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皇后是男人》 第一章-娘亲,这样是不行的 「孩儿来,娘有件事不得不说。」 这一日,我母亲一脸凝重的唤了我过去, 我心存疑惑与恐惧,通常我娘这样叫我, 一定有大事情发生。 「皇儿给母后请安,母后有何事要告诉孩儿?」 还是,先问问吧!说不定,是我的错觉。 「你那仙逝的爹爹,就是你父皇,在我还怀着你的时候,给你指了婚, 那时你爹爹就指着为娘的肚子说:『这一定是个天子。』大家都信了, 刚好丞相的妻子也怀了孕,你爹又说:『李丞相代代为皇家效力,这肚子里的, 一定是个小千金!』」 「所.....以?」这,令我好惶恐啊!别告诉我那老套的戏码。 「所以你爹爹就与李丞相指腹为婚,等等这说法似乎有点奇怪,他们俩肚子哪来的孩子来指婚?」 「娘娘英明。」宫女a开口回了,嗯,我似乎看到嘴角的窃笑。 但我那豁达的娘决定,跳、过,这段复杂的指婚记,问题来了。 「但是,谁知道,生出来的却是你啊~~~~哎!」说完马上倒向旁边抱着枕头滚来滚去。 娘亲啊!你那高贵的皇太后形象去哪了? 「你那该死的糊涂老爹,却说君无戏言,所有你打小就有一个媳妇在等你, 咱们也把你当做男孩子在养,至今都没有被发现真是老天保佑。」 我嘴角抽蓄着,这关老天什么事,其实有好几次快破功了, 是我自己与其他人极力挽救过来的,唉~我那便宜老爹就留个烂摊子给我。 「朕也明白,既然这样,只好委屈李小姐嫁过来,若知道真相,她若不愿, 朕也不会为难她的,只是,娘亲,朕本是女儿身啊!我不好这口啊!」 我快泪奔,倘若她愿意,我又合该呢? 「欸,你就将就点吧!咬一牙就过去了。」说完,顺便我肩上拍个两下,嘴角掩不住笑意。 娘!这不好笑,这是我的幸福,神马咬一牙就过去了,滚床单不是这样的!!! 第二章-大婚前奏曲 今日,我十分紧张,这是我大婚,而且要娶的是丞相家里的千金, 听传闻似乎不爱出门,习爱练武,琴艺书画样样精通,但在女红上面, 似乎不太拿窍,但也无所谓,多雇几个织娘就好了, 但多雇几个织娘要多花多少钱呢? 我开始打起小九九,突然旁边传来咳嗽声,我撇了过去。 啊~是我的阎罗将军龙牡丹,旁边一直保持微笑的是修罗将军夜妖嬈, 她们俩是我的得意助手,也是知情的少数者之一。 所以刚刚咳嗽得应该是阎罗将军。 「牡丹?怎么了?」但还是需要提问一下。 「臣在想,今日是皇上大婚,皇上似乎一点都不紧张,是还在想朝政的事吗?」 「没,朕在想,李氏的女红似乎不太好,宫里要不要再多雇几的织娘,还要花多少钱,之类的。」 我偏着头细想着,似乎原来的就够用了,好像还有多。 「是吗?臣以为皇上是在思索大婚的事,原来已经想到大婚后的事了,微臣真是佩服。」 牡丹嘴角似乎微微上扬了零点五公分,则妖嬈笑得更乐了。 我脑袋瞬间叮了一下,难道,我真的要娶一个女人回家? 难道,其实我也好这口?!不~~~我十分坚信,我喜欢的是男人! 这样向外吶喊,似乎表示朕有龙阳之好? 但我本来就是女人,对同样是女人的李氏不可能发生革命性的情感, 不过女人跟女人该怎么滚床单呢? 我的思绪又缓缓飘向外太空。 「我想,皇上一定又去神游了。」牡丹观察了一会,以多年来的经验,定下结论。 「皇上该不会不介意娶一个女人为后吧?那不如娶我~~」妖嬈嘻嘻笑着。 「你愿意?」牡丹撇了妖嬈一眼,不表示任何意见。 「嗯~~~不愿意的说,有大好美男在等我,何必栽在一朵小花上呢?」 「不过~~」眼睛呼嚕嚕的转,眼光定向还在神游的我身上,我顿时清醒过来, 妖嬈缓缓向我逼近,脸对着我说:「皇上,你该不会想娶女子为妻吧?」 不~~~~~~ 我无声的吶喊着,希望老天不要这样作弄我。 第三章-洞房花烛夜 今天,是我人生第一场洞房花烛夜, 如果可以,我不想再来第二次, 齐人之福我受不起啊!!! 跑题了,咳!之所以我这么迅速的出现在新房里, 不被外面的豺狼虎豹灌醉,全都多亏了我娘,就是太后娘娘。 因为她说。 「想当初你们这些朝廷命官将先皇灌醉,一进到新房,一身醉醺醺的, 还分不清楚东西南北,害哀家又是清理又是照顾的,跟当初想的花烛夜完全不同, 好吧!阻止你们闹洞房也是哀家的错,那么哀家就代表皇上喝吧! 但记住谁比哀家还要早喝醉,哀家可瞧着呢!」 据说,我娘亲是万杯不醉型,当初替爹爹挡酒都是她。 我的娘亲还真是女中豪杰啊!若去江湖上跑,大概也可以得到女侠的称号吧! 蜡烛发出声响,我才顿时回过神来,唉!这老是出神的毛病该改一改了。 当我缓步前进,细细的打量我的未来娘子时,她似乎一点都不急躁也不紧张, 好像神态自若的等待着我,好气度,不过,现在外头的女子都是如此的结实吗? 不、不、不,不可以这样想,委身嫁给我,就已经很委屈了,我怎么能够嫌弃她呢。 但该说还是得说。 「咳,其实朕喜欢的是男人。」 我看到娇躯一震,痾,不对,我是喜欢男人没错,但也要解释清楚。 「这样讲也不对,其实,朕是女人来着,那是一场误会,但那时朕也还没出生, 但这事就搁到现在,其实朕也是很对不起你的,若你在宫外有......」 我看着缓缓的站起来,迅速的向我逼近,我默默的发现她好高, 我再次的疑惑,外头的女子都是那么的结实的吗? 「再说一次。」她的嗓音略为低沉,但却不会让人讨厌。 「啊?朕说若你在宫外......」 「不是,你说你是什么来着。」 「啊?朕其实是个女的,只是因为我父王误会一场,所以才....?李氏,不对, 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对?」 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臂,我吓了一跳。 看着她自己摘下红巾,我还疑惑新娘可以自己摘下头巾吗的时候。 她开口说了,不对,应该是他!! 「其实我是男人来着。」 娘亲,我这是在做梦对吧? 第四章-这是神马?是用来自杀的吗? 我忍不住掐了自己一下。 娘亲,这不是做梦啊!!而且好痛啊! 怎办?我的皇后顿时变成了男人,怎办? 谁啊!来给我个任意们逃离这可怕的世界, 等、等,不该是任意门应该是时光机才对。 当我自己在呼呦呦转的时候,我那伟大的皇后(性别男), 默默拿起桌上的白綾看着并研究的时候, 我回过神刚好看到这一幕,脑中顿时出现了一个等公式,白綾等于上吊。 我顿时倒抽一口气,不可以啊!我们都还正值花样年华,怎么会有想不开的念头, 还是他早在宫外有了情郎,发现被迫要嫁给我,本来想嫁给一个男人无所谓, 结果发现我是个女的,一时想不开,想自杀!!!! 我一边飞奔过去,一边大喊着。 「咱俩还年轻,就算你断袖朕也不无所谓,这些事情好商量的。」 他抬起头来一脸疑惑的看着我,而我因为第一次看到我皇后那俊美的脸蛋, 一时失神,踩到衣襬往他身上扑去,而我那位皇后身后刚好是张床, 所以我们双双扑到床里,当我正觉得天昏地暗、头昏眼花时, 有人一脚踹开了大门,大步的走了进来,还打了一个饱嗝说。 「闹洞房来嚕~」这声音似乎很熟悉,当我定眼一看,真得很熟悉, 而且我都听了十几年了还能不熟悉吗? 「嗯?奇怪你们都自己躺好了?但......。」我娘亲走近瞧了两把开口说。 「你老婆长的真粗壮。」娘亲啊!你想讲的只有这些吗? 突然她露出一把贼笑,一把扯开我家皇后的衣服,非常欢快的说。 「儿啊!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为毛我有一语双关的感触呢?还有一点中枪感, 但有件事一定要问一下。 「娘啊!这白綾是用来干嘛的?」我手握着白綾问着。 我娘亲摸着下巴,望着我们俩,对着我家皇后说。 「第一次,难免的嘛~相信我你娘子一定知道怎么用的。」 然后带着一脸的贼笑出去,我看是准备续摊的吧!! 神马?为什么他会知道?为什么我有中计的感觉? 为什么姿势换了,说好的白綾呢? 娘亲你骗我!!!!你说一点都不痛的!!!呜、呜、呜。 某娘表示,第一次,难免的。 第五章-我那彪悍的娘亲 因皇上(被)宠幸皇后,加上新婚之喜,全国同庆,所以今日本皇不上朝。 (其实是因为第一次被某人榨得很彻底的说) 既然皇帝不上朝,那么眾爱卿可以回去洗洗睡睡的话,那就太天真了。 因为,我们麟龙国有一位非常与眾不同的太后,她喜欢!胡搞瞎搞(误)。 不是,是在皇上还是小皇子的时候,加上那时候的皇帝身娇体弱,好扑倒(大误), 咳,身体因长期操劳过度,又未适度的休养,精神压力太大,病倒了。 所以只好由当时候的皇后出马处理朝政,搞的人仰马翻的,基本上官员被搅得人仰马翻的, 百姓到是很崇拜这位充满智慧、手腕、与美丽的皇后陛下。(谁ㄚ?) 所以朝廷官员的恶梦再次上演,在上演前就有无数的奏摺火速的堆满御书房, 但却早已落入某太后手中,据传闻当天早上似乎可以听见阴惻惻的笑声传遍千里。 本该大杀四方的太后娘娘,却在最后的时候留了一手,因为她听见自己的小孩, 在呼唤自己与那死去的爹爹,一时手慈心软,决定不虐了。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环顾着四周,看着大臣们灰白的脸色,弯起嘲讽的一笑, 当目光落到某一方向时,换成感到有趣的微笑。 她一甩袖,欢快的说。 「哀家老了,政务就该交给年轻人打理、打理,免的说哀家我牝鸡司晨。」 眾臣火速跪下大喊着。 「请太后娘娘恕罪。」 「喔?那么眾爱卿又是犯什么罪呢?」 所有人都沉默,冷汗直流,太后本身又掛着看好戏的笑意。 直到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一开口说。 「臣君莫笑,在此谢过娘娘。」 「喔?说来听听。」有趣的孩子。 「素来听闻,太后娘娘手腕雷霆,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这是在讽刺哀家吗?君莫笑。」有趣的名字。 「怎会呢?能天听已经是微臣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嘴上花花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呵。」她弯起淡淡的一笑。 突然,一道人影出现,落在太后身旁,低声的说了几句。 「哀家累了,君莫笑。」她落坐在椅子上,撑着脸说。 「臣在。」 「跟你爹说,你不减你爹当年的风采,甚是有趣,退朝吧!」 「臣告退。」眾臣曰。 她撑着脸望着空荡荡的朝廷说。 「墨龙,你说你为什么要走了那么早呢?我还没跟你算完帐呢。」 她微笑,却也轻声的叹息着,这是一笔债,一笔还不起的债。 她说。 「我这辈子算得那么的精,却始终败在你手上,你说,这是不是我欠你的?」 第六章-不准笑我很认真的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咱们家的小皇帝在......用功? 不,这并不是我认识的皇帝,我记得我们家的小皇弟除了爱神游以外, 就没有其他的作用了(喂!) 原来是因为那我们伟大的太后娘娘的关係。 我们将场景拉到半时辰以前。那时在凉亭里办公,而我们家的小皇帝正一路神游到外太空去, 然后听到她那彪悍的娘驾到时,吓的假装有再用功。(其实也是有再用功啦~只是没那么认真。) 那时,我娘就这样坐了下来,我忍不住偷瞄了两眼,那两眼的瞬间,我好像看到满清十大酷刑, 顿时,流了一身的冷汗,我娘看到我吓着的模样,换上了自认为最慈爱的面容拍了我两下, 虽然,跟刚刚那严肃的面容比起来差不了多少,但也好上许多, 但我还是得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娘亲看起来这么的严肃。 当我努力琢磨要怎么开口时,我娘突然说了一句。 「被坑了。」 啥?被坑了?谁敢坑我娘,他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我娘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我说。 「就是被你那已经死了的老爹给坑了。」 老爹我对不起你,我马上道歉,老爹你是神。 我娘又撇了我一眼说了声狗腿,我彻底无语,安静,这时候最好保持安静。 她撑着脸望着湖又说。 「今日在朝中,哀家看到了君丞相的幼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跟他老爹一样嘴里花花。」 君丞相的幼子?是谁呢?当我在思索之时,妖嬈默默跑到我身边低咕了几句, 我就啊~!了一声就知道是谁了。 「母后说的是君莫笑吧!牡丹可是非常讨厌他的说。」 用非常这两个字不能表达牡丹的心情,若由牡丹的话来说那就是。 「早该一出生就掐死他。」而且还是面无表情的说,可能还会看到一点青筋,这是牡丹大怒时的神情,根本是真是经典中的精典,以妖嬈话来说。 基本上来说牡丹都不太露出神情,能让她动怒的人还真的是少之又少啊! 「真的?那还是真是一朵奇葩啊!」真的,连我那彪悍的娘都感到神奇。 「皇上。」突然一道冷冷的声音开口。 我转向声音的源头,又默默的转回来,我忘了,不可以在牡丹面前提这三个字。 「没有,朕什么都没有说。」 为了自身性命安全着想,我还是安静一点的好。 「嗯~哀家想想,莫家那小子似乎跟那个君家的并列在一块,叫啥的?」 这次,牡丹难得勾起玩味的一笑说。 「是莫展顏吧!」 「莫展顏阿~看起来是个挺严肃的,但他爹本身就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要小心注意才是。」 我这样分析着,突然妖嬈拍着我的肩,我看着她露出她最妖艳的微笑说。 「皇上,请注意龙体安康,臣先退下了。」 我既然忘了,在妖嬈面前不可以提莫家的上上下下,还包含他们家的狗。 我望望天空,我想今日应该是不宜出门才对。 老天爷,请不要这样玩我,好不。 第七章-很久很久以前 我一直很不喜欢我的大伯,也就是我那老爹的哥哥,其实正确来说, 他是很不喜欢我那彪悍的娘亲,所以相对性也不喜欢我,用不喜欢似乎有点错误, 应该说是看我眼神非常的复杂,加上我老爹去世了以后,见面的日子更是少之又少。 我娘似乎听见我的心声,就默默的拍了我肩,开始说起了一段陈年往事。 说我老爹还在如花似玉的年纪时,就在桃花林遇见了我那美丽又彪悍的娘亲, 当然那时候只有看见美丽,还没看见彪悍,一时迷了眼,要娘亲嫁给他, 但我记得,我娘亲的家里似乎是武林世家来着。 这时我娘亲开口说了。 「那时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嫁人,你爹却又跟我求婚,我可三推四阻, 他一直坚持着理念非娶我不可,我在想他是皇帝要什么有什么,为什么非得娶我, 难道是知道我武艺惊人,想娶保鑣回家好安心的吗?」 因为这件事,我娘亲跟我老爹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到我出生才气消,或者想通? 还是看看当事人的说法。 「结果,你那老爹的牛脾气说不动,连他哥哥的话都不听,硬就是要娶我为后,在软磨硬泡下我也点头了,我本来以为你爹娶了我,一定会再娶其他女子为妃,可是你老爹却说了,说他这一生娶了我,其他人就入不了眼,这一辈子只想看着我,我本来以为他是开玩笑,结果你也这么大了,你爹始终还是只有我一个,只是,我心中一直有个遗憾。」 什么遗憾,我心中的警铃大响,是因为只有生我一个吗?还是因为我是个女孩? 我娘哀戚的说了。 「为什么在我怀你的时候,武林大会才开始呢?我当年的梦想就是成为武林盟主啊!!」 我嘴角抽蓄,这就是当年我娘亲不想嫁的原因吗?那为什么还是嫁了? 说到这里,我娘亲就忿恨了起来。 「要不是你老爹说,嫁给他,不用被束缚住,喜欢去做什么就做什么, 整颗心都给我捧了上来,我能不接受吗?结果到最后还是被他给绑住了,嘖! 赔了一辈子给他,还不求回报呢!结果呢!那个满肚子坏水的,拐了我一辈子, 却比我早走,早知道当年就不要应了,说不定他还可以多活几年,多生几个孩子。」 我知道,我无声的说着,我一直知道,我娘亲为了子嗣这件事烦恼了很久, 朝中大臣也为这件事议论很久,但我老爹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住了那些大臣。 「朕一生,不说做了什么大事,也不算一位明君,但唯一一件事, 能让朕抬了起头能够不愧于苍天的一件事,就是得了她。」 说到这里,总是能让我那坚强娘亲泛了泪光,听到着,我总是会向我娘亲,说声告退。 让我娘亲好好的整理一下情绪,她明天还是会活蹦乱跳的去整顿军队的。 我边走,边望着我的皇后说。 「对了,我还是没问出来,为什么大伯那么讨厌娘亲,是为什么呢?」 我偏着头思索着,却没发现我的皇后带着深意的微笑注视着我,然后无声的仰望着天说。 「我会好好的疼惜她的,先皇陛下。」 最后我想不透,转过头加上仰着问着我的皇后说。 「为什么大伯讨厌我娘亲呢?」 他却微笑揉着我的头说。 「谁知道呢?或许只有那位王爷才知道吧!」 我偏着头思索了一下,决定把这恼人问题拋之脑后。 我却不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这问题不只是个问题, 里面还牵扯着许多说不出口的,秘密。 第八章-我不是面瘫,只是不爱讲话 今天是莫宰相的一天,若问莫宰相是谁,那就是妖嬈最最最最最讨厌的莫展顏啦~ 至于我们家牡丹最最最最讨厌的就是嬉皮笑脸的君莫笑啦~ 但是我们今天的焦点要放在莫展顏身上。 莫展顏,身高185公分,体重85公斤,身材略为壮硕,不苟言于笑,为家中长子, 其母貌美如花,可惜在莫展顏13岁的时候,因病去世,目前他已经25岁嚕~ 顺带一提,妖嬈正值花样年华的19岁,与牡丹同年,在顺带一提,咱们家的小皇帝, 目前才16岁喔~好年轻喔~皇后与皇帝同年,嘖、嘖、嘖,年纪轻轻就乱搞。 咳!目前尚未婚娶,似乎是没遇见心仪之人,也没纳妾,似乎是嫌麻烦,浪费钱才没纳的, 妖嬈对此表示不屑,在妖嬈的眼中,莫展顏就是一个惺惺作派的人,怎么看就怎么讨厌, 嘖、嘖,这樑子结的真大。 今天,非常难得,君莫笑不在,只有咱们家的小皇帝与莫展顏再用功, 偶尔她的心思会飘出去扑蝴蝶,因为今天牡丹跟妖嬈双双刚好有事离开, 最近她娘亲训练的一等一的好的暗卫也安插在附近,她身边几乎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加上皇后三不五时探望一下,偶尔摸摸额头,摸摸肚子,再掐一掐脸,心情爽了才离开。 某皇帝揉揉被掐的脸,望着某皇后离去的身影,心里想着,真是华丽丽啊~ 「皇上。」久不开口的人,突然开口是会吓到人的,尤其是咱们家的小皇帝, 是经不起吓的,所以她硬生生的吓的跳了起来。 「爱卿,你还是不出声的好,一出声还真的是吓坏朕了。」 一鸣惊人就是这样的吧!吓死我了,我忍不住拍拍胸口,安抚一下情绪。 「请皇上恕罪。」话一说完,就马上跪下,吓的我直挥手。 「别、别,起来吧!是朕胆子小,以后爱卿讲话小声点就行了。」 「谢~皇上。」然后又直挺挺的站着,哎呀呀,我刚刚劝了好一番功夫, 他才决定要乖乖坐下,现在要该怎么劝呢? 「莫爱卿,坐吧!」还是直接一点好了。 「微臣刚刚冒犯到皇上,微臣不坐,理当受罚。」 我额头掛着三条线看着他,我坐着你站着,本人已经够娇小了,你站得直挺挺的, 很有压迫感啊~~~我欲哭无泪。 「哟~是谁啊?站得直挺挺的,是想挡住我们的皇上作坏事吗?」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救星!!! 「将军误会了。」他低着头退到一旁说着。 「是吗?我怎么看着我们小皇第似乎吓的不轻啊!」 顺手一揽,抱在怀里,让我忍不住磨蹭两把。 莫展顏的脸上似乎抽蓄了两把,开口说了。 「将军似乎越矩了,在光天化日之下,作出这种失礼的事,似乎不太得体。」 「是吗?」话是这样说,却将我抱得更紧,表情却充满的挑衅。 我感觉到上头似乎有许多的火花在產生,但我那么的娇小,却又看不清战况, 只能努力挣脱,轻拍着妖嬈的手说。 「妖嬈~~」 「嗯?陪朕处理政务吧!」用闪亮亮的眼看着她,妖嬈眼神一软,坐了下来处理政务。 莫展顏略微诧异,也默默的坐了下来,处理公务。 我也笑瞇瞇的坐了下来,一起处公务,这种和乐融融的感觉真好。 直到妖嬈的那句。 「喂!面瘫的!这张报表是什么回事?」 「我不是面瘫,我只是不爱讲话。」 「噗~」我想这样的组合可是很好玩的。 第九章-吃汤圆人圆圆 今天是元宵,所以要吃汤圆! 听说吃一颗汤圆可以长一岁,目前我刚好16岁,那吃一颗可以长一岁, 要吃到几岁才好呢?我含着汤匙看着碗里的汤圆思索着。 「皇上。」 「嗯。」 「皇上。」 「嗯。」 「龙粼粼。」 「有!」我下意识的举起手,站了起来。 当我回过神,大家都偷笑着。 「皇上你在想什么呢?」我的皇后微笑看着我。 「对不起。」我低着头道歉。 「呵,皇上想吃多少颗的汤圆呢?」 我看着软呼呼的汤圆,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五颗。」我刚说完,旁边马上有人喷笑。 当我用哀怨的眼神看像那人时,却发现是自己娘亲,怨不得, 只好将委屈的眼神往自己皇后身上巴。 「皇上要吃多少,臣妾都不会笑你的。」 我感激的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碗,还是自家老婆好,嗯? 我一边嚼着汤圆一边问。 「我都忘了问皇后你的名字,而且在我们面前不用那么多礼,叫我粼粼就好。」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看着我。 我家的皇后还是微笑看着我。 我娘亲吞了口汤圆后,开口说了一句话,让我一路雷到北。 「儿啊!你在床上时候,也是这样叫你家皇后的吧?」 痾.......我面壁去。 我的皇后却阻止我,依旧微笑看着我说。 「李尘嫣,这是我的名,尘是是尘世的尘,嫣就是嫣然的嫣,字墨守。」 「尘嫣这名很好听的,但我还是喜欢叫你墨守,对了,我的字是莲染。」 他拥着我,在我耳边说了。 「那我就叫你莲染如何?」 他温热的呼吸在我耳边吹拂着,我脸似火烧,轻轻说了声,嗯。 看着这两夫妻的温度渐渐升高,明智的太后,带着眾人缓缓撤退。 太后将下人都退下,一个漫步在御花园中,看着那些花花草草, 自己找了个凉亭坐下,自己泡了一壶茶,缓缓的饮着,撑着脸说。 「多过那么久了,你跟你小孩一样糊涂,结婚那么多年了,才知道我叫什么, 墨龙,你还记得我吗?陈月季,就是我的名,我还记得那天我气呼呼的追着你, 拼命的搔你的痒,你才告诉我,你的字是什么,连他不曾知道过的字,你想知道吗? 第三王爷,庞王爷,恕臣妾不起身行礼了。」 一个身影缓缓的从阴暗处走出,一头黑发整齐的梳着,一张脸看着起俊美无比, 但一对薄唇就知道这是个薄倖子,身上的气质不威自怒。 「许久不见,葳娘娘。」 「别叫我娘娘了,我没你那么大的儿子。」她挥挥手,一副想打发他的模样。 「呵,你还是那么的有趣,难怪先皇会那么的中意你。」一杯茶,一口饮尽。 她撑着脸,笑的一脸灿烂的说。 「不怕我下毒?」 「岂敢呢?好得我也是第三王爷,也是小皇帝的皇伯。」 「哼,若我想下毒,你早就死了几千次了。」 「现在你还有机会说,若小皇上驾崩了,或者有人趁机攻进宫里,杀了小皇帝呢? 你又该用什么态度说呢?」 「阶下囚?」她还是微笑,仅管这威胁是如此的真切。 他咬着牙,开口说着。 「送娘娘回寝宫。」他一甩袖离去。 月季缓缓的闭上眼,轻轻的叹息,该来的,还是会来,避不开的, 那些年沉静在底下的,那些风风雨雨。 第十章-我将这世间美好得一切献给了你 从小,我就获得许多东西,父皇与母后的宠爱,加上我小时候就比其他人还要聪明、更有威严。 我母亲是皇后,所以大家都说我会成为太子,我也相信了,这天下总有一天都会是我的, 但直到了某一天,他,降临到这个浊世。 母后要我看着新诞下来的皇弟,那时我还再想小婴儿有什么好看的,但再那一瞬间, 我什么也都看不见了,我的骄傲、我的一切,我的目光就只想看着他。 白玉的面容,纯黑的双眼,不薄不厚的双唇,以及那紧握着我手指的掌, 那一瞬间我沉沦了,沉沦再做哥哥的喜悦里,但当我越长大时,我开始发现, 我的感情开始变质,我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东西,我只想看见他。 所以只要有人欺负他,我就杀了他,就算是其他兄弟也是一样,其它人开始惧怕我, 虽然你看见我时,还是会称我一声三皇兄,但眼中只有警诫与小心翼翼。 我错愕、我沉默,我继续高傲的抬起头,踏上那血腥的道路,直到有一日, 我母后将我唤到她的面前。 「孩儿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起来吧!」 我坐在看起来很华贵的椅子上,看着母后装修过后的宫殿, 母后拿起茶杯,用茶盖拨着茶沫,我们都不发一语,让沉默蔓延。 这世我头一次观察母后的长相,当然是个美人,一个充满英气的女人, 但父王不只拥有我母后而已,还有那四妃,与后宫三千佳丽,但我知道, 我父王只会正眼看着我母后,母后想要任何东西,只要一开口就可以拥有。 突然,我母后开了口。 「都下去吧!」 所有下人退散,只有一个人始终站在那里,屹立不摇着。 母后依旧拨着茶沫,再次开口。 「你也下去吧!」 他依旧站着,我母后缓缓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和蔼的看着我说。 「羡慕吧!」 我母后突然说了这句话,令我措手不及。 她认真的看着我,撑着脸,脚随意摆放着,笑瞇瞇的看着我。 「是?」 她一拍桌,又开口说了。 「你不是很羡慕你父皇的能力,要给什么就给什么,那么你想要那个位子吗?」 我握拳,看着我那豁达又不是很熟悉的母后。 「不,或许我很羡慕,但我寧可把这位子给皇弟。」 「喔?那是不可能的,若给你还有可能。」 我露出噬血的目光,弯起一抹冷笑。 「那么我就将其它皇子杀光,只留下他,若父皇不屈的话,就把父皇杀了吧!」 「嘖、嘖。」我母后一边发出声音,一边拍着我的脑袋。 虽然我只有15岁,但我还是无法忍受人家这样拍着我的头。 「母后我啊!总再想你这孩子似乎跟我一点都不亲,自从你小弟生出来后, 你活像一条小尾巴一直死跟着他,说你是不是不怀好意?」 我胀红着脸,低下着头,却没看见我母后眼睛里的冷酷与精明。 「不,只要他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我冷静了下来,这样回答着。 我母后诧异的望着我,直呼奇了。 「没想到我竟然生了个痴情种,是遗传到你老爹吗?不过你也痴错路线了吧? 怎么会痴到你弟身上?这案情似乎不单纯。」 「是,孩儿也知道这样很奇怪,但是请母后放心吧!」 我走到窗台,对着窗外的枫叶树说。 「孩儿这一生都会像那位一样守候着他,直到他不要我。」 我讲完,母后突然咳了起来,那位体贴的递了杯茶给母后。 说完,我就向母后说声告退,往着我早已预定好的未来前进。 「你说,我们这是生了个啥儿子?」瑛雪搥着肩膀问着始终守在自己身后的那位。 那人也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 「是个痴情到奇怪方向的儿子。」 「是吗?那这位当今皇上,你对这个有想弒父的孩子,有什么好建议吗?」 「我吗?反正现在天下也太平,有个德政的皇帝似乎也不错。」 「是喔~~~」瑛雪眼睛呼溜溜的转,想是再打什么坏主意。 「别担心的,他一定会好好辅佐他的,就像我跟你一样。」 「贫嘴!」边说边将靠枕丢过去。 那人依旧是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心爱的妻子, 却不知道,这份爱却没有变质的一天,反而有越来越强大的跡象。(惊) 第十一章-咱们有话好好说 今天我的笔断了三根,我望着手中的断笔,心想应该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我的第六感很神,神到我娘亲都笑说,我不做皇帝乾脆改去做神算吧! 虽然明知道我的娘亲是开玩笑,但我仔细评估一下,这行业或许可行, 说不定还会被捧国师级的人物,但好像最后下场都还蛮惨的,所以还是算了。 我今天感觉到很不对劲,上朝的时候官员们都很浮动,我一声令下他们才安静下来, 平常很奔腾娘亲,却乖乖在寝宫里睡觉,这更稀奇了,因为我娘亲总是说,睡太多, 骨头会散开,所以一大早一定会去跑皇宫几圈,然后去跟玉林军一起操练,中午的时候, 会来找我聊天,然后兴致勃勃的看着公文,然后带着玉林军去抄家,接着去大街上逛逛, 并打灭那些贵族了锐气,顺道维持一下治安,并玩英雄救美的游戏,然后在太阳下山之前, 回来与我用膳,最后就是夜间赏月散步完才肯去睡觉,这就是我娘亲的一天。 不过说到夏天,我娘亲总是特别开心,因为天亮的早,落日就比较晚些,总是要玩到, 欢腾才肯回来,不过说到冬天,娘亲的脸就很臭,所以抄家会抄得特别勤,只要到了冬天, 还是人人自危啊!当然我也是尽可能让娘亲有点事做,既然娘亲的梦想是当武林盟主, 做孩儿的,当然是努力完成娘亲的梦想,当然不可能奏后门啊~我娘亲总是说, 做人要有诚信,所以当然是以武力取胜,所以最近变得更加繁忙了。 当然也因为我娘亲成为武林盟主,也开始盛行女子武学,嗯......其实牡丹她们也有帮助到, 这样国家会越来越兴盛吧~不知道哪天,我国家的人民才会接受女皇帝呢? 我弯起的苦涩的微笑,我是个骗子,一个大骗子,我的人民却是如此的相信我, 但是我总是害怕着,若哪一天他们发现了,我实际上是个女孩,又会怎样呢? 我一直会这件事情惧怕着,但我娘亲总是说着。 「不要愧对于你,也不要愧对于你的人民,你一直都是个好君主,我的儿。」 那时,我泣不成声,我只希望人民安康,国泰平安,大家都吃了饱穿了暖, 能够安稳过日子就好,我一直这样希望着,也因为我娘亲的这句话, 我才能一直都不愧对于自己。 叹了了一口气,我继续跟我的公文奋斗,听到一个脚步声,这沉稳略为轻浮, 我疑惑,外头的士兵是怎么一回事,怎么都没有人通报我。 我想起我派妖嬈去处理边界的一些纠纷,所以至今未归,而牡丹也不知道跑到哪去, 真是伤脑筋,御书房是这样让人随意进进出出的吗? 当我抬起头看见来人时,脸顿时惨白,不,我开始恨透我的第六感,这是根本就糟透了。 「许久不见啊~我可爱的堂弟粼粼。」 我看着眼前这人,身着一身紫衣,一头长发任意批散着,玉面加上一双桃花眼,薄唇, 我娘亲常常说这人不好,但也说不上的讨厌,因为他是如此的像我亲爹,不仔细看, 连我娘亲都会错认,所以我娘亲常常说。 「空有皮相,无你那爹爹那儒雅的气质,说到你爹爹,根本就是吃人的狐狸, 满肚子坏念头,那脑袋瓜子更是恐怖,我完全不想知道那里面装什么。」 连我那胆大的娘亲,也对我亲爹敬而远之,真是太伟大了。 他突然走到我的面前,鼻对鼻,眼对眼,他勾起一个甜腻的笑说。 「你又出神了,粼粼。」 我忍不住向后退,向左右看,牡丹呢? 他看着我的举动,弯起更恶劣的笑意说。 「你在找牡丹吗?」 我望着他,就仅仅是看着。 「粼粼,你应该不知道吧?牡丹是我同胞姐姐,如今你也插翅难飞。」 我缓缓的叹息,心想最惨不过如此吧! 现在,该怎么做呢?如果是你,会怎么做呢?墨守。 第十二章-我在沉默里爆发 我是龙牡丹,我从小就不曾见过母亲几面,在那华美的宅邸里,下人冷漠, 只有奶娘对我好,而父亲却只疼弟弟,所以我只好努力的吸引父亲的注意, 我开始习武,放弃所有女孩所拥有的一切,我不要漂亮的衣裳、不要漂亮的首饰, 我只想要父亲的一句称讚,但父亲的目光不曾投射到我身上,我只有更加的努力, 希望有一天,父亲能够看到我的努力,而去讚赏我。 我得到第一次讚赏的时候,是我十岁,那时候我在舞剑,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 牵着一个比我娇小的孩子相前来,那名男子看着我舞剑后,就说。 「小姑娘,你舞剑的真好,你愿意当我们加小孩的侍卫吗? 等他长大以后会给你一个好职位的,我们家粼粼不是言而无信的,是吧?粼粼?」 那人低下身问着身旁的孩子,那个名叫粼粼的孩子大力的点点头, 我不知道为什么,从那人称讚我的瞬间,我的眼泪却无法停下,不断的哭泣, 那人慌张的安慰我,粼粼也轻拍的我背,希望我不要难过。 「怎么啦?是我话不好听吗?还是刚刚不小心划到手呢?哪里痛呢?」 我只记得我不断的摇头,不断的哭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一直渴望的, 所追求的,只不过是一句讚赏,我是多么希望父亲对我说,但是我突然明白了, 有些是不能去强求,有时候就是讲究一个缘,我想我跟我父亲应该是无缘了。 我到了后来才知道那人是当今皇帝,他身旁是当今的小太子, 父亲也答应我成为小太子的侍卫,那是第一次父亲称讚我, 那时他这样说着。 「牡丹,好好做,不要丢我们家的脸,我最疼的就是他, 所以你要好好保护粼粼啊!知不知道呢?」 我乖巧的点点头,从得到称讚的那一天起,我就这样告诉我自己, 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既然自己成为他的守卫就要不被他人看穿心思, 所以我选择不露神色给人知道,更加的勤练武技,只为了让自己更强大, 可以在危险的时候保护他,但就算知道他其实是女孩,虽然有点失望, 但我感觉更骄傲了,一个女子也可以治理国家,我保护的是这样重要的人, 我感到十分的骄傲,但直到那一天,皇帝驾崩一封家书,我赶了回去。 只见我父亲愁眉不展,身边做着衣裳略为不整的弟弟罌粟, 我的脑中发出了叮一声,我火速的请人将弟弟带离开城里到其他地方安顿, 我沉默的请人清理这些残局,这时,久不见面的母亲传了我过去。 我的母亲面容极美,但我看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似乎与哪个人相似, 母亲要我坐下,她告诉我了,那段尘封已久的陈年往事,我一边听, 一边觉得更震惊了,原来父亲并不是无情,而是他早已将他的爱挥洒光了。 话一说完,我母亲弯起惨淡一笑,嘴角留下一抹血跡,当我向前去查看时, 我母亲早已断气了,我沉默的看着,自古来有情皆自虐,何尝不是呢? 我请下人好生料理我母亲的后事,在去看看前厅的父亲,但当我去查看时, 父亲却早已不再那,我问下人父亲去哪了,他们说父亲烦躁时,都会去看湖泊, 我依言去湖泊看时,我父亲就站在湖边,看着湖泊面上的月亮,我就站在他身后, 柳树顺着风摇动着,我听见许少破碎的话语这样说着。 「月,是我给你取的字,你这一生都怀疑着我,害怕着我,但是你知道吗? 其实我一直都爱着你,我知道这种情感很怪异,但我就是这样爱着你, 为了不让你怀疑我娶了一个城里最美的姑娘,但每当我看着她的眼睛, 我就会想起你,她为了生了一双子女,看着我的小儿子,我就想到你, 那时你也是这样,小小的,我努力的照顾着你,不让任何人去碰你, 就算是母后也一样,我今天犯了一个错,我的妻子也发现我的秘密, 你知道吗?我把罌粟错认成你,差点铸成大错,我想问,你有想过吗?月。」 我沉默的就站在后面,将内心的震撼压下,我该怪先皇吗? 若没有先皇我的也应该可以得到父亲的爱,但我细想了一下, 不可能的,这就是命运,父亲始终还是会爱上他,然后将自己的一切捧上, 那么我呢?我微笑。 那我就将我的一切献给那位,因为保护她,是那位所希望的, 那么就只有将他达成吧!先皇大人,感谢你,我不恨了。 第十三章-你给的爱,我无福消受 一场叛变正袭捲着皇宫,当今的太后娘娘月季却无聊到在凉亭里啃瓜子, 跟眼前三王爷大眼瞪小眼,她知道他在找寻什么,也知道他计画了许久, 虽然只是为了那一小样东西,而佔领的皇宫,似乎有点小题大作, 但只有知情人才知道那样东西,对某人来说却是异常重要。 月季啃了一口瓜子,看着了一下从早上脸就很臭,现在脸更臭的三王爷,笑了。 顺便翘起二郎腿,带着一脸笑意,问着。 「找到您想要的东西了吗?三王爷。」 听完他的脸更臭了,几乎想将月季给碎尸万段,对朝廷官员来说,月季对他们来说, 可以说是又爱又恨,手段雷霆,该给糖时,就会给糖,但给棍子时,可是不会留情。 虽然身分上算是国母,不可以动,但也已声望来说,更是动不得,天知道她的人脉有多广, 任何人都要卖几分薄面给她,这次占领皇宫,也被许多人阻止,但为了自己心中的心魔, 也为一直困在心中的一个答案,他是否曾在意过自己,到死已前,是否有想过自己, 但是当自己到皇宫时,他却已经安息,闭上的双眼,嘴角依旧勾勒个一抹笑, 到最后你还思念着谁?是你的家人?还是你的爱人?有没有我呢? 我想问,却都也问不出口,我想问一句。 「你是否注意到我?是否知道我爱着你?是否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一切?告诉我吧。」 月季看着眼前这人叹息,但突然听闻到什么消息,眼神一懍,她站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人,问了。 「别告诉你儿子也进宫了。」 他却低着头沉默,神情一副凛然却有三分愧疚,月季支撑不住跌坐回椅子上,撑着头, 一副似乎很头痛的模样。 「是的,粟儿也进宫了,那你也该告诉我了,那东西去哪了。」 月季望着他,弯起了一抹冷笑,手里拿着一个信封,对着他说。 「你撤兵,这东西就是你的了。」 「真的?」他的口气带着一点狐疑,但是月季也不是省油的灯。 「不想,我也无所谓,反正皇宫里高手云集,要制服你们,只是几个呼吸间的事, 让你攻进来,只不过是看你是墨龙的哥哥,若是其他人我早就轰出去了。」 「那我该感恩吗?」他也弯起一抹冷笑,两个人冷然面对。 但是道高一丈,魔高一丈,月季依旧冷笑着,手里却还是握着那只信封, 一副就是你退不退,不退你想要的就得不到嚕的模样~ 让人恨得牙痒痒,最后三王爷选择退让了。 「撤。」他对着亲信这样说了,那亲信本来不太愿意,月季笑得越嚣张了, 开始把玩手里的信封,看得三王爷更焦急了。 「连本王的话也不听了吗?给本王撤!!!」 那亲信吓了一跳,马上通报下去。 「这样你满意了吧!葳娘娘。」 月季却是给他一个贱贱的笑,说了。 「你还有一件事没做。」眼神一凛,看着三王爷也认真了起来。 他们两个对视了五秒,王爷又说了。 「叫粟儿退。」 「但是......」亲信迟疑了一会。 这是放冷枪王,月季又说了。 「呦~没想到王爷在下人面前这么没有威严啊~~」 她凉凉的说着。 王爷眉头一皱,亲信马上自己去处理。 转眼间,凉亭就只剩下月季与三王爷,他说了。 「给我。」 月季还是微笑,但还是遵守诺言,给了。 王爷接过信封,火速的打开,看了,越看眼神越来越凝重, 这时,罌粟走来,一副痞痞的对着他父亲说。 「爹,您叫我过来干嘛?我才跟粼粼聊了几句而已。」眼睛却是看着月季, 月季还是微笑看着他。 罌粟还是乖乖的跪了下来向月季行了个礼。 「参见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月季掩袖轻笑,就他人将他扶了起来。 三王爷却像是没听见他说的一样,继续专注在信封里,最后他富有深意的看着月季说了。 「......这可是他的想法与心愿。」 「这臣妾就不知道了,只是先皇陛下,不曾忘却过您,他只说了,这他还不起也给不起, 只有下一世在还,还是希望那时王爷多担当一点,不要欺负他。」 听完,那王爷却笑了,笑得开怀,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然后转身离开,在离开前, 他说了。 「若这是他的心愿,我会替他完成,走!去边疆。」 「可是爹爹!」罌粟开口了。 他望着他说。 「爹,这世做错了很多,你想要什么,爹都可以给你,只有这个不行。」 「可是!」他又说了。 那王爷看着他,说了一句话。 「龙罌粟,别逼我说第二次。」 「是。」 月季带着好笑的眼神看着这一幕,但眼神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你都知道吧!那人的心意,从本来的防备、猜忌到最后的无奈与愧疚, 墨龙,你不需要愧疚,他该恨的人是我,该愧疚的人是我,我不经失笑, 对亲哥哥都那么戒备你的,对我却是如此的宽容,我想你根本就是只贼狐狸, 到死了,还是这么爱使唤人,小心啊~下辈子可能会被欺负的惨惨惨。 看着从远处奔过来的女儿,她失笑,墨龙,你看我们的孩子都那么的大了, 都已经娶亲了,不知道哪时我能蹦出娃娃来给我玩呢? 粼粼看着自己母亲那诡异的笑容,不经打了冷颤,怎么了,似乎也大难临头的感觉。 云总有一天会散去,太阳还是依旧会展露笑顏,只是,这份情,还不起啊! 第十四章-一笑倾千城 我夜妖嬈,出生在城里最灯红酒绿的地方,是的,我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花魁,夜倾城的女儿,那时我的生父也是被人猜想的重点之一,但是我母亲却说了。 「奴家一双玉臂千人枕,一夜风流又几人?」 是啊!一个花魁,一晚接待多少个男人,夜里又侍候多少个男人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只有我知道,我的生父是谁。 我母亲在镜前细细描绘她的脸庞,小时的我,就再旁看着她穿着性感又不暴露的唐装, 她看着我小小的脸蛋,抚了两把,说了。 「小妖,你会好奇你爹爹是谁吗?」 我却摇摇头,我母亲却挑挑眉,笑而不语,直说我是小大人,什么都不好奇。 最后,她放下笔,望着铜镜说了。 「那你希望你爹,又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我却沉默,一直想着若我有爹爹,我希望他可以带我逛大街,带我们去游河, 可以跟人家说我是有爹的孩子,不用被人唾弃。 直到那一天,有一个男子穿着一身素衣,走了进来,平常带着高傲的笑意的母亲, 却放下自己的高傲,选择接待这个远道而来的贵客,我大感惊讶, 有许多人说自己的官有多高、有多好,我母亲还是带着高傲的笑意,藐视着他们, 但只有这个人她带着恭敬的笑意接待着,他身旁却还带着一个五、六左右的孩子, 一双明媚大眼,一身嫩绿色的小袄,好奇的看着我,我母亲却露出复杂神情看着他。 「你这次来是?」她问。 他微笑,拍拍身旁的小孩,他说了。 「我希望妖嬈可以进宫保护我们家粼粼。」 我母亲却一脸惊讶看着他,随后露出妖艳的一笑。 「喔?要我们家小妖进宫保护你们家的粼粼?可惜我们家小妖不会武功,怎么保护她?」 那男子露出的一个淡雅的笑意,这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笑容,虽然我见过很多人, 但只有他的笑容是我见过最好看的,只有单纯的笑意没有其他的情绪,我看到入迷。 我的母亲看到这笑意,只是微笑,但这微笑快要掛不住,最后败阵下来说了。 「要死了,难怪月季都要说你是老狐狸,要我多提防你。」 「好吧!我这个人也不囉嗦,我们家的小妖就卖给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那人依旧笑着,身旁的小孩仰起头好奇的看着,突然我很羡慕那孩子, 有爹爹可以牵着他的手,可以为他的安全付出一切。 「我们都知道那个秘密,所以我们家的小妖可以自由婚嫁,就是不嫁给皇家。」 我母亲一口气说完,听到皇家我顿时傻眼,皇家不是那又高又远的地方吗? 每个姐姐都说若可以摸到皇家子弟的一抹衣角这辈子就满足了。 但是我母亲总是耻笑他们的想法,一个女人做成这样就太失败了, 一个女人不为了一抹衣角而去满足,而应该会了自己的而去满足, 这句话对我一直都很有用处,但如今谈论到我的未来时,我的母亲还是有自己的主张, 但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不让我嫁入皇家,但我到了长大才明白我母亲的用心。 那男子点点头说了声好,到最后我母亲欲言又止,说了一句。 「最后,让这孩子叫你一声爹吧!」 我惊讶的抬起看向那名男子,他就我爹吗?可是他身旁明明就带着一个孩子, 难道他真的是我爹吗?我向前踏出一步,想脱出口那声爹,却被他的一句话塞回肚子里。 他认真的看着我母亲,笑了。 「倾城,你应该知道我不可能背叛她的,若她知道早就会一掌劈死我的。」 我看着他的眼睛,我明明知道他并不是在说谎,但是我还觉得很难过、很难过,就算是谎言也好,让我唤你一声爹也行,我对我那卑微想法感到惊讶,但我还是这样祈求着。 我母亲却笑了,她说。 「认你做乾爹不行吗?以我们的交情还不够吗?」 虽然我母亲的嘴角是笑的,但只有我知道,她的眼睛里写着只有她们才明白的忧伤。 「行,怎么不行,让乾爹介绍粼粼给小妖认识。」 我看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我伸出手掐了他一把,却感觉到这脸蛋出奇的柔嫩, 他也不反抗就任由我掐,我母亲与那人看了以后大笑了出来,直说。 「太逗趣,这孩子还真乖,真的任我们家小妖掐,长大怎么办?会被人吃的死死的。」 那人却扶着额说。 「哎呀!粼粼你就太乖了,小心又被你娘捉弄。」 他这话一说完,气氛顿时凝固的下来,粼粼看见这一幕,却开口说了。 「木关西,崊崊给倪切。(没关係,粼粼给你掐。)」 我的母亲却笑了,我吓的收回手,那人抱起了粼粼说了。 「粼粼啊~粼粼~你啊!就是个性太好了嚕~」 明明是责备话语,但是听起来是那么的甜,听了让人羡慕了起来, 但等那人离开以后,我才知道我认了当今皇上当乾爹,我十分开心, 只有我娘带着宠溺的微笑看着我说。 「嘖!又被卖了。」 说完,仰望着星空,露出脆弱的神情说了。 「你说,你欠我的,何时还?」 说完,又摇摇头,打开房门大喊着开门做生意啦! 我想,我母亲的心意,这辈子是无法得到回应了吧! 第十五章-你知道的,太多了 今天天气很好,凉亭很凉,但是平常嘻嘻哈哈的妖嬈跟牡丹却站的笔直看着我, 我龙粼粼,第一次遭遇这个窘况,嗯......牡丹回来了,妖嬈也回来了, 但是这情况似乎很不妙啊!我家的皇后面对这个情况,还是很贴心的, 帮我泡了茶,准备好茶点,顺道摸摸的我的头,在顺便摸摸我的肚子, 似乎心满意足了,才起身离去,这段期间,我那两位将军都在看着, 但似乎已经习惯我们这样子的模式,所以也假装没看见似的。 但是今天,很不一样,难得很有默契的关心我,一样东摸摸、西摸摸确定我毫发无伤, 似乎还有点长胖了以外,就松了一口气。 最后我小心翼翼的问。 「怎么了吗?」 妖嬈马上给我了一个白眼,牡丹则是很愧疚的低了下头。 「我说陛下啊!被人攻进宫里,我们俩又不在,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们能不紧张吗?拜託,你不想想我当初为什么会被调去边疆, 而牡丹为什么会被假消息骗去城外,这一切是有预谋的啊! 为什么你决定不调查这件事呢?朝中应该也有很多人问这件事吧?」 我听完,抿了一口茶,叹息,又听见宫女提报说左右宰相求见,说到这里, 那牡丹脸色瞬间变得很臭,妖嬈则是挑起眉来,眼睛呼嚕嚕转,像是想到什么好计谋, 安息吧!我的宰相们。 「让他们进来吧!」我转过头对着宫女说了,然后两个高大的人影走了进来, 一个穿了一身雪白,牡丹脸顿时爆出青筋,我看这反应这人应该是君莫笑没错, 另一个人穿的一身黑衣,妖嬈像是想到什么,笑得更灿烂了,我想还是不要让妖嬈开口好了。 「「臣参见皇上。」」他们异口同声的说了,我当然是回答免礼。 「「谢,皇上。」」 「起来吧!」我站起身,叫他们快快起来,但当他们一站起来,我顿时备感压力, 嗯......好有压迫感,但是仔细一看,他们两个的组合,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如果我娘亲在场,应该会说:「笑面狐与忠犬的组合。」 咳,跑题了。 「坐吧!朕刚好在跟将军们讨论这次动乱的事,朕想你们应该也是要问这个吧!」 当每个就定位时,牡丹她们站在自己身后,刚好一左一右,我对面坐着那两人, 刚刚好成为一个对称。(仇恨对称?) 「是的,臣对这件事,有许多的疑惑,希望阎罗将军可以回答微臣。」 说完还带着一脸灿烂的笑意看着牡丹,但是牡丹却用看小强的眼神看着他, 据传闻,牡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嘻皮笑脸,流连在花丛里的男子,尤其是喜欢装熟的, 她更讨厌,但这件事的发起人,却是牡丹的父亲与弟弟。 「这事是由第三王爷......」 一听到牡丹开口,我马上制止她继续讲下去,牡丹愧疚的看着我,我还是微笑。 「左宰相,这事与阎罗无关,朕那时候请她去查探成外一起强盗案,虽来强盗案听起事小,但朕知道里头牵扯到许多官商勾结,所以事情处理当然需费许多时间,但阎罗将军也在第一时间赶了回来,至于修罗就不用说了,边疆那些小毛头又在叫嚣,国威不可被藐视,但这事发生,是朕考虑的不周详,当然三王爷可以这么轻易的进来,当来也是朕的旨意,朕刚好有一事相谈,但碍于先皇的旨意,无法拟圣旨倾三王爷入宫,所以只好将计就计,请王爷用这样的方式进入了,当然朕与王爷达成了共识,王爷遵循先皇的旨意前往边疆,固守着边疆,因为那是本国的最后防线,不容许她人侵犯。」 我站起了身,冷冷的看着君莫笑。 「朕以为朕在早朝就说的很清楚的,看来爱卿还是很怀疑朕的能力啊!」 听到这里,君莫笑马下下跪说臣不敢,莫展严也跟着跪了下来,请罪。 我又坐了下来,撑着脸,冷笑,对君莫笑说了。 「还需要朕请你们起来吗?下去吧!朕给你们说好了,你们可以跟那些大臣交代了吧!哼!」 君莫笑马上低下头说臣不敢,我依旧是保持盛怒的模样,挥挥衣袖叫他们下去。 「皇上。」牡丹訥訥的开口,我闭上了眼,让妖嬈先回去,妖嬈却用一种令我发毛的眼神,看了我一遍又一遍,然后勾起妖艳的一笑,退去。 「坐吧!牡丹。」 牡丹皱着眉,我看着她紧张的模样,递了杯热茶给她,缓缓的讲起,从母亲那听见的过往,我看着 她的眼神,从震惊到思索,最后她弯起苦涩的一笑。 「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努力所以爹不喜欢我。」 我想安慰她,她却摇摇头,站起身,说了。 「我累了,先回去了。」 我也站了起来,想挽留,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我看着依旧穿着华丽的墨守说了。 「是不是要伤了又伤,才能知道爱情的真諦?」 我这样问了,他却搂着我,什么也都不说,就只是抱着我,我也抱着他。 爹,你只爱着娘,可是却还是有那么多的人爱着您,你又该怎么处理呢? 但我这时却想到我爹曾说了一句话。 「得了她,就如同得了一切,给不起的,来世在还。」 可是,什么时后才还了清呢?我看着眼前这俊美的脸,我摸着他的脸庞,孩子气的说了。 「你只能看着我。」 「嗯。」他低下头,任由我抚摸着。 「这样很自私,那么我也只看着你。」 他认真的看着我,拉起我的手腕,亲吻着我的指尖说了声好。 我微笑搂着他,安静的赖在他怀里,是啊!这就是人们口中的幸福吧! 但是我始终都忘了一件事,我是个孩子,一直都是。 我天真的仰望着天空,以为天永远都会是蓝的,只是天不可能永远都是蓝的。 第十六章-我给你一片天空 我是墨守,从小我的爹娘就想把我当女孩养,应该不是想,而是直接把我当女孩养,但是我的骨子就是不喜欢那花花绿绿的东西,我的娘努力的想生出女儿,但是不知道哪个环节错了,就算生出得也是男孩子,直到有一天,皇宫来了一封信,我爹才打消继续生孩子的念头,置于纳妾这回事,我爹是一点都没想过,不是我母亲小气,而是我娘太厉害了,三两下就把我爹制得服服贴贴,所以我娘总是叫我多学点武艺,女红那些给别人操劳就好了,但是我喜欢弹琴,我娘也任由我去。 所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直到我要出嫁那一天,我还是感到很震惊,难道爹娘把我养育到那么大,是为了让我嫁给男人吗?但是我娘语重心长的跟我说了,希望我有心理准备,我可以假装没看到她嘴角的笑,所以我还是去了。 而她开口的第一句是。 「朕喜欢的男人。」 我震惊了,难道我真的要嫁给一个男人吗? 然后她又说。 「其实朕是个女人来着.......。」 剩下的话我没听清,我只记得她说她是女的,我站起身,快速的走到她面前,说了。 「再说一次。」 「啊?朕说如果你在宫外......」 听着她软软的声音,我伸出手握着她的手臂,也软软的。 当下,我急切的想确认真相,顺手拉下了红巾,看着她错愕的脸庞,和那清丽的小脸蛋,顿时我有点想吓吓她。 「其实,我是男人来着。」 她瞬间跳了起来,然后在房间里来回走着,嘴里一直喃喃着什么,一下子抱头无声吶喊着,我看着她逗趣的模样,笑了一下,眼一转看到桌上的白綾,这就是娘说的吧!洞房花烛夜三宝之一。 然后一阵香风袭来,她一边跑着一边喊着。 「咱俩还年轻,就算你是断袖朕也无所谓,这是好商量啊!」 我听着她的话,一边看着她飞奔过来的身影,我微微一笑,她着我失了神,然后往我扑来,我向后一跌,刚好跌到柔软的大床上,我呼了一口气,然后听到踹门的声音,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太后陛下,果然百闻不如一见,是如此的豁达。 后面的事情就不宜多说,只能说软软的,触感不错,只是我很感谢苍天将这女子献给我。 身后脚步声响起,伴随着茉莉花香,她偏着头看着我,开口说了。 「墨守你在作什么呢?」 我指尖一挑,微笑看着,我今生的发妻,开口说了。 「弹琴。」 她开心的笑了,像个孩子般,依靠在我肩膀上,指尖一挑,绵绵的情话从琴声中表达,她闭着眼,徐徐的呼吸着,我知道她有多么的疲惫,国家大事,与先皇的过往,还有自己是女子这事,让她有如走在薄冰上,而我该做的事情就是守在她身边,若必要的时候,我将会她最锋利的一把剑,自己的妻就该自己保护好,放心吧!粼粼,我这一生都不会做出让你伤心的事。 一个黑衣人落在我的面前说:「陛下。」 我轻轻的说声嘘,指尖却不停,淡淡的说了。 「国家不需要愚忠的人。」 那人低头说了声是,与其它的黑影退去,一道华丽的身影,从那儿缓步走来,看了我一眼,看了熟睡中粼粼一眼,一边摇头一边发出一声叹息。 我垂眼,说了声参见太后,她还是笑,坐在我眼前,端起了一杯茶饮用,开口说了。 「只要你一声令下,这皇宫就都是你的了。」 指尖一挑,从绵绵的情话,换成了雨夜,像是情人的会见,在雨幕中,悄悄的讲述着情话,然后开始追逐着对方的身影。 月季眉一挑,看着眼前穿着华丽宫装的男子,闭上眼享受他的茶与琴声,缓缓勾起玩味的一笑,开口又说了。 「可惜你那一帮兄弟不依。」 我还是微笑,知情人都说我地下皇帝,那又如何呢?我不曾渴望过那个位子,至于暗卫是我从小培养起来的,可以说是有如兄弟,他们认为我守候在皇宫里,顾着一个肩不能提的废柴皇帝,还要穿女装实在太过于委屈,我应该做一番大事业,或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去外头闯荡,但是我却拒绝了,我甘愿穿着我不喜欢的女装,守候着小小皇帝,看着她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皇帝的样子,但还是那个会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孩。 「那又如何?」我微微一笑,月季一听,抚掌大笑说了。 「好个那又如何!我欣赏你!!」大力往我肩上拍了几下,粼粼皱了眉,发出有如小猫的抗议声,又继续熟睡,一直往我怀里鑽,我换了个姿势让她在我怀里安睡。 「嘖、嘖~你会把她宠坏。」 我微笑看着她软嫩的脸蛋,抬头看了月季一眼说了。 「那又如何呢?」 这次月季也不反驳什么,只是喃喃着,有男人真好,我的男人滚去死了。 我沉默,低下头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了。 「我会努力,不比你早离去,让你一个人面对这恐怖的世界。」 粼粼还在安睡中,却露出甜甜的一笑,像是梦到什么好事一样,我看到这一幕,搂的更紧了,是的,我不会在让任何人夺取你,绝对。 一个桂花树下,一只琴,一对爱侣,那人许下,那山海誓盟。 第十七章-有一种东西叫月事 我,龙粼粼,每当月事来临,我都呈现炸毛状,因为我的月事来的不确定,不来我堪忧,来了我担忧,所以你说这月事来还是不来好呢? 但是每次月事来临伴随疼痛,这时,像没事人一样的娘亲,就会特製加强版的十全大补汤,在等待着我,但是这次月事,我东盼盼、西盼盼,怎么盼两个多月,就是不来。 当我将这个苦恼告诉了我伟大的皇后大人后,他淡定了把了我的脉,把了很久,才缓缓的放开,然后转身离去。 这时我脑中有两个想法,一是我得了绝症,二是我那伟大又无比强大的皇后大人不会把脉,还是有第三想法?当我的思绪飘到外空中的时候,有人一脚把门踹开,我还来不及细想这人谁,还有门损坏程度如何之类的,她一有抓住,把了脉,然后放开,沉默了许久,久到我都快认为我得了绝症,才开口说了。 「忘了自我介绍,我是玉璽儿,是专属于皇上的御医,当然皇上的脉像是机密,小的不会说出去的。」 她一边自我介绍我一边打量,一身青蓝衣裳,身上带着淡淡的药香,头发绑成对称,脸上来带着一副西洋眼镜,让人感觉非常新奇的一位御医,脸白白净净的,一双大眼呼嚕嚕的转,看起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身旁还带着一个很新奇的袋子。 我到处打量着,直到不知何时出现的娘亲,顺爪子把我拎了起来,我才注意到玉璽儿有话要跟我说,看起来应该是非常多话要说,我顿时汗顏。 「御医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本来想直接称呼名字,但仔细想想还是叫御医好,但是玉璽儿又是她的名字,难道以后都要叫玉御医,听起来有点奇怪呢~ 「不,皇上称呼我为玉璽儿就好!因为我是皇上的直属御医嘛~~」 看着年纪与自己差不多的女孩子,跟自己撒娇,感觉有点不太真切呢。 「所以朕是怎么了?」 她偏着头思索了一下,开口说了一个浅显易懂的答案。 「皇上,您太累了,你不好好休息,月事当然不稳定啊!加上您年纪轻,还在发育中,所以还是很不稳定的,如果想要小皇子,还是先把身体养好吧!」 原来是太累了啊、啊、啊、啊~神马小皇子?! 我一脸吃惊的看着,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玉璽儿,有许多想说,却说不出口,玉璽儿似乎察觉到我的神情有异,又开口说了。 「男、女脉像有差,一摸就知道了,所以还是请皇上多注意一下,至于皇后大人会那么慌乱的原因是,我想可能是把错脉了,毕竟男女有差嘛~」 「是吗?」我还是一脸疑惑,满肚子的问题想问,但是又找不话题去问,所以只好闷着头跟墨手一起去吃早点,但真的没事吗?我一脸担忧的望着墨守,他回应我的是,让我安心的微笑,或许根本没有是吧!可能是他们担心过了头,我只是最近事情太多太累了而已,我拍拍胸口,带着开心的微笑,拉着墨守一起去吃饭。 宫殿里只剩下,太后月季跟专属御医玉璽儿,月季看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她转身严肃的看着眼前的这人问了。 「你是谁?」 玉璽儿听了也不吃惊,也不逃,只是吃吃笑了。 「那么,太后陛下又希望我是什么人呢?」 月季弯起了一抹笑,说了。 「是个好人。」 玉璽儿呆愣了三秒后,一副被打败了模样,一伸手撕了脸上的面具,看见面具底下的脸庞,平时性格彪悍的月季说了。 「不该是你。」 第十八章-谁没有过往呢? 「不该是你,杏儿。」月季露出苦涩的笑,看着眼前这人。 「别叫我杏儿,这个名只有那一个人可以叫。」 看着眼前这人将身上的偽装一吋吋拆下,露出雪凝的腰肢,如绸缎般滑顺的长发,与一手无法掌握的白嫩,月季撑着脸看着眼前的美景,微笑说了。 「不知道要花多少银两才可以看到这样的美景,夜倾城。」 倾城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光着身子,走向月季,纤细的指,挑起月季的下巴, 开口说一句话,差点把月季给气死。 「真搞不懂,墨龙干嘛取这个只有几分姿色的女猩猩呢?」 月季听完,气到说不出话来,笑了一下,开口反击回去。 「喔~那是因为墨龙喜欢我这几分姿色,跟一点点的蛮力,不去喜欢那个死缠烂打的女狐狸精。」 刚穿好衣裳的倾城听到这句话,差点吐血,半口血还含在口里,马上大骂。 「对!我就是青楼女子,你就是名门千金,他就是因为这样不娶我对吧!他这样跟你说的吧!既然他都已经死了,你就老实跟我说吧!」 说到伤心处,眼泪悬着,倔强的不想落下。 月季看着倾城,叹了一口气,往着窗外的月光,站起身,身上还穿重重的宫服,手搭在窗框,淡淡的说。 「吃最细緻的食物,穿最高级的衣裳,对着那些官员卖笑,周旋在其中,我跟你做的事情有什么不一样,之前我还可以忍耐,因为墨龙还在,这一切我都可以忍受。」 倾城抹去眼角的泪,嘲讽的说。 「你是在跟我炫耀吗?月季?」 她却笑而不语,转过身坐在窗框上,月光垄罩着她,她露出高傲的笑意,但那气势却不输人,就像在昭告世人,她是一国之母,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微笑着。 「说吧!只要我做了到的,我都帮你达成。」 倾城撩起一把长发,狂傲的说了。 她却沉默,收起脚,抱住膝,将脸埋进去,任由夜风吹拂她。 倾城插起腰,看着眼前的人,暗红色的宫服,漆黑的发,风带来她的话语。 「可惜,我最想要的,你无法帮我达成。」 她小麦色的脸庞掛着泪,不知名的雪白花瓣掠过她的脸庞,漆黑的发,雪白的月光。 看着如画的一幕,倾城弯起了一笑,输了,在这一刻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 无论是生为一个女人,还是一个深爱他的人,太过分了啊! 你怎么甘心将这个女子独自留在这个世上呢? 墨龙,你果然是个大坏人啊!幸好我不是很爱你。 「但是,我们还是很羡慕你。」 倾城看着月季,弯起一个苦涩的笑容。 「我知道。」 月季抹去脸庞上的泪水,露出以往灿烂的笑容, 我将脆弱留在这里,我也将你留在这里,就留在过往, 请你看顾着我们,与我们的孩子,希望黑闇的爪牙不要抓伤她, 这是我的请求,若你有听见,就请你,给老娘完成啦! 拜託了,墨龙,如果你真的有听见的话,请你实现它吧! 「走吧~倾城。」 「走吧!话说你刚刚怎么笑的那么恐怖?」 「恐怖吗?可是我们家粼粼都没说什么呢~」 「......恶势力啊。」 「你想表达什么呢?亲爱的杏。」 「别叫那么的亲密。」 「哈、哈、哈,小杏杏。」 脚步声越来越远,女子的笑语回盪在空气中, 一道雪白的身影,拾起地板上那雪白的花瓣, 轻声的说。 「如你所愿,葳儿。」 第十九章-三月花下,故人犹在 墨龙,这名是许多人心头上的一道伤痕,他们都说他英俊翩翩,她偏要说他面目可憎,亲近他的人说他温润如雅,她偏要说他是个盗贼头子。 但他却深爱着她,就算伤了许多人的心,但他还是忘不了,第一次遇见她的情景,他就把心给落下了。 别于皇宫的繁华,在边境的一角,一个拥有王族气质的男子,在简陋的书房里,正在书写着什么,突然,抬起头露出像是看见鬼一样的神情,或许真的看到鬼吧! 庞王爷看着眼前雪白的身影,勾起一抹奇怪的笑意,开口说了。 「你回来了?」 那道白影还是笑笑着,庞王爷叹了一口气,说了。 「你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墨龙。」 那道白影说了。 「为什么不。」 他笑了笑,庞王爷看着这抹笑意,失了神,随后弯起苦涩的笑,手掌交叠着,撑在桌面上,看着已故之人,说了。 「从你十二岁那一年开始,你就不曾对我笑过。」 是啊!从十二岁那一年开始,你看着我时,眼中就带着一丝丝的警戒与畏惧,虽然还是恭恭敬敬的称呼我一声王兄,你身边的幕僚总是跟你诉说着什么。 你有看见吗? 你有看见吗? 我那苦涩的笑意。 我跌破所有人眼镜,拱你上位,我记得你那次的笑。 有点奇怪又十分警戒,却又假装和善的笑,随后我选择离你远远的,就站在你看不见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注视着。 看着你对着你心爱的人笑,我忌妒着可以让你笑的一切,但是我知道,我只能看着。 我知道你们相遇的一切,我记得你那时的神情,也知道你对国事的厌烦,但是我忘却不了,你那像孩子般开心的笑容,就像是找到遗失已久,那另一半的灵魂。当你在我们的面前,决定要娶她时,我大力的反对,你那理解却又坚持的神情,我永远都记得。 我的母后却赞成娶那女孩为后,那一瞬间,我就明白,输了,我早就输了,从爱上的那一刻开始,我就已经输了。 你开心的踏了出去,准备筹画着如何迎娶她为妻,我就站在原地,看着你再次离我越来越远,母后就站在我的身后,拉住我的手,我转过头看着她。 我知道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也娶妻了,小孩也生了,但是我心里有某着角落,一个小小的少年,不断的、不断的哭泣着。 看着她担忧的神情,我红了眼眶,听着她开口说了。 「忘了你对他的喜欢,把他单纯当做你的弟弟,这样你就不会那么的伤心。」 我摇摇头,一直摇着头,我拒绝这个方法,我无法忘记我对他的喜欢,太久了,久到我都开始怀疑这还是不是喜欢,但是每当他勾起的一笑,和不经意的一眼,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他。 「傻孩子。」她抚着我的脸庞,担忧的看着我,露出母亲那困扰孩子事情的表情。 「就让我傻下去吧!母后,就算他永远都不会知道。」 我们都知道他是谁,但是就让我傻下去吧! 「这是孩儿最后的请求。」话一说完,我转身离开,却没注意到角落那深思的身影。 那时,我以为他永远都不知道这个事实,我老是犯了一个错,总是忘了他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 如今,你已经化作尘土,我本来已经死心了,但是那一封信的存在,让死去的心再次活了过来,又再次死去,若你已不在了,我该怎么去思念你。 所以我说你不该出现在这里,不该让死去的心,再次活跃着,然后又残酷的转身离开,让我再次死心。 「说吧!若我能做到的事,我尽量帮你达成。」 看着你愧疚的神情,我弯起一笑,心再次死去又如何呢? 或许是欠你的吧!所以这一世就让我还完吧! 然后,下辈子,就当个陌生人吧!永远都不要再遇见对方。 不要伤心了,也不要在爱你,也不要还了。 因为我捨不得你伤心,这是我最后的温柔,月。 第二十章-爱你,不是说说,要用行动 与御书房齐名月斋坊,是由初代皇后建立起的,是为了教育小皇子与辅佐皇帝所建立的,在麟龙国,想嫁入皇室,不只家境要好,也要有许多样的才能,是为了确保可以生下聪明与有才德皇子,当然还是要皇帝喜欢才娶回家,但通常皇室还是需要其他女子来壮大与平衡权势,但龙粼粼的父亲却打破这个原则,因为他说。 「朕一生,不说做了什么大事,也不算一位明君,但唯一一件事,能让朕抬了起头能够不愧于苍天的一件事,就是得了她。」 因为这句话,从那一刻开始都是走一皇一后的路线,当然可能在未来会改变,但目前,应该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都知道,咱家的小皇帝是母的。 今天,我们伟大的皇后,墨守正在里头批奏摺,当然对外我们还是称呼他为嫣皇后的啦~ 今天的墨守心事重重,今早帮粼粼诊的脉似乎有点问题,但造成的影响应该……。 「你在烦恼什么?」墨守淡淡的看了站在他左侧的明卫炎一眼,淡淡的说。 「有些事情,我有点在意。」 「是吗?那个小皇帝还能出什么事,我们都安插了那么多的弟兄在她身边,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啦~」炎撑着腰,带着笑说着。 多亏了那个小皇帝的娘亲,才让他们由暗转明的机会,当然弟兄们也受到很好的待遇,加上墨守也可以处理政务,不在是地下皇帝,也是件好事,反正对我们来说,墨守他高兴就好,虽然要穿女装有点吃亏啦~但是他们老大穿女装还真好看。 「是吗?」 墨守看着远处,淡淡的问。 「冰呢?」 身着一身水蓝衣裳的冷然男子,走了出来,在墨守耳边说什么。 墨守淡淡说了是吗? 「你们两个在那嘀嘀咕咕什么?」跟他的打扮一样,张狂的炎,不满的在嚷嚷着。 「有人要来了。」冰淡淡的说着。 「谁?」 「君莫笑。」 「他来干嘛?」炎皱皱眉,嘟起嘴问到。 话刚说完,马上就有侍卫通报君莫笑到,墨守弯着淡雅的笑意,说声好。 看着君莫笑穿着月牙白的衣裳,头发梳成现下男子流行的发型,嘴角勾勒出玩世不恭的笑,弯下腰行了个大礼,看着装潢得很精緻的皇宫,说到。 「看来皇帝对你不错嘛~」 「是吗?」墨守淡笑,随后对明卫们说。 「我跟君爱卿有点事要谈,你们都下去吧!」 他们互看得一眼,说了声是。 「他对我再好,他也不能满足我。」眼眸微瞇,嘴角弯起诱惑的笑意。 君莫笑向前倾,带着邀请的笑说。 「若你愿意帮助我,我可以给你,你想要的。」 「真的,可是….。」语气带着一点点的犹豫。 「放心吧!只要将这药放进汤里,小皇帝就会变成傀儡,至于那碍事太后,我想一点意外就可以解决她,事成之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手里握着一个药包,递给了墨守,墨守犹豫了一下,选择接下。 然后,用有点犹豫的语气问了。 「为什么?我无法….」 「放心吧!你不是一点都不想嫁给他吗?我听说了,你在这个皇宫里,过的十分委屈,我可以解救你脱离这危险的地方,只要你下药,这皇宫就是我们的了。」 他向前,握住墨守的爪子,深情款款的说着。 「可惜,我挺讨厌你的。」墨守反守为攻,一把擒住君莫笑。 「你!!!我是朝中大臣,你能对我做什么?一个妇道人家。」 墨守微微一笑,看着闻声而来的明卫们,淡淡的说。 「给我绑起来,然后就交给太后处理。」 「是。」 「总算有件好玩的事。」炎开心的说着,一边拿起麻绳研究怎么綑绑要犯。 墨守走了几步,转身缓步的走向君莫笑,华贵的衣裳,精緻华美的饰品,一步一步走着,走到他的面前,勾起坏心眼的一笑说。 「忘了一件事。」伸手将君莫笑的脸皮给撕了下来,藏在面具底下的人却是!! 「你!!」那人怒目瞪向,笑得一脸腹黑的墨守。 「真没想到是罌粟大人,久违了,我刚还在想君莫笑不可能在这时候出现,他应该忙于朝政,所以我想,君莫笑应该是他人偽装,还真没想到却是您罌粟大人,尘嫣受惊了。」小抚胸口,表示略微受到惊讶,随后收起娇弱的神情,弯起淡淡的笑说。 「带下去,嗯…说是给太后的大礼,希望她喜欢。」 罌粟一边被拖走一边嚷嚷着。 「你这个假惺惺的女人!!我会给你好看的。」 墨守就站在原地偏着头,思索着。 「唔….我好像男人来着。」说完勾起坏心眼的笑跟冷说。 「我们奏摺批到哪了?接下我们会很忙,还是快点上手的好。」 冷虽然有点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说声好。 墨守心情愉快的想,不知道婆婆会不会喜欢他送上的大礼,他有点期待,月季会怎么收下他。 哼着愉快的歌,缓步走回月斋坊,继续忙碌。 第二十一章-你好,我是亲信甲 我们将镜头拉向边境的某处,我们散发成熟男性气息的庞王爷正在,与空气(?)下棋中?!而且还会自言自语?! 他身旁的亲信想大概是庞王爷被门夹到头了吧!自从他疼爱有加的弟弟死去后,做事就有点疯颠,在小皇帝娶妻后,正式入魔,但最近似乎有好转,但这一切都是错觉,庞王爷是平静了点,但开始有自言自语的习惯,平常冷得要死的脸,却会像春天花一样,笑的灿烂,这一定是三王爷府走入歷史的徵兆! 他身旁亲信眼皮跳个不停,加上探子传回来得消息,更是雪上加霜,小少爷遭掳,原因却是打翻太后娘娘的茶杯?!但是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因为回报的探子,紧闭着嘴,只将部份能说的,说出来,剩下的只有冰冷的躯体能够回答。 这一定不是件小事,不然探子回报后,怎么可能马上服毒自杀?依照那皇帝的个性温吞怯懦,不可能出这种杀招,有可能就是那传说中得暗帝才有可能,但是那女人,总是露出优雅高贵的笑意,怎么可能是暗帝?但仔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皇帝年幼,太后个性精明能干,鬼点子多又护短,早期多在朝中执政,为自己的小孩找一个强而有力的后盾也不意外。 我想那皇后也不是省油的灯,必有两把刷子才能站在这个位子,太恐怖了,但想想自己的主子,可能已经半疯了,而大小姐早已投入皇宫,宣誓只为皇帝效忠,想到这亲信甲只能叹一口气,不经想若大小姐是个男的该有多好,冷静又武功高强,学富五车,琴艺书画样样皆通,但哪个下人不知道,大小姐的努力只不过想得到王爷的一句称讚,多么简单的愿望,一句父亲的称讚,却对小姐来说却是奢求。 因为王爷的眼中只有大少爷一个,还把他宠上天,让他认为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虽然小姐可以选择跟少爷一样过活,但是小姐却选择走向最艰难的道路,她却骄傲的活着,虽然她的神情冷,但谁都看了出来,小姐在宫里过的很开心,在家中,小姐像是隻想飞的鸟儿,却飞不出去,家这个词将她绑住,任谁都想掬一把同情泪。 唉~想归想还是得伺候王爷出来走走,当我礼貌性的敲敲了门,得到一个同意,开啟的一扇不开啟的门,若我重新选择的机会,我想要重新投胎一次,因为我终于知道空气的秘密。 第二十二章-人鬼恋神马的,都是浮云 「王爷,时辰到了,该用膳了。」我微笑,抬起头掛着25度的微笑,看着两人?我觉得我眼花了,揉了揉,再次看,嗯……这个穿黑衣的是王爷没错,这个穿白衣,飘在半空中的,是鬼没错,看起来还很像是王爷念念不忘的先皇也是自己曾经熟识的好友墨龙,他还对自己友好的笑了笑,我静默了三秒,火速的将门关上,再打开,一切都正常,白影依旧在,王爷依旧疑惑。 我,尘酖,今年35岁,身份庞王爷亲信之一,墨龙旧识,被动技能:阴阳眼。 一滴冷汗滑了下来,我语重心长的跟王爷说:「王爷是您太过于思念先皇,把先皇从阴间召唤回来的吗?」 王爷听到我的问话,白了我一眼,墨龙却笑的灿烂,跟我打声招呼,开始与我谈天。 「尘酖!怎么没跟我说你到皇兄手下做事,你那时只跟朕说你要找寻天下奇书,朕也不好拦你,你怎么书找着找就找到我皇兄身边?」 我愣一下,不说还好,一提起我就感到心酸,忍不住开始诉苦。 「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是个书痴,为了找一本奇书,我翻山又越岭,不小心一失足掉到山谷底下,刚好王爷路过此地,解救了在下,不过印象中王爷似乎再找寻天下第一奇草,想救他的心上人,但没想到我们回王府的时候,草是有了,人却死了,呜呼哀哉啊~那时我问王爷心上人是谁?王爷打死也不肯说一个字儿,你不知道啊!那时王爷有多么悲伤啊!等等,似乎王爷心上人死的那一天,似乎跟你是同一天,那天一定不是个好日子,欸、欸、欸,王爷您干嘛推我出去?」 「碰!」门在我眼前大力的关了起来,我无辜看着紧闭的门,不知道哪句话惹到王爷生气,可能又戳到王爷的痛处吧!我摸摸鼻子自己乖乖走远,但当我想到我为什么要找王爷时,我早已走远,但是要走回找王爷,似乎又会再次被轰出去,还是算了吧~啊哈哈!想归想我还会偷偷摸摸的将食物包裹好,放在门口给王爷解飢,这是我们再军中所训练出来的默契,有些时候一个眼神,我们就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我是个读书人,但哪日要拿起刀剑,我还是会放下手中的笔,毫不犹豫的砍杀吧!哪怕是天真的小皇帝,若哪日他逼到这步田地时,我也会杀害他吧! 当尘酖胡思乱想时,房间里,却不平静。 墨龙沉默了一下,拿起一粒白子,神色淡定的问:「啸天皇兄,你为什么要去找寻天下奇草呢?」 我看着他,神色平淡,但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为谁去找寻那棵草,那为什么不多等一点呢?你再晚睡个一天?一个时辰?一刻鐘?或许我就可以与你正常的,下着棋? 但仔细想想,若真的救到他了,顶多有个救驾有功的虚名,赐下许多的金银珠宝,或者更高更好的名声与地位,但是我根本不需要啊!我是个皇帝的兄长,等于拥有半片的江山,我要什么有什么,但我最想要的,却永远都得不到,在许多的夜晚里,我常问我自己,除了你,我还有什么想要的?想了又想,我红着眼看天明,原来这份情早就种的太深了,重到我什么都不想要。 我笑了,我说:「尘酖拥有天下奇书,里头有本禁书,有办法可以其肉白骨,那本书我有,就在我床底下,从你死去的那一夜开始,我就命人去找,但是月季那人手脚太快,不到一日的时间,你就被风光大葬了,我连你的一个衣角都得不到。」 他沉默,我继续说:「但没关係,禁书里头的方法多的很,这几年来我一直想,若哪日能再次遇见你,要不要把你唤回这浊世?还是任由你去另一个世界?」 我笑了一下,接着说:「你说你到了地府,阎王说你今世欠的太多,给你特权上来先还债,所以你先上来还一些,我本来想,就算要逆天我也将你復生,并留在我身边,哪怕你可能会痴又傻,但是我知道,你一回到这里,你马上会回到她们身边。」 我站起身走向窗台背对着他,面对窗外,看着因为入秋有点凋零的桃花树,感觉有些惆悵,我用冷静的声音说:「你什么都不欠了。」 一点声响都没有,一片落叶飘到我的面前,他走了吗?他走了吗?我问我自己,不知不觉泪早已沾湿了脸庞,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你走远了吗?我问我自己,我希望你走远了,却又不希望你走,我的心情这样的矛盾,或许神再写我的命运的时候,打了瞌睡,画错了一撇,我爱上了我至亲的弟弟,但是我又不能爱他,这不是挺矛盾的吗? 当我转过头时,他依然在,手里还捏着一只棋,打着哈欠说:「哈~啊!风太大我听不清,话说你怎么哭了?」 我狼狈的抹去泪水,闷声的说:「风太大,眼睛进沙了。」 若我们都不点破,或许我们可以过了很好,是我太早爱上你,是你太晚明白,但没关係,我们至少还有二十几年的时光,可以在一起。 墨龙,将你留在这浊世,是我欠你的,下辈子在还吧!今世就让我们都当个糊涂人,平淡的看着日升日落,坐看起云时吧! 你说,好吗?月。 第二十三章-惊喜?惊吓? 今日我娘亲非常欢喜的,跟我说了一件事。 「你怀孕了!」 她非常欢喜,我非常震惊,而牡丹跟妖嬈表示,手脚也太快了点。 「我、我,怀孕了?」 怀孕就是肚子会像吹气球一样长大,然后小孩会噗通的跑出来吗?好恐怖!! 我娘亲发现我脸色不对,向前查看说:「粼粼,你再想什么?」 「怀孕是怎样?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小孩会噗通的跑出来吗?」我手捧着脸颊略为的惊恐,如果是这样,我还是不要生小孩好了。 我娘亲用很鄙视的眼神看我,开口说:「肚子会大起来没错,但是会有医生帮你生產,不会让小孩噗通一声叫跑来的。」 「呼~那就好。」我松了一口气,突然感觉有点奇怪,好想有人盯着我看,嗯……精准来说应该是盯着我肚子看,我顺着目光看,发现牡丹跟妖嬈看着我的肚子,好像想表达些什么。 妖嬈是藏不住话的人,马上开口说:「肚子那么小,难道过几个月后,就会变的多大?这么大、还是这么大?」 妖嬈向我肚子比划,一边看着我娘亲,我娘亲听了,摸着下巴思考着。 「这个嘛~我也不清楚,那时候我怀粼粼的时候肚子也差不多这么大。」随手比划出个大概,但这个大概就有点吓坏不曾怀孕的我们。 这时,玉璽儿刚好路过,我们马上招呼到到亭子里来,见到我们马上说:「参见太后娘娘、参见皇上、参见阎罗将军与修罗将军,不知今日有何贵干?」 我娘亲等不住,马上抓着她的手说:「哀家问你啊!怀孕的肚子会多大?」 玉璽儿拋给她一记白眼,写明了你不是怀过孕,问我做什么? 「哀家只是问问。」月季急呼呼马上又说。 玉璽儿揉揉眉角开口说:「这要看怀几个,怀的是男是女,但这也很难看了出来,但等实际上生產时才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怀越多,肚子就越大。」 我的脸顿时惨白了起来,那我是怀了几个? 似乎发现我的紧张,玉璽儿马上补了一句话。 「皇上,莫害怕,肚子虽会大了起来,但生完孩子,只要好好调养,肚子还是会消的。」 是吗?我看了一下我的肚子,摸一摸,不敢相信里头装了一个生命,我抬起头来,对着妖嬈说:「想见见皇后,麻烦你去通报他。」 妖嬈露出一个明瞭的眼神,脚步生风,去找墨守。 我不经的想,墨守啊!我们有了属于我们的孩子,你说该叫什么名字呢? 这时我的正描绘着美丽的蓝图,想着我们的孩子开心的在皇宫里玩耍,无忧无虑的长大,到了那一天,看着他坐上这个位子,有模有样的执政,或许也是一种幸福吧! 接到消息的墨守,不顾宫装的隆重,急忙忙的赶来,看着我,像是我发生了什么是一样,我看了一下妖嬈,妖嬈眨眨眼表示,这件事我该亲口跟他说。 我拉了一下墨守,然后正正经经的看着他说:「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 我很紧张的看着他,想知道他的反应是如何,他愣了一下,华美的妆,并没有被影响到,我不经想,墨守都是这么美丽的走动吗?没想到身为男子墨守却比我美丽许多,突然有点自卑,但下一刻我被高高的抱起,他笑了,笑得如此的灿烂、如此的美丽,他说:「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了,莲染。」 突然觉得很感动,眼眶泛起了泪,我哽嚥对着墨守说:「是的,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是啊~我们有自己的孩子了,我多么的希望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好好的长大,开开心心的活着,这是我最大的期望。 月季弯着笑,看着小俩口再滴滴咕咕些什么,就像当年的我们一样,也为了怀了粼粼这事开心了许久,墨龙,我们的孩子不只长大了,还准备生娃娃给我玩呢~你说,好不好呢? 第二十四章-国家是由百姓组成,那爱情呢? 在远方有个小国,称为寒冰国,那里地势高,气温寒冷,农作物少,人民生活困苦,加上在位者性格残酷,令人民生活更是雪上加霜,他们在等,等一个人推翻这个朝政,解救百姓,至少让他们有可以安居乐业的机会。 但这个人始终没有出现,女王的性格越来越残暴,任意的掠夺一切,哪怕是一隻眼。 她说:「孤很喜欢你那一隻眼。」 她才刚这样说,被指名的女官以被人架住,她伸出手带着笑,亲手挖出那一眼,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说:「孤要什么你都要给我,有了这隻眼,孤就会更像他所喜欢的人了吧!你说是不是呢?沉璃?」 沉璃忍着剧痛,蹲下身,回:「臣的一切都是您的。」 我该问谁呢?看着眼前那双晶莹剔透的双眼,哪怕里头写满了疯狂,但是她有一个梦,她想成为他心中的影子,可悲啊!一半红掩盖,我看得更清了。 我们都是时代下悲剧,在这个世界除非推翻她,不然永远不见天日。 冰晶睁着美丽的双眼,看着半边脸淌着血的沉璃轻轻的问:「你会怨孤吗?怨孤做错了,但孤就是爱上了,爱上他的一切,所以孤不允许他看见比我更美丽的事物。」 沉璃忍着痛说:「臣不敢。」 冰晶挥挥手,意示她下去,沉璃应了一声,摀着脸去找御医,走去御医殿时,每个人的神情充满了同情,她是女帝待最长也最久的女官,她从冰晶小的时候照顾到现在,她已经15岁了,但还是天真的像个孩子,性格残酷又天真却又不可理喻,本来都还好,直到那一天,冰晶出外巡察的时候,看见了什么,遇见了什么,改变了他,那一夜,她睁着美丽的双眼说:「孤想要变成他所爱的。」 从那一夜起,风云变色,她想要的,开始都是活生生的一切。 有次她走在路上,她笑着说:「孤想看刚出生不足月的孩子。」 她刚说完,尽责的侍卫马上拖来过一个月就要临盆的孕妇,迅速的取出肚子的孩子,捧到她的面前,她说:「原来孤也曾长的那么的丑陋吗?那么他也是吧!」 下一句却说:「孤累了。」转身就走,出了一身冷汗的沉璃赶紧追在她的身后,只留下被迫產子的孕妇,孤伶伶的睁着空洞的双眼仰望着天空,落下无声的泪水。 天啊!祢看看啊!一个无辜的人啊!大腹便便的走在路上,就被人夺去了孩儿夺去生命!你是否看了见我们的惨,你是否听了见我们的哭求?天啊!我们不要荣华富贵,只求温饱,这点请求,都很难吗? 或许是妇人的哀痛,还是民眾的哀求与愤怒,惊动了天,在夏季下起了大雪,沉璃望着大雪轻叹:「人间有冤情,六月飞雪。」 「喔?原来沉璃姑娘也是那么感伤的人?」 沉璃转过头说:「谁?」 那人微笑,鞠躬说:「在下顏殤,是新来的尚书,沉璃姑娘不认识也是正常的。」 沉璃望着他轻轻的说了,是吗? 然后转身离开,顏殤看着她离去的单薄身影,心想,原来这就是寒冰国数一数二的女官沉璃,看来她若投入我们这个政营,或许有机会推翻暴政,也说不一定,他弯起一笑,笑得像只偷吃鸡的狐狸。 第二十五章-给我你的江山 从小我罌粟要什么有什么,我想要这天下有何难?只要暴露这个小皇帝的性别就可以了吧!世界上没有不密的窗,在皇宫里任何的祕密都不是秘密。 看着华美的宫殿,自己竟成阶下囚,狠狠的瞪着坐在高座上,雍容华贵的葳太后,她也不怒,喝了一口茶对着我说:「嗯…..瞧你这模样就是没遇过坏人,你知道你这种举动在邻国早就被挖眼珠子了~」 我吓的倒抽一口气,硬起一口气,开口说:「我父王会保我。」 「是吗?」月季弯起一笑,随手丢了一个信封在他面前,我一脸憋屈的看着她,月季看了两眼突然恍然大悟,随手指了某个宫女,那宫女轻巧的拿起信封,拆了开来,摊开,拿给我看,我细细的读,越读越震惊,父王他竟然!! 「看你这神情,我想他大概叫你好生的待着,他也给我一封信,要我好好的对待你。」 「不可能!父王不可能这样对我!这信是造假的!我不相信!」我大吼着。 月季却是懒懒得看了我一眼说:「你连你父亲的字都不认得,怎么称作他的孩子,你当我是傻瓜?」 不可能的,父王不可能这样对我,他从小最宠我的,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这样的父亲,怎么可能会! 「不,我不相信!」我不顾仪态大喊着。 月季却是望着我,一个眼神意示,一个武将走了过来,他直挺挺的看着我说:「在下武昌,王爷托说来,说你若再任意妄为,全权交给葳太后处理,以上是王爷要在下带着话,请少爷自重。」 「你!」我瞪着他,一个下属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月季看了两眼,挥挥手意示所有人都下去,这华贵又大的宫殿只剩我和葳太后两人,我看着她,她的雷霆手段是眾所皆知的,下的手又是快狠准,如今她撑着脸看着我,开口说:「为什么你想要那个位子?」 我愣了一下,撇撇唇说:「若不是我爹退让,这位子是我的,这天下也是我的。」 月季接着说下去。 「所以你觉得粼粼就像捡了个大便宜?」 我愣了一下,点点头,感觉更憋屈了,为什么父王甘愿放弃王位,只为了手后边境,是为了他吗?为了他口中的月吗? 月季撑着脸望着我开口说:「你不好奇你爹为什么退让吗?」 我撇过头,小声的说:「八成是为了那个月。」 这回换月季愣了一下,她说:「你怎么…..」 随后,想起那件事,闭上了嘴,那一日,所有的知情者都被灭口,除了那个人以外,当然月季该知道的都知道了,不该知道也都知道了。 「我真的长得很像那个人吗?」我开口问了,这问题沉淀在心里很久了,虽然父王做出那种事情,很难以啟齿,但只可能是父王醉了,才会误认。 这次换月季陷入沉默,那双精明的大眼来回扫射着我,看的我冷汗直流,很想直接逃跑,一路跑回边境如何?我暗自盘算着。 这时,月季起身,说要带我勘查皇宫里的运作,她一边走,一边介绍。 皇宫之大,她却选择徒步,我跟在她后头却有一点气喘吁吁,我不经暗想这女人是怪物吗? 当我这样想时,月季顿时停了下脚,转过了头,看着我,那一瞬间一身冷汗流满背,她开口说了。 「咳,哀家都忘了,你在,平常走路习惯了,不喜欢坐轿子,虽然粼粼也不喜欢,但是没办法她总是赶时间,来人,拿两顶轿子来。」 当她这样讲时,我忍不着恶毒的想,你这还算女人吗?根本就是怪物。 当我这样想完时,月季冷冷的看着我说:「别这样看着我,你脑袋瓜想的我一清二楚,我跟你们一样都是原装货,只是我的用的比较兇而已。」 话一说完,也不等轿子来,继续前进着,我不经想,原来当皇帝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第二十六章-逼宫只能有一次,错过就没有 冰晶望着自己的王座上,坐着她曾想过,却坐着她不敢相信的人,沉璃。 她向前了一步,偏着头,睁着清醒般疯狂的双眼,那娇嫩的小嘴说了。 「沉璃?你是在逼宫吗?」 一阵怒火从心底燃烧,为什么他会这里,我明明是那么的喜欢他,却刻意假装一点都不喜欢的顏殤,为什么他站在他本来该站的位子,却不是服侍着我,越想越生气,一口血从口中喷出。 沉璃看见,猛然想起身,但顏殤却稳住她,沉璃紧握着扶手不发一语,她的单眼紧盯着冰晶的一举一动,眼中有丝不捨,刚好被冰晶捕捉到,她讶异,随后弯起一抹苦笑,抚着胸口,听着自己最喜欢的人说:「皇上,茶,还好喝吗?」 听完,冰晶觉得胸口疼痛难耐,眼前的这人,就是她最喜欢的,他是她想将世间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的眼前的心上人,但他的话却是一把小而利的刀,一把刺进她的胸怀。 她爱,她早在花树下看见这个男人,明知道他是个冷情的人,但自己还是想要去喜欢去爱。 她恨,她恨自己被这个王座所困,不能像胆大的女子,大声的去爱。 她怨,因为他终于在自己的身边,服侍的却不是自己。 一口血再次喷出,终于,沉璃起身,推开顏殤,大步的向冰晶走来,小心翼翼的用手抹去血渍。 她望着她,微笑,用气音说:「沉璃,我冷。」 她马上脱下身上的宫服包裹着少女,将她搂在怀中,冰晶眼神迷离的看着沉璃眼中自己的倒影,弯起一笑,闭上眼,再也睁不开。 沉璃依然搂着冰晶,不发一语,顏殤看着情势,轻声的说:「史官,你看见了什么?」 史官颤抖着身躯说:「皇上旧疾復发,御医来不急就诊,皇上先行驾崩,临终前,将皇位託付给最信赖的女官沉璃大人,随后就去了。」 一双狐狸眼望着门外侍卫他又问:「你们看见了什么?」 他们正气凛然的说:「尔等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到。」 顏殤似乎很满意这个回答又问宫里的所有人。 「我们寒冰皇朝侍奉的又是谁?」 大家一口同声的说:「沉璃陛下。」 「我们该效忠的人又是谁呢?」 大家还是有致一同的说:「沉璃陛下。」 话说完,大家嘴闭的紧紧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就怕惊扰了新的主子,会掉脑袋的。 沉璃却像是从伤痛中走出来,请人接过依旧温热的躯体,只是轻声的说:「以皇族排场厚葬。」 自己逐步走向王位,转过身坐了下来,撑着脸看着神情紧绷的各位,轻叹了一口气,手一挥,大家小心翼翼的退下,只是地砖上的那抹红太显眼,自己忍不住起身,想离去。 「看不出来,皇上也是个重情义的人。」顏殤向前了一步,阻挡了她的去路。 沉璃只是睁着她清澈的双眼看着,但顏殤一副不回答就不走的坳执态度,让沉璃开口说了。 「冰晶坐个这皇位,本来就不安稳,她娘本来身体就不好,在寒冰国,地势险峻,四季如冬,生活本是不如意,幸好还有矿產跟部份作物可支撑,但还是要以他国进粮为主,能坐上皇位的,都是比拳头大的。」说到这,沉璃弯起了一抹苦笑,那时,冰晶那娇弱的娘要离世时,紧握着自己的手,要她好好照顾她的女儿,希望她可以远离宫中幸福的过活,没想到冰晶却选择推开她的手,一举登上皇位,也是她意料之外的事。 「你万万没想到,在你手中细心呵护的女孩,最后会变成一个冷血的魔头?」这段话就像一支箭狠狠的插进她的胸怀,她忍不住为她辩解。 「不,冰晶不是这样的人,她很善良的,直到…..」沉璃像是想到什么,直盯着顏殤,看着他妖艷的容貌,连宫里的大妈都喜欢他。 她轻叹,是的,这一切都要说到三年前,从冰晶懂得喜欢开始,她喜欢这个男人,她想将世间上最好的给他,她想要再他眼前,她永远都是最美丽的,这个想法逐渐扭曲,在她眼中美的都必须毁去,因为这样,他的眼中最美的,永远都只有她一个人。 沉璃眼穿透过顏殤望向远方,她轻轻的说:「也可能是权力让她疯狂,会不会哪天我也会像冰晶一样呢?」 顏殤只是望着,开口说:「或许吧!」 终于,沉璃正眼看向顏殤带着笑说:「若哪一天我变成了昏君,就砍下我的头吧!」 「真的?」口气里带着一丝的怀疑,沉璃微笑转过头呼唤:「史官,你来给孤做一个见证。」 史官微胖的身躯前来,应了声是,看着两人,惊叹本来面容清秀的沉璃与顏殤站在一起的时候,看起来漂亮许多,这是太神奇了。 「若哪日孤成了昏君,就让顏大人砍了我的头。」她还是微笑。 「是……咦!!!那这样…..」若哪日皇上会不会不顺眼就把顏殤给喀嚓掉呢? 顏殤听完,伸手抚向沉璃细緻的脖子,轻声的问:「你不会致我罪?若我死了,谁砍下你的头?」 沉璃只是微笑,拨开他的手,向前走着,直到宫殿门口站定,她才说:「天下人。」 听闻这句话,史官火速马上记了下来,准备衝回史记部,本歷史性的一刻给记了下来,沉璃女官不愿暴政继续统治人民,一举将昏君拿下,坐上了皇位,豪气说若负天下人,这头颅也不要了,多么豪气的君主,寒冰皇朝有望了,当然这段歷史偷偷被记录起来,直到后人在史官的墓里发现,但那也过许多的春秋了,这是后话。 「是吗?若你的头颅,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皇上。」顏殤微笑看着纤弱的背影轻声的说着,不知道沉璃是否有听见,她只是迈着步伐继续前进。 第二十七章-囚禁你的思念 在远方,一个高贵的男子,正与空气下棋?!不对,旁边还坐着一个路人甲,准备跟他说明事务。 「咳,我不是路人甲,我是尘酖。」尘酖瞪着空气喃喃自语着。 庞王爷对面依旧坐着我们那伟大的先皇墨龙,虽然气氛感觉很轻松,但棋面上却是廝杀的状态,让尘酖觉得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尘酖你,怎么在跟空气说话呢?」墨龙穿着白衣微笑问着。 「咳,没有,王爷,宫里来信,说要留小王爷几天,可否?」尘酖整顿好情绪,开口问了,不经想,年轻人血气方刚,被人怂恿个几声,就单枪匹马的杀进皇宫里,还想拉拢皇后,坐上王位,真是想不开,这是若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而且不只掉他一个,可能要诛九族,若成真,第一个开心的可能只有王爷吧!还好,宫里的太后步追究,只说年轻爱玩,下人听错了,误传,我想那些下人大概早就是地府泡茶了,果然权力也是一种可怕的武器。 本来应了好的庞王爷,看着跟小皇帝一样有出神毛病的尘酖,不回应自己,转过了头看着正在偷笑的墨龙,只好说句话好让尘酖回过神。 庞王爷撑着脸颊,望着棋面,开口说:「我说尘酖啊!你是在想哪家的姑娘想的那么的出神,还是想婚了?」 尘酖顿时惊醒,连忙说没有。 这时,墨龙弯起恶意的一笑,开口说:「王兄,我想他应该在营中的哪个将帅吧!」 尘酖顿时三条线,想哪个将帅,我看他们胳膊都可跑马了,我这小身板怎么承受了住呢?等、等,这并不是承受了了的问题,问题是我不好这口啊!虽然军中多多少少有人这样凑合着用,也不是这种用法啊!! 墨龙看着跟自家女儿一样,脑袋瓜大概又飘到不知道哪个远方了,轻笑说:「虽然尘酖有这点出神毛病,但谋略到是不错,人也细心,把皇兄照顾的不错。」 啸天茗了一口茶,看着口口声声称呼自己为皇兄的男子,缓缓的叹息,看着出神的尘酖说:「你下去吧!」 回过神的尘酖看气氛有些凝重,应了声是,缓身退下,轻手轻脚的闔上门,又是一个精明能干的军师,指挥眾人各自忙碌,自己也忙着接下来关于小王爷的事。 房里,气氛凝重,啸天望着已故的亲弟,开口说:「你是恼我,放罌粟进宫,还你再恼我,不告诉你皇后有喜这事?」 我们都知道,到底是谁有喜,只是不轻易点破。 墨龙半闭眼眸,望着棋局,开口说:「每次当是皇兄让我,墨龙有些不开心,皇兄是认为墨龙棋品不佳,刻意让棋?」 墨龙选择不正面回应这件事,啸天也知道,随后落了一只,淡淡的说:「习惯罢了!」 是的,我早已习惯退让,啸天不经这样想着。 墨龙抬起头望着自家皇兄,微笑望着他,看着皇兄不自觉脸红试图用喝茶了掩盖,最后,吶吶的说:「和了棋吧!下回再战。」 墨龙微笑说声好,啸天连忙站了起来,忍不住想,这样是和好了吧!两人心照不宣。 第二十八章-弹劾,想的美 今日早朝气氛很凝重,龙粼粼看着君莫笑呈上连署弹劾左右大将军的弹劾书,略微感到头痛,本来牡丹与妖嬈的身分就被受争议,因为对外我是个男儿身,身旁又跟左右大美女,自从我爹登基以来就奉行一夫一妻制,虽然不是强迫,但做皇帝该以身作则,当个榜样。 我这样的行为,似乎有点游走法律边缘,但说到牡丹与妖嬈也是从小兵做起,一路从我被封为太子时有略微提拔,才升到左右大将军的位子,当然也被说得很难听,这点让我愧疚不已,但妖嬈总是笑笑的说:「皇上,你就别愧疚了,臣从小就在烟花之处长大,在下流的话,臣都听过。」 而牡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话。 「碎嘴。」 让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想我上辈子不知道烧了什么好香,才有那么有福气,可以得到他们的肯定呢? 可是各个高官也不敢以她们的身世下手,因为妖嬈的母亲是夜倾城也是京城里规模最大的花楼经营者,每个达官贵人要谈生意就必须要到百花楼谈,至于为什么?不要问很恐怖。 想当然,高官就不敢得罪妖嬈,但牡丹总可以吧?但请你用你的小脑袋瓜想想,牡丹是谁的孩子?咳!先帝的皇兄,手段霹靂狠毒的庞王爷之女,吼吼吼!亲王的女儿,当朝的将领,伤不起啊!伤不起。 但这次似乎是有备而来,而且极度刁鑽,那就是年纪! 虽然麟龙国普遍晚婚,19岁未嫁似乎也太晚了,但这也不能怪牡丹她们,12岁就进入兵营里训练,花了七年的时间才爬到这个,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子也不简单,当然她们的武艺与战略技巧也是备受肯定的。 这时,我当然也得做做样子,直接果断的在早朝中,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当然我这个作法吓坏了签署弹劾的高官们。 牡丹跟妖嬈听了听,最后,她们直接跪了下来,开口就是说了。 「臣甘愿从军之时,早已将儿女之情置之度外,婚嫁之事更是未曾想过,这生不求荣华富贵,马革裹尸就是我们士兵的命了。」 我望着她们两人,我愣了一下,望向远方,是啊!在战场上,哪有什么荣华富贵,在战场上死了,随随便便草蓆裹一裹,埋一埋,就了事了,哪有什么盛大的仪式,什么都没有。 她们话一说完,全场安静,我站了起来,望向远方,轻声的说:「是啊!战场上是不分男女的,在远方若敌国攻了过来,那些老弱妇孺,岂不是成了牺牲品?这就是朕为什么推广女子学堂,全民识字学武,就是希望若战乱来之时,人民有抵抗援军到来的时刻,女子又如何,她们也是百姓的一部分,或许她们也有不一样声音与政绩可以改变这个国家,让我们走向更强盛。」 话锋一转,我说:「至于两位将军的事,朕在朝中不想在议论,她们也是实扎实打的站到这个位子上,而你们都是朕挑选出来,来扶佐朕的,不错吧!」 他们沉默不已,暗自说了声是。 我坐回龙椅上,开口说:「无事,就退朝吧!」 「谢~皇上!」话一说完,如潮水一般退去,但每个人似乎都战战兢兢的,令我觉得有些好笑。 妖嬈走到我的身旁,跟我一样望着远方说:「您一定会成为一个好皇帝的。」 「是吗?」虽然嘴上是这样回应,但我心思却飘到远外,想着战场上,两军廝杀又是如何?寒冰国的情势似乎不稳定,有传来新帝上任,手段与作风,尚未听闻,是敌还是友呢?虽然我国地势较高,国土宽阔,四季分明,但四周还是被强国围绕,听说波赛国似乎有些动静,但还在观望,但我还是希望,肚子里宝宝可以好好的长大。 这时,跟月季偷偷躲在帘幕后的罌粟看见了朝中的粼粼时,震惊了不少,一整个风中凌乱,这就是那娇小又娇憨的龙粼粼吗?又听见了自家大姊的回答以及应对,他又更凌乱了。 最后,他看了粼粼一眼,起身,往外走,月季挑挑眉,问他去哪。 他只是说:「找回我那溜走的七年。」 话一说完,跟着身旁的亲信,乖乖出发回到远方的宫殿,决定精进自己一下。 第二十九章-给你,不曾得过的一切。 顏殤看着满园的梅花,看着走在不远处,一身素衣的女子,严谨的举止下带着一点的孩子气,指尖轻触朵朵梅花,弯起一丝天真的笑。 想起前几天,国丧大典下,那为冰晶真心哀戚的女子,那苍白的脸,颤抖的手,通红的眼,他不明白,冰晶只因为一己之念,夺去沉璃之眼,沉璃不但不恨,还亲手为冰晶纳棺,要马就这人城府极深,要马就这人极重感情,但坐上这个位子重感情只会害了自己,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他选择站在她身后的理由了。 他看着沉璃从怀里,掏出一个首饰,向自己招了过来,顏殤微笑靠了近,顺势蹲了下来,他看着沉璃拉过他的手,将首饰放入他的手中,看到这一刻,每个官员的八卦因子几乎活耀了起来,我就说沉璃就是为这个男人才把冰晶给挤了下来,但沉璃下一刻的举止,让他们震撼了眼。 沉璃不理会后头的动静,也不理会身旁男子别样的目光,拉着他的手来到冰晶的胸怀,轻轻的拉起她相扣的手,顺着顏殤的手,将首饰放入她的怀中,然后轻轻的放下,她弯起一笑说:「陛下,这首饰是顏尚书出外找了许久,终于找到了,可惜陛下先走一步,来不及给您,请您治罪。」 棺中的少女向是在沉睡,娇嫩的脸庞似乎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 冰晶,你生前得不到的,就算你走了,我也会给你,你曾想要的,我都给你,所以安心的去吧!然后下辈子,找户好人家,好好的活着,不要再痛了。 沉璃弯下腰,抚着少女的脸庞,亲吻着她的额头,轻声的说:「不痛了。」 寒冰皇朝第五十七年冰晶皇帝因病去世,因年幼无子嗣,由极具信赖的女官沉璃登基,国号为晶。 儘管,沉璃的身世备受瞩目,但在顏殤与其他大臣的推荐之下,沉璃正式成为寒冰国的女皇。 在国丧与登基安排在同一天的一代女皇沉璃,她的所作所为在后世被人讚扬与批评,有人说她庶民皇帝又有人说她是小人,刺杀先皇在捏造事实即位,但种种都无法改变她已经成为寒冰国里第四任的皇帝。 当顏殤在回忆起国丧那日,也想起沉璃一身素衣,不要任何人搀扶,一步步走向皇座,自己拿起皇冠带了上去,难得在冬日里出了太阳,照耀着沉璃的脸庞,围墙外百姓,围墙内百官都忍不住惊呼。 「天神降临,寒冰有救了!!」 沉璃忍不住弯起一抹苦笑,我哪是神祇,我也是有血有肉,我会哭也会笑,受了伤也是会流血。 顏殤就站在她的身旁,看着她被百姓封为神祇的女子,他忍不住想,若哪日,或许她的头颅也就是他的囊中物? 他看着她单眼凝望着远方,弯起一抹淡笑,眩目了他的眼。 如今在梅园里,看着她穿着厚袍,像是个孩子一样,在雪中与花瓣追逐,有花有雪,不是很好吗?沉璃,我允许你,将你的天真在我面前展露,剩下的,就算你不愿意,我也会逼着你去做,谁叫你是我的沉璃呢? 第三十章-其实穿兽皮也是一种时尚 在宽阔的沙漠上,一个身穿狼皮的男子,站在巖石上,不畏惧正午的太阳,细瞇着眼望着远方,拉起弓成满月,向上射击,嘴角弯起一抹孩子气的微笑,下一秒被一个身着狐狸皮的妙龄女子给踹了下去,当男子极速墬下时,还听见女子说:「不会射箭就不要假装很会。」 下一秒搭弓,射出,一隻老鹰从半空中墬落,女子高傲的抬起头对底下毫发无伤的狼皮男子说:「去!捡回来!」 手在眉间搭起了帐篷,忍不住抱怨。 「这什么鬼天气啊!话说这个国家真的是热得要命,不像寒冰国冷的要死,啊~啊~要说我最喜欢的是波赛国的天气,但是他们家的君主,噁心的要死,说来说去,还事麟龙国最好,感觉很平稳又很有钱,等把这边事情处理完,就去麟龙国放松一下吧!」 「不过……」她话锋一转,望着乖巧将猎物拿来的男子,弯起一抹贼笑说:「这里男子身材真好。」 狼皮男子感受到她火辣辣的视线,都忍不住在大热天里打了个寒颤。 但是他不得硬着头皮,对上那火辣辣的目光说:「夏姑娘,您的要求,在下都做到了,能否医治我们族长呢?」 夏荷曦望着眼前男子,望着他,用眼神鄙视他,开口就是毫不客气的说:「满不满意都是本小姐说,如果现在给你打分数,从我开口说要吃野味到你那专业到很假姿势跟不尽责的表现,嗯~让我想想。」 手一边把玩着临时起意编织的发,弯起一抹灿烂到极致的笑脸说:「零分。」 狼皮男子听到这番话,火气的上来,气得想抓那个女子下来,狠狠打她一顿屁股,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分寸。 但是,用膝盖想,夏大小姐怎么可能知道分寸怎么写,她只知道得寸进尺、无法无天、九出十三归,在她的教育里,是怎么样用最小的成本赚取最大的收穫,用高超的手段赚取最高的利润,商人的世界,是很残酷的,但是,她是一个大夫,一个收费昂贵的,大夫。 夏荷曦望着眼前气得跳脚却又奈何不了自己的男子,突然灵光一闪。 「对了!」她像是想到一个好主意,笑得非常的灿烂,灿烂到男子只要一看到这个笑容,都忍不住掬一把同情泪。 「只要你成为本小姐的随扈兼侍卫,本小姐就医治你们的族长,你说好不好呢?很划算的喔~」正午的阳光照耀她的身上,他仰望如神祇的她,忍不住点了头。 再多年以后,鄂图多回想到这个场景,都忍不住狂槌墙壁,懊悔不已,根本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连自己都搭进去了,看着身旁睡着觉,还是会踢被子的少女,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若时间能从来,他还是会点头吧! 或许就是那时候,被她的美丽与气魄所震慑,不过她始终是个孩子,或许会在多年以后,会有一个可怜的傻小子娶她回家? 不、不、不,这种乱世魔女,还是先养着吧!等到适当的时机,再放出去吧? 第三十一章-披着羊皮的不一定是狼 四季如春的麟龙国,粼粼享受难得的空间时间,虽然最近天气凉爽,农作物丰收,生產率达到一个近年来的高峰,举国平安,可喜可贺,但,龙粼粼忍不住将目光转向充满低气压的牡丹。 是否还记得前些日子,因为年纪的缘故被参上了一本,这段笑话似乎顺着间言间语传到做父亲庞王爷耳里,闹了不少的笑话,至少某人很乐。 粼粼小心的看,今天因为天气略微炎热,可能也因为怀孕的的关係,所以今天穿得单薄些,纯白色的衣领略微松开,露出白嫩的肌肤,明皇的正装配上一样纯白色的披杉,本来嫌热的粼粼,在母亲与"娘子"的逼视下,乖乖妥协。 虽然坐在凉爽的凉亭里,但粼粼忍不住打了个冷颤,默默将披杉摀紧,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了。 「痾…我说牡丹啊!你再烦什么呢?」 牡丹抬头一望声音的来源,发现是万金之躯的皇帝陛下,还细心的发现她被自己的低气压吓得不轻,原本紧皱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多了一丝丝的愧疚。 粼粼起身走向牡丹,伸出温润的手,抚开了牡丹的眉头,弯起一抹孩子气的笑说:「老皱着眉头会长皱纹的。」 凉亭里,冷艷的将军配上温润的皇帝,在阳光明媚的天气里,配上随风飞舞的花瓣,皇帝轻笑抚开将军的眉头,这画面,美的虚幻。 但任何人经过,都会明白这案情不单纯啊啊啊啊!!! 这下若被那些好事之人所看见,一定会如火如荼的传开。 「惊爆!王爷之女不婚,只为侍君守?」 「原来,王爷之女眼光及高,早已攀上龙床?!」 那么,本来就岌岌可危名声,可能就会变成,粼粼不得不娶牡丹回家,牡丹的身份就会再次被质疑,虽然牡丹嫁入皇家,是不会怎样,但她就无法拥有自由,无法自由自在的飞舞。 但这一切都落入远从边疆送礼的尘酖眼中,脑中的跑马灯早已奔腾,一张脸兴奋得通红,如墨玉般的发任意在风中飞舞,緋红色的朝服衬得他肌肤雪白,若不是嘴角的笑太过于猥琐,不然远远看也是个美男子。 牡丹,眉头一皱,就发现眼神太过于火热的尘酖,小心翼翼的将粼粼放回座位,毕竟这个万金之躯里头住着一个千金之宝,任何动作万万都不能大意。 粼粼被她小心翼翼的举止逗笑了,轻拍着她身上的漆黑的战甲说了。 「呵~我不是花瓶,怕我碎了?到是你,这天气还穿战甲不怕热吗?」 这小女子娇气的话语,让尘酖想起粼粼的特别,让他微微讶然,忍不住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 人家那么大剌剌展现自己的弱点,难道你忘了此行的目的吗?尘酖望了望手里沉重的包袱,再次抬头,换上的温润儒雅的笑,走了过来,有几分像翩翩公子,但也边疆混了许久,又带着一点点军人的霎冷。 几步向前,尘酖终于看见传说中的小皇帝,墨龙之子,龙粼粼。 第三十二章-不曾明瞭的,如今我明瞭了 结束了,探访龙粼粼的行程,与其说是探访,只不过是将墨龙所交代的药材送到龙粼粼的那,但尘酖还是不明白,这药材极为普通,随处可见,何必从边疆送来呢?但墨龙肚子里的弯弯拐拐还是不要轻易的去探求的好。 尘酖望着高耸的城门,身旁还多塞了一个,美其名是监视,但实际上却是保护安全的将军龙野,因为粼粼目前怀有身孕,无法亲自送行。 尘酖头痛的想几时辰以前,他们坐在御花园的凉亭里,粼粼小口小口的喝着茶的模样,因为实在太可爱,让尘酖想回去跟墨龙炫耀这件事时,粼粼放下茶杯,开始了正事,而她的身后站这着两个人,左边是一个将军装扮的年轻男子,右边是嘻皮笑脸的妖嬈,一双妖艷的眼呼嚕嚕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坏主意,看的尘酖很紧张,这是粼粼开口了。 「尘酖叔叔,王爷有交代皇侄要保护你的安全,毕竟现在往边疆的路被山贼所占领,虽然我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但零星的小贼还是难防,这位是牡丹的得意手下龙野将军,牡丹说你的外型很对他的口味。」 我的眼顺着她的手,看向年轻的将领,嗯,比起边疆的将领似乎精实许多,嗯? 「等等,你说什么?」尘酖顿时大惊,什么很对他的口味,是闹怎样? 面对尘酖的问话,妖嬈却用一句无理,将他推回座位,一双眼狠丽的紧盯着他,嘴角却勾着笑意,尘酖觉得自己好像是被花豹盯上的猎物,忍不住颤抖,我只不过是个书生,攻击力只有零。 粼粼看到这一幕,端起茶杯小口的喝了一口,望着尘酖,一双杏眼变得深沉,她勾起温润的笑意说了。 我看见了,隐藏在天真面容底下的帝王君心。 「身在皇家,不是被吞噬就是吞噬别人,任何的温情都只不过是假象与偽装,身为皇族朕的心必须很冷硬,其实朕的身分早在朝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没有人敢轻易的戳破,朕也不允许,尘酖,看在你的先王的心腹,朕原谅你的无理。」 娇小的身躯站了起来,微鼓小腹告诉了眾人事实,麟龙国皇帝是女子的真相,但没有人愿意揭露这个事实。 眼神一柔,她勾起微笑说:「但是先王不希望朕这样,先王总是太温柔,就是因为太温柔了,所以才会提早到天上。」 「尘酖,朕说了那么的多,爱卿的回答呢?」 「不辜负眾望,臣先行告退。」 「那朕就不送了,啊!这位是龙野将军,请好好爱戴他喔~」 尘酖望着比他高出一个头的将领,只好硬着头皮说声好。 尘酖望着高耸的城墙,叹了一口气,狐狸的老爸怎么可能生出绵羊的孩子呢?果然是我想的太天真了。 不过怎么感觉背后的视线有点扎人呢?转过头看见依旧站得直挺挺的龙野将军,只是那双眼似乎有点下流,是我的错觉吗?是的,一定是我的错觉,还是快点赶路的好,不然天黑了,不长眼的流辈又要跑出来乱了。 第三十三章-大夫是什么,能吃吗? 雪花片片飘落,沉璃伸出手接住雪花,她的眼中烙印出半边的世界,头顶突然有人说了。 「想治好吗?」一道娇俏的女生响起,沉璃微皱着眉,正思索该用什么名义整治那个掛名尚书呢?却听见有人这样问了,她弯起一抹淡笑说:「孤正苦恼如何制罪于顏尚书,没想到无萍大夫就给孤一个好理由,治治孤那不务正事的尚书。」 那女子也不懊恼,撇撇嘴说:「无萍大夫?这称呼也挺有趣的。」 这女子正是夏荷曦,正高掛在城墙上,旁边还有一个看起来狼狈至极的粗壮男子,警戒的眼神紧盯着沉璃不放。 沉璃只是勾着浅浅的笑,不气也不恼,手一挥,一个暗卫马上现身,沉璃对着暗卫说:「贵客蒞临,有失仪态,请顏尚书,在书房候着。」 话一说完,一瞬间暗卫就消失不见,让夏荷曦不经讚叹。 「没想到在你的治理之下,比冰晶那傢伙正有制度,难怪沿路有民眾说你是天神降临,拯救寒冰国苍生的,有够夸张。」荷曦微瞇着眼的吐吐舌,不断讚叹的。 沉璃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开口问:「这样掛在城墙不累吗?这几天似乎更冷了些,进来喝杯茶吧!」 一转身,当准备要起步时,听见荷曦再次问。 「你还没有回答我,想治好吗?」 沉璃缓缓转过身,一只眼美的狠丽,依旧是浅浅的笑说:「孤都不知道,原来无萍大夫,医术这么惊人,可以将失去的,再次取回?」 荷曦却站了起来,一身雪白的狐裘包裹她娇小的身躯,乌黑的长发被寒风吹拂,她那亮丽的双眼信誓旦旦的说:「只要你愿意。」 沉璃望着她充满自信的笑容,笑了出来。 「呵呵呵~」起初是小小声的笑,之后越笑越大声,听闻夏荷曦的到来,匆匆从殿堂赶来的顏殤,却听见沉璃再笑,他印象中沉璃总是带着沉稳的笑意,就算遇到极开心的事,也是浅浅一笑,就停了下来,继续她的一号表情。 充满期待,想看见沉璃大笑的模样时,却看见沉璃,单眼落下的泪,混着笑意,那失声难过的泪。 你又想起了冰晶是吗?顏殤顿时沉下脸。 沉璃,我那是该让你亲手杀了冰晶,你才不会这样思念念着她,你什么时候才要放下你那该死的温柔呢?沉璃? 似乎感觉到顏殤的杀意,拿起帕子抹过泪,带着浅浅的笑对着荷曦说:「若是要从别人身上取,那就不必了。」 荷曦意外的挑挑眉,毫不淑女的蹲了下来,对着沉璃说:「是这方法不错,只不过是从他人身上取的,相信我,外头的居民,只要你一声令下,有多少人愿意捧着双眼前来,而且你只缺一隻眼,那人也一点都不吃亏喔~」 沉璃听着荷曦的话,抚着眼罩,要知道,指尖一探,就会知道有多么空虚,在多少睡不着的夜晚,一个人孤站在王座前,忆起半边的世界被夺去的景象,还是隐隐作痛着。 但沉璃还是摇着头,带着浅浅的笑说:「不必,有些人生下就看不见,孤该知足。」 荷曦被屡次拒绝,不怒反笑着说:「有趣、有趣,顏殤哥哥这就是看上的主子吗?真是有趣。」 顏殤不理会她,只是对沉璃一礼,开口说:「舍妹无礼,请皇上恕罪。」 沉璃望着他,勾着浅浅的笑说:「孤,原谅你的无理,起来吧~」 「谢,皇上。」 顏曦看着他们一来一往,看的都烦了,直蹬脚,大声喊着:「我饿了!我饿了!顏哥哥,沉姐姐,我要吃饭!」 鄂图多看到这一幕,不知道流了多少冷汗,这个大小姐也真是的,医治完族长后,就又嚷嚷着说要採天山雪莲又说要回老家,路走到一半又开口说要捣贼窝,本来看她的衣着以为是麟龙国那里的大家闺秀,但沿路越走越冷,刚好背包里有当时出门多带几件裘衣,毕竟他们那里天气都是早上热,晚上冷,这裘衣是不可落下的。 给这个大小姐披上,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就到了寒冰国,但却又跟书上写的不一样,沿路走过,居民的生活虽然说不上富裕,但多多少少吃了饱,穿了暖,一转眼间,顏曦又跑个没影,等到他发现的时候,早已跑进人家皇宫里,吓的鄂图多三步两步拼了老命用衝的,想把这个惹祸精给抓回来,却遇见这任皇帝沉璃,好在沉璃是个讲理的主子,不然这个惹祸精身上早就好几个窟窿。 唉~什么时后才能将离开这麻烦精呢?鄂图多忍不住这样感慨着。 第三十四章-我的名,只有你知道。 夜深,一人夜无眠,谁又在梦中惊醒? 火从梦里的宫殿开始延烧,冷清的少年穿着,雪白的衣衫随风飘逸,眼前染着血的美妇人,趴在地上上,嘶哑着声,抓着他的脚,硬撑起上半身,看着他的脸说:「为什么要生下你,早知道在那时候就杀了你。」 身旁站着一样冷清的少女,迷惘的看着他,他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嘴巴一开一闔说了什么,他皱着眉,说了什么。 顏殤睁开眼自问,我刚问了什么,眼前烙印出来,却是一如往常的絳红色的床顶,闭上眼似乎又可以听见,梦里宫人的哭喊,再次睁开眼,随性的披了一件白杉,看了一下,随手一甩,换了件鲜红色的衣衫,不顾宫人的阻止,就踏入沉璃所在芜菁殿,殿内的设置就如主人一般简单素雅,沉璃听闻宫女惊慌的报告,只是淡然的点点头,就直接意示宫女先去休息。 披着红衣的顏殤大喇喇的走了进来,红衣配上他绝美的脸庞,路过他的宫女都红着脸快步走开,细心的宫女还将门关上,小小声的说不知道今天是谁宠信谁,顏殤听见宫女的细语只是勾起一抹笑,走到沉璃身后,头靠着她的肩膀上,将自己的手,放入沉璃的掌心中,什么话也不说,将脸埋进她的肩膀,什么也不说。 沉璃的惯用手被顏殤抓着,只能无奈的放下手中的公文,看这隻红狐狸又怎么了。 沉璃端起茶浅浅的喝了一口,问:「做噩梦了?」 顏殤闷闷的声音从肩上传来,他说。 「想听故事吗?」 沉璃依旧带着浅浅的笑说:「你这样,我怎么听你说故事。」 顏殤起身,却扯着她往床边前进,沉璃本想拒绝,但被顏殤抓着的手,无法甩开,只因为他转过的眼神,实在太悲伤、太沉重,沉璃怕一甩开,或许就再也看不到这样的顏殤了,他会带上面具,站在自已身后,但他们之间就会有跨不去的鸿沟。 无奈之际,沉璃叹了一口坐到床边,开口说:「你顶多只能躺我腿上,听完故事,孤就要睡了。」 刚说完,下一刻,顏殤已经躺好了,面朝外,眼睛却盯着烛火,说了一段过往。 一个很富饶的小国,皇上皇后感情很好,皇上只拥有皇后一妻,虽然皇后多次希望皇上可以充填后宫,皇上却总是把皇后的意见当作玩笑,之后皇后就不曾提过此事,皇后育有一男一女,男孩取名轩辕晋,女孩取名轩辕瀞,没错,皇后此育为龙凤胎,皇后非常喜爱这对儿女,轩辕晋在武艺上展现出才华,让皇后既高兴又有些苦恼,儿子若成了武夫,怎么治国? 但更让她苦恼的是女儿,轩辕瀞,这女儿非常的爱搞怪,最喜欢医学每天往太医殿跑,成天阅读大量的医书,不让她学,她也不说什么,成天把你当空气,能够坚持一个礼拜以上,直到同意让她学医时,又如往常般的亲暱。 直到那一日,有一个自称是太顏真人的道士,走了进来就指着轩辕晋说:「此儿若不杀,国家必灭亡。」 但当国的皇上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支人将他赶走,但那道长忿恨的眼神看了出他的不满,临走前,他对大殿说:「不出三年,国必灭亡」 那年,轩辕晋与轩辕瀞十五。 「没想到,不到三年,我的国家就灭亡了。」 沉璃略感惊讶,却什么都不做,静静的听顏殤继续讲下去。 「轩辕晋十七岁那一年,寒冰国出兵攻打轩国,宣国不法抵抗,国灭亡,原来一个国家的灭亡可以那么的简单,而出兵的理由却是我国不愿意,将本国唯一个公主和番,嫁给高龄四十七岁寒冰国主。」 沉璃沉默,她记的那一年,先王很愤怒,一开口就是要攻打那个小国,或许就是因为先王攻打完那个小国后,伤重,造成冰晶的兄弟姐妹夺位,廝杀到最后仅馀下冰晶一人,她披上雪袍戴上冠冕,成为寒冰国之主,也许是权力也许对于爱人的迷恋,她开始走离正道,最后死于爱人的手中,下场可怜。 「你说我恨吗?其实一点都不恨,若说我比较恨谁,大概就是命运吧!从那一场战役后,就没有轩辕晋与轩辕瀞,他们早就与父母死而大火中,剩下的只有周游列国的顏殤与顏曦,你说,你会不会杀了我?」 他的头顶,却没有人回话,只听了见浅浅的呼吸声,等他起身查看,却发现沉璃已经累得睡着了,他浅笑小心翼翼的将沉璃放下,并令宫女进来,好好伺候她睡觉,确定一切都好了,才起身离开,但他却不知道,在他离开那一刻,沉璃睁开眼,缓缓吐出一口气,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要恨就恨那命运吧!顏殤,你说的不错,要恨就恨那命运,我恨那命运,眼微微一弯,若不是这命运,或许那孩子还能活着。 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那也是命运,我们都是司命手中的一笔。 第三十五章-计谋是什么,能吃吗? 看着尘酖离去,粼粼依旧悠哉的在凉亭里喝着安神茶,一边批改着公文,一边皱着眉,想着那些脑洞的官员是不是太间,老是写一些无关紧要公文来烦人,一边想该怎么做,才那让那些官员不要太间,有太多时间写废文来浪费彼此的时间。 比起粼粼的悠哉,妖嬈却显得急躁许多。 一开口就说:「我说粼粼啊!啊不,嘖!皇上啊!」 粼粼带着浅笑说:「你还是称我粼粼吧!你可是公主呢~你都忘了父皇早就封你为晨曦公主,你怎么都忘了呢?」 听到自己被称为公主,皱着一张俏脸说:「我早就回绝了好吗?当个将军就已经够忙了,还当什么晨曦公主,那根本就不是我,我还是带着大军,出去打仗比较实际,免的有人对我那公主的名义垂涎,眼巴巴的贴了上来,很烦的。」 粼粼只是浅笑看着妖嬈气恼的模样,撑着脸,继续批改的公文,妖嬈骂到一半突然回过神,发现刚刚被粼粼转了个话题,立马,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把那些关于君臣的礼仪通通丢到脑后,若有人拿这件事要弹劾她,她就一脚过去,看谁还敢跟她囉嗦。 妖嬈紧盯着粼粼,顿时气氛变得很凝重,粼粼只好放下公文,捧起茶,求饶的说:「好啦~我就听你说。」 妖嬈一脸凝重,连妖艷的脸都显得严肃。 「虽然已经派人跟着尘酖,但你不怕三王爷再次反吗?就算三王爷不反,罌粟不反吗?若有心人执意到这样操弄,再次逼宫也不是可能的,我跟牡丹长跑边疆,我们都知道,寒冰国目前情势算是稳定,但波赛国呢?内乱许多,皇位依旧空虚,虽说暂不成隐忧,但难民怎么办?我国与波赛国相邻,更别说边疆有好几股势力正在酝酿,朝中的官员又是那么的无脑,你说,我国怎么会强健了起来呢?」 粼粼放下手中的茶杯,抬头看着妖嬈,一脸严肃的说:「所以朕才信你们,若没有我国男儿的牺牲,麟龙国怎么有这样的盛世与平安呢?朝中的腐朽朕也知道,但那么多的势力不是一举拔起那么简单的,朕不在乎歷史怎么写,要朕成为暴君也无所谓,只要人民安居乐业,要朕做什么,朕都不说二话。」 粼粼缓缓起身,向凉亭外走去,轻抚着肚子,漫步在花园中,妖嬈急忙的跟上,一脸急色,虽然她希望国家能强健起来,却不希望粼粼背负暴君之名。 另一头,有一个人缓步走来,虽说是缓步,但也只是视觉上,其实他恨不得用轻功飞过来,但他的身分就是一宫之主,每日必须穿上华贵的衣裳,带上繁复的饰品,画上绝美的妆容,但一切的辛苦,看见粼粼的那一瞬间,都不觉得苦。 他拥着她,只有在这个时候,他能用自己的声音跟她说。 「莲染,你放心,我会保护你,我不会让你的手沾上血腥。」 粼粼只是浅笑,回他:「墨守,莫担心,我无碍。」 妖嬈看见这一幕,只是勾起一抹笑,隐身离去,偏着头想,桃花桃花几月开? 第三十六章-过往美的令人沉默 边疆,风依旧狂暴的吹拂着,房里气氛有三分沉重,尘酖是回来了,但从他的模样就可以感觉路途遥远又特别艰辛,还特别带了礼物回来,尘酖狼狈的模样墨龙笑到肚子痛,尘酖只感觉头痛之外就是头痛,在野外要防被山贼袭击外,还要防备守在身旁的侍卫会不会转身变成狼,跟他玩夜袭的游戏,让这段需要长达五天的旅程,尘酖硬生生快马加鞭,三天就到达边境,刚打招呼完就马上扑倒在床上,打呼声四起,这时,墨龙与啸天才有机会打量这个特别的礼物。 他看见啸天,马上下跪,开口就说:「参见王爷,我等是皇上派来护送尘大人到边疆,如今任务完成,明早我等就会啟程回京。」 「等等,本王有收到皇上信籤,说龙野将军武艺精湛,一直嚮往到边疆受训,正好尘大人身边一直有一个缺,你就跟在尘大人身边做事吧!」 龙野听到庞王爷这么说,当然是高兴的应了下来,但若尘酖听到这件事,一定会吓到跳起来,急忙拒绝,但他现在呈现躺平状,我们就当作他答应了,嗯!就这么决定了。 「你先下去吧!若有什么不懂的,牧童会带你熟悉熟悉,相信本王,你很快就会喜欢上边疆的。」 「是。」龙野将军抱拳,随后与牧童一起离开书房。 等龙野离开之后,墨龙缓缓的走了过,一脸神色复杂的看着啸天说:「你不怕,那是粼粼派来的眼线?」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本王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为什么要担心此事?」啸天一脸无所谓的说着,墨龙望着他,只是勾起一抹浅笑,坐了下来,望着窗外滚滚黄沙,轻轻的说:「皇兄你老是都这样,从小什么事你都让着我。」 啸天听到他的话,只是勾起一抹笑说:「那是母后坚持的,她一直希望我们兄弟和睦,她看过太多间书,里头有太多因为权力或者钱财,兄弟反目成仇,互相陷害对方,但我总觉得母后的担心太多了,父王没收她的书是对的。」 想起过往,母后常常抓着裙襬追着父王跑,不顾礼仪只为了讨回被父王没收间书,说来也好笑,想起这样的光景,嘴角都会上扬。 「你说父王他们去哪了?」墨龙勾起笑问。 啸天忙着批改文件一边说:「不知道,母后那种野性子,大概是往山间或大漠边疆跑吧!有父王再,我想应该不用太担心。」 「是啊~」墨龙淡淡的回,望着窗外,房里只剩下书写的声音,寂静的很。 当啸天抬头看向墨龙时,他撑着脸望着窗外,一双眼无任何波澜,啸天顿时觉得很心慌,急忙起身拥着他,墨龙被拥着很莫名,只觉得啸天拥抱很宽大感觉很温暖,但他已经感觉不出来了。 「怎么了?」墨龙轻拍着他问,啸天只是沉默,抱的更紧,压抑的声音从墨龙肩头传出,他说。 「我深怕下一刻我就再也见不到你,心发慌的很。」 墨龙只是沉默的依偎在他的怀中,耳边只听见他说:「算我求你,不要离开。」 只是闭上眼,听着他的心跳声,浅浅的点了头,我会尽我全力,留在你身旁,不仅仅为了赎罪,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依恋吧? 第三十七章-夜很黑,月亮会很圆吗? 这夜晚,天似乎不会亮一样。 顏曦一人静坐在静宜殿的屋顶上,四周有暗哨,殿的四周也有是士兵守着,顏曦只是沉默的望着远方,轻叹。 耳边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股属于男人的气息随之而来,顏曦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鄂图多手拿着一件披风,将披风披在顏曦的身上,还细心的将系带系紧,又刚好不会弄疼她,不然这个大小姐又要哇哇叫了。 但今夜,他觉得顏曦跟以往很不一样,就再他帮顏曦系带的时候,她一直紧盯着自己不放,盯久了,自己感觉就像被蛇盯上的青蛙,让鄂图多觉得背颈麻麻的。 「怎么了?」 正觉得这ㄚ头怪怪的,夜深了不睡觉,偏偏跑到屋顶上吹风,如今自己上来怕她着凉,拿了披风给她保暖,他绝对不是怕她冷到,担心到睡不着,才爬起身拿披风给她盖的,没错。 顏曦看他一下皱眉,一下叹气,一下惊恐,一下担忧,忍不住勾起一抹坏笑说:「没有啊~我在想你那么好的男人去哪找,你乾脆就嫁给我好,放心我绝对不会饿到你的。」 鄂图多一脸错愕,下一刻无奈的揉乱顏曦的头,并抱起她说:「夜深了,会着凉的,想要看星星、看月亮也不是这时候,好孩子该洗洗睡了。」 被抱起顏曦,指尖搭在鄂图多的肩头,她望向远方,轻声的说:「再一下下就好。」 是的,再一下下就好,再让我看一下祖国,虽然就在山的另一头,虽然早就不存在了,但还是想看一下,怀念一下祖国的芬芳,记忆里的那无忧的快乐时光,但全都葬送在战火中。 「滴答。」一滴泪珠落在鄂图多的脸庞,他抬起头,被他抱在臂弯的顏曦哭了,他顿时慌了手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吹着风,跟顏曦一起遥望远方。 直到顏曦轻拍着鄂图多的肩说:「你说的对,夜深了该睡了,带我下去吧!」 鄂图多只是望着她,不多说什么,抱着她,纵身一跳,一到地面,小心翼翼的将顏曦放了下来,他一介大老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只是守在顏曦的后头,直到她走进静宜殿,才放心离开。 但鄂图多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换成他睡不着,叹了一口无奈的表示,遇上了这个小魔头,就不得安寧,只是那滴泪,却让鄂图多非常的在意。 跟小魔头旅行了那么久,再苦再累都不曾听她说过,只有在夜深的时候,偶尔会听见小小的哭声。 一人孤身漫步在宫殿中,仰望着星空,轻叹一口气,自顾自的说:「也许我能做的,就只是守着你,小魔头啊~对不起啊~大叔我啊~根本就不懂得怎么哄姑娘,我老是被我娘亲唸说是个木头脑袋,难怪讨不到老婆,但也无所谓,只要大叔还在,都会守着你。」 鄂图多却不知道,身后有一个单薄的身影听了他的独白,勾起一抹一贯的浅笑,缓步离开。 第三十八章-你走,不然就是我跟你走 在华丽的宫殿里,我望着越鼓越大的肚子,这个大肚子偶尔让我走路起来不是很利索,偶尔墨守会抱着我,依偎在我的肚子上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怀孕的人是我。」 玉璽儿也说了,说可能再过一、两个月,就准备要生小孩了,希望我多走动。 四下无人,只有眼前这人,华丽宫装,精緻装容,微挑眼线,我捧着你的脸,忍不住讚叹老天爷的偏心,怎么给我一个美的惊人的"皇后"。 我们之间的身世都是个祕密就像泡泡,似乎只要轻轻一戳,啵!一声,就会被所有人知晓。 所以现在我上早朝,都架上帘幕,眾朝官只能在帘幕后与我对谈,他们虽然觉得奇怪,但在我母后的淫威之下,也是乖乖的摸摸鼻子不说什么。 只有这个方式才能掩盖我是女子的事实,其实我挺讨厌这样的方式,若可以,我真想直接掀开帘幕告诉眾朝百官我是女子的事实,但是我不行,我是一国之主,我该我的百姓负责,偶尔我会跟墨守开玩笑说,乾脆他当皇上算了,但他只是搂着我说莫胡闹。 如果我真心这样希望呢? 如果我真心的希望你带着大军,推翻我这个皇朝,再创新的皇朝,建立新的制度,那么你就必须杀了我,以及我腹中的孩子,你愿意吗? 我捧着你的脸轻说。 「恨我吧!恨我吧!墨守。」简单的几句,我们都明瞭,是我将你绑在华美的牢笼里,想要卸下枷锁,就杀死名为狱卒的我,这样你就可以自由的飞。 你却只是搂着我,脸贴着脸,你说:「不恨,你说什么,我都不去恨你。」 我拥着你,望着天空,轻声的说:「墨守,外头的情势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虽然寒冰国情是未明,但波赛国是有意的,加上边疆情势越来越危险,总不能叫牡丹她们去挡,身为国主,我必须上场,我知道你体贴我,可是墨守,我不希望你的才智困在这座皇宫里。」 墨守只是轻声的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如果可以,我可以为你披上战袍,为你奋斗,别人说的多难听,你都不要在意,我爱你,莲染,」 我哽嚥,我不怕人家怎么说,就算别人说我是躲在女人怀里的废材皇帝也罢,为了这个国家,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我不愿将你埋没在这里。 我轻声的说出我的计画。 「我之后会休了你,在生完小孩后,然后我会请人带你进到牡丹的军营中,暗自将你拉上来,这个世界上只会剩下墨守,不会有尘嫣,没关係,我们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可以慢慢去准备。」 你却摇着头,将我搂的更紧,他说:「我什么都不听,我永远都是粼粼的妻子,你永远都是我的莲染。」 我眼眶泛着泪,我哽嚥着声说:「听话,求你听我的话。」唯有这样做,我才可以将你推离战区,墨守,你还有许多的事没做,你可以出兵打仗,你可以站上这个国家的顶端,你可以用真实的面目去生活,可以娶一个美丽的妻子,或者到国外去。 「不听,你说什么我都不听。」他只是再次将我搂入怀里,我泣不成声,若哪日波赛国打了过来,我该将你置于哪个位置,快走吧!快离开我吧! 「我不会离开你,我们拜过天地,我永远都是你的妻,你永远都是我的莲染。」 眼泪不断落下,你只是搂着我,轻吻我的脸庞,嘴里只说着。 「我爱你,我哪都不去。」 墨守,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第三十九章-雪白的花,再血泊中绽放 当撒夏听到消息踏入皇宫的大厅时,入眼的是高居再大位上的少年,身旁有几位身着轻薄的女子,却一脸惊恐的望着大厅的中间,描绘美丽图腾的大理石地板上躺着一具美丽躯体,一颗华美的头颅就在一旁,年轻貌美,只是一双眼写满了错愕,似乎前一刻还在享受少年的宠爱,下一刻却被斩落。 浓厚的血腥味,让撒夏皱起眉头,以白与金色规划的大厅却被大片鲜血破坏了唯美,佇立在大厅旁的大柱上,一一的被溅上鲜血,踏上一步,鲜血染红了雪白的裙襬,见撒夏眉头微微一皱,身旁的女官,急急忙忙的衝了过来,命人快速的将尸首清理乾净,一边小心翼翼的问撒夏要不要将衣裳换掉,撒夏只是冷然的挥了一下走,继续向前,眼前的场景看起来本该是糜烂的,但大位上的少年,却像不食烟火的天使一样美丽,跟自己相同的雪白发丝,一双接近透明的双眼,一样雪白的衣裳,只有用金线勾勒出庄严的图腾,与她同胞的弟弟萨冷。 撒夏只是皱着眉,淡淡的说:「你们都下去吧!」 萨冷身旁的侍妾如获释重,急急忙忙的行了礼就想赶快离开,萨冷想跟撒夏做对一样,故意这样说。 「本皇下令了吗?」他撑着脸冷然的问着,嘴角还掛着一抹嘲讽的笑,明明是盛夏,那些侍妾却颤抖的如冬日树上的落叶,摇摇欲坠。 撒夏一步向前,夏日的阳光从屋顶的彩绘玻璃射入,照耀她绝美的脸庞,她的唇如春季桃花般娇艳柔软,雪白的长发接近透明,她说:「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吗?」 那少年乖巧的看着她,他急忙的说:「走!你们都走。」 一群人,急急忙忙赶快离开大厅,深怕变成下一个冰冷的尸体,唯有一个女子在经过撒夏的时候,瞪了她一眼,随后踏着轻巧的脚步快步离去,撒夏只是淡然的继续看着走向她的少年,萨冷,她的弟弟与她共同统治这个国家的主人之一。 他走了下来,雪白的衣裳被风吹的鼓鼓的,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庞,虽是同胞的弟弟,却长高了许多。 被她触碰,萨冷就像做错事的孩子,急忙的握住她的手,但又怕弄痛她,小心翼翼的握着,开口就说:「姐姐,你还再生我的气吗?」 撒夏微微一愣,萨冷又说:「前几日杀了駙马是我的不对,但他讲话也太难听了,没关係,姐姐你喜欢谁,我都抓来宫中,让他来取悦你,你说好不好?」 萨冷讲话又急又快,当撒夏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想起来几日前她的丈夫因为失言,被血刃于大殿上,说起来他们一点感情都没有,只不过父王指派的,一个可怜的男子,她都几乎忘了他的存在,原来他死了吗? 看着萨冷孩子气的脸庞,想到那一晚,一样雪白的大殿上,却扑满了鲜血,父皇、母后、姐姐、哥哥、弟弟全成了一具具冰冷的躯体,唯有一个少年佇立在大殿中,他浴血伸出手,他说:「姐姐,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了。」 谁阻挡了我们?父皇?还是母后,他们阻挡了什么? 他叹了一口气,从身旁拿出一个王冠,用染血的双手为我加冕,鲜红的血染红了我的发丝,他带着天真的笑说:「我们都成了波赛国的国主,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了,谁都不行。」 他搂着我,我只能默默的回抱他,映入眼帘的,只有雪白的大殿,金光闪闪的王位与鲜红的血与冰冷的尸首。 他用鲜血与亲人的尸首将我拱入大位上,从那一刻开始,我理事,他管武,我们双双成为波赛国的国主,当时,在朝中谁对我有异议,下一秒都被拖出去斩了,从那一刻开始,他们越来越安静,我越来越沉默,他越来越开心。 明明在亲人的怀抱里,却感觉不到温暖,我只是微笑说:「姐姐不怪你,只是午时了,该用膳了。」 萨冷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他带着依然天真的笑说:「传闻寒冰国有一位臣子非常俊美,只要看过他的人,都无法忘怀,我请他来当姐姐的駙马,你说好不好呢?」 我愣了一下,本想反驳,但萨冷似乎找到目标一样,自顾自的说:「要到寒冰国,最快的方式就是从麟龙国过去吧!姐姐你等我,我马上找新的駙马给你。」 我微微一愣,想出声阻止,但那雪白的少年早已不见人影,我轻叹。 姐姐是嘴笨,但不代表我不聪明,萨冷你始终忘不掉她的身影吗? 第四十章-用不一样方式拥抱 她望这着远方,撑着脸轻叹。 若不是在许多年前的那一天,他看见了那个少女,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 那一年,花树下,他遇见了她,他的眼中只有她,小巧的脸庞,如精緻娃娃般的身躯,黑曜般的双眼,一言一行都牵动少年的心,她的身旁站着一个高挑平凡的女子,那少女轻笑说了些什么,如同一般的少女一样,但撒夏知道她眼底的疯狂,如她弟弟一样,有着一抹疯狂,她轻抚着自己的脸庞,苦笑。 「或许,我哪日也会变得疯狂。」 身旁萨冷扯着我的衣袖,轻声的说:「姐姐,她是谁?」 她心一沉,她是谁?她是新任寒冰国主冰晶,在王权征战中唯一的获胜者,我该怎么告诉你,她跟我们父亲一样残暴,不,该说跟我们一样残暴。 我望着萨冷,虽然怀疑还是问。 「萨冷,你喜欢她吗?」 萨冷听见我的问话,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我只是在观察她,姐姐,怎么了吗?」 「不,我只是有点在意。」 只是有一点在意,似乎我的举止有点奇怪,萨冷伸出手搂着我说:「姐姐,你别担心,我都会保护你的。」 我望着花树轻轻的说:「好。」 几年过去,冰晶越来越残暴,连最信任的女官都惨遭毒手,从探子回传的消息,似乎是从一个男子出现开始,冰晶的行为越来越难控制,今天得知的消息是冰晶死了,新任国主为平凡的女官上任,这...似乎意味着什么,傀儡国主?还是有什么内情? 但我该怎么跟萨冷说,说冰晶死了,换成女官上任,不...萨冷怎么可能接受呢? 「陛下,你在苦恼什么?新的駙马吗?」他的语气带着一抹难以忽视的甜腻。 我抬头看见我三个駙马之一出现,不,应该说两个,有一个駙马被赐死了,只因为失言,那么下一个死的是哪一个? 我望着他,他也算是一个美男之一,细长的双眼,精緻的脸庞,一头金发的长发,身上批着象徵华贵的紫色衣裳,上头用金线勾勒出极具淫欲的春宫图,我退了一步,一脸平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你来了?」 我并不爱他们,我对于情慾方面一向很冷淡,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也不是很能理解,偶尔萨冷会像平常一样搂着我,轻声的说:「不知道姐姐着这样是好还是坏,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改变。」 不变吗? 他的手想搭上我的肩,我下意识的闪躲,我害怕任何男性对我的触碰,只有萨冷的拥抱我勉强可以接受,我站起身,困惑着,是什么时候开始,任何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陌生,虽然生在皇家本来就没有温暖,但是与我亲近的只有萨冷,他给我不一样的温暖,记忆深处似乎藏着什么,越是想要知道,头就越痛,是什么在撕裂我,是谁在哭喊? 等我回过神,发现我被萨冷所拥抱着,满脸的泪痕似乎痛哭过,萨冷斥责的眼神看向一个面容俊美的男子,他有一种贵族的气息,就算跪在那里,也是一派轻松。 萨冷搂着我,怒斥那个人。 「本皇说过什么,任何人未经本皇的许可都不可随意靠近君主,就算是你也一样。」他一字一句的说着,一双眼狠戾的紧盯着每一个人,最后他将目光停在紫衣男子身上。 「别仗着你父王在朝中的地位,本皇就不敢动你,本皇照杀不误。」 紫衣男子马上跪下,说臣不敢,萨冷并没有理会只是望着我,轻拍我的肩说:「姐姐,累了吧?早点休息吧!」 看着他担忧的眼神,轻轻的点点头,就随着女官回宫殿里休息。 等撒夏一离开萨冷的视线,他的眼神变得狠戾,他看着俊美的男子说:「本皇说过,不要在去逼她。」 紫衣男子马上跪下说:「臣只知罪,梧桐本来以为君主还认得梧桐,但梧桐错了,君主早就忘了梧桐。」 听到梧桐这样说,萨冷神情变得和缓许多,他望着远方,轻声的说:「若不是那一夜,姐姐也不会变成这样,或许变成这样也好,至少不会在噩梦中吓醒,蚩尤这样是不是代表催眠还是有效果的,只要找到忘忧草,姐姐就可以开心的过活了。」 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样轻易的毁了一个少女? 第四十一章-一棵草买不了真心 这天,月娘遮了脸,天空的星星却清晰可见,沉璃望着星空,手里握着一枝毛笔,另一支拿着一株草,前一刻,顏曦就在此告诉此草的用意,你希望我忘记吗?你希望我忘记冰晶的存在吗?顏殤,我是你手底下的棋子,你大可不在意我感受,轻易的控制住我,那你为什么还想要这样做呢?我没心的,顏殤,我没有心的,一字一句说着,眼泪早已乾涩,哭不出泪来。 一刻前,顏曦穿着少女粉色的衣裳跑了进来,灵活的大眼呼嚕嚕的转着,一开口就是说:「这给你。」 沉璃伸出手接过,也不怕这是棵毒草,在鼻边浅浅的闻到一股清香,看着顏曦玩味的笑,轻声的问:「这是什么?」 顏曦一脸笑嘻嘻的说:「不怕是棵断肠草?」 沉璃只是淡淡的放下这棵草,平静像是说今天的天气真好般的说:「我快死了吗?」 顏曦错愕的看着沉璃平淡的神情,捧腹大笑着,把刚刚维持优雅的少女形象给毁了。 「哈哈哈!你错了。」顏曦抹去眼角因为笑的太用力的泪珠,镇定了一下情绪,开口说:「这是忘忧草,服下可以让人忘了最伤心的事,只剩下快乐,当然也有人直接服用变成痴呆,喔!不是痴呆,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醒不过来,但是佐以一帖药,将没有这后遗症。」 沉璃愣了一下,淡淡的问了。 「为什么?」 顏曦沉默,今日沉璃依旧穿上白色的丧服,就算大臣们极力反对,沉璃依旧故我,就算顏殤将所有的丧服给销毁,沉璃依旧不愿穿上其它的衣裳,怎么劝,沉璃就是不换,直到有一天,顏曦无意的问了。 沉璃只是睁着单眼望着雪花,轻灵的嗓音说:「全世界的人都忘了她,但我想要记得,她只会成为歷史上的一行,人们口中的暴政,但我想要记得她的美好。」 从那天开始,顏殤就没有继续坚持要沉璃换衣裳,朝中的大臣像是失了忆对这件事不再那么的坚持,沉璃依旧故我的穿上丧服继续办公。 面对沉璃的问话,顏曦眨眨眼,反问:「你说呢?」 沉璃沉默望着星空,顏曦只是看了忘忧草一眼,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说:「我想你应该不需要这草了吧?」 沉璃转过头,对着顏曦说:「你再生气,你再生气,顏殤对我那么的好,我却无动于衷,但是你知道吗?我是个傀儡,方便让顏殤掌握此国的傀儡,我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为了復仇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爱这个国家,我甘愿为这个国家牺牲。」 沉璃的态度直白,顏曦顿时语塞,沉默了一下,挥了一下衣袖,快步离去,沉璃只是顿了一下,望着星空轻叹。 「你想要什么,为什么不直接向我讨呢?只是,我没有心,所以也,无法给你。」 第四十二章-说!你是不是粽子 今早,尘酖依旧将自己埋进书堆里,不断翻找的什么,最后,终于在一个大箱子,找到一堆陈旧的医书,正高兴要拿出晒太阳时,却意外的撞上一个高大的身影。 「疼啊!是哪个王八仔子,在这挡路。」当尘酖看清楚是谁挡住了他的去路时,换上恶狠狠的目光与口气说:「这里可不是皇城,这里军营照理来说我的兵阶比你高,你不可以擅闯我的帐房,就算要进来也要通报,啊!真是的,一大早看你就是晦气。」尘酖一边抱怨,怀里抱着一堆的书,从旁绕了出去,嘴里还喃喃着,有够挡路之类的话,龙野依旧待在原地,就这样直挺挺的站着。 尘酖走了几步之后,看龙野依旧守着他的帐房门口,大大叹了一口气说:「你!就你,帮我把房里的书拿出来晒晒,反正你死活都要守在我这,你就来帮忙干活,免的人家说你是来吃间饭的。」 过了一刻,看着龙野铁青着脸搬着一箱书出来,尘酖的神色才和缓了下来,一边打开着书,一边小心翼翼的固定,避免书被吹走,嘴里一边说:「来我的麾下就有我的规定,我不管你过去的功绩如何,再我酖字营里,每个人都是从零开始,每个人该做的活,谁都不可以落下,就算是我也一样,每日操练我也会到,我要让你明白,我不单单只是儒人亦或是个动嘴巴的军师,有时战略的分配,不单是纸上谈兵,我们讲的就是人命,一个错误的决定会牺牲多少人,又有多少的家庭会破碎,但这就是战争,我该做的就是将牺牲降到最少,这样你明白了吗?」 这时,尘酖觉得好气又好笑,好气的是龙野根本就没专心在听他说话,好笑的是,龙野跟他一样用小心翼翼的方式晒书,只是无法想像一个大男人,弯下腰晒着书的模样,听到尘酖的问话,只是淡淡的说声:「嗯。」 看着龙野这模样,尘酖也不好多说什么,等尘酖目光一移开专注在书的身上时,龙野看向尘酖眼神,有一点复杂又带着一点佔有,还有一点的玩味。 意外看见这一幕墨龙,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随后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眼前落入一双担忧的眼眸里,手轻轻搭在环着自己腰上霸道,带着一丝笑意说:「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却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将他拥的更紧,他说:「答应我不要在烈日出来。」 眼前逐渐变模糊,只感觉到他的颤抖的害怕,我轻拍他的手说:「我答应你。」 第四十三章-噩梦让人无眠 撒夏知道自己的梦中,她一身白裳露出雪白的臂膀,裙襬描绘着蝶追花的情景,随着走动蝴蝶开始翩翩起舞,撒夏往前踏了几步,欢快的笑了,她走没几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撒夏眼中闪过错愕,他大掌一推,撒夏退了几步,下一秒被无数的双手包围,开始撕裂她的衣裳,她大叫大喊,想逃离包围,但她的挣扎都是徒劳无功,一步步被双手所掩没,眼中只剩绝望,这一刻,撒夏惊醒了过来,大口的呼吸,房里马上有人衝了进来,侍女急忙蹲下查看,颤抖着声问:「君主,怎么了,我们在外头听见您在大叫。」 撒夏正想说没事时,萨冷就出现了,身上随意的批着一件白色的单衣,看来是听闻消息急忙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好,随后进来的有一面之缘的蚩尤,撒夏缓了缓口气,脸色发白的看着蚩尤,又求救似的看着萨冷,萨冷看见撒夏这脆弱的神情,心疼的安抚着撒夏说:「姐姐,你不用担心,他是駙马蚩尤,他是你的大夫,你忘了吗?」 撒夏抚着头,望着被子上的花纹,困惑的问:「是吗?那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萨冷撇过头看了蚩尤一眼,蚩尤点点了头,缓缓靠近撒夏,但撒夏看见他靠近,下意识的往床的内侧闪躲,萨冷急忙安抚着她,一边跟她说:「别怕,姐姐,蚩尤只是想给你安安神,这样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蚩尤从怀中拿出一个墬饰要撒夏看着墬饰中间的蓝宝石,当撒夏集中注意看着宝石时,蚩尤平静的说:「你看见了什么?」 撒夏听着蚩尤的话,场景似乎又回到梦中,撒夏带着笑说:「我花园里,我身上穿着我最喜欢的雪裳上头还有蝴蝶再追花,可是,当我起来的时候…..」 撒夏脸色大变,抱着头,嘴里喃喃着。 「……不要…..」 当她抬起头,不断再萨冷的怀里挣扎着,一直大喊着:「好痛!好痛!不要抓我!好痛!住手!不要!放开我!求你,快点放开我。」 萨冷紧紧抱着她,撒夏不断哭喊着什么,萨冷的神情变得很可怕,蚩尤急忙说:「撒夏,看着我,对!看着我,你已经逃脱了!你看什么都没有吧!你眼前还是一片花园,来慢慢走,你说你看见了什么?」 撒夏停止挣扎,空洞的双眼望着远方,娇弱的唇缓缓勾起微笑说:「血,好多的血。」 雪白的花园里,雪白的发沾染了鲜血,鲜血浸满蝴蝶的翅膀在也飞不起来,我微笑,再次癲狂。 「哈、哈、哈!谁都不可以伤害我,谁、都、不、可、以、伤、害、我!」撒夏的眼中充满了疯狂,萨冷缓缓安抚着她,平静的说:「谁都伤害不了你,你有我,忘了吗?姐姐。」 眼前,走来了一个人,跟她一样身染血污,他伸出手迎接她,一样的微笑,她接过手,被他拥着,泪被染红,再次平静,等再次睁开眼,平静垄罩在心头,撒夏困惑的望着萨冷说:「你怎么在这里呢?」 萨冷只是微笑说:「姐姐,你不是说你饿了,说要吃饭?」 撒夏勾起孩子般的微笑说:「是啊!我饿了。」 萨冷缓缓抚去她的泪痕,在心中说:「我一定会治好你,为你打造一座城堡,谁也不能伤了你。」 撒夏抬起头,勾起一抹甜甜的笑问蚩尤。 「你是谁?」 蚩尤微微一讶,本来准备要开口时,萨冷打断了他的话,勾起一样的微笑对着撒夏说:「他是蚩尤,是你的大夫。」 蚩尤沉默,缓缓退了一步,将自己隐身在夜色中。 第四十四章-孕前恐惧症是啥鬼? 今早,麟龙国最伟大的皇太后驾到,一来就是踢开御书房的大门,宫女与侍者已经习惯月季这个开门的模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门又一次被踢破,齐声:「太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粼粼面对自己母亲这么粗鲁开门方式,也只是浅笑起身行礼:「粼粼给母后请安。」 月季来的匆忙,随手一挥,宫女与侍者匆匆退下,身旁随行的宫女,拉开了椅子,月季直接坐了下来,就直接开口说:「我听你老婆说了。」 我浅浅喝了一口茶,玉璽儿说是安胎的,放下茶,近来肚子越来越大,我上早朝的时间越来越少,还以帘幕示人,引起了朝中大臣的怀疑,因为龙氏一族,人口单薄,作风和善温和,鲜少有兄弟鬩墙抢夺王位的情况发生,更别提攻打其他国家进行侵略,只是我们国家的地形易守难攻,家上有產铁跟矿產,四季温暖,农作物生长稳定,所以我们这块土地常常被其他国家所注目,但前几年各国的叛乱,这种情况减少许多,但不代表不会发生战争的可能性。 从我父王那一代开始,主脉只剩下我与牡丹跟罌粟,旁系凋零松散,当然有不少人蠢蠢欲动,想要引起叛乱,将我踢下台换上更有野心的罌粟,但这一切都只是计画中,我冷眼的看着他们计画,悄悄的破坏计画,我是一国之主,有时我必须变的冷酷。 妖嬈就站在我的身后,她是我的第二把刃,牡丹虽然忠贞,但是她始终主脉之一,我还是必须对她有所警惕。 「我听你老婆说了,他说你最近怪怪的,还语无伦次的,说什么波赛国会打来之类的,害的你老婆紧张半天的,粼粼你该不会有孕前恐惧症吧!」 我望着我母亲,我父亲这生的挚爱,想起父王病中时,将年幼的我招来床边,跟我说了许多,关于龙氏一族的密辛,小时候听的时候不以为意,但现在想起来,只有一种感觉,侥倖。 「父王不曾跟你说过,我们一族其实是被强者追赶至这块环山的大地,也幸运被当地人所接受逐渐融入,最后建立麟龙国,而且我们的血液有神奇的效果,但也因为这特殊的效果,龙氏一族几乎早逝。」 月季一脸凝重的看着我,轻声的说:「这不可能,你爹的爹,不是还活得好好的,现在还不知道去哪逍遥。」 我微笑,轻抚着我的肚子,我说:「是没错,但龙氏一族几乎活不过五十,而我一直担心的是,波赛国有人似乎知道我们一族的秘密。」 月季不耐烦的说:「到底是什么秘密,你老爹也不肯跟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用平静的态度开口说。 「我们的血,可以与忘忧草结合。」 「然后呢?跟忘忧草结合后呢?可以永远忘记忧愁,这是世界上哪有这么好事。」 我沉默了一下,弯起一抹苦笑说:「是的,可以,服用或光闻到都可以忘记忧愁,而且可以被施术者操弄。」 月季愣了一下,下一刻,妖嬈手一挥,那宫女应声倒地,月季看着我,我看着月季,轻声的说:「对不起,我知道她对你很重要,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其实我们的血可以将所有的药效增强,这就是我们这一族被追杀的理由。」 月季只是沉默,站起身,准备要离开,她却走向我,搂着我说:「你太紧张了,你在我面前杀了谁我都无所谓,我只希望你好。」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大哭了起来,我也想要像个十几岁的少女般天真,我深深的害怕有人发现我的真实,我害怕有一天会被当成药人,但我更害怕失去你们。 墨守,我该怎么办? 第四十五章-我就是传说中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再接近牡丹。」粼粼望着帘幕后的人,一脸严肃的说着。 这是一个下朝后的片刻,人都走的差不多,粼粼再下朝前将君莫笑留下,他如往常穿着城里最华贵的丝绸衣裳,不怕他人耳语,妖嬈看着他衣裳上的珠宝装饰,暗自的悄声跟粼粼说:「就我看,他身上那些珠宝够平凡人家吃上一年,怎么就没有人弹劾他?」 粼粼做了噤声的举动,妖嬈眼一转,偷笑一声,纤腰一转,一身火红色的劲装,踏出帘幕,乌黑的长发高高绑起露出绝美的脸庞,眼一挑,开口就说:「君大臣,你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将你留下吗?」 君莫笑只是浅浅一跪,带着一抹笑意说:「愿听详闻。」 妖嬈看他一脸似非笑的神情,勾起一抹笑说:「别以你爹是朝中元老,我就不敢动你,若你犯了罪,我照杀!」 「你没有理由。」 「哈!杀个人还需要理由,笑死人,杀你,只不过是几个呼吸间的事。」红纱飞舞,一转眼的瞬间,妖嬈就出现在君莫笑眼前,纤纤玉手搭向他的脖子,一双凤眼,像一往情深的望着他,但君莫笑只感觉到冰冷,他高傲的以为,龙粼粼至少还会看在他父亲的份上不动他,但他想的太简单了,他与他父亲都不知道,龙粼粼身旁爪牙已经强大到可以威胁人的程度,这并不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粼粼深吸一口气,从帘幕中走出的瞬间,刀风剑影,他身旁的侍者,应声倒下,他的呼吸急促,他似乎看见本朝最大的秘密,雪白的衣裳包裹着她娇小的躯体,高高鼓起的肚子,述说了她最大的秘密。 她浅浅的勾起一笑,对着君莫笑说:「你不曾想过我为什么要那么早动手吧?」 君莫笑看着眼前这人,困惑。 这人就是龙粼粼?那个总是躲在月季身后的那个小皇帝,唯唯诺诺说话轻声细语,一点小举动就会吓的跳起来的那个小皇帝龙粼粼,是什么改变了她? 妖嬈就在站在他身后,搭着他的肩,看着她高高鼓起的肚子,他似乎明白了。 他像战败的士兵,不见前一刻的高傲,他沉默了一下,开口问:「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这时,粼粼已经退回帘幕后,这几步路她自己走的吃力,就算朝中心腹云集各处,她还是觉得自己像个易碎品暴露在高空中,随时会墬落,你去哪了?墨守,他们都告诉我,我该放弃你,但是我爱你啊!我该放弃你吗? 他们说,你将会是我的弱点,我的软肋,一旦你的身分暴露,我也难保安全,你说,我该怎么抉择? 君莫笑见龙粼粼不回答,又再次的问:「你希望我做些什么?」 粼粼望着他,心想此人心志高傲,此刻因性命之忧如战败的公鸡,又与牡丹有婚约在,我该牡丹嫁于此人吗?不,牡丹虽看冷漠不喜于色,但她还是期望着一个良人,这人必除。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接近牡丹。」 君莫笑困惑的看着我,想开口问为什么的瞬间,白刀进红刀出。 我轻声的说:「错了,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接近她。」 妖嬈手拿匕首,风起红纱飞舞,勾起一抹浅笑,将刀上的血抹上君莫笑的衣裳上,一个士兵穿着的男子走了进来,开口说:「报!」 我坐正,中气十足的说:「说!」 「君家、顏家因抗旨,以叛国罪擒拿,就地斩首,无一倖免,而其他大家表示忠诚愿意为国效力,几个人反抗都已拿下,对外表示我君大方,赦免其罪高升君臣,以处理完毕,此计伟大,我等佩服,愿终生为国效劳。」 妖嬈勾起一笑说:「少拍马屁,下去领赏吧!」 那人依旧佇立在原处,粼粼略感疲惫,挥挥手说:「下去吧!」 「谢,皇上!」缓步退下。 粼粼一抹脸,轻声的说:「其他人都下去吧!妖嬈你留下。」 别人退下的时候,别有深意的看着妖嬈,嘴上不说,但那双眼议论着,妖嬈依旧高傲的抬起头,望着帘幕后的粼粼,不肯让泪落下。 直到所有人退去,大厅上只是剩下妖嬈与粼粼。 「你知道为什么我留下你吗?妖嬈?」 妖嬈望着粼粼,大大的凤眼眼泪在里头酝酿,大滴的泪水快要落下,粼粼不顾危险走了出来抱着高出她的一头的妖嬈,将头埋进她怀里,轻声的说:「别让我难做好吗?妖嬈。」 妖嬈哽嚥着声说:「好。」 第四十六章-想听看看秘密吗? 你将我拨开,看见我的赤裸,却看不见我的内心。 「想听秘密吗?」 深宫处,一处梅花树园,在寒冰国的地理环境下,只有耐寒的植物存活了下来,在一片雪白之中,沉璃的一头黑发显得突兀,顏殤依旧一身红裳登场,为这片雪白添上一抹鲜红。 沉璃困惑的放下手中的毛笔,将批改到一半的文书拿起,小心的将未乾的墨跡吹乾,顏殤撑着脸看着沉璃那小心翼翼的举动笑开了脸。 等沉璃终于放下毛笔手里捧着一杯茶时,顏殤急不可耐就开口问。 「想听秘密吗?」 沉璃愣了一下,若此时拒绝了顏殤,他一定会再问一次,问到她同意为止,叹了一口气,看着身旁几乎高过人的文书,还是点点头,让顏殤继续说下去。 「你知道波赛国崇拜战神吗?」 「我知道,当初波赛国来访时,我阅读了不少关于波赛国的文书,波赛国好战,子嗣眾多,鼓励生產,男女都可多婚多嫁,所以文化上较为粗俗,崛起较短,四季燥热,服饰多为轻薄,有產纱刺绣优美闻名。」 「那你听过成年礼吗?」顏殤勾起一抹笑,笑弯了眼问。 「成年礼?」 沉璃眼光放远,勾起一抹笑说:「成年礼,我国在王室子弟年满十四时,将举办成年礼,那是盛夏才会举办的活动,一年只有……」 「我说!」顏殤出声打断沉璃的回忆,铁青的脸勾起一抹冷笑说:「你知道波赛国的成年礼是怎样吗?」 沉璃沉默摇摇头,顏殤逼近她,虽然他们之间还是隔着一张桌子,但沉璃依旧觉得难受。 「将年满十六的王室子弟,不分男女,丢入服下春药的男(女)之中,他们称作盛宴,代表多子多孙。」 沉璃听完,脸顿时变的惨白,不分男女?她无法想像一个十六岁的少女,被丢入服下春药的男人堆中,会发生什么样的好事。 沉璃站起身,开口就说:「我不太舒坦。」 「她疯了,当初年满十六岁的公主撒夏疯了,隔年撒夏公主流產,萨冷王子起义杀光所有王族独留撒夏公主一人,所有的知情人都死光。」 「所以呢?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们再找一样东西,一棵草,一棵只有在这里才找了到的草。」 「忘忧草?」沉璃困惑的看着顏殤,顏殤勾起一抹笑,那笑刺伤了沉璃的眼。 「是的,忘忧草只生长在高冷高寒的地方,一年只生长一株,而那唯一的一株就再你那。」 沉璃勾起一抹苦笑,退了一步,开口说:「你想要我怎样呢?顏殤。」 「你告诉了我这个故事,是想要我做什么?为了这个国家,我当然愿意将这草献出去,你想要我做什么,我都做了,杀了冰晶坐上王位,治理国家,任由你戏弄,你还想要做什么?」 「顏殤,别太贪心。」沉璃转身就走,顏殤在她背后大吼着。 「若他们要我嫁入波赛国呢?成为撒夏的駙马,你又该怎么抉择?告诉我!沉璃!」 沉璃脚步一顿,头也不回的快步离去。 顏殤退了一步,跌坐在泥土上,弯起一抹苦笑说:「我不曾求过人,你知道吗?沉璃。」 我不曾明白,原来一个人的名,会动摇我的心,刺痛着我。 「顏殤,别太贪心了。」我一字一句的说着,弯起一抹苦笑,梅花纷飞落在我的脸庞,成了我不敢落下的泪。 第四十七章-高冷的花与妖花 「小妖,你要记得,就算牺牲我们全部,也要护住她。」 我从梦中惊醒,我起身,乌黑的长发披散,梦吗?不,该说是回忆,许久以前的回忆。 「醒了?」牡丹走了过来,她的脸庞依旧高冷,语气虽然冷淡,但透出一点的担忧,我勾起一抹笑说:「他死了,你会难过吗?」 她依旧困惑的看着我,我又笑了,是的,在你龙牡丹的世界里,只印照着那个人,而我异同。 我们是当今皇帝龙粼粼亲封的亲国大将军,阎罗将军龙牡丹,当今庞王爷独女,而我虽贵为修罗将军,但我是最盛红牌夜倾城之女,夜妖嬈,我的身世总是他人的下酒菜,有多少人暗讽我是靠不一样的东西爬上这个位置,没有人知道我在暗夜里做了多少的努力,当然牡丹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她心如止水,静如处子,对武学的奥义理解的比我还要透彻,可以堪称当代的武学奇才,而平凡的我这辈子在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她,但真正让我惧怕的是,龙粼粼之妻李嫣然,他的内力深厚,嘴角总是假笑着,只有看着粼粼的时候,才是真心的笑。 而粼粼,她只需要浅笑坐上王位就好了,弄脏手的事,我们来做就好。 「没有,只是这个国家正在改变。」牡丹依旧困惑的看着我,我起身拍着她的肩,轻声的说:「你只需要保持原样就好。」 这样你就不会被捲入风波中,你只需要继续站在她身旁守护着她就好,我不恨你喔~我不恨你的身世,我不恨你的淡定,我只是恨这个世界,所以才需要改变吧!改变让每个人变得更好。 偶尔我会想起,那一个夜晚,那个我终于拥有父亲的夜晚,我高兴、我雀跃着,下一刻,我的母亲夜倾城将我拉入房中,我困惑的看着她来回的走,嘴里似乎说着什么。 门再次打开,花楼的姐姐们走了进来,房间逐渐拥挤,我困惑,姐姐们不会接待客人吗? 最后,一个身着华贵的女人走了进来,所有人跪了齐声说:「参见皇太后,凤体安康。」 我愣了愣,那被称为皇太后的女人,向我缓步走来,身上的金饰铃铃咚咚的很好听,最后她站定在我眼前,保养良好的手贴着我的脸庞,耳边听见我那母亲急切的呼唤。 「皇太后。」 她望着我轻声的说:「哀家有说你可以起来吗?」 一阵沉默,耳边传来丝绸磨擦的声音,随后,我听见我的母亲说:「倾城不敢。」 她温暖的手依旧抚着我的脸庞,我仰望着她,她轻声的问我:「你可以为了一个陌生的人牺牲到什么程度?」 那时年幼的我困惑,不明白她的意思,她看了出我的困惑,换了个方式说:「若为了粼粼呢?你可以为粼粼牺牲到什么地步?」 粼粼吗?我偏着头想,然后我说:「不知道,但是,我会努力不让粼粼受伤。」 这次,她笑了,开心的笑。 「有趣的孩子,不错的回答,夜倾城你生了个不错的孩子。」 「奴家不敢。」 「好了,哀家要走了,哎~下次简单一点,别吓坏孩子,你过来。」 她随手指了一个人,那人手里捧着一个小箱子,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皇太后伸出手将箱子打开,拿出了一小包裹,递到我的面前,我要伸手接过时,皇太后说了。 「这是一条很沉重的路,若你接下了,就不能反悔了。」 我愣了愣,看向我母亲,我母亲阴沉着脸咬着唇,小弧度的点了个头,我伸出手接过,那包裹比我意料中的还要沉重,皇太后轻拍我的头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麟龙国刺客头子,一切都必须听命于当今太子龙粼粼,就算她要你去死,你也必须听命,将这服下,你可以拒绝,但哀家会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 我望着她手掌心红色的丹药,我接过一口服下,感觉不出异样,我困惑的看着我母亲,她只是带着哀戚的笑看着我。 「好孩子。」她又抚了抚我的头,随后她转身离开,在我眼中只剩下她那华贵的背影。 直到他们彻底离开,姐姐们才起身,伸伸懒腰打打哈欠准备离开。 「母……」一把匕首从眼前掠过,锋利的削下我几缕发丝,我愣了愣看着向我丢匕首的母亲夜倾城。 她今天依旧穿着鲜红的衣裳看起来华丽许多,只是她脸上带着许多说不清的情感,最后,她还是伸出手将我搂住,我在她的怀中颤抖着,她轻声的说:「害怕吗?小妖。」 「嗯。」我点点头。 「记住这感觉,然后克服它。」 「是。」月光透了进来,我望着月光,我感觉到我母亲的颤抖,你也再害怕吗?不怕,小妖会坚强起来,然后保护大家的。 「妖嬈?」牡丹的手在我眼前挥了挥,我回过神,笑了笑说:「怎么了,我刚在想事情。」 牡丹勾起淡雅的笑说:「花开了。」 我撑着脸望着窗外,桃花纷飞,勾起一抹笑说:「是啊!花开了。」 第四十八章-你是谁,我又该是谁? 撒夏静坐在窗旁,静的像幅画,这时蚩尤走了进来打破了这份寧静,撒夏听见声响为愣,侍女繁花走了出来,阻挡了蚩尤的脚步。 「让开,我给君上看诊。」乌黑的衣袖一甩,脸上的神情冷的可怕,撒夏望着他,站起身,依旧困惑着。 「没有王上的令谁都不可以进来,尤其是男人,就算大人是来看诊的。」繁花用娇小的身躯尽力抵挡着高大的蚩尤,但蚩尤感到不耐烦,想直接将繁花推开时,撒夏开口了。 「你是谁?」雪白的衣襬长的垂地,上头点缀之细小的雪花,随着走动开始飘零。 「我是…」 「君上!」繁花抢白,撒夏微愣看着娇小的侍女,勾起一抹浅笑轻问。 「那我是谁?」 空气忽然凝结,听闻消息而赶来的萨冷,恰巧听见撒夏的问话,衝了进去,握住撒夏冰冷的双手,撒夏也不挣脱,依旧带着浅浅的微笑问:「你是谁?我又是谁?」 萨冷沉默,感觉有着一股可怕的气息酝酿着,最后消失,萨冷笑了。 「哈哈!这样也好!姐姐你忘了这一切,也忘了我,很好!你永远都不记得,这样最好!」 撒夏困惑,反握他的手,轻问:「你生气了吗?我唱首歌给你听好吗?我的弟弟很喜欢听我唱歌。」 萨冷微愣,看着撒夏轻轻的唱。 「繁花落下,佳人美月,盛宴佳餚,人人欢笑,高歌起舞,脚步莫停,舞到天明,歌响波赛,把握当下,永不忘怀,此等喜悦,身染尘烟,兹于九天,不枉此生。」 萨冷搂着撒夏,脸贴着脸,撒夏依旧继续唱着,萨冷轻轻的说:「你希望回到最好的时光吗?姐姐?」 「你希望远离这里吗?你希望我不要再杀人吗?只要你说好,我就带你走,我们永远离开这个地方,王位,我也不要了,我只要姐姐你开心。」 撒夏目光定格在蚩尤的身上,她勾起了一抹苦笑看着他,萨冷没有看见她的笑,撒夏只是将萨冷搂的更紧,萨冷手一起,将撒夏抱着怀中,平淡的说:「蚩尤一族向来为皇室效命,现在是我偿还的时候,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波赛国的王,但是你要记得,我的目光依旧会注视着你。」 「是。」蚩尤跪了下来,目光依旧注视着萨冷怀中的撒夏,撒夏面对他的注目不闪也不躲,一双眼眸清醒到不能在清醒,她缓缓闭上眼靠在萨冷的胸怀,萨冷怜爱的将她搂的更紧,随后踏着坚定的步伐,一步步向前。 偶尔会听见撒夏向孩子般天真的话语,蚩尤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身影美的像幅画,逐渐隐去。 手握拳,指甲刺伤了掌心,蚩尤轻声的说:「你恨我,你恨我那时候没有救你,你恨我用病将你留在此地,所以你才演出这齣闹剧,利用萨冷对你孺慕,让你远离这个地狱,撒夏啊!撒夏!你果然是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女人。」 「但是,你应该没想过,萨冷在朝中树立了多少的敌人又有多少人想将他制于此地?撒夏!」 从那年在花树下看见你,就不曾忘怀过你的身影,撒夏,你果然是个残酷的女人。 耳边听见微风吹拂的声音,和一旁树叶被风吹拂的声音,听着萨冷孩子似说着要去哪的话语,冷静的从怀中拿出匕首。 「姐姐?你说去哪好呢?」 「噗滋!」耳边传来匕首刺进胸膛的声音,和萨冷错愕的神情,撒夏冷静抽出,血花绽放,染红了衣摆上雪花,绝美的脸庞透着一丝冷然。 「姐姐?噗!为..什么?」撒夏敏锐的退开,萨冷倒卧在泥土上,望着撒夏绝美的脸庞,和她哀悽的话语。 「为什么要留下我呢?为什么不在那时候就让我死去?你太自私了,萨冷,不过,你死了,我也不会独活。」 萨冷眼睁睁的看着撒夏刀锋向着自己,怒吼着:「不———!」 「噗滋!」血再次染红了她的衣裳,撒夏倒下,就倒在萨冷的身旁,萨冷拥着撒夏,就向他们当初在母体的时候一样,撒夏惨白的唇,勾起一抹欢喜的微笑,她说:「真好,下雪了。」 萨冷沾染鲜血颤抖的双手抚着撒夏逐渐冰冷的脸庞,勾起一抹笑说:「是啊!姐姐,下雪了。」 闭上眼,微笑,将撒夏搂的更紧,萨冷到临死之前,说的最后的一个谎,因为,波赛国不曾下过雪,只是在他们的梦境的尽头,雪花纷飞。 第四十九章-你的残酷,是否太残酷? 「她死了?」手中的笔掉落,探子的回报,大厅所有人静默,许多双的眼睛看着我,随后沉默的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争权夺命,手刃手足,这种事她们遇多了,只是假装看不见,继续维持宫殿的华贵,等待着新的主子上任,然后殞落。 蚩尤站起身,身上的黑衣来不及换,脚步急促的踏出殿外,眼前只看见两个相拥的尸体,相似的脸庞就像睡着一样,如小时候般,两人若玩耍累了,就会躺在草地上,拥着对方小小的打着呼嚕,让急坏的宫人去找,最后我总是能找到他们,一手牵一个,萨冷的手总是暖的,而撒夏的手总是冰的,要握一下才会逐渐暖和起来,萨冷的个性分明火爆,特别喜爱同胞姐姐撒夏,而撒夏个性比较迟钝不关心周遭的事物,为了此事皇后对撒夏说教了不少,在这个子嗣眾多的国家,只要一点错误,就会被人盯上与议论。 撒夏的相貌极美,就像寒冰国里的雪娃娃,不染尘烟的气质,在乌烟瘴气的波赛国里是出眾突兀的,但是她被毁了,就在她十六岁的夏天。 我永远记得,她那绝望的面容,一步步被那些男人所吞噬,我只能看着,我是她的夫君,我不能救她。 「为什么?」 我记得她身上的衣物残破,身上都是情欲的痕跡,批散着头发,身染血污,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她将所有的男宠杀了,连同她自己。 冰冷的指尖搭着我的手腕,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碰触我,也是最后一次。 「为什么?」她又问了一次,我不语。 从那天开始,她就不言不语,她的母亲也只是衝了进来,甩了她巴掌,怒骂着什么,她依旧不言不语,望着窗外。 那时,萨冷都跟所有人一样,都认为撒夏只是吓到,过没多久她也会开始享受情慾,就像丽夏公主一样,但是他们都忘了,丽夏公主早就死了。 我,一直注目着她,看着另一波男宠进驻,然后再次毁了她。 那一夜,她真的疯了,她再次杀光所有人,我看着她高举着匕首,我出手夺下她的匕首,她也不挣扎,就在我怀里,喘着气说:「你就在那,看着我被那些人……」 她咬着唇,嘴角一抹鲜血滑落,我赶紧捏住她的脸庞,强迫她张开嘴巴,我紧急将衣袖塞入她的口中帮她止血,我假装看不见她的眼中的控诉,她还是活了下来,她变的更沉默。 萨冷不知道从哪听见了什么,我记得他的眼怒的可怕,我从以前就知道,撒夏对萨冷有多么重要,远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但是他还不够强大,所以我再等。 从那一夜开始,我只穿上黑衣,用金线描绘上白牡丹,因为她曾说过她喜欢白牡丹。 我天天熬製补身的药材,因为我知道,她怀孕了,我也知道她并不想要这孩子,但我还是希望她喝上一口。 一日復一日,她的肚子开始垄起,她也越来越消瘦,我还是燉补养身体的膳食给她,可是她还是拒绝他人递上了食物,连我煮的她也不愿意尝上一口,唯有萨冷带来的,她才会嚐上一口。 偶尔我会搂着她,到花园里赏花,我知道以前的她,是很喜欢花的,她就静謐的坐在我怀中,一动也不动,就像个安静的人偶。 我轻声的说:「花美吗?我记得你很喜欢花的,尤其是牡丹花,可惜我们国家太过严热,种不出麟龙国的牡丹花,若有机会,我想带你去麟龙国看看,听说那边的天气很好,人们安居乐业,可惜风暴就要来了。」就以你为中心。 那一夜,你跌坐在地板上,惨白着脸,摀着肚子,却笑得灿烂,我就站在一旁,手里捧着破碎瓷碗,我记得萨冷衝了进来,又冷着脸衝了出去,火光四起,尖叫声、求饶声,这些声音混杂再一起。 我抱起你,轻轻的擦去那些血污,为你换上雪白的衣裳,上头用金线描绘着白牡丹,抱起你,一步步往大殿前进,沿路尸横遍野,惨叫声四起,我还是拥着你踏过尸体一步步向前。 直到宫殿的大厅,他如战神般佇立于此,我将你轻轻的放下,你困惑的看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萨冷那走,我手上还残留着,你那微凉的温度,我握起拳,看着他为你加冕,一步步踏过鲜血走上王位,士兵狂乱的嘶吼声,我隐入人群中,走回属于我的孤岛。 撒夏我仍然想问你,你是否会恨我,恨我让你怀上我的孩子,恨我的冷眼旁观? 还是你会谢谢我,谢谢我将我们的孩子毁去? 你知道吗?我一直都爱着你,那段时光对你来说是佔有,但我还是怀念那时候,我拥有着你,和我们的孩子。 不吵了,我不吵你了,你就安静的睡吧! 是谁在哭泣,是谁在嘶吼,就像头失去挚爱的野兽? 第五十章-跟我走,或者我带你走 客厅传了陶瓷破碎的声音,顏曦望着通报的人,愣了愣,回过神挥挥手要那个人退下。 「要向大人稟报吗?」探子回过头这般问,他看着顏曦娇俏的侧脸冷默的摇摇头说:「不用,我想哥哥早就知道了。」 「属下告退。」那人转眼间就消失不见,顏曦咬着指尖心想,那人居然死了,不应该说他们居然死了,蚩尤你的復仇呢?我本来可以煽动轩辕馀族与你联手,一起推翻那些暴政,再创当初的繁华,但是你却止步了,只因为她?!可笑,连我哥哥都忘了復仇,一心一意都在那女人身上,你到底在想什么,哥哥。 用力一咬,一阵刺痛,指尖上的痛都比不上心口上的痛楚,望着指尖上的血珠,感觉身后有人缓缓靠近,一转头看见的是高壮的鄂图多就站在身后,一脸复杂的看着顏曦。 「你再怜惜我吗?鄂图多。」她望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又说:「看到我这般落魄的模样,你高兴吗?你可以离开了,我不会再用任何理由束缚住你。」 她本来以为他会转身就走,话说完他却将她拥入怀中,顏曦再他宽大的怀里,愣了一下,想挣脱,却发现她一点都不想离开这个怀抱,眼泪涌了上来。 她强忍哽嚥的说:「放开我,请你放开我。」 鄂图多只是将她拥的更紧,他一直以为顏曦是个聪明又任性的少女,却没想过这些年从国家灭亡开始,他们各自逃难、歷练,虽然有亲信一起陪同,但还是比不上至亲的陪伴,再多少的夜晚,她独自一人孤单害怕,她强迫自己成长,强迫自己发展属于自己的势力,学会武装自己,习惯带上娇憨的面具欺骗眾人的目光,她用不在乎的态度掩盖自己的在乎,多少年了,你疲倦了吗? 「跟我走吧!」鄂图多说了,说完自己也惊了一下,迎向与他相同吃惊的顏曦目光,顏曦看见他眼中的吃惊,和害羞的闪躲,她笑了一下,勾起狡猾的笑问。 「你这是求婚吗?」 鄂图多的脸更红,连耳根子都红了,顏曦不死心继续追问。 「还是绑架?反正我现在什么都不是,充其量只不过是寒冰国宰相的妹妹,娶了我没有任何好处,更何况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娶我很吃亏的。」 回应她的是更坚定的怀抱,他说:「不会,我娶你不吃亏,永远都不吃亏。」 顏曦本来想调侃鄂图多什么,但看见他认真的神情,搂着他的脖子说:「私奔,我们私奔,我要到天涯海角,我要跟你回大漠,我要当你的妻子,而且你只能看着我,不然…」顏曦眼睛呼嚕嚕的转,像是再打什么坏主意,鄂图多却一把将她抱起,笑的灿烂的说:「感谢苍天大神,将这般好个女孩送到我面前。」 顏曦看着他灿烂的笑,愧疚涌上心头,我只不过把他都做避风港,他却将我放到心头上,我该怎么回应你呢?眼泪再次涌上,他亲吻我的脸庞,他说:「不要哭,我的新娘,我带你到大漠,那里没有纷争、没有战争,我们可以骑着马在大漠上奔走,你若怀念城市的繁华,我跟你走,你若厌烦城市的纷扰,我们就走,总有个地方是我们的家。」 她哭了,她不断的哭泣,她拥着他,大喊着:「带我走!带我走!」 带我走吧!我的爱人,带我离开这个心碎的地方,我们就到世界的任何地方,我们可以在大漠中奔跑,也可以再麟龙国赏花,我们可以去许多的地方,总有一个地方是我们家。 一名士兵匆匆的跑进了御书房,一开口就是。 「急报!」 沉璃微愣,放下笔轻声的说:「报。」 「顏曦小姐与她的陪同打伤卫兵翻墙而过,还抢了一匹黑马,似乎往大漠前进,是否要追?」 沉璃愣了愣,下意识往身旁一看,平常静候在那里緋红身影,自从上次他们关係闹僵之后,就不曾再见过面,任何沟通与连络都由他人代劳,沉璃轻叹。 「通知宰相了吗?」 士兵微愣,迟疑了一下,说:「宰相大人的意思,不要拦阻就让他们去。」 沉璃沉思了一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就照他的意思去做,还有孤今天并没有见到你,而顏曦小姐是与虎将军一起离开的,是去大漠探查一种药草,是孤拜託的,懂吗?」 士兵露出了然的神情,疾步退下,就算在路上遇到同伴追问,都会义正严辞的说:「顏曦小姐真是伟大,为了一株奇珍异草甘愿到大漠里找寻,医者的心真是伟大。」 顏曦的形象变的伟大许多,而鄂图多再不知不觉中成为寒冰国的将军之一,这一切听再顏殤耳里,忍不住勾起一抹忧伤的笑说:「沉璃啊!沉璃。」 有时,你的细心与用心让人觉得安心,但是,你是否发觉到我对你的情感呢? 在空无一人的房里,我问了又问,似乎可以听见你温柔的叹息。 第五十一章-对你这般的喜欢 一抹红色的身影闯入,无声无息的脚步声,缓步走向熟睡的女子,望着她平凡的面容,想伸手触摸却又怕惊醒沉璃,望着她,困惑的想。 为什么她能够抗拒自己的诱惑,对自己招惹事若无睹继续批改着文书,一隻眼总是冷淡的看着他,直到他做出超过沉璃底线的事,那隻眼才会出现慌乱,随后又是一如往常的淡然。 「沉璃。」我轻声的呼唤,感觉再你面前呼唤你的名,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轻手轻脚的拉开被子,往你靠近,你的呼吸因为我举动有一丝慌乱,我静候等到你呼吸平稳,小心翼翼的将你揽入怀中,那一刻,感觉心都被填满,这几日因为不见你心中的躁动顿时平稳,我满足的叹了口气,轻抚着你的乌黑秀发,缓缓闔上眼,因为与你呕气这几日不曾熟睡的我,缓缓入睡,却不知在我熟睡过后,沉璃睁开眼,看了一下四周,在看看头顶上的妖艷脸庞,眼底写着困惑与戒备,但仔细观察了一下,后头除了固定守夜的侍女,并没有其他人的存在,沉璃顿时明白顏殤只是来睡觉的,并没有打算做任何出格的举动,这时沉璃单纯的想,也许他只是想睡觉,只是想要一个有温暖的怀抱,也许他不要胡闹,或许沉璃可以勉强接受这种关係也不一定,缓缓闭上眼,不自觉往后退,下一刻却被顏殤强硬的手拉回亲密距离,沉璃消瘦的脸庞轻轻靠在他的胸膛,听着平稳的心跳,找一个舒服的姿势缓缓入睡,这一夜两人难得心贴着心,平静的共渡一夜。 今日早朝不见那冷漠严谨的雪白身影,朝中大臣看着四周,每个人目光传递着什么,因为从沉璃就任的那一刻起就不曾迟到,永远都是第一个坐在女官位置上,空着王位似乎在等一个永远都不会回来的人,就算面对顏殤的追问,沉璃依旧什么都不说,望着远方勾起一抹浅笑,一抹忧伤的浅笑,顏殤看着这抹笑,勃然大怒,衝回殿中出手砸坏眼前的所有东西,沉璃只是静静的看,静静的看他发着火,等着他气消。 若说有什么事是沉璃不能妥协,那就是属于冰晶的一切,那是她曾经捧在手心的一切,也是她亲手毁去的一切。 终于有大臣按耐不住,出声询问沉璃的贴身女官。 「林管事,怎么还不见皇上呢?」 林女官,本来想出言纠正李大臣的出言不逊,但想到今早看见的唯美画面,脸顿时红了起来,咳了一声,不自然的拨拨衣角说:「咳!皇上今早有事,不上早朝,各位大人就此散了吧!」手往前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各个大臣神色各异,碍于大厅上耳目眾多,只是将抱怨的话吞回肚子,鼻子摸摸,三三两两的离去。 一旁的陈管事大感困惑,小声询问林管事。 「怎么不见皇上?是着凉了吗?若着凉要请太医去看看。」 林管事脸上的红晕好不容易退了下去,又再次红了起来,迎向陈管事担忧的憨厚脸庞,不自然的咳了一下说:「皇上只是最近事物太过于繁忙,有点风寒,我已经请太医去看了,也开了药,太医有嘱咐皇上该歇息。」 林管事忍不住想起,今日早晨本来该请沉璃起床梳洗,正常沉璃都被比他们预想的更早请来,但今天去请安时,却听不见往常那冷清的声音,一时紧张担心打开了门,却看见顏殤拥着熟睡中沉璃,看见她的出现,勾起一抹妖艷的笑,手抵着唇做出一个噤声的举止,林管事小心翼翼的关上门,缓步退下,面对其他静候在一旁的侍女时,脑筋迅速的转便开口说:「皇上染上风寒,李太医有特别嘱咐我要让皇上休息,现在皇上还在熟睡中,我们不要惊扰皇上,各自去吧!」 「是吗?那就好。」陈管事露出一抹浅笑,望着远方,轻轻的说:「休息也好,毕竟皇上许久没有好好睡一觉。」 林管事望着外头的平静,勾起一抹浅笑说:「是啊!是该好好休息。」 目光投向远方,这国家的平和是那个日也忙夜也忙的女子用娇弱的身躯撑起来,我们该感到骄傲,因为她是一个好的国君,为这荒废许久的国家,注入太多的心血,这份感谢,是无法言喻的。 第五十二章-是不是可以期待? 自从那一晚后,只要到了就寝的时候就可以看见顏殤那緋红的身影,有时就算她还在工作的时候,他就会坐在床上等待着,直到她熄灯,无奈的掀开被子,顏殤才会乖乖的拥着她睡觉,前几晚不太适应他强制的怀抱,但久了就习惯了。 沉璃迟钝的感觉到,顏殤似乎比往常还要更黏人,但只要他不打扰自己办公,小小骚扰都是可以接受的,就像现在,顏殤又拉住自己的右手想玩十只连心的游戏,沉璃只能忍着气由他去,顏殤的脾气古怪沉璃不是没有遇过,沉璃都当他是小孩子耍脾气,忍忍就好。 当工作用的手再次被顏殤握住,好脾气的沉璃都要生气了。 「顏殤。」沉璃的语气多了一点不满,看着再次交握着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这是招谁惹谁。 「嗯?」顏殤似乎察觉到沉璃的不满,看着桌上满满的公文,眉头一皱,就是将所有公文推开,沉璃来不及抗议顏殤的搞破坏,顏殤就拉着她往外头走,静候着在一旁女官们,眼睁睁的看着顏殤将沉璃带走,互相对看,只好快步跟上,顺便交代侍卫长带点人守候在一旁,但千万不可以打扰到他们。 外头的天气很好,难得有点绿意,望着外头雪花纷飞,在寒冰国四季有雪,虽然有耐寒的植物,但对于一年四季都很忙碌于国事的沉璃来说,殿内的烛光对她来说是最熟悉的。 身上披着雪白的狐裘,而漫步在一旁的顏殤依旧是嚣张的红,踏着雪一步一脚印,雪花纷飞落在脸上,感觉到些许凉意,呼出一口气,白雾瀰漫,下一刻手被温冷给包围,顏殤握着她的手,他望着我勾起一抹妖魅的浅笑,亲吻沉璃的指尖,望着她微讶的目光,轻声的说:「冷吗?」 沉璃的目光便的困惑,冷吗?不冷,从小就在寒冰国出生的自己,怎么会怕冷呢?到是顏殤的手却比自己的手还要冰,下意识拉起他的手,哈了一口热气,就像以前冰晶说手冰一样,一样拉起她的小手,哈了一口气,希望可以摀热她的双手,可惜那双手在也冷不起来。 顏殤看着她这无心的举动,勾起一抹笑,将沉璃拥入怀中,将绝美的脸轻靠在她的肩膀,雪花纷飞,顏殤轻轻的问。 「沉璃,你会对每个人都那么好吗?」 沉璃困惑的摇摇头,不,并不会,但为什么?为什么看见顏殤茶冷了,就会下意识为他添上新的暖茶,偶尔要上早朝发现顏殤踢开被子时,会顺手将被子捡好,确定不会让顏殤着凉才快步离开,在代表了什么?也许只是习惯的转移吧? 顏殤笑了笑,将沉璃拥的更紧,沉璃眉头一皱,一想到桌上几乎堆成一座山的公文就头痛,伸手想将顏殤推开,但顏殤怎么可能会放开呢? 「放开我,我还有公文还没看完。」沉璃冷然的语气多了一点急躁,顏殤当然也听了出来沉璃的急躁,勾起一抹顽皮的笑说:「不放,我说什么也不放。」 不知道顏殤说了什么,但感觉沉璃的态度松动许多,最后她叹了一口气,选择妥协。 望着他孩子气的笑意,沉璃勾起一抹笑,起步想走回殿中,下一刻又被顏殤拉入怀中落下一吻,雪花纷飞两人一白一红的身影,那交缠再一起的乌黑长发,在雪地上显眼的很,沉璃微瞇着眼,轻抚着他绝美的脸庞,轻声的说:「别胡闹了。」 顏殤拉住她欲离开的手,落下一吻在手背上,望着沉璃说:「你答应我的。」 沉璃笑了笑说:「我不会跑掉,我就在这,你忘了吗?我是你的囚犯。」 今天的顏殤很黏人,他从背后搂着她,在她耳边说:「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这样代表我是不是可以期待?」 难得,沉璃搭向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像是誓言般的说:「不走了,也走不了。」 从步入这座皇宫开始就不曾想过离开,就算被刨去一隻眼,她也不曾恨过,从他一步步往自己的领域逐渐逼近,她也不曾驱赶过,只是冷然的拒绝他私人的一切,但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他在站在自己身后,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或衣带,直到自己受不了,快步离去,独留他一人苦笑,偶尔他还会在政见上给点意见,他就像一场大火,狂傲的燃烧掉一切,强迫她只是记得他的狂傲,她就像块冰,冷冷的拒绝一切,最后两人都受伤。 从什么时候开始妥协的呢?是谁先低头并不重要,也许是习惯,也许是依恋,也许是责任,也许是自己心甘情愿?感情事谁也说不准,像这样,不是很好吗?勾着一抹浅笑,拉着他的手,缓步慢行。 第五十三章-我把爱留在风中 庞王爷看着手中的信籤,风季刚来,滚滚黄沙,外头传来狂风吹拂的声音,再次望向手中的信签,抿着唇像是想怎么开口,一回头墨龙依旧坐在老位置,白玉般的指尖落下一枚黑子,庞王爷缓步过去,棋局才刚开始,墨龙偏着头,黑的发衬的肌肤显得白嫩许多,似乎注意到啸天的注视,侧过头问:「皇兄,怎么了?看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是皇宫来消息了吗?」 啸天顿时语塞,向前坐在墨龙的对面,将手里的信籤交给墨龙,一人生着闷气落下一枚白子,过了许久,墨龙依旧没有动静,啸天一肚子火不知道往哪里发,一个人生着气,一个人沉默,外头风依旧继续吹着。 「皇兄。」墨龙开口呼唤,啸天虽然还生着闷气,自己连生什么气都不知道,就是生气。 「怎么?」啸天撇过头,却看见墨龙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两手空空,信签没有被翻动的痕跡,顿时,有一股难以言喻的痛从心底传来,他怎么忘了,他已经死了,尘世间的事物他都无法触碰,想到这心又开始痛了起来,摀着胸口,勾起一么难受的笑,不顾墨龙担忧的神情说:「粼粼生了,是龙凤胎,母子平安。」 话一说完,啸天快步离开还不忘叮嚀:「现在太阳还很大你不要出来。」 似乎可以感觉到他担忧的注视,快步的走着,心里头一整个就是烦躁,一直的走,不去理会他人,不断的走,等回过神眼前出现一片绿意,原来我走到绿园了吗? 心里的烦躁逐渐沉殿,望着这片绿意,缓缓叹息,自问。 这事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不是吗?他会回去吗?会吧!那是他的女儿还有儿孙,月季那女人也在,他一定想回去吧! 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却什么都没办法做,无法握住你的手,无法亲吻你的脸庞,爱又有什么用呢?可笑,但更可笑的是这般爱着你的我。 我望着菩提树,看着那片嫩叶,我为你再这片荒芜中种下一片菩提树,只因为你喜欢,你想要的一切我都给你,你喜欢的、你要的、你想要的,我都给你,就连这颗心都想献给你,我们最亲近的时候,除去小时候就属现在,我在尘世,你在彼世,有时我在想,你不会回来了,至少我可以当你死了,这颗心也一起死了,但是你回来了,这颗心也活过来了,鲜活的高唱着。 狂风又起,耳边传来树叶互相摩擦的声音,一滴清泪落下,我记得你曾说过,看见菩提树使人平静,几乎快要忘了皇朝里的纷争,我怎么不明白你的眼底的苦涩,和你话语的意思。 为了不要让你为难,我退了一步,给你江山与王位,你怀疑我别有居心。 为了不要让你怀疑,我退出朝廷,给你清静与安心,你担忧我会引起叛乱。 最后,我娶了城里最美的女子,只因为她的眼睛像你,举家搬到边疆为你固守最后一道防线,你还是怀疑我,还是防备着我,那时我不断的想,我该怎么做,才能让我们回到最初?我在夜里翻来覆去的想,却只能对自己苦笑。 我靠在树干上,听着你的轻灵的脚步声,你手拿着一把黑伞,伞底下你俊美依旧,就如过往般年轻俊美,你说你回来从彼世带了黑白棋与伞还有与我相见的机会,那时我故意这样问,那为什么不选择去见她们呢?你说那是你欠我的,我一时气恼,关在书房里生着闷气说什么也不出来,我记得我怒吼着你什么都不欠我,走吧!结果第二日却看着他手拿着黑白棋说:「许久不曾与皇兄下棋,来一局如何?」 我顿时语塞,本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的脸,心底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了上来,你是我的同父同母的兄弟,在过去三十年都不曾与你那么的亲近,就好像回到小时候,你拿着书问着我。 「皇兄,太师出的作业很难,我跟我说说好吗?好像只要听皇兄说,就马上会了。」 从小,母后就说他的个性就像头贼狐狸,总说我太木訥会被他吃得死死的,每次我都提醒自己又离他远一点,但看着你苦恼的小脸,又心软替他解决太师的作业,若我知道过几年我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当年我就该死缠着你才是,想到着,嘴角湾成一抹苦涩的笑。 风声再起,我俩对望,我该说些什么,我刚说的都是气话别在意吗? 他却向我走来,轻抚我的脸庞抹去什么,我想开口说些什么,他轻吻我的唇,我讶然的看着他,他拥着我,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体温,他在我耳边说:「来世,等我。」 他退了一步,狂风四起,菩提叶纷飞,他丢开伞对我勾起一笑,无声的说:「对不起。」 我向前了一步,却看不见你的身影,伸出的手握住你留下的伞,想起小时候我要送伞给你时,你却非常的坚持要我收回去,那时你鼓着小脸说:「送伞、送伞,这样我们就散了,我不要。」 如今,我握着你遗留下来的伞,咬着牙,眼泪倔强不肯落下,我说:「等你,我们不散了。」 来世,我们相约在菩提树下,不见不散。 第五十四章-离别是为了重逢 「王爷?你回来了?你有看见墨龙吗?」 尘酖衣着凌乱一脸慌忙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庞王爷顿时语塞,但墨龙出去的脚步太过于匆忙,那时又是正中午,如今看见庞王爷一人归来,手里还拿着墨龙的伞,脸色还挺难看的,顿时间,尘酖不知道怎么开口。 「王爷?」尘酖还是一问,庞王爷摇摇手表示没事,脚步沉重的走回书房,看着他沉重的背影,尘酖本来想出手询问,却被龙野阻止,他摇摇头说:「现在该让他一个人静一静。」 「为什么?」尘酖一脸困惑的看着龙野,龙野只是拉着他的手往书房走,一边说:「若王爷想说就会说了吧!现在就让王爷一个人沉淀一下。」 「为什么你说的一句话我都不明白?还有给我放手,这里那么多人在你还这样拉着我!」尘酖红着脸试图从龙野这个武夫手中抢回自己的手和娇嫩的面子,龙野只是笑了笑,手一拉将尘酖揽入怀中,一打横将他抱起,施展轻功飞快的往玉欣亭去,沿路还可以听见尘酖的尖叫声。 失魂落魄的走回我们之间的书房,我望着窗檯旁还放着一下半的棋子,望着那白子轻轻的拿起感觉到玉独有的冰冷,似乎一眨眼你就会出现在我面前,勾着儒雅的微笑向我问安:「皇兄,日安。」 或者勾着狐狸般狡猾的笑说:「皇兄,你猜尘酖什么时候会被吃掉?」 看着桌上的棋盘,凌乱的布局,不像你往常的沉稳,我捏起一黑子放下,我自顾自的说:「我输了。」 是的,我输了,在这场单方面的爱情里,我是那个痴心爱着你的人,虽然最后还有得到你的回应,但是你再次走了,我泪眼婆娑,望着棋盘似乎排列着什么,等我细眼一看是暗号,还是我们小时候一起创造出的暗号,等我一一解读完时,我勾起无奈的笑说:「墨龙,你这是示爱吗?」 嘴角下弯,眼泪落下,我哽嚥着声说:「不忘是很可怕的,我不求来生,能相爱那一刻我已经知足了,我只求你快乐。」 暗号拼出来是勿忘我,吾爱。 我漫步在绿园,风依旧的吹,落在脸庞上感觉就像你的轻抚,一片菩提叶落在我脸庞,我透过枝枒望向天空,我勾起一抹笑,已经过去好几个月,我一直在等,等与你相逢的那一天,但是这尘世还有我未完的事。 双手交叠着,我闭上眼,呼吸绵长,缓缓的趋于静止,等到尘酖找到我时,我早已成为冰冷的躯体,耳边似乎还传来他错愕的呼喊,和属下们的惊呼,但这一切都离我很远,眼前有一道光,引导我走去,于是我去了。 第五十五章-快马加鞭,你问过马的感受了吗? 风颯颯的掠过,耳边只听了见马蹄声,手里雪白的信封被汗水浸润有些晕开,来不及抹眉间的汗水,一踏进王爷府,一旁的下人就向前阻挡。 「你是谁?」 他喘了一口气,递出手中的信,喘口气说:「给阎罗将军的讣闻,王爷他…!」 咬着牙,通红的双眼,紧握着手了信,看着听见声响前来龙牡丹,沉痛的继续说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说:「王爷他走了,什么话都没留下,尘先生的意思是希望将军可以回去奔丧,至于皇宫来信表示沉痛,并追封王爷为至亲王。」 「我呸!」一旁的侍卫啐了一口表示对皇宫不满,一旁的人马上对他使眼色,并将他拉到一旁冷静一下。 「我爹他……怎么走了?」龙牡丹依旧一愣一愣的,一旁的亲信向前安抚她,一边将她拉一旁坐下。 眼泪落下,牡丹依旧面无表情,颤抖的手透露了她的情绪。 爹走了?她还记得前几年他来看过她,还跟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负责送信的将领说:「那时有请太医来看,其实前一阵子王爷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加上这几日的劳累,王爷……还是走了。」 牡丹还沉浸在丧父之痛中,她站起身,脚步不稳的往庭院里走,眼前掠过的景色,一步步的走,院里的一花一草都是她亲自佈置得,从小她就一直很努力,希望可以得到父亲的讚赏,就算他决定留在城里做为人质她也不怨,如今他走了,走的仓促,什么都没有留下,指尖抚过菩提树的叶,她望着菩提树,想起爹曾来过她的宅邸什么事物都只是看过不停留,唯有这棵菩提树是他讚赏的,那时他说:「不错菩提树静心,你就这旁建个静心亭,方便办公。」 那是他进府唯一一次讚赏她的决定,那时喜悦在心底炸开,还来不及表达喜悦,他的脚步匆忙,一转眼就离开,连让她邀请亲爹吃个饭的机会都没有,失落的情绪涌了上来,暗自流了泪,缓缓抹去眼泪,向远处的管事说:「在这旁建个亭题字名为静心亭。」 她勾起了一个难看的笑说:「题字人就以我爹的名字吧!」 她只记得那时候心里头就是难过,酸涩的情绪不停的涌现,她不断的强迫自己,不可以留下眼泪,不可以让人看了出她的情绪,一位将军是铁血的!她一直这样对着自己说。 如今,她就坐在静心亭里,望着菩提树说:「我一直怨你,怨你为什么不能向别人的爹一样疼我,后来我终于明白,你一点都不爱我们,又怎么会注意到我们呢?」 双手摀着脸,眼泪终于溃堤,冷若冰霜的面具破碎,我大哭就像一个孩子。 一阵香风,她将我揽入怀中,她温润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 「牡丹,难过的话,就哭吧!」 粼粼?我脑中闪过,下一刻我紧抓住她的衣裳,再次哭了起来。 她轻拍着我的背说:「不难过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时间会带走一切,却带不走我们的思念,但时间也是残酷的,因为它会带走我们爱的人。 第五十六章-往事如尘烟,那爱情呢? 风季来的早,粼粼一人站在城墙头上,风狂乱的吹,吹乱她的发丝,一身雪白的衣裳被吹的鼓鼓的,就像一只白鹤即将飞翔,一身华丽宫装的嫣然从身后拥抱着她,粼粼靠向身后的怀抱,懒懒的问:「你怎么来了,莲梦跟墨莲都睡了吗?」 他只是拥着她不说话,粼粼望着远方,淡然的说:「他走了,可是我却有些伤感,因为他走了。」 嫣然只是将她拥的更紧,轻声在她耳边说:「不要离开我,莲染。」 粼粼怕痒得笑了出来,往他怀里躲。 嫣然想起那晚,那晚粼粼将临盆的那一晚,一桶桶的热水往里头送,每人身上的白裳上沾满了粼粼的血,喘息声,每人慌忙的声音,自己只能焦急的在房门外等候,有好几次想衝进去看情况到底是怎样,却都被月季给挡下,他依然记得她强镇冷静的神情,她说:「这一夜很艰辛,我要你坚持住,你倒了谁守护住这个国家。」 是的,我必须冷静下来,若我倒了,谁来守护这个家?我抹把脸,下令手下们继续坚守着岗位。 上苍大神,请保佑他们平安,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 不知道是谁的欢呼声响起,他衝了进去,只记得粼粼惨白的脸庞上头都是汗水,我拥着她感觉脉搏的跳动,我不敢放手,我担心我一放手她就会离开我,永远的。 「墨守,让我看看孩子。」她望着我,勾起一抹虚弱的笑,我看着玉璽儿怀里抱着两个婴儿,通红的小脸张大着口,喧闹着这个世界,粼粼微笑接过这两个孩子,看着我说:「墨守你看,我们的孩子,你瞧他的眼睛像我,而她的眼睛像你,真好。」 我指挥着其他两人将孩子带去给奶妈,我拥着她,听着她说要让孩子取什么名字,我看着玉璽儿与月季走出房门外,我担忧的看着她们,但眼下我该注意的粼粼,我的粼粼。 房门外,玉璽儿一脸神情显得疲惫,一夜奔波下来,孩子终于生了下来,还一次生两个,但依照粼粼的身体素质生孩子还是太过于勉强。 「怎样?」一出房门口,月季就急忙的问。 玉璽儿喝口冷茶抹把脸说:「母子平安,那两个孩子都很健康很有活力,只是粼粼那个身子,底子就差,平时就很劳累,时刻又处于戒备的状态,生孩子本来就不适合她,我们不是苦劝过她,但是她坚持要生,好啦!现在孩子生了,现在要记住一个原则,多休养、少烦忧,若还想生孩子过几年再说,目前上早朝都免谈,少吹风、少吃冷食。」 「简单来说,就让粼粼见不到那些废物,就万事大吉?」月季皱着眉问,一边想着如何让那些大臣不要废话,或者永远都废话不了,这当然是后话。 玉璽儿累到连讲话都嫌累,挥把手转身就想离开,一旁的妖嬈急忙向前想扶着她,却被玉璽儿一把推开,错愕与难过的神情在妖嬈脸上显现,月季看到这一幕,无奈的开口说:「好歹她也是你的孩子,她也担心的了一整晚。」 玉璽儿什么话都不说,坐上马车,直接出皇宫,只留下妖嬈与月季在那吹冷风,月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轻拍妖嬈的肩膀说:「她是你母亲,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那举动是为了让你避嫌,别想太多。」 妖嬈什么都没有说,身影在一眨眼瞬间消失在夜空中,被留在原地的月季只能叹息跟抱怨。 「现在孩子是怎么,一声不响到跑了,真是的。」一边碎碎念一边走回寝殿里休息。 在城墙上与粼粼望着远方,粼粼轻声的说:「我爱你,我不会轻易离开你。」 我将她拥的更紧,我说:「我爱你,所以不要离开我。」 我们在朝阳下,许下山海誓盟,永不分开。 第五十七章-我不是她,请你正眼看我 万念俱灰的孤寂涌了上来,看着大厅唯一不肯退下的少女,轻薄的衣裳美好的身躯一览无遗,唯独有那双偏冷的双眼固执的火热着,就像年轻的她,撒夏,我那生命中美丽灿烂的色彩。 冰冷的黑石地板,自己固执的不肯退下,想起行前母亲的叮嚀。 「阿玛,娘知道将这事託付给你太过于沉重,但是为了我们一族说什么你也必须留在他身边,萨玛的眼睛会眷顾着你。」 她咬紧下唇,双眼不敢离开我,我恍惚的看着她,就像看到当年的夏日,撒夏性冷,虽生于夏日但性格却是冷但唯独有面对至亲萨冷才有一些温度,偶尔才能看见她的浅笑,是什么时候被她这般注视着呢? 我边想边走下台阶,走向她,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感觉到她身躯的紧绷,我脱下外衣为她批上,掠过她错愕的眼神,我冷着声说:「你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应该知道留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吧?若你反悔了,我会请人送你回去。」 她不是撒夏,撒夏已经死了,连同我的爱与孩子都一起埋葬。 回应的我是她的坚定,她紧紧的拥着我,她说:「我知道,我也明白,我愿意留下,我什么都愿意做。」 她美好的身躯紧贴着我,她在眼前颤抖着手将轻薄的衣裳脱下,雪白的身躯颤抖着,看着她倔强的脸庞,我不慌不忙的拿起衣裳为她穿上,等我为她穿好衣裳时,她的脸上有泪蜿蜒着,倔强的看着我,手里捉着我的衣领,就是想拉开,我阻止她,手搭向她略微冰冷的手腕,我狠下心拉着她将她推向殿门外,她向前扑,却扑了空,我退了一步,我说:「你知道凭你刚刚的举动我就可以杀了你。」 她也被我逼急,她开口就说:「那你就杀了我,好过于我回到族里丢脸好。」 她手瀟洒的一抹将脸上的泪抹去,通红的双眼看着我,就像那一日她通红的双眼,和惨白瀟洒的笑一样,想起都令人心痛。 我喜欢撒夏,但是她不喜欢我,或许有一点的喜欢,但有更多的不喜欢,我爱你,但你恨我,不,你并不恨我,不爱哪来的恨呢?可笑,我真的是太可笑了。 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也很硬气的说:「你在笑什么!」 我笑着将她搂在怀中,感觉到她身躯的紧张与不自然,我笑着笑着就哭了出来,在大厅着回盪着我那心碎的哭声。 她不知所措的僵在我怀中,只能轻拍我的背,轻哼着她族的歌谣,感觉眼皮越来越重,最后似乎还可以听见她的惊呼。 晨光照了进来,头痛剧烈就像宿醉,我起身走向门外,门外有一个凉亭,有一个少女身着白裳迎风而坐,黑色的发随风飘逸,听见声响她笑着说:「你醒了啊!」 我抚着略感头痛的额头看着她蹦蹦跳的跑了过来,带着困惑的笑问:「怎么不见任何一个下人?」 我勾起一抹冷笑说:「难道你还要人伺候?」 似乎察觉到我的坏心情,她一吐舌,俏皮的眨眨眼说:「什么你呀你呀的叫,我是你的皇妃,我叫阿玛,陛下。」 我一愣,她急忙向前,讨好似的揉着我的太阳穴,她说:「你别不认帐,你昨天亲口说要留下我还要封我为皇妃,书记还都记下了,你还画押了,你还说十天后我们就大婚,你说礼服是红的好还是你喜欢什么顏色呢?」 我拉开她的手,冷着声问:「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 「昨天晚上啊!就在大厅上,你说你要娶我,还说我叫阿玛太俗气,说要叫我玛夏,还要封我为皇妃,我答应了啊!」 「不过你到底叫什么名字,好像挺难写的。」 我无奈的看着她,忍不住吐槽她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就要嫁给我,不怕我虐待你或对你不好吗?」 她直白的说:「不怕,我娘说过我对你好,你也会对我好,对吧!」 我忍不住想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我还答应了多少的荒唐事,越想越头痛,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 「我名字叫蚩尤,记得在外头要叫我陛下,既然我答应要封你为皇妃,你就必须守规矩,草原上的那一套皇宫里不适用。」 她一脸沉重的看着我,她说:「怎样才是对你好呢?」 看着她认真的面容,我忍不住笑了出来,抚着她的头顶,我说:「我也不知道。」 她一脸怜悯的眼神看着我说:「一定没有人对你好,我决定了从今天开始谁都不能欺负你,我会对你好,好到你会真的喜欢上我。」 我脸一沉,原来你也是这样打算,本想将她推开,却被她一把抱住,她说:「她不爱你,没关係,我来爱你,就算现在不爱,但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也会喜欢上我。」 我一愣,她将我搂得更紧,明明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将她推开,我却不想推开,我还听她多说些什么胡话,她的声音在我怀中响起。 「她让你哭,没关係,我会让你笑,让你天天都开心,不让你哭。」 我望着蓝天,我冷着声假装吓唬她说:「你知道多少都说出来。」 她急忙抬起头红着眼眶说:「不多,我听你说的,你说你爱她但是她不爱你,你说你很难过,没关係,从今天开始我会好好爱你,所以你不要让我难过。」 我望着她真诚的双眼,掠过她丝滑的长发,将她揽入怀中,她一愣在我怀中僵着,我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槌了一下我,依偎在我怀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的你还不完全是我的,但是我要将你身上的枷锁一一卸除,那么你就是我独有的阿玛夏。 我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说:「阿玛夏,答应我不要让我伤心。」 她一愣,将我搂得更紧,她说:「蚩尤,我答应你,不让你伤心。」 或许你现在还不是那么的喜欢我,还被家族的势力所束缚,所以请你等等,让我将你的担忧给卸除,那么你将是快乐的阿玛夏。 第五十八章-你开心,我就开心了。 顏殤手里把玩着沉璃的长发,自从那次他们把误会解开了以后,关係逐渐变得越来越亲密。 如今,沉璃就靠在他的臂膀手里拿着千里迢迢发来的信件,是顏殤的妹妹顏曦的家书,信中写道她成为酋长之妻目前怀孕两个多月,她不想跟鄂图多说,怕鄂图多知道后,要限制她任何户外活动,正思索如何在肚子快速鼓起来前,疯狂的玩耍,简单来说就是要一个身分让这一切合情合理,看着顏曦信中的俏皮文笔不经笑了一下。 「呵。」 顏殤听见沉璃的笑,手边继续研究如何将沉璃这又细又滑的长发打成辫子,嘴上来是调侃着亲妹子。 「顏ㄚ头又写些什么让你发笑,若太胡闹就跟我说一声,虽然我们这离他们那颇远,但不碍事。」 沉璃又笑了笑,往顏殤腿上一躺,清秀的脸庞带着一抹清新的笑,怀里压着那封信,笑着说:「她怀孕了,你要当大伯了,不好吗?」 顏殤望着她的笑,勾起一抹坏笑说:「那什么时候让他叫你婶婶?」 沉璃笑变得模糊,眼神变的正经起来,一起身脚一踏就是要往亭外走,顏殤也不做挽留,就靠在亭柱旁,调侃道:「你是害怕他们傪我一本魅惑国主吗?」 沉璃一回头,就看见顏殤一身红裳外头批着火红色的狐裘衬着漆黑的发与妖艳的面容,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转身就走,顏殤三步併两步就是向前拉住沉璃的手。 雪花飘落,触手是一片冰冷,他们就在寒风中站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眼见雪越下越大,顏殤解下身上的狐裘欲往沉璃身上披,但沉璃退了一步,她仅存一眼写满了说不清的情绪,她默了许久,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不该如此。」 顏殤也不拦,看着她脚步匆忙的离去,手中还拿着火红色的狐裘,眼神黯了下来,将狐裘在次披上,蹲在原地勾起一抹苦涩的笑说:「不该如此吗?」 我们好不容易走到这步,你却像是清醒了过来,匆忙离去,我就那么可怕,就是事一个迷离梦幻的美梦吗?你怕沉沦在这美梦中吗?还是你害怕我? 我再一次憎恨我的脸,我拿起匕首往脸上比划,狠戾的往左脸颊划下鲜血淋沥,望着远方,眼前越看越模糊,冷是在意识消沉以前的唯一感觉。 空气中传来药的味道,我下意识的闪躲却被一双略为粗糙的手固定,那双手略微温凉似乎可以闻见雪花的味道,我为我的想法嘲讽了一下,缓缓睁开酸涩的双眼,入眼的是她担忧的神情,她看起来挺疲倦,感觉脸上裹着纱布有种凉凉刺刺的感觉让人想去抓,沉璃急忙阻止顏殤。 「别!」 顏殤冷冷的看着沉璃,任性的撇过头,沉璃叹了一口气说:「你这几天安心养伤,不要去抓伤口会留疤,大臣那里也不会追问,至于顏曦我已经派人请她安心养胎,我以种植雪花草不易须以专业人是驻守为由,我想这几年应该不会有人过问她的去向,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你…把药喝了安心养伤。」 顏殤这时坐起身目光依旧冷淡,沉璃伤脑筋的看着向孩子般任性的顏殤,看着他渗血的纱布叹了一口气,坐下从旁拿出治伤的药,轻手轻脚的替顏殤抹药,看着那长长的伤口,说不心疼都是假的,看见沉璃眼中的心疼,顏殤抹把脸,脸上的神情缓和许多,沉璃一见欣喜故作镇定的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婚嫁。」 顏殤为讶,但还是按耐下心喜,偏过头问:「为什么啊?」 沉璃看他欣喜的神情,勾起一抹浅笑说:「谁叫某人是个醋罈子呢?这么爱计较。」 顏殤故意齜牙裂嘴,但扯到伤口,妖艳的脸顿时变成苦瓜脸摀着伤处说:「怎么办我毁了容,谁娶我?你要为我负责。」 看见沉璃心疼急忙握住她的手,害怕她再次甩开他的手离开,这次沉璃回握他的手说:「我负责。」 那一夜,定终生。 第五十九章-你心疼她,那么你心疼我吗? 自责、愧疚涌上心头,看着一脸哀戚的牡丹尘酖在一旁暗自责怪着自己。 「王爷就在我身旁,我却没有注意到他的异状,这几日天气转凉我就该请王爷多加件衣服,若我注意一点。」 牡丹脸上的神情淡漠,似乎所有的情绪都收了起来,或者藏在更深沉的某处等待爆发,罌粟走了过来就是命令手下将龙野给绑了,看着牡丹开口就是说:「姐,我们造反吧!我们有理由将这皇朝给推翻,你有兵力,我有权势,我们就推翻这个国家吧!」 牡丹望着罌粟那急迫的神情,淡然的说:「你还在想这件事吗?」 尘酖看着龙野被绑住被人压制住心一慌,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罌粟听见牡丹这样回答,感觉自己的雄心壮志就像小孩的儿戏,他手指着龙野将军就说:「我们可以用这傢伙为理由上京起义,就已父之名。」 牡丹突然觉得十分的疲倦,看着兴致勃勃的弟弟,自问这就是她的孪生弟弟吗?难道他都看不出来自己父亲的感情吗?他爱他,又怎么忍心破坏他的皇朝呢? 她推开他,命令其他人将罌粟软禁要他清醒一点再放他出来,罌粟当然不愿意,一开口就是问为什么? 牡丹缓步踏上王爷的座位,一转身坐了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就是你眼见的如此,父王留书要我接下王爷之位,将军们都同意此事吧?」 牡丹话一出,其他人都点点头都说愿意效忠新王爷,罌粟当然不依。 「你变了,你以前都不在意这些的。」 牡丹命令所有人退下,尘酖见是个良机,对着牡丹点点头就将龙野带了下去,大厅上只剩下牡丹与罌粟两人,她疲倦的撑着脸说:「一切都变了,就你不变,我很高兴,但是罌粟,这世界变得太快了,我担心你被有心人利用,父王死了,我只剩下你。」 「我不懂。」罌粟倔强的说着,牡丹起身一步步走了下来,她捧起罌粟的脸,他的脸几乎与先皇相同,她勾起无奈的笑说:「但我懂。」 牡丹手一挥,马上就有人衝了进来,她开口说:「将二王爷带下去,等本王的命令。」 「是!」侍卫们一听就马上将罌粟带了下去,罌粟脸上的神情还是不敢相信牡丹会这么做,尘酖眼见一切混乱就从旁跳了出来,手里还抓着被綑绑龙野将军,看见牡丹就是请她开恩。 「开恩?我何德何能?」牡丹今天说了额外多的话,情绪起起伏伏,看着隶属于旧党的尘酖,就会想到他时常站在父王身边,但她的时代到来,这些旧党的人必被拉扯成两派,一派就是拥护自己的新党,另一派是立志推翻朝廷的旧党,那么眼前就是一个机会,也许是该让尘酖这个书生远离这复杂世界的时候了。 尘酖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牡丹勾起一抹绚丽的微笑,她本来就长得不差,笑起来如雪中花,她说:「也罢,你们就走吧!我不想要看到你在权力的漩涡里被撕碎。」 自行解开束缚龙野将军听到牡丹的允许,马上拉住尘酖就是要往外走,尘酖硬是顿住脚步,认真的问牡丹。 「那你呢?」 牡丹对于武艺在行但在政治方面就像初生婴孩般无知,若没有人在一旁当她的智囊可是相当吃亏,自然尘酖的担忧不在话下。 尘酖的关心让牡丹感到窝心,她勾起一抹浅笑说:「粼粼说会请人协助我稳定住情势,藉此打压旧党避免他们有叛乱之意,毕竟边疆不可无人。」 话锋一转,她勾起顽皮的一笑说:「尘酖哥哥,若你不走,牡丹就要赶人了。」 龙野手一拉,将他抱在怀中一转眼就如箭般跳了出去,眼前最后的身影就是牡丹那浅笑的身影,让他想起来牡丹小的时候看见他时,总是尘酖哥哥、尘酖哥哥的这样叫。 再不被父亲关爱的孩子只能用坚强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那模样让尘酖看了很心疼,但也无能为力,只能私底下多关照牡丹一些,直到她被当作人质留在城都。 他永远记得牡丹那冷若冰霜的神情,在将军的训练里不轻易表达喜怒,那严苛的训练,你挺了过来了,牡丹,但你知道吗?我是多么想将你留下。 那年天气寒冷茶花开得早,他特别拿了一朵茶花向她道别,并将花别再她的耳际,他说:「茶花总开在寒冷的天气里,而在这天气里人们唯一的目光只剩下茶花,你说这茶花美吗?」 她露出一抹凄楚的笑抚着茶花什么话也不说,就头也不回走了,从那一年开始不再叫他尘酖哥哥,下次见到他都称他为尘军师,而他总称牡丹为阎罗将军。 我服伏在龙野的肩上看着四周的风景掠过,他的声音又近又远,他说:「你哭了吗?」 我不知道,我哭了吗? 我自顾自的说:「那孩子我从小看到大,她那身武艺有一半是我指点的,那时她说要习武,说是要为让王爷开心,多贴心的孩子啊!而你看罌粟那浑小子什么都不会,就只长了张好皮相,脑袋空空的,什么都不会。」 我抹把脸,听见龙野闷闷的说:「是吗?」 我自顾自的继续说着,龙野闷着气什么都不说,直到眼前出现村庄时,他才将我放了下来,他说:「从今天开始你就不是庞王爷底下得意军师尘酖,而我也不是龙野将军。」 「蛤?!」我一脸错愕的看着他,他接着说:「我是桐梧村的村长张野,你是我的妻子叫做陈安,你是我抢来了妻子。」 「等等!我是个男的,怎么成为你的妻子?还有你怎么变成村长?」 张野一把将他抓了过来,恶狠狠的亲了一口,又说:「所以我说你是被我抢来的,所以你要配合一点,不然你被怎样我是不会救你的。」 陈安脸上三条线,现在寄人篱下只好乖乖听张野的话,任由他牵着与他人介绍他是的妻子,而且还特别说是抢来的,村民听见既不讶异,还用欢迎的眼神看着他,陈安忍不住想,这世界怎么了,难道自己来到强盗村? 第六十章-繁花纷飞,我一眼认定你(完) 粼粼一身雪白朝服站在城墙上望着远方,她的妻子嫣然一身华丽宫装站在她的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远方,城墙旁满满都是玉麟军,而妖嬈就站在她的身旁守候,而嫣然的侍卫再站在她右手边戒备着。 粼粼望着那日出缓缓的说:「今早朕闪过一个念头,仔细想起来,朕觉得可怕,朕竟然有亲手弒儿的念头。」 嫣然目光看向他娇俏的皇上,她一双温润的大眼闪过一丝冷酷,他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眼眶,轻声的说:「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反对,只是孩子的未来该让孩子自己去争取,而不是将他扼杀在摇篮里。」 粼粼手缓缓搭上他的手,本来想拉下他的手,但看着他坚定的目光,她勾起一笑说:「本来就是错的。」 粼粼说的话没头没尾的,但是嫣然马上就听懂,只是用更坚定的态度将她搂入怀中,他说:「那就将错就错吧!是人都会犯错。」 她靠在他宽厚的怀中,她问:「你恨过我吗?」 她问的很轻,嫣然只是将她搂的更紧,他说:「也许有。」 粼粼握住他的衣裳的手一紧,嫣然似乎感受得出来,他接着说:「但是我更爱你,莲染。」 她勾起一抹娇俏的笑说:「墨守,我们再生个孩子来玩吧!」 嫣然勾起一抹笑搂着她的腰说:「过几年,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再生娃娃来玩。」 一旁妖嬈听见他们的对话,顿时脸上三条线,忍不住心想,生小孩有那么简单吗?说生就生,啊—真是的,这两个不省心的,一边碎碎念,一边跟着侍卫护送他们回朝。 过了几年,皇宫中又再次传来了喜讯,这次也是一对小王子与小公主,举国欢喜,只有两个小毛头不高兴,那就是粼粼家的孩子们,大王子龙墨莲与大公主龙莲梦。 墨莲看着婴儿床里的弟弟漠然、妹妹嫣染发出不满的声音,他说:「你看,爹爹又生了两个小猴子跟我们竞争,丑的要命怎么跟我这个帅哥竞争呢?你说是不是?」 站在一旁继承嫣然艷丽容貌的莲梦发出一声冷哼,讥讽道:「怎么都比你好看!」 墨莲一怒就像被踩住尾巴的猫,几乎快要发出嘶嘶声,刚好妖嬈走了进来,手里牵着一个俊秀但面无表情的小男孩,高高鼓起的肚子暗示着里头还住着一个小宝贝,妖嬈轻捏着略微疼痛的额头说:「你们两个若把那两个小祖宗给吵起来,你们的月季奶奶可是会从天花板衝进来,就算月季奶奶不来,你们也不想被你们嫣然娘亲打屁股吧?」 两人一听,想到嫣然娘亲的威严就乖乖退到一旁,虽然他们总称嫣然皇后为母后,但他们都知道自家娘亲是铁錚錚的男子汉,而一旁笑的温软的才是他们的母亲,但是他们都必须称她为父皇,是不是很奇怪呢?但是久了他们也习惯了,因为娘亲实在太美丽了,呵呵。 突然间,门口传来一阵狂放的笑声,龙墨莲跟龙莲梦乖乖站到一旁开始在想最近有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被抓包,月季就踏门而入,一看见妖嬈就往她身旁的小男孩脸上一掐,那小男孩面无表情的任由月季掐,掐了一两下,那小男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月季顿时腻了,就对一脸无言的妖嬈说:「你这孩子比他爹还要安静,你是怎么教的?」 听到这,妖嬈觉得头更痛了,就开口说:「这事我比您想的更多,但是这个性从我生下来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吭也不吭一声,若不是会说话,不然我真的以为他是个哑巴,听府里下人说他爹也是这个性子,所以我想我再怎么教,大概也活泼不起来,目前我只能寄望这肚子里的可以鲜活一点。」 月季眼睛呼嚕嚕转说:「那个莫木头呢?不是听说你一怀孕被他发现,他就不准你出来走动的吗?还是……你偷跑出来?」 问到此妖嬈头就痛,想到第一次怀莫祥文时,就被限制出境,从一个护国大将军变成一个二门不出大门不迈的小媳妇,直到卸货成功几个月后才得以重见天日,想到那段时光,妖嬈就觉得烦。 「我想可能就是那段时间都被关在家里,这孩子才会那么安静,这次刚好粼粼生了,让我找个藉口出来透透气,不然又要生一个小木头来。」说到此,妖嬈就觉得心酸,月季听了听也为她抱屈轻轻拍她的肩,眼眸一转望向两个古灵精,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逼近。 龙墨莲与龙莲梦被看的发毛肩靠肩看着月季奶奶逼近。 「我说…要不要出去玩呢?」 「咦?可以吗?」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月季勾起一抹灿烂的笑说:「走,奶奶带你们去看大漠风光。」一人一手就往殿外的马车前进,一旁的妖嬈叹了一口气说:「我会帮您转达给粼粼的。」 月季从马车探出头来问:「你跟我们走吗?」 妖嬈一脸无奈推出自家產小木头莫祥文说:「在我这肚子里的卸货成功以前,我都归属于易碎品,也罢—就让这孩子跟你们去吧!帮我跟牡丹问声好。」 感觉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妖嬈警戒的从身旁拿出防身的匕首,想起殿里那两个小婴儿,只好耐心等着那人靠近,却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中,手一转迅速的往身后那人划去,当她仔细看见来人时,手一顿将匕首往身后一丢,勾起一抹妖艳的笑说:「你怎么来了?」 莫展顏眉一挑看着一脸无辜妖嬈叹了一口气,弯下腰将她抱起缓步走向马车,但妖嬈心念念着殿里两个小婴儿,莫展顏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他说:「时间到了,你该关心你肚子里的孩子。」 妖嬈顿时吃醋这男人难道只关心他的孩子?她一气恼偏过头作势不理他,莫展顏一笑,妖嬈吃惊看着他的笑脸,随后温热的吻烙印在她的脸颊上还听见他调笑说:「吃醋了?」 妖嬈一慌急忙开口说:「谁、谁吃醋了!」 莫展顏看着她慌忙的小脸决定不逗她,亲自驾起马车带着心爱的妻子回到他们温暖的宅邸。 《我的皇后是男人?!》在此完结,谢谢各位的支持,另外还有番外,若要转载请保留正文与番外,与作者紫黑怪,若能标明出处会更好,谢谢。 番外-冰晶的独白 若说死后的世界是怎样,我想罪人应该也有属于罪人的地狱。 身上穿着雪白的衣裳,外头披着雪白的狐裘,娇小的身躯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一头乌黑的长发任意批散着,只是手脚被扣上沉重枷锁,冰晶只是冷然的看着,身旁有人怒骂,有人眼神开始空洞,她只是冷然的看着尝到看不见尽头的队伍,身旁都是焦黑的巖石,地面似乎沾满了罪人的鲜血,混浊着乌黑的泥土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色彩。 只有胸口的饰品发出一点暖黄的光晕,看着这点光晕,她想起一个人,一个总是微笑站在自己身后,这世上除了母亲以外,唯一对自己好的大概就只有沉璃一人吧!突然想到一抹鲜红的身影,感觉到心痛,从出生到现在,不曾哭过的自己,却落下一滴泪,滑落,宛如一粒珍珠般掉落在地面上,冰晶望着那滴泪,昂首自顾自的往前走,不再回头。 有一个人从旁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本册子,对着冰晶说:「寒冰国国主,不,应该说前国主。」他的嘴角有一抹嘲讽,冰晶不以为意,意示他继续说下去。 「汝等罪行重大,但上面有人求情赦免你的罪刑,罪人冰晶可否知罪?」 那领路人神情严肃,以为冰晶没有听清,毕竟被赦罪,是天大的恩惠,任何人听到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惊讶。 冰晶眼微微瞪大,随后勾起一抹浅笑,手高举着说:「知罪又如何?不知罪又如何?我这一生做尽了多少坏事,生死簿上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身为国主,我不需要任何人的赦免。」 她昂首只留下一脸错愕的领路人,领路人站在原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雪白身影,大叹。 「这是何苦呢?若上面的人知道,又不知道要伤心多久。」 冰晶像是听到他的低语,低下头看着依旧散发暖黄光晕的饰品随手一扯,任意的丢到路旁,绷着一张俏脸,眼眶却泛着泪水。 眼前出现一个高壮的男子,他指着地上的饰品说:「捡起来」 领路人急急忙忙赶上看见那身黑的高壮男子,结结巴巴的说:「阎、阎王陛下。」 冰晶依旧硬着脖子,偏过头就想绕过那黑衣男子,继续向前走,但黑衣男子,不,该说是阎王大人,却像拎小鸡一样,将冰晶轻而一举拎了起来,暗示领路人将饰品捡起,岭路人马上领会阎王眼中的暗示,急忙将饰品捡了起来,恭敬的将饰品放入阎王的掌心,因为阎王的出现,冗长的队伍开始骚动,领路人趁机以维护秩序为理由,加入狱卒的队伍里,并开始指挥队伍继续前进。 阎王大人,手一挥,冰晶就安稳的坐落在他的臂弯中,冰晶望着他手中的饰品,不发一语,阎王只是自顾的走着,边走他边说:「既然你不认罪,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我的人,我说什么都要听,直到刑期结束。」 冰晶只是望着远方,轻轻的点点头,阎王当她这举动是同意,搂着她缓步向前,据说冰晶成为阎王之妻,两人感情看似冷淡,但感觉挺幸福的,若沉璃知晓,或许会勾起一抹欣慰的笑。 番外-牡丹的告白 今早起了个大风,我将政权从我弟弟手中拿走开始,每个人看我的目光变得不一样,在这里我就像一个不争的人,就像一个对权力与权势无欲无求的人,的确我是,但是什么都会变得,就算我不贪心,我也该变的贪心。 你走远了吗?尘酖哥哥,从那个人看你的目光开始,我就知道不可能的,不,该是说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就不可能,所以我放手,因为我不是个贪心的人,可惜我不是。 今日,粼粼来信说是派了一个君家助手来,又是一个眼线吗?虽然你信我,但是还是有许多人揣测着我,我的任性让你很难做事吧?粼粼。 今日,我听着亲信说那人就叫做君莫笑,君莫笑我顿时一惊,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多年的习惯,我早已将喜怒哀乐给内敛,我面无表情的接过连同那人一起的信件,里头简短的写道这人的身份,一字不差就叫君莫笑,看着背后粼粼的留书,的确这是不一样的两人,但是君家若要一个君莫笑,无论如何就会有一个君莫笑诞生,这太过于可笑,所以我忍不笑了,连一旁的亲信都非常坚定自己看走了眼。 我走出门外,看着眼前自称自己是君莫笑的人,我暗自的又笑了一下,但心底却觉得难过,他们都以为我是个无心之人,但只有我知道我只是将心藏的比较里面,这样就不会有人伤害到我,看着眼前假惺惺的君莫笑,我冷然的打了声招呼,就打发他下去,我独自一人走到我当初种下的桃树旁,我望着粉嫩的桃花,想起以前我见过的君家少年,我勾起浅浅一笑轻哼:「你说桃花桃花几月开?」 却不知道身后一双眼正看着我,轻回着:「三月五日桃花做酒。」 也许只有桃花知道。 后记 大家好,俺是紫黑怪,谢谢大家将《我的皇后是男人?!》给阅读完毕,不可否认文中有许多不成熟的部分(鞠躬),伤了大家的眼不好意思啊—再次说声抱歉。 那么若问紫某最喜欢哪个角色呢?嘿嘿,当然是顏殤与沉璃这对,虽然主角是龙粼粼(女)与李嫣然(男),但是紫某偏好红色(!)所以顏殤这对成了紫某的心头好(遭殴)但我对粼粼的爱是不变的(飞扑)。 或许紫某的写法与文章的分布大家看得有点混乱,因为紫某对文章架构的程度实在不太行,所以是以眾多故事串成,所以会有麟龙国粼粼与嫣然也是莲染(字)与墨守(字)的称呼,寒冰国顏殤与沉璃(这对大好<3)波赛国蚩尤与撒夏与后来登场的阿玛夏(紫某很喜欢这个名字)边疆的庞王爷与先皇墨龙跟龙野之后的张野与尘酖之后的陈安的组合(这两对是bl摀脸),那么大家清楚了吗?(也许这篇该改成前言才对,遭殴) 好了,说到此,是该把话题结束了,谢谢各位耐着心把紫某这本书给看完,祝各位事事顺心,新年快乐(啾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