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白一书》 作者序 这是在popo发表的第一篇黑暗系短文,总之一样,如果没看简介警告这边在放一次 食用前注意: 1黑暗系 2r18,h有 3be 4结局不明 5现实走向 (有雷者勿踩,请点右上角可爱的红色小叉叉~) 其实h很普通,只是有血腥画面 因为前段时间很低潮,所以脑袋里面出现的灵感就又多又黑暗,然后我就定位了! 黑暗系甚么的超适合我的啊!(其实作者只是个中二病患者→w→ 所以这种文可能出现频率up 结果写到血腥啊h啊的画面,脑袋里面只是会响起节操破碎的声音除此之外完全无感(望 只是我怕你们会看到抑鬱,所以先警告这样 所以序就是这个功用的啦~ 如果不怕看到摔电脑那么请观赏吧~ (ps共五千多字全数码完,请不需担心坑文,章节定时释出) 《第一篇:自白》1 冰冷的视线冰锥似的扎在背上,我想到那天没来由的挫败感,瞬间让人倍感无力。 她很没用。长相平凡,身型也称不上纤细、纤瘦,说不定没怎么锻练过的同龄少年们还比她有诱惑人的本钱呢。甚至是性格古怪。 是个很容易鑽牛角尖的人。 但如果不是这样的傢伙,现在也不会有这些文字了吧? 可世界也是令人偶会烦躁的啊。 像是拍着肩说着安慰的话语之类的。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善于观察了,能够发现着那微妙的动作跟神态,在心里鄙视之。 也很容易去猜忌臆测了。 《第一篇:自白》2 不会在人前哭啊甚么的,因为也是件懦弱的事。 如果被说自哀自怜又该如何呢?这样宛如废柴的孩子,不论如何也是个会被说微词的傢伙。 甚至是说「最喜爱」,但有时却会蜷缩着并有了逃开的心理。 如果说以「心理健全」来评断一个人的优劣,那她一定是在接近底下甚至是底部人群中的一人吧。即使说着「乐观」,打着「幸福」的旗帜呼喊口号,可她却做不到啊。 想要改变甚么的,如果不这么说是不行的,因为轻视鄙夷的眼光也会投射到身上,也会被投以同情可怜的目光--宛如自己是比他们低了几个阶级的、既卑微又可怜可悲的渺小傢伙。 《第一篇:自白》3 即便一切照旧,但他却觉得檯面下的所有正逐渐崩毁。 正从某个小角落开始被侵蚀掉。 不管是人事或物。 崩坏掉、毁灭掉、侵蚀掉,直到只剩空壳。 正常开始变得不正常,或者是说,只有他的认知错误,其实这样才是最正确正常的呢? 《第一篇:自白》4 若是道德观伦理观之类的都不存在的话,那她一定也能毫不犹豫的满足了的吧? 有时候也会看着光鲜的少年少女,然后比对,那样和乐自然却让她有了自卑感。 其实是她的错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因为连对那样纯真的孩子都有了杀心恨意。 所以说自己是个卑微恶劣的傢伙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一篇:自白》5 大家都说,一个人的优点,即是他的存在价值,但她却不这么认为。她觉得,一个人的存在价值是,有人惦念她,是放在心中的「第一位」--这样子的。或者是,即使不是第一位,做着的事也受到了讚扬崇敬喜爱……诸如此之类的,就算只是自己认定的,但也是确信了然后勇敢平稳的迈着步伐的。 但她没有人爱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对吧? 《第一篇:自白》6 嘴上说着适应性优良,却是如此粗劣的不良瑕疵品。那戴上眼镜仔细观看究竟是好还不好的呢? 跟世界格格不入、跟製造完美的商品相反的她,一定也会被扔弃到垃圾堆里的吧? "其实是完全束手无策的,极其残酷的折磨跟剧烈的自我厌恶。" 《第二篇:死亡公主》1 那个女孩死了。 我是第一个发现的。 因为让她死掉的人就是我。 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吧?因为我为世界除害了呀。 * 灵堂里,尽是穿着黑色丧服的人,一个一个的上前替死掉的少女上香哀悼。 「呜、呜……小梦、小梦……」灵柩旁边,是哭的几近昏厥的中年妇人。 死者的母亲。 我只认为那是惺惺作态,因为,那个女孩的母亲在丈夫面前犹如螻蚁,只能指望自己那被丈夫捧在手掌心里的女儿多争点遗產好给她享乐,本来就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对女儿花心力,如今摇钱树死了,在自己变得更加渺小的状况下,只能扮可怜好争取保险费不是么? 对,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绝对。 「你也去上香吧。」倏的,感觉到肩膀被拍的我转头。 那是个我极其眼熟的男子,死掉的少女;陶梦的同父异母哥哥:陶郁珉。 他的脸色实在不好,下巴上有淡青色的鬍渣,眼袋上有深深的黑眼圈,脸色青白,模样摇摇欲坠的。 说来也真是好笑,作为一个被父亲厌弃的妓女生的孩子,居然对父亲正室的女儿有非分之想?对自己的妹妹有想法甚么的……真噁心啊。 「嗯。」我露出哀悽却又想强装成微笑的表情,上前跟着队伍等待上香。 《第二篇:死亡公主》2 不要对做过的事感到内疚后悔,绝对不要。 因为,这样死掉的人,就会变成自己了。 * 我还记得很清楚。 那傢伙被我抓住时的威吓、被我用刀子比划时的求饶、被我用刀子割烂衣物割划皮肤时的惊恐、拿异物捅入她下体时对方的恐惧、用自己的生殖器侵入对方的口腔下体时对方的害怕、在以血液润滑的甬道抽送的自我生理愉悦、阴茎在甬道里喷射而出与血液混合时的快感跟兴奋……然后把她手指眼球舌头耳朵脚趾被切下挖除时对方的尖叫、四肢声带被割除的无声哀鸣、用几乎断气只剩窟窿的眼部死瞪着我的血色控诉、死后被斩落的头颅、散落的脏器…… 最后,只剩下不成人形的肉块、四溢的鲜血、排泄物、体液和可以表明身分的学生证。 但我却已经记不太清为甚么要让她死掉了。 可能是嫉妒吧。 因为她实在太优秀了。 容貌清丽、成绩优秀、体育万能、身材姣好、背景雄厚,连在同学面前也只有做头的分,只要她说要,没人敢跟她争的。 简直是天之娇女。 所以,必须死掉的。 这样,世界才会变的幸福。 对吧? (我必须肯定的,嗯,因为已经死掉了,所以不可以否认的。) (不要后悔,记得,你是不正常的,要相信,不然死掉的就会变成自己啊。) 《第三篇:树根》1 我不懂、不了解,但我想知道,为甚么我和别人不一样?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我在这个看似正常的世界生活(世界而言),但我发现了这个世界的「不正常」(对我而言),所以我变的不正常了(世界而言),而世界的「不正常」则变的正常了。 是啊,必须像这样活着的,把自己与世界同化。 …… 嗯,没关係的。 凭一己之力是再怎么装也装不下去的。 那么就寻求别的力量来戴上面具吧。 《第三篇:树根》2 我在努力。 在眾人眼前扮演一个乖宝宝、乖学生,念好自己的书,不踰矩,适当的表现自己,成为一个普通人,直到老死。 ……为甚么我做不到? 用你的眼睛看着我啊!明明外观上是一样的生物,那么一定是内部出问题了吧? --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好累! * 『吴桐,你要这样保持下去,不然你妈妈会生气的。』 『是,老师。』然后微笑。 * 『吴悠,要把你哥哥当作榜样,不要整天混吃混玩!』 『吵死了!』 『小悠没关係的,妈妈只是担心你。』然后微笑。 * 『哈!反正只要掌握你的弱点,你也不能说我甚么!』 『怎样?被自己弟弟操的感觉如何?很羞耻对吧?』 『你他妈的跟那婆子都是一个样!假惺惺的!』 『整天都在自以为是,自以为比我还优秀,开口闭口都用那种高高在上的可怜别人的态度说话!』 『……不过你啊,明明是个男人,干起来居然比女人还爽!』 『老哥你天生就是个该被人上的婊子啊!』 『在外面一副清高的样子上了床还不是抬高屁股给人插的骚货!』 * 甚么都不要说。 不可以说,因为那样面具就会被剥下来了。 ──为了这个维持这个正常的面具。 《第四篇:妄想症》1 我不知道当面具被剥下来的时候究竟该怎么办。 但它确确实实的被剥下来了,我自己剥的。 看到我的面目的人只有我自己。 好难受。 我不知道,究竟还有甚么办法可以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些。 因为就连你也不觉得我正常,不是么? * 『……嗯、嗯啊!唔嗯、啊、啊──!』 『吴桐、吴桐……好棒、好紧……』 如弟弟所说,我天生就该被人插,因为现在是这样,不这样不行。 『可以再粗暴点唷……啊、啊、哈嗯!唔……再来、再来!』 ……我和他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轮了。 抽送、射精、软掉、勃起、再抽送、再射精……如此反覆,一整个下午,我和他皆沉浸于肉慾中。 说不累是骗人的,但这样才是目前最可行的方法。 既可以忘记现实,又可以让身体感到快乐。 对,这才是最好的。 所以我勾引了他,我最好的朋友,然后和他做爱。 * 我知道的。 这在眼下是最好的方法,但不是长远之计。 程敬有女友,一个温柔娇小可人的女孩子,我不能害他被大眾唾弃。 但他不行,而我也必须戴着面具过活。 ……我必须寻找一个可行的方案。 一个可以让我看起来正常又完善的计画。 《第五篇:美工刀》1 嗯,这个方案绝对是可行的。 实行时的一切都只有我自己知道,既不会拖人下水,也不必再逃避现实。 只要用这个方法把一切不正常排除就好了。 * 『唔!』我轻声呻吟着,握着美工刀的手忍不住抖了抖。 很痛,但我却打心底感到舒爽。 彷彿那一切不正常都溶化在血液中,只要排出血液,自己也会变的正常。 大腿、上臂、腰腹、背部……甚至是试图在手腕上割划,然后抹上药膏跟淡化伤痕的药剂,再用护腕遮盖伤口…… 一切都是秘密进行。 《第五篇:美工刀》2 『吴桐,你没事吧?』发言的是我转学后新交到的好友:秦轩。 我不否认我害怕程敬,但我相信他应该也跟我一样。 ──害怕被眾人发现那场情事的肉体交媾。 所以我转学了,以要认真念书的名义从那间普通的公立高中转来这间高升学率的私立高中。 我曾经想过的,对秦轩出手,即使我讨厌被男人压在身下,厌恶他们跟弟弟一样带给我的屈辱感跟害怕被揭发的恐惧,但我是男人,是比女人更对本能屈服,然后更会追逐快感的生物。 但我已经有更好的途径了,而我也不希望自己的面具被剥下。 所以就这样吧。『嗯,只是念书有点睡眠不足。』我微微的笑着。 但我是说谎的。 昨日突然爆发的「不正常」,让我比平时还要多割了十几刀,伤口全部在大腿,加上运动裤内层的棉纱磨蹭,导致伤口现在疼痛难忍。 * 我怔忪盯着腿上红肿发炎的伤口。 我不太确定了。 明明应该是已经排除掉足够多的「不正常」,为甚么会突然爆发? 我不明白。 我以为这是最好的方法了。 或者说本就该是最好的,不是吗? 但现在已经不够好了,再这样下去,身体里揉合满骯脏的血液就会承载不住的。 《第六篇:扭曲》1 我已经没有法子可使了。 不管甚么方法,总是会有缺漏,而我必须表现出正常的一面。 连我认定最最好的方法,如今也不足够了。 我只有一个,而不正常却永远也排不乾净,只要这个世界存在── 『为甚么一定要坚持自己是正常的?你可以让世界变的骯脏,这样你也会变的正常。』 不要摧毁这个世界,不是让自己变的正常,而是让世界和你一样。 是啊,为甚么当初不这么想呢? 这样也不用担心面具的问题了啊,这样充满了真实的世界,让全世界的人感受到人性和「自己的正常」,这样不是很好吗? 《第七篇:疯狂》1 从那天起,我开始着手策画。 脑袋里有些空泛,但我不着急。 只要想到再也不用戴着面具过活,要我被程敬、吴悠和秦轩上也无所谓。 这种愉悦,一日日的席捲着我,却也在一天天的空泛中逐渐消退。 我恐惧,但我是因此而感到愉悦的。 而这世界是喜欢愉悦的。 那就让这世界感受到我的愉悦吧。 《第七篇:疯狂》2 我的目标是那个女孩──陶梦。 因为我不完美,而她很完美,从正常转变到不正常,在完美的人身上下手是最快的。 让眾人了解到完美的人是多么可恨的,然后感受我的愉悦,最后与我同化。 我曾思考着要做到甚么样的地步,例如说威胁、例如说强暴、例如说勒索,但将那女孩约到体育馆后面单独见面时,我才知道,自己的思虑全都是多馀的。 『吴桐,你知道怎么做的吧?干死她、污染她,然后杀掉,你都懂的,只是现在做的是比你平常做的更进阶的事情。』 『不要害怕,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我不知道,但本能正在狂欢跳跃着。 ──于是我遵循本能的指示。 《第八篇:自我》1 内心空泛泛的。 我到底正不正常? 我相信的,起初。相信我自己是正常的,然后那个正常逐渐的变成了面具,戴着它,我只觉得痛苦。 所以在那之下的我是不正常的,我只想杀掉完美的人,让自己的不正常受到认同。 而今,我应该要扭曲的认定着世界与我同化,我绝对是正常的,对吧? 为甚么还会有这种感觉? 不行的,不可以有。 不要感到后悔、不要感到哀悽、不要感到痛苦、不要感到纠结、不要感到内疚、不要感到悲伤…… 但都已经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九篇:盘杂交错》1 刘清微愣。 在陶家女儿被杀了的一个月后,他们始终逮捕不到嫌犯。 由于陶郁珉的人脉广泛,深深浅浅的交友关係让他们查了两周仍是毫无头绪。 时至今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他们本想对这件案子暂时放手。 但今天,警局却收到了一封匿名包裹,里头装的是一个随身碟。 秉持着对案子只要有点线索都不要放过的信念,他们把电脑插上随身碟,然而整整4gb的随身碟里只摆放了这么一个文件。 内容宛如日记形式的自白,赤裸裸的表达了「作者即是兇手」这件事。 儘管疑惑如此明白的物证为何要在他们即将放弃这桩案子时寄来,不过案情有了重大突破,这对他们而言绝对是件好事。 做为一个警察,刘清自然是立即派人将少年逮捕归案;但做为一个普通人,他除了觉得少年已经精神崩溃以外,更令他惊恐的是,少年这本通篇围绕「正常」与「不正常」的自白,居然懹他感到,或许有那么一点点的、有道理? 这是一个不好的想法。 刘清赶忙把这篇物证备了份后关闭电脑,将它放到夹链袋里收好。 * 从上午等到深夜,刘清依然没等到自己的同事和那个少年。 这很奇怪。 「刘清!」说曹操曹操到,闯进办公室们的青年正是他派去抓人的兵队的队长:郭磬;同时也是和他一起长大的童年玩伴。 「怎么了?吴桐呢?」难不成跑了? 「你知道那傢伙在我们去抓人的时候怎么了吗?」男人抓抓头,表情有点微妙。 「嗯?」……这开场白,着实的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他好像早就预料到我们会在那段时间到达一样,在我们到的时候他居然站在自家那栋大楼顶楼,整个人摇摇欲坠的!」 不会吧…… 刘清已经可以预料到郭磬接下来的发言了。 「难不成……!」 「……嗯,掉下来了。整整十九层楼的高度,摔下来的时候别说生命跡象,连躯干都摔的血肉模糊……」 「刘主任!」正当刘清脑子一片空白时,又一人闯进门。 「林远,别在深夜时后大呼小叫!」刘清横了青年一眼。 「是、是……对了刘主任!这个!」青年微愣,唯唯诺诺的应了声后,才想起自己闯进来的原因。 「甚么啊……这是!」刘清人正烦躁着,本想挥挥手赶青年出去,却在看到青年手里拿着的东西后,情绪再度激动起来。 「拿来!」伸手一把夺过随身碟,刘清再度开啟电脑,将那个和上午寄来的随身碟款式一样的随身碟插入电脑。 和上午一样,随身碟内翻来找去都只有一个文档。 刘清怀揣着恐惧和好奇的心情,鼠标双击打开了文档。 《第十篇:自我、自白、自杀》1 我是必须死的。 因为我杀了人。 我还是这么认为的,那女孩太过完美,可这就是嫉妒吧,这世界上必会產生的负面情感。 只是我明白了些甚么。 至今,我仍不了解何谓正常不正常,但就是如此吧?那只是一种价值观,只是我所认定的和他人不同。 但就是太不一样了。 我知道的,格格不入这词,所以在最后,我用我认定的「正常」报復了这个世界。 死去甚么的,居然在最后才想到这样完美的方法,真愚蠢啊。呵呵。 不过至少也做到了啊,完成了我的「正常」,一举两得不是么?那女孩的命我还了,甚至在最后我也完成了自己,再也不用戴着面具了。(我从没像今天感到如此幸福过──) 后记 爆内幕时间~(喂!) 我不忍说后记和作者序是同时间写出来的(捂脸) 作者序那边有讲过,是因为我怕你们看到抑鬱才写,不然其实大家会很想揍我我知道因为废话太多 所以后记这边其实比较重点 先前说过是因为心情压抑才动笔,结果就写上癮了 不知道大家看完的感想如何呢? 其实想揍我也没关係喔喔喔!因为本人的节操已经破碎到捡不起来的地步,所以作品也是掉节操到极点(x 因为是情绪產物,或多或少也夹杂了本人当时的心情,所以书名取为自白一书 当然内容也有一部分是在写我自己 这部作品是2013年底有雏形,就是低潮期时写在我自己笔记本上的心情抒发,然后后来就突发奇想撰文,把笔记本内容扔到了popo上结果拖了半年多到2014年才有大纲,就是六月初。因为想赶快写别的,乾脆就来清坑,所以六月初大纲產出,原本无压力的慢慢拖,结果无意间和现实好友提起自己在写掉节操的东西然后她们就逼我把它拿出来(哭 要知道这篇五千多字六月二十号的时候我才写几百字啊啊啊-- 结果约定结业式那天绝对会拿给她们看,那时候只剩两天假日可以码字!(我哭 作为一个可以拖稿到天昏地暗的我而言,两天赶五千字根本痛苦! 然后周六因为电脑傲娇打不开,我就快崩溃 幸好礼拜日终于成功打开,所以我一天码了五千字之后整个人瘫尸在电脑前 总之结论就是好友真是催稿好工具啊~(喂! 然后六月二十号之后又在赶社团短文,所以变成了假日两天在赶这篇的窘境 还好顺利產出 话说我废话真多(呆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前言 我就知道不要参加神马日更活动t口t,本来想说彩霓花开写完再把这篇开出来,结果日更活动让我心血来潮参加,然后因为这篇是之前写的,除了书籍本身是开隐藏外,稿子全部都扔上来设公开,结果报名后想再收回去一天天扔都不行,所以现在为了日更加开番外。 恋花凋零是陶郁珉的故事唷,不过这样貌似撑不完十五天,所以我会写吴悠的故事(我绝对是抖m天天挖坑otz 灵感大神真是好邪恶(泪奔 * 拎北不要在popo直接写了卧槽q口qq 为毛丢出来的稿子都会自己变公开???? 俺的存稿nnd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一章 作者废话:嘛,毕竟本篇都很短,这个也长不到哪里去,所以一章大概只有四五百字,不然撑不过十五天tat,不过不会不填坑,等到活动结束再把稿子合一合修一修(短篇修起来比较简单) * 陶郁珉曾经不认为母亲是个温柔坚强的人,但如今,是的。 虽然晚出晚归,家务也鲜少插过手,甚至两人很少有时间碰面,可她总会抽出时间陪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带他出来,知名游乐园、高级餐厅、精品店……他是知道那些地方的花销很高,但每每说起时,她却会一脸歉意的重复同一句话:「郁珉,是妈妈对不起你。所以让我用这种方式补偿你好吗?」然后温柔的摸摸他的头,到了下午又出去上班。 但即使吃穿用度都是高档货,家里周遭却很清寒,小小的十四坪房,两房一厅一卫浴,设备很是简单,就连屋子也是盖了十几年的旧式公寓,位于市郊巷内,治安有些不好。 他是计算过的,母亲光是一个月在不必要开销上就可以花掉十多万,再加上必要开销,支出直逼二十万元,如果把这些钱存下来,不出几年就可以买间环境不错的新式套房,为甚么不愿意把钱攒下来买新房呢? 这问题他当然也是问过母亲的,但得到的回答却依旧是那一套。 久而久之,即使满腹疑问,他也不再问了,任凭那些问题烂在腹内。 但没得到回答,不代表他猜不到。 更何况小时候不觉得有甚么,到了如今,邻里们那些指指点点和间言碎语却变得分外碍眼和刺耳。 于是他学会了逃学、翘课、打架、抽菸、喝酒……总而言之,普通人眼中坏学生常干的事他都干过。 除了上女人。 他才十四岁,对这种事还懵懵懂懂,顶多听着逃学的同伴们谈论着女人操起来有多爽多舒服之类的。 他也好奇、羡慕过,但他几乎没深入了解过女人这种生物,和他朝夕相处的女人除了他的母亲外再无其他,偏偏仔细思考,他还真是不怎么了解母亲。 所谓的不了解并不是指生日爱好这种比较表层的东西,而是渗透到对方生活里了解他的日常。 陶郁珉和他的母亲作息是刚好相反的,当他七点起床时母亲还在睡觉,而在他白天混完学校四点到家时,母亲已经准备出门了。 很明显,自家妈妈是做晚上工作的。 以前不怀疑是因为不在意,或许就这点而言,他是该感谢自己那群狐群狗党的朋友。 陶郁珉是个有分寸的人,包括逃学这件事也是。升上国三成了升学党,每天的行程当中上课念书就占了很大一部分,因此不用靠逃学来躲避邻里的眼光,窝在学校念书就成了他逃避的时间。 但逃避不代表解决问题,更别说他已经对母亲为何会被异样眼光看待这件事感到好奇,想要专心唸书,这件事不解决是不行的。 于是他开始观察母亲的一言一行,包括纪录假日时几点出门几点回家、回来时的装扮、以及──那些高额花销究竟买了些什么东西……等等。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二章 陶郁珉不是笨蛋。 光从「晚上的工作」和「高额收支」这两点,就足够让人起疑。 但即使假日他以念书为藉口熬夜等母亲回来,也只是看到穿着普通女装且因素顏而黑眼圈明显的母亲疲惫的踏进门。 这让他不忍,却也让好奇心更加膨胀。 不论甚么事情都有败露的一天,更别说陶郁珉是知道的,知道如果踏过这条底线,自己和母亲的关係将会彻底破裂。 所以好奇归好奇,他还是乖乖的念自己的书,任凭事情继续发展下去。 * 「妈,上了高中之后我就去打工吧。」陶郁珉坐在电脑前,头也不回的向坐在后方难得放假的自家妈妈说道。 陈婷闻言一怔,表情略微古怪的吶吶开口。「郁珉你怎么了……需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陶郁珉手指不停的在键盘上敲敲打打,回道。「没什么,反正这样我至少可以负担我自己的开销。」说完,手指和眼睛流利同步的动作下,心里思绪早已千丝万缕纠缠。 陈婷兴许是以为自家儿子发现自己的作为,神色很是僵硬,只是背对着她敲打键盘的陶郁珉无法看见,要不然凭他那锐利的观察力早就能发现母亲的异常。「郁珉你……」语尾留下的是纠结的隐瞒。 手指微微一顿,随后继续动了起来。「妈你别担心。」他终于回过头。「早点有存款以后也比较好吧。」没说的是,他这么说其实还有更深的一层含义。 「喔、喔……」陈婷点了点头,起身。「我先去做饭,你继续玩电脑……」 陶郁珉的目光尾随母亲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厨房内,方转头继续敲击键盘。 散发微光的萤幕上显示的是正在编辑的word文件,满满一长篇的小说原稿,都是他从兼差网站上接来的案子。工作内容是校稿,包括错字用词,虽然有期限钱也不多,但至少是他目前所能够做到的打工工作。 稿子已经快校完了,之后校完稿交上校正稿后,自己开的那个帐户又可以多笔收入了。 希望可以就这样子让一切安稳落幕啊…… * 作为一个升学党,陶郁珉自认是很努力的。 他的打算很简单:考完试上高中然后边打工边念书,把奖学金和打工的钱存下来,之后念大学就搬出去住,包括学费和生活费一切自付,慢慢的淡出和母亲的生活,直到母亲不再做她那「夜晚的工作」,而自己也不说破,默默的做好为人子女该尽的义务。 「陶~郁~珉~……嘿呦!」 「呜噗!──咳咳……」陶郁珉低头看着那个掛在自己身上笑脸吟吟的少年,表情有些无奈和温柔的宠溺。 「卫四云。」他佯装发怒,左手伸长似乎要扒开抱住自己的卫四云。 「嘿嘿……」少年乾笑着,缓缓松开双手站直了身体。 「嗯、嗯……那个,你要去邮局?」卫四云问着,手指指着他手上的存款簿道。 「是啊。」 「嗯,真好吶,独立自主甚么的……」少年喃喃着。「多少钱了?」 「快十万元了。」陶郁珉灿笑着答道。 他兼差网路打工的事情只有卫四云知道,即使成绩有点儿不能看,但个性却很好,答应保密的事情也不会嘴碎到处乱说,可以算的上是陶郁珉最好的朋友。 「喔……」卫四云应声,垂眼的模样让人看不清样貌。「……郁珉你很需要钱么?」突然,他抬起头,眨巴着眼睛问道。 「是还好啦……」陶郁珉摸了摸下頷。「怎么?你要给我?」他轻笑,语气带着开玩笑的意味。 「……如果你需要的话……」卫四云忽然低下头,声音嚼在嘴里听不清楚。 「嗯?」 「不,没什么。」他摇摇头,声音有些异样的沉静。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三章 考试很顺利。 陶郁珉如愿的上了一间私中,以特优生的身分入学,免学费再加上明晃晃的明星高中的标籤,直让陈婷替儿子乐了好半天。 学校位在c市,对住在n市的陶郁珉来说却是恰好不过──因为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搬出家里。 作为一间明星私中,学校有宿舍,在校生自然不用付钱,只是陶郁珉因为是特优生,需要先到校办手续。在放榜后的几天匆匆的整理好行李并买好车票后,陈婷估摸着自己肯定要很久才能见到儿子,于是两人订了间高价位的餐厅叙别。 陈婷三十出头,天生丽质又化了妆,和不论是身形容貌还是气场都比同龄人成熟的陶郁珉站在一起,倒有些年龄差不大的姐弟恋情侣的味道在。 侍应生上来带位,两人落座后点完单却是相顾无言。 陶郁珉并不讨厌安静,但陈婷心里却有点烦躁,想说点甚么打破这阵沉默。「……郁珉你明天就要走了,还是我帮你带点礼物甚么的吧……」陈婷揣摩不出那些就读明星私中的富家子弟的想法,但在她的价值观里,和人见面时送点礼物甚么的日后才好打关係。这个道理应该也适用在那些有钱人的小孩身上……应该吧。 她不知道为何烦躁,明明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可内心却空空落落的乱的很。 「妈,」陶郁珉指尖摩娑玻璃杯的杯壁。「不用那么紧张。」他说,却始终没有点破母亲心里的那抹矛盾的担忧。 「而且人家礼物甚么的不知道收多少了,不会在乎的。」 「诶……喔……」陈婷吶吶的,又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神色很是尷尬。 「这是您的饮品,请您慢用。」侍应生上来缓解了陈婷的尷尬。端上橙汁和绿茶并说完书面语后又下去了。 「谢谢。」陶郁珉頷首,捏着吸管开始啜饮。 两人沉默。 陈婷抱着杯子好似救命浮板低头猛喝,一根吸管被咬得扁扁的,充分显示出了陈婷的慌张。 陶郁珉享受着这股安静,温文的喝着橙汁。 「砰!」 霎时,一股拍桌声打破了餐厅内和缓的寧静,声音盖过了正播放着的悠扬乐声。 母子两人扭头,只见后方一个女人拍桌而起,燃烧的怒火及锋利的态度直对面前的男人。 男人神色镇定态度冷淡,眉目俊朗,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语气平静。「王琁。」 看来是那女人的名字。「别人给你脸你还不要,别逼我做绝。」 「……我操你妈的陶靳!你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啊?哈!还不是你哥施捨给你的!老娘才不屑!」王琁骂骂咧咧,一隻手指快戳上对方的鼻梁。 「……」陶靳不言,可眼里的冰冷却真切的表达了此时的情绪。 就在两人互瞪而不说话的时候,经理已经上来调解纠纷──好歹别在他们店里吵啊还有其他客人呢。 王琁也不是甚么丢人也不要紧的女人,起码背后也有个家族企业端在那儿,可千金大小姐的身分又让她拉不下脸道歉,索性背包一拎也不管分毫未动的餐点扭头就走。 陶靳见王琁已走,眼刀一扫,割的女经理颤颤巍巍的。 「结帐。」他说,然后起身向柜檯走去。 经理慌忙抓起桌上的帐单,摇摇手示意侍应生上来收拾后跟上陶靳的脚步结帐去。 闹剧落幕,两人的餐也送了上来,陶郁珉将注意力移回面前的燉饭,这才发现母亲不知何时已然呆愣在那。 那双被眼线画的更加上挑的眼睛里有着未褪的惊慌和逐渐漫上的悵然。 对着那对男女已然空旷的座位。 陶郁珉皱眉,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从坍塌的壁垒里显露而出。 而那东西,是他至始至终都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发声了。「妈。」 「……嗯?啊……」陈婷这才惊觉自己的失态,慌忙道歉。「对不起啊,刚才有点……嗯。」 「不,没事的。先吃吧,要凉掉了。」陶郁珉笑笑,然后将勺子伸向燉饭。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四章 陶郁珉直到回家时都还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他的妈妈那时候究竟在想些甚么呢? 那个男人长得的确足够俊美上档次,但自家妈妈也已经三十了,盯着帅哥看半天的花痴举动是绝对做不出来的,除非她认识那个男人,所以才会讶异到。 而且看她那么吃惊的模样,那个叫陶靳的男人对陈婷的影响力绝对不只一丁半点。 陶靳……陶靳……陶靳?……陶靳! 那个男人也姓陶! 虽然不是甚么稀奇姓氏,但至少比甚么李姓王姓还不寻常,而且他跟的不是自家妈妈的姓氏,唯一的可能就是父方那边是陶姓了。 说不准从那男人那可以找到关于他那素未谋面的父亲的资料! 想到这点,陶郁珉的心情就不自觉得激动起来。 虽然他并不一定要得知自己的家世,但毕竟是生父,总归会有期待和渴望的。 陶郁珉亢奋的从床上蹦起,几秒鐘后却又蔫头蔫脑的躺回原位。 可是就连那个叫陶靳的男人,两人也不过一面之缘,自己甚至连话都没和他说过…… 他将脑袋埋在枕头里,兴奋的情绪早已被沮丧淹没。 算了吧……都十五年了,有着这次的可能性就不错了;既然这次看到他,以后遇的到就是缘分,遇不到就忘了吧。 陶郁珉双脚勾着棉被,有些失望的想着。 * 虽然失望,但日子总要过。一週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转眼已经到了要搭车到新学校办手续的日子。 陈婷并没有到车站送别,其实就算她要求,陶郁珉也会阻止。 送别这事,往往是到了关键时刻才高潮,双方都会哭得跟泪人似的,反而不好分手又感伤。 陶郁珉耳里塞着耳机听歌,想起自家妈妈在他临走前眼里的担忧和不捨,如是想。内心有点空落却又放松下来。 从n市坐火车到c市,没误点的话大概一个半鐘头就可以抵达。 陶郁珉有点无聊烦闷,耳里播放的歌曲风格既激昂又颓废,mp3里也没什么催眠的抒情曲。昨夜更是早早就上床,这会儿精神的很,这时候将近两个鐘头的时间不能拿来睡觉,难不成让他空坐两个鐘头发呆? 他一直是间不太下来的人,这时没事干反而挺让他难受。 本来打算到那边住了宿舍再把网上的工作做完,毕竟车上环境质量不好。不过看现在这状况,就先用笔电将就着吧。 陶郁珉拿出笔电,开机后等了一会,将积存的文稿一一打开,调了个舒适的姿势,手指放上键盘就开始劈哩啪啦的敲打修改。 说车上环境不好当然有原因。陶郁珉的位子是标准座,车厢内闹哄哄的,又不能改座,看起文稿那定力得好,注意力也要平常的两三倍。 长时间盯着萤幕容易眼酸疲劳,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揉了揉眼睛,手指滑动键盘下的触控板点击储存后关机收笔电,陶郁珉准备裹着外套小憩一会。 瞇了大概有几分鐘,眼皮也有了沉重感,他顺着睡意正欲睡去,前方却一阵嘈杂,吵得让人心烦。 陶郁珉睁开眼,酝酿的睡意被驱赶的一点不剩,顿时有些不悦。 列车已经开动很久了,前面空着的两人座旁却站着四个人,看状况明显是在争吵。 一个肥胖的中年妇人拖着行李箱兇狠的骂着另一个身材削瘦面色苍白的女人。那女人低着头,举止畏畏缩缩,旁边站着一个长相甜美脸色却很难看的少女和另一个俊美英挺的男人。 …… 很眼熟。 陶郁珉揉了揉眼,终于将男人的五官和印象中的那张面孔重合。 陶靳! 居然是他! 陶郁珉双手抠住椅子扶手,用力的指节泛白,可以想见此时的他有多么激动。 陶靳并没有发现这边陶郁珉灼人的目光,只见他冷着脸,一语未发,脸色可以和身旁的少女媲美。 「……非常抱歉!您的座位在这边……」正当陶靳准备爆发的时候,列车长终于现身,对四名乘客鞠躬连声道歉,随后确定了中年妇人的座位后拉着她离开现场。 苍白的女人终于抬起头,让冷着脸的两人坐回原位后回到自己的位子。 陶郁珉看着这场闹剧,内心有点烦躁。 不是对被吵醒而愤怒,而是对勾搭陶靳这件事愁苦。 看陶靳的模样也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这趟火车之旅也不过两个鐘头不到,一旦结束也不知何时才能见到面…… 真烦吶。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五章 在陶郁珉坐在位子上思考的同时,陶靳这边也发现了陶郁珉的存在。 陶郁珉长的并不太招人眼,清秀但不出色,只是还未长开的容貌有着少年的稚气和一点中性的感觉。 也正是那份中性,让陶靳的思绪有点飞远。 虽然和印象中的那人不太一样,不过眼睛倒挺像,尤其是在想像那双眼睛画上眼线后更加上挑的模样,陶靳就有些失神。 但也只是眼睛相似,更何况陶郁珉是男人,陶靳记忆里的那个人可是女性。 眨了眨眼睛,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感情却还是有点难以自持。 陶靳有点衝动,像是年少时期的那种青春热情再度回归。当下拿起手机就拨出电话。 「──对,乘客表……别跟我玩那套,如果连这种事都不会干陶家要你们干甚么?」陶靳冷着脸掛掉电话,右手撑着下巴看着窗外。 「……叔叔。」 「怎么了?」陶靳没有回过头,目光依旧锁住眼前的风光,脑子里却不知道在想些甚么。 「……不。」少女摇摇头,叔姪女两人再度回归沉默。 * 火车到了c市总站,陶郁珉下了车叫出租,到了学校顺利的办理完手续后,搬进了学校宿舍里。 这会也不过暑假过没多久,两人房的宿舍里只有陶郁珉一人,其他间房估摸着也人也不多,陶郁珉在附设的小厨房内解决了晚餐后沐浴完,早早就寝。 第二天早上,陶郁珉起床彻底的将自己住的这间宿舍打扫一遍,又购置了一些生活用品,就准备出门採买食材。 c市的花销不低,和n市比明显不是一个档次,陶郁珉又不太愿意动用母亲那些钱,索性自己做饭,卫生又节省。 步行到附近的超市买完了米麵肉菜和调味品,陶郁珉回到宿舍,却发现一个年纪大概只有小学的女孩子站在他们宿舍的楼下。 陶郁珉很疑惑,学校就算放暑假,保安也不至于松懈到这地步吧?让一个小学生到高中男生的宿舍会不会太奇怪了? 陶郁珉看了几眼身穿连帽衫的女孩,决定无视她。 反正警卫晚点也会把她带走。他带着这个想法,从旁漫步而过。 女孩依旧站在那儿没说话,可陶郁珉却感觉到那连帽衫底下的眼睛灼灼炙人。 还是对着他的。 他加快着脚步,情绪此时有些不淡定。 进了大门上楼,陶郁珉飞速的打开房门,碰的关上然后带上锁。 那双眼睛明明不会像鬼怪那样莹莹发绿,可他就是觉得诡异。 最近还是少出门好了…… 与此同时,女孩站在楼下,目光盯着上方的建筑,神情有些呆滞。 不知道是放空了还是正在思考。 暑期的时候还是很热的,女孩盯了半晌,决定先行离开。 反正时候未到,她有的是办法调查这人。 「喂。」当女孩正欲离开,旁边突然有叫唤的声音。 女孩转身,看着那个男生宿舍的警卫大叔,表情有些茫然。 「你不是要找你哥哥么?」大叔嚼着魷鱼丝,甚是不能理解眼前的小女孩想干甚么。 这时间宿舍内也几乎没人,可她却跑来说要找哥哥,他让她留下,可这女孩子却只是站在楼下发呆后就准备回去。 「……我看他好像很忙,下次吧。警卫伯伯谢谢你。」女孩拉下连身帽,笑容十足灿烂。 「嗯嗯,再见。」警卫大叔摇摇手,目送女孩离开了。 「真奇怪啊……」大叔摸着满是鬍渣的下巴感慨道。 * 「喂?」女孩按下通话键,脸上童稚的笑容早已消失,只馀一脸冰冷。 「是啊,见到了……叔叔,你应该去问妹妹的……继母变成叔母这种情节,不也挺好玩的?」女孩唇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掛断了电话。 「哥哥啊……」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六章 陶郁珉的暑假过得很快,不算特别有意义,但很充实。上了高中的年纪恰好可以打工,暑假两个月的短工薪水对高中生而言还挺不错,他白天打工晚上也打工,不过做的是文职。空间时间也没拿来玩耍,先念了高中的课程也方便以后跟的上进度。 室友在八月初搬了进来,看着挺斯文的一个男孩子,身形略瘦,带着一副黑框眼镜,只不过是个整天抱着电脑的宅男。 陶郁珉和对方关係不算差但也不很好,只是在对方首次摘下眼镜后那张有点像卫四云的脸让他呆了许久。 他对卫四云并没有什么感觉,就是好友罢了,要说的话他对陶靳还比较上心呢。 八月过了几天就没在下雨了。陶郁珉每天打八个鐘头的工,打工很顺利,他的宿舍生活和开学准备也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到了八月底有返校日,半天的时间,陶郁珉见到了他高中三年的同学。 私中有走后门的人是必然,班上同样。不是像他这种靠成绩进来的,就是花钱买名额挤进校门的,不过半天的时间,班上分裂成三派。 陶郁珉没有表态,他不想淌浑水。中立派的人不少,包括他的室友和那些成绩中等家境中等的,只是陶郁珉除了和室友关係较好,其他人皆是礼貌恭敬却疏远。 半天过去,他回到宿舍,手机打开却有两通未接来电和三封简讯。 电话都是卫四云打来的,简讯有两封也是卫四云的,另一封……没有显示号码。 他打开那封先寄来的没有显示号码的简讯,却被里头的内容赫然震住。 from.0935xxxxxx 你好~你是四云的男朋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跟你说下你家四云跑出来援交,至于钱的部分我有给他唷~不过他抱起来真的超爽!屁股夹的超~紧,跟个没开过苞的雏一样。 (ps.你该不会真的没干过他吧?) 下附了一张图片,是卫四云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的图片,角度看起来像是后面有人在帮忙拍摄。此外,从侧面看去,卫四云脸色潮红嘴唇微张,眼神嫵媚且表情很是愉悦。 …… 陶郁珉铁青着脸,手机作为发洩物被摔在床铺上,可惜床垫的弹性保护了机壳,只是不小心撞到关机键使萤幕暗掉。 旁边和他一同回房的室友看着陶郁珉的脸色发黑,外面又有人猛按门铃,只好放下游戏去开门。 陶郁珉双目有些腥红,情绪激动的吭哧吭哧喘气,瞪着手机的目光彷彿要穿透机身到达简讯寄件人那一刀毙了对方。 方才那张图片,里头的人明显是在做那档事。陶郁珉并不歧视同性恋,毕竟社会进步观念开放了许多,就算卫四云喜欢男人他也不会排斥他……可他从未看过gv现场版甚么的,更别说一下子给他看的就是好友和男人在做、做……最最让他愤懣的是,卫四云居然去援交! 社会新闻总是播报年轻女学生为了钱买化妆品名牌服装而下海卖身……可他不认为卫四云有这样的需要,而他的家境也不穷,为甚么要去援交? 援交卖身或许可耻,但如果有不得已的原因,他会谅解对方。但是卫四云隐瞒了这件事,而他也不了解卫四云为何这么做,有甚么必要这么做。 对方没有求助于人,甚至不愿意说明原因,那就别怪他撕破脸了!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七章 陶郁珉捡回手机,打开屏幕解锁。也不看卫四云寄来的其他两封简讯,点选全部删除将收件箱一次清除乾净,一点痕跡也不留。 他扔开手机,不发一语的坐在床沿,脑袋微垂让人看不清表情,全身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肃杀气息。 室友终于签完签收单进了房,却畏惧于陶郁珉莫名阴沉下来的情绪,站在离对方两米远的位置哆嗦着道:「陶郁珉,是你的东西……」 少年抬头,躁动的情绪还未平復。「谁寄的?」 「嗯?我看看……寄件地址是n市,寄件人是……没有写耶。」 陶郁珉皱着眉,尔后淡淡道:「里面是甚么?」 室友闻言,手脚俐落的帮他拆开包裹,里头有一摞不知是甚么的纸包和一张便条纸。「那个……他另外包起来了。还有这个。」室友扬了扬手中的便条。 「写了甚么?」 「等下喔……是人名,写着卫四云。应该是寄件人的名字?」室友说着,却没有动手拆纸包。 「……」 「怎、怎么了?」室友抖了抖,对于室内莫名骤降的温度不太适应。 「……帮我退掉。」听见又是那个少年的名字,陶郁珉很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喔……」室友抓了抓头,噠噠的又跑下楼去。 这边,陶郁珉抱着脑袋滚上床,双脚勾着棉被包住自己的身体,脑袋里却充斥着红色的愤怒、那张香艳的照片和记忆里卫四云的身影。 「啊啊……」 艳红的怒火逐渐熄灭,剩下名为逃避的灰烬。 * 陶郁珉不知道卫四云究竟有没有收到他退回的货物,但他已经不想和卫四云有任何瓜葛了。 时间已到开学,还过了不久,陶郁珉一方面适应着学校生活,一方面也努力的在力所能及的状况下打工赚钱。 他仍和母亲有联系,至今却再没见过面。而那让他寒颤的女孩和陶靳倒也没那么好运气得再次碰面。 原本的期待逐渐消弭,眾人的生活看似回到正轨。 直到那天。 * 「学务处报告、学务处报告,请1年18班陶郁珉同学马上至学务处。再报告一次……」 听见广播学务处找他,陶郁珉向老师打了个报告就匆匆到学务处去了。 他应该没惹到甚么人,怎么学务处会找他呢…… 抱着满腹不解,他推开学务处的门。 「陶郁珉吗?」旁边,一个中年女老师见来人问道。 「是。请问怎么了吗?」 「你的家人来找你了。喏。」女老师撇撇嘴示意他后又坐下把键盘敲的劈哩啪啦响。 陈婷?他妈怎么会来c市找他? 陶郁珉循着眼神望过去,却发现坐在沙发上那人根本不是他妈。 漆黑如黑曜石的眼睛一如那天熠熠发亮,身形也相似,只是没有戴着连身帽,也没穿着裤装,而是身着公主般的粉红蕾丝裙,头发也被弄成波浪捲,十足的大小姐派头。 陶郁珉疑惑万分,女孩却发言了。「我听姐姐说『哥哥』来c市了,叔叔和姊姊似乎挺中意你的。但你要搞清楚自己的身分!就算你妈是爸的情妇,也别肖想自己是陶家的一份子!」女孩伤人尖锐的话不停的往嘴巴外蹦,不仅吓到了陶郁珉,也吓到了旁边的一干老师学生们。 陶郁珉惊恐且不解,女孩却放下茶杯跳下沙发,高傲贵气的昂着脑袋走了。 「喂……同学你没事吧?」女老师看着学生被吓的六神无主,拍了拍他的肩关心的问。 「不、……那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 「你可以离开了。」女老师截断陶郁珉的话,目送他走了。 出了门,陶郁珉死机的大脑这才开始运转。 如果他没听错的话,她貌似有把「哥哥」这两个字加重,还说甚么他妈是情妇,还有甚么陶家的一份子…… 他可甚么都不知道,但说这话…… 陶郁珉内心有不祥的预感。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八章 陶郁珉的直觉算不上特别准,但这次却刚好中了。 浑浑噩噩的混完一天的课,放学的时候才下午四点,夏季的炎热未褪,艳阳高照的时节太阳总在六点多才下山。 陶郁珉回到宿舍,却看到楼下一群人站在那儿,大多都是西装革履的,倒有点小说里黑道的派头。 为首的一人貌似是发现了陶郁珉的存在,匆匆踏步过来。 然后摘下镜片变色眼镜。「陶郁珉。」 闻言,他先是一怔,尔后在太阳的背光中模糊的看清了眼前人的样貌。 陶郁珉张了张嘴,很是不敢置信。「陶靳!」 「原来你知道我的名字啊……」陶靳瞇着眼,驀的邪魅一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陶梦她今天来找你了吧?」 「……谁?」 「穿着蕾丝裙的国小女生。」 「如果是她的话……有。」陶郁珉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你应该也听她说过了,虽然她讲的话有点刺激,希望你不要计较。」 「喔……那请问你们……?」陶郁珉有些犹疑。 「你晚上应该没什么事吧,既然我们有缘份,那我想我们也有义务让你知道。」陶靳笑了笑,掐灭了指间挟着的烟。「上车吧。你想知道的──包括你不曾想过的那部分,我会给你解答。」陶靳拿出手帕擦拭乾净不小心沾上的烟灰,和陶郁珉擦身而过走向黑色轿车。 「等等!」陶郁珉像是想到甚么一般,转过头叫住人的脸上尽是防范。「你说解答……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我要的?」 陶靳停住脚步,没有转身却轻飘飘的扔下一枚威力不小的炸弹。「你母亲是陈婷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你妈到底在做甚么?还有你父亲是谁……这样还不够吗?」 陶靳说完,没事人般重新迈开脚步,独留陶郁珉一人站在那儿怔然讶异。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九章 陶郁珉固然讶异,内心深处也有股力量拉扯着他──这是不能知道的事──毕竟知道的越少总是越安全的,但他必须了解,因为这和他的爸妈有关,也可能和他有关。 他慌忙赶上陶靳的脚步。陶靳已经上了车,旁边的司机帮他打开车门,恭敬的弯下腰让陶郁珉上车。 陶郁珉有些受宠若惊,更是对车上的设备讶然──毕竟车上的设施可以说是应有尽有:柔软的皮革坐垫、宽敞整洁的车内空间、明亮的灯光和小型的车用冰箱……简直就像家居设备的缩小精简版。 「坐吧。」陶靳很大气的挥手,又亲自倒了杯饮料给他。「这是无酒精饮料……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事情真相。」陶靳笑笑,整个人在密闭的车内空间放松下来,周身冰冷的威压也收敛不少。 「喔……」陶郁珉坐在皮革座椅上,接过饮料小啜了口。 「嗯……先说说我吧。我是陶靳,如你所见,我也姓陶,是你的叔叔。」 「啊?」陶郁珉一惊,杯子微晃差点溅出茶水。 「我认识你的妈妈,陈婷她──咳、算是我的青梅竹马吧。」陶靳轻咳了声,颊上少见的泛起微红。「我跟她年纪差不多,我哥──就是你爸,他大我和陈婷十岁。」 「诶……」 陶郁珉睁着眼,显然对这话题很感兴趣。 虽然听起来就像小说情节那样不真实,但经过陶靳那句「是你的叔叔。」后,后面接二连三的事实反而不那么让人惶然失措了。 「如果你有在注意,应该也知道她的工作是甚么……」陶靳声音渐低,脸色也阴沉下来。 陶郁珉点了点头,很聪明的没干扰对方。 陶靳很明显的心情低落,握着杯子的指尖也微微发白,他不知道为何,但和他母亲的工作该是脱不了关係。 他虽说不上完全了解,却也猜了个七八,以至于陶靳此番发言并未震慑到他。「你应该没看过你外婆外公,因为陈婷她是孤儿院的小孩。」 「我们陶家有在支持慈善事业,陈婷小时候就和我很熟络。她十五岁的时候,我哥二十五岁,但你要知道,我哥十七岁的时候就有婚约了。」 「应该说企业联姻?」陶靳嘲讽的勾了勾唇角。「对方家里缺钱,所以找上我们家,刚好我哥年纪差不多,就娶了那女人。」 「那我妈……」陶郁珉忽然想到陶梦说的那句「情妇」。 「陶梦有说吧。」陶靳看着陶郁珉忽然惨白的脸色,便猜到了一二。「你妈她也缺钱……陶梦她妈那时也生不出小孩,反正看着自己老公对自己也没心思,乾脆就撂了笔钱给她……差不多就是像代孕那样吧。」 「那情妇又是怎么回事?」陶郁珉皱眉,捧着杯子的手捏的死紧。 「情妇?」陶靳眉头微挑,尔后像是想到甚么一般镇定下来。「陶梦说的?」 陶郁珉点头,目光瞬也不瞬的看着对方。 「那个啊,你知道我哥和陈婷那时候都是第一次──毕竟我们家家规比较严。陈婷她又比正室年轻……嗯,结果你应该想的到。」陶靳晃了晃杯子说道。 陶郁珉听明白了一些,却又有点云里雾里。「可是陶梦她妈不是生不出小孩吗?」不然他早不在这里听故事而是待在陶家当人家儿子了吧。 「豪门婚姻嘛,毕竟你也不是她亲生的,如果没有小孩你觉得离离婚的一天还会晚吗?」 「所以是……?」 「下药。助孕用,之后就生了两个。」陶靳伸出手指比了个二。「陶璃和陶梦,你应该都有见过,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只是个性刚好相反。」 「只是陶璃她身体比较瘦弱,个性挺闷的,所以陶梦比较受宠。」 两个…… 陶郁珉忽然想到那双莹绿的眼睛,那应该就是陶璃吧?感觉眼睛和身形跟陶梦都挺像的。 「……」陶郁珉捧着杯子,开始消化那些事实。 「还有甚么想问的吗?」陶靳微笑。 「……你有甚么告诉我的义务吗?」陶郁珉抬眼,眼里尽是警惕。「就算你真是我叔叔,我们这也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吧。」 「实不相瞒,我喜欢你妈。」陶靳云淡风轻的道,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帮自己的姪子兼未来儿子有什么不对?」 「……」陶郁珉不说话了,捧着杯子双眼瞬也不瞬的望着陶靳,极力的想从中找出一丝虚偽和心虚。「……我不觉得你人有那么好。」 「当然。」陶靳说着,从包袋里拿出的是一叠文件。「这是契约书。」 「我可以保障你妈和你的安全,顺利一点,甚至能够帮你拿到一份陶家的财產。当然,交换条件是帮忙撮合我们两个。」陶靳笑的像只狐狸。 「……我不缺钱,还有甚么安全……难道我不答应你就会杀人灭口?」陶郁珉冷笑。 「我是不会,但你爸……就不一定了。能够坐上高位的人总不简单的不是?」 「连我都可以找到你们了。你说你爸如果发现自己的污点流连在外,是会好心的接他们回家呢、还是私底下处理掉呢?」 「唔……」 陶郁珉是真见识到了陶靳的心机。连这个像紈絝子弟的大人都有能力把他逼成这样,他爸就没这能耐吗? 「我答应了,你就会履行你的条件?」 陶靳见少年终于松动,点了点头,脸上是意外的惊喜之色。 他还以为要来硬的对方才会松口呢。 「那就签吧,给我文件。」 陶靳递过那叠纸,看着少年秀白的手刷刷的翻阅纸张,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怕我反悔或是撕了契约书不认帐?」 「怕甚么?」陶郁珉抬眼,眼里是镇定和自信。「反正选择权在我,你撕了契约,我们也就不用玩了。到时候我可以和我妈污衊你,我有什么好怕的?」 陶靳呆了半晌,忽而大笑出声。「啊哈哈哈哈──!你这小孩真有趣!」 追加番外 恋花凋零 第十章(完结章) 签完合约,陶郁珉才闔眼没多久,车辆便停了。 「下车吧。」陶靳打开车门先行下了车。 陶郁珉依言下了车,眼前景象却彻底震慑到了他。 「这、这里不是……」传说中的高级住宅区的别墅区嘛! 正当陶郁珉呆在那仰望高耸建筑的同时,旁边已经有人拿着他颇为眼熟的行李袋走过来。 陶郁珉顿时意会到了甚么,双目圆瞪直视罪魁祸首。「先斩后奏?你真敢啊。」他冷笑出声。无奈合约也签了,只要对方遵守约定,他就不会当那个毁约的人。 「不然呢?」陶靳又点了烟,笑笑说道。「进去吧,他们都知道你今天要来。」 「哼。」陶郁珉冷哼一声,拽过行李袋和钥匙进了大门。 而那,就是他和陶家两姊妹的正式第一次见面。 * 现年二十一岁的陶郁珉现在想起来,反而那么的不真实。 距离葬礼已经一月有馀了,死的是「陶梦」,他喜欢的却是陶璃。 对,这是一场骗局。 那个名叫吴桐的少年可能从没料想过,埋葬自己的一切竟是一场可笑的骗局。 他还记得陶靳说过: 「陶梦的个性比较骄,陶璃比较阴沉。如果你想在这里待下去,就别惹陶梦,很多事情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就好了。」 所以陶璃在母亲之后死了。 母亲死于肺癌,陶璃死于一场他杀的骗局。 那天是怎么了呢? 上午送她们两人上学的时候明明就感觉到了怪异,却无力阻止。 扮成了陶梦的陶璃和扮成了陶璃的陶梦。 死掉的仍然是那个一生配角的女孩。 多么可笑。 追加番外 《哥哥》上 (限) 「……操!」吴悠面孔微微扭曲,死瞪书桌上作业本的视线像是要吃人。 「悠~」成宫渊子款摆纤腰,水蛇似的攀上少年的腿。 「乖点!」少年不满的拍拍那双圆润的臀,惹来女孩的娇吟。「嗯~」 「阿悠别写了嘛~反正你也不需要考什么好学校。」 「你们成宫家要钱有钱,当然不需要和我们小老百姓一样刻苦唸书啊。」吴悠洩愤似的掐了把少女的细腰。 「说这甚么话呢,没人要阿悠我要……」少女解开胸前领结,白玉似的两团在对方胸前蹭呀蹭,意图挑起对方的慾火。 所谓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成宫渊子迷上吴悠,就是因为对方那种痞痞而兇狠的气息。 当初被人下药试图迷姦她,即使成宫家乃日本当地着名黑道世家,她本身也学了几招防身术,在药物作用下那点功夫毫无用武之地。 她是成宫家家主的孙女,本身体弱,父亲又老来得女,故对她百般溺爱。而爷爷也放任她玩乐,毕竟黑道世家的女人,一般都是要送出去当礼物或联姻的,只要那张脸能勾的男人慾火焚身,其他长处有没有都无所谓。 因此她自己也有点自我放逐的意味,而吴悠当时一身黑色制服穿的痞气,抡起铁棍揍人更是不手软。最后那些对她意图不轨的人全被揍的头破血流,被她父亲派来的手下带走解决了。 若吴悠态度翩翩,成宫渊子可能只会把对方当成救命恩人,送钱送礼物送女人就完事。可吴悠打架的姿态,明明只有一个人却能把一群高头大马的高中生打得满地找牙,如此狠命之人在成宫家也极为少见。 那样的嗜血、那样的狠戾,成宫渊子甘愿拜倒吴悠脚下,任他驱使。 「呿!」吴悠甩开手里钢笔,把少女抱到腿上,手指向内衣进攻。 …… 用手把对方搞到欲仙欲死,又掏了一个无线跳蛋,调到微震塞到成宫渊子的内裤里,少年邪邪一笑。「除了洗澡和上厕所外不准拿下来!如果我明天检查发现你没听我的话……你知道的。」 女孩忙不迭地点头--虽然吴悠的惩罚次次都花样百出,让她期待不已。 她沉浸在吴悠给予的快感,丝毫没发现吴悠的下体异常的平静。 少年拎起乾瘪的书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 吴悠不知道自己为何要和成宫渊子纠缠不已,或许是对方太过主动,也可能是沉浸情欲的模样像他哥哥。 成宫渊子放浪主动、哥哥文静靦腆,可滚到床上时,大张双腿求欢的模样,眉眼都溢着情色的样子好生相似。 吴桐和吴悠完全相反--乖巧、聪明、懂事的优等生,都是和他勾不着边的形容词。 可那样的哥哥在数月前被他强暴了,呻吟的声音和流血的后穴意外勾人,那瘦的肋骨微凸的身材跟异常苍白的肌肤也让他想把哥哥吞下去。 也就那次--当他隔天起床后,哥哥没有指责没有告状,默默的洗好澡请了假,将房门锁紧避他如蛇蝎。 那次的一个月后,哥哥搬出家里,住到了学校宿舍。 哥哥不再回来,他妈只能到学校宿舍探望哥哥,对他更是冷落。 他无所谓那个老太婆的看法,只对哥哥后穴的紧致迷恋不已。 连成宫渊子穿上薄纱内衣诱惑他都没有用。 * 他妈出去买菜,家里只剩他一人。 吴悠无意识的晃到哥哥的房里。几个月了,那点气息也快要消失。 衣柜里还摆着哥哥洗净的贴身衣物,上头只有洗衣精的气味,吴悠对那些化学成分一点兴趣也没有。 床单几个礼拜前刚换,但吴桐先前在他不在时回来过。扑到床上,依稀还残留有哥哥身上淡淡的体味,不臭,反而带着费洛蒙发挥时的诱惑。 脱下牛仔裤,裤襠里的性器已经半硬--明明方才成宫渊子百般诱惑他都无动于衷的。 吴悠把这种变化归咎于对男人身体的好奇和青春期的性衝动。 内裤前端已经被前列腺液染的半溼,甩开内裤,那根肉柱几近成年人的硕大,在蹭到床单的那一刻,瞬间翘得老高。 手指搭上流出清液的前端,摩娑冠状沟,身体更是麻酥酥的。 手掌环上茎体,摩擦擼动,快感沿着脊背爬上。吴悠又用拇指按压下面两颗小球,皱褶碰触到手指,不免战慄抖动。 兴许是太久没做,或是哥哥的气味环绕,吴悠喷溅出白液的时候,脑海里是吴桐被他压在身下喘息着高潮的媚态。 吴悠决定去学校找他哥哥。 tbc-- 追加番外 《哥哥》下 (限) 吴悠没想到他的哥哥会放浪形骸到这种地步。 是被他操到没男人就不行吗? 他寻了个假日,早早到了哥哥的宿舍,不过大好假日,那些住宿生不是回家就是出去玩了,也省的他操他哥哥的时候对方叫到全宿舍的人都跑来围观。 哥哥的宿舍房间是两人房,位于走廊尾。 他穿着球鞋,长廊回响他的脚步声,鞋底磨擦大理石地板,光天化日竟带着诡异。 吴悠的脚步越来越快,嚓嚓嚓嚓的摩擦地板。 距离吴桐的宿舍房越来越近,那阵阵淫声浪语也越加明显。 吴悠知道那是他哥哥的声音。 「不、嗯……太、太快了,哈啊、啊啊嗯,程敬、再更用力操我!」 房门微敞,吴悠慢慢的、慢慢的拉开房门。 房间里,一个身材普通但和身下人比起算作壮硕的男人挺动胯部,以背后式进入身下发出阵阵淫词的娇小少年。 少年更瘦了,身上青青紫紫满是掐痕,小穴里红艳艳的媚肉微微外翻,映着溢出的白浆更显媚惑。而那个叫程敬的男人背上也有不少抓痕指痕,干着少年的动作毫不手软:「--干!人尽可夫的小骚货……呼呼、老子操烂你的小烂穴!」 「嗯嗯、老公操小骚货的小烂穴!小骚货喜欢给老公操!--啊啊、又要射了,嗯啊!」 吴桐的前端只能射出清液,抖动着好不可怜。 吴悠瞪着眼前的活春宫,两人做的欢畅,他却心堵--还有一丝丝快慰。 下身又充血的硬挺,粗长的性器被禁錮在狭小的空间里,勒得有些疼。 拉下拉鍊,吴悠打着手枪,眼里赤红,彷彿压在吴桐身上的不是程敬,是他。 「唔……」少年咬着衣襟,颤抖着射出。而程敬早就又发射一发,累的直喘。 「再来嘛……」吴桐扭着纤腰,风骚的让人直流鼻血。 夹了夹后穴,程敬的肉棍儿再度硬起。 「不、累死老子……」 「到床上去?」少年转身,小腿肚挑逗男人的腰侧。「不是累吗?我动……」 男人闻言,性衝动微微抬头,抱起吴桐扔到床上再度干起。 外头,吴悠已然无言,还有些失落失望。 * 那天之后又过了几个月。 吴悠再不曾去找吴桐,整日和成宫渊子廝混。 他们几乎什么都玩过,情趣睡衣、sm道具、成人玩具……甚至有一次成宫渊子为了讨他欢心,带了一个长相清纯的男孩子过来。 对方是个炙手可热的mb,原因固然是长相清纯床上功夫却极好。 吴悠只觉得mb和他的哥哥重叠了,也不知道成宫渊子究竟是有心还是无意。 总之那夜疯狂的让人不忍直视。成宫渊子的穴里被他和mb的性器捅过,甚至洗乾净了后面,前面含着假阳具、后面插着mb的肉棒玩的不亦乐乎。 而他捅着mb的后穴,对方被前后夹击爽的直叫,哥哥老公主人什么的全上了,他却想到吴桐。 哥哥也是这样骚的让人喷鼻血,而他却只操过那极品身子一次。 想着想着,身下动作更加用力,成宫渊子和mb的身体被强干的连连高潮。mb射在她的后穴,而成宫渊子潮吹到床单溼淋淋。 * 吴悠生活糜烂,再不管其他,直到那次他揍死了成宫家底下一个不知死活的小嘍囉,他的存在正式被成宫渊子的父亲搬到檯面。 他们两人无度的私生活也不知道成宫渊子的父亲知不知道。但吴悠年纪轻下手却狠,对成宫家来说简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材料。 有了成宫渊子的帮忙,吴悠混黑道混的顺风顺水,位置越坐越高。而吴桐,他几乎快忘了对方的脸。 再次听到对方的消息,是因为他家的老太婆。 他妈四十多岁鬓角已有白发,找他不为别的,因为吴桐失踪了。 在他们学校发生女学生被杀事件后,哥哥接连失踪,不免让人怀疑。 被杀的人是陶家女儿。 吴桐知道陶家多难搞,势力深植,连成宫家也要忌惮三分。 他在组里接了这个任务,整天忙的不可开交:要和警方谈判又要帮忙查案,偏偏成宫渊子还来淌浑水,差点让他毙了这个无脑女人。 不过有一点成宫渊子做的极对--她找到了失踪的吴桐。 那是吴悠极暴躁的时候,成宫渊子也不敢上去拔老虎的牙,找了一个跟上次的mb挺像的男孩子送到吴悠床上去,当作泄火用--两种意义上的火。 吴悠回到他和成宫渊子约定的饭店房间,没见到那女人,倒是吴桐洗乾净了屁股,撩开浴袍趴在床上润滑后穴。 见他来了,吴桐没有惊讶也没有喜极而泣,只是极妖嬈的喊了声:「阿悠。」 吴悠当下失了神智,压在吴桐身上拔出他的手指就长驱直入。 黑色丝质衬衫被蹭开,钮扣蹦掉。只见男人肌肉紧实,上头有彰显着惨烈经歷的刀疤,一点也不像未及弱冠的少年。 「啊啊--!」吴桐叫的极大声--爽的。 「干!那么久没见,你到底给多少男人操过!」吴悠掐了把吴桐紧实的臀。 「哈啊……没有多少、几十个吧--嗯啊!别、太快了--!」 吴悠架起吴桐细白的大腿,狂操猛干,次次擦过前列腺,惹的男人唉叫不已。 吴桐身上没几两肉,屁股却还圆润挺翘,撞在吴悠的胯部,又肉又紧。 满室春光,吴桐甚至被操出了水,噗滋噗滋的。 「要、要射了!」男人阴茎微动,喷溅出稀薄的白液。 啪啪声不绝于耳,吴悠掐着吴桐细緻的腰,肉柱插在穴径里,温暖紧致的都不想拔出去了。 手收的越来越紧,直到喷发,他终究忍不住在对方的肩膀上留下斑斑印子。 「嗯嗯……!」吴桐呻吟着,小巧的肉棍儿有淅沥沥的水流流出。 「操!骚成这样、居然射尿?」吴悠抓着吴桐的性器,对方还在发泄。 「我骚、干我!阿悠干我!干小骚货!」 吴悠邪笑,眼底泛起一点幸福的情绪。 「老公要干小骚货!干到小骚货的穴都合不上、只能流出精液!老公还要干小骚货干到怀孕!」 「小骚货要给老公怀孕生孩子!」吴桐爽的不着边际,翻过身搂住男人啃咬他的脖子。 「走!去浴室!」吴悠一把捞起少年,只想搂着哥哥做到天荒地老。 直致天明,吴悠既畅快又疲倦,清洗乾净两人沾满体液的身子,抱着少年躺到另一张乾净的床。 连他自己也没发觉搂抱少年的力道之大,像是在牢牢抓住什么--不管是吴桐或是其他。 待吴悠沉沉睡去,眼底一片青黑的少年睁开了眼。 一根根扳开弟弟的手指,少年下床,穿上校服。 --那是他姦杀陶梦那天穿的制服,雪白布料上有喷溅上去的体液和血液痕跡,事到如今,鲜血也乾涸的漆黑。 如同腐败溃烂的烂肉。 吴桐扣上扣子,纤瘦的身躯只裹了一件制服衬衫,光裸的双腿没有外裤的遮蔽,就连内裤都被甩在床边视而不见。 他踩着赤脚,往门外走去…… tbc-- 下一章尾声极短 追加番外 《哥哥》 尾声 老人的脸上线条深刻,年少轻狂时的刀疤还刻在脸颊上。白发苍苍,身子骨却是精神矍鑠。 復古的大院里,他穿着唐装,屁股底下的摇椅晃呀晃,以及边上竹製方桌上摆着的茶具,裊裊白烟。 六十多岁的老人有一对儿女,儿子经商,生意越做越大;女儿则嫁给了一个军火商,夫妻两人如胶似漆你儂我儂。 儿子将近三十岁还没有结婚,倒是有个荒唐后的孩子,以及一个丰神如玉的男朋友。 那个孩子和老人极亲,被他无良的父亲丢给了年迈的老人照料。 老人很喜欢孙子,那张眉眼整日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像他早逝的伯公。 孙子的伯公--也就是吴桐,四十多年前的那天下午,他清醒后发现少年消失了,旁边凉去的被窝空落落的,冷的刺骨。 直到深夜,手下终于找到少年。 那漂亮诱人的身体扭曲成怪异的形状,脑壳像瘪了的气球一样,脑浆和鲜血流了满地,再不復妖嬈身姿。 吴悠见到尸体时,只觉一切空白。 没有任何情绪,快乐、开心、愤怒、悲伤、哀戚……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张名为感情的空白纸张铺在内心。 还有一丝丝不可见的失落。 和警方要了坠楼的尸体--毕竟人死了,也不能再追究什么杀人案件,而他也不在乎他死去的哥哥杀了谁。 遗体化妆师把破败的尸体打理的乾净漂亮,吴桐只留了一张哥哥的遗照和他的合照,其馀的全进了焚化炉,连同尸体一起烧成灰。 混了尸灰纸灰的骨灰被他让人烧成了骨瓷茶具,摆在橱窗里,除了他没有人能动。 他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拿哥哥的骨灰烧成的茶具喝茶,边看着小孙子的笑顏边回忆过去。 沉淀了的记忆,变成砂石垫底的清水,喝起来无味中带了苦涩。 他在这几十年越爬越高,最后坐上成宫家家主的位置,娶了成宫渊子,生了儿女。 他把成宫家洗白,產业越来越大,到了全亚洲都不容忽视的地步。 几年前,成宫渊子去世,美丽的容顏不復,女人是带着懊丧死去的。 他还记得成宫渊子在他们结婚后总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让你当上成宫家的家主。」 吴悠无感,因为那个女人充其量不过是他的垫脚石。 他下葬了成宫渊子,却没把她烧成骨瓷留着纪念。 他的橱窗里只摆着吴桐的骨瓷茶具,以前只有一个,未来也只会有那一个。 《全文完》 这样自白一书就全部完结啦~ 关于吴悠的以后不想说太多,总之大院只剩他、吴桐和孙子,吴桐死了,他也会死,直到时事变迁……差不多是这样的感觉 吴悠就是这样一直过来的,到死 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尾末给大家一点清清如水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