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欲沦陷(H)》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1) 第1章 一大早,靳南嫣坐在自家院子里,优哉地享受阳光和独一无二的宽敞。寸土寸金的S市,靳宅能在中心位置独立一栋,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特殊待遇,更是绝对权力的象征。 自从她哥靳北然高升成最年轻的政法体系掌权者之一,靳家在名流中的地位如日中天,多少人恨不得拎着最贵重的礼物踏碎靳家门槛,南嫣时常看到人流熙攘的盛景,但心里却疲于应付,就算来的人无疑都是重要角色,但她丝毫不感兴趣,又不需要往上爬。 今天第一辆车开来时,南嫣头都没抬,目光仍专注在手里编织的东西上。 听到车门“砰”的关上,知道来人下车了,还是忍不住一丝好奇,抬起头。 现在是春天,几株桃花含苞待放,一阵风拂过,空气中传来若有似无的花香。 他走到树下,而她正好抬眸,极致的景色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闯入她视线。 从他侧脸看到正脸,不过电光火石的几秒,而南嫣却觉得是一帧帧慢镜,让他的样子就这么深深烙印进她脑海。 仿佛有片羽毛落在心口,惹地胸腔那一块微微发痒,她几乎无法控制心跳加速。 这一天完全改变了。 南嫣进去发现没人在客厅,一个正要端茶送水的阿姨跟她说,“少爷和客人在二楼棋室。” 她让阿姨别去了,忙着准备午饭就好,自己亲自去棋室帮忙烧茶,这让靳北然有点惊讶,她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以往都是大小姐脾气,稍微多寒暄两句都觉得自己被迫营业。 二楼基本上是比较私人的场所,南嫣默认他为自己人,没有专门换套正式衣服,还是那身宽松垂坠的淡紫色长裙。 最初,他没有看向她,食指中指执着白子,目光聚焦在棋盘上,似乎在思考怎么后发制人。 直到余光瞥到那抹紫,他才微微转了下目光。 她似乎也不想打扰他们,自顾自来到窗旁的茶几前,双手抓起头发,简单缠几圈又用发夹固定住,动作很随意,鬓边散下来几缕。 漆黑如墨的发,白里透红的肌肤,红润饱满的唇。 他甚至还注意到,垂下来的发丝,最长那缕,落在她凹陷的锁骨处。 南嫣刚开始烧水,察觉他正看着自己,她神态立刻没有刚刚自然,有点拘谨但又有点兴奋地回望过去,但他却收回目光,专注的侧脸充满不好接近的距离感。 因为短暂走神,白子下错,但靳北然怀疑是诱敌深入的诡计,没上当。 棋室有很大的落地窗,阳光晒的温度上升,他把衬衣袖子折起来,南嫣只觉得他文质彬彬,此刻看到他手臂上充满威慑力的肌肉,不禁寻思他干嘛的,难道是体力活,保镖?打手? 靳北然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开口,“都说落子无悔,很多事情不论对错,该过去就让它过,人总要往前看,棋才能活。” “往前看并不代表过去消失,每一步都该有代价,不论对错。” 跟她哥的低音炮不同,他是极其舒服的男中音,全然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但南嫣还是觉得,怎么有点针锋相对的意味? “建好自己的城邦,自然能保护里面每颗子。” “可我不热衷于重建,喜欢摧毁对手精心布置的一切。” “两败俱伤,有必要吗?”似乎碍于她在场,这两个男人对话都加密的,南嫣感觉话里有话,但一时半会琢磨不透。 而他一言不发,干脆利落地抬手落子,靳北然倏地皱眉,发现这步棋十分凶险。 南嫣不想打破他们厮杀的氛围,端茶杯过来想放到旁边,不料他伸手来接,转而亲自递给他。 对视瞬间,他只是冲她微微点下头,但那一眼,已经足够。 她发现那双眼睛清亮的过分,用一尘不染来形容都不夸张,身上的气质也极为罕见,像高山上隐蔽的潺潺溪流,清澈见底但带着冷意。 上完茶后她反而没有像往常那样观棋,倒是对着窗户继续织自己的毛线,只是偶尔瞥一下。 欲近反怯,欲盖弥彰。 “怎么还是输?”南嫣听到她哥意犹未尽的声音,似乎观察片刻笑了,“你居然亲身入局?” “将错就错而已。” “你这小子……” 要不是还有客人陆续来到,南嫣觉得她哥还想再杀十个来回。 她也凑过去看棋局,白子最终反败为胜,过程可谓几度反转,输赢都不简单。怪不得她哥兴致这么高,以往只有轻松赢的份,不清楚是那些人水平不行,还是为了讨好靳检故意放水。 她哥去了楼下,南嫣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也要一起,但片刻后,他并没有起身。 “你不下去吗?” 他还在低头打量那盘棋,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淡淡地说,“那不是我的场合。” 要知道,这是难得的接近权力中心的机会,多少人求之不得,但他完全不在乎。不过南嫣确实觉得,就他这气场,跟她哥和那些人都格格不入,可为什么还要来,只是为了对弈? 她指着一粒白子问,“是不是它走错了?” 那刚好是他走神时落的子。 “不算,”他抬眸正视她,“是心甘情愿的。” 不知道是不是他目光过于专注,还是她动了心所以容易浮想联翩,似乎若有似无的暧昧缠绕,南嫣觉得他在暗示什么,面颊微微发热。 但她来不及有所反应,对方已经站起身,拿上外套,看架势要离开。 “你不留下来吃饭吗?” “不必。” 他刚把外套穿上,一颗纽扣掉下来,滚到南嫣脚边。 他弯腰,她也刚好蹲下,这个巧合的动作,让俩人的脸一上一下贴的很近。 而这时,他目光也格外深晦,仿佛有情绪压在漆黑的眼底,如果她没感应错……没准下一刻他能吻上来。 但下一刻,他起身抬头。 南嫣拾起扣子还他,就算刚刚那瞬只是自己的错觉,但这错觉亦给了她鲁莽的勇气,在他伸手拿走时,她忽然合住掌心留住。 “我有针线,可以帮你缝一下……”这是成年人的微妙试探,而她满心期待,仿佛只要他答应,就能达成某种默契。 但他再次看向她时,已经恢复最初的淡漠,“不用了,不值得。” 南嫣失落地垂下手,他已经不要,“扔了吧。” 如此简短的两句话,让她从天上跌落到地下,这不摆明暗示她,一次萍水相逢不必上心,还是忘干净吧。 这就跟他下棋时一样不留情面,完全是冷酷。 想到这一点,她都没勇气再去看他,只能听着他离开的脚步声。 可等他真的走远,她又忍不住冲出去,双手扒着楼梯围栏,几乎探出半边身子。 直到走出去,他都没有回头看一眼。 南嫣完全绝望了。 但她不知道的是,他坐进车里却没有急着开走,而是摇下车窗望了望二楼棋室的窗户。 南嫣就这么喜欢上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男人,甚至还在同一天失恋。 这让她产生一丝挫败感,谁来靳宅不得尊称她一句“大小姐”,有些男人还恨不得给她提鞋,他倒好,不仅没给足她面子,甚至还……来回拉扯,最后反而让她念念不忘。 她还是希望再次见到他,甚至每次来二楼都专门经过棋室,然而,没有再见。 心里的渴望在难熬时间里具象化为夜夜所梦,梦里终于让她实现,在那个对视时,他扣着她脑袋吻下来,同时一手将她拽起。 棋子噼里啪啦地散乱在地,她被他抱着坐在棋盘上。 梦里的他一点都不像现实里那么冷淡,非常炽热,接吻时粗重地喘,仿佛情难自制,手还扣着她的腰不停往怀里摁,胯下的硬挺更是摩擦着她的腿间。 她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又被他一把抱起,来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背抵上了窗,下体抵住了他的粗硬。 身体的耸动伴随着一声声羞耻到令她清醒过来的呻吟。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2) 第2章 一个多月过去,南嫣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她没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小姐妹们,但在一次聚会,其他人分享近期可口的异性,有张照片引起了她注意,主动问了句,“这是谁?” 这可破天荒头一回,以往靳大小姐总兴致缺缺,对方立刻递上手机,南嫣乍一看,还以为照片上的人是他兄弟呢,尽管只是幽暗灯光下的半个侧脸,但确实有点像。 “难得你这么感兴趣,他刚好有档期哦。” “档期?”南嫣感觉不妙。 “没错,就是那个会所!他可是刚来不久的新人,清纯有趣着呢,既然好不容易遇到喜欢的,干嘛不试试?” 即便不是本人,那长相仍让人有一丝心动,既然正主没戏,找个替代品解解馋还不行吗? 在她们怂恿下,南嫣有所动摇,“他现在是最抢手的,好不容易有个空档,还是他们经理看我这个熟客面子帮忙占着,那正好让他今晚服务你,大小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 这要搁平时,南嫣还会再掂量掂量,现在被压抑一个多月,对方又说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哪能按捺得住?好歹去看看嘛。 靳家管得严,她还是先回家一趟,跟爸妈说回学校忙点事情,一身日常打扮就出门。 小姐妹们开着豪车来接,对她的穿搭直摇头,“宝贝,我们是去找乐子,又不是真回学校,你打扮的这么乖,不怕他们不敢接待你啊?” “那地方还管客人穿搭?” “哎呀,你是来享受男人的,好歹有氛围感一点?” “那回去重新换吗?穿得太暴露恐怕不让我出门了。” 另一个小姐妹说,“没事啦,为了以防你这种万一,我已经提前带了备用的战袍。” 她递给南嫣一袋子,里面装的是性感裙子,她扒开瞅了眼倒也不算夸张,差点以为是什么情趣内衣。 “高跟鞋你座位底下就有一双。” 南嫣试了下,裙子刚好,但鞋大了,脚后跟空落落的。 “只要不小就行,凑合穿吧,这种火辣辣的裙子配平底鞋可不好看。” 一路上她们都非常兴奋,一是冲着靳家的牌面,大家都想拉南嫣一块玩,二是她们觉得南嫣太乖乖女,终于开窍想要开荤,可不替她高兴么,早早给她张罗好,必须让她兴尽而归! 中途南嫣接到靳北然电话,一知道是她哥,她们关掉蹦迪音乐,叽叽喳喳的聊天也马上打住。 “哥,什么事?” “你今晚不在家,去哪?” “呃……”犹豫再三她还是不敢对亲哥撒谎,只能模糊地说,“跟朋友出来玩。” “哪里?”她哥一贯这样穷追不舍。 南嫣绞尽脑汁地想啊想,其他人都开始替她紧张,她灵光一闪,“去舞厅跳舞,市中心新开那家……” 她的确有这个爱好和习惯,靳北然没有怀疑,也没有再问。 “要是回来的晚,记得提前跟司机说,让他去接。” 这通电话就结束了,南嫣如释重负地放下手机,却还是生出点微妙的不安,她哥这大忙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关心一嘴?是不是已经知道点什么?现在还没开始呢她就有点做贼心虚,小姐妹们打趣她已经成年却还是个“哥管严”,“你都这么大了,怎么也没点自由?” 没办法,家教从小就是这样,再加上她哥控制欲比较强。而且高升后,靳北然可不是更随意,相反,比以前更谨慎,毕竟高处不胜寒。 左思右想,南嫣觉得这是自己合理的需求,还是决定放下那点不安,豁出去试试,又瞟了眼下手机上的日历,今天刚好是她的幸运日,不用担心,想干嘛就干嘛。 应该是提前打过招呼,对方了解南嫣的喜好,上来很含蓄。 南嫣发现没有一开始就直奔主题,原本那点紧张也没了。 她先是盯着他一个劲打量,觉得五官还是差点意思,尤其最传神的眼睛,不及他十分之一,但这个少爷的嘴唇,倒是比他更厚,也显得没有那么不食人间烟火。 她抬手抚摸一下,温热柔软,对方一动不动,随便她怎么摆弄。 “你叫什么?”肆意妄为前,她还是想确认一下,会不会跟他有任何联系。 “名字重要么?靳小姐也就这一回罢了,以后都不会再见面。” “这可不一定哦,你长得挺对我胃口。” “但你已经有喜欢的人,替代品又能存在多久?” “你怎么知道?” “刚刚你一直看着我,联想他,你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南嫣不得不承认,这里的少爷真有点本事,不动声色但观察的那么细致。 “靳小姐知道自己跟别人不一样么?” 这勾起她好奇,“哪里不一样?” “她们是空虚寂寞,而你是迷茫。她们只想发泄欲望享受高潮,而你,只是想寻求安慰。” 不知道是不是投她所好故意演的戏,总之说的她很有触动。 “那你能安慰我吗?” “当然,乐意之至。” 他这才主动靠近,单膝跪在她面前,眼神把控的很好,不会直勾勾地盯着她看,而他的手,也只是轻轻搭在她裸露的膝盖上,得到默许后,他也只是放着,没有进一步的举动。 “我喜欢上一个根本不熟悉的人,甚至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却每天想着他,已经一个多月。” “其实你是觉得,跟他在一起,机会十分渺茫,容我冒昧问一句,对方已婚?”干他们这行的,实在见过太多这种事,说是习以为常都不过分,往往已婚的客户才是常客,甚至一掷千金。 “跟他还不熟,所以不清楚,不谈他了,我今晚来是为了放松一下……” 对方仰视着她,目光里充满倾慕,还带点讨好取悦,南嫣忽然想,要是他也这样该多好,但他真的这样,自己还会喜欢吗? “我只是想验证,可能自己也没有那么喜欢他,”她伸手捏住对方的下巴,拉近,“或许你也能让我快乐。” “靳小姐想试试吗?”气氛已经烘托到位,这句话再问出来就没有一丝冒犯。 她迟疑一下,还是点点头。 他的手滑过她膝盖往里探,但她本能地按住了裙子,眉心也微蹙。那一刻,骤然涌上来的反感差点让南嫣怀疑此行的目的。 见她不喜欢直给,他转而问,“要不让我陪你跳支舞,放下一些心理负担。” 她真的丝毫不讨厌眼前这张脸,完全是欣赏,但性这种东西还是比她想象的复杂多了,千人千面,有的小姐妹就可以纵情享受跟陌生人做爱,她却不行。 等等,难道他就不陌生吗,为什么自己还是想要?似乎那种感觉是不同的,她跟他虽不熟,但似曾相似,有天然的亲近感。 音乐响起,南嫣跟着节奏慢慢旋转,有了刚刚的碰壁,对方现在尺度拿捏的很好,一点都不会让她感到不适,而是真正的松弛。 “我希望靳小姐以后还是别来。” “咦,难道我很扫兴吗?” “当然不是,等你不来的时候,不就代表你正跟他在一起么?” 南嫣笑了笑,不禁感叹这里的人可真会提供情绪价值,就算不买性服务,偶尔聊一聊都愉快。 这一趟还是很值,就算是替代品,但着实缓解了她的情绪。 在跟着音乐旋转躺倒时,她深深吐气完全释放自己,一时间都忘了脚上的高跟鞋大了一号,这么做动作很容易摔倒,果然,起身时整个人没站定,失去重心。 脚背完全折了过来,踝关节重重磕在地上,痛的她当场尖叫。 天哪,自己最近怎么如此倒霉,好像不管做什么最后下场都惨?连她熟悉的跳舞都能发生意外。 把南嫣送上救护车时,对方还把西装外套脱下来给她披上。 晚上的医院,人多到让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担架抬进去都费了些功夫。其实不奇怪,只是她没机会体验,靳家配有私人医生,平常头疼脑热足不出户,只怪这意外来的太急,否则哪用得着来急诊受罪。 她的运气似乎也没有差到极点,至少今天有厉害的医生对外普诊,门口还挂了公告,但她没心思细看。 队伍排长龙,连急性肠胃炎的都在等,南嫣觉得轮到自己恐怕得明早,虽说没有生命危险但实在太痛了,逼她不得不打消隐瞒家人的想法,掏出手机联系她哥,靳北然知道后问她在哪个医院,不到十分钟,一行穿白大褂的医护出来,走在最前面的人个子高高的,身形挺拔出众,他蹲下来平视她,“靳南嫣。” “我是……”她只觉这声音引起自己一阵悸动,但脚踝的疼痛实在像巨浪一般,把她感觉和思维吞噬掉。 他戴着口罩和帽子,整张脸裹得严严实实,见她没认出来才扯下一点,“又见面了。” 一瞬间她连呼吸都停住,那是什么感觉? 最无助的时候,最意料之外的人,就这么从天而降,简直戴着光环出现在你面前。 南嫣一时不敢相信,怀疑是幻觉,用力揉揉眼,只等那双深邃的眼眸映入,她整个人一下子活过来,连眼神都有了异样的光彩。 在他摘下口罩的片刻功夫,旁边已经有人认出来,刚站起身,就有个冲上来,语气十分急促,脖子上还挂着相机,“高医生,通过我们公开回应吧?” 南嫣惊讶这里居然都有记者,要他回应什么?可这种方式未免不礼貌。 “没看到有病人吗,不要在这碍事……”还好医助反应快,立马上前赶人。 人群已有聚集趋势,还有的扯着嗓子喊“高医生”,南嫣这才想起门口挂的简介似乎就是他,再一看他铭牌,写着“高屿”。 一行人抬着南嫣的担架从贵宾通道离开,直到到了特需部,人一下子少了许多,这边治病都有不错的社会地位,非富即贵。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3) 第3章 南嫣猜想她哥已经跟高屿说了怎么个意外,他全程没有开口问她,看过片子很快下结论,“闭合性骨折,马上手术,带她换衣服。”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那条性感裙子,还好有外套裹着,不然都走光了。但高屿从第一眼起就没表现过任何惊讶,似乎对所有病人一视同仁,素养非常高。 这么痛了她还能露出一丝笑,嘴里瓮声嘀咕,“今天真的是幸运日……” “高医生,已经通知了病人家属,要等人过来签字吗?” “她都这么疼了还等什么,让她自己签。” 高屿在医生里面也是很有个性的存在,大部分宁可上止痛都要等家属来了再说,毕竟这可是特需部的病人,事先不满意事后找茬可相当麻烦,远没有普通家属那么好打发。或许也是因为他有足够的实力让他们闭嘴。 一进手术室南嫣就吓得打退堂鼓,“天哪……这么多刀锯看着好瘆人……难道一会儿就要给我用这些吗?能不能给我全麻?”这下可算知道他手臂上突兀的肌肉都哪来的。 “怕什么,你又看不见。” “就是看不见才可怕呀,还不如直接晕过去。” “这种小伤没必要全麻。” 小伤?!好吧,可能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南嫣还是坐起来的,到处张望,那架势仿佛在观察哪里能溜。 “躺下,”高屿按着她肩膀,眼神温和有力,“有我在。” 她现在想跟偶像剧里演的那样,有个亲吻来安抚就好了。但他对病人温柔归温柔,还是很有距离感,明显是更强势的一方,不可能随便答应这种无理要求,她也只是想想。 麻醉师让她侧躺,准备从腰椎间隙进行穿刺,南嫣看到那些工具本来就紧张的不得了,再加上手术室冷气很足,她一直控制不住地发抖,又听到对方说,“可别乱动啊,一旦位置错了要瘫痪的。”更是给她听的哆哆嗦嗦,眼泪都快出来了。 “别吓唬她。”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肩膀被一个力道柔柔地控制住。 发现高屿的一条手臂横到自己胸前,她跟抓住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抱住,原本的不安感减弱许多,身体也没那么应激了。 穿刺顺利完成,她被动地完全松弛下来。 其实都是麻醉好了主刀才进来,意味着再难她也得自己扛,但这次高屿一开始就在,南嫣不知道这个细节,但其他医生可门儿清,都觉得她至少是高医生的亲戚才行,不然怎么能有这待遇。 南嫣在术中昏昏欲睡,高屿要她别睡睁开眼,她努力配合,但白惨惨的环境令人恐惧,只能看着他转移注意力。 她发现他正经起来几乎连眼睛都不怎么眨,但睫毛会颤动,偶尔眉头微皱,偶尔鼻梁那里耸起来一点……她忽然一阵欣慰,终于又见面了,差点以为就这么错过。 “跟我聊天。”他要维持她的精神意志。 “啊……聊什么?”她好困好困,声音有气无力。 “随便。” “你纽扣还在我这,要吗……”谁会当着外人的面说起这种小暧昧?她当然也清楚,奈何意识已经游离,说话根本不过脑,主打一个本能反应。 果然,旁边几个医助听到后眼神变得好奇又八卦,他们也都注意到,南嫣过来时身上的外套明显是其他男人的,哇,这是什么狗血的多角关系? 但这些并不能分散高屿的注意力,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你好久没来,想……”所幸她声音越来越小,这话没有被在场所有人听到,不知道高屿听清了没。 再次睁开眼,南嫣已经在病床上躺着,脑袋还有轻微晕眩感。 靳北然略带担忧地问,“你清醒了吗?” 见她点点头,他摁铃招来医生。 “哥,你怎么亲自跑一趟?骨折又不是车祸,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你在术中昏迷知道吗?叫不醒你的时候,里面的人都急坏了。” “我那不是昏迷,睡着了而已,意识还清醒呢。” “换别的医生可能不敢继续往下做,要是被迫暂停,到时候挨第二刀,受罪的可是你。” “唉……当时我也控制不了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动手术,我睡了很久吗?” “三个多小时。” “那现在岂不是快十二点?哥,你回去休息,不用专门陪我,已经没事了。”她也怕靳北然跟着就要兴师问罪,毕竟他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不是去舞厅么,怎么成了会所?” 看吧,果然怕什么来什么。 “呃……那家舞厅还没开业,只好临时改了,你放心,我在会所里也是跳舞,绝对没有做让靳家丢脸的事,就是……跟小姐妹稍微去玩一下,见见世面。” 靳北然嗤笑,意有所指地瞥了搁在柜子上的衣服,一件性感裙子,一件男人外套,南嫣顿时头大,有点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感觉。 “你倒是说说都玩了什么?” “真的只有跳舞,穿这裙子跳舞……也还正常吧?” “跟情人在一起,倒是正常。” “不是……哥,你误会了。” “老实交代,到底玩了什么导致骨折?” 南嫣见他已经偏到一个奇怪的方向,有点激动地解释,“跳舞是剧烈运动好不好,那鞋跟太高,足足有十厘米,当时整条跟都折断了,唉那东西应该还在的……”说着就想找给他看。 靳北然摆摆手示意她别乱动,“你还没说清楚为什么去那里。” 她哥思维太缜密,哪是她说见见世面就能蒙混过去的,总不能讲实话说为了一个长得像高屿的少爷? “就……有个朋友过生日,大家说好一起玩一下……” “哪个朋友?”这种连续追问很像被审,压迫感如潮水般涌上来,让南嫣觉得有点烦躁。 但她深知对她哥不能撒谎,可以隐瞒,也可以避而不谈,但撒谎就是自掘坟墓,他真的会查。 “好吧,哥,我说实话……你看我已经成年了,有正常情感需求,又不像你早早搬出去自己住,所以只能偶尔去一下那种地方排解……” 谁知靳北然听完,脸色大变,“你找那种男人泄欲?” 怎么会这么理解?南嫣还没想出法子应对,她哥却觉得她几乎默认,伸手就把那件外套拽过来,这可能是会所制服,里面订有名字,但南嫣条件反射地拉住,不让他拿走。 “你要干嘛?”她表情有点受惊。 “你说呢?既然你不想老实交代,那我自己来找。” “别这样……我哪里没有交代,你还想听什么?” “松开!”靳北然嘴上在呵斥,松手的却是他,因为她还在输液,一拉扯容易回血,不能引起她大动作。 虽然放了手但还是咄咄逼人,“他叫什么?” 南嫣无可奈何地叹气,“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说了害别人丢工作是小,严重点会销声匿迹,她太了解她哥的心狠手辣。 “人家真没把我怎么样,你能不能不要追责,是我自己不小心才摔的,你实在要怪,怪我吧,我愿意领罚,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她的百般维护让靳北然更觉蹊跷,甚至有些不好的念头冒出来。他想起来几个小时前,俩人的亲妈还说,南南最近有时傻笑有时愁眉苦脸,今晚要回学校却很兴奋,会不会是谈恋爱?靳北然不阻止她谈情说爱,但必须是个正常人,否则一律扼杀在摇篮里。 她一脸心不甘情不愿,让靳北然疑窦丛生,还想再问什么,但医护们刚好来了,他只能暂时收起脸色。 高屿一进来就看到她紧紧抓着那件外套,仿佛是什么贵重物品。 他来到她跟前,轻轻摁住她输液的手,直接把那件衣服簌地抽走,扔给护士接住,“不相关的东西都收起来。” 南嫣还在张望,生怕她哥去翻里面有没有名字,但高屿捏住她肩膀,命令道,“别乱动,好好躺着。” 她哥果然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在她配合护士检查时,靳北然问,“她身上还有别的暗伤吗?” 不知道前情提要的高屿,一下子没明白,“你指什么?” 在南嫣的怒目而视下,靳北然欲言又止,他当然不会当众揭她短,但却要求护士单独再给她做一次全面检查,身体上下每一寸都得仔细查看。 高屿听到这要求,似乎意识到什么,但并未流露任何情绪,甚至敏锐地察觉,兄妹间接下来的对话很可能关乎她名誉,他让其他医护都先出去了。 你是我心甘情愿的罪恶(4) 第4章 “我不要!”南嫣感受到极大的不信任,委屈到不想再忍耐,“凭什么翻来覆去地检查!难道我是有瑕疵的商品吗?能不能考虑我的感受,把我当个人!” 靳北然觉得明明为她好,不买账也罢了还如此不客气?而且她自己试图隐瞒在先,现在露馅了还不乐意他刨根问底,什么都要按她的意愿来,完全是大小姐脾气。 他现在非常想教训她,你了解对方的背景吗又泄露了什么重要信息出去,可碍于高屿在场,只能有所克制,“你作为靳家的人,一点警惕心都没有,现在不就是仔细检查么,你这么排斥是在心虚什么?” 她哥太会诡辩,她气得说不出话,气氛陷入僵持时,高屿开口了,对着靳北然,“护士每天都会检查,不急在一时,她刚做完手术,还没恢复。” “不能等,你不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她做了很不安全的事。” 高屿确实不知道她今晚干的事,但至少明白靳北然的心思,是故意这么装糊涂,想试试能不能帮她过关。 没想到这句话完全是火上浇油,南嫣对她哥的回复恼羞成怒,私下里他怎么怀疑自己也都勉强忍了,怎么能当着高屿的面意有所指!只差明说是不安全的性接触,这让自己听起来像个不检点的女人。 南嫣气到口不择言,“凭什么这么说我!干脆检查处女膜还在不在不是更好?” 靳北然一下子被激怒,“你疯了是吗?” “你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担心的是你,不是什么贞操,不可理喻!” 南嫣抖着肩膀压抑地哭出声,“那就检查好了……一切都听你的满意了吧!” 她自暴自弃地妥协,泪眼朦胧地对着高屿,“你来吧……”或许让他亲自检查,那种屈辱感能少一些?也相当于跟他澄清,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靳北然觉得再继续看她发脾气,自己迟早也会怒不可遏,冲突很可能要升级,直接摔门而去,不想搭理她,离开前还恨铁不成钢地瞪她一眼。 但南嫣以为她哥默认这决定,出去只是为了避开,要听到结果才走,这就是他一贯强硬的作风。 高屿没作声,但仍然留在她房里。 她双眼空洞,泄愤一般用力扯下衣服,被输液管挡住了,她又使更大力气再来一次。 高屿上前,按住她的手,在她抬眸时对她摇了摇头,仿佛在说,在我面前你不必这样。 “我哥后面还会问你,”她不想他继续牵扯这事,会毁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形象,“让他满意吧……”她情绪终于稳定些,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至少动作没有刚刚猛,第一次让他看到纤细的腰,第二次甚至露出胸部下缘。他发现实在过头了,才不得不制止。 南嫣要高屿来做这个事,其实很不妥,高屿都察觉到了。还好靳北然在气头上,没空仔细琢磨,只觉得她纯粹发神经。 高屿觉得她情绪还没过去,怕她继续冲动,手一直摁住她,同时给靳北然打了个电话。 接通后,他说,“她的膝盖、左小臂、左大腿外侧,还有三处严重淤青。” 南嫣听不见她哥回应了什么,也赌气地不想知道,只见高屿停顿片刻,话锋一转,“这三处是正常的,我看过,的确是摔倒会磕的伤,其他再没有。” 他当然是个能让人信赖的存在,这般打包票,不管真实与否,总能让她哥稍微满意点吧。 南嫣万万想不到,其实靳北然已经没提这茬,转而说起她的注意事项,容易过敏之类的。 高屿听的很专注,一直没有打断,连手上的动作都在不知不觉间从轻按变成扣着她五指。 南嫣一下子安静极了,注意力也从刚刚的事情上转移。 他的手不算精致,甚至有点粗糙,布满经验的痕迹,但指尖却圆圆粉粉,她忍不住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 “好,我会注意。” 结束了,似乎比南嫣想象中顺利许多。但其实毫无悬念,毕竟两个男人都是爱护她的。 高屿当然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但依旧跟没事人一样松开,什么都没问,只是继续刚刚没做完的检查。 “还记得今天几月几号?” 他俯身靠近,拇指和食指一上一下撑开她的眼皮。 “不都是问记不记得自己名字吗?” “既然是幸运日,那应该印象深刻。”他平和的声线还是那么优雅,完全没有一点压迫感。 南嫣先是一怔,旋即笑了,整个人终于彻底放松,没想到一本正经的高医生也会开玩笑,还开到点上,让她忘记先前的阴霾。 “4月23日。”她会一直记得这个日期。 她眼眶里还蓄着之前的泪,他稍一松开,泪水又流出来一点。 不知是不是见她此刻表情太可怜,他顺势用拇指给她拂去了。 刚刚的十指交扣,南嫣感觉已经有一丝情愫冒出来,现在又被温热的指腹蹭过眼角,多少有点心猿意马了,但看向他时,他收回视线,也收回手。 高屿走到床尾,侧了下头,示意她动动术后那只脚。 打了石膏的左边异常沉重,她咬了咬下唇,使劲绷紧腿,但那里皮肤现在又干又紧,一用力扯着疼,她“哎呀”一声疲软下来,以失败告终。 “你怎么有使不完的蛮劲?只需要活动肢体末端。” 南嫣一脸疑惑,还没完全不理解这句话,高屿就直接伸出手,食指中指的指腹贴住她脚趾,“往上勾。” 她照做,随即,那指腹又移到她红红的指甲上,“再往下。” 高屿皮肤白的发冷,手背上青筋突兀,跟她的红指甲衬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色气,她情不自禁想到这手划过自己身体的感觉。 “一切正常。”他还是那么平静,似乎此刻有情绪起伏的只是南嫣。 她忍不住猜测,他是不是故意散发诱惑?可她又不清楚他怎么检查别人,或许这些都只是最普通的呢。 做完这些他挤了点消毒慕斯搓手,南嫣见状,主动抽两张纸巾递过去。 他在合拢掌心时却察觉里面还有柔软温腻的触感,是她的手指。 他一下子顿住,似乎也在想她是无意还是故意。 然而不等他有答案,南嫣也收回了,但很慢地从他掌心滑下来,指尖一点点抚过他的手指。 “谢谢高医生……”她全神贯注地盯着他的脸,绝不错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似乎得到了满意答案,她冲他缓缓绽放一个笑,“能再次见到你,真好。” “你见不到我才值得高兴,说明身体已经恢复如初。” 正常会这么接话吗?还是他又故意扫兴,依然想断了她那点妄念。 南嫣不知道的是,高屿从她房间离开后,温和的表情一点点变得严肃。 这才第二次见面,脑海里却不住地闪过她刚刚露出的腰和胸,那个场景之下,她没有色情的意味,可他就是没法不留意,她的胸漂亮又饱满,下边缘高高鼓起来。 怎么会这样?真是荒唐。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1) 第5章 昨晚发生太多事,南嫣身心俱疲,把身体一些小不适都忽略了,这导致她凌晨开始发起烧,监测仪发出警报,护士马上喊来值班医生。 对方得知她刚做完手术,第一反应考虑术后伤口感染,找来急诊医生来一起处理。 短暂商议后决定把她左脚打的石膏拆掉,这样才能看清伤口情况,防止感染恶化。 石膏锯上面密密麻麻的齿让她头皮发麻,又听到医生叮嘱,“你千万别乱动,很容易受伤……” 她心想她哥那嘴是开了光吗,怎么还是要二次受罪?但她还是不死心,“伤口现在不痛,一定要拆开看吗?” “感染初期确实没痛感,如果很痛那是已经肿了甚至化脓!” “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打开看是最准的,麻烦是麻烦,但都是为你好,只能忍一下。” 南嫣也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忽然发烧,只能听医生的。 男医生正要下锯子,比他更有经验的急诊女医生想到了什么,在他下手前谨慎确认,“她手术的主刀是谁?” 听到对方说“高屿”,她脸色大变,“他的病人谁敢随便乱动?要来你自己来,我可不掺和!” “你不帮我,我一个人怎么搞的定?”男医生慌张道,“难道我们眼睁睁看着她病情恶化?她情况不好转,高医生来了还是会责怪我们!” “不是推卸责任,你要处理高医生的病人,必须先让他知情,难道不清楚他风格吗?不经过允许就办了,万一错了你受得了怪罪吗?那可不是骂人,要被开除的,别连累我!” “那……那怎么办?现在才五点,又没到上班时间,没准他现在还睡着呢。” “你不知道他24小时开机吗?打他电话啊,慌什么,她这个情况又不算危急,不是下一刻就要推到手术室。” 听完女医生的话,年轻的男医生才平复些,走到一旁打电话,动作和表情谨小慎微,似乎生怕打扰或惹恼高屿。 南嫣于心不忍,他才下班不到五小时,未免太折腾人。 “算了吧,等等看我自己会不会好转。” 这要搁普通病房,不用说都这么办,但她在特需部,都晓得这里的人得小心伺候,所以宁可过度医疗。 女医生还没来得及劝南嫣几句,那边电话已经接通,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南嫣能感觉这个男医生真的很担心感染,言语间生怕她发热恶化,迫不及待要上手段解决。 高屿听完却没这么慌,让两个医生不要轻举妄动,他亲自过来看,先给南嫣抽血。 这下子,所有人都松口气,毕竟高医生亲自出马,还怕什么。 大家都以为怎么也要半个小时,没想到一刻钟后高屿就出现了,进来劈头问,“化验结果?” “还没出来……”男医生遇着他,嗓门都没刚刚大。 这个回答让高屿不满,眉头一抬,对方被他那气势吓了一跳,边说边冲出去,“我马上去催。” 他大步来到南嫣跟前,她意外发现他头发有些凌乱,但这也丝毫不影响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的权威,甚至只是看到他,南嫣都觉得安心很多。 “体温?” “三八度二,”女医生显然更了解他,识趣地详细汇报,“怕影响您判断,我没有给她上退烧药,她现在什么都没打。” “做得对。” 得到高屿肯定,她几乎按捺不住的高兴,但还没够开心两秒,他继续问,“检查过她身体?” “还没有……”女医生马上细致查看起南嫣,四肢都确认过又解开她扣子,发现胸口有几颗小小的红疹,像痣一样,范围不广,她扭头征询高屿意见,“高医生,您来看看,她是之前就这样吗?” 高屿只看,不随意伸手触碰,问南嫣,“不痛不痒?” 她下意识抬手想摸,却被他抓住手,摁回去。 “回答这问题不需要动手。” 南嫣小声嘀咕,“没什么感觉……” 这时,男医生拿着化验结果跑回来,气喘吁吁地塞给高屿。 他低头扫了眼,命令男医生把南嫣推回去休息,后者还不明所以,女医生接过单子仔细瞧下来,半肯定半犹疑地说出自己的推测,“应该是过敏,免疫系统导致的发烧,不是伤口感染。” “检查她房间的过敏原,尤其衣服上的。” 高屿已经走出去,男医生这才恍然大悟,又推着南嫣匆匆忙忙追上。 等再次躺回自己病床,她发现枕头下的裙子已经没了,原本故意藏在这不想被他看到,结果反而浸泡在过敏原里。尽管只是虚惊一场,但高屿的反应让人无可挑剔,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名声在外,可不止因为是个天才。 一想到他赶过来时后脑勺头发还有点翘翘的,她就忍不住偷笑,被他迎面碰上。 他发现她不管发生什么,都能笑着面对,骨折那天明明痛的要死还说幸运日,现在也是。 “还没退烧开心什么?”他把温度计递给她,“来,再测一次。” “至少不用挨第二刀,”南嫣塞到腋下,“这种小事怎么还要你亲自来?” “术后发烧可不是小事,不能因为你砸了我的招牌。”他言辞间是有些傲气的,但或许只是为了掩饰对她的关心。 “只是过敏,又不是术后感染,我听说你的手术可是零感染。” 就算被夸,他也没有情绪波动,冷静的像在听她提起别人,“都是概率罢了,最坏的情况随时可能发生。” 说话间,他注意南嫣的颈侧冒出一两颗红点,伸出一只手捏住她下颌,左右转了转,仔细端详。 她的脸现在很烫,他手指的温度就显得凉凉的,舒服的她微微眯起眼。 他正要松开,南嫣却摁住他的手,继续贴在自己颊边,“等一下行吗?好歹让我降降温。” “不行,”他拒绝的很干脆,“我的手不是冰袋,你自己找护士要。” 南嫣只好脱口而出,“难道你不想知道昨天发生什么?我哥没说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她知道高屿会感兴趣,这么转移他注意力,手上的力道自然松懈,南嫣趁机握的更紧。 “是去看你。”她故意吊人胃口。 他有点好奇,但她偏偏卖关子不急着解释。 她发现他轻轻抿了下嘴角,似乎是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但旋即,他又淡淡反问,“为了见我,不惜故意摔断腿?” “才、才不是呢!我可没这么变态。” “是为了看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才不小心摔伤的。”她说得模糊,最好让他以为是去见某个明星,才不要和会所有关呢。 她言语都在释放钩子,到底是处心积虑的勾引,还是纯粹的喜欢? 没纵容多久高屿就把手抽回来,南嫣正要不满地咕哝两句,忽然,他又把手覆上来,这次是另一边的面颊。 这个出乎意料的反差让她舒展了眉头,嘴角还微微翘起,但更出乎意料的还在后面。 他不仅配合她,甚至反客为主,开始用手指摩挲她的脸。 她惊讶了一下,但很快适应,眼神里流露的是羞涩和柔情,并没有露骨的欲望,是一副娇憨的少女神态,那表情不止安心,还夹杂着一丝甜蜜,真是容易满足,仿佛小动物无条件黏着第一眼看到的人,完全不设防。 他知道,这或许不是一场处心积虑的勾引,但偏偏因为不刻意,却好像真的被勾引到一样,她越纯真无辜,那罪恶的就会是他。 粗糙的指腹在她下颌揉搓,还不经意蹭过她的唇边。 人前他真的无比正经,绝不会随便摸她,甚至连她自己都不让呢,但人后,就是现在这样。 有一点点出格,但又没完全越界,再加上他眼神依旧那么清明,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正在做挑逗的事。 但越是这样,南嫣越发有点颤栗,仿佛过敏带来的痒意渗到了骨头里,会让她想要的。 他故意给的机会,她大可以顺势而为,甚至带着他的手探进衣服里,探索任何他渴望的部位。 但几分钟后,她轻轻捉住他的手。 对视的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诱惑和被诱惑都在无声里较劲。 南嫣见他又突然伸手,下意识抓紧了床单,但他只是取出刚刚的温度计,看了眼,没有再往上升。 高屿知道有些欲念一旦冒头是不好收场的,所以他现在产生了跟靳北然一样的想法:把情感趁早扼杀在摇篮里。 那天以后,南嫣好久没见到他,期间都是助理查房,问他们高医生呢,也只是说很忙。 她没觉得他刻意回避,毕竟像他这种厉害的医生忙的要命,天天围着一个病人转才奇怪。 就这么过去十几天,终于可以拆石膏下床了,南嫣都有点想他,高屿作为主治肯定会在场吧,但她万万没想到,真见面时反而毁了她今天的好心情,一切都因为她看到了他的戒指。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2) 第6章 虽然只是一枚普通的素银戒,但在无名指上,什么意味不言而喻,南嫣简直不信邪,等高屿离开后,她悄悄问一个护士,“高医生已婚?” 对方毫不犹豫地点头,她的心顷刻间坠入万丈悬崖。所以才对她想靠近又推开是吗?她不是没想过他有难言之隐,但无论如何真没想过这种可能。 自己怎么能喜欢上一个有妇之夫!就像吃别人剩下的残羹冷炙,就算再美味的大餐,但也带着凉透的油腥味,难以下咽,哪怕饥不择食勉强咽了,过后也会觉得如鲠在喉。 再说了,堂堂靳大小姐,至于饥不择食? 而且,他为什么不早说,已婚算什么难言之隐,犯得着来回拉扯吗?完全是侮辱她的自尊。 南嫣越想越不能忍,马上打给靳北然,没接通,难不成还在生她的气? 她又打给她哥的秘书沉彦,“沉大哥,麻烦你跟我哥说一声,我要立刻转院!”她现在一秒都不想看到高屿。 “这么突然?”沉彦听她声音似乎正在气头上,不免提醒一句,“你的脚行吗?” “行!今天刚把石膏拆了,正好去别的医院疗养,我不要留在这里膈应自己!”对着沉彦,她不需要顾忌那么多,恨不得直接开始大骂高屿。 沉彦不明白膈应指什么,但不会像靳北然那样问,只看她这么坚决,干脆答应,“你想转去哪,我给你安排。” 真要落到实处,倒让南嫣不得不冷静了点,“还没想好……你有推荐的吗?” 沉彦哭笑不得,“大小姐,市中心医院的特需部,就是最好的选择,还是你想回来休养?” “我不回去……”她烦闷地直叹气,“换到差一点的医院行不行?” 这下沉彦明白了,她在耍性子呢,倒不是真发生什么,那就好。 南嫣架着拐杖气势汹汹,来到高屿办公室,不想敲门进去,就站在门口说,“我要转院!”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抬眸时的神色依然不徐不疾,“转去哪?” “跟你没关系吧!管这么多干什么?” 她以为他不想轻易放自己走,没想到下一句是,“不然怎么给你办手续?” 气到这份上,南嫣反而镇定了,自嘲地冷笑起来,一点都不想跟他浪费时间,一瘸一拐去找护士办理。 因为在办公,高屿戴着眼镜,再披上白大褂,整个人不紧不慢风度翩翩,可越是这样,越引起南嫣反感,时刻提醒她被斯文俊美的外表迷惑了才有今天! 他拿出一堆资料交给护士,“这是她病历和最新检查情况,记得一起带去那边。” 他的细致体贴现在显得如此可恨。 “假惺惺!”南嫣从护士手里截过,毫不客气甩回给他,纸张撞上他胸膛后又撒了一地,“谁要这种虚伪的关心!过去的玩意我都不带,去那边会重新做!”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仿佛她是第一个敢对高医生发脾气的病人。 高屿当然能听懂她话里话外的攻击和讽刺,却也没生气,只是弯下腰,一一捡起,姿态依旧板正,被他做出来,没有屈辱意味,只有清贵隐忍的感觉。 旁边护士见状,上前帮忙。 闹出这种场面并不是南嫣本意,可刚刚根本控制不了。 算了,这不更说明他就是自己的一个劫吗?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她抄上拐杖就走,一点都不想多待,可太心急,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一摔。 虽然她及时用手撑住,但还是疼,那种心理和生理的双重疼痛。 护士上去扶她,她却摇头,似乎难受到都不想站起来,护士十分无奈,只能看向高屿。 他上前,没急着伸手,倒是有些厉色,“你在闹什么别扭?” 闹什么他还不清楚吗?装的如此无辜真是虚伪到极致!他要是再敢凶一句,她一定发火。 所幸事情没这么发展,而他也似乎意识到什么,不凶了,而是一把抓住她双臂,让她站起来。 他力气很大,真使出来她一点都挣脱不了,只能麻木地配合,刻意回避却还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戒指。 真是晦气,南嫣厌恶地移开视线,但还是察觉到他手指发红,似乎戴着不舒服。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机灵如她,立刻产生一个想法,终于定睛看了看高屿。 他还是那副平静冷淡的样,没有半点心虚,仿佛对一切充满掌控。 这让南嫣在心里咬牙切齿,都露出马脚了还装,看你还能演到什么时候! 她悄悄跟护士说,“转院手续先不急,新的医院还没定好。” 跟着又问,“高医生结婚多久?” 她很聪明,不再问是与否的简单问题,对方没有早上的斩钉截铁,支支吾吾地应付。 她心下了然,开始盘算怎么找他算账。 高屿下班通常都比较晚,她一直等到十点多,早在初次见面就记下他的车牌号。 他来的时候看到了她,却只是对视一眼,连招呼都没打,绕开她坐上驾驶位。 关上车门发现她也跟上来,还往后座一坐,拐杖就那么扔在原地不管。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慢条斯理地问,“不在病房休息,守我一晚上做什么?” 问这话时,他声音里已经有一丝微妙的快感,但因为克制了她听不出来。 “你不是应该很清楚?” “我现在要开回家,怎么,你要一起?” “没错啊,带我一起回去,”她唇边绽放妩媚迷人的弧度,“去你家偷情。” 他眉梢微微一挑,显然出乎意料,但还是不慌不忙,“时间不早了,没空跟你开玩笑。” “你看我像开玩笑吗?怎么,怕你老婆发现?” “偷情难道还用去家里?”他边说边抬手拽拽衣领,扯开了两粒扣子,露出粗壮的锁骨,那一刻,无比真实地散发一种危险感,仿佛他真的会在车里上了她。 简直与白天判若两人,要不是她有备而来,真的会被唬住。 “那你倒是……敢试试?”她硬着头皮继续挑衅。 而他镇定自若地回应,“在这里,你确定?” 话音一落,嘴角还微微上扬了一下,完全是一种上位者的姿态,仿佛笃定她不敢,就算敢,那也正中他下怀,总之,他就是绝对的赢家。 这让南嫣非常不爽,不给他拉下神坛誓不罢休了。 “我确定!”脱口而出后就有点后悔,不该逞能啊!没准是激将法,但来不及,他已经从驾驶位下来,打开后座的门。 还没坐上去,只是一手抵着门,有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股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就疯狂弥漫。 南嫣的目的就是跟他回家,倒要看看他家里有没有老婆,没想到三言两语被他带偏,变成骑虎难下。但她还是告诉自己不要怂,他应该只是虚张声势,故意吓退自己。 下一刻,“砰”的一声,车门紧闭,狭小的空间只有她和他。 南嫣不自觉往后挪了挪,不料被他注意到,一伸手勾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方向一带,“躲什么,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竭力放松有点紧绷的身体,双手配合地环住他脖子。 他低下头,嘴唇离她露出的脖颈很近很近,仿佛野兽享受可口的猎物,不急着撕碎而是先舔舐品尝,南嫣已经分不清是他滚烫的呼吸拂过还是真的被他舌尖轻柔地舔过,痒得她差点忘记了今晚的目的,连带着下面也开始湿。 “想不到你口味这么重,能承受得了后果吗?” 话里话外都在讽刺她居然敢睡已婚男人,但她不在乎。 因为离得近,她也一样肆无忌惮嗅着他的气味,一丝消毒水的味道,还有一点点木质的淡香,冷调贵气,没有一点属于女人的香。 更加确定心中所想,南嫣大胆地往前蹭了蹭,膝盖甚至抵到了他胯下。 车厢里太黑,没开灯,只有地库的暗光透进来,她辨不清他有没有勃起,可那个部位鼓囊着,存在感十分明显,她也没好意思抵太久就挪开了。 他压着声音提醒,“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原本的生活也不会被打乱。” 南嫣不仅不上套,还反守为攻,开始抚摸他的喉结。 “你知道吗?有时你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初恋,哪怕不是真的初恋,那也是白月光朱砂痣……所以我猜,你根本没法拒绝我。” 他抓住她肆虐的手,眼眸黑而沉。 “还有,你对我的力道总是格外温柔……我觉得重口味的人明明是你,是不是就喜欢看我反抗!” 她突然真反抗,一把反过来抓住他的手,音量也跟着拔高,“连戒指尺寸都不对,你们是有多不爱?我看你对我的喜欢,已经远远超过了她,何必忍的这么辛苦?不如让我,帮你解开这禁锢……” 她猛然拽他戒指,他试图拉开她,但她死死捏住不放。 她说的没错,许是顾忌她的伤,他明明有力量制住她,却不用。 可她哪里像个病人,跟精力过剩似的,一天天使不完的蛮劲,俩人就跟拔河一样,好一顿拉扯,南嫣头发衣服全都凌乱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车里正上演香艳戏码。 他的快感更明显了,没错,罪恶的快感。 她最终把他的戒指拔了下来,差点刮掉他手指一层皮,他匆忙侧过脸拧起眉头,连呼吸都不再平稳。 看他这样,她心情大好,得意洋洋地说,“终于失控了,高医生?”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3) 第7章 都说无名指抵达心脏,而她今晚,在他这根手指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跟往常的从容不迫相比,他此刻确实有一丝狼狈。可明明她自己折腾的够呛,怎么反倒觉得他失控呢?看来她还没搞清楚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而且深藏不露的猎人,往往总能以猎物的方式出现。 或许,她说的没错,他就是喜欢看她为自己发疯的样子甚至包括反抗他,这听上去有点邪恶,但却是事实。 “我的演技比你精湛许多吧?怎么样,输的心服口服嘛!”反正最后得逞的人是她,就算先前被他整的有点憋屈,但此刻心情又开朗起来,笑的十分放肆。 “只跟护士知会一声,也不知道把故事编全,就你这水平,以后可不可以别骗人?” “好歹是记者都想采访的人,你就对自己的名气一无所知?知不知道上网一查就有你婚姻状态,买道具还这么敷衍,试都不试,尺寸小了吧?要不干脆送给我吧。” 既然被她看破,他干脆摊牌,“靳南嫣,我比已婚男人危险得多。” 她觉得还在诓自己,不以为然,“你倒是让我见识一下?” “只要你继续,自然会知道,就看你敢不敢了。” 虽然这话仍有点激将法的味道,但他表情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那南嫣可没那么容易被怂恿。 她犹豫了,这让他内心深处会有一点失落,同时还有一丝不满,以致于一时都不想把那些邪念关回笼子里。 可她的反应合情合理,亦是他意料之中的结果,他不是没看到她好奇的目光,但并不打算说,万一提前把人吓跑了呢?就让她自己慢慢发现,这样在自己身边能留一天是一天。 她当然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危险”,能让他狠下心试图推开自己。只要不是有妇之夫,她心里总归紧张不起来,还能比这更坏吗?不会是他有什么奇怪的性癖吧,类似SM那种?想到这南嫣瞥他一眼,只觉得外表根本看不出来,难道私下里…… 高屿下车,把她拐杖拿起来,又对她伸手,“这下可以乖乖回去了吧。” 出了电梯南嫣一看到护士站还有人值守,就跟老鼠见了猫,吓得躲到他身后。 对上他不解的目光,她煞有介事地说,“这么晚了我大摇大摆地进去,一旦追责要怪她们没管好病人,总不能因为我自己的任性,连累别人失职,要不……我今晚住宾馆算了,明天一早再回来。” “你是个病人,靳南嫣。” 其实他在原则性问题上没有商量余地,但她还是不死心,“我已经是休养状态,偶尔出去住一晚也没什么吧?” “胡闹,”高屿毫不留情地打消她这个念头,“你也知道自己任性。” 南嫣有点不好意思,只能弱弱地反驳,“那还不是因为你……” “行,我负责解决。” 高屿一个电话过去,以帮忙查看病人为由,把值班护士支开,让南嫣趁机溜进去。 后来南嫣自己戴上发现太松,只有大拇指刚好,拿毛线缠了两圈,顺便还钩出一朵小花在上面,这下子再戴,刚好契合她无名指,仿佛就是为她量身定制。 某天傍晚,她去找高屿,他正戴着眼镜看电脑,桌上还放着盒工作餐,应该是晚上还有手术。 南嫣把戒指取下来,放回他桌上,“还给你。” 他并没有拿回来,“不是你自己说干脆送你?” “我只是说说而已,才没有那么不客气,拿别人的手软好吧?再说了,你本身就不是买来送我的。” 她一口一个“别人”“不是我”,就为了跟他拉开距离,好继续绵里藏针,“我把它加工的这么好看,你可以拿去送人,可爱的东西是很容易哄到女孩子的。” 高屿停下手里的活,抬眸,略微凌厉的视线攫住她,所幸此刻戴了眼镜,镜片弱化了那强烈的视线,不然南嫣又会觉得有压迫感。 他以为她已经不记仇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呢。 “那一样可以哄你吗?”高屿持续不按套路出牌。 但南嫣见招拆招,才不要那么轻易被哄好,“这种东西我很多,又不缺这一件。” 他拿起来看了看,淡淡地说,“那不要。” 可刚作势要扔,南嫣就狠狠瞪他,“高屿,你是不是有什么扔东西的怪癖?上次也这样!要知道这些都是你自己的,你就这么喜新厌旧动不动抛弃吗?” “你就当先帮我保管。” “哼,恐怕你要付保管费。” “好,你想让我做什么?”他倒是一点不介意被她各种差遣。 “做什么都可以吗?” 她这般讨价还价,又露出古灵精怪的眼神,嘴角的弧度也藏不住,明显达到她目的了。 他点点头。 “现在还没想到,我留着以后用,”她飞快拿回戒指,像对待珍贵东西那样攥在手心,“这个证物我可收下了,需要兑现的时候就拿出来。”尾音又忍不住上扬,恢复了甜美的本性,还挺好哄的不是么? “还有,高医生……”她心满意足后连称呼都变得客气,“今晚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淋浴间洗头?我房间的坏了,一直放不出热水。” “叫人来修。” “发现的晚,没修好,总不能耽误别人下班吧?” “不能等明天?” “你干嘛不乐意我用?只是洗个头而已,很快就好了。” “护士说了,就你有独立办公室,里面什么都有,其他都是公共的,我不想嘛……” 高屿下意识觉得不妥,明面上,俩人是医患关系,总要保持合适距离吧。 但因为是她,他最后还是同意,“半小时后有台手术,那时候过来,门给你留着。” 殊不知,此时已经有个隐患埋下。 南嫣当时只觉得是件小事,却没料到今晚有人来找高屿,当时她正要把门反锁,忽然被一只大手拦住,她诧异地抬起头,发现是个高大的男人,眉眼俊朗但有肃杀之气。 对方探究的目光对上她,眼神慢慢变得有些玩味,“你是高医生的病人?” “我是,”南嫣松开手,疑惑地问,“你是谁?找他有事?” “当然。”他直接侧身进来,南嫣不得不后退几步。 看出她的警惕,他主动掏出证件给她过眼。 律所高级合伙人,何慕成。 但南嫣还留意到,名片上写着他主要负责刑事案件。 对方盯着她打量,宽松的病号服是看不出任何气质的,但那粉雕玉琢的五官,还是能让人感觉身份不凡。 南嫣被他看的有点发毛,主动别开视线。 他笑着解释,“唐突了,因为你长得像一个熟人,对了,你叫什么?” “靳南嫣。” “哦,原来是靳检的妹妹,怪不得这么像,你们的鼻子几乎一模一样,在男人脸上是英气,在女人脸上是惊艳。” 她有点诧异,“你认识我哥?”丝毫没在乎对方对她外表的溢美。 “以前共事过。” 听到这句话,她的防备少多了,还对他礼貌微笑了一下。 殊不知,短短交锋,对方已经把她当成猎物。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4) 第8章 “你怎么会在他办公室,关系不一般吗?”律师的嗅觉也是超乎寻常的敏锐。 “普通医患关系,只是高医生他人好,愿意帮点小忙……”她可不想说细节,应付一下得了。 “那就好,我差点以为你是他女朋友,这可是很反常的事。” “为什么这么说?”南嫣被勾起了兴趣,“他这个年纪有女友不是很正常吗?” “跟年纪无关,而是他的身份。” 她不理解,像高屿这么出名的医生,身份能有什么问题? 他故意卖关子,南嫣果然眼巴巴地看过来。 下一刻,他直接抛出一枚重磅炸弹,“你知道高屿是嫌疑犯吗?” 不出他所料,南嫣脸色突变,可以说是一下子褪去血色。 “靳小姐看起来很单纯,大概对人没什么心眼吧,但我提醒一句,医生这个职业容易让人产生滤镜,其实有的不是外表那么纯白。” 她陷入沉默,直到做好了心理建设才缓缓开口,“高医生品行很好,对病人也是负责到底,我不知道你说的嫌疑犯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未免侮辱他的清白?” 南嫣看到他缓缓笑了,那笑容仿佛在嘲笑她天真,“你认识他多久?” “三个月,”她猜到对方想说什么,已经提前反驳,“了解一个人,用心感受就行,又不是非得一年半载。” 对方察觉到她着急,更加游刃有余,“想必靳小姐应该知道,不久前,确切地说,三个月以前,死了个大人物。” 南嫣怎么会不知道,当时还是S市的头条爆炸新闻,她哥甚至为此开了数不清的紧急会议。 当时法院的一把手,炙手可热的下届市长候选人,绝对的呼风唤雨大人物,三个月前突发重疾,送到医院抢救,没多久就去世,地点正是这家全市最厉害的医院。 “这跟高屿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周院长的主治。”她记得当时的新闻报道说是脑出血致死,后来周家也办了葬礼,她以为这件事已经翻篇。 “他是相当聪明的人,当然会把意外安排的看上去跟他无关,但实际上……这涉及委托人的隐私,就不跟你细说了。” “你的委托人就是周家吗?” 他没有明说,但那神态明显是的。 南嫣觉得麻烦了,高屿怎么把周家给得罪了呢?这显然是被他们咬着不放。 他见她愁容满面,轻轻拍了拍她肩膀,“不用太担心,还没盖棺定论,高医生也不一定就是幕后黑手,但我要提醒你,像你这种柔弱的小姑娘,还是要远离嫌疑犯,小心被牵连。” 这话看似得体,但攻击性很强,他完全在暗示南嫣,高屿很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这跟高屿所说的“危险”吻合了,怪不得他如此纠结甚至想赶走她,到头来是出于保护她。 嫌疑犯确实比已婚男人危险多了,她真是宁可他有什么奇怪的性癖。 南嫣略带担忧地问,“现在有什么证据怀疑他?” “你可以看看1月25日的处方单。” 何慕成开始翻找文件,找到专门存放处方的抽屉后,把里面的东西全部拿出来,直到翻到这个日期。 “你看,就是这个药让他有嫌疑。” 她就这么进了套,几乎成了他的合谋,他还循循善诱地问,“就是这个药加大了脑出血,让病情变得无法挽回,你觉得只是巧合吗?” 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至少她有直觉,觉得这样做不对。 “是不是巧合,不是我们能判定的,而且高医生手术去了,要找什么文件,也应该等他回来,经过他同意才行。” “只是随便说说,别有压力,难道你对真相不感兴趣?” 他是玩弄人心的老手,把话说得仿佛一切只是在满足她的需求,但实际上已经开始给她洗脑。 这让南嫣产生了一丝警觉,“警察都不能随便搜的,要有搜查令才行。” 他笑了笑,眉眼间的肃杀气淡化,显得十分儒雅。 “好了,没有搜查,只是让你了解他的经历和为人,”察觉到她的防备,他便没有再继续,转而问,“1月25日前后,你跟高屿还不认识吧?” 她跟他初见在春天,当时已经2月,她诚实地点点头。 这里每句话都是陷阱,而此时的她还一无所知。 “麻烦你转告高医生,我来过一趟,如果他愿意,可以来找我谈。” 他也散发着彬彬有礼的精英气质,但又不像她哥那么强硬,让人更容易接受。 他把名片塞到南嫣手里,顺便还交换了她的联系方式。 她将洗发液放到桌上,空出手接过。 他无比顺手地拿起来,还旋开闻一下,“嗯……有樱桃的甜,还有玫瑰的女人味,这味道很衬你。” 何慕成离开后,南嫣看那堆文件散在桌上,总觉得怪怪的,高屿见到肯定不高兴,她把它们收好,放回抽屉。 做完这些,她又打开手机搜索相关新闻,不查不知道,一查这种报道已经很多,这让她想起,急诊当晚,还有记者埋伏在医院要他公开回应,恐怕就是回应这事,看来已经引起了一定的舆论,只是她之前都没有关注。 点开一小段新闻播报,黑黢黢的话筒齐刷刷对准高屿。 “特需部可是给人续命的,没想到却加速死亡,你认为自己要承担多少责任?” “他们家属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指责你公报私仇,对此你怎么看?” “没想到天才也有犯错的时候,是勇敢担责,还是继续躲在医院庇护下?” 这种场景真是想想就可怕,但他没有回避,还正视镜头,锋利的眼神比平常冷酷许多,可惜说的那句却没录到音,也许是故意剪掉了他说的话,南嫣反复看了好几遍,试图确认他的口型,好像是在说真相终究…… 视频只有十几秒,一段非正式的剪辑,上不了官方台面,但播放量却很高,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不止视频,类似的偏颇文字也很多,都围绕没落的医学天才唱衰,什么不到15岁上大学,现在如此年轻就要面临牢狱之灾。 她觉得他明显被针对,有人花钱买通了新闻媒体,所幸,官方并未就此事发声。 中间掺和这么一茬,转眼过去一个多小时,南嫣才想起来今晚正事还没办,因为有点着急洗完,把水放的很大,病号服上半截都被打湿。 她正在擦头发,发梢还在滴水,好巧不巧,这时候外面响起开门声。 高屿吗?怎么这么快回来?手术是要三四个小时的。 但如果不是他,那又是谁?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外面的人好似已经确认了现场。 她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回来的是高屿,今晚手术他不是主刀,做完穿刺就脱掉无菌服离开手术室。 一进来就敏锐地发现东西被动过,而且还伪造出已经还原的样子,技术拙劣。 翻了下抽屉,又清点了那堆文件,发现1月25日的处方单不见了。 他的心往下一沉。 不愿意相信是靳南嫣干的,可事实就摆在眼前。 原来她的靠近也有目的,前期或许只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一切都为了找他把柄? 这个念头竟让他感到喘不过气,谁都可以编造借口骗他甚至设下圈套,但她不行。 他早已习惯控制情绪包括愤怒,但如果这里头夹杂了心痛,恐怕控制起来要更费力。 这些所谓的上流阶层真的令人恶心,看上去光鲜亮丽,其实背地里全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是用钱就是用女色来诱惑他妥协,要么想封他的口,要么想借此控制他,最好让他变成权力斗争的有力工具,知道医生不缺钱,就干脆大肆搞起色情,靳家比之前的周家还下血本,但如果靳南嫣也像之前的周家大小姐那样把自己脱光,那他可不会因为嫌脏而不碰,不会客气的,绝不饶她! 不经意的勾引最为诱人(5)【有h】 第9章 南嫣小心翼翼地推开一道缝,发现来的人是高屿,才整个打开,但没想到对上他冷若冰霜的脸,她还未说什么,他就充满嘲弄地开口,“怎么还没有脱光?” 这种下流的话怎么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她狠狠一惊,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你、你说什么?” 高屿径自将门反锁,那咔哒一声听的南嫣心惊肉跳。就算她也渴望他的肉体,但绝不是现在这种情景,令她感到害怕。 “你留到现在,不就是为了等着被我操。” 他一步步走过来,别说那种侵略性的眼神,南嫣从来没见过,就连这脏话她都是第一次听,强大的压迫感油然而生,她只能一步步后退,直到背抵上墙。 这姿势反而让她把胸挺了起来,打湿的病号服紧紧贴着,映出饱满充盈的形态,连淡粉色的乳头都若隐若现。 他脱了身上的白大褂往旁边一扔,“你还真是清楚怎么勾引我。” 南嫣完全慌了,非常无措,一时间根本想不到是有什么误会,得赶紧解释清楚才行。 “不好意思……因为中途发生了点事……就、就耽误了。” 这话听到他耳里几乎等于承认自己心怀鬼胎,此刻还在炫耀自己已经得逞。 “除了那张单,还有什么目的,给我说、清、楚。” 他就跟审判一样,尤其最后那三个字,一字一顿,为什么这么凶,她已经开始委屈。 淋浴间里太狭小,他高大挺拔的身躯一进来几乎能占三分之一,他要是真动手,她根本没有逃脱的机会,只能战战兢兢地看着他,“我能有什么目的,不就如你所见,只是想亲近你而已……” 他听完低下头,深深吐气,像在竭力控制什么——差一点就心软了。 可他再抬头时,神情竟比刚刚更冷漠,俯视着她,不带一点感情。 这反应无异于往她心上扎刀子,她为他忧心忡忡一晚上,而他,一副要跟她清账的样子。 她更加顾不上解释原委,眼眶一下子红了,泪水在里面打转,贴着冰凉的墙壁,慢慢蹲到地上,把脸埋进膝盖里,委屈地哭出声,“明明我什么都没干,你怎么跟对待犯人一样……” 那句万般重要的话终于被她说了出来,因为带着哭腔还很模糊,但也足够他听清。 “你没干?”他第一反应并不是怀疑,反而骤然平复一些,上前抬起她满是泪痕的脸,“怎么回事?” “中途有个律师找你……是他翻的……但那些单子……最后是、是我收起来……因为怕你生气。” 她哽咽地说完,他心里那块大石头猛然卸下,身上的气场也不再发狠,但表情还没完全松弛。 还没把她怎么样,就哭的这么厉害?她早该镇定地解释怎么回事,差点造成糟糕的后果。毕竟他刚刚真的想过,她不好好坦白,就把她剥光,狠狠操到求饶为止。 他冷静得很迅速,已然恢复一贯斯文温和的样子,“你衣服湿了,要赶紧换掉。” “现在知道关心!刚刚不是还要……还要那个我……”她说的咬牙切齿,可到底没他那么下流,没法把那些话都说的理直气壮。 可始作俑者现在镇定自若,仿佛先前都只是她的错觉。 “哼!变脸可真快……”她忽然觉得那个律师说的可能是对的,高屿不像他外表这么清澈冷淡,完全就是……西装暴徒! 他单膝跪在地上,主动跟她平视,朝她伸出手。 这幅完全迁就她的姿态一下把她安抚到,但还是赌气,就不碰他的手,还把目光撇到一边。 “你不可能在这坐一晚上,听话。” 瞧瞧,现在又开始让她乖乖听话。 她不再像之前的无所适从,开始精准打击报复他,“你是不是把我当成泄欲的性奴?” 真是胡说,谁会对性奴这么惯着?可她真的很擅长添油加醋,总之就不能受一丁点委屈,高屿能拿她怎么办? 他揉揉眉心又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柔和许多。 “知道你没有恶意,怪我,是我误会了。” 她没吭声,但表情明显舒缓下来。 “现在可以起来吗?” “凭什么你说起来就起来!”她还在拿乔,但心里已经有报复的暗爽。 “先把衣服换掉,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 他边说边不容抗拒地抓住她的手,而她也没有挣扎,但借力起身时,她已经蹲麻了,受伤的左脚一用力就非常疼,她只得又坐回地上,想着再试一次。 但高屿立刻命令道,“别乱动。” 随即跪到她跟前,一手穿过她膝盖,一手搂住她的腰。 这个姿势是要公主抱,南嫣一下子有点面红耳赤。 他没有急着抱起,知道她腿已经僵硬,专门留出缓冲时间,等她膝盖稍微舒展,再一把抱起。 这个距离,他的脸离她的胸很近,几乎可以在低头间一口咬住那粉嫩的尖端。 她身体在微微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刚刚的害怕还是衣服打湿有点冷,他能隐约看到那对白花花的奶子也在细微地晃。 这极致的诱惑,真是要命,高屿宁可她真的在处心积虑地勾引自己上床,那么他只需要从善如流,不必再竭力控制。 南嫣发现他额头青筋暴起,也没多想,以为是抱自己抱的。 她觉得自己会羞涩到不敢碰他,但身体悬空的那一刻,还是本能地环住他脖子。 抬眸时,他却没有对视,仿佛刻意回避。 表面越冷静自持,里面的欲望只会越凶猛。 这种身体接触让她乳尖敏感地起了反应,高高耸起,挺立着把衣服顶的凸点,她怕他看到,只能更用力地抱紧,殊不知那一对白白的奶子挤在一起显得更鼓,衣缝都被撑开一点,露出一小截深深的乳沟。 真想扯开她的衣服,用力抓住那对柔软的奶子,在自己手掌里肆意揉搓成各种形状。 她被抱到椅子上坐下,旁边就是她的拐杖,迅速抱在怀里以遮掩自己的胸。 办公室的白炽灯太亮,能把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今晚来的那个律师,姓何,你认识吗?” 她想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 “见过。”高屿的腔调非常淡漠,边说还往外走。 南嫣还在问,“处方单被他看到……后果会不会很严重?” 他没有回答,已经出去。 电脑上显示十点多,竟然折腾到这么晚,她连忙拄起拐杖想离开,但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迎面碰到他,将新的病号服塞到她怀里,还顺带个吹风机。 “谢谢……”她抱着衣服,脚步还在往外迈。 他抓住她手腕,把她整个人掀回来,动作有点急,导致她回身时,晃动的胸又撞到他胸膛。 南嫣惊讶地瞪他,还没问你又要干嘛,他倒先问,“你去哪?” “当然是回我自己病房,不然还能去哪?” 他忽然俯身,她条件反射紧紧闭眼,但他只是在她耳边低语,“换好再出去。”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打湿的胸部已经被他看光了,也是这时突然发现,他手心很烫很烫,仿佛能把她灼伤。 他不想让她再次害怕,还不等她有所反应,他已经重新关上门,将整个办公室都留给她。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1)【有h】 第10章 助理通知南嫣做全面检查,如果没问题就尽快出院,但她宁可再多住几周,不然跟高屿见面都没理由,总不能真来医院散步偶遇吧?再说了,他每天忙的跟陀螺似的,就算守株待兔都未必能等到。 但对方似乎不想她久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南嫣不打算继续坚持,她虽有大小姐脾气,但从小受的教养也让她有大家闺秀的得体,特需部这边都是单人病房,需求量也不小,身体好了还占位置,确实说不过去。然而,没等她主动说算了,助理倒给了另一个理由。 “最近这里没有以往那么安全,你还是早点出院稳妥,这也是高医生的指示,他又去忙了,让我跟你解释清楚。” “啊,发生了什么,有医患纠纷吗,怎么连这都不安全?” “不是纠纷,我们医院满意度可是全市最高,其实也没发生什么,只有一些无聊的小打小闹,但怕你们观感不好,早点出院,回家休养不是更舒服?” 南嫣心想,高屿现在是觉得她有多胆小,一点小打小闹都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但她还是照做,按医嘱去做各种检查,为了方便,全程由护工推着轮椅去的。 回来已经是中午一点,南嫣让护工去买两份饭,她可以自己先推回去。来到病区,看到有个戴黑色帽子和口罩的人,站在玻璃门外,手里拿着快递箱,似乎想送进来但被门禁挡住。 她好心问了句,“你找谁?” “你找高医生有什么事?” “高医生的快递,麻烦转交。” 对方语速极快,边说边把那盒子递给南嫣,甚至说不上是递,直接撂她大腿上,她都没有机会伸手接过,但她知道是高屿的东西,也不排斥,刚想问里面是什么,一抬头发现对方已经转身离开,步伐快的不可思议,像在躲什么,南嫣觉得有点古怪。 她推着轮椅来到护士站,值班那人好奇地问,“靳小姐,你的快递?” “不是我的,说是要给高医生。” 没想到说完这句,护士脸色突变,下一秒就抓起电话,“报警!” 南嫣见她如此慌张,当下可不敢碰这箱子,但她却听到里面发出细微的“嘀嘀”声,仿佛在倒计时,另一个护士急忙忙过来想给她拿走,但来不及了,一秒、两秒、三秒……忽然,箱子“砰”的一声直接炸开,她坐在轮椅上跑都没得跑,只能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护住脑袋。 周围响起刺耳的警报声,跟着就是人群慌乱的脚步,惊魂未定的南嫣缓缓放下双手,垂眸的目光触及到一大片鲜血,还在粘稠地流淌,在她身上好像开出了艳红诡丽的花。 天哪,她从小到大还没见过这么多血,一时间只觉得天旋地转。 医护马上冲上来包围她,他们都用惊恐、难以置信的目光打量她,还在混乱中问她有没有受伤,但南嫣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并不痛,而且身上的病号服都完好无损,这血不是她的。 “我没受伤……这些都是假血浆……”她主动出声,认清这是卑劣的恶作剧后,刚刚那过于激烈的心跳也很快平复。 护士把她推到房间换干净衣服、擦掉身上的血渍,南嫣问,“你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或许这就是助理说的“小打小闹”。 “确实有过几次,所以想着马上报警,让他们来处理。” “谁干的?这么下三滥,虽说伤不到人,但很恶心。” “不知道是谁,”护士的表情有点纠结,“但最可能是周家的人,那个前法院院长,当时没救过来……他们对高医生非常不满。” “不满就整这出?幼稚!脑子有问题,干扰别人正常工作!” 护士叹了口气,“他们只会仗势欺人。” “警察怎么解决?他们居然还敢再来,这不是欺人太甚么。” “靳小姐,周家可有法院的关系,警察又能耐他们何?没准都已经串通好。” 南嫣印象中周家没有如此差劲,而且那个老院长,出了名的信佛,见到谁都笑眯眯的,看起来和蔼可亲,所以不久前他忽然死掉,南嫣印象深刻。 “咚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打断南嫣的思绪。 护士已经给她换好干净衣服,说“请进”,门开了,是高屿,他脸色凝重,“你没事?” 南嫣被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又有旁人在,有点不好意思,简单地“嗯”了声。 这次她竟然没哭,显得有点隐忍,在高屿这可解释不通,一把抓起她双手,细细端详。 这一举动让护士十分诧异,但也只是冲南嫣笑笑,识趣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带上门。 他总是从容不迫,这种罕见的急切让她忍不住开心,主动说起,“那个假血浆味道好难闻,已经洗了三遍,是不是还有味?” 高屿拿来清洁慕斯,挤出一些,用温热的掌心抹在她手背上,一点点揉开。 他的手很大,掌心宽厚,能把她的手完全裹住。 他把手指插到她指缝里,就这么扣着她的手指,来回抽插。 没准他就是故意的,这个动作让她想歪了,私处跟着微微收缩一下,她不得不把双腿合拢,高屿扫了眼她的腿,又抬眸,那目光明显在问是不是那里受伤了,南嫣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她很害羞,却也又很享受,甚至希望他再这么多摩挲一会儿。 高屿用湿巾给她擦掉,捏住她每根手指,以极度轻柔的力道从根部抚摸到指尖。 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好像故意放慢了节奏? 越是寂静无声,越是情愫生长,暧昧流窜。 放下她的手,他的视线继续往下,从她脖子滑到腹部和大腿。 “啊——这里你不会也要亲自擦一遍吧?” “不用,你自己心里有数,没受伤就行。” “是没受伤,但脚不舒服,你看,”她把左脚伸出来,“成天不动,肌肉都退化了。” 这真的过分了。护工做的事,怎么能让堂堂高医生亲自来呢? 南嫣被他刚刚的动作弄的有点情动,没忍住撒了个娇,反应过来后也觉得不妥,刚要把脚收回,“开个玩笑,别介意……” 可话音还未落,他已经单膝跪地,一手轻轻捉住她脚踝。 虽然力道很轻,但动作却在进攻,容不得她逃脱。 她惊讶不已,被他触碰时更是瑟缩了一下,他自然能感觉到,可手还是牢牢握住她。 南嫣又怀疑自己看错,怎么那一刻他眼神充满侵略性。 但下一刻,他就垂眸了,手上也开始使劲。 “嗯啊……”这声音一发出,她羞耻的想捂住嘴,完全像是那种呻吟,充满了难耐的情欲。 “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太大材小用了,还是快放手……” “现在舒服吗?”他明知故问,灵活的五指捏住她脚踝最柔软纤细的位置,像在抚摸,却又像把玩。 温热的指腹向上,羽毛似的扫过她的小腿,激起她脊背一阵战栗,“啊,好痒……” 她忍不住把脚缩回去,他任由那丝绸般滑腻的肌肤在自己手指上滑动着,快要溜走时,他又轻松抓住她的脚心,不让逃走。 他的神态让她觉得,如果不是地点不合适,他几乎要低头亲上来。 从她的脚一点点往上,用火热的亲吻一寸寸覆盖,在她身体上放纵沉迷。 她小声制止,“可以了……”心跳已经有点过快。 他却问,“喜欢吗?”眸光仰视着她,手却还在她敏感的位置揉弄挑逗。 她光顾着控制自己的呻吟,没法回答他,只是难耐地咬了咬自己的下唇,这个答复他很喜欢。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什么表情,那一刻他的眼神,像要把她吃掉。 万幸,有人敲门。 但高屿似乎并不想回应,仿佛还在某种情绪里没出来。 当然了,这一刻他想起昨晚的梦。 她坐在他身上,一丝不挂的身体汗涔涔的,俩人的交合处淫乱不堪,她被顶的一耸一耸,但还是紧紧抱住他,挺立的双乳跟他结实的胸膛几乎黏在一起,他鼻尖闻到的发香甚至都能跟真实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可不像现在这样是个乖宝宝,恰恰相反,嘴里正放浪地叫着,“好喜欢……” “什么事?”南嫣见他没反应,只好帮他发问,可别错过什么重要的手术。 “梁主任过来了,高医生您还不出来吗?” 他继续沉吟一会儿,终于松开。南嫣不用再紧绷,但同时,却也有点空落落的。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2)【擦边h什么 第11章 她哥再来看她的那晚,南嫣收到小姐妹控诉,“就因为你哥插手,现在会所暂停营业,害我最近都没有地方消遣!” 她无话可说,这很符合靳北然的行事作风,没有遣散都算手下留情。 他已经跟高屿打过照面,知道她快出院了所以来商议后续安排。 “我现在还没脱拐,这样回家爸妈会担心的,又要追问发生了什么。” “那你就跟告诉我一样,如实告诉他们。” 天哪,这么久了她哥竟还没完全消气,她又没他强硬,只能把错认的再彻底些。 “怪我一开始心虚隐瞒,以后再也不会去了,你把会所都封了,我也没抱怨一句,要是真对里面的人上头,现在还能这么冷静吗?早就跟你吵起来。” 靳北然毫不客气地讽刺,“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拜托你帮我瞒过去,求求你了,我的亲哥!” 她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这般认怂后,他态度才好些,问道,“你想怎么办?” “再藏一个月,脱拐了再见人,所幸现在也没课,我自己租个房子休养。” “住哪?” “还没想好。” 靳北然十指交扣,思索片刻,“去云海城吧,高屿也在那,正好帮我监督一下你。” 这话一出,南嫣脑海里“嘭”一声漫天烟花绽放,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太大,她一时间被砸懵了,倒霉这么久,终于也有资格尝尝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极致快乐吗? “哥,你认真的吗?” “我看你不怎么怕他,”靳北然自嘲,“要是我派保镖去监督,你恐怕又会大发雷霆。” “才不是呢!你到底是我亲哥,我能不知道你为我好?但有时候我容易着急,就显得脾气暴……”她得了便宜马上卖乖,“我怎么可能排斥你,还不是怕你忙不过来,没必要费这时间精力。” “别贫,你尽快给我上学,憋不住就找个男同学谈恋爱。” 她快乐到得意忘形,直接脱口而出,“已经有了你放心吧!” 她哥都给这么大个好处,她现在哪能不有求必应。 “有了?” “嗯!”她眉飞色舞地说,“我已经有小岛同学。” 当靳北然说找个男同学谈恋爱时,高屿刚好走到门外,这句话还阻止不了他的脚步。 但她说她已经有了,让他一下子停住,眉头不自觉地往下压了压。 可惜,这种罕见的紧张还没能让他维持两秒,伴随那个称呼出现,他原本冷冽的唇角,微微一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秒懂那指的是自己,难不成她还有第二个岛屿? 明明那么怕她哥,怎么今天就得意洋洋到敢当他面调情?所幸靳北然没有继续追问,不然高屿真想知道南嫣要怎么收场。 看到她哥手机来电显示“宁”,南嫣正想问一句,“宁熙放假回来了吧?”但他已经匆忙离开。 等她哥一走,南嫣终于释放自我,一整个欣喜若狂,卧在床上都兴奋地拍自己大腿,笑起来的声音已经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然而她视线瞥到白大褂的边缘,这才发现高屿已经倚在门边打量她。 她感觉他眼里的笑意几乎藏不住,该不会把自己刚刚的窘样尽收眼底吧。 “你走路怎么不发出声音呢?” “门都敲了,你自己听不到。” 他现在随和许多,没有最初的严肃板正,进来往她床边一坐,递来一张出院单,“给你定的周末,还有两天。” 南嫣乖巧点头,“我知道你不想我再有安全隐患。” 想到上次那事,高屿就一肚子火,表情也冷硬下来,仿佛记下了这笔账。 他忽然伸手,像逗猫似的挑起她下巴,还左右摆动她的脸,细细打量,这个动作轻佻得不像是他的风格,却又带着亲昵,令她很诧异,“你干嘛?这可不是例行检查吧。” “看你有没有坏掉。” 咦,这话什么意思,打趣还是挑逗她? 他松开手,略带戏谑地说,“没坏,看来是你的恶趣味。” “唉!你在说什么呀?”南嫣全然不知刚刚的话都被他偷听了。 他视线已经围着她转了好几圈,幽深的眸底渐渐涌起不加掩饰的占有欲,“这阵子把你养的不错,脸上白里透红,身上也长了肉。” 这话里分明透露着猎物养的如此娇俏可口,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拆吃入腹的意味,可惜南嫣没有注意到。 “啊,你确定我长肉了吗?那岂不是胖了。” “我没抱过以前的你,但上次感觉……你身上很、软。”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蹂躏。 最后半句当然没说。 就怪他眉眼过于精致俊美,尤其眼眸半垂半阖时,好看到让人不容易察觉里面夹杂着带着情欲的审视。 说到上次,她明显感觉到那是个转折,自那之后,高屿在她面前就越来越“放肆”。 “你不会真的动心了吧,高医生?” 她故意打趣回去,可他的目光却灼热起来,“不如你亲自探究一下?” “好哇,”她干脆利落地伸手,小小掌心贴住他胸膛,“试试就试试!没准你早就心跳加速了。” “乱摸,”他被她碰到敏感部位,带着她的手挪到胸膛偏左的位置,“在这。” 随即,他按住她的手,好整以暇地看她继续,她感觉那源源不断的热度从掌心一直蔓延到自己脸上。 见她只是红着脸,半晌不深入,他娴熟地引诱,“感受得到吗?要不要我解开。” 南嫣吞了下口水,佯装镇定,“可以吗?” “对你当然可以。” 白大褂下面是衬衣,他没有从最上面解,而是挑中间两颗,还抓着她的手塞了进去。 做这些时,他视线仍旧一动不动地锁定她,但越一本正经,那种色气的感觉反而越浓烈,她简直不好意思直视他。 没有他兜底,倒让南嫣不得不分出一些注意力,时不时关注门外,以防有人突然进来。 手一碰到他赤裸温热的皮肤,就听到他呼吸声骤然粗重,跟着,他小幅度地转过头,喉结翻滚着,连带着下颌线都绷紧了——那是极度难耐却又压抑的姿态。 她掌心下,结实的肌肉异常饱满,正充满力量地起伏着,仿佛他的心跳也在越来越激烈。 看着他性感的喉结不停地上下滑动,那种灼热和干渴几乎传染给了她,让她也不知不觉吞咽起来,这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极为情色。 南嫣感觉心脏激烈地鼓动起来,带动身体都变得热热麻麻。 他又把脸转回来,炽热的目光再度落回她身上,带着贪婪。 理智告诉她要赶紧收回手……再这么下去场面会失控。 可她的手刚从衬衣里探出,又被他抓住。 因为没法剥光她尽情操弄,所以他愈发贪恋跟她每一寸肌肤之亲,一将她的手抓到自己掌心,就忍不住大力摩挲起来。 “告诉我结果。” 他衬衣那里还是敞着的,南嫣迫使自己别过眼,可一下子没能从那火辣辣的氛围里缓过来,眼神仍带着迷离,漂亮的眼尾甚至带着一丝诱人的粉晕,明显被他撩的情动不已。 他看到她这幅样子,发出一声轻笑,低低道,“心动的人,好像是你。” 外面传来脚步声,南嫣赶紧咳两声,“快把衣服扣起来!” 真就是护士已经站到门口,他才不紧不慢地扣上最后一粒,仿佛故意惹她着急似的,她抓心挠肝差点伸手了,但这样被撞破那不是人尽皆知? “高医生,明天的出诊几点开始比较好?” “还是五点。”他又恢复了一本正经、高不可侵的模样,不管多么放纵,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3)【男主黑暗面 第12章 南嫣早就厌烦了上流阶层那些醉心于权力的男人,他们无利不起早,必须有利可图才会做。但高屿恰恰相反,他从不为目的讨好任何人,明明可以端坐在特需部享受顶礼膜拜,但依旧开着最普通的门诊,虽然因为太忙次数不多,所以每次都格外拥挤。 她喜欢这种温柔强大的男人,不会伤害弱小,甚至,带着一丝悲悯。 高屿忙到下午五点才开始出诊,肯定要很晚结束。南嫣七点过去才找到位置坐下,一小时过去,人渐渐少了,可他还没有暂停吃晚饭的意思,她出去买了一袋子吃的,准备交给他助理,也就半小时,回来时却发现里面的人所剩无几。 她正诧异这么快就要结束了?仔细一看,原来有人刻意清场,她以为医院要拍宣传片之类,不然怎么刚好选在高屿出诊这天?但很快又意识到不对,因为那些清场的人不是医护,而是几个穿着黑衣服不知道是保镖还是黑社会的人。 其中有个男的看到她进来,凶巴巴的差点要对她动手,但看到她手腕上待着特需部的住院手环时,勉强收敛了狠劲,估计猜到她身份不低,可还是冲她大吼,“滚回去!” 南嫣虽然有点害怕,但并没有直接吓跑,而是去女厕所躲起来,马上打给她哥,靳北然一听,让她立刻避开,不得出现。可他越是这样,她反而不想躲,这不意味着高屿很危险吗?再想想上次的恐吓箱,这次阵仗这么大,还指不定闹出什么!她火速报警。 靳北然说的没错,远离才是聪明做法,她又不是女警察、女卧底,就算真有危险,她体力和身手完全处于劣势,帮不上什么忙,没准还成为弱点。但这帮人来势汹汹,又明显冲着高屿,她不能坐视不管,脑子飞快运转着,来的人是谁?很快,她听到对方正命令保镖封锁安全通道,腔调桀骜,带着邪气。南嫣一下子知道他是谁,周祺,前法院院长的二公子,典型的纨绔子弟。 她亮出靳家千金的身份,他应该不敢拿她怎样,这下子她紧张消除大半,悄悄走出去,倒看看他想作什么妖。 会诊大厅已经空无一人,连灯也关了,空旷漆黑。 周祺大摇大摆地进去,身后跟着一众保镖,他一脚踹翻病人坐诊用的凳子,那嚣张的样子简直比黑社会还跋扈。 两个助理先是一愣,离的最近那个愤怒冲上前,“你们是谁?想干嘛!” 被高屿眼疾手快地拉住,因为看到那些保镖正擦着拳头跃跃欲试。 他似乎对周祺的行为非常有数,不想两个助理白白受伤。 诊室里除了高屿和两个助理,来看病的母子俩也被莫名殃及,小男孩吓得躲到妈妈怀里哭,哭声很刺耳,照理说这动静肯定能把保安引来,可周遭却寂静到近乎诡异,无不庇护着罪恶的发生。 “高屿你这个缩头乌龟,不是手术就是出差,怎么,你觉得忙起来就能把杀人的事掩过去?” 他一上来就挑衅,高屿没搭理,直接拨了电话,可能是打给保卫的,但根本无人接听。 得逞的周祺愈发嚣张,上前粗暴地揪起高屿的衣领,迫使他站起来,眼见着暴力要发生,周围几个无辜的人慌张失措,小孩的哭声更大了,周祺充满戾气地让母子俩闭嘴,助理要报警,也被威胁,“你敢做试试,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高屿让两个助理马上离开,不必管他,这一举动让周祺这帮人以为是求饶,态度更加傲慢。 跟着,高屿又对那位母亲说,“下周同一时点找我。”对方感激地点点头,抱着孩子飞快离开。 明明人越多,对他越有利,就算被打也有目击证人,事后周祺总要付出代价。 可他不想无辜的人牵连,把能保护的都保护,只留自己一人,独自面对。 南嫣心疼死了,警察怎么还没来?难道这个片区的派出所都被买通了吗?岂有此理!她焦急万分地掏出手机想要再催促,而错过了,高屿陡然变化的狠戾神色。 他抬手掐住周祺的腕骨,只是狠狠一用力,后者就吃痛地不得不放开。 几个保镖面面相觑,全都意识到这医生可不是表面上那样斯斯文文手无缚鸡之力,有人把手背到身后悄悄掏出刀子。 南嫣放下手机刚好看到这一幕,又惊又怕,简直不敢相信,这帮人比黑社会还凶残,真以为法院是他家开的吗?无法无天! “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爸的死都是你一手操控的,装什么慈眉善目!如果你给我乖乖自首,那周家勉强放你一条活路,不然……身败名裂都是最轻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高屿没有气急败坏,甚至没有反驳,异常平静,但越是这样反而越可怕,他嘴里嘲讽地念着“自首”,“你也配提这个词……跪下来,求我。” 他居然敢这样!周祺怒目圆睁,恶狠狠地下命令,“给我先废了他的手!” 保镖冲上来,高屿也不躲,嘴角挨了一拳立刻见血,他猛地抬脚,直接踹翻一个,一手还挡住侧面的拳头。 这身手显然专门练过,可救死扶伤的医生,为什么要练这个?除非他早就料到会有这些事。 此刻,他连气场都变了,极度阴鸷狠辣,这让南嫣感觉十分陌生,仿佛跟刚刚那个帮人看病的根本不是同一个人。 周祺狞笑起来,“把自己练成杀手是想干什么……报仇吗?”他开始狠狠回击,知道往哪说能把他扎的鲜血淋漓,“你还真是能忍,快十年了,尸体烂透了还要报复……别以为你现在有点地位和手段,就能逃过法律制裁,告诉你,我就是法律!不毁了你,我就下地狱!” “你再说一遍,什么尸体?”高屿的声音缓慢到有极致恐怖的意味,仔细听,里面还有细微痛苦的颤音。 这是疾风暴雨的前兆,南嫣比这一屋子的人都敏锐,她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退后一步。 可周祺一点没意识到危险降临,还用不耐烦甚至不堪的语气说,“是她自己撞上来,全是自找的!死都死了,你还——” 高屿忽然冲上去,速度快到像野兽,周围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他一把捏住周祺脖子,几乎把人拎起来。 “你是该下地狱。”这句话仿佛是死神的审判。 既然敢自诩为法律,那他,便是死神。 周祺的脸瞬间紫胀,张着嘴像在求助,却一丝音节都发不出来,只有喉头被掐的“咔咔”声。 “上次恐吓,也是你。”这可不是什么问句,是清算所有罪行。 高屿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以前的恨,还是现在自己最珍视的人又被他威胁,发疯的愤怒已经把理智驱赶得一点不剩,他痛快地下了死手。 南嫣难以置信地捂着嘴,任由手里的袋子掉在地上。 她大脑一片空白,只剩惊恐,因为在高屿眼里清清楚楚看到了杀意。 保镖疯狂扑上去,掰他手纹丝不动,使劲揍他,他也硬扛,下一秒有人拿刀要捅。 不可以! 她想阻止,但受伤的脚跑不了,过度激烈的害怕和恐慌,让她身体都摇摇欲坠,甚至连嗓子都像被扼住,发不出声音。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4) 第13章 那是南嫣二十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什么是男人的危险。 是暴力,是残忍,是弱肉强食,是最原始的,雄性的绞杀。 倘若是这种危险,她还敢吗? 如果她一开始就看到这样的他,还会喜欢吗? “嘀嘀嘀”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很快警察就把这里包围,周围充斥着脚步声、人声各种嘈杂,南嫣知道终于安全了,再也无力扶着手里的拐杖,应声掉在地上,她虚脱般地“扑通”一声坐到地上,有人把她搀起来,她一看,是靳北然,身后还跟着助理沉彦。 南嫣陡然放松,眼泪瞬间涌上来,她抱住她哥哭起来。 这反应令靳北然疑惑,转过视线看到里面,躺在地上的周祺不住地抽搐,口吐白沫。所幸这里是医院,抢救还是来得及,只要别弄出人命,事情总归能解决。 警察正在询问高屿事情经过,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戴回口罩,隐去了冷酷凌厉,平静的眉眼看起来依旧那么清贵。 “他带人寻恤滋事,我正当防卫,你们看完监控就可以结案了。” “高医生,我知道你是名人,但至于防卫到这种程度吗?” 隐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似乎略带不屑地抿了抿,“安全通道都被封锁了,你觉得他们想干什么?危害公共安全的极端情况,打死勿论,警官,你应该也知道?” 对方没想到他还那么懂法,而且观察力惊人、逻辑缜密,不到几分钟就迅速掌握对他最有利的,直接用封锁安全通道的无耻行径扣了个危害公共安全的罪名,简直连警察都无话可说。 “就算是正当防卫,但该履行的程序还是要走完,高医生,请你去局里做个笔录。” 靳北然看到他跟警察周旋,过来说,“行了,高医生可是大忙人,你们权当行个方便,笔录写好拿给他签,不必回局里。” 有了这个指示,对方便识趣地离开。 等周围没人,靳北然皱眉低声道,“我知道你聪明懂法,但这就可以肆意妄为吗?我看你是真想打死他,就算给你免责又如何,你名声尽毁,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高屿没吭声,只是眼神还有些倨傲。 “我跟你说过的,不要搞得两败俱伤。” 他听完这句,缓缓垂下眸子,不再像先前下棋时那般锋芒毕露了,那时还可以随心所欲地说,我就喜欢摧毁对手的快感,但现在,他做不到,因为有了牵绊。如果他真的搞得声名狼藉,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南嫣坐在外面,看着她哥和高屿不知道在谈些什么,她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去想,满脑子都是,高屿怎么如此失控,他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面,她都不敢跟他亲近了。 “靳小姐受惊了吧?”沉彦在她身边坐下,递来一颗糖果,“吃下去会好点。” “谢谢沉大哥。”她扒开糖纸,塞进嘴里,让甜味安抚自己。 可稍微一好,她就要问,“高屿不会出事吧?把人打成这样。” “估计是正当防卫,他对这些可是门儿清,不会留下把柄。” “高屿跟周家到底有什么过节?” 沉彦笑了笑,避重就轻,“靳小姐还是去问他。” “那周家老头子去世,不会真的跟高屿有关吧?” “这可说不好,案子还在办理。” “对了,沉大哥,你知道何慕成这个人吗?” “当年在检察院输给你哥,心高气傲,就直接辞职当了律师,据说没有打不赢的案子。” 南嫣还想再问,但沉彦瞧见高屿出来,伸手拍拍她的肩,“喏,他来了,你不是找他有事?” 她一转头,对上高屿的目光,但还不习惯今晚这样的他,一时间有点回避。 他发现了,却没有表露一丝不满,“找我?”声线还是那般温柔。 “没有,”她此刻有点抗拒,不想承认就是专门来看他,还买了吃的,“只是碰巧经过……” 沉彦知道她撒谎,但没有戳破,还看出她跟高屿之间的微妙尴尬,主动帮忙化解,“靳检在让我们过去呢,走吧。” 南嫣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腿还在发软,好巧不巧,沉彦跟高屿见状,同时对她伸出手。 她犹豫一下,搭住沉彦的胳膊,借力站起来,余光瞥了下高屿,他手悬在那里,空落落的。 她心头一紧,迅速收回目光,却没留意到下一秒他就攥了起来。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南嫣感觉明明上一秒还搭着沉彦呢,下一秒竟然整个人落到高屿怀里,就那么被他一把抱起,手只能被动地搭着他的肩。 他大步离开,连电梯都不坐,抱着她一径上了两层楼梯,不到三分钟就把人摁倒急诊间。 女医生看到病人竟是被这么抱来的,惊讶的嘴都合不拢。但高屿显然不打算解释,立刻安排,“给她做全面检查。” 南嫣小声说,“不用……” “既然来找我,肯定有哪不舒服,而且我看你脑子也不太清醒,做个检查是必须的。” 这是惩罚她刚刚嘴硬吗? 女医生马上开始,南嫣只好配合,沉彦气喘吁吁地跟过来,发现只是在做检查,高屿倚在柜子旁,也不看他,目光动也不动地凝视南嫣,仿佛担心她身体出什么问题。直到南嫣冲他点点头,沉彦才又回去。 “你嘴里含的,吐出来。” 南嫣一侧脸颊微鼓,“只是糖而已。” “还要抽血,不能吃。” 他把手伸过来,笼罩着她的嘴唇,强势得没有商量余地。 他一口一个“必须”“不能”,像个暴君一样。南嫣虽有点不满,但还是乖乖吐了出来,那颗糖落到他掌心时,还跟她的舌尖带出一道银丝,看得他喉咙一紧。 女医生扶起南嫣,“去里面吧,给你照心电图,你现在心率好像不大正常。” 她不碰他,却挽了别人的手,还吃别人给的糖。 他倒要见识一下,一颗糖而已,到底是什么让人欲罢不能的味道。 直到,混合着她津液的一缕酸甜在舌尖蔓延开,缓缓滑过喉咙,他竟意外地感受到一丝安宁。 不是糖,是被她安抚的,被她的体液,她的味道。 这算不算,吻了她。 他自嘲地想自己现在就像个饥渴的变态,无比渴望她的甘霖,只是这么一点还远远不够,他越来越贪心,想要的越来越多,最好是她双腿之间的…… 汹涌爱潮。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5) 第14章 那件事情过后,南嫣跟高屿还是拉开了距离,他淡漠疏离的姿态似乎让一切回到从前。就连几天后她出院,他都没有亲自来送,各种手续都是让助理给她开。 南嫣只好主动找他,没想到他办公室有另一个女人。 她之所以这么震惊,因为对方不是病人,而是周懿,没错,周祺的姐姐,看那架势,很可能是来帮弟弟擦屁股,言行举止似乎在赔礼道歉,但又隐隐透着一股……亲昵,好像她跟高屿很熟。 但高屿全程拿她当空气,无视得相当彻底,仿佛她就算在他面前跳楼,他都眼睛不眨一下。 他起身走出来,她也亦步亦趋的跟着,还在解释和哀求,姿态已经有点卑微。 他一出办公室就看到南嫣,俩人不约而同顿住脚步,可谁都没有再上前,只是隔着走廊对视。 他跟刚刚截然不同,能明显感觉到是活人了,至少有情绪流转。 南嫣觉得他那一眼非常复杂,忍耐、不满、傲气统统都有,但很快,这情景就被打断。 有个短发女医生气势汹汹地过来,似乎身份不低,她勒令周懿马上离开,南嫣隐约听到对方恶狠狠地说,“这里不欢迎你!” 高屿很快跟女医生一起走了,南嫣连招呼都没打成。 不久前她还为做邻居这件事开心的不得了,今天却是一点都笑不出来。 那屋子一进去她就觉得冷冰冰,许是太空旷,可这跟靳宅相比不值一提,还是太陌生,她没有安全感。可就算再借她个胆子,也不敢拂了她哥的好意安排,唉,还是自己解决吧,南嫣自然想到高屿,他对她总是有求必应,但这次生气了,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惯着。 好不容易捱到傍晚,南嫣寻思手术应该结束了才给他打电话,没想到高屿很快接起来。 “终于想到要来跟我道别?” 他上来就兴师问罪,让她有点意外,但能这样,反而也松了口气,说明还不至于太生气吧?这个念头还没维持到一分钟,就又被高屿亲手打破。 “今天上午就去专门找你了,不过不是道别……”她可舍不得,“你现在下班了吗?” “嗯?” “能不能请你来我这吃个饭,就当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而且你还顺路,我住你隔壁栋。” “你哥已经跟我说了,”他声音冷淡的很,似乎没有什么喜悦,“这种感谢就不必了。” “就算不吃饭,好歹也来看望一下我,那个……脚又不太舒服。”她现在必须给一个他不能拒绝的理由,否则他不会买账。 “怎么回事?” “肿了。” 高屿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打开门看到他就忍不住情绪翻涌,差点没忍住扑进他怀里汲取安全感。她也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已经如此依赖他。 进去后,他坐都不坐,仿佛随时准备走,“脚不是好好的吗?”刚刚第一眼就确认过。 “是这里……”她把裙子抓上来,露出大腿,那里确实肿了一道红痕,但不严重,就是被重物砸到的痕迹。是她自己瘸着腿来回搬东西时,不小碰倒一旁的拐杖,砸下来。 “你腿和脚不分?” “可能一时没反应过来……”南嫣只好装傻,那还不是怕他拒绝,故意模棱两可。 “冰敷就可以。”他有点过于回避地挪开视线,不想看她的大腿内侧。 怕他要走,南嫣话赶着话,“能不能求你个事,我一个人在这害怕,晚上睡不着。” “开灯。” “屋子太安静了。” “放出声音。” 他似乎料到她要干嘛,根本不给机会。 南嫣眼巴巴的,“求你了……能不能陪我一起,在这里过夜。” 高屿丝毫不心软,“不久前推开我,现在又让我留下,怎么,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那天晚上我不是故意的,刚好看到你那么凶,下手又狠,害怕不是很正常吗?万一,你也那么用力地掐我呢?” “过夜就不怕?” “我现在冷静了,知道你不会对我怎样啊。” “这么笃定?”他开始玩味,神态也变了,那种盯着猎物的眼神又出来。 她斩钉截铁地说,“你不会伤害我!” 他淡淡地弯起嘴角,“但我会蹂躏你,对细皮嫩肉的大小姐怎么能用蛮力?” “高屿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深藏不露的大反派!” “那你还要反派陪你过夜?” 她无话可说,但依旧一脸无辜,仿佛自己的要求就跟一起吃个饭一样简单。 他莫名地有些烦躁,不想继续跟她耗,转身就走,衣角却被她拉住。 她肩膀耷拉下来,“只要几晚就行,不用很久的,等我适应了就……” “就用不着我了,对吗?” 他真是句句带刺,今晚都把她怼成什么样了。 是不是平常越温和的人,生起气来就越难哄?她已经没辙了,但好不容易把人骗到家里,总得再磨一磨。 她站起身,定定打量他片刻,忽然鼓足勇气一把抱住。 因为闷着头,她错过了那一刻高屿骤然收缩的瞳孔。 “就不让你走,看你能怎么办,留下来给这屋子增点人气嘛。” “靳南嫣,”头顶传来他忽然低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很有力量,“放开。” 被这么威慑,她也强撑着不怂,反正就是死死抱着,侧脸贴着他胸膛,还掩耳盗铃地想,只要不去看他的表情就好了。 然而下一刻,她双脚悬空,整个人直接被他扛到肩上。 “啊……你要干什么?”她有点慌了,使劲捶打他的背。 但他纹丝不动,一直把她扛去了房间,虽然把人压在床上的动作有点粗暴,但却一手托住她后脑勺,不给她任何受伤的机会。 他的体型压制她还不轻松么,一条腿卡入她双腿之间,她下半身就无法反抗,只能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勉强维持一点距离。 “留坏男人过夜,还问干什么,万一是干你呢?” 只有她的双腿之间可以解渴(6)【蒙眼舔穴p 第15章 南嫣今天用一根粗发带绑着头发,本来就有些松松散散的,被他粗暴地压到床上,发带瞬间滑落,漆黑的长发如瀑布般散开。 他高大的身躯压着她,双手又禁锢般地撑在她腰侧,不给她一点抵抗的空间,是个绝对压制的姿态。 他要的就是让她感到压迫,然后,她自然就会缩回去。 但这次他想错了,她没有。 她已经备受冷落好几天,真怕跟他疏远了,早就迫切想要索取一些安全感。 虽然她一只手抵在他胸前,但慢慢地就松了力道,“如果干我能让你消气,那……也不是不行。” 真是语出惊人,但仔细想想也对,毕竟这次是她主动抱住不放的。 “你知道做爱意味着什么吗?” 她觉得那两个字被他说出来,比禁果还诱人,“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完全占有你,不是消消气那么随便,你一个尊贵的大小姐,怎么说出这么卑微的话?” 她一心只想着如何哄好他,总之不能再让他冷下去,会把她逼疯的。但此刻,他却反过来心疼她。 她确实骄纵惯了,在任何人面前都是被哄被让步的那个,这种姿态很罕见。换作别的男人,早就受宠若惊甚至晕头转向,但高屿偏偏不是那些俗人,他的个性,她驾驭不了。 “卑微就卑微吧,在你面前,我也不在乎面子,如果你真的想……进来我里面……那……”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捂住嘴。 他眉心微蹙像在竭力忍耐,继而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是风口浪尖,你确定要跟我在一起?要是以后你想离开,我恐怕没那么容易答应。” 她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恐吓的血浆、难缠的律师、残暴的打手……后面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凶险,他如此认真地发问,她没有那个勇气确定。 南嫣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高屿还是能从她闪烁不定的眼眸看到犹豫。 “没想好就上床,难道你不担心,我插进去后,在你心里只会更深?到时候你想抽身离开,只怕很痛。” 他考虑事情很长远,似乎总能清晰看到未来,所以带着悲观,南嫣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可能都是对的,危难时刻同林鸟都各自飞呢,她跟他又算什么?别说抽身离开,彻底断绝关系都可能,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他真的是幕后黑手。大小姐不可能也不会跟杀人犯在一起。 他不急着占有她,不止是因为不喜欢她的犹豫,还因为,他实在是个太狡猾的猎人,为了让猎物乖乖交出最宝贵的东西——完完全全的真心,那有点耐心又何妨? 她早晚是他,不急在一时。 他从来都只做赢的事。 “好吧……那我不留你了。”南嫣既失望又无奈,但心里却只会更尊重他,因为他摆出了明确的原则和框架,一点都不黏黏糊糊。 “但我还是想,”他突然再度开口,南嫣跟死灰复燃似的一把盯着他,“想让你快乐……就算是这种快乐也不是不行。” 他伸手抚摸她赤裸的大腿,南嫣一个激灵,心跳陡然开始加速。 他轻柔却又贪婪地描摹那让他欲火焚身的曲线,就这么一直往里,摸到她内裤的边边。 “你不是早就想要?看上去端庄的大小姐。” 他故意那么说,她蓦地红了脸,依旧不摇头不点头。 他张开五指往她内裤里一插,圆润小巧的臀被他捏住,她“啊”地一声用力咬住下唇。 只几秒,小小的内裤就被大力拽下来,扔到一边。 真的要来吗?他刚刚明明说不会的。南嫣意识乱飘,本能地缩着腿,遮挡已经光溜溜的私处。 下一刻,他竟拿起了她的发带,她差点以为他要把自己双手绑起来,不允许她反抗,毕竟他就是有这么黑暗的一面不是吗? 他没有绑她,而是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既给她快乐,又不占有她,这不就是最好的办法? 他俯身来到她双腿之间,一左一右掐着她腿根,一下子完全打开。 出乎意料的架势让她想尖叫,但他浑身散发的浓烈色气又让她潮湿,尖叫转个弯变成了呻吟。 他重重地舔了一口她的小逼,舌尖的水润让他低声笑出来,“湿的好快。” 还好看不见,他可不会高估自己的自制力。 温热的舌尖一贴住那道水滑滑的缝隙,她身体就像被过电一样,战栗得难以自持。 终于解渴了,他似乎发出满足的喟叹,开始缓缓摩擦、舔弄她的下体,越是闭眼就越是沉醉,她的每一丝每一缕,他都不放过,从微微鼓起来的阴蒂一直滑到紧缩的穴口,上上下下,来来回回。 因为隔断视觉,听觉和嗅觉发挥到极致,他听到她小穴用力收缩时挤出太多爱液发出轻微的噗叽声,他含住她淌水的穴口,大力吮吻。 “啊……嗯,太刺激了……” 知道他看不到,她潜意识里不再维持大小姐的矜贵,倒更放得开,叫得十足的浪。 她泛滥成灾,爱液顺着会阴滑入臀缝,又啪嗒啪嗒滴到床上,她身下已经湿了一小片。 两片花唇水腻腻地粘附着,他用唇舌一点点推开,轻轻咬住,肆意亲吻,这个部位被完完全全地打开,漂亮地像一只被禁锢的蝴蝶。 她的发带是酒红色的,把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一遮,本身就显得比平常邪气,而此刻,他高挺的鼻子还紧紧贴着她下体,使劲嗅着她,狂野又贪婪。 他不是天使,是恶魔。 要拉她一起沉沦、下坠。 已经红肿的小豆子再次被他含住,舌尖细细摩挲后,大力吸吮,像要把她的汁水完全吸干一样,那疯狂的吸吮声一度要盖过她的媚叫。 “轻点!啊……啊……”她身体酥麻到极致,腰都拱了起来,“不要……受不了的!” 小腹骤然涌起一股岩浆般的热流,奔涌至全身,四肢百骸仿佛被无数细小电流击穿,她失控地尖叫,大腿屁股全都绷紧了,狠狠抽搐,小穴像喷泉一样羞耻地溅出一股水。 那一刻,他还在不知餮足地舔着她,潮吹的水有一半都到他嘴里。 她气喘吁吁地看向他,发现他嘴唇湿湿的,喉结还在翻动,显然把她的都吞了。 救命。他为什么这么蛊? 他抓着她的腿根,拉进,舌尖顶着她小小的逼口,还在用力往里探。 “不要……我真的不行了……”她忍不住想把腿收回来,但抵不过他的力气,只能软乎乎地求他,“高屿,放过我吧……会被你玩死的……”这可不是开玩笑,她真这么觉得。 双腿终于被松开,在床单上无力地滑下来。 他也起身,扯掉发带,但没让它落回床上,反而捏在自己手里。 南嫣侧过身,蜷起双腿,汗水淌入眼睛里,一切都模糊起来,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起身走了,她心里有点难受,干嘛做完就离开! 但她一直没听到关门声,一分钟后,他拿来毛巾,敷在她大腿的红痕上,里面包了冰块,凉凉的很舒服。 这里受的伤她自己都不在意,但他记得。 就这一个动作,让她有了事后温存的甜蜜。 但做完这个他真的要走,南嫣急匆匆的喊:“让我跟你在一起,我确定了!” “冲动,”他就这么评价,目光只是掠过她,“还是不够坚定。” 砰,外面的门关上了,现在真的只剩她。 唉,刚刚才爽过,转眼又憋屈起来。 他真的太会了,瞧她都被吊成什么样。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1) 第16章 高屿到底还要什么,难不成要她把心脏挖出来给他看才算坚定? 他就像一只没有安全感但又极度偏执的刺猬,稍微疏远一点,立刻炸出满身刺,再想靠近可就得忍痛,要穿过刺去抚摸他拥抱他,她再拔出来可就难了,会扯得鲜血淋漓。 脱离了医患关系,他开始对她不闻不问,她也没有合适的理由见面,总不能成天受伤,就这么互不相见地煎熬一周,仿佛那天的肌肤之亲只是他被她撩的情动之下的偶然行径,过去了也就没人记得。 南嫣连续失眠好几天,甚至某天晚上冲动地要给他发消息:好想你。但还是没有勇气发出去。 她披着外套去楼下散步排解一下,又不知不觉晃悠到他楼下,平常这个点,他忙的没回来,但今晚他家灯居然亮着。 “你在家吗?”她明知故问。 “在,”他如实告知,“有客人。” 这可太反常了,高屿当初连靳宅的饭都不乐意吃,今晚亲自接客,对方得是什么天潢贵胄? 南嫣有点不满,又很想知道来的什么人,就在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等,每隔五分钟就望单元楼的大门。 一小时过去仍不见半个人影,她忍不住追问,“什么客人?” 但“离群的小岛”没有回复。 又煎熬了半个小时,极为养眼的两男一女走出来,南嫣迅速站起身。 除开那个身着军装的魁梧男人,另一个穿着淡蓝色的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显得肩宽腰窄,身材比例卓绝,不是高屿还能是谁。 那女孩端庄美丽,透着一股贵气,跟那个军装男似乎关系很近,高屿专门把俩人送下来。 他对其他女人的态度,南嫣的记忆还停留在几天前,但此刻却发现,他不是对所有女人都视若无睹,虽没有过分的肢体接触,但南嫣从他动作里看出来至少不讨厌。 “不方便告诉我是什么客人吗?”就算不礼貌她也要问到底! 她瞥到高屿已经低头在手机上摁着,旋即自己收到回复,“方便,重要的客人。” 这话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气闷,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重要,那是得有多重要! 南嫣光琢磨着这厮没准是要找下家了,晚上光线又暗,没注意到他手腕上还带着那条深红色的发带,藏在衬衣的袖子里,只露出一点边缘。 纠结一整晚南嫣决定主动出击,反正他人就在隔壁,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在家吗?” 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她捞起拐杖出门。 现在太早没人进出,她正犹豫要不要拨通他门禁,余光注意到有个男人正往这里走来,穿着警察的制服特别显眼。 她不声不响地跟着进去,在电梯里看到对方摁下“16”,她慌了,但没显出诧异,故作平静地摁下“17”。 这个警察肯定找高屿,她不由得悄悄打量起对方,暗自祈祷千万再出现上次那样激烈的打斗。 16楼到了,警察一出去南嫣就顶着开门键不松。 敲门声响起,高屿没有搭理,电梯忽然闭合,她下意识用拐杖去抵,发出撞击声,那警察立马察觉异常,朝她这边张望,还往这个方向走来,她倒抽一口气,急速想着怎么应对。 然而就在这时,门开了,那警察也停住脚步,又转回去。 她不用听到高屿的声音,都知道是他开门吸引对方注意,自己才安全。 他原本可以装作不在家,避开的。 “你们就这么执行公务,不在局里,直接上门?” “冒犯了,高医生情况特殊,既然手术太忙抽不出时间,我们当然要特事特办,主动上门。不废话,我就直接问,你一个骨科医生,为什么开出心脑血管的药?” “轮不到你来质疑我的专业性。”他攻击性很强,压根不会顺着警察的话回答。 “1月25日,你开完药后就消失了整整一周,这期间去哪?” “个人隐私,无可奉告。” 两次追问都踢到钢板,警察就放狠招,“周院长一进ICU,你的处方单就多了硝酸酯类药物,这玩意能扩张血管,让颅内出血弥漫,最终导致病情无可挽回,不是护工误操作,是你刻意指使,处方单就是证据!” 南嫣听的心惊胆战,高屿却不慌不忙,还反问,“那你们怎么不凭一张处方就逮捕我?” “高医生觉得自己很有名望就以为我们不敢?”这警察有点被他的挑衅激怒,干脆撂底牌,“证据都已经掌握,现在就差最后一个环节,也就是你在25日之后的行踪。” 进展到这个份上,那是真能把人羁押受审的,心理素质再狠的嫌疑犯这时也难免会有慌张,但高屿丝毫没有,受过训练的警察可不会错过一丁点微表情。 奇了怪了! 警察鄙夷地想,没准他就是个反社会性人格的变态。 “说清楚25日之后的行踪,我们就不把你铐走受审,毕竟,你可是救死扶伤的医生,我们办案也有人性,只要你肯配合就不折磨你。” 折磨?这明显就是威胁!高屿还是不慌,但南嫣担心的要命,她真的不想再看到他像那晚一样失控和痛苦,一旦受审恐怕又会重现? “他跟我在一起!” 她声音响起的那刻,高屿跟这个警察全都惊到了,一个故作镇定,一个难以置信。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明明对最怕对峙的场景。 架着拐杖走出来,一手藏在身后攥成拳缓解紧张,她迫使自己直视那个警察的双眼。 “如你所说,他确实有点名气,所以我、我跟他只能是……偷、偷偷的,至于情侣做了什么,应该没有义务告诉你。”她已经竭力平复自己,但尾音还是控制不住有点抖。 千万别被发现在撒谎!这要是露馅,不仅没帮到他还搭上自己。 高屿没吭声,仿佛无风的海面,看着格外平静,实则暗流汹涌。 警察上下打量她,“你是谁?” “我是……” “闭嘴!”高屿蓦地打断,南嫣被他吓了一跳,顿时噤若寒蝉。 “我女朋友,”他拉过她的手,把人拽进屋里,“到此为止了,警官。” 明明上一秒他还不紧不慢甚至游刃有余地周旋,但她一出现,他就紧张,恨不得把她藏起来。 对方站着不动,目光在她和他之间逡巡,拼命想探寻一些不对劲的蛛丝马迹。 高屿骤然冷厉,要马上让他滚,公检法的视线里不能出现她,会被盯上。 但南嫣的思维跟他不同步,一心怕被怀疑,踮起脚尖,突如其来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亲完还顺势窝进他臂弯里,既然他都说了,那她不得演好一个小女友。 她笑眯眯地盯着那警察,一脸“我才不骗你”的表情,全然不知高屿神色变了,流转的眼波落到怀中人身上,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挡了视线,愈发显得他不好接近,但眼底却是冰川融化,可他仍没忽视眼前这个威胁,“再不走,我叫督察过来治你。” 下一秒,他就拿手机拨通一个电话,“谢警官吗?我是给你爸治病的高医生,你们有个警察执法不规范,直接来我家,警号是……” 对方脸色大变,勉强但又迅速地做了个打扰的手势,终于走掉了。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2)【假戏真做的H 第17章 等关上门,南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既然有法子赶走警察,干嘛不早点使出来,没准是高屿想要套话,那完了,自己的出现岂不是打乱他的计划。 “我不会帮了倒忙吧?”刚刚伪装女友很自然,但一想到拖后腿她却绞着手指,很不自在。 他抿紧唇线,抑着笑意,但眼神却藏不住,南嫣松了口气,但一想到警察的话,她又担忧起来,“那些证据是真的吗?你怎么一点……” 他忽然捂住她的嘴,眼睛瞥了下门外,示意她外头还有动静,没准是对方又折回来。 她小声问,“不会趴在门上偷听我们是不是情侣?” “有可能。”他一手撑在她身侧的墙上,把她圈进自己怀里。 他越靠越近,胸膛快贴上她的胸,她震惊地问,“你不会要假戏真做吧?” 他不吭声,却用行动回答,另一只手沿着她身体曲线往下,一把握住她左大腿,往上一抬。 她穿的可是裙子,这动作让内裤露出来,但他没有低头去看,反而异常专注地凝视她,目光那么浓烈灼热,就像整个世界只剩她。 他得寸进尺,粗壮的大腿抵到她屁股下,她私处直接贴到他胯下,惊得她发出一个暧昧的哼声。 还不等她缓缓,他就动起腰身,抵着她叁角区摩擦,制造一些真情侣才会发出的动静。 他的裤裆把她的内裤顶的凹进去,仿佛十分渴望着她嫩嫩的花穴。 压迫感太强了,她侧过脸不敢看他,他捏着她下巴转回脸,“不发出点声音?” 她忍着脸上阵阵发烫,微微张开唇,溢出“啊……啊……”的呻吟。 但真正叫出来的那刻,她反而解脱,太像做爱了,强忍好辛苦,叫出来痛快多了。 不过她还是有大小姐的包袱,哪怕是做戏,也不敢像那天晚上一样放浪。 “记住,面对这帮人,不准泄露你任何信息。” 明明身体做着不正经的事,但对她的叮嘱却无比正经。 南嫣胡乱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可觉得他比自己麻烦多了。 “你不想想办法吗,请个律师也行,我真的怕……”怕你明天就被他们抓走。 他凑得更近,呼出的热气喷着她的鼻尖,仿佛下一刻能吻下来。 “怕我离开?” 她不吭声,但眼神有点幽怨。 他笑了,甚至带着骄傲,“现在就舍不得,以后结案了岂不是要剜你的心?” 说完他就后悔了,自己是被她给的爱冲昏头脑,居然敢把真相说出来。又或是,内心深处总觉得长痛不如短痛,她早晚要知道,不如就现在,拖得越久对俩人伤害越大。 她知道真相后还会喜欢自己吗?一感受到被爱他就放肆了,把最无助的地方对她袒露。 不出他所料,南嫣的脸色骤变,“你这话什么意思,高屿,难道你真的做了!” 这对她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而始作俑者却轻飘飘的讲出来,仿佛一句玩笑。 他不想回答,可她不依不饶,“你给我说清楚!” 他试图堵住她那张恼人的嘴,低头吻她,但她厌恶地推开,他不可置信了一秒,扣着她五指,又不容抗拒地吻下来,而这次她直接咬破了他的嘴唇。 可怜的初吻,明明应该甜蜜美好,却只有仓皇狼狈。 她眼眶慢慢红了,“我之前那么相信你……原来信错了人。” 刚刚义无反顾站出来的人是她,好像为了他,她什么都可以不顾,他以为她终于坚定了决心,但此刻,她又亲手把他的希望掐灭。 “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喜欢错了人?”这低沉的发问已是危险的前兆,他那股乖张的戾气又无法控制地冒出来。 “是你说,我们是情侣。”警察早就不在,还做什么假戏,他这话只有一股可怜的偏执劲。 她恼羞成怒,“高屿,你给我松开!我不想杀人犯碰我!” 不管外界或舆论怎么用那叁个字称呼他,他都不在乎,但从她嘴里说出来,却会觉得恶心肮脏。 “又反悔?”他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却也夹杂着难忍的痛苦,“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给你机会,让你继续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南嫣不管不顾地掰他手,但他纹丝不动地抓握着她的腿,还玩味地看她越挣扎,露出越多叁角区。 原本撑在墙上的手忽然落下来,高屿把她另一条腿也抬了起来。 “——啊!”她身体骤然悬空,但又不想去抱他,双手只能扶着身后的墙,但很快她连这个机会也被剥夺,他一把抱住她的腰,一径离开了玄关。 发现他往卧室走,她真的怕了,慌不择路地拼命捶打,把他脖子抓出几道血痕。 “为什么你要主动见一个杀人犯?”被喜欢的人说是杀人犯,他仍旧强行压抑着怒火,还试图给她台阶下。 但南嫣在气头上,不仅不买账,连喜欢上他都后悔。 “要是不来我现在还被你蒙在鼓里!高屿,你干什么,你疯了吗,马上放开我!” 可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骗她。但难道她就是因为喜欢而盲目相信他吗? 对病人那么负责,对所有人都一视同仁,这样的人,要她怎么相信他会杀人!先前她只觉得是周家着急找替罪羊,高屿是无辜的,但现在被啪啪打脸。别说以后有剜心之痛,就这会儿她已经难受的颤抖。 被他扔在床上时,她蜷起身体哭了出来,“高屿,你不是这种人……你不会这么对我!” 他掰开她蜷缩的四肢,用力捧着她的脸,“不是叫我杀人犯,那你觉得我还会在乎强奸?” 最后的可怕字眼吓得她瞳孔猛然收缩,他知道自己刺痛了她,但却没有报复的快感,看到她真的害怕,他只会心如刀割。 以前,这个恶魔还会绅士地问她,你真的要尝尝这禁果吗?但或许,那些温柔也是假装,只是诱惑她步步沦陷的迷魂技。 他没有一上来就撕扯她衣服粗暴地进入,相反,他依然那么优雅自如,任由她挣扎,她卯起劲来要跑,他拦腰抱住她,轻松把她推回去,她使劲摆脱,他就扣住她双腕钉在头顶,她发疯一样打他,他就一声不吭地受着,再冷冷地嘲弄,“你就这点力气?” 直到最后,她筋疲力尽,只能躺在那喘气,他再慢悠悠地把自己手腕上那条深红色的带子解下来,绑住她的手,痴迷地抚摸了几下,“现在的你真像个礼物,只属于我的。” 他再吻下来,她连反抗都不敢了,只觉得这男人好可怕,不可思议的耐心,强势温柔的占有,甚至连粗暴里都带着惯性的爱意,这些交织在一起就是一张巨大的网,把她死死困住。 万幸,他是个大忙人,刚吻到她脖子和胸口时,电话响了。 他不会任性不接的,毕竟每通电话都可能事关人命。 几分钟后他又进来,一边抱她一边把绑在她身后的带子解开。 一听到门响,南嫣赤着脚一瘸一拐地过去,但按压好几下,门把手纹丝不动。 自己被他软禁了。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3) 第18章 一见钟情后各种想要跟他亲密接触,现在目的达到,她反而开心不起来,但不得不承认,在他这,她依然更有安全感,就这么躺着身心越来越松弛,没一会儿睡意袭来。睁眼已经是傍晚,要不是又渴又饿,她恐怕还能继续睡。 醒来后她整个人格外放空,情绪也没有早上那么激动,但心里还是难过,没有办法完全接受,脑海里还有个理智的声音要她放弃,趁还没刻骨铭心时终止这场情劫,她何尝找不到一个没有污点的男人,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我饿了。” 高屿收到这条消息时,正在开会,原本紧绷的眉心忽地跳动一下。 她竟然还在?明明那么伤心和生气,俩人已经是撕破脸,他逼自己用最后一丝理智松开了她,给她自由,还以为她已经迫不及待地离开,甚至是永别。 这太出乎他意料,当即回复道,“冰箱里有吃的。” 他心绪飘走,连助理问,“高医生,这个手术方案满意吗?”都恍若未闻。 思索片刻,他又拿起手机,“厨房也可以用,有微波炉加热。” 殊不知因为他刚刚没有表态,现在全会议室的人都齐刷刷投来目光。 明明低头发消息目光还柔和,一抬眸又回到严肃权威的样子,“继续。”助理只得重讲一遍。 十年了,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渴望回家,有个路段还不小心超速。 遇见她之前,他对人生毫无幻想,反正没有了家人,无所谓孤独终老。 一切都因为她而改变。 初见时,她像只猫一样团在摇椅上,对视第一眼她依旧懒洋洋,但下一秒却奕奕有神。 有个陌生的念头冒出来,可他还没认清是什么就已经习惯性地让它沉底,所以没有多想,直到视线里硬生生闯入一双白皙的脚丫子。没错,他本不想注意,但那道白腻柔美,似初雪般耀眼,他还瞥到纤细的脚踝上系着一条细细的红绳。 她在诱惑吗?这念头逐渐变得清晰。 但她没有靠近,只是上来帮忙倒茶,他侧过脸打量,她察觉到,但他立刻收回目光,不知不觉,手里的棋就下错了。 她哥想趁机跟他谈案子,但碍于她在场,只能说的非常隐晦,但他当然听得懂。 这无疑于警告他,既然背负了这种命运,就该自己孤独到死,不要连累任何人。 靳北然后来又邀请了几次,但他都以忙为借口不再去,不愿再见她。那天离开时,他不是没听到楼上传来的急促脚步声,但忍着没有回头。 或许,老天就是不想让他惨惨淡淡地过完一生,仍然有意外让俩人重逢。他推开了,但每次换来的都是更近,她一次次表露爱意,疯狂滋生着他的贪婪。 或许,她喜欢的只是他的外表和温柔干净的模样——不是真正的他。这无不昭示着这段感情只能是流星的宿命,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要占有,短暂也行! 高屿一进门就见她软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好像睡着了。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近,发现她脸红红的,不止颊边,连眼角和太阳穴都是。 伸手撩开她鬓边发丝,指尖触到的皮肤也有点烫,但手背贴了贴她额头,没发烧。 他搂住她的腰把人抱起来,她身子却软塌塌的,就像没长骨头,“你喝了酒?” 让她开冰箱找吃的,可没让碰酒精,那些酒太烈了,是他无法入睡时用来荼毒神经的。 他自己喝的时候没觉得不妥,但她喝了却迅速找来解酒药,塞进她嘴里。 她虽醉了但身体却意外地听话,乖乖张开嘴配合他,她还无意识地抿唇,浅浅含了一下他的指尖。她脸上带着一些懵懂的迷离,仿佛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但那一瞬间,他的欲望叫嚣着破笼而出,只想往她嘴里狠狠塞自己勃起的性器。 她含在嘴里不咽,他倒了杯水,但没有直接喂给她,而是自己含住一口,抵着她的唇舌,把水慢慢渡过去,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喂。 她不仅没反抗,还下意识地想要更多,不知不觉竟主动把舌头伸给他。 这可不得了,他猛然用力顶入,先是霸道地用舌头占据她整个口腔,到处扫荡舔弄,继而又勾住的她舌头忘情地吸吮,疯狂搜刮她的津液。 “——唔!”她呼吸不过来,双手本能地推了推,他勉强松开一点让她喘气,指尖却不住摩挲她已经湿漉漉的唇。 她醒了,当然也看清是他,原本没有焦点的眼眸逐渐明朗,她看他的眼神充斥着痛心、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点崩溃,但唯独没有厌恶。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痛苦?” 这个问题要他怎么答,推开,她痛,但靠近,一样痛。 她眼眶慢慢红了,呜咽扼在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啜泣,肩膀脆弱无助地抖动着,让他感到一阵揪心,紧紧把她拥入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像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动物,嘴唇还贴着她的发丝,“别哭了好吗,”他认命般地说,“你要我做什么?” “能不能……去自首?”或许她已经不记得,发生冲突那天,周祺已经说过类似的话,当时是对他的恐吓和侮辱。 “我会让我哥帮忙,给你减刑早点出来,让一切回到正轨……高屿?” “出来以后呢,你还会跟我在一起?”他总能问的一针见血。 果不其然,她又沉默了。哪怕最好的结果,她不嫌弃,靳家也绝不允许,这种见不得光甚至得不到家人祝福的爱情又能强撑多久? 以前他觉得,只要完成报复计划,自己的后果不管坐牢还是死,都无所谓。 但现在,他不仅要活着,还不能声名狼藉,他要她光明正大地跟自己在一起,这样才能天荒地老占有一辈子不是吗? “要是真等到逮捕那天,恐怕你只会更惨。” “但自首不在我的计划里。” “你就不能为我改变计划吗!出来后清清白白做人,我也不是不能接受……” 听到她放低底线,他笑了,却不是开心那种,反倒有些深不可测,“自从遇到你,我就再也清白不了,你明白吗?” 那时候她不懂,后来才知道,他今后所有的借口都从这里开始。 他又把她打横抱起,他无比钟爱这个姿势,因为能让她落陷在自己怀里,牢牢控制。 “你又要干什么?” “既然你醒了,那就继续早上没做完的事。” “你这个禽兽,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面对她委屈又愤怒的控诉,他毫不在意,甚至有种隐隐的解脱了的爽感。 刚刚他温柔下来时,她差点又以为他要对自己百依百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弃这个幻想,真正认清他! 喝醉后大脑控制身体的能力显着退化,南嫣的本能反应完全失控,比如,她对他生理性喜欢,身体依旧在渴望着他。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4)【高H】 第19章 南嫣在他面前骄纵惯了,但凡受一点委屈就要哭,殊不知现在都变成了他的催情剂,他难以忍受,再次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嘴。 细微的哭声渐渐变成越来越暧昧的喘息,他一手卡住她的脸,予取予求,酣畅淋漓的吸吮声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 另一只手带着她的手来到身下,让她隔着裤子都感受到那炽烈硬挺的欲望。 她想要缩手却被他死死摁住,“逃什么,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她穿的是裙子,他从下往上一掀了就脱了,扔在地上。 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真就如同他想象中一般,洁白纯净得像是细腻的初雪,玷污一分都觉得是罪恶。 她拼命瑟缩着,还在试图逃避。 哪怕已经被情欲吞噬理智,但他仍记得她脚受伤,所以没有顺势抓着她脚踝直接拉回来,而是伸手勾住她的腰,一样轻松地把她拽回自己身下。 他一把抓握住两团圆鼓鼓的酥胸,张开五指大力揉搓起来,白花花乳肉溢出来,粉嫩的乳头在他指间被摩擦到发胀挺立,他稍稍用力一夹,就能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呻吟。 这面对面的姿势令她羞耻不堪,转过脸紧紧闭眼,浓密睫毛却剧烈抖动着,烈酒带来的热度,和情欲迭加,让她口干舌燥,“好渴……” 他可不会放她去喝水,低头吻住,又开始疯狂交换津液,她真的都吞了下去,甚至还尝到他唇上伤口的一点铁锈味,被自己咬的。 “疼吗?”她忽然问,大脑没有太多思考,几乎是本能。 他眼眸一闪而过轻微的惊讶,温柔抵住她鼻尖,“没关系。” 这次的接吻细腻缱绻。 她不自觉地用腿去蹭他的腰,里面漫出来的爱液湿了内裤,布料变得有点透明,他能看到若隐若现的小穴,伸手把内裤往下一扯,露出大半私密部位。 “不……”她把手伸下去挡住,双腿也紧紧夹着。 “别怕,把手拿开,我会让你欲罢不能的。” 他低头一口含住她红的诱人的耳垂,水滋滋地舔弄几下,手指更是抵住了那湿滑的小缝,开始轻柔地抽插起来。 小逼越来越湿,黏答答含住他整根手指,“又热又滑,水真多……” 指尖在幽深的缝隙里摸到那微微张开的小洞,故意缓慢地插了进去。 “啊!不要……”她握住他的手,但力道杯水车薪,反而愈发感受到他的进入,她呼吸陡然急促起来,“别这样……求你……我受不了!”她带上了哭腔,但可惜被情欲侵蚀的太严重,那撒娇似的鼻音此刻听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 “一根手指而已,不可以受不了,让我看看你有多紧……”他一点点地深入,直到那狭长的幽径把他食指整根吞没,他又在她里面狠狠搅弄起来,发出淫靡的“啧啧”水响。 “喏,你听,它现在是不是想要的不得了?”他声音低沉到几乎听不见,最后变为压抑的粗喘。 他抬起她的腿,她腿间那深红的一片已经充血兴奋,湿哒哒的粉穴在幽暗的灯光下泛着晶亮的色泽,他一点都没法忍耐,要占有,马上。 迫不及待地挺身插入,原本只是一条缝隙的小穴瞬间被撑开到至少五厘米,可就算这样,都还没完全进去,膨胀的头部把她里面的爱液都挤了出来,但穴口依旧没法完全覆盖它。 尺寸悬殊太大,一下子让她疼的撕心裂肺,“——救命!” 进去的阻力非常非常大,虽然他可以轻松达到那种力道,但恐怕会把她撕开。 “第一次?”他喘息还是很重,但深呼吸的节奏无不显示他正在竭力控制,最后,粗硬的肉棒只把那湿软的穴口狠狠啜了口,恋恋不舍地退出来,分离时还黏着透明的爱液。 他尽量把目光聚焦在她楚楚可怜的面庞,不去看她下体激发兽欲,但南嫣却不回答,已经开始委屈地啜泣。 他忽然又掰开她的腿,她吓了一跳,慌忙挣扎起来,但很快发现他只是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 濡湿的小嘴还在不停收缩,仍然想要被狠狠进入,用力填满,可刚刚那下已经让未经人事的处子穴有轻微撕裂,周围布满了淡淡的红血丝。 之前给她口交时,他蒙了眼睛,直到这次才发现她里面是有处女膜的。 他又让她趴了下来,双膝跪在床上,屁股高高撅起。 一被他大手握住腰,她本能地想逃,但被拉回来,圆润的屁股撞在他坚硬的腹肌上,弹了一下。 她使劲揪着床单缓解自己的害怕和紧张,以为他还要试试后入,但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那根粗大的肉棒插进了她两瓣阴唇之间。 他弯下腰,双手绕到她前面,又抓住她的胸。 “啪啪”的身体撞击声响起,她身体开始不住地摇晃,被他揉的红彤彤的奶子也在他掌心里疯狂颤动。 滚烫的性器夹在她肉缝里肆意地进进出出,每次进入,都把阴唇挤地往两边鼓起,昂扬的龟头还会顶到她的阴蒂,激发出过电般的快感,每次退出,都用力摩擦着她的穴口,甚至故意滑过会阴,带起微微发疼但又钻心蚀骨的痒。 她感觉阴道里面正在疯狂绞紧,每次收缩舒张都释放出大量湿滑,一低头又看到自己的阴唇黏在他硬挺的柱身上,强烈的视觉刺激让她浑身战栗,小腹也开始激烈地鼓动起来。 他抬手把她的脸转过来,她嫣红的嘴唇早已大大张开,他长驱直入,缠着她舌尖狠狠地吸。 上面,下面,两张嘴的汁都要被他榨干了。 就这么抽插了十几分钟,她觉得下体热得爆炸,两条大腿酸的要命,身体摇摇欲坠,但不知哪惹他不高兴,忽然伸手在她屁股上重重一拍,清脆的响声令她羞耻的想要钻到地下。 “夹紧点,你也不想我折腾你一晚上吧?” 还要她怎么夹紧,私处和大腿内侧已经像要烧起来! 她不得已把手伸下去,色情地抚摸着俩人的交合处,“求求你,射出来好不好,快给我……” 有了新的刺激,他顶撞得更带劲,她腰肢完全塌陷,紧绷的屁股也撅到极致,任由他操干。 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几乎要盖过她压抑的呻吟,一波比一波激烈的快感正要接近高潮。 他用指腹揉搓着她的乳头,白花花的奶子布满了他蹂躏的红痕,“是不是很想我进去?” 她意乱情迷地点头,满脸都是细密的汗珠,太热了,每一寸肌肤都在发烫。 “说出来。” “啊……啊……”她叫得越来越大声,“想要……想要你!” 他在那一瞬间顶到极致,把她的阴蒂都挤到皮肉里,就这么抵着她射出来。 他松开手,她瘫软下来,红肿的私处还沾着白色的精液。 他把她揽到自己怀里,手在她腿间轻柔抚弄,“再试一次怎么样?” 她还在平复激烈的呼吸,没有力气反驳,他忽然翻身压住她,她不可思议又惊恐地望着他,但最后,他只是浅浅地笑了下,落下一个柔柔的吻,在她额头。 羞耻性福的“软禁”生活(5)【初夜前奏】 第20章 结束后南嫣猛疯狂灌水,高屿捏住杯子让她慢点,随后又察言观色,看她似乎很平静,才开口问,“为什么喝酒?” “心情不好,烦闷,想喝就喝。” “钥匙给我,帮你拿衣服来,总不能一直这样。”她藏在薄被下的身体是光着的,因为刚刚那场战斗,衣服全被他扔地上,她没的穿。 一听这话她就不满,“你还想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连门都不会开的人,是真的想离开吗?” 他差点就把这话脱口而出,但还是沉住气,“等你休养结束,要回家,自然不拦你。” 看到她消息时,他就猜到她不懂怎么开门,搞得出不去,其实只要将那把手先往上提,再往下一压就行,是个防盗设置。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可能想不到吧,但不管原因如何,他都不打算告诉她。 “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男女朋友。” “不是嫌我决心不够吗,怎么现在又够格了?” “你确实至今都不坚定,”他略带讽刺地笑了笑,“但我会让你坚定起来。” “你要怎么让?” 他无比坦率,“跟你做。” 她低下头仿佛觉得他不可理喻,但红起来的耳朵还是泄露了一点口是心非。 “每次把你剥光,你都很乖,不止抱着我,”他还在不知廉耻地继续,“还会湿漉漉地看着我,眼神依赖,让我觉得你爱的不得了。” 沉默片刻,南嫣问,“高屿,你真的爱我吗?” 他认真起来,静静地凝视她,郑重地点了下头。 “那你要如实回答,之所以不去自首,是不是有别的计划?” 他依旧点头。 “是什么?” 沉吟半晌,他才说,“暂时不能告诉你。” “既然爱我,还把我蒙在鼓里?”她眼里又漫上一层薄薄的水雾,泫然欲泣,“以后我又要像现在这样难过、崩溃,你又要我毫无征兆地接受?” 她的神情总能让他有种心脏被扯着的感觉,伸手搂过她,她的脸抵着他温暖胸膛,“什么都不让我知道,却还要我无条件地跟你站在一起,是不是有点自私?” 他不反驳,握住她的手,十指紧扣,“我不止自私,还罪恶。” 南嫣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闭上眼。 感受着她的依偎,她的体温,她身体随着呼吸的一起一伏,这无比平常但温情的一刻,竟让他恍如隔世。 从这一刻开始,他真的不想再形单影只。 南嫣还是以不想一大早被他吵醒为由,要求单独睡。 他知道她心里还没完全接受,不可能很快心无芥蒂,也不逼她,由她去。 她洗完澡擦着头发,听到高屿在阳台打电话,说自己已经训练到位,身体素质够了云云,还找对方要了边境贸易贩子的联系方式,说什么“想买点现在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他的应酬交际明显多了不少,最近还喝酒喝到很晚回来,有次深更半夜,南嫣要睡了,碰巧他回来,随手把袋子往茶几上一扔,里面的东西露出来,竟是一把枪,吓得她睡意全无,“你这是准备干什么?” “别怕,”他扯下禁锢了一整晚的领带,慵倦地往沙发上一坐,“模型而已,不是真的。” 从袋子里还滚出一个盒子,南嫣刚要看看那是什么,他却眼疾手快地捡起,还藏到身后,掩饰的心昭然若揭。 她疑惑地慢慢靠近,虽然这两天脱了拐,但左脚还是有点瘸,走得缓慢,但刚好趁机观察他。他今天穿的很正式,衬衣西裤领带皮鞋,是司空见惯的权力场上男人的模样,明明穿白大褂时会让人觉得特别清冷禁欲,但换成这身却是顶尖精英的感觉,尤其他眼神深邃坚定,偶尔还会带着一丝阴郁,像极了深陷权斗漩涡的疲惫贵公子。 肯定见了特别重要的人,再加上带回来手枪,聪明如南嫣,“勾搭军官高层……给自己找退路?洗白还是换身份?” “我在你看来就这么诡计多端?” 她不置可否,走到距离他一米处就停下,“藏什么呢?” “你猜。” 他这般戏谑,她顿时醒悟,刚刚他是故意的,就为了引起她好奇,好诱捕。 意识到这个她扭头就走,但一转身腰上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紧紧箍住,明明上一秒他还懒懒地靠着沙发,下一秒却就跟猎豹一样,忽然前倾,轻而易举揽住她的腰。 他抱着她一起跌坐到沙发上,带着热气的吻落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喏,给你看。” 南嫣看清那是什么,脸飞快红起来,“你现在一天到晚尽想这些事!” 他笑了笑,顺着她耳垂往下吻脖子,十指交扣地抱着她,她一点都挣脱不了,只能侧过脸,“你不是不在乎权力地位?怎么突然转性,你到底喝了多少,好重的酒味……” “有了你之后,谁还能不在乎?” “不要找借口,就是想给自己脱罪……” 他不管她那些不好听的话,依旧狂热地吻着她的脖子、锁骨,抬手用力一扒,让她小巧的肩头也裸露在自己眼前。 轻柔的吻忽然变成了色情的啮咬,她鸡皮疙瘩起来了,睡衣下的乳头受刺激耸立,若隐若现地顶出两个点。 他松开禁锢她腰的手,隔着衣服掐住硬硬的乳尖揉搓。 “高屿你……非要现在吗?” “大白天的干你,你就满意?” 饱满的乳房像充盈的水袋似的,在他手掌里肆意变换各种淫靡的形状。 他很快就勃起了,隔着裤子硌得她又痒又麻。 沙发背后也有控制灯的开关,他忽然摁灭,跟着,一切都寂静下来,只有清亮的月光照进来。 她压抑着粗重的呼吸,但控制不了依然加快的心跳。 他看似暂停了下来,但西裤拉链响动的声音格外明显。 “让你休息这么多天,应该恢复的差不多。” 她现在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因为识趣而不敢反抗,还是贪恋他给的快乐而不想反抗,总之,她就那么看着他脱掉了自己的内裤,随着他把她身体转过来,内裤掉在地上。 一对雪白的乳房完全袒露,近乎完美的水滴型,乳尖微微向上翘起,正恬不知耻地挺着,娇嫩如花瓣的色泽无不诱惑着让人吸吮。 他一口含住,她麻的脚趾头都蜷紧,“啊……” 他舌头贴在上面,开始缓慢地摩挲打转,连乳头上面细小的颗粒都能感受的异常清楚。 “好痒……”她的腰肢开始摆动,无意识地将乳房更加往他嘴里送。 这种反应取悦了他,张开嘴含得更多更深,白里透红的奶子,像被他吃进去一半的水蜜桃。 激烈的水渍声在安静的客厅响起,还伴随她断断续续的诱人呻吟。 竖起来的乳尖被他抵着上颚狠狠摩擦,激烈的快感让她脸蛋绯红,在月光的笼罩下,愈发显得艳丽惊人。 她仰起头,乌黑的发丝垂落在腰间摇晃,湿润的双眸里轻波潋滟,完全是活色生香的样子。 看来,她的理智还没有跟上身体对他的接纳。 腹黑绿茶如何诱捕老婆(1) 第22章 高潮几次出了好多水,南嫣事后总渴的要命,高屿出去给她倒水时,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又响了,真是24小时都有人找,她无意瞟了眼,来电显示靳北然,他知道她一贯怕她哥,正要拒接,她出声制止,“万一找你有重要的事呢?还是接吧。” 他摁下免提,好让她也听到。 “今晚谢厅对你很满意,这事应该要成了。”原来这几次的酒局她哥也在。 “他女儿对你挺有好感,如果你成为他们家女婿,周家不敢动你,不看僧面总要看佛面。” 靳北然又不知道俩人的事,纯粹给高屿权衡利弊而已,南嫣不想听,拿着空杯子去客厅,又倒满满一杯,仰面灌下去。 但没一会儿,高屿也出来,还给她一个眼神,要她注意听。 “你最近见过我们家南嫣没有?” 他如实回答,“嗯。” “她有没有跟什么奇怪的人在一起?” 看来她哥是真想高屿监督,但最后成了“监禁”,可始作俑者毫不心虚,仍旧四平八稳,“暂时没有。” “她恢复得怎么样?” “最近刚脱拐。” 南嫣很无语,高屿根本不了解她哥,居然这么轻易就讲实话,靳北然每个问题都有目的,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是,“那我明天让她回家,一直在外面待着爸妈该起疑了。” 紧接着就是“嘟嘟”盲音,客厅里再度安静下来,俩人谁都没有说话。 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第一反应有点失落,还没相处到真正接纳就要匆忙离开,但紧跟着,却也感到一丝解脱,因为除了做爱她几乎不懂要怎么面对他,似乎总有一些隔阂没有消除。 当晚南嫣就收到靳北然发来的消息,让她明天收拾好东西,司机十一点来接。 隔天一早,南嫣被食物的香气勾醒,出去一看,高屿正坐在沙发上专注地翻看什么,居然破天荒地没上班,,他余光瞥到南嫣出来,头也不抬地说,“早餐吃了,我送你。” 特别简短,有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不用,司机会准点过来,我待会儿还要收拾行李。” 他却说,“你行李在我后备箱。” 她已经了解,这男人骨子里有极为执着强势的一面,此刻就是。 虽不理解为什么,但她不想自讨没趣,还是听他的。 这一路返程俩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有点僵硬。 抵达后,柳珍正在院里子浇花,她发现宝贝女儿回来,又开心又埋怨,“在学校忙些什么,快两个月不回家,你想我跟你爸担心么?我们家南南终于胖了点,看来这阵子也没苦着。” 南嫣只来得及叫了声“妈”,柳珍就被刚下车的高屿吸引视线,因为长得太俊,她下意识问,“男朋友?” 是他自己非要送,那被看到了也该他自己回答,南嫣不吭声。 柳珍又把目光投向高屿,他微微一笑,“还不是。” 这回答既没肯定,却也没否定。 他打开后备箱,把装满东西的大箱子搬出来,径自送进去,柳珍还锲而不舍地问女儿,“你也不介绍一下,是学校里的学长吗?” 他双眼漆黑清澈,显年轻的神器,再加上今天没穿上班的衬衣,随性的穿搭没准比校草还要帅气。 柳珍客气道,“怎么称呼,喝杯茶吗?” “伯母,我叫高屿,下次再喝,还有事,先走了。” 他有淡淡的疏离感,仔细辨认还带着点高傲,完全没有学生仔的受宠若惊、谨小慎微,俨然成熟男人的做派。 柳珍心下疑惑,暗暗推了推南嫣,“快去送一下。” 虽说他今天亲自送她回来,但言谈举止都在跟她保持距离,兀自坐上车,很快系好安全带,仿佛不想多作停留。南嫣不满地追问,“你今天又不上班,这么急难道是要去谢家当女婿?”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反正这句话就是脱口而出。 他扫过来一眼,似乎不带任何情绪,却让南嫣感觉到他不高兴,紧跟着那句话更是一道惊雷。 “听你的,去自首。”她耳边简直轰隆一声,完全没法相信。 而他,已经雷厉风行地疾驶而去。 柳珍发现女儿回来后就跟丢了魂一样,眉心紧蹙眼神忧虑,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连她都第一次见,心想闺女八成有点陷进去,便问,“他是什么人?” 南嫣实话实说,但仅限于他是哥哥的朋友,知名医生这些。 “那岂不是读书比你哥还厉害?年纪轻轻有这成就,怪不得傲气,男人啊还是要自己优秀,你真跟他在一起,我们也不会不同意。”柳珍以为女儿发愁的是这个。 南嫣不语,心里在问,如果他坐过牢呢,你们还会同意吗? “妈,你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怕最后成不了。” 中午,赵宁熙也回来,柳珍发现可怜的养女又瘦了,问她在学校是不是课业太重,吃饭时更是频频给她夹菜。进行到一半,靳北然居然来了,南嫣见妈妈露出惊喜表情,看来她哥没提前告知,是突然的举动。 靳北然一到场,方才还笑眯眯聊天的宁熙,不再吭声。以往都是南嫣活络气氛,但今天她心情沉重,也没主动说话,饭桌上异常沉闷。 她满脑子回响那句“去自首”,完全吃不下,以累了为由躲进卧室。没一会儿赵宁熙也说饱了,离席。这下可好,靳北然一坐下,两个妹妹全部消失,他抬手揉揉紧皱的眉心,自己就这么可怕吗? 南嫣闷头查了一下午资料,眼睛都快看瞎了,甚至还壮着胆子去咨询她哥,发现就算专门下药使得病情恶化,也算不上蓄意谋杀,因为姓周的自己病危在先,给了任何人可趁之机。 这让压在她心上的大石头瞬间没了!可高屿为什么不早点辩解,搞得她当时还喊他杀人犯。 但无论如何,至少有个过失杀人,五年刑期。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道真要陪他耗?南嫣又开始头痛,打开电视关注实时新闻,盯了好几个钟也没见“天才医生服罪自首”这种爆炸头条出现。 “高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是不是太傻了!” 几分钟没回复,她开始胡思乱想,该不会已经被警察关到牢里,所以才失联? 手机一响,她十万火急地抓起来看,他回复一句,“噢,想通了,终于心疼我了。” 完全是早已预料的口吻。 他只用三个字,就让她牵肠挂肚甚至抓心挠肝一整天,最后还心甘情愿推翻自己之前的想法,从让他自首到害怕他真的自首。拜托,去自首有必要穿的像他这么好看嘛! 她这才意识到又进入他设计好的圈套,仅仅虚晃一枪,却让她疯狂反应。 这才有心思去冲个澡,水流带出她腿间几缕鲜红,是处女膜破碎后的残血。 她将画面拍下来发给他,也学他,茶言茶语,“你害的,要去医院。” 他迅速问,“怎么回事?” 她故意不回。他打来语音,她也不接,他又打,她继续掐掉。 不难想象他现在很急但无计可施的样子,她脸上终于浮现今天第一个笑容。 腹黑绿茶如何诱捕老婆(2) 第23章 高屿确实很不高兴,但并不是因为南嫣,而是今天要办的事。 上次发生冲突,周祺已经躺了大半个月,刚回去不久就在KTV花天酒地。 不在医院,他下起手来更残忍,这次不止他一个人,还叫了两名随从。 那家KTV是会员制,几个门童见他们面生,正要拦住询问,但两名随从身着军装制服,一脸煞气,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高屿一脚把门踹开,热浪扑面,里面的人还没停下,但只一会儿,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因为那股不好惹的气场,不少人还下意识挪开,硬生生让出一条路。 他不徐不疾,在周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不是要为你爸报仇,还要我等多久?” 新闻媒体把他写的跟缩头乌龟一样,但事实却是,他挑衅般地要求加快进度,那架势仿佛真的凌驾于法律之上。 自从上次吃瘪,自己快被掐死,而高屿没有受到任何惩罚,周祺终于领教了智商的好处,而且老头子一去世,损失不少司法权力,再那么嚣张跋扈怕是嫌命太长,他阴恻恻地盯着,知道不能轻举妄动,至少,先摸清楚对方的路数。 “这次我可没招惹你,你搞什么?” 高屿掏出手铐,哐当扔在茶几上,“去自首,让真相大白,或许我能大发慈悲,放过你家人。” 周祺大笑,猖狂刺耳的声音是更彻底的蔑视,“高屿啊高屿,你可真是能忍,就为了十年前那点破事,不惜搅的天翻地覆,搭上自己的命都无所谓!怎么,我去自首她就能活过来?在我发火之前,赶紧滚!” 高屿一动不动,慢悠悠地环视一圈,“没带保镖,可惜了,他们要错过这场好戏。” 说完这句话,仿佛下达某种指令,包厢里的大屏幕忽然切了,几秒诡异的寂静,竟突兀地响起煽情的呻吟和腻人的身体摩擦。 “啊……啊……好爽……”熟悉的女声让周祺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那全身赤裸的女人,不是他亲姐还能是谁,而且画面中的男人还不止一个,但每一个都足够清晰地看到脸。为了扩大家族势力版图,周懿没少做见不得光的性贿赂,甚至有过淫秽party,这录像只是冰山一角。 画面一闪,又切了,这次是昏暗废弃的地下停车场,黑社会交易现场,拍到一个儒雅的男人,伸手接过对方跪着递来的一箱东西,而那个男人,不是他哥还能是谁!接受贿赂当保护伞,这罪名一旦成立,他哥仕途尽毁,周家甚至可能会彻底玩完。 “你怎么会有这些!”周祺的瞳孔极度不安地晃动,“下叁滥的东西,你到底勾结了什么势力?”他蓦地想起冲突那晚,亲眼看到靳南嫣。 “是靳……”才刚发出半个音就被高屿狠狠扇一巴掌,扼死在喉咙里。 周祺整个人都扭曲了,转过头如毒蛇一般死死盯住眼前的人,但又好像被钉住七寸,无法张开血盘大口反击,只能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你这个疯子,变态!赔钱你不要,到底想干什么!”周祺歇斯底里地吼着,看上去越癫狂却越输得彻底,因为拿高屿没辙了。 他终于把自己当时遭受的悉数奉还,十年前他就在剧痛中醒悟,所谓规矩,不过是上位者玩弄和剥削底层人的手段,现在的他,毫不介意用任何手段达到目的。 “自首。”高屿依旧重复,仿佛誓不罢休,光是这股偏执劲就让人不寒而栗。 周祺疯了一样冷笑起来,露出带血的牙齿,忽然把面前所有杯子砸个粉碎。 “干了这些还想全身而退?呵,你洗不白了,以后你也会有报应的!” “别以为你赢了,高屿,你跟那个护工勾结的罪证全都掌握,只是不想打草惊蛇,等着,你死期将至,用不了一周就会被逮捕,去自首都晚了!” 可高屿丝毫不在乎对方嘴里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平静到连被激怒的迹象都没有,此时没有暴力冲突,但所有人都发自内心地害怕这个看上去明明很斯文的人,已经在悄悄溜走。 “看来,你不准备去。” 话音一落,他猝不及防地揪住周祺的衣领,用力往后一推。 周祺重重一撞,又从沙发上滚下来,高屿从口袋里掏出叁个透明袋子装的药品,随手扔在他身上,“专门为你开的吗啡。” 那些人一听违禁品,被警察逮住可是要刑拘的!吓得全作鸟兽散,不到半分钟就清场,一个目击证人都没有。 这时,两个随从才不紧不慢地进来。 “你栽赃我?”周祺气得浑身发抖,但不敢轻易还手,不仅没了最初的嚣张,现在还只能咬碎牙齿和血吞。 高屿勾起一点嘴角,“我给过你机会,”他把周祺的手机掏出来,“给律师电话,让他来处理。” 明明自己设的局,却好心告诉对方该怎么脱身,难道是享受把人玩弄于鼓掌间再慢慢折磨致死的快感?简直变态到极点! 周祺认定他在耍什么诡计,一时间无动于衷,高屿压低声音,波澜不惊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快,不然待会儿你血肉模糊,连打电话的力气都没了。” 他就跟没听到里面的惨叫一样,优雅地缓缓关上门,而走廊,早就空无一人。 低头间,他收到南嫣发来的消息,眼角眉梢浮现的笑意让那股凌厉骇人的气场一下子柔和,做完罪恶的事,在她面前依然披上羊皮,“你终于知道心疼我。” 她没有按他设想的继续,反倒话锋一转,说自己下面流血不止要去医院,还委屈地埋怨都是他害的。 他心疼的不行,但又不是妇科医生,一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再给她打全是拒接,像是生气,这可糟糕,他火急火燎地赶去她家。 南嫣听到楼下有动静,里面还夹杂着她妈妈的笑声,跑去楼梯那探着脑袋一望,天哪,是高屿。她只想让他担心担心,算是给自己解解气,哪料到他真的冲过来,现在可是大晚上。 “我家闺女哪哪都好,就是丢叁落四这毛病改不了,这么晚还麻烦你专程送过来。” “没关系,正好来喝一杯您泡的茶。” “你慢慢喝,我这就叫她下来。” 柳珍一抬头,南嫣没来得及躲开,被看到,她冲她招手,“你自己衣服落别人车里,还不快点来拿,等着我给你送上去啊?” 南嫣差点信了,好在已经了解他有多狡猾,自己的东西都是他收拾的,没准就是故意藏起来几件,留着后手呢。 腹黑绿茶如何诱捕老婆(3)【心疼老婆为由的 第24章 急性子的南嫣,从他手里接过袋子当场翻看起来,最外面是纯白的绸缎,她怎么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件衣服?还有,再翻,不可思议的来了,下面竟藏着超薄半透胸罩和镂空内裤。 拿性感情趣套装说是她掉的衣服,还脸不红心不跳,南嫣就没见过比他更能装的。但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倒是她自己,跟碰了烫手山芋似的马上丢回去,生怕被人瞧见。 殊不知,高屿盯着她脚踝好一会儿。 她又戴起红绳,还三条摞在一起,“有什么好奇的,挡住脚上的伤口。” “我记得没有留疤。”他单膝跪下来,指头勾住红绳扯开,南嫣惊呆了,他怎么敢啊,这里可是她家! “你快起来,会被我妈看到的。” “那就看,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那也不能大庭广众的!” 他手术的刀口已做到最小,怪她皮肤太剔透,这么细看,愈合的伤口还是有色素沉积。 男人粗糙的指腹忽然开始抚摸,这暧昧的姿势让她不得已弯下腰,拽着他手臂强行拉起来。 柳珍刚去厨房叫女佣上点心,再进客厅就看到南嫣挽着高屿胳膊,还红着脸,好像打情骂俏,她心下震撼,头回见女儿对男人这么上头,没准以后真的是女婿。 她亲自斟茶,高屿不紧不慢地喝完,放下杯子,“伯母,我不打扰你们休息了。” “这么快就回去,不再坐一会儿吗?北然带着小赵打网球去了,应该就快回来,他还能陪你下下棋。” “多谢好意,下棋就不必了,如果您想,我可以陪您聊天。” 疏离感没有白天那么强烈,更显出不卑不亢、恰到好处的处事风格,柳珍觉得他这人应该是君子做派,笑了笑,“我上去歇着了,还是你们年轻人多聊聊。” 南嫣依依不舍地叫唤,“妈……” 后者却悄悄给她一个“你看我多帮你”的眼神。 是啊,他有高大帅气的外表、礼貌得体的谈吐,再加上各种光环,怎么不是天下丈母娘都会喜欢的完美类型? 等客厅再度安静,高屿一把抱住她,双臂交叉紧紧扣住她后背,她被迫在他怀里挺起胸,神情疑惑,“你今天怎么了?” 他不吭声,只是嗅着她的发丝、脖子,鼻翼还动了动,仿佛小动物确认亲近的人。 但只有一秒钟的可爱,很快又贪婪地吻上去,立马变得很欲。 吮吻舔弄的声音太明显,南嫣惶恐地张望四周,“别啊……”双手推开他,“怎么跟个色情狂一样,受了什么刺激?” 她身上干净纯真的气息让他无比迷恋,成了一种心灵寄托,只要靠近她,仿佛也能净化他内心掩埋的黑暗。 他柔声问,“还疼吗?” “疼!以后都不想再要了。” 这话一出,他脸色变了。 她得意的不行,侧过脸偷笑。 下一刻脸又被他转过来,“以后,都不?” 她点点头,还添油加醋地来了句,“谁要一直流血啊!” “那让我检查一下。” 她下楼梯时两步并作一步,他怎么不知道她好好的,现在不过是对她下流的借口,他就喜欢设个陷阱,看她往里跳。 她眼睛转了一圈,又说,“现在已经不那么疼了,你又不是妇科医生,还是别看了。” “不亲自确认,怎么放心?” “现在知道心疼,早干嘛去了,”她浑然不觉地走进圈套,“你想怎么确认?” “去你房间。” 他露骨的眼神昭然若揭,但她还是鬼迷心窍地带他进去。 就这么想要他的心疼?还是,分开不久的身体发出渴望的讯号? 他把她摁到床边坐下,单膝跪下来,一手轻轻捧起她的脚。 明明是极高傲的人,却不吝惜在她面前这般,像对待真正的公主。 去会所玩时,那里的少爷也这样,但她的感觉完全不同,那时只有乏味,也不想对方深入,但此刻,她想让这一幕永恒。 亲吻最先落在她的脚踝上,再一点点往上,深红的舌尖所到之处,留下透明的水迹,火热的情欲如同蛇一般从她脚腕处蜿蜒地缠上来,伴随着他炽热的呼吸,越来越深入。 紧绷的小腿、饱满大腿,直到,让她陷入癫狂的唇舌又抵住她腿间柔软的花蕊,他手指插进内裤里,往下一扯。 粉嫩的下体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眼底,哪怕没有开灯,南嫣都感觉到他升腾而起的情欲带出一阵焦燥。 她往后瑟缩一下,“先说好,不可以在我家做,这样所有人都会知道……” 他轻笑,“我巴不得全世界知道。” 知道你是我的。 她理智仍在,他进攻,她就后退,直到后背抵住床头。 退无可退,她眼睁睁地看着他手指插进自己的小洞里。 因为插入而簌簌抖动的阴唇,就像窗外的桃花一样,被此刻的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而唯一不同的是,她的花心又热又潮,上面沾着晶莹剔透的蜜露,随着越来越激烈的抽插,顺着他分明的骨节流淌滑落。 等搅弄的手指拔出来,透明黏液里带着一缕浅浅血丝,很淡很淡。 他毫不在意地舔掉,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熟悉的害怕急速扩大,今晚的他太像野兽,猜不到下一刻会变得多凶猛,却又有一丝诡异的快感在击退她的理智。 第二次,他并拢两根手指,缓缓插入还微肿着的穴口里。 寸寸深入的水声,和她拖长了的呻吟,让这个过程变得缓慢而色情。 一直含到他指根,这次不是搅弄,是肆虐,她仰过头剧烈喘气,扩张的穴口就像塞满的嘴,控制不住液体不停溢出,在他掌心里汇聚成湿哒哒的一小滩。 他还在往里顶,南嫣怀疑他是不是要把手伸进去才能满意,那也太恐怖了! “不要……已经到极限……”她越是抵抗,下面收缩得越厉害。 “是你把我招来的,没想过会发生这些?” 她又不知道他今天干了什么坏事,只觉得他一分开就疏远,忍不住激一下,哪料到他对她的渴求竟已到了这种程度。 “真喜欢看你对我泛滥成灾的样。”他声音暗哑到痴狂了,眼眸里完全是要把她揉碎的欲望。 她小穴里被捣的淫水四溅,有人经过门口恐怕都能听到这动静。 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掉,“求求你,快停下……我的小岛,你要我干什么都行……”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撒娇服软时那样喊自己,停了,手指恋恋不舍地从她身体里出来,这次的爱液干干净净,没一点血。 她浑身都软了,喘息也很快,汗湿的发黏在微张的红唇边。 他把她转过来,压在身下,炽烈的气息再度袭来,她紧紧闭眼。 亲吻也是癫狂的,他扣住她后脑勺,指缝里溢出她的发丝,房间里不知道是第几次响起这种淫乱激烈的水声,松开的片刻,她被吻的双眼迷离失焦,但仍听到他说,“穿上它,我想看。” 只要是她给的机会,他一丝一毫都不会放过。 把感官和情绪统统给她,正是他渴求的解脱。 腹黑绿茶如何诱捕老婆(4)【超强占有欲内射 第25章 棋室的门关着了,看来这次的谈话比上次紧急重要许多。 但就算开着,南嫣也不会进去的,下面湿的不成样子,只想赶紧洗澡。 以前高屿执白子,只是因为喜欢后发制人的反杀感,但现在,这莹白让他想起她每一寸肌肤。 毫无瑕疵的纯白,果然是最衬她的颜色,让她看起来又甜又欲。 花蔓般半透的蕾丝,紧紧裹住胸前那两团,饱满白嫩的奶子,若隐若现又呼之欲出。 性感的情趣内裤只够遮住前面的三角区,屁股全是镂空的,被两条窄窄的带子勒住。 他打开她双腿,一串珍珠嵌在暗粉色的肉缝里,最顶上的那颗,紧紧贴着阴蒂,最下面那颗,挨着她因为被手指蹂躏而微微张开的花心。 他摁下去,用力揉弄。 眼前不住地闪过不久前的画面,他把手里的白子,不偏不倚地摁在棋盘中心。 “检察院刚收到警察提的公诉,起诉你过失杀人,不出意外,这很快是头条新闻。” 即使听到靳北然这么说,高屿还是不动声色。 “明明可以制衡他们,但专门惹恼,就为了尽快上庭?” “长痛不如短痛,我只想这事尽快了结。” “为什么突然这么急?你隐忍了十年,不差这十天半个月,事缓则圆。” “永远都做不到最圆满,听天由命吧。” “为了翻十年前的旧案,你也是真是忍辱负重,连坐牢都不在乎。” 靳北然可不会说,人都死了还要真相干嘛,何必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活着就比死了高贵吗?为了活的漂亮,难道什么都可以妥协? “怎么,你已经视死如归?” 高屿自嘲地勾起嘴角,“是吧。” 从此以后,恐怕真的再也没有满身光环的高医生。 靳北然见过太多罪犯,尘埃落定时要么死刑要么监禁,得知结局,任何人都会有裂缝出来,恐惧害怕,惊慌失措,甚至发疯,但高屿没有,不至于心理素质到这种程度,那只可能是,他已经安排好了涅槃重生。 “在边境那种地方,援战军医稀缺但也凶险,一不小心命就没了,不过,总不能让你这个准女婿出事?是不是该抓紧时间跟谢家大小姐订婚了。” 靳北然说到别的女人,但仍旧转移不了他的注意力,满脑子只有她。 “她穿白色婚纱应该很美。” 靳北然从没见过他这样,抬头看了眼,“你连这些都想好了,怪不得迫不及待,看来是孤独太久,终于想要成家。” “是啊,等不及。” “等不及……”他在她耳边说一模一样的话,“想要你。” 粗硬的肉棒分开她的花唇,对准湿得滴水的穴口直挺挺地插入,她咬住下唇竭力不发出呻吟,几乎不敢相信正在发生的一切。 门没有反锁,她好怕家人忽然敲门乃至推门而入,那就会看到她岔开双腿坐在他身上,穴口竭力吞咽着粗大的性器,没法吞到底,还露着三分之一。 “明明答应我今晚不做的,人家也穿给你看了,怎么还是进来了……啊好胀……”她带着哭腔呜咽着,每次被欺负就是这样,还在他背上捶打。 他扣着她的肩,慢慢用力,把她身体往下压。 此刻吞起来阻力特别大,每吃进去一点点,她都受不了地急喘,嘴里还埋怨“你骗我”。 “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说的话。” “包括……你吗?” “包括我。” 他突然使狠劲,她差点咬碎牙关,难抑的呻吟还是从齿缝里流泻。 终于整根没入了,他舒服难耐地发出低声闷哼。 张开大手,托住她的屁股,指缝里是她弹嫩的臀肉,开始带着她上下颠动。 “为什么非要今晚……你、你就这么喜欢刺激吗?” “如果是告别呢?”他总喜欢在她猝不及防时说狠话。 她失神了一瞬,但有力的耸动让她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俩人严丝合缝的下身上。 “可你刚刚才说,男人在床上的话都不能信……没准又是骗我,想让我心甘情愿给你上。” 他笑了,在她颊边不停啄吻,是跟身下的强势进攻截然不同的温柔。 激烈的摇晃中,纯白的睡袍从她肩头滑落,在手肘处勾住,红晕弥漫的脸庞像熟透的水蜜桃。 今晚的棋局,进攻的白子反倒被围剿的没气,像是高屿专门输的。 “有求于我?”靳北然摩挲着手里的黑子,“明讲吧。” “把她看紧,别让她再见我。” 这个“她”再没有一丝误解,两个男人都知道指的是南嫣。 “她对你动了心?”靳北然觉得也不算奇怪,这阵子她又是住院又是休养,身边接触最多的就是高屿。 可惜了,她注定要伤心,这男人不属于她。 想到这靳北然又有点头疼,“你赶紧离开吧,时间久了她自然会把你忘掉,以后也还能喜欢上别人。” “是吗?”说这句时,他眼底全是暧昧不明的暗涌。 今晚没有安全套,他尽数射在了她体里。 结束后,他的唇舌仍在她的私处流连,慢慢吻到大腿内侧,她以为终于结束,但突如其来地迎来一阵刺痛。 “——啊!”才喊半声她又咬住自己的手背,硬生生把尖叫堵回喉咙。 她下意识想逃,但大腿被他握住,高潮后极度敏感的肌肤,被他重重地啮咬,直到,露出一道血痕,在她大腿内侧最嫩的地方。 “想刻在你这里,”他一点点吻着粘湿肿胀的花唇,“但怕你太痛,换了位置。” 她还在平复呼吸和心跳,刚刚差点以为他真的会吃掉自己。 “不许你忘了我。”他说。 今晚的他,是有些异常,但南嫣无暇细想,还担心内射会不会怀孕呢。 吹完头发,忽然感觉腿间有什么流出来,跑进卫生间一看,又是血。 这次可不是处女膜,是月经。 太好了,她从没这么感激过例假,这下不仅不会怀上,连手洗内裤都不会惹来怀疑。 楼下传来车子发动驶离的动静,她不自觉看向飘窗,但躺下后,身体的酸胀和疲惫如潮水般涌来,等她慢慢起身站到窗边,底下已经空空荡荡。 南嫣这才注意到,院里的桃花凋败了,它的花期,在她不曾留意时,就要结束。 爱你的黑暗与阴影(1)【“我说完,你可以脱 第26章 何慕成要南嫣面谈,说是高屿那案子,她答应去他律所。 秘书带她进来后,她独自坐在走廊等,却没想几分钟后,里面传来不寻常的动静。 如果没听错,那是女人的叫床,断断续续,幽微但勾人。 不是要找她谈正事吗?还搞起这个,她相当无语,二话不说想走,但何慕成似乎跟秘书交代过,总之她被拖住了。 十分钟后他出来,南嫣发现一起的还有周懿,她眼角眉梢都是风情,要不是刚刚实打实听到,差点以为那是浑然天成的媚态。 后者客客气气地打招呼,还浅浅鞠个躬,“靳小姐好。” 南嫣只是略点下头,十分冷淡,眼神有些不自在。 她没有瞧不起的意思,但的确想拉开距离。 周家跟高屿不对付,就算周懿再卑躬屈膝,她也没法有好感,能不卑不亢都是素养高。 周懿盯着南嫣离开的背影,想起周祺跟她说的,高屿联合靳家的势力,挖了他们一家子把柄。 回到他办公室,何慕成上来就质问,“为什么对警察撒谎?” 南嫣是新手,无言以对,一来就在气场上输了。 “你是他的帮凶?早就知道这个肮脏的计划。” “当然不是!” “那你对警察撒谎!知不知道,一旦传唤到局里,你就不是什么大小姐,一样要接受严厉审讯,逼你说什么都可以。” 南嫣别过眼,不想跟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对视。 “你哥避嫌,早不过问这案子,你倒好,主动包庇、撒谎、还做伪证,难道你想毁了靳家!” “我没有……” 他直接打断,“还敢说没有!我来帮你回忆,你跟高屿明明二月才认识,但你却跟警察交代,一月底跟他是恋人,为了帮他隐瞒可疑的行踪,你知道作伪证的后果吗?法官量刑会更重!” 他气势全开,还夹带不少审讯技巧,把南嫣说的心惊肉跳,压根没留意到他借着倒茶的功夫,错开了她,嘴角露出一丝笑。 “这么严重?你故意吓我吧。”她是缺乏经验,但一点都不傻,无论靳家还是高屿,哪是她随便一句话就能毁掉,不过是在对她施压,想让她害怕。 只花几分钟,她就想清楚,他既然要自己害怕,不就是逼她放弃高屿。 “你可以帮周家,我就不能帮高屿?” “你帮不了他,他罪责已定!你知道这案子到了什么程度吗?你哥居然也不提醒你,公诉都交给了检方,现在随时上庭!” 南嫣听完,心往下一沉,为他担忧的同时又忍不住难过和气愤。 这些话为什么是个外人来告诉她?高屿和她哥都不约而同地闭口不谈。 她知道他们本意不过是不想她掺和,保护她,可她现在感受的,只有被忽视。 “正常开出硝酸酯,都会合情合理地给到相关病史的患者,但高屿,他开药的患者,是医院的护工,既没有高血压病史,用不着这个药,还在周院长出事当晚,他非常碰巧地误操作,把这药混了进去,最初被追责的就是这个无辜的人!” 她心里动容,但没那么轻易被带节奏,“他为什么要听高屿指使?” “巧合又来了,他有个女儿,十年前接受了角膜移植,你知道是谁的角膜吗?” 话到这,不用想也知道是高屿非常亲近的人。 “是她捐的,”南嫣觉得终于要揭开谜底,“她是高屿什么人?” 何慕成不明说,却用一种怜悯的眼神打量她,“他到现在都没把这事告诉你,完全没拿你当自己人,你还假装他女朋友做伪证,这么下贱主动让人操?” 他言辞间故意侮辱,但她无暇顾及,背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因为知道,警方和律师一掌握这个铁证,高屿就是瓮中之鳖。 过失杀人成立的关键在于,要证明他开药不是偶然,而是刻意为之。一是时间节点,院长进了ICU才紧跟着开,二是开药对象,还开给无相关病史的熟人,这个熟人又是作案,证据链完整。 原来那天的警察只是来试探的,好让何慕成确定高屿毫无警惕,只等证据一交上诉一提,警察再突然羁押,杀他个措手不及。 这招真是狠毒! “她怎么会死,是不是因为周家?” 南嫣回想起医院那场冲突,虽然至今后怕,但此刻却隐隐明白,高屿当时为什么怒不可遏。 何慕成却说,“她当时的死是个意外事故,法院已经判了。” “判了就一定真?何律师亲自追查过吗?” “一案归一案,就算判的不真,也可以申诉,不代表谁能顶替法律来惩罚别人,如果这样,世界岂不要乱套?” “何律师,”南嫣刻意放柔声音,“能不能让这些证据毁尸灭迹?院长死后周家大势已去,就算你帮他们打赢也只能拿到钱,钱我一样出得起,还可以双倍给你,但如果你帮的是我,应该知道以后还有源源不断的好处。” 不愧是大小姐,哪怕没经验,谈判也一样手到擒来。 他知道她有求于自己,某种诡异的快感升腾而起。 “我只要一个好处。” “是什么?” “求我。” 南嫣怔了怔,“你要我下跪求你?” 他不回答,只是暧昧一笑,双手往沙发上一搭,露骨地盯着她。 她攥紧双手,片刻后真的起身,左脚还没完全恢复,她只能先将右膝跪到地毯上。 然而就在这时,他上前,握住她手臂,“我不喜欢欺负女人,尤其你这样的美女,靳小姐,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怎么样,你敢交易吗?” 他还居心不良地强调,“只要一次就够了。” 将她扶起,他见她有一缕发丝黏在唇边,抬手抹去,指尖有意无意滑过她脸颊,不愧是养尊处优的,这触感细腻到仿佛能把他的手指融进去。 南嫣垂着眸,比方才冷静许多,咬了咬牙,仿佛下定什么决心。 “我不想他坐牢,就这一个目的,何律师,我知道你有办法。” 现在她一口一个何律师叫着,就算不带谄媚,也让他下腹微微发热,走过去,把门反锁了。 这什么意味不言而喻。 但她可没那么容易到手,“你先拿出解决方案,我知道证据没那么好销毁。” “毁不了,但我可以帮他,让他不用服刑那么久。” “怎么帮?” “我说完,你可以脱衣服么?” 南嫣不甘示弱,“那要看你说的,能不能让我满意。” 他低笑,“你跟你哥还挺像。”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十年前,死的是他家人,亲姐姐,周祺开车撞的,又肇事逃逸。我会在庭上把这件事说出来,让他过失杀人也事出有因,法官对他量刑会轻一点,没准一年半载就够了。” 几分钟前,他还说一案归一案,不要扯陈年旧事,现在却又换了种说法。 所以,扯不扯那件冤案,只在乎权衡利弊,并不是为了正义。 南嫣不奇怪,大多数人都这么残酷、现实,像高屿那样执着于所谓的真相和感情,才是异类,所以他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但贪图利益的人,那就用利益钓着,不带感情地利用起来。 “没人能想到,周家的律师还会帮高屿这个嫌疑犯说话,策略就是让所有人始料不及,包括法官,能引发点舆论更好,正如你说的,周家我确实不在乎,怎么样,满意了吗,靳小姐?” 爱你的黑暗与阴影(2)【“你难道不知道我爱 第27章 从律所出来,南嫣直奔检察院,“哥,你跟高屿都是哑巴吗?周家一直咬着他不放,说是他开药才导致老院长死了,他现在都要进去吃牢饭,你们怎么连一句都不告诉我?” 她情绪激动,但靳北然只是平静点头,示意她冷静下来。 “不告诉你,是因为我跟他都不想你掺和,这事很复杂也有风险,你从哪听说的,新闻这么快就出来了吗?”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能不能帮个忙?” 他嗤笑,“本尊都没开口,你倒先了,就这么喜欢?” 南嫣没觉得她哥在嘲笑她恋爱脑,“他已经跟你说了?那他为什么不开口!” 不至于高傲至此吧,求的是靳家,又不是姓周的那帮混蛋,服刑可是一辈子的污点,孰重孰轻高屿分得清吧? “因为不需要,他应该都安排好了。用不着你操心他,还是担心自己吧,喜欢上谁不好,看上谢家的女婿?他援战回来可不再是什么医生,而是杀人不眨眼的军官,还喜欢吗?” “他选谢家?”南嫣不可置信,“我们靳家哪里配不上他!” “这不是一码事,机缘巧合罢了,你跟他差点缘分,他和那边结识得更早。” “但他爱的是我!” 她都快哭了,靳北然现在跟柳珍一样震惊,她这完全是爱惨了。 他幽微地叹口气,“援战九死一生,成为谢家的人,至少能保他不死。” 她一颗心坠了下去,眼眸慢慢黯淡,“他又为什么要去?” “我也不知道,总之,他不想再见你,”靳北然记得高屿的请求,“你今天复查,换个医生看,别麻烦他了。” 可她就要当面质问,听护士说他今天不接诊,急急追问,“他干什么去了?” “我们也不清楚高医生的行程,但他上午还在医院,您可以等他回来问问。” 站在旁边的短发女医生一直打量南嫣,这会儿听她细究高屿行踪,忍不住插进来,“你不会是警察吧?” 南嫣的长相气质跟女警毫不沾边,但最近一触即发的战前氛围让梁夏必须做此联想。 护士忙道,“梁主任你放心,靳小姐不久前骨折,是高医生的病人。” 南嫣似乎想起来,上次骂走周懿的人不就是她。 “要不你改天吧,他最近有重要的事,脱不开身。”梁夏好心解释一句,但南嫣一听,原本脆弱的神经更是快要崩断。 “因为要陪谢厅吗?还是他女儿?”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冷讽。 梁夏没吭声,但眉梢讶异地扬了一下,在南嫣看来无异于肯定,心里的火气更盛。 就在这时,高屿回来了,迈着一贯匆忙的大步,身后还跟着一众医护,他仍在跟助理安排什么,脸上带着专注其中的严肃,显得很不好接近。 南嫣一抬头,撞上他的眼,浓烈炽热的眸光,只闪现于交接的一瞬。 他步履极快,跟她擦身而过,她原地不动,梁夏跟进办公室,“结束了,现在出发?” “等我把外面的病人看完。” “那我先走一步,这种场合你可别迟到。” 从南嫣身边经过,梁夏不出声地笑了笑,好像发现了那家伙变得有人味的原因。 高屿没等到她,出来一看,没人。 护士解释,“靳小姐说不耽误您办正事,她换别的医生复查。” 这理由多贴心,他没空琢磨,脱掉白大褂离开,但干脆利落的脚步刹在了病区门口的垃圾桶前。 里面竟有一枚戒指。 如果只是普通的素银戒,或许很难察觉,但上面缠绕五彩斑斓的线,让它独一无二的别致。 南嫣从来没有如此愤怒,冲到自己房间,拿剪刀把床单、性感套装全绞了。 发泄完,对着满地狼藉,她的痛苦仍然没有缓解,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还不是。” “如果是告别呢?” …… 脑海里闪过他这些话,原来早就有迹象,是她太沉溺其中才浑然不觉。 她失魂落魄地跑出去,柳珍在她背后急道,“闺女你去哪?现在外面正在下雨。” 等她把伞拿来,却发现南嫣已经不在,发生了什么她急成这样?她很担心,马上告诉了儿子。 她开车出来的,也不知道去哪,漫无目的乱开,只想远离市中心,远离人群。 早就关了手机,现在听不到一点噪音,多好。 密闭的车厢,倾盆的暴雨,隔绝一切喧嚣。 以为只要这样,就能不想那些,可脑子里还是跟放电影一样。 初见的场景历历在目,他看上去波澜不惊,说的却是心甘情愿。 那时候就在她心里埋下了一个钩子。 他怎么忍心离开她?甚至还可能和别人在一起? 他的确从一开始就不在乎,靳家的权力能帮到自己什么,所以高傲。 是她太爱了,仗着自己的身份,总是下意识地帮他,不管面对警察还是律师,但最后,他根本不需要,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大的挫败感。 眼泪漫上来,模糊了视线。 开到郊外路段,雨势小了,可她后方突然闪起刺眼的白光,竟有好几辆车正往她的方向追过来,阵仗之大让她莫名生出些紧张。 最前面那辆跟上她,车窗放下,是她无比熟悉的隽秀眉眼。 “停、下。”那句命令,仿佛已经不是高医生,是杀伐果断的军官。 他可以轻易找到她,比所有人都快,背后调用了怎样的资源和权势? 她冲动踩下油门,车子往前一跃,瞬间飙的飞快,直接把他甩在身后。 但没能得意几分钟,他的车就追上来,速度简直不要命,不到十几秒就越过她,再猛地一打方向盘,整个车身直接横在她前面,逼她急刹。 伴随尖锐轮胎轧地声,车子骤停,她的胸骨硬生生杠到方向盘上,一阵剧痛,心率要爆炸。 他下车,蒙蒙的雨幕里,白色风衣,黑色皮靴。 仅仅一个逆光的剪影,散发无形的威慑力,抬了下手,剩下的车全部听从指令开始往后撤。 南嫣心想自己还不如撞死算了,他现在的脸色可怕到像要杀人。 她一被他拽出来就使劲挣扎,他右手忽地往上一扬,她吓得闭眼,但那只手,只是用力掐住她下巴,迫使她直视自己,“你想死吗?” 他竭力控制那股愤怒,胸口起伏着,听声音牙关都在打颤。 她忽然意识到,他家人死于车祸,自己刚刚还飙车,但转念又觉得自己很没种,明明这么生气怎么还是第一时间想到关于他的。 “你可以去边境送死,我就不能自己找死?” 她一句话,把他的怒气尽数堵回去。 他半晌没说话,清冷的眼眸浮现一片阴影,“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家人,舍得吗?” 她没料到他这么回答,一时间愕然。 他握住她的手,她不顺从,左右拧腕试图挣脱,“你放开,不要你管!” 动作一大,牵动刚刚被撞的胸口,她痛得僵住了。 他松开她手,又去揽她的腰,她怕他又用抱的,那种强势她反抗不了,用力摇头,“不、不要碰我!” 他低头寻找她的嘴唇,试图安抚,可一碰到却像把她灼伤一样,拼命别过脸。 雨小了,可她跟他之间对抗的焦灼却开始扩大。 再耗下去,他担心自己忍不了。 “听话。” 他额角青筋突起,显然还没从刚刚的焦躁恐慌里缓过来。 他一直把伞往她的方向倾斜,被打湿的风衣开始往下滴水,那泠泠的响,就像他此刻的声线,“南嫣,你难道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突然消音,她怔住,呆滞片刻后,失声痛哭。 这男人是要逼疯她么! 一面极尽占有,爱她入骨,但另一面,却又能冷漠离开,把所有的甜蜜、爱意都毁于一旦。 爱你的光明与黑暗(4)【破碎感男主】 第29章 柳珍已经默认高屿和南嫣的关系,时不时问起她跟男朋友怎么样,南嫣只好以考试周为由躲回学校,但某天,室友闲聊般地提到,“现在的医患关系好恶劣,新闻曝出病人家属起诉医生故意杀人,双方来头还都不小。” 南嫣心里“咯噔”,又听另一个室友搭腔,“这事我也知道,最近的头条。” 她不吭声地搜索,指尖滑到底部,哪怕已有心理准备,看完仍觉心脏被攥紧。 但算了,操心他干什么,既然这么厉害能自己解决,她可不会再上赶着。 若无其事跟大家一起去上课,但坐在那,老师讲的一句都进不了她耳朵,满脑子都是:嫌疑犯已经被控制,现场被查封,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她忽然站起来,纠结的眉头透着急躁,室友还来不及问什么,她就跑了。 明明脚还只能走路,跑起来会痛,但此刻她对疼痛浑然不觉。 赶到医院,高屿办公室贴了封条,周遭布满了黄色警戒线,看起来触目惊心,整个病区都受到影响,人少一大半,罕见的萧条冷清。 南嫣一进去还听到护士在哭,她们知道她身份,似乎想求她帮忙,但最后却欲言又止。 他应该是被羁押到警局,她冲下楼拦车,却没有出租车停,好像连司机都知道丑闻从而避开。 只有一辆白色车子滑到她身边,窗子摇下来,“上来吧,我带你一起。” 是梁夏,她的脸色也凝重,但比南嫣少了些慌张,多了沉稳。 “靳小姐,求你一件事?”梁夏是医院院长的亲闺女,所以年纪不大就是主任,也敢对周家毫不客气,但此刻,她从后视镜看向南嫣的眼神,充满无助的哀求。 “怎么了?” “警局只准一个人探视,到时候你进去,见到他,请要他活下去,别再一心求死。” 南嫣听到后,并没有梁夏意料中的震惊和担忧,她第一反应竟是笑了笑,仿佛也有所预料,但紧跟着,她低下头,眼眶开始发红。 早就发现了不是吗?雨中对峙时,她质问他,凭什么你自己可以送死,他没有否认。 “你跟我不一样,你还有家人,舍得吗?” 你跟我不一样。 她活在光明里,而他活在黑暗里。死亡对她来说是残酷、是遗憾,但对他来说,却是解脱。 这是什么样的绝望? “我跟他是同学,十八岁那年,家里只剩他一个,他紧闭门窗打开煤气,邻居送吃的才发现。” “他有严重失眠,即使睡着也会不断做噩梦,有段时间就酗酒,喝到酒精中毒,在ICU住了好几天,最后落下胃出血的毛病。” “割腕、跳楼……甚至吃药他都想过,可割腕,没人处理家里的血,跳楼医院要担责,还会上新闻,吃药,会害开药的人被牵连。” 这些骇人听闻,南嫣怎么可能知道?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他在她面前永远情绪稳定、温柔体贴、热烈疯狂。 他的阴影让她知道干什么?只会成为她的负担。 “活的辛苦,但死就容易吗?他去边境援战,只想战死,银行卡都给了我,让我随便处置。但老天还是不想他离开,不仅活着回来,还救了很多人,甚至立过战功。” “别人畏惧上庭,他却求之不得,听上去是不是有点可悲?他不惜引得警察和周家怀疑是他蓄意谋杀,但凭他的本事,想做什么,怎么会留下蛛丝马迹?他亲身入局,拿自己做诱饵,只为了当年被压下去的真相,重见天日。” “你知道周懿喜欢他吗?虽不清楚几分真,但他始终没有利用这一点报复周家,复仇对他来说太容易,何必等到现在?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报复 ,而是迟到的正义,为了给家人翻案,等了整整十年,一旦开庭,完成这一切,他又可以了无牵挂地赴死。” 车子缓缓停下,梁夏扭过头看她,眼睛已微微湿润,“他原本跟你一样,幸福的一家四口,但现在,你可能是他唯一的家人,求你,不管怎么样,让他活着。” 抵达警局,得到的却是高屿拒绝任何人探视的消息,他决意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 南嫣不死心,让女警再去通知,梁夏却说“算了”,“他决定怎么做,谁都没法动摇,我们只能在庭上见他了。” 原本幸福的一家四口,一对子女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爸爸是秉公执法的警察,只是照常审理一桩纨绔子弟寻衅滋事的案子,定罪上诉后,法院判决迟迟不下,很快,领导要求他不予立案,对于有妻儿的人来说,正义不是最重要,家人才是,他妥协了,但他的女儿,刚好撞到这一幕,还聪明地录了音。他们没想过要以此威胁谁,只是留个底,为了日后以防万一,却没想到,这个自保的举动成为所有罪孽的开端。 那年她刚考上大学,考到驾照后兴冲冲地要试她爸的车,当时爸爸不在,要是在就好了,行车记录仪突然损坏,警察一定会有所警觉,但她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女。 一开出来就被跟踪,那帮人开着豪车,嚣张地撞上去,她没死,强烈的求生欲迫使她坚持呼救,他们上来抢走录音的手机,却发现她重伤还活着,为了封口,竟又撞一次。 被撞两次,她再也无法呼救,直到有人经过才把她送到医院。 其实他也是那一年上大学,但因为提前录取,才躲过一劫。 他在医院亲手接到的第一个急救病人,是自己血肉模糊的家人。 爱你的光明与黑暗(5)【他这辈子,唯一轻而 第30章 失去女儿,整个家支离破碎。 爸妈一夜白头,身体也垮了,忙于平反的父亲累得精神恍惚,出外勤时不慎从高处坠下,求生欲太低没救回。妈妈硬撑着,三年后儿子成年,她重病去世。 他不停写诉状、举报、上访,方法用尽,案终于是立了,判决时,法官揪住死者身份证的日期,她还差一个月真正满十八岁,判定为未成年人危险驾驶,风险自担,结案。 从此,他任何举动都是石沉大海,再没有一点回响,后来,学校还告诉他,资质这么好还是读下去,但你再不停止,将面临退学。 从此,他犹如置身地狱。 他至今都记得把她推到太平间,铺天盖地的冷意,视线里除了惨白再没有别的色彩。 之所以病态地喜欢鲜血,因为带着体温的红,才能覆盖潜意识里深不见底的冰,所以在边境面对那些毒贩,他是天生死神,源源不断的血,越热越好,溅到身上也无所谓。 如果地狱没法彻底吞噬他,那就,成为地狱。 南嫣再次看到他,在法庭上。 他前所未有地憔悴,嘴角还有干涸的血痕,不知道那帮警察怎么审讯的。 大名人一出现,引起现场记者骚动,但他冰冷的眼眸却转都不转,没有一点生机。 她起身,“高屿!” 靳北然陪她一起来,站在她身后,对那几个警察示意一下,他们没有上来拦。 她冲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摸到的却是冰冷的手铐,被他甩开,厌恶地说,“别碰。” 不是讨厌她,恰恰相反,厌恶此刻狼狈不堪的自己。 但她脸上只有心疼,他双眸浮现一丝难忍的破碎,别过脸。 侧脸那么平静苍白,真的像从容赴死的人。 “你答应过我,让你做什么都可以,戒指既然被你收了,也该兑现我一个诺言。” 他只是听着。 “能不能为了我,无论怎样都活下去,只要你回来,我就戴上那枚戒指迎接你。” 世界静止了。 法官出现,嘈杂的人群逐渐平静,她也回到靳北然身边坐着,但还是凝望着那道孤独的背影。 他这辈子,唯一轻而易举的事,是爱上她。 开局即地狱,他想达到每个目的都要付出极大代价,只有爱她,毫不费力。 庭审按照南嫣想的进行,检方出示警察提供的所有证据,并称杀人动机是为了帮背后的势力夺权,此时传来周遭记者的窃窃私语,说他跟靳家走得近,该不会是帮他们下的杀手? 但何慕成按照约定那样站了出来,说杀人动机另有其因,将十年前的旧案重提,并说就是周祺撞死了人。 高屿意识到什么,猛然回过头,望向南嫣,仿佛知道这是因为她。 第一次反转就让现场议论个不停,周家请的律师居然临阵倒戈?周懿万万没想到身边居然出叛徒,而他们家大公子身居要职为了避嫌没有到现场,现在倒更像是心虚的证据。 她气愤地瞪着何慕成,她都跟他睡了! 但后者没有瞥她一眼。 法官敲锤要求所有人安静下来,“肇事逃逸的证据?” 律师可没有,何慕成又不是真的来翻案,只想给高屿减刑,点到为止,不在乎真相。 他正想全身而退,高屿突兀地开口,“我有当年的录音。” 话音一落,全场哗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的进展! 何慕成怔住,现在全场都觉得他其实是高屿请的,当了这么久的卧底,真够狠。连南嫣自己都没有想到,原来曾经的努力终于是值了。 当年,她备了双份录音,还有一份,紧攥在满是鲜血的掌心,那帮人跑来销毁证据,她忍着五脏六腑碎裂的剧痛,用血糊糊的手指,竭尽全力按下了录音键。 周懿转而盯着自己弟弟,眼神在质问,“这就是你办的事?” 前院长死后,审理的法官不再是他的部下,没有从中作梗,当庭公放了这段录音。 前面一段是警察局的领导要求他父亲对周祺打人一事不再追究,漫长的间隙后,突然响起她的声音,没有任何音节,是快死掉的喘气声,一下一下。 南嫣害怕极了,扑到她哥怀里,连靳北然都觉得有点毛骨悚然,这可是一段无比真实的濒死过程,没有直面的鲜血,却让人感觉极端残忍。 “车上没、没有……” “搜她口袋!快点!”这个声音毫无疑问正是周祺。 “妈的全是血,老子都不知道往哪下手?” “你现在不下手,以后给我顶罪的就是你,现在她身上都是你的指纹,到这步可没有回头的余地!” 又一阵悉悉索索,“找到了!但她还在动,怎么办?她清醒了不就会指认我们?” 一阵诡异的寂静,这帮人撤了,但很快,巨响再次传来,第二次撞击。 跟着,连她的呼吸声都没有了。 全场死寂,像是一种无声的哀悼。 高屿站起来,冰冷的声音在庭上铿锵地响起,他终于一改之前的沉默,绝地反击了。 爱你的光明与黑暗(6)【没有真 mita oge8. 第31章 “指控我开药出于刻意?但十年前,该患者就因血压问题找过我,当时我资历浅,所以医嘱上不是我签字,是我师兄,他可以上庭作证。” “带证人进来,文件也呈上来鉴定。” “医院的档案系统也能查到这项记录,但他们为了诬陷我过失杀人,找人刻意删了,恢复一下就能重新看到。”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法庭出现戏剧性的一幕,当即被无数镜头捕捉。 周祺被他亲姐姐打了,“你还敢篡改医疗记录?” 但或许,只是故意上演大义灭亲的戏码,谁让局势逆转至此,万一最坏的情况发生,及时断尾,把周家其他人摘出去,不能牵一发动全身。 周祺现在成了被众人抛弃的弃子,终于罕见地显露恐惧,“我没有……一切都是他设的局……” 可这个局至于完美至此吗?何慕成辩护生涯从未见过,他甚至开始怀疑,难道高屿的脑子不是人类,提前预知十年后要翻案,所以十年前就布置好脱罪的证据? 他迫不及待地上前看了看,纸张笔迹无不显示非常陈旧:患者因体力劳动经常补充功能性饮料导致血压异常升高,适量硝酸酯降压。处方日期十年前,那时候,她可还活着。 这不可能是伪造,法院当场鉴定为真,再加上证人证词,直接推翻对高屿刻意开药的指控。 当庭宣布,他无罪释放。 现场炸开锅,拍摄声此起彼伏。 可他脸上没有一丝记者想要捕捉的深不可测的微笑。 新闻会像过山车一样颠覆,前两天他还是臭名昭着的嫌疑犯,但不出今晚,他就变成隐忍十年的英雄,天才少年的极致反杀等等。 但南嫣跟高屿一样,还在不安地沉默着,等待着另一个审判。 十年前的卷宗再次被调出来,法官用指尖比对着,一字一字确认了之前的判决。 推翻是肯定的,但到什么程度可是门艺术。 以前老院长的势力有残余,周家长子仍然当权,但法官逡巡一圈,无数镜头对着,不管什么判决结果,都将是头条新闻,他感到巨大的压力。 恐怕连这压力,都是高屿预料之中的一环。 他早早就明白录音证据不能泄露,为等一个机会藏了整整十年!否则早就被周家毁了,哪还有今天?光是这惊人的耐心,有几人能做到,玩转权力对他来说又算什么,现在还只是起步,太可怕了,万万不能得罪,短暂犹豫,法官决定秉公处理。 “为逃避法律追究,周祺及同伙故意遗弃被害人并造成二次伤害,致死,以故意杀人罪论处,考虑到其严重的社会影响,处以有期徒刑二十五年,闭庭。”看更多好书就到:yel iao8.c om 一锤定音。 记者蜂拥而至,何慕成正要离开,被高屿拦住,“靳南嫣让你做的,代价?” “好缜密啊,不当警察可惜了,”何慕成故作小事一桩,“我跟她哥是老相识,帮一下没什么,谁不想靳家欠人情呢?” “是吗?”高屿盯着他眼睛,缓缓发问,他感到一丝恐惧,掏出手机,当着面给靳南嫣发消息,“靳小姐,钱什么的你都不必再给我,帮到你们是我的荣幸。” 他这么识时务,南嫣当然也明白,他要的“代价”再也不必。 直到确认她回复“好的”,高屿才罢休,但离开前何慕成问,“能不能告诉我,十年前那个证据,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还不是因为有这个杀手锏,才把所有人玩弄于鼓掌间,可那不是蓄意谋划,他没有穿梭时光的能力。只是那年,她来医院看他,碰巧遇到一个双目失明的小女孩,跟她说,爸爸为了治她的眼睛,成天没命地工作,但为了省钱却不给自己治。 只是一次偶然的善意,让他跟这对父女结识,早早开过药,后来她的眼角膜也让小女孩重见光明,那个父亲把命给高屿都可以,更何况只是配合他演一场戏。 都是善恶因果,不是吗? 就算死去,她也依然会保护他。 仍有阴谋的舆论,说高屿勾结了高层,十年前的证据也是伪造,但迫于滔天权势,法官不敢认,总之,没有真相,只有权力的更迭。 或许说对了一部分吧。 这次他再赴边境,是以科主任身份领着一整个医疗团,医院都沾光,更不用说他权力的扩张。 后来,那法官的老婆问他是不是遇到贵人,现在丈母娘被升到特护疗养间长住。打电话去问,对方只说高主任让这么办的,连费用你们都不必操心。 半年后,又传来周祺在狱中因打架致死的消息,法官无比庆幸自己那天做了正确选择。 但周家可就不太平了,噩耗传来,楼上的动静就没消停过。 周懿刚上去,脚边又是一个粉碎的花瓶,周琛一拳狠狠砸在桌上,“都怪当初不够狠!” “别气坏自己,阿祺已经没了,现在你跟我不能出事!别忘了,还有把柄落在他们手里,现在必须想办法,万一他真要挨个处决呢?” “你终于明白他有多残忍,以前是怎么说的!” “怪我太蠢太心软,原来他对我就是无情……”周懿表情绝望,脑海里却浮现靳南嫣的脸,“从长计议吧,不如……从她下手。”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1) 第32章 案子尘埃落定,高屿的目的达到,一切总该皆大欢喜?南嫣还不知这是另一场战争的开端,舆论一直在带节奏,说高屿勾结靳家搞司法特权,还拍到她又是去警局探视、又在法庭出现的照片。 那段时间,她家被迫接受各种调查和质询,虽然最后无伤大雅,但父亲靳远毫无悬念地大发雷霆,柳珍拼命阻止,那巴掌才没有扇到女儿脸上。 “以后再乱掺和,就把你送出国待着!” 南嫣被关紧闭。靳北然更惨,被茶杯砸,骂他不仅没拦着还给她保驾护航,怎么当的哥哥! “一个痴迷男人,一个包养女人,都是什么冤孽债!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巴不得看我们出丑,你们俩是想联合起来气死我!” 这话让靳北然心惊,怎么没发生多久就被知道,但他不准备辩解,就冷着脸,一声不吭地承受父亲全盘怒火。 要不是因为他工作,可能会跟南嫣一起禁足。 周家把着宣传口,跟他们交涉后,又费了些功夫,那些舆论才逐渐消失。 在南嫣沮丧绝望的低谷期,高屿却已经离开,连她的消息都不再回复。 虽然梁夏说,他上次走也这样,谁都联系不到,但这回好歹跟着那么多人,总不能让他们出事吧?但她不是担心,而是需要他啊! 就算过了昏天暗地的禁闭期,她仍有很长时间都闷闷不乐,窝在学校不怎么回来,偶尔回一趟也心事重重,沉默寡言到像完全变了个人。 奇怪的是,靳远虽然很不满,但也没有要求南嫣必须跟他断,她觉得是因为根本不用说了,他一离开就是按年计算,跟死了没区别,还不算分手吗? 一年后,靳远觉得女儿也该缓冲够了,开始给她安排相亲。 柳珍觉得不妥,高屿跟南嫣还不算散吧?但出乎意料,她答应了她爸。 凭什么只许他走得洒脱?她就得跟望夫石一样傻等,她不怕深爱,但厌恶苦情。 前几个见完,她兴致缺缺,没了下文,只有谢家大少爷不一样。 谢弈带她骑马、漂流各种各样,只要她想试,都陪她尽兴而归,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多了起来,好像又恢复到以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大小姐。 她开心才最重要,至于那个人是不是高屿,不重要。 又一年暑假,她打包行李,柳珍问去哪,她说跟谢弈去边境走一圈,还笑嘻嘻地说当是旅游。 靳北然差点以为她真把高屿忘了,要是能没心没肺到这程度,他倒可以完全放心。 “那边很危险,还得吃苦,你怎么受得了,不如耐心等他回来。” “凭什么我要有耐心?”她气愤地把衣服往箱子里一扔,“哪个男人都不值得我等!” 柳珍知道她心里有火憋屈,“你哥只是建议,听不听在你自己,关键是你爸同意吗?别擅自行动又惹他发火。” “谢弈跟我爸说了,他没有不同意……” 其实柳珍跟靳北然都看透,只有她自己,还在局中。 先是坐飞机,后面又换火车,绵亘的山脉和广袤的原野让她兴奋不已,一路上都在叽叽喳喳,没想到消耗太多体力,等到了她反而就跟脱水蔬菜一样蔫巴巴。 有军车来接,但路况太差,差点把她塞了一天的零食都给颠出来,谢弈只好带她走路,可她走一会儿就问,“还有多远?” 他每次都笑着哄她,五分钟就好,于是她走了好多个五分钟。 累到能瘫倒在地,但她强撑着,直到膝盖发软,一个趔趄,他眼疾手快地抱住。 这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跟她亲密接触,之前经常在一起但也是朋友的距离,她刻意回避让他觉得是大小姐的矜持。 “你怎么这么软?”他发自本能地脱口而出,心跳也在加速。 竟跟那个人说的一样,南嫣避开他的眼睛。 “你真是能忍,怎么不早点跟我讲?你哥还说你娇气,只要不舒服就会吵闹,但你连抱怨都没有。” 连她自己都没察觉,为了见那个人,跋山涉水都不怕。 他单膝跪下来,把宽厚的脊背给她,她回过神,“哪能让你背?我们还是上车吧。” “别废话,快点,比起让你吐在我身上,我还是选这个。” 一趴上去,她就舒服地哼了声,他忍不住笑,“你身体倒是很诚实。” “我嘴巴也诚实。” “那你刚刚假惺惺。” “才不是假,我今天不小心吃太多了。” “那是因为你今天心情特别好。” 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新奇和兴奋,毕竟除去危险,这里的景致堪称一绝,在都市看不到。 她没有他预想中开心地回应,反而沉默,他正要问,她已经换上柔柔的浅笑,“乌龟先生,能不能爬得再快一点?” “为什么是乌龟?” “因为我属兔子。” 俩人一起笑了好久。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2)【我当她的 第33章 南嫣没有暴露身份,只说过来当志愿者,但士官来接人那天,谢弈亲自背她的事传出去,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俩人关系不一般,当然不会给她安排什么累活,她得以有空询问护士,这里有没有姓高的医生,对方却说,“没有高医生,但有高指挥官,还挺出名的。” 他现在是区内一把手,跟谢弈平级,S市的有些局长见到谢弈都会点头哈腰。 为完全管制毒品走私,整个战区很大,按危险等级划分为几大区域,指挥官是各区最高负责人。 “他在哪?”南嫣问。 “最危险的一线。” 她依然毫不犹豫,马上跟调度员申请去前线,那边人手紧缺,有人自告奋勇当然求之不得,当晚把她送到。 但一线太忙,而且也没人知道她和高屿的关系,指挥官哪是随便见的? 因为她是女志愿者,负责调度的就把她分配给病区,帮忙护理伤员。 谢弈那里是相对轻松,但一线可忙的晕头转向,源源不断的伤员送过来,她有点晕血,吐了好几天才缓和,肉眼可见地憔悴,但始终没有放弃。 几天后,高屿终于出现,查看重症病人,身边跟着一大堆随从和医生,人群更是把他们团团包围,他是众星拱月的那个人,但依旧是最累的。 南嫣没有如自己设想的那样,冲上去质问他,不告而别又失联,害她在长久的沉默里心都快死了! 这一刻,她反而很平静,因为能感觉到,这里无比需要他,比她还甚。 她跟其他护士那样,远远看着,她们是瞻仰,兴奋地小声议论,而她,彻头彻尾的无言。 高屿余光中似乎扫到一张熟悉的脸,犹如惊鸿一瞥,他扭头往那边看过去。 并没有她。 是啊,怎么可能有? 不过又是他的思念作怪而已。 给伤员换药,凌晨五点就要开始,今天轮到她。 有个病人很怪,明明昨天敷过药,伤口却不好转,她担心病情恶化,立刻去找医生,可刚转身,就被冰凉的匕首抵住喉管。 “别吭声,带我出去,就放了你。” 南嫣可没那么好威胁,她知道这里最狡猾的就是毒贩,有的不惜割伤自己伪装成病人以逃过死劫,真带他出去,她还有活路吗? 她非常勇敢,第一时间摁下口袋里的警报器。 “嘀嘀嘀!”刺耳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惊醒。 但那人迅速扼住她,拿她当人质,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 走廊响起激烈的跑动声,不过短短几分钟,门被重重踹开。 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高屿居然还没有离开病区。 眼前这个气势逼人的男人,对她来说熟悉又陌生。 可他对这种冲突似乎不陌生,至少,看上去不慌。 没人知道他有多怕,不能表现出来,被毒贩子发现,只会害死她。 “你要什么?”高屿娴熟冷静地交涉,但目光死死盯着她脖子和近在咫尺的刀。 “把上次缴获的海洛因还我!还有,我必须活着出去,否则拉她垫背!” 高屿命令身边的士官去办,满满一袋子白粉送到,他饥渴地抢过来,在那两秒间隙,明明可以趁机开枪,但高屿没有,因为不敢拿南嫣冒一点险,她必须百分百安全。 “想活着出去,我比她好用,外面的卫兵可不认识她。” “换人质?”对方冷笑,“我可不会进你的圈套,女人比你好掌控。” 但转而,他盯着高屿手里的枪,眼珠子一转,“把枪给我。” “连人带枪,交换。” 高屿边说边靠近一步,但对方高度警觉,“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割开她的喉管。” “听着,先把枪给我。” “先放人质。” “跟我谈条件?”那人狞笑,毫不留情地在南嫣脖子上划一刀,见血了。 高屿怒意翻涌,一咬牙关,尝到嘴里的腥味,然而也只能松开扳机,将枪递了过去。 这帮人可都是亡命之徒,手里有枪更是危险系数暴增,整个区都要戒严。 冰冷的匕首终于离开她,毒贩接过枪的一瞬,高屿当机立断,扑上去,用力将南嫣往旁边一推。 这个动作完全是不顾自己,把她推开,他就没法保护自己,是个致命的空缺。 果然,南嫣耳边炸开一声枪响,不敢回头,怕是他倒在血泊里…… 不要! 她猛然转过身,但眼睛被男人的手捂住,只有余光看到了鲜红。 高屿又不是第一天坐镇,身上早就带了两把枪,递过去的,压根没子弹。等那人扣动扳机惊觉是空的,晚了。 没背景又年轻,他刚上位时被很多人看不惯,但现在,谁都不敢不服气,在这里,强悍的体格不算什么,脑子才是最顶级的战力,连一线区域伤亡率都降低了。 病区太满,又都是男的,他把她抱回自己房里,亲自处理她伤口,跟来的军医察觉到南嫣身份非同小可,主动问,“指挥官,要不要给她拿一点安定,让她尽快休息。” 知道她会有特殊待遇才敢提,不然药品那么紧缺,可不允许随便挥霍。 但高屿还是说“不”,“我当她的药就够了,你去忙吧。” 这话很暧昧,相当于明示俩人关系,那人笑了笑,识趣地出去,但带上门的那刻,里面居然响起了一记耳光声。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3)【别在这时 第34章 高屿抱起南嫣时就发现她有些抗拒,因为受伤和有外人在才隐忍没发作,他早知道她不满。 她手发抖,打的不重,反被他摁住,不仅没生气,还贴在自己脸上摩挲,直勾勾地看她。 “消气了吗?” 她闷闷地抽回手,因为使劲,脖子上的纱布又渗血。 他用手指轻轻摁住,“别激动,你凝血慢,伤口可能又裂开。” 现在假惺惺地关心,可知道她心里流过多少血? 一走这么久,没有半点音讯!连养盆植物都得时不时浇水,他只把她当块石头,随手一扔,自生自灭。 “在这里待得越久,你权力越大,是不是?”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不然怎么配得上你?” “案子明明结束了,但你只想要更多权力,比我还重要是吗?” 她眉间紧绷的褶皱,让他想要伸手抚平。 明明是气恼和委屈,但她湿润的双眸却勾起他内心深处凌虐的情欲,胸腔那块悸动得厉害。 “没有你重要,全是为了你。” 她泪眼朦胧地嘲笑,“为了让我变成现在这样?”一点都不开心。 他心烦意乱,在抽屉翻找什么,指间才夹起一根烟,她更加不满,“你现在连这个都学会了?” “以前也会,只不过你没看到。” 他把窗户打开,索性倚在那里,半垂着眸。 “是啊,我没看到的可多了,包括你不顾一切的欲望和野心,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 他沉闷地吐出一口烟,“如果这是在你身边的代价,我愿意。” 老谋深算的靳远觉得高屿可不是女婿的首选,不管是他背负的东西,还是那些舆论,未来全是隐患。为了让靳家别无选择,他怎么能不让自己的权力达到极致呢? “随你怎么说吧,我还成了你的借口?反正走的人是你,我不可能等你。” 他掐灭烟,抬头,压迫感油然而生,“不要这么跟我说话。” 这句让她难以置信,成了高高在上的指挥官,就傲慢成这样? 但下一刻他又带着微不可察的哀求,“别在这时候挑起我的占有欲,会伤到你。” 他一步步走近,眼眸里的火苗愈盛,像是每次性爱的前奏。 她身体抢先反应,心率飙升,血液奔涌。 怕她伤口又渗血,他只是抱住她,像对待易碎物品般小心翼翼。 “小嫣,放松点,别这么抵触我。” 正要好好哄,却听到她说,“你出去。” “为什么?” “你不在,我才能放松。” 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但还是由她,无声地带上门。 算了,这样也好,要是抱着她一起睡,何尝不是另一种煎熬。 夜深人静,他在外面巡逻回来,竟发现房门开着,险些以为又出什么事,枪都背在了身后,但走近,她正跟别人欢声笑语。 谢弈扭头看到他,打了声招呼,又继续陪南嫣聊天。 以往,高屿会醋意大发,但这次暂时被别的占据心神。 她最初不就是这样笑的吗?甜美温暖,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但自从爱上他,她却是眼泪居多,好像所有的心碎都给了他。 当初在一起是因为冲突,本就欠她很多疼爱,俩人之间才缓和一点,又为案子分神,一切结束,他没让她享受片刻欢愉,又干脆利落地离开。 他只想让她快乐,把她保护的好好的,可现在是什么? 她每对谢弈笑一次,就在他心上划一刀,但始终,他都没有阻止。 谢弈出来,看到高屿独自站在窗边抽烟,他今晚的瘾很大,味道都呛人。 “她现在睡了,当时听说她被劫持,着急赶过来,怕她出事,没有提前通知你,别介意?” 高屿点了点一截烟灰,缸里都积满了。 “你跟她认识多久?”一口一个怕她出事,好像是她的谁一样。 “也有几个月,以后可能会联姻。” 谢弈就这么说出来,丝毫没察觉高屿内心的惊雷,谁让他在人前那么克制,喜怒不形于色。 他把烟摁灭,手劲颇狠。 虽然他离开了,但早就安排人逢时过节给靳家送礼,也收了,还以为能放心,要不是她来,他还不知道后院失火,以为她好好等着,靳远也认定他这个女婿。 果然没有好对付的豪门。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对她发火,更不会质问她为什么要接受这种安排,他自己又不是做的无懈可击,有什么资格要求她?离开这么久,让她一个人面对所有不管来自舆论还是家庭的压力,她都不会笑了,他心疼都来不及,只能怪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4)【插到里面 第35章 南嫣比以前坚强许多,一恢复她就去病区帮忙,不过医生不敢让她干活,要她回去歇着,还说这是指挥官的命令。 高屿料到她要来兴师问罪,她还未开口质问,他说,“休息两天,到时候我亲自送你回去。” “我不回,你不让我待,那我换别的区,又不是非要在你这。” 她说完就要走,他伸出手臂,揽住她肩膀,另一只手顺便关上门。 “要去谢弈那里?”他声音带着不悦的低沉,“我不让。” “凭什么?我来这又不是为了你!” “凭这里我说了算。” 他干脆利落地把她抱起来,坐回椅子上,双手往桌边一撑,她整个人就被围起来,只能坐在他腿上。 她还在负隅顽抗,“不是为了你来的……” 短短几分钟她重复两遍,其他男人可能会蒙蔽,但他是什么人?欲盖弥彰嘛,其实想告诉他,为了见你,我忍受这么多,但我不想承认,因为你是个混蛋! 他毫不怀疑,她依然爱自己。 吻落下来的一瞬,南嫣紧张地闭眼,但没有她设想中的激烈,只是柔柔地碰一下嘴唇。 她满脸惊讶却又怀疑,不信他会到此为止,昨晚又没让他得逞,今天没准要双倍奉还。 但他只是把她抱在怀里,鼻尖抵上她的,呼吸交融,纯粹的亲昵。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又来攻心,每次都这样,狠狠虐她,再甜言蜜语地哄好,来回拉扯,害她越陷越深。 但这次,她会吸取教训的。 军装外套在架子上挂着,此刻,他只穿一件白衬衣,稍微一动露出腕间缠绕的红色发带。 若不是这场景太陌生,她恍惚间又像回到俩人没有隔阂的从前。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嘴角微弯,“你也想到了,是吗?” 手探进她腿间,隔着布料抚摸渴望已久的蜜穴,“想你这里最难忍,跟犯毒瘾一样,钻心。” 光是这样触碰,他呼吸就开始粗重,眉头也蹙起来,哪怕竭力克制和压抑,无处遁形的躁热也从他每一个动作神态里泄露,真的就跟毒瘾发作一样。 她扯回发带,攥在掌心,“那你戒断吧!不要再留着它。” 他抓住末端,用指头一点点卷回来,她也不肯松手,“这是我的,你凭什么随便占有?” 她就要把它收回,不施舍给他任何念想。 “我已经用过它,你真的想要回去?” “用?!你拿它做了什么?” “自慰啊。”他那么慢条斯理,理所当然。 她用鼻子飞快地嗅一下,又气愤地甩回给他。 他恬不知耻地拿起来闻,“明明没味道,每次用完,我都会洗。” 看来这种下流行径还不止一次? “想象的画面也可以告诉你,是把你绑起来,完完全全露出这里……”他边说边在她腿心子按了按,“把你关起来做我的小性奴,每天都做很多次,插到里面喷不出水为止……” 她不想听这些污言秽语,一把推开他的手站起来,可他也跟着站,双手继续撑在桌上,把她圈在自己怀里。 “但我从来不敢想象失去你,真的,会又死一次。” 她以为是自己没对他缴械投降,所以他还在攻心,但下一句话让她狠狠怔住。 “已经申请派人接替我,过几天,我带你一起回家,好不好?” 南嫣屏住呼吸,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眼眸像波纹一样剧烈晃动,里面的水雾也越来越浓重,睫毛一颤,泪水滚滚滑落。 就算她把自己防备得跟刺猬一样又有什么用,他只要出手,依然让她溃不成军。 她不甘地咬住下唇,他捧起她的脸,温热的唇吻走眼泪。 她哭的更厉害,连鼻子都红了,似乎是宣泄情绪,但又带着撒娇。 他抱住她,手抚上她后背,瘦得连脊骨都开始清晰,怎么把心尖子上的人折磨成这样? 他叹了口气,用力抱紧她,温热的体温,诱人的体香,给予他无比的心安。 “申请就能被批准吗?没那么容易吧。” 而且她听谢弈说过,指挥官都是叁年起步,回来就是叁级跳,职权兴许比她哥还高。 “我会让他们通过,而且是一定。” “怎么让? “老婆怀孕了,又有凝血障碍,过程凶险,我必须回家。” 南嫣愣了一会儿才问,“可是……我没有怀啊,以后不会追究吧?” 他却不置可否,就喜欢她担心自己,“怀一个吧?” 她反应了两秒,戳破他的诡计,“凭什么又让我配合你,得寸进尺!你这个狡猾的大尾巴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敢让我怀孕试试,我马上去医院打掉……” 他不动声色地看她闹,又扣着她后脑勺吻下去。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5)【把她带去 第36章 她预想的狂热亲吻终究是来了,光掠夺她嘴里的氧气和津液还不够,男人的五指也拢上她的胸,揉地格外用力,让她胸罩都挪了位。 她想到他刚刚说的下流话,很显然不止想过如何操弄她下面,应该还有抓握那对白晃晃的奶子,扣着她的手,折起她的腿…… 至于想象到底什么时候能变成现实,至少现在不可以,他必须24小时掌控整片区域,不能有丧失理智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在这里,别想操她。 “砰砰砰”敲门声响起,南嫣慌乱地推开,分开得太急,俩人唇上还黏起一道透明的丝线。 他吞咽两下才缓缓开口,“什么事?” “指挥官,谢少让我来叫靳小姐,说是要把她带走,这里太危险了。” 他脸色一沉,“跟他说不必了,我会安排好。” “唔……”对方左右为难,“他的车已经在外面等着。” 高屿直截了当地对谢弈说,“过几天她就回去,不跑来跑去折腾。” 谢弈还未反驳,南嫣先给了助攻,“难得来一趟,我不想这么早回去。” “没问题,反正是暑假,有的是时间带你走遍这里。” 高屿咳嗽一声,打断俩人的一应一合。 “南嫣,这里不适合你。” 她面露嫌弃,“你怎么总跟我哥说一样的话?”又让他吃瘪。 谢弈瞧准机会,拉开车门示意她上去,还笑着对高屿说,“那我把她带走了。” 他不在乎其他男人献殷勤,不过是一厢情愿,又没法跟他这种正主相提并论,但她!居然真的要去! 那当然,只许他想回就回,她就不能心血来潮吗? 她一只脚刚踏上车,手臂又被高屿紧紧握住。 她回过头,无辜又疑惑地瞪他,“你干嘛拦着我?” 他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动,但又拿她没有办法,“你还没吃早餐,容易低血糖。” 谁知谢弈说,“没关系,车上有零食。”还都是她爱的口味。 看这架势还非走不可? 不过南嫣说,“早上不想吃冷的,要不吃完再走吧。” “好,听你的。” 真离谱,她跟谢弈看起来更像情侣,他这个正主反而像是陪衬。 没过多久,食堂里出现惊人的一幕,堂堂两个指挥官,竟抢着陪一个小姑娘用餐,这个端来一盘,那个又去端另一盘。 “快尝尝这个,是当地特色,回去就吃不到了。” 谢弈跟献宝似的递过去,南嫣正要塞嘴里,高屿出声制止,“辣的,别碰,你会呛到。” “我可以吃,没关系。” 但他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截下,“你脖子的伤还没好,一咳嗽会疼。” 他盛了碗甜品,搅均后喂到她嘴边,“麦芽糖发酵的,甜而不腻。” 谢弈不遑多让地夺走他的勺子,“这里面有酒精,一大早给她灌酒干什么?她还是个病人。” 看上去端了很多,但南嫣吃到的没几口,她指着桌子中间的灌汤包问,“那个应该不烫了,可以吃吗?”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男人居然同时端起那一笼,手还一样快,谁都不乐意松开。 她端着碗筷站起来,“我自己夹。” 高屿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因为但凡有眼睛,都能看到她跟谢弈相处,是言行举止都不必过脑的轻松自如,笑得也随意,可一对上他,就得察言观色,氛围也凝重起来。 他没法让她笑,这成了盘亘在他心里的乌云。 看吧,她又毫不犹豫地上了谢弈的车,高屿快忍不了,但还是没有发作,反而要亲自护送,南嫣一开始还不知道后面跟着的车就是他。 直到谢弈的对讲机忽然响起,“停车,有消息。”是他的声音。 控制区里手机是没有信号的,只有对讲机能用。 高屿下车,大步走过来,对谢弈说,“旧路线今天布防,要换条道走。” “换哪?” “我熟,你跟着我。” 这样不就结束了么,但高屿忽然打开后座的门,在南嫣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跟抓兔子似的把人从车里拎下来,“安全起见,她跟着我。” “为什么?”谢弈跟她居然异口同声,惹得高屿更加不爽。 “因为你对新路线不熟,万一开到荒郊野外。” 他不由分说地把她带走,谢弈觉得岂有此理,解开安全带下来,要去追,但高屿踩下油门,那车迫不及待地扬长而去。 谢弈气的不行,想追上他的车喊南嫣下来,但很可惜,新路线七拐八拐,还有蜿蜒好几圈的山路,别说超车,速度只能越来越慢,最后不仅没追上,还跟丢了。 谢弈摁着对讲机愠怒质问,“是男人就公平竞争!把她带去荒郊野外的人明明是你,你到底什么居心?”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6)【想要跟你 第37章 高屿开车一贯很快,但从后视镜里看到她不舒服的表情,他又缓缓减速,靠边停车。 让她从车里下来,他拧开一瓶水给她,她推开,目光被无比湛蓝的天空吸引。 “好漂亮啊,感觉离云朵都近了。” 这里海拔高,又因为是夏季,云飘的很低很低,好像伸手就能够到。 “你喜欢看云?”他敏锐地捕捉这是个取悦她的好机会,牵住她的手,“来,我带你上去。” 路两旁的山坡不算高,但有些陡,不好抓地,她走得摇摇晃晃。 高屿说,“把鞋脱掉。” 她还有些犹豫,他已经蹲下,一手掐住她脚踝,另一只手将鞋子扒下来,扔到车子旁。 双脚直接抓地,不仅稳当许多,还有种解脱束缚的感觉。 看着被他十指紧扣的右手,她问,“你可以背我吗?” “有坡度,容易摔。” 她敛眸,像有点失落,他把她拉到怀里,“我抱你,这样就算摔倒,你也不容易受伤。” 抱着他脖子,耳边是他略微急促的喘,她侧过脸,偷偷笑了一下。 “你爬的比乌龟慢。”她小声地,故意挑剔。 “就这么想试试一起滚下去?” 他低头淡淡一瞥,问得却是让她正色的话,“乌龟是谁?” 看吧,有时候反应太快真不是什么好事。 南嫣支支吾吾地转移话题,手指着远处,“快看。” 因为接近坡顶,视野更广,成片的云就跟棉花糖一样挤在一起。 “那个凸起来的,好像大白兔。”她眸子亮晶晶的。 他笑,“你这只吗?” “我可没有那么胖。” 事实证明,他评估风险能力也是一流,刚把这个坡翻过去,他脚下就踩到了光面的石子,抱着她一起摔倒。 他怕她脑袋受伤,一直紧紧护住她的头,没法空出双手来刹住那极速滚下去的动势,一直滚到底才停,他有轻微脑震荡的感觉,可还是先去确认她。 她没有哪里出血,但也摔得头晕,嘴唇张着轻喘,将额头抵在他胸口。 这个下意识的依赖,足够让他忘记手上传来的痛,因为在草地上狠狠摩擦,手刮得不成样,有斑驳的血痕。 “这是哪?”她视线所及都没有路,全是望不到尽头的草地。 “山的另一边。” “那我们要怎么回去?”这里唯一的通讯工具就是对讲机,还被他落在车里。 “你还有力气吗?” 她直接一个瘫软,趴在他胸膛上。 “等他们来找吧,车停在路上,有定位,应该不会很久。” 既然什么都做不了,那就只能相互依偎。 她的头发,被太阳染成褐色,看起来温暖柔软。 初雪般的皮肤,在光下更是薄如蝉翼的剔透,他能看清她眼皮上细小的血管,淡紫色。 忍不住用手指轻柔触碰,像新生的花骨朵一样柔嫩,温热,在他指尖下颤了颤,类似的触感,他想起了她的私处。 她睁眼看他,他一双眸子因为折光而呈现迷人的琥珀色。 俩人的瞳孔里,都只有对方的样子。 于是,她也伸手去碰他眼睛。 他闭上又睁开,忽然问,“为什么不对我笑?” 可问完又觉得答案已了然,毕竟他跟她保持距离时,她反而比较开心。 都怪他背负的东西太沉重,谁靠近都会被侵蚀,难道这就是他的原罪? 南嫣闷闷地说,“我以为你真的想死在这,谢弈待得都没你久。” 他出乎意料地问,“你觉得我更想救人还是杀人?” 她愣了下,本能地回答,“不管哪种方式,你不过是想摆脱过去的阴影。” “两种都失败了,我依旧丧失知觉,生和死对我来说,没有差别。” 南嫣心想,他至今都没有求生欲吗?那把自己送回去后,他不会还要过来吧? 但又听到他说,“只有你,不一样。” “嗯?” “跟你做爱的时候,我感到自己活着,甚至想,一直这样。” “一直做?”她脱口而出,因为逆光,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觉得阳光晒得自己脸上发烫。 “你受伤了。”他忽然说。 发现得真快,只是一点点不舒服,因为滚下来硌到私密部位,难以启齿,她选择不吭声,但他留意到她裤子内侧被划开几个小口。 他分开她的腿,手扯着她宽松的裤子,好像在确认那些伤口划得重不重。 她把腿合拢,“过几天它就自己好了,只是一点点疼。” 他的重点却在于,“疼?” 这下更是拽着她裤子,往下一扯。 她左顾右盼,希望视线里不要突然出现人影。 内裤在圆鼓鼓的私处上紧紧绷着,他屏息脱下来,塞到她手里。 光溜溜的臀压在草地上,刺刺挠挠的,屁股缝里还有点痒,她把膝盖并起来,但脚踝被他按住,没法合拢,于是这个姿势,挤得她腿间的粉鲍更加突出,两瓣蜜肉紧紧夹成一道色泽更深的缝。 他想起之前见过的罂粟。 猩红色,大而厚的花瓣。 明明娇艳无比,却被称为恶之花,因为高浓度的罂粟汁可以提纯为毒品,致瘾。 什么是瘾?不就是毫无节制直到燃尽,就像他对她的情欲,铺天盖地,无休无止,能把他自己都烧成灰。 想要她如毒瘾发作,求而不得(8)【被操得充 第39章 南嫣看到他的唇,因性爱而红润,诱人想咬。 湿湿的额发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被情欲堆积了迷乱感,让他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气腾腾的烟火味。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跟清冷适配,恰恰相反,如此英气的骨相和浓墨重彩的眉眼,越热烈越帅气逼人,能轻易把人迷得晕头转向。 冷淡,只是迫不得已的保护壳,他就应该肆无忌惮地热烈才对。 倘若没发生那些事,他是不是能活成另一种绚烂的样子? “一直盯着我看,”他将她汗湿的发拨到耳后,“想什么?” “在想,如果没有那些事,你跟我是不是不会遇到?” “不一定,我跟你哥在学校就认识。” 但初遇时,他没有那么深重的顾虑,能更快在一起。没准那颗纽扣当天就缝上,当晚就眉来眼去,干柴烈火,要知道,俩人第一眼可都是势不可挡的生理性喜欢。 但当时他对欲望挺陌生,毕竟,死气沉沉的人生,容不得任何有生机的东西,包括情欲。 所以,他只是不明所以、全凭本能地打量她纤白的颈子,细细的锁骨。 她余光瞥到他仍鼓起来的裤裆,“怎么还没有下去?” 他有一丝无奈,“再等等。” 她却拉开裤链,小手探入,隔着布料一碰,他咬牙闷哼,未彻底褪去的狂潮又有升腾趋势。 “看着你这张俊脸,我就觉得男人这根……好像也没那么丑陋。” 帮人纾解,大小姐可是连这种概念都不曾有,她只是单纯想看这张自己痴迷的脸庞上,出现更迷乱、更热烈的色彩。 细白的手指,握住粗长的阴茎,她意识自己的手是不是有点小,根本合不拢。 他提醒,“用双手。” 她坐得更近些,两只手一起,拢住。 从根部开始,往上滑动。 “好慢,快一点。” 她的套弄加速,指甲重重刮过好几次。 他“啧”了声,略带不满,“……疼。” 她只好松开。 对上她无辜的眼,他只觉内心狂野的兽根本栓不住。 揽过她腰,直挺挺的阴茎戳到她唇上,湿热带着腥,她吓得缩了缩。 她一撇开头,又被他摁着后脑勺转回来,阴茎顶端的铃口抵开她紧抿的唇,不容抗拒。 看到她红润的小口一点点将自己的欲望含进去,他的情欲彻底复燃。 嘴里的勃发竟又胀大一圈,硬硬地顶着她上颚,找不到章法,她吞不了多深,打颤的牙齿还时不时刮过。 他眉头一皱,耐心全无,抓着她后脑勺的发让她起身。 刚刚被塞满嘴的窒息感,让她眼睛还湿漉漉地红着,但毫无准备,她又被他抬起一条腿。 沾满她唾液的粗大阴茎,就这么痛快地捅开还未红肿消退的花穴。 “啊啊……啊……”她失控地叫,掩盖了身下淫靡的插入声。 他捂住她嘴,“小点声,你想被别人发现么?” 这怎么能怪她,被这么突然地进入,可怜的小逼被撑开到几乎看不见。 硕长的性器,直挺挺地腻入湿滑紧致的阴道里,开始上下顶撞。 她双腿大大岔开,还穿着白袜子的小脚被顶得一甩一甩,她无助地攀着他的肩,又被他大手捂着嘴,呻吟只能变成幽微的呜咽。 他只是解开裤子皮带,每次撞得“啪啪”作响,也会带起金属的哐当声,粗大的阴茎在她穴里直进直出,插得淫水四溅,把他的耻毛小腹都打湿了。 她会阴处通红一片,小逼被操得红嫩嫩的。 留在体内的白浊,因为一遍遍顶入,混着黏滑的爱液,被挤出,又在反复的摩擦里,变成淫乱不堪像胶质般的浓稠液体。 要不是见她快要脱水晕过去,他恐怕要操第叁次。 灼热喷涌的那刻,他从她体内撤出。 男人性器一拔,被操得充血的小穴缩不回去,微张着,露出里头嫩红的肉,饱受蹂躏的小洞,还在往外吐着那些陌生的液体,滴下来没入身下的草丛。 搜寻的人害怕“奸夫淫妇”要私奔,但奸夫是指挥官,谁敢戳破?于是后续就没找到这里。 南嫣渴的要命,连汗都开始舔了,高屿拿出急救器,往空中发射了信号。 她现在没空去想有这玩意干嘛不早用,那还不是为了多操她几次,一旦回去,压抑不住也得压。 “这样会怀孕吧?”她不满地瞪他。 “没有进到最里面,你说呢?” 他并起两根手指,缓慢插进她还湿软温热的小穴里。 “嗯……”她扭着头呻吟,“不要再搞它了……受不了。” 但底下那张小嘴却不听话地蠕动两下,把他手指往里吸了吸。 “不搞,给你清理,放松点。” 明明顶弄时恨不得把她撕碎,但此刻的动作,却是轻柔得怕她碎了。 等她呼吸平稳,再慢慢撑开两根指头,塞满阴道的浊液,开始湿哒哒地往外淌。 无法温柔下来的癫狂情欲(1)【插进去就不会 第40章 整个区都传言,指挥官为老婆昏了头,就这么放弃快到手的巨大权力,非要提前回去。 谁让南嫣在高屿心中就是至高无上的呢?连排名第二的东西,都差一大截。 回去那天,他搞来一架私人飞机,只为给她近距离看云。 南嫣最近累得够呛,又戴了降噪耳机,所以没法交谈,一直闭目养神。 他打量她的睡颜,睫毛那么漂亮,从眼头到眼尾,越来越长,随她呼吸轻颤,像蝴蝶停驻。 他觉得以后一定要生个女儿,这样就能知道南嫣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后来她真的睡着了,额头靠在他肩上。 他揽过她,让她贴自己更近,凝视她的目光快要化掉。 又侧过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快到了才舍得把她叫醒,指指窗外让她看。 连绵不断的云层,像被晒的蓬松柔软的巨大棉被,被阳光镀上淡淡的金色,那么无边无际,让人想要舒服地陷进去。 机翼贴着它们滑行,这真的是离的最近。 南嫣双手和鼻尖都贴在玻璃上,慢慢地,嘴角浮现出甜甜的笑。 他把五指陷入她的指缝里,她抬头看他。 他吻下来,没有掠夺,只是安静地停在她唇上。 她缓缓闭上眼,心在这一刻异常柔软。 如果时间能静止,那就选现在。 回到靳宅,南嫣叫了几声爸妈,无人回应,高屿说,“出去开会了,带你妈妈一起。” 对上她惊讶的目光,他只是云淡风轻,“我跟你爸有联系,很正常,马上是你老公了。 不然他干嘛选今天回来,就为了能跟她独处。 “怪不得,连我妈都知道你扯的那个离谱的谎,还问我是不是怀孕。” “你爸对我很防备,”他淡漠的语调掩盖了气恼,“所以一直清楚我的动向。” 南嫣不知道两个男人之间的不和,但并不觉得是她爸太功利。 “还不是怪你自己走得太绝情,把我抛下什么都不管,我爸觉得你不够爱我。” 他从背后抱住她,将她的上衣推上去,手指缓缓抚摸她露出的半截腰。 都细成什么样,他张开手掌就能覆盖。 “你说得对,怪我不够疼你。” 大手摸到她乳根处,握住两团奶子,衡量手感似的,充满掌控地捏揉。 她被那突如其来的力道搞得呼吸急促,有些惶恐地朝四周张望。 就算爸妈不在,靳家可是有佣人的。 两团奶子在他手里被挤得鼓鼓的,“要是足够疼你,连这里都会变大,哪还能瘦?” 暧昧的话,热热的吐息,无不让她后颈发麻,奶头顶着胸罩翘起来。 他垂落的视线刚好看到,捏住两颗,指腹旋转搓揉,“没关系,后面都会补回来。” 这意思难道是天天都要摸她的胸?好羞耻,但她腿间却越来越湿,屁股也不安扭动着,不经意蹭着他胯下。 他低头,含住她小嘴吮吻,那动静听得她心慌,好怕被看到。 可他肆无忌惮,还很快就把她内裤脱了,小布条顺着纤白的腿滑下,落在脚踝。 上面的唇舌在交媾,下面的口也被他手指戳进来。 “啊……好痒……”她强忍着那股酥麻,可粉嫩的小逼早就湿透,禁不住他手指在阴道里肆虐般地搅动,清透的黏,顺着不断顶入的手指往下淌,糊满他的掌心。 她呜咽着合拢双腿,却把他的手夹在弹嫩的大腿根部,明明想阻止,但嫩腔却难耐地收缩。 他一手扒开她屁股,看到两瓣湿乎乎的蜜肉中间,红嫩的小口正绞吸着他的手指。 “小嫣,你这里咬的好紧,”他色起来也很极端,连磁性的声音都变得蛊惑,“这么渴望,那说给我听。” 他热衷于让她放荡,最好卸下所有包袱,跟他一样纵情、淫乱。 裤子被顶得鼓包,他拉开拉链,带着她的手一起探入,慰抚硬挺的欲望。 “插进去就不会这么痒了,嗯?” 她懵懵地点头,“想要……” “要什么?”他邪恶地循循善诱。 “要你进来……”她脸很红,徒劳地咽口水。 “是手指进去,还是这根?”他突然使坏,对着她臀缝重重一顶,她短促一叫,夹紧腿根,真的以为他要进来。 偏偏这时,外面院子有动静。 她还在紧张是谁,连衣服都忘记拉下来,好在他当机立断,一把抱起她,去楼上。 内裤掉在地上,谁都没有注意。 无法温柔下来的癫狂情欲(2)【没有男人如此 第41章 女佣早就被夫人通知过,说大小姐最近要回来,什么都要提前备好。 为了哄南嫣开心,小苏在院子里剪了茉莉、百合、鼠尾草,配成花束,打算拿到南嫣房里摆着。毕竟,她郁郁寡欢太久,不是待在学校,要么就像这次出远门。 一到楼上,小苏就听到她的声音,太有特点,软软糯糯的,特别招人喜欢。 走近才发现,门没关好,有一条缝,让小苏看到她房里还有另一个人,年轻高大的男人。 仅一个近乎完美的侧脸,就让小苏觉得,再没有别的男人能配得上她家小姐。 俩人姿势那么暧昧,肯定是男友。 南嫣岔开腿,坐在他身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要你,不管多忙每天都来见我,乖乖献上一个吻。” 久违的古灵精怪的感觉,尤其最后一句,小苏都能想象南嫣是嘴角翘起来说的。 男人笑了一下,跟着是唇舌吸吮的咂咂声,他开口的声音让人后腰发软,“只亲嘴唇怎么够,还有……” 小苏的视线里忽然闯入南嫣白得发光的腰肢,侧面看胸部又圆又翘。 男人的手一把拢住,修长的五指大大张开,在饱满的奶子上色情地揉动,指缝里挤出鼓鼓的肉,一副握又握不住的样。 他低下头,淡色偏薄的唇,明明有一丝禁欲感,却色气十足地含住南嫣的乳头。 “嗯……”听到大小姐甜腻的呻吟,苏丽震惊到大脑无法思考。 虽说以前没少伺候泡澡,见过这漂亮的身子,但场景可不色情,更没有男人如此揉弄她的身体。 在小苏屏息的片刻,南嫣在他腰侧的细白大腿,近乎迷乱地晃动起来。 俩人密不可分的地方被她裙子盖住,怪不得小苏没法第一时间发现。 又听到大小姐娇里娇气地嗔怪,“……轻点,不知道自己多粗么,顶得里面酸酸麻麻。” 他忽然把她往床上一压,门缝的视野里,只剩下她一侧大腿,白花花地裸露,还有半边屁股。 天哪,她下面是光着的! 夫人说过,小姐怀孕了,所以吃穿用度要特别注意。 那怎么能做这种事?他对她可不像体外磨蹭,明明就是插进去…… 小苏一个激灵,打住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脚下打滑地冲到一楼。 见女佣神情飘忽地来厨房帮忙,做饭的阿姨问,“我听到外面有动静,小姐回来了?” 小苏胡乱点头,偏偏这时,南嫣遗落在客厅的手机响起,阿姨闻声出去,一看来电显示就接,恭恭敬敬地问,“夫人,您有什么指示?” “张妈,怎么是你,南嫣回来了吧?” “刚到家,您放心,饭菜都按孕妇的标准来。” “让她接电话。” “好像在楼上,我去找她。” 跟过来的小苏抢过手机说,“夫人,小姐正跟男朋友一起,可能不太方便。”帮南嫣打个掩护。 “有什么不方便?”柳珍知道女儿怀孕非常担心,天天跟靳远念叨,怎么能让南嫣继续留在那种地方,得知回家那必须第一时间跟她通话。 “现在就去楼上喊她,让她听我电话,我是她亲妈。”一贯和颜悦色的夫人,此刻因为不满而有些严厉,估计觉得女儿眼里就剩下高屿。 这下小苏硬着头皮也要上,故意把楼梯踩得很响,还大声喊,“小姐,小姐……你在房里吗?” 心惊胆战地靠近,寻思一旦撞破那香艳场景,就装作受惊,将手机掉在地上,趁机掐了通话,只有这种办法。 但神奇的是,卧室里没人。 只有皱起来的蚕丝床单,隐晦地提醒,先前那画面真实存在。 之前还是平平整整,小苏亲自铺的,怎么可能不记得。 “夫人,小姐不在房里,不知道去哪,要不等她回来,我让她给您回话。” 忽然,衣帽间里有细微的动静传来。 小苏竖起耳朵仔细听,又看到磨砂玻璃门透着一对煽情的手印,顿时臊得慌,迅速离开,还用力带上门。 高屿就算把她抱过来躲,身下也在一刻不停地撞入,只是频率缓下来。 小穴被粗大性器填塞着,她只能背抵着门,为了支撑摇晃的身体,双手也紧扒在上面。 巨响惊得南嫣清醒了一点,抱住他脖子,双腿还夹着他的腰,往上挪了挪,像试图从那溺死人的欲海里挣脱几分,带地阴茎滑出来一截,艳红的媚肉也被扯出来一点,但他又往里一挺,她“唔”地一声,更紧地夹住他的腰。 “是不是被发现了……不然为什么关门?” “我带你走,去另一个地方,没人打扰。”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而她也被快感冲击得脑子发晕,只能顺着他的话问,“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 那时她还不清楚,分明是去了就别想回来。 无法温柔下来的癫狂情欲(3)【“怀孕啊,还 第42章 南嫣着急地在客厅里四处搜寻遗失的内裤,还不敢告诉女佣帮忙一起找。 高屿抱着手臂,看她窜来窜去,“别管了。” 但她趴到地上,就为了不遗漏沙发下面,手机又响,他先帮她接了。 “伯母?” 那边听到是他,想说的话一下卡住,只能转而聊点别的,“南嫣还好吗?” “挺好的,安全抵达,跟我在一起。” 一阵莫名的沉默,柳珍清了清嗓子,“特殊时期,让她别再吃寒凉的东西,她爱吃水果,现在也要稍微忌口,体质本来就虚,唉……” 话说到后面已经有敲打他的意味,尤其那声叹息,既无奈又不满。 高屿当然听得出来,但什么都没解释,是他一贯的作风。 南嫣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接过手机,“妈,是我。” 从知道她怀孕的那刻起,当妈的就一直心疼,疼到忍不住责怪她,但真正听到她声音时,却又不愿再怪一句。 柳珍说跟她爸会尽快赶回来,应高屿要求,商量婚事。 南嫣愣住,“太快了吧?” “快什么,等你肚子大了可就不好了,会被人背后嚼舌根。” 她心直口快地说,“妈,其实我没……” 高屿突然凑过来,吻她的唇,同时握住她的手。 无声几秒后,南嫣再看手机,黑屏,通话结束。 咦,是她自己不小心手滑? 正要再拨过去,高屿说,“先走吧,天色不早了。” “好累啊,要不下次再去。” “你不想马上看婚房?” 到了之后,她更觉不可思议,高屿都是什么时候办的? 这男人就喜欢闷闷做完一切,连个声都不跟她吱。 跟靳宅一样独立一栋,院子的秋千都如出一辙,就为了让她待着有熟悉的安全感。 “你以前跟我说,不喜欢陌生的地方。”就那次非要他留宿,还被他拒绝,但其实,早把她每一句话记在心里。 她往秋千上一坐,他伸手一推,让它荡起来。 她发尾在空中飘舞,清脆的笑声响起。 是不是只要他一直在,她就能一直笑? 几个来回后,他走到她前面,张开双臂。 她在脚快要挨到地面时,松开抓绳的手,脚尖一踮,往前一跃,正好扑进他怀里。 这几天快乐到不真实,要不是她家世显赫又从小受宠,被取悦的阈值很高,不然早就沦陷在他编织的浪漫美梦里,从此以后他说什么就听什么。 但南嫣总觉得,似乎哪里潜藏着不安,可又说不上来。 这里也有做饭的阿姨,但做完就离开,只有他跟她。 靳家热热闹闹,时常一大家子都在,饭桌上可不会像现在这么安静。 虽然布局和家具都差不多,但仍有一股挥之不去冷清感。 就像暖色调温馨画面,和冷色调阴暗画面的对比。 这会让南嫣头脑清醒,问,“为什么拦着我跟家人坦白?” 他低头喝汤,“你指什么?” “怀孕啊,还能是什么。” 又是沉默。 高屿这个人就是,有什么计划,要达到什么目的,就很偏执地完成,不跟任何人说。 他一点都没意识到这样会显得冷酷无情,是不是过去的经历造成的? “我觉得这样……很不好,我妈现在这么担心我,但其实只是你一个谎言。” “明天过后,你想坦白就坦白,我不拦你。” 他一句话结束她的抱怨,看起来像解决了她的诉求。 但其实,完全是恶化。 晚饭一结束,他手机响个不停,不少人知道他回来,攀关系、嘘寒问暖的都来了,当然,也不乏一些必须维护的重要关系。 南嫣就这么被忽略了,明明一小时前还甜蜜热切。 他是故意冷落吧?就因为她刚刚的质疑,但对家人坦诚,她哪里错了? 她挺不高兴的,既然他不再清高,愿意跟这些人敷衍周旋,那靳家不是更值得他好好对待? 可他对她家人什么态度,这次回来,他是变了。 但她不知道,他已经对靳家付出很多,用法院的关系让她哥更如鱼得水,还动用各种人脉乃至职权,私下给靳家解决不少“麻烦”,现在没人敢惹靳家,有一部分原因是忌惮他心狠手辣。 不然她爸怎么可能给他入场券?但做了这么多,也只是入场券,还不止他一个人有。 那他用点手段把她抢过来,怎么了? 一桌子碗筷没人收拾,南嫣勉强把它们挪到厨房洗漱池。 高屿瞥到后,出声阻止,“放下。” 怪他表情太严肃,明明是让她不必动手,但她居然吓得一松手。 盘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还好只有一个。 反应过来后,她摇摇头,蹲到地上捡碎片。 “让你放下。”他扔下手机走过来。 她又把碎片放回地上。 “你在靳家都不做,我怎么可能需要你干这些。” 他捡起碎片放入垃圾桶,又看到她还光着脚,指了指沙发,让她赶紧过去坐着。 她发现他注意力又回到自己身上,佯装踩到什么,他果然一秒紧张,“小心点。” 又被他一把抱起,已在她预料之中,脸埋到他颈窝里偷笑。 无法温柔下来的癫狂情欲(5)【但如果我死了 第44章 高屿急不可耐地拉进度,像是怕煮熟的鸭子飞了。 靳家见女儿这么艰难,宴席才见上,柳珍拉着南嫣的手来回打量,又心疼又焦虑,“怎么这么早就有了,你自己身体都还没养好,怎么生?” 南嫣真的很想戳破高屿的谎,但多少感觉到高屿跟她爸不对付,总不能当着她爸的面。 高屿拉开椅子,扶她坐下,一副体贴周到的样。 “您放心,有我在,会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他还没打算坦白。 怀孕是个施压的好手段,这就是逼靳家嫁女儿。 靳远比老婆更不满,但又没辙,谁让女儿那么不争气,明明如此年轻,完全可以慢慢考虑联姻的事,但怀孕哪有挑选资格。 高屿是礼貌的,但并不热络,骨子里带着冷。 在她爸看来,是一副势在必得的上位者姿态。 “婚前协议,我找律师拟好了,你们看看满不满意。” 高屿一发话,站在他身后的律师,将文件挨个递过去。 “靳家的财产,我不参与,但如果我死了,全都是她的。” 靳远不是担心他利用靳家往上爬,那他就切割得清清楚楚,但这样会显得生分,甚至高傲。 果然,对高屿一向有好感的柳珍,也对这份协议书不舒服,“如果你跟南嫣真的结婚,那自然也是我们靳家的人,不必这么见外。” 靳北然不关心财产分割,因为他了解高屿,不可能图钱,所以他更在意的是,南嫣才去不到一个月就怀上,速度太快,难不成天天做?指挥官有这个空闲? 于是就问,“去医院检查了么,会不会搞错?” 还是她哥脑子灵光,南嫣差点想顺着这话坦白。 高屿怎么不知道,在那边拖久点,怀孕会更逼真,然而,他更在意她的安危,在那种危险的地方,她就没停过受伤。 “伯父,”高屿看向最有话语权的人,“有了南嫣,我为靳家做什么都可以。” 以前,不少高官都想拉拢高屿,他的职业可是权斗的趁手工具,但没人成功。 这是唯一一次,主动讨好。 可惜,是违心的。 内心深处只有厌恶,但为了得到她,他不得不忍。 “等等吧,”靳远被儿子那句话提醒,开始缓兵之计,“等南嫣的胎像稳定再说,毕竟操办婚礼可是很累的。” 高屿压制住那股烦躁,“不办了,我跟她隐婚,以免引起舆论,我又不是背景很清白的人。” 他神色越是淡的,越让人觉得他极度不满,不就是讽刺靳家太权衡利弊么? 服务员在每个人面前挨个上菜,样样都精致高级,但无人动筷,和谐表面下,暗流涌动。 南嫣给“离群的小岛”发消息,“干嘛这么冲,你哪壶不开提哪壶?” 但高屿根本没心思看手机,就那么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个癫狂的念头又冒出来。 想要干脆毁了靳家。 虽然麻烦些,却又快又彻底。 任何利用她的,对她不利的,都该去死,不是吗? 就算那是她家人。 “南嫣自己决定吧,”靳北然看向妹妹,“你想不想?” 她点点头,还说,“不办婚礼挺好的,我也嫌麻烦。” 只有她,才能勉强制住他心里的野兽。 柳珍开口,“结婚不急,我倒是觉得真的要生吗?到时候你元气大伤怎么办?” 南嫣心虚得不行,不敢接话。 靳远最后拍板,“先当做订婚,具体要怎么办,以后再说。” 这言下之意是,不会再给女儿安排相亲对象,仅此而已。 依旧没让高屿得逞。 结束这顿不怎么愉快的饭,南嫣要跟家人走,高屿却说,“她和我一起,我现在是她未婚夫,照顾她是应该的。” 他看上去仍得体,但南嫣却感觉他眉眼紧绷,似乎在克制着,不要发狠。 今晚他咄咄逼人,虽让靳远有所忌惮,但也已经让步了不是吗,怎么可能继续满足他。 “别太贪心,南嫣跟我们在一起二十多年,你才多久,算什么?” 差点一触即发,南嫣拉住高屿衣角,压低声音,“……别这样。” 柳珍也来打圆场,“都别说这种话,明明出发点都是为了南嫣好,到底有什么可争执的?” “他要是为南嫣好,还会让她这时候怀孕!”不就是想绑定靳家这颗大树,稳固他权力的根基。 柳珍叹了口气,觉得是不是因为高屿没有家人,才如此极端。 回到家,不,是婚房。 没有她在,算什么家? 他没开灯,因为对周遭不感兴趣。 他将那把桃花拿起来,捏紧,枝条“咔咔”断裂。 掌心传来的疼,能让他暂时麻痹另一种痛觉。 “毒瘾”发作的痛,她又不在身边,怎么办,根本没法缓解。 是不是,他把靳家压下去,她就会被马上送到他身边,别说结婚,每晚怎么操都行。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1)【“只有我,对 第46章 南嫣慌乱地到处摸索,运气好,手碰开了客厅的壁灯。 高屿走近,她微微弓起背,不停后退,直到脚下差点被台阶一绊。 她站不稳的瞬间,他伸手揽过她的腰,把人紧紧锁在自己怀里。 “这就怕了?看来你还不够爱我。”紧跟着一声嘲弄的低笑。 紧贴着自己的浓烈雄性气息,让她脊背发麻,“你已经得到我,还要什么?” “要你,只属于我,”他钳住她下巴,抬起,“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做得到吗?” 这一刻,她真的确认他是病态的,连她的家人都嫉妒! 他要的不是爱,是偏爱,是最爱,是像他一样极致到病态的爱,不在乎所有,甚至不惜摧毁所有。 好像心里有个无底洞,怎么填,都不满。 唯有独占她,才能填满。 “高屿,你真的变了,跟以前不一样!” 虽说以前她也觉得他占有欲强,但好在次次及时收住,被他软禁那回,最后他不是亲自把她送回家么? “我一直是这种人,一开始就没有隐瞒你。” 他眼神有种平静的邪恶,以前可能他还会感到罪恶,但现在,毫不在意。 “之前为了保护你,案子没结,我身边不安全,能引来一堆人盯上你,所以每次都得忍,你知道我忍得快疯了吗?” 是啊,他还挑衅周家,只为加快案件进度。 那现在,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你怎么越来越极端,放开我……我想回家!” 南嫣在慌乱中委屈地说,“看来我爸是对的,你根本就……城府极深,深不可测!我不要跟你这种人结婚……” 任何拒绝的话一旦她亲口说出,杀伤力极大,她明显感觉他滞了滞,再度开口的声音也低沉得可怕。 “不要什么,你再说一遍试试。” 她低着头,根本不敢看他表情,好在她聪明,不会在他失控时再去故意激怒,所以选择沉默。 但他却步步紧逼,“那你要什么,被当成政治工具一样的联姻?只有我,对你的爱才是纯粹的,其他任何人,包括你家人,都在利用你,榨干你的价值,倘若你是个废物,就会被他们毫不犹豫地抛弃,最该远离你的,是他们!” 南嫣呼吸骤停,身体僵住,仿佛遭受极大冲击。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 她反应过来后,拼命推开他,“你想孤立我?巴不得我也跟你一样失去所有家人?就为了……让我只属于你,你就是个极端自私的人!” 胸口传来的钝痛让他干脆冷笑,“不是早就知道我有多自私,还来找我,我不许你再离开。” 他不容抗拒地,把她打横抱起,她蹬动的双腿只徒劳地在空中划出几道弧线。 被压到床上,她就跟没命似的挣扎,已经分不清是在抗拒他,还是在抗拒他说的那些话。 原本唯美浪漫的床幔,现在成了束缚她的工具,把她细细的脚踝一绑,就能把她禁锢在床上。 今晚的她,完全不在情动状态,下体不仅没那么湿,还跟她整个人一样僵硬,但他还是放纵地,残忍地,将粗硬的性器塞进紧合的小穴里。 “求求你,不要再做了……”无法发泄的情绪早就把她眼泪逼上来,眼眶红红的,“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我很清醒,倒是你,最好尽快适应,”他声音跟身下的动作一样缓慢有力,不容置疑,“以后只会更多。” 小穴被撑得好疼,她阴道里也阵阵痉挛,连腿根子都打颤。 但他今晚不打算怜香惜玉,硕大的肉棒嵌在她阴道深处,来来回回地顶,每一下都很重,像要在她身体深处烙下只属于他的印记。 她一直强忍,屈辱也好,疼痛也罢,直到,下体满胀的充实感,逐渐侵蚀她负隅顽抗的理智,肉体的摩擦慢慢变得湿润,紧窄的阴道又开始欢愉地接纳他。 好可怕……怎么会这样? 因为她骨子里就是爱他,哪怕觉得他错的离谱,身体仍然在配合他。 南嫣在他身下,自暴自弃地呻吟,淫荡的小穴迎合地收缩,不停夹紧他的欲望。 她这种反应,让他做得更猛,每次抽离总带出内壁紧巴巴的嫩肉,又被他整根没入地塞回去。 在如此极致情欲里沉沦,不就只剩彼此么? 就算他感到罪恶,但又怎样?是他想要的。 恨不得,就这么跟她一起下地狱,一起死去。 如果这样就好了,真的只有彼此。 她心里明明排斥他这种极端的做法,但身体却在接受,快感来得比以前更猛,极致矛盾的割裂感快把她折磨疯了,只能被动地承受,同时大哭。 但哭得越凶,他把她折腾得越狠,到后面,她就跟溺水一样,费力哽咽着,喘着,一抽一抽地浑身发抖。 他温柔地收拾吃剩的残渣,一点点吻她湿透的面颊,“不哭了好吗,在我身边,你要什么,我都给。”哪怕是要他的命。 “这里就是你的家,每一处都能装饰跟以前一模一样,你还是受宠的大小姐。” “你不想我走,那么从今以后,我不会离开你半步,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哄你笑……” 他没有从她体内退出去,上瘾般地继续汲取她的温暖,唇舌在她红晕未散的脖子和胸口流连。 吻得一点都不轻,在细嫩的肌肤上留下一串红痕,她不敢乱动,怕这个恶魔再次苏醒,耳蜗里,是他仍旧炽热的气息。 “答应我,我们只有彼此。”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2)【她何尝不是他 第47章 就做爱来说,高屿没有分毫道德感,总在不停突破南嫣的底线。 不就是仗着被她爱?正因为如此,他每次都做到,既满足自己的罪恶,但又不会真正破坏她对自己的感情,真是个无比狡猾的猎人。 他一直等到南嫣呼吸均匀缓慢,才让自己休息。 可还没睡着,疼痛就开始发作,胃里像有一只钢爪,胡乱撕扯着,仿佛要把胃里的大血管连根拔起,腹腔内其他器官也都跟着抽搐。 他还是不愿吵醒她,几乎是从床上滚下来,主卧也有卫生间,但他去外面。 在医院他见过许多癌症晚期患者,自己发作起来就跟那些人一样。 他看起来年轻,心却病入膏肓,不也是绝症? 人被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时,往往下意识呼唤最亲近的人,他听得最多的是,爸爸妈妈,带我走。 可这对他来说都是妄想。 今晚他没吃东西,现在吐得全是淡黄色的液体,有酒也有胃液,喉管都被酸反噬了。 胃里吐干净后,似乎好过一点,但他知道都是假象,所以没有回去房间,疲惫地往卫生间的地上一坐。 一会儿后又来了,他没东西可吐,抱着马桶干呕,但反胃感依旧强烈到能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程度。 不知过去多久,他浑身被冷汗浸透,额发湿湿地黏着,有些遮挡眼睛,但他没有力气拨开。 视线开始模糊,大脑也停止思考,恍惚地想要晕在里面。 但余光里突然闯入一双脚,看得不太真切,但那鲜亮的刺青让他一激灵,意识瞬间回笼。 高屿扭过头,先看到南嫣光裸的腿,往上是凌乱的衬衣,最后,对上她震惊的脸。 她看到清水里浮着几缕血丝,“不会是胃出血?” 她转身出去想求救,但他拉住她,没有先前的力道,只能一搭她腕子,很快又滑落。 她回头望他,满脸担忧,“你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他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嘴唇都是白的,呼吸虚弱,样子比之前庭审看到的更加破碎不堪。 却还是扯扯嘴角,竭力对她露出一个笑,“别担心,再等等……就好了。” 这算得了什么呢,早就无数次经历过,孤零零地熬。 南嫣把他手臂扛到自己肩上,试图拽起他,但没用,太沉了。 她又冲到楼下到处翻,想找药,但柜子里全是安全套、情趣用品,他满脑子就是跟她做爱,连自己死活都不管。 好不容易翻到一个药箱,她又不懂,只能拿手机拨通梁夏的电话。 所幸医生都有半夜不关机的习惯,那边鼻音浓重地问,“这么晚找我?” “高屿喝了很多酒,好像又胃出血,现在半死不活,该给他吃什么药?” 梁夏立刻醒了,“又犯病?赶快送他去医院,吃药不管用。” “但我搬不动他怎么办?” “叫救护车,他们会抬人下来,你们现在在哪?我马上通知医院派人过去!” 南嫣一愣,顿时意识到自己都说不上来这个地方,这下完了,没有地址连救护车都来不了。 她耳边的手机忽然被拿掉,还没来得及转身,高屿就从背后抱住她。 “不用……我真的,没事。”那血丝兴许不是胃里的,而是他嘴里,被翡翠磨破了口腔粘膜。 梁夏听到他声音,忍不住大骂,“高屿你一天天尽折腾自己,干脆喝死算了,免得年纪轻轻得癌症,还麻烦医生给你治!” 高屿没理会,放下手机,“上去吧,陪我一起躺着。” 他面对面抱住南嫣,她叹气,把他推开,背过身去。 但他又凑上来,双臂环住她的腰,十指紧扣。 她掰了一会儿发现没用,直白地说,“你今晚是个混蛋,我不想跟你黏黏乎乎,放开。” 他不仅不放,还把她往自己怀里扣了扣,“他们还有别的家人,但我,只有你。” 他们指的不就是她爸妈么。 高屿厌恶在人前袒露伤口,总是冷淡平静到无懈可击,仿佛那些过往没有对他造成伤害。 可伤害被外人看到,只会沦为饭后谈资,那些人心里只有权衡、顾虑甚至是介意,包括靳家。 为什么要自取其辱?就算死,他都不要那些恶心廉价的同情。 但在她面前,他却想求她可怜,同情也好,怜悯也罢,不管什么感情,只要继续施舍给他。 她何尝不是他的妄想,可一旦实现,就成了唯一的救赎。 在一片漆黑中,他像野兽一样狂躁不安地等待着,就为了等她推门而入。 像以前无数次为他站出来那样,他猜这次她也放不下自己。 果然如他所想,只要她回头来找,那就狠狠跟她做,宁可关起来都不再放走。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3)【当他觉得爱意 第48章 南嫣睡得特别沉,高屿轻轻把她推醒时,她还半睁着眼,迷迷糊糊听到他说,“我已经跟你妈通过电话,明天我直接送你去学校,你也不用回家。” 她听到不回家,下意识问,“为什么让我远离家人?”内心深处隐隐地难受。 高屿温和地答,“我不在时,你不是也不想在家待,每天都把自己关在学校。” 那阵子南嫣被禁足,她又抗拒出国,闹到最后,不得不休学半年,毕业都推迟了。 他隔着被子抱住她,指尖把她凌乱的鬓发拨到耳后,那是一个安抚的动作。 可他的话却截然相反,“知道么,我再生气都不会对你发火,更舍不得关你,他真该死……” 最后那句完全把她吓醒,猛然打断,“高屿,你不要再说了!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忍受的。” 听她这么说,他目光慢慢冷却,“就因为是你父亲,对你做什么,你都受得了?包括把你扔给别的男人。” 故意用了很难听的字眼,扔,为了唤起她同样的厌恶。 他可是有脾气的,自从知晓这事,就对靳远厌恶至极,那天的晚宴已经藏都藏不住,但碍于她在场,他才没有揪着她爸的衣领怒不可遏地质问你凭什么这么做。 所幸谢弈人品靠得住,但如果遇到无耻的男人呢,她会怎样?害她被其他男人染指,高屿真的会杀人。 “你耿耿于怀就因为这个?”南嫣立刻解释说,“我爸没有强迫我相亲,是我自己答应的。” 她以为这样能让他缓解,却没想到是火上浇油,他本就嫉妒她爱家人比他多,这句话不是更证明,她就是在无底线地纵容,甚至能引起他的憎恨。 那一刻,他就是觉得,要是她也没有家人就好了,自己就是她的最爱吧? “要是你多年都不回来,我会按照我爸的意愿,挑一个看得顺眼又对靳家有利的男人结婚,这是我的命运,我接受!” “但我还是去找你了,你现在怎么能逼我放弃家人,来证明我有多爱你?” 她徒劳的解释,他根本听不下去,“那你也纵容一下我,可以吗?” 被这么突兀地一问,南嫣怔住。 还没反应过来,他扯开被子。 意识到他又要做,她用双臂紧紧抱住自己,“拜托,不要这样……让我休息一下……” “不,”他强行掰开她的臂弯,还把她的手握起来,十指紧扣,“这怎么能叫纵容呢?” 高屿发丝齐整,连衣裤都熨帖得没有一丝褶皱,浑身散发着斯文优雅的气息。 “你要出门吧?”南嫣只能哄他,放软声音,“我等你回来……再做,好不好。” 可她不知道,当他觉得爱意不够时,必须用情欲百倍地偿还。 他一点点抚摸她的脸,近乎沉溺,“每到这时候,才让我觉得,你最爱我。” 南嫣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用手将她两瓣阴唇往下一压,露出中间的肉缝,被操了一整晚的小穴,洞口那圈粉肉微微肿胀,向外突起,他稍一按压,里面就吐出一点昨晚的体液。 “只有我,能跟你做爱,你家人可不行。” “能不能别说这些变态话……”她的穴口一被他的欲望抵住,几乎本能地紧了紧。 因为没有润滑,他把她顶得嗷嗷直叫,“哈啊……轻点……啊啊疼……” 龟头把那层粉膜都戳到阴道里去,压得她整个阴部都在往内收缩,终于“啵”的一声,硕大的头部终于陷入她狭窄的穴口里。 光是进入,就让她呼吸急促,“非要……这样纵容,你就满意了吗?” “我要的可不止是这样。”他的贪欲几乎都给了她,能不重吗? “你里面很湿,全是昨晚留下的……”他猛地往深处一顶,她惊叫着身体往上一耸,花径里发出“滋滋”潺响,灌满的蜜液都被挤了出来。 她的头差点撞到床板,他弯下腰,一手护住她脑袋,但这也是大力抽送的开始。 一大堆白浆在她体内,整晚后变得像胶质一样浓郁,让抽插的声音也粘稠不堪。 “好胀,”她的脸也涨得红彤彤,“不要那么深,受不了……” 他没有像昨晚那样,整根没入和拔出。这次,是插在她最深的地方,龟头啜着那最敏感最脆弱的宫口,小幅度地顶。 “也只有我,能跟你生孩子。” “够了!”她一激动,下面的小口反倒把他绞得更紧,惹得他低哼,又是几下猛烈地碾磨。 那些白浆应该有不少都灌进她子宫里,他怎么可能不想她怀上,想的不得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只有他能独享。 但这让南嫣很气恼,哪怕喘着也要质问,“你疯了!真的想逼我怀孕吗?” 他一开始只是不以为然,也不准备解释什么,但她竟然哭了,那不是情动的泪水,而是伤心难过。 他俯下身,完完全全地搂住她,她抵触地想挣扎,却听到他说,“我什么时候逼你做过不愿意的事?” 他一点点亲吻她的脸蛋,极尽温柔,尽管身下很霸道地侵占着。 “想要就要,不想就不要,什么都听你的,是我对你的承诺。” 他舒缓的嗓音,温热的拥抱,让她紧绷的身体再度放松,愈发摊开的腿仿佛在接纳他的挺入。 “我爱你。”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4)【私处被蹂躏到 第49章 南嫣两条雪白的大腿在他腰侧大大张开,随着一下下的撞击,像蝴蝶翅膀一样快速拍打着,画面淫靡美丽。 她的理智已被这灭顶的快感蚕食,越来跟他共沉沦,身体甚至开始主动适应这可怕的性爱。 叫得越来越煽情,仿佛被他完全征服,肉棒水淋淋地进出,她就柔弱地轻哼,当他顶到最里面,她就发出绵长的呻吟。 “宝贝,你叫得真好听,我好喜欢……” 湿哒哒的小穴极度顺从,他给什么就承受什么,被粗暴地插入,重重地摩擦,就源源不断渗出蜜,浇灌着他的欲望,阴茎愈发硬挺滚烫,每一次碾磨都能绞得她里面快化掉,又更加汁水横流,是个极度色情的循环。 看她满脸迷乱的样,他一把扣住她的腰,对着被撞开的宫口又是一顿狠顶,真是要把她身体里里外外都给操开,她眼泪横流,大口喘气,上面下面都在疯狂出水。 被过度使用的小穴又胀红一圈,愈发像一张嘴,被男人的硕大喂得满满的。 “啊……真的……不行……”她突然把腿合拢,紧紧夹着他的腰,“救命啊……有东西要出来……” 他以为又是失禁,没当回事,还在突破她的极限。 “宝贝,全部给我……” 他把她双腿往两侧压到极致,狠狠一挺。 “……啊!”过激的快感让她背部向上弓起,脚趾头都在蜷缩。 一股控制不住的液体从她子宫里涌出来,全部喷溅在他的阴茎上,非常非常热。 这个高潮几乎把她杀死,她就像被抽离灵魂,水氤氤的眸子放空着。 他把性器撤出,她的小穴还在不停喷水。 身体完全失控了! 他又看向她,她不仅双眼失焦,四肢还在细细地抽搐。 眼下这场景完全像把她操坏了! 他大惊失色,抓起衣服给她裹上,“南嫣,你还有意识吗?回答我!” 她整个人头昏乏力,根本说不出话,只能“嗯嗯”地应着。 他抱着她冲下楼,着急到顾不上思考,好在医生的本能给他兜了底,潜意识里觉得这症状像是低血钠一类的,上车前赶紧给她灌了盐水,还往她嘴里塞了几颗糖。 司机本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提醒一下高先生,上午有会,却没想,他抱个女人冲上来,还慌张到满脸都是汗,“快去医院!” 司机很有眼力见,二话不说把油门踩到底,不出半小时就到了。高屿在车上已经提前打电话知会医生,所以没有废话,效率特别高,抽完血就做妇检。 其实南嫣在车上就慢慢恢复,意识回笼,也可以正常说话,抽血结果就是流失太多水分,有点虚脱,就低血钠了,但高屿还是不放心,要求检查个彻底。 帘子被拉上,他看不到她,在外头如坐针毡。 一听到金属器械摩擦发出的动静,他就说,“她怕疼,不要用窥阴器。” 女医生很无语,“这时候知道心疼?早干嘛去了。” 南嫣的私处被蹂躏到,让人怀疑是做了上百次吗? “前几天接诊一对夫妻,玩SM嗨过头了,搞得女方黄体破裂,大出血还被送去抢救。” 女医生边说边对南嫣使眼色,南嫣明白她想吓吓高屿,好让他收敛点,于是配合地低哼几下。 高屿哪还坐得住,焦躁地站起身,走到帘子前,“很痛吗?” 南嫣还没回应,他又发号施令,“上止痛药。” “上了上了,我说高主任,就算再情难自禁,也要适可而止啊!长期这么激烈你老婆怎么吃得消?她又不是壮的像头牛。” 高屿不反驳,现在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还不知道里面南嫣和女医生相视一笑。 其实还是亲妈最了解南嫣,毕竟生女儿的时候早产,南嫣从小就特别娇弱,不耐造。 以后生孩子少不了在鬼门关走一遭,所以柳真经常劝靳远,女儿未来的婆家最好没有话语权,能不生就不生。要是南嫣嫁给那些老派的名流贵族,不得生出儿子为止,活受罪,那高屿就是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不会提那么多要求。于是靳家也没有切断俩人的联系,但何曾想,他居然还是让南嫣怀孕! 高屿这步棋,弄巧成拙,导致双方更加互不信任。 他一上午都在医院陪她输液,她觉得躺在他怀里更舒服,就一直枕着他的手臂,让他连回消息的机会都没有。 他只顾着时不时抬起她的脸,确认她气色在逐渐恢复。 她可不知道,他撂了一群高官,已经有人不爽,包括追回来的谢弈。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5)【“她现在是我 第50章 高屿不参会,以老婆身体不适为由请假去医院,谢弈想质问却没见着人,干脆杀到医院。 这故事从他视角可太憋屈,正儿八经相亲,只是出去一趟,快到手的女友就被截胡,高屿还不是公平竞争得来的,而是利用肉体关系抢占先机,无耻到不是男人! 以前他不觉得高屿会为了女人当小三,现在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 靳家也有鬼,没有极力制止,还助纣为虐,这不是拿他当猴耍吗?谢家甚至切断了来往。 还未出医院大门,南嫣发现谢弈怒气汹汹地走来,条件反射地拉住高屿,他一抬头,对上那来者不善的目光,却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挡。 谢弈只觉得俩人好做作,不就是肤浅的一夜情,还在他面前秀起恩爱来了,故意恶心人? 他上去对着高屿的脸就是一拳,高屿料到了,用手挡住,这一拳很实,他手背上青筋暴突。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亏我还拿你当过朋友,瞎了眼!” 南嫣上前拉着谢弈的手,试图劝架,“你怪我吧!我就是为了见他,才让你带我去的。” 谢弈锋利的视线扫过她,走近,一瞬不瞬地盯着,“你把我当什么,随随便便的工具?很早就勾搭上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真的气愤又伤心,因为差点就要喜欢上她,这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靳南嫣,你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 高屿冲上去,揪住谢弈的衣领,猛地往旁边一拽,力道之大简直把人甩了出去,硬生生逼得谢弈离开南嫣几步远,“不许吼她。” 一字一顿的,完全是警告。 南嫣慌神了,本该好好解释的,因为肢体冲突,事态开始偏离。 她知道此时的高屿相当不好惹,冲上去抱住他的腰,“别这样,冷静点!” 谢弈差点摔倒,站稳后冷笑起来,“你他妈来真的?好啊……” 雄性一旦被挑起斗志,那就是陷入毫无意义的胜负缠斗中。 谢弈冲上来就要还手,“以前你拒绝我妹,现在又抢走我的,谢家是他妈欠你的?气死我了!” 南嫣用身体强行挡在两个剑拔弩张的男人面前,顾不上自己的安危。 “你被靳家耍了!该找谁算账还不清楚?”高屿这话让南嫣心惊胆战,他竟然如此厌恶她的家人? 他掰开南嫣的手,要单独跟谢弈对峙,“她现在是我的人,你冲我来,敢凶她试试?” “求求你别再说了!”南嫣死死箍住他的腰,拼命阻止。 谢弈也是气红了眼,“你给我过来……过来啊!” 万幸,医院保安及时赶过来,拦住了要动手的谢弈。 就这样,南嫣抱着高屿拼命后退,保安使劲拉着谢弈往另一边,终于把两个差点打起来的男人强行分开好远。 梁夏被通知后也很快出现,两边各扫一眼,走到谢弈跟前,“谢大少,你跟高屿也认识多年,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谈?需要我请你去太平间冷静冷静吗?” 他总归是无理取闹的人,拉开后已经有所缓和,保安松开,他也没有再冲过去。 高屿还在安抚南嫣,“你先回去,我来处理。” 她一脸担忧地跟他对视,“这事我也有责任,不能逃避,我跟你一起去解释清楚。” 他却说,“我一早打过电话,请你妈妈过来陪你,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这是南嫣没料到的,她险些以为他会从此让自己跟家人隔离。 她手机响了,正是她妈妈。 她又看了他一眼才离开。 靳家惹得一身骚,最后还是要高屿来擦屁股。 但他可不是什么大好人,跟谢弈单独谈时,第一句话就是,“既然这么恼怒,那就一起对付?” 谢弈是要教训靳家,但跟他联手?离谱,他可是靳家女婿,别是来卧底的。 但其实,高屿压根没有正常三观,他的是非对错都围绕南嫣。 任何对她不利的,他要毁掉,但对她无害的,比如谢弈,他并不会厌恶。 高屿从内侧口袋掏出那条红色发带,“你应该猜到这是谁的。” 谢弈早就见过,当时他妹芳心暗许,高屿就缠这条发带在腕上,明示自己有心上人,让人家打消念头。 “居然这么早?你为什么瞒我!操啊……搞了半天,我才是小三?”谢弈觉得三观尽毁。 “当时我案件缠身,不止瞒你,还瞒了所有人,请理解,”高屿耐心地一一答复,“你不算小三。” 还不够格呢,他从来没把人当情敌。 谢弈烦躁地撂狠话,“那老头子想利用谁就利用,样样好处占尽,凭什么!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高屿递过去一支烟,“冷静点,考虑一下我刚刚的话。” 他轻描淡写地像在说一起去打球。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6)【“不是没有独 第51章 南嫣坦白自己没有身孕,爸妈反而大松一口气,柳珍觉得还是没有看走眼,但跟着却说,“找机会告诉他,你很难怀孕,即使有了也容易流产,他应该不会让你白遭这种罪。实在想要孩子,就领养几个活泼可爱的。” 连她妈对高屿的满意里,都附带要求和索取,更何况她爸。 靳远还将订婚礼悉数退还,“我就猜到是伎俩,他心思太深了,没有孩子就取消婚约吧,你现在就跟我们回去。” 一想到高屿会有什么反应,南嫣搪塞道,“明天就回学校上课,也不会待在他这的,今晚还是算了吧,跑来跑去很折腾。” 毕竟是亲女儿,靳远大多数时候还算和蔼,“高屿身边不安生,他这次回来应该是有机密任务要执行,不然怎么连谢弈都跟着一起,我担心你被波及。” 柳珍缓和道,“你爸只是想你回家,又不是棒打鸳鸯,眉头皱那么紧干什么?” “你现在还年轻,将来会后悔的,你跟他性格差别太大,他可以不择手段,但你却是心软的,根本就不合适。”靳远觉得女儿早晚要付出代价,而且他不明白,高屿既然费尽心思要往上爬,为什么不选谢家?这样各方都能利益最大化,他们还用不着互相看不顺眼。 高屿傍晚就回来了,但被退的订婚礼还没来得及收,他看到也只是冷淡地眨下眼,似乎没有很生气。 南嫣抱起那些东西匆忙转身,无意间打翻一个首饰盒,“咣咣”掉出来一套翡翠首饰,通身碧绿,水头不比他送的差。 “你们不是不敢要?”高屿不徐不疾地质问。 她只能避重就轻,“我家人来人往的,要是被外人看到不太好,我妈就都给我送过来。” “这又是谁给的?” 这种翡翠价值连城,送礼规格这么高,要么是救了命的极大人情,要么就跟他一样,当做聘礼来送的。高屿面上不显,心里却是乌云盖顶。 她不回答,手忙脚乱地将翡翠收回盒里,一口气塞到楼上柜子中。 她下来时,他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一手夹着烟,整个气场都阴沉下来。 糟糕,他还是猜到那是周家送的。 当时舆论发酵也是他们一手操作,就为了做顺手人情,跟靳家搞好关系。 周家俩兄妹可精着呢,不会与靳家为敌,难不成想被靳家和高屿联手起来对付?偏要讨好。 周懿找过南嫣几次,谁知大小姐总避而不见,他们就去取悦靳远,周琛还承诺,南嫣一毕业就可以去电视台,两年后就升职,在舆论上会有话语权,这么一去二来,靳远就收下了他专门送给南嫣的礼物。 她可不想要,也跟柳珍说高屿看到会很不爽。 “那你就不要告诉他是谁送的,这些成色配得上你,自己留着戴。” 看吧,她妈压根不清楚高屿和周家积怨有多深。 没有人会设身处地感受他曾经的痛苦。 高屿此刻的憎恨完全在翻搅,令喉头都涌上一股腥,只能用烟来压制,他很想发火。 但南嫣就算看出来,也还是主动靠近,因为知道,他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对自己发泄。 她蹲到地毯上,手搭上他的膝盖,“我代替家人给你道歉,行吗?” 而他一言不发,根本不好接近。 她楚楚可怜地说,“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你道歉有什么用?”这句仍在为她考虑,但他的表情没有丝毫温度。 “这事是我家做得不对,为了利益来者不拒,完全不考虑你的感受,”南嫣把额头抵在他膝盖上,试图进一步安抚,“你要是很气,就发泄出来,迁怒于我也没关系。” 这话才是最令他恼的,有了上次的经验,她迅速意识到又触到了逆鳞,他多么厌恶她不停地为家人洗刷罪名。 南嫣正想说点什么挽回一下,却突然被他拽起来。 她被他往沙发上一压,条件反射地用腿蹬他,却被他握住膝盖,往胸前一折,就这么把她的腿打开。 “不是让我迁怒么,那你应该准备好承受了?” 其实他想让她好好休息,她又不是泄欲工具。 但现实状况就是让他没法平静,周琛都敢送聘礼了,而靳家,还收下了,完全只在乎利益。 她呢,只在乎家人。 凭什么要求他就得顾虑方方面面,他也想只在乎得到她。 他的手指从她的裆部伸进去,她咬住下唇,强忍着没有反抗,只想让他消气。 “只要把你操到怀孕,那你只能嫁给我,不是没有独占你的手段,哪怕你恨上我,只要我不许离婚,时间久了,一样能洗脑你,这是‘高高在上的爱’。” 中指顶开那小小的口,滑入柔软的嫩腔,一直深入到指根被粉嫩的穴口紧紧含住。 她身体真是让他欲罢不能,没怎么碰阴道就湿湿软软的,仿佛能随时迎接粗暴的性爱。 他放缓呼吸,“你知道吗,我真的这么想过。” 那一刻她真的有点怕,他的愠怒太真实,万一真的转念,反目成仇呢?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7)【每次都把她当 第52章 南嫣感觉到,他手指没有在里面肆虐,是轻柔的探索,说明他没有对她泄愤。 但她发现自己身体很有反应,这会儿已经开始湿了。 “我说错了还不行吗?我是我,不代表靳家,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 他将手指撤出,上面只有薄薄的、清透的黏液,没有一点血。 今天上午,他就让医生仔细检查,好好确认有没有撕裂,尽管对方说没有,但他始终不放心,毕竟她抽搐得太突然,万一伤到深处,不是没可能。 但或许,就是找借口碰她。 每次都把她当成拯救黑暗面的解药,是啊,情欲一来,那些负面情绪就能消退一点。 他见她吓得眼眶微微发红,有种泫然欲泣的委屈,应该心疼她的,可他就是忍不住想推倒,狠狠操弄,让她哭得再厉害些。 高屿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只是两句实话,你都听不得,要是真的发生,恐怕能逼疯你?” “你不会这么对我吧?以后也不要吓我了。” “我们做个交换好不好,”他声音本来就润,再用这种哄人的腔调,就是让她缴械投降,“我答应你,刚刚那种事永远都不会发生,但你也答应我,无论靳家发生什么,你都别管。” 他是运筹帷幄的轻松表情,但她却觉得这是一句警告。 不过她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经把话题岔开,“怎么不穿内衣?” 南嫣身上是一件短连衣裙,柔软又贴合,清晰地映出两团挺翘的球形,很诱人。 “在家为什么要穿内衣?”她还是懵的,胸脯仍在一起一伏。 他又问,“你在靳家也这样?” “当然不!”她忍不住抱怨,“你不要老吃这种醋。” “多习惯几回,身体就能慢慢适应,”他那眼神,完全就是上瘾又戒不掉的样子,“我看你的小穴应该受得了。” 好直白啊,她还没反驳,只一秒的空隙他就吻下来。 南嫣主动张开嘴,让他长驱直入,他含住她的舌尖吮吸,越含越深,差点把她整条舌头吞进去,她又感觉他的手迫切地抓起自己的胸,肆意揉动,白花花的乳肉在布料下色情地涌动着。 做之前,高屿拿出一盒药给她,“先把这吃了。” 她低头一看,是短效避孕药。 “医生跟我说,你内膜太薄,不可能怀孕,但以防万一,以后就吃这种吧,正合你意。” 还好他没有细问,为什么内膜太薄之类的,南嫣迟疑地说,“要不……我不吃了吧?” 他惊讶,但很快又平静,像是知道缘由,“真想用怀孕来逼婚?我可不允许你这么牺牲。”依旧把水杯推到她面前。 她纠结着,要不要趁现在告诉他实情自己根本怀不上,但又觉得很残忍,他一个亲人都没有,肯定很想要孩子,她爸说的没错,她就是心软。 南嫣吞下药,又指指他身后,装满情趣用品的柜子。 “我想试试里面的东西。” 他没有一来就对她用捆绑、口塞那些厉害的,只拿眼罩蒙住她眼睛。 夺去视觉,南嫣其他感官开发到极致,自己的乳尖被他舔着,连上面细小的颗粒都被舌尖来回挑逗,还有那“咂咂”的吸吮声,清晰到,就像他正在大肆吮吻她的耳垂。 脖颈胸部这一片都是她的敏感带,未知的触碰更是让快感加倍,奶子里面胀胀的。 他一丝不落地往下,狂热亲吻她每一寸肌肤,上面沾满晶莹的口水和汗液。 她夹住腿根来回摩擦,被他撩得欲火焚身。 今晚,她出乎意料地非常迎合,“含久一点……啊……”小珠子在他温热的口腔里,越发坚挺,充血到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肿胀,细嫩的皮都被撑薄了。 “嗯……你怎么这么厉害,好舒服……” 她感觉到他舌头贪婪地舔弄着自己湿滑的肉缝,每一下舌尖都带起浓稠到拉丝的蜜,她还听到他的吞咽声,一想到他正在喝自己的爱液,穴口就忍不住一张一缩。 “你快进来,我想要,里面的水太满了,好像要溢出来!” 湿滑滑的阴道被性器直挺挺地捅开,越插越深,她被浓郁的雄性荷尔蒙完全压制了。 “啊……啊……”她甜美的鼻音跟随抽插节奏哼吟。 好奇怪,明明看不见,但她仍然能感觉到,他火热的目光在描摹自己蒙眼的性感媚态。 他俯身搂住她,俩人身体贴合得没有一丝缝隙,抽插变得更加酣畅淋漓。 她对身体已失去掌控,又因为看不见,必须完全交给他,他再激烈她也得配合,听到他嗓音变得无比喑哑,“你的,全部都是我的。”看来连占有欲也被狠狠满足。 重重的抽插让她里面愈发滚烫,性器出来一点,泛滥的蜜液就从花径流出,他更用力地撞入,她忍不住求饶,“轻点……又要把我搞坏了!” 阴道被撑得那么满,像要裂开一样,他还放纵地顶,把床弄出要散架一样的响。 这不止是溺死人的快感,对他来说更是一种誓约。 她愿意接受黑暗,就像她心甘情愿跟随自己,哪怕一起下坠。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8)【早就想在任何 第53章 高屿往温水里加了一勺盐和糖,再拿给她。 她喝完就像小动物一样乖乖蜷着,他用指尖轻轻拨弄她卷翘的睫毛。 她睁开眼,“好热,身上黏黏的。” “抱你去洗澡?” “你不会边洗边又做一次?” 他罕见地大发善心,“今晚不会让你太累。” 她信以为真,但进去了,那还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挺翘的奶子被热水冲刷,白皙的乳肉发红,奶头愈发像樱桃一样又红又饱满,他再次咬上去,她嘤嘤咛咛地叫,很快又让他硬了。 铁棍一样的勃起挤入她腿间,合拢的粉嫩肉缝再度被打开,可怜兮兮的阴唇更是往两侧被挤得薄薄的。 她现在是骑在他的肉棒上,要踮脚,可她哪有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 他把她放到宽大的流理台上,旁边有个把手的设计,她可以握住。 这足以证明他狼子野心,早就想在任何地方跟她做爱。 往上一坐,腿再分开,她自己稍微低头都能看到小穴。 这么近距离,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窄到还没一根指节大的地方,怎么能吞下男人的硕大? 她就那么看着,他把欲望缓缓塞入自己粉色的肉膜里,被顶得受不了,她抓住那个把手。 他捏住她的屁股往前一推,穴口又将阴茎再吞进去一点,“可以全部含入,你想看吗?” “不要!”她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里面太酸了,别那么深好不好?” 他就是故意逗她,已经没打算再来猛的,这就是他说的“不会让你太累”。 高屿的皮肤在男人里算很白的,性器的颜色自然也没有那么黑,是深紫,插起红彤彤的小穴来,那画面又色又有点好看。 再被他抱回床上,南嫣倒头就睡,他今天花太多时间陪她,公事还没有办完。 知道她不喜欢一个人冷冷清清,专门在天黑前回来一趟,她睡了,他又出门。 为了让她心甘情愿地留下,他当然不能让她心情有一点不好,宁可自己麻烦。 一上车高屿闭目养神,表情有点严肃。 司机从后视镜里瞧见,以为小俩口吵架了让他心情不好,主动提了一嘴,“高先生,今天靳小姐被她爸妈勒令回去,但她还是拒绝了。” 高屿睁开眼,带着一丝惯性的冷淡,“她爸也来了?” 司机说“是的”,“还吵了一架,不过时间不长,后来又一起吃饭,您回来半小时前他们才离开。” 南嫣可不会将这些事告诉高屿,何必让双方结怨更深,但她越懂事,他对靳家就越厌恶,动起手来不会心软。 高屿吩咐司机,“以后她的事,都告诉我。” 第二天南嫣没有看到高屿,她赖床,而他早早出门,但仍旧把司机留给她。 司机算是半个随从,知道主人的动向,南嫣就问,“高屿最近在忙什么?” “有批走私的毒品从S市经过,高先生手里有独一无二的线索,没准可以一网打尽。” 她爸又说对了,高屿的确有重要的任务,但如论如何,他能回来就好。 她也稍稍放下心,毒品什么的,跟她家可不沾边,所以高屿昨天那句话,应该只是随口一说? 晚上七点多才结束最后一堂课,南嫣有点萎靡不振,倒是旁边的同学兴致勃勃地凑过来问,“外面那个学长是你男朋友?哪个学院的?我还没在咱们学校见过这么帅的人。” 南嫣顺着对方的目光望去,高屿正站在外面走廊。他很会挑场合穿衣服,现在可不是衬衣西裤那么正经死板,既然来学校看她,肯定要让她有面子。 南嫣差点压不住上扬的嘴角,周围人还在八卦,“他一直看你唉,是哪个系的?” “唔……他不是我们学校的。”她匆匆回了句,拎着包奔向他。 他再自然不过地牵住她的手,顺便递去一盒点心。 浓郁的奶香扑鼻,打开一看,是她爱吃的蝴蝶酥。 她早就饿了,迫不及待地咬,满口香酥,让她瞬间恢复元气,双眸都变得奕奕有神。 她嘴角沾了碎屑,他抬手给她抹去。 第二口她递到他嘴边,他胃病吃不了甜食,容易反酸,但她亲手喂的,他仍旧尝了一口。 俩人仿佛就是一对普通但甜蜜的校园情侣。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9)【是随便碰一下 第54章 “别人都以为你是学长,还问我是哪个系出来的帅哥,你说你,怎么这么会装嫩?” “没有装,天生的。” 高屿这么一本正经地回答,南嫣没忍住“扑哧”笑出来。 “我还年轻,又不是三四十岁的老东西。” “连我不喜欢老男人都知道啊,”她笑着钻进他怀里,“小岛同学,你这觉悟很行,这样才能留住年轻漂亮的老婆。” 他任由她开玩笑,揽着她的腰,下巴蹭着她额角,“当然,我跟你最般配。” “那以后你老了呢?” “陪你一起变老。” 猝不及防的情话最为动人,她抬起头,飞快地在他唇上一吻,亲完又脸红心跳地左顾右盼,看有没有被人注意到,俩人坐在椅子上,虽然背对着路,但还是人来人往的。 高屿留意到她脖子上有一条细细的银链子,“你戴了什么?” “喏,不就是你送的翡翠,”她把那条挂坠从衣服里掏出来,“太显眼,别人会觉得我炫耀,只能戴在里面。” 他笑了一下,“我们真的很默契。” 南嫣不可思议地看他从口袋里掏出另一条项链,浅浅的玫瑰铂金,左边是纯色,右边镶钻的,像两条细细的绳索,缠绕着在吊坠处打成一个结,设计得别出心裁。 她当然知道这是某大牌新出的限定款。 “看你的表情,应该满意它。” 高屿双手绕到她颈后,亲自给她戴上。 “你……干嘛送我这个?” 她问得无比郑重,生怕自己忘了什么重要日子,但他只是淡淡道,“不经意看到,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他把翡翠取下来,扔进她包里,“这个不要也罢,配你老气了点,等以后头发白了再戴。” 怎么可以就这样说出“以后”,他神情里还带着漫不经心的温柔,像无数遍想过俩人白头偕老的场景。 南嫣感觉胸口那块灼热得不行,他正要收回手,她按住,温热的指尖擦过他手背,溜进他衣袖里,抚摸肌肉凸起的小臂。 都怪她眼神里有一种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痴迷,这让他脸色瞬间变了,身体往前一倾,手臂环住她的脖子,吐着热气的嘴唇靠在她耳边。 “我有反应了。” 他说完还低低地喘了一下,南嫣低头一瞥,他裤裆真的鼓了起来,救命啊,他怎么这么敏感! 当然了,他对她的情欲,如同鲨鱼闻到血,只要那么一丝,都要令他疯狂追逐。 她不自在地咳了咳,但也不敢随便挪动,万一被人发现了呢。 “那个……你忍一忍,我挡着你,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看到南嫣就像乌龟一样,如临大敌地小步往前挪,高屿忍不住开口,“你自然点,这样反而引人注意。” “还不是迁就你吗?我怕你跟不上我的步伐。” 他强忍了摁她脑袋的冲动,“硬的部位又不是脚,一样能正常走路。” 她听完立马就把步速提上去,直到高屿不满地“啧”了声,她拿余光一瞄,俩人居然已经拉开一段距离,还有什么遮挡效果可言? “不是你让我走快点吗?” “但我不能跑!” 高屿觉得她根本靠不住,干脆用蝴蝶酥的盒子来遮挡,这下南嫣可不干了,“哎呀我的酥酥,怎么能这样,这可是用来吃的呀!” 她不由分说地把剩下几片全拿出来,还塞一片到嘴里,含糊不清地咕哝,“空盒子给你用。” 这个吃货就着急到,非要在他裤裆处捣鼓,怎么说呢,那画面实在是……不雅观,可惜了两个赏心悦目的帅哥美女。 正要经过的学生远远瞧见,大晚上的,一男一女举止古怪,仿佛是从裤子里掏吃的,吓得都躲开了。 终于到了停车的地方。 高屿一个眼神,司机就识趣地走远。 他把她拉进后座,“砰”一下带上车门,力道有多大他就有多急。 她今晚兴奋过头,大脑压根停不下来,叭叭个不停,“我们现在这样子好像偷情,你记不记得第一次,你就是把我关在车上,装腔作势地要上我,哼,手上明明戴着假戒指呢,脸上的表情却是……” 她可不是主动打住,而是被他捂住了嘴。 他没有说话,就那么听着她的呼吸声,时间一长,她呼吸不畅,自然就喘起来,还忍不住去掰他的手。 他知道她想挣扎,一松开,嘴唇就压了上去。 只有我,才能是你的最爱(10)【“感觉好像 第55章 南嫣发现只要自己表现出一点主动,就能把高屿哄得找不着北,什么都乐意答应。 所以这次,她用双手一左一右地插进胸罩里,欲盖弥彰地遮住那对白鼓鼓的酥胸。 “好看吗?”就算这么问,她表情仍带点无辜,让色诱都平添了几分清纯可爱的气息。 回应她的,是激烈的吻,她低头看到他在自己乳沟里贪婪地索取,到处留下晶莹的水痕。 她趁机提出,“我学校离你家太远,一南一北呢,有课我就不回去了,好不好?” “嗯,”他被情欲灼烧得鼻音浓重,“知道你起不来,让你多睡一会儿。” 南嫣没料到答应得这么快,“那你就一个人哦,不会发疯吧?” 这话问地,他不怎么服气,“我又不是时时刻刻把你拴在身边的控制狂。” 她不住地笑起来,“你最近好多了,昨晚发生那种事,你也没有大发雷霆。” 其实她觉得,昨天的矛盾比晚宴那回严重得多,但他没有失控,看来情绪稳定才是他的常态。 不过他自己却说,“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 说得那么不经意,紧跟的下一句又完全跳开,“把胸罩解开。” 她就跟被蛊惑一样,双手探到背后,自己松开了搭扣。 她上衣此刻大大敞开,半遮半掩着曼妙的肉体,领口处的蝴蝶结甚至都没有解开。 但白花花的奶子完全袒露,翘起的乳头又硬又红,无论看多少次,仍旧让他目眩神迷。 他掐住她的乳根,柔软的乳肉从虎口处挤出,水豆腐似的在他手掌里颤动着。 她又被他一口含住,乳房上半部分几乎都被他吞进嘴里,敏感的乳尖抵着他上颚摩擦。 他放纵地吸着,声音大到……就像……在吃自己的奶?这个念头让她无比羞耻,慌乱移开视线,却撞到外面有两个学生经过,还堪堪与她目光交汇。 她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挣扎着想要把乳房从他紧黏不放的口腔里拔出来,他不让,还摁住她的腰往怀里一压,她被迫往前挺胸,只能更多地往他嘴里送。 那两个学生谈笑自若地离开,连神情都不带变的,南嫣这才反应过来,外面看不到里面。 她被他吸得晕头转向,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半裙全堆在她腰间,岔开着两条纤白的腿。 她现在有点后悔,刚刚让他答应,他知道自己不回去,好像要在今晚要个够,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打算,她只能塌着腰挺着胸,任由他予求予夺。 “啊……胸部好胀……不要再咬了……”她脸上很红,快感正在疯狂堆积,自己光裸的下体不自觉地蹭着他胯下,被性器顶起来的那一块布料,已经被爱液打湿。 裤链拉下的声音让她穴口更加亢奋地收缩,挤出一汩汩清透的液体,一大摊地往他裤子上滴。 “水真多,源源不断……”他将蓄势待发的硕长抵住狭窄的穴口,“你身体里是不是有个泉眼,嗯?” 伴随那个拖长尾音的问,他将欲望重重挺了进来。 因为下体泛滥成灾,插进来的响动十分明显。 窗外就是来来往往的人,南嫣怀疑就算看不到,那“噗滋滋”的声音会不会被听见? 她紧张得没法放松,阴道比往常还要紧,让他进到一半就有点进不去。 “乖,放松点,还没插到底呢。” “感觉好像被人围观做爱……” “这样你就看不到了。” 他把她放到座椅上,肩膀将她一条腿架起来,她大腿面贴到胸口,脚丫子还在车窗处翘着。 私处被完全打开,粉嫩的阴部油光水滑,连小穴都被拉扯得更开,顶部的小珠子被体液浸泡得肿胀,他捏住轻轻一搓,让她爽得不住地闷哼。 粗糙的指腹揉着她的花蕊,硕大的阴茎同时插进满载花露的软穴里。 这个姿势让她的脸离俩人交合处异常得近,插得四溅的淫水,有一部分喷在她脸上。 “啊哈……啊……太深了,”她看着粗硬的性器一次次整根没入自己的小洞,“呜呜……好像又顶到子宫了……” “别怕,不会怀孕的。” 她屁股被顶得滑出去,有一大半悬空着,她慌张地用手到处抓,试图把自己推起来一点,却没想到碰到了开关,“咔”的一声,车窗居然开始往下摇。 高屿眼疾手快,重新摁下,窗户停了一下又往上升,俩人火辣辣的肢体交缠险些就曝光了。 尽管这样,还是有个男生诧异地回过头,怎么感觉听到女生在叫,声音虽然很细但就跟猫咪一样挠人。 车窗关上的瞬间,那男生分明瞥见一只姣白的脚,绷紧甩动着。 “咦,你愣着看什么?”同伴好奇发问,也顺着对方的视线望过去。 “原来你喜欢这种越野车啊。” 是啊,这种底盘够稳,干得再激烈,都不会晃动。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1) 第56章 俩人喘息呼出的热气,早就让窗户从里面起雾,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影逐渐模糊,就算被再次抱起来,面对面坐在他身上,南嫣也不敢去扶车窗,怕留下手印。 她里面又开始乱喷水,一股一股地往外涌,让她上气不接下气,“撑不住了……” 他跟听不到一样还在顶入,额前的发被打湿成一绺一绺。 她怕自己像上次那样失控,不管不顾地捶打他,“够了够了……你快停下!” 僵持了十几秒,她突然感觉一阵滚烫射在体内,好热,快把她浇化了,阴道拼命紧缩。 他粗喘着慢慢停下,俩人身下的座椅都湿透了。 衣服穿回去后,高屿打开车窗,散一散热气和腥膻。 她还有内裤没穿,他说“等会儿”,“让下面干一干,你太湿了。” “没关系,我回宿舍就洗澡。”她似乎挺急,高屿就算想温存一会儿但也没有勉强她。把她送到楼下,又在她脸颊上亲一下才离开。 南嫣上去又下来,急匆匆地离开。没错,她要回自己家,爸妈都希望她多回来,她哪忍心不答应。 但这就没必要跟高屿说了,他肯定不爽,所以她宁可自己累一点。 到了已经接近十点,女佣在客厅忙着收拾茶碟,显然来过客人。 “我不同意南嫣嫁给他!” 咦,居然是她哥的声音,这么晚还在,一定是十万火急的事。 这话让她心里很慌,她哥原本同意她跟高屿的,怎么突然态度大反转? 于是没有推门进去,站在外面偷听。 “当年高屿的案子一样棘手,哪怕仗着南嫣喜欢,也没有顺便利用。爸,这个周琛就是居心叵测,这时候跑来提什么联姻,不就是想寻求我们庇护吗?” 她差点以为连亲哥都不站自己,那样孤立无援的话,她真的担心自己跟高屿撑不了多久。 原来她哥不满的是周家要娶她,但她爸却态度模糊,唯独对高屿的不满表露无遗。 “高屿哪有资格提联姻,就那样的身家背景,南嫣能喜欢他,已经是莫大的恩赐。” “原来是偏见,”靳北然直白地戳破,“那没人改变得了,只能这么僵着。” 柳珍无奈地摇头,“不管高屿怎么样,我也看不上姓周的,总觉得有点虚伪,不能让南嫣嫁过去,会吃苦的。” “我今晚又没有答应他这门婚事,你们一个个瞎担心什么!” 她哥显然不想继续在这个话题上争吵,转而提起另一件事。 “之前周琛来找我们帮忙,释放他们被扣下的一批药,我本以为是件小事,现在这案子被联合追查,到底怎么回事,你有没有亲自看过那些药?” “有专门部门做检验,没有问题,被扣是因为购买人有前科,审查慢了,我出面让加快进度。” “你知道这批药能提取出阿片类成分吗?”这玩意能上瘾,剂量多点还能制毒,被严格管制。而靳家等于帮忙释放了管制品,严重点是要追责的。 南嫣发现她爸的脸色突然严肃,“这又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到了这环节可跟我们无关。” 理是这个理,可赃物但凡过手都是污点,很可能被拿来大做文章。 靳北然头痛不已,“你真是老糊涂啊,爸,周琛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蹚这种浑水!拿钱了吗?” 柳珍连忙解释,“当时需要他们把舆论压下来,就是那次交换的人情,但你爸从始至终都没收一分钱!” 南嫣非常难受,在懊恼是不是自己连累的。 “这完全是一出计!不觉得吗?我们现在被他绑在一条船上。” 她哥话音一落,一阵凝重的沉默,但好在靳家很清醒,认清现实就马上想对策。 靳远正色道,“要尽快撇清关系,不能查到我们头上,现在这事是谁负责?” 她哥说,“明天我们去找谢弈谈。” 但谢家此前已断绝往来,难度多大可想而知,还要看人脸色赔笑。 靳北然叹了口气,起身离开,推开门却碰到南嫣,“你怎么在这?” 爸妈也应声看过来,柳珍转忧为喜,“真的是女儿。” 南嫣装作什么都没听到,故作轻松地笑,“想你们,就回来看看。” 一切恢复和谐,话题也岔开了。 危机就像冰山,在平静的海面只露出浅浅一角,容易让人放松警惕,等到了眼前,那往往就是翻船沉没。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2)【“永远别指望,我心 第57章 就冲谢弈上次那态度,这个谈判就不可能顺利,因为吃了闭门羹,靳北然只能找高屿说情。 高屿并不会因为厌恶靳远的做派,而连带着讨厌靳家每个人。爱屋及乌在他这不会发生,那么恨也不会,他其实是个极度理智的人。他对靳北然很礼貌,但始终没给一句“”能帮忙摆平”这种准话,让靳北然觉得不是什么好兆头,只能叮嘱南嫣,务必要到高屿的承诺,否则他很可能冷眼旁观。 当晚,南嫣又回去了,屋里亮着灯,但她推开门却听到高屿跟谁打电话。 “被你预料到,他们果然来求我,我可是连面都没见,统统给你挡回去,这个结果满意吧,高指挥官?” 就算谢弈的语气充满戏谑,但这话明摆着高屿是知情的,进展甚至是他推动的。 高屿也用一样的玩笑语气回答道,“风头都给你出,我只负责收集证据,这服务你还满意吧?” 南嫣听到谢弈笑了笑,又说了句什么已经听不太清,脑子里嗡嗡的,好像无法接受这种现实。 这两个男人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让靳家忙得团团转,出谋划策的还是高屿。 “跟周琛勾结的黑社会头目今天落网了,多亏你提供的线索,禁毒的人在那个废弃停车场守株待兔十几天才抓到,留着活口取证词,你打算对周家做到什么程度?” “毁掉,”高屿的声音丝毫没有起伏,“一辈子在牢里,或者,死在里面。” “按那批药的剂量,还不够判。” “那就给他加。” 这便是案件的可操作空间,靳北然也深谙此道,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把这个隐患除掉。 所谓隐患,不就是可大可小么,严重起来是火烧连营,靳家能被说成是,明知可以提取毒品还要故意包庇。但只要肯放水,火星子就灭了,事情也能小到,只追究检验方的失责,没能第一时间验出异样,靳家甚至都不必出现。 “靳远呢?”谢弈问到关键。 高屿没有再说毁掉,但漠不关心,“按说好的。” “我怎么报复,你都不管,是吧?那我也毁掉,至少他们的仕途是不用再想。” 高屿没有制止,这在南嫣看来无疑是一种默许,一时间都心寒了。 但谢弈不觉得这沉默代表赞同,又说,“我知道你喜欢靳南嫣,但她家彻底失势,那就只能依附你,落魄的大小姐不是更容易得到吗?” 高屿是不许任何人随便说她的,“够了,还轮不到你管。” 他挂掉电话,不徐不疾地侧过脸,“既然回来了,怎么一直站着不过来?” 他早就发现南嫣偷听,干脆让她听完,反正这些事迟早也要被她知道。 她还是难以置信,“原来你跟谢弈早就计划着要怎么对付我家,亏我……” “错,”他冷不丁地打断,“我只对付周琛,至于你们,犯蠢附赠的。” “你这是什么高高在上的态度!”南嫣心痛地质问,“你太冷漠了,高屿,这可是我的家人!” 他似乎早就厌倦她重复这一点,那轻飘飘的眨眼已有一丝不耐烦,“我没有怜悯的义务。” “但你是故意的!甚至还推波助澜!就这么眼睁睁看我家陷进去,连一句提醒都没有!” 南嫣始终站在原地,不愿靠近一步,“以前你被怀疑时,哪怕不需要我家帮忙脱罪,但至少,我们从来没有害过你,而我还总是傻傻的想要帮你……”她记起自己对他付出的种种,此刻更是愤怒交织着心酸,让她眼眶红得吓人。 “以前,我也没有对你家怎样,现在,不都是你们自找的吗?” 他就是拎得无比清楚,偷换不了一点概念,这种极端理智的后果就是显得十分不近人情。 她难过得眼泪簌簌掉,高屿终于柔和一点,“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承诺过你。” 以为是服软的预兆,但没想到,他下一句决绝到底,完全断了她的念想。 “只对你,不包括你家人,你爸对我来说不是善茬,甚至是绊脚石,恨不得一起除掉。” “永远别指望,我心软。” 南嫣气得浑身发抖,一秒都待不下去,扭头跑了。 但高屿没有追,因为他知道,她有求于自己,会回来的。 果然,她很快想起来她哥的嘱托,靳北然还以为她能轻松搞定高屿,连她哥都没能察觉这男人如此冷酷的一面,隐藏得真好。 但高屿觉得自己没错,靳家落了把柄在先,那就得付出代价。但南嫣却一副为了这事要跟他决裂的架势。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3)【他就是偏执地要成为 第58章 南嫣折返了,看到高屿波澜不惊地烟灰缸里点了点半截灰,那不急不躁甚至气定神闲的模样,几乎让她感到畏惧。 “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哽咽发问,眼睛里满是泪水。 “我看你不是真的心碎吧?不过是想逼我妥协。” 他的声线带上感情是深情,不带感情是彻骨的冷,“你爸对我做的事,难道不比这严重得多,你又有多爱我呢?” 她认命地来到他面前,二话不说把连衣裙从下往上掀起,脱掉,语气生硬地说,“上我。” 他吐出一口烟,眼睛抬也不抬地问,“谁教你这么做?” 她一言不发,近乎赤裸地站在那里。 “又是你爸?”他无声地冷笑一下。 人心一旦有了偏见,阻隔就是一座山,根本不可能消除,任何一件事都会堆积不满,所有坏的可能都会想到对方。但偏爱却是刚好相反的,哪怕做错了,也能轻易得到谅解。就像此刻,南嫣态度再消极,高屿也不会逼她解释什么,只会觉得都怪靳远。 “穿回去。”他夹烟的指节紧了紧,像在忍耐什么。 她无动于衷,他又重复一遍,她察觉到他在压抑怒火,才僵硬地捡起扔在地上的裙子,套回身上。 气氛坏到极点,没有任何情感流动,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隔着巨大鸿沟。 僵持半晌,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来到他身边,坐下。 她凑上脸吻他,眼睛闭着,可惜,却不是因为期待,只是一种献祭。 而他把脸往另一旁侧过去,错开了。 她睁眼,看到他拧得很深的眉头,是厌恶。 那一刻,她没有任何念头,只有钝钝的疼。 她攥起手,指甲戳进掌心里,但又松开,迫使自己做下去,“你要我怎样才满意?” 烟烧到尽头,灼烫着他的手指,可他浑然不觉,“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取悦你啊!”她几乎是吼了出来,深呼吸几次才让自己勉强冷静点,“……你高兴了,就放过我们吧,你不差这一个案子来晋升,求求你用别的吧!” “回答我,是不是你爸派你来求我?”他势必要把这些账一笔笔算清楚。 “是我自己要这么做!你怎么都不肯放过我爸,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你怎么审判他?我能有什么办法,只知道你最喜欢跟我做爱,上次明明也是这样,我爸让你不满意,回来后你就发疯一样睡我,跟着就好了……” 最后那几句话让他心如刀绞,终于尝到那晚冲动的恶果了,让她觉得自己就是补偿品,任何靳家做得很差乃至缺失的,她就用自己的身体补上,这完全不公平,但因为是他,她不得不纵容,但忍耐总有爆发的一天。 他的气恼就这么被逼退了些,涌上来的是深深的无奈。 “那天我没控制住自己,对不起,但跟你每一次上床,都不是交易,更不是你取悦我的手段。” 他就是偏执地要成为她的最爱。 可得不到时,贪欲和自私就驱使他,用触手可及的情欲来填补。 但情欲真的不等于爱,爱要是做一做就有,早已泛滥成灾,怎么是最稀缺的呢? 他想听到她说,“我相信你”“我知道你这么做肯定有你的理由”“凭什么要你对得起?他们又何尝对得起你”。 恐怕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一丝凄凉和疲惫涌上来,他缓缓开口,“你回去吧。” 为弥补之前强留她的错误,才这么说,尊重她所有意愿,她想回自己家就回。 但此刻她听着,却是另一种恐怖意味,这代表他打算铁石心肠到底,就是要让靳家好看,以致于连她都可以放弃。 “……又抛弃我?”内心深处的不安如潮水般把她溺住,轻而易举地让她泣不成声,“要我留下来,是你,现在又要把我送走?这就是你所谓的爱我!但凡我碍着你达到目的,你就可以不要我!” 上次分离造成的伤口,她至今都没有完全痊愈。 高屿已经拿起手机通知司机来接人,她大脑近乎断片,听不到声音,只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 “我们分手吧,”她就像快刀斩乱麻一样,又狠又坚决,“不要在一起!” 他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 “分手。”她又说了一遍。 令人窒息的烦闷,像藤蔓一样在他胸腔里疯长,将心脏死死绞住。 密密麻麻地渗血。 什么骄傲和自尊,在那一刻简直分崩离析。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4)【“我只要你就够了。 第59章 南嫣坐到车上,泄愤似的重重关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高屿一眼。 但他还是下意识地嘱咐司机,“开慢点。”因为记得她晕车。 俩人的目光再也没有对视,他忽然感觉,她可能不会再来。 没有她这根软肋,自己大不了变成一个真正的怪物,更能肆无忌惮掠夺权力,说不定还能最快到达高位呢。 但权力的本质就是压制,他早已祛魅,一点都不沉迷这玩意,为了制衡靳家,才必须要。 可现在没有了她,这一切还有意义吗? 他的自负仍在嘲弄,你根本不是她的最爱,干脆不要啊,你就这么缺爱吗? 他脑海里还在回放她控诉的话语。 你又抛弃我。 只要碍着你办事,你就会离开我。 他猛地惊觉,是她误会了把她送走是打算放弃她,所以才气得说分手。 找到救命稻草了!他如释重负,为了这个理由,马上开车出门。 他连她的同情和可怜都想要,就算只是一丁点爱又如何,那到底是爱! 司机发现是高屿打来的,开了免提,好让南嫣也听到。 “带她回来。” 司机还没来得及遵从指令,就被南嫣大声制止,“不回!继续开。” 高屿听到她的声音,转而说,“小嫣,冷静一下,见面了再谈?” 察觉到他语调里的安抚,她更抗拒,好怕自己又被哄回去,继续毫无底线地纵容他的邪恶。 “高屿,为了你,我头一回跟我爸闹僵,不听他安排。现在我累了,只想放弃,不必见面,你也不要再逼我,只会让我真的想远离你。” 这些话无异于把他的心凌迟,但他不能放任气恼和痛苦侵蚀理智,必须扭转局面。 “我答应你,你家人不会出事,我让谢弈收手。” 南嫣恍惚地怔住,他为什么突然妥协,明明之前那么坚持。 司机察觉靳小姐的情绪不再像刚刚那么抗拒,连面部表情都有所缓和,才敢慢慢靠边停车。 其实她离开只有十几分钟,司机又开的慢,高屿很快追上来。 她一下车,被他冲上来一把抱住,急促的呼吸,不知轻重的力道,焦灼地确认她还在自己身边。 那一刻她真的感觉到,他非常非常害怕失去自己。 “让你回去只是给你自由,我从来没有抛弃你,以后不要再说这种气话,好吗?” 原本糟糕到已经没救的局面,因为他这句话,突然就开始起死回生。 他越慰抚,反而让她越纠结,双手抵在俩人之间,“还是分开吧,长痛不如短痛。” 他怎么可能舍得,但还未说什么,被她突兀一问,“你是不是想要孩子?” 他面色骤然沉静,漆黑的眼眸凝视她,“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了?” 他眼神里有着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渴求,她把头撇过去,忍痛说,“我生不了,你跟我在一起,以后不可能有孩子。” 周遭雅雀无声,她觉得呼吸都沉重了,“你该有的,所以还是找别人吧,这样对你我都好。” 她闷头说完诀别的话,就跟逃避似的转身离开。 他毫不犹豫将她拉住,五指紧紧扣着她手臂,“因为是我们的,我才想要。” 她身形一僵,又被他拽回怀里。 “我只要你就够了。” 南嫣大脑又断片了,他明明那么想要孩子,也那么想让靳远付出代价。 但因为自己,可以一念之间全都舍弃。 关灯的卧室里,南嫣跟高屿面对面侧躺。 她闭了眼,呼吸也慢慢变得悠长均匀,而他睁着眼,借着微末的光线注视她,鼻尖萦绕着她洗完澡后淡淡的花香。 阴暗面一直蠢蠢欲动,想撕碎她的衣服,想打开她的腿,想把她的小穴捣烂。 总之,把她往死里做,心底困住的野兽才能得到一丝餮足。 但,他不想让她觉得,又是被性解决了这个冲突,那会逐渐模糊他对她的爱。 所以今晚,他没有碰她。 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一条腿自然地搭到他身上。 熟悉的甜美气息一靠近,他终究是抵不住,手轻轻摸上她的腿,她皮肤温热滑腻,他爱不释手地到处游走,直到指尖触碰柔软的内裤,隔着布料,开始摩擦那条诱人的缝隙。 “唔……”她发出细微的哼。 他真的好想,肆无忌惮地吃她这里,用她的爱液解渴,再狠狠地把她的小洞填满…… 手指一再顶入,半嵌进她的花唇,裆部紧巴巴地贴着,肉缝更加凹陷。 所幸他从不高估自己的自制力,差点把她弄醒之前,强行收手。 他仰面闭眼,重重吐息。 就算是野兽般近乎嗜虐的情欲,也依然可以因为爱她,悄无声息地顺从。 最后,他只是落下一个柔柔的吻,在她额头。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5)【“她在我这一直毫发 第60章 高屿起来时,南嫣还在他身边酣眠,脸睡得红扑扑的。 他答应她的都会做到,当天就找谢弈谈,虽然后者对他很不满,指责他因为心软,突然改变主意。 高屿却说,“我不心软,想法也没变。这是你跟靳家的事,我不掺和,只是提醒你,你跟我不一样,你对靳家没有这么深的仇恨,需要你处心积虑地除掉,树死敌,后患无穷。” “我那晚已经猜到你最终还是会不同意,”谢弈摆出不屑的臭脸,“不就为个女人,还跟我扯什么深谋远虑,你今天废话真多。” 其实高屿这些话,在南嫣偷听时说,效果更好,那天晚上他的沉默并不是对谢弈的默许。 他当时不说,是想试探她的爱,看她会不会无条件站自己,结果一败涂地。 谢弈摊摊手,道,“我放过靳远没什么,反正你会赔我好处,但你也要放过周琛吗?好不容易才有的机会。” 要不然怎么说周家很聪明,绑定了靳家就像绑定免死金牌,只要不对靳远追责,整件事就得往小了去,他们也可以受益。 谁让他那么爱她?已经把隐忍刻进骨子里,要吃很多苦的。 此刻的苦涩,只有高屿自己知道。 他回来了,整栋房子空荡荡,没有声响。 她为什么还是离开了?难道还要分手吗? 他依旧只能用酒精缓解不安,其实他也会恐惧,比普通人更甚,就像置身孤岛,对外界根本提不起兴趣。 他只能拨通她的手机,听听她的声音也行。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声源怎么在楼上?他立刻去到卧室。 她手机落在床上,屏幕亮一下又熄灭,来电显示,男朋友。 她还在?高屿急切地找了一圈,连衣柜里都翻了,没人。 是不是去学校忘带手机? 他开车赶到,在她所在的学院门口苦等,但天黑都不见她身影,所幸有人认出他是上次来的帅哥,他主动打了招呼,问南嫣在哪,对方诧异地回,“她今天下午旷课,也不回我消息,我还以为她生病了。” 这让高屿的心悬了起来,但在外人面前不动声色,平静离开,拼命往回赶。 南嫣居然不见了。 他开始后悔为了图清净没安排全天候的阿姨,这样至少有个目击人。 但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他竭尽全力保护她,新家的地址都是机密,没人知道! 他只能想到是靳家泄露的,当时请她家人来过,只有他们知道位置。 但她家人有必要这么做吗? 高屿打给靳北然,劈头就问,“南嫣在家?” “我还在外面,她今天不是要上学?应该不回来,怎么突然问这个?”靳北然也是个缜密人,察觉到高屿异样,“发生了什么,你们吵架了?她今天上午还给我发消息,说你答应帮忙把事情压下来。” 高屿追问,“几点?” “上午十点。” 听到这个回答,他整个人如坠冰窖,完全能断定,她失踪了,被什么人带走。 靳北然追问,“到底怎么了?” “她不见了,估计跟你们有关。” 高屿从未像今天这样生气,愤怒到极点,反而一声不吭。 她但凡伤一根指头,他都会让所有人付出惨痛代价! 他把所有东西砸个粉碎,包括南嫣塞到柜子里的贵重礼物,翡翠支离破碎后,竟从里面滚出来一样微小的东西。 是个监听器,看上去不显眼,但他知道,应该就是这个玩意泄露了很多隐私。 那天起他就觉得不对劲,周家下这种血本怎么可能无所图?为了监听靳远,最终害了南嫣。 高屿气势汹汹地来到靳宅,要不是女佣小苏认得他,不然把其他人吓得差点报警。 “高先生,这么晚您有什么……” “叫靳远下来。” 他压迫感极强,小苏没法思考,只能服从地跑上楼。 很快,人下来了,一起来的还有靳北然,所有人脸色凝重,都知道南嫣失踪。 靳远看向高屿的眼神终于没了以往的防备和挑剔,甚至罕见的,有一丝愧疚,“已经按你说的,找人调取附近所有街道的监控,也安排警察挨个搜索……” 高屿不耐地打断,把窃听器重重拍在桌上,“这就是周家送你的‘大礼’。” 靳远倒抽一口凉气,一贯泰然自若的瞳孔,逐渐放大。 靳北然拿起来看了看,又问在哪找的,“证据留着,敢做这种事,他们是打算不要命了。” 但高屿没打算走正当法律途径惩治对方,证据也毫不在意地摔得稀烂。 “她在我这一直毫发无损,可你呢?对她一次次失责!” 担心局面失控,靳北然拦住高屿,“别气了,以后再兴师问罪,找到南嫣要紧,你也不想在紧要关头浪费时间吧?” 高屿觉得南嫣为什么要这么爱家人,根本不值得!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6)【“她怎么会在你手里 第61章 南嫣躺在冰凉的地上,双手双脚被绑着,嘴巴也被封住。 她记得绑走自己的是一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对方用了迷药,上来就死死捂住她的嘴。 突然,外面响起脚步声,哒哒哒,很急促。 南嫣紧张地弓起身体,一瞬不瞬地盯着门。 门被拧开,看到来人是谁,她瞳孔都收缩了一下。 电视上经常看到他那张一丝不苟的脸,不会认错,是周琛。 他脸上掠过震惊,但很快又被愤怒替代,一回手狠狠扇了身后那人一巴掌。 “谁让你抓她?” 南嫣这才看清他身边还有一个人,正是绑走自己的男人,此刻他畏畏缩缩地捂着脸,“让高屿也感受威胁,不行吗?” “蠢货!”周琛一脚把人踹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好不容易取得靳家一点信任,你他妈让我前功尽弃!” 南嫣记起来,周琛可是黑社会背后的大伞,双方长期有利益输送,但他们面对周琛就像老鼠见了猫,被打得完全不敢还手。 周琛发了一通火才消停,“把她放了。” 又进来两个人,叁下五除二把南嫣松开。 她飞快从地上站起来,躲到墙角拉开距离,十分警惕。 南嫣知道自己家怎么被坑的,这俩兄妹城府深得很,未必不是一出戏。 “别怕,出来吧,有我在,没人敢对你怎样。” 她出来后发现这屋子是市中心的商品房,对面的高楼是熟悉的棕白配色,正是高屿之前住的!好可怕,原来从一开始危险就近在咫尺,所以高屿最初不愿跟她走得太近。 “喝杯水。” 周琛亲自端给她,他一身白西装,从外表到举止都端正优雅,极具迷惑性。 “我这就派人送你回去,但拜托靳小姐说这是一场意外,不要把我牵扯出来。” 他居然有脸堂而皇之地要求,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仿佛整件事从头到尾都与他无关。 南嫣教训他,“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亲自送我回去,道歉认错,追责兴许能轻点。要么我不回去,直到警察找到为止,你也乖乖去警局做笔录。” 短短几句话让周琛明白她有脾气,先前那样子收敛了,正色起来。 “你误会了,不是我指使的,底下人做事欠教训,我回头收拾他们,还请靳小姐多担待一点?” 南嫣把面前的水往他脸上一泼,“那你也担待点?” 旁边的保镖见状,上前想要压制她,但周琛也是能忍,摆摆手让他们退后,还很镇定地从西装内侧掏出手帕,擦干净。 “发泄完了,可以好好谈吗?” “劳烦你回去告诉高屿,休战,斗来斗去最终只会两败俱伤。” 之前周懿也为此找过南嫣,但她不想道德绑架高屿。 “事到临头才来休战,你不过是想从案子里免责,因为严重了你们要坐牢,别以为我不知道。” “我承认,为了钱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但怎么可能允许毒品交易,我没脑子吗?” 周琛用眼神示意,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开始讲,“我跟我哥零几年就在这边,只是走私国外的酒和药赚钱,真的没任何违禁品,但那次被无端扣下后,有人偷偷塞阿片类的管制药进去……” 周琛打断,“谁让你这么多废话?”他转向南嫣,言简意赅地说,“高屿栽赃的,这是他设的局。” 南嫣一改之前的伶牙俐齿,不吭声,因为觉得高屿真做得出来,他被那场变故改变,变得亦正亦邪,是个极可怕的对手,周家要休战没准是认真的。 周琛又给南嫣看了一段录像,正是高屿将管制药品吗啡丢在周祺身上。 “连你家,都在他的算计内。”这句挑拨离间毫无效力,因为周琛不知道,高屿能为南嫣妥协到这种地步,一样不会伤害她的家人。 这男人靠的太近,南嫣感到不适,伸手将他推开。 她有点异常燥热,起初以为是慌张导致,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周琛见她这么排斥,打电话叫周懿过来安抚,那边还不敢信,“你不是出差吗,她怎么会在你手里?” “底下人不懂事,我赶了回来,你先过来再说。” 他发现南嫣双手抱头,死死埋着脸,似乎想隐藏什么。 而且,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 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那一对圆鼓鼓的,很挺。 他上前,抬起她的脸,她不由分说地挣扎,他用另一手钳住她下巴。 她脸涨得通红,鬓发也凌乱,样子有种说不出的香艳。 周琛眯了眯眼,手不想松开。 “你还下了药?”这话问得是旁边的人。 “是老大你说想娶这个女人,我就……” “闭嘴!不要叫我老大,没脑子。”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7)【“怪不得高屿对你那 第62章 “我要回家!” “之前送你走,你不是不乐意?”周琛伺机报复南嫣,“你又不肯撇清我的关系,那我只能等你恢复,再让你回去。” 他还让周围的人都出去,南嫣简直警铃大作,怕他想发生什么肉体关系。 大小姐身份在这种时候都不管用,成年男人凭借体型体力优势,可以轻松压制她。 周琛虽然把她松开,但并没有走远,“如果没记错,你好像是不易受孕的体质,也就是说,不管怎么内射,你都不会怀孕。” 他没有一个淫秽字眼,但南嫣只觉得更可怕,在他眼里,随意内射还不怀孕,不就跟充气娃娃一样为做爱而生吗? “怪不得高屿对你那么沉迷,总听到你们在做,毫无廉耻。” 南嫣一直疑惑他手下怎么找到那去的,这下子从他话里得到了答案。 “无耻的人是你!居然监听我们?下叁滥!” “不是我干的,怪高屿吧,你也一直在他监视中,他当初为了抓把柄,对周懿这么做,看来也没有放过你,想用性爱录像控制你。” 南嫣不信高屿会干出这种事,周琛太狡猾,故意真真假假掺着说,这样就算撒谎,也容易被信。 “你就不想报复他一下?”他循循善诱地设陷阱,“你可以跟别的男人睡,录下来,气死他。” “荒唐!你以为我没脑子?就算他做错,难道我就要错上加错?我看你是想搅浑事态!” 周琛笑了一下,看她的眼神更露骨,“我喜欢聪明的女人。” 他再度靠近,南嫣使劲拧门,想要离开。 “急什么,说不定等你好了,你就不想回去。”话里全是隐晦的淫词。 南嫣用力推他,他顺势握住她双腕,“你是在假装吧?明明之前还跟谢弈在一起过,你应该也很会玩,在床上叫得那么骚。” “你放开我!” “我可是在帮你。” “谁要你帮,去死!”南嫣往他手背上死咬。 好痛,咬得他的筋都“咔咔”直响,像要断掉。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高屿一样,每时每刻都克制自己不伤害到她。 周琛毫不客气地把她挥开,她被那股力道掀翻在地,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是想睡她,但不会惯着她的脾气,只是碍于她的身份,他也不敢下狠劲,不能在她身上留痕,一旦被追责很麻烦。 周懿冲进来,一把推开他,“哥,你疯了吗?说好要讲和的,你现在这是干什么!” 他还要狡辩,“我没对她怎么样。” “不要碰我!”南嫣红着眼大吼,“我不会放过你!” 就着周懿的力道起来后,南嫣又怕这俩人是一伙的,余怒未消,甩开周懿的手。 “你看她这态度,比高屿好不了多少,一样拿我们当敌人。” “哥,把你那傲慢德行收一收,她从不陷害我们,也给了沟通机会,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她怎么可能信任!” 周琛忍了忍,不爽地走开,在一旁点起烟。 周懿小心翼翼地靠近南嫣,“别怕我好吗,我不会对你动手,而且高屿已经联系我了,我马上把你还给他。” 提到他的名字,南嫣才稍稍有一点安全感。 “高屿这么快就知道,还联系你?”周琛一脸不悦,“他怎么认定是我们干的?” “你为什么要在翡翠里放那种东西?” “防止靳远那老狐狸耍我们的一点手段罢了。”直到每晚都是叫床声,周琛才意识到监听器阴差阳错换了地方,也的确只有高屿,才能察觉得这么快。 “高屿刚刚来找过我,而我,还坚定地说没干这种事。” 周懿拨通了高屿的手机,而那边罕见地接起来,无疑证明他真的找过。 “对不起,是底下人冲动带走南嫣,她在我这,你来接吧,她完好无损,我哥拦下了那些人。” 只有一句通话便结束,周琛冷笑,“你还是喜欢这个男人,我想不通为什么,你自己的亲弟弟都死了。” 周懿却不想争执,只是面露哀色,“这一切该结束了。” 最初,周懿试图跟靳家缓和关系,但靳远碍于她“交际花”的名声相当避讳,是南嫣悄悄递了小纸条,让她去学校找自己。南嫣知道周家想通过自己劝高屿放下,她做不到,从那以后才开始避而不见,至少,她始终平等对待她,没有偏见。 周琛番外:性爱狩猎者【录音里的女人,难道 周琛在外人眼中就是风度翩翩又儒雅,因为经常上电视发言,他五官不做大表情,微笑时让人如沐春风,哪怕不笑也不会觉得有距离,容易产生“他是善类”的错觉。 有时他还会买宵夜或点心慰劳工作人员,利用上位者身份,花一点点代价,随意收割崇拜者。对底下涉世未深的女主播而言,只觉得他屈尊纡贵、平易近人。 权力体系塑造的猎食者,巨大的地位差异就是天然滤镜。 也是陷阱。 周琛只是觉得,那个女孩长得跟靳南嫣有几分相似,连年龄都一样,不然也不会在一堆候选人里单单挑了她。 不用从底层做起,女孩以为自己运气好,当然也明白自己的美貌或许是加分项,但不知道早就成了猎物。 某次例行请客中,周琛的助理亲自给女孩端了块甜品,她惊讶地发现还夹着一张房卡,怕被其他同事看到,她手忙脚乱地把房卡收进口袋,但身上穿的是紧身包臀裙,又担心房卡折断,做贼似的溜回办公室,把它藏进包包里才安心。 那一晚,她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运的女孩,直到进入高级房间里,她都有些不敢信。 脱衣服、洗澡、上床……所有进程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没有暧昧与拉扯,直奔主题,他连多余的话都没有,但她依然满脸崇拜,会为他找好借口的。 他不想听这个女孩的声音。 跟靳南嫣松弛的声线不同,她因为做主播,习惯拿腔拿调,有点端着,不够引起他的性欲。 她一丝不挂躺在床上,被周琛捏着下巴,肆意打量。 侧脸更像,正脸还是差点意思。 “跟我做爱,不许发出声音。”他只想听靳南嫣叫床。 周就说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命令,而女孩仍旧五迷叁道地迎合。 “啊……啊……揉得下面好痒……” 周琛没想到靳南嫣这看似端庄在人前还摆架子的大小姐,在床上竟然这么放得开。 又骚又嗲。 “最近胸好胀,是不是被你天天揉的……嗯啊……轻点轻点……” 对周琛来说怎么不是性爱录像,这跟亲眼看到高屿抓着她圆鼓鼓的酥胸玩有什么区别? 他至今都记得,南嫣因为药效,上下颤动的饱满双乳。 自己能不能一手抓住她的呢?光是想想就硬了。 “嗯……嗯……你这么吸,乳头要被玩坏了。” “啵”的一声,可怜的乳尖好像终于被高屿松开,红肿的樱桃翘在雪白肌肤上,显得那么甜腻,“你好美,我忍不了……” 突然冒出男人磁性的声音,床上的女孩被吓一跳,然而她的乳房正被周琛捏着,两个大拇指在她乳头上划着圈。 酥麻感让女孩也忍不住呻吟一下,但被周琛不客气地提醒,“别叫。” 于是女孩只能紧咬牙关,不发出一点动静,就为了让他满意。 “小岛……为什么里面收缩得这么厉害?一点都忍不了。” “唔……”是舌吻的声音,唇齿极尽缠绵,还带着凌乱交融的喘,“因为,你爱我。” 女孩好羡慕这俩人的肢体交缠,那么放纵,但又很亲昵。 伴随南嫣拖长的呻吟,“嗯……” 她里面被他完全填满,跟着就是酣畅淋漓的肉体撞击。 女孩被周琛进入时,还在想,录音里的女人,难道是他得不到的白月光,因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所以他才这么病态? “——啊!”陌生的胀塞感让女孩又叫,周琛抓过枕头让她咬住。 后入的姿势,他看不见正脸,最多就是侧脸。 他在女孩身体里快速抽送,她不由自主扭着屁股,越撅越高,去寻找被他摩擦的快感。 她不够湿,也没有额外润滑,交合处隐约刺痛,但她觉得忍一忍就好,牙齿咬得越来越用力,额头也渗出细密的汗。 那样子,跟靳南嫣竟有五分像。 周琛的进攻一下子就急剧起来。 当欢愉的快感跟被忽略的难过交织,在快感的掩饰下,后者显得不足轻重,慢慢地,女孩自己也忘了隐藏的一丝痛苦。 他应该还会找她,直到腻了为止。 甩掉这女孩对他来说也轻松,他知道她家境一般,给个大方的封口费,她识趣点甚至还会感激他的“馈赠”,至少睡她期间,把黄金时段用来捧她。 她不会也不敢到处乱说,名声狼藉对她影响更坏,周琛可以压下舆论,还能来个大反转。 他用微不足道的钱和权,就得到了这个女孩的肉体,乃至真心,还不如为了跟靳家套近乎,主动提过愿意分一些权力的代价。 但对女孩来说,这命运突然的馈赠,早在暗中标好了价格,她又要付出多大代价呢?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8)【“闹够了没有?”】 第63章 南嫣相信周懿对自己没有恶意,愿意跟她下去,等高屿赶来。 “这么多年,他头一回主动找我,只是为了你,”周懿自嘲的里,还有对南嫣的羡慕,“原来他爱一个人是这样。” 南嫣发觉,周懿真的喜欢过高屿,不是假的。 “你也想他放下仇恨,回归正常生活吧?以前的他,不是这么绝情的。” 周懿说的“以前”,是那场变故还未发生的时候。 南嫣就算不认识那时的高屿,但也能隐约捕捉,因为他身上至今都有温暖的残影。 但他早就习惯用疏离伪装自己,做事更是冷酷无情。 因为爱上南嫣,才让他光明的一面若隐若现,始终不至于完全埋没。 “让他放下吧,南嫣。” 南嫣这次罕见地没有排斥,若有所思。 见到高屿的那一刻,南嫣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她扑进他怀里,原来他给安全感强大到连家人都比拟不了。 他拨起她的脸看了看,锋利的眼神落在周懿身上,“你们对她干了什么?” “对不起,她被喂了什么药我们也不清楚,为了尽快交给你,没时间找医生来看……” 高屿没耐心听完,转身带着南嫣走了。 “去医院。”他一声令下,司机踩下油门。 他可是医生,当然知道她怎么回事,但依然不想跟她随便做爱解决。 碍于司机在,南嫣忍着火烧火燎的情欲,但转弯时,车身一摆,她顺势将自己的双乳贴在他手臂,磨蹭了好几下。 看到他手指蜷紧,她知道他也有反应。 但他的样子,一点都不像迫不及待要跟她做。 验血结果就是激素有点异常,她吃得就是市面上最普通的性药,只是让人亢奋,没得别的副作用,高屿稍稍放下了心。 医生开了点加快代谢的药就识趣地离开,还顺手带上门。 现在休息室里只有她跟高屿,她迫切地黏进他怀里,左一蹭来,右一蹭去,活脱脱一副发情的样。 他从背后揪住她的衣领,跟提着猫咪脖子一样,把她扯远了些。 南嫣不信邪,继续缠上来,还用双手环住他,在他背后交扣,鼻尖抵在他胸膛。 “闹够了没有?靳南嫣,”高屿连名带姓,“你自觉一点,这种药效完全可以忍过去。” “我不想忍行不行?”她仰起脸,一脸无辜地控诉他,“你怎么这么狠心?” 她张口闭口都说他狠心,他要被她气笑了,“之前逼你做爱,是狠,现在不做也是狠,全凭你一张嘴。” 南嫣眨眨眼,“你怎么这么记仇?” 岂止是记仇,他都有阴影了,不想轻易碰她,怕她又觉得拿她发泄对靳家的不满,用她的肉体偿债。 “上次是因为吵架,我太着急,措辞偏激了一点,但每次跟你上床,哪怕你粗暴一点点,我也还是可以享受的。” 他终于垂眸看她一眼,她双眸亮晶晶地回望,充满期待。 但结果却是,他把她的手臂强行掰开,起身走到窗边,主动跟她拉开距离。 南嫣哀怨地看着他的背影,“你真是全世界最难哄的男人。” 她闷闷地往椅子上一坐,“难道以后都不做了吗?” 他没搭理,侧身推开窗,涌进的风吹动他的发丝。 “那这样还不如分……” “闭、嘴。”他就跟触电一样反应很大,完全不许她再说那个词。 南嫣不敢随便说了,又察觉到他漆黑的眼底郁郁的,有一抹乌云始终散不去。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再度靠近他,这次只是握住他的手。 “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跟你分开,你是我最喜欢的男人,没了你,我只能孤独终老一辈子。” 她带着他的手,来到自己颊边轻抚,“我现在明白了,你很爱我,无论怎样都会为我让步,以后,我会跟你好好说,不再这么吓你。” “虽说被偏爱的有恃无恐,但我不会得寸进尺,好不好?我也会偏爱你的。” 高屿今天异常沉默,就算她甜言蜜语,他也是一言不发,但南嫣还是能感觉到,他在一点一点冰封解冻。 周懿在外面等了蛮久,失落地意识到就算南嫣没事,高屿也不会出来给她报平安。 正打算默默离开,又觉得还是打声招呼再走,好歹看看他表情有没有缓和一点。 才走到门前,周懿就听到里面热辣的呻吟。 哪怕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她还是轻轻把门拧开一条缝。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9)【“来,继续叫老公。 第64章 高屿真的搞不懂她,不是说跟他做爱像为靳家“还债”吗?现在又主动索取。 南嫣蹲下去,拉开他的裤链,窗户还开着,她却不害臊地含住他的欲望。 她的口活很差劲,都不懂收住牙齿,他把她拽起来,还被她牙齿划了一下。 “你不是恨我用情欲来补偿吗,现在自己又在干什么?” “这又不算。” “怎么不算?你这次失踪,你爸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太贪心,周家碰得了你?” “我现在又没事,你能不能不要生气,回头我会说他们,”她偎进他怀里,手还在下面色情地撸动,“你也是我家人,我不会偏心的。” 俩人好些天没做,每根神经都在叫嚣渴望着对方,他就算不在意乱情迷的状态里,但也经不起她几下撩拨,性器迅速勃起。 她下面湿得一塌糊涂,他用肉棒分开粉嫩的阴唇,在她敏感湿滑的缝隙里来来回回地穿梭,龟头擦过不断翕动的小口,但偏偏不进去,又滑到阴部的顶端,狠狠挤压她肿胀的小珍珠。 伴随她舒服的呻吟,一滩浓稠的液体从俩人厮磨处滴落,一时根本分不清是谁的。 她被刺激的电流一下下贯穿身体,“你还没进来,我就已经高潮……啊……” 他的肉棒在她下体玩了这么一圈,柱身上挂满了粘乎乎的爱液,还在不断往下滴。 这次的插入真的让她受不了,不知道是不是药物放大了触觉,她异常清晰地感觉到小洞被他喂得鼓起,整根肉棒把阴道撑得满满的,她又开始喘不上气。 南嫣正对着门,其实留意到门被打开一点,但她不仅没有理智停下,还想闹大点动静,好让对方识趣地避开。 她的穴几天没被插就紧得不得了,她伸手握住他还没进来的半截,楚楚可怜地哀求,“能不能让我缓缓?不要这么快,老公最好了。” 他听到那个词,心头一跳,“既然是你要的,那我还客气什么?” 话音一落,他毫不客气地往里一顶,让她发出失控的尖叫。 他覆着她的手在严丝合缝的地方,“全部吃进去了。” 南嫣已经管不了是不是真有人在听在看,被高屿拽入无法分神的冲撞中。 “啊……啊……顶得好深,救命啊……” “我知道你就喜欢这样。” 周懿终于梦寐以求,听到了高屿沉迷情欲无法自拔的声音,原来可以这么蛊惑。 每次她跟男人上床,总是忍不住回忆高屿的脸和声音,这下可有了新素材。 南嫣坐在窗台上,身体被他挡住,周懿只看到南嫣岔开的双腿,随着他强势地进攻,有节奏地甩动着。 “来,继续叫老公。” 她脸红得像要滴血,“外面有人,真的……回家让你听个够好不好?” 高屿说“不够”,双手掐住她腿根,往下一压,把她完完全全摆成打开的姿态,跟着腰间重重一挺,把她里面撑得淫水直流。 南嫣只能服软,放浪地喊,“老公……老公,插得里面好舒服……嗯啊……” 因为窗台比较高,水流滴落的声音格外明显,周懿视线往下,高屿站着的地方早就一滩水,把他的皮鞋都打湿了。 南嫣无暇顾及别的,被他带着近乎疯狂地上下颠动,他裤子还在身上,只是解开了皮带,她大腿跟金属扣撞击得哐当响。 门缝忽然打到最开,南嫣抬眼的一瞬间,竟跟周懿对视上了。 一秒,两秒,三秒……对方不肯走,南嫣产生一点奇怪的胜负欲,她紧紧攀住高屿,叫得更加妩媚。 高屿被她忽然收缩的阴道绞得受不了,把她往后一推,她双手撑在台面上,被他更大力地操干起来。 这场结束时,那些浑浊的液体把他裤子都弄脏了,他用纸巾擦着。 南嫣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紧闭,却还是忍不住问,“你跟周懿很早就认识吗?” 他停下动作,“不要提别的女人。” “你是不是录了人家的不雅视频?” “周琛说的?”高屿一阵嗤笑,“自己玩得花,还嫁祸给我。”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刻意搞这种东西,但就算你拿到了备份,也不要看哦,把它扔了。” “靳南嫣,你有没有脑子?” “你总会瞥到啊,”她有点吃醋,“我不想你看到其他女人的裸体。” 被偏爱的有恃无恐(10)【“你要我拿什么还 第65章 周懿坐回自己车里,心跳还有点快,脑海不停闪回刚刚的香艳画面。 她从钱包最内侧口袋里翻出一张纸,已经旧到泛黄,但上面隽秀的字迹依然清晰如昨,让她恍惚间,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从前。 周懿从小就是外表乖顺,骨子里有点反叛,家里逼她学什么,她就厌倦什么,学一样扔一样,最后琴棋书画里只剩下棋还没试。 某天,她闷闷不乐地被送来棋室,当时人满为患。 女老师看到她刚想说不好意思没有座位,但一个少年站起来,主动让出位置,“来我这吧。” 周懿抬眼看他,一时脚步滞住,傻傻地愣在那。 女老师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儿子真棒。” 又转向她,和颜悦色地问,“你是周懿吧?快进来,已经开始了。” 明明周懿巴不得逃掉这节课,但鬼使神差地走近,坐在他的位置。 椅子上还残留着他的体温。 那天,周懿难得沉浸了,或许是女老师教得太好,又或许是,她喜欢他站在自己身边的感觉。 他那么独特,跟她从小见惯的富家子弟截然不同,气质清爽利落,眼眸黑白分明,清亮得毫无杂质。 怎么会有这么干净的人?好像跟她不在一个世界,真的忍不住想要靠近。 结束后周懿不愿太快离开,边收拾棋子边跟他搭话,“今天讲了五个打谱,我记不住,你呢?” 他说,“我写给你,你回去自己找来看。” 他在一张纸上唰唰写好,递给她。 周懿接过,对视时她感觉脸颊很热,“看不懂可以问你吗?” 他点点头,眉眼好看到她不敢凝视太久。 周懿开始愿意学围棋。 但很遗憾,家里给她请了别的老师一对一教。 她每次都说这老师教得不行,一次次换掉,直到她烦躁不已,明确说,我就要那天的,但她爸却无论如何都不想她再去,好像发生了什么冲突。 她很无力,只能接受这种事实。 再次看到高屿,已经是几年后,而他对自己的目光,竟成了冷冰冰的仇视。 那天的少年仿佛从来都不存在。 周懿起初不明白为什么,可搞清楚原因后,她只剩绝望。 自己的弟弟撞死了他姐姐,这可是血债啊!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忍。 少女时期的爱恋,还未说出口竟宣告终结。 周懿不甘心,还是告诉了他,“你要我拿什么还都行,高屿,我喜欢你。” 可看到他表情时,她后悔说出来。 他可以不屑,甚至不信,但他觉得这是周家企图平息事态的卑劣手段,令人恶心。 恶心。她至今都记得。 从那以后,她因爱生恨,再也没有管过高屿的事,最初她还试图劝说家人认罪,但后面只是冷眼旁观。 周懿用销魂蚀骨的肉欲麻痹自己,睡过一个又一个男人,大多还都是人中龙凤,反正他们再怎么光芒四射,到了床上只会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丧失理智,她非常有成就感,想要什么都能用性得到。 可惜,唯独得不到爱。 周懿固执地认为,自己爱的少年已经死了,从此以后她谁都不爱。 她疯狂嫉妒过南嫣,嫉妒到恨不得她去死,凭什么她能轻易拥有自己永远都别得到的他的爱呢? 周懿想过要狠狠整南嫣,但后来释怀了,因为她看到高屿注视南嫣的眼神,牵手的亲昵,拥抱的力度……他好像活过来了,整个人有了烟火气,不再是之前那样子,像是回到当初那个清澈赤诚的少年。 那么周懿就算得不到,也并不想毁掉,她告诉自己放手吧。 只要真正喜欢过,或早或晚总会浮现心底那还干净的部分。 周懿现在只希望,南嫣的爱让他恢复如初,让过去的真正过去,自己也就不再欠他吧? 虽然还是不免想到,如果没有那场改变命运轨迹的变故,他爱的人能不能是自己? 你也是我的家人,我偏爱你(1) powenge2.c 第66章 虽说南嫣上次靠喊“老公”,把人哄到一点,但高屿这几天仍旧心情不佳,不怎么笑。 临近考试她课业多,时常待在学校,偶尔回来一下给他惊喜,他却格外平静地说,“哪用专门想着我,我就一直排在末位好了。”似乎还在不爽。 南嫣觉得自己作为高屿和爸妈之间的中间人,应该缓和双方关系,虽说也怪高屿是个哑巴,从不跟她说这些糟心事,等她知道时矛盾已经严重。 这就像恶劣的婆媳关系一样,老公的双向纾解至关重要,而南嫣始终站在家人那边,不就跟男的一直说我妈多好多好一样么? 不过自从上次被周家牵连,她爸也得了教训,如今有所收敛,至少对高屿的排斥没有那么以前明显。 周日的晚上,双方要聚一下,试图缓和关系。 南嫣一大早回了家,喝茶时就对爸妈亮明态度,“我对结婚没什么执念,但如果不是高屿,我宁可一个人过。” 柳珍说,“又没阻止你们谈恋爱,撂什么狠话啊?” “高屿对我很重要,爸,你以后不能再这样,我们要考虑他的感受。” 靳远此刻也是挺认命,“都跟周家断绝了来往,还要怎样?” “你可以不喜欢他,但要尊重他,尤其不能鄙视人家的身世。” “行。” 这些事足够靳远看清,高屿不图靳家的权势,但他的做事风格,靳远仍旧不认同,有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味,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剑走偏锋。 南嫣想起来要给高屿发消息,“你什么时候过来?” “不去了。”他最近好像有种刻意的疏离。 “过了今晚再继续闹别扭好吗?算我求你了,一定要来,小岛?” 高屿回复,“走不开。”看更多好书就到:w o o16.vi p 一会儿后还给她发了张照片,说自己在办事。 南嫣却在照片上察觉端倪,“你怎么在医院?” 然而没得到回复。 她打算直接找他,“妈,我出去一下,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 “去哪?”柳珍问,“有什么急事吗?连饭都不吃了。” 她只能撒谎,“同学跟我说,有个考试安排在两小时以后。” 到了医院南嫣打电话,高屿还是没接,显然走开了,又在帮忙手术吗? 她通常都会耐心等等,但今天不同寻常,她有点急,就去找了梁夏。 梁夏正好没事,还问南嫣,“到饭点了,要不要一起吃饭?” 南嫣笑着说好啊,心里始终惦记着,“高屿今天在医院忙什么?” 梁夏的脸色有个微妙的突变,她也是直率人,心里藏不住事,尽管她很快又故作轻松,“很多手术都要他辅助,他技术太好了。” 南嫣目不转睛地盯着梁夏,后者坚持了几分钟,摇摇头道,“看来高屿又没告诉你,他在治疗。” 不久前,高屿回来指导复杂手术,却在术中发现自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 以为缓缓就能恢复,但到了下刀子时,那只手还不听使唤,无论他怎么控制,仍旧在颤。 他没有为了自己的名声而逞强下手,放弃了。 可这一放弃,在场医护都知道高屿出了问题,说他江郎才尽的言论也开始流传,仿佛宣告曾经耀眼的天才,即将彻底陨落。还有说他太早慧,被过度透支了,挺惨的不是吗?还不如当个普通人。 诊断结果是神经受损,可能过量饮酒也是诱因,这跟高屿设想的大差不差。 哪怕医生试图安慰,他反倒平静接受,“告诉我最坏的结果,总不会几年内就死了?” “记忆力会下降得厉害,有可能忘记身边的人和事。” 他在那段灰暗无光的日子里不就想忘?现在也算求仁得仁,他不抱怨,但觉得遗憾,因为有了想要一辈子记住的人。 “它进展多快?五年,十年?” 医生和梁夏对视一眼,俩人的脸色都有点凝重。 “对我就直说吧,受得了。” “不好确定,有可能很快,不到一年,你就对身边的人记忆模糊,但也有好的可能,进展很慢很慢,要到很老的时候才会显现。” 梁夏认真地说,“高屿,你从现在开始真的不能沾酒,烟也要戒。” 南嫣装作自己没有来得那么早,跟梁夏在餐厅里坐到傍晚,直到高屿回电,她才跟他说,“我刚到,老婆专门来接你哦,感动吧?” 走到医院门口,俩人碰上,高屿脸上浮现笑意,她无比自然地挽起他胳膊,“你这大忙人,以后周末我都陪你来,好不好?” 这是一句试探,但高屿不想戳破,“你来干什么,围观血肉横飞的手术?吓得你做噩梦。” “我什么都不做,在楼下找个咖啡店看书,只是想多跟你待在一起。” 他停下脚步,扳起她的脸,她闭上眼,迎接他在自己唇上轻啄。 “嗯,嘴上涂了蜜,怪不得这么甜。” “还是橙子味的,你尝出来没有?”她拉住他胳膊,踮起脚,飞快在他唇上擦过。 她居然还伸了舌头,这可太犯规。 你也是我的家人,我偏爱你(2)【“我带你回 第67章 自从上次从梁夏那里得知高屿的异样,南嫣也开始暗暗地观察,他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烟酒明显减少,也更加安静,晚上要是回来得早,经常待在书房翻看什么,甚至还在写着什么。但南嫣一进去,高屿就把本子合了起来,似乎不想被她发现。 “你在干嘛呀?”她好奇的目光还黏在他的笔记本上,但他当宝贝似的藏在了自己身后。 南嫣作势要上来抢,往他怀里一扑,手够到他身后抓那个本子。 他抬手揉揉她的头顶,“乖,起来。” 她下巴抵着他胸口,从下望着他,“那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 他还戴着眼镜,那一笑显得温柔优雅,“以后你自然知道,现在还不必。” “哎呀,你这人就喜欢吊人胃口,”不过南嫣还是松开了他,转而拿出手机,调出拍摄功能,“喏,今日份合照。” 她现在十分热衷于各种拍照,每天至少一张,还美名其曰,记录甜蜜日常,让高屿不要想多了。其实她真的害怕那一天到来,万一最坏的情况发生了,高屿很快就开始遗忘怎么办?那这些真实的照片至少能提醒他,她跟他曾经是多么亲密的关系。 最近的高屿时不时会放空自己,有时候专注地凝视一个地方好久好久,南嫣在他面前摆摆手,他都没有意识到。偶尔他会忘记自己之前要干嘛。 这让南嫣觉得,心脏好像有点被揪起来。 翌日周末,南嫣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却见高屿一身正装,而且他眉头微蹙,眼神冷冽,整个人还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气势,像是要处理什么棘手的人和事。 “你要出门吗?”南嫣问,往他对面一坐。 “嗯,中午不回来,阿姨会过来做饭,你想吃什么跟她说。” “你去哪?” “警局的审讯室。” 南嫣惊讶地问,“你去那干什么,要审问谁啊?” 他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安抚她,“一点小事而已,不必这么紧张。” 高屿的神色越轻松自如,南嫣却越觉得他会毫不犹豫地心狠手辣,她现在真的太了解他。 南嫣的直觉告诉自己,跟上次她被绑走的事情有关,因为高屿从来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伤害过她的人。 上次的风波过后,谢弈算是放过了靳家,至少没把靳远牵扯到明面上来,不过私下里,靳远还是做了补救措施,也非公开地发了道歉声明,这事对他跟儿子的仕途多少有点影响,但影响也不会特别糟,近五年不能晋升,这已经是代价最轻的后果,总不能免责得干干净净。 而且不久前的那次聚餐,虽然说高屿冷冷淡淡的,跟靳远的关系依旧不算融洽,但至少没再像以前那样剑拔弩张。 毕竟是高屿把他女儿带回来的,而靳远自己这回错的离谱,还能指摘什么? 至少两个男人在一点上达成了共识,那就是,都希望南嫣是被爱的。 靳远哪怕对高屿再挑剔,这时也无比清晰地认知到,高屿对南嫣的爱,是真的。 所以双方的矛盾,至少不会再继续恶化了。 那么高屿这次要处理的,肯定与靳家无关,那就只剩下周家了。 “好的,你去吧,”南嫣像个乖乖宝贝一样,“晚上等你回来再一起吃饭可以吗?” 每次对上她的目光,高屿总觉得胸腔那一块异常柔软。 他走到她身边,低下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嗯。” 目送他背影离开,南嫣心里越来越纠结。 她没有多想帮周家,始终都觉得就是他们应得的,可这样下去无休无止怎么办? 她在心烦意乱中给她哥打了个电话,问靳北然最近周家俩兄妹怎么样了。 靳北然说他们不受影响,因为落网的人无论如何都不招供,没把周琛牵扯出来。 怪不得高屿最近心绪不宁的,他不想功亏一篑。 南嫣差不多猜到高屿要去干嘛了,于是她对靳北然说,哥,帮我开个通行证吧,我想去警局内部一趟。 南嫣不喜欢公检法的地盘,进来就觉得又森严又压抑,让人心里不自觉地发毛,所以她当初没有选择跟她哥一样的专业,不想走这条路。 但为了高屿,她还是鼓起勇气走进那条幽暗狭长的通道,两边关押的都是证据确凿的嫌疑犯,被铐在椅子上,锁在冰冷的栅栏里,他们用凶狠阴鸷的目光盯着每一个走进来的人,但来的几乎都是面无表情的执法者,看到南嫣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们竟然有点兴奋,还有人吹起了口哨。 警官拿着电棍往铁栏上重重一敲,“找死是不是?” 就算有人护驾,南嫣也还是不免心惊胆战,终于到了最里面,警官先是敲了敲铁门,没人应。他用钥匙开了门,看都没看里面的情景,只对南嫣说,“高先生在里面,请进。” 南嫣把门一推开,被眼前的场景吓傻了。 水泥上全是斑驳的血迹,有些血渍已干涸发黑,但另一些是新鲜的,鲜红鲜红,竟然还在一小股一小股地流淌。 地上躺了个人,蜷缩着一动不动,南嫣甚至不确定他还有没有呼吸。 高屿根本无所谓外面来的人是谁,甚至都没有往外瞥一眼,他一旦投入,是很恐怖的。 南嫣看到高屿把那个人从地上拎起来,“我再问最后一遍,是不是周琛指使你?” 她这才看清,这个惨兮兮的人正是上次绑走自己的壮汉。 “想活,就按我说的去做,不然我让你生不如死。” 然而这人此刻还嘶哑凄厉地笑着,似乎喉咙里有血,发出那种含糊不清的咳痰声。 “你这个衣冠禽兽,做的事比我们恶心多了,早晚要下地狱!” 高屿此刻近乎残忍,那冷酷的眸光压根不像是在看人,而是对着畜生。 但他高高抬起又猛然落下的手,被冲上来的南嫣硬生生拦住。 高屿看到是她,也没有柔和下来,不容置疑地把她推开了。 “不!”南嫣只能冲上去抱住他,“你不要变成一个怪物好不好?” 可怪物那个词,狠狠刺激到高屿,他蓦地转身,盯着她。 “靳南嫣,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你不想要是吗?你觉得我是怪物,大可以离开我身边,这一次,我绝不拦你。” 像是一直以来给他造成的阴影,此刻的高屿有点口不择言,但南嫣可不会信,她知道那只是气话。 “我上次没有受伤,求你放过他好不好?” 高屿冷冷地扯一扯嘴角,“无用的善良,靳南嫣,连这种人你都可以同情,但偏偏,不同情我。” 他侧过脸,低下头,感觉自己的血液正在一点点冰凉下去,那股冷意让他想要干脆毁灭自己。 南嫣来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把他抱住,“高屿,我真的求你,放下吧。” 他掰开她的手,再次将她推开,“已经与你家人无关,你还求什么!” “可是与你有关啊!”南嫣激动地喊出来,“你难道不是我的家人?” “我不要看你变成这样!哪怕毁了周家就值得吗?你也毁了。” 南嫣此刻也是异常执着,非要紧紧抱着他,脸埋在他胸前,边哭边说,“我爱的是你,我才不管那些人!但高屿,你不该是双手沾血的人,你明白吗?” 她滚烫的眼泪源源不绝,湿透他前襟,仿佛能一直流入他心里。 他没有再推开她,也奇异般地安静下来。 “我带你回家好不好?” “是真正的家。” “不会再有痛苦了。” 时间并不是万能的,有些太深的伤口,永远都不会痊愈。 但至少,有她在身边,总可以不去反复舔舐那些伤口了。 只有过去,才是真正的过去。 你也是我的家人,我偏爱你(3)【“那已经结 第68章 隔天醒来,南嫣发现高屿正看着自己,但那目光里,没有以往的温柔缱绻,竟有一丝陌生。 她被他看得心里发毛,撑着床坐起来,“干嘛这样盯着我?” 高屿突兀地问,“你是谁?” 南嫣脑子“嗡”的一下,简直想晕过去,她难受地哽了哽,不敢相信地问,“你对我没有一点印象了吗?” 高屿侧过脸,捏捏眉心,似乎在努力回忆。 “我跟你长得不像,应该不是兄妹。” 南嫣被绝望笼罩,她真的没想过这一刻来得如此突然,她想哭。 于是一时错过了,他偷偷弯起的嘴角。 南嫣只能给他看手机里的照片,跟他解释说,我是你女朋友,我们在一起很久了。 高屿若有所思,但表情仍旧平平淡淡,仿佛她只是刚认识的普通女孩。 南嫣整个人都浑浑噩噩了,好想大哭,但一想到在他面前这样,可能对他只有负面影响,她溜到卫生间去了,捂着嘴小声呜咽。 没一会儿,听到高屿在外面敲门,“你没事吧?” 她在里面肯定是哭了,他差点心软。 她胡乱地抹着眼泪,“没事……我在刷牙洗脸。”明明声音还带着哭腔。 “我想起来一点了,你叫南嫣是不是?” 她眼泪立刻收住,等眼睛里的红色褪去一点,她打开门,神情像个委屈但又懂事的孩子,招人心疼。 “那你还记得别的吗?” 高屿笑了笑,“让我慢慢想吧。” 她又跑回卧室,从抽屉里翻出一个本子,粉粉的外壳,是她会买的颜色。 她用双手捧着递给他,“这个给你,或许能帮你快点记起来。” 她看到他露出有些惊讶的样子,心里酸涩翻涌,一点都忍不了,眼眶又要红了。 “你要好好保留哦,这个很珍贵。” 她说完就飞快绕过他,蹬蹬蹬去了楼下,正要发消息跟亲妈哭诉,高屿却也跟了下来。 她连忙吸了吸鼻子,竭力止住眼泪,看向阳台外。 “这个礼物很棒,你专门为我准备的吗?”高屿点了点手里的本子,对她一笑,“我很喜欢。” 他看向她的眼神里,情感终于比之前浓烈了一点,这终于让南嫣稍微好受一些些。 “我们是住在一起的吗?”他又问。 她用力点头,好像生怕他把自己赶走。 他说“噢”,“那已经结婚了?” “还没有。”南嫣被他一提醒,这么想起来,自己也不免生出些点遗憾,拖啊拖一直拖,都拖到他遗忘。 果然和爱情相关的一切都要趁早,不然只会留下遗憾。 高屿不徐不疾地问,“为什么?” “之前是我爸不同意,现在嘛……他也不反对了,倒是你……” 南嫣想起什么似的,有点可惜也有点不满地反过来质问他,“你也没有再提啊。” 换作以前的高屿,那可是把她宠到天上去,这时候肯定会说,我马上提之类的,但现在的高屿只是淡淡道,“我先去上班了,你呢?” 南嫣拼命忽略心中的失落,“我在家整理点东西,等你回来翻翻它们,可能会帮你想起以前很多事。” 看来她真的好难过,这个小傻瓜,一时都忽略了,他居然还记得去上班?敢情单位地点跟职业都没忘记是吧。 高屿离开后,南嫣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楼上,尽管恹恹的,也还是打起精神。 已经发生了能怎么办呢?任何跟俩人相关的,她都要事无巨细地找出来给他看,要他重新记住才可以。 她不知道,高屿翻开那个粉色笔记本的第一页,手指就开始微微颤抖了,漩涡般强烈的感情猛地涌上来,罕见地,冲得他眼眶都红了一点。 上面写满了“我们”。 我们今晚一起去了夜市,可惜他兴致不高,全程都是我在逛吃逛吃,怎么办啊,上次伤到他了,要怎么哄他高兴?后面还画着一个苦恼发愁的小人表情。 我们今天一起回了家,他说我妈妈亲自煲的汤好喝,我妈可开心了哈哈,毕竟她一贯是满意这个女婿的。 …… 我们开始拍照了,我骗他说就是随手拍拍记录一下,其实是我突然觉得,光有文字还不够有力,人一旦忘记脑海里是没有任何画面的,我总得留下一些画面才行。 今天又窝在他腿上晒太阳,我感觉自己像一只慵懒的猫咪。我们一起修剪了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他不喜欢我做这些杂事,总要把我惯成一个毫无自理能力的大小姐,不过看我在弄,他还是忍不住要帮忙。 每一页,南嫣不是画画就是贴上真实的照片,好像一切都栩栩如昨。 怎么可能会忘呢? 南嫣正搜索着,忽然一眼瞥到书柜里正放着他时常在写的笔记本。 跟她那粉粉嫩嫩的颜色不同,他这个就是深棕色,硬硬厚厚的。 那位置实在摆的太显眼了,南嫣伸手把它取下来。 他不是不让看嘛,那她现在就理直气壮地看了。 她是你在这世界上的最爱,唯一的。 跟南嫣的“我们”不同,高屿的每一页,记录的都只有她。 她喜欢吃软软糯糯的东西,比如芋头糕和汤圆。 她喜欢花花草草,最爱桃花和风信子,但她容易把花草养死,少让她动手伺弄。 她喜欢接吻,激烈的、温柔的,都喜欢。 她不喜欢一个人待着,就算闹矛盾,也请你陪在她身边。 她不喜欢你生气,所以有脾气也尽量憋着,不要发作。 如果惹她不高兴,买好吃的蝴蝶酥,塞进小纸条找她和好。 跟她做爱时,记得说话,她爱听。 …… 而每一页的结尾,都是相同的一句。 请你记住,高屿。 南嫣看得不停哽咽,眼泪啪嗒啪嗒完全止不住,她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干脆放声大哭。 双手颤颤巍巍地把本子放下,却从里面滑出来一个东西。 银色的圆圈,发光的钻石镶嵌在上面。 是一枚钻戒。 南嫣惊得捂住嘴巴,忘记了呼吸。 缓了半分钟后,她连拖鞋都不想穿回去,赤着脚疯跑到楼下。 猛地推开门,差点也要光脚冲出去了,却看到高屿坐在院子里,好整以暇地等着她。 她冲上去一顿捶打,还夹杂着哭腔,“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哪有你这样求婚的?我不答应!” 他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就像抱住一只撒泼的猫咪,先亲几口让她稍稍安定下来,等她在怀里哼哼唧唧时,再用手指温柔地耙着她的发丝,“我要再加一条,她生气会撒泼,让她为所欲为吧。” 南嫣的脸都哭花了,一边抽噎着一边还要仰面去吻他。 他顶开她颤抖的唇,将她甜美滚烫的舌头含进来,近乎饥渴地吸吮。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实在是有点黯淡的,他始终都不算太喜欢。 但只要他听见她喊了自己的名字,那他永远会毫不犹豫、一而再地朝她所在光源竭力奔去,全然不顾身后的黑暗如影随形,随时能把自己吞没。 ——正文完—— 番外1:天天都在帮老公“撩妹” 这一切说起来还得归咎到南嫣那天遇到一个慈祥又神秘的老婆婆。 老婆婆是个瞎子,当时那条马路又没有盲道,她的拐杖点来点去,迟迟不敢轻易过去。 南嫣看到后,主动走过去说,“老奶奶,我带您过去,来,您扶着我的手。” 南嫣把老人家送过马路,还握着对方干瘦的手,一直护送到老婆婆说,“我家就在下个路口,不麻烦你了,孩子回去吧。” 南嫣正要离开,对方却笑着说,“你们家感情运势不顺利。” 听到这话,南嫣迈出去的脚步又收回来,“具体是什么表现呢?” “相爱的,没法相互理解。反倒是没那么相爱的,能处得更融洽。” 南嫣顿时觉得,好像有点准?她跟她哥,跟另一半轰轰烈烈,对方却还是说,你没法跟我感同身受。反观她爸妈,虽然是政治婚姻,先婚后爱,却没什么争吵,几十年都处得不错。 南嫣正要问那怎么办呢,老婆婆从她皱巴巴的布袋子里掏出一副菩提子手串,看起来旧旧的,白色都有点泛黄。 “这个给你,可能会有帮助,谢谢你送我回来,有缘再见。” 南嫣把这个手串戴了一阵子,一切如常,她尤其密切地观察高屿,他不还跟以前那样,没有什么特殊的改变,让他一起回她娘家吃个饭,他仍旧有点不耐烦,“一个月一次还不够吗?有这时间,不如我带你出去睡。” 南嫣想要孩子,高屿跟她在备孕,做得非常频繁,为了保持她的新鲜感,他会带她换地方。 人的性格哪是那么容易改变的,南嫣觉得自己太理想化了,这手串估计也就是个心理安慰吧。 那天晚上,她脱下手串放在床头,快睡着之际,一侧身,似乎看到那手串泛出细微的光芒。她也没多想,估计就是反射月光吧,迷迷糊糊又睡了。 高屿一贯起得早,他刚睁开眼伸个懒腰,却莫名发现自己的手怎么变得这么袖珍? 他每天醒来都要抱一抱南嫣,已经成了第一反应,于是他翻个身伸出手臂。 结果眼下的场景,把他惊得手都悬在半空中,不敢靠近。 没有南嫣,身边躺着的人,竟然是自己!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的四肢都变小了,而且胸前沉甸甸的。 他来到浴室一照镜子。 啊啊的放声尖叫几乎是这个身体的本能,但还好他及时用强大的理智压制住了。 他在南嫣的身体里,这脸、这手、这胸……都是她的。 聪明如他,马上就想到,自己跟南嫣是不是互换了身体? 所以躺在他身边,虽然看起来是他自己,但其实还是南嫣。 好绕口啊,但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高屿回到卧室,把南嫣摇醒。 她懵懵地往他怀里一靠,不再是硬硬的胸肌触感,怎么软绵绵的? 他握着她的肩膀,冷静地摇了摇,“快醒醒,有意外。” 她睁开眼,一对上她自己的脸,尖叫那是脱口而出,好在高屿预判了,及时捂住她的嘴。 “我知道你很惊讶,但我的确是高屿。” 南嫣的眼睛瞪得比昨晚的月亮还大,“怎么回事啊?”她都要震惊得灵魂出窍了。 “我也不知道,但现状就是这样,好了,赶紧起来,你要代替我去上班。” 还得是高屿,此刻仍旧那么理智,分毫不乱,只琢磨怎么解决这个意外。 还能怎么解决,那只能代替对方咯。 “你今天要干什么,告诉我。” “是入职考试唉……早上十点。”南嫣想到这个,顿时一扫之前的萎靡,变得兴奋起来,“你这个学霸要代替我考试!太棒了吧,那肯定能考上啊!” 南嫣的快乐就是这么简单,念头轻松一转,觉得就是老天在帮自己。 高屿那边肯定靠谱,不会让她人设崩塌,至于南嫣嘛,她就即兴发挥。 先是开会的时候她觉得肚子好饿,高屿的胃不好,此刻就跟针扎似的,她可一点都受不了,没他那么能忍,她忽然站起来,在众目睽睽中,猫着腰溜了出去,到处找吃的。 后来谢弈问,“你上午怎么擅自离场?出去了也不见回来。” 谢弈说着还把烟拿出来,再自然不过地往高屿面前一递。 谁知高屿恶狠狠瞪他,“原来都是被你带坏的!他——我以前从来不抽!” 谢弈正诧异他抽什么风,谁知下一刻,他夺过谢弈手里的烟,整盒扔到垃圾桶,还气鼓鼓的。 “你吃错药了吧!”谢弈不客气地骂了句,转身回办公室继续拿烟。 好巧不巧,偏偏这时谢弈的妹妹来了,路过高屿身边打声招呼,谁知后者不像平常那般浅浅点个头,而是一扫之前的距离感,看到她先是一愣,而后由衷地夸了句,“你长得真漂亮。” 她又惊又喜地停下脚步,跟他对视片刻后,发现他不仅没有那么疏离,还冲自己眨眨眼睛,让她忍不住笑出声,“高屿,你今天很不一样,好像……有点可爱。” 他伸手戳了戳她颊边的酒窝,“你也可爱。” 出来的谢弈刚好撞见这惊世骇俗的一幕,他一个箭步冲上去,双手在高屿胸膛上用力一推,“你个渣男,离我妹远一点!” 南嫣难以置信地摸摸自己胸口,“你居然敢碰我这里……” 谢弈感觉眼皮子都在突突直跳,差点被高屿活活气死,“别说得老子占你便宜一样,你这个变态脑子有病吧!” 话音一落,两个大男人竟然扭打在一起,旁边谢弈的妹妹手足无措,试图拉开俩人,“喂,你们够了……快停下,别打了!” 高屿的清誉,就这么被南嫣在一天之内毁于一旦。 所幸,老婆也不会全干坏事,总有一两件好的。 比如回靳家时,南嫣直接让高屿从冷傲派转为狗腿子,对着靳远是一顿问好鞠躬、阿谀奉承,而且亲女儿总能逢迎到点子上,几番下来把靳远哄得挺不错,对高屿也时不时笑几下。 “爸,”其他人听到高屿对靳远这么叫,一身鸡皮疙瘩都起立了,然而他下一句话更加肉麻,“我给您按按腿吧。” 靳远还没吭声,估计心里也觉得蛮夸张,谁知下一刻,高屿来到跟前,半蹲下来,不有分说地就开始按摩,没有半点拧巴。 所有人当场石化。 靳北然凑到南嫣身边,低声问,“高屿……真的失忆了?” 总之,南嫣变得静若处子,高屿变得动如疯兔。后者吸引了所有人注意,但唯独柳珍,一直盯着异常安静的南嫣瞧。 高屿正在琢磨,会不会柳珍已经发现他跟南嫣互换了?毕竟,岳母可是个心细又聪明的女人。 他想着如果被发现那就正好承认,结果对方走过来说了这么一句。 “你今天穿得可是裙子,把腿岔那么开,跟个男人一样,能不能注意点形象!” 番外2:备孕H “我是不是胖了?”南嫣问。 高屿认真地打量她,又认真地说,“没有。” “可是我体重长了六斤,”南嫣翘起大拇指和小手指,比划着六,“今天我哥也说我脸变圆了,让我稍微少吃点。” “有六斤吗?”高屿边问,伸出双手穿过她腋下。 南嫣搂住他脖子,双脚用力一踮,轻松离地,双腿紧紧夹在他腰侧。 “还不是一样轻松?”他双臂在她背后交叉,有力地搂住她的腰,不让她从自己怀里掉下去。 “没有胖。”高屿斩钉截铁地得出这个结论。 南嫣轻快地笑出声,仿佛体重秤的数字都是假的。 他没有急着把她放下来,仍旧继续抱着,跟哄小孩一样,“跟你哥说,都是我喂的,让他来找我。” 南嫣又是笑,慢慢蹭着他颈窝,“阿姨炖了花胶和燕窝在冰箱里。” “现在想吃吗?你不想吃别勉强。” 南嫣的食量并没有长,但为了备孕,她每天都吃一大堆补品,连续吃一阵子,在医院复查子宫内膜真的有增厚。 “花胶好像可以丰胸!” 她让高屿把自己放下来,大咧咧地双手托着自己胸,晃了晃,“你不觉得它比以前大吗?” 高屿:“……” 她把他的手按到自己胸上,“你来感受一下。” 他停顿片刻后,还是配合她,五指隔着衣服捏了捏。 “有没有!”南嫣好奇地问。 高屿立刻:“大了。” 她讪讪地松开他的手,“你还是没感觉到吧,但我穿内衣感觉比以前紧。” “会不会是长肉?” 南嫣不满地瞥他,“你刚刚还说我没胖!” 高屿反应过来后,忍不住笑了,抬手捏捏她颊边的小软肉,“小圆脸很适合你,娇俏。” 翻车后强行圆回来。 高屿不会每晚摁着她做,恰恰相反,他只喜欢每时每刻陪着她,让她做任何想做的。 有时候南嫣为了中奖,非要在排卵期今天也要明天也来,他反而不让这样。 他不喜欢把做爱当任务,更不想她这样。 “孩子无所谓,有你就够了,我说过。” “我想生嘛,万一是女儿你也很开心对不对?” 南嫣美滋滋地畅想,“女儿的眉眼像我,嘴巴像你,那是什么绝世美女啊!” “我哥可没我这么自由,当他老婆真受罪,得生出儿子为止,不然我爸妈是不会消停的。” “靳北然结婚了?” “还没呢,他老婆还不想结,我哥也没辙,我们俩肯定比他们先!” 南嫣又要吃冰糖燕窝,高屿用炖盅重新加热后,端到桌上。 她往他腿上一坐,他搅拌面前丝絮状的燕窝,吹冷一点,再一勺勺喂给她。 这已经是俩人的默契。 看她小口小口吃得很满足,没一会儿就见底了,他眼底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的温柔。 她一转眸对上他,弯起嘴角,“你这么看我,让我感觉自己好美,像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女孩子。” 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你是。” 他的嘴唇太蜻蜓点水,在她颊边擦一下就离开,惹得南嫣盯着他,“怎么能随便撩老婆呢,撩完就不管了吗?” 他笑了笑,扳起她的脸,正要给一个深吻。 她却假意挣扎,还用手指挡住他的唇,“不许到处点火。” 他眸色一点点加深,“那就先烧成灰,再考虑别的。” 他不由分说地捧起她的脸,用力吻下来。 嘴唇一被他深深含住,她身体马上缴械投降,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哪怕吻再多次,一碰到她甜美的唇,他依旧忍不住掠夺地吸吮,她的唾液带着丝丝甜味。 舌头缠住她的,激烈地摩挲,她听到他喘息粗重起来,一声一声情欲浓重。 忽然,自己被他一把抱起,很快放到了床上。 他不放过她的唇,一直含吻,灼热的指腹寸寸抚摸她的肌肤,不停引燃火种。 他手指温热,又那么色,很快摸到了细嫩的大腿内侧,手指也换成手掌,宽阔的掌心,粗糙但滚烫,用力揉她,那一瞬间就像触电一样,她忍不住夹紧腿,发出今晚第一个诱人的呻吟。 他分开她的腿,私处是熟透的深红,湿哒哒的两片花瓣正微微张开,粘满滑溜溜的夜露。 看上去柔弱易碎,就像初见时的桃花一样,被夜风吹得摇摇欲坠。 他的手指才碰到湿乎乎的小缝,她就合拢双腿紧紧夹住他的手,压抑不住地高潮了。 没办法,她现在就是这么敏感,一晚上能高潮很多次。 “……可能是补品吃多了。”她满脸通红地为自己找补。 “那我可以直接进去,宝贝?” 然而还不等她点头,他已经俯身压下来,勃发的欲望抵住正在吞吐爱液的小洞。 他插进去时就直勾勾地看她,那“滋滋”的水声让她听的明明白白,无比清晰地告诉她,自己正在被他进入,被他占有。 伴随强有力的顶入,她不得不收紧臀部和会阴,“啊……啊……” 往里收缩的敏感内壁那样缠绞着他,仿佛她的花径深深攥握住那根,描摹出炽热狰狞的肉柱形状。 他把她下半身完全翻折,屁股都是微微悬空的,这个姿势进得特别深,宫颈被龟头啜住,让她下体又酸麻又兴奋,整个腔道都被泛滥的爱液充斥。 肉棒每次都退到一半再重重插入,霸道地来回翻弄她肿胀的小穴,每次插到最深都让她近乎崩溃地叫出来。 她在激烈的耸动中紧紧抱住他,指甲时不时在他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她在高潮时,湿热嫩滑的阴道瞬间缩到最紧,就像无数张小嘴抱着阴茎猛吸,他低低地闷哼,同时抵达快感巅峰,灼热的白浆全部浇在了她最深处。 她就跟被烫到一样,小腹剧烈起伏,里面好热好热。 他依然在她身体里,舒服得完全不想出来,低下头缱绻地吻她,一点点舔她的汗。