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完)》 序 【序】 我刚入伍。 我在意军军队中见到了那个男人,据说他是军队中最高级的军妓。 一开始我还有些奇怪,但是当我从门缝中偷窥到他承欢于一个军官身下的时候,就不再奇怪了。 他的确有那个资本。 他不经常露面,偶尔窥见他硬朗帅气的面容,都会让我心跳加速。 他的身上似乎总是散发着荷尔蒙的性气味,让我为之沉迷。 我夜夜想着他自慰。 我很想碰触他,但是就如同他虽是个婊子,但却是个高级的婊子一样,他只在高级军官身下承欢,我这个毫无名分的瘦弱小士兵根本连碰都碰他不得。 他是我遥不可及的传说。 我只在门缝中,偷偷摸摸地看他。 他有时候会点根烟,赤裸着肌肉结实的上半身,趴在阳台上,眼睛凝视着远方,表情有些飘渺,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打听关于他的任何消息。 据说他的爱人曾是军队里的军官,但是战死了。 无依无靠的他跟了军队里另一个人,只是这个人并没有把他当爱人看,把他给德国的一些军官们玩弄。 渐渐地,他便成了妓。 军人们似乎特别喜欢凌虐像他这样身强体壮的男人。 我有时候能看到他和好几个军官在一起。 我怀疑整个军队中有点脸的军官,都捅过他的屁眼。 他是个婊子。 但却是我碰不得的婊子。 1945年,我们输了。 整个军队中只有我没事,因为我是那个叛国的。 很早以前我就开始给敌国情报。 年仅17岁的我被升为了高级军官,即使那并不是我的国家,即使我根本不会英语。 那天夜里,他被几个美军拖行了好远。 美军们嬉笑着,似乎在说这男人就是那个意军中有名的军妓。 然后,他便被撕裂了衣服,在大庭广眾之下,被那几个美军强暴。 不仅如此,那几个美军还肆意践踏他的身体。 他的脸被打肿了,牙齿被打掉了几颗,嘴里全是血,壮实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可能连头发都被硬生生地扯掉好几束。 屁眼里更是流着大量红白相间的液体,也许肛门早就被撕裂了。 他全程一声不吭,只有表情透露出了他的痛苦。 那几个美军发洩完之后就走了。 这时候,下起了雨。 受伤的他一个人趴在地上,看样子像是快要死了的模样。 围观的美军中的小士兵离他远远的,在他周身熙熙攘攘地围成了一个圈,只是看着,有些嬉笑着,有些则露出些害怕的神色。 他似乎是站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爬行,很缓慢地爬行。 股间的血蜿蜒着流淌了一地,被雨水冲散。 他还没能爬几步,就被3,4个美军小士兵按住了。 那几个小士兵急切地脱掉了裤子,便就着他血淋淋的洞口捅了进去。 他趴在地上,动也不能动,死尸一般。 接二连三有士兵来搞他。 整个夜晚都充斥着性与血腥的气味。 雨一直下着,越下越大,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渐渐地,他的周围没有人了,因为他几乎被所有士兵捅了一遍。 他看上去奄奄一息,似乎真的快要死了。 他静默了好长时间,又开始爬行。 他在雨中的身体微微瑟缩着,磅礴的雨点对此时的他来说,似乎就是刀子,割在他早已伤痕累累地不堪一击的后背上。 他比之前爬的还要慢,过了很长时间,也许也没能爬行至一米。 只是他仍在吃力地爬行着。 他的周围已经没有人了,夜晚也快要结束。 雨势逐渐变小。 他在地上爬行的手碰到了军靴的鞋尖。 他缓慢且艰难地抬起头,已经被肆虐地看不清本来五官的脸看上去似乎是有些惊讶,惊讶于怎么还会有一个人。 我低下头,看到他的双眼里映照出了我的模样。 我蹲下,架起他的胳膊。 他整个人只能虚弱地靠在我身上。 我脱下自己的上衣,罩在他赤裸的后背上。 雨渐渐地停了,远方似乎能看到些晨曦的亮光。 1 (前面有个序章,不要忘了看) 1. 我醒来。 感到自己不太能动,视线也很模糊,看不太清,眼前只有些色块。 突然响起一个男音,听上去很年轻,似乎是冲着我在嘰里呱啦地说着什么,音调听着挺高兴的,但是我听不懂,说的好像是德语。 你在说什么,我问。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他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便用意语说了一句,你醒了吗。 那意语说的很蹩脚,我想了一下才明白他说了什么。 我点了点头,这是哪里?我问。 然后他便又说了一通,我听不懂。 他似乎这才想起来又说了我不懂的语言。 然后我便听到了脚步声,我所在的房间里似乎又来了一个人。 他对着新来的人说了一大堆。 我便听到新来的那个人用很流利的意语说道,昨天晚上,我把你救了起来,我是原来你所在意军中的一名德国士兵,你现在全身是伤,暂时不能动,眼睛因为大脑受到重击,视神经受损,不过很快就能恢復。 我静静地听完,点了点头。 我回想起昨天的那个雨夜,我以为会被那个最后碰到的士兵强暴,当时还真有那么些绝望的感觉。 只不过并没有,他把上衣罩在我身上,那军服仍残留着体温,在当时我想这大概是我一生中感受过最温暖的事物。 雨水持续打进我的眼里,我看不清那个士兵的样貌。 再多的伤痛都比不过疲倦,我实在是累极了,我闭上了眼,之后应该是失去了意识。 你为什么救我?我问。 他又快速地蹦出一句德语。 他似乎能较好地听懂意语,但是不太会说。 接着,他便又用蹩脚的意语说,你好好养伤。 我点点头,心想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接着他又说,这里很安全,绝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恩。我答道。 但是我心里仍有很多疑问,为什么这个德国士兵没有被抓起来,现在外面到底怎么样了。 不过…算了。 我并不是太感兴趣。 2 2. 我感到自己的身体基本上能大幅度动作了,身上的绷带也少了很多。 我看着眼前的少年。 他留着一头清爽的金色碎发。 脸很白,五官和眉眼线条就好像是经过精心设计的一样,那般漂亮,找不到瑕疵。 身上的军服穿的一丝不苟,没有一处褶皱,一看便是那严谨禁欲的德国人作风。 他正低垂着头,处理我的伤势,神色认真。 他抬起来,看向我。 我也便一直看着他,他就这样与我对视良久。 然后他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你…你能看见了吗? 他终于不张口便是德语了。 我点了点头。 他又愣了好一会儿,突然站起身,便开始快步往门口走。 就在快要出门的时候,猛地就停了下来,然后我便看到他缓缓地转过了身,又小步踱到了床前。 他垂着头,动作小心地坐到了床边,像是怕那凹陷的床垫会带给我什么伤害似的。 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白净的脸上升腾着红色。 他漂亮的蓝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长长的睫毛忽闪着,你…你好。 这句问候的意语倒是说的挺流利。 你好。我也回他一个问好。 他脸上的红色更明显了,对我露出一个靦腆的笑,像是一个害羞的姑娘。 我便也对他笑了笑。 你…觉得好些了吗? 好多了。 他又问了我许多身体上的状况,我都一一回答。 之后他便拿了一个镜子,摆在我眼前。 你看,你和从前一样好看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脸消了肿,只能隐约看到些青紫的痕跡。 我点点头,看向他,我说谢谢。 我知道这些天大多都是他在照顾我。 听着我的感谢,他似乎是有些激动,摆在身前的双手紧紧地攥着白色的床单,手臂都在颤抖。 没…没关係。 我又朝他轻微地勾了勾嘴角。 他蓝眼睛微微瞪大,直盯着我的脸看,一眨不眨,那直勾勾的眼神还真令我有些发怵,我转移视线,看向门口。 就看到进来一个身穿军装的男人,向他行了一个鏗鏘有力的军礼,接着又冲他喊了什么,大约是他的姓名或者称谓。 他像是被打断对我的注目礼般,驀然收回了眼神,那清澈的蓝眼睛像是蒙了一层霾。 他侧过脸,优美的侧脸也像是结了一层霜。 他听着那人用德语向他汇报着什么。 他也用德语回了一句。 接着,他便起身,转过头,看向我的脸仍是之前那般晴朗,他对我说好好休息之类的话。 我点点头。 他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貌似担忧。 他走出了门。 我靠在床头,闭目。 其实,我是认得他的。 那个偷窥了我两年也不腻的傢伙。 3 3. 他冲进门,一把夺过我手上的枪。 他看上去似乎很激动,双臂比划着什么,一会儿说着一大推的德语,一会儿又掺杂着一点蹩脚的意语。 我听懂了一些,好像在说,为什么要寻死,你没有错,你不会再受到伤害了之类的话。 他似乎是越说越激动,我感觉他都要跳脚了。 我示意他冷静一下,我说,你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只是好久没碰到枪了,正好看到旁边柜子上有一把枪,有点怀念,就拿来把玩一下。 他看上去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略微耸了耸肩,我曾经也是军人,挺喜欢枪,没有什么其他的意思。 他似乎终于相信我的话了,他说,我…知道你曾是军人。但是你以后不要碰枪了… 我也没应他。 接着,我便看到,房里进来几个衣衫襤褸的人。 他们都被束缚了手脚,低着头,跪在地上。 他问我,你认识他们吗。 我目光扫过去,没有做声。 我当然是认识他们的,我并没有刻意想要去记他们的长相,但是操过你的人的脸,你就是能保存在记忆中。 这些人都是那个雨夜强暴我的人。 他把一个尖锐的小刀递到我手上,略微低下头,又是靦腆地冲我笑了一下,我把他们都抓来了,你可以尽情地伤害他们。 听完他的话,我皱着眉看着手掌中的小刀。 我把小刀还给他。 他瞪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有些不可置信,神情中似乎还有些像是受到了伤害,就像是自己的好意我并没有领情一样。 我说,算了吧,而且我现在还不能下地。 他了然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又冲我一笑。 随即,我便看到,他拿着小刀,走到一人面前,没有丝毫犹豫地划伤那人的身体。 那并不是轻轻地一划,因为我看到差不多有一半的刀身没入了那人的身体中,我怀疑那人身体里的内脏也被划开了。 耳边是刺耳的尖叫。 他在那人胸前又划开了一个长口子,那人胸前血肉模糊,全身抽搐地倒在了地上。 他甩了甩粘在刀上的血和肉块。 他又冲我走来,坐在床边,看着我,他被飆了一脸的血,他用手一抹,半张脸全是血,只是那剩下的半张白净的脸却升起了红晕。 你…你满意吗? 他貌似羞涩地低下了头,像是等到夸奖的孩子。 迟迟等不到我的回应,他的头越垂越低,全身渐渐地笼罩在了似无比失落的氛围中。 接着,他便又缓缓地走到另一人面前。 他朝那人的肚子上重重地捅了好几刀。 高高溅出的鲜血喷了他满身满脸。 那人身体里的肠子都流了出来,鲜红鲜红的,还在蠕动,破了个大洞的肚子里仍不断流出一坨坨内脏样的东西。 凄厉的叫喊声,血腥味和内脏的臭味充斥在整个房间里。 他弯下腰,用刀尖戳起了一块还在鼓动的内脏。 他转了几下刀柄,那内脏就在刀身上转圈,像是在把玩一般。 他甩下那内脏,用脚狠狠地踩了上去。 噗嘰一声,那内脏顿时四分五裂。 那人不像之前那人一般很早就死去了,仍保留有意识,他便好整以暇地继续凌虐那人早就不堪入目的身体。 突然“砰——”地一声。 那人额前正中一枪,应声倒地。 他猛地回过神来,看向声源处。 他扔了小刀,疾步走到我身边,他一把就夺过我手上的枪。 他说,你在干什么,不是叫你不要拿枪了吗,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之后他便又露出正在思考的面容,原来你是想自己动手吗?那里还有几个活的,你可以把他们都开枪打死。 他侧过身,像是在骄傲地展示什么般。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眼前的场景。 他便也看着,眼前两具被残忍杀害的尸体,他们的血和内脏流了一地。 他恍然大悟,赶紧叫人前来打扫屋子,我猜想他是觉得面前的场景污了我的眼,让我感到不适了。 他仍是双手捧着我扣动扳机的手,那手上还残留着硝烟。 他皱着眉,左瞧瞧右瞧瞧,状似心疼的模样。 我抽回自己的手,躺在了床上,拿背对着他,扯了扯被子,只露出半个头。 我感到他站起了身,在床边站了好久,才出去。 4 4. 他正在照料我的伤势,我对他说,想喝酒。 他说不行,你现在正在养伤,酒对你的身体是没有好处的,而且… 反正就是嘰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酒的坏处。 我打断他,你最近意语说的比之前好多了嘛。 他愣了一下,摸了摸后脑勺,十分靦腆地笑了一下,我最近每天都花一些时间学习意语,你能感到我进步实在是太好了。 是啊,确实是好多了,我想喝酒。 不行。他神情严肃,斩钉截铁道。 中午的时候,他喂我吃饭,我吃两口就没劲了,说不想吃了。 他握紧了勺子,手有点颤抖,说,难道是因为我不给你喝酒,所以你生我气,就不吃饭了吗? 他怎么会这么想,这举动简直是小姑娘才会有的吧。 我砸吧了一下嘴,不过也确实,不喝点酒吃什么都感觉没什么味道,虽然那酒其实喝着就跟马尿似的,不过喝惯了,不尝点酒味就是有点难受。 那你给我弄两瓶过来唄。我说。 他握紧了双拳,身子有些颤抖,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我觉得他很可能是有点生气,毕竟我不听他的劝告,反抗了他。 他那阴冷残忍的一面我也算见识到了,的确有点渗人,但是还不至于让我感到多害怕,所以我便也不需要装样子,在他面前战战兢兢地维持讨人喜的样子。 他救了我,照顾我,我是感谢他的,但是其馀的我也不知该再做什么了。哪天他要是照顾我的激情退去了,把我随便扔到什么地方,我也不会有什么怨言。或者我把他惹怒了,他一气之下把我给杀了,我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条命就是他给捡来的。 你真这么想喝酒吗?他问。 我说,是啊。 他一下便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他。 直到晚上的时候,他才现身。 他像之前般坐在床边,双手捧了一个扁平的盒子。 他打开盒子,我伸了伸头,好奇地往盒子里看去。 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不太眼熟。 这是什么?我问。 这是…巧克力。他答。 巧克力?这玩意好像在小时候是吃过几块,什么味道我都不太记得了。 给我吃?我指了指自己。 他点了两下头。 不吃。我说。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弄什么巧克力来,我没指望他给我弄两瓶酒来,但是也没想到会要我吃什么巧克力,我不大喜欢吃这些东西。 他把那盒巧克力凑近我,你可以吃一个试试看,这是专门从比利时拿过来的,他说道。 我又看了看一个个黑乎乎的东西,摇了摇头,不是我不领情,真的不想吃而已。 他硬是拿了一个黑团子,凑近我的嘴。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张嘴,便把那巧克力吃进了嘴里。 他紧张地盯着我动作的嘴。 确实不算难吃,就是这味道对我来说有点陌生。 唔…?我动了动舌头,怎么感觉尝到了酒精的味道? 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他的双眸中有了些神采,这是酒心巧克力。他说。 我露出费解的神色。 他一字一句地向我解答,酒心巧克力里面包裹的是一些酒的蒸馏物。不过你放心,我给你的这个里面只是有酒味道的糖稀而已,并不是真正的酒,不会对你的身体造成什么伤害,但是又能让你尝到酒味。好…好吃吗?他有些紧张地看着我。 好吃。我大方地答道。 的确是很好吃,我又拿了一个黑团子,扔进了嘴里,没细细品尝就大力地嚼了起来。 你…你喜欢就好。他略微低下了头。 你也吃吧。我把巧克力的盒子往他那边推了推。 他摆摆手,说不用了,你吃。 我是觉得这个酒心巧克力挺神奇的,也很好吃,就想让他尝尝而已,把自己认为好的东西给别人分享是一件,至少是让我觉得开心的事情。 我拿了一个黑团子,像之前他对我那样,往他嘴边凑。 他看上去颇有点不知所措,垂下眼,盯着我拿着巧克力的手指。 我把巧克力硬是塞进了他嘴里。 我看着他小幅度动作的嘴,好吃吗?我问。 他点了点头,头垂得更低了。 我一直看着他那张赏心悦目的漂亮脸蛋,似乎是感到我一直在盯着他看,他白净的脸上逐渐升腾起了淡淡的粉色。 我和他你一口我一口地吃着酒心巧克力。 的确是很甜,也有些醉。 5 5. 我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下床走几步了。 这一天,他把手攥在身前,一副扭扭捏捏的模样,对我说了一句什么话,说的十分礼貌,措辞也显得很含蓄,我想了好久才想明白是什么意思,大体意思就是类似,我可以进入你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可以啊。 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 我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心思。 两年来,的确有一些小士兵,知道我是意军中的“那个军妓”,存着些凑热闹的心理,有的偷窥我,有的则宣扬着想和我来一发,最后弄得好像整个军队中男人的口味都是我这样皮糙肉厚的壮汉,都令我有些哭笑不得。 而就这么一直偷窥我,偷窥了两年的士兵,就只有他一个。 这样的举动当然让我留意到了他,不过当时我也觉得不太可能会和他產生什么交集。 只是没想到之后会发生那样的事,而最后竟是这个一直都有些怯生生的士兵把我救了起来,还照顾了我这么久。 我也终于和他產生了交集。 我答应他,并不是感觉好像用身体报答他之类的,又不是贞洁的处子之身,也不知被多少人上过的身体根本不值一提,我猜他也十分清楚我之前是个什么样的身份。 只是,他想这么做,那我便答应,没有什么好犹豫的。 得到我的首肯,他似乎很激动,然后他又摇了摇头,真的吗?他似乎是不相信。 真的。 谢…谢谢你。 居然还对我道谢,这孩子真是… 他脱了外衣,上了床。 我身上本来就没穿衣服,就只有几条绷带。 他跪在床尾,捧起我的脚,垂下眼,似有些虔诚地亲吻我的脚掌和脚趾,像是在顶礼膜拜似的。 我赶紧缩了缩腿,被他双唇碰的有些痒,我说,你不用这样… 他说我想这样,不可以吗…他又用那漂亮的蓝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我,看着有些可怜的模样。 好吧…我答。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细碎的吻,一直从我的小腿蔓延至大腿,再到胸膛。 我看到他胯下顶着个巨物,但是前戏仍是做的很充足很温柔,倒是个挺能忍耐的孩子,都把我的欲望挑起来了。 他附在我身上,细细地舔舐着我的脖颈。 我轻微地喘息,用脚顶了顶他的下体,你…你要做就赶快做吧… 他只是说,我很喜欢你的身体,他头往下,含住我一边的乳头。 恩…我无法抑制地轻哼出声。 听着我的呻吟,他似受到鼓励般,埋首更加努力地耕耘起我的身体。 我没忍住就用意语骂了一句,这小子真是… 他拉下我的裤头,张嘴就把我的那根东西给含住了。 我的两腿猛地一蹬,你…不用这样做! 他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唇齿并用地吞着我的阴茎。 我两手抓着白色床单,也是因为以前都是直接被捅后门,许久都没被人顾及过前面这根东西了,没过一会儿,我便闷哼一声,射在了他嘴里。 我大口地喘着气,抱歉…我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嘴角流下了淫靡的白浊,使他那张漂亮的脸看上去有些妖异。 他摇了摇头,喉咙一动。 哦天…我惊呼出声。 他竟吞下了我的精液。 他抹了一下嘴角。 他的视线盯着我两腿之间。 他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沉,他说,真的可以吗。 我自动地打开了些双腿。 感到他的呼吸顿时一窒。 他拿了床头的药膏,挤了些白色的乳膏,便两指插进了我的后穴。 他像是在按摩般,缓缓地抽插着,一边问我的感受。 我只能断续地应答,我其实非常想他不要再问了。 他的手指增加到三根,一直很细緻地给我做扩张。 嘿…行了,你可以进来了。 我用脚掌磨蹭了下他挺立的阴茎,催促他,我其实不太希望他如此这般,真是有些怕会在这个未经人事的孩子身下失态… 好… 他似乎也觉得差不多了,便把身上的衣服都脱了。 他的身体雪白,线条匀称,身上没有多少肉,我怀疑我的身子有他两,三个壮。 我看了看他的脸,他粉唇微啟,睫毛轻颤,额前细碎的金发有些凌乱,脸颊上染上些情欲的红,实在是漂亮地让人移不开眼,他正低着头。 我便也循着他的视线往下看去。 便看到我的一条腿竖直搭在了他肩上,另一条腿仍大开地搭在床上,再往下看去…他昂扬的下体正缓缓地朝我股间靠近。 我莫名地有些紧张,脸也有些发热,胸腔内的心脏跳的似乎也比平时快些。 我…要进去了… 恩… 我感到他的东西缓缓地进入,终于完全地没入了我的后穴。 我俩的呼吸都有些急促。 我…要动了… 恩… 随着他缓慢地摆动起腰肢,我感到甬道内的炽热性器也在缓缓地进出。 你…觉得还好吗…会疼吗? 不…不会… 他仍是十分照顾我的感受。 他抽插的速度稍微变得快了一些。 你…觉得舒服吗? 恩…很舒服… 的确很舒服。 那…有顶到你的敏感点吗? 有…一点感觉… 他为何总是要询问我的感受?! 我在心里有些挫败地骂了几句,竟是有些希望他在性事上能稍稍粗暴些,毕竟那样还好应付点,不会像现在这般陷入有些羞窘的境态,好在他应并未察觉。 他双手撑在我的身体两侧,倾下身,他又开始亲吻我的身体。 你…能出声吗? 我明白他的意思,其实之前也是在压抑自己的声音。 算了,管他呢。 我轻哼出声。 顿时感到他在我体内的东西胀大了一圈。 他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床吱呀地发出声响。 恩…恩…我间歇地发出些呻吟。 他亲吻起我的脸颊,又伸出舌尖舔起我的侧脸。 我…可以吻你吗? 我率先吻住了他的唇。 他愣了一下,便也同我接吻。 我尝到了他嘴里,自己精液的味道,但这满是性意味的味道却让我有些沉迷。 他的脸颊有了些汗,微湿的金发凌乱地贴在太阳穴上。 他紧紧地搂住了我,我便也回抱他,双腿攀上他晃动的腰肢。 慢…慢一点…我在他耳边道。 好…的… 他真的放慢了速度。 他的一隻手来到我腹部,摸上了我的性器。 在他的套弄下,我很快就又勃起了。 我开始迎合他的动作,真正地想和他共同参与进这场性爱中。 他加快了速度,我和他的肉体彼此重重地相撞,发出啪啪的情色声响。 我…可以射进里面吗… 恩… 他极快速地抽插了好几下,深深地埋进我的体内。 我偷偷地看着他射精时的表情,他蹙着眉,轻抿着唇,眼帘合上,仿佛是在压抑剧烈的快感,竟徒生出一种美艳动人的性感。 滚烫冲进了我的体内,我也没抑制住,沙哑着出了声。 那精液刺激着我内里敏感的地方,我竟也攀上了高潮。 他轻微地喘着气,又咬住了我的唇,同我接吻。 好一会儿,他才抽出性器,我看到他正低头看着我大开的双腿之间。 那里正缓慢地流出一小股精液。 我的脸红了红。 他便视线上移,看向我,你真好看… 他这句话让我更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亲吻我的脸和身体,我感到他的东西又硬了起来。 还要继续吗…? 恩…不用了…谢谢你… 恩… 我便也舔了舔他的太阳穴部位,为他舔去汗水,舌尖尝到了汗液的味道,有些咸。 他亲吻我的鼻尖,眼角。 我俩就这样相拥亲吻了许久。 6(完) 6. 我曾经想过,像他这个年龄的,在得到想要的之后,很可能就不再感兴趣了,或者会变本加厉起来。 但是他依旧靦腆而又温柔,在做爱的时候也十分照顾我的感受。 有时候对待罪人的时候,却展现出令人有些胆寒的阴冷残酷的一面。 可是一看到我,那脸就立刻变了。 不像是强行转变,更像是一种条件反射,自动的… 他的确是个挺两极挺奇怪的孩子,但是这还不至于困扰到我。 这一天,他让我坐在轮椅上,把我推到了门外。 我说,其实可以走了,但是他仍是不放心地说,还需要养一段时间才可以确保下床走动。 外面的空气很清新,风景也很美。 他把我推到了很多军人所在的地方。 我是有些讶异的。 看到我的一些美军也是讶异的,我猜他们应该是认得我的。 我回头看了看他,他昂着头,神色看上去倒是有些骄傲的意味。 我勾唇笑了笑,内心有些感动。 他时不时地在大庭广眾之下,捡起树上的,飘落在地上的花朵给我。我的腿上已经有了不少形形色色的花,堆在一起,还挺漂亮。 他抬起我的下巴,一直维持着这个动作,等到眾人都疑惑地把视线集中在我俩身上的时候,他才吻上了我的唇。 他似乎更骄傲了,头扬得比之前还高,推着我开心地在眾人面前兜着圈子。 回去之后,我靠在床头。 他结巴地对我告了白。 我也不傻,他即使不这样正式说,也能感觉得到,只是…没想到,在我生命中期,还会遇到像他这样的男人。 我说,不过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让你瞭解一下我的经歷,我… 他打断我说,我都知道。 然后他便从我的出生年月开始说起,我何时入伍,曾经的爱恋…有些事情我都不甚瞭解,他居然都知道。然后他把上过我的每一个男人的名字都报了出来,之后还阴狠狠地说,会把他们全都杀掉的。 我想我听他滔滔不绝的时候,一定是瞠目结舌的。 听完之后,我感到自己的眼角有些发酸。 他接着说,有些靦腆,我很想看到你穿军装的样子… 然后他便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军装。 那军装上面安静地放着一把枪。 他把军装递到我的手上,我希望你以后都是这个模样…他说。 我捧着象徵军人身份的军装,还有那把擦得很亮的配枪,只觉眼角更酸痛了。 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这种眼睛胀痛地,像是有什么要溢出来的这种感觉了。 我搓揉了一下眼睛,才缓解了一下这种胀痛感。 我穿!我吸了吸鼻子说道。 我跳下床,迫不及待地就把军服给穿上了。 我抚摸着枪管一阵,最后把它别在腰间。 我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怎么样? 他直愣愣地盯着我,好看… 他走上前抱住我的腰,好看到现在就想把它扒掉… 我的脸红了红。 他放开了我,又站直了身体,神情有些严肃,他说,既然穿上了军装,那可不能轻易就脱掉了,我希望你以后能穿着它,长伴我左右。 那还用说! 是的!长官!我笔挺地站直身体,对他行了一个鏗鏘有力的军礼。 他笑,又抱住了我,他现在还矮我大半个头,他把脸埋进我的胸膛,有些开心地蹭着。 我也回抱住他清瘦的身躯,揉了揉他的金发,关于你刚才对我说的事…我想说的是,我不会离开你…但是对你感情的回应,也许还要一些时间… 他愣了一下,紧紧地箍住我,我听到他抽了几下鼻子,声音有些哽咽,我等你… 我闭上眼,也笑了,胸腔里像是被什么填满了一般。 我想那不会太长。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