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姐弟骨科H)》 第一章白色丝绸吊带 第一章 白色丝绸吊带 五月,正值立夏时节。 刺眼的阳光裹挟着滚滚热浪袭来,又被机场通道的玻璃窗全数隔了回去,燥热的空气还是在这不算宽敞的过道发酵。 手机显示时间为十二点三十五分,屏幕上的消息恰如其分地弹了出来,一条一条闪过,占据了整条屏幕。 “我派了秦特助接机,他会把你送到家里。” 来自陌生号码。 景越滑动屏幕的手一顿,而后毫不犹豫右划,删除。 人群熙攘,察觉到身旁的阳光被挡了大半,落下的影子刚好遮住手机,眼前是一身价格不菲的休闲装,这人刚好在出口的拐角堵她。 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已经让她的精力掏空,加上方才这条碍眼的消息干扰,景越觉得那股烦躁的气息已经顺着胸腔到了喉咙。 对上这双上挑的漂亮眉眼,男人刻意忽略了她浮在眉宇上的不耐,清了清嗓子开口,“你好,刚才在飞机上我就注意到你了......” “我有女朋友。”景越扯了扯嘴角,饶有兴致地看着男人变了个表情,像是被东西卡到喉咙,硬生生咽下后面演练了好久的搭讪句子,只能木讷地在说了个“打扰了”后快步离开。 脚步还有些踉跄。 她敛了敛神情,视线收回时又撞上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金丝框的镜片后是一双没有波澜的神情,也没有被撞破看戏的尴尬。 “梁小姐,老板让我接你。” 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像个处理公务的机器人,倒是符合她爸身边受信任的人。 和他的前任助理一脉相传,遇事不惊,三缄其口。即使撞见了老板出轨,仍然能够一句不说地瞒了三年,任劳任怨地照顾情人怀孕、生孩子,在看到一向对他关照有加的原配崩溃大哭,在他面前歇斯底里、不顾形象地质问时,依旧是那句,“抱歉,我为老板服务”。 冷血又恶心。 “我姓景。” 撂下这句后,她便将男人怀中准备好的接机鲜花抽了出来,而后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大步离开。 “好的,小姐。”依旧冰冷地像个机器人,一拳打在棉花上。 景越把随身带着的无线耳机塞回耳朵里,重金属摇滚乐一时间被放到最大。 那位秦特助一言不发将她的行李接了过来,领她去了地下停车场。 黑色最新款迈巴赫正停在最显眼的位置,景越分了个眼神,轻嗤了声“装”,而后抢在秦特助开门前先一步坐了后排。 车辆拐了个弯顺着出口向上,轮胎碾过晒得发烫的柏油路,掀起地上不知谁随手丢的传单,径直朝着别墅区开去,一路无言。 西郊别墅区的保安厅也修的富丽堂皇,站岗的人员向面前的车敬了个礼而后按了遥控,缠了金丝花枝的黑色铁门徐徐而开。 在被放行后,车子驶过一排罗汉松围着的石子小路,而后停在一户欧式建筑风格的门前。 大门敞开,站成两排的帮佣守在门口,屋内水晶吊顶灯反射在罗马花纹的大理石地面上,一股子“有钱没地方花”的气息砸得人眼晕。 管家热络地跑来开车门,嘴角噙着热情的笑。分明是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说起话来像是阔别已久的相识,“小姐回来了啊,舟车劳顿辛苦了。” 纵使景越心中厌弃这里的一切,甚至都不愿意踏进这座房子半步,但她并没有为难打工人的嗜好。任由人领着踏上了台阶,走进了蜿蜒的长廊。 几个新来的佣人见家里突然来了个年轻且眼生的大小姐,偷偷打量了景越几眼后,窃窃私语。 “这个小姐长得和太太不像啊,嘴巴和鼻子倒是像先生。” “什么啊,这位是先生的前妻生的,就比梁臣少爷大了三岁。” “那太太这不就可能是......”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旁边的人扯了扯袖子,李云止住了话头,抬眼看向站她面前的景越,一时间慌了神,甚至不敢出声。 “你好,李阿姨。”景越看了眼她胸前的铭牌--“厨房员工 李云”,而后对上她有些慌乱的眼神,一脸平和道,“能煮杯薏米水吗?刚才有点晕车。” 听不是责备她八卦,李云忙点头应好,随后匆忙拐进了厨房。刚打开了冰箱才想起来,太太好像谷物过敏和脾胃虚弱,吃不得薏米。 --- 秦特助吩咐几个年轻的树木修剪工把她带来的两个大行李箱抬到了室内电梯,加上管家带来的一位保姆,整个电梯内略显逼仄。 “小姐,您的房间在二楼,正挨着先生的书房,先生几个月前就吩咐把房间收拾利落等您回来。”管家一边活跃气氛,一边按了电梯。 “我想住在三楼。”景越开口,随着电梯关门的声音,不轻不重地落在管家耳朵里。 “三楼是梁臣少爷的房间,其他几件被改造成了游戏间、影音室和画室,就余了一间小房间,而且还没有独立卫浴,小姐还是去二楼住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景越说得善解人意,语气里仍有可察觉的强硬,正逢电梯“叮”了一下到了二楼,她顺势按了三楼,“麻烦了,管家叔叔。” 神态像极了梁器宇,不容置喙。 “哎,不麻烦,我让她们马上收拾出来。”管家应承下来,掏出来兜里的对讲机,喊人,“小周,你带几个人去二楼把小姐房间里的东西搬出来,送到三楼。” 三楼走廊上铺了厚厚的地毯,这么多人走动也没什么声音。只有一面设计了房间,对面是由一件暂供浇花用的小洗漱间,其他全由玻璃窗阻隔而成弧形的空中花园,里面精心栽植的白荔枝玫瑰开得正盛。 景越选的房间在最里面,刚好挨着管家口中的那位“梁臣少爷”的房间,一扇深色花梨木重工雕刻的房门旁边安着一扇白色小门,二者形成反差。 帮佣收拾的速度非常快,加上有人勤在这里打扫,只换了个床垫,把二楼安置好的小摆件全数放了进来,最后的佣人新摘了几株园子里的白荔枝搭了些铃兰摆在了她的梳妆台前。 一切归于安静,景越才踏进了她方才环视的房间。窗外是一片草地接壤着山脉,绿意盎然之外是压迫感。 她随手将一直挂在身上的斜挎包扯下,而后将并没有播放音乐的耳机扔在了床上。景越穿的并不算单薄,为了保持硬挺的版型而选择加厚面料的小套装,让她出了层薄汗。 行李箱被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衣柜旁边,她摊开,从里面扯了件白色的吊带长裙,而后转身进了房间斜对面的小洗手间,里面散乱地摆放了些男生的洗漱用品,景越抽了个垃圾袋,一股脑装起来放进了洗手台下的橱柜,而后将自己的洗漱包摆在了台子上。 她匆匆冲了个澡,有些冰凉的水浇灭了点儿她自踏上京淮这片土地时升起的烦躁。 这座繁华到人人趋之若鹜的大城市,始终不是她的归属。对京淮最后的记忆大概就是五岁的她追着父亲的那辆黑色小轿车跑了许久,直到她踩到公主鞋上掉落的饰品重重摔倒地上,对方也从未缓下速度,而是在她的声声挽留和泪眼朦胧中消失在远方。 白色的泡沫顺着大腿滑下,膝盖处的月牙形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更发白,很是显眼。 景越匆匆扯上浴巾擦了擦,便套上了那件白色吊带。起了雾的镜子上,不着粉黛的脸上如出水芙蓉,少女的娇俏融合了媚感,本该是含情的上挑眼睛也因情绪不佳变得平仄,显得整个人漂亮得有距离,像是被人束之高阁用水晶罩隔住的玉雕。 刚走进敞开的房间,她便一眼看到了那束白荔枝,本该是主角的铃兰成了陪衬,够喧宾夺主的。 于是,那束开的正艳的玫瑰花下一秒便被扔进了垃圾桶,根部带着的营养液甩了下,溅在了厚厚的羊毛地毯。 “我也挺不喜欢这玫瑰的。” 突然的男生声音在门口响起,景越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寻找声源。 少年松散地倚着门框,背着光只能模糊地看出颀长的身形,比例不错,但是景越没空欣赏,她快步走到敞开着的门口。 “你妈没教过你进别人房间之前需要敲门吗?” 语气不善,仰着那张漂亮的脸质询。 被说了的梁臣倒是毫不在意,还有心情逗她,“您这不是大门敞开的吗?” “姐姐。”咬字格外重,说罢便低头看她反应。 景越这才看清他的长相,清俊漂亮。是她的直观感受,和她上挑的开扇型丹凤眼不同,他的眼睛是微翘的“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瞳孔浅褐,眉眼含着笑意中和掉薄唇的凉情,鼻子高挺,还未分化出的硬朗轮廓的脸型带了点青春气,是介于成熟男性之下的少年。 好看归好看,先入为主的讨厌让她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弟弟已经埋了很深的芥蒂,她抬手正欲将门合上。 少年便抵了手肘悄悄使力便制衡住了她,甚至还是那副懒散的样子,连姿势都没变。 眼神再次交锋,一个是带着提防意味的不耐,一个是带着明显玩味意味的打探,就像是冰块撞装上玻璃杯的凌冽作响的瞬间。 随后混球般少年突然挪了眼神,胡乱地看向别处,最后定格在她扔进垃圾桶里的、露出点儿骨朵的白玫瑰上,耳尖也像是染了一层绯红,“方才李妈来问了,你的薏米水给你送房间里还是在客厅喝?” 突然知道少年为什么脸红,景越急忙落下方才僵持放在门框上的胳膊,此刻那根细长的白色吊带,正滑落在她的臂膀处,将大半个左胸裸露在外,有种“半解衣衫”的样子。 更要命的是,她没穿内衣,白色丝绸面料被撑住,双乳挺翘饱满,偏偏两峰中凸出两个小点。而本来便裸露在外的皮肤若凝脂般通透,看起来要比这丝绸更甚一筹。 自上而下的视角恐怕要看的更加清楚。 下一秒他便被“啪”一下关在了门外,隔着白色的门,少女略带羞涩恼意的声音传来: “看来你妈也没教过你,少随地耍流氓。” 差点被门砸到鼻子的少年后退了一步,不知是尴尬还是害羞,摸着鼻子小声嘀咕,“怎么不穿衣服,”而后又想起自己还没得到答复,又扬声道,“在哪喝?” “给我送上来,另外分装几块冰糖和冰块。” 大小姐的脾气才在此刻展露,娇气死了。 第二章你下面还挺大的 第二章 你下面还挺大的 天色朦胧,橘黄的晚霞斜斜地落在窗前的梳妆台上。 景越幽幽醒来时,恰逢门外的佣人敲门,“小姐,先生和太太都回来了,可以准备下楼吃晚饭了。” 许是还停留在睡梦中的混沌,又或是睡了一觉之后,舟车劳顿的无力感才爬上了身体,景越先是怔愣着未应答,思索着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已经从巴黎飞回了国内,而且还在她爸,也就是梁器宇这位京淮知名企业家的别墅住了下来。 门口的人又喊了一声,试探道,“小姐?” 才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知道了”。 理了理睡得有些毛躁的头发,景越起身从行李箱里扯出来一套长衣长裤。 收拾好出门时,恰逢隔壁的梁臣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简单的无袖上衣和黑色五分裤,像是刚洗完澡,随便用毛巾擦了擦头发。 俩人对视上时,对方有些意外,挑了挑眉,将毛巾随便搭在椅背上, “一起?” 电梯里,梁臣这厮像是存了什么心思,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时,她一米六九的个子才刚过他的肩膀处。鼻腔里是他的沐浴露的味道,淡淡的薄荷味,不算太冲,但景越还是往旁边挪了挪,而后梁臣也挨着她往旁边挪了挪。 “你有事?” 景越有话直说,抬眼睨着他。 “那个,中午,我不是故意的。” 永远都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少爷像是在腹中打了草稿,想维持吊炸天的拽样,又想道歉,所以看起来竟然有股诡异的可爱感。 小屁孩。 “叮”,电梯到了一楼。 “什么事就不是故意的,跟有病似的。”大小姐仍是嘴里说不出好话,撂下一句就甩下人走出了电梯。 梁器宇白手起家,做的互联网科技公司,事业刚起步时资金链断裂,于是发妻景怡便将嫁妆全数典当,又向母家兄弟借了二十万,才勉强度过了这次难关。一路顺当,公司起步,而后他碰到了想要摆脱家庭光环独自闯荡的大小姐林真臻,她入职其公司,做了他的高级财务顾问。二者在并肩作战中互生情愫,于是再又一次财务危机下,林真臻主动求了家中帮忙,梁器宇的互联网公司自此风生水起,甚至一度到了独断的地位。 真是好命。 景越看着餐桌上有说有笑的两人,眼底的厌恶藏都藏不住。 “月月回来了,快来,特意让厨房做的芋泥山药糕。” 见景越从客厅拐角处走来,林真臻甚是主动起身,招呼着人。 她发现这梁家的人真有意思,上到主人下到仆人,是如何对着她这个第一次来这个家的“外人”,说出来“回来”这句话的。 她缓缓走进,眼底的情绪还没隐去,只见本来还算端庄的女人一下子慌了神,男人看到她也是一愣,太像了。 人人都说她和妈妈年轻时长得几乎一模一样,漂亮又高傲。可桀骜的姑娘在遇到心爱之人后,便敛了性子,温婉持家。 景越不会,她永远是带刺的刺猬。 此刻,刺猬的目光带着明晃晃的鄙夷,在面前的二人之间打转。 “都站着干什么?坐呀。” 跟在她身后的梁臣像是没看到三人之间尴尬的氛围,大大咧咧地扯过椅子,坐下。 厨房内的佣人见人都坐齐,便一个一个将方才保温地菜端上桌子。听了八卦的几个人便借布菜的契机偷偷打量几人一番,而后躲在厨房里分享交流“豪门之事”。 梁器宇夹了一块山药糕,主动往景越的碗中一放,“你小时候最喜欢吃这个了。” 景越没作声,默默将它往旁边的骨碟一放,像是主动破冰,林真臻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问道,“月月在巴黎学的是什么啊?正好让你爸把你安排进公司。” “女性内衣设计。”景越开口,像是故意呛人一样,抬头略带挑衅地看她,而后扫视旁边的梁器宇。 …… 完全没料到她这样说,还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为了激自己编的专业,林真臻面色一尬,而后咬了个菜,不做声。 “嗤。” 身旁的少爷不知道被触发了什么笑点,忍都忍不住地笑道,“妈,我爸公司能有这业务吗?” “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面对自己儿子,林真臻倒是有了几分母亲的样子,佯装斥责。 “正好公司有个设计板块,你可以直接从总监做起。” 梁器宇缓缓道,像是维持着他一家之主的地位,又或是想给这个亏欠太多的女儿一些弥补,看向她时也不自觉柔了目光。 “行啊。”景越勾了勾唇,像是没想到她答应得这么轻松,梁器宇的目光更加柔了些,连林真臻都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如果再给我点儿股份就好了。” 那口气又提了上来。 “我不要太多,百分之二十就够了,梁总。”景越笑不及眼底,像是有恃无恐般狮子大开口。 不是要弥补吗?来点实际的。 不知道是被她张口要股份惊到了,还是被那句“梁总”给气到了,梁器宇瞬间像是被点燃了脾气,筷子往桌子上一摔就站起身子,指着景越的鼻子开骂:“梁月,你翅膀硬了。连句爸爸都不知道怎么叫了?” “孩子也不是这个意思。” 林真臻跟着直起身子,安抚他完又柔着嗓子道,“月月,你这傻孩子,你爸的公司本来就有你的股份,你这么喊不就跟你爸生分了。” “不好意思,我姓景。景越,越是跨越的越,就像您从穷小子跨越阶级到企业家的那个越。” 景越坦然回望,二人对峙。这已经不在像是当初年幼那般父慈子孝的场景,二人之间隔着背叛与失望的长河。 静默两秒后,梁器宇在搀扶下坐了回来,“先吃饭”。 还是他自知理亏败下阵来,景越扫了眼餐桌上的人,对面二人不知是难堪还是尴尬,也装不出来什么慈祥的样子,木木地嚼着嘴里的饭。 而坐在她旁边的这位少爷,自始至终都事不关己,背脊笔直,捧着饭碗细嚼慢咽,完全把两人的争吵隔绝耳外。 随后,这少爷坦然对上景越打量的目光,俯身抽了张餐巾纸,“我吃完了,正好段秋泽找我有点事,你们慢慢吃。” 不知道是真淡定还是装坦然。 无论那个样子,在这个家里都是戴着面具交流罢了。 --- 其实段秋泽找他也没什么大事,毕竟二人下午才刚打完篮球。他家就在隔壁,梁臣轻车熟路就到他卧室,坐在电竞椅上开了把游戏。 长腿随意搭在面前的桌子上,游戏在自动挂机,面容姣好的少年一脸兴致缺缺地看着手机。 段秋泽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到这样的场面,他随手将自己手里拿的饮料抛了过去。 “姜瑜的电话都打到我这了,问你是不是挺忙的。” 对方稳稳接住,拧了瓶盖后抿了口,才出声,“我已经很明确说了,她跟我不是一路人,我以为她会懂我就是故意不回她消息的。” 自持样貌资本和家庭背景,少年的处事风格几乎是无所畏惧,倒是惹了不少风流债,被他拒绝的女孩哭的泪都能倒长城了。 段秋泽摇摇头,一语中的,“渣男”,随手拉了把椅子坐他旁边,跟他一起开了局游戏。 下一秒,激烈的键盘和游戏的枪战声响彻整个房间。 趁游戏角色在舔包,段秋泽一边按着鼠标,一边又按耐不住八卦之魂,“下午忘了问,你那姐姐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就那样呗。” 少年说得无所谓,好像家里多个人跟他关系不大。谁知脑子里突然想起来中午那一幕,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胸腔作祟,下一秒一声激烈的枪响,段秋泽操控的人物变成了残血,拖着腿满世界乱爬。 “卧槽,大哥你想什么呢,我都要被打死了,你也没发现敌人在哪呢。” 段秋泽的吐槽拉回梁臣的思绪,他操纵鼠标,一边给他加血治疗,另一边换了视野,手指一点,便将对面偷袭的人一枪爆头。 疯了,想什么呢。他暗自掐了掐手心,将冒出来的那点恶劣想法压了回去。 这边,景越也在和朋友视频。 “就那样呗,暴发户风格。” 对自己亲爹的吐槽毫不遮掩,逗得温迪哈哈大笑了好几秒才停下,接着道,“宝贝,你不知道你走后Selan都完全down了一个度,他说你俩约好毕业之后就在一起,结果你成了落跑千金。” Selan是她的室友温迪的青梅竹马,中法混血,从小定居在新加坡。二人因为温迪的一次聚会相识,自此对方就对景越展开了直接迅速且奢华无比的追求,有次景越实在受不了便跟他缓兵之计,说毕业之后再考虑在一起。对方当了真,还真默默守着等她毕业,结果景越刚拿了毕业offer就直接飞了国内,给Selan留下了不小的创伤,人现在自称失恋了,走着忧郁风。 “宝,你真不打算跟他在一块吗?又高又帅家里还有钱,关键是他那里的尺寸可观,你完全可以享福啊。” 温迪看着屏幕里不施粉黛依旧漂亮的脸,劝道。 她是真的很希望自己的好朋友可以和自己的竹马在一起,喜结良缘。 涉及到情感话题,对方正色,像之前那般严肃,“你是知道的,我不谈恋爱。” “好吧好吧,我还是希望有个绝顶好的男人可以分担你的担子的,亲爱的,你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温迪耸了耸肩,说了句自己劝了好多遍的真心话,然后又扯了点其他话题。 --- 挂了电话后,景越又修改了自己的设计稿。“女性内衣设计”确实是她故意说出来膈应人的,一个端庄优雅的富家太太自是没接触过这些看似“难以启齿”的话题的。 她主修的是时装设计,对于女性内衣只是略有研究。前不久她还为自己设计了一款蝴蝶内衣,以蝴蝶扇动翅膀为原型,两只翅膀刚好托住她的胸型,镂空蕾丝和白色柔棉的布料相间,后背采用了两根细线交织,布料用得极少,所以显得性感又娇俏。 而此刻这个内衣正挂在梁臣手上。 真他妈离谱了,梁臣回到家澡洗了一半发现自己的房间停水了,便光着膀子到了对面的小洗手间,谁知道自己平常的洗漱用品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女性用品。 他暗自觉得这大小姐应该不会丢了他的东西,于是翻箱倒柜寻找。在一个暗格里发现自己的东西全被装进了垃圾袋,于是他抽出来里面的浴巾,刚摊开围在自己腿上,一摊布料就从里面滑下来。 小小的,滑滑的。 他没多想,捡起来看清楚后浑身一僵。 真他妈操了! 景越推开门的一瞬间,脑子里也是这么想的。 光着膀子的少年占据了大半个视野,人鱼线一半裸露,一半被围在浴巾下,格外性感。然而有反差的还是他没来得及吹干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衬得他那双桃花眼格外漂亮,像湿漉漉的狗狗眼。 少年还是男人的定义在脸蛋和身材之间之间来回拉扯。 关键是,自己刚设计出来的蝴蝶内衣竟然挂在了他手上。一双纤长的手垂挂着一条蝴蝶文胸,莫名的性感。 TMD!这是她的内衣! 在梁臣怔愣间,景越几乎是一个箭步夺了回来,附赠了句,“变态”。 不知道是在反应自己的评价从“流氓”变为“有病”又越级到了“变态”,这些从未得到过的评价在一天之内砸了过来,还是诧异刚才在景越夺内衣的时候手肘不小心蹭到了自己的下面,隔着一条浴巾猛地被摩擦,像是唤醒了它,这家伙开始有了抬头的趋势。 此刻他的耳尖蹭地一下像是被烫到,又热又红。连带着脸和脖颈全数红了一片。 他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扯紧浴巾道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被他的动作吸引,景越看向被他扯紧的浴巾,中间的鼓包在视线下愈发明显。 不知怎的,她想起来温迪那句“那里的尺寸客观”,竟在关门的时候冲他评价了句,“你下面还挺大的。” 礼尚往来。 磨砂玻璃门隔绝了梁臣的一脸懵逼。 他只觉得自己下面的东西好像充血翘了起来了! 真的操了! 第三章你不想摸摸吗 第三章 你不想摸摸吗 清晨八点。 景越是被早上佣人的敲门声吵醒的,不过是敲的隔壁的门,低低的几声吩咐隔着一道门传了过来。 她这一觉睡得头疼,从头到脚裹紧鹅绒被翻了个身,还是听见了句“上学要迟到了”,而后细细碎碎的应答和吩咐被她重重的掀被子声挡了回去。 怔愣了会儿才想起来,她这弟弟还是在上高中,小屁孩一个。 又想起昨日梁器宇承诺让她进公司上班,景越翻身从行李箱里抽了套小西装,交给专司熨衣裁剪的佣人拿去熨了熨。 自打记事起,梁器宇的求和手段一直便是喜欢用金钱补偿一切。三岁时,明明约好周六全家一起去游乐园,结果却被他公司的一通电话爽了约。当天晚上,他捧着一个打了蝴蝶结的盒子回家,里面装着一个身着华服、戴皇冠的芭比,他说,“这是和月月一样的小公主。” 四岁,答应好的亲子运动会,又一次爽约。景越只记得最后的那场趣味比赛规则是爸爸背着小朋友赛跑,那时候景怡女士背着她跑在了所有爸爸的后面,但是她们还是拿下了两枚金牌。晚上,梁器宇送来了一套公主裙和水晶鞋,说明天带你们拍漂亮的写真。 后来就是这双水晶鞋绊倒了她,景怡带着她回了越州。 直到十岁生日时,景越又收到了时隔六年的“补偿”,一套昂贵的滑雪装置,他说“过年的时候来爸爸这里,爸爸带你滑雪。” 再后来,梁器宇找到了不用花费心思的礼物,就是送给了景越一张以她的生日为密码的亲属卡,每年固定打款。 现在,他又理所当然觉得给自己的女儿安排进公司的高级职位就是补偿,而景越答应去公司上班就是原谅的第一步,就像她小时候抱着芭比公主让他讲睡前故事一般。 不知道是想起来那点残留的父女情,还是弥补这十几年没见面的亏欠,梁器宇这次特意没着急早去公司,而是吃了早饭就不紧不慢地端着平板在楼下沙发坐着,等景越起床。 他当这是公主脾气,无非就是忍一忍再哄一哄就好了。 所以当景越穿着那套剪裁得当的西装下楼时,看了眼沙发上的男人一时间也想起了当初挤在小房间里的情形,爸爸穿着那身破了的西装,尽管着急上班还是等她慢吞吞地吃完鸡蛋,“今天,我送月月上幼儿园去。” 沙发上的人影和记忆里的交迭,梁器宇身材管理良好,依旧是瘦瘦高高的帅大叔形象。那会儿景越最喜欢他送自己上幼儿园,总要拉着他在班里炫耀一下,“我爸爸可是全幼儿园最帅的爸爸。” “走吧。”景越回过神,压了压情绪,先他一步出了门。 京淮附中。 梁臣是眯着眼睛进的教室,昨晚熬了夜,导致起床的时候还哈欠连天。他正困意上头,完全没心思注意闹哄哄的房间里弥漫着八卦的气息,几十双眼睛表面上各忙各的,实际上余光里都盯着他的动态。 他座位上坐了个人。 一开始梁臣还以为自己走错了行,往后面走了一排,看见面前的文化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位子就在倒数第二排,而且那限量版路飞手办正在桌子上好好放着呢。 于是,他又往前跨了一步,人长得高,桌子才到他的大腿处。梁臣伸手指在自己的桌子上扣了扣,“同学,坐错位子了吧。” 没心情耍混,梁臣只想好好趴自己座位上睡一觉,只想着这姑娘能赶紧挪身,谁知对方扬起一张有些愠怒的脸,挺漂亮的一双眼睛盯着他,“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是姜瑜。 她是学校里出名的播音系艺术生,常年包揽学校的各项活动的主持,因而这一张漂亮的脸便是通行证。 骄傲有自尊的女孩向来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追人也都是高高在上,如今肯亲自拉下脸皮来质询,已是把面子抛在了脑后。 梁臣盯了她几秒,而后妥协,把身后的椅子拉来,坐下,“我想我跟你说的很清楚了,咱们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女孩蹙眉,刨根问底:“什么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梁臣本来就困,加上他并不迟钝,方才嘈杂的教室现在已经安静了大半,好多人都竖起耳朵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实在是有些不耐烦,语气也算不上好,“姜瑜,我要出国,你要追求你的明星梦,咱们俩算一条路上的人吗?” 姜瑜执着:“现在我们不还是可以在一块的吗?” 本来她喜欢的就是他这张脸,换言之来说,她就是想享受当下。 听这话,梁臣脸上的不耐又多了几分,“我不谈快餐式恋爱,而且你真的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喜欢什么类型?” “比我大的。”下意识脱口而出,本来是一句搪塞,可梁臣说完还是愣了下,他从来都没有具体的理想型来束缚自己,可是今天竟然鬼使神差地在脑海里浮出一张脸。 那张脸昨夜在梦中出现,她半坐在他的床上,下半身被白色的被子挡住。 上身几乎赤裸,只穿着那蝴蝶文胸,饱满的胸型被蝴蝶翅膀托起,像是被雕刻的白玉,引诱着人想碰一碰、抚摸、而后含在嘴中。 朦胧中只看见她满眼深情唤他,“梁臣,你不想摸摸吗?” 或许是原始的情欲占据上风,他不知道自己摸没摸到,只觉得自己腿间一湿,人也醒了过来,许久没发泄的精液便洇湿了睡裤,但是那不容忽视的肿胀更加挺翘,丝毫没因射出来就变软。 梁臣又爬起来,去房间里的淋浴下冲了一把。 那会大概是梦里的缘故,也许是夜色渲染,他在花洒下所有的臆想也都是为他发泄欲望的合理化。 但是白天想起来,他才发觉自己是真变态。 看来也是真疯了。 --- 梁器宇的公司坐落在市中心的CBD地段,高达二十层的写字楼上高挂起“腾飞”的logo,看着是挺气派,也很符合他的风格。 景越坐在他安排的办公室赏了一下午的景色,就差把对面立交桥上的车辆数了一遍,才有人敲她办公室的门。 是秦特助。 依旧是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搭配金丝眼镜,一丝不苟。 昨天没仔细看,如今处于高位者的坐姿看他,景越倒觉得他的相貌偏周正一点,配金丝眼镜倒是给他增添了点儒雅气质,而且这身西装穿在他身上,显得人比例不错,他搭了墨绿色的领带,是点睛之笔。 蛮会搭配的,景越点评了一番,才听见秦特助不紧不慢开口。 “小姐,这是股权转让通知书。” 梁器宇倒是像他说的那样在弥补,半天的时间便拟好了正式的合同,景越随手翻了翻,才发现后面的股权比例写的是百分之十。 他倒是挺会精打细算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完全威胁不了什么,又能打发景越的要求,前提是如果她不贪心的话。 景越提笔,潇潇洒洒在一式两份的合同上签了字,倒是挺听话,秦特助默不作声看了她一眼,她今天穿的是一套深蓝色的正装,妆容路线往成熟方面靠的,比昨天的嚣张样子顺眼了几分。 直到看人合上玻璃门,景越才敛起嘴角的笑。 慢慢来,她想梁器宇应该是猜错了。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乖乖听话的公主,而且她的胃口也很大。 所有的坦然接受只不过是拿回自己该得到的,梁器宇不知道,他的女儿在摔倒站起来后,便把那双价格不菲的水晶鞋被扔进了垃圾桶,光着脚走回了家,还装作坦然地安慰受伤的母亲。 后来跟着景怡回越州时,她把玻璃相框砸在了地板上,用碎片一道道切开那张全家福,十岁那年用来缓和关系的滑雪装置被她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同桌。 她从小就知道被抛弃的人要掌握主动权,也要学会牢牢掌握一切、争取属于自己的一切。 就像她留学时第一次花了那张亲属卡,故意让账单推送到了梁器宇的手机上。因而梁器宇知道了她的近况,三番两次邀请她,她才住进了梁家。 然而,她的礼物还得精心谋划一下才能送出手。 第四章你是在勾引我吗(微H) 第四章 你是在勾引我吗(微H) 景越下班的时候顺了茶水间的一罐冰啤,梁器宇生性爱面子,公司的设施都是顶配,连茶水间的饮料都是同类中的佼佼。 秦特助斜睨了眼她手中握着的易拉罐,而后沉默着拉开了副驾的门。 来时是坐的梁器宇的商务车,下班时他还不忘吩咐秦特助送她。 这人寡言,白瞎了一副好皮囊,景越从副驾的镜子看了眼认真开车的人,而后在心里吐槽了句。 “听说,你老板的生活助理被辞退了?” 趁着补妆的空,景越主动破冰。 “嗯。”依旧淡淡的,秦晏的视线仍盯着前面的红绿灯,趁绿灯变红的前三秒驶过了路口。 景越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人侧脸,八卦道:“什么原因啊?” “不清楚。” 一盆冷水浇灭了刚燃起的火苗。 大小姐自讨没趣,一秒收起凝固的笑,随手将刚才补妆擦口红的纸巾随意扔在副驾的挡风玻璃前。 这是她使小性子的一种表现,纵使被教育得再如何得体,骨子里被惯坏的骄纵仍会在一些细节处泄出来,像小孩子胡闹一样的恶作剧。 视野在驶过那片罗汉松后逐渐清晰,她这才看清在这一排别墅前面还有个网格栏杆围起来的球场,绿色草坪上架了两个足球网,有小孩子在上面跑来跑去地踢球。而旁边空出来一片地方也立了篮球架,几个穿褐白相间的制服少年正围在一起不知在讨论什么。 一股扑鼻青春气息而来,趁车子驶近,景越才发觉她这便宜弟弟正混在其中。 “就在这儿停吧。” 景越的本意只是想看看梁臣这厮是如何打篮球的,谁知这细高跟踩在石子路上的声音格外响亮,像是美女出现场的背景乐,一下子引得几个少年齐刷刷扭头看她着走近。 旁人隔着网格默默打量景越,深蓝西装外套搭配及膝裙,凸显曲线的同时也能把胯宽腰细的优点放大,黑色的细高跟拉长小腿的比例同时更衬裸露的肤色白嫩细腻,此刻人双臂环着,走路时带风,偶有发丝黏在红唇上,更是给她平添了一股妩媚风情的感觉。 景越善于把自己的优点放到最大,因而总能营造出光彩动人的氛围。 少不更事的少年哪里经常见这样的成熟姐姐,纷纷看直了眼,不知道谁说了句“真漂亮”。篮球落地,小幅度弹了一下,砸到鞋面上,梁臣才回过神,和昨天素颜朝天的她截然不同。 两道视线相撞,前者带着玩味的挑衅,后者是少年装作坦然的若无其事。 景越化妆时特意选了副有度数的美瞳,一眼就看到了少年咽口水时的喉结滚动,眼里的玩味更重了些。 几人隔着一个网栏对视,景越挑眉,“不知道喊人?” 对着梁臣说的。 几人的视线来来回回在两个气氛有点不对劲的人之间扫了扫,才听见梁臣不情愿喊了声,“姐”。 “姐姐好。”段秋泽人机灵,也会来事,他一喊姐姐便让剩余几人跟着一起问好,七嘴八舌地。 景越维持着那种明星见粉丝的得体笑容,点头之后,视线又落回梁臣身上,“一起回家吗?” 本来几人就是打算占个场地,附中国际部的校服是仿照国外的设计,合身的红褐色制服并不适合打篮球,会束手束脚。 “走呗,吃个晚饭再来,我妈估计一会就该骂我了。”同伴有人出声,率先捡起扔在地上的背包。 梁臣的包就在手里提着,跟着人从侧面的小门走了出来,有些吊儿郎当地与景越同行。 他人比景越高,长腿一步顶她踩着恨天高的好几步,大概是察觉到步伐不一致,梁臣刻意缓了缓,嘴上学她怼人,“慢死了。” “你懂什么”,景越提防着这石子路卡鞋跟,又怕脚下踩个光滑的鹅卵石滑倒,但是嘴上仍不忘回怼,“有本事你穿这个高跟鞋试试。” “那算了,我没本事。”混球本质尽显,她就知道刚才梁臣的表现都是在迎合她的恶趣味。 夕阳西下,将人的影子拉长打在走过的石子路上。 并肩走的俩人明明是两个阶段的打扮,却异常和谐,少女顶着微卷的头发,一身职业装显露曲线,扬起来的侧脸看起来成熟娇媚;少年穿着定制的合身制服,仍旧是随意地将双肩包当作单肩包挎在肩上,另一只手抱着篮球,额间的碎发被风扬起,不用他做什么,青春气息就拉到了最大。 “没看出来啊,您连吃带拿的。”瞥到了她环着的双臂里藏了罐啤酒,梁臣吐槽。 景越回怼,“那你可瞧好了,以后看不出来的事挺多的。” --- 晚餐时间,林真臻和梁器宇都不在,就景越和梁臣俩人,吃的倒也自在。 景越洗了个澡就在房间改了会儿设计稿,等出来的时候,玻璃花房外已是漆黑一片。 那罐啤酒被她随手扔在了床上,她提起来,拿着它推开了玻璃花房的门。 不知道这夫妻俩谁会享受,说是玻璃花房其实并不准确,几盆开的正盛的白荔枝玫瑰后,是一片品茶区。白杨木打造的一整套桌子和椅子,上面还摆了茶盘和茶壶。 景越绕了过去,坐在了架起来的吊篮上。从这个角度看天空,漆黑一片,光源只有走廊的光和墙角的几个小射灯,密不透风的玻璃房甚至没有一丝空气流动,沉闷、压抑。 单手握着易拉罐,景越稍微用食指一扣,便将环扣扯了下来,啤酒也变得有些温热。 总之,一切都烂透了。 景越有一搭没一搭地抿着啤酒,桌子上的手机一个劲地震动作响,她没理,一会就安静了。 黑夜格外放大情绪,景越才发觉自己像个闯入者,在这完全陌生的环境里格格不入,甚至她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究竟正确与否。 “呦,赏风景呢。”真正的闯入者大大咧咧走进来,将对面的玻璃推开,而后撤了把椅子坐她旁边。 晚风迎面,将笼罩的坏情绪吹散。景越偏头将手中的啤酒递过去,“喝吗?” 又一场对峙,梁臣无言看她,卸了妆,卷发被她随手扎了低马尾,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强颜欢笑,见他时又不得不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或者说总是以挑衅的态度看他,就像此刻,明明赌他不会接过这罐她喝过的酒,却又想故意惹他一样。 他大方迎接她的挑衅,手指在触碰瓶罐的瞬间,那罐子下滑,在地上咣当一声,是空的。 少女又一次另类地取胜,许是觉得没劲,伸脚钩住地上的拖鞋,站起身,“你赏风景吧,我走了。” 梁臣也跟着她起身,被堵住道路,他人高马大,正面堵她。压迫感跟着身后的夜幕袭来。 “姐姐,不妨直说吧,你想干什么?” 又一次喊姐姐。 少年探究的眼神里或许还藏着对于侵入者的提防,景越坦荡回望他的眼睛,“我能干什么?” 无言,谁都没让步。 而后裤子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抓住,景越补充,“你是指这个吗?” 梁臣被抓地闷哼一声,忘了作答。有些朦胧的环境加剧了这场大胆的闹剧,他洗澡后换了宽松的短裤,此刻景越像是被他环在角落里,为他撸。 鼻腔里是他的薄荷沐浴露,身上是被他传染的温热,薄汗爬上了背脊。景越的手也顺着他的裤子的边钻进了里面。 “姐姐,你在勾引我吗?”嘴上装的像个正人君子,腿间的东西却在她手上变得肿胀。 景越见目的达成,心情大好回应:“这算吗?弟弟。” 她第一次叫他弟弟,却是在这种场合。海绵体的前端因为肿胀翘了翘,景越被吓了一跳,理智告诉她不能过火,刚放下的手被梁臣隔着布料握住。 “别停。”压抑着颤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是没压住他的欲望。 少年的手宽大,握着她的手上下撸动,景越只觉得手上沾上了他前列腺渗出的精液,再度撒手的瞬间就被他合上继续撸动,看起来,像是他在教自己如何取悦他。 “别半途而废啊。”他含不遮掩自己的喘气声,像是跟她直白地表达,自己是如何在她手下,被“勾引”得多舒服。 高中生的鸡巴硬的像钻石,景越只觉得这东西越来越大,而且有青筋在手上跳动,陌生的触感只想让她赶紧结束这荒唐的行为,哪怕是更荒唐的举动来刺激他。 于是,脚尖踮起,她刚好碰到他的喉结。 在唾液咽下的喉结滚动瞬间,唇瓣也贴了上去,她学着电影里的桥段伸出舌头试探性地一舔。 下一秒,手心被温热的粘液贴了上来,梁臣不容她撤离,一只手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另一只手按着她的手射了出来。 头顶上是舒服的一声长叹。 只是为了更好发泄情欲的怀抱在此刻显得有点温存。 射精时的大脑一片空白之际,梁臣想起来自己进来的缘由。 她的背影透过走廊的玻璃看起来有些,萧瑟。把自己蜷缩在吊篮里,像是没安全的刺猬找寻一个庇护所,有点可怜的样子。 想让人抱一抱。 所以,他换了脚步的方向,拧开了花房的门,走了进去。 第五章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第五章 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 夜里,铅笔勾线的草图被一张一张扔进垃圾桶。 想起方才有些逾矩的行为,景越的头绪就一团乱线,画出来的东西也不尽意。 她归国的本意只是想搅乱这个家,撕破梁器宇伪善的面具。背叛者和介入者总要付出点代价,而对她这个忽略了十几年的弟弟,她只是希望没有任何情感参杂之后也不要扯上关系。 很明显,计划有些脱轨了。 而且越州那边,景家老头三天两次地打电话,还以为她在巴黎等着归国,如果知道她回国“投奔”梁器宇,估计会气得手指发抖,指着景越地鼻子骂“是我供不起你了还是怎么着,让你这么不长记性”。 景越不敢想之后的情景,她缓缓摩挲着膝盖上凸起来的月亮型疤痕,心里慢慢有了计划。 这边。 梁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耳尖滴血。略有些高潮后的余韵在脸上浮着,看见自己这一脸娇羞的样子,他 暗自骂了声“艹”,不知道是恨自己不争气没忍住,还是在懊悔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 他扯着浴巾进淋浴下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明天还是别见她了。 像是迎合他的躲人计划,一连几天都没见着景越的人影,只有房间门口每天刷新的垃圾袋彰显着人还在,没有落荒而逃。 景越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只不过是梁器宇给她架在了游戏设计部策划总监的高位,虽然没有人嚼舌根说她是走后门进来的,但大多数专业画稿师都是不服气的,拿给她审核的画稿也都是明显的敷衍了事。 此刻,看着面前屏幕上的游戏模型,景越第一次有了一些无力的感觉。 “为什么女性角色的衣服总是这样有些衣不遮体?”望着来提交画稿的画师,景越思忖着措辞问道。 她很少玩游戏,但是入职以来她还是搜集了些市面上大火游戏里的角色原画,总结出了一个明面上的问题,就是女性角色的画稿设计永远都是凸显着姣好的身材曲线,甚至在有些游戏的宣传照里,女性角色总在凹着姿势,以下位者的姿态挺着不符合比例的胸部,摆着讨好的神情,令人有些不适。 像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的提问,画师明显呆滞了一下,而后推了推鼻梁上滑落的眼镜,解释:“一直以来我们都是这样画的,一般而言,是为了吸引男性玩家。” 景越听这话觉得有些讽刺,“可是,这款游戏背景基调是古代江湖生活,而且据我了解,女性玩家的比重也不少。” 又埋头翻了翻游戏策划书,越看越觉得就像是“挂着羊头卖狗肉”。空有古代江湖的外壳,而且内容模式和角色设计和市场上的游戏有点撞型。 画师被说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或者是没想到这种基本问题,脸色有点不好看,语气也僵硬,“景总监,可能是您刚来不了解,原来这个角色的画师已经跳槽了,现在我手上还有三个角色需要构建,咱们设计部的人力真有点不够。” 景越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顿了一下,道:“那你先把角色资料发我邮箱,趁招新这段期间,我来画。” 其实这不算是一个轻巧的活,她之前并没有学过游戏设计,仅有一点绘画经验全都奉献在了时装设计。而对于游戏角色的比例和模型设计,她只能先一步一步修改。 埋头在绘画板的时候,突然有种赶期末DDL的错觉,她其实还挺喜欢这种紧迫的感觉,画起来就有些不知日夜颠倒了,基本上下班回家的时候就已经是半夜了。 客厅就留了一盏灯,三两个佣人安静地收拾着厨房的东西,李妈递来杯牛奶,被景越推了回去,“谢谢阿姨,我暂时没什么胃口。” 她确实胃口小,在法国时经常一顿饭就能顶一天,因此也经常被温迪盯着看良久,而后的得到对方的劝诫,“Honey,我觉得你的身材有点过于瘦了,你不需要减肥了,甚至需要增肥。” 小浴室的镜子前,景越随手扯了架子上的浴巾裹住一对胸乳,胸骨的轮廓若隐若现,右侧锁骨上点着一颗痣,更衬得皮肤发白。 景越觉得,自己该约一节健身私教课了。 裹着浴巾出来时,自己的房门突然开了条门缝。白色的灯光泄了出来,景越被吓了一跳,看清人影后觉得自己在昏暗的走廊上有些无处遁形,手掌盖在胸前摇摇欲坠的浴巾,语气不善,“发什么神经?半夜梦游进错房间了?” 像在刻意忽略前几天在玻璃房内的越轨。 少年背光拉着门把手,在与她面面相觑的瞬间愣神后反应过来,语气奚落,“我还以为您跑路了呢。” 话音一落,梁臣就后悔了。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妻子在责备晚归的丈夫。他也开始暗暗后悔自己沉不住气,大半夜不睡觉,玩了几个小时的植物大战僵尸,就为了听走廊的动静。明明是已经想着保持距离的,才几天不见人影,自己又不争气贴了上去。 她去洗澡却不关门,穿过的衣服就随手扔在地上,地毯上既有掉下来的口红也有许多散落的文件。 梁臣本不想擅自进入别人的房间,但又怕文件重要,操着老妈子的心将文件理了理,放在桌子上时,才发现这些就是一些废弃的稿子,最上面那张的角落里还画了个简笔画男孩,旁边贴心标注了俩字“傻逼”。 他觉得画的是他。 疯了,连被骂的话都上赶着认领。 梁臣倒是没发觉自己疯了,不知道从哪还能冒出来点开心的因素,心情大好地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迭好,放在化妆镜前的椅背上。 而在转身的一瞬间,床上一摊柔软的布料便充斥在余光中。大脑后于行动,他才反应过来是景越的一套黑色蕾丝内衣。 在红晕染上整张脸的瞬间,梁臣才觉得自己有些冒犯了,匆匆拉开门出去,才撞上裹着浴巾的景越。 景越觉得有些烦,不知道是烦看见他就想起来那档子事,还是烦自己一时手贱惹了他。 习惯了景越的奚落,梁臣倒是习以为常,只不过是看见此刻景越裹着浴巾,加上脑子里还停留在那床上一身蕾丝内衣,一些蒙太奇艺术的加工在脑子里轮番播放,他甚至克制不住自己开始联想,浴巾之下的她,是不是什么也没穿。 想法支配身体,梁臣觉得自己跟要发情的兽类没什么区别了,但是只是这想法一冒头,裤裆里的东西就要压不住,开始有了抬头的趋势。 他人高马大地堵在房门口,让景越猜不透他到底想干嘛,那股子堵在胸口的燥欲在只是瞥了眼他的裤子后更加烦闷了。 “梁臣,你是狗吗?随时随地发情。”景越无语。 第一次听她叫自己的名字,梁臣只觉得裤子越发地紧,被她直截了当地拆穿搞得面色红上加红。 耳尖滴血,腿间渗精。 此刻人尴尬到了极点。 第六章姐姐,我就是你的狗(微H) 第六章 姐姐,我就是你的狗(微H) 深夜,空气中有股胶粘的气息在无形中拉扯。 即使惊讶于她把这话说得这么直白,梁臣倒是惯会在嘴上跟她较劲,“正常生理现象而已,姐姐不是最清楚的吗?” 他刻意俯下身迎着她的目光,两双漂亮的眼睛在对峙,像是谁也看不惯谁,又像是谁也不舍得离开视线。 景越承认,这小子好像很会撩人,前一秒装得像个哼哼唧唧的委屈小狗,后一秒就呲牙咧嘴地竖起防御。 不知是走廊的窗户没关紧,还是梁臣的呼吸洒在她的锁骨上,惹得她有些颤栗。 “叮咚”一声,打破了这有些诡异的气氛,走廊那头的电梯门缓缓开启。 专司服装的姑娘捧着熨烫好的红白制服和衣裙走来,走廊寂静,唯有尽头的两间卧室从门缝中露出白色灯光。 脚步缓缓靠近,她没有刻意打扰这份平静。 而隔着一道门,两个身影迭在了一起,少年身形颀长,将景越完全笼罩在怀里。 像是干柴遇到烈火,突然出现的人无形之中给了冲动的契机来发泄,隐忍的克制只在触碰到柔软的肌肤下瓦解。 “姐姐,我好像真是狗。”梁臣刻意弯了弯腰,眼神与她对视后勾唇,俯身到她的耳尖,压低嗓音继续补充,“求你垂怜啊,姐姐。” 景越觉得脑海里的某根神经“嘣”地一声断开,此刻他占着绝对的主导权,仍以着下位者的姿态,如同只灰色的大型边牧慢慢把人逼到角落里,看着对方有些慌乱的神情后主动摇着尾巴,请求对方抚摸自己的尾巴。 摇尾乞怜。 周围的空气渐渐稀薄,鼻尖是她的松木香沐浴露和他身上的薄荷香交迭,明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在此刻混合,交缠。 明明是故意的,少年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耳廓划过,而后落到肩膀的锁骨窝,浴巾上停留。 她单手护着浴巾的力气完全抵不住他的力气,只要他轻轻一扯,浴巾就会滑落,露出她完全裸露的身体。 过程很磨人,景越觉得自己完全被他主导着,连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她很少跟男生接触,也没有被人这么钓着,甚至脑海理会忍不住想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他会不会扯下她的浴巾。 但是残存的理智在想,只要他扯下,景越觉得自己就会立马踹向他腿间那片让人不可忽视的存在。 但下一秒,梁臣像是猜透她的想法,指尖顺着她的胳膊下滑,而后扯过护着浴巾的那只手,将它放在了自己的腰间。 头顶一声轻笑,“放心,我不会做的太过分。” 话音落下,另一只手也被扯过来。 双手环抱在他腰间,在背后看有主动求抱的意思,但是景越完全看不到这种情景。 觉得自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景越从努力在混乱的思绪中抽离出来,仰头与观察她的反应的梁臣对视。 她有话说。 而梁臣视线循着她漂亮的瞳孔来到微张的唇瓣上,她唇形饱满,没涂口红时就是浅粉色,就好比没熟透的樱桃,泛着光泽,一咬就会渗出汁水。 景越被逼迫地只能将全部地重量抵在门上,眼神也在跟着他移动。放大的五官在眼前只觉得越发精致漂亮,沾了情欲的眸子危险又迷人,只吸引人牢牢地把视线黏在脸上。 几乎是本能地、遵从内心的想法,唇与唇的距离在直线缩短。 而后,面前的人轻微侧脸,高挺的鼻梁擦过脸侧,吻落在了那里。 “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景越终于把话说了出来,脱离引诱之后的片刻冷静,她自己也不知道维持的理智是不是表象。 “姐姐,我给过你机会了”,被拒绝的亲吻像根刺,梁臣戳破她维持的假象,他呼吸有些不稳,带着不悦道:“你可以推开我的。” 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可以自由活动,景越就要从他腰间抽开,却被他借力握住,顺势被他带到了胯间,隔着布料慢慢蹭着。 手心开始发烫,手腕被握得发紧,景越骨子里反感这种不受控的场面,下意识就要扭着手腕挣脱,身子也欲挣脱他的怀抱。 “梁臣,你是不是变态!”第一次在他面前情绪波动,景越是真的有点慌了,他就是条野狗,她有预感,他真能不顾伦理在这操了她。 下面涨得有点疼,梁臣缓了缓呼吸,用一只手拢过来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游走在她浴巾边缘。 “姐姐,再扭的话,你就走光了。” 装得像只乖狗,景越觉得自己现在真是巨讨厌听见“姐姐”这个称呼。双腿也被他一只腿压在了门板上动弹不得,现在也深刻体会到了男女的力量悬殊。 “你他妈——啊” 骂人的话才说口就转成暧昧的呻吟,下一秒,景越就咬住嘴唇,不让着恼人的声音泻出口。 他的手在隔着浴巾不重不轻地揉搓着她的胸,乳头在这粗糙布料的刺激下开始挺翘,手也在他的动作下,一次又一次地被迫隔着裤子与他接触。 “不让我亲,那我可以亲这里吗?” 分明是询问的语气,可梁臣却丝毫不客气,不等拒绝就俯下身子凑近裹在她胸上的浴巾,牙齿轻轻一咬,顺着动作,将浴巾扯了下来。 她的一对胸乳映入眼帘,饱满挺翘,不经人事的少年在见到实物的那刻咽了咽口水,下一刻就迫不及待含住了眼前的嫩粉的乳头。 他的口腔温暖湿润,舌头抵着乳头画圈,而后唤起基因里的记忆,开始轻轻吮吸。一瞬间,看着眼前趴在胸前的人,他的短发扎在胸前,竟有些难堪的情动迹象在腿间流动。 她不是完全懵懂的小女孩,她有正常的欲望,也曾经用过小玩具来抚慰自己。但是却没经历过此刻,汹涌的情欲如同呼啸的浪潮把理智吞噬。 此刻,超越伦理,两具年轻活力的身躯被情欲支配,就像原始动物一样,冲动寻求发泄口。 这边的乳房被他含了又含,而后又换了一边,上半身享受着他的撩拨,他的手又重新带着她一步一步将身下的睡裤扯掉,又扯下最后一层缠着的内裤。 随口,胸前一松。顺着他嘴角扯过一根银丝,有些色情。 梁臣带着她,把上身的短袖扯掉,随手扔在了地上,和在她身上扯下的浴巾迭在了一块。 此刻,赤诚相见。 “你敢插进去,我就让你断子绝孙。”被他舔弄得舒服,景越依旧嘴上划着界限,实际上将自己得底线摊了出来,不能插进去。 她的眼睛里和他一样沾满了情欲,俩人都被对方的姿色吸引,连出格的行为也在默许。 “谢谢姐姐的奖励。”梁臣眼睛亮亮地在她脸上嘬了一口。他在这件事上简直无师自通,重新将她的双手放回腰间,让她环着自己,而后自己的手就又重新回到她胸上。 嘴巴舔弄伺候着左侧的乳房,手就在右侧摩梭揉捏。 他分了只手往下探,将横在俩人之间的阳具往她的腿间探,圆润的龟头蹭着她的大腿,而后就挤在了下面的花丛,顶端在轻轻摩擦着她的穴肉。 方才情动时分泌的汁水成了最好的润滑,在俩人的接触面上越来越多。 龟头在来回抽插,景越甚至可以感受到它的血管,只要她低头就能看到粉色的、粗壮的东西在她腿间进出。 “好幸福啊宝宝。”他长叹。 而后下面一紧,景越察觉到了肉棒挤开了外面的褶皱,有向里面冲进的趋势。 “啊。”像小猫似的叫声流淌在嘴间,被她的叫声取悦,梁臣爽到爆了,下一秒就要挺着肉棒更进一步。 被她身下的缩紧挡住了去路,“梁臣,你是不想死。” 骂声混着低低的喘声,景越不得不承认,这比小玩具更舒服。 遭到拒绝的肉棒顺势抽了出来,回应她的是梁臣的喘息,他一只手拍在她的屁股上,“那就把腿夹紧点。” “我是你姐。”景越环在他腰间的右手往他背上一拍,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对,给我操的姐姐。”梁臣嘴上语气温柔,下半身却猛地一撞,蹭得她的穴肉一阵紧缩。 他不知道这是她要高潮的表现,只觉得被嫩肉吮吸地舒服到爆炸,下面的速度持续加快,而后便能获得她的一阵轻颤,景越双手从他的腰间攀在了肩膀上,头也埋进了他的胸脯。 梁臣回抱,将她贴在自己身上。 不知道是上面她的呼吸洒在胸上,还是下面猛撞得到的吮吸起了作用,梁臣也大脑发白,射精的欲望到了顶峰。 一股白浆射在了她的腿间,落了几滴在地上。 俩人在同一时刻到了高潮。 ...... 缓神片刻,梁臣扯过下面的浴巾将她腿间的白浆仔细擦拭,一脸歉意,“我下次戴带套。” “滚。”景越低低的声音在他胸膛传来。 梁臣轻笑,故意找骂问,“姐姐,请问今晚我能在这睡吗?” “你他妈给我滚,明天赔我个浴巾。” 第七章梁月,好久不见呀 第七章 梁月,好久不见呀 次日,景越是被阳台上的水声吵醒的,如同暴雨拍打在玻璃窗上,时而水流急切,时而缓慢。 “哎呦,小少爷,绣球不是这样浇的。” 不知道谁心疼叫了声,起了个谈话头,到底是谁吹捧的三楼隔音,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躺在俩人旁边,听着他们闲谈养花小技巧。 等外面动静小了些,她满脸燥意才起床。 一出房间就看到正对着房间的玻璃窗不知被谁推了上去,此刻梁臣正在花房内,跟耍帅似的,单手插兜,一只手拿着水枪洒在远处的绿植,随意又慵懒。他穿着宽松无袖白T配灰色的五分短裤,他的衣服款式大多都是这种宽松休闲的,显得整个人充满着少年朝气。 而这朝气似乎过剩了点,听到开门声的梁臣偏头,正好与满脸不悦的景越对上眼神,他挑了挑眉,后者则是面无表情拐进了对面的洗漱间。 “今天什么安排?” 听到声音时,景越没抬头,依旧往她的牙刷上挤着牙膏,余光里看见自己的杯子旁还摆了一套同款的黑色洗漱用具。 见对方没有理自己的意思,梁臣放弃在门框上倚着凹的造型,往里面跨了一步。 “哎。”他短呼一声,便眼疾手快俯身将景越耳侧垂下来的一缕发丝捏在指尖,她起床的时候随手将长发挽在脑后,并没在意多凌乱,此刻在他的行为下,二人的距离拉近,空间逼仄。 见景越撇来不悦的眼神,梁臣有些发怵,随后干巴巴捏着头发解释,“差点就吃进嘴里了。” 本是邀功的行为,在他嘴里就莫名生出一丝委屈,大约沉默了一分钟后,景越仿佛又看见他身后摇着正欢的尾巴垂了下去。 勾了勾唇角,景越突然觉得被吵醒的阴霾被扫荡而空,她吐了口漱口水,将嘴里的泡沫漱干净,道,“上班。” 回答了他的刚才提问。 “今天周六。”梁臣探究的眼神在景越脸上扫了扫,似乎想要探究她是否在骗他。手上倒是顺着她弯腰的动作将捻着的发丝松开。 “哦,”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原位,景越将旁边碍眼的同款杯子往旁边挪了挪,“那就在家躺着呗。” 说者挺无所谓,听者有心,梁臣喉结滚了滚,还是发出了邀请,“今天有家泰餐开业,要不要一起去吃?” 小心翼翼又讨好的神情,这放在一直走BKing路线的梁臣身上,竟莫名融洽,像个受气包。 “你买单?”景越挑挑秀眉。 “您小瞧谁呢,本少爷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 尾巴又摇起来了。 等景越收拾好出门时,梁臣正倚在深色重工的梨木门框上打着电话,微微偏着头,单手插兜,单手拿着手机道,“我今有事儿,什么事儿您就甭操心了。” 吊儿郎当的,跟没骨头一样整天靠着门框。 换了白色无袖短袖搭配黑色直筒长裤,头上戴了顶黑色鸭舌帽,听见动静后往这瞟了眼,景越扯着吊带的手一顿,只觉得这小子说不上哪里变了,或许是眉眼更加显得深邃了些。 看的人有些发毛,怪怪的。 梁臣打电话挺快的,景越才看了眼手机,这边就已经结束了。大步迈了两步就到了跟前,话音跟着阴影落下,“走吧。” 手机屏幕上正显示Selan的信息:“景,我想了好久觉得还是来中国见一下你,我不喜欢这种没头没尾的结束。” 显然梁臣看到了内容,轻嗤了声,“这老外汉语学的不错。” 景越:...... --- 这边的别墅区坐落在西郊,一路下去是一排法国梧桐,从车窗往外看是顺着树荫的阴影往东而行。景越打着方向盘,大框棕色墨镜遮住半张脸,红唇小而精致,看起来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梁臣坐在副驾打量着这辆法拉利,暗红色的内饰彰显着不菲的价格,这是梁器宇送给景越的回国礼物,已经放在负一层的车库吃了一个星期的灰。 只不过如今他坐在副驾倒有些被包养的意味,这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想很快被打断,趁着绿灯的空闲,景越捡起放在扶手箱的手机扔给他,“给我导下航。” 她的手机只简单套了个透明壳,壁纸是一只小狗吐着舌头,他只堪堪一滑便开了锁。 没有密码,映入眼帘的就是方才被打断的聊天页面。 Selan:“抱歉,景,可能是咱们之前的沟通方式不对,有一些不好的误会。” Selan:“你下周六有时间吗?我打算飞一趟京淮。” 梁臣没有窥探别人隐私的癖好,但是先前的随意一瞥便和现在直接联系在了一起,他装作若无其事,随手退出了微信,翻了翻界面找到导航。 车子右拐驶进了CBD 区域,往来车辆和行人开始渐多,跑车的引擎轰鸣声吸引了不少目光,车窗半开,一张漂亮张扬的脸旁边还有一张漂亮清俊的面孔。 梁臣导航的是京淮最繁华的一座商厦,里面经过了几次的加工扩建,历史很悠久到已经在京淮人心中立下了屹立不倒的标杆。 灰色跑车径直驶向了地下停车场,在上电梯的时候,梁臣将手中有些烫手的手机递给她。电梯空间很大,四面都是反光的镜子,只要他一低头就能看到她可能在打字回复那个叫Selan的外国人。 “下周六有空吗”像是魔咒一样在脑海里换着不同的腔调,先前的天马行空的幻想又自动续上。 他们什么关系? 前男友? 那会复合吗? “你有忌口吗?”景越抬头。 “你有空吗?” 梁臣低头,视线相撞之前,俩人的话音也先碰撞上,几乎是异口同声。 景越把墨镜推在了头发上,看他的目光向来直接,此刻挑了挑眉,像是无声询问他什么意思。 梁臣懊悔自己跟被洗脑了一样,语气尽量坦然无恙,“没有忌口,最近有电影上映,问你有没有兴趣。” “噢,”景越低头回信息,“行呀。” 景越下车时匆匆挽起头发,她似乎很怕热,出门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紧身吊带裙,长发盘起,此时因低头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视线落在对面镜子上,梁臣喉结轻轻滚动,他不自然地瞥过眼神,其实他想更卑劣点试探,如果他也下周六约她,那她会选择谁。 他对于景越并没有“她是姐姐”的看法,自然也并没有伦理和亲缘的概念,毕竟俩人似乎从出生起都没什么交集,前几天才算正式见面。 但他是见过景越的。在梁器宇书房的电脑里,那时他十四岁,班里盛行一款端游,梁器宇给他房间里的电脑设了青少年限制,他便趁下午阿姨收拾卫生的空间溜进了书房。 梁器宇的电脑页面很干净,大都是一些工作文件。但是梁臣还是发现了一个隐秘的文件夹,上面写着爱女梁月。他以独生子的身份生活了十四年,从来没有听说过自己有妹妹或者姐姐。 以为自己发现了惊天秘密的梁臣小心翼翼打开了文件夹,里面是按日期分类的照片和视频,如月月出生记录,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抱着一个小娃娃,又比如月月第一天上幼儿园,简短的视频里漂亮的女孩扎着双马尾,一脸笑意盎然,冲着镜头眨眼,“爸爸妈妈别太想我哦。” 时间只是截止到2005年,照片上拿着汉堡对着镜头生气嘟嘴的女孩此刻等比例放大,正坐在他面前翻着菜单,也在这一瞬,梁臣脑海里闪过一句话。 梁月,好久不见呀,原来我早就见过你了。 第八章月亮项链 第八章 月亮项链 正值休息日,来商厦逛街的人并不少,大都是和好朋友或者是男朋友来的年轻女孩。 景越吃完饭后去了洗手间补妆,留梁臣一个人在玻璃栏杆处等待。远处的按摩椅坐满了等餐厅叫号的人,即使有空位,洁癖严重的大少爷也不肯屈尊去坐。但他又向来跟没骨头似的,有能靠着的地方绝不会站直,此刻人正懒散地倚着栏杆,刷着微信。 “看左边,有帅哥。” “哪里啊。” “哎,你动作别太明显了。” “卧槽,好帅啊。” 斜前方有一阵小骚动,梁臣没戴耳机,将两人兴奋又带着克制的声音听得清楚。他抬眼,既是确认俩人讨论的对象是不是自己,又是寻找景越的身影。 这一抬眼就跟不远处的女孩来了对视,女孩们正在拍照,梁臣暗自唾弃自己可能是被学校里的女孩搞得有些自恋。收回的视线在旁边女孩的锁骨上晃了晃,她戴了一条漂亮的月亮型的钻石项链,很适合景越,她今天的脖子上空荡荡。 他视线落回手机上,打开购物软件,搜索,“月亮项链”。商品页面弹出来的瞬间,微信里也来了消息,“下周六的学校电影节有两张门票,你要不要邀请你那漂亮姐姐来学校玩,顺便给哥们儿创造个偶遇机会。” 来自段秋泽。 又是周六,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了什么魔咒,梁臣回了句“她看不上你。” 但是,段秋泽的话像是给他来了个灵感,似乎有了正当理由去邀请景越,毕竟在参加电影节的学生作品里,他也贡献过无人机拍的视频,并且好像还在某个同学的作品里有个角色。 “给我留着那两张票。”梁臣打字回复。 消息还没发出去,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的小皮鞋,紧接着向上,是那位带着月亮项链的女孩。 “你好,可以加个微信吗?”女孩仰头试探性询问,脸上不知是粉色的腮红还是紧张的红晕。 不远处,女孩的同伴同样翘首以待等着她的好消息。 梁臣顿了一下,手指滑动,摊开二维码,“可以”。 “叮”,得到允许后,女孩有些惊喜且谨慎地扫了过去,末了还说了声“谢谢”。 看得出同伴和她一样兴奋,俩人碰面后挽着手臂走远,眉飞色舞地说着刚才的感受,“没想到他竟然同意了,我还以为他肯定会拒绝我的。” “真是没想到这么帅的帅哥竟然这么好讲话,早知道之前就该主动多加几个的。” 女孩正说着话,微信里弹出来两条消息。 LC:“我已经通过了你的好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LC:“你好,你的项链可以给个链接吗?” 对面没回,梁臣不知道这句话引得俩人分析了好久,梁臣退出聊天页面,重新筛选进入购物软件,才翻了两页,景越就从拐角的洗手间缓缓出现。 针织裙勾勒出漂亮的曲线,裙摆在腿间摇曳生姿,她肤色白,在白色衬托下更显白。 “走吧。”景越走在前面,梁臣把手机重新塞回兜里,闲庭信步般跟在她身后。 好像在物质丰富的今天,电子设备取代了大部分的娱乐方式,年轻人的在现实的约会方式好像匮乏许多,都是以吃饭和看电影为主流,看着排在前面取电影票的情侣,梁臣暗自给自己洗脑,看起来进度还不错,情侣必做的约会项目也能松松拿捏了。 电影是景越挑的,一部由年轻演员出演的亲情与爱情交织的温情篇,她给出的理由是,“男演员看起来还挺帅”。 俩人在梁臣手机上挑的,敲定好梁臣选座付款,出票的瞬间上方跳出来弹窗。 桃枝气泡:动画表情。 俩人神色均一滞,景越移开眼神,梁臣点进对话框,这桃枝气泡是谁啊。 桃枝气泡:“是ilike家的新款。” 方才的女孩发来链接,梁臣打了个谢谢又删除补充了句,“打算送给女朋友的,谢谢了。” 电影票出得很快,俩人的位置还算是最佳观影区。下午一点四十,正是午饭区间,看电影的人不算多,只占满了半个影厅。 灯光昏暗下来,有小朋友询问的声音传来,“妈妈,这讲的什么啊?” “嘘,别做没有素质的小孩,看就行了。”年轻的声音制止了孩子的声音。 重新归于安静,银幕上缓缓切入电影画面,年轻的女孩坐着绿皮火车缓缓进入镜头,顺着她视线的拍窗外,黄灿灿的平原彰显着小麦收割后的景象,一座孤零零的红瓦砖房立于田间。 余光里,景越看向梁臣,他注意力在亮度拉到最低的手机屏幕,此刻正打着字,可能是跟那位“桃枝气泡”聊天。 意识到自己有点过于在意,景越重新把视线拉回在银幕上。 这部电影主要是跟着女主角的视角拉开的,在大城市上班的女孩因为外公的一通电话回了老家,参加外婆的葬礼。对于这个在记忆里一直是凶巴巴的老太太,她谈不上亲近,其他的孙辈也同样是不喜欢——表姐和表哥在家待了一晚就匆匆赶了回去,家里的舅舅打算把外公接到大城市去住,但是老头倔强怎么也不肯,她被委托做老头的思想工作。 在收拾自己的房间时,发现了读书时的日记,高中暗恋的男生照片掉了下来,和面前结了婚带着娃的男人重迭,她感慨时过境迁之际突然想起来和外婆闹掰的原因,她从小在外婆家长大,与外婆感情最好,但是一向强势的外婆发现了她的暗恋日记后找到了男生谈话,她觉得丢脸与外婆大吵一架,还将大学志愿填到离家最远的地方。 男孩复述外婆的话,“我们家娇娇最争气,她要当生物学家,你要是喜欢她,你就跟她一起努力,你要是不喜欢,你就明确拒绝她,不要让她有幻想。” 画面不断交迭,老太太的语气重合着男孩的复述,景越觉得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视线聚焦在女孩流泪的脸上也开始模糊。 影厅里在催泪的音乐加持下,有些细细碎碎的抽泣声,景越视线里进入一只手,捏着衣角的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梁臣扯着白T 的下摆,结实的腰腹向她敞开。 “洗过的,没带纸,你凑合擦一擦眼泪。” 景越含着泪低声笑骂,“你是不是有毛病。” 她笑起来眉眼弯弯,眼底泪光璀璨,不设防备、发自内心地冲他笑。梁臣扯着衣服的手落下,衣角有些皱,正如此刻的内心活动,隐约觉得,心底生芽的情感在慢慢抽条。 --- 电影结束后,景越又去补了妆。 出来时将墨镜又架在了鼻子上,梁臣见她出来,连忙将手里的东西塞在裤兜里,迈大步迎了上去。 “晚上打算吃什么?今晚爸妈有应酬,家里的阿姨又都放了假,没人准备晚餐。” 景越按了电梯的下行键,同时将手机亮屏。 15:35分。 “回家点外卖吧。”她声音已经回归到了冷静沉稳的样子,仿佛方才脆弱的样子只是错觉。 此刻正值阳光正好的时刻,车子从黑暗驶出时,突如其来的阳光还有些刺眼,梁臣突然觉得她戴墨镜是正确的。 顺着来时的路回去,车子驶向西郊,一路无言。 梁臣百无聊赖地看着手机,才想起来方才回复段秋泽的话好像还没发出去,对方已经轰炸了好几轮。 段秋泽:“?” 段秋泽:“什么话要你说这么久?” 段秋泽:“我只是喜欢你姐,你不至于发小作文骂我吧。” 梁臣:“给我留着那两张门票。” 段秋泽回复得很快:“不知道您刚才干什么去了,你家大门也锁着。” 段秋泽:“票就剩一张了,被姜瑜送出去了一张。” 梁臣:“也行,别再给别人了。” 合上手机,梁臣正思忖着如何发出邀请才不算突兀,脑子里又突然想起来另一回事, 她是怎么回复那个叫Selan的? 此刻,想知道答案的心情就像被羽毛轻轻闪过泛起的涟漪,密密麻麻交织的迫切。 窗外的景色已经愈发熟悉,景越轻打方向盘转了个弯,熟悉的黑色大门便缓缓开启,年轻的安保敬了个礼看着车子远去。 车库里一直亮着光,林真臻送给他的黑色山地车此刻正静静地占据着一个车位,景越依旧沉着性子打着方向盘倒车入库。 车子停稳,景越解了安全带,瞥向一直没有动作的梁臣,“要我给你解安全带?” 景越一钓,他就上钩,那股子你敢说我也敢说的劲儿又上来了,他摊开双手,“那谢谢姐姐了。” 骨子里还是留着相同的血,他敢说,她就敢做。景越俯身向他靠近,俩人的距离慢慢缩短,她胸前的柔软触碰到了他的胸膛,看起来像是主动求抱。 梁臣滚动喉结,嗅着她头发上带着的山茶花香,身侧咔哒一声,景越声音传来,“少爷,需要我给你开车门吗?” 俩人紧贴,连她的声音都格外清楚。梁臣顺着她起身的动作,扯着她的胳膊,俩人距离稍微拉远,视线被墨镜挡下,看不到她的眼睛。 “我有礼物送给你。”他解释。 景越看向他的掌心,一条银白色的项链静静待在他的手掌,碎钻围起中间的月亮,反射着车库的光。 车内陷入片刻的安静,景越将墨镜取下,与他安静对视。此刻他眼神流露着渴望被接受,她神色触动,“帮我带上吧。” 景越微微俯身,他向她靠近,在俩人鼻尖触碰的瞬间,梁臣偏头,像是故意的。呼吸一直在她颈间喷薄。 其实梁臣手心里沁出了汗,连带着项链的锁扣也难以扣开。 不知等了多久,景越鼻尖的薄荷香撤退,冰凉划入乳间。 可能因为没有调节长度,项链中间的月亮就这般顺着她脖颈的曲线滑进了她挺翘的乳间,露出一半,像是在亲吻她的皮肤。 梁臣喉结滚动,评价:“很适合你。” 第九章今晚能陪我睡吗 第九章 今晚能陪我睡吗 傍晚的晚风自北方来,将纱绸窗帘吹向室内,夕阳光也顺势撒在了木质地板上。 轻音乐就像扬起的纱绸,笼罩着整个房间。景越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完成了线稿的勾勒,本来以为单纯设计一个人物的模型就可以结束,但是额外还要设计人物的服装、武器和战斗状态等等细节之处。 因此,梁臣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景。她不喜欢关门,房门总是大敞,此刻人正背对着门口,支起来的绘画板上全夹上了各种资料和图纸参考。 风一吹,图纸便哗啦啦扬起,合着窗帘飞舞的节奏。她背肌纤薄,动作轻巧又优雅,宛若欧洲中世纪时期的艺术家。 梁臣曲起食指和中指,指节在门上扣了两声,“待会儿在玻璃房吃饭。” 景越没回头,单“嗯”了声便表示知道了,俩人之间拥有好似认识了很久的默契,自然又融洽。 将画稿扫描复制了一份存在电脑里,景越去斜对面的洗手间洗了把手,盥洗池上的水龙头淅淅沥沥地出着水,她并没在意。 家里的佣人全部放了周末假,整栋房子还有些安静,唯有玻璃房传来细细碎碎的声音。 梁臣将花房里面的茶几推到了窗户旁,他点了一堆东西,六道杭帮菜摆满了茶几后,又支起了小桌摆了一些鲜切水果和小份的蛋糕。 “很有情调的公子哥儿”,景越在心里对着梁臣评价了番,吃饭的位置正对着半开的窗,习习晚风吹来馥郁的花香,像是把人给团团围住。 梁臣吃饭很安静,但是又会特意照顾着景越。俩人今天像是关系错位了,景越变成了被他照顾的“妹妹”。 大抵就是林真臻将他培养得很好,虽然是低调内敛,但是富养出来的痕迹全都雕刻在了他的举止谈吐上。 饭后,依旧是梁臣收拾的,景越从行李箱里抽了条新的浴巾进了浴室。 想到梁臣昨晚将她的浴巾弄脏,景越胸口像是卡了一口气——好像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像是泄愤似的,她将沐浴露挤在起泡网上,将泡沫全数涂在胸口处。 他昨天跟狗一样,又舔又含,快要高潮时唇齿力道加重,快感上头的时候可以忽略一切,而现在,乳晕大了一圈,乳头呈现的艳红色像在控诉他昨天因兴奋造成的失控局面。 “嘶”,乳头像是破了皮,泡沫涂上去时传来隐隐的痛感,景越又在心里默默骂了梁臣一遍“疯狗”,左手顺势循着身后淋浴的开关。 就在指尖扳动冰凉把手的那一刻,视线一片漆黑,淋浴的喷头也没能如预想般洒水下来。 突如其来的黑暗将人笼罩,景越被这情景吓了一跳,惴惴的心跳卡在胸腔,她察觉到了自己的手指有些正在小幅度颤抖,狭小的空间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将她的想象力发酵到最大,仿佛有东西正蛰伏在她脚边,蠢蠢欲动。 景越听到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梁臣——” 先前所有皆是刺猬的伪装,此刻在措不及防的险境下,刺猬的背后竖着软刺等待着同伴的营救。 梁臣正在房间里开了把游戏,激烈的战斗声和特效声从电脑音响传来,混着这边的声音,梁臣突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像是景越的声音。 顾不上已经正在战斗中的队友,他撂下鼠标就起身往外走,声音在对面的小浴室,白色小门下的缝隙并未有光透出来,像是没人在里面。 梁臣心疑自己幻听,手指在门上扣了一下,试探性问:“景越?” “梁臣——”像是抓住了一点希望,景越拔高音量,“你别走。” 被她的凌厉语气吓到,梁臣下意识心脏一紧,出声,“我不走,怎么了?” “好像停水停电了,我有点怕。” 梁臣的出现像是一剂定心丸,景越也顾不上自己是否还是那只高傲的刺猬,只想抓住对方递过来的硬刺作为保护武器。 突然,门缝的位置闪进来一束光,模模糊糊的微弱一片光晕,刚好可以透过浴室地磨砂隔门。 “现在可以看见了吗?”听声音,他像是蹲在门口举着手机的手电筒。 景越分不清到底是磨砂隔门带来的模糊滤镜,还是她眼睛泛起了涟漪。她只是隐隐觉得,如果妈妈吞药自尽的那晚,也有一束光就好了。 她就可以亲手挽救那份生命。 也就可以不这么恐惧黑暗了。 --- 景怡出生在书香世家,从小被父母灌输的观念是女孩子在感情里要有自尊自立的本事,而这本事好似并没有发挥作用的余地——梁器宇是她大学时期的初恋,对方虽出身寒门却是极其上进,对她也是极好的,恋爱期间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和关怀。 所以景怡常常会记起他求婚的那晚。 那晚俩人在一家西餐厅共度恋爱三周年纪念日,室内的小提琴婉转在耳畔,将外面的雨声和雷声全数遮了过去。 等俩人出门时,门外的积水已经过了脚腕,大雨依旧下个不停,出租车也难以寻到踪迹,在等待了半个小时后,梁器宇冒雨从对面的商店买到了最后一把伞。 他身上的西服花费了他勤工俭学的一半月薪,被雨水打湿后,狼狈地贴着衬衫黏在身上,头发也全数塌在脸上,露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她说,“走吧,我背着你。” 他的后背其实并不宽广,仍是少年的脊梁,还有滚烫的温度隔着潮湿的衣服传来。不是很舒适,却让景怡想起了儿时父亲的后背,那时候爸爸背着她在楼下散步时常说,“我们家景怡长大后一定要嫁给能背得动她的男生,不要找手无缚鸡之力的。” 景怡下巴贴在他的肩膀上,环着他腰间的手触碰到西服口袋的盒子上,梁器宇一僵,就听见她漫不经心的口吻,“你这戒指打算什么时候拿出来啊?吃饭的时候你就一直摸着。” 她很通透,他却很紧张。 于是,他将景怡放在一处长椅上,她举着伞居高临下,梁器宇颤抖着手从口袋掏出丝绒盒子,“景怡,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那会,他几乎是一无所有,只有满腔爱意。 但是这爱意像是香水一样,前期浓烈,中调绵远,后调就趋于清淡无味。景怡在情人上门逼宫时才想起来那句“女生要在感情中占据主动权,要自尊自立”,可是那会她也同对方一起歇斯底里,为着同一个男人流着泪。 后来,景怡带着女儿回到了越州,在婚前父母为自己买下的房子里生活,还将女儿改了名字,随自己姓,以示与过去割裂。 可是过去始终如梦魇般缠绕着人,甚至折磨到现在的生活都如履薄冰。于是,在一个星期天,她支开景越,让其在外公家过夜之后,一个人找好了律师立下遗嘱,便服下了大量安眠药,静静躺在了房间里。 那年,景越六岁,依旧是对着母亲有着依恋的小孩。她偷偷溜回家时,在门缝里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妈妈,以为对方是累了,唤了几声妈妈后,对方未应答。于是她悄悄溜到床边,伸手就想和妈妈玩蒙眼游戏,而指尖碰在眼皮上是冰凉僵硬的触感。 她并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觉得妈妈好像很冷,跟感冒生病了一样,光着脚从自己房间里拿了一床被子,盖在了妈妈身上后,她也躺了上去,双手环抱着妈妈,以求把自己的温度传递过去。 直至舅舅的到来,哄闹的声音将她吵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耳畔传来“这孩子真是心大,妈妈自杀都不知道打120”和“真可怜啊,没了爸之后,妈也没了”。 有怜惜也有看戏的声音。 像是带着音效的回声,在每个漆黑的深夜响彻,提醒着她好像亲手葬送了母亲的生还机会。 悲痛总是后知后觉的。 一如此时,梁臣望着景越在光下有些惨白的脸——被突如其来的停电吓到了,从出浴室到他房间的浴室,她都是木木的一副表情,像是失去了灵魂的漂亮提线木偶,死死地握着他的手腕。 “你先在这里洗一洗吧,我去给你拿衣服。” 他调好淋浴的温度,将人安抚进去。 水珠如雨,汇成林砸在地板上,唤醒景越的理智。 如梦初醒,她干涩着一副嗓子唤了声好,而后在踏进浴室的时候又转头。 “梁臣,你能不能在这里守着。” 此刻,她的头发被毛巾包裹着,有碎发垂下来,搭在颈间。整个人脆弱地仿佛没有生气,景越从来没有展现过这般,也没有这时叫他的名字多。 梁臣觉得自己像是封神演义里被妲己蛊惑的纣王,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他的保护欲早已占据了大脑的高地,就想支配着他喊“好好好,我哪都不去。” 可是,此刻脑海里还有个叫着理智的小人开了一枪,梁臣哄她,“我去给你拿睡衣”,对上她欲言又止的目光,又补充道,“一分钟之后就来。” 景越出来时是匆匆裹着浴巾出来的,身上的泡沫并没清理干净,贴在他身上的时候依旧黏黏呼呼的,梁臣这才感到身上的斑驳,但是他只匆匆看了眼,便举着手机的光进了外面的浴室。 进了之后他有些后悔,好似她洗澡的时候从来不穿睡衣,上次碰见也是裹着浴巾便出来的。 在光照下,浴缸上只有那套黑色的蕾丝内衣挂着。 梁臣旋即挪开了眼神,而后强装淡定地检查了一下小浴室的水龙头和灯,一点动静都没,而后又推开她房间虚掩的门,随意抽出搭在椅背上的睡衣。 估计是下人离开时将这边的水阀关了,而这边房间的电压是不稳的,更何况他的两台电脑和游戏投影仪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开着,兴许是方才的用电量骤增,导致的浴室断电。 回房间后,梁臣一眼就看到了今天出门时挑的衣服,此刻正乱七八糟地扔在床上,他连忙全数拾起,塞进了旁边的柜子里,又抽了把椅子抵住房门。 这一收拾后他便顺势坐在了电竞椅上等人,从手机里的消息一抬眼就看到了浴室门上的光景。 随口喝的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呛得人面红耳赤 他从来没想到这浴室门竟然是半透明的磨砂,门内的人影全数投在上面,就像是皮影戏。 饱满挺翘的山峰、纤细的眼神和笔直的腿一览无遗,又调动着人的想象系统。 如坐针毡。 那边手机里因为游戏的半途挂机,段秋泽痛骂了梁臣十几分钟,这边被痛骂的梁臣只老老实实回了个“嗯”。 段秋泽:“老子这把是要带妹的。” 段秋泽:“你个狗,你就是故意的。” 梁臣:“嗯。” 段秋泽:“?” 段秋泽:“你神经病啊?” 梁臣:“嗯。” 觉得自己已经疯了,梁臣此刻只能装作看手机来躲避景越的视线,就在刚才,她裹着浴巾出门,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梁臣,今晚,你能陪我睡吗?” 他终于知道为什么纣王会丧失理智了。 方才还能拿枪的理智小人此刻已经被他的保护欲一枪嘣死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景越的陷阱,可是抬眼对上她还是那副想要哭的表情,梁臣又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第十章谢礼(微H) 第十章 谢礼(微H) 床脚亮着小台灯 ,梁臣从浴室出来后顺势将里面的灯关了后,这台灯就是唯一的光源。 他无形中窥到了景越的秘密——她怕黑,现在好像把他当成了唯一的稻草,受惊之后连走出他房间的勇气也消失殆尽。 此时,景越蜷缩在他床上的一角,长发分散在白色的枕套上,身上盖着梁臣从她房间里拿的被子,中间被她用两个枕头垒成了一个三八线。 觉得自己应该在地上打个地铺,梁臣思忖着睡哪边合适,余光中瞥见景越翻了个身,长发随着她动作有几率垂在脖颈上,更要命的是,她幅度大,连着被子被压在她的臂弯下,露出一半乳沟,那几缕头发正往那里钻。 他有点恨自己的视力过于好了。 “是我霸占了你的床吗?” 景越的声线清冷,可偏偏此时有些暗哑,心脏像被她的发丝挠着一样,隐隐发痒。 虽然昨天又舔又咬,但是情欲上头的不管不顾和冷静下的视觉冲击又可以区分开来。梁臣撇开视线,拿被子的动作一顿,她以退为进,连三八线都分好了,好似他分开睡又有点不懂事了。 床垫一陷,左侧带着清凉的气息扑鼻,属于梁臣的气息瞬间笼罩了过来。 夜晚的房间很安静,外侧的电脑运转的声音沙沙作响,梁臣有些分不清到底是谁的心跳声在耳膜作响。 昨天的嘴炮成了真,但是梁臣这僵直的身体却彰显着第一次和别人同床的谨慎,他甚至连翻身都不敢,只得直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生怕自己的动作吵到景越。 其实景越也有些认床,盯了天花板几秒后,开口,“我其实很讨厌你妈妈。” 这话说得其实挺直接的,让人有点没法接,但是景越也没想得到对方的认可或者回答。 “嗯,看出来了。”梁臣还是接了,不把话题撂在地上。 景越侧头,看着他的侧脸,缓缓道,“但你跟你妈妈不一样。” 察觉到对方的目光,梁臣侧头,在床脚的灯光柔和,连带着对视的眸子都多了几分软,难得没有针锋相对的目光对峙,空气中像是有股水流缓缓涌动。 梁臣脑子里突然蹦出一句话。 要不然,你周六直接拒绝那个叫Selan得了。 但是他以什么立场说呢? 差点做爱的、同父异母的弟弟? 他的大胆和不管不顾不等于她同样会跟自己一样,完全抛弃世俗的看法和伦理的阻隔。 梁臣偏头,将被子往头上一扯,打断这场简短的“谈心”。 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睡觉。” -- “儿子,定制的西服送到了,我给你放在门口了,你等会试的时候看看哪里不合适。” 叩门的声音在清晨有些突兀,景越被动静吵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就要扯着被子裹紧,然而那端被人压着。 两种力量对峙,景越有些烦躁的气息堵在胸口,还没来得及发泄,身子连带着胳膊硬生生被那边扯了过去,双臂有力,将她人连带被子从背后环在胸前。 “别动,让我睡会。” 迷迷糊糊的声音在头上响起,也将景越的意识回笼,眼前的环境有些陌生。 她好像睡在了梁臣的房间。 “儿子?” 门外的声音依旧没有停歇,林真臻没得到回应,又敲了敲门。 景越颇有被捉奸的感觉,连呼吸都一滞,生怕被外面的察觉端倪。见梁臣没有回应,又有想睡去的意思,景越伸出手肘推了推他。 “嗯,知道了。” 梁臣嘴上迷迷糊糊地应答,手上却将作乱的景越钳制在胸前。 “那你再睡会,回头别忘了试试。” “嗯。”梁臣句句有回应,但人还没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 双手被人牢牢地握着,甚至还能感受到梁臣的呼吸在颈间,景越有些不自在,听林真臻的步子越走越远,直到电梯叮了一声,她才出声,“梁臣。” “嗯,”依旧是意识朦胧的应答,“再睡会儿宝宝。” 语气和动作都无比熟稔,景越瞬间想起昨日与他热聊的那位“桃枝气泡”,不知道他把了多少妹才能做到这样,甚至那天晚上的接触都显得有些轻车熟路。 那股子没来得及发泄的起床气瞬间占据胸膛,甚至觉得有点恶心,景越挣扎着起身,手腕往外一推就出了他的怀抱。 她稍微侧目,身上穿的是俩人初见时的那件吊带睡衣,他的那些龌龊心思瞬间被摊在了明面上。 呸。 景越暗骂了一声,将后背朝着他,轻轻卷着自己被子和枕头,她觉得自己昨晚说的话都有点可笑。 有其母必有其子。 正坐在床脚寻着拖鞋,身后一股力量将景越又带到了床上,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这天旋地转是怎么回事,梁臣就又找着刚才的姿势,将她掰着面对着搂着,双手环在她的腰间。 两具身体紧贴着。 “听话点儿,姐姐。”梁臣闭着眼,露出一副幸福的表情,完全不忽视了景越的神色。 “你他妈还知道我是谁?”景越得空的手毫不留情地在梁臣腰上一拧,趁他吃痛能瞬间半挣扎着起身。 梁臣猝不及防地腰间一疼,睁眼瞬间,呲牙咧嘴的神情换上了另一幅表情,“姐姐,你在欲擒故纵吗?” 顺着他玩味的视线,景越才发现大幅度的动作已然将她一侧的肩带顺了下来,完全没穿内衣的胸乳半露。而她刚好是对着他的。 像是门户敞开。 景越有些无语,转气为笑,“前天你不是又舔又咬的吗?今天就当给你点甜头了。” 话虽这么说,她手上却扯着肩带往上提,另一只手臂挡在了胸前。 又恢复了先前的桀骜样子。 梁臣是个不经激的,听到这话也跟着她起身,“姐姐真是大方呢。” 阴阳怪气。 话锋一转,“那姐姐在我床上睡了一觉,是不是也该给我点谢礼。” 说罢,将被子一掀,穿着睡裤的长腿展现,中间鼓鼓囊囊的一团尤为明显。 意思有点明显,景越忘了他是个厚脸皮的,她面上一僵,随即下床的动作一转,人半坐在他身上,将主动权拉了回来。 “用手帮你解决?”她手指勾着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梁臣喉结滚动,不敢对上她的眼睛,视线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了她的唇上,这玩笑似乎有点过火了。 她好像有点不高兴,伸进裤子里的手有点粗鲁,梁臣隔着裤子按住乱动的手,语气不稳,“可以了。” “不是要谢礼吗?”景越手往旁边偏了偏,一只手将两边肩带扯下,白色的绸缎退至腰间。 一对挺翘的双乳弹在了眼前,梁臣咽了咽口水,听她继续道:“够吗?” 好巧不巧他拿的吊带睡衣就是初见那套,没想到又和它打了照面,甚至那夜的梦也像是照进了现实。 梁臣觉得下面的东西也从半勃的状态苏醒,连呼吸都有些加重。大脑中的理智小人和欲望小人在打架,这边景越继续拱火,“今天怎么矜持了?” “嘣”,理智小人又是被一枪毙命。 又是天旋地转,梁臣抱着她换了个姿势,变为男上女下。 她躺在床上,身上的裙子被他扯了下来,连带着他身上的衣服一起,被扔在了地上。 又是双方的坦诚相见。 左边胸间传来湿濡的触感,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的舌头在乳间打转,而后舌尖轻轻一裹,将乳肉含在了嘴间。 他的短发扎在锁骨上有些发痒,不知是不是姿势的不适,景越下意识便拿手推他,然而手上的动作还没实施两秒,便被他一只手捏住,推到了头顶。 梁臣抬头,唇角拉起银丝,有些色情,景越偏头看向遮挡的窗帘,外面的光被挡住了,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时候。 视线又重新被拉回,梁臣捏着她的下巴,居高临上的姿势连带着语气都强硬了,“看着我,宝宝。” 景越觉得自己也有些神志不清了,竟没有反驳,甚至还乖乖听话,看他换了一边,右胸的乳尖被他的舌头顶来顶去,甚至还用牙齿轻轻磨着。 “梁臣,你是狗吗?”被他挑逗的气息不稳。 梁臣指尖在她的腰上游走,顺着曲线来到腿间,“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是你的狗。” 语气加重,手也掰开她紧闭的双腿探了进去。她腿间光滑,紧闭的阴户稍微一抚摸便摸出了水,手指有些滑腻。 他生涩地摸着,不敢往里探,怕弄疼了她。 自己腿间的东西也不好受,硬挺挺,涨的发疼。 不知过了多久,梁臣俯下身子,与她紧密贴合。肉棒轻轻探进腿间,缓缓就着方才出的水慢慢动着,花瓣大开,贴着他的肉棒,像是唇间的热吻。 欲望有了短暂的疏解,梁臣觉得自己像是上瘾了,有些食之入髓。 然而,脑子里突然又想起另一件事,他强迫自己起身,刚有些情动的景越睁开眼,看他的动作,有些不解。 看见她的反应,梁臣勾唇,俯身咬住她的耳垂,又轻轻含着磨着。 景越有些受不住,双腿逼紧,轻轻磨着。梁臣的东西就直愣愣戳在她腰上,她有些搞不懂,胸上也泛起了痒意,堪堪在他胸膛上蹭着。 “嗯...”她没忍住,闷哼出声。 “想要了吗?宝宝。”梁臣松开唇,坏笑着看她。 她一向高傲,此刻也是闭着嘴巴,死死抵着牙关不让自己出声,更不敢会主动求他,梁臣也知道这个情况,腰往下一沉,手往她腿间一掰,肉棒就撞了进去。 动作一气呵成又很大幅,景越被顶地发懵,下意识就叫了出来。 “啊!” 他又没了动作,此刻刚得到满足的阴唇正一张一合贴在他的鸡巴上,像是催促他行动。 “那宝宝告诉我,周六有时间吗?”他换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问这个做什么?”景越喘着粗气,没回答。 他又是一撞,床也跟着晃了一声。 被顶的有点受不了,景越开口就是婉转的呻吟,他又停了下来。 钓的人是他才对。 “啊...”景越咬着牙,最终还是臣服,“有时间。” “那把你的时间给我好吗?” 景越没开口,慢慢点头。得到想要的回答,梁臣也开始变得好说话了,肉棒有节奏地在阴唇之间蹭着,缓解了方才勾起来的情欲。 龟头在戳弄间来来回回蹭着软肉,景越只得迎合他的动作,小穴夹紧,沉浸在他带来的快感里。 被抽插的快感像是真的在做爱一样,景越只觉得自己身下一轻,潮水般的液体喷在了他的肉棒顶端,热流顺着腿间滴在了床单上。 梁臣也快速插了几下,而后将肉棒抽离。 出来的瞬间,精液喷在了她的肚皮上,连带着胸上还有几滴。 整个房间都是情欲到达后的糜乱气息,俩人的喘息交错。 梁臣抱着她,完全不顾自己的精液沾在了身上,轻喘道,“姐姐,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 第十一章骗子 第十一章 骗子 京淮附中作为京淮市出名的高中,校内的设施基本上都是最好的,就连图书馆门前的桥都一年一修缮,现在随处可见的地方全数铺上了红地毯,一直延伸到知名校友投资的展映厅内,所有人都在为下午的电影节热火朝天地布置着。 穿着电影协会红马甲的志愿者正捧着一大簇迎宾气球挡在门口,红绿黄相间的气球摇摆着,晃动间,后面一人影正踩着红毯走来,黑色鸭舌帽下是一张深邃清俊的面孔。 姜瑜正拿着台本站在舞台上对着流程,看见来人后,眼睛一亮,涂了亮彩唇釉的嘴巴微张,就要喊人。 “梁臣!”声音被嘹亮的男声截胡,视线内也闯入一个男生。 段秋泽穿着符合身段的白色燕尾西装,喉间系了个红色蝴蝶结,色彩亮眼到轻晃了一下梁臣的眼睛,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他的婚礼现场。 心里还没吐槽完,段秋泽已经跨步走到跟前,长臂一揽就搭在了梁臣肩上。 “哥这一身帅吧?”语气里是无处安放的显摆,“刚才艺高部好几个女生都要加我微信。” 梁臣:....... 不知怔愣了多久,姜瑜的余光里出现一抹身影,男生身着学校统一定制的棕红与白色相间的西装制服,带着半框的眼睛闪过一丝情绪,然后冷冰冰开口,“姜瑜,你叫我过来是看你为别的男生愣神的吗?” 措不及防的声音响起,被惊吓到,姜瑜仰头回望,“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别让别人看见我们站一块。” 仔细看,与她长相还有点儿相似的男生的脸色更加阴沉,俊秀的眉毛拧起,刚要开口反驳就被姜瑜拉着胳膊进了后台,两人或是吵闹或是解释的声音都隐藏在了嘈杂声外。 一席红色幕布隔开的台前,梁臣双手插兜,闲庭信步般跟着段秋泽来到了厅内的前排,对方像安排宾客一样,“给你那张票就在这个位置,够意思吧。” “老早就想说了,您这一副新郎官的样子是几个意思。” 梁臣吊儿郎当地坐在他说的位置上,鸭舌帽下的眸子轻轻眯起,仰头看着他的样子看有点欠揍。 段秋泽忍住想往他这张脸上来一拳的冲动,顺势坐在了他旁边,“老子是电影协会的副会长好不好,这么重要的场合当然得隆重点。” 到底是副会长,说话间还抬手跟其他人打了声招呼,段秋泽寒暄完又将打量的神色投在旁边玩手机的梁臣身上。 这逼绝对没认真听他讲话。 “话说,不是让你穿西装来吗?” 本来是下午四点开场的电影节,像梁臣这种仅作为吸引噱头的混子,三点到场就算够意思了,段秋泽早上九点就给他打电话薅了过来。 早上十点半,姗姗来迟就不说了,这哥却穿着他的无袖上衣和工装裤,看起来像是随手套在身上的,但长胳膊长腿的,愣是吸引了不少目光,见有人偷偷举起手机往这个方向晃了晃,段秋泽连忙直起了身子,端庄一下。 看着手机里的消息,梁臣勾勾唇,“下午有人给我带。” 手机里,刚加上微信的人回了消息。 梁臣:“我西装忘带了。” 梁臣:“下午别忘给我带过来。” 弯弯月:“知道了。” 景越是那天上午和梁臣加上微信的,这小子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的版图,连喝不喝果汁都要在手机里问一声,搞得像个话痨一样,有些招烦。 手机屏幕又跳了条消息,景越放下手中的化妆刷,长臂一伸将手机重新捞回在自己面前。 --- 下午三点。 长长的红毯从报告厅门口铺到了电影协会准备的巨型海报前,随后转了90度,一直铺到了为宾客准备的签名墙处。对面架着校内记者协会、学生会、电影协会等大小组织的摄像机,专业程度不亚于娱乐圈的电影节现场。 段秋泽又做了最后的部署工作,才一路小跑到梁臣面前,“马上就要开场了,您西装还么到?” 梁臣拧着眉,左手拿着手机放于耳边,听筒里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小姐已经出门了……” 他道了声谢,随后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塞在兜里,身体斜倚在墙上,扫了眼对面签名板的情况,才将视线落回到段秋泽身上,“急什么,这不是还有时间吗?再说,我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梁大少,拜托你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梁臣!”与此同时,一道尖锐的女声打断了段秋泽的吐槽,两人寻着声音望去,一个穿着红马甲的志愿者领着人往这边来。 但看清来人后,梁臣嘴角噙着的笑忽地一顿,“妈?你怎么来了?” 林真臻理了理精致的头发,将手中的包装袋递了过去,“你姐姐临时有约,托我给你送过来了。” 其实她也是有点意外,景越竟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上午,林真臻预约了上门美甲师来家里,正在客厅与对方商量着做哪种款式更合适的时候,景越提着红色的手提袋站在楼梯拐角处,轻唤了声,“林姨。” 来家里快半个月了,这是景越第一次喊她,林真臻自是受宠若惊地应答,随后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求助的神色,“我待会儿有事情,梁臣学校的电影节恐怕不能参加了,另外他的西装能麻烦您送吗?” 尽管心里疑惑梁臣什么时候和她关系这么近,但是碍于心里那丝愧疚和讨好意味,林真臻还是一口答应了过来,毕竟往年京淮附中的电影节也是她参加的。 想到景越脸上精致的妆容和一身短款白色无袖及膝裙,林真臻将猜测脱口而出,“你姐姐下午有约会,你怎么还麻烦她干什么呀?” 约会? 梁臣眸色暗淡了下来,嘴角扯过一丝自嘲的笑,那他费劲心思让她过来干什么?像笑话一样。 借口换衣服,梁臣将那套昂贵的西装随手扔在了换衣间的沙发上,从手机里找到景越的微信拨了过去。 对方未接。 想到她极有可能笑语晏晏、一脸自得地跟那个叫Selan的约会,梁臣心里就堵了一口气,越发烦躁起来,没等手机上自动挂断,旋即又拨了过去。 骗子。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有人敲门,声音弱弱地提醒,“梁臣,该我们入场了。” “知道了。”他压制着不悦的语气,将身上的无袖扯了下去。 第十二章那就祝姐姐姐夫长久(微H) 第十二章 那就祝姐姐姐夫长久 (微H) 收到公司建模师的消息时,景越正在化妆,对方邀请她来公司商讨一下具体的细节,她正要拒绝,屏幕顶端弹出来一条消息,“面试通过了,大概后天入职。” 像是一下子有了权衡,她的银色法拉利出了车库扬长而去,驶向了公司的方向。 景越并不善于建模,因此在和建模师沟通的时候,基本上便是她提想法,对方默默执行后向她寻求满意度,好在俩人沟通方式有效,连着商讨了三个小时后,将初步方案敲定了下来。 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景越觉得自己的神色也一下子给恢复了过来,神清气爽。 下午两点,看着副驾上未施粉黛的女人,景越递过去一张卡,“里面是20万,计划成功后,我会再给你打30万尾款。” 女人没有第一时间接,而是偏过头看着她,缓缓开口,“你和高中时,变化很大。” “你也是,江黎。” 叫做江黎的女人自嘲一笑,“确实变化很大,那会儿的我绝对想不到在23岁的时候会为了钱,去勾引别人。” 闻言,景越将卡强制塞到了她手里,“那会儿的我也没想到在22岁的时候会让人去勾引我爸。” 像是听到了笑话,俩人同样勾唇轻笑,随后江黎提议,“要喝一杯吗?” 找人当梁器宇的生活助理,是景越一时的主意,谁知道她这个老同学在听到她疯狂的想法时,竟然没有犹豫就应允了下来。 景越仅存一时的心软也在看到林真臻后消散,雀占鸠巢的事情,对方显然更应心得手。 人们通常将潜意识里的预测能力称之为“第六感”,而这个通常附加在女人身上的标签被一句俗语概括——“女人有精准的第六感来猜测男人的出轨”。对于丈夫的出轨,景怡一开始是有预感的,不是第六感,而是他一系列的行为。 先是挂断再拨来的电话和以加班为借口的彻夜不归,再者就是手机里频繁的高奢购买记录,最后就是第三者的登堂入室。 女人的面孔和公司里的财务顾问重迭,先前见面时她是漂亮的富家小姐,现在她像是放弃了所有高傲,怀抱着在襁褓里的孩子下跪哭诉,“我的孩子不能有爸爸。” 景怡觉得自己三观都要崩塌重塑了,此刻丈夫不仅出轨了还有孩子的事实摆在面前,她强忍着颤抖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跟我说,你的孩子不能没有爸爸,那我的孩子呢?她才四岁啊。” 越说越激动,景怡也维持不住先前的端庄,她甚至将躲在角落里的景越扯过来,“她之前还叫你阿姨,你是怎么对待她的呢?拆散别人的家庭还恬不知耻地求成全?” 那是景越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和林真臻对视,先前她是高高在上又和蔼可亲,见景越时会蹲下递块巧克力,夸一句,“咱们小月月长得是真好看。” 而那会的她跪在地上和小小的景越平视,眼里噙着泪水,不知有没有愧疚,只是慌乱地将头扭开。 酒精作祟,景越难得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那些被大脑保护机制刻意隐瞒的记忆,如同漂浮在酒杯上的冰块摇摇晃晃。强制抛却这些不悦,景越跟江黎道别后,找了代驾开着她的车驶往了西郊别墅区。 已入夜,三楼的灯光昏暗,除了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弄出点动静外,整个楼层寂静地有点可怕,像是蛰伏在什么怪物正虎视眈眈。 她的房门虚掩着,从门缝露出一缕光。酒精麻痹的神经有些迟钝,景越将这一丝不合理抛却脑后,手肘推着虚掩的门,半扶着门把手,弯腰将绑带式的高跟鞋脱去。 “姐姐。”冷不丁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不带有一丝情绪,像一条毒蛇吐着危险的蛇信子。 又一次登堂入室,梁臣特意将她的化妆椅转了个头,坐着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身上那件黑色西装还没来得及脱下,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宽U型领口本来只是性感地露出点乳沟,随着她弯腰的动作,明晃晃的胸脯漏了一大半。 被三番五次闯进门,景越拧起好看的眉,“你怎么来了?” 这番表情落在梁臣眼中,被解读出不悦,甚至是不耐烦。这像是一根导火索,将他心中那点快要消失的烦闷一下子引到了爆炸,他站起身,向她的方向逼近。 黑色的影子越来越近,直至将她笼罩、吞噬。 景越又一次被他堵在了门后,她方才脱下的高跟鞋正在门外,东倒西斜。 “我为什么不能来?”视线下落,她的眼皮上亮晶晶的,一闪一闪,明显有精细化了妆的。 景越挺起的秀鼻彰显着她反骨的性格,此刻,她正仰着头,蹙眉与他对视。 “你失约了。”梁臣忽视她不悦的眼神,视线继续下移,直到她的嘴上,她涂了亮亮的唇釉,而现在唇釉有些模糊,甚至在唇线外还有沾染,加上他只要一低头闻到的酒味,梁臣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脑海里自动浮现她与别人接吻的画面,嫉妒得要爆炸了。 还好大脑没迟钝到想不起自己应允的事情,景越软了语气,“对不起,我临时有约忘了告诉你。” 小巧且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梁臣喉间轻滚,下意识便俯下身,单手将她的两只手腕箍住,两唇紧贴。 他吻得粗暴且不得章法,而且不像是亲,更像是咬。 不顾她在身下的挣扎,梁臣穿着西裤的右腿插在了她的两腿之间,与左腿相夹,将她牢牢控制在身下。 被堵住唇,景越的声音有些沉闷,断断续续的,仔细听无非就是“梁臣你混蛋。” 混蛋本人坐实了骂名,趁她张嘴之际,舌头进了她的唇腔,与她的,纠缠,缠绕。 他不会舌吻,景越也不会。两个人完全是乱吻一通,直到梁臣的舌上一痛,口腔内血腥味传来,他才放开猛攻的架势。 景越被吻得七荤八素,甚至眼角还噙着泪,嘴上的唇釉被他吃进了肚子里,嘴角渗出鲜血,但在有些肿胀的红色嘴唇上很不起眼。 梁臣也好不到哪去,眉眼涟涟,放开箍住她的手,正欲抹去她嘴角的血,却被对方偏头躲过。 “你过界了。”景越还有些大喘气,酒也早醒了。 “姐姐,我们早就过界了,不是吗?”梁臣强制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你明明说答应我的,但是你还是选择了他。” 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他”是谁,景越转了转头,没逃脱他的钳制,也窝了一股火,“所以你就来我这发疯?” “不管我选择谁,你也得祝福不是吗?” 她说的,是横隔在俩人之间的事实,梁臣一下子被刺痛,方才还挺着的脊背一下子泄了气,他松开捏着她下巴的手,语气甚至比刚才还要冰冷十分。 “那就祝姐姐姐夫长久。” 第十三章你的吻技看起来不像有男朋友的样子 第十三章 你的吻技不像有男朋友的样子 正式进入夏天之后,天气好似开启了反复无常的预告。 上午还是晴空万里,阳光的温度隔着厚厚的遮光帘传递过来,晒的人心情有些烦躁。下午便乌云密布,厚重的云彩低低地压着楼层,闷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傍晚交接的时候,雨滴才沉重地洒在地上,浇灭了一天的坏心情。 雨刮器将前窗外的雨幕刮干净,趁着等绿灯的间隙,景越瞥了眼车内的后视镜,观察着这有些诡异的气氛——副驾驶内还穿着学生制服的少年双手抱胸,唇线平直,一副臭脸表情比车窗外的闷雷还要阴沉。 而后座的金发男人长手长脚,一副好身材受限于狭小空间内,浅瞳里透露出不解,似乎没参透面前的少年为何对他这么大意见。 一句话概括现在的场面——周五放学后的梁臣撞见了她和Selan的约会。 那天Selan发来说要来京淮的微信后,当天晚上就遭到了景越的拒绝,她没有要钓着他的意思,也不想谈异国恋。谁知对方在这不见面的一两个月内接手了家里的公司,又碰巧来京淮出差,俩人又续上了那顿本该在上个周六吃的饭。 抛开其他因素来讲,Selan是个很称职的朋友,这顿饭吃得也并没什么不愉快,他刻意避开冒犯她隐私的问题,单是讲述她离开巴黎这两个月内发生的事情就足以撑过了整顿饭。 但是在俩人谈笑风生准备出门时,却和商场里的VR试玩店里的梁臣撞个正着。 准确来说,是被梁臣的朋友段秋泽看见的。 本想趁着周五放学买下刚发布的VR眼镜,好让梁臣那张耷拉到地上的脸恢复正常。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兄弟这周以来不太正常,约好的网球比赛被推掉,篮球也不碰,甚至连晚上约着打游戏也不参与,只是抱着他那个破PSP玩着单机游戏,打通关了也不高兴。 于是,段秋泽和别人打了赌,赌他可能网恋失恋了,毕竟谁也没见过他在现实中和哪个女生走得近过。 赌约就是这款刚发布的眼镜,本想趁机探探梁臣的口风,谁知对方在看到他姐后像炸了毛的猫一般冲了过去。 哦,他姐身边还有个男人。 感觉自己也好像失恋了的段秋泽厚着脸皮跟上去打了个招呼,就听见梁臣颇有些挑衅道,“谁让我有个好姐姐呢,顺道带弟弟一程回家,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段秋泽:“???” 被扔在VR店的一群朋友:??? 车子在绿灯后通行,车轮压过一滩水花,随后又消散。 景越思忖着开口,“你那些朋友被你丢下,没事吗?” 梁臣忽略口袋里嗡嗡作响的手机,淡淡开口,“少我一个也不少,送你、朋、友不是更重要吗?” 在说到“你朋友”时,他语气格外重。 被提到的Selan朝着景越露出谅解一笑,“麻烦你了,景。” 他的中文是最近几年学的,简单的日常表达和问候说得还算流畅。 闻言,梁臣从后视镜瞥了过去,抢先景越一步开口,“不麻烦。” 颇有些主人做派的语气,景越并没出声反驳,视线里,高耸的酒店招牌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Selan在京淮只待两天,还特意分出了半天时间和她见面。想到这,景越看着他和自己道别的身影不由得有些愧疚,也许这次分别之后可能很久也不会再见面了。 谁知这表情落在梁臣眼中像是变了味,他食指在车窗玻璃轻叩了几下,语气不善,“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真这么不舍?” 这混球前些天还和她冷战,今天见面又是夹枪带棒,景越也不惯着他,顺着他的视线回望,“当然。” 视线交接,火药味十足,如同不远处的暗黑色天空上炸开的闪电。 “男朋友长得挺帅的。”看着视线里越来越远的小点,梁臣评价。 虽是夸人的话,语气里倒没有半点夸赞。 “我也这样觉得。”脱口瞬间,景越有些后悔,她好像无形之中又把Selan给扯了进来。 闻言,梁臣先败下阵来,视线平移回到面前,淡淡开口,“开车吧。” 其实,他忍不住自己的恶劣想法,自己得不到的亲吻,对方却能够以合理的身份,轻而易举得到,想到这儿,嫉妒因子就加倍膨胀,占满了胸膛。 车窗外的雨点逐渐小了许多,车内偶有发动机工作的沙沙声合着天然的白噪音,景越突然想起那天他与自己争吵的原因——是自己失约在先,然后亲吻过界在后,想到这,她不由得匆匆看了眼他的嘴唇,而后视线弹开。 他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情绪,倒显得自己耿耿于怀地计较初吻这件事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景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初吻或者伪装。 总而言之,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梁臣牵着鼻子走了。 车子驶进地库,一路上火药味散了点。就在景越以为对方不会说什么的时候,梁臣在开车门时侧身,又盯着她的眼睛发起进攻,撂下一句,“那你男朋友知道我们昨晚抱着亲吗?” “姐姐,你的吻技可不像有男朋友的样子。” 语毕,像是出了一口恶气,梁臣左手合上车门,将他的书包甩在肩上扬长而去。 留下景越一个人在车内凌乱,真是个十恶不赦的混球! 上行的电梯内,镜子里的少年长舒一口气,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指甲在手心掐出的印记彰显着他的失态。 俩人的关系好似更加恶化了。 周六,梁臣约了朋友在三楼的影音室打游戏,男生女生都有,几个人的聚会热闹非凡。 被门外频繁的敲门声和交谈声吵醒,景越没什么好心情,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出神,她才后知后觉,这像是梁臣的恶作剧报复。 不知是血缘作祟,这俩姐弟有着毋庸置疑的相似性——都是家里被宠着长大的,但凡是遇到点不顺心的,绝对不会轻易翻篇。 只不过这次俩人倒是针尖对上麦芒,谁也不逞多让,又一次无形之中对峙起来了。 恰逢放在床头充电的手机屏幕亮了下,是Selan的消息。 “景,我到机场了。很抱歉打扰你这么久,也很感谢你昨天答应跟我吃饭,以后我会以朋友的身份祝福你。” 想起昨晚故意用他的名义捏造的男朋友身份,只为了跟梁臣拌嘴争输赢,景越又一阵心虚,回了个“起落平安。” 她消息发出的瞬间,Selan就立马回了个语音。 估计这会儿是发信息的高峰期,紧接着屏幕顶端就弹起一条消息,“我觉得我们的计划好像失败了。” 来自江黎。 景越出门时特地画了个淡妆,又因为昨晚下过雨,她特地在衣橱里翻了件蓝色衬衫。她脚步匆匆,路过影音室时,隔着半开的门缝和坐在正中间的梁臣对上了眼神。 在她离开之际,有女生问,“这是你姐吗?好漂亮。” 景越已经上了电梯,没听到梁臣的回答,看着屏幕上数字3变为2,她突然想起来了Selan的语音,那条夹杂着机场提示音的提醒。 “景,我昨天想了一下,你的这位弟弟好像对你的心思不太单纯,而且他对我的敌意,就跟捷克狼犬对待竞争者那样。” 其实,她早就知道梁臣的心思并不单纯,两个人还有一种特性,那就是血液里充斥着的吸引力,好似两块磁铁,彼此排斥又彼此相吸。 只需要谁动一下,就能很轻易地打破这种平衡。 第十四章赔罪礼物 第十四章 赔罪礼物 江黎作为生活助理刚入职,便跟随梁器宇去了趟南市出差。 她的职责就是要为梁器宇预定航班和酒店的总统套房,到了酒店后要先为床被、毛巾浴巾等日常用品和洗漱装置进行消毒等日常琐事。 许是觉得机会难得,在谈完合作的当晚,她便借着送醒酒药的名头进了总统套房,但是在她的一番暗示下,梁器宇只是揉着眉心,视线特意避开她故意拉低的领口。 无奈开口,“下周你去行政部报道吧。” 江黎还想挣扎辩解一番,便听他继续道,“你和我女儿差不多大,你应该见过她,就是设计部的景总监。” 提到景越,梁器宇的语气缓和了点,“你的人生还很长,千万别走了弯路。” 将他的话原样传达之后,江黎抿了口放在旁边的红酒, “你知道高中的时候大家都很羡慕你吗?” “什么?”景越的笑不达眼底,对所谓的评价并不感兴趣。 “你有一个好外公,甚至还能让校长尊称他一声老师,还有两个疼你的舅舅,对你就像亲生女儿,每次见他们来为你撑腰,很多人都在偷偷羡慕你。” 江黎说的是事实,自从景怡离世后,她便被外公亲自抚养,她的舅舅们没有女儿,对她万般宠溺,才养成了现在这个大小姐性格。 “现在,你口中不负责任的爸爸也看起来没有那么差劲。”江黎将高脚杯中的酒一口饮尽,冰凉的液体划过喉咙。 对梁器宇的评价,景越倒不认同,只能说梁器宇在父亲这个角色里稍微尽了点力,于林真臻而言,他是有担当的丈夫,于梁臣而言,他是尽责的爸爸。可于景怡和景越而言,他所亏欠的,并不是三言两语和一笔钱财便可以抵消。 江黎像是读懂了她眼中的不屑,自顾自开口,“我妈妈从我出生起就把我抛弃了,后来我爸在我初中的时候因为偷厂里的钢管被判刑了,我就交给了我奶奶抚养,但我小叔一家从来都不待见我,甚至想让我高中毕业后就结婚。” 第一次听她讲述自己的难堪,景越并未插话,只木木地晃动着面前的酒杯,尽量避免直视她的脆弱。 “后来我奶奶因为脑出血住院了,我小叔一家便抛开了关系,为了凑医药费,我接了你这单生意,但是很遗憾,好像失败了。” “定金不用退。”景越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有些苍白地为她消解一部分的担忧。 江黎自嘲一笑,“我好像无法有骨气地拒绝你的帮助,但其实勾引他人也并非我所愿,有人跟我说,担子太重会把人压垮。” “是秦晏吧。” 一直跟在梁器宇身边的特助,素来是不喜欢多管闲事的冷淡样子。景越知道是他,也只不过是在两天前的地下停车库撞见过两人的争吵。 “他是我大学的前男友。”印证她的猜测,江黎解释两人的关系。 自己的私生活都一团乱了,景越自是无暇评价他人,权当是听了一场广播剧。 与江黎分别时,天色以暗淡了下来,青蓝色逐渐加深,迎着远处的路灯和晚霞,是每天都重复着的景色。 景越从未像此刻一样疲惫,越是要硬下心肠要做错事情的人付出代价,可是心里那股可悲的怜悯和心软又会因为一句话或者是某个温馨的回忆而出炉。 回到三楼时,影音室的房门依旧半敞,灯光大亮,只不过梁臣那些朋友不见了踪影,整个楼层显得有些空寂。 景越坐在梳妆台卸妆时,蓦地看见在桌角的一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是梁臣送她的项链,一根与自己名字相照应的月亮项链。 他和这家里的其他人不同,尽管爱生气,但对景越而言,倒是有着其他人没有的坦荡和真诚。 思及此,景越从墙角的行李箱里掏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里面是她大二时参加国际设计比赛时赢得的一颗湖蓝色钻石,她用它设计了一款项链,男女同款的,本来是想以此为新婚礼物送给舅舅家的哥哥,如今想来,送给梁臣更合适。 她没有犹豫,手指搭在门把手开门时,就听到了门外的争吵声。 林真臻的声音隔着一道门传来,听声音,她应该就在梁臣的房门口。 “你什么时候能让我少操点心。” 梁臣的方位更远些,回答听不真切,但是仔细一想也并不是什么好话,因为林真臻似乎更加恼怒了,“什么叫做我的意愿?出国读书这件事也是你答应的,现在说不去就不去了?” 可能知道梁臣吃软不吃硬,林真臻又换了语气,“我跟你爸爸辛辛苦苦将公司发展壮大,就等着你留学归来继承家业,现在妈妈只有你了。” 景越听得讽刺,想必当年爬上梁器宇的床时,也是这般惺惺作态的语气。她心里厌恶,将手里的丝绒盒子随手一扔,赔礼道歉的话,她好像也不太愿意说了。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小了点,她才扯了置物凳上迭好的浴巾和睡衣出门,不知什么时候出了一身汗,黏在身上更加燥热。 匆匆冲了个澡,景越这股子气憋在胸腔无处发泄,似乎更加烦闷了。她将浴巾往发尾擦了擦,正欲合上小浴室的房门时,身后紧闭的梨木门大敞,暖光泄在她身上,梁臣穿着黑色无袖,一只手插着牛仔五分裤的裤兜,另一只手还搭在门上。 看起来收拾整齐正要出门,俩人猝不及防地对视,谁都楞了下。 梁臣低过眼脸,漆黑漫过眼眸,景越抿了抿唇,开口,“出门?” “嗯。”看起来仍旧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梁臣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随后在闻到她身上有淡淡的酒味后,难得开口问了句,“喝酒了?” 少爷屈尊主动开口,像是抛下了面子。在得到景越的应答后,也只是淡淡瞥了眼,随后便踩着他那双价格不菲的板鞋往电梯口走。 看来也只是问问,景越懒得理他,便擦着头发回了自己房间。 不知隔了多久,在吹风机有些轰隆的声音下,她听到了轻轻的叩门声,然后有人喊她,“景越。” 是方才说着要出门的梁臣,他倒是第一次连名带姓喊她。 景越开门,便瞥见这少爷端了个杯茶,颜色淡淡的,上面还撒了点桂花。 虽然是抛下面子,但是身上还有股别扭劲儿,梁臣将手中的杯子往前递了递,“醒酒茶。” 默默打量了他一会儿,景越竟觉得他这股儿想维持屌炸天却又做着违背人设的口是心非样子,莫名地有些可爱,连带着方才的气都有些消散。 “那谢谢我们阿臣了。”她听见他的朋友都是这样叫他,便存了逗弄他的心思。 梁臣耳尖瞬间发红,连带神色都有些不自然,良久才反驳,“乱叫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煮的,这醒酒茶格外甜腻,为了不拂他面子,景越还是很给力,一饮而尽。 见此状,梁臣心满意足,正欲接过她手中的玻璃杯转身离开,就听见景越叫他。她不知道从哪拿出来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很像是电视剧里男主求婚的戒指盒,景越开口适时打断他的发散思维,“虽然这段时间你一直跟我摆臭脸。” “明明是你先放我鸽子的。”梁臣语气有些缓和,仔细听还带点委屈的因素。 “好好好,是我不对,我手机一直丢在了车里,没有及时跟你解释。”景越就吃这一套,只要对方肯耐着性子与她说话,她也能好脾气回答。 说话间,景越凑近,将手中的盒子递到他面前,“赔罪礼物。” 手指不自觉地摩梭着丝绒盒子,梁臣和仰着头的景越对视,她像是哄他,眼睛亮亮的,还带着笑意凑近看他。 梁臣喉结一滚,垂下眼睫,“原谅你了。” 这结下的梁子好像因为俩人的适时低头,烟消云散了。 第十五章背着男朋友和我这样,不太好吧(初 第十五章 背着男朋友和我这样,不太好吧 (初夜H) 夜半,凉风习习,玻璃花房里移栽了茉莉灌木,白花朵朵绽开在碧绿之间,犹如天上的点点繁星,可惜,在京淮的钢铁森林里鲜少能看到星星。 景越窝在吊椅里发了会儿呆,耳边就传来梁臣地脚步声,他推开玻璃门,景越这才看见,他还提了瓶红酒,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食指和中指夹了两个高脚杯。 看他一本正经地醒酒,然后猩红的液体滚入光滑的杯体,景越眉眼弯弯,取笑道,“你成年了吗弟弟?” 听出她语气里的狭促意味,梁臣并没介意,而是先抿了口,才缓缓走到她身边,俯身将另一只酒杯递了过去,“我15岁就开始跟着应酬了,别看不起人啊姐姐。” 一双纤细的手托过杯底,景越开口,“为什么又不想出国留学了?” 意识到对方可能听到了方才的争论,梁臣随手扯过一把竹木编的椅子,坐在她旁边,“因为没意思。” 背负着父母的期待长大,循规蹈矩的少爷从小便只能按照规定好的轨道前进,从奥数班、围棋班、马术班、钢琴课到出国研学经管,每一步的背后都是林真臻替他决定。 “那你呢?”想起来有意思的事,梁臣嘴角扬起一抹揶揄,“女性内衣设计是你自己选择的吗?” 就知道这小子蔫坏,势必要在她身上扳回一城,景越一愣,随即顺着他挖的“坑”往里跳,“当然,你不是也见过我的作品吗?” 她指的是初遇当晚的乌龙,那个不知道怎么到他手上的蝴蝶内衣。 潜意识先一步显化场景,几乎是一瞬,梁臣的耳朵红了起来,语态也没先前自然,连回答的话也磕磕绊绊,“我又不是…故意的。” “嗤——”景越很少在他面前笑得明媚,眉眼弯成了她头像的那扇月亮,仔细看,她还有颗虎牙,显得人很是娇媚可爱。 “梁臣,你知道你很像小狗吗?” “什么意思?” “小狗开心时就会摇尾巴,不开心的时候就会耷拉耳朵。” 景越耐着性子跟他解释,那颗虎牙也随着她的嘴角弧度若隐若现,她如此生动又活泼,将自己全部展现。 像是被她的笑感染,梁臣也不自觉地弯了嘴角。 “看起来你还挺满意自己狗塑的。”这抹弧度被景越捕捉到,她故意往旁边歪了歪身子,离他更近点,没端着酒杯的那只手往他头顶胡乱摸了一把,“顺顺狗毛。” 梁臣任由她胡乱摸着头发,动作虽是顺从着,嘴上还逞强,“不知道男人的头不能随便摸吗?” 他的头发很蓬松,还带着洗发露的香气,手感摸起来有些硬。突然想起来网上很火的择偶标准——“选男朋友就看他的头发硬不硬,以及喉结明不明显。” 下意识,景越就往他的喉结看,嗯,不错,挺大的。 发觉自己的思维好像有点跑偏,景越扯手,随手将手里的空酒杯递了过去,“再倒点儿。” 使唤人越来越熟练了,梁臣存了心思逗弄她,在接到酒杯的那一刻,手指轻点杯口,然后上移,几乎是瞬间,他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往上一带,将人也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视线天旋地转,玻璃杯坠到地上的声音有些清脆,梁臣手里的酒杯还残存点酒,此刻全部撒在了她的锁骨,以及他的腰上。 对上景越惊慌失措的眼神,梁臣干脆将自己的酒杯往后面的吊篮上一扔,双手揽过她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上一提,景越便像个树袋熊一样,腿环在了他的腰间,双手也不自觉环上了他的脖颈。 酒精发酵,茉莉香味麻痹着人的神经,他抱着景越往前走了几步,确定对方挨到了墙上后,她没穿鞋,梁臣往前一步,任由她踩在了自己刚买的这双板鞋上。 “你是不是…”有病! 景越被吓的眼睛起了水雾。 话还没说完,吻便铺天盖地袭来。 他的手贴心地护住了她的后脑勺,舌头却毫不客气地顺着她微张的唇闯进来,口腔内的空气全被他掠走,景越只得双腿瘫软顺着他的亲吻,揪着他的衣服将全身支点依附在他身上。 直到快窒息的时候,梁臣往后撤了撤,微喘着气,“忍了好久了。” 还没等景越回应,唇又贴了上来,这次像是好好品味美食般,颇有些慢条斯理,先是浅啄了几下,分开,再在对视后的半秒后,重新贴合,舌头又一次闯进口腔。 不知道过了多久,远处放起了烟花,绽放的瞬间落在玻璃窗上,照亮了正在热吻的少年少女。 泼在锁骨处的红酒顺着皮肤往下滑,有些粘腻地贴在皮肤上,景越将手挪到了他的后脑勺上,就着他的头发往后扯,梁臣对她的行为颇有不满,有些怨愤的视线里,景越大口喘着气,恢复了点才开口,“红酒洒在身上了,有点粘。” 梁臣也好不到哪去,呼吸同样紊乱,在她嘴角咬了一口,像是小兽标记领地一样。紧接着,景越视线又一次腾空,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梁臣已经抱着她出了花房。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公主抱的第一视角内,是他的下颌线和高挺的鼻梁,他正在男孩和男人的分化时间段内。 景越晃了晃脚尖,“我拖鞋。” “换衣服要紧。”梁臣把她往怀里送了送,说得冠冕堂皇,却在路过她房间时没任何停顿,径直将人抱回了自己得房间。 景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事情发展到了这样,整个房间灯火通明,她被压在梁臣的床上,侧面的全身镜里,两个人亲的忘乎所以。 接吻,让人上瘾。 景越埋在他怀里喘着起,睡衣领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只有胸下的几颗还坚守在岗位上,白色的蕾丝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我帮你舔干净。”在情欲上头的时候, 他无师自通。 方才还在她唇齿里搅动风云的舌头,此刻正舔弄着她的锁骨,一下又一下地轻吻着。随后薄唇向下,来到了藏匿于蕾丝下的双乳间。 景越被亲的晕头转向,根本不知道她此刻的表情加上散落的发丝有多色情,又多勾引人,顺从他的动作将睡衣褪下,而后是睡裤。 梁臣的眼眸完全被情欲填满,拉着她的脚往自己肩上带,单膝跪在了床边,手指轻挑过她的肩带,而后顺着衣服的式样来到她身后的暗扣,他第一次解胸衣,单手更加笨拙,扣弄了良久,才在景越的带领下把衣服褪下。 双乳得到释放,弹出来的瞬间剐蹭着梁臣的脸颊,乳粒也慢慢挺立。 景越被舔弄得舒服,顺着生理欲望便想要更多,见他没有接下的动作,她便把双乳托起,送到他嘴边,“舔一舔。” 难得见她主动,梁臣毕竟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她一钓,就自动上钩了。 软舌含着乳粒轻轻舔弄,吸了又吸之后,牙齿轻轻咬上早就硬挺的果粒,轻轻磨着。 并没忍受过这种刺激的景越在他的伺候下,几乎是颤着身子到了高潮,双手拦在胸前,她扭着身子往后退了退。 还没退多远,就被梁臣拉住脚踝,往身下拉了回来,甚至更近了,她的下身贴在了他胯间鼓鼓囊囊的那一团上。 “想要的是你,不要的也是你。”梁臣将上衣脱下,随手扔在地上刚好盖住她方才褪下的胸衣上。 “姐姐,你怎么这么难伺候。”梁臣将她的手带过来,用它轻轻拉过裤子上的拉链。 而后,两人都穿着内裤相对,这样才公平。 干柴烈火,镜子里的俩人几乎没分开多久就又贴了上去。 这才是全身赤裸的,内裤不知道被扔在了哪里,他胯间的东西此刻正在她早已经湿透的下体上,轻轻磨蹭着。 情欲上头的时候,梁臣睁开眼,看着在他的伺候下舒服地眯起眼睛的景越,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直起身,本来还在缠绵中的景越不解他的停顿。 梁臣站在床边,逆着光,影子将她笼罩着,看不清的表情里带着危险因子,“姐姐,背着男朋友跟我这样,不太好吧。” 差点就当了小三,如果不是胯上的东西还昂扬着,景越差点就信了他这看似“正人君子”的道德感。 “不让他知道不就行了。” 本意是逼迫她分手,没想到听到了她这般话,梁臣身子俯下,捏着她的下巴强迫与自己对视,眉骨带来的阴影让他加了点儿戾气,另一只手拿着东西往她腿间送。 “那我不就成小三了。”泄愤似的,他低头在她的乳尖咬了下。 此刻两颗乳粒早在他的含弄下变得殷红,白净的双乳上也是点点吻痕。 “正好子承母业。”景越嘴上呛他,却扭着腰顺着他的动作,以期能含纳得更多点。 没听懂她言语里的讽刺意思,毕竟梁臣视角里,父母恩爱,也没有人到他面前说什么母亲是小三上位的。 但他还是停下了动作,阴茎只进入一点便被她的花穴吸得更加硬了,里面潮湿温热,又很紧致,夹得他更加发麻。 他忍着往里塞的动作,将她的手拉过抚着自己的脸,然后偏过头,轻吻落在指尖,手心,像是求她垂怜,“和他分手,好不好?” 被他刻意示弱的样子引得心软,景越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半晌,才开口,“我没有谈恋爱。” 大脑缓了一下,梁臣反应过来,“你故意骗我的?” “谁让你总是跟我顶……” 一句话还没说完整,就被梁臣猛地顶腰的动作打断,呻吟声接替她完整的话语。 “姐姐,我这是在顶你。” 没有被造访过的地方此刻正紧的发疼,方才带来的爽感也被痛意取代。 “混蛋,谁让你进来的。” 她疼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作为安抚,梁臣停下动作,俯下身子,头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像小狗撒娇一样,嘴里的话却不近情面,“宝宝,这是惩罚。” 白皙的皮肤在他的操弄下泛着粉色,对上她含情的眸子,梁臣只觉得刚进了一个头的阴茎还要在进去点。 “拔出去。” 现在让他拔出去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虽然阴茎被夹得发疼,梁臣还是好脾气地揉着她的双乳,“我会轻一点。” 一时分不清他有几个人格,性格怎么能一下示弱又一下强硬,景越只知道男人在床上的话算不得数,因为明显察觉到她缓过来的时候,梁臣又猛地挺身。 顺着分泌的液体,阴茎进去了大半。疼过之后就是欲求不满的爽感,景越被勾得说不出来话,拉着他得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快点。” 顺着他进出的动作,淫水打湿了床单,床也摇晃着,但是两人都无暇顾及这些,梁臣的动作不停,双手钳着她的细腰,按照她的要求,鸡巴往里面塞了塞之后,只留了个囊袋贴着她的阴户。 她身量纤纤,小腹上的赘肉并不多,此刻全部进入之后顶起来小幅的形状,梁臣便有一下没一下地按着它,顺着自己的节奏操弄,或者说“凿”更为贴切。 身下传来的快感要将她淹没,景越只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口中的呻吟由快点变为慢点,其实她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随着感受无意识地传达。 “姐姐,教教我啊,到底快还是慢?” 梁臣故意勾人,停下动作。 小穴在一阵快节奏的抽插下有了紧缩的趋势,其实埋在里面的龟头早就有了发麻的迹象,快要高潮时被迫停止,景越简直要崩溃了,拉着他的手央求,“快点儿。” 梁臣正要再磨一磨,引诱她,就被景越一个下拉,扑到了她的怀里,她在他的耳边呢喃,“快点儿,老公。” 被她突如其来的暧昧称呼搞丢了魂儿,梁臣脸上爬满了潮红,早就迫不及待的阴茎还埋在小穴里便有了要射的前兆。 他仓皇拔出,柱体重重压在软肉上极大程度上给景越带来了高潮快感,迸发出的精液全数喷在了她的软肉上。 不知道有没有精液留在穴口,梁臣有些愧疚地拨开她脸上湿透的发丝,“对不起,不是故意射进去的。” 两个人几乎同时达到高潮,景越完全没听到他说什么话,只感觉他贴着自己,手指挤进自己的指缝。 十指相扣,他轻声呢喃,“姐姐,你是我的。” 第十六章不给亲也要亲 第十六章 不给亲也要亲 次日,景越是被热醒的。 目之所及之处,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只手臂从脖颈处穿过,另一只手缠在腰间,梁臣是从背后紧紧环抱,将她圈在怀中的。 她出了点细汗,刚要将钳在腰间的手臂挪开,却被对方加了点力度,往怀里带的更紧了些。梁臣没醒,呼吸绵长,只当这小动作是睡梦中的缠绵。 想起夜里的暧昧情事,景越不由得有些懊恼,喝了点酒怎么就能把她这便宜弟弟给睡了呢。昨晚她累的抬不起胳膊,任由着梁臣给她擦洗、套上干净的睡裙,半梦半醒之间,她记得梁臣还喂她喝了水。 越想越有些脸热,景越只想赶紧逃离现场,挣扎着起身的动作扰了梁臣的美梦,他还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分不清状况,半眯着眼询问,“怎么了?” “几点了?” 梁臣重新将景越拉到怀里,随后长臂一伸拉过床头柜上充电的手机,鼻腔厚重,“十点,还可以再睡会儿。” 如此幅度,让盖在他身上的鹅绒被滑落至腰间,景越顺着他的动作抬眼,映入眼帘的是他裸露的上半身——薄肌明显但又不失少年感,胸膛和腰间上的皮肤白到透粉,但是上面的艳红色划痕打破了这份美感。 那是她昨晚嫌疼时无意识抓的。 景越毫无睡意,将刚要抱着她继续睡的少年往后推了推, “我得起床了,我房间门没关,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轻而易举将她挣扎的双手束住,梁臣把头埋在她脖颈出,细细的吻落在白净的皮肤上,良久,闷闷的声音传来,“早就关了,昨晚我给你拿衣服的时候就关上了。” 想到昨晚,他强迫自己抽出身, “你还疼吗?” 与她对视时他一脸关切,然后绯红爬上了脸,“那个昨晚我买药的时候,才知道紧急避孕药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你现在有没有难受?” 景越这才记起,睡到迷糊之际,他确实将她喊醒吃了药,但是她偏离了重点,“你去买的?” 难怪昨晚睡之前,他还穿戴整齐。 “外卖只能送到保安亭。”梁臣拉过她的手,然后从手指慢慢吻到手心之后,才一脸珍重地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之处,他的手包裹着她的,摩梭,像是求主人顺毛的小猫。 缠绵了一会儿,景越才强硬地起身,在他幽怨的眼神下,一瘸一拐地回到自己房间。 落在花房的拖鞋想必也是梁臣事后去拿的。 她睡裙之下什么都没穿,胸前被他的吻痕缠绕,肋骨与右胸交接的地方有颗小痣,上面留着一圈淡淡的牙印——说他是狗,还真成狗了。 真正经历了床事之后,景越才验证了小说里说的并不完全作假,她的大腿根和膝盖窝处泛着隐隐的酸胀感,走一步都像牵动到了肌肉一般拉扯。 前些天,她与公司的同事约好了周日下午打网球,此刻正在休息的间隙,景越放下水杯,仔细揉了揉腿间的肌肉后,才重新拿着球拍回到了场地。 幸好梁臣这厮没有丧心病狂到在她的腿上留下痕迹,以至于她还能穿着百褶裙打球。 傍晚,出了一身汗之后,身上残留的不舒服感才有些消散。她与同事告别,从网球馆出来直接搭乘地铁到了西郊。 不得不说,富人区的环境是做的极佳的,正门对面是物业大厅,门口的大型喷泉往外吐着水柱,里面搁置了两只黑天鹅,正交颈着为彼此梳理着羽毛。 景越是从偏门的小路上进去的,一进门是灌木丛包围着的小路,此时还有几位园丁修着长出的枝丫。修草机器轰隆的声音后面,是一网之隔的足球场,里面正有孩童嬉戏打闹着。 果然,在旁边的篮球场上看到了梁臣的身影。 想起来手机里还有他的未读消息,景越呼吸一滞。打算猫着腰往旁边躲一躲,谁知这小动作被正在投篮的少年逮个正着,他低声和旁边的人交流了几句后,便退出了球场,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般就到了跟前。 “没看见我?” 梁臣扯着她的球拍袋,手上不自觉地握着小球式样的挂件来回揉搓。 景越这才不得已地回头看他,他穿着白红相间的球衣,里面还套了件纯白棉T,下半身是件没有多余花纹的白色短裤,额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探询她是否不开心。 “我还以为你要再打好久。”景越解释。 俩人并肩往家的方向走,梁臣身上出了汗,怕她介意便往旁边偏了偏,声音也顺着他的动作往外飘了飘,“本来就是打发时间的,下午没找到你。” 家里的佣人放了假,大厅里格外显得空荡。景越手里的球拍袋随手往玄关处一放,就见梁臣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晚上吃牛排怎么样?李姨走之前腌好的。” 景越从茶几上倒了杯水,倚在厨房的门框处看他忙碌。本来很宽敞的房间因为他倒显得有些拥挤,中厨和西厨用了隔断隔开,梁臣倒是十分熟练地带上了手套,将腌好的牛排放进托盘,然后仔仔细细撒了点调料,才用锡纸裹了起来。 没想到看起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也能下厨,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 从忙碌中脱身往后瞟了眼,梁臣为自己辩解,“你对我的误解有点多啊,”说话间,他将托盘放进烤箱,“小时候爸妈应酬很多,我便学着做饭了。” 脑海里浮现Q版的小人自己一个人端着比他脸盘还要大的盘子,然后可能还要踩着板凳才能够得着大理石岛台,景越不由得在唇角勾起一抹笑。 “哎,没你想得那么可怜啊。”像是窥探到她的想法,梁臣调好烤箱之后便转身往她的方向走来,而后弯腰,对视。 两双漂亮的眼睛里只有彼此的倒影,他慢慢凑近,长睫轻轻垂下,遮挡住眼睛里藏着的汹涌的爱意。 景越趁他的唇落下之际,及时抽出手挡在唇前,“不给亲。” 梁臣失笑,吻顺势落在她干净的手心。 景越因为他的动作呼吸一顿,而后不知道挡在前面的手是放在原处还是该撤离,梁臣又往前凑了凑,吻在了她的眉心,然后是轻颤的睫毛上。 “不给亲也要亲。”梁臣难得强势,话音落下的瞬间,嘴唇上的手就被他强制拉下,而后宽大的手掌挤进她的手心,十指相扣。 另一只手也被他握住手腕,放在胸前,手里握着的玻璃杯“砰”一声落地,这次是彻底碎了,但是没人理会。 他动作轻柔,双唇轻轻贴了一会,然后他轻轻撤离,落在下唇上,轻轻吮着。动作青涩温柔的俩人不知吻了多久。 烤箱“叮”的一声,俩人才从缠绵中分开。 第十七章姐姐,我被你摸硬了(胸链H) 第十七章 姐姐,我被你摸硬了(胸链H) 夜幕轻轻落下,整个别墅只有叁楼还亮着灯。 景越有些踌躇地站着梁臣的房间门口,里面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一时间有些懊悔,她是不是有点太听梁臣的话了。想起来把药膏放在他门口也行,刚要弯腰,面前的门突然敞开。 下半身只围了一条白色浴巾,梁臣的腹肌和她只有一步之遥。 “这是又想临阵逃脱。” 抓住她的手腕,梁臣使了点劲儿将她往自己房间一带,房门合上,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错觉。 又一次被他抵在门后,景越的手被他抓住,手指间落在因为沾了水而有些发白的划痕上,想起来被他堵在厨房里索吻后,梁臣眉眼潋滟,语气格外引诱人,也是同样把她的手往胸前一放,“姐姐,这里有点疼,等会帮我涂药好吗?” 真是受了他的蛊惑。 景越抬眼,又是那副勾人的可怜巴巴的样子。她简直要怀疑梁臣是不是短时间进修了什么勾魂大法,只被他直勾勾地看着,她便觉得自己什么拒绝的话都难以说出口。 指尖被他带着挤了点药膏,而后梁臣便松了手腕,将胸膛送了过去。睫毛轻颤,指尖带着冰凉药膏渐渐抹上伤处,景越觉得自己的动作已经够轻了,谁知对方还是“嘶”了一声。。 头顶,他的喉间溢出一抹压抑的轻哼。 梁臣闭着眼,好似这是什么难捱的痛苦,这么娇嫩吗? 又放缓了动作,景越又挤了点药膏,连呼吸都不敢太重,生怕惊扰了他,谁知这轻似羽毛的动作让他更加难捱,梁臣蓦地睁开眼,手心圈住她的手腕,声音嘶哑,“姐姐,我被你摸硬了。” 做过之后,这话倒是越说越顺嘴。 红唇微张,眉毛轻皱,骂人的话还没脱出口,就被他堵了回去。 狂风暴雨的吻重重落下,“宝宝…”梁臣呢喃,撤离之后重重含上她的耳尖,然后又重新回到攻略的城池——一路辗转回到了唇上。 他唇腔的薄荷味和他本人一样强势钻到了景越的口腔,唇舌深入交缠,每转一个方向纠缠,他的睫毛就轻颤了一下。 同时,手指也没闲着,先是在她的百褶裙挡住的大腿处不轻不重捏着,然后又灵活地钻进她紧身的短袖里,指尖从平坦滑腻的小腹一步一步向上,而后钻进包裹着挺翘的运动内衣,拇指重重压过乳头。 这次换她喉间溢出一声嘤咛,暧昧婉转,响在耳边,接替它的是啧啧的水声,接吻还在继续。 不知不觉间,他的浴巾蹭过景越的腿间,落在地上。意识到要发生什么的景越,手肘抵着梁臣的胸膛,迫使他与自己分离。 “我还没洗澡。” 她动情之后,脸颊泛着红,落在梁臣眼里,可爱极了。 他往后撤了一步,胯间的东西十分昂扬地贴着小腹,景越这才看见它的全貌,有些粗壮,粉色的。但是这只是为它的进攻披的一层保护色,昨晚的情形可是历历在目的。 忽略充血的阴茎,梁臣一脸坏笑地盯着她往浴室走的背影,“等你宝宝。” 其实,即使景越不主动来,他也有办法让她上钩。 视线落下的地方,是她昨晚褪下的那套内衣,现在被他迭好放在了枕边,昨晚他手搓了好久才放进洗烘机里,然后故意没有放回她的房间。 景越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久,不禁有些懊恼自己这副不争气的身子,如此轻松地就被勾引到了。 但是想到横竖都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她合上了淋浴的把手,围上了浴室里早已准备好的粉色浴巾。 浴巾? 意识到被他套路的景越也不顾心里的那点羞赧,直接冲了出去,“你故意的?” “你这是?”恼意被面前的情景憋了回去,她换上了有些惊讶的表情。 视线里,梁臣重新围上了那条浴巾,看起来他也知道羞。但是先前还是裸露的胸膛,此刻缠上了一条胸链。银色的链条,从后背绕上前胸,链条分了叁层,从脖颈到锁骨,而后中间的吊坠垂下,两胸之间被横贯的链条裹住,粉色的乳头在冰冷的色彩对视下更有冲击力。 “喜欢吗?”梁臣拨弄了一下垂着的吊坠,而后抬起眼眸看她,“你送的礼物。” “我什么时候……”景越踌躇了一下,突然想起来温迪曾让Selan带过一个礼物,被她随意扔在了行李箱里,想必是和她准备的拿混了。 本来是用在Selan身上的,戴在梁臣身上却意外合适,像写了名字。 他起身,将人拉在了自己的大腿处,然后又拉着景越将中间垂下的吊坠送到她手里,主导权被全权送出。 学着他舔弄的样子,景越贴着冰凉的链条含住了那粉色的乳头,第一次被人含弄,梁臣很快便从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别停。”他喘着粗气,手不自觉地放在她的臀部,隔着浴巾不轻不重的揉搓着。 很巧合,他的胸乳和肋骨交接之处也有一颗小痣,和她对称的,是在左胸。 几乎是毫无犹豫,她咬了上去,便收获了他一声再也压抑不住的呻吟。 反攻成功,还没得意一秒,景越便被他抱起,压在了床上。 几乎是迫不及待,梁臣被她搞得血脉喷张,迅速扯过俩人的浴巾之后,挺翘的阴茎便重重拍在了她的阴阜上。 “忍不了了。”仿佛是快要溺毙的旅人,即将获得希望的迫切。 阴茎不轻不重地蹭着早已分泌出水的阴唇,缓解着膨胀的欲望,景越被他蹭的发软,刚要紧闭的双腿被他毫不留情地掰开,于是便只能扭着腰哼唧。 “不要。”她不好意思说让他插进来,只能别扭着拒绝这勾人的刮蹭。 “不要?”会错意思的梁臣挑挑眉,然后手指在她阴唇上滑了一下,递到面前,“你下面好像更诚实呀,宝宝。” 床上的梁臣简直坏透了,景越感觉自己好似砧板上的鱼,全程跟着他的节奏来,“不做就滚。” 有些被戳穿的恼羞成怒。 下一秒,裸露在外的性器挤进紧闭的隙缝中,重重一击,惹得湿润的嫩肉立刻缩进,再缩紧。 “别夹着这么紧啊,”梁臣被夹得想射,喘着粗气揉着她得胸安抚着。 阴茎只是进了个头,然后它便撤离,还没反应过来得景越紧接着就被他粗重一顶,进去了大半,然后撤出,又进了一点,在一进一出之后,就剩个囊袋与他相贴。 被全部进入的鸡巴顶的难受,仿佛它想找寻什么入口,一个劲儿往里,意识到再往里面是什么的景越手推着他的人鱼线往后,“顶到子宫里了。” 带着颤音,晶莹的眼泪蕴在眸里,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梁臣只觉得鸡巴更硬了,带着强大的克制力,他艰难挺身拔出,而后在床头摸出一个盒子。 顺着他的动作,景越看清上面的字样,“超薄避孕套”。 “你他妈……”早有预谋。 话还没说完,双手就被梁臣带着拆开包装,取出一片,“一起拆。” 撕开锡纸后,带着润滑的滑腻套圈映入眼帘,俩人都是第一次接触这东西,被迫中止性爱后,仔细对着包装研究了一番。 看着面前因为不熟悉而带反的浪费掉的一个避孕套,梁臣颇有些可惜,“浪费了一次机会。” 想起来什么,碎发遮住的眼睛一亮,像是献上锦囊妙计一样,他凑到景越跟前,“要不我去结扎吧。” “你他妈成年了吗?”景越骂道,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明显她有些发愣,神色古怪,“你该不会还没成年吧?” 察觉到她的介意,梁臣特意避开她探究的眼神,神色闪躲,“快了。” 景越顿时觉得自己有些罪不可赦,睡了亲弟不说,还他妈是个未成年。还没纠结一番,下面就强硬挤进来一个东西。 带着避孕套的鸡巴畅通无阻,直直凿到宫口,梁臣趴在她的锁骨处,重重咬上,“不准嫌弃我,也不准始乱终弃。” 又一个深挺,爽到景越的脚趾有些蜷缩到一块,下面发麻,流出的水更多了,身体也在轻轻颤抖。 高潮中的小穴死死加紧,连双腿也合在一起,梁臣虽动弹不得,也跟着她控制不住哼了一声,而俯下身,在她嘴角一咬,“不准离开我,宝宝……老婆。” 床被撞得摇晃,幸好别墅里只有他们俩人。暧昧呻吟和咕唧水声都可以尽情释放,梁臣也更加兴奋,加了速的使劲顶撞,凿弄得景越简直要窒息。 下面像坏掉得水龙头,一个劲流水,洇湿的床单面积越发大了。 梁臣俯身咬住了她因为顶撞而晃动的胸乳,如果仔细看,他也情难自抑,眼角泛着潮红,合着她的喘息而闷哼。 “舒服吗姐姐?”他抬起身,望向她迷离的眼神。 景越被操到云里雾里,喉咙里的单音节难以辨认,还没得到回答,梁臣又是一阵快速抽插,然后察觉到小穴开始一阵收缩后,鸡巴撤离。 又开始钓了。 到临界值边缘,景越难耐,哼唧地扭着腰。却被眼角泛红的梁臣牢牢握住乱动的腰,他喘着粗气,势必要得到答案,“想要什么?” “要你。” “我是谁?” “梁臣。” “错了。”梁臣扶着发涨的鸡巴在她肿胀的阴唇上蹭了蹭,然后在她食之入髓的时候抽离,看着她不解的眼神,他也有些难忍。 鸡巴重新回到阴唇,而后重重一凿之后,他教她,“是老公。” 景越也不再矜持,喊着他想要的称呼,“轻点,老公~” 尾音发颤,因为来临的是梁臣一下比一下更重的操弄。 不知多少下,迸发的精液重重射了出去,而后被一道薄膜阻挡,梁臣奖励性地亲在她因为高潮而大喘气的唇上,心满意足,“辛苦了老婆。” 至于那条胸链,不知何时被摘下的,扔在了一边。 第十八章生日宴 第十八章 生日宴 临江市,某个高耸入云的豪华酒店内正有一场科技互联网峰会如火如荼地召开着。 景越握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找了借口偷偷溜到了楼梯口处,先是把抹胸裙往上提了提,从包里翻出个唇釉借着气垫上的小镜子仔仔细细补涂了一遍之后,才接通了已经打了叁四遍的视频。 那端少年跟没骨头似地倚在电竞椅上,细看发梢处还滴着水,看着接通的画面,梁臣颇有不爽,“不知道还以为您偷情去了。” 这次出差,梁臣颇有微词,一开始是景越没有提前告知他,还直接从公司去的机场,以至于放学回家的梁臣扑了空,再是过几天便是他的成人礼,他怕她还在出差途中赶不上,自己偷偷生了半天的气,还是景越在电话这端承诺天天与他视频才作罢。 “可是我只有你这一只小狗。”景越耐着性子哄他,见屏幕里的小人悄悄勾了唇,然后又连忙握拳掩住偷笑的痕迹,她便知道这招奏效了。 “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她将手机拿近了点,柔声哄人,“怎么不拿近点儿啊,让我看看你呀。” “我还以为会上的帅哥让你移不开眼呢,怎么还想看我。”这混球顺着她给的梯子还爬上去了。 压住想要骂他的冲动,景越耐着性子,“可是谁都没我们家阿臣好看啊。” “那是。”少年对自己这张脸颇有些自信,长臂一伸将手机捞在怀里,这样颇有点与她近在咫尺的感觉。 镜头里,他的五官清晰看见,甚至都能细数他的睫毛,景越也瞬间被他这张帅脸哄好了,她这边在楼道里还有些昏暗,借着楼外的路灯打光,因此屏幕里的人也模模糊糊的。 “怎么不跟他们几个打游戏?”景越那边的网断断续续的,入在梁臣耳中,拼凑了一会才知道她说的什么。 “没什么意思,跟你在一起才有意思。”他难得直接表达自己外放的情感,话说出口霎时间,红晕就染上了耳尖,有些扭捏地看向她。 可惜景越正将他正对着后面的那面墙,大半个身子出了画面,与人交谈,“好,我这就过去。” 而后,她回到屏幕,“我不跟你说了,那边找我。” “叮”地一声,画面强制切断后重新回到聊天页面,梁臣颇有些不满,但还是给她发了句,“别喝太多酒。” 他看向桌面,开着的双屏电脑旁有个小挂历,上面圈红的日期被景越用笔写上了“梁臣生日”。 现在距离上面的日子仅剩下两天了。 --- 梁器宇这次是特意叫上景越的,一是让她熟悉熟悉公司的公务和流程,另一方面是打算让景越在众多合作伙伴面前露个脸,混个眼熟。 这场峰会持续了五天才算结束,在机场与一直合作的老板分道扬镳之后,景越和梁器宇才踏上了通往京淮的飞机踏板上。 座位上,景越给梁臣发了个消息,对方迟迟没回,她猜测可能是为晚上的成人礼宴会做准备,也没多加叨扰,随手拿起飞机上发的杂志看了会儿。 林真臻对于儿子的成人礼十分重视,一个月之前便拉着国内顶级的宴会顾问进行各项事宜安排,俩人敲定了良久还是选在了梁家的别墅内。一则是因为别墅足够大,既可以容纳各路合作伙伴,又可以接待梁臣的好友,二则是因为梁器宇一向追求低调但又不失层次,选在自己家还可以对流程和细节进行各种把控,顺带还能整个“低调企业家”的好名声。 因此,别墅内的佣人从早上便开始进行场地布置,连带门口的大理石台阶都擦得锃光瓦亮,林真臻预定好的五星级酒店的大厨也一早在厨房忙碌,计划如何处理空运的和牛以及各类海鲜等。 作为宴会的主角,梁臣也自是不得闲,一起床便被拉起来试穿定制的西装礼服,黑天鹅绒的西装剪裁得当,包裹着他精瘦的腰身,也将他本就优越的比例更加凸显。看着穿衣镜里整理领结的男生,林真臻十分欣慰,她这儿子自是十分拿得出手的,在各家太太聚会时,常有人若有若无地讲起想要和梁家联姻的笑话,都被她笑着扯走话题。 但虽然这样想,林真臻还是肃了肃表情,“妈妈跟你说的规矩你都记住了吗?今天来的都是你爸公司的合作伙伴,你趁早接触他们,对你以后接管公司没有坏处……” 话还没说完,便被门外的脚步声和行李箱的轮子碾过地面的声音打断,镜子里,梁臣与正出差归来的景越视线对个正着,后者挑衅地冲他挑挑眉,然后便目不斜视地从他身旁路过。 片刻,梁臣便轻车熟路的拧开了她房间的门把手,彼时景越正在试林臻这为她准备的礼服,是一条银色的鱼尾亮片裙,露腰的设计。 梁臣推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少女洁白纯净的背肌大露,此刻正费力地扭着曲线去拉刚到臀部的隐形拉链。 炽热的呼吸全数扫过景越的脊梁凹陷处,黑曜石纽扣冰凉的触感爬上腰部。从镜子里侧身看过去,一身黑色西装的少年十分虔诚又庄重地捏着那一小块拉链头往上,直到那一对性感的腰窝藏在银色亮片底下,他才像完结仪式般,在凸起的胡蝶骨中间落下一吻。 “姐姐。”像是呓语般,他埋在景越的后背,喷薄的热气洒在皮肤上,惹起小幅度的颤栗。 还没等回答,梁臣的衷肠便由着他自己说了出来,他将景越身子掰过来,面对自己,四目相对,“真的好想你。” 紧接着吻就落了下来。 楼下关于如何摆放香槟塔和蛋糕讨论地热火朝天,大概是段秋泽他们到了,少年嘹亮的呼喊声直接钻进了叁楼。 景越正欲推开如同黏在她身上的人,便被梁臣一个欺身压在了身下——被压在自己床上亲,两条长腿正牢固地钳制着她的,景越还没搞懂这场反客为主的攻势,便察觉他略有不满地咬上她的下唇,“别管他们。” 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下的热闹暂未停歇,“姐姐——”梁臣故意咬着她的耳垂厮磨,抱着她的腰腹向前拱着,像大型犬一样缠人,“我们做一次好不好,就现在,好久都没碰你了,做一次好不好。” 景越被他拱得没脾气,但还是狠下心来,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往后,“你脑子里只有这档子事吗?马上宴会就开始了。” “还有很久呢。”尝试为自己辩驳,本来还理直气壮的语气对上她将要生气的眸子,立马变弱了下去。 看着他察言观色的委屈样子,景越还是有些不忍,“等结束……” “真的?那我要多做几次。” 得到台阶下的某人,又得意忘形起来,本来低垂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夜幕降临,随着朵状的蓝色烟花绽放在夜空中,佣人打开摇晃了许久的香槟酒瓶,喷涌的香槟瀑布宣告着这场意味着成年和利益的宴会才刚刚开始。 第十九章书房,来吗 第十九章 书房,来吗? 站在二楼俯瞰,水晶吊灯细碎的光散落在客厅的每个角落,身着西装礼服的男人女人们手握酒杯不知在商谈什么,如此觥筹交错的场景就像模拟人生的沙盘般。 侍者们如灵动的鱼儿,在人群中自如穿梭,手中的托盘上的是梁器宇从各地收集的藏酒。每当有人空了酒杯,他们便会适时出现,为宾客们添上那金黄色的琼浆。玻璃制的高脚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宛如一首独特的交响曲,奏响在这晚宴上,诉说着财富、地位与美好的未来。 被光明正大允许喝酒的梁臣,此刻正在一群少男少女的包围下热络交谈,即使是学着大人般穿着不符年纪的礼服,他们身上的强烈的青春感就如同杯中的香槟般,醇厚又张扬。 察觉到身上的视线,梁臣看过去,对上缓缓下楼梯的景越。下一秒,人群中央的少年旁若无人的举起手中的高脚杯,往她方向一举,示意“先干为敬”,而后也全然不顾对方是否给于回应,一饮而尽。 简直嚣张极了。 景越没理他的“挑衅”,才提着裙子走到楼梯口,就听到一声十分亲昵的呼喊——“月月”。 林真臻穿着一身白色缎面礼服,头发用珍珠发带盘起,脖颈间是来自南美洲的粉色海螺珠,饱满到十分扎眼,俨然一副当家作主、春风得意的富家太太风范。 打量的空隙,人已经到了跟前。身后还跟了一个男人,墨绿色的贴身西装,没有打领带,里面的白色衬衫留了锁骨的两个扣子敞开,长得还不错,皮肤白皙,眼睛修长上挑,很标准的狐狸眼。 “这是隔壁郑叔叔家的儿子,叫逢元,也是刚留学归来,你们同龄人想必更有话题。” 听着林真臻颇有些庄重的介绍,景越虽然心里冷嗤了良久,面上还是不得已和这位郑逢元轻握了手。 见她顺从,林真臻也不好打扰二人的相处,找了个借口便从俩人旁边出去,和角落里一直盯着这边的某位太太汇合,想必这场打着“介绍认识”的相亲也是两位的撮合。 景越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他方才说的话已经湮没在有些吵闹的环境之中,见她没听见,郑逢元只好凑近一步,颇有些无奈,“景小姐,有安静点儿的地方吗?” 也不想被一举一动被那俩人监视着,景越点头,带着他上了电梯,去往叁楼的花园。 所有的人都在一楼和二楼交谈,叁楼倒是显得人烟罕至。此刻在有些闷的环境中,花园倒显得格外清新。 “想说什么可以说了。”她态度称不上好,甚至还有些冷淡。 看着面前的女生似乎没有看上自己的意思,虽然这是郑逢元所希望的,但还是不免有些受挫,“哎,不能装一下吗?” 景越瞥过一丝抵触的视线,“你左手中指的戒指是克罗利亚今年刚发布的新款,情侣对戒。” 没想到轻易就被她洞察,郑逢元手指摸了摸她说的戒指,“没错,我这个女朋友非要我带的,你也知道的,玩玩而已。” 将花心说的如此坦然,景越心里的抵触更加深了几分,眉头也轻拧,林真臻把她往这种人身边推,她也得还一份礼物作为回礼。 心里有了大概计划,景越正欲推门离开,便被郑逢元拉住手臂,“喂,做戏好歹也得多演一会儿吧…”话还没说完,就陡然变了话题,“小臣?” 与花园相比下有些昏暗的走廊里,梁臣隔着玻璃不知看了多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似笑非笑地盯着俩人有些亲密的动作,像是回应郑逢元,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惊叹,“哇哦,酷。” 挣开郑逢元的桎梏,景越往外走了一步,和刚好推门而进的梁臣对视,然后他便面无表情地从她身边擦过,“什么时候回来的,逢元哥?” 察觉到他语气的疏离,郑逢元一愣,“才回来。” 俩人站在一起,昔日跟在自己后面的小孩儿此刻已经和自己齐头,甚至还有更高的趋势,郑逢元回忆记忆中的梁臣,“我记得我刚出国时,你还很小”,在腰间比划了一下,“你那会儿总跟在我后面喊‘逢元哥哥’,现在怎么这么生疏了?” 说着就往他胸口锤了下。 梁臣轻笑了声,“人都是要成长的”,瞥了眼正欲离开的景越,他岔开话题,“你朋友圈的女生知道吗,你今天相亲。” 像是在有意无意地提醒她,景越往回看了眼正在叙旧的俩兄弟,默默合上了玻璃门,也将俩人的交谈隔绝在脑后。 -- 过了凌晨,直到把已经醉到意识模糊的男人送上等待多时的车上,这场漫长的宴会才算结束。 书房里堆满了“送给梁臣”的礼物,包装精美的盒子被随意堆到了角落,连带着送礼人绞尽脑汁的讨好。 梁器宇滑动鼠标,仔细辨认着屏幕上的条款是否有不合理之处,他喝了酒,此刻意识也是有些朦胧,看着他有些恍惚的眼神,景越适时开口,“我已经检查过了,您不舒服,明日再看也可以,那边不着急。” 听着女儿体贴的关心,梁器宇在心底涌起一丝欣慰和错过她成长瞬间的迁就,看向景越的眼神也有些歉疚。 “爸。” 景越开口,看着他眼里的慈爱似乎要溢出来,她的嘴角快速隐过一抹得逞的笑,而后故作体贴,“公司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什么意思?”梁器宇喝了不少酒,红晕爬满了一整张脸。 “没什么,您觉得郑家怎么样?” 既然是在职场混的精英,梁器宇一下子就听懂了景越的弦外之音,瞬间拧紧了眉,“谁跟你说什么了。” “林阿姨想让我和郑逢元认识一下,如果对公司有帮助的话,我觉得也是不错的交易。” 景越故意以退为进,观察着梁器宇的反应,果然对方闻言后立马站起来,“胡闹,郑逢元什么人,你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吗?” 梁器宇带着怒气走出了书房,紧接着吵闹声从隔壁传来,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林真臻不再体面,尖锐的声音清楚地隔着一道墙传来。 “发什么酒疯?” “你就这么容不下月月?把她往火坑里推。” 林真臻反驳,“什么叫容不下,郑家的资源对公司不是有帮助吗?而且只是让他们认识一下。” 梁器宇简直气到了极点,声音也加大了一番,“我梁器宇的女儿,什么时候轮到牺牲自己的婚姻帮公司争资源了?” 景越正滑动着鼠标的手指一顿,她看见了那个隐秘文件夹,“爱女梁月。” 久违的名字如同那段尘封的记忆,人真是有些奇怪的动物,最想删除的痛苦回忆又偏偏藏着幸福,让人难以割舍。 “那梁臣呢?你还有个儿子呢,你什么时候为他考虑一下?”林真臻歇斯底里的声音又一次传来。 景越彻底合上了那个文件夹,桌面上的手机正抖个不停。 她划开屏幕,消息正来自争吵话题中的主角。 梁臣:“在哪?” 一分钟之前,听着隔壁争吵的戏码,她难得畅快,“书房,来吗?” 第二十章他们争吵,他们做爱(书房H) 第二十章 他们争吵,他们做爱(书房H)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语气里带着失望、讶异,梁器宇像是重新认识了面前的枕边人,结婚十几年来,他们这是第一次如此激烈的争吵,也是第一次看到林真臻如此歇斯底里。 “你有没有想过,变的人是你,我知道你对月月心里有愧……” 兴许是吵累了,林真臻的声音没有先前那般尖锐,有了一丝疲惫。 “有愧的不止我一个,当年要不是你…….”后面的话像是堵在喉咙里,又或是难以启齿那段出轨史。 “当年?当年可是你妈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说小臣毕竟是她亲孙子。” 争吵不休,一墙之隔的书房里,梁臣才从景越的身上抽离,深吻过后的俩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梁臣的手指轻轻拂过自己方才含过的嘴唇,而后轻轻在她耳垂上捏了捏,“别听,这些话都没什么意义。” 他指的是那些“重男轻女”的言论,梁器宇和景怡的婚姻破裂少不了她这好奶奶在旁边煽风点火,用她曾羞辱过景怡的话来说“生不出儿子就没价值。” 而此刻,她引以为傲的孙子、林真臻引以为傲的儿子正拉着她的手求宠,挺讽刺的。景越觉得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畅快,有种大仇即将得报的爽感。 越州是江南水乡,因此会有人承包大片湖区养殖珍珠蚌。景越高中游学时曾见过开蚌的过程,工人拿着刀斧往蚌壳交接之处敲出一条口子,手起刀落,便可十分利落地取出培育在蚌肉里的珍珠,整个过程甚至还不到一分钟,现在,景越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能得到那颗珍珠了。 她是知道如何使用自己的美貌的。 于是,修长的手指轻轻在梁臣的胸口画了个圈,隔着衬衫的布料被弄得有些发痒,梁臣伸手堪堪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却被景越反握了回去,十指相扣,暧昧升温的空隙,另一只手突然拽住领带,轻轻一使力气就把梁臣拉到了自己怀里。 下一秒,包含引诱味道的声音在耳畔作响,“做吗?就在这里。”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干柴遇上烈火。争吵声完全被暧昧的水声取代,景越一开始是被抵在书桌前亲吻,后来干脆被梁臣抱上了桌子,她被迫仰头承受这份热烈的亲吻。 舌头在口腔内疯狂索取,而后又轻轻吮上她的舌尖,挑逗的指尖也早就在她的背上摩梭着,随后便轻滑到礼服的拉链处,由他亲手拉上的拉链也被他拉开。 景越软的不成样子,梁臣的吻落到哪里,哪处就像过了电一样发麻,分明不是第一次性爱了,但她仍旧敏感得不成样子,只能紧紧地抱着他的后腰,昂贵的绒面布料被她揉搓地不成样子,但俩人已经完全不顾这些细节了。 缠绵过后,梁臣突然抽身。 景越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礼服便被他轻轻一扯,整个上半身完全暴露在他面前,除了胸前的抹胸有些碍事。 许是这次是景越主动的,梁臣人高马大的站在她面前,一个坐着,一个站着,压迫感不言而喻,“帮我。” 对上她不解的眼神,梁臣主动俯身,将方才她拉过的领带重新递到她手里,“帮我脱衣服。” 主动权明明掌握在她手里才对,景越勾了勾唇,嘴里奚落他,“你那奶奶知道你这样,估计要气死了。” “胡说,她应该高兴才对,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 梁臣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不知道他这话故意说的,还是他真这样认为,景越一时间被他的歪理堵住嘴,手上默默解着他的领带。 在梁臣的帮助下,衣服脱的很快。西装和亮片裙全数被扔在地上,满屋暧昧旖旎。 碍事的抹胸也被一把扯下,他像是格外偏爱这对胸乳,一脸满足地埋在上面亲了亲后,长舒一口气,“好香啊宝宝。” 像是真能闻到出什么奶香,舌尖缠绕在乳尖来回画圈,奶头在潮热的舔弄下挺立后,梁臣便用舌头轻轻裹上,轻轻吮着。 景越主动送上双乳,双手自然垂在她背上,如果有人闯进书房便能看到这有些淫乱的一幕,少男少女遵从着内心最原始的欲望,享受着取悦和被取悦。 已经过了凌晨,佣人匆匆打扫完大厅后便都回了各自的房间,而方才争吵的俩人此刻也销声匿迹,万籁俱寂,唯独这小小的书房泄出一抹光。 吻渐渐从乳间挪到肚脐,她的小腹微微鼓起,女性身体的曲线总是美得不经意又性感,细碎的吻越来越往下,景越也有些难受地扭扭腰,拒绝他继续深入,却被梁臣双手掐住了腰身。 “别舔,没洗澡。” 羞耻心让景越身上蒙了一层粉,看起来拒绝的话却让他升起一股想要狠狠蹂躏的欲望。 “不脏,我喜欢。” 景越有脱毛的习惯,私处被她用脱毛仪处理过,此刻十分光滑,被梁臣强制掰开紧凑在一起的双腿后,映入眼帘的是有些孤立无援的嫩肉,合成一条细缝的阴阜此刻往外吐着水。 “很漂亮。” 作完评价后,柔软的唇便贴上了那道细缝,将整个肉瓣全部含在了嘴里。梁臣没伺候过人,从手机上学的两性知识科普——口交能使女性更愉悦,想起来科普博主讲的要点,软舌轻轻拨开合在一起的花瓣,而后碰到一点凸起,他试探性地往此处一舔,便收获了景越的一阵颤抖。 景越有些无助地想要伸出双手把梁臣推开,双腿将他的头夹紧,但是力道软得又有些欲拒还迎的意思。 短暂的撤离后又贴上去细细含弄,他鼻梁高挺,舔弄的时候总会压到那点肉核。 景越如同触电般,脚也像踩上云端,口中含糊不清地含着“阿臣”,见对方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景越又换了个称呼,“老公,别舔了。” 话音还没落下,便收获到了梁臣重重的一次吮吸,牙齿轻轻咬上那片软肉,没经几下景越便抖着身子泄了出去,透明的液体一股一股喷在了梁臣的脸上。 景越简直羞恼极了,高潮过后的回温时,她一把推开想过来索吻的梁臣。 没想到她脸皮薄到这种程度,落在梁臣眼里,他更想逗她了。 “宝宝,你这就嫌弃我了吗?”顺着她推搡的动作,轻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景越开口,声音还有些沙哑,“你这人真烦,才亲过那种地方……” “可是我又不嫌弃你。” 梁臣嘴上说的温柔,手里的动作则是轻轻扶着早已经硬的肉棒在泥泞的穴口来回蹭着。 很快又勾起了一点痒意,景越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完全跟着他节奏来,简直难受死了。 下面的东西硬得发胀,梁臣也难受死了,也不是存心勾引她的,只不过他下楼时匆忙,忘带套了,一时间有些犹豫不敢进来。 被吊着的景越简直没好气,抬腿就想踹他,“你他妈不做就别在这碍眼。” “没套呀宝宝。” 安抚性地在景越嘴上轻啄,恋爱的滤镜大概就是如此,她生气的时候也可爱。 脸上闪过一丝顾虑后,景越扭腰在他的肉棒上蹭了蹭,“没关系,我是安全期,你射进来也可以。” 肉棒上的青筋跳了跳,梁臣像是要探究她说的话是否是一时兴起,一时间没有动作,这在景越眼里像是无声的拒绝。 难得被人如此下脸,主动也不行,简直是根木头,景越面上一沉,撑着书桌就要下去,“不做就算了。” 话音刚落的瞬间,景越被梁臣腾空抱起,龟头蹭进了肉缝里,然后慢慢挤进去。 双腿环绕在梁臣腰间,全身的依靠就是梁臣,对方不紧不慢的将下面的东西塞进去,还哄她,“怎么这么难伺候呀宝宝。” 本来还很温柔的语气陡然一转,“你说的话可别后悔哦。” 像是阴湿男鬼做最后的忠告。 紧接着便是猛烈的颠弄,景越被激烈的性爱吓坏了,除了双腿紧紧夹在他腰间之外,胳膊也紧紧搂住他的脖颈。 刚要脱口而出的惊呼便被梁臣用吻堵住,“别这么大声啊。” 不知这种漂浮感过了多久之后,梁臣才又将人轻轻放在桌子上,紧紧相连的两处格外色情,被顶弄到深处的小穴就像软烂的花朵贴合在他粗壮的茎处。 动作缓慢了下来,景越双眼迷离地看他认真地操弄着自己,眸中残留着方才刺激性爱带来的生理性泪水,慢慢滑到脸颊时被梁臣抬手抹去。 “舒服吗宝宝?”梁臣不会说什么dirty talk,只是简单地一句带着喘息的问候都能引得小穴的一阵紧缩。 “好敏感呀老婆。”他故意拉长音,在景越耳边厮磨,而被夸奖的对象只如同缺氧般,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感受着有节奏的操弄,只要一会儿,她就要—— “啊~” 少年感受到她的小穴的紧缩,伸手抬起她的腿放在肩头疯狂深入,一下一下全都捣在深处。几十下的深入后,已经半躺在书桌上的女人小腹抽搐了几下,疯狂夹紧的双腿之间蓦然喷出了透明的液体。 第一次见这场景,梁臣迷了眼,压抑住射意又在穴内捣了几下延长她潮喷的时间。 终于在她一滴都不剩之后,他拔出性器修长的手指握着阴茎,垂眸看着她事后的样子再也不忍,全数将积攒了五天的精液射在她身上。 书桌上和两人的身上全是她喷出来的水,而她的身上还多了他射出来的精液。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只有粗重的喘息声宣告着这场性爱的结束。 俩人交迭在一起的衣服都在彰显着他与她的亲昵,梁臣看了眼她胸乳上留下的暧昧痕迹,心情大好地勾勾唇,又在景越的唇上印上一吻,“谢谢姐姐款待,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第二十一章奖励宝宝的 第二十一章 奖励宝宝的 凌晨叁点,透亮皎洁的月亮斜斜挂在半空,正等待着与黎明交接的时刻。 整个别墅区都陷入了深度睡眠之中,唯独叁楼的中间的卧室还存着一抹亮光,若仔细听,还能听闻浴室里泄出几声暧昧的缠绵声。 男声嘶哑,轻哄道:“最后一次了,马上了宝宝。” “宝宝别夹,让我多插会儿。”声音轻喘。 女声同样嘶哑,听他厚颜无耻的话似乎有些愠怒,张嘴无非就是骂他说话不算话,但全都被梁臣当作了调情的娇嗔,还没骂完的话就被他的舌吻给堵到了喉咙里,化作了绵绵的呻吟。 过了良久,浴室的水声渐小,景越被他抱到了洗漱池上,身上没什么力气,任由他拿着浴巾仔细擦着身上的水珠,胸前和腰上都有泛红的痕迹,两颗乳头此刻也透着熟透的红色,肿胀不堪,想必下面更肿。 景越没好气地往任劳任怨的梁臣腰间一踹,“都怪你,现在内衣也穿不了。” “嗯,怪我。”梁臣全部招认,从洗手台上拿出药膏,挤在手心,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涂在景越身上的痕迹处。 冰凉的薄荷因子涂在乳头上,刺激得景越一个哆嗦,下意识就要躲开,梁臣只得用腿夹着她的下半身,“别乱动啊,不是没力气了吗?” 他故意揶揄她,如果下面的东西没肿胀的话效果更佳,只围了一条浴巾,下面的东西顶出了不小的幅度。 显然,景越也注意到了,趁他给自己抹药的时候还不忘回怼,“是啊,谁有你梁大少精力好啊,还得是高中生啊。” 不知道哪个字眼刺激了他,只见梁臣眯起眸子,“怎么?你还体验过其他人的?” 空气有些凝滞,景越仰着头跟他对峙,“你少在这里没事找事。” “今儿晚上相亲的人不是你吗?”梁臣又挤了点药膏,强制掰开她的腿,往私密处探过去,确实肿起来了。 虽然他很想继续,但是这样显得他更禽兽了,还是任由下面那东西肿着吧。 “对了,忘了提醒你了,逢元哥十七岁就谈女朋友了,现在一直没断过。” 见药膏涂得差不多了,景越起身赤脚站在地板上,拿着旁边放好的丝绸睡衣往身上裹,嘴里奚落着他,“你不也是吗?十七岁就失去处男身了,而且手机里女生的消息也不断。” “我什么时候跟女生聊天了?我洁身自好的,”听景越翻自己旧账,梁臣马上就为自己申辩,而后在脑海里处理了一下,意识到她说了什么之后,又转变了一副娇羞的样子,“那什么,不也是拜你所赐。” 见她不为所动,梁臣立马拔高了音量,“我跟逢元哥情况不一样,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嗷,而且我只过谈你这一个女朋友。” 女朋友? 景越想起俩人好像从没正式谈过如何界定关系这个话题,见他好像自动带入了男朋友的角色,她不忍反驳,见他像个大狗一样,马上就摇着尾巴往自己身边凑,景越将他靠近的头往旁边一推,“我给你拿生日礼物。” “礼物?刚才不算礼物吗?”梁臣故意找嫌,“哎呀,宝宝对我真好。” 说着便迅速俯下身,往她侧脸飞快啄了一下,“奖励宝宝的。” 景越:……. 被他的厚脸皮搞得没话说。 其实景越是突然想起来好像要给梁臣准备礼物的,但那时候距离生日没几天了,梁臣从小到大享受的都是最好的,用金钱买的礼物自是入不了这位少爷的眼,毕竟他动动手指都能得到,而且景越也不想把自己好不容易从梁器宇身上诓来的钱砸在梁臣的身上。 所以,她选择了最朴素的方式。 小小的包装盒只有一个手掌大小,在景越的注视下,梁臣拆开了第一份生日礼物。 里面只有叁张卡片,还没有扑克牌大,上面的图案是两个手挽着手的小狗在跳舞,反面是刮奖的银色涂层。 景越适时补充,“可以满足你叁个愿望哦,刮开涂层代表愿望兑现。” 梁臣像是十分满意这个礼物,听到能满足叁个愿望后,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但又故作矜持,“那我可要好好想想了。” “这个没有时限。”像哄小孩一样,景越觉得梁臣也没那么难哄。 说小孩还真使小孩性子,梁臣让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头,说要把这叁张卡片藏起来,还叁令五申让她不要偷看。 “好了没?”景越的声音闷闷,从被子里传来。 “别着急,不要偷看啊。”梁臣找了好几个地方,还真怕她偷看,扭头观察了几次才放下心将东西小心翼翼藏在了那里。 耐心有限,在景越要掀开被子的瞬间,身上突然扑来重物,梁臣隔着被子将她抱住,真的越来越像狗了,在她身上拱来拱去之后,又在她挣开的睡衣之下、锁骨之上,轻轻地亲了几下。 俩人又闹了一会儿才睡去,黏黏糊糊了一晚上,梁臣甚至在睡觉时还将人牢牢搂在怀里,期间景越觉得热,偷偷将他缠在背上的手臂往外放了放,还没来得及翻身就被他又无意识地搂了回去。 这边俩人的关系越发粘腻,那边梁器宇和林真臻好似陷入了冷战之中。 餐桌上默不作声的俩人,一个端着平板刷着早间的新闻,一个只是埋头饮下阿姨为她煨好的燕窝,两个人像是隔了一道银河。 梁臣和景越几乎是前后脚到的餐厅,听见动静后的俩人同时抬头,梁器宇维持着严父的形象,“起来了?昨晚熬夜了吧,一个个起这么晚。” “又不用上课和上班,起这么早干什么?”林真臻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又一次针锋相对,梁臣也察觉到俩人似乎又要交战的信号,打圆场,“妈,我也想喝牛奶燕窝,还有没有啊?” “男孩子喝什么燕窝。”林真臻一下子就软了语气,嗔怪道。 梁臣拉开她身边的椅子,“当然是讨女孩子欢心了。” 语毕,他还偷偷朝对面坐下的景越眨了眨眼。 景越:…… 见景越没理会,梁臣甚至在桌下悄悄勾住了她的腿,她穿的是长裤,被他的双腿钳制得动弹不得,景越瞪了他几眼,后者甚至面色如常吃着吐司,一脸关心,“姐姐,今天的饭菜不合你口味吗?” 叁人的视线都投了过来,景越心里都要骂梁臣几十遍了,面上还要挤出淡淡的笑,“我胃口小,吃一点就行了。” 说话间,腿强制撤出,狠狠在梁臣腿上踹了一脚,他忍的很好,没表露什么异常,只是嘴里的面包吞咽得有点困难。 景越面上有些得意,正要再反击一下时,就听见梁器宇起身,“月月。” “吃完饭来书房一趟。” 第二十二章白色马蹄莲(微H) 第二十二章 白色马蹄莲(微H) 书房内,打印机徐徐吐着纸,油墨味瞬间就钻进鼻腔。 梁器宇翻动着刚打出的合同,而后瞥了眼站在旁边的景越,长衣长裤,随口关心一问,“怎么穿这么多?今天温度可不低。” 窗外不知何时响起的蝉鸣有些聒噪,无心的问候却惹得景越心头一颤,敛了敛神色才开口,“生理期。” 她如此直接,一下子堵住了梁器宇的嘴,像是没料到这个答案,他面色一尬,将手里的合同放到桌子上,“这份没什么问题了,盖完章寄到合作方那里就可以了。” 说话间,又俯身去抽旁边抽屉里的档案夹,从里面掏出了一份有些发黄的纸张和一张银行卡,“这是你妈妈之前给你买的少儿保险,自你成年后返还的款项都打在了这张卡里了。” 发黄的纸张仿佛还留着十几年前景怡留下的温度,白纸黑字上的条例写着“一百万”本金,“将在孩子18周岁后以每年3.5%的年利息返还,返还截止日期为2080年”,这意思就是直到景越80岁时还能收到来自妈妈的压岁钱。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梁器宇端坐在电脑前看文件,他也不似记忆中那般年轻,头发渐趋稀疏、发际线后移、黑发平添白丝,每个人都逃不过时间的索取,倘如景怡还活着,可能会倔强地掩盖掉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爱漂亮,记忆里她总穿着一件红色的碎花连衣裙,珍珠腰链掐在腰间,露出漂亮的身体曲线。 垂了垂眼眸,景越蓦地开口,“你还记得我妈之前爱穿的那条裙子吗?” 梁器宇正取下鼻尖的眼镜,用着镜布仔细擦拭着,也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下意识应答,“什么?” “没什么。”景越收起残留在眼眶的那抹湿润,绕过他拧开了门把手。 她说,那是你在公司成立的那天送她的礼物。 妈妈,为了他放弃自己的生命真的不值得。 电梯上行,反光镜面的这张漂亮脸蛋因梯厢的材质而变得有些扭曲,攥紧的手掌将保险合同捏了个褶皱,被银行卡的尖锐棱角刺痛后,才松开了手。 “叮”厢门敞开,景越被一小束花挡住了视线,是稀心箭状的马蹄莲,绿色的粗壮茎部被一根白丝带缠绕着,像粗糙般的手捧花。 “Surprise”守在一侧的少年及时现身,耍帅般献宝,见景越表情有些凝重,又默默将花束缩了回去,讪讪开口,“生理期真来了啊?” 显然,他在书房门口听到了俩人的对话,梁臣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解释,“我是怕他骂你,后来你们说什么我就没继续听了嗷,我保证!” 被他慌乱的动作逗笑,平直的嘴角勾起一个小幅度,景越跨出电梯,绕到他身侧,拿起来那束马蹄,“我身上全是你咬的痕迹,也没办法穿短袖,所以随口编的理由。” 回答了他上一个话题。 “那我有幸可以请景小姐看场电影吗?” 见她心情好了点,梁臣又黏黏糊糊地凑了上去,在背后揽着景越的腰,下巴搁置到她的肩膀上,颇有些撒娇的意味。 被他这样弄得走路都走不稳,耳尖全是他如同复读机般的“好不好嘛”,景越被缠的无奈,只得应下。 末了,俩人还是以同样的姿势在叁楼的影音室看了一部电影,只不过是坐在了梁臣的腿上看的。 这小子像是拿捏准了她“吃软不吃硬”,什么要求只要撒撒娇,便能哄诱得景越答应。 在男女主磁性的英文对白音里,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慢慢从腰间钻进了衣摆,而后手指毫不留情地扒开胸衣,不重不轻地揉着早就挺起来的乳珠。 “梁臣!”景越有些愠怒。 “不做不做,我只是看看消肿了嘛。”他嘴上讨好,手上的动作也放了轻,慢慢撩拨。 在有些暧昧的呻吟中,他的舌尖早就舔了上去伺弄。 昏暗的环境只有投影仪还在工作中,俩人早已忘记了电影的剧情,陷入了热吻中,过了好久,梁臣才把景越放在身后的沙发上,嗓子暗哑,“早就硬了,我去洗澡。” --- 一场雷雨后,夏日的温度又热了几分,景越房间的空调整日开着,低低的运转声也让人逐渐适应了过来。 隔着两道墙的玻璃花房外,一道清脆的车铃声打破了有些宁静的早晨,锲而不舍,响了一声又一声。 与此同时,手机弹了条消息。 梁臣:“来花房。” 少年百无聊赖地蹬着山地车的脚踏板,另一只脚踩着地。他穿的是简单的衬衫短袖,打了个暗红色的领带,随风摇摆的不止是这道暗红色布料,还有他额头前的刘海。 景越看着他这宛若“求偶”的张扬,一时间有些无语。正好少年抬头望来,花房的窗户大开,他眉眼弯弯,朝她的方向来了个飞吻,而后无声地说了几个字,便踩上脚踏板,骑着车扬长而去。 与此同时,手心里握着的手机震动了下。 梁臣:“这次不要失约!!!” 天气炎热的讯号也是暑假的预告,京淮附中趁着期末考的时机,向国际部的家长发出了邀约——校园开放日。 作为国内知名的顶级高中,京淮附中开办校园开放日的目的很明显,一来是趁着学期结束向贵族学子发出招生的讯号,二来是借机展示优渥的教学条件和成果,以吸引投资。 因此早就下发了通知,而这次参加的机会是梁臣软磨硬泡求着景越答应的,他甚至还搬出了一张许愿卡来威胁她不能失约。 想起来在梁臣在餐桌上的表演,她有些忍俊不禁,先是林真臻提起的,梁臣咬了口面包后才缓慢开口,“妈,你电影节都去过一次了,这次不如让爸去吧。” 梁器宇闻言,从平板上查阅起本周的行程,“让秦特助去怎么样?” “他比我大不了多少,每次都是以哥哥的身份参加,还不如让我姐去。” 看起来是吐槽,实则是暗示,梁器宇果真抬起头来,接受了这个提议,“月月还没去过京淮附中吧,刚好这次可以去参观一下,周五就给你放个假。” 景越:…… 化好妆后,景越从衣柜里挑了件短款奶蓝色的掐腰无袖裙,她出门时刚好碰上保洁阿姨推着小车走来,她沉声吩咐,“阿姨,我房里的垃圾桶满了。” 保洁入屋,先是将散乱在床上的衣服迭起来,分类装进衣篓里,将长期放在床脚的行李箱提起来拖了地板,末了,才记起将垃圾桶里的垃圾收拾。 顺着她提起的动作,一株粗硬的花枝扎破了黑色塑料袋, 往里一看,零零散散的卸妆巾和纸团下,盖住的是一捧有些蔫儿的马蹄莲,本来绽放的白色花瓣打了卷。 一看就扔了好多天。 第二十三章它只要看见你就硬了(会议室校服 第二十叁章 它只要看见你就硬了(会议室 校服H) 说是校园开放日,无非就是坐着校园摆渡车在京淮附中比较出名的地标逛了一圈后,车子才停到了放映厅门口,接着便是由几位重要的领导开始从校史等入手展开了长篇大论。 此刻才下午叁点,好久没有以学生的身份听过演讲,尽管景越特意挑了后排入座,还是没能逃过汹涌的疲惫倦意,为了提神,她找了个空儿从后门溜了出去。 正值暑假前的最后一场考试,整个校园格外安静。虽然这处处透着奢华的教学楼和越州一高的朴素建筑完全不同,但还是难免勾起了景越的一点怀念之情。 漫无目的地在树荫下闲逛着,景越不自觉地便顺着小路到了操场,除了中央的篮球区域有人在打球外,整个操场有些寂寥,鞋底摩擦橡胶的声音和篮球落地的声音交替着。 景越停好车后特地换了一双白色的粗高跟小皮鞋,此刻它成了美丽的“刑具”,她顺势在有树荫遮挡的观众席上坐下。 手机自入演讲厅后便一直震动个不停,她按了静音,从包里拿出的时候弹窗不断。除了景家老头日常催促回国的消息外,工作群里正讨论着老板请喝下午茶的事情,一时间大家都发着自己喜欢的口味,热闹非凡。 她匆匆看了眼,正想着措辞回复外公时,旁边站了个人。 视线往上,抱着篮球的少年身上蒙了层薄汗,碎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他隔了一个座位坐下,“姐姐,你是来参加校园开放日的吗?” 他看起来和梁臣年纪差不多大,笑起来还有颗虎牙,但梁臣绝对不会露出这般乖巧的神情。 景越不明所以,简单冲他点点头回应,谁知道这小孩像是聊上瘾了,“你是附中毕业的学姐吗?” “不是”景越回答得有些干脆,末了,觉得生硬又补充道,“我弟弟在这里读书。” “可是你看起来像刚高中毕业一样。”他神情看起来真挚,有些难辨真假,但是却让景越莫名有些抵触,有些怀念梁臣动不动就与她互怼的聊天方式了。 思忖如何脱身时,握着手心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而后就是一阵长震动,正是梁臣的视频电话。 她从来没觉得梁臣这么及时过,他一张脸占据了整个屏幕,镜头的背景随着他走路迅速变化。 “在哪儿?”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体育场,你提前交卷了?”景越提着包往外走,回答时没忘记现在是考试时间,。 “嗯”梁臣应答,随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你来电影协会的活动室一趟。” “电影协会?” “姐姐,右手边的德训楼叁楼就是电影协会了。”方才那小孩像是十分善解人意地为她指路,依旧是露着那颗小虎牙冲她笑。 但是,显然正准备为她指路的梁臣也听到了这句,顿时脸上一变,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被景越急急忙忙以“等会儿说”的借口直接掐断了通话。 她觉得,这小孩儿绝对是故意添乱的。 顺着德训楼的指示牌踏上楼梯,景越才后知后觉自己绝对是被梁臣洗脑了,凭什么他说什么她就要服从,她的小皮鞋刚踩上叁楼的地板时,这想法刚冒出个头,也与此同时,拐口处,她心里骂着的主角,正懒懒散散地倚着栏杆等她,手里提了一个白色的纸袋。 “好巧呀,姐、姐。”阴阳怪气的。 景越无奈道:“你至于吗?他就是好心给我指个路。” 梁臣往前跨了一步,人高马大的,影子几乎把她全部笼罩,“怎么办,别人叫你姐姐,我就嫉妒得要发疯了。” 直接地、赤裸裸地将占有欲剖开在她面前,让景越有些无所适从。 她手指往他胸口推了推,想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刚碰上衬衫就被他一手握住,而后便有些踉跄地被他拉进了身后的空教室。 仔细点来说的话,是电影协会的会议室,投影仪了卷上去,白墙上十分显眼地贴着“电影协会”四个大字,旁边的玻璃柜上摆满了奖杯。 被他抵在会议桌上,四目交接,梁臣眸中的情欲渐浓,他一低头,景越就知道他想干什么,在唇下滑的瞬间,她顺势用手心挡在了前面。 “有监控。” “你放心,没有。” 手掌强势将挡在面前的手拉了下来,而后挤进指尖,十指相扣。 她画了精细的妆,肤色白皙透亮,眼皮粉粉的、亮亮的,这次是为了他而精心打扮,单是意识到这一点,他便有些雀跃,吻也小心翼翼地,生怕破坏她的漂亮。 直到她有些喘不过来气,梁臣才肯往后撤一步,随手将一直放在桌子上的白色纸袋拉到她面前。 里面是一套女生的制服,同他身上的一样,棕红白色相间的西装外套、暗红色领结、白色衬衫短袖和黑色百褶裙。 顺着景越不解的眼神,梁臣开口,“很想看你穿上。” 声音刻意放软的讨好,喉结轻滚,梁臣还是将自己暗藏在心底的想法托出,“我很遗憾没有见证过你穿校服的样子。” 和京淮不同,越州的校服是宽大的蓝色运动装,长袖长裤藏着少女发育的痕迹,其实挺普通的,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 话到了嘴边,景越没说出口,瞥见他耳尖上的红,手指便先一步揉了上去,“有多想呀?” 他弯下腰,两额相抵的时候,双眸对视,“非常非常想,就像我非常非常喜欢你一样。” …… 美色真的误人。 景越十分痛恨自己颜控的事实,手上的动作慢吞吞地从纸袋里取出衣服,标签正是她的尺码——可见这小子预谋已久。 会议室的窗帘都被他拉的严严实实的,阳光挡在黄色窗帘上,整个屋内昏暗又朦胧,梁臣才反锁上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她穿的是成套的鹅黄色内衣,剪裁得当的波点胸衣将她的胸型完美托起,叁角的小小布料堪堪遮挡下面的光景,但是她身体的曲线却如此漂亮,又如此诱惑。 脑海好像断了根线,他觉得自己和那些见色起意的人也没什么两样了,只会直接的、完全没有主张一样,跟着欲望走。 刚要往身上套的衬衫被大力抽走,温热的手掌游走于腰间,后背缠上了滚烫的身躯,景越无比后悔自己答应这厮的要求。 “你有病啊。”她恼怒时经常骂这句话。 “嗯”梁臣喉结滚动,灼热的手拉着她往下探,“它得了一种看见你就会硬的病。” 不要脸! 手被他拉着往胯下探,鼓鼓囊囊一团将毫无弹性的西裤撑起,完全被他的话和动作震惊到了原地,景越从脑海里搜刮骂人的词汇无果之后,就听见在背后缠着她的人十分理直气壮,“宝宝,才开了荤的人就是这样,随时随地就想做,这是正常反应。” 手还在那一团上放着,梁臣还故意往上顶了顶,“好宝宝,可怜可怜它吧。” “那你也不能…..”在这种地方做。 话还没说完,唇舌就被抢占了空间,像是粗暴掠夺一样,声音和呼吸都被扼住,只能顺从他接受亲吻。 他现在的状态简直是情欲上头之后无法沟通,景越有些气急,得了空的手推他也推不动,反而让他的手指得了空,探进胸衣里揉搓着,很快,她腿一软,只觉得下面分泌出了水沾湿了内裤。 她讨厌极了这种容易动情的样子,完全成了欲望的奴隶。 梁臣也没好到哪儿去,放开她时气喘吁吁,在她愠怒的视线里坦然发表自己的感想,“其实我真的很想在学校里跟你做,别这样看我,宝宝,几乎每个高中生都有这种龌龊的想法。” 他像是发表演讲一样,十分坦然。 景越被雷的说不出话,只能双手并用,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抓紧时间。” 察觉到手下的呼吸有些喷薄,他勾起嘴角,“我得先看看你湿了没?” 她没听过他说这些话,仿佛先前那个纯情的样子只是冰山露出的一角,现下这个十分有侵略性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毫不掩饰的他。 修长的手指拨开内裤,而后浅浅滑弄着这道缝。 景越被抵在桌沿上,没有衣物遮挡的皮肤撞上了冰凉和坚硬,她蓦地一抖,便被梁臣一下子掐住了腰,“别乱动啊宝宝。” 甚至指尖上还带着她的水,有些沾到了她腰上。 梁臣便顺势解开了腰上的纽扣,拉链拉开,黑色的内裤被顶起不小的幅度,见她的视线落在这里,梁臣也不知羞,十分自然地往下一拨。 粉色的阴茎径直跳了出来,像是猛兽进攻前的张牙舞爪。 “好了,可以肏姐姐了。” 随着最后的预告,阴茎滑进了腿间,在她湿漉漉的阴户上来回蹭着,在受到景越动情的呻吟后,肉棒毫不留情地挤进了肉缝中,长驱直入。 第二十四章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H) 第二十四章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H) 梁臣惯会磨人。 在进入领地后的东西并未开始动作,而是只是横贯在了那里,感受到包裹着的软肉更加湿滑,甚至有夹紧的趋势,梁臣猛地撤腰。 下面没有东西堵着,有些空虚。 在景越睁开眼睛的瞬间,对上梁臣那双狡黠的眸子,直觉告诉她没好事,果然下一秒,刻意争宠的声音传开。 “姐姐喜欢我肏你,还是你那个弟弟肏你?” 明明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偏偏能让他编出一个故事来。 景越颇有些无语,只不过下面流水流得厉害,急需什么来抚慰刚被勾起来的情欲,她顺着他的话哄人,双手环在他颈上,把人往自己身上一带,“没有别的弟弟,只喜欢你。” 梁臣像是不满意这个答案,被她拉下来后仰头看她,“喜欢我什么?” 像狐狸精一样,景越愤恨地咬上他这张喋喋不休的嘴,而后松开,“你不做的话,我找别人去了。” “你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怎的,他眼角有些红。 胯间的东西昂扬着挤进了肉缝,接着往里探,但是这小小的动作便引得人颤栗不止,梁臣托着她的胯使劲往下压,直到俩人贴的严丝合缝,只剩下一双囊袋贴着肉瓣,他会咬上去,“不准找别的人。” 像疾风骤雨拍在窗户上,身下的动作十分用力,连带着身下的桌子也有些晃动,每抽插一下就想往里挤进一分,格外贪心,而被操弄的肉穴也紧紧地咬着肉棒不放松,生怕在风雨飘摇中没有依靠。 “宝宝,快被你夹断了。” 肌肉紧绷到极致,梁臣抑制住被夹射的欲望,换了九浅一深的操弄,改为细细的研磨,卡在胯上的手掌也暴起了青筋,忍得有些辛苦。 景越听不得床上调情的话,情欲随着他的话也高涨几分,但她还惦记着在教室里,还是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肯让呻吟泄出去半分。 显然梁臣也察觉到她的想法,“放心,这里没有人。” 话音刚落,一道清脆的铃声响起,景越被吓得一激灵,身下夹得更紧了点,也让梁臣的一个闷哼顺着嘈杂的环境泄了出去。 考试结束,像是一瞬间,气氛被点燃。原先还寂静的校园传来由远及近的嘈杂声,景越甚至还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但显然旁边的人丝毫没受影响,还有闲情逸致地咬上她的耳垂细细咬着。 “梁臣,快点~” 终于,景越忍不住开口催促,嗓子里还溢出点压抑的情欲。 “是这样快吗宝宝?”使坏一样,梁臣猛地向上一撞,便开始快速节奏的抽插。 景越措不及防被顶,一声完全抑不住的呻吟从喉间泄了出来,而后被撞碎。快要高潮的快感几乎把人的理智吞没,什么嘈杂也被抛掷脑后,她只觉得在这种刺激的环境下,感官被放大,穴里的抽送只叫人轻飘飘的,而后身下一紧,潮水般的液体涌出,流到了俩人交合处,流到了她的腿上,洇湿了他的裤子。 而一心操弄的人还在耳畔胡言乱语,“高潮了宝宝?等等我,让我再好好肏一下。” 掌心由胯上重回到腰间,景越只感觉腰上被钳制得更紧了点,顺着他抽插得动作按着腰身往下,像是他操弄时,她也在迎合一样,看起来淫荡又色情。 不知餍足的疯狂情欲涌动着,在又一次高潮时,景越断断续续地发出声音,“梁臣,你再不射,我杀了你。” 他丝毫不惧这种威胁,甚至还有些期待,“射哪里?射你逼里吗?我有点舍不得啊宝宝老婆。” 十分淫荡又不要脸。 景越像是惩罚般使劲一夹,却引得他呼吸一滞,下一秒就是按住她的腰使劲一顶,鸡巴捅进了一个更加湿濡的小口,而后就是猛地一拔,又迅速大力地进入,几乎是像野兽般泄欲,“这就射给你啊,宝宝。” 情欲占据了上风,甚至都没有理智的容身之地。 “你……” 话都说不完,在激烈的操弄下,景越不得已的攀在他身上,然而梁臣像是在射精的紧要关头,直接将人抱了起来,动作也没停下,顺着上下颠弄和重力作用下,在觉得自己要被劈成两半之前,一声卡在喉间的闷哼后,穴口涌进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 被内射的下一秒,她又高潮了。 “你他妈要是再和今天一样,以后都别做了。” 景越最后还是穿上了那套制服,没力气地倚在栏杆上,看梁臣收拾好这会议室,锁门。 “一点情面都不给?” 梁臣转身,一只手提着装有她蓝色礼服的袋子,一只手便过来牵她的。 正拉扯着走到楼梯拐角时,同样穿着制服的女生上了楼梯,有些惊讶地看着出现在眼前的关系非同的两人,“梁臣?” 被叫到名字,梁臣只打算点点头从她身边过去,却被姜瑜挡住了去路。 景越看着面前的漂亮女生,对方显然也在打量她,像一只高傲自信的孔雀一样,眼神坦荡,“这是你女朋友吗?这么漂亮我怎么没见过。” 景越也没在梁臣的朋友里见过她,听到“女朋友”二字,便下意识甩开他紧握在手腕的手,却被梁臣死死抓住,显然他对她的躲闪有点不满意,眉毛拧着,语气也有些不好,“对,有什么事吗?” 景越在他腰间戳了戳,示意他别那么没礼貌,但是姜瑜像是习惯了他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冲她笑了笑之后,晃了晃挂在脖颈上的相机,对着梁臣道,“能和你拍张合照吗?我下学期就要去集训了,以后也很难见到面了。” 像是怕引起误会,姜瑜又急忙和景越解释,“我没有别的想法啊,你千万不要误会。” 梁臣没有第一时间答应,而是低头看景越的神情,在得到对方不介意的信号后,才点点头,表示可以。 取景框内,背面是生活了两年的教学楼,少年和少女站在栏杆前,中间像隔了一道银河的距离,闪光灯闪动,定格这一瞬间。姜瑜有些雀跃地扯下拍立得吐出的相纸,也不检查拍的怎么样就接过相机,提议道:“给你们俩拍张合照怎么样?” 这一次,镜头里的少年表情生动,和她挨得近了些。 姜瑜拍了两张,等成像之后,景越才发现,小小的相纸里,少年嘴角噙着笑意,一只手不安分地举在她的头顶,食指和中指倒扣,成了一只单独的猫耳朵。 姜瑜评价,“你们俩真的很般配。” 闻言,梁臣倒是十分得意,低头看景越的神色。 穿着象征着青春的制服,景越也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和梁臣一起上学,然后悄悄谈起了校园恋爱,作为证明的两张相纸静静地躺在手心。景越突然想起来两句歌词。 “第一张照片,不太敢亲密的。” “属于我们俩的。” 常用于短视频里情侣官宣的背景乐,此刻仿佛也流淌在俩人中间。 第二十五章姐姐,带我私奔吧 第二十五章 姐姐,带我私奔吧 在热浪和蝉鸣不停歇的六月底,梁臣迎来了宣告着高二结束的暑假。 梁家的别墅也终日迎来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有留学机构的顾问,也有各种雅思或托福课程的私教及评估人员,会客室内茶水不断。 当然,正在上班的景越对此毫不知情,直到近日才听闻林真臻与梁臣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客厅里,玄关的换鞋凳旁正倒着一瓶被摔得只剩一半的红酒瓶,红色的酒液染湿了羊毛地毯,掐丝珐琅花瓶四分五裂,被踢翻的桌椅挡住了楼梯的入口。 所有的一切都在昭示着这里发生了多大的争执。 几个佣人神情严肃,着急忙慌地收拾着这狼藉的场面。 景越随手抓住一个正在拖地的阿姨,询问道:“阿姨,怎么了这是?“ “因为少爷留学的事情”她神情有些慌张,看了楼上一眼又放低了声音,“不知道怎么了,少爷就是不想去留学,俩人吵起来了,太太刚才生了好大的气。” 见景越往电梯的方向走,阿姨又连忙提醒,“梁臣少爷也发了脾气,小姐你最好别去找他。” 由于人设的成功包装,现在梁家上下的人都觉得景越就是一朵娇生惯养的小白花,美丽乖巧、懂事又上进,明明家里由公司等着继承,还要每日勤勤恳恳的上班。 闻言,景越侧身,冲她轻轻一笑,“好的,我会注意的阿姨。” 电梯稳稳停在叁楼,平日都大敞的深色梨木门紧闭着,房间内也静悄悄的,要不是阿姨说梁臣把自己锁在楼上,她简直要怀疑房间里根本就没有人。 但景越根本就没有要找他的意思,径直路过他的房间后回自己房间卸妆,找睡衣,进了小淋浴间洗澡。 出来时,对面的门开了一道缝,依旧是静悄悄的。 景越擦着头发,刚要拧开自己房门的手顿了下,脚步轻动,还是叩响了那扇门。 “梁臣?” 没有回应。 “你不理我的话,我就走了啊。”景越站在门口没动,视线透过那道小小的缝隙往里看,房间内没开灯,夜幕降下之后,黑黢黢的。 两秒后,右边的房门被人拉开,被走廊的灯光晃了下眼睛,少年眯了眯眼睛,随后就一言不发拉着景越的手腕往屋内进。 趁机摁开了墙上的开关,灯光泄落的瞬间,入眼的是被摔在地上的昂贵键盘和鼠标,键帽散乱一地,梁臣就坐在着一片狼藉之间,穿着简单的黑色T恤和长裤,头发有些凌乱,整个人有些颓感。 “你生气的方式就是砸东西?”景越随手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在他桌子上,“果然还是有钱啊,梁少。” 闻言,表情有些松动的少爷抬头看她,“你没钱吗?所以你才去公司上班的吗?” 牛头不对马嘴。 “当然啊,我不像你有个事事都为你谋划的妈。” 停到林真臻,梁臣神色突然有点防备,“你是来替她说话的?”又像是自嘲一般,“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是吗?” 被他这突然像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伤口的样子震惊到,景越快步走到他面前,蹲下,“我为什么要替她说话,我很讨厌她,可我不讨厌你啊。” 梁臣睫毛轻颤,像是在探究景越话里有几分真假。 景越叹气,“我知道你不想让别人时时刻刻约束你……” “我没有……”梁臣小声反驳,而后又小心翼翼打量她是否生气了。 忽视他的打岔,景越继续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像无理取闹的小孩儿,只会用这种方式吸引别人注意力。” 想要反驳,梁臣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口。 “即使,你真的不想出国,那你可以直接说呀。” 听到这话,梁臣嘴角拂过一丝嘲弄,“她要是真的听就好了。” 从小到大,林真臻一直扮演者疼爱孩子的慈母形象,但是只有梁臣知道,她是将对丈夫的期望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梁器宇很看重自己的血脉,因而总会想方设法地打听景越的近况,这在林真臻眼里倒是成了一种随时会被抛弃的信号,用不正当手段上位的人也害怕以同样的手段被赶下去,于是她发现了只要她将梁臣给教育好,同样可以牵制住梁器宇。 马术、射艺、围棋、高尔夫、钢琴等课程排满了梁臣的童年,面对别人的夸奖,她总说这是梁臣自己要学的,然而作为摆弄的傀儡怎么会有自己的意识呢?打着开放包容旗号的好妈妈总会在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里渗透自己的掌控欲,比如总会以“妈妈觉得这个更适合你”否决他的选择,又以“妈妈觉得你适合养小猫”拒绝了年少时抱着小狗的梁臣,而后送到他手里的波斯猫在一个月后又被她以“你怎么有时间照顾它呢”的理由送给了别人。 有时候,梁臣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狼心狗肺,明明事无巨细的妈妈又怎能遭到这样的评价呢,但是后悔对她发脾气的情愫还没持续一周,就又进入了循环的下一周期。 梁臣慢慢从电竞椅上滑下来,以半跪的姿势拥她入怀,细细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山茶花香气,她头发没干,水珠打湿了梁臣胸前的布料,凉凉的,贴着胸口。 他大方展示自己的不堪和脆弱,头轻轻蹭着景越的脖颈,“姐姐,带我私奔吧。” 心脏像是被一根羽毛轻轻拨动着,景越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突然很快,咚咚作响的心跳像是要抛弃为它供血的血管,下一秒就要跳出胸膛。 于是,景越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飞往海城的飞机上,趁着发放餐盒的空隙,空姐趁机打量了后排的一对情侣。她是听同事说的,商务舱有一对很恩爱的情侣,检票的时候男生就像树袋熊一样死死抱着女生,十指相扣的手直到坐在位置上都没松开,关键是俩人还长得势均力敌,堪比明星的好看,对眼睛很友好。 默默在心里夸赞了一番,她推着餐车往前面走了一步,耳朵里就钻来男生撒娇的声音。 “姐姐,你说好的,这次陪我一周,可不许骗人啊。” “嗯嗯,不骗你”女生有些不耐烦,“你能不能把手先放开,很热。” “不放不放,我就不放。” 这是顶着一张BKING的拽脸该说出的话吗? 火速发完餐,空姐就急忙出了商务舱,迎上一脸期待地问着“怎么样怎么样”的同事,她有些生无可恋,“我还是比较喜欢他漂亮的女朋友,男的太粘人了。” 同事不赞同地反驳,“你不懂,这种反差感可太好磕了,唉,年轻真好。” 最终,梁臣还是没告诉景越与林真臻的吵架的真实原因。 他不想出国的原因就是因为景越,他怕在出国的这段时间会被景越抛弃,她就像风一样,拥抱时,迎面能感受到形状,松开手时,抓住的只有空气。 但是,和林真臻吵架却是因为—— 那天下午,林真臻刚把机构的高级顾问送出门,回来时见梁臣正从客厅的冰箱里捏出根绿豆冰沙,她突然想起来一个人,直接开口,“儿子,你何叔叔家的女儿今年也要去英国留学,你们要不要认识一下?到时候互相照顾。” 撕开包装的手一顿,梁臣懒散开口,“妈,有必要么?我还没到需要别人照顾的地步。” “你老实说,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她的直觉一向很敏锐,但是通过他的神色就能发觉到梁臣最近的不正常。 见他没否认,林真臻面上不悦,“我认识吗?多大了?家里父母做什么的?是你同学吗?” 你当然认识。 几乎时一瞬间,梁臣很想摊牌,但是一想到这段注定无法曝光的恋情,他甚至有些埋怨自己的无能,甚至还有……懦弱。 瞧不上这样的自己,梁臣心里憋了一口无法发泄的气,任由它在胸腔里乱撞。 这边,林真臻喋喋不休,“你不想去留学的原因是因为她?” “不是,和别人没关系。” “怎么就没关系?”林真臻因为儿子的顶嘴瞬间点燃了怒火,“她让你不思进取,这是没关系的样子吗?小小年纪谈恋爱,想必也是个不中用的,你就是被她骗了。” 砰地一声,拐角处的珐琅花瓶碎在原地,里面的水和茉莉花四处喷溅,这是梁臣第一次冲她发脾气,“我没那么好骗,是我不想听您安排了,您用不着诋毁她。” 陶瓷碎片滑过裤脚,脚踝处传来痛感,梁臣将手里的冰沙扔进了垃圾桶后,就按了电梯上楼。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林真臻失控着扯过茶几上的桌布把东西掀翻在地,嘴里振振有词骂道“真是白养你这个儿子了”,他将这种场面和有些卑劣的自己一起关在了外面。 第二十六章没人会打扰我们了(浴缸play) 第二十六章 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浴缸paly) 来海城是临时起意的选择,结果就是飞机落地时正值雨天。 出了机场俩人就直接坐了出租车去了酒店,梁臣有这家滨海的高档酒店的金卡,直接报了卡号后就被人领着到了顶楼的总统套房。 整个房间大得有点空旷,客厅的投影仪上打着“欢迎入住”四个大字,由此延伸的长型阳台直接通到里面的两间卧房,大床房里熏着淡淡的柑橘味香薰,正对着床的落地窗刚好能看到一片沙滩连着的大海,此刻淅淅沥沥的雨幕为这份夜景披上了朦胧扭曲的滤镜。 梁臣将证件从口袋里掏出来,整理好放在床头后,又将行李箱的衣服拿出来,挂在旁边的衣架上。 俩人是六点多从家里出发的,到海城时正值午夜,一路奔波让人添了分倦意。 挨着沙发的小茶几上,酒店特意送了几个鲜切果盘,景越叉了个荔枝果肉,窝在沙发上给梁器宇发消息,“梁臣心情不好,我带他出去玩儿几天。”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他发信息,当然也相信对方肯定能处理好。 一直捏在手上的叉子重量减轻,景越回头,撞上梁臣有些戏谑的眼神。 有点像网上很火的“一根棒棒糖钓出来一个男朋友”的挑战,景越懒得理他的恶作剧,重新叉了个荔枝送嘴里。 梁臣也没在意,下巴搁在她脖颈上,“干嘛呢?” “给某个离家出走的小屁孩善后。”景越合上手机,随手将它扔在茶几上。 “屁的小孩儿”不满地在她脖颈上轻咬了一口,梁臣语气暧昧,“大姨妈走了吗?” 指腹绕过她的一丝头发,来回打转。 他的意思,心知肚明。上次从附中回来,晚上梁臣就溜进了她的房间。他将人抱在怀里,又亲又抱,景越难得主动,骑跨在他腰上,梁臣比平时更加兴奋,正要脱衣服时,就听见景越伏在他耳畔,“我来大姨妈了,麻烦你自己解决吧。” 说罢,便毫不留情将人踹下了床,任由他在浴室里冲凉水澡。 想到上次上当,梁臣眸子一暗,旋即起身,卷着短袖的下摆往上脱下,露出精瘦的腰身,脱下的短袖被他随手扔在地上,他接着一个俯身,手肘从她蜷着的小腿穿过,将人腾空抱起,以公主抱的姿势窝在梁臣莹白的胸膛上,他只穿了一件长裤,抱着景越穿过走廊,来到了外面的大浴室。 顶喷的淋浴吐着水,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一件剥落后, 景越浑身赤裸地站在水幕下。梁臣这厮倒是全然不顾牛仔裤被洗澡水打湿,而是按开了浴缸的温水开关,才慢条斯理地解着腰带。 如同即将要进食的野兽偏偏要守餐桌礼仪一样诡异,景越暗感不妙,匆匆挤了泵沐浴露,泡沫刚涂到后背,她便被梁臣按在了大理石材质的墙壁上。 十分急切又热烈的吻落下,舌头从微张的双唇直接进入,贪得无厌地掠夺着她口腔的温度,两只孤立无援的双乳紧紧贴在他的肋骨处,梁臣的双手也紧紧按着她的腰,不让她动弹半分。 她沾满泡沫的双手只得胡乱地拂过他的后背,被甩下的泡沫贴着地板,被毫不留情的水流冲进了下水道。 看着被她亲吻的鲜艳得发红的嘴唇,梁臣心生不忍,在她嘴角轻啄了一下后,又将人横空抱起,小心翼翼地放进浴缸里。 水面波纹乱晃,景越被他抱起放在了自己身上。梁臣这人心里存了不少坏心思,故意磨着人似的,不慌不忙地从旁边大理石台面上挤了一泵沐浴露,打出泡沫后便被他涂在了景越的双乳上,不轻不重揉搓着,看起来真要给她洗澡一样,指尖却使坏地重重剐蹭在挺立的乳头上。 在收获了景越一声小小的惊呼后,梁臣咬上了她的耳垂,“叫吧,宝贝儿,没人会打扰我们了。” 腿间,昂扬的东西在小幅度摩擦着,顺着水流,触感格外清晰。 用手捧了把清水将泡沫冲掉,白皙的乳肉和粉嫩的乳头又重新展露眼前,格外刺激视觉,梁臣轻轻张了张嘴,转念一想,又觉得没有什么能比行动更能准确表达喜欢。 于是,他猛地俯身,乳头被他卷进口腔,软舌轻轻含弄。 好几天没做了,他一上嘴,景越就有些颤抖,像是被他找到了敏感的开关键。 精准捕捉到这一变化,梁臣藏住坏笑,舌尖往里卷过那只被他忽略的乳头,轻轻吮吸着。 “嗯……”即使刻意压着,这声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挤了出来。 “宝宝,还没开始呢。”他抬起头,嘴角依旧噙着那抹坏笑,对上景越泛着风情的眼睛,梁臣一时间有些受不了,把人往身上一提,换成了她面对着坐在他身上,这姿势也让紧闭的那道细缝重重地蹭过他胯间的那抹不可忽视的存在。 像是祈求同意,梁臣轻轻碰了碰景越微张的唇,“要做吗?我没买套。” 话虽这样说着,他还是拨开那道紧闭的细缝,借着水的张力,龟头挤了进去,又被他撤着身子挪了出去。 “没套你还做。”像是鄙夷他的所作所为,景越的指尖掐住他的后背,而后松开,嘴上虽动情却是不饶人。 “没办法,谁让宝宝太诱人了。” 才说完,方才还在轻轻蹭着的肉棒找到了入口,借着按在景越腰间的那双手传出的力道,往下压,进了大半。 “你…….”话还没说完,梁臣又按着她往下了几分,直至吞下去所有,只留着精囊袋在水中与她的肌肤相贴。 女上的姿势太深了,感觉小腹都被他的东西顶起来一个小幅度,尤其随着他的进出,感觉浴缸里的水也一晃一晃,溅出了浴缸。 突然,梁臣双手从她腰间撤离,随手往后捋了已经打湿的头发,露着锋利的眉眼。他停下动作,插在里面的东西上青筋动了动,像是蛊惑人心,“姐姐,这次换你来干我。” 自己动和他来动的感觉还不太一样。 景越的双手支在他胸膛上,轻轻抬起臀部,将肉棒抽离几分,只留下个龟头,而后又轻轻吞下。动作慢吞吞的又十分生涩,看得梁臣喉结轻滚,眼中的情欲简直要把人吞入腹中,但是又被他硬生生地压下去。 伸出手在她臀上轻拍了下,一声清脆,“勾死我了,姐姐,快点儿。” “我是你姐姐,不准打我。”即使在做爱,景越还是要维持这自己可怜的、作为姐姐的尊严。 “错了,宝宝,这是情趣。” 压着景越往下的动作,梁臣用了劲儿,简单又粗暴地,鸡巴蹭过软肉直接顶在了一小处柔软之上。 再也按耐不住,梁臣抱起她出了浴缸,将她转个身,压在了浴室里拉着窗帘的落地窗上,一对娇嫩的胸乳蹭开窗帘粗糙的布料,直接贴在了冰凉的窗子上。 鸡巴就顶在子宫口,顺着他的动作转了圈,而后狠狠碾过。 穴道湿滑嫩紧,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喟叹。 “嗯~”她绷直了脊背,反伸着脖颈长长地呻吟,细腰上弓着迎合,皮肤蒸得欲粉,津液从嘴角流下来,含糊不清地呓语,“要高潮了,快点,快点。” 他沉默不语,猛地钉进去又出来,暴涨上昂的茎身像一根烧红的铁棍,一下又一下,像是把她捅开了,顶穿了,整根埋进去,两颗囊袋重重地压贴在她颤抖着的腿根,鼓鼓囊囊的,只恨这两颗东西不能一并塞进她的阴道里。 浪花拍动着海岸退潮的声音合着雨声袭来,身下相撞得啪啪作响,景越被他快速得操弄送上了高潮,下面死死地绞着他,粗热硬勃的性器嵌进肉道里,吸得又深又紧,宣告自己进入高潮的时候还在榨他的精,手指只能抓着窗帘寻求安慰,随后就被他的双手缠上了手腕。 梁臣像是不知疲倦的野兽,只一味遵从着原始的欲望驱使,又快又狠地顶弄。景越被顶得眼泪直流,高亢的浪叫混着他粗重低沉的喘息。 刻意扭着腰躲避他地操弄,却被他捞着腰,换来更没命、狠戾的操弄。 简直怕了他了,景越噙着泪,喘着粗气扭头亲他,沙哑的嗓音祈求,“射给我,好不好。” “不怕怀孕?”狰狞的粗棍顶开薄嫩的宫腔,梁臣俯身捏起左胸吸吮着,不等她回答就自顾自地说,“射进去,给我怀个宝宝好不好。” 宫口被操弄地发酸,景越腿也没什么力气,整个人如同被水浸湿般,下一秒就要散架,大脑一阵空白,嘴上顺着他的哄骗,“好。” “射给我。” 才说完,梁臣就将她掰正,唇紧紧贴住她的唇,上面掠夺缠弄,身下是未停歇的辗弄,气温逐渐升高,在景越有些失去意识的时候,缠弄着鸡巴的软肉一阵战栗,一股热流便喷在了鸡巴上,紧接着,同样一股热流从顶端挤进了子宫,还没找到着陆点,堵在上面的东西撤离后,它便跟着流出。 梁臣又是一巴掌拍在景越的屁股上,“夹好。” 颤颤巍巍的花穴还没从高潮的颤栗中恢复,只得无力地缩紧,还没抽离半分钟的鸡巴又重新插回去,堵住了还剩一点儿的白色精液。 “骗你的,我结扎了。”恶作剧得逞,梁臣这才道出真相,景越从高潮的余味中缓过神,一巴掌扇在梁臣的脸上,其实绵软的,没什么力气,如同小猫挠人。 “耍我好玩吗?”问责声混着粗重的喘息。 梁臣被打爽了,舌尖顶过脸侧,而后扯住将要垂落的手,又在另一侧脸颊落下,“这边也要。” 真是诡异的性癖。 但是还没等她骂人,景越就被他抱起来走进了卧房,而后被丢在床上之后,被他压了上来。 紧接着,又是一阵呻吟。 不知何时,雨停了,海的东面,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第二十七章情侣对戒 第二十七章 情侣对戒 不知道睡了多久,正对着床的落地窗前拉着双层窗帘,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睡在另一侧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此刻只剩景越一人占据了大床的中间。 随手捞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下午13点40分,上方的消息弹窗仿佛控诉她的不及时处理。 前几条是梁器宇的回复,嘱咐俩人玩得开心点,并大方转了十万块钱过来,但是接着这条转账下面的,还有条转账。 “7月2号3点30分,梁臣向您转账52000元。” 盯着这行小字看了许久,这算什么意思?睡一觉的小费?景越被自己荒谬的想法气笑,她扣了个问号发过去,还不到一分钟,少年从门口的洗手间往里探头,手里拿着牙刷填在嘴里,嘴里含着泡沫,“醒了?” 他又换了条浅色牛仔裤,腰间勒着一条黑色的硬牛皮细腰带,将无袖的宽松上衣松松散散地扎进了裤腰里,他一点儿也没被晚睡而影响到朝气,反而是迅速漱了口后就像个狗一样扑过来抱着被子对她又亲又咬。 被亲的迷迷糊糊之际,景越喘着粗气往旁边挪了挪,视线迷离之际见梁臣的手已经搭在腰带的锁扣上,长指稍微用力就将银质的扣头抬起,正要抽开皮带之际,就见景越坐起身,手臂往行李箱的方向一挥,“把我那条红色吊带拿出来”。 梁臣手一顿,“不做吗?” 语气还有点遗憾,离上一次做爱还不满九个小时。 “别骚了,再做就被你干死在床上了。”景越语气懒懒,平静地拒绝他的求爱邀请,手指搭在背后系着内衣带。 “……” 这端,梁臣按照描述找到了那条暗红色的吊带,很明艳的颜色,而后又自作主张地从衣架上挑了条牛仔裤递过去。 待景越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时,瞧着身后懒散地倚在梳妆台上玩手机的梁臣,才察觉出来他的小心思,如此一来,俩人像是穿了情侣装一般,还有些登对。 夏天的天气十分明媚,许是昨晚下过雨,艳阳高照的午后少了点炙热,温和的海风裹挟着海盐气息袭来,颇有些舒适。 在酒店吃了蟹黄面之后,俩人便下楼,随便找了家理发店陪梁臣剪头发,他额前的刘海长得有些长,甚至有些盖住眼眸的趋势。 坐在理发店皮质沙发上,景越打开社交平台搜索着旅游攻略,俩人是临时起意来海城的,总要在这座城市的景点逛一逛才行,要不然她怕这五天都被梁臣给按在床上,想到这,景越觉得自己的小腹还有些发涨。 在梁臣的视角,刚好能从镜子里看见景越的小动作,许是他自己都没发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看见景越后就会立马柔和,冷峻的眉眼也多了几分笑意。 见状,理发师一手拿着挑发梳,一手拿着碎发剪修着头发,还分了心搭话,“帅哥,那是你女朋友?” “嗯。”听语调冷冷的,嘴角那抹笑意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理发师:“果然,你们俩看起来很般配哦~” “多谢。”梁臣右手握拳在唇角掩了一下,又恢复了方才的样子,但有熟悉他的人就能察觉他现在颇有些洋洋得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化身为氢气球飘走。 手上的动作没停,理发师趁热打铁,“有考虑办个情侣专属的会员卡吗?以后可以享受情侣半价套餐哦。” 眼见梁臣这人就要张口应好,景越将手机塞进包里,起身,“不用了,我们只是来旅游的,用不着办卡。” 被拒绝后,理发师有一瞬失落,下一秒又换上热情的笑,“没关系,旅游的话,推荐可以去情人涯看一看哦,很多情侣都会去打卡的,听说去了之后就不会分手。” 像是想起来爱人,他还有些羞涩,“我去年就是在那里跟我女朋友表白的,今年我们就要订婚了。” 梁臣听得眼睛有些发亮,视线和她相撞后,被移开,景越轻笑,“那恭喜了。” 从理发店出门后,梁臣兴致便有些低迷,他剪短了头发之后将一双锐利的眉眼露出来,看起来就不好惹。 站在小路的树荫下,景越仰头看他,“生气了?” “没有。”梁臣单手插兜,另一手随意转着手机,不套壳子的最新款手机被他从指尖转到手心,又旋转了一圈后重回指尖。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没有分开的可能性,除非你想……” 话还没说完,嘴被温热的手指堵住,梁臣眉眼染上一分急切,“不准胡说,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的。” “那不就得了”被堵住唇,景越说话有些闷闷的,直到他松开手,重新又将手插回兜里维持着早已崩塌的高冷人设,声音又复清亮,“所以,你想跟我去打情侣对戒吗?” 手机上自动推送的帖子是以“情侣约会必做的十件小事”的标题进入景越的视线的,划走的手指轻顿了下,还是点进去了。 她想的是,就当哄人了。 而事实是,梁臣也在这时被哄好的。 DIY店里的人不算多,简单量了下指围后,店主便递过来两根银条和一把小锤,两个人便坐在小桌前开始着手为戒指进行打圆抛光。 景越喜欢蝴蝶的图案,梁臣没什么意见,几乎是十分顺从地听着她的指挥,只是在女戒上刻字时,自己扭着身子打了几个字母,景越正忙着抛光另一只戒指也没管他。 退火完成圈号调节之后,打磨器又细磨了圈口,做旧液做旧之后,两只戒指被泡在水里清洗一番后,戒指才算做好。 景越的戒指是蝴蝶图案,圈口里面打了一圈斜体英文“forever love lc”,她这才发现这是方才梁臣躲着她刻的,而专属梁臣的是一只小狗仰头追着一只小蝴蝶,刚好与她的戒指对应,等俩人都戴在食指上后,梁臣掏出手机对着拍了好久之后,才和店主又要了两条素链。 不方便佩戴时,就将它穿起来,挂在胸前,像是被爱人亲吻心脏一样。 晚餐是随便找了家海城特色菜吃的,出了店门口之后,落日刚好留了点黄色的尾巴。俩人就这样迎着夜幕在陌生的城市慢慢踱步,十指相扣的手上,刚才打的戒指彼此交迭着。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条比较繁华的夜市街道,十字路口处,一青年挎着吉他对着立麦轻哼着缱绻的情歌,两个人与在逛夜市的年轻情侣或者夫妻的队伍中背道,但也好似在走向那道名为幸福的康庄大道上。 “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 歌声越飘越远,又不失清晰地传在这条人行道小路上,撇去了方才的热闹,梁臣突然顿住脚步,眸色在路灯的映射下格外认真又温柔,“好像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景越。” “你呢?你也和我一样吗?你喜欢我吗?” 剖开心脏、倾注热情表白的少年,也如此渴望自己的恋人有和自己一样的、热烈的回应。 视线对上,梁臣喉结轻滚,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应。由远及近的鸣笛声打破有些沉默的气氛,车灯一瞬间打在俩人身上,将人影照亮之后又疾驰离开。 景越抿了抿唇,一把扯过他的脖颈,贴唇。 吻代替了回答。 就这一刻,人们称之为瞬间。 第二十七章情侣对戒 第二十七章 情侣对戒 不知道睡了多久,正对着床的落地窗前拉着双层窗帘,整个房间昏昏暗暗的,睡在另一侧的人不知道去哪里了,此刻只剩景越一人占据了大床的中间。 随手捞起床头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下午13点40分,上方的消息弹窗仿佛控诉她的不及时处理。 前几条是梁器宇的回复,嘱咐俩人玩得开心点,并大方转了十万块钱过来,但是接着这条转账下面的,还有条转账。 “7月2号3点30分,梁臣向您转账52000元。” 盯着这行小字看了许久,这算什么意思?睡一觉的小费?景越被自己荒谬的想法气笑,她扣了个问号发过去,还不到一分钟,少年从门口的洗手间往里探头,手里拿着牙刷填在嘴里,嘴里含着泡沫,“醒了?” 他又换了条浅色牛仔裤,腰间勒着一条黑色的硬牛皮细腰带,将无袖的宽松上衣松松散散地扎进了裤腰里,他一点儿也没被晚睡而影响到朝气,反而是迅速漱了口后就像个狗一样扑过来抱着被子对她又亲又咬。 被亲的迷迷糊糊之际,景越喘着粗气往旁边挪了挪,视线迷离之际见梁臣的手已经搭在腰带的锁扣上,长指稍微用力就将银质的扣头抬起,正要抽开皮带之际,就见景越坐起身,手臂往行李箱的方向一挥,“把我那条红色吊带拿出来”。 梁臣手一顿,“不做吗?” 语气还有点遗憾,离上一次做爱还不满九个小时。 “别骚了,再做就被你干死在床上了。”景越语气懒懒,平静地拒绝他的求爱邀请,手指搭在背后系着内衣带。 “……” 这端,梁臣按照描述找到了那条暗红色的吊带,很明艳的颜色,而后又自作主张地从衣架上挑了条牛仔裤递过去。 待景越对着穿衣镜整理衣服时,瞧着身后懒散地倚在梳妆台上玩手机的梁臣,才察觉出来他的小心思,如此一来,俩人像是穿了情侣装一般,还有些登对。 夏天的天气十分明媚,许是昨晚下过雨,艳阳高照的午后少了点炙热,温和的海风裹挟着海盐气息袭来,颇有些舒适。 在酒店吃了蟹黄面之后,俩人便下楼,随便找了家理发店陪梁臣剪头发,他额前的刘海长得有些长,甚至有些盖住眼眸的趋势。 坐在理发店皮质沙发上,景越打开社交平台搜索着旅游攻略,俩人是临时起意来海城的,总要在这座城市的景点逛一逛才行,要不然她怕这五天都被梁臣给按在床上,想到这,景越觉得自己的小腹还有些发涨。 在梁臣的视角,刚好能从镜子里看见景越的小动作,许是他自己都没发现,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在看见景越后就会立马柔和,冷峻的眉眼也多了几分笑意。 见状,理发师一手拿着挑发梳,一手拿着碎发剪修着头发,还分了心搭话,“帅哥,那是你女朋友?” “嗯。”听语调冷冷的,嘴角那抹笑意的弧度却越来越大。 理发师:“果然,你们俩看起来很般配哦~” “多谢。”梁臣右手握拳在唇角掩了一下,又恢复了方才的样子,但有熟悉他的人就能察觉他现在颇有些洋洋得意,仿佛下一刻就能化身为氢气球飘走。 手上的动作没停,理发师趁热打铁,“有考虑办个情侣专属的会员卡吗?以后可以享受情侣半价套餐哦。” 眼见梁臣这人就要张口应好,景越将手机塞进包里,起身,“不用了,我们只是来旅游的,用不着办卡。” 被拒绝后,理发师有一瞬失落,下一秒又换上热情的笑,“没关系,旅游的话,推荐可以去情人涯看一看哦,很多情侣都会去打卡的,听说去了之后就不会分手。” 像是想起来爱人,他还有些羞涩,“我去年就是在那里跟我女朋友表白的,今年我们就要订婚了。” 梁臣听得眼睛有些发亮,视线和她相撞后,被移开,景越轻笑,“那恭喜了。” 从理发店出门后,梁臣兴致便有些低迷,他剪短了头发之后将一双锐利的眉眼露出来,看起来就不好惹。 站在小路的树荫下,景越仰头看他,“生气了?” “没有。”梁臣单手插兜,另一手随意转着手机,不套壳子的最新款手机被他从指尖转到手心,又旋转了一圈后重回指尖。 “我是觉得,我们应该没有分开的可能性,除非你想……” 话还没说完,嘴被温热的手指堵住,梁臣眉眼染上一分急切,“不准胡说,我绝对不会和你分手的。” “那不就得了”被堵住唇,景越说话有些闷闷的,直到他松开手,重新又将手插回兜里维持着早已崩塌的高冷人设,声音又复清亮,“所以,你想跟我去打情侣对戒吗?” 手机上自动推送的帖子是以“情侣约会必做的十件小事”的标题进入景越的视线的,划走的手指轻顿了下,还是点进去了。 她想的是,就当哄人了。 而事实是,梁臣也在这时被哄好的。 DIY店里的人不算多,简单量了下指围后,店主便递过来两根银条和一把小锤,两个人便坐在小桌前开始着手为戒指进行打圆抛光。 景越喜欢蝴蝶的图案,梁臣没什么意见,几乎是十分顺从地听着她的指挥,只是在女戒上刻字时,自己扭着身子打了几个字母,景越正忙着抛光另一只戒指也没管他。 退火完成圈号调节之后,打磨器又细磨了圈口,做旧液做旧之后,两只戒指被泡在水里清洗一番后,戒指才算做好。 景越的戒指是蝴蝶图案,圈口里面打了一圈斜体英文“forever love lc”,她这才发现这是方才梁臣躲着她刻的,而专属梁臣的是一只小狗仰头追着一只小蝴蝶,刚好与她的戒指对应,等俩人都戴在食指上后,梁臣掏出手机对着拍了好久之后,才和店主又要了两条素链。 不方便佩戴时,就将它穿起来,挂在胸前,像是被爱人亲吻心脏一样。 晚餐是随便找了家海城特色菜吃的,出了店门口之后,落日刚好留了点黄色的尾巴。俩人就这样迎着夜幕在陌生的城市慢慢踱步,十指相扣的手上,刚才打的戒指彼此交迭着。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条比较繁华的夜市街道,十字路口处,一青年挎着吉他对着立麦轻哼着缱绻的情歌,两个人与在逛夜市的年轻情侣或者夫妻的队伍中背道,但也好似在走向那道名为幸福的康庄大道上。 “在爱的幸福国度,你就是我唯一。” 歌声越飘越远,又不失清晰地传在这条人行道小路上,撇去了方才的热闹,梁臣突然顿住脚步,眸色在路灯的映射下格外认真又温柔,“好像一直都没告诉你,我真的很喜欢你,景越。” “你呢?你也和我一样吗?你喜欢我吗?” 剖开心脏、倾注热情表白的少年,也如此渴望自己的恋人有和自己一样的、热烈的回应。 视线对上,梁臣喉结轻滚,紧张地等待着她的回应。由远及近的鸣笛声打破有些沉默的气氛,车灯一瞬间打在俩人身上,将人影照亮之后又疾驰离开。 景越抿了抿唇,一把扯过他的脖颈,贴唇。 吻代替了回答。 就这一刻,人们称之为瞬间。 第二十八章它为你而生(微H) 第二十八章 它为你而生(微H) 混着海盐气息的晚风穿过一排椰子树,将路过的每个人都人紧紧裹住。沙滩上,目之所及是一片灯火点点,远处海洋上有帆船点着灯由远及近驶来,有人支起帐篷露营,有人牵着小狗奔跑,还有像景越他们般,手牵手在马路上漫无目的地眺望大海。 退潮的海浪一层又一层卷上沙滩,又带着沙子退了下去。 戴着戒指的中指此刻被交迭在一双宽大的手掌中,十指相扣的地方,对方的中指同样带着规格相同的戒指。 莫名地,景越心头滑过一丝久违的悸动,她觉得这是一座幸福的城市。 显然,梁臣也是这样想的,相扣的手突然交迭地更重,还没来得及反应,便笼下一片阴影。 细碎且密密麻麻的吻从唇往上移,眼皮、睫毛、耳垂。他像是得了接吻上瘾症一般,走几步就要讨吻,景越越是推搡,他却越是强硬,吻得更加变本加厉。 绵软无力的手推开梁臣的胸膛,他面露不悦,拧着眉,尤其是剪了头发之后,毫无遮挡的眉眼里藏着一份锐利。 景越喘着气,完全忽略他的小脾气,“你听到什么声音吗?” 梁臣侧耳,嘈杂的环境中,孩童玩闹、大人交谈、浪涛涌动、车辆鸣笛、远处聚会的欢呼声彼此交迭,然而就在这杂乱的声音中,一声弱弱的哼唧十分轻地传来。 像是新生命在对这毫不知情的世界小心翼翼地探索。 一声、又一声,听起来单是啼叫便耗费了许多体力。 几乎没有犹豫,梁臣从裤子宽松的口袋里掏出手机,旋即点开手电筒,在一片狭小的光圈里,俩人俯身寻找,椰子树下是连成一片的青草,在昏暗的环境下几乎难以寻觅出什么。 然而,在光圈的靠近下,不远处一个小小的、浑身裹着一层薄膜的东西就那样躺在草丛里,若不是身上黑白相间的花纹明显,险些与这一片绿色混在一起。 梁臣将她挡在身后,俯身查看,它身上还带着血,那泛着光的薄膜正是它的胎衣,底下还粘连着胎盘。 是一只小狗。 “没什么大碍,刚出生有点虚弱罢了。” 宠物医生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而后又吩咐助手拿了一堆药和和一个小针管。透过镜片看向方才慌慌张张过来的这对情侣,男的只穿了件黑色的背心,身上脱下来的衣服裹着这只小狗,手上还有些许干透的血迹。 “只不过它刚出生,没有自主排便能力,需要用棉签沾水帮助清理,此外就是我给你们开的这些药,每两个小时混着小狗专用奶粉喂下去,或者羊奶也是可以。” 女生在助手的帮助下拿了个小毛毯将小狗裹住搂在怀里,男生提着药袋,拿着手机付了款之后,俩人离开。 梁臣神色不太好,在五彩斑斓的招牌下顿住脚步,“想要养它吗?” 几乎是毫不犹豫,景越脱口而出,“当然。” 发现它时,俩人在周围寻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任何一只大狗,眼见它奄奄一息时,梁臣脱下上衣将它裹在了怀里,她以为同他达成了一致的。 氛围有些安静,漆黑的眸子像是要把她盯穿,“养了它之后是要对它负责的。” 即使从未真正拥有过一只小狗,但梁臣却深谙一个“负责”的道理,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只是从心底不敢接受这份意外的来物,他怕又像小时候那般,照顾了几天之后又失去它,这种滋味挺不好受的。 “亲手养大一只小狗,跟养大一个小孩没什么区别的,况且我现在有经济能力养它。” 她循循善诱,就这样轻而易举把他说服了。 但是看着酒店里快送的一堆奶粉、尿垫、甚至还有堪比“总裁300平的大床”的大号狗窝,景越不禁有些汗颜,这接受能力未免有些太快了。 方才在医生的演示下,已经用针管喂过它一回了,此刻这只小狗在毛毯的裹挟下,眼睛紧闭,睡得香甜。 景越蹲下看了良久才起身,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踢到两个纸袋。 里面是一套泳衣和一条青绿色的吊带薄纱裙,都是同一个轻奢牌子的,简单的两块布料拼接,就要五位数起步。 很显然,正是出手阔绰的梁大少安排的。 他从浴室洗干净手,又消了毒才出来,“得,给自己捡个祖宗。” 说话间,还以为景越正蹲在那儿目不转睛看小狗呢,抽手纸的手一顿,这随意瞥过去的目光便再也挪不动了。 景越正穿着他昨晚随意打开购物软件就一眼喜欢上的泳衣,浆果红的丝绸布料将一对宛若雪团的胸乳挤出漂亮的弧线,肩颈上挂着的一条簪了玫瑰花的绸带连接着胸前少的可怜的抹胸布料,堪堪遮住胸乳之后,露着纤细白皙的腰身,下半身依旧是浆果色,短裙上点缀着层层波浪似的裙褶,由左胯到右逐渐递减的裙摆像是玫瑰的花瓣。 明媚且性感。 就像他第一眼看到就觉得写了她的名字一样。 在明晃晃的热烈视线下,景越倒是十分坦然自若地晃到他面前,“怎么样?” 正要掠过他去身后照镜子时,腰上缠上一双手,梁臣从背后抱了过来,下巴就搁在她的肩膀上,呼吸喷薄洒在裸漏的锁骨,甚至是凸起的胸肉上,“很适合你,宝宝。” “它像是为你而生的”梁臣的掌心就贴在小腹上,掌心的温度清晰传来时,耳畔的语气缠绵暧昧,另一只手拉着她的手往他身上探。 “它也是为你而生的。” 刚好被他带着摸到胯间那股见到她就硬起来的东西,直直地顶着,将毫无弹性地牛仔裤鼓出一个包。 已经被他随时随地吐出来的荤话给整脱敏了,但是像是验证自己说的是真的,将她的手按在那块仅由两层布料盖住的地方时,景越彷佛感到有温热被传递过来,还有青筋跳动,梁臣不允许她抽离,甚至带着她动了一下。 “宝宝,它说可以随时为你服务。” 年轻人的精力真是旺盛…… 又一次深刻感受到这句话时,景越早已被他抱到了里面的浴室。 “先洗澡还是先做?” 他说话时痞里痞气的,长指一掀就将贴在腹肌上的那层背心脱去,而后将人拉进怀里就拧开了身后的淋浴开关。 看似民主的问讯,实则自己已经提供了答案。 “我想先卸妆。” 在她胸前打着圈的手指一顿,而后往下将她横空抱起,整个人被架在了大理石材质的洗舆池上,海浪般的裙摆被打湿,一半贴在池子上,一半贴在了他的腹肌上。 梁臣十分好脾气地从旁边扯过她的化妆包,“行呢,听你的,反正也不急这一会儿。” 第二十九章尝尝你的奶(H) p o18a i.co m 第二十九章 尝尝你的奶(H) 梁臣倒真没那么饥渴到连她卸妆时也没放过,将人抱到洗手池上后,便像是想起来什么在她唇角留下一吻后出了浴室。 洗手池里放着温水,景越抽出块卸妆棉,往上挤了泵卸妆油,贴在了眼眶上等待彩妆融化。 酒店开了新鲜的椰子送到了客厅的冰箱里,还十分贴心地准备了几瓶鲜奶,梁臣是拿冰水时瞥见的,本来想着拿来给景越泡澡的时候准备着。 但是端着它到了浴室时,他改了主意。 粉白色的浴球碰到浴缸里的水就像烟花般绽开,一瞬间整个浴缸被浸染成了粉红色。景越没空理会,她被迫仰着脖颈,整个人贴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一双手只得扯着埋在胸前吮吸的人,他的头发剪短之后有点难扯,看起来像是她主动送出胸乳般。 放在洗手池上的玻璃奶瓶静静搁置在青色的椰子球旁,白色的奶渍落在石面上——灌进椰壳时洒落了几滴,本该是极满的椰奶,但在椰肉的不明显衬托下也能看出来只剩了一半,因为另一半被梁臣洒在了本不该盛奶的地方。 红色的抹胸被他扯在了腰上,他用臂弯笼着那对胸乳,上一秒被温热的软舌卷进口腔的红樱果,下一秒就被泡在了口腔里的椰奶里,而后混着吞咽的动作,将上面的乳肉也吸进去了几分,像是不小心,一滴奶顺着乳肉往下滑落,还没等沾湿衣裳时便被他卷过,细细舔弄着。 看起来真像是从她胸乳里泌出的奶,而后被他吸进肚子里。 下一秒,梁臣放过被蹂躏过的乳粒,向上寻找她的唇,软舌交缠的瞬间,椰奶的味道猝不及防停在口腔,“宝宝,尝尝你的奶。” 被他的花样给羞耻到,景越没好气地扯着索吻的脑袋,谁知对方像是更加起劲儿般起身拿过被冷落的椰子,然后反转倒立过来,全数泼在她的锁骨上。 “衣服给弄脏了。”在景越的惊呼声中,几滴奶率先滑落,晕在了红色的布料上。在软舌缠上胸乳的下一秒,梁臣含糊不清承诺,“我给你洗。” 他吸得又急又狠,像要把她灵魂都吸走,乳肉和唇舌在交缠,收缩,颤抖,喘息,她一度错觉身上糊着的真的是从她流出来的奶,宛若饥渴的丈夫抱着产奶的妻子热烈嘬取着。 粉嫩的乳头被吸得艳红,像颗熟透多汁的樱桃,牙关叼着往外拉,奶头都要叫他拽掉,两只奶子沾满椰奶和他的口水,还有些被蹭到下巴上,像是景越刚用唇舌取悦过他后,被他射在胸乳上,但高傲如景越也断然不会给他口交,做讨好他的性事。 单是被他吸奶子便被送上了高潮,景越颤着身子,颇有些有气无力地骂人,“梁臣你个狗东西,真要被你玩死了。” 正欣赏自己的杰作,被骂了还有些沾沾自喜的梁臣将额头抵在她前额,带着人进了早淋浴下的水幕,“怎么会,我才是要被你勾死的那个。”看更多好书就到:2haitang.com 身上还没穿多久的泳衣褪下,盖在了早已经被淋湿的牛仔裤上,而已经硬挺着肉棒早就蹭上了湿泞着的肉缝,细细磨着,磨着,而后一个不留神便顶了进去。 才进去一个头,俩人皆是爽到泄出一个长叹。 “好紧啊宝宝,怎么干了这么多次还这么紧啊宝宝。” 腰间发力,像是没命地发了狠地肏弄着,可偏偏嘴上还说着引诱人的话。梁臣像是无师自通,练出了调情的路数,又如同是验证她喜不喜欢听一样,即使被景越颤颤巍巍地堵着嘴,他依旧使坏,“怎么不让我说了宝宝。” “可我觉得你喜欢听啊”一双修长地手指探在下面,随着进出的动作而泄出的淫水被打成了泡沫,“要不然,怎么我一说,你夹得更紧了呢宝宝。” 一口一个宝宝,像是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淫荡,景越再也按捺不住,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堵住这喋喋不休的嘴。 然后下面的小穴却被更加卖力地干着,泥泞不堪,他怪物一样的体力和腰力,耸着根又硬又粗的肉棍子一直往她里面顶,甬道一次次被捅开,把里面的嫩肉都给捅软了捅乖了。 完全不像是那粉色的东西能做出来的事情,可偏偏这披着乖戾的外皮,却一下又一下,不把她肏死不罢休。 梁臣被堵住要说荤话的嘴,不代表心里没有坏点子。察觉到裹着肉棒的软肉一阵阵发紧,子宫壁收缩时,梁臣将景越横空抱起,一双腿缠上腰间时,鸡巴从那道泥泞的小穴滑了出来,还沾着粘液,直挺挺往上立,戳着那道软肉就是不往里进。 眼见要高潮,却戛然而止。景越忍得辛苦,眼角泛着猩红,只想着能进入高潮解脱,谁知他又开始故意吊着人了。 拉不下脸求他,趁着梁臣抱着自己关淋浴的空挡,景越软下腰去蹭那直立的东西,能吞进一点是一点,正这样想着,却被梁臣敏锐地察觉到小动作,宽大的手掌拍在屁股上,响亮的一声后,像是调教她一般,“宝宝,想要是不是得拿出点求人的诚意啊。” 他故意的,逼迫她求饶,变成和他一样在性事上更加坦然自若的同类。 景越:…… 软着嗓子喊他,“好宝宝,求求你。” 梁臣像是不为所动,把人往腰上一提,随手扯过架子上的浴巾,将人抱出了浴室。 “求我什么?” 这个时候,他作为男人的感觉才出来,脸上的棱角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锋利。 即使随着走动的动作,鸡巴时不时蹭着肉缝,但是梁臣比她能忍。 她发誓,这辈子说过的好话都没跟梁臣做爱的时候多,如果不是被他勾起来的痒意亟需缓解,景越恨不得一脚把他踢出去,哪里会在他这儿如此听话。 “想要老公肏进来。” 真是骚透了,景越在心里暗暗唾弃着自己,梁臣将她放在床上后,胡乱用浴巾擦了擦身上就跟着躺了上来。 但还没几秒,他便掐着她的腰身,把她放在了自己身上,自己则是倚着床头,像是男狐狸精一样,上扬的眼睛泛着揶揄的光,“主动权交给你了老婆宝宝,想怎么肏都可以。” 他也骚死了。 口嫌体直。 小心翼翼将停在穴口的肉棒放进去,早就充血挺立的肉棒分明已经按捺不住了,梁臣仍旧忍着,看着身上娇贵的大小姐主动把嫩逼往他鸡巴上送,才进了一半,她像是有些泄劲,双手撑在他胸膛处,“梁臣,你迟早被自己骚死。” 梁臣顺势挺腰,直直地穿过媚肉插了进去,在她不小的浪叫中开口,“求之不得,死在你身上算我赚了。” 鸡巴直直地顶到子宫,景越捧着奶子浪叫,雪白臀尖被他的胯撞得一片晕晃的红,但这厮巴不得这场性爱再慢一点,动了几下之后便让景越来动。 仍旧是坐在他身上,景越生涩地扭着臀,让穴中的东西去挤压有些发痒的嫩肉,自己掌握的感觉也不错,就在她盘算着是不是腰扯着身子抽出一点时,就听见梁臣忍不住的沙哑声音,“我认输了宝宝,下次你再干我吧。” 天旋地转,景越被他拉在床上,头发散乱的披在白色的被子上,宛若跳兔的奶子被撞弄得上下摇晃,“这次我们一起高潮。” 淫水喷溅出来,打湿了两人的下体,景越陷在高潮的余韵里半响回不了神,眼白上翻,挺着腰打颤,龟头被她的穴道疯狂绞紧,爽得他有些发麻,梁臣啃她细白的脖颈,而后衔住晃动的一只嫩乳,两具赤裸的身躯紧紧相贴,挤进子宫的鸡巴也在下一秒的狠戾肏弄下泄出白色液体。 不知过来多久,景越才从空白中缓过神,下面发涨的小穴仍旧被死死堵着,分明已经泄过一次却没有发软的迹象,梁臣窝在她怀里细细吻着他的脖颈,就是不肯撤身。 “喜欢吗宝宝?”吻逐渐向上,梁臣格外粘人,打算就这样再来一次。 鸡巴裹在软肉里转了个圈,引得景越泄出一声像小猫发情的呻吟,就在梁臣暗喜之际,一只脚踹上他的胸膛。 紧接着房外传来一阵连续的呻吟,被捡到的小狗估计是饿了,希望用哼唧声引起注意。 还真像养了个孩子。 景越将一旁的浴巾抽起来,扔在梁臣身上,“喂奶去吧。” 拔屌不认人。 第三十章炮友 第叁十章 炮友 海城夏天的白昼漫长,早上七点钟的阳光早就透过纱幔洒进来,与之一起闯进房间的是小狗已经不再虚弱的呻吟,一声又一声的,像是察觉到已经有依靠之后的颐指气使。 景越被吵得不耐,分了只手往旁边推了推,“梁臣……” 手落空,和有些冰凉的枕头亲密接触,睡意惺忪的指使也没得到回应,然而隔了一道门之外,呻吟声未绝,颇有催促的意思。 从床上挣扎着起来的景越只觉得自己像刚生完孩子一样,又累又困,半夜几次被这小家伙吵醒,都是她有些不耐地将梁臣踹起来喂奶,迷迷糊糊的印象只有他光着膀子,穿着条灰色睡裤爬起来、接温水、倒奶粉。 确实,梁臣的脾气比她好多了。 又想到昨晚是自己信誓旦旦保证照顾好它的,景越压下起床气,照着昨晚医生的吩咐接了杯温水,显示器上显示刚好的45°,拆开奶粉盒,用平勺往奶瓶里添了两勺,摇匀。 然后去洗浴间将针管冲洗干净后,吸了一管兑好的奶,递到睁开一条缝的小狗嘴边。 喂完奶,景越给它换了个尿垫。 收拾好之后,残存的那点睡意也荡然无存。 颇有些闲情逸致,景越踩了双软拖鞋推开阳台门走了过去。 早上的阳光不太炙热,清凉的风钻进睡衣里,景越裹紧衣服,有些懒散地依靠在栏杆上。 入目是湛蓝一片的海,浅蓝色的波浪一层一层卷来拍在沙滩上。几颗椰子树下已经支起来了躺椅和帐篷,距离日出不满叁个小时,沙滩上已经有不少人了。对着酒店的方向,有一群小孩打着沙滩排球。 景越的视线匆匆掠过,而后停留在中间特别突出的身影。梁臣一米八五的身高在一群才及腰的小朋友中来回穿梭,他穿了蓝色的衬衫短袖和白色T恤,衬衫敞开,灌了风宛若张开的一双臂膀,双手轻轻一捞就将还在半空中的排球揽进怀里,随意往前一掷,那颗轻盈的球便越过白色的网,在对面小朋友慌张的接球动作下扑在了沙滩上。 如此简单就赢下一球,惹得身边的小孩一阵狂欢着小跑,才一瞬间,便都围了过来,几个人还真是没什么代沟般交谈起来作战计划。 没由得,景越突然开始感叹,到底还是年轻,明明晚上都那么折腾了,这哥们像个没事人一样,活力四射,而她单是靠在栏杆上就觉得还有些疲惫,正纠结是叫客房服务送餐上来,还是点个外卖。 余光里,远处的沙滩上有两个年轻女孩小跑着靠近中间的人,神采也如飞扬的裙摆一般,带着少女的羞涩与勇敢。 叁人不知交谈了什么,下一秒顺着梁臣的动作,俩人齐齐望向这边,看起来俩女生有些遗憾和尴尬,匆匆说了句什么就挽手小跑着离开。 不用猜,想必梁臣早就看见了她站在阳台上,还偏偏不急不慌地露了一手打排球的技能,宛若孔雀开屏般。 现在他也没什么心思打球,弯腰和旁边的小孩儿说了几句话便小跑着往酒店的方向来。 梁臣推开阳台门,一眼就看见趴在栏杆上出神远眺的景越,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背上,有几缕被风掀起,露出漂亮的侧脸,俩人都遗传了梁器宇的骨相——下颌的骨头转折流畅但却锋利,尤其是她不说话时,有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 脚步声由远及近,景越没回头,下一秒肩膀上便落下重量,他从背后环抱过来,下巴搁置在肩膀处,一只手缓缓地玩弄着系在腰间的睡衣带,昨晚他就是这样轻轻扯开之后,俩人在浴室里又来了一次。 “醒这么早?”他身上一直有淡淡的薄荷味,顺着晨风钻进鼻腔里。 “被丢丢吵醒了。” “丢丢”这个名字是昨晚景越想的,只不过她一脸兴致盎然提出这个名字时,刚好推开把她压在墙上又亲又啃的梁臣,惹得他有些不悦,微微眯着眸子就咬上了她的胸乳,牙齿轻轻磨着乳头,然后惩罚般地往外扯,等到景越受不住,喉间溢出求饶之词时,才吐出那抹红萸,“姐姐,做爱要专心。” 回忆起这场景,景越只觉得左胸还隐隐作痛,放在栏杆的手肘往后推了推,制止腰间不老实的那只手,在下落的瞬间,手背碰到一阵冰凉。 视线回望,梁臣一直藏在背后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提了一个小小的透明盒子,看起来有些邀功的洋洋得意,“怎么样,有胃口吗?” 是一块冰淇凌蛋糕,叁角形状,奶油尖上摆了几颗诱人的青提。 梁臣哄人的手段很多,即使不会说什么哄人的好话,单是他顶着这一张帅脸做着伺候人的活儿,什么起床气和坏心情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将它摆在茶几上,景越罕见地掏出手机对着它拍了几张照片。倒也不是说多稀罕,只不过是心情突然大好,拍了发朋友圈馋一馋温迪也行。 梁臣上来时就叫了送餐,酒店的效率也高,粤式早茶摆了满满一桌面,掀开盛着蟹粉小笼包地笼屉,热气蒸腾而上,见她仍兴致盎然地左右换着角度拍那块蛋糕,梁臣认命般从推车上拿了个餐具,撕开纸包装,将里面的叉子递到景越面前,“给它拍完遗照就可以享用了,客人。” 景越:…… 俩人出游主打的就是随意派,磨蹭吃完早饭之后,烈阳高悬,景越嫌热就没了出门的心思,俩人窝在床上用投影看了部法国电影,主打温柔文艺路线的爱情电影,男女主的台词都十分缱绻和缓,景越看了一会就直接合上眼。 等再醒来的时候,窗帘紧闭着,投影因为长时间待机而沙沙作响,腰间紧紧箍着一双手,梁臣侧躺着,一整张脸都埋在她胸前,那一团软肉被挤压在一起,鼓出饱满的形状,又在这一张高挺清俊的脸下,显得格外色情。 她一动,梁臣就醒了,声音懒散沙哑“怎么不继续睡了宝宝?” “喂丢丢喝奶。” 这话听起来还挺有歧义,宛若刚生育完的新手妈妈散发着母爱。 显然梁臣也意识到了这层含义,轻声嗤笑,“不准,只能喂我。” 语毕,近水楼台,牙齿轻轻含上嘴侧的软肉,轻轻磨了一圈才松开,留下湿濡的痕迹,“像你这种喂法,丢丢早就被饿死了,睡之前我这个当爹的已经喂过了。” 景越已经对他这说了骚话之后就动手动脚的流氓做派习以为常,碍于他还在身上缠着,也没起身,伸长胳膊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按着六个时差来算,远在法国的温迪也刚睡醒,轰炸了几条消息过来。 Wendy:“大早上诱惑我!!!!” Wendy:“不过对面那双手是怎么回事?” Wendy:“一看就是在酒店。” Wendy:“你俩上床了?什么关系?男朋友?” 照片是实况图,最后定格的一瞬,一双骨节分明、青筋凸起的手闯进镜头,将不锈钢刀叉放在面前的餐盘上。 想起来还没有跟她说过梁臣的事情,只不过像她们这种畸形的关系,坦白之后对方可能震惊到说不出话,想到温迪张着一张嘴、还要淡定对她竖起大拇指“厉害呀”的模样,景越只觉得头疼,匆匆打了几个字回了过去。 将有些烫手的手机反扣在床上,景越意识瞥向仍旧闭着眼趴在她胸前的梁臣,对方在安静时难得露出点幼稚的少年气,只不过她有些心虚。 因为如果梁臣解开她手机,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在一分钟前发的消息,只有简短两个字,“炮友”。 第三十一章要在游艇上试试吗?(H) 第三十一章 要在游艇上试试吗?(H) 浪漫这种事,是富二代信手拈来的小把戏。 景越又一次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理解。 明明上午俩人还在酒店的床上看着法国电影,下午俩人就站在了私人游艇的甲板上喂海鸥,螺旋桨转速飞快,在海平面重重留下翻起的浮沫,海鸥俯下、掠过、腾起,而后群鸟远去,日落陡然而生。 梁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掌剩下的面包屑,长指微捻,碎屑掉进海里,侧身靠着栏杆往甲板后方的软椅望去,景越还在打电话,他不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只知道这通电话来的真不是时候,正在俩人准备接吻的时候,铃声乍起。 被推在一边,本就让人不爽了,只见景越时不时地弯起眉眼,表情比跟在他身边丰富多了。 啧。 颇有些烦躁,梁臣走过去,坐在了软椅的另一端,两条腿大大剌剌地敞开,百无聊赖地划着手机,林真臻倒是破天荒地主动给他发了消息。 林女士:“什么时候回来?” 俩人大吵一架之后,她的主动低头,尽管语气依旧是高高在上。 梁臣:“后天。” 末了,可能觉得自己的语气太生冷,梁臣又加了句,“想吃林女士做的椰蓉撞奶了,我这里可提供原材料,不知道林女士愿不愿意。” 他知道如何哄人,尤其是对林真臻,毕竟俩人也没什么真正的隔阂,很快对方发来看似苛责的嗔怪,“只有这时候才想起来使唤你妈了。” 先前的争吵就这样轻飘飘地盖过去了。 挂断电话,景越侧脸,瞥见故意坐的离她八百里远的梁臣,“坐这么远?” 闻言,对方冷哼一声,而后像是不情愿地往这里挪了挪,没说话,视线也一直没从手机上挪开。 一看就是向景越释放了一种“我生气了,快哄我”的信息,景越也上套,耐着性子往他身边挪了挪,“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仍旧没说话,倒是肯把视线往景越身上分了分,她穿的是那套红色泳衣,外边又披了一件披肩,此刻因为挪动的动作,披肩滑落大半,梁臣默不作声地捏住披肩的一角往她身上拢。 景越顺势握住梁臣的那只手,而后强硬地挤进他的指尖,十指相扣,“我这是工作电话,而且是女生,你吃的哪门子醋啊。” “我有说我吃醋了吗?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梁臣自觉这飞醋吃得不合时宜,下意识反驳,很快又察觉到自己语气的不好,又补充道,“好吧,就一点儿不高兴而已。” 他此刻的神态,就像一只傲娇的小猫在耍着小脾气,景越颇有好心情愿意撸一撸炸起来的毛,空闲的那只手端起桌板上的酒杯,方才服务员送过来的香槟,还有些气泡附在杯壁上。 她全数含在嘴里,而后侧身去寻梁臣的唇。 香槟过渡的时刻,有几滴顺着下巴滑进锁骨,景越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很少主动索吻,颇有些生涩地抵着香槟往他闭着的唇齿里送,单是意识到自己好像在被景越调情这件事就已经足够让梁臣兴奋了。 有些温热的酒入喉,梁臣便急切地吻她,单手将她从身侧拎起,将人放在自己腿上,含着她的唇瓣摩梭着,缠绵又含糊,“我是不是不太好,喜欢生气,姐姐能不能多喜欢我一点儿。” 瞧瞧,把自己放在下位者姿态的狩猎者,总会轻而易举地让人心软,景越被吻地情乱意迷,手指无意识放在他腰上蜷缩,嘴上回答,“好。” 结果便是更加狂乱的热吻。 待服务生端来餐盘时,夜幕已至。 景越出门前特意化了个精致的妆,但是唇妆已经被梁臣吃进了肚子里,只留下不正常的艳红,颇有些愤恨地切着餐盘里的牛排,“我的妆都已经花了。” 梁臣将手中切好的牛排与她对换,“嗯,我的错。” 认错态度良好,一时让景越有些语塞,但仔细一想,倒也是她主动索吻的,自己也有点理亏。 在游艇上吃过晚餐后,双层舱板顶上亮起小灯,宛若星光,夜晚的海面平静,远处岸上高厦的灯光点点,落在海面上轻轻晃动。 景越趴在栏杆上,取景框还没对准晃动的海面,就只听见旁边梁臣的叮嘱,“宝宝,抬头。” 抬眸的瞬间,数百只氢气球从一层船舱飘起,层落有序从下方升起,梁臣随手一扯,便抓了两只气球递来,动作干净又利落,像是无意之中的耍帅之举。 “她们说女孩都喜欢这样。” 他低着头,将气球的绳子绑在她手腕处,还很贴心地绑了个蝴蝶结,一粉一灰的气球在她手腕上晃动着。 景越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他,眸色有些深沉。看的梁臣也有些不知所措,“是不是有点土,其实我也觉得有点…..” “你低头。” 还没解释完,就听见景越开口,梁臣没听清,“什么?” 景越不耐,伸手够住他的脖颈往下拉,而后在他脸侧落下一吻,“她们说的没错,女孩都很喜欢这样。” 单是他花心思取悦她的这一瞬间,她便很喜欢。 景越觉得自己有些冲动,但她也放任这种冲动了。 飘摇的气球刚好挡住俩人低头亲吻的动作,梁臣听见景越的声音,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楚,但他这次听清了。 她说,“做吗?就现在,要在游艇上试试吗?” 二楼的船舱里,还是下午接吻的位置,依旧是坐在梁臣的腿上,只不过在裙摆的下面,隔着一层内裤,肉缝和已经发硬的肉棒贴在一起。 “宝宝,好喜欢你这样主动。”梁臣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了她的泳衣内,而后长指轻挑,将乳头从那片少的可怜的布料中拨弄出来,突然暴露在空气中,尤其还是在有些降温的海风里,那团奶白很快就浮上一层小颗粒。 “别!”景越还没阻止,梁臣头就已经贴了过来,舌头含住奶头细细吮吸着,含糊不清, “宝宝,我给你暖暖。” 不满足于一只,梁臣没抬头,手上的动作就将另一只奶子也释放了出来,这边用唇舌吮吸,牙齿轻轻磨上之后,小幅往外扯,那边便用指腹揉搓着,而后指尖轻轻捏住,往外扯。 两边同时进行,惹得景越一阵呻吟,下面的水似乎流的更多了,她有些难耐,扭着腰身在肉棒上蹭了蹭,缓解被他勾起来的痒。 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清明的目光里早已满是情欲,身下的那根本就发硬的阳具胀得快要发疯,因为她下体软肉的不得章法的吮吸,又蓦地硬了一圈。 他已经受不了姐姐这么不着门道地磨,抬手拉扯她裙子里的内裤,景越配合着他不敢妄动,结果蓦地一声脆响拍在她的屁股上—— “宝贝,让我进去。” 还打上瘾了。 尽管对他动作不满,景越还是沉了沉腰,翕张的穴口磨蹭过他的龟头,引得梁臣抬头闷哼,下一秒他便挺着腰身撞了上来。 才进了一个头,梁臣像是故意犯懒,把人带着往自己怀里一松,“宝宝,操操我。” 第三十二章游艇性事(H) 第三十二章 游艇性事(H) 景越像是受到了他的蛊惑,沉着腰往下压,企图含进更多。 真切地感受着被引导着的阴茎顶开了湿润的肉缝,龟头顺着水液的咕滋声插进了一方温暖里,屄里的肉褶即便已经和他亲密接触过无数次,依然丝毫不讲情面地死死绞紧外来的异物,随时要把他推挤出去。 只进了半截,梁臣便微抬下巴,在她耳边轻呼了一口气:“好紧啊老婆。” 景越听着他的骚话只觉得更难为情,伸出手掌堵住他的嘴,“别说话。” 喷薄的热气在手心,有些痒痒的。 “好,我不说了” 梁臣含笑,故意逗她,“可是宝宝你知道吗?你害羞的样子更可爱了…嘶。” 还没取笑完,身下被含着的肉棒突然被软肉夹紧,像是蚌类面对天敌后的夹紧蚌壳,梁臣呼吸有些不稳,手掌重重地揉上面前的胸乳,“故意夹我啊,想让你老公早泄啊。” 甬道再度收缩,一张一翕地吸裹着肉棒。 “梁臣,我好像不太会……” 景越承认刚才是故意的,但是女上位她确实不太熟练,只得慢吞吞地挺起腰身,左右轻轻晃动之后,她扳着他的肩头,试着微微抬起屁股,和他的性器分离了一些。 肉棒在甬道里磨蹭开来,她难耐地蹙着眉,又小心下沉。 一声粗喘。 梁臣在心里爆了粗口。 让她这样玩下去,自己得死在这儿。 被憋死。 “唔……”自己都快被穴里蔓延开的痒意逼疯,热流不断蹿入下腹化作淫水慢慢滴淌,景越咬着唇才能让自己不呻吟出声,她好像在梁臣的引诱下越来越……放荡了。 察觉到她故意压制自己的声音,尽管自己已经被勾得难耐,梁臣依旧喘着,慢慢引诱她,“叫出来,别人听不见。” 两只手都攀上了她的奶子,不遗余力地握紧揉捏,看似让她放松,实则力道仿佛是宣泄,宣泄自己忍耐到了极端。 终于,梁臣忍不住。 “快一点——”他低喘,“我肏你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宝宝。” 景越只得抬腰又下沉,隐隐加快了速度。 每一次拉开几寸,他冠状的龟头就在肉穴里,磨砺过穴壁的软肉,又倏地顶开层层阻隔,霸道插入。 即使是她自己这样生疏的操弄,也察觉到了爽意,舒服得难耐。 胸口凉凉的,是梁臣低着头在吮吸,她每摩擦一次,他就吸吮一口,仿佛是跟着她的节奏。 另一边的揉捏亦然,奶头被时不时揪起,夹在两个手指间扭动,往外拉扯,这边有些蹂躏地发红,他便换另一边吞进唇中抚慰。 他在床事上太懂了,无师自通到一次比一次更加熟练。 梁臣的舌尖对着口中的奶头一卷,微微有些粗粝的舌面颗粒滑过敏感娇俏的乳尖,配上牙齿时不时地咬住轻轻磨,一瞬间就激得她全身鸡皮疙瘩四起,呻吟声破碎地响起。 “啊,不可以…不能再咬了……” 口中说着不要,一再拒绝,但是景越开始抬起屁股上上下下快速地套弄他的阴茎。 软肉是温柔乡的尽头,吸吮乳头有些阻碍她的动作,梁臣索性挺直背脊,松开唇舌,两手抓握着她的乳房,跟着她操弄的节奏搓揉,最大程度放任让奶白的双乳在自己的掌心跟着上下晃荡,色情又迷人。 少年的眼尾勾着轻红,抬眼看着视野里爱人深陷情欲的模样,口干舌燥地舔了舔唇沿。 “梁臣……”她快要高潮时便这样,毫无意识地说着话,但是最近变成了他的名字,这极大程度上取悦到了梁臣,于是他毫不吝啬地回应,“宝宝,我在。” 每次扭腰都更近一分,此刻肉棒已经插到了底,抵着宫口慢慢摩擦着。 “好像要高潮了,你动动,好不好?”她在祈求他,少年听话地耸动腰身,似乎肉棒要挤进子宫里,又重重地抽出来,扯动着软肉,粗暴的动作更加刺激。 两个人深深交合着不分彼此,景越突然停下动作仰起头,甬道深处蓦然喷出一股清液,浇淋在肉棒之上,身下一圈圈颤栗发紧,享受着这一刻快感的侵袭,和体内热烫的顶弄。 “好喜欢你,梁臣。” 她第一次主动说喜欢,梁臣眼尾发红,把人从腋下穿过,放在面前的桌板上,欺身上去,重重插进去,又出来,肉棒在肉缝上摩梭。 “喜欢什么?” 他忍住射精地欲望,问。 享受高潮的余韵,景越几乎问什么就答什么,“喜欢你。” 得到满意的答案,肉棒重重进去,囊袋抵着阴道口,顺着他的肏弄,他问,“我是谁?” “梁臣。” 软肉又一次收缩,又一次高潮的预告,梁臣的重重抽插像是奖励她的回答,在她唇角轻啄,“喜欢我肏你吗?” “喜欢。” “那喜欢我射进去吗?” 粉色却狠戾的肉棒还埋在他与他血脉相连的亲姐姐的穴里驰骋,胯间相撞,啪啪声不绝于耳,混着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游艇在海面上摇晃,身下在撞弄下,胸肉似乎跟随着海浪的节奏也在晃动。 景越破碎的声音溢出口,“喜、喜欢。” 在那一刻,紧绷的情绪被提到了极致,景越浑身痉挛着,一波波的水流喷溅而出,与此同时,梁臣一个挺身,把自己深深送进阴道深处,终于射了出来。 景越咬牙忍着酥麻入骨的颤意,小腹深处的子宫之中,承受着体内袭来的一股又一股的热流,她又一次被梁臣内射了。 这次是她自愿的。 而手腕的那两只氢气球不知道何时被她蹭开了绳子,飘摇在半空中,奔赴去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