凌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该去哪里？可以去哪里？他完全不知道。 不知不觉，凌凯走到一间外形简陋的咖啡店门前，看着招牌，便想起了跟殷子淇的回忆，而且，这里也是两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七年前，十岁的凌凯在外面玩耍时，不小心得罪了流氓，很快就被十多人追打。在他不知道该逃去哪里之时，他忽然跑到一个十字路口，然后就见到面前这间非常简陋的咖啡店。情急之下，便跑进店里。 「抱歉，本店还没……」咖啡店内的店长还没把话说完，凌凯便做出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店长安静。 看着这个陌生的奇怪男孩，店长不禁探头望望外面，几秒鐘内，便了解发生什么事了。 「小鬼，惹祸了就去道歉吧。」确定外面没有人的时候，店长回到吧台前擦亮酒杯。 「谁是小鬼啊？老头子。」 「你这个臭小鬼真不可爱！」 再两个人不爽地盯着对方时，有一个跟凌凯年龄差不多，可是身形却很细小，他躲在厨房门内偷看。 「小一……？」细小的身影看看凌凯，再看看店长，颤抖着身躯走出来，抓着店长的衣袖。 「小淇怎么了？」店长露出柔和的笑容问道。 「蛋、蛋糕……」 听到对方说出蛋糕这两个字，店长秒懂了即将会发生什么事。 「糟糕了！」店长大叫一声，便跑入厨房看，发现关烤箱的时间慢了约五分鐘，店长便立刻戴上手套，把烤箱内的蛋糕拿出来。 「还好没有烤焦蛋糕。」安心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他便笑着伸手轻摸男孩啡色的发丝。不忘说句，「小淇，谢谢你。」 小个子被讚赏后，因高兴用灿烂无比的笑容作回应。 「喂，臭小鬼。」店长看见凌凯准备推门离开，便开口叫道。 「干嘛啊？」 「吃完蛋糕才走吧，是巧克力蛋糕喔。」 不打算留下的凌凯，还没说一句不要，便已经被男孩牵着手拉到吧台前坐下。 「哥哥，小一做的蛋糕很好吃的。」天真无邪的笑容，使凌凯不得不留下。看见凌凯终于坐下，男孩露出比刚才更灿烂的笑容。 「小淇，遇到人的时候记得要有礼貌地打招呼喔。」店长微笑提醒，然后用刀子把巧克力蛋糕分成八块，再把其中的两块放在两人面前。 「我、我叫殷子淇，好高兴可以认识你。」殷子淇有礼貌地向凌凯打招呼，由于他不习惯面对陌生人，所以还是好怯场。 「我是凌凯，也很高兴可以认识你。」凌凯向他投以微笑。 「呵，原来小鬼也会笑呢。」看着凌凯露出笑容，店长不禁掩嘴偷笑。 「臭老头，滚开啦！」 「认识到朋友实在太好了，小淇记得要好好珍惜对方喔。」无视了凌凯，店长为殷子淇认识到朋友而感到快乐。 因为父母离分，让凌凯一直自责是自己的错，演变成现在自暴自弃，因此，他没有亲密的家人，也没有朋友。在这天，凌凯首次感受到被需要，首次认识到第一个朋友，一切都让他感到不可思议…… 「站在店外不进来，发生什么事了？」 还没推门走进去，店内的店长已经把门打开了。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吗？凯。」由于每次见面的时候，都是在这间咖啡厅，久而久之，这里已经变成了我们逛街时必去的地点，有时候还会让我们尝试新创的食品。 「嗯……」面对着满面笑容的店长，凌凯却没有心情说话。 「进来吧，我请你喝咖啡。」 见着面有难色的凌凯，店长也不打算再问下去，反而毫不客气地推凌凯进店内喝咖啡。 因为是星期一，加上时间尚早，所以店内的客人并不多，所以进来时可以见到很多空荡的座位。 虽然店外看，这是一间非常简陋的咖啡厅，可是，走进来的时候，会发现这里带给别人一种家的感觉。有沙发区，给女性们喝着咖啡聊天，有酒吧区，可以给客人尝试酒的味道，同时也可以在吧台喝店长亲自做的咖啡，是一个给别人放松心情的好地方。加上，这里有不同小食，也有无酒区，所以欢迎任何年龄的客人进来。 凌凯低着头坐在吧台前，而店长则在吧台前做咖啡。 「跟小淇吵架了？」 沉默…… 「如果做错了的话，去说一句对不起吧，我相信他会原谅你的。」 沉默…… 虽然，店长都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可是，却无法不照顾面前这个软弱的孩子，而且他很明白，每次凌凯发生什么事，他也不会说出口，然后把自己的痛收在心里，是个好坚强的孩子。 「你这个小鬼，真的不可爱呢。」受到两次的沉默，店长不禁小声道。 「老头子，谁是小鬼了？」听到这里，凌凯不甘示弱地反驳。 店长灵活地把咖啡倒进两隻杯子里，一隻递上凌凯面前，边品嚐着自己泡的香浓咖啡，边望着面前低着头的凌凯。当他发现凌凯嘴唇稍微变得红肿时，脸上的笑容渐渐加深了。 「你……该不会是推倒小淇失败了，才会自己一个出现在这里吧？」店长一句爆发性的发言，让正喝着咖啡的凌凯把嘴里的咖啡喷出来。 「你在说什么啦？臭老头！」店长把重点说出了那刻，凌凯已经面红耳赤了。 「你的嘴唇，已经出卖你了。」店长吐出舌头，邪笑着望向他。 「嘴、嘴唇？」被店长提醒了，便伸手轻抚自己的嘴唇，的确肿了一层，使凌凯开始担心刚才在家里哭泣的殷子淇。 「啊啦啦，现在的小鬼真大胆呢……」对于自己猜对了，店长不以为然地继续喝咖啡。 「老头子你也是同性恋……？」 正常人听到同性恋之类的话题，一定会觉得好呕心，可是，在店长的角度，却感受不到他有厌恶的情绪。 「我？是双性恋的喔。」 「双性恋？老头子你几岁了？」 「臭小鬼你不会懂的啦，我可是很多人追求的喔。」看着店长露出十分欠打的灿烂笑容，凌凯不禁反了他一记白眼。不提起店长恶趣味的性格，他的确是个美男子，样子年轻，对女性有绅士风度，且爱小孩子，大概是女性们梦寐以求的理想对象吧？ 「臭老头，爱上你的女人一定会好惨的吧？」 「谁知道呢。」 了解不同的你 「你觉得，我会被淇讨厌吗……？」此时，凌凯很想知道答案。 「其实小淇他很早就喜欢你了，你不知道吗？」 「老头子你在说什么？」 「小淇没有跟你说吗？」 「没有，而且告白的人是我。」店长说出的话，让凌凯感到不可思议。他连作梦也不敢想着殷子淇也同样地爱着自己。 「呵呵，既然小淇不打算告诉你他的情感，我也不多嘴了。」店长吐舌笑说。 「小一我求你告诉我！我真的不可以失去他，更何况最了解他的人是你啊，你就帮帮我好吗？」为了更清楚了解深爱的殷子淇，凌凯不得不低下头。 「你这个臭小鬼，就只在这个时候才好好叫我吗？」店长看着凌凯那么紧张殷子淇，内心感到十分安慰。 「拜託你告诉我了。」 看着态度变得诚恳的凌凯，店长喝了一口咖啡，然后说着一个让人震惊的事实。 「小淇他啊，上课的时间跟你不一样，有空的时候就会来找我聊天了，每次也说着有关你的事，还一直害怕被你知道他的心意呢。」 淇很早就喜欢我？何时的事？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淇刚才会哭？为什么……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不停呈现在凌凯的脑海里。接着下来约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凌凯也留在咖啡店内听着店长说的一字一句。 在店长的口中，发现了一个凌凯从不知道，关于殷子淇的秘密。 「小淇，是我姐姐的儿子，不懂事的小淇，准备把手中的花朵送给我姐姐的时候，不慎被吹跌在马路上，当时的小淇，紧张地跑到马路上拾起那些花，在货车快跟他撞倒的那刻，我姐姐救了他……」 从店长的口中知道，殷子淇的妈妈因他而去世，自此，让殷子淇的爸爸变得非常厌恶他。非常自责的殷子淇，长期受到爸爸、奶奶、爷爷、朋友等人的责怪，变得害怕与别人相处。到最后，连学校也去不了。 被父亲拋弃后，殷子淇便被店长照顾，对人感到恐惧的他，只能留在店内。就在七年前，突然遇见逃跑中的凌凯。 得到凌凯的关心，殷子淇终于跳出心中的围墙，愿意去上学，愿意结交朋友，只是，心里的那个影子，到现在也还没有消除，大概，就是因为怕会失去凌凯，所以不敢拥有。 「你是小淇第一个朋友，也是没有责怪他的朋友。」 「你会恨淇吗……？」 「恨不了。」 店长苦笑的样子，凌凯知道，他真的恨不了殷子淇，这个单纯，为任何人着想，寧愿自己受伤也不愿看别人痛苦的殷子淇，有谁能恨他？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凌凯向店长投以不解的眼神。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臭小鬼求我的话，我才不打算说啦。」 如果不是店长说出殷子淇的一切，凌凯大概这辈子也不会了解到殷子淇的痛，想到这里，凌凯真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男朋友呢。 「而且我觉得，小淇跟你在一起，他会得到幸福。你的眼神也告诉我，你不会轻易放弃他的对吧？」看着凌凯露出安心的笑容，店长补充说。 「老头子，谢谢。」明确地知道自己得到了店长的信任，凌凯便有礼貌地向他道谢。 「又叫我老头子，本少爷才二十五岁好吗？」 「可是，你说淇他喜欢我，那为什么他要推开我……？」对凌凯来说，他被殷子淇推开的这个事实，是个严重的伤害。 「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怕痛？」店长猜想着，爆发性的发言再次让凌凯喷出嘴里的咖啡。 「色老头，别老是想着色色的事啦！」 「现在，小淇一定好寂寞的，你快去找他吧，他在等你。」 「可、可是……」虽然好想回去殷子淇身边，但是，只要想到殷子淇今天受伤的那个样子，凌凯便不敢回去。 「真的不像平时的你呢，但亦代表着你很珍惜小淇。」店长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也为殷子淇能够被凌凯深爱着而感到安慰。 「回去吧，小淇他需要你。」 店长的鼓励，让心情还在怯懦的凌凯加快步伐走回属于他们两个的家。 误会 突然，凌凯想到一点事，就把脚步移到一家甜品店门前，并买了殷子淇最爱吃的火山蛋糕，由于蛋糕内的巧克力很快就凝固，所以凌凯准备拿起蛋糕便跑回去。 此时，有几个女生从甜品店内推门离开，稍微看看，对方是跟他们同校的女学生，带头走前的，是同班同学郭嘉晴，还在等待火山蛋糕的凌凯，打算无视她们。 「你们知道吗？同班的殷子淇竟然喜欢凌凯，太呕心啊，不过，凌凯一定不会喜欢男的吧？为了把凌凯得到手……」说到这里，郭嘉晴的露出胜利的笑容，却没有留意眼神兇恶的凌凯。 「你该不会是做了什么吧？真差劲呢。」在她旁边的几个女生笑着回应。 「只是说了一句，凌凯是我的男朋友，他就哭了，真……」 郭嘉晴还没把话说完，凌凯便忍不住走上前，狠狠地地赏给她一记耳光，清脆的声音，让所有人愣住了。当她想臭骂对方的时候，才发现对方是凌凯。 「凯……？」 「你对我深爱的殷子淇做出这样的事，觉得我不会生气吗？」皮笑肉不笑的面容，使女生们感到恐惧，也表示凌凯现在真的非常愤怒。 「凯、凯……你喜欢他？」 「我正在跟殷子淇谈恋爱不行吗？还是需要你批准？」一字一句也让女生们感到莫名其妙，凌凯虽然脾气比较暴躁，可是十分受女同学欢迎，曾经被称为学校「最想跟他谈恋爱对象」的第一名。 「那个殷子淇有什么好啊？他可是男生喔！跟我比的话，我一定比他好多了！」郭嘉晴难以置信地叫道。 对方的反应，凌凯不以为然地笑了起来，让她的感到不知所措。 「如果因为喜欢我而去伤害我所爱的人，你觉得我会开心吗？你一心只想得到我，却没有想到我需要的是什么，你这种人真差劲呢。」 此时，郭嘉晴无言以对。沉默的她，让凌凯知道他说对了。 就是因为凌凯人气强，却一直没有女友，所以就想佔有他。这样子也能在别人面前炫耀自己。 「再有下一次，我会让你尝尝失去的滋味有多痛苦。」 语落，凌凯便回到甜品店，把火山蛋糕拿走，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回家。 经过刚才的事，凌凯终于知道，为什么殷子淇要推开他，因为他以为凌凯在脚踏两条船…… 了解到一切的凌凯，不顾一切跑回家，在袋子里的火山蛋糕，早就因大力晃动而烂掉了。 把门打开的一顺瞬间，凌凯整个人愣住了。以为可以把误会化成幸福的他，竟然看见深爱的殷子淇正在用美工刀，在白哲的手腕划上一条又一条的血痕，眼睛变得无神的他，看似什么都不在乎。 下一秒，凌凯立刻抢夺殷子淇拿在手上的美工刀，然后把深爱之人用力搂在怀里。 「殷子淇你这个笨蛋到底在干什么啊？」心疼得泪随即落下，炽热的泪水滴在对方的脸上面，真实的感觉，使殷子淇用力回抱凌凯。 「凯你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什么都失去了，可是我无法失去你……」殷子淇歇斯底里地叫喊着，抱着凌凯的手渐渐增强力度。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我何时说过离开你啊？你在胡想什么啊？」 「就算、就算脚踏两条船我也没关係，凯你不要离开我！」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出这句话，可是，殷子淇却无法忍受失去凌凯，现在的他，除了说出这句话，就想不出留住凌凯的方法。 「先别说这个，快！快去止血！」虽然双眼模糊，却还是见到对方的手一直流出血液。他慌得把殷子淇抱在沙发上，然后急忙寻找急救箱，即使柜里的东西全都被他扔在地上，他也一脸毫不在乎。 不久，凌凯终于找到急救箱，准备回去沙发之时，殷子淇不自觉走到凌凯背后，用尽全力抱紧凌凯…… 「淇……」 眼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脸上的脆弱，凌凯心快痛死了，把自己的嘴唇贴着殷子淇正在流血的手，缓缓吸入一口，非常温暖，却感受到对方心灵所受的伤害。凌凯转过身，直视着殷子淇。 「殷子淇你听清楚，我凌凯不会离开你，不会突然消失，不会脚踏两条船，只会一心一意地去爱你，所以，不要再乱想好吗？」 明亮且认真的眼神，殷子淇曾经见过一次，那一次，是凌凯告白的那天，凌凯同样地直视着殷子淇，认真地说出自己的情感。起初以为是错觉的他，现在再次看着凌凯，终于，感受到对方的认真。 「你说真的……？」 「毫不虚假。」 明确的神情，真实的情感，首次的恋爱，使两人终于排除万难走在一起。虽然途中有许多泪水，不过还是觉得幸福无比，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生中最爱。 后记：从小已经恋上的你 因失血过多，不知所措的凌凯只好打电话给店长求救，幸好抢救成功，不过还是需要留院观察。 通知店长的时候，凌凯一直被臭骂得紧闭着嘴巴，也首次发现，人类真的是个很脆弱的生物，并教会他珍惜是件重要的事。 把一切的事也解释清楚后，凌凯和殷子淇变得更加亲近，而且，避免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他们约定好，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一定要首先跟对方说清楚。 「凯你是何时喜欢上我的？」好奇心极强的殷子淇，很早以前就已经很想问凌凯这个问题。 「呵呵，谁知道呢。」当凌凯不想回答，或者感到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就会说一句，「谁知道呢」。 「凯你这个猪头，笨蛋蠢蛋，小气鬼！」 「是是，我是猪头，也是笨蛋，最聪明是你好吗？」听着殷子淇鼓起可爱的脸颊，却毫无怒气的骂语，不禁让凌凯觉得好笑又有趣，真是多看也不厌呢。 说着说着，两人便甜蜜地牵着手走回家。 一天过去，凌凯作了一个美好又神奇的梦。这个梦，是凌凯和殷子淇相识时的情景。凌凯仍旧是在逃跑中的小鬼，且跑进店长的咖啡店，然后，就见到颤抖着身体偷望着他们的殷子淇。 可爱的面容，一脸快哭的表情，一直颤抖着的小手，也让凌凯觉得可爱极了，可是，他当时却对这个情感不以为然。 在他准备离开之时，殷子淇挥动着那细小的手，用天真无邪的笑容向凌凯道别。 「我明天也会来的，希望能见到你。」离开前，凌凯露出温柔的笑容，伸手轻抚殷子淇的发丝。 满心期待下次再见面的两个人，一颗打算依赖别人的心，首次拥有想要去保护的人，也许，这就是爱的开始…… 「呵呵，也许，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